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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十四

《卷四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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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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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四十四江南按察使傅澤洪撰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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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泰昌元年九月丙申,熹宗巳登極矣。以總督河道侍郎王佐為工部尚書。 十月癸丑,陞河道總督王在晉為添設兵部左侍郎。 丁卯,改刑部左侍郎陳道亨為工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總理河道。明熹宗實録。明熹宗天啓元年正月壬寅,總理河道工部左侍即陳道亨疏辭新命,不允。明熹宗實録。是年河決靈璧、雙溝,黃浦,由永姬湖出白洋小河口,仍與黃㑹,故道湮涸,總河侍郎陳道亨役夫築塞,時淮安霪雨連旬,黃、淮暴漲數尺,而山陽裏外河及清河決口甚衆,滙成巨浸,水灌淮城,民皆蟻城以居,舟行街市,久之,漸築塞。明史稁是年河決靈璧、雙溝、黃鋪,而淮安山陽之裏河則決王公祠、楊家廟、清江浦、磨盤莊、謝家墩、鳯直二厰等處,外河則決安樂鄉、顔家莊、張家窪、髙堰、武家墩等處,清河則決龍王廟、徐家路等處,惟時水灌淮安、新聯二城小民蟻城而居,裏外河、清河一帶滙成巨浸,知府宋統殷、知縣練國事力塞王公祠,總河陳道亨、行郎中徐待聘率同知趙廷琰估料荒度興工。本年八月,南河郎中朱國盛方受事,奉行嚴督河官,畢力堵塞,其髙堰、武家墩,則躬親課工,清查鐵鍋、石灰諸料照段拆修,浪窩盡塞,至明年工竣。南河全考。是年五月,霪雨,河、淮交溢。清河縣志明熹宗天啓。二年二月丙申,復原任河道工部尚書楊一魁原職,其子舉人楊時嘉奏請部覆,從之。 五月甲子,詔䘏已經復職,原任工部尚書楊一魁並妻張氏、任氏。一魁,山西解州人,嘉靖乙丑進士,授行人,選入南臺,歴郡守藩。臬晉總漕河,周咨荒,度開武墩,開黄壩,以殺黄流,陵寢獲安,旣涉冬,卿竟以河決䝉牆,追咎削籍,今上御極,言者訟寃狀,得蒙恩䘏。 十一月壬寅,陞江西巡撫房壯麗為工部右侍郎,總理河道。 十二月乙亥,原任工部尚書兼太子太傅王佐卒。佐,鄞縣人,萬厯癸未進士,繇水部出守南昌,迨晉工侍拮,据漕河,隨陟司空,以疾請告,終於里佐。清白大節,始終如一,士論稱之。明熹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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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四月,大水,決郭家觜,平地水深七尺徐州志是年七月,黃河口決圍,繞睢城廬舎漂没。《睢寧縣志》。明熹宗天啓。三年三月丁已,河道總督、戶部右侍郎房壯麗中途稱病請告,不許。 五月已亥,以河決,盡蠲睢寧縣糧。 閏十月甲辰,工科給事中楊所修疏陳三事:「一、河工祖陵之衛,宜周也。曹縣、東平等處水歸故道,而青田、靈璧一帶尚在汪洋,呂梁洪夙號巨浸,今竟淤淺,可渡水從旁溢,逆折而南,踰縷隄遥隄,且逼近集石隄矣。此隄近障祖陵,誠不可尺寸踰,及今水涸,宜嚴諭治河諸臣,審度料理,以寛根本之慮。明熹宗實録。。是年,決徐州青田大龍口、徐、邳、靈、睢河並淤,呂梁城南隅陷沙髙平地丈,計雙溝決口亦滿,上下百五十里盡成平陸。 五月庚子,河決睢陽《明史稾是年七月,山陽外河決乾溝新河西河決馬湖閘月壩等處,南河郎中朱國盛曁、淮海道宋統殷㑹行淮安府同知張元弼,於是年秋築塞之,更於清口大王廟分水處建立磯觜,以遏上流之勢。南河全考。明熹宗天啓,四年二月乙酉,提督操江熊明遇請軫念根本,疏曰:「黃河為四瀆之長,今乃羡溢大決,流漂逼陵,秋水灌涯,徐淮間殫為河,諸臣負薪沉璧,勞逾瓠子,費倍宣房,斯固隂盛,違經之應,而潤州、毘陵一帶,河水盡竭,民不能漕,此逆盭見於地者又如此。 六月癸酉,河決,黃水洶湧,魁山隄潰,四散奔流衝裂,徐州東南城垣平地水深丈餘,淹死人畜甚多。明熹宗實録。是年六月,決徐州魁山隄,一向東北,倒灌州城,淹人畜房屋甚衆,城內水深一丈三尺,一自南門至雲龍山西北天安橋入石狗湖,一由舊支河南流至鄧二莊,歴租溝東南以逹小河,出白洋,仍與黃㑹。徐民苦淹溺,議集貲遷城,給事中陸文獻上徐城不可遷六議,而勢不得已,遂遷州治於雲龍,而河事置不講矣。明史稁天江南,通志訛在 啓二年。是年六月初二日,奎山隄決,是夜,由東南水門陷城,頃刻丈餘,官廨民房盡沒漂,百姓溺死無數。六七年,城中皆水,漸次沙淤,議復舊城。 張璇,髙邑人,由舉人天啓四年任戶部主事。時黃水暴漲,上下驚懼。六月初二日,璇促裝,移署戲馬臺之聚奎堂。是夜河決城陷,典守無失,人皆服其先見。 八月,大雨,河溢。九月,豐縣河決西洋廟口及十七鋪。徐州志。河決徐州,總河侍郎房壯麗題請帑金,鳩夫集料,行中河郎中金元嘉大挑故道,復加埽築,塞之。南河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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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熹宗天啓五年四月癸已,陞福建巡撫,南居益為工部右侍郎,總理河道。 九月丙辰,兵科給事中陸文獻條上徐州城守不宜改遷,六議:一為運道,不當遷,每歲糧艘由清河而入,近雖有泇河可行,然河勢狹窄,冬春囘空,必資黃河故道,黄水多泥而善走。六十年前,徐州以下號為銅幇,鐡厎以河,至此安瀾也。嗣後呂梁之間,當事者去其中流石挫,以為利於行舟,不知河無關鎭,常至泛濫,所恃者官以倉庫錢糧,民以身家性命為防禦,故不至他徙,倘城一變遷,則繕修防守,必疎潰決之勢,其妨運道不小也。二為要害,不當遷徐城,三面阻山,一面臨河,南引邳宿,北扼兖濟,西扼汴泗,一瀉千里之勢,以障江淮險要之設,舊矣。金陵恃徐為南北咽喉,且黃河自西而東,閘河自北而南,皆合於徐城之東北,而下阻河勢,河阻城勢,居然一重鎭也。如近歲蓮妖發難環攻,浹月而不得渡,以故河南江北得免於難,倘道鎭逺移,餘孽竄伏而無扼,要以根之無地,方官督率居民以捍之,萬一姦宄不測,乗舊城之虚而據其內,是又藉寇以窟,而自失其天,造地設之險也。三為有費不當遷,蓋主徙城之說者,亦為城基易陷,不可復居耳。然黃水所灌,無不立淤者,誠戽去城中積水,使黃有所容去,敗垣之當水衝者,使黄有所入,愈入愈淤,不久已成平地,就此酌量加髙,凡公㕔之陷泥中者,増其舊址,取其舊材,仍舊添新,而告成亦易也。四為倉庫,不當遷徐設衛,所宿重兵貯庫,運倉改兊米一十九萬六千有奇,差户部漕郎領之,今城遷,則倉儲將徙之新城乎?將因仍舊地乎?圖新則倉糧之旱腳滋繁,如仍舊,則積貯之防衛誰屬?況部司兼攝稅務,則部署不能逺河倉厫,又豈能逺河?至官軍之防衛,道鎭之彈壓,其不能去,河又明矣!五民生不當遷,古有徙民實關中實塞下者,明王難之,恐其便於富民,而不便於貧民也。今徐城之有蓋藏者已他徙也,其城外臨河而居者,皆負販之細民也,舉盈於時,詘而輕徙焉,民方失廬舎之安,又無濵水漁鹽舟車之利,民生無頼而國計妨矣。六為府治不當遷徐,淮以險重,故有改州為府之議,若退處平地三十餘里,其去邳宿幾何而不已撤府之險阻乎?況府屬道里適均輔車相依,碭與豐原各逺州百八十里,而僻處一隅,去屬縣益逺,亦何以成府之尊?無已,則有雲龍山延亙於城之西南角,相距可二里,其間支河溝澮,見漲為平原,即於府城南稍培之以土,俾與山相接,因髙而立之基,再建一子城,設立郡縣倉庫於其內,而以道部臣統隸之,其舊城則設衛驛遞,而以鎭將統隸之,以防雀行不測,則有突至之水患,可無虞矣!至原議留搜括八萬,以興新役,國用旣匱,民力愈疲,不如守此阨要,留四萬以因仍修築,捐四萬以助工助,遼所省巨而所全多也。得旨:徐州負山臨河,南北咽喉,夙稱扼要,只宜固隄保城,不必更州為府,其搜括八萬兩,留四萬以備修築,四萬解進助工。 丁已,吏科給事中黃承昊劾總理河道侍郎南居益依傍門戶,躐躋閩撫,及陞總河,遷延不至,乞速令休致。得旨:「南居益依傍門戶,削籍為民,仍追贓誥命」。 戊辰,陞總督三邊軍務、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李從心為工部尚書,總理河道。明熹宗實錄人。居益,字思受,渭南 萬厯二十九年進士。巡撫福建,五年遷總河,魏忠賢銜居益,遂削籍去。閩見明史稾。明熹宗天啓,六年七月壬申,淮、揚、廬、鳳各府屬,春夏旱蝗為災,入秋,霪雨連旬,河溢海嘯,濵河之邑,如泰興一縣,海潮江浪,一夜驟湧,廬舎衝沒,人民溺死者無算。總漕蘇茂相具狀乞賑,下其疏於部。明熹宗實録。是年七月初九日,黃河決匙頭灣洪流倒入駱馬湖,左右自新安鎭以下,邳、宿城外,週圍皆水,蕩然大壑,田廬淹沒,數月少減淮安府志明熹宗天啓。七年正月乙亥,特命原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崔文昇著總督漕運,疏通河道,查覈京、通等倉,前去㑹同該部科道及漕臣、河臣等官,將天下地畆等項額數銀兩,及漕運歲到糧儲數目,於出納之際,本折若干,存發若干,各按冊籍細加查核,必盡翻窠臼,徹厎澄清。朕旣各委親近,內臣亦必重其事權,專其責任,而後可以責其成功。其各用敕諭關防所司,各行擬給,使振刷夙弊,丕變新猷,以復我祖宗設立京、通、漕運等倉之初意。明熹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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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七年九月庚辰,以藩封大典,敘錄沿河効勞諸臣。總理河道都御史李從心加太子太師,陞廕一級。巡撫山東都御史李精白加兵部尚書、總督漕運,都御史郭尚友加戶部尚書。 十月已酉,河工積逋銀,自天啓元年至六年止,共二十七萬六千八百三十兩。太監崔文昇疏聞,旨令勒限嚴追,仍令以後徴收樁草等銀,總解一庫,歲終㑹同總督細加查核,並立考成法,以殿最有司。 十二月戊戌,以少保、兼太子太師、總理河道李從心改户部尚書,總督倉場。 庚子,大理寺卿張九德疏辭總河新命,不允。 丙辰,張九德陞工部尚書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總理河道,提督軍務。崇禎長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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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元年二月丁未,浙江道御史范良彥言:「河流自潼關入汴,延袤千里,開封以西多山水行地中,未甚為患,至銅瓦廂而東,盡皆平野,沮洳下濕,潰決不時,故羅家口、蘇家林、王家壩諸處歲築塞無虛日,而其所需一應埽料若柳稍樁草●麻等項例,招商運買,縁官價太少,未及其半,故商人不承遺累,里甲兼之行水之地,樹朩凋殘,咸市之數百里外,腳力有費,僱船有費,搬運有費,交卸上納。又有費,合計歲發官銀一萬兩,百姓必賠五千餘金,而遼餉等額外之輸不與焉。中州腹心之地,困苦至此,若不講求長策兩河赤子,何有見天之日?因思河南各府,原有額定河道歲修錢糧,有司征解不時,拖欠數多。夫此項錢糧,即使在民,若無拖欠,係別項借支,亦當速抵原數,聽河臣凑手即發。如臣所言,柳梢等項招商辦買,一一準之,民間公平價值,或使少沾利息,人自樂就,濵河小民,其有瘳乎?」旨命飭行。 四月甲午,陞總理河道、提督軍務丁啓濬為刑部左侍郎。 七月已已,河道總督李從心罷。崇禎長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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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二年十二月庚午,總督河道李若星入援《崇禎長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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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春,河決曹縣十四鋪口。 四月,決睢寧,至七月,中城盡坍。總河侍郎李若星請遷城避之,而開邳州壩洩水入故道,且塞曹家口匙頭灣,逼水北注,以減睢州之患。從之。明史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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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四月,大水,決郭家觜,灌石狗湖,平地深七尺,由下洪漸入黃河《徐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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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辛安口決大水,衝城没及女牆、官舍、民居,漂流一空。睢寧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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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三年二月辛亥,總督河道李若星疏奏:「睢寧水患,至於城池潰決,人民蕩析,固百年來未有之竒慘也。臣與司道㕔縣諸臣僉議,淤沙壅塞之場,根基旣不堅固,又沿河數十里盡皆泥沙,深者丈餘,淺者七八尺,求一段,故隄不可得,若於此築隄,恐隨築隨潰,徒擲金錢於洪波、巨浪中,河患毫無補救,則南岸新隄之不必驟修也明矣。若露鋪決口,始於天啓丁卯之憂,迄今四年於兹,涓涓不止,漸成巨川,其漭漾澎湃之勢,方山嶽可撼,陵谷可遷,此豈尋常決口而欲埽料塞之乎?則露鋪決口之不能堵塞也,又明矣!計惟有開邳壩,復故道,沿河築舊隄,以為補偏救弊之䇿耳。今細尋邳州新築壩內,別有一泓環繞羊山之前,從此挑濬,便可洩水入故道,俟工完水漲,即開攔河壩,分正派以殺水,勢將露鋪來口之壩,借作迎水之用,在堵塞曹家口、匙頭灣諸處,逼水北注,則泛濫之勢自消,而睢寧之患可減,此目前最急,工程不容時刻緩者,其睢寧舊城湮潰,已經三次,去年四月十四日水漲湮而未潰,至七月十五日隄壞而城始坍,其間歴時三月,士民猶得移徙,若再因循不遷,貪沃饒之利,而忘沉溺之害,洚水復至,未有不胥人民而化為魚鼈者。況此城昔如釡厎,今已淤塞就平,仍此故墟,終為陷穽,所當即行撫按,定議移城,不得以縣民安土重遷,付之不問也。前項募夫辦料,計用銀八千六百二十六兩有奇,應於淮安府山陽縣河道項內動支,所當,并力上奏。 四月辛亥,總理河道李若星疏解俸薪銀五百兩充餉,優旨納之。 五月戊戌,總督河道李若星疏解祖陵皇陵節省銀助建德陵,命到日覈收。 十月甲子,起朱光祚為工部尚書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總理河道。《崇禎長編》。崇禎四年十月丁未,刑科給事中常自裕上言:「今歲災異疊見,黃河橫決淹没,原武、陽武、封邱、延津四縣盡成湖沼,民為魚鼈。詎意昊天不吊,夏旱秋霖,河水懷襄,載胥及溺,致產賦之區,一望灌莽,淪滔之後,大半逃亡。《詩》云:民靡有黎,具禍以燼。哀恫中國,具贅卒荒。言念及斯,不覺澘然。為民父母者,於此時敬天之怒,毋敢戲豫。憫民之艱,不遑啓處拯溺,救焚䘏災,捍患朝夕,皇皇猶慮弗及,而尚畏考成之令,嚴催科之條,恐此二三孑遺非垂而就斃則挺而走險耳,兩河之間,不又為秦、晉之續乎?崇禎長編是年夏,河決原武湖村鋪,又決封丘荊隆口,敗曹縣塔兒灣太行隄。 六月,黃、淮交漲,海口壅塞,河決建義諸口,下灌興化、鹽城,水深二丈,村落盡漂沒。逡巡踰年,始議築塞興工。未幾,伏秋水發,黃、淮奔注興、鹽為壑,而海潮復逆衝,壞范公隄,軍民及商竈户死者,無算少壯,轉徙丏江、儀、通、泰間,盜賊千百嘯聚。至六年,鹽城民徐瑞等言狀,帝憫之,命議罰河、漕官。而是時總河朱光祚方議開髙堰三閘,淮、揚在朝者合疏言:「建義諸口未塞,民田盡沉水厎,三閘一開,髙寳諸邑蕩為湖海,而漕糧鹽課皆害矣。髙堰建閘始於萬厯,二十三年未幾全塞,今髙堰日壞,方當急議修築,可輕言開浚乎?」帝是其言,事遂寢。又從御史吴振纓請,修宿寧上下西北舊堤,以捍歸仁。明史槀二御史吴振纓 ,疏載在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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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河決荊隆口,趨張秋,六年始塞。《河南通志》。是年八月,大雨,河溢。徐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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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九月,河決西洋廟口及十七鋪口,邑大水。蕭縣,志豐縣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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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佳𦙍,字孔嘉,永年人。崇禎四年進士。授儀封知縣。霪雨河決,艤舟怒濤中,率衆塞其口。以才調杞縣。歴太僕丞,殉節,贈少卿。 本朝賜諡端愍明史稾崇禎五年二月癸未,工部尚書曹珖疏覆河南巡按李曰宣條議河道四款:其一為職掌,宜明從來印官、河官,均任河防,責原相等。按臣議印河分認職掌,以各按功罪,不惟交制且以相成,從前諉卸之習,今始可以盡破至中州之河道,即運河之部臣,一切防河事宜,尤應躬親督核,其一為支收當講,凡河工物料買辦,收存支放,弊竇多端,耗費無紀。按臣立議官買通計物料,就歸徳、開封二府,裒益價值,使之均平,責成印官自買,小民旣免派擾,物料必無折乾,此為便計。其一,為核實工役,河防易墮,率由夫役多虚冒,與工糈無實用耳。必使夫役旣無影占,工食始免虛糜,是宜按月消算,通行截給。每月終,印官出印領關支,不遲一日,不冒一工,如有包占侵剋,與工料不實,即以為印河之功罪。其一議遷改河官防河,重在秋水泛漲之時,呼吸安危,頃刻而判。此後道臣陞遷,務在冬季之後,期於不悞秋防至河㕔設立同知、通判,從來已久,其陞遷選授,當一遵此法,不至大相懸絶可也。 三月丁未,河道總督朱光祚疏奏:「崇禎四年夏秋霪雨為災,黄淮湖海交漲,衝決淮安府山陽縣黄河新溝口三百五十丈,中深一丈六七尺,蘇家觜一百六十五丈,中深一丈二三尺,工大費繁,迄今未經修築。臣㑹同總漕李待問及司、道㕔縣親行勘估,約新溝口工料二萬七千八百七十兩有奇,蘇家觜工料一萬七千六百五十,雨有奇二項,共需銀四萬五千五百三十餘兩。臣已陸續凑集各項錢糧,責成郎中徐標暫駐淮安府料理。乞敕工部酌覆行臣轉行瀕河司道,督同各府佐河官一體遵照辦築,如限報完」。章下所司。 五月丙午,擢天津兵備參政朱大典為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東。時東撫久缺,戶部尚書畢自嚴。工部尚書曹珖等請以總河尚書朱光祚移鎭省城,兼攝其事,下部酌議。吏部尚書閔洪學覆奏:「㑹推新撫,勢必少需時日,而事機難緩。河臣朱光祚威望夙著,見在濟寧,可以朝夕受事。應令兼攝巡撫,料理戰守,實係便計,即以總河關防行事,俟新撫入境接管可也」。帝以新撫已簡用,當令刻期赴任,光祚不必移鎭印,務付劉宇烈兼攝。 八月癸未,直隸巡按饒京疏報:「黃河漫漲,泗州虹縣、宿遷、桃源、沭陽、贛榆、山陽、清河、邳州、睢寧、鹽城、安東、海州、盱眙、臨淮、髙郵、興化、寳應諸州縣,盡為淹沒,而天長、髙郵、寳應、泰州、興化處處盜賊公行,懇求皇上大沛恩膏,因使再飢之民不愁追呼,而專求生計,庶恒心少留,寇盜亦可少弭也」。帝命撫、按嚴督道府州縣撫字勦戢,仍將被災實情勘明以聞。 十一月丙辰,直隸巡按饒京,以江北淮安諸郡連歲災荒,流殍載道,疏奏為災民年年之計,莫如築新決河口,一著淮之鹽城,廟灣揚之興化、寳應,皆棊布於河海之濵,黃河之水,順流入海,所恃此兩岸之隄,今年水汎河,身倐遷,復將蘇觜、建義等處決兩大口各二三百丈,河水直從兩決口,奔迅而下入射陽湖,遂使相近,各邑盡沉,水中,民所以無家無食而思盜也,雖塞決工力頗大,然不塞,恐所失倍多,所當乗時議築,即驅此飢民為荷鋤戴畚之舉,將兩利俱存,此又救災之長計也。 已未直𨽻揚州府,髙郵州寳應縣災民楊元逹等疏言:「寳應首當黃淮下流之衝,去歲六月,旣遭水患,流移尚未盡復,不意今年六月黄河漲溢,淮安蘇家觜復潰,數百里之間,廬舎悉沉水厎,寳應逼近淮,黄水之來也,獨先水之去也,獨後自六月至今,已及半年,水勢不退,無復種植之望,加以功令嚴切漕米,轉盼開徵,民間各項催科,雜然並起,窮民無衣,無食舍死,計復何之?願垂念瀕河下邑兩被異災,準將本年漕米及一切逋欠錢糧,慨賜蠲停,仍大發帑金賑濟,俾守死不去之。飢民不至畏徵而再竄,則祝頌皇恩,世世以之矣!」章下所司。 十二月丁卯,山東道御史吳甡以揚州府屬興化等州縣,自崇禎四年六月水漲隄壞,決新河、蘇家觜、建義口等處,修葺未成,至今年六月,蘇家觜等口又復大潰,由鹽城而興化,而寳應髙郵無處,不被其害,其髙寳一帶漕隄,如金門閘九里、七顆柳及淮安二城等處,又在在告潰數百里內,村舎田廬,漂蕩一空,老弱飢溺之情,鄭圖難繪在計,臣亦知興鹽為異常災傷矣,而興化漕糧止議半折,又每石折銀八錢。夫興化受水,劇於鹽城,即令全折,亦難完納,神祖時,曽截漕糧數十萬石,以振山東飢民,今獨奈何吝此數千石米,不以䘏災黎也?至按臣言塞河一事,尤中肯綮,業蒙明旨詰責矣,然時日已久,若長隄不為速築,黄淮永無歸海之期,而興鹽等州縣長為衆水之壑,兩淮鹽課數百萬,何所取給?大盜出沒其間,漕運咽喉從此斷矣,其關係何如者,及今冬末春初,水勢稍退,施力頗易,至若明年桃花水泛,瓠子興歌,農時一奪,終歲失望,伏望嚴敕漕河諸臣,選委廉能府佐、州縣正官,㑹勘確估,分理其事,責道府董其成,而撫按操三尺繩,其後嚴限,今冬十二月內興工,明年三月內報竣,更預懸賞格,築塞堅完者,紀錄優擢,遲緩,疎虞者重議加罰,如是則金錢不致委之逝波而責任克專,功罪不爽,方無委卸之弊矣」。帝謂:「河決貽害如此,所設總河重臣,謂何著、朱光祚㑹同總漕李待問速行勘估,刻期興工,務在堅整早竣,其蠲䘏事并議以聞」。崇禎長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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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六月,河決孟津口,横浸數百里《明史稾五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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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四十四
URN: ctp:ws147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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