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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

《卷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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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化基為人寬厚,嘗知某州,與僚佐同坐,有卒過庭下,為化基如言,而不及幕職,幕職怒,退召其卒笞之。化基聞之,笑曰:「我不知欲得一如言如此之重也。向或知之,化基無用此如言,當以與之。」人皆服其雅量。官至參知政事、禮部尚書,謚曰惠獻。子舉正,有父風,官亦至參知政事、禮部尚書,謚曰安簡。
2
李文定公迪罷陝西都轉運使,還朝。是時真宗方議東封西祀,修太平事業。知秦州曹瑋奏:「羌人潛謀入寇,請大益兵為備。」上大怒,以謂瑋虛張虜勢,恐心曷朝廷,以求益兵。以迪新自陝西還,召見,示以瑋奏,問其虛實,欲斬瑋以戒妄言者。文定從容奏曰:「瑋武人,遠在邊鄙,不知朝廷事體,輒有奏陳,不足深罪。臣前任陝西,觀邊將才略,無能出瑋之右者,他日必能為國家建功立事。若以此加罪,臣為陛下惜之。」上意稍解。迪因奏曰:「瑋良將,必不妄言。所請之兵,亦不可不少副其請。臣觀陛下意,但不欲從鄭門出兵耳。秦之旁郡兵甚多,可發以戍秦。臣在陝西,籍諸州兵數為小冊,常置ひ囊中以自隨,今未敢以進。」上曰:「趣取之。」迪取於ひ囊以進,上指曰:「以某州某州兵若干戍秦州,卿即傳詔於樞密院發之。」既而,虜果大入寇,瑋迎擊,大破之,遂開山外之地。奏到,上喜,謂迪曰:「山外之捷,卿之功也。」
3
及上將立章獻后,迪為翰林學士,屢上疏諫,以章獻起於寒微,不可母天下,由是章獻深銜之。周懷政之誅,上怒甚,欲責及太子,群臣莫敢言,迪為參知政事,俟上怒稍息,從容奏曰:「陛下有幾子,乃欲為此計?」上大寤,由是獨誅懷政等,而東宮不動搖,迪之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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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為相,時真宗已不豫,丁謂與迪同奏事退,既下殿,謂矯書聖語,欲為林特遷官,迪不勝忿,與謂爭辨,引手板欲擊謂,謂走,獲免,因更相論奏。詔二人俱罷相,迪知鄆州。明日,謂復留為相。
5
迪至鄆且半歲,真宗晏駕,迪貶衡州團練副使。謂使侍禁王仲宣押迪如衡州,仲宣始至鄆州,見通判已下而不見迪,迪皇恐,以刃自刎,人救得免。仲宣凌侮迫脅,無所不至:人往見迪者,輒籍其名;或饋之食,留至臭腐,棄捐不與。迪客鄧餘怒曰:「豎子!欲殺我公以媚丁謂邪?鄧餘不畏死,汝殺我公,我必殺汝!」從迪至衡州,不離左右。仲宣頗憚之,迪由是得全。至衡州歲餘,除祕書監、知舒州。
6
章獻太后上仙,迪時以尚書左丞知河陽,今上即位,召詣京師,加資政殿大學士,數日復為相。迪自以受不世之遇,盡心輔佐,知無不為。呂夷簡忌之,潛短之於上,歲餘罷相,出知某州。迪謂人曰:「迪不自量,恃聖主之知,自以為宋福而以呂為姚崇,而不知其待我乃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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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乳母劉氏號秦國延壽保聖夫人言,仁宗聖性寬仁,宗戚近幸有求內批者,上咸不違。康定元年十月戊子,謂宰相曰:「自今內批與官及差遣者,並具舊條,覆奏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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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歷三年五月旱,丁亥夜雨。戊子,宰相章得象等入賀,上曰:「昨夜朕忽聞微雷,因起,露立於庭,仰天百拜以禱。須臾雨至,朕及嬪御衣皆沾濕,不敢避去,移刻雨霽,再拜而謝,方敢升階。」得象對曰:「非陛下至誠,何以感動天地!」上曰:「比欲下詔罪己,避寢撤膳,又恐近于崇飾虛名,不若夙夜精心密禱為佳耳。」慶歷三年九月,知諫院王素、餘靖、歐陽修、蔡襄以言事不避,並改章服。十月,王素除淮南轉運使,將之官,入辭,上謂曰:「卿今便去,諫院事有未言者,可盡言之。」右正言餘靖奉使契丹,入辭,書所奏事於笏,各用一字為目。上顧見之,問其所書者何,靖以實對。上指其字一一問之,盡而後已。上之聽納不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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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成皇后張氏,其先吳人,從錢氏歸國,為供奉官。祖穎進士及第,終于縣令;子堯封尚幼,二女入宮事真宗,名位甚微。堯封亦進士及第,早終,妻惟有一女,即后也。庶子化基幼。堯封從父弟堯佐亦進士及第,時已為員外郎,不收恤諸孤。后母賣后于齊國大長公主家為歌舞者,而適蹇氏,生男守和。大長公主納后于禁中仙韶部,宮人賈氏母養之。上嘗宮中宴飲,后為俳優,上見而悅,遂有寵。后巧慧,善迎人主意。初為修媛,後冊為貴妃,飲膳供給皆逾於曹后,幾奪其位數矣,以曹后素謹,上亦重其事,故不果。上以其所出微,欲使之依士族以自重,乃稍進用堯佐,數年間為三司副使、天章閣待制、三司使、淮海軍節度使、宣徽使,追封堯封為清河郡王,后母為齊國夫人,後兄化基子守誠、蹇守和皆拜官,宗族赫然俱貴。至和元年正月暴疾薨,上哀悼之甚,追冊為溫成皇后,禮數資送甚極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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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寵幸,賈氏尤用事,謂之賈夫人,受納貨賄,為人屬請,無不行者。賈安公以姑禮事之,遂被大用,然亦以此獲譏於世。齊國夫人柔弱,故官爵賞賜多入堯佐,而化基等皆不及焉。化基終於閣門祗候。后薨,齊國夫人相繼物故。後數年,堯佐亦卒,張氏遂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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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曰:溫成立忌,禮官列言其不可,執政患之。有禮官謂執政曰:「禮官張芻獨主此議,他人皆不得已從之耳。」前歲芻父牧當任蜀官,芻上章乞代父入蜀知廣安軍,執政謂之曰:「故事,史館檢討不為外官,足下能舍去帖職則可往矣。」芻始謂出外當改校理,及聞執政言,出於意外,愕然,則不願外補也。執政皆笑。至是,執政追レ前事罪之曰:「代父入蜀,不當擇職田善處求廣安軍,又聞不得帖職而複止,進退失據。」奏落芻職監潭州酒。禮官議者亦稍稍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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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歷元年十二月,才人張氏進封修媛。慶歷四年三月,以修媛張氏世父職方員外郎堯佐提點開封府縣鎮公事。右正言餘靖上言:「堯佐不當得此差遣。一堯佐不足為輕重,但鑒郭后之禍興於楊、尚。」上曰:「朕不以女謁用人,自有臣僚奏舉。若物議不允,當與一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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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和元年,張元妃薨,初謚廣明皇后,又謚元明,又謚溫成,京師禁樂一月。正月二十日,自皇儀殿殯于奉先寺,儀衛甚盛。又詔與孝惠、淑德、章懷、章惠俱立忌。正月二十日殯成,上前五日不視朝,兩府不入。前一日之夕,上宿於皇儀殿,設警場于右掖門之外。是日旦發引,陳鹵簿、鼓吹、太常樂、僧道,威儀甚盛。皇親、兩府、諸司緣道設祭,自右掖門至奉先院,絡繹不絕。百官班辭於御史台前,陳祭之後,又赴奉先院。已殯,百官複詣西上閣門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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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元二年十一月丁酉,旬休,上御延和殿決御史臺所奏馮士元獄,謂宰相曰:「此獄事連大臣,近者臺司進奏禁止鄭戩、龐籍起居,自餘盛度、程琳殊無論奏。度、琳乃儒臣耳,脫有權勢更重者,當如之何?」于是開封府判官李宗簡特追一官、勒停,天章閣待制龐籍贖銅四斤、知汝州,自餘與士元交關者,皆以罪輕重責降有差。其知開封府鄭戩等按鞫士元不當罪,特放;知樞密院事盛度除尚書右丞、知揚州,參知政事程琳降授光祿卿、知潁州,皆以交關士元使乾治私務故也;御史中丞孔道輔降授給事中、知鄆州,以不按劾二人之罪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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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庚申,賜京西、謊勇淼菁凹苯牌套涮刂錢。詔審刑院、刑部、大理寺不得通賓客,有受情曲法者,開相告之科。謊勇紛啵骸氨呤戮急,差強壯丁防守諸寨,換禁兵鬥敵。」從之。辛酉,賜謊猶刂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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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問宰相唐世入閣之儀,參知政事宋庠退而講求以進,曰:「唐有大內,有大明宮。大內謂之西內,大明宮謂之東內。高宗以後,多居東內。其正南門曰丹鳳,丹鳳之內曰含元殿,正至大朝會則御之。次曰宣政殿,謂之正衙,朔望大冊拜則御之。次北紫宸殿,謂之上閣,亦曰內衙,奇日視朝則御之。唐制,天子日視朝,則必立仗於正衙,或乘輿止于紫宸,則呼仗自東西閣門入,故唐世謂奇日視朝為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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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愿曰:章獻之志非也,暴得疾耳。鑿垣而出,瘞於洪福寺,此章獻之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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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上幼沖即位,章獻性嚴,動以禮法禁約之,未嘗假以顏色,章惠以恩撫之。上多苦風痰,章獻禁蝦蟹海物不得進御,章惠常藏┑以食之,曰:「太后何苦虐吾兒如此。」上由是怨章獻而親章惠,謂章獻為大娘,章惠為小娘。及章獻崩,尊章惠為太后,所以奉事曲盡恩意。景討校薨,神主謨詵畬讓懟5芫白塚少為役兵,以章惠故得官,性凶悍,使酒,好以滑槌毆人,世謂之楊滑槌。數犯法,上以章惠故,優容之,官至觀察使。初,丁謂治第于城南,景宗為兵,負土焉;及謂敗,第沒官,上以賜景宗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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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賜兩府、兩制宴於中書,喜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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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賜兩府、兩制宴於都亭驛,曾相主之,冬至故也。果有八列,近百種,凡酒一獻,從以四ゾ,堂廚也,曾氏也,使者也,太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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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和元年春,張貴妃薨,上哀悼之甚,欲極禮數以寵秩之,乃追謚溫成皇后,殯於皇儀殿,命參知政事劉沆監護喪事。是時陳執中、梁適為宰相,王拱辰、王洙判太常寺兼禮儀事,皆皇恐,不愛名器,以承順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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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詔為溫成皇后立忌日。同知禮院馮浩、張芻、吳充、鞠真卿皆爭之,執政患之。因芻向時奏以父牧當任蜀官,自乞代父入蜀;既而又奏得父書,自願入蜀,更不代行;無何,牧至京師,復上奏乞免蜀官。於是執政以芻奏事前後異同,落史館檢討,監潭州酒,欲以警策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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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院故事,常豫為印狀,列署眾銜,或非時中旨有所訪問,不暇遍白禮官,則白判寺一人,書填印狀,通進施行。是時,溫成喪事,日有中旨訪問禮典,判寺王洙兼判少府監,廨舍最近,故吏多以事白洙,洙常希望上旨,以意裁定,填印狀進內。事既施行,而論者皆責禮官。禮官無以自明,乃召禮直官戒曰:「自今凡朝廷訪問禮典稍重應商議者,皆須遍白眾官,議定奏聞。自非常行熟事,不得輒以印狀申發,仍責取知委。」後數日,有詔問「溫成皇后廟應如他廟用樂舞否?」禮直官李ヒ允擄卒ǎ洙即填印狀奏云:「當用樂舞。」事下禮院,充,真卿怒,即牒送禮直官李ビ誑封府,使案其罪。是時蔡襄權知開封府,洙抱案卷以示襄曰:「印狀行之久矣,禮直官何罪?」襄患之,乃復牒送ビ誒裨海云:「請任自施行。」充、真卿復牒送府,如是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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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真卿好遊台諫之門,會溫成后神主諦旅恚皆以兩制攝獻官,端明殿學士楊察攝太尉,殿中侍御史趙⒓膆潰吳充監禮。上又遣內臣臨視。察臨事,內出圭瓚以盥鬯。充言於察曰:「禮,上親享太廟則用圭瓚,若有司攝事則用璋瓚。今使有司祭溫成廟而用圭瓚,是薄于太廟而厚于姬妾也。其於聖德,虧損不細,請奏易之。」察有難色,曰:「日已暮矣,明日行事,言之何及?」而內臣視祭者已聞之,密以上聞,詔即改用璋瓚祭之。明日趙⑸涎裕劾蔡襄知開封府不案治禮直官罪,畏懦觀望。于是執政以為充因祠祭教⑸涎浴S擲裰憊偃趙諼魯煞廝,訴于內臣云:「欲送禮直官于開封府者,充與真卿二人而已。」由是怒充與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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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詔禮直官及繫檢禮生各贖銅八斤,充及真卿皆補外官:充知高郵軍,真卿知淮陽軍。于是臺諫爭言充等不當補外,最後,右正言、修起居注馮京言最切直,以為「今百職隳廢,獨充等能舉其職,而陛下責胥吏太輕,責充等太重,將何以振飭紀綱?」于是朝廷落京修注,即日趣充等行。開封府推官、集賢校理刁約掌修墳頓遞,亦嘗對中貴人言溫成禮數太重,詔以約為京西路提點刑獄,亦即日行。元規受詔讀冊,辭曰:「故事,正后翰林學士讀冊。今召臣承之,臣實恥之。」奏報聞。至日,集賢官僚謂之曰:「公今日何為復來?」元規曰:「共傳誤本耳。」又諫追冊曰:「皆由佞臣贊成茲事。」二相甚銜之。將行追冊,言官力諫,上意稍寢。明日,以問執政,執政順成之。夢得及母、俞希孟皆求外補,郭申錫請長告,皆以言不用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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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道曰:尚美人、楊美人爭寵,郭后查傷今上頸,召都知而付之。初,章獻為上娶郭后,后恃章獻驕妒,後宮莫得進,上患之,不敢詰。章獻崩,楊、尚並進,后有怨言。都知閻文應惡之,因與上謀廢后。上問呂許公,亦曰:「古亦有之。」遂降敕廢為金庭教主,后不知之。文應懷敕並道衣以授之,后恚,有悖語,文應即驅出,以車送瑤華宮。既而,上悔之,作《慶金枝曲》,遣使賜后,后和而獻之。又使詔入宮,文應懼,以疾聞。上命賜之酒及藥,文應遂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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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正臣曰:范諷問上傷,上以后語之。及疾,文應使醫置毒,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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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歷三年九月丁丑,知諫院蔡襄上言:「自今中書、密院執政官,非休假日,私第不得見客。欲詢訪外事者,聽呼召。」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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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趟哪晡逶攏上手詔賜兩府曰:「朕觀在昔君臣,惟同心同德,故成天下之務,享無疆之休。倘設猜防之端,是乖信任之道。近因納言屢述御臣之規,頗立科條,用制邪慝。方今圖任賢哲,倚為股肱,論道是咨,推誠無間,而有禁未解,斯豈稱朕意邪?先有兩制臣僚不許至執政私第,兩府大臣奏薦人不得充臺諫官條約,其悉除之。庶使君臣之際,了無疑間之迹。卿等謀謨舉措,義宜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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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唐唚甓月癸卯,以駙馬都尉李瑋知衛州事,兗國公主入居禁中,瑋所生母楊氏歸瑋之兄璋宅,公主乳母韓氏出居于外,公主宅勾當內臣梁懷吉勒歸前省,公主宅諸色祗應人皆散遣之。瑋貌陋性樸,上以章懿太后故,命之尚公主。自始出降,常以庸視之。乳母韓氏復相離間。梁懷吉等給事公主閣內,公主愛之。公主嘗與懷吉等閒飲,楊氏窺之,公主怒,毆傷楊氏。由是外人喧嘩,咸有異議。朝廷貶逐懷吉等于外州,公主恚懟,或欲自縊,或欲赴井,或縱火欲焚第舍,以邀上意,必令召懷吉等還。上不得已,亦為召之,然公主意終惡瑋。至是不肯復入中閣,居於廳事,晝夜不眠,或欲自盡,或欲突走出外,狀若狂易。左右以聞,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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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戊申朔,壬子,制曰:「陳車服之等,所以見王姬之尊;啟脂澤之封,所以昭帝女之寵。茲雖親愛之攸屬,時乃風化之所關。苟不能安諧於厥家,則何以觀示於流俗。兗國公主生而甚慧,朕所鐘憐,故於外家之近親,以求副車之善配。而保傅無狀,閨門失歡,歷年于茲,生事弗順,達於聽聞,深所駭驚。雖然恩義之常,人所難斷;至於賞罰之際,朕安敢私?宜告大庭,降徙下國。於戲!惟肅雍以成美德,惟柔順以輯令名,乃其恪恭,庶幾永福。可降封沂國公主。安州觀察使、駙馬都尉李瑋改建州觀察使,依舊知衛州。」公主既還禁中,上數使人慰勞李氏,賜瑋金二百兩,且謂曰:「凡人富貴,亦不必為主婿也。」於是瑋兄璋上言:「家門祚薄,弟瑋愚呆,不足以承天姻,乞賜指揮。」上許之離絕。又以不睦之咎皆由公主,故不加責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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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淘年夏,詔自今舉選人充京官者,已舉不得復首,及被舉者亦不得納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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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文武官、宗室、嬪御、內官應奏薦親戚補官,舊制遇乾元節奏一人者,今遇三年親郊乃得之;舊遇親郊奏一人者,今再遇親郊乃得之;其餘減損各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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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雨兩月餘不止,水壞城西南隅,漂沒軍營民居甚眾。宰相以下親護役救水,河北、京東西、江、淮、夔、陝皆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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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辛卯,上以疾瘳,恭謝天地于大慶殿。禮畢,御宣德門,大赦,改元,恩賜皆如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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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夏五月庚辰,管勾麟府路軍馬事郭恩遇夏虜于屈野河西,與戰,敗績,恩及走馬承受公事黃道元皆為虜所擒。秋,虜複遣道元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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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文武官應磨勘轉官者,皆令審官院以時舉行,毋得自投牒。
38
又詔自今間歲一設科場,復置明經科。
39
三年五月甲申,榜朝堂:「敕:鹽鐵副使郭申錫屬與李參訟失實,黜知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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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公於景倘年言呂相之短,坐落職、知饒州,徙越州。康定元年,復天章閣待制、知永興軍,尋改陝西都轉運使。會許公自大名復入相,言于仁宗曰:「范仲淹賢者,朝廷將用之,豈可但除舊職邪?」即除龍圖閣直學士、陝西經略安撫副使。上以許公為長者,天下皆以許公為不念舊惡。文正面謝曰:「向以公事忤犯相公,不意相公乃爾獎拔。」許公曰:「夷簡豈敢復以舊事為念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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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文正知延州,移書諭趙元昊以利害,元昊複書,語極悖慢,文正具奏其狀,焚其書不以聞。時宋相庠為參知政事。先是,許公執政,諸公唯諾書紙尾而已,不敢有所預;宋公多與之論辯,許公不悅。一日,二人獨在中書,許公從容言曰:「人臣無外交,希文乃擅與元昊書,得其書又焚去不奏,他人敢爾邪?」宋公以為許公誠深罪范也。時朝廷命文正分析,文正奏:「臣始聞虜有悔過之意,故以書誘諭之。會任福敗,虜勢益振,故復書悖慢。臣以為使朝廷見之而不能討,則辱在朝廷,乃對官屬焚之,使若朝廷初不知者,則辱專在臣矣。故不敢以聞也。」奏上,兩府共進呈,宋公遽曰:「范仲淹可斬!」杜祁公時為樞密副使,曰:「仲淹之志出於忠果,欲為朝廷招叛虜耳,何可深罪?」爭之甚切。宋公謂許公必有言助己,而許公默然,終無一語。上顧問許公:「如何?」許公曰:「杜衍之言是也,止可薄責而已。」乃降一官、知耀州。於是,論者喧然,而宋公不知為許公所賣也。宋公亦尋出知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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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臣云:宗實既堅辭宗正之命,諸中貴人乃薦燕王元儼之子允初。上召入宮,命坐,賜茶。允初顧左右曰:「不用茶,得熟水可也。」左右皆笑。既罷,上曰:「允初癡呆,豈足任大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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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參,鄆州人,為定州通判。夏守恩為真定路都部署,貪濫不法,轉運使楊偕、張存欲發其事,使參按之,得其斂戍軍家口錢十萬為之遣代者;權知定州,取富民金釵四十二枚,為之移卒於外縣。守恩坐除名、連州編管,弟殿前都指揮使守ど亦解兵權。參由是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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