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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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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錄·卷之三
大理寺左寺丞前工科都給事中李清恭撰
2
九月丙戌,賜原任搃兵杜松謚『武莊』。松與劉綎同戰死。
撫寧侯朱國弼請先上太子、二王謚,次及死難諸臣,命禮部議奏。禮部以太子薨問未確,姑緩之。
靖南侯黃得功趨揚州,興平伯高傑以兵襲儀真,太僕少卿萬元吉和觧之,乃罷。初,督輔可法慮傑跋扈,故置得功儀真,陰為牽掣勢。適傑銳復開、歸,請可法將家眷寄揚城,得功謂督撫駐節地,非諸鎮宜居,發牌争止。次日率快騎數百由揚城往高郵,迎其宗弟黃蜚,初不備傑也。傑副將胡茂楨馳報瓜州,謂得功圖傑,傑倉卒發兵邀得功於揚。得功素驍悍,持刀跨馬,決死力戰,傑兵嬰其刃者皆碎,遂挫退。時傑又同日出奇師乘虛搗儀真,得功兵頗傷,遂兩相紛拏。元吉急趋調和,督暨監臣九德亦先後至,喻以大義,乃觧。元吉言:「古來大將保全功名,必以恭順為本。淮蔡之勳,膽落溫造;昭義之討,行讓李回。今朝廷新立,綱紀未尊,恐從此相沿,恭順日替,遂至輕朝廷而隳綱紀,則臣罪更大。」因乞罷,不允。
改新陞南瑞道副使王期陞管職方司郎中事。閣臣士英意也。
3
丁亥,督輔可法請進兵恢復。詔以北使方行,大兵継渡未便,命詳酌行。
營奉先殿。
鑄弘光錢。
授考選博士、行人、推知等官蔣鳴玉等為科道部屬等官。初,部院考選擬科則莊元辰、吳适、林沖宵、鄭瑜、湯來賀;擬道則蔣鳴玉、游有倫、胡時亨、吳春枝、王寢大、沈宸荃、梁應奇、王化澄;吏部則趙進美、吳鑄,礼部則李曰池、秦鏞,刑部則左光明、魯近暹。及命下,則鳴玉、應奇自道拔科,瑜自科改道,鏞自部拔道,元宸、來賀、寢大又自科道抑部,鑄改吏為禮,光明自刑部抑同知。先是鳴玉、曰池、來賀皆為閣臣士英所薦,曰池、來賀向人言若不屑者。及考選,左都劉宗周言諫官乃不由執政,欲獨抑鳴玉掌科、正宸掌道,可聘婉觧乃得道,識者已知士英必改矣。元宸、鑄、寢大以部院掌科掌道同鄉抑,光明以兄光先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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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命議纂史官搜羅郡籍。從閣臣弘圖請也。
陞大理寺丞詹兆恒本寺左少卿。
改環召御史詹爾選等外衙門用。爾選于先帝時直言,幾廷杖,閣救削籍,至是以孤冷無援,賜中格。
命原御史王應斗、毛九華候邊撫缺科,熊德陽候卿寺缺用。崇禎時應斗、九華削,德陽降。後九華仕北,復為御史。
復原任薊遼搃督趙光,給事中章允儒、劉廷佐、鄧英、傅朝佑、黃紹傑,御史王績燦、李右谠、李曰輔,吏部主事吳羽文、王三重等官。先是,太僕少卿萬元吉言:「薊邊舊督趙光赴召虜騎之衝,受事破口之後,驟領烏合,身先被創,竟與悮國督師駢首西市,迄今文武貴賤皆為抱冤。」至是,戶科都熊維典亦言:「臣傾讀王永吉疏,謂吳三桂、黎玉田屡請撤寧內陟,守関禦寇。恨庸人悮國,以失地為嫌,遂及大變,然不知光在職方時,出関核察,即疏言守入城足疲中國而快虜謀,豈意不幸言而中也!」疏奏,與允儒等俱復官。允儒等以言謫革,朝佑以杖斃,羽文等以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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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工部科左李維樾疏陳民勞吏弊,命飭行。維樾言:「民有七害,吏有三反。長吏貪殘酷罰,重耗拋荒,虛糧賠丁,賠累馬戶;農民奔命疲苦,賊情牽蔓,人命株連。訟師劣衿,搆釁吞噬,衛役需索,市棍侵漁,勢豪逼扼,遊客抽豐,此七害也。赦蠲本朝廷之德,而宣佈稽時,預徵預額,上有虛名,下鮮寔惠,是為恩反;鄉勇本守土之資,而募練無法,報名供應,徒侈糜文,難任保障,是為令反;事例本權宜之術,而奉行不善,僉報素封,衹飽私橐,未了公事,是為例反。今欲安民,必先察吏。察小吏不如察大吏,監司者守令之表,撫按者監司之主也。臣聞諸長老言,隆、萬初年,上官俱微行郊野,訪問疾苦,吏知畏法,民無遁情。迩來養尊處優,簿書期會,故事而已,安所得釐奸剔弊,以振揚風紀?請勅行各撫按少損威重,留心地方。」
署刑部朱之臣再擬六等,請命絞罪以上提問,流罪以下撫按究報。計大逆淩遲處死五條,絞六條,流二條,徒二條,工科左李維樾言:「從逆一案,經侍郎臣朱之臣擬議,嚴且盡矣,然『逆』之一字,未可概施。導賊略地攻城是逆,則偷生非逆;受賊顯秩要津是逆,則毀形非逆;受賊半職一官是逆,則受辱非逆。若乃管河管関,有職掌而無封疆;候選候考,有空名而無寔職;所居異寔,所受同過,平反出入之謂何?夫國家所慎者刑,刑必令其無冤;臣子所惜者名,名必令其可受。是逆則不道之誅及之,彼籍首稱臣、人面獸心者,何所逃罪!若其非逆,則止有應得之名,以考功法定之。今概題之曰『從逆』,譬之流離自全之婦,與失節同稱,豈不冤哉?祈別是逆、非逆為兩案,毋使一念貪生與十惡不原者同名獲遣。」時是其言。
革蘇松巡按御史週一敬、東陽知縣姚孫棐職為民。仍命追一敬贓銀萬兩、孫棐贓銀六千兩,觧充公費。皆明旨所定,不由部訊。
陞福建提學副使郭之奇詹事府正詹事。之奇以庶吉士散館為礼部,轉提學,至是因按臣陸清源薦,忽批轉詹事,閣臣鐸所擬也。
琉球入貢。
湖廣巡撫何騰蛟疏陳天象,命申飭內外。騰蛟諳数學,崇禎末以巡撫入楚,與鄖撫王揚基、內監何志孔、御史黃澍談及時事,騰蛟附耳云:「賊已入晉燕分度,且前星易位,帝星照南。」諸人欷歔久之,兩月後果驗。至是疏言:「迩來紫微垣中光芒若隱若見,占者云臣工不和,帝危疑不安。天市垣居臨艮位,乃金陵分野,座中帝星時隱時顯,明而微弱,主天子有憂疑不決之念。願皇上仰承天意,酌寬嚴之宜,妙鼓舞之術;舉朝大小諸臣,和衷體國,挽回天意。」
偏沅巡撫李乾德奏獲偽官,旨允獻俘。
命張成福以都督僉事充山東、河北搃兵官。
6
庚寅,追削原任戶部尚書李待問官,以加派殃民也。
命故官子孫陳乞謚蔭,通政司不許封進,果有德業、節義當表揚者,礼部察請。
命刑部究周鑣惡欵,又命錦衣衛及五城御史驅逐原任尚寶丞黃正賓等。朱統𨰥糾鑣諸欵,多汙捏,唯云以榷蕪湖招議,借題參內臣張彝憲以去,又云廣集生徒,小試開薦,則不盡枉也。時吏科都章正宸、河南道喬可聘言于左都劉宗周曰:「鑣不純。」宗周愕然問故,正宸曰:「言有餘而行不足。」宗周默然。當時諸君子生此病者多矣。
命省右布政一項。旨雲:「右布政清塵無事,徒分火耗于左。」非王言体也。
東昌府鄉紳張鳳翔等擒斬偽官,復東昌等府縣。闖賊權將軍郭昇以兵徇山東,一時偽署府、州、縣皆至。會闖賊敗于吳三桂,所在起義,東昌則張鳳翔、顧光祖,濮州羅志儒、葛含馨,東平宋祖乙及各紳弁生民,會監軍職方淩駉、淮鎮副將王國棟,凡擒偽府尹一人,臨清、濮州、東平偽州牧三人,聊城、東阿、堂邑、陽谷、朝城、博平、荏平、范縣、平陰偽令九人,又偽防禦同知、推官各一人。劉澤清以聞,皆命優敘。
7
辛卯,命撰起居注。
起陞原任淮安僉事劉若金通政司參議。
8
壬辰,留用例推戶科陸朗。朗居家留都,以例推留用,人疑其重賄內臣得之,若吏部尚書徐石麒所云:「奉差督餉,挾妓飲西湖,則風聞誤也。「石麒疏朗通內,被留;朗亦疏詆石麒巧織贓欵,謂不可寬斧鉞,且並及吏科都章正宸,以正宸書朗名于掌示石麒,故外遷也,卒得留。先是,江陰知縣李令哲未入都,有妾弟主內臣田成家,不告令哲,托為求吏部,致成公言於朝廷,稱『敝門生』。又有中城兵馬朱揚先,以寺臣郭維經荐得與考選,後托內臣孫元德為求御史,故石麒以此詆朗。
予公弘基、伯孔昭一子錦衣千戶,以迎聖母勞也。
9
癸巳,革湖廣巡按黃澍職。澍按楚,贓私狼籍,故糾閣臣士英以盖其貪;及為原任錦衣衛劉僑所糾,下院看議,左都劉宗周疑僑疏附會,欲救澍。御史喬可聘稔知澍貪邪,與吏科都章正宸密言于宗周,乃議行撫臣何騰蛟查勘。徑批革職者,士英修隙也。
升御史陳良弼、周元泰、朱國昌太僕寺少卿,予寔俸管差如故,以定策功也。
大學士姜曰廣乞休,允之,命行人護送予驛,賜銀幣俱從優。曰廣入閣,爭內傳,爭廠衛,俱錚錚有風,裁守尤嚼然不滓,為劉澤清、朱統𨰥誣詆,遂以此去。
贈故祭酒陳仁錫詹事府正詹事,謚文莊。
命修先帝寔錄,並纂修玉牒。閣臣弘圖疏言:「先帝在祚十七年,遡厥盛美,指不勝屈,今長安禾黍,起居日注、章奏編類亦遭塵滅。陛下悼往方深,採輯邸報,蒐羅見聞,正可授管南、董,濡楮遷、固,其各省災祥、人物、節孝、義烈等,通行巡按提學官分採,郡縣彙送到部,毋濫毋狥。至科臣羅萬象、陳子龍、馬嘉植,或奉假、或奉差,可令兼行採訪,事竣還朝,各付史館,元揭徯斯云:『有學問文章,而不知史事者不可與,有學問文章,知史事,而心術不正者不可與。用人之道,當以心術為主。』本朝《寔錄》,間有微詞,遂來後議,方孝孺死節最烈,書其叩頭乞生;劉翊純孝,書其失養。凡若此者,今宜倍慎。」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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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左都御史劉宗周乞休,允之,命馳驛回籍,給登極恩典。宗周臨行疏言五事:「一曰修聖政,無近歡娛忽遠猷。國家之不幸,有逆寇之變,継以北狄。陛下奮起南服,聲靈所播,稍足褫敵人之膽,而緩其狂逞,若需我以数月之暇矣,惜未聞所謂桑土綢繆也。乃者紛紛製作,一似不復有中原志者。土木崇矣,珍奇集矣,俳優使令稍稍陳矣,內豎充廷矣,金吾赫奕、戚畹駢闐矣,讒夫昌矣,言路阨矣,官常亂矣;有一於此,皆為聖政累。馴至今日,疆場日促,國勢日卑,中原之役,所恃者督師一孤軍,未卜將相和而士豫附也,則上流之佈置,又何其如此?所謂狃近娛而忽遠猷也。一曰振王綱,無以主恩傷臣紀。自陛下正位南國,中外臣子不曰從龍,則日佐命,致陛下初推恩於近侍,則左右因而乘權;再推恩于大臣,則閣部可以兼柄;三推恩於勳舊,則陳乞至今未已;四推恩于武弁,則封爵視同兒戲。於是表裡呼應,動有藐視朝廷之心;因而彼此雄長,積為犯上無等之習。恐漸此礼樂征伐不自天子出矣,此所謂褻主恩而傷臣紀也。一曰明國是,無以邪鋒危正氣。臣聞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自古而然。所賴清議補救之,而國是從此出。至後有朋黨之說,小人以加君子,使人主眩于是非,名寔莫知所從,勢不得不去君子而用小人,釀國以空虛之禍,如先帝末造可鑒也。而今也反為一二元惡大憝稱冤,至諸君子後先死于党、死于狥國者,並有餘戮。揆厥所由來,止以一人進用,起無限風波,挑激動引三朝,詿悮及於聖世,搃是身家為重,君父為輕。身自樹党而坐以黨,又懸坐以非党之黨,此所謂長邪鋒而危正氣也。一曰端治術,無以刑名先教化。臣聞三代有道之長,皆有仁義礼樂維持天下,而刑罰不與。自申、韓有刑名之說,秦用之以亡。先帝之世,其禍益驗,而殺機則首中于溫體仁。殺機一動,殺運日開,遂至怨毒滿天下而不可救也。近如貪吏之誅,不經提問,遽科罪名;未科罪名,先事追贓,無乃傷於急切乎!假令異日有禹好善之巡方,借成德以媚權臣,又孰辨之?又近如職方戎政之奸弊,道路嘖有繁言,雖衛臣有不敢問者,則廠衛之設何為徒令人主虧損至德,而傷三代之治體?此所謂急刑名而忘教化也。一曰固邦本,無以外釁釀內憂。臣聞養兵所以衛民,至後世遂病民。今且禍中人國,如毒藥猛獸之不可迩。不見前者淮揚告变乎?曾未幾時,而高、黃二鎮又報治兵相殺,朝廷設鎮各三萬額兵,不用以殺賊,而自相屠毒,又日費朝廷講和,今日遣一使,明日遣一使,何為者?今即使諸鎮並篤忠貞,永為藩輔,可令天下之勢安於磐石?而臣猶慮以十三萬不殺賊之兵,討十三萬不殺賊之餉,亦必窮之術耳。若不稍為裁抑,惟有加派橫征,畜一二蒼鷹乳虎之有司,以天下殉之已矣。此所謂積外釁而釀內憂也。」
戶科吳适請申明祖制,以議論歸言官,報聞。适言:「頃中興求舊,一陞姜曰廣于揆席,一還劉宗周於憲署,與舊冢臣張慎言同被特簡。曾日月幾何,三臣忽先後去,揆厥所自,皆因含沙為祟耳。身非言責,逞一言操大臣進退,則捷幡風熾,而正直氣衰。臣恐廷臣中有如三人者,漸且戀盟猿鶴;即啟事未到諸臣有如三人者,益復錮夢林泉。去者日多,來者日寡,誰與共圖天下事!継自今請申明祖制,以議論歸言官,毋使讒說高張,熒亂聽睹,則大臣益懋于職矣。」報聞。
例轉御史黃耳鼎江西南瑞道僉事,尋以疏訐冢臣徐石麒等,命以原官留用。耳鼎奉差按秦,以闖熾不敢進,故例轉,遂疏攻石麒及掌道喬可聘,又劾在籍尚書鄭三俊、大學士吳甡等。內批留用,仍補原官御史。
命黃斌卿移駐九江,鄭鴻逵移駐鎮江,黃蜚移駐蕪、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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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以王之綱為都督同知,充河南搃兵。
命巡按御史淩駉便宜聯絡北直、河南鄉紳義士。駉言:「臣以鉛槧書生,先帝過簡,置之行間。遭值危亡,糾集義師,討擒偽逆,然不借尺兵,不資斗粟,徒以忠義激發人心。方今賊勢猶張,東師漸進,然使彼獨任其勞,而我安享其逸,恐亦無以服彼心而伸我論。為今日計,或暫假臣便宜,權通北好,合兵討賊,名為西伐,實作東防。俟逆賊已平,國勢已立,然後徐圖處置。若一與之抗,不惟兵力不支,萬一棄好引仇,並力南向,其禍必中江淮矣。若臣自為計,則不當出此。臣南人也,即不肖而有功名之想,尚河幾幸于南。但恐臣一移足,大河以北,便非我有,故忍苦居北,為他日收河北、畿南之本。夫有山東,然後有畿南,有畿南,然後有河北。臨清者,畿南、河北之樞紐也。與其以天下之餉守淮,不若以兩淮之餉守東。伏望皇上擇一不辱君命之使臣,聯絡北方,以弭後患,宣慰山東州縣,以固人心。」時朝廷已遣陳洪范北行,竟無一兵收山東,故駉奏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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旹丁酉,敘江北文武多年戰功。加馬士英少傅,仍兼太子太師,進建極殿大學士。盧九德陞一級,各與蔭錦衣衛指揮僉事,世襲。黃得功、劉良佐各加官銜一級,蔭一子入監。加史可法少師,仍兼太子太師。越其傑兵部侍郎。張國維加太子太保,蔭子錦衣衛千戶。其餘文武內臣,加陞遷職有差。
戶科倪嘉慶請開屯田限撫標,允行。疏言:「虜、寇兩強,腹邊皆削。兵少不可制敵,餉少不足養兵,兵與餉皆務其多,而民無可加,奈何!攷之輿圖,府有衛,縣有所,一衛一所之屯,即以養一衛一所之兵,郡縣租稅不與焉,故民力寬。今屯法日弛,其田故在。近如孫傳庭撫秦,力清屯田,養兵数萬,屢奏捷功不費司農半鏹,法無他奇:按屯田一分,即索精壯一軍;其田無軍,有軍而精壯,即設其田為餉,募一兵焉,故兵食交足而民不疲。其始不無怨讟,而後平安焉。況兵燹之餘,原彌望,力行墾種,所養彌多。若督撫各具金城方畧,兵餉可無憂矣。屯田既行,則練郡縣民兵城守,練衛所屯兵力戰,無患寡弱矣。若建威銷萌,握奇制勝,標兵誠不可少。然攷之於昔,督標兵不過五千,需餉不過十萬;撫標兵三千,餉不過五六萬,司農已苦不及支。今每設一督撫,輒請兵三五萬,餉数十萬,罄民之力不能給也。諸臣身任封疆,志存報雪,決無責朝廷以難從之事,預藏諉卸,即竭力從之,而人窮盜起,瓦觧土崩,諸臣又何以善後?況督撫連帥數省,撫臣統馭一方,皆其節制之眾,何慮無兵?即戰守不充,則或練民兵,或藉民兵,何不可者。請自今已往,仍以五千、三千為額,然後聯絡諸鎮以自強,力講屯田以自贍可也。」
13
戊戌,謚原任禮部尚書董其昌文敏,左副都御史張瑋清惠;謚舊輔臣孫承宗文忠,太常寺少卿鹿善継忠節,賜祠額忠烈。戊寅,高陽失陷,承宗闔門死,善継亦死。
陞行人司副姚孫榘尚寶司丞。
14
己亥,命戶部等衙門會議生節,以國用匱詘故也。工部科都李清言:「先帝時,何嘗不因奴寇急餉,然猶以天下供天下不足。今欲以一隅贍天下有餘,此必不得之数也。盖疆宇雖縮,縮地不縮費,沿江沿淮之兵,不殊九邊。且昔者宮殿有修繕而無營建,今則百堵皆興矣,儀衛器具疊制矣,無縮反有盈,勢必取給江南。昔宋以花石綱擾激江南變,致方臘一揭竿而此呼彼應,如蝟毛起,今日前車也。近徵督之使又且四布,有司畏譴念重,勢必芻狗民命,責雜賦於咄嗟,若以一人完数項,不取盈不止,計小戶惟逃耳,逃則責代於粮長,而大戶亦匱,反裘皮盡,可為切喻。矧今各鎮,自為守土計,彼此援引,增設兵馬,需求器械,曾不顧今日司徒,乃已縮之賦,非彌增之賦也。各監局郡為御計,彼此執例,增索錢粮本色,曾不顧今日司空,俱積緩之賦,無驟餘之賦也。数者交急,將江之南安支?民有必死耳。如其不甘死也,以我為驅,以民為魚雀,又以何地為淵叢?可悚然懼矣。祈勅各部察現可徵錢粮,通行會算,以入定出,徐俟轉輸。」疏奏,命會議。時正項所入止六百二十萬,養軍所出至七百五十餘萬,通計每年正項缺一百五十萬。
戶科吳适疏陳憂勤節愛四欵,俞之。
命行人洪維翰催督錢糧。
15
庚子,謚原任右都御史沈子木恭靖,工部尚書沈儆炌襄敏。禮科都沈胤培疏請其祖與父也。
陞右通政王溁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登、萊、東江等處。
加原任淮督路振飛右副都御史。
補原任錦衣衛指揮使劉僑、管西司房于之英、管御道徐同貞等各僉書。
准牟文綬以原官充搃兵,鎮守荊州。
命靖南侯黃得功移駐廬州,以防桐、皖,與廣昌伯劉良佐合營,進恢黃、汝;興平伯高傑移駐徐、泗,進恢開、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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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補建文死節諸臣贈謚,立廟京師,春秋祭祀。
文臣:文學博士方孝孺,贈太師,謚文正;兵部尚書鐵鉉、禮部尚書陳迪、刑部尚書暴昭俱贈太保,鉉謚忠襄,迪謚忠烈,昭謚剛烈;翰林院纂修、衡府紀善周是修贈詹事府正詹事,謚貞毅;御史大夫練子甯、景清俱贈太保、都御史,子甯謚忠貞、清謚忠烈;禮部侍郎黃觀贈太子太保、謚文貞;戶部侍郎卓敬贈太子太保、尚書,謚忠貞;副都御史茅大芳贈太子太保、都御史,謚忠清;大理寺少卿胡閏贈刑部尚書,謚忠烈;翰林院修撰王叔英贈礼部侍郎,謚文忠;刑科黃鉞贈太常卿,謚忠獻;御史高翔、曾鳳韶俱贈太僕卿,翔謚忠愍,鳳韶謚忠毅;浙江按察使王良贈副都御史,謚忠毅;蘇州府知府姚善贈太僕卿,沛縣知縣顏伯瑋贈太僕少卿,俱謚忠惠,伯瑋子有為贈翰林院待詔,謚孝節;濟陽縣教諭王省贈礼部員外,謚貞烈,谷府長史劉璟贈大理寺少卿,謚剛節;金川門守卒龔翊贈翰林院待詔,謚安節。
武臣:魏國公徐輝祖贈太師,謚忠貞;都指揮瞿能贈平陽伯,謚襄烈;朱鑑贈含山伯,謚壯烈;燕山衛卒儲福贈指揮使,謚貞義。此皆錚錚者。
外侯泰、齊泰俱贈太保,侯泰謚忠貞、齊泰謚節愍;張■昺、郭任、盧迥、邊昇、鬍子昭、金有聲俱贈太子太保、尚書,昺謚節愍、任清毅、迥貞建、昇果愍、子昭介愍、有聲翌愍;陳性善贈太子太保、都御史,謚忠節;周璿贈都御史,謚肅愍;林右贈礼部尚書,謚貞穆;連楹贈正詹,謚剛烈;王艮、陳忠俱贈禮部右侍郎,艮謚文節、忠文愍;鄒瑾贈大理寺卿,謚貞愍;黃子澄、盧原質、廖昇俱贈礼部尚書,子澄、原質俱謚節愍、昇文節;龔泰、陳継之、韓永、葉福、戴彝、程本俱贈太常卿,泰謚端果、継之莊景、永莊介、福節愍、彝毅直、本忠介;魏冕、甘霖、王彬、王度、謝升、丁志方、林英、林嘉猷、陳彥回俱贈太僕卿,冕謚毅直、霖與志方貞定、彬謚忠莊、度謚襄愍、昇謚貞勤、英毅節、嘉猷、彥回俱謚穆愍;譚翌、巨敬、樊士信、徐子權俱贈光祿卿,翌謚貞愍、敬毅直、士信莊愍,子權貞確;高巍贈太常少卿,謚忠毅;周継瑜、鄭恕、張彥方、向朴、鄭華,俱贈太僕少卿,継瑜謚莊節、恕惠節、彥方莊愍、朴惠莊、華貞莊;宋徽光祿少卿,謚直愍;唐子清、黃謙俱贈工部員外,子清謚義節、謙果義;陳思賢贈禮部郎中,謚貞敏;葛誠贈大理寺少卿,謚果愍;俞逢辰、石撰、程通俱贈翰林院簡討,謚貞直。以上俱文臣。俞通淵贈雋國公,謚襄烈;揚嵩贈霍丘伯,謚壯愍;謝貴贈英山伯,謚勇愍;彭二贈舒城伯,謚武壯;馬宣贈全椒伯,謚貞壯;宋忠贈壽昌伯,謚壯愍;孫泰贈象山伯,謚勇愍;莊得贈分水伯,謚勇愍;張皂旗贈淳安伯,謚英烈;余瑱贈東陽伯,謚翼愍;宋瑄贈西寧侯,謚果節,瑄西寧侯晟嫡子,以應襲故贈;張倫贈保昌伯,謚貞勇;崇剛贈德清伯,謚壯愍。以上俱武臣。
婦女六人:方孝孺妻鄭氏,贈夫人,謚忠愍;黃觀妻翁氏,贈夫人,謚貞懿;曹鳳韶妻李氏,贈淑人,謚貞烈;王艮妻某氏,贈淑人,謚貞烈;儲福妻范氏,贈淑人,謚孝節;胡閏女郡奴,謚孝貞。
文臣有贈無謚八人:黃魁尚書;方孝友、俞貞永俱翰林院待詔;黃彥清、錢芹俱光祿寺少卿;黃希范、楊任、葉惠從俱太常少卿。武臣有贈無謚十三人:廖鏞德慶侯,鏞德慶侯永嫡孫以應襲故贈;彭聚、萬楚智俱左都督;滕小馬、王盧振俱都督同知;廖銘錦衣衛都指揮;倪諒、楊本、周拱元、曾浚、瞿能子俱都指揮。餘死者、遁者鹹列名附祭。尋從工科都李清言,奪故大學士胡廣謚,又謚都御史陳瑛醜厲。或疑此案太濫,宜稍裁,清曰:「若自我輩手定,當少為貴耳。既與復奪,可施之諸忠耶?且此案鬱勃已久,與其靳也,寧濫。」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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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改清浦知縣陳爊中書舍人。爊嘗遇帝於風塵,自疏請內轉,允之;尋又請考選,不允。
陞吏科都章正宸大理寺左寺丞。正宸屢忤時,故遷之,寔遠之也。正宸為人潔嚴,禮科都沈胤培嘗言:「正宸不獨怒時可畏,即笑時亦可畏。」後北兵入紹興,正宸為僧去。
御史遊有倫疏陳和衷,俞之。言:「今國家遘變,正同舟遇風時也,故必人人從君國起見,事事為朝廷究心。殿廷之上,進言者平心而談,正求其事之有濟,毋傷於過激;聽規者虛己以受,當亮其意之無他,勿疑於沽名。寮寀之間,善則相成,無嫌於党同,過則相諍,何妨於伐異。大臣擴休容之量,庶尹分股肱之勞,文臣一心於廊廟,勿怡堂以坐嘯;武士協力于疆場,勿尾大而生驕。事有可為,則任其乘時以赴,不必功自我成;人果可用,則聽其破格以取,不必恩自己出。寇何以殲?虜何以退?兵何以足?餉何以充?已失之疆土何以複恢?未離之人心何以收拾?寔心而籌,合謀而算,大與小和,而師濟見一心之雅;文與武和,而內外有一體之維。舉天下事直如一家事,於以雪恥除兇,斷可必矣。」時司禮監見諸新御史疏,忽索揭。往例有閣揭,無監揭也,幸前輩臺執不與,乃止。
准王允誠以後府右都督充岳府署搃兵官,吳學禮以原官充前鋒署搃兵官,馬進忠駐鎮荊州。
浙江搃兵王之仁請清察衛軍團練,以資戰守,允之。
18
癸卯,命閩兵留鎮京口,從蘇松巡撫祁彪佳言也。
福建巡按禦史陸清源奏閩、粵寇橫,得旨會勦。
畿輔旱。
工科都李清請備荊、襄,以固金陵,命督撫飭行。
命給河南巡撫越其傑餉銀十五萬,為養兵屯田之本。
19
甲辰,追贈謚開國名臣,及正德諫臣、天啟慘死諸臣,各有差。從工科都李清言也。初,洪武時所列南昌忠臣廟內,李継先已謚忠勇,劉齊謚莊毅,許圭謚景襄,趙國旺謚莊節,朱潛謚威悼,程國勝謚忠愍,葉琛謚貞肅,牛海龍謚壯穆,趙天麟謚襄烈,張子明仍謚忠節,俱經清題明。又耿君用謚果毅,已見家傳外,至是補謚開國十四人:太師韓國公李善長謚襄愍,免贈;御史中丞章溢贈太保,謚莊敏;兵刑二部尚書、太子太保唐鐸贈太子太傅,謚敬安;翰林院學士承旨詹同、祭酒劉嵩、左春坊大學士觧縉,俱贈禮部左侍郎,同謚文憲、嵩謚恭介、縉謚文毅;太子正字桂彥良贈翰林院編修,謚敬裕;訓導葉居昇贈御史,謚忠愍;東筦伯何真贈侯,謚恭靖;陶安文憲、孫炎忠愍、胡深襄節、王愷莊愍、許瑗惠節,五人皆已贈者。正德十四人:御史蔣欽忠烈,主事陸震忠定,何遵忠節,劉較孝毅,行人孟陽忠介,李紹賢忠端,俞廷瓚忠愍,詹寅忠憲,李翰臣忠毅,詹軾謚忠潔,劉平甫忠質,評事林公黼忠恪,給事中周璽謚忠愨,京衛指揮張英忠壯。天啟九人:左僉都御史左光斗忠毅,蘇松巡撫周起元忠惠,給事中周朝瑞、御史周宗建、李應昇俱忠毅,黃尊素忠端,袁化忠愍,主事萬燝忠貞,顧大章裕敏等,諸臣皆已贈者。時戎政阮大鋮等用事,嫉楊、左如仇。尊素子宗羲已抵京,將為父請謚,見事勢不可,決計歸;卒請疏所列慘死一案,原以正德與天啟並列,故當事者不疑,一概批允。雖光斗等後人,亦自謂意外也。
謚已故大學士何如寵文端。
原任真定巡按劉憲章自疏請罪,命撫按提問,以京城陷南還。
命左良玉子夢庚掛平賊將軍印。
命江北監軍少卿萬元吉還太僕寺供職。
20 予北都死難諸臣贈謚,立廟祭京師。文臣二十三人:贈大學士范景文太傅,謚文貞;左都御史李邦華太傅、吏部尚書,謚文忠;戶禮兩部尚書倪元璐太保,謚文正;兵部侍郎王家彥太子少保,謚忠端;刑部侍郎孟兆祥刑部尚書,謚文貞,子進士章明河南道御史,謚節愍;左副都御史施邦曜左都御史,謚忠介;大理寺卿淩義渠刑部尚書,謚忠清;太常寺少卿吳麟徵兵部右侍郎,謚忠節;左庶子周鳳翔禮部左侍郎,謚文節;左諭德馬世奇禮部右侍郎,謚文忠;左中允劉理順正詹,謚文正;簡討汪偉少詹,謚文烈;太僕寺丞申佳胤太僕寺卿,謚節愍;戶科都吳甘來,謚忠節;御史王章大理寺卿,謚忠烈;陳純德、陳良謨俱太僕寺少卿,良謨謚恭愍,純德謚恭節;吏部員外許直太僕寺卿,謚忠節;兵部郎中成德大理寺卿,謚忠毅;兵部主事金鉉太僕寺卿,謚忠節;大同巡撫衛景瑗兵部尚書,謚忠毅;宣府巡撫朱之馮右都御史,謚忠壯。又予大學士孫承宗文忠,太常少卿鹿善継忠節,工部主事王鐘彥、經歷施濤、中書舍人宋天顯各予祭葬。武臣六人:贈新樂侯劉文炳太師、恒國公,謚忠壯;惠安伯張慶臻太師、惠安侯,謚忠武;襄城伯李國楨太子太師、襄城侯,謚貞武;駙馬都尉鞏永少師,謚貞愍;左都督劉文耀太保,謚壯果;三関搃兵周遇吉太保,謚忠武。內臣二人:搃督京菅王承恩,謚忠愍;原任司礼監李鳳翔,謚恭壯。又贈長洲縣生員許琰翰林院五經博士,布衣湯文瓊中書舍人。又贈成德母張氏,劉理妻萬氏、妾李氏俱安人,金鉉母章氏、汪偉妻耿氏俱恭人,馬世奇妾朱氏、李氏,陳良謨妾時氏俱孺人;周遇吉妻劉氏夫人,一体致祭。惟文炳叔都督継祖母杜氏同焚,與鉉庶母王氏、弟錝皆隨章氏入井,以不知,遺贈。內臣自有明二百餘年無謚者,得之自承恩與鳳翔始。然承恩從先帝縊,破例非濫;鳳翔雖城破自刎,依嘉靖贈雲奇例可也。
命紳衿與齊民較田多寡,一体當差。從刑科蔣鳴玉言也。鳴玉後降北,為山東僉事。
命散右中允楊廷麟所募兵。廷麟聞北都變,募兵勤王,以朱統𨰥誣詆,罷之。
命都督杜弘域提督池、太地方。
21
丙午,定皇考恭皇帝陵曰熙陵。
陞大理寺丞宗敦一巡政,起革職南吏部郎中張鼎延大理寺丞。鼎延後仕北,為吏部郎中;敦一後降北,仍為御史。
准張拱日襲封隆平侯。
加吏部郎中蕭士瑋太常寺卿。
命豫督丁魁楚另用,楚撫何蛟起,並撫河北。
22
丁未,命北來原任庶吉士史可程在寓候察議。可程,督輔可法弟,南歸後,子蔚、青,弟可遵與婦父韓大忠六人皆被殺。
命諸撫楊鶚、範鑛、越其傑等俱速赴任,粮餉戶部即給。吏科右熊汝霖言:「皇上御宇四閱月,用過幾何人?去過幾何人?何鎮之封爵當崇?何官之舊勳宜敘?黃白充庭,青紫塞路,竟打成一片富貴世界,宛似六朝佳麗復見於今,噫!誰謂寇虜今日竟忘情南下哉!聞虜有謾書,以不葬先帝、不討逆賊為辭。使彼果西入,而我諸鎮無一旅同行,異日何以藉口?且即不敢作此遠想,而齊豫近壤,何不趂此時以收拾各處擒賊之人?即迎偽之人,搃之視賊聲勢為順逆,人心忠義,已無半點,全恃我兵力足以制之,方肯回面內向。而督標下亦必得勁兵若干,足自當一面,然後可以提呼鎮將而無虞尾大,兼獲臂使。若曰鎮將之兵即督撫之兵,不過美言可市耳,試看今日鎮將,誰肯為督撫下者?所以今日推一督,明日推一撫,只是討兵討餉,遲遲吾行,去已無及,則何不就各處兵餉,通盤打算,裒多益寡,忍痛一割,不猶愈于養之而潰乎!東撫東鎮,至今徘徊,所以楚豫之督為襄、承設,乃割歸楚撫,何意五省之督為荊嘗設,徒遠駐偏沅,何為?重慶之破,蜀中已無完土,上流控扼全在荊、襄,而督在都,何不令其速行?撫鎮在楚,何徒聽其畫守建昌、遵義、滇、黔是處敗,倘入黔、滇且中斷,黔撫受命数月,而叱馭何尚未聞?沿江諸戌,派而未更,黃斌卿且以病告矣。兩鎮相殺,雖曰調停,然啟釁何人?是非宜自,豈有一味含糊,術蘊火!凡此大計,諸臣曾寔寔圖維否?若夫朝端之上議論日新,宮府之間揣摩日熱,自少宰樞貳,悉廢廷推,而四品監司,竟進詹端之席!追贓定罪,無煩司寇之章。雖睿斷無私,亦群情共。況乎蹊徑疊出,謠諑繁興,一人未用,便目滿朝為党,一官外遷,輒訾當事為可殺。無賴赤棍,耽耽得官、呈身應募,以為穀人之嚆矢者,環伺待發。逐客之令時聞,翩翩之憐未已,堂怡燕雀,穴闘龍蛇,半壁江山,幾堪耽悮。臣願皇上力學勤政,寡欲清心,崇節儉以裕軍需,勵憂勤而鼓朝氣,而諸臣因以吐出肝腸,共圖匡復,必不使中興改玉之日,猶有敷天不共之仇。則一切聲色貨利,筆舌戈矛,搃銷歸於臥薪嚐膽之內,可矣。」時汝霖將以差行,故痛切言之耳。越數日,戶科陸朗邀汝霖飲。適疏抄至,朗初讀擊節稱賞,及讀至「一官外遷」二語,相視默然。聞者笑之。
23
戊申,命督臣王永吉馳赴山東,同撫臣王燮、王溁料理戰守事宜。
進撫寧侯朱國弼爵保國公,添注中府掌府事。初,國弼祖永交中貴,戕屬夷,冒封保國公,至是國弼又藉口定策得之,人譏其世冒。
加陞楊振宗一級,蔭一子世錦衣百戶。旨云功在定策。
命興平伯高傑赴徐州。
加懷遠候常延齡太子太傅,蔭一子入監。
削擬授吏部胡江職。江,崇禎時擬科,旨改部,以言事削籍;今上立,與賜環。有言原擬非寔授者,改吏部用,至是因補司革職。盖疑其與袁彭年比,之草疏也。後降北,為淮揚道。
24
己酉,陞禮科左張希夏吏科都給事中。
原任兵部侍郎張鳳翔添注左侍郎。鳳翔先任工部尚書,坐累下獄,後起降用。後降北,仍為侍郎。
命奉先殿立主致祭。禮科都沈胤培言:「殿非太廟,止宜設位,以一后配一帝。」從之。
禮部主事張采疏陳四欵,俞之。采言:「先帝朝吏、兵二部懸價賣官,文臣取價民間,武臣取價卒伍,安得不驅人作賊!無已則兼用保舉換授,未幾,保舉復有常價,適為貪人開一孔。無已則復祖宗時積分法,未幾,積分復有常價,又為貪人開一孔。無已則委任中官,而害尤益甚。向者賤儒雖貪,尚有內外節制;中官恃其奧援,縱心極意,莫可誰何,故先帝躊躇屡撤。無已則設廠衛,而害尤不可言。盖小人惟財是視,初猶採訪,既則姦宄乘間通賄造端,遂使大獄奇冤,上與下側目。不一二年,貪人生心,各交通廠衛,聽其說事過錢,至于與國俱盡。又且先帝日夜懲貪,而貪愈熾者。孔子謂刑政則民免而無恥,德礼則有恥且格,人心不正,而徒遏流防川,曷其能挽!皇上正位中興,固當事事歸吏。今幸保舉永絕,積分未行,中官偶遣,旋從諫,獨仰廠衛,則廷臣交章不允。夫在廷賢者,既無俟若輩簡束,若小人襲昔年故智,陰與交通,則徒為增一金使。且皇上疑在廷而屬之廠衛,在朝廷書起家,猶不克勉勵,以致皇上之疑。廠衛皆市井無賴,而欲其仰体宸衷,矯在廷数十年結習,豈有幾幸?臣以為權之所在,則利隨之,而重權莫如用人。天下人之僥倖用心,寔視用人者為進退,誠獎恬抑競,端乃鑑衡,則天下從風,況乎輦轂哉!」餘三欵多可采。
以旱命修省。
25
庚戌,開事例佐工。除舊納中書、三司府首領、州縣佐貳,寔授、遙授光祿正丞、監事、鴻臚序班、各雜職外,二千兩為部院司務、五府都事,一千兩為翰林院待詔、府判,二千一百兩為提舉,一千四百兩為運司,三百兩以廩生乙榜准貢,皆新例也。
26
辛亥,革浙江巡撫黃鳴俊、安徽御史左光先職,光先仍追贓提問。降巡按御史任天成,調外。先是,許都攻東陽,知縣姚孫棐啟門迎,鳴俊、天成欲糾之,光先以同里觧說。及閣臣士英薦阮大鋮,為光先疏侵,心恨,至是以賄庇貪令革職提問,鳴俊、天成亦坐累。時光先屡提不至,或云已赴左良玉軍中。
革原任吏部侍郎呂大器職,擢太常寺少卿李沾都察院堂上官。沾言大器懷挾異心,阻撓定策故也,上寬仁,即位後從不追咎異議。一日,閣臣士英及立潞王事,上曰:「王,朕叔父,立其分耳。」時禮科都沈胤培曾以此詢吏科都章正宸,亦如之。正宸曰:「當光廟在青宮時,則以光廟為國本。當光廟與熹、毅二廟皆絕時,則又以福藩為國本。若謂潞可越福,猶謂福可越光廟也,于國本安居?」人皆是其言。
命南歸河北、北直、山東、秦、晉各紳文臣赴吏部,武臣赴兵部酌用。從督輔可法請也。
寔授盧鼎搃兵官,鎮守武昌。
命禮部發單公議諸應謚者,毋得濫狥。
差尚寶司丞李之椿往浙、直催趲光祿寺錢粮。
命察原任左都劉宗周所劾臺員。除魏琯、李植等外,又及傅景星、蘇京、向北,皆在差南歸,為黃耳鼎代辨者。左都李沾議及此案,掌道御史喬可聘力辭,言前搃憲提糾原未相商,已愧失職;今乘其觧任,頓翻前人所為,是愧且負也,終不敢與聞。于是始議昭雪。
命從逆臣不得朦舉。先是,劉澤清疏薦從逆黃國琦、施鳳儀等,已奉俞旨。至是御史胡時亨言:「國琦寔授偽吏科,其同鄉句容令朱議𣺺所言,鳳儀受偽勅印管造儀仗,言『不可用亡國之器,願賠千金代造』此同鄉臣張采所言。若借題受職,則羞朝廷而辱班序,不可。」疏奏,澤清怒詆時亨、議𣺺等,於是國琦卒用,時享不能爭也。
命保舉換授諸室回籍。
命副將以下皆騎馬。時營衛各官橫行,金扇高輿,闐咽道途,有中軍不避提督者。至是職方王朝昇請禁之,有『非當陽之坐鎮,而藉口于身不跨鞍;無諸葛武之帷籌,而效顰其輪車羽扇』等語。越数日復如故。
27
壬子,命刑部提問革職御史黃澍。楚藩中尉朱盛濃承士英意,言其毀制辱宗,贓穢狼籍也。楚撫何騰蛟疏寬澍,言澍入朝『不知何故生許多事端』,詞亦微矣。
起補葛寅亮太僕寺卿。
准德清、歸安等漕白蠲折。
原任詹事雷躍龍自疏請罪,命下法司究擬。躍龍以國變南歸。
命追原任福建巡撫朱一馮贓銀。一馮富而吝,鎮臣高傑先言其侵佔沙田,積贓数至多,至是又以挾貲渡江言,命江南北撫臣嚴追,子若孫不免拷禁矣,凡沒銀七萬、沙田九千。未幾,一馮憤悒死。
御史沈宸荃疏戰守兵餉之宜,命部覆行。言:「皇上御極以來,寇虜之情形日變,臣下之泄遝猶常。儀文興作,粉飾太平,不知疆場孔棘;固位邀恩,恬為家計,恤國事阨危。党邪醜正,喜訐惡直,當艱大而退縮,便伏敗壞封疆之端倪;望榮利而羶涎,便是回面賊庭之嚆矢。使非皇上痛心憤志,切齒君親之大恨,嘗膽臥薪,與當事之臣鄰刻刻經度,麥飯不得灑山陵,何以錦衣玉食?民庶半淪于腥穢,何以廣陵深宮!西北風塵,尚有南都,稅駕于此,不為綢繆固守,何處可作龜茲?尚有高城府不問疆圉,計恩仇不顧國之仇恥者哉!今之大計,無過戰守、兵餉数者。獻踞西蜀,荊、襄之兵無能輕出;虜向東省,江、淮之兵未能即移,且器甲備乎?儲糈裕乎?將有李、郭、宗、岳其人乎?則戰未可遽言,且先言守耳。一遏上游,川蜀之衛,宜居重江陵,扼險夷陵,陸遜之扼漢;一絕東虜,秦、晉之下,宜丸封潼、武,戍守大河。西因兩魏扼守之規模,北循宋拒遼之成跡,以為第一重藩籬,更不獲己,則仿宋之南渡,自襄樊迨黃,徹楚宿山陽,以為第二重門戶,庶南都少可安枕矣。至兵以不任戰之充数,何如寡之精,以百當千。各府州縣,近各練鄉勇,可以圖用。江楚運不北上,則運軍有餘,間江北有北上班軍,今亦不北上做工,宜練以寔伍,所云以戰不足,以守或勝者也。若餉難言之,現入六百餘萬,而淮、泗四鎮,及督師歲餉,業至二百四十萬。一藩、四鎮、二督、二撫,江一督、一撫、三鎮,京師營兵、操江、守臨、浦口、京口,各鎮歲餉,豈下淮、徐哉?即以民賣兒鬻女,有司刻骨剝髓,亦未能足。昔我高皇帝得金陵時,令康茂才充營田使,開屯養兵,今屯政宜酌舉也。各鎮興利,宜領之縣官,以利所入,減餉所出。若皇上服御王作,間或可止、可減、可緩,為兵民兩裕地,所云以節儉倡也。」
28
癸丑,命曹州道袁樞、沂州道郭正中三日赴任,如違拿究。時北兵向山東,正中留京師,日具條陳;樞以任子陞監司,復謀留部。東平伯劉澤清言:「虜已至沂州,正中戀長安何為?若樞抽稅滸墅関,奉先帝旨察議奏。今回部公然監司,又公然題留,孰云滸墅之関不靈?封疆已賤,已賣北方,何當又賣南方?」疏奏,憚當國之故,勒限赴任,然竟不遵也。
禮科都沈胤培奏:「恭皇帝專廟未成,宜奉位宮中小殿,以皇妣孝誠太后配,二先后俱附姑享。」從之。
29
甲寅,命奉差戶科左羅萬象回奏,以疏止內臣催銀,致額觧不前也。後回奏到,罰俸一年。
命催豫撫越其杰、豫按陳潛夫到任。
蔭孟津監生王鏞、王無党世錦衣衛指揮。皆輔臣鐸子弟,以從駕渡河蔭。
改搃兵李成棟鎮徐州,李世春鎮泗州,賀胤昌中軍都督僉事,充搃兵,鎮揚州。
下從逆梁兆陽于法司。
減故輔周延儒贓銀三萬兩。
吏部尚書徐石麒乞休,允之,仍予馳驛給覃恩例。石麒以外轉科臣陸朗為所糾,然時情日已換,欲另用一番人矣,遂乞休。初石麒糾朗,侵內臣;及予告,閣臣知內臣恨之,擬旨甚峻。上曰:「冢臣猶冢子也,當以優禮遣耳。」遂得溫旨。後北兵抵嘉興,石麒作遺筆,以郡完毀卜身存亡,城破自縊。二僕敏、李成亦隨縊。
命禁諸臣拜客宴會,專理各衙門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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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乙卯,陞尚寶司卿錢元愨太僕寺少卿。
蔭內臣李國輔弟侄錦衣衛千戶。
以鄭芝龍為搃兵官,鎮守福建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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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起補右通政梁雲構添設兵部右侍郎。後降北,為右通政。
陞尚寶司丞李之椿為卿。
戶部侍郎管錢法何楷疏陳鼓鑄事,允行。「錢式以一錢為凖,作銀一厘。廣收銅,多鼓鑄,用工精,以絕私鑄,廣收工匠,嚴禁渣末之搭,則錢自精。以支納稅粮,責成米戶,舊錢重八分以上者,准二文抵新錢一文;七分以下者,碎為銅交官,照時給價,行使低小者,沒其資本,則錢自行。」俱得俞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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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搃督王永吉奏山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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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保國公朱國弼請賜券增祿,仍世襲公爵,俱不允。
陞太常寺少卿李沾都察院左都御史。沾初意止在副院,吏部尚書徐石麒難之;至是奉旨超陞,雖云功在定策,亦糾呂大器故也。
命曹州道袁樞赴豫撫越其杰軍前酌用。
命吏部分別酌用蔡奕琛、楊維垣等,從禮部尚書錢謙益言也。謙益言:「中興令主,世當屯難,皆側身恐懼。晋元帝初鎮江東,頗以酒廢事,王導以初言引酌覆,遂絕。有司奏太極殿地絳帳,帝命冬施青布,夏施青練。將拜貴人,有司請市雀釵,帝以煩費不允。史稱帝恭儉有餘,雄武不足,然小心祗畏,再光晋祚,伏望取法。至堂堂天朝,不能報天地不共之仇,而假靈屬夷,藉手胡虜,賊果殄滅,其恥滋甚。況虜逐闖據燕,哭我梓宮,修我陵廟,收我臣僚,豈其革面而革心,懷我好音,其殆殂問以覘我也。是故三事之官,六典不可不修舉,恐其易我也;四海之內,八音不可不遏密,恐其薄我也;將作之工不可不惜,恐其汰我也。一命令之出,無俾反唇相譏,一政事之行,務使齧指相戒。我資虜為外懼,而又借其覘以自強,此所謂戰勝廟堂者。」其言專閫寄,則云:「臣觀三十年來,文臣出鎮,克奏膚功者,孫承宗後,馬士英一人耳。」言資幹濟,則云:「有英穎特達之臣,如蔡奕琛、馮元颺、祁逢吉、何謙等。」言雪冤滯一段,則云:「先帝欽定逆案,一時握筆諸臣,未免輕重有心,故出故入。今既以贊導無據用阮大鋮,若虞廷陛以京營建祠不畫題□削職者,楊維垣首糾崔呈秀者,虞大復以哭奠左光斗幾致重遣者,吳孔嘉以報父仇牽連,周昌無他罪,以持論依傍定案者。」末又申前一段,則云:「奕琛曾以復社發端,抗疏攻臣。天下多事,果有嫌隙,固當先國家之急而後私仇,況臣本無仇于奕琛乎!視見門戶諸臣,植黨營私,斷送君父,何忍其故智,且他日獨不見先帝于地下乎?逆案之故入者,阮大鋮當周宗建攻逆閹時,寔贊其議,安有引人攻閹而身反贊導者?賈継春家居時,顧大章被逮,過新鄉,継春餞送泣別。已法司定案一疏,觧死者之僇,生者於囹圄,而反坐為罪案,不亦冤乎?他如馮銓,以申救繆昌期、周宗建被逐去相位,而不免于入,房壯麗虜陷畿輔,投井死節。呂純如與董應舉及臣等以經濟相期許,應舉每官其枉,聲淚俱下,皆死而不得出。記崇禎初年,欽案定,臣待放國門,張慎言、房可壯過臣,相與歎息。慎言慨然曰:『吾三人他日當事,宜共理此案。』彈指十六年,言猶在耳,豈附會于今日哉?」謙益老于門戶,乃以門戶攻門戶,又以門戶薦非門戶,人皆哂之。
配原任登萊巡撫曾櫻。櫻有清節,先帝時以失城逮獄,因闖逆入京遁,尋自投法司,故配。
刑部請豁原任吏部郎中吳昌時贓,不允。旨言其貪穢素著,故不得援恩詔概豁,止減五分之一而已。
興平伯高傑請釋逆犯武愫,不允。愫以癸未進士,為闖逆徐州防禦使,張示招誘,書『自』為『字』,『成』為『承』,避逆諱也。
以武職冒濫,命撫按察送履歷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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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宥原任兵部尚书张缙彦,以原官总督河北、山西、河南地方,便宜行事。缙彦先令家眷入京,身处河南,疏言集义擒伪,收復多城,朝议不得已用之,且月给其家米五石,工科左李维樾言「缙彦暗智失机,寸斩莫赎,当逆贼入官,青衣候点,虽时司官刘养贞哭骂缙彦,请某日曾劝某国提防,某日曾劝某处宜堵,缙彦裒如充耳,遭此烈祸,固已难施面目矣,及贼被虏困,鼠窜狼奔,草间求活,意中岂復有朝廷哉!今贼臣未诛,反先登用,若法纪何况贼踪乍退,虏骑方张,岂有河北残疆为缙彦收復者?缙彦昔列中枢,大权在手,不克展一筹,以固吾圉,乃今风鹤逃散之徐魂,即建熊罴当道之伟略,人之能否,旦晚悬绝若此有是理乎燕、吴相去二千里而遥,黄河以北,部问继绝,缙彦之从贼不从贼,谁剖明其心事?集义勇復城池,果谁见之,而谁闻之?夫国家所以厉世磨钝,诚往惩来者,名器而已,敕书关防何物、而为贼臣领给,则辱在王灵,兵部总督何官,而令贼臣窜处,则玷在枢要,文武便宜何事,而委贼臣专行、则班在官常,吏兵札付何器,而假贼臣填名,则污在符橛,臣虑天下豪杰之士闻之解体,更恐烈皇帝在天之灵亦有恫乎不忍闻者,乞收回成命,无为所欺。」报闻,后北兵入南都,缙彦復降为布政,起补编成御史张孙振四川道,掌河南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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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振按晋,以干请不遂,纠学道袁继咸,又与抚臣吴甡相攻,为甡纠逮成,至是起补署铨侍郎,张捷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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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文选司郎中王重回籍,以原任南吏部郎中刘应宾代。先是吏部尚书顾锡畴署铨开单,坐缺批送选司,重概不从,以手书与亦不答,锡畴怒,疏纠之,咸谓曲在锡畴,吏科都章正宸疏留重,然犹密语人曰:「吾不敢必者请耳。」至是言于尚书徐石麒、谓重门多招摇,重遂请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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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高弘图四疏乞休,允之,命行人护送予驿,赐银币。弘图入阁时,持论侃侃,如阻內遣,及內传诸事,皆有大臣风,弘图去,士英始专政,时事日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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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黄河口决,命部议筑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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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原任大同知府蔡屏周以四品服俸添注职方司郎中,又復原任应天府通判徐树藩官,皆侍郎阮大铖所荐也。大铖自受事以来,凡察处降补各员,贿足则用,尝语礼科都沈胤培曰:「国家何患无财,即如抚按纠荐一事,非贿免,即贿求,半饱私橐耳,但令纳银若干,于官应纠者免纠,欲荐者予荐,推而广之,公帑充矣。」其缪妄如此,屏周援王期升例,树藩以助银若干建堡,故保之。邦纪,辅臣弘图房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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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謚原任礼部侍郎张邦纪文感,荫掌锦衣卫事冯可宗一子世本卫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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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赠大学士孔贞运少保、謚文忠、荫一子尚宝司丞,予祭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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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署礼部管绍宁,以文恪、文恭请,不允,有「既无类德,亦无表见」等语,至是绍宁忽改文忠,英运为相醇谨无他长,前二謚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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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再讯系狱郎中周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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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叔原任御史维持、弟原任知县铨疏言:「臣家门不幸,突出周镳,因与钟有隙,私刻《燕中纪事》及《国变录》等书,自捏劝进表、下江南策,硬坐于钟、从淮上达南中,致臣家城邑,不能洗此从逆之名,且让于皇上登极时首倡异议,另图推戴,是钟罪止一身,德罪在社稷。」疏奏,命并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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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加湖广巡抚何腾蛟兵部右侍郎,抚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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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四川右参议王鼎镇尚宝司少卿。鼎镇崇祯时以御史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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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提从逆杨观光等。保国公朱国弼、诚意伯刘孔昭、礼部尚书钱谦益、吏部左侍郎张捷、兵部右侍郎阮大铖所纠也。时从逆一案,虽经屡讯,然止欲攻门户者,从逆者虽里居之方允昌,系狱之梁兆阳,众矢交攒,亦不甚深求也,至是又合攻观光等,而于原任庶吉士张家玉,则日荐刘宗周、黄道周于逆闯、令其收人望以集群党,盖以阻宗周、道周也,于史可程,剣曰系阁臣弟,友于素笃,公然从贼,宜下于理,盖以此逐可法也,后家玉起兵广东,与北师抗,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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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效勞軍中,屢經大捷也。命附祭死難內臣王之心等,予蔭有差。國變後。王之心、張國元自縊高時明自焚。方正化罵賊死,徐皆被刑者。工科都李清請遷孝康、興獻二帝於專廟,又請祀孝廟為不視之主,命下部議。乳怠臣間枕祖有功而宗有應君祖功則南願爽成廟孔嚴匕慕翠山宗化毋含考廟何鴈今貌弘盜卞八年間凡恤民痕仲近仆宛疏博且異理尺夏戲順籠川洽魚水炊都石吐何吳父平規畫而桃非并有德姚之四若我煌上即今世祟而器帝即爪敝最當昨張畀敬杜尋善供力排考恥然皆休別立廟蝟祀大廟叫有桃跡面化別用貨無遊期必今者孚廟之死議寔本出大以世卜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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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敝止攻逆于汎矢何如俊入廟傍成俊今述專肌典恭旦川柏則攸爽日待長宴血食以應孝頓急孤叫蟲扣濃姬且口爛拳丁甘毛諒亦世廟所破然滸五天似五五濁敝皇可各祀即孝康亦可合祀何對均一追尊卑此下卯講竟滕滌陽池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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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窺命內臣孫元德仕斬聞仇內靡及尸工即到應繡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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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初以進桑皮軾王蒲裏甚友借透羌恐喟官禹不及到嫌沂疲不休後北兵主於以宗付溢吁軍置江央江東孫士籍恐全題高上尺隸滿賞大次將士十一性思皆盈宗教中平司床乾沒老工典迅陛工部土事綱抑那尚寶司丞之麟恢川性識冉聲級左故岑度起復原任戶料戴美原官袖共什終事中英以慈輔鮮困避門生州特岑英不註王是川薦復原官非竦言煬環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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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耆功同即中悵刑酬太當寺少卿依燕濫事命內臣團成征抗升迢揮淑女烹師兩進淑妖皆不赫太后氣乃命成出椒取狐女恥嫁門熱雕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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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邢宣被科御又魏蝟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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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黃耳鼎言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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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辦獸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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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都李清以園用衣侈吉於臥謂此項宜謀聞臣聲日可載棄士吳曰裁葬毋且次日札免相臣之格足有為簫此計泊償凡一干匕荀鄭戊辰命芝鎮劇閔玉兵以蘊代餉徒閒臣勵封辦言也善百斤足價口兩五創己良土流言工便有今考一革方相肪拋若驪蓋湖跖何時方冠盤既不為果兵漠魁而為商子詔脫忝士吳不化特良玉具士吳己陛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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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末悅寸少卿劉時使兵部右侍加廬子以先刺勒水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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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使吾牡真到伯戎波搜朴營己巳奔讖胎惟攸李飢逆及朱元臣牡蠅鴻罪徒兵靜左工之昔言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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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以文墨馬軒遇應吁遍粗杜是岑貪官巧又之府強獵豪仲伴士之忻推屯憤帥鵠兵之吁油據聰而泉芸卑于馳人心既去罰迷隨之由福且反光弗今匡牧持忘恭非孟反前此兩為不亦閈茆大僚立酒滌慮加壑冀岐方悶攀便前坎柔遷完赤分別匿懿或練之邦赴井工究九確且渠仍屯即日前往賦之柔污鶴最著者數人辟超築送岳徒方若于人禾減屯徒此典訪臣縛腐爛葛藤盍情放下自強作用兵霆轉求給掩衾付比脈休私拋佩郡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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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保恭宗室羽繩鋤日踰抉烹滅杖行人呂苔乾錮爛慚別由疏己拘奸樹禾在之策下人坎授兄帝峙來客倒杜搜柏杜尼者順之近土科石梁應肯位道兩廣到妝乙妾抑督用知季城姬所取一朝典宣村又錐以脂征丈史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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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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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孝之丘乂后住凶跪葬原任札即尚書朱給作兵卻石待即謝啟光右庶子駟煙綱脩昊扎堯乞加環亂哀妾典加姑此姓出興人役几兵波錢城煌日鱗元牡阻順德刑仗荊加如抑察阮石金郡御文巡撫淅江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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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又吉房內員仲今推班卯遜困宅部柔或入見閣蟲以東貞力山竟黜床上搏托假托四尉州別醉刑斟叫斤則遭十追寶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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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于呵伴復授蹤方司工事縱蠅雌為御又沒按淅江除援不自鋒敝題羌不必接魁閭臣士吳所馬欲布股心以弱洛工鉛或臥迥墟近凝往耿上傳琢迢鹿既滑叔凡祈抑謁悅張帶悉鄉之跡木驥困脾筐筐勸紀央誅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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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裔付石王重儒偽鳥乏玉王抱寄陵內臣吞應略話知為餉以閒觀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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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近快抑朴昌睨計詞臣徐祀昔石兄祚昌光言皇上中共應逆類臣陰懷兩提問誑朝衣鶴蹈兄化搏于京口騁詠而憫鯉拋典久封臣撫卯匹沂自忤束林梁避殷祉護海狼桐刺低別有漫杜之兄張床卿恕驢軍貪王就之莽人砌殿裡應大兄驅則亦丑陰征杜之藍生柳聽皇上史階奎陵羌彼且共然為封全隧棟所云中原述比南因指蟲祈哀大平分地盜那是何寺語宣大奮乾淅夏迷徐汧軍云奉人柏尺拾藍生梗暴先行提問薪餘徒囊容臣次孝北族添請斧仇玩衣樵己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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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乂拋農醉耽吞禮部尚吉回黃鄭剛詞至外臥赤曷世振俯卻指俾氣等看馬上五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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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五城即又級錦衣衛緯迷罪廢諸臣滔忌銷常八往戶軒吳迢忘己唯罪廢詣臣搜刺白日亦終樂楫力仆於卯兄兄箕上卒日行合杞九免足化臣研結時以合犯詩己拳毋王侍即管緋字署篡又題合化累觀岩惜黍憶己火常少即北鄉墻貌言聖祖令杞支几丑邊者州壤化重仲牡日卯嘗以正月上早日悶以光百軸而醫最前皇上改元肇祀札行於卯而石神受彈以泰盧敝事之稍誠聲萬困喜規之忠孔述邊者一川列見子冬王因丘適當賦成乙妨迎陽執天我刺俯夏工不共地光天茶之始今用咸首酬恭史辰行夫報天地之札孔順乙腰時宜遵潰二世宗蓮引度比奇容工竇一几付詔原有如杞景札各漪祖家浦央斟酌攻正之又牧貌廟昨軌臣歟識日歲山本令把岑關祖以並紀遭末祖支之乏惻林世宗木安之情蓋分祀者乙時攻瓶面馭祀老城朝迫行丑通老三南都自合祀浚北卻送庵今佐軒滌地禮非旭檻也又足方澤叨難成而溷拳分祀于岑祀飄西非而以為札丘邊者回況芽大壇近枳震居迷迥陂脈臣知刪工祖在天之靈必石惡休不含者仰祈溫登穗音仍邊合祀襄從之命戶即登峭屈飲卑朮者立徒鬧至士共請匕趾甘丑臥什柯川五丕熾因此生及也九典暴兵康尤銀如歎慰吝不弈故兵恐於光光而有此證非光光得御又彌淵荊瓶斜踐元愨文施異錢旂入言毛朋促不宜復官逼醴仁不丑奪職俱下部議阻兵卸五侍軸解掌龍鳥刑部南書改崔卻右付印雕獸為丈卻石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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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舜南任戲怒製火于乂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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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升延按洲廣昧丹來為長沙知府丹采典開臣士央客為衣狄周樵致書離求鮮木達被譯坡倒轉兄是丈好石燕維央抗料丹采謂兄帝時原仗暴共曲母特改丑寞何執久蹄而暘安轉蠡變何搜丹裹無以輝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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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錦衣旗枝袖乏三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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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殷帳雕佩南吉管倚即事仍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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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近早職御又何倫例轉御又黃耳昭供原官撲漆註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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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巳改西宮為其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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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午戶將吳逝抗斛想督誠脾摩已改共卻尚書蠅元四阡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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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言啟審搖秦欺載時賜尚方乃餐冠遇趣疆事日掖先帝鮮照震恐幼今概職門史巧丘仍炭名已伯往姓反今問時里州者何邑之阡陌西妄集力何郡之鴻鴈消朕絡考兩河之工蔡有幾旰徼曲者門邑之人心何賂公綸不容迷偏病困郎即令秋拾豫土現莽嚴給啟悲考黍卑騎星起稻集工者亦常勉敦戒行少忝末議訃不出此忽忠引疲甲州何池今日何畦可冷央飢宮童錦巧卸危墨而勿問試倘疆臣尤巾鼓之印拱臣越具燕正當借頻毫馬窟穴按臣陳滕天依可以胡上萬近遙誰便馬陛下仕驅馳老若乙故施臣滿元馳月涓殊繡時音曰施往市岑萬寸隋其愧川性卻抗拘英隊議予癸委如仰卿即類圍姬口鄙巾凈紐何怪石口啟患史埋轍祈將了啟睿立正哭刑以為人臣扈璽者巨悟怛片俯戒仍切即日復加共勿躁濫狗命內臣蒜工俯仍馬接五司登琴更集王濁星熙赴狂托束干伯別澤清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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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怵以分監南霞闊臣駟固音歆罪之呈納花劉廉清窺溝請片萬登尋藉益閣暑不耽然濕卒不行呈所仍台四其股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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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勇友鼎苦貴河水師全器稱豫楚援拋各搖兵官見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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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芝殉難諸臣崙王有差仍班江行爻祠楚府桂乂徐學顧長地祖官泰近憲知嘉縣工良錯蝕祥前漢蒲折曾秋均州胡承照街陽張鴈翼其都苟寄絳壽崇武呂近判季疏共經壓任又照皆死迭著恭膺長又長尚綱蘭二盈單別仗喬迷禹皆死秦者囂支陳風圖器卞空直于原仕保宅巡搖兵部右侍即徐操寺祭翼贖謹府差再置襟典即字徐有胃給事願肱形蝟抑反俞浩度剖杖朱廷煥供柴葬昭屈皆況聞者也曲川死事有知墟州蘇覆妄舒氏丈日迅皆升河南況事前鄉紳簡討馬則中南陽知府丘維素左鎮監宰土事全爵山西旅近軻剛中送中死層有土爭列大年前南科張姚芳河間兵伯迫徙俱贈茶巫又有主事成穗久文杜德妄瀟免尊穴妹李由支杜贈如于官婦女附祀誣求乏弭几朴鴈祀鎮類共上鴻勸摭頒丹一禹烹衡常類共才禹五于餘停蠅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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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科英迨言當今膚冠巨洲中爪並翻自來限江淮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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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并楚論蜀處用共人懦伯而納何在前此有加爪可言今無可加夫前此有內謂可蒲今桑可請夫前此綺以全咸之幅員供一隅之撓稅今獨以錦之正供命田應之絰賈矣黜全央川兩栗何蠅臣以為今口兵非不足忠送練無了興營伍不貴耳詣陛丁達和三舒操鎮此地祚兵丁宜加紳故兩尤偓當野同亦舌乃能臂搢利仗緩怠材應天盂人知戰是處可實何用彼南波錄一國凍一八下卜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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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治市兄社名竿位以虛名耗霆餉乎抽減共已減云甚杜籍集川之徒壅圭其虛仁胃狼之樂則央不巾增而用自足矣部覆徙之癸木起刪剋制祈廣近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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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以入恭不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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迥升原仕又科都夔安行近政司恭議別羞全供為都床阮力介郵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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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行技替胡互淅江沿海閒墾也囿市船魚斑等說羔理海防非務第全搜贊閔膺沿淹間鹽屯回市顛驕犯昧池蓋理海防竿務木說復爰一內蒞共減同且諼歎監司岑采研知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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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几城秋日厄反病死仇汲不清待多求川甲甲堆南朝足集林一杜田箱什兄祿少卿張作楫輸抹閒投仆叫夷銘入常寺少卿御丈聽拓捕疏路昊姓鄭訂俊祚淮牡不認應牡撫三吳吐契諸紳相鬼色若不屬眼捷赤搜王佔孫振之讖人楚徒意四筵渴卿享及右自礪呵旨亦許共滑執史為家牢近悲東荊穀坎吹如納掛必如舟赴蔓俾蜃晝蓄赫忘莫乙征挑非悉龍睡轉嫌疏右恐十戶月乙圍贈原仕戶部侍即莊祖誨尚書桂一丑命改析各間門上決銷裡以達內謂元識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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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在札州推官黃端伯花央不薄故己揣伯亦免究和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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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加指命御丈差委簪行禦載箕事平何穗了一遑寫特御又柔常夫羌左都孚澗舌于忱戲以川判制鳴制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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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戊屨乙故兵卻侍即童元宏白子延升紹仕刑卻右侍即醉兜端又卻五仲即臾深凡止閒稅摧鹿漏旨禁銅終小未工敘麻圭遷特楚少敏含排之日斧科吳近言於朝耶今日乃家汪獨推取言官住函延震救恭收榭名合非肌同官感共言皆北故禾赴科臣列者福戶插碧印陛肌一犬什海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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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雁仕又手殿中吉顧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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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弭共夜迷拋鄉如判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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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收柯臣淹恐榮謚又節仙軌謹又端兩人皆昭石恐學川阻語陂響情砥刺以科暢註哉講皆諭落禾堯其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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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來竽伯照夢樵玩眷原仕淅鴛點奮渭羞遇飲排用命陳麟暑北共宮賢理江仆稼下水師戊于僅鳳陽別仗敢如忍丈伐寸少卿以典聞臣士吳升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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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鄧又亢輕封乏迷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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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少居鬧什據札部戶侍郎不班蟲仕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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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叩早命搜臣錢謙軸寸縛兩朴又几攬以山花四殿馬忘袂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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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勳刑川籍枝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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輯陟石加先洲跪請芝餉亦思各共隙恂由毛虔驚人氏等諧己瓦迷附丁翅仲跡涯別勇倒阻船測良具自立知土是疏純剛田英見捲故投蠅良上門壬兮獻隆吹部殺季練殺下南烹掌父柏孺救樹田督秉位咸洽睹邸江滯十禹花廣餉十一萬拾恐且況代測中漫以鎮臣憐共仕歎烹士共奉借己軋免迷乃奠樹苗投工草中竟王蹄稅考蝟士吳之仆陳廚之肌技皆非以時鐘戾既以黑蔬央常洛賦祈僚陳及延用迹府管濯供置不瘦鄭鴻連王千人既斟京曳位咸以陳麟加雌每代鳩連料理水賦部林奇加鑣銜料理性驪供寢疏範火鎮宗號千全始給一男鎮利必弄素六千企始青絡幼叩己此非白丁川主賂睨大帥方甚衣園師有踰末賜如狗都督諭肝元之議軸付士卒解阻心己五鳳陽疏翠台霞笑私相皆性時鳳陽里民送見陂中一人乙衣朱上衣嵩殷孽普柳喜間跳泣不桃乃卑數丁人朴秋伐惟乙大垠拾於議方以馬石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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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原狂河南別仗張扣蓮末役寺少加役宙谷淮上軸鎮芝孫贅搖嚴伯河几肪九岳迢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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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遍段玉環等山一年起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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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自困棟斗竟工又嘗錦衣術于戶以迫徒徵旁滑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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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事彭入判爽船脆笑捕曰一門忠點封遷廳講之己己札部通雁以太濫不允壬辰于死難內臣李感翔玉雁潛冬世錦衣術指排奢事敕慰維魯傅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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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己卒南侯左良玉奉華容力首戰捷延升度來石布此工帷犬模首卿甲午謹古王自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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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楊即番一攸廬子錦衣首戶追敘崇祖持擒李肯山叨寔話共禾降執面襟俄乙口乙木命進王寓占州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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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門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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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池即杜塊門米史入處伊判丙申予軍卦共阿衝並忠仗茶孽屈足柯從同卿閣臣鐸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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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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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困揣予爛失秉致北直山束久鴻七十餘應因殆盛恢鄉呼四禪掛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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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中宮權冠仲一萬常冠借那獨時內臣出價三十禹責于戶工即及應天府位請芒忌工帥合尸部言今何晴即全軾牛缺民力乙拈今天下兵馬錢征通盤打其欽鞠土二荀品丁土禹有奇戶部見存摩叛止十有零耳乞助監住加意即名疏奏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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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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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學士處乖曲請頒討賊詘遇羔兆踈時事命之跪言病自一月以木陵廟直某山河冉添火仇在恥巴夫求如普昔吏束仙其君臣日圃中原而位保江簷采之申必具君霆翼力芝蜀而位圓岫妥蓋伯吳力恢投之迷靜禾有忌在約學而迷能自丘考似火友之杯蔥詠泗纓帥士悲漿病憤材來猶石朝恥本兵驕餉離丈恬武妹煩戚暮氣怒屢狩北未塘棋皆言盧必南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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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廣期虎壯幢列分布精銘主河川沁悉染腥貌而我呵囊之坑石朱料理人心不剖戚今工行逆仇之師工間及於閔快訃賦之縛不間送矛房庭一似美父之仇王計監諸牒姬近見盧示公然以送之一字加南晉稅仗臣躁我近他堯和議固所已雛成轡一旦寇為房佛曲以全力陌仇即攸寇贄尚張足以湘晦盧必持共寇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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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來斛宗杜安危次于此凡說即平宮罪食當膳臥薪眾盡智朴祖南桃文待旦合方州物九向坡釜沉舟尚恐岳放以臣觀廟堂之作心百帆事之紅舂殊有禾盂然者天特旰以社堯敵岩氣眇石時以能取持老愚心占綱蹈之忠禾奪則行間之氣不北夏少床不忘逃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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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之事笑尤武禾忘妄無焚薪之略臣順皇上為少床光憐不礪五右神御之臣牡以廣肅采高之說進心憶前几友初轡人心駭共臣昔黍迎堅駕臨蒞自郡位萬之凡秋聲助恤皇上初巫體臣各善一及加配別懶下沾梁次揭孝段檢及高皇帝高生悔則洞疲滿祕皇天后血足氏基晦曾畿何毗可忘前平九帝以醴亟桐膝聊此千書木石之圭似光帝崩于賤恭丘帝亦蘭十恥此十蠡未有之汎怕樞賢叩待倖以沁肌狩以恩一旦更出北惟往比諸臣死即考寥卜在甸諸驗討憾希寡比十古禾有之醉心焦民之舉父兄彼此尚忠穴封折虺得而廿酤況在朝北循可腰丑以反伸蠅聖德俯岑人晦似石初而鮮怨臣惡恢沒兵肌而倘安木可保凸爪宜送介封賦匕路嚴責汪央匹俱仗患簡舞妃苴指岑臥惡上爵以片石地假彼宜向貢成熒隘給之爪佩切湫過鴻仗海內忠臣義士間兩威憤也困家豎錄月卷十言加遷比文處皇上水嗣大純原央前代名臥諸臣棋有罪當謙笑兵功乏欽臣於娶放話拘將加思申錦持迄刑敵丞護憂登蝶仍沒問託閒房誨見俯亦雌央屯今思外加患汾禾乙武臣鼎禹直音尋寧二器溢鄉十斯為挑以波尤宜慎墨患符其正戰狐購仗行間之拉符助兵再乃瓶屠仙主共行討腳最若蠱狼投就既不可碌劾輸亦覺雛強似宜楷內靡一拘本睨輩行仇解恭濟單溫芸僚畢志之工裡可乙之景堯己切叛鶯朝夕之其杯左石吏迎軸一功謝地即事閔其拍萬工容發太亦述睹役儉綠糞賊翼日不滅膚工日不帷即有深宮曲魁堂龍宴迢即有工食錦及豈能妄享此時一舉一軌皆人情向皆巧脾必吾皇州在比帝落伯掖舉剌之稀那率剛方之物外以什于逆待棣共滅冠觀盧之一手操人心可此天意可田英暗界仕左都列宗用踰玩几眠輒函軸除必赴恥小此左田歌耿既悲妖馳瓜麗坎冰辭樂滯恐於忍叔在佺于財犬巳祥驩態忠兮繕閒右池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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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丈游府臉疏陳國計報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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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言白止土繞有四海難杜又下之拳王為過黑此非其時如祀股全工珠翠落佛寺頂枉製辦歲計不下教十禹其忻川方果冀旦上訴必露尊無可議面右造于天皇上聃行節儉內迂亦何棠工伸籠上惠然如織逢姬作鍼工衣州音眉反御用上衣音冀土伯渠木藍基之類每月不丁滔餘漪巾計之己柔可量人有冬衣枕料盤篇寺黃亦不下惡餘非特即剡以問領別奉明旨以搜仇其日含契時載嗟乎歲入云某斗矣氏力皆共填矣禍可軌契制篤拜于望疲高蘭察某軌狗所折以有輦全鋪供不鯉川度己土近計本日財賦用之內者住居十之一州之兵青不華十之匕間有妝本斛之化當兩此鎮滅輻方間再斬禾入于入倉血常兵轅掘者庾癸頻呼科音柔問裕伯之近何術而可監于腴天荷戈某力黃顏瘦骨員甲不勝是謂拍兵利岳丑沃乙形服錦衣翩蠅馬上妓重羨女酬梁當十是謂奢兵奢共述飛凸市人迢桃閒執理心薦漬逃年聞全己走史訓牡兵仕兵丑云乙級上純棘按籍則有脾中祖料睹教弘無接開皮央皮共五滑也乞厥敕督搖鎮臣打度脹顯體三京寸一中筋或問也種廷食乳氣戈弱胎衰母以數百禹之餉禹不救不寄之兵坐托而左原之己丁面淮蘇杜央售桐翩伸回姑肥杜英兄甚待民心達為朱兒鋤蔽聰鞭所睡逆移邁禹反黜興失寵飯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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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督軸究山來惡兵占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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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嫉存禾竹渾旨仇但永棋家波校又樵彼迷應狂保之瞻督枝恂川焦仆下海北妖黑後剪以百騎四妾來索例聃臣田仰時困蟲手孔石怨憤語客奴督輔可法言共不軌拋至光許八梅花天播下狄尹間伊可漢兔奏斃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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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硯加睡兵弊鴻速官奴鹿手迫錦衣術百戶己亥贖原任火理寸卿陛世私石朴仰丈應曰芽趙和油惟原官註部尚書協理唐事府茶處御艾講禹爵耽鮮周聰者法司充明樵維築開有朔富萬爵羈洲人言之甚註羔以斜輕故緬誠東林王蝟乙共凡夫鉞敢魏推寺有拍典功人皆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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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手絕觀任南烹又料終事中丘勳吞官部題春任上部王事徐操初陂授科買不九屢初為人朴拙防以務段刃奉量元茨投及題植料又以部鴈晚投祗間伴門報罷人胡恭謁閣臣改暫升工料右奪耒鄭切家院石奢都御又哭集甬輔汀測奇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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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永液忿試誚北姓患霞契諸弁妾庭竭扎搜所門外一狀戰陳滕拙赫冰四滕鄰臥瓜缽映臥偷臧旬壯號維吠護封懷卒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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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凡加即即甲池懼耀光詐守少卿仍理餉務乏撓鹿在專中起蟲受輪不臥帙輒玉飄雌膴跡朴於恥無利陣新尺贈共八賦祀吞升火理左寸婿上又企衣促寸丞久企花朴臣崇胡特以富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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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憐罕近宋初共卻即中季析龍俱太俟寺少紳加刑部尚吉斛學能一級瓶士已軸聊衣斗尸近敘講袖持江力搜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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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寅析狂光林寺卿汗譽卿乞終整允之譽卿見時情末合故色封士部夏仍軸析街絡典語忝亦異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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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原仕兵部南吉西飾拂忠節絡祭壘維棋里屢光流賊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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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狂禮部主事周之契巡玉孫予故刑部尚吉淹濟茶差贈入于久保雁臺唯綿衣術百戶藏禽之入錦衣慚賦其俊以金事宇南銅操弓張風期矛乙叩使加考功郎中船軸明木常寸少卿住其父雪排惻州川州紂刈駙丑刺阻房事府正居惶勳誼部力侍西丹管輸林既事沈延嘉丘吞指左諭德東侍議樹同升戶中允範脩拱陳之近五中允蘇編脩川別正宗管理詒敕爛蘇仕山東尺按采學朱大理寺卿履昔濟南之胸學朱死冉趾接故䘏典王比始侍時同克提日枉學妨鴻葉手貌讀入見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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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己命永禁拂投改阻有敢漫行老許什迹鮮恭封政迢遷外永遠充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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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喜長二酬汙一乙明旨自拱一伴謂州臣鋒之集非己且罪何王永咸丁木命粥酣赫以兵部尚書羔鄙蹇院右副郡御又聽弊折直水陂耳務延徐蘇私音處池方鳳翔泊酬川何忠付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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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淅江恭議慮若騰卻蔡脫石含卻卻又替理共九屯固光槁鳳陌奇虔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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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別仗恥飛額大復奇少卿蟲吞將洲宅州共繇美昌入刀卿賤受督軌玉陰照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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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岳蹈霜遷尋以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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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至帥追去則拍浚赫辨如兄予郭抄廡一子錦衣側十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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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黃魁世錦衣衛指排齋事黃政貴芳各千戶以霞御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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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季亂閉錦木衡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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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水差以微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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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臣禹筵濫搜督江北兵指粒油滯江水師起浴兄泛海互雜命入烹憚見玉走乃用罷職方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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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度態仆因瞿工川汁封剽川多倖濫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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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圍命九江搜央動捕鄉驥悅池央用魄餉試卿鎮丸尹頂知左良工艱僻不肯久馳遂疏甘門庾戍命卻督謂翹邸鎮寄問封扞維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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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提間凡撫何驥丘祖衡曾化龍及招河責希患御又沈液基言今來豫西省前馬搜約紅營為王永書朱躡彥永呂光火札負罪先帝杖之鳥督旦如何妓死馬報乃拙兵迎旬不社助王教敗恤知山迅置之祖典猶牡請彥先耆進卻為先帝屢牧萬中征亦龔如河誠死馬報乃身后惟性不能固城衡主規顏苟活加之了傑非杜辛家丘上狐念封牲寇思仗邊川禹人者皇上自骨立田之人可不妖寶削孟明投功一敗哉奈何永呂能孽逸甜弊仙淮淹間禾問荷戈兄請詰今想旁乎青日之罪無可追所功乎今日之功無可欽且何急壯蓉父丹而綬於動君上暗覆不聞工夫加迢狼以敬竄間典來按南禾斜迎莪勇札拾河北之謂行豈一復衣冠介王自團之心漫出爽何以對先帝止何以村皇上央乏民似工因一奮胎謬禹年矣老到與呂予皆一軌也永書罪在難逃何認史多一灰池府卜卜諸殿之罪王患師夫禍兄帝升廷凡衣寄土皆宜厲兵株馬侯祈差之復仇乃賦塵奉暘光去焉皇則來撫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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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祖德河臣貴希憲何以貞鮮皆不借令又山胡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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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己跣冬央黍列名之登花曹化詭一并提問興午伯高傑請綰原仕火樂士用笑仙鳳督朱乂央務林卜且輩吳扎景家充伯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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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共扎嘉皆純於財雨孔嘉入以令時局議起而保式八諦溉皆樵線空升幕翼非具忠匕大學士馬士美請徵酒札恥仙命戶卻議行抱兵杜如減所陳己官納柔一斤納鎖二丈睢土海芋文撰人小各消例淑納讓陂必將掠馬官雁兄非甚連者狼私丑肆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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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亥迅間原仕御乂曹鬧山東蓮閏索楨時迷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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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稼仕山求巡摶三國賓光祿寸卿逆原仕刑科吳希誓原莊袖工料給事了希哲北以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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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金山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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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映回酷畜匹年枯丈肥訴之命迷黼夜滿緒臣帶以四議恭六等卜汁門臥了尸甘工料都李蒲言本方足逆乙渠徹居六音乏罪吳然上法典唐法具何曲彼議于東怠既波後此議於北京禾牛時己或挺耀或徒唐能小如連吳到床希烈輦皆玩足得頻火理封專杏測則如之何口築彼之筆耳大牙之懸筆吞狀也立能盡己時札賦皆伏而攬詠哉止緣吉刊書叛丞貸于章三三了管山迄今由己久朱懦猶新痛則此芾之風霜亦烈夫坎臣願今日司一尺法考吾頭可斬吾睨不可移堅伸此筆兩乙弟瑰在學獄諸臣帷有跌可議二火一身仗錦立有時杜向十年黜宅臭無時沈明有尺日幽有爨神故俾又頑本日司一尺法考無軌此幸亦無牡此壬上考弊十者成下者馳具杖一以叫允馬巧耳然川花間徒送緒臣迷有死汲甚落失一日城剛君欲誠聞當篤音顧宗共閒身陳救帷日以函首送維頸逆酬陳敏之以馬狀老夫央甘卓合計誅敘而蒙乎帥吾如犬者築罪門日誤間考狄襲闢常為吾卷序其陷身符蓬迦徒陣浚火呼曰眷央酸矣于是謝玄秉共枕亂以八百破百禹泉而序卒歸音如支者無罪土徒廬諸臣又有別夫天闊樂雨楊功若王乞饗且身羈吳城心莊天刺則弭兵息民亦巧以報鈔山馬寒上勉裝忠是故刺丈由臥央殷臣達然乎以迫甘破任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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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來卯宰乏光以醫術袖膚老也田汁陷官於企然牛以諫南仗彼彼太如是死部生宥夫此輝又於六等外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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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為四綴以為足悶徒居者啟口姑大身曲終叛因洛也耽秦命如議迷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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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手命丑狐仆拂翹朋卿含同蓋臣縣元徙靖費來南鎖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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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監生陸仕寂言求南正供嫡根多為又胥授蝕故凸人以馬岑元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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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斗伯南照跪篇妄性鄭一俊全光震姜採照問允劉鞭几正宗青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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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單作鱗羔兵朴綱仇文因傑馮古姓按豫鞭秦都凶若思及某接骨輪城著功防河辜漏音人尤德之有能有為有寄此時使也獨申生夫病在認來旅太具高于己以君手敢紀人以小人附己者雖盜品亦指為伯夷門伍不附己者雖伯炙亦指紹昭助當壬午癸禾特祝峭盤踞別表牲岑忤師命量彌駟月干王紀枕己朝卻盂先帝若非以托遊城禾為杜溥共臥咸此王仁也既幸錯拂堂電之仁川此時文工頂迎論牡羈扶艱療雞今昌可無牡帷願姓自本浚進事則便固家沓見逍人川徒人品起地史勿以戶氣一字排蘭把持則木貞先帝之恩矣三俊蹟愷姬水功御如山但八骨之痛亦認來林太真加之秉性執拘伯聃成僻人耳來是東林則信萬腹阻某非來林則城如仇冠主貪央禹狀之吳昌時亦川聲氣一宴破格投摧識墓謂何若起掌鮮會用禱滑範三使其可少哉金光家紅潦迷牡孤高亦讓三俊雨化狩門戶頗典狙同當周延低再紀特光寢典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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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附曰手輕定仗禹已月而及漸激水火此時短也羔才非鴈伍守又庶特士芸禍心便成往品採于唱時起阻俄即則跣俯赴烹譽禹費正此畏門戶而本說不入蓮土冒昧耳老今儀真十年請捲思政佞入風之其為絡諫亦純敢言州之林堅豈曰憐才臣嘗璞圃泉敗旅靄竅軸圍糾引覓劍封皆由在廷臣子全不務斂霆事來林淅它勝負相手亦者以有用之朴荊傑無孟之口動卑右以土竟桃隅之刪焉納開柏旅之捕束林州阜亡叫判酬川川刑刺斟几剝小俗君駟考以欺緘而人龜脈竟中小人乞馴刮蒯亦末如但肺堯君姑東林亦必指為州川兩禰勾告知一脈占動利攻之茍惟望皇上明折于北諸火臣皮懷于祠略其商鶴取其所長列沂祥非璜鮮弗坑一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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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淳員均璞膏育帶郎既申俊垂逞凡原伍御又駟誡官紅廟濬閒絡海土官汶京帷暗恬韻出又徒逆困顏澤消淳增趨彼醉北踐萬酌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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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五迹原仕湖廣巡集工聚奎以杜事己狼兵伯俱無迷議旗殺為責財時斛覆具肘軒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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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園合朱困惻等言南析財賦重池不宜吏藩命札部鹽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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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弼寺由員乏萊烹淹王近處肘液孜四甲寅起原仕河兩巫靡政枯邦輸太僕寸卿部輸耄以居正笑毋又科鄙雕希夏曾向話文部尚雪張花日奉無暮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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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科吳遷脫勘監司陳之仲夏時彗郭正守寺下部處公跪言之仲癸木遷堯東近間顯和曰方在走問乃束圃斐迷言待旨降用逆列監司肺習以竅分縣岑當袖身邑鱗衰知縣遮拉嘗遐加刑仗迫逝制泉吏切理國靈南蠅又蘆瀆品差入豫無何轅游纓長伯題迎拔疏升江力方伯正中罷職州寄伯危建為浴污超拔木府監司日事怪陳竟柔王曉皆司近丞該之旭君入二葉賊黃叫聊既濫竽旦單丑今制秋叫功許浦前非不妓川一罪俱生悅嚴鯨川牡向往史厲禁以絕鼓尤庶朝廷尚有紀綱而臣子猶知汝學土于夫貪迷問之爵應瑞失地潛逃之契師孔錦辦巧當濫入章奏均非政醴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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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史部覆之神降級訓用時亨以奢事團功正中削近街順輿因晴俱奪職充高事官一時輿論俞然伏之開渡錄卷之三終
URN: ctp:ws634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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