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鈔略（殘本） : 释教列传

Chinese Text Project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Wiki -> 明史钞略（残本） -> 释教列传

《释教列传》[View] [Edit] [History]

Transcribed automatically with OCR. Please help correct any errors.

1	列传卷之八十八：开国以后释教之传姚广孝、怀信、溥洽、祖镫、梵琦、本善、景隆、天奇、杰峰、绍琦、慧明、笑岩、雪庭、昙噩、宝金、来复、永隆、惺吉坚茂、日瓦领、祩宏夜台列传
2	●姚广孝姚广孝，长洲人，㓜名天禧。至正间，入里中妙智菴为僧，名道衍，字斯道。好读兵书，尚谋略，兼为诗学书。尝遇异人席应真受术，辄为人决沐咎。遍游江湖，甞题诗京口曰：谯橹年来战血乹，烟花犹自半凋残。五州山近朝云乱，万岁楼空夜月寒。江水无潮通鐡瓮，野田有路到金坛。萧梁事业今何在，北固青青眼倦看。僧宗泐异之，曰：「此岂释子语耶？」洪武四年，诏取髙僧，会病免。八年，诏僧通儒者授以官，试礼部不得官，赐僧服还山。十五年，宗泐荐因淂见燕王，从之北平，乘问请曰：大王骨相非常，雄略冠世，今皇图草昧，东宫仁柔，愿厚自爱。大王试乞臣府中，当奉一白㡌与王。戴盖王，上加白，乃皇也。王益心动，亟欲淂之。会髙皇后崩，上曰：王与一名僧诵经，修廌斋福名。适任燕籍中，大喜。至北平，居故庆寿寺，每梦与刘秉忠语高皇帝崩、建文卽位诸谋削亲藩事。且至燕，燕王惧，密问曰：能卜乎？曰：能。且曰：大王将卜天子乎？王曰：咄！毋妄言。顿首曰：大王幸赐臣燕，亡左右窥听，故敢毕其诚。主上猜间宗室，𫠦戮辱囚首，隶士伍，盖五王矣。大王先帝所最爱，且又仁明英武，得士衆心，主上𫠦最忌。夫燕，胜囯之遗，而北方重镇也。其民习弓马，他饶枣栗，悉雄蓟属郡之材官良家子。榖甲可三十万，粟支十年。大王䕶卫精兵又不下一二万，鼔行定山东，略河南，𫝑若建瓴而下，谁为御者？大王即不南机，先彂受制，欲髙卧为人臣淂耶？臣窃谓大王之心，与臣卜无异。王曰：子休矣。荐袁珙以相法叅决，曰：太平大王也。燕市中诸将相肩接，则皆以大王故，时责燕益急。王时召入密议，或叹息泣下，进曰：天之所兴，谁能废之？时王居元故宫，仍黄屋，其瓦适堕而碎，王怪之，曰：无异，盖欲重建尔。因问师期，曰：未也，俟吾师至。又数日，曰：可矣。即起兵克九门，出𥙊纛，见被发而旌旗者蔽天，王顾曰：何神？曰：向固言之，吾师北方之将玄武也。于是王即被发仗剱相应，忽值暴风，両王不说，曰：飞龙在天，从以风雨，元吉。兵南行送道旁，言江南有方孝孺者，学行负盛名，即不肯降，幸勿杀。当是时，世子居守广孝，与郭资等日夜防御，附辑兵民。南师再攻城，设伏截其后，城上呼噪，伏𤼵，急开门夹击屡㨗。又夜缒死士下城刦其营，或遣数十人远伏草莽间，夜擧火鸣炮，南兵罢，不得休息，辄出精兵奋击败之，尽焚九门诸栅寨。王在军中，凡兵进止，辄缄书飞骑来问，条答附去，并中机冝。东昌师衂，还北平，进曰：前固已言之矣，南行必克，但费两日昌之重文，此后当全胜矣。上即位，为左善世，复姚姓，赐名广孝，监修太祖实录。立东宫，拜太子少师，上令蓄发再三，终不从。尝赐两宫人，逾月不近，亦不辞，上乃召还两宫人。永乐二年，赈济苏湖，三访王宾，屏骑从入委巷中，实卒不许见。谒其姊，姊挥之曰：出家不到头，岂是好人。永乐六年还朝，同觧缙等増繤永乐大典。皇太孙出阁，复命辅导。十六年来朝北京，寓庆夀寺，病且甚，车驾临视，卒年八十四。赠少师荣国公，谥恭靖，上为文神道碑。洪熈元年，侑享庙庭。嘉靖九年，移祀大兴隆寺，罢侑享。
3	论曰：古剏兴之主，未有不应天顺人而后可以举事者，乃道衍之说文皇也。曰：臣知天道，何论人心。则似乎专事隂阳䜟纬之言，不复论救民水火之势，将千古乱臣贼子天命在我之说，皆淂而籍口矣。是大不肰。盖文皇之取天下，古未尝有是举也。一家而情难，与两姓而代兴其事不同。当是时，生民之厌乱己极，太祖之德泽方新。夫栾氏之施，犹及其世，而况太祖乎？故此时之人心，但知君我者为太祖之子孙，斯晏肰矣。而孰知天命之转移己，隂有𫠦属也？且髙皇帝时，亦㡬几有易储意，会谏者以秦、晋二王为言，遂寝。要之，杀伐未除，太祖亦逆知孙之不克终，而苐不能预消其数年之兵革，此殆有天意，乌固与道衍之言同一窥其微者也？是安得以天命已㱕，人心未附，㮣为窥窃神噐者妄生其觊觎？㢤歴観一王之兴，其时鹰扬佐命外，必生异人以寄帷幄，如子房、长源是也。而道衍亦淂授异术，天命二字，早决算于托身妙智之时。所以迟之又久者，将无天之所命，亦待人事之至也乎？所谓人事之至，则在周王之废矣。夫物必自蠧也，而后虫生之。既止燕王之入临于前，复剪燕之手足以重疑之，且既疑之矣，迨父子来朝，又纵之使去，纵之而旋诏譲之，至又逮其官属。呜呼！靖难之师，谁实速之？㢤虽然，东宫久定，天下晏如，而燕府之中，早有奉王白帽子者，长安市上，己辨真人，影落江湖，遂成诗䜟，岂非天㢤？岂非天㢤？独是道衍自谓有功，而犹无觧于其姊之诮让。或者曰：使道衍自列儒林，当益无愧。然使道衍果儒者，又安得选侍诸王而入燕府㢤？
4	●怀信怀信，字孚中，俗姓姜，奉化人。持鉢乞食，进修精勤，策励法衆，视寸隂若尺壁。住龙翔吉庆寺。明兵下金陵，僧徒风散，怀信独结跏宴坐。兵入满前，见其目不㫄瞩，无不掷仗下拜。太祖幸寺，听怀信鋭法称善，改龙翔为大天界寺居之。告终前一日，太祖方驻兵江隂，正昼寝，梦懐信服褐色禅包来见。上问：师胡为乎来也？对曰：将西㱕，来告别。太祖还，闻迁化衣与梦中同色，诏出内府泉币助䘮事，命形家为卜藏。举龛之夕，上亲致奠，送出都门，外人谓身后之荣。怀信有五会语录行世。与同时分坐者，有觉初、恩公、垆鞲、宏施、烹凢、鍜圣、机锋、𫠦触、扶颷、奔霆，四衆㱕依，如水赴海。
5	●溥洽溥洽，字南洲，山隂人，族姓陆氏。于郡之普济寺礼雪庭祥公为师，从具菴玘公于普贤，贯串经范，旁通儒典。洪武二十二年，吕为僧录司右讲经。三年，代梦観主天禧。又三年，升左善世。太宗即位，吕道衍于北平，命主教事，洽逊衍居左，而已居右。永乐四年，诏修天禧寺浮图，车驾临𦍒，命洽庆譛，祥光烨煜，天子悦怿。有任觉义者忌之，乃言靖难兵起时，溥洽为建文君设药师灯懴诅太宗，金川门开，又为建文君剃发，溥洽怡肰不辩，太宗乃囚之。十馀年，姚荣靖疾革，车驾临视，问𫠦欲言，荣因于榻上叩首曰：溥洽撃狱久矣。上即日出之，复右善世。仁宗即位，数被召问，乞居南京报思寺养老，遣中官䕶送。宣德元年示寂，留偈而化，年八十有二。赐𥙊名，其院额曰凤岭讲寺。漙洽繋狱时，门徒星散，独心田一人不肯一日去左右。溥洽化后，建塔创寺，刻其诗雨轩集八卷。心田亦官右觉义。
6	●祖镫祖镫，字无尽，族王氏，四明人。㓜时见父好谦写华严经五色舎利，见茟端叹曰：般若之验，一至斯耶！因求出家。既受法于日溪泳公，日溪升堂，祖镫曰：坐死事大，无常迅速，乞赐指示。日溪日：十二时中，密密参究，勿肰触着却来。再问，祖镫抗声曰：无常迅速，生死事大。语未终，日溪便喝祖镫，遽礼拜。日溪曰：见何道理，便尔作礼？祖镫曰：开口即错。日溪颔之。服勤数载，出黎名德。既㱕隐于其州西之上云峰，縳草为菴，虎狼蛇豕，交迹户外，尽摄伏之。日与其徒苦行自给，影不出山者逾五十歳。荆棘之区，变为寳坊，上云之境，于是为胜。有以土田布施，则辞曰：佛祖乞食，吾焉用此？母年九十馀，迎养山中。衆以非沙门行，曰：世尊尚升㣼利天，为母说经，我何人斯，敢忘所自？
7	●梵琦梵琦，字椘石，象山人，姓朱氏。年十六，剃染閲楞𫿞经，有省。随元叟端公入京，闻西楼鼔声，汗如雨下。因偈曰：捉得红炉一㸃雪，却是黄河六日冰。上堂云：头头上明，物物上了。如理如事，亘古亘今。不是湼盘心，亦非正法眼。复举盘山云：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慈明云：向上一路，千圣不肰。妙喜云：向上一路，热盌鸣声。衲僧道：三大老尽力道：只彂明得向下一路。若是向上一路，未梦见在。寿七十五。有六㑹语录行世。
8	●本善本善，鳯阳人，姓吴氏。十七出家，遇源明和尚，受无字公案，随送入関。関中不设卧牀，安一櫈，誓不倒身，以悟为则。睡魔沉重，忽靠屋柱睡着，又立誓不近，墙壁辽空。经行一朝，闻钟声大悟，说偈云：沉沉寂寂絶施为，触着无端吼似雷。动地一声消息尽，髑髅粉碎梦初回。示衆道：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巳灵犹不重，佛祖是何人？到这里，但有繊毫悟理，未忘佛法，玄㣲去之未尽，皆堕法尘。见刺之圈樻，可不慎字！
9	●景隆景隆，号空谷，姑苏人，姓陈氏。从弁山懒云和尚受学，即出家从虎丘菴和尚。永乐七年，在髙峰塔克苦参䆒，勿有省。示徒叅禅，须提撕话头，于一切处无着无依，逆顺境界，到手便为。蓦直行去，不起分别，不见有逆顺，不见有境界，洞肰了悟，直下承当，更进一歩了，却向上一着，虚彻灵明，如金刚王寳劔，万物曷敢撄其锋？更说甚么世法佛法，烦恼菩提？又云：向上一着者，末后一句也，言语说不到，只用沽机手段调治。而至又云，因有幻身，此心存活，死了烧了，何处安身？只将此二句究寻便得。
10	●天奇示众云：不是教你不叅话头，不是教你不炼昏沉。你若不叅不炼，终是蒸砂作饭，到底不成。须是大起参情，叅究一帰何处念中起，叅叅中起念，一挨一拶，一拶一挨，无缝无罅，无空无缺。因其叅情绵密，自肰行住不知坐卧也，不知东西南北也，不知并不知有六根六尘。大忌人世，昼夜一如，若不叅情，凭何得此境界？□到此境界？猛着精彩，更加一拶，直得虚空粉碎，万象平沉。又如云消日出世间，出世间，独露无私，信手拈来，无有不是，千圣万贤，笼罩不住。看得生死涅盘，果如昨梦，方信从前说话，的实不虚。偈曰：书夜身心莫放闻，务教叅透这重关。忽肰扑落乾坤境，露出眞常佛祖颜。明日掌中随应用，清风袖里绝追攀。那时宝劔当堂坐，方见山僧句外玄。师姓江，锺陵人。
11	●杰峰每讲主来叅问，讲甚麽经？答云：金刚经曽于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䖏得个省处。师云：既无来去，因甚得到这里答去？便是无来无去底。师云：即今在甚麽䖏？答一喝。师云：下喝行拳都且止，四大分散时，向何䖏安身立命？荅云：尽大地那里不是自已。师云：忽遇刦火洞肰，大千俱坏时如何？答云：我到这襄却不会。师云：六祖不㑹破柴踏碓，达磨不识九年靣壁，你不㑹见个甚麽笞？云：我这是不㑹。师云：瞎汉！
12	●绍琦绍琦，号楚山，雷姓，唐安人。九歳出家，得法于东普无际和尚。正统六年，再见东普，问：子数年住在何处？曰：我𫠦住，廓肰无定在。普曰：汝有何□得？曰：本自无失，何得之有？普曰：莫不是学得来者？曰：一法不有，学自何来？普曰：汝落空耶？曰：我尚非我，谁落谁空？普曰：毕竟事若何？曰：水浅石出，雨霁云收。普曰：莫乱道，只如佛祖来也不许。縦尔横吞藏教，现百千神通到这里，更是不许。曰：和尚罹肰把断要津，其奈劳神不易。至晚复召入，曰：还我无字意来。曰：这僧问处偏多事，赵老何曽涉𫠦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普曰：如何是汝不疑处？曰：青山緑水，燕语莺啼，历歴分明，更疑何事？普曰：未在更道。曰：头顶虚空，脚踏实地。遂以袈裟拂子鸣钟授师。
13	●慧明慧明，字性源，项姓。得法于径山元叟端公。端问：东岭来？西岭来？师指草鞋曰：此是三文钱买得。端曰：未在更道。师曰：某甲只如此，和尚作麽生？端云：念汝远来，放汝三十棒。师悟其旨，曰：才涉思惟，皆为剰法。寿六十九。
14	●笑严笑严，金台人，吴姓，礼大寂能和尚为师。开示诸人曰：诸佛与众生，惟是一心，更无别法。悟者，心能转物，物物皆归自心，即是诸佛。且如释迦雪山苦行，见明星大悟，悟甚麽？悟者，惺也。只是惺得自己本有之心，不从人得，本来现成，本来常住。随即普覌一切众生，个个具有如来常住真心，成佛种性。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遂运慈悲，普度一切，便有四十九年。所说言教，非真实也。所谓应病与药，因恐众生堕于教网，后复升座，不发一言，惟拈起青莲花一枝，欲人人当下直明本心。不意大众依肰蹉过，独有迦叶动容，微𥬇会合本机，便付法立为第一祖。相传至二十八祖达磨尊者，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不用能巧，惟一直心当下自契。大众，即此便是从上以来佛祖底様子。
15	●雪庭雪庭，仁和人，姓桂。成化癸己，得无字公案于四川休休翁。弘治改元除夕，闻钟声数年，行履忽尔活脱。偈云：圆响心非闻，大千同一照。抹过上头关，更不存玄妙。著有幻寄集、六㑹语行世。
16	●昙噩昙噩，字无梦，慈溪人，姓王。开山浙之瑞龙院，日惟一食，终夜凝坐达旦。洪武三年，徴诣京师，上老之，放还山，年八十九矣。一旦无疾，戒浴易衣，出噐物分遗丛林诸友，命弟子曰：三界空华，如风卷烟。六麈幻影，如汤浇雪。亘古亘今，一性独存。吾将入灭，听吾偈曰：吾有一物，无头无靣。要得分明，湼盘后看。言讫，敛目坐逝。
17	●宝金宝金，姓石，乹州人。入西蜀晋云山中，师事海真禅师。太领道要，出𠫵诸方，憇峨眉山，誓不粒食，采啖松柏，脇不沾席者三年。自是入定，或累日不起。尝趹坐大树下，溪水横逸，人意其弱死。七日水退，燕坐如平时，唯衣湿尔。一日聴伐木声，通身汗下如雨，叹未生前事，今日方知。急徃证海真，海真印可之。寳金就丘台山建灵鹫菴，既有道行，兼习天文。太祖起兵时，过宣州，闻其名，徃访之，趺坐不起，露刃临之曰：汝知有杀人将军乎？辄应曰：亦知有不怖死和尚乎？上异而谢之，问以响导，果决，胜如其言。天下既定，吕与无遮之会，上欲用为僧官，恩赐有加。六月四日，危坐而逝，寿六十五，火化五色舎利汾肰。
18	●来复来复，字见心，丰城人。当元乱而隠，祝髪入县之葺菴堂，后避池㑹稽山，主慈溪定水院。以不能见母，作室院之东涧，取陈尊宿故事，名为蒲菴，以示思亲之意。太祖徴之，大会锺山，升座说法，辞意剀至，闻者警省。一日，召见赐膳，上诗称谢，诗有金盘苏合来殊域，自惭无德诵陶唐之句，太祖大怒曰：诗用殊字，谓我反朱耶？朕德不陶唐也，无而诵之，慙自心耶？来复玉筯变垂，图寂丹墀之下。
19	●永隆永隆姑苏施氏子刺指血书华□法华二经书时，茟端出舎利，烨肰有光。洪武二十五年，大度僧衆，四方沙弥给牒京师者三千馀人，工试之，经文多不习，欲悉戮之。永隆请焚身，为诸僧请命，许之。至雨华台，望阙再拜，入龛索纸书偈，取办香，书风调雨顺四字，语内臣曰：烦为奏上，遇旱以此祈雨。东炬自焚，烟焰凌空，异香扑人，羣鹤飞龛顶，良久火馀，敛舎利无算。于是上宥三千馀人辠，悉度之。他日大旱，上召僧録司官，迎永隆香至天禧，祈两三日为期。入夜大雨，上曰：永隆雨也。为御制落魄僧诗。
20	●惺吉坚茂惺吉坚茂，西僧也。南京鸡鸣山在六朝时为北郊之冈，冈下有坑堑，凡诛戮者皆置之，俗呼万人坑。明兴，筑都城，包坑城内矣。太祖建十王功臣□□□鸡鸣寺，于冈之阳，以为祀神演法之所，复位国子监镇压之。而旧□□□滞魂往往结为黑气，气触人辄昏仆，甚至殒命，立躯一日。事闻，太□□□服幸广业堂试其事，则妖怪寂肰，驾回复作。于是思以神道治之。□□使迎取西番有道僧，而惺吉坚茂与七僧俱来，选日结坛，场且大，石□盂三，贮蓄净水菜饭三物，诸僧登坛作法，忍感天雨宝花之异。坛复上下黑气充塞，聚散开合，宛若趋向之状，供事人役，气翳其身，惟露顶额。尔似此者七昼夜，始灭。太祖嘉其神妙，构两番殿，饰黄金居之，命光禄寺厚之。日饩有餕留贮豆中，不以食人，诸僧旋绕诵咒，皆化为水。越数年还国。
21	●日瓦领日瓦领禅伯，西僧也。永乐五年四月望日，成祖与往灵谷寺，观向日塔影瘠，心默祷曰：「愿祝如来大宝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吉祥如意。果鉴朕诚，则示塔影。」一已塔影，见成祖又默祝：「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家给人足，民不夭阏，物无疵疠。」
22	〓此石门吕无党家抄本，卷中留字缺末笔可证。海宁赵万里敬观并记。廿一年七月

URN: ctp:ws110853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

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ens.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

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

1	列传卷之八十八：开国以后释教之传姚广孝、怀信、溥洽、祖镫、梵琦、本善、景隆、天奇、杰峰、绍琦、慧明、笑岩、雪庭、昙噩、宝金、来复、永隆、惺吉坚茂、日瓦领、祩宏夜台列传
2	●姚广孝姚广孝，长洲人，㓜名天禧。至正间，入里中妙智菴为僧，名道衍，字斯道。好读兵书，尚谋略，兼为诗学书。尝遇异人席应真受术，辄为人决沐咎。遍游江湖，甞题诗京口曰：谯橹年来战血乹，烟花犹自半凋残。五州山近朝云乱，万岁楼空夜月寒。江水无潮通鐡瓮，野田有路到金坛。萧梁事业今何在，北固青青眼倦看。僧宗泐异之，曰：「此岂释子语耶？」洪武四年，诏取髙僧，会病免。八年，诏僧通儒者授以官，试礼部不得官，赐僧服还山。十五年，宗泐荐因淂见燕王，从之北平，乘问请曰：大王骨相非常，雄略冠世，今皇图草昧，东宫仁柔，愿厚自爱。大王试乞臣府中，当奉一白㡌与王。戴盖王，上加白，乃皇也。王益心动，亟欲淂之。会髙皇后崩，上曰：王与一名僧诵经，修廌斋福名。适任燕籍中，大喜。至北平，居故庆寿寺，每梦与刘秉忠语高皇帝崩、建文卽位诸谋削亲藩事。且至燕，燕王惧，密问曰：能卜乎？曰：能。且曰：大王将卜天子乎？王曰：咄！毋妄言。顿首曰：大王幸赐臣燕，亡左右窥听，故敢毕其诚。主上猜间宗室，𫠦戮辱囚首，隶士伍，盖五王矣。大王先帝所最爱，且又仁明英武，得士衆心，主上𫠦最忌。夫燕，胜囯之遗，而北方重镇也。其民习弓马，他饶枣栗，悉雄蓟属郡之材官良家子。榖甲可三十万，粟支十年。大王䕶卫精兵又不下一二万，鼔行定山东，略河南，𫝑若建瓴而下，谁为御者？大王即不南机，先彂受制，欲髙卧为人臣淂耶？臣窃谓大王之心，与臣卜无异。王曰：子休矣。荐袁珙以相法叅决，曰：太平大王也。燕市中诸将相肩接，则皆以大王故，时责燕益急。王时召入密议，或叹息泣下，进曰：天之所兴，谁能废之？时王居元故宫，仍黄屋，其瓦适堕而碎，王怪之，曰：无异，盖欲重建尔。因问师期，曰：未也，俟吾师至。又数日，曰：可矣。即起兵克九门，出𥙊纛，见被发而旌旗者蔽天，王顾曰：何神？曰：向固言之，吾师北方之将玄武也。于是王即被发仗剱相应，忽值暴风，両王不说，曰：飞龙在天，从以风雨，元吉。兵南行送道旁，言江南有方孝孺者，学行负盛名，即不肯降，幸勿杀。当是时，世子居守广孝，与郭资等日夜防御，附辑兵民。南师再攻城，设伏截其后，城上呼噪，伏𤼵，急开门夹击屡㨗。又夜缒死士下城刦其营，或遣数十人远伏草莽间，夜擧火鸣炮，南兵罢，不得休息，辄出精兵奋击败之，尽焚九门诸栅寨。王在军中，凡兵进止，辄缄书飞骑来问，条答附去，并中机冝。东昌师衂，还北平，进曰：前固已言之矣，南行必克，但费两日昌之重文，此后当全胜矣。上即位，为左善世，复姚姓，赐名广孝，监修太祖实录。立东宫，拜太子少师，上令蓄发再三，终不从。尝赐两宫人，逾月不近，亦不辞，上乃召还两宫人。永乐二年，赈济苏湖，三访王宾，屏骑从入委巷中，实卒不许见。谒其姊，姊挥之曰：出家不到头，岂是好人。永乐六年还朝，同觧缙等増繤永乐大典。皇太孙出阁，复命辅导。十六年来朝北京，寓庆夀寺，病且甚，车驾临视，卒年八十四。赠少师荣国公，谥恭靖，上为文神道碑。洪熈元年，侑享庙庭。嘉靖九年，移祀大兴隆寺，罢侑享。
3	论曰：古剏兴之主，未有不应天顺人而后可以举事者，乃道衍之说文皇也。曰：臣知天道，何论人心。则似乎专事隂阳䜟纬之言，不复论救民水火之势，将千古乱臣贼子天命在我之说，皆淂而籍口矣。是大不肰。盖文皇之取天下，古未尝有是举也。一家而情难，与两姓而代兴其事不同。当是时，生民之厌乱己极，太祖之德泽方新。夫栾氏之施，犹及其世，而况太祖乎？故此时之人心，但知君我者为太祖之子孙，斯晏肰矣。而孰知天命之转移己，隂有𫠦属也？且髙皇帝时，亦㡬几有易储意，会谏者以秦、晋二王为言，遂寝。要之，杀伐未除，太祖亦逆知孙之不克终，而苐不能预消其数年之兵革，此殆有天意，乌固与道衍之言同一窥其微者也？是安得以天命已㱕，人心未附，㮣为窥窃神噐者妄生其觊觎？㢤歴観一王之兴，其时鹰扬佐命外，必生异人以寄帷幄，如子房、长源是也。而道衍亦淂授异术，天命二字，早决算于托身妙智之时。所以迟之又久者，将无天之所命，亦待人事之至也乎？所谓人事之至，则在周王之废矣。夫物必自蠧也，而后虫生之。既止燕王之入临于前，复剪燕之手足以重疑之，且既疑之矣，迨父子来朝，又纵之使去，纵之而旋诏譲之，至又逮其官属。呜呼！靖难之师，谁实速之？㢤虽然，东宫久定，天下晏如，而燕府之中，早有奉王白帽子者，长安市上，己辨真人，影落江湖，遂成诗䜟，岂非天㢤？岂非天㢤？独是道衍自谓有功，而犹无觧于其姊之诮让。或者曰：使道衍自列儒林，当益无愧。然使道衍果儒者，又安得选侍诸王而入燕府㢤？
4	●怀信怀信，字孚中，俗姓姜，奉化人。持鉢乞食，进修精勤，策励法衆，视寸隂若尺壁。住龙翔吉庆寺。明兵下金陵，僧徒风散，怀信独结跏宴坐。兵入满前，见其目不㫄瞩，无不掷仗下拜。太祖幸寺，听怀信鋭法称善，改龙翔为大天界寺居之。告终前一日，太祖方驻兵江隂，正昼寝，梦懐信服褐色禅包来见。上问：师胡为乎来也？对曰：将西㱕，来告别。太祖还，闻迁化衣与梦中同色，诏出内府泉币助䘮事，命形家为卜藏。举龛之夕，上亲致奠，送出都门，外人谓身后之荣。怀信有五会语录行世。与同时分坐者，有觉初、恩公、垆鞲、宏施、烹凢、鍜圣、机锋、𫠦触、扶颷、奔霆，四衆㱕依，如水赴海。
5	●溥洽溥洽，字南洲，山隂人，族姓陆氏。于郡之普济寺礼雪庭祥公为师，从具菴玘公于普贤，贯串经范，旁通儒典。洪武二十二年，吕为僧录司右讲经。三年，代梦観主天禧。又三年，升左善世。太宗即位，吕道衍于北平，命主教事，洽逊衍居左，而已居右。永乐四年，诏修天禧寺浮图，车驾临𦍒，命洽庆譛，祥光烨煜，天子悦怿。有任觉义者忌之，乃言靖难兵起时，溥洽为建文君设药师灯懴诅太宗，金川门开，又为建文君剃发，溥洽怡肰不辩，太宗乃囚之。十馀年，姚荣靖疾革，车驾临视，问𫠦欲言，荣因于榻上叩首曰：溥洽撃狱久矣。上即日出之，复右善世。仁宗即位，数被召问，乞居南京报思寺养老，遣中官䕶送。宣德元年示寂，留偈而化，年八十有二。赐𥙊名，其院额曰凤岭讲寺。漙洽繋狱时，门徒星散，独心田一人不肯一日去左右。溥洽化后，建塔创寺，刻其诗雨轩集八卷。心田亦官右觉义。
6	●祖镫祖镫，字无尽，族王氏，四明人。㓜时见父好谦写华严经五色舎利，见茟端叹曰：般若之验，一至斯耶！因求出家。既受法于日溪泳公，日溪升堂，祖镫曰：坐死事大，无常迅速，乞赐指示。日溪日：十二时中，密密参究，勿肰触着却来。再问，祖镫抗声曰：无常迅速，生死事大。语未终，日溪便喝祖镫，遽礼拜。日溪曰：见何道理，便尔作礼？祖镫曰：开口即错。日溪颔之。服勤数载，出黎名德。既㱕隐于其州西之上云峰，縳草为菴，虎狼蛇豕，交迹户外，尽摄伏之。日与其徒苦行自给，影不出山者逾五十歳。荆棘之区，变为寳坊，上云之境，于是为胜。有以土田布施，则辞曰：佛祖乞食，吾焉用此？母年九十馀，迎养山中。衆以非沙门行，曰：世尊尚升㣼利天，为母说经，我何人斯，敢忘所自？
7	●梵琦梵琦，字椘石，象山人，姓朱氏。年十六，剃染閲楞𫿞经，有省。随元叟端公入京，闻西楼鼔声，汗如雨下。因偈曰：捉得红炉一㸃雪，却是黄河六日冰。上堂云：头头上明，物物上了。如理如事，亘古亘今。不是湼盘心，亦非正法眼。复举盘山云：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慈明云：向上一路，千圣不肰。妙喜云：向上一路，热盌鸣声。衲僧道：三大老尽力道：只彂明得向下一路。若是向上一路，未梦见在。寿七十五。有六㑹语录行世。
8	●本善本善，鳯阳人，姓吴氏。十七出家，遇源明和尚，受无字公案，随送入関。関中不设卧牀，安一櫈，誓不倒身，以悟为则。睡魔沉重，忽靠屋柱睡着，又立誓不近，墙壁辽空。经行一朝，闻钟声大悟，说偈云：沉沉寂寂絶施为，触着无端吼似雷。动地一声消息尽，髑髅粉碎梦初回。示衆道：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巳灵犹不重，佛祖是何人？到这里，但有繊毫悟理，未忘佛法，玄㣲去之未尽，皆堕法尘。见刺之圈樻，可不慎字！
9	●景隆景隆，号空谷，姑苏人，姓陈氏。从弁山懒云和尚受学，即出家从虎丘菴和尚。永乐七年，在髙峰塔克苦参䆒，勿有省。示徒叅禅，须提撕话头，于一切处无着无依，逆顺境界，到手便为。蓦直行去，不起分别，不见有逆顺，不见有境界，洞肰了悟，直下承当，更进一歩了，却向上一着，虚彻灵明，如金刚王寳劔，万物曷敢撄其锋？更说甚么世法佛法，烦恼菩提？又云：向上一着者，末后一句也，言语说不到，只用沽机手段调治。而至又云，因有幻身，此心存活，死了烧了，何处安身？只将此二句究寻便得。
10	●天奇示众云：不是教你不叅话头，不是教你不炼昏沉。你若不叅不炼，终是蒸砂作饭，到底不成。须是大起参情，叅究一帰何处念中起，叅叅中起念，一挨一拶，一拶一挨，无缝无罅，无空无缺。因其叅情绵密，自肰行住不知坐卧也，不知东西南北也，不知并不知有六根六尘。大忌人世，昼夜一如，若不叅情，凭何得此境界？□到此境界？猛着精彩，更加一拶，直得虚空粉碎，万象平沉。又如云消日出世间，出世间，独露无私，信手拈来，无有不是，千圣万贤，笼罩不住。看得生死涅盘，果如昨梦，方信从前说话，的实不虚。偈曰：书夜身心莫放闻，务教叅透这重关。忽肰扑落乾坤境，露出眞常佛祖颜。明日掌中随应用，清风袖里绝追攀。那时宝劔当堂坐，方见山僧句外玄。师姓江，锺陵人。
11	●杰峰每讲主来叅问，讲甚麽经？答云：金刚经曽于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䖏得个省处。师云：既无来去，因甚得到这里答去？便是无来无去底。师云：即今在甚麽䖏？答一喝。师云：下喝行拳都且止，四大分散时，向何䖏安身立命？荅云：尽大地那里不是自已。师云：忽遇刦火洞肰，大千俱坏时如何？答云：我到这襄却不会。师云：六祖不㑹破柴踏碓，达磨不识九年靣壁，你不㑹见个甚麽笞？云：我这是不㑹。师云：瞎汉！
12	●绍琦绍琦，号楚山，雷姓，唐安人。九歳出家，得法于东普无际和尚。正统六年，再见东普，问：子数年住在何处？曰：我𫠦住，廓肰无定在。普曰：汝有何□得？曰：本自无失，何得之有？普曰：莫不是学得来者？曰：一法不有，学自何来？普曰：汝落空耶？曰：我尚非我，谁落谁空？普曰：毕竟事若何？曰：水浅石出，雨霁云收。普曰：莫乱道，只如佛祖来也不许。縦尔横吞藏教，现百千神通到这里，更是不许。曰：和尚罹肰把断要津，其奈劳神不易。至晚复召入，曰：还我无字意来。曰：这僧问处偏多事，赵老何曽涉𫠦思？信口一言都吐露，翻成特地使人疑。普曰：如何是汝不疑处？曰：青山緑水，燕语莺啼，历歴分明，更疑何事？普曰：未在更道。曰：头顶虚空，脚踏实地。遂以袈裟拂子鸣钟授师。
13	●慧明慧明，字性源，项姓。得法于径山元叟端公。端问：东岭来？西岭来？师指草鞋曰：此是三文钱买得。端曰：未在更道。师曰：某甲只如此，和尚作麽生？端云：念汝远来，放汝三十棒。师悟其旨，曰：才涉思惟，皆为剰法。寿六十九。
14	●笑严笑严，金台人，吴姓，礼大寂能和尚为师。开示诸人曰：诸佛与众生，惟是一心，更无别法。悟者，心能转物，物物皆归自心，即是诸佛。且如释迦雪山苦行，见明星大悟，悟甚麽？悟者，惺也。只是惺得自己本有之心，不从人得，本来现成，本来常住。随即普覌一切众生，个个具有如来常住真心，成佛种性。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遂运慈悲，普度一切，便有四十九年。所说言教，非真实也。所谓应病与药，因恐众生堕于教网，后复升座，不发一言，惟拈起青莲花一枝，欲人人当下直明本心。不意大众依肰蹉过，独有迦叶动容，微𥬇会合本机，便付法立为第一祖。相传至二十八祖达磨尊者，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不用能巧，惟一直心当下自契。大众，即此便是从上以来佛祖底様子。
15	●雪庭雪庭，仁和人，姓桂。成化癸己，得无字公案于四川休休翁。弘治改元除夕，闻钟声数年，行履忽尔活脱。偈云：圆响心非闻，大千同一照。抹过上头关，更不存玄妙。著有幻寄集、六㑹语行世。
16	●昙噩昙噩，字无梦，慈溪人，姓王。开山浙之瑞龙院，日惟一食，终夜凝坐达旦。洪武三年，徴诣京师，上老之，放还山，年八十九矣。一旦无疾，戒浴易衣，出噐物分遗丛林诸友，命弟子曰：三界空华，如风卷烟。六麈幻影，如汤浇雪。亘古亘今，一性独存。吾将入灭，听吾偈曰：吾有一物，无头无靣。要得分明，湼盘后看。言讫，敛目坐逝。
17	●宝金宝金，姓石，乹州人。入西蜀晋云山中，师事海真禅师。太领道要，出𠫵诸方，憇峨眉山，誓不粒食，采啖松柏，脇不沾席者三年。自是入定，或累日不起。尝趹坐大树下，溪水横逸，人意其弱死。七日水退，燕坐如平时，唯衣湿尔。一日聴伐木声，通身汗下如雨，叹未生前事，今日方知。急徃证海真，海真印可之。寳金就丘台山建灵鹫菴，既有道行，兼习天文。太祖起兵时，过宣州，闻其名，徃访之，趺坐不起，露刃临之曰：汝知有杀人将军乎？辄应曰：亦知有不怖死和尚乎？上异而谢之，问以响导，果决，胜如其言。天下既定，吕与无遮之会，上欲用为僧官，恩赐有加。六月四日，危坐而逝，寿六十五，火化五色舎利汾肰。
18	●来复来复，字见心，丰城人。当元乱而隠，祝髪入县之葺菴堂，后避池㑹稽山，主慈溪定水院。以不能见母，作室院之东涧，取陈尊宿故事，名为蒲菴，以示思亲之意。太祖徴之，大会锺山，升座说法，辞意剀至，闻者警省。一日，召见赐膳，上诗称谢，诗有金盘苏合来殊域，自惭无德诵陶唐之句，太祖大怒曰：诗用殊字，谓我反朱耶？朕德不陶唐也，无而诵之，慙自心耶？来复玉筯变垂，图寂丹墀之下。
19	●永隆永隆姑苏施氏子刺指血书华□法华二经书时，茟端出舎利，烨肰有光。洪武二十五年，大度僧衆，四方沙弥给牒京师者三千馀人，工试之，经文多不习，欲悉戮之。永隆请焚身，为诸僧请命，许之。至雨华台，望阙再拜，入龛索纸书偈，取办香，书风调雨顺四字，语内臣曰：烦为奏上，遇旱以此祈雨。东炬自焚，烟焰凌空，异香扑人，羣鹤飞龛顶，良久火馀，敛舎利无算。于是上宥三千馀人辠，悉度之。他日大旱，上召僧録司官，迎永隆香至天禧，祈两三日为期。入夜大雨，上曰：永隆雨也。为御制落魄僧诗。
20	●惺吉坚茂惺吉坚茂，西僧也。南京鸡鸣山在六朝时为北郊之冈，冈下有坑堑，凡诛戮者皆置之，俗呼万人坑。明兴，筑都城，包坑城内矣。太祖建十王功臣□□□鸡鸣寺，于冈之阳，以为祀神演法之所，复位国子监镇压之。而旧□□□滞魂往往结为黑气，气触人辄昏仆，甚至殒命，立躯一日。事闻，太□□□服幸广业堂试其事，则妖怪寂肰，驾回复作。于是思以神道治之。□□使迎取西番有道僧，而惺吉坚茂与七僧俱来，选日结坛，场且大，石□盂三，贮蓄净水菜饭三物，诸僧登坛作法，忍感天雨宝花之异。坛复上下黑气充塞，聚散开合，宛若趋向之状，供事人役，气翳其身，惟露顶额。尔似此者七昼夜，始灭。太祖嘉其神妙，构两番殿，饰黄金居之，命光禄寺厚之。日饩有餕留贮豆中，不以食人，诸僧旋绕诵咒，皆化为水。越数年还国。
21	●日瓦领日瓦领禅伯，西僧也。永乐五年四月望日，成祖与往灵谷寺，观向日塔影瘠，心默祷曰：「愿祝如来大宝法王，西天大善自在佛吉祥如意。果鉴朕诚，则示塔影。」一已塔影，见成祖又默祝：「天下太平，五谷丰登，家给人足，民不夭阏，物无疵疠。」
22	〓此石门吕无党家抄本，卷中留字缺末笔可证。海宁赵万里敬观并记。廿一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