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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

《卷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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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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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卷四    宋 周應合 撰留都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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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 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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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皇帝御製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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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龍歌》中使自茅山取龍入,獻乃作歌,送還山中四靈之長唯虬龍,虬龍變化故難同。三茅福地羣僊宅,靈物潛形在此中。池內僊人馴擾得至今隱現誰能測?乘雲蠢動獨標竒,行雨嘉生皆荷力,常人競取暫從心,才出山楹兮無處㝷中使,勤求深有意欲,獻明庭兮陳上瑞,初獻一龍朝魏闕,偶挹二龍離洞穴,人心龍心若符契,一去一住何神異,我覩真龍幸不驚,至誠祝龍龍好聽。但祈風雨年年順,庶使倉箱處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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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皇帝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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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白堯、舜、佛安字,賜知江寧府錢公輔飛白帝佛字,賜知江寧府傅堯俞,髙宗皇帝御製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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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金華宮》石上十二字云:虎踞龍蟠聳,金陵之王氣髙宗御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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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舊志載在第九卷,書畫類注云即紹興初臨幸日所書也,今在府治。又於第十卷末云此十二字非是御書盖謂御書不宜書御名。又謂石在府治,車駕至建康即入行宮,未嘗幸府治。又謂唐潤州、畢刺史之名與髙宗廟諱同,此字疑為畢所書也。今以舊志詳之,其不可信有四:建康行宮係紹興二年命李光,建帝初至建康,實建炎二年五月,其時未有行宫,暫駐蹕神霄宮,即保寧寺也。舊志乃謂車駕至建康即入行宮,一不可信也。駐蹕、神霄之時,嘗以華藏寺暫為府治,蓋舊府治欲建行宮,故守臣出寓華藏。其後行宮既成,始改府治于行宫之東南隅,則今之府治,實非建炎以前之舊治。舊志乃以髙宗未嘗幸府治,而證御書之非是,安知此地未為府治之先逰,幸不曽到此,指今府治為舊府治,其不可信二也。金華乃梁宮名,去臺城三里。舊志九卷,記云御書金華宮石十巻,記云元刋致一齋竹石間,與金華宮石錯立兩巻,自為牴牾,其不可信三也。九巻直書曰髙宗御書十巻,又指為畢刺史書,其不可信四也。恭覩髙宗前後宸翰字體與臣黃庭堅字相近,此石所題十二字亦然。庭堅字法自為一家,唐人字學雖精,未見有字體與庭堅同者,前此守臣以此十二字為髙宗御書,而嚴奉于玉麟堂之東,必有見矣,豈可以唐潤州刺史之名偶同御名而意彼為是耶?況昇、潤各州,以潤州刺史之名而證昇州之字,亦未為確也。今不敢不記於御書之列,俟正於後之君子。御製詩賜張浚曰:「願同越句踐焦思先吾身卒章曰:「髙風動君子,屬意種蠡臣」。建炎二年至建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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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孝經十八章真草相間,賜秦檜御書周易乾卦賜秦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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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决䇿元功精忠全徳之碑」十字,賜秦檜御書六軸,賜王安節、王珙本藏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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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草書:王安石詩:「賜趙撙紛紛擾擾十年間,世事何嘗不強顔?亦欲心如秋水靜應,須身似嶺雲閑。刻石在保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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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皇帝御製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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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經龜鑑序》賜王彥曰:古之有天下國家者,未嘗去兵,故曰天下雖安,忘戰必危。自司馬之法壊,後之言兵者,必曰孫武觀其消息盈虛,合於天道,橫斜曲直,應變無窮,可謂善之善矣,朕於此每有感焉。嘗欲考古今之成敗,較謀略之短長,以合於武,攽示諸將,庶政方繁,有所未暇。保平軍節度使王彥,以其所編次武經、龜鑑来上,採掇前代已然之跡,著其得失,必取武書以驗之,誠得我心之所同然者,斯亦勤矣。噫!文武一道也,三代以六卿命帥,漢以御史大夫䕶軍,凡為將者,安可不學耶?霍去病,謂顧方略如何者?此一時有激,而云非萬全之計,不當以為法也,彥宜益懋勉,俾無愧於此書,豈不美哉?嘉歎之餘,因題于篇,首隆興甲申嵗。秋九月甲子,選徳殿書賜王彥彦時為建康都統制,刻石在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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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賜:「郭振卿亷正自守,朕深知之,但諸軍統兵官切宜待遇以禮,隨其髙下,付與事權,嚴其階級,如兵官有過當,由卿自治之,無使小人侮慢兵官,如此則階級不嚴。庶可統率士卒,不至犯分,緩急可以責任,卿宜體此。振時為建康都統制,刻石在本司。御札賜閻仲:「朕惟將帥之弊,毎在蔽功而忌能尊,已而自用,故下有沉抑之歎,而上無勝筭之助,殊不知兼収衆善不揜其勞,使智者獻其謀,勇者盡其力,迨夫成効,則皆主帥之功也。昔趙奢解閼與之圍,始令軍中有諫者死,及許歴進北山之䇿而奢許諾,卒敗秦師,奢為封君,與亷頗同位,果何害焉?卿當以奢為法,毋蹈前弊,用副注委,已嘗面諭此意,故兹親札,宜體至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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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御製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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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趙葵墨梅詩》曰:溪藤踈影勢千尋,筆補春工著意深止,渇調羮歸妙手,誰知一片嵗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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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明道書院四大字賜為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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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忠勤樓錦繡堂」六大字,賜吴淵「御書「忠實不欺之堂,裕齋桂山」十字,賜馬,光祖御書「景福萬年之殿」六大字,賜茅山元符觀御書「靈休介福元壇」六大字及「聖徳仁祐之殿」六大字、「褒僊鎮寳」四大字,「寳珠杯」三大字,賜茅山崇禧觀御書「玉氣凝潤,鶴情超遼」八字,賜司徒師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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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札碑刻。御書御製,不専繋於建康而立石在府者,録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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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皇帝御製《戒石銘》曰:「爾俸爾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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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宗皇帝御札曰:「近得黃庭堅所書太宗皇帝御制戒石銘,恭味㫖意,是使民于今不厭宋徳也,因思朕異時所歴郡縣,其戒石多置欄檻,植以草花為守,為令者,鮮有知戒石之所謂也,可令摹勒庭堅所書,頒降天下,非惟刻諸庭石,且令置之座右,為晨夕之念,豈曰小補之哉?紹興二年七月,呂頥浩立石府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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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皇帝御製放生文曰:哀汝等前生中作何罪業?變入惡道?生胎卵濕化有無足,兩足多足等,故我今思曰:汝往世曽為酷煞生人,過為㐫惡不忠國君不重父母,十惡三業,六情盡牽,五業皆惑,飲食盈腹而不美,衣重過度而不華,軟硬染心,溫冷著意,疼癢動念,麄滑見情,目亂雜色,耳躭媱聲,口貪諸味,鼻□臰香,心無所足,意起望外,榮尊登天而不髙,威人仗煞而不足,伏為汝等各歸人世,莫為畜種,信行三寳,奉成齋戒,樂聞佛法,永無罪障,三世一切,佛救此業,因信心廻向,不作過惡,得成佛果」。慶厯七年八月七日,降下。至和三年四月十四日,立石本府法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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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皇帝手詔:「朕承祖宗,遺休餘烈,崇經術,設學校,興賢能,以待天下之士,髙爵重祿,承之庸之,以待士之在官者,蓋與之修政事,理人民,以立太平之基,致唐虞三代之隆,宜有豪傑特立之材,忠信志義之人,比肩相望,焜耀一時,為世盛事,而比年以來,懐僣亂之異謀,干殊死之極憲,如趙諗、儲侔、王寀、劉昺之徒,或賢科異等,勲閥世胄,或出入禁闥,侍從之領䄂,為搢紳士大夫之大辱,閭巷無知,愚夫愚婦之所憤疾,武夫悍卒未嘗知書者,咸羞道而喜攻之,其故何也?豈利心勝而義不足以動之歟?抑勸導率勵之方,有所未至歟?夫經傳所載,君臣之分、忠義之訓,榮辱禍福之戒,豈不深切著明,今誦其言而不能效之行事,深慮薄俗,浸漬士風陵夷,失崇飬之指,害教化之原,為天下後世笑。卿當師儒之任,以學行致大官,其思所以勸勵興起,俾知尊君親上之美,無復暴戾邪僻之行,以居徳而善俗,以化天下,與後世稱朕意焉。故兹詔示奉行,毋怠付李邦彥,政和八年二月,刻石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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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聖作之碑刻石,今在溧水句容縣,學大成殿、髙宗皇帝籍田,手詔:「朕惟兵興以來,田畆多荒,故不憚卑躬,與民休息,今疆場罷警,流徙復業,朕親耕籍田,以先黎庶,三推復進,勞賜耆老,嘉與世俗,躋於富厚。昔漢文帝頻年下詔,首推農事之本,至扵上下給足,減免田租,光于史冊,朕心庶幾焉。咨爾中外,當體至懐,故兹詔諭,想宜知悉」。紹興十六年八月,守臣晁謙之刻石府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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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札頒戒石銘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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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蘭亭修禊序。刻石在溧陽縣。孝宗皇帝戒諭軍帥五事:主帥唯務亷正,日前弊事,當一切措置革去。 軍中財賦,不得循習舊弊,交結妄用,巧作名目,虛破官錢。諸軍器械衣甲等,除上教一副外,更當樁辦兩副,專充出戰使用,即不得將已造下軍器輪,轉作見造數目,重疊支破官錢。 遇陞差將佐等當依公選擇,不得私受情囑,或以喜怒行事。 入隊戰士不得差撥雜役。乾道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差中使宣引帶御器械王明至便殿御札,出諸袖中,親以授之,令朝夕閲視,未幾,差王明統戎池州,繼為歩帥,馬帥有功無過,聖訓之力也。淳熈三年九月,立石建康馬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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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詔戒諭漕臣曰:朕躬節儉以先天下,無暴征,無苛取期,吾元元躋于富庶之域,郡國之間,宜若公私交裕矣!今顧不然,豐年樂嵗,中外少事,或未免於匱乏,州廹其縣,縣廹吾民,其故安在?無乃賦入寡而用度衆歟?吏二千石有能不能歟?將輟費妄用,莫知撙節歟?朕既深居九重,無以徧察,故分道置䑓,寄耳目于爾漕,臣職當計,度欲其計,一道盈虛而經度之也,職在按察,欲其蚤正素治,毋使至于病民也!厥或異此,朕何頼焉?且汝不聞黍苖之詩乎?我任我,輦我車我牛,謂美召伯,能成轉運之功也,後世以是名官,寧無意耶?曰:陰雨膏之言,能飬民如膏雨也。其卒章曰:王心則寧。言家給人足,乃能安王之心也。汝等得不深思古誼,視所部為一家,周知其經費而通融,其有無亷?察其能否,而裁抑其耗,蠧數者備矣,郡計何患乎不足?郡計足則屬邑寛,屬邑寛則民力裕,民力裕則吾宵旰之慮,釋國有信賞,於汝何吝?若乃有餘者取之,不足者聼之,逮其失事,然後從而劾之,斯亦晚矣!是則黜罰之行,奚獨郡守而已?諸道轉運,其明知朕意。淳熈六年三月丁丑,臣雄臣淮臣良臣奏事殿中,天慈惻怛,有民力未裕之歎,因出親筆手詔示臣等,臣等再拜跽受,退,即捧讀紬繹,至再至三,仰見聖明總覈庶職,軫憂元元,所以加惠至厚,天下幸甚!臣等恭惟陛下儉徳冠乎帝王,仁心同乎天地,爰自即位,池䑓弗増車服,隨給橫恩,妄予毫髮,不私厚賦,重征蠲貸,略盡是宜,財力全實,無媿前古之盛,乃名藩大府,猶以病告致勤,九重宵旰之念,士夫交議,莫識所由,及恭覩宸奎,𠡠戒漕臣,將使審計經度,任州縣有無之責,乃知聖鑒髙逺,推見本原,徳意志慮,非臣等所及,臣等謹奉明指,宣布中外。越二日,又請刋石,以副墨徧賜諸道,制曰:可。臣等竊以天下譬猶一身,一身之間,血脉流貫,則四支和平,天下之勢,上下通融,則百職修舉,此理之必然也。昔劉晏號古今計臣之冠,究所設施,不過取羡補乏,蠲荒歛,豐其後,興利之臣,乃不問有無,一切殚竭,國計未贏,而民力憊矣,是故轉漕之任,一道是寄,盈虚緩急所當共體,若乃智慮不通,規為不豫,悉取其有餘,以徼強濟之名,安視其不足而諉曠敗之責?自謀善矣!謂公上何兹?非置使之本意也?今雲章昭囬,聖謨廣大,凡厥奉承,曷敢不敬,敢不丕應。詩云:肅肅王命,仲山甫将之,邦國若否,仲山甫明之。臣等不佞,尚能恪意悉力,以助揚聖意,若其受詔不䖍,與夫稱職,有聞,則當甄序以詔賞罰,既入,石謹拜手稽首,而書于下方,中奉大夫、㕘知政事、權監修國史、同提舉詳定一司,𠡠令華亭縣開國伯、食邑九百戸,食實封三百戶、賜紫金魚袋臣錢良臣通議大夫、樞密使、東陽郡開國公,食邑五千戶,食實封一千七百戸,臣王淮正奉大夫、右丞相、兼提舉編修玉牒、提舉國史院、提舉編修、國朝㑹要、提舉詳定一司勅令、魯郡開國公食邑四千四百戶、食實封一千四百户臣趙雄謹書:淳熈六年五月日,朝奉大夫、江南東路轉運判官、借紫臣王師愈被㫖刻于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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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札:「付淮西總領李若川:「紹興三十年淮西總領所収支錢糧數目,并隆興元年収支錢糧并添支數目,並要子細開具頭項,疾速奏来。臣先及昨以司農少卿董饟淮右,屬時北兵侵軼,邊圉繹騷,孝宗皇帝欲考金穀出納,與夫兵興以来,添支數目,盖嘗親灑宸翰,俾速奏聞。臣不肖不才,猥忝先職,復值江淮俶擾,供億夥繁,懔渉淵氷,懼弗克紹,仰觀昭回之光,竊以謂㕘稽収支,此特有司之事,聖慮宏逺,雲章下垂,非惟責任臣工者為不輕,而規恢中興端,足以詔萬世矣,用取刋諸琬琰,併侈疇昔之榮遇,云嘉定元年三月望日,朝議大夫、太府少卿、總領淮西江東軍馬錢糧,專一報發御前軍馬文字,兼提領措置屯田曲周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借紫臣李洪拜手稽首。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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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筆臨晉王羲之二《帖》刻石溧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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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唐韓愈進學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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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陰符》、《清浄》二經刻石句容縣凝神庵,皇帝御製訓亷銘,周典六計,吏治條陳,以亷為本,乃良而循彼肆貪,虐與豺虎均,肥于而家,多瘠吾民。縱逭扵法,愧其冠紳,貨悖而入,菑及後人。我朝忠厚,黜貪為仁,咨爾羣辟,是訓是遵。 謹刑銘民,吾同胞,疾痛猶己,報虐以威,刑非得已,仰惟祖宗,若保赤子明謹庶獄,惻怛溫㫖,金科玉條,豪析銖累,夫何大吏,蔑棄法理,逮于郡邑,濫用笞箠,典聼朕言,式克欽止,戒飭士習。手詔:朕親御路朝,首興教化,士風所繋,尤務作新,比年以來,習尚澆漓,文氣卑薾,純厚典實,視昔歉焉,豈涵養之未充,抑薫陶之或闕,咨爾訓廸之職,毋拘內外之殊,各究乃心,俾知所嚮,矯偏適正,崇雅黜浮,使人皆君子之歸,如古者賢才之盛,副予至意,惟爾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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録用勲臣後手詔虞廷之賞延于世,漢氏之官長子孫,《春秋》謂成季之勲,宣孟之忠,而無後,為善者懼矣。朕慨思開國以來勲臣之裔,有能世濟其美而不能世其祿者,仰所在州軍,體訪保明,具以實聞,以備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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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貪吏手詔:「朕聞祖宗立法,悉從寛厚,惟贓吏之罰,獨不少貸,為其蠧國害民也。朕待遇臣下,未嘗少恩,訓亷有銘,正欲善誘,不謂邇来貪風轉熾,國與民俱匱,而士大夫之家益肥,間有自號清流,而居官之汚濁尤甚,朕將何頼焉?自今小大之臣,各宜洗心滌慮,毋徇于貨賄,其或不悛,有淳熈之法在,舉而行之,非朕得已也!故兹札示,想宜體悉」。以上並刻石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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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馬光祖䟦云:臣恭惟皇帝陛下,以忠厚制,刑賞以典,則柄廢置,以正直作福威,率由憲章,發為辭命,謂虞氏之賞,漢人之官皆世也,今勲伐餘幾,得無有䧏?在皂𨽻者乎?我其収之,是以有録用之詔,謂汙吏之罰,淳熈之法未逺也。今民生終窶,得無有壑,其人以自封者乎?我其艾之,是以有舉行之詔,天聲雷動,宸畫奎垂,巍巍煌煌,盪人耳目,可以躡虞,而躒漢躋寶祐,扵淳熈矣!若時臣庶固有宅命,義之正,燭理慾之分,不勉而忠,不砥而厲者,至於賞罰辨其前,寵辱怵其後,則雖中人以下,猶将蹶然自度曰:以身殉貨,孰與以身殉?國者之昌?以忠烈澤子孫孰與以貨財殺子孫者之殃?違彼而就此利,初而安終家伊呂人夷齊,事可日月致也。彼有倚閥閱以為庸,而先猷之弗紹,濯襟裾以為潔,而素踐之弗符,饕其名而違其實者,天青日白,必無幸焉!臣服在管鑰,甚慶甚盛,獲承丕顯休命,宣昭而摹勒之,豈惟勒之,式克則之,又朝夕之尚帥東諸侯,與其屬有司,胥保胥誨,以勸于帝之廸。寶祐五年八月初吉,寶章閣學士、通奉大夫、沿江制置使、江南東路安撫使、馬歩軍都總管、兼營田使、知建康軍府事、兼管內勸農使、兼行宮留守、節制和州、無為軍安慶府三郡屯田使、兼提領江淮茶鹽所、武義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戸臣馬光祖拜手稽首,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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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筆戒貪吏:「朕於贓吏無所貸,以其惟威惟虐,大為吾民仇民吾赤子而仇之,是與冦賊姦宄者同科,而何以為天子之命吏?古人喻貪以狼以碩鼠直目以物類之惡者,蓋不得復言人矣!惟彼貪夫,憯莫之懲,侵牟矯䖍,㒺知盈厭,朕夙興夜寐,憂苦萬民,封培本根,每愳弗蔇,郡國之吏,乃淫縱其欲,以蠧厥生,間聞田里淒砭人眼,惻怛以還,又甚自愧,朕惟民生寡乏,由於貪官之肆誅求,貪官充斥,由於監司之不按,察抑無瑕,可以戮人,軌度其信而後可以治人,初亦無以大相過耶?我朝戢貪家法具在中興,而後特為詳密,監司不按劾,而臺臣彈奏則坐監司罪,此紹興十一年九月之詔也,以發擿而為殿最,不劾則重行貶黜,則是年十月之詔也,上下相䝉,習為媮惰,當置重憲,悉具臧否,連銜聞奏,違則彈劾,又十三年九月,與三十二年十二月之詔也,又如乾道元年之正月,四年之六月,淳熈九年之三月、十二年之六月,慶元二年、六年之正月,皆有詔而詔不止是也,率以外臺耳目,不當蔽塞失察之罪,凜乎其甚嚴,今監司不亷問,不按發間一二見,或輙用胷臆而貪者,顧得免,朕獨安取此?兹當嵗首肆用,咸與惟新,繼自今仰諸路監司,各舉其職,無或以避礙縱蟊賊,毎半嵗,具劾過贓吏若干,来上當視多寡為殿最,視殿最加賞罰,而主之以必行,郡守於民為親,又當助監司所不及,此當以正歲為殿最,賞罰亦如之,或本路本州無所劾,而臺諫論列,則監司郡守皆以殿定罰,咨爾部,刺史而下典聽朕言,無同于厥辜,自取瑕殄,其有治狀亷聲、孚于衆聽者,亦須摭實奏聞,以俟甄録,薦賢受賞,朕不汝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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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右丞相、兼樞宻使、兼太子少師、益國公臣賈似道,大中大夫、知樞宻院事、兼㕘知政事、兼太子賓客、臣朱熠、端明殿學士、通奉大夫、簽書樞宻院事、兼權㕘知政事、兼太子賓客、臣皮龍榮、端明殿學士、中大夫、同簽書樞宻院事、兼太子賓客臣沈炎等,恭惟皇帝陛下,一徳,當極萬年敬休,惟欲又我受民,祈天永命,肆念仁心,仁聞而下,不被其澤,㒺匪貪官汙吏,鴟義奪攘,不厭不止,以故元元寡遂,至治未臻,上勤聖懐,憂勞夙夜,迺月正元日,親灑奎畫,俾部刺史而下亷問按發,以劾吏之多寡為使指之殿最,治一州者,則寛其期,殿最亦如之,宸毫蜚動,漢章昭回,與歲功以俱新期,同宇以皆泰,其視先漢當春時,議振貸詔,下寛大書,斯為卓絶無前矣!臣等恭讀聖訓,至于再三,實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非可與異時一發號施令之不匿厥指者,並諭也。部刺史而下,能恪守仰遵,不負殿而以最聞,繼是吏當稱其職,民當安其業,邦本所在,永永不搖,社稷長逺,終必賴之。臣等忝聯邇列,親奉徳言,弗克欽承,是為有負,謹欲將上項御筆,刻之琬琰,立之朝堂,仍以墨本朌之郡國,令勒石治所,以永觀省,因拜手稽首颺言曰:獲上黨穗文之祥,不若寶此筆,得河洛圖書之秘,不若佩此訓,欲一道之得福星,不若先懲勸以厲其激揚清濁之志,欲萬物之皆吐氣,不若嚴誅賞以計旌,別淑慝之功,使凡見此者,皆當竦然而作,如在殿陛之側,而聞丁寧之音,相與濯去舊習,以課來效,臣等不勝大願,取進止。正月八日,三省同奉聖旨:依 觀文殿學士、光祿大夫、沿江制置大使、知建康軍府事、兼管內勸農營田使、江南東路安撫使、馬歩軍都總管、行宮留守、節制和州無為軍安慶府三郡屯田使、暫兼淮西總領、金華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戸、食實封六百戸臣馬光祖立石恭書曰:皇上改元景定之明年,月正元日,特發睿思,親御宸毫,厯舉祖宗黜貪之詔,申飭訓告,頒示羣臣,蓋念民生之寡,遂由於吏習之多貪,吏貪弗革,由於監司按察之不嚴,自今必以按吏多寡為殿最而勸懲之,大哉王言,諄勤惻怛,雷霆震肅之中,皆雨澤滂霈之意,嚴誅賞之令,所以浚惠養之,仁昭祖宗之心,所以永上天無疆之命也!臣職叨分閫,祗昭明訓,既銘於心,復刻于石,謹拜手稽首言曰:先民有訓,世無賞罰,雖堯舜不能化天下,天下之吏,人品不齊,不賞而勸、不罰而懲者上也,聞賞而勸,聞罰而懲者次也。賞而不勸,罰而不懲,斯為下矣!聖人從而刑之,蓋有不得已焉者。臣少嘗誦書至盤庚之篇有曰:朕不肩好貨,敢恭生生鞠人謀人之保居,又曰:無總于貨寶,生生自庸。此盤庚戒貪之辭也,成湯之時,宜非盤庚,比敢有狥貨,時謂淫風,臣下不正其刑墨,猶見於制官刑儆有位之時,堯舜之時,宜非啇比,渾敦、窮竒檮杌饕餮猶不能無,必待流放竄殛而後天下咸服,是雖堯舜至治之世,不能無貪臣堯舜至仁之君,不能無嚴刑也,然罪止於四,它無聞焉,聖心之易孚,而人心之易化故也。今我皇上之心,同符堯舜,流放之刑既除,姦凶有人心者,皆宜洗濯舊染,精白一心,以承休徳,聖意丁寧,猶慮有下品之吏聞罰而不知懲者,於是按察殿最之法,不容不嚴,且明信且必也,法如江河,使人易避,刑期無刑,聖人本心,為吏者聞此詔,必自謹其身,而不待監司之按察,然後為吏之善為監司者,奉此詔必申儆所部,使部內無可按之吏,然後為令之孚,天下皆無可按之吏,然後為聖化之成,臣與所部之吏之監司,何幸親逢堯舜之君,身為堯舜之臣,以觀聖化之成哉?臣嘗聞先師臣徳秀之言曰:萬分亷潔,止是小善,一㸃貪汚,便是太惡拳拳,服膺乆矣,大學曰:無諸已而后非諸人,臣願事斯語與同為監司者,儆之以無負聖天子黜貪之令。又曰:有諸已而后求諸人,臣願事斯語與同為監司者,勉之以無負聖天子舉亷之意,謹拜手稽首書于下方。
38
景定建康志》巻四
URN: ctp:ws61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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