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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百六十六

《卷七百六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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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錄部 攀附第二
2
後周赫連達,初姓杜,字朔周。魏末,從清水公賀拔岳征討,有功。及岳為侯莫陳悅所害,軍中大擾。趙貴建議迎太祖,諸將猶豫未決。達曰:「宇文夏州昔為左丞,明略過人,一時之傑。今日之事,非此公不濟,趙將軍議是也。達請輕騎告哀,仍迎之」。諸將或欲南追賀拔勝,或云東告朝廷。達又曰:「此皆遠水不救近火,何足道哉!」貴於是謀遂定,令達馳往。太祖見達慟哭問故,達以實對。太祖遂以數百騎南赴平涼,引軍向高平。及悅平,加平東將軍。
3
寇雒,初從賀拔岳西征萬俟蠊砼,為右都督。後侯莫陳悅既害岳,欲并其眾。時初喪元帥,軍中惶擾,雒於諸將之中,最為舊齒。素為眾所信,乃收集將士,志在復讎,共相糾合,遂全眾而返。既至原州,眾咸推雒為盟主,統岳之眾。雒與趙貴等議迎太祖。後至侍中。趙善初仕魏,為行臺賀拔岳長史。岳為侯莫陳悅所害,善共諸將翊戴太祖,乃從平悅。
4
呂思禮為行臺賀拔岳所重,岳為侯莫陳悅所害。趙貴等議遣赫連達迎太祖,思禮預其謀。及太祖為關西大都督,以思禮為府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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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禦為鎮西將軍,從賀拔岳鎮長安。及岳被害,禦與諸將同謀翊戴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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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惠,為中堅將軍,從賀拔岳西征萬俟蠊砼。及岳為侯莫陳悅所害,惠與諸將翊戴太祖,乃從平悅。後至司空。
7
梁臺為假節,衛將軍賀拔岳引為心膂。岳為侯莫陳悅所害,臺與諸將議翊戴太祖。從討悅,破之。後至,恢荽淌貳。
8
庫狄昌,初從賀拔岳西征,及岳為侯莫陳悅所害。昌與諸將議翊太祖,從平侯莫陳悅。後為東夏州刺史。王德天恩,從賀拔岳平隴右,為龍驤將軍。岳為侯莫陳悅所害,德與諸將定議迎太祖,從平悅。後至涇州刺史。
9
裴果,字戎昭,仕魏太昌中為陽平郡丞。太祖曾使並州,與果遇,果知非常人。密⒏窖舍崳眉復州刺史。申徽初,仕東魏,為大尉府行參軍。孝武初,徽以雒陽兵難未已,遂間行入關見太祖,與語奇之,薦之於賀拔岳,岳亦雅相敬待,引為賓客。太祖臨夏州,以徽為記室參軍,兼府主簿。文帝察徽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乃為大行臺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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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羆初為後魏車騎大將軍、涇州刺史,未及之部,屬太祖徵兵,為勤王之舉,請前驅效命,遂為大都督,鎮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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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初從爾朱天光為都督,及太祖統眾,宏求謁見,乃論世事,深被引納,即處以爪牙之任。太祖嘗以所著鐵甲賜弘,云:「天下若定還,將此甲示孤也」。後為少保、襄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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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昕,字元明,安定烏氏人。少溫恭,見稱州里。太祖之迎孝武軍,次雍州,昕以三輔望族上謁。太祖見昕容貌瑰偉,深賞異之,即授右府長流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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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達自太祖在魏時,即用為秦州司馬,安輯隴右。及太祖為大都督總管,兵起雍,復以惠達為府司馬,便委任焉。魏孝武詔太祖尚馮翊長公主,以惠達為長史,赴雒陽奉迎至潼關,遇孝武已西,即令惠達先見。太祖謂惠達曰:「昔周之東遷,晉鄭是依。今乘輿播越,降臨關右,吾雖猥當其任,而才愧昔人。卿宜戮力,共成功業,以取富貴也」。對曰:「惠達宦遊有年,屬明公一匡之運,富貴之事,非所敢望。但願明公威德加於天下,惠達得效其尺寸,則志願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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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政自太祖為魏丞相中軍大將軍,思政雖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舊,每不自安。太祖曾在同州,與群公宴集,出錦g及雜綾絹數段,命諸將ヅυ取之。物既盡,太祖又解所服金帶,令諸人遍擲,曰:「先得盧者即與之」。群公將遍,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斂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羈旅歸朝,蒙宰相國士之遇,方願盡心效命,上報知已。若此誠有實,令宰相賜知者,願擲即為盧。若內懷不盡,神靈亦當明之,使不作也,便當殺身以謝所奉」。辭氣慷慨,一坐盡驚。即拔所佩刀,橫於膝上,攬ヅυ,拊髀擲之,比太祖止之,已擲為盧矣。徐乃拜而受帶。自此之後,太祖寄賞更深,轉驃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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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虯,初為獨孤信開府從事中郎。信出鎮隴右,因為秦州刺史,以虯為二府司馬。雖處元僚,不綜府事,唯在信左右談論而已。因使見太祖,被留,為相府記室。追論歸朝功,封美陽縣男,邑二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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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崔仲方年十五,與後周太祖諸子同就學,時高祖亦在其中,由是與高祖少相款密。後以明經累遷為少內史,奉使淮南而還。高祖為丞相,與仲方相見,握手極心,嘀俜揭喙。樾難善湟,股媳鬩聳八事,高祖並嘉納之。又見眾望有歸,陰勸高祖應天受命,高祖從之。後至太常卿、信都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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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晃仕周為衛王直侍。時高祖出為隨州刺史,路經襄陽,衛王令晃詣高祖。晃知高祖非常人,深自結納。及高祖去官歸京師,晃迎見高祖於襄邑。高祖甚心嗷我,虯贅咦嬖唬汗相貌非常,名在圖,砭盼逯日,希願不忘。高祖笑曰:「何妄言也!」頃之,有一雄雉鳴於庭,高祖命晃射之,曰:「中則有賞。然富貴之日,持以為驗」。晃既射而中,高祖撫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因以二婢賜之,情契甚密。晃為常山太守,高祖為定州總管,屢相往來。俄而高祖轉亳州總管,將行,意甚不悅。晃陰白高祖曰:「燕、代精兵之處,今若動眾,天下不足圖也」。高祖握晃手曰:「時未可也」。及高祖為揚州總管,奏晃同行。既而高祖為丞相,進晃位開府,命督左右,甚見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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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崇仕周為儀同大將軍,以兵鎮常山。時高祖為定州總管,崇知高祖相貌非常,每自結納,高祖甚親待之。及為丞相,尉遲迥作亂,崇以宗族之故,自囚於獄,遣使請罪。高祖下書慰諭之,即令馳驛入朝,常置左右。
19
盧賁,仕周為司武上士。時高祖為大司武,賁知高祖非常人,深自推結。宣帝嗣位,加開府。及高祖初被顧托,群情未一,乃引賁置於左右。高祖將之東第,百官皆不知所去。高祖潛令賁部伍仗衛,因召公卿而謂曰:「欲求富貴者,當相隨來」。往往偶語,欲有去就,賁嚴兵而至,眾莫敢動。出崇陽門,至東宮,門者拒不內,賁諭之不去,襯窟持門者遂卻。既而高祖得入,賁常典宿衛,後至懷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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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茂仕周,為陳州戶曹屬。高祖為亳州總管,見而悅之,命掌書記。時周武帝為《象經》,高祖從容謂茂曰:「人主之所為也,感天地,動鬼神,而象經多糾法,將何以致?」茂竊歎曰:「此言豈常人所及也!」乃陰自結納,高祖亦親禮之。後還家,為州主簿。高祖為丞相,以書召之,言及疇昔甚歡。後至尚書左丞,晉陽宮留守。
21
李諤自北齊歸周,為天官都上士。諤見高祖有奇表,深自結納。及高祖為丞相,甚見親待。後至治書侍御史,出為通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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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榮,仕周為司水大夫。少與高祖相親狎,情契極歡。嘗與高祖夜坐月下,因從容謂榮曰:「吾仰觀玄象,俯察人事,周歷已盡,我其代之」。榮深自結納。未幾,高祖總百揆,召榮,撫其背而笑曰:「吾言驗矣」。即拜相府樂曹參軍,後至左光祿大夫。
23
柳裘仕周為御節大夫,宣帝不豫,留侍禁中,與劉鷂き粱矢績同謀,引高祖入總萬機,高祖固讓不許。裘進曰:「時不可再,機不可失。今事已終,宜早定計。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如更遷延,恐貽後悔」。高祖從之。進位上開府,拜內史大夫,委以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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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榮定仕周,為嚳芍寫蠓。蚱淦,拊蚋。咦駘,安城長公主也。高祖少小,與之,情契甚厚,榮定亦知高祖有人君之表,尤相推結。及高祖作相,領左右宮伯,使鎮守天臺,總統露門內兩廂仗衛。嘗宿禁中,後拜右武衛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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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禮成,仕周為民部中大夫。妻竇氏早沒,知高祖有非常之表,遂聘高祖妹為繼室,情契甚歡。及高祖為丞相,進位上大將軍,遷司武上大夫,委以心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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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茂,河東猗氏人。高祖為隋國公,引為寮佐,遇待與李圓通等,每令典家事,未嘗不稱旨,高祖善之。後遷上士,委以心膂。及受禪,拜給事黃門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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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平,仕周為小司寇。高祖龍潛時,與平情好款洽,及為丞相,恩禮彌厚。後至太常卿,判吏部尚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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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林仕周,為御正下大夫。高祖初,授顧命令。邢國公楊惠謂德林曰:「朝廷賜令總文武事,經國任重,非群才輔佐,無以克成大業。今欲與公共事,必不得辭」。德林聞之甚喜,乃答云:「德林雖庸懦,微誠亦有所在,若曲相提攜,必望以死奉公」。高祖大悅,即召與語。劉鷸R氤踅,泌召高祖受顧命,輔少主,總知內外兵事。諸衛既奉敕,並受高祖節度。鄭譯劉鷚橛授高祖蒙宰鄭譯自攝。大司馬劉稹S智笮∶,稍贅咦嫠轎,實鋁衷唬河,何以見處。德林曰:「即宜作大丞相,假黃鉞,都督內外諸軍事,不爾,無壓眾心」。及發喪,便即依此。以譯為相府長史、內史上大夫。鸕為相府司馬。譯鷯墑遣黃揭緣鋁治丞相府屬,加儀同大將軍。未幾而三方構亂,指授兵略,皆與之參詳。後為內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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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ㄊ、酥芪、儀同高祖為丞相,ㄉ鈄醞平岣咦嬉,雲漵旋揮蒙跚子鮒。及受禪,拜尚書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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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芬仕周為東京小宗伯,鎮雒陽。高祖為丞相,尉遲迥與司馬消難陰謀往來,芬察知之,密白高祖。由是深見親委,遷東京左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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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季才仕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及高祖為丞相,嘗夜召季才而問曰:「吾以庸虛,受茲顧命,天時人事,卿以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難可意察。竊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縱言不可,公豈復得為箕、潁之事乎?」高祖默然久之,因舉首曰:「吾今譬猶騎虎,誠不得下也」。因賜雜採五十疋、絹二百段,曰:「愧公此意,宜善為思之」。後至通直散騎常侍、均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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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翼仕周為幽州總管。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遣人誘翼。翼鎖其使,送之長安,高祖甚悅。及高祖受禪,翼入朝,帝為之降榻,握手極歡。數日,拜為大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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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句仕周,為司衛大將軍。高祖為丞相,尉遲迥作亂,遣韋孝寬擊之,以詢為元帥長史,委以心膂。軍至永橋,諸將不一,詢密啟高祖,請重臣監護。高祖遂令高監軍與ν心協力,唯詢而已。及平尉遲迥,進位上柱國,改封隴西郡公,賜帛千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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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振,仕周為天官都上士,從韋孝寬經略淮南。俄而尉遲迥作亂,時文振老母妻子俱在鄴城,迥遣人誘之,文振不顧,歸於高祖。高祖引為丞相掾,領宿衛驃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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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慶仕周為寧州總管。高祖為丞相,復以行軍總管南征江表。師次白帝,徵還,以勞進位上大將軍。高祖與慶有舊,甚見親待,令督丞相軍事,委以心腹。尋加柱國。開皇初,拜左武衛將軍,進位上柱國。數年,出除涼州總管,歲餘徵還,不任以職。初,帝龍潛時,嘗從容與慶言及天下事,帝謂慶曰:「天元實無積德,臣欽若等曰:天元後,周宣帝尊號。視其相貌,壽亦不長。加以法令繁苛,耽恣聲色,以吾觀殆將,不久又復。諸侯微弱,各令就國,曾無深根固本之計,羽翮既翦,何能及遠哉!尉遲迥貴戚,早著聲望,國家有[C260],必為亂階。然智量庸淺,子弟輕佻,貪而少惠,終致亡滅。司馬消難反覆之虜,亦非池內之物,變在俄頃。但輕薄無謀,未能為害,不過自竄江南耳。庸、蜀險隘,易生難阻。王謙愚春心,素無籌略,但恐為人所誤,不足為虞」。未幾,上言皆驗。及此,慶恐帝遺忘,不復收用,欲見舊恩顧,具錄前言為表而奏之曰:「臣聞知侔造化,二儀無以隱其靈。明同日月,萬象不能藏其狀。先天弗違,實聖人之體道。未萌見兆,諒達節之神祗。伏惟陛下特挺生知犬,旬齊誕御,懷五岳而猶輕,吞八荒而不梗,蘊妙見於胸襟,運奇謨於掌握。臣以微賤,早逢天卷,不以庸下,親蒙推赤,所奉成規,纖亳弗舛。尋惟聖慮,妙出蓍龜,驗一人之慶有徵,實天子之言無戲。臣親聞親見,實榮實喜」。帝省表大悅,下詔曰:「朕之與公,本來親密,懷抱委曲,無所不盡。話言歲久,尚能記憶。今覽表奏,方悟昔談,何謂此言,遂成實錄。古人之先知禍福,明可信也,朕言之驗,自是偶然。公乃不忘,彌表誠節,深感至意,嘉尚無已」。自是帝每加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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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仕周為車騎大將軍。及高祖為丞相,素深自結納,高祖甚器之,以素為汴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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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山仕周,為亳州總管。高祖為丞相,尉遲迥稱兵作亂,榮州刺史宇文胄與迥通謀,陰以書諷景山,景山執其使,封書詣相府。高祖甚嘉之,進位上大將軍。李穆仕周為大佐,輔總管。高祖作相,尉遲迥之亂也,遣使招穆,穆鎖其使,上其書。穆子士榮以穆所居天下精兵處,陰勸穆反,穆深拒之,乃奉十三環金帶於高祖,蓋天子之服也。李渾,穆第十子,仕周為左侍上士。尉遲迥反於鄴,時穆在並州,高祖慮其為迥所誘,遣渾乘驛往布腹心。穆遽令渾入京,奉熨斗於高祖,曰:「願執威柄,以尉安天下也」。高祖大悅。又遣渾詣韋孝寬所,而述穆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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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昂仕周為大內史,致位開府。高祖為丞相,深自結納,高祖大悅之,以為大宗伯。昂受拜之日,遂得偏風,不能視事。高祖受禪,昂疾愈,加上開府,拜潞州刺史。李安玄德,高祖作相,引之左右,遷職方中大夫。復拜安弟折火為儀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時在京師,與周趙王謀害高祖,誘折火為內應。折火謂安曰:「寢之則不忠,言之則不義,失忠與義,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乎!」遂陰白之。及趙王等伏誅,將加官賞,安頓首而言曰:「兄弟無汗馬之勞,過蒙獎擢,合門竭節,無以酬謝。不意叔父無狀,為凶黨之所熒惑,覆宗絕嗣,其甘若薺。蒙全首領,為幸實多,豈可將叔父之命以求官賞!」於是俯伏流涕,悲不自勝。高祖為之改容曰:「我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止璋身。高祖亦為安隱其事而不言。尋授安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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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崔善為隋仁壽中為樓煩郡司戶書佐。高祖時為太守,甚禮遇之。善為以政傾頹,乃密勸進,高祖深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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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輩⒅菸,乃人,家富於財,頗好交結。高祖初,行軍於汾、晉,休止其家,因蒙顧接。後為晉陽宮留守府司鎧參軍事。既而隋政日亂,盜賊蜂起,士泵刻鞠⒁砸哪鹽心,而恨未遇真主。及高祖為太原留守,甚見接待,數訪以時事。士背②黨於街內獨行,聞空中有言曰:「唐公是天子士,毖吧不見有人」。仍以此言白高祖,并進兵書。高祖悅之,曰:「勿多言。兵書禁物,尚能將來,深識好心,當同富貴耳」。其夜,士泵胃咦娉寺砩咸斕┮。宰次鷗咦媧笤茫,於是入臥內,委以心腹。後至荊州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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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瑰,仕隋,仁壽中為韓城尉。高祖討捕於汾、晉,瑰謁高祖於轅門,承制為河東縣戶曹。高祖將之晉陽,留隱太子建成以㈧豆逡迨ζ鴯,逯亮門謁見。高祖謂之曰:「隋氏失馭,天下沸騰。吾忝以外戚,屬當重寄,不可坐觀時變。晉陽是用武之地,士馬精強,今率驍雄以匡國難。卿將家子,深有智謀,觀吾此舉,將為濟否?」瑰曰:「後主殘酷無道,征役不息,天下心,匈心匈,思聞拯亂。天縱神武,親舉義師,所下城邑,秋毫無犯。軍令嚴明,將士用命。關中所在蜂起,唯待義兵。仗大順,從眾欲,何憂不濟。環在馮翊積年,人情諳練,願為一介之使,銜命入關。同州已東,必當款伏於梁山齬濟,直指韓城,進逼ぱ舴秩〕邑。且蕭造文吏,本無武略,仰懼威靈,理當自下。孫華諸賊未有麼穎氐畢嗦識至,然後鼓行整眾,入據永豐。雖未得京城,關中故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銀青光祿大夫。遣陳演壽、史大柰領步騎六千趨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獻為招慰大使。高祖謂演壽曰:「閫外之事,宜與任瑰籌之」。孫華、白玄度等聞兵且至,果競來降,並具舟于河,師遂利涉環說,下韓城縣,與諸將進擊飲馬泉,破之。拜左光祿大夫,留守永豐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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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仕隋為尚輦奉御。時高祖為殿內少監,士及深自結⒓八嫘只。及至黎陽,高祖手詔召之。士及亦潛遣家僮間道詣長安申赤心,又因使密貢金環。高祖大悅,謂侍臣曰:「我與士及素經共事,今貢金環,是其來意也」。化及至魏縣,兵威日蹙,士及勸之西歸長安,化及不從士及乃與封倫求於濟北,徵督軍糧。俄而化及為竇建德所擒,濟北豪右多勸士及發青齊之眾北擊建德,收河北之地以觀形勢。士及不納,遂與封倫等來降。高祖數之曰:「汝兄弟率思歸之卒,為入關之計,當此之時,若得我父子,豈肯相存?今欲何地自處?」士及謝曰:「臣之罪誠不容誅,但臣早奉龍顏,久存心腹,往在涿郡,嘗夜中密論時事,後於汾陰宮復進丹赤。自陛下龍飛九五,臣實乃心西歸,所以密申貢獻,冀此贖罪耳」。高祖笑謂裴寂曰:「此人與我言天下事,至今已六七年矣,公輩皆在其後」。時士及妹為昭儀,有寵,由是漸見親,待授上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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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儉父鑒,與高祖有舊,同領禁衛。高祖於太原留守,儉與太宗周密從容進說,以隋室昏亂,天下可圖,太宗以白高祖,乃詔入密訪時事。對曰:「明公日角龍庭,李氏又在圖牒,天下屬望,非是一朝。若開府庫,南嘯豪傑,北招戎狄,東收燕、趙,長驅濟河,據有秦、雍,海內之權,指麾可取。願引達節,以順群望,則湯、武之業,於公不遠,負鼎投竿,亦先微願」。高祖曰:「湯、武之事,非所庶幾。今天下已亂,言私則圖存,語公則拯溺。抑宜自愛,吾將思之」。後拜大將軍府檢較記室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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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義節,太原人。高祖之作鎮也,甚接以恩意,又出入王威、高君雅之門,然獨歸心於高祖。義兵將起,威與君雅內懷疑貳,義節躒√,降悶浼、埔園贅咦、婕爸鑀等,頗用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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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靜,隋末為晉陽令。時高祖鎮太原,文靜初觀,太宗謂裴寂曰:「非常人也。大度類於漢高,神武同於魏帝,其年雖少,乃天縱也」。寂未然之。於後文靜為李密親戚,被煬帝敕禁太宗陰有異心,以文靜可與語,遂入禁所看之。文靜大喜而感賀,亦覺太宗有非常之意,因歎曰:「天下大亂,非有湯、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知其意,潛相感動,報之曰:「卿安知無,但恐常人不別耳」。文靜起而謝曰:「久知郎君,乃龍潛也。今既時事如此,正是騰躍之秋,素稟膺碇資,仍懷撥亂之道,此乃生人有息肩之望,文靜知攀附之所矣」。太宗曰:「今入禁所相看,非兒女之情相憂而已。時事如此,知君若可與言,故來與君圖舉大計。君能如此深副。僕懷卿志識大佳,宜籌其事」。文靜對曰:「今李密長圍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賊連州郡,小盜阻山澤者以千萬數矣。但須真主驅駕取之,誠能應天順人,舉旗大呼,則四海不足定也。今并州百姓避盜賊者入此城,文靜為令數年,知其豪傑,一朝嘯集,立地可數萬人。尊公所領之兵,復且數萬,一言出口,誰敢不從。乘虛入關,號令天下,不盈半歲,帝業可成」。帝笑曰:「卿言善合人意」。於是部署賓客,陰圖起義。計議既定,候機當發,欲白高祖,慮必不從,欲竊發之,又恐驚於高祖,於是訃無所決,沉吟者久之。既見高祖厚於裴寂,欲因寂開說,於是引寂交於太宗,得通議謀。及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靜共寂進說曰:「《易》稱知幾其神乎?今大亂已作,公處嫌疑之地,當不賞之功,何以圖全?晉陽之土,士馬精銳,宮監之中,府庫盈積,以茲舉事,可立大功。關中天府代王沖幼,權豪並起,未有麼釉腹興兵西入以圖大事,何乃拘於一介之使乎?」高祖然之。太宗潛結死士,與文靜等協議,克日舉兵,會高祖得釋而止。乃命文靜詐為煬帝敕,發太原、西河、雁門、馬邑數郡人二十以上、五十以下悉為兵,以歲暮集涿郡,將伐遼東。由是人情大擾,思亂者益眾。文靜與裴寂偽作符敕,出宮監庫物,以供留守資用,募兵集眾。及義兵起,以文靜為司馬,勸改旗幟,以章義舉。後至兵部尚書。
46
唐憲,仕隋東宮左勳衛,太子廢歸太原。高祖之鎮太原也,頗蒙親遇,因與弟儉預義謀。及大將軍府建,拜正議大夫,引置左右,為恩信。從平宋老,生破京城。時隱太子為左鎮大都督,以憲為長史。累遷光祿大夫,封安富縣公。武德初,拜為太子右虞侯,卒。
47
于百億仕隋為左翊衛。高祖義旗之舉,仗劍歸順,授朝請大夫。
48
盧赤松,隋末為河東令,與高祖有舊,聞義師至霍,棄縣迎接,拜行臺兵部郎中。歷位率更令,封范陽郡公。盧士碭咦嬗脛有舊,及義兵起,士礪適百人,謁高祖於汾陰,令其兄子師洽諭賊帥孫華,應時歸附。又與劉宏基敗隋將桑顯和於飲馬泉。累加右光祿大夫。
49
竇抗與高祖少相親狎,楊玄感之反也,高祖統兵隴右,言於高祖曰:「玄感抑為發蹤耳!李氏當膺圖錄,可見機而作也」。高祖不許。隋末令於靈武巡長城伺盜。及聞高祖定京師,抗對眾而忭曰:「此吾家妹,固鬩病,澩鎘寫蠖日娌β,抑主也」。因歸長安。後至左武威大將軍。
50
田德平,太原晉陽人。隋末,補鷹揚府正。高祖留守太原,引為兵,大蒙任寄。義師起,拜銀青光祿大夫,歷大將軍、兵曹參軍,封漁陽縣公。
51
蘭謨,仕隋為膺揚郎將,留守臨汾。高祖義旗建,帥所部來降,授銀青光祿大夫。
52
姜確,字行本。父鏈,悠眉原,官至秦、隴二州刺史。確自高祖義旗初舉,以典簽從後,歷通事舍人、尚書水部二曹郎中,封通川縣男。
53
溫大雅,仕隋為長安縣尉,以父憂去職。後以天下方亂,不求仕進。及義兵起,高祖引為記室參軍,專掌文翰。禪代之際,與竇威參定朝儀,後至禮部尚書。
54
柏季纂,隋末為祁縣長,有能名。及義兵起,歷大將軍府騎曹參軍。從平京城,累以軍功位至上柱國。
55
段綸仕隋為左親衛。隱太子見而悅之,妻以琅琊長公主,舍高祖之舊第,數聞鼓吹之音,視之無所睹。綸謂主曰:「聞圖讖李氏當王,今於第內有此禎祥,必而家應碇徵也」。及義兵西邁,綸於藍田聚結兵馬,得萬餘人,迎接大軍,拜金紫光祿大夫,領親信左右。從平京城,封龍岡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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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仁弘,仕隋為武勇郎將。高祖起義,軍次蒲阪,仁弘招率鄉曲,得二千餘兵,迎謁,拜銀青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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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敞,隋末為左衛郎將。義旗入關,敞率子弟以新豐縣來迎。高祖大悅,授銀青光祿大夫,尋加上柱國。喬軌隋末為右武侍。及義師渡河,軌乃迎謁,授通議大夫。從平京城,頻以戰功,累加上柱國、秦王府車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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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師古,仕隋為襄州安養尉,坐事免歸長安。家貧,以教授自業。及高祖義兵入關,師古於長春宮上謁,授朝請大夫。從平京城,補秦府文學,後至秘書監、弘文館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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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宦運迥,┪醴泉縣令。高祖義兵入關,以縣來降,授丞相府主簿。及受禪,遷黃門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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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孝謨,仕隋朝邑縣法曹。及義兵濟河,以蒲津、中沾二城歸義,授正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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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軌,隋末為資陽郡東曹掾,去官歸於家。及義兵入關,軌聚眾千餘人迎於同州。高祖見之大悅,降席起迎,握手歡笑,賞錫優厚。尋令收兵於渭南,得眾一萬,拜丞相諮議參軍。從平京師,累加光祿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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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華,隋末坐事逃歸,山賊郭伏願侵掠馮翊。及義師起,高祖見華貌寢,初輕之。及與語,大悅,握手引與同坐。謂之曰:「吾昨夜夢乘白龍以濟黃河,卿將白玄度來,又具舟戢,何與吾夢之相符也?」因拜為光祿大夫、前軍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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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達,隋末為隴州刺史,為降人忤仕政所劫,擁城中二千人叛入薛仁杲。達性剛烈,有武藝。高祖龍潛時,數從征伐,甚蒙深待。及義兵起,達在霍邑,從宋老生來拒戰。既斬老生,高祖謂達已死,令人閱屍以求。及達。奉見,高祖大悅,因蒙任使,屢有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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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朱珍,徐州豐人。太祖起兵,珍與龐師古、許唐、李暉、丁會、氐叔琮、鄧季筠、王武等八十餘人以中攜從摧堅,舀陳所向盪決。後署諸軍都指揮使。
65
龐師古,曹州南華人。以中涓從太祖,性端愿,未嘗離左右。及太祖鎮汴,樹置戎伍,始得馬五百匹,即以師古為偏將,援陳破蔡,累有戰功。後至徐州節度使。謝瞳,唐末舉進士,不中第,遂投跡於太祖,泊居門下,未嘗一日不在左右。及太祖據同州,遂署右職,後為宣義軍兩使留守。
66
李振,字興緒。唐末為台州刺史,不克蒞事,因而歸。過汴求謁見太祖,太祖與語,大奇之,辟為從事,以講武政。於是陳耕戰之計,進鳩合之策,尊王室以圖諸侯,獎帝道以雜霸業。嫉閹寺,敦儒術,尚名器,審刑罰,於是禮遇彌篤。後至戶部尚書、崇政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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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存節唐末敕事河陽節度使。諸葛爽爽卒,存節謂同輩曰:「天下洶洶,當擇英主事之,以圖富貴」。遂歸於太祖,授宣義軍小將,後至鄆州節度使。
68
後唐康君立,蔚州興唐人,世為邊豪。唐乾符中,為闃菅佬J路烙,使段文楚。時群盜起河南,天下將亂,代北仍歲阻饑,諸部豪傑咸有嘯聚邀功之志。會文楚稍削軍人儲給,戍兵咨怨。君立與薛鐵山、程懷信、王行審、李存璋謀曰:「段公儒人,難與共事。方今四方閎嘔,釋不振丈,夫不能於此時立功立事,非人豪也。吾等雖權部眾,然以雄勁聞於時者,莫若沙ヌ部落。又李振武父子勇冠諸軍,吾等合勢推之,則代北之地旬月可定,功名富貴,事無不濟也」。君立等乃夜謁武皇言曰:「方今天下大亂,天子付將臣以邊事,歲遭荒饑,便削儲給,我等邊人,焉能守死?公家父子素以威惠及五部,當共除虐帥以謝邊人,孰敢異議者!」武皇曰:「明天子在上,舉事當有朝典,公等勿輕議,予家尊遠在振武,萬一相迫,候予稟命」。君立等曰:「事機已泄,遲則變生,曷候千里咨稟?」眾因聚言,延滴浠時燃阿闃葜淞G彞蛉聳τ鬥雞臺,城中械文楚以應武皇之軍。既收城,推武皇為大同軍防禦留後,眾狀以聞。後武皇授鴈門節度,以君立為左都押衙,後至昭義軍節度使。
69
蓋寓,蔚州人,世為牙手,交武皇起,闃性⒂肟,稻立等推轂佐佑之,因為腹心。武皇節制鴈門,署職為都押衙、領嵐州刺史。洎移鎮太原,改左都押衙。武皇與之決事,言無不從,凡出征行,靡不衛從。後至容館經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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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琮闃腥頌頗┪浠首髡蚪陽,有撥亂夷凶之志。彥琮乃謁於軍門,致之麾下。自是從征興復王室,後至怪萁、詼仁埂。
71
李承約為山後八軍巡檢使,屬劉守光因殺兄名儒宿將,嘗事其父兄者,多無辜被戮,承約自以握兵在外,心不自安。時武皇召募英豪,方開王業,乃以所部二千騎歸於弁州,即補定霸都指揮使、檢較右僕射,兼貝州刺史。
72
張遵誨,父為宗城令羅紹威殺衙軍之歲,為梁軍所害。遵誨奔太原,武皇以為牙門將。時朱溫篡逆,據有兩京,武皇與狗鑀謀興復,命遵誨知岐州留務在岐下累年。莊宗平定山東,遵誨以典客從,歷幽、鎮二府馬步都虞侯。
73
張廷裕代北人,幼事武皇於闃寫。悠交瞥蔡,滯跣需ぷ,孕屑浣ド,為小將。莊宗定魏,補天雄軍左廂馬步都虞侯,歷蔚、茲、隰三州刺史。
74
曹廷隱,本魏州人,為本州典謁。虞侯賀德綸西迎莊宗於晉陽,莊宗既得鄴城,擢為馬步都虞侯,軍中號為稱職。
75
何瓚,閩人。唐天倘年,登進士第,謁莊宗於晉陽,一見受知。辟河東推官,轉留府判官。
76
段凝,開封人。唐末,為澠池主簿,脫荷衣以事梁祖,梁祖漸器之。開平三年十月,自東頭供奉官授右威衛大將軍,充左軍巡使兼水北巡簡使。
77
賈馥在鎮州,幕府張文禮殺王枋,弊宗未即尊位,文禮遣馥至鄴都勸進,自留鄴下,棲遲郵舍。莊宗即位,授鴻臚少卿。
78
王杼頗┪鎮州節度。莊宗征劉守光,回柚臉刑,煬與莊宗合宴同盟,奉觴獻壽,以申感慨。莊宗以韙贛亞,加敬異」為之,聲歌枰啾ㄖ,謂莊宗為四十六舅。飲中,莊宗抽佩刀斷衿為盟,許以女。妻枳誘鴉,逡蜃燃,岣屆蹲宗矣。
79
孔循,同光末,權知汴州事。會明宗自鄴都至,循致餼勞,軍供備充,至明宗悅。及定京師,為樞密使,兼秘書監。
80
晉高漢筠,初仕梁,為衛州衙校。後唐莊宗入魏,分兵諭其屬郡,漢筠以利病說衛之牧守,俾送款於莊宗,以漢筠為功,尋移雒州都校,後至左驍衛大將軍、內省客使。
81
皇甫立,代北人。後唐明宗刺代州,署為衙校,從歷藩鎮,性純謹,明宗深委信之。王建、丘安誨策名委質,皆在立後。明宗踐阼,以立為忻州刺史。
82
萇從簡初仕後,唐為潁州團練使。高祖舉義,清泰末,詔赴闕,充副招討使,隨駕至孟津,除河陽節度使。時趙延壽軍敗,偽王斷浮橋歸雒,從簡守河陽南城。高祖自北而至,從簡察軍情離散,遂渡河迎謁焉。後至左金吾衛將軍。
83
桑維翰,性明慧,善詞賦。後唐同光中,登進士第。高祖領河陽,辟為掌書記,歷數鎮皆從之。後至中書令。
84
曹國珍,高祖在藩時,嘗通私謁,以兄事之。及即位,國珍自比於嚴陵,上表敘舊,由是自吏部郎中拜左諫議大夫、給事中。
85
孟承誨,大名人。始為本州衙校,遇高祖臨其地,升為客將。後奏為宗城常山臉僑令,皆有善政。高祖有天下,擢為閣門副使。
86
周環,晉陽人。自高祖歷鎮藩翰,用為腹心,累職至衙門都手。交凡帑廩出納,咸以委環,經十餘年,未嘗以微累見誤,高祖甚重之。及即位,命權判三司事,後至安州節度使。
87
李承福,初為高祖家臣。高祖登極,歷皇城、武德宣徽使、左千牛大將軍劉處讓,後唐末,為左驍衛大將軍、河北都轉運使。高祖舉義兵於太原,處讓從至雒陽,乃授宣徽北院使。劉繼勳,衛州人。高祖鎮鄴都,時繼勳為客將,高祖愛其端謹,籍其名於帳下,從歷數鎮。及即位,擢為閣門使。
88
漢王景崇,邢州人。後唐明宗之鎮邢州,景崇為牙將,明宗以其明敏,憐之,自後累鎮皆致麾下。明宗踐阼,擢為通事舍人,歷引進閣門使。晉末,遷左金吾大將軍,充街使。嘗以人主用才不盡,憤然不樂。契丹蕭翰立許王,李從益知軍國事,署為宣徽使,監左藏庫。蕭翰歸蕃,景崇聞高祖起河東、西陝幸滿,乃私取庫金,請行迎奉,從益不能制。遇高祖于河、雒,駕至汴,削其偽官,授右衛大將軍。
89
任庭浩,并州人。業術數風闃事,晉高祖在太原重圍時,高祖最為親要庭,浩以本業請見,高祖甚加禮遇。晉天福初,庭浩授太原掾,尋改交城文水令,皆高祖獎薦之力也。後為殿中監。
90
翟光鄴,晉末為宣徽使。時寇犯闕,以後唐明宗少子許王從益為曹州節度使,從益母淑妃王氏白於寇長,以從益未諳政術,請以光鄴代知州事,寇從之。及蕭翰推從益僭位,以光鄴為樞密使。寇去,光鄴以高祖進兵汾水,請從益去,號稱梁王,仍馳表稱臣,論者賞之。高祖入汴,加右領衛大將軍。
91
趙暉,晉開運末為軍校,以部兵屯於陝,屬北戎入寇,慨然有憤激之意。及聞高祖建義於并門,乃與部將王晏、侯章戮力協謀,戮契丹偽命官屬,據有陝州,即時馳騎聞於高祖。高祖乃命暉為保義軍節度、陝虢等州觀察處置等使。高祖之幸東京,出於陝,暉戎服朝於路左,手控六龍,達于行宮,君臣之義如舊結焉。李守貞,河陽人,事本郡為牙將。晉高祖鎮河陽,用為典客,從數鎮皆從之。及即位,累遷至省客使。
92
聶文進,并州人。少給事於高祖帳下,高祖鎮太原,甚見委用,職至兵馬押司官。高祖入汴,授樞密院承旨,歷領軍、屯衛大將軍,遷右領軍大將軍,并仍舊職。閻晉卿,忻州人。少仕并州,歷職至客將。高祖在鎮,頗見信用。後歷閣門使,判四方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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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允明父徽柔,為河東制置使。徽柔被誅,允明遂為高祖廝養,服勤既久,頗得高祖之歡心。高祖鎮太原,稍歷牙職,及即位,累遷至翰林茶酒使兼鞍轡庫使。周史》彥超,漢末為龍棲都指揮使。太祖之赴內難,彥超以本軍從,後至鄭州防禦使。
94
李彥碩,字德修,本以商賈為業。太祖鎮鄴,鈧左右。及即位,歷綾綿副使、手褊使。
95
陳光穗為鄴都副留守。廣順中,高祖賜詔書曰:「汝澶淵ヘ職之時,值漢室[C260]生之際,潛齎密旨,將陷朕躬,神色不天,棟藏機事,尋當於發露。汝稟勛賢之指使,效奔走之勤勞,徑自河ヂ,報於鄴下,忠孝之規,迥著旌笫,刂道未弘,每慊朕懷。仍宣公論,宜膺列郡,用賞前功。今授汝博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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