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繇 |
| 2 | 睡 |
《洙泗考信录卷一》 |
| 1 | 畿辅丛书 |
| 2 | 大名崔述著 |
| 3 | 初余为洙泗考信录朗成尚未敢以自信壬子刊偶携至京师遇石屏陈履和见而钞之既而履邢随任江西余亦选得闺之罗源履和遂于南昌梧梓寄至罗源然是时余已多所增易与初本不图既归河北山居无事乃复益加删改录洲定本以贫未及梓也恐阅者以两本互异致疑故特志其首尾弁于简端庚午一月述自识原始 |
| 4 | 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厉公幡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钟王命而便再一命而偃驯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馑于是鬻于量一以饷余口开一孺览重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大师以那厘首开 |
| 5 | 坛 |
| 6 | 按国语皆后人所撰往往失实此虽无害于理然难竟信故别之以备览后凡称备览者并傲此宋穆公疾召大司马孔父而属殒公焉辅暗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口压存疑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嘉为司马督为太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冯则然已杀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雕跻轴存朝督将弑殇公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可得而弑也故于是先攻其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巳必死赵而救之皆死焉按孔父之死经但书及与仇牧荀息同而洲传皆以为在弑殇公之前谷梁氏曰何以知其先杀孔父也臣既死君不忍称其名夫春秋之策宋主犬崖小称名者多矣曰华孙日司马司城者比比惭弗父何以有宋而授厉公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共故其鼎钟三命而楼再一命而偃删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馑于是鬻于是以饷余口 |
| 7 | 兰览豆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大师以那厘言鲁一 |
| 8 | 烹语 |
| 9 | 按国语皆后人所撰往往失贵此虽乱害于理然难竟信故别之以备览后凡称借览者并傲此宋穆公疾召大司马孔父而属里公焉讹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闹存疑宋殇公立十年十一战民不堪命孔父嘉为司马督为太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可马则然已杀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迹犹轲存凝督将弑殇公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可得而弑也故于是先攻孔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曰必死赵而救之皆死焉按孔父之死径但书及与仇牧荀息同匝重雠以为在弑殇公之前谷梁氏曰何以知其先杀跳父也臣既死君不忍称其名夫春秋之策宋大夫一之不称名者多矣曰华孙曰司马司城者此此峭常 |
| 10 | 仅朕不称名送足以信其为先死乎哉而公羊左氏因为原夫孔父所以先死之故正色立朝其揄甚美即督之宣旨亦近人情然窃意其皆出于虚度恐不足为据也故附次于经以俟考焉至于左氏目逆之灵爨旨甚故今不录仍别为辨于左左氏目道之说二传无之余按古者妇人事必有帷士庶人之家出犹必拥蔽其面况卿之内子乎督安得见之而日随之也哉齐庆克谁为妇人蒙衣乘辇而入于闳晋士句乐王雄二妇人辇以加公卫世子蒯瞑与浑良夫蒙衣而乘以如孔氏称姻妾以告皆恐人之见之也是古者妇人之出人一小能见明甚督安得见之而目逆之也哉此诬古人之大者且不近情理之尤者余不敢信滞览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纪轴按此文或有所木未敢央共必不然然史记之诬者十七八而此文又不见他经传亦未敢决其必然故附次于借览 |
| 11 | 家语本姓解云弗父何生宋父周周生世子胜声生正考父考父生孔父嘉孔父生木金父金父生一毕夷毕夷生防淑避华氏之福而奔鲁防叔生伯一蓼栖三手蚤等 |
| 12 | 夏伯夏生叔梁讫余按邺叔里别见于春秋传宾仅弗父何正考父孔蓬寻疆见于史记世家者仅防叔伯夏一世此外皆不见于传记史记之道余犹不敢尽信况史记之所不言者乎且孔父灶华督所杀其子避祸奔鲁可也防叔其会孙也其世当在塞襄成间于时华氏稍衰初无沟乱之事防叔安得避华氏之祸而奔鲁乎家语暮基后人所伪撰其文皆系之于他书而增损改易以饰之如相鲁篇宋之于春秋传史记辨物篇秉之笙春秋传国语哀公问政儒行两篇宋之于戴记选口 |
| 13 | 一礼子贡子夏公西赤问等篇宋之于戴记春秋传以至庄列说苑纤纬之书无不宋未有风鉴薪本者然取所采之书与家语比而观之则其所增损改易者文必冗弱辞必浅陋连不如其本书甚或失其本来之旨其为勒袭显而可按而世不察以为孔氏遣书亦已惑矣汉书艺文志云孔子家注巴干七卷师古曰非今所有家语则是孔氏葬世之书已亡而此书出于后入所撰显瓜可见且家语在汉巳显于世列于七略以康成之博台丑容不见而待肃之据之以敬曰耶此必毁郑氏之莘了 |
| 14 | 学者伪撰此书以为已证其序文浅语夸亦未必一果出于肃就令果出于肃肃之事识亦不足为定论也故今不见于经傅而但见于家语者概不敢录甯过而阙不敢过而诬也复声怀止逼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此行法无人乾扶之以出门者疏缚壤 |
| 15 | 蚤一左 |
| 16 | 高厚围臧纪于男师白阳关逆臧孙至于旅松邺叔乾臧畴臧贾帅甲一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后按琅叔讫史记作叔梁讫左传近古而丈义亦顺适邺鲁邑叔其字纬其名犹云卫叔封申叔时也口 |
| 17 | 史记之文未知所本当从左传称邮叔乾为正家语本姓解云叔梁乾娶于鲁之施氏生女九人无男其妾生孟皮病足乃求婚于颜氏颜父间祠女云云一女莫对徵在进曰从父所制将何问焉遂以妻之余按孔子之母名见于戴记檀弓篇其称为颜氏女则本之于史记孔子世家然他经传初未重里邑檀弓世家之谬不可累举此文其可信乎至于所载颜父之言浅陋鄙俗不复成语遍览春秋傅中亦从未有因长疑婚与女商靖者共事其言皆非当日之所宜有其为应撰无疑故今不录虽名氏亦缺之以昭慎重檀弓世家之谬详见后各条下 |
| 18 | 冬十月庚子孔子生谷公羊谷梁两传记孔子生皆在襄公二十有一年而公羊传云冬十有一月庚予孔子生与谷梁年同而月异史记孔子世家理至量襄公一十一年而孔子生后于春秋传者一年余按舂秋邢费之堕在定公十一年而孔子世家在十一年是史记之年证之孔子所书而不合也鲁世家及年表孔子去鲁皆在定公十一年而孔子世家在十四年且丑注一 |
| 19 | 是史记之年即证之其所自为之书而亦不合池故今从舂秋傅陌襄公之一十有一年则周灵霆之一十年已西也又按舂秋是年冬十月庚辰翅日有食之则庚子乃十月之一十一日既无闰且贝十一月中不得复有庚子故今从谷梁周正之冬十月则今夏正之秋八月也无孔庭纂要云鲁襄公一十一年冬十月庚子日虫圣生即今之八月二十七日余按十月庚子之远一本之谷梁传在襄平毫韭某一年也一土一一年十月庚子则今八月之一十一日也以尘一 |
| 20 | 十一年生者史记世家文耳世家未尝言为十月一庚子生也以谷梁氏为不可信乎则十月庚子之一文不必采矣以谷梁氏为可信乎则固一十一年一生也何得又从世家改为一十一年以世家之年一冠谷梁之月日方底圆盖进退皆无所据地而世一咸信之余未知其为何说也一伏侯古今注云孔子生之夜赞苍龙自天而下一一有五老列于庭有麟吐玉书于阙里云水精之子一继商周而秦王出故苍龙绕室五星降庭云云余一按麟所以为瑞者叠室仁非能通神而作怪也一且喜口口丑丑泛泛日盟口麟口中安得有书也哉麟虽瑞物亦始生也铸渚人之所为非天地所能生麟亦不能自为书也麟口中安得有书也哉西狩获麟舂秋志之矣孔子生时果有麟至乃真祥也春秋何以反不志乎至于苍龙五星之降事尤虎唐水精之子云者语迹谬戾此说至为无稽而世亦或佑之睦其真可柴也巳 |
| 21 | 史记载郑人之吉云孔子严似尧项似旱陶屑颊子产自要以下不及禹一寸韩诗外传载姑布矛卿之言云孔子得尧之颡舜之目禹之颈阜陶之喙孔丛子载虿宏之言云孔子何目而隆颡黄遣乏形貌也修肱而龟背长九尺有六寸成汤文厘体也而孝经钩命诀又云孔子牛唇虎掌龟脊锺口后世言孔子者多深信而乐道之余按唐虞之时未有并木之像亦无有所谓影堂者下至舂游之世子有七八百年其头曰项喙之详后人何迪历历知之且同䘏颍与目也彼以为似黄帝此翼为似尧舜同一似善也彼以为身此以为头同一似旱陶也彼以为项而此又以为喙藉令果是亦必有非圣失世家之文本多浅陋至姑布子卿选口口蔓宏之语尤不雅息明系秦汉人之所为有财旨之类论语春秋传者乎其言尚非当日之言而欲信其形之为当日之形嘻亦愚矣夫拟圣人之形于尧舜禹汤要加之犹不免于诬况拟之于牛虎其侮圣人也孰甚焉其为设尤不经荐绅之所难吉而后之人乃本之以为影接之以作价甚矣其乐受人欺也孟子曰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曹交问曰交闻文王十尺汤九尺孟子曰奚有一于是亦为之而已矣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固不一在于形也执形以求圣人浅矣况其倨焉者乎故并削之以存圣人之真 |
| 22 | 孺览孔子生鲁昌平乡板邑嗣刺孔子世家云祷于尼邱得孔子生而首上跖顶苴一因名曰某字仲尼余按此说似因孔子之名字而一附会之者不足信且既谓之因于祷又谓之因于首司马氏已自无定见矣今不录家语云孔子三岁而叔梁纪卒按孔子世家但量其生而叔梁绝死不言何年孔子之生所传闻道异词况父卒之年乎且不见于经传无可考今阙之 |
| 23 | 嘱口备览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好旁玺巴畜茎画千九褒弘宋升官氏一岁而生伯窗补鱼之生也鲁船公以鲤赐孔子荣君之朋故名曰鲤而字伯鱼余按家语称伯鱼卒年五十颜渊卒壬章肴一又称颜渊少孔子卧十岁若孔子罟工而生伯鱼则伯鱼之卒当在颜拂卒后而据论语颜渊死卓伯鱼之药乃在颜渊年而是家语之年不足信矣其年既不足信则捍官之氏赐鲤之证亦安知其不出于附会平且孔捍门营少也贱则年一十之时盖尚未仕安能遂柄阁君亡而赐之鲤故今并缺之伯鱼卒年之误详见后老曲厘灵骊条下 |
| 24 | 阙里志年谱云二十岁翩委重字景为乘田吏观其文书虽有所传而云然者然自二十二岁以后凡二十五年皆不言孔子为何官谓孔子为乘田至二十六年之久既如此理谓孔董手五年皆隐不仕直待阳虎作乱之时方仕尤洲此事也然而年语竟不言者论语孟子春秋传孔子道家之所不载年语亦不得而知之也然则辇谐左初无所传而此文但本之孟子也明矣孟子既丕刀口川一言为何年年谱何由知之而载之乎盖撰年谱者因见家语赐鲤之事故臆度其巳仕而不知家语之亦出于臆度也孔子日吾少也贱若年一十而仕不得谓之少贱且天下之生而犬夫者有几迷哉官虽卑禄足以自奉岂容遽谓之贱乎今移置之于后一烂里志年潜云州十四岁圣母颜氏夫人卒余数孔子母卒之年不见于经传世家载之十七岁前而无年月年谨以为一十四岁亦臆断也亲孟懿子之事可知矣古者男子以氏别妇人以姓系世家家语皆称纶颜氏女虽不足据然谓为颜氏之一女非请女为颜氏也颜非姓也何以称焉年欢匹谓之颜氏夫人夫人之称或仍当代封号谓之颜氏则不合今并闻之一戴记檀弓篇云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名衢闻于乡曼父之母狐后得合葬于防曰古者墓而不坟今某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门人后雨甚至曰防墓崩孔子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陈氏酷驳压曰颜氏之死孔子成立久矣圣人人伦之至岂有终母之世不寻求父壅之地至母殡而犹不知犯墓乎且母死而殡于衢路必厉室庐而死于道路者不得巳之为耳圣人礼法之宗主而忍为之平此经襟出诸子所记其间不可据以为责者多矣余按世家载此事洲年月而在十七台别是以孔子为尚幼也果幼耶孔子何以预自命为束西甫止之人乎而又何以有门人乎年谐盖亦疑之故以合茎之事载之一十四岁之时孔子曰吾十堕五而志于学至一十四岁而尚不知其父之墓然则十年之所学者何事乎孔子为鲁司寇不用岂而适卫宋陈蔡诸国不得已焉耳当二十囚岁时何以预知其至是孔子仅二十四则门人长者不过十馀岁恐亦不能为孔子修墓陈氏之辨是也然封墓之故与墓崩之说亦谬易云上古不封不树是一代以来皆封矣文武周召如皆不封后人何由知其茎处封之不自孔子始地明矣孔子之孝封墓必坚一日之间遇雨而遽崩尚可谓之墓乎故今皆不录 |
| 25 | 世家云孔子母死要经季璧旱士孔子典往阳虎绝之曰李氏享士非敢享子也孔子由是退余按田日河贯日冒礼居丧童二年不饮酒食肉小功细麻饮酒食困不与人乐之酒肉尚不可饮食况敢受大夫之享乎轻丧尚不与人乐之况重丧乎孔子如是不几贻笑于阳虎耶家语亦量共谬又改其文以曲解之谓阳虎吊孔子告以享士之事而孔子海英虽衰经亦欲与往凿不不非阳虎台罚箕谬更甚一焉何则虎吊而旨享士即失礼其小焉者阵囊绖一而往失礼大矣以此答之不亦慎乎且虎果失礼不非之足矣曷为而更甚之是谲也不往而伪告以欲往是欺也圣人必不如是故今皆不录初仕 |
| 26 | 孔子群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日牛羊苗壮长而已矣家云尝为季氏史料量平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余按委季吏史四字相似故误后人又妄加氏字耳孔子岂为季氏家臣者哉畜牧不可以云司职一字亦误 |
| 27 | 邻子裳恻公与之宴昭子寻焉曰少蝉氏鸟名官何故也郊子可吾祖也我知之神用闻之见于乡子而学之既而懦父曰昔谓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按孔子初仕之年虽无明据缸乡子之朝孔子无叫十八为贫而仕亦其时也且能自通于国君一非仙人可知孔子之受职盖前此矣故天之于灵吏乘田之后 |
| 28 | 子入太庙每事问或曰孰谓郑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闻子闻之曰是礼也关八 |
| 29 | 世家不载此事今按入庙助祭其位尊于委吏让田矣以乡人之子呼圣人则非年之高位之崇可知也故次之于此 |
| 30 | 荀子云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雠雕有歆舞 |
| 31 | 焉顾谓弟子挹水而注之中而正满而覆虚而散子路曰敢问持满有道乎子曰聪明睿知守之以愚云云余按此喻取意良新警世亦切然玩其词遑恩正与周庙金人之铭相类皆似黄老家言以谓于圣人之道则浅矣且其事不类春秋时事其语亦不类论语中语必后人所托故今不录尔录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将杀之孔子曰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福子产卒仲闻之出涕曰古之道爱也五按此二事皆在昭公二十年但入庙助祭之年未固日日曰打息 |
| 32 | 有明据则此未知在其前与抑在其后与姑附次于此 |
| 33 | 孔子世家讯蹈公一十年齐景公与晏异适绿量公问秦穆公于孔子孔子盛称之以为可以主云云余按齐君如鲁史未有至重萧春秋经传皆无之且使果有此事孔子当述周公明主道以告之岂得盛推柴隔安又按左传是年齐侯流遂店期年而不瘳轻卜一月始小愈而田于沛未几返于过亳此何暇远涉于鲁境耶且其辞甚浅陋必战国策士之所寓直今不录 |
| 34 | 公至自楚孟僖子病不能相礼乃讲学之苟能礼者从之一及其将死也召其大夫曰礼人之干也无礼无以立吾闻将有达者曰孔某圣人之后也而灭于宋翻臧孙讫有言曰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蓬人今其将在孔某乎我若获没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宇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故孟懿子与南宫敬叔师事伸泥祖按舂秋胎公一十有四年仲孙缕卒其明年昭癸孙齐世家所谓鲁乱而孔子适齐者也孔子之师一泛口川且心江啼丑风祭盖前此矣故次之于入庙之后孔子世家云孔子年十七孟厘卿虽悼子卒懿子及南宫敬淑往学礼焉余按春秋传此文在昭公七年由襄餐工一年递推之则孔子至是当年十七是以史记云然然孟僖子之卒宝在昭公一十四年傅但因七年孟僖子至自楚病不能相礼而进直苴寿耳世家不察以树本年之事误矣懿子微叔生于昭公之十一年雌雕当七年时非惟孔子之年未可为师而一子固犹未生安得有学礼之事乎近世学者动谓汉儒近古其言必有所本后人驳之非是今史记此言岂无所本者而何以误也诗学者道听涂说不肯详考故遂以汉儒为皆可信耳尤可笑者阙里志云孔子年读亦载此事于十七岁然则作年语者但按史记诸子之文缀辑成书而初非有所传也明矣学者乃以年谐为据抑何其不思之甚也史记孔子世家云南宫敬叔言于鲁君请与孔子适周鲁君与之驯早两岫区享适周间礼见老予老子送之日聪明券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辨广大危其身者发人之恶者也老庄申韩尝口正口卜列传又云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子逝言者其人与骨皆巳朽矣独其言在耳吾闻之夏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魄若愚去子之骄气墓多欲态色与淫志若是而巳孔子谓弟子日检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至于量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老子其犹龙耶余遽老聃之学经传未有言者独戴记曾子问篇孔王论礼频及之然亦非有诡言异论如世俗所传重云也战国之时杨墨并起皆琵口人以自尊其谥儒者方崇孔子为杨氏说者因托诸老聃以识丑诎芝宣 |
| 35 | 于儒者方崇尧舜为杨氏说者因托诸黄帝以拙尧舜以黄谓之时礼乐未兴而老聃隐于下位共迹有近似乎杨氏者也今史记之所载者聃之言皆杨朱之说耳其文亦似战国诸子与论语春秋传之文绝不类也且孔子骄乎多欲乎有态色与淫志乎探末以近死而博辩以危身乎老聃告孔予以此言欲何为耆田量旨之谓老聃告孔予以如是云云者妄也孔子称述古之贤人及当时卿大夫谕语所载详矣藉令孔子果尝称粟名聃至于如是度其与门弟子必当再四言之何以逾谨反不载其士冒让报怨论语辨之矣此世俗所傅老聃之说也其说虽过然犹未至如骨整里比之语之尤为不经也孔子闻之当如何而辟之当如何而与门弟子共正之其肯反称美之以为犹龙里鄙世之人平田是言之谓孔子称老聃以如是云云者妄也昭公一十四年孟僖子始卒敬叔在衮经中不应连周敬叔以昭公主毫生至是年仅十一亦不能从孔子适周至明年而孔子日二小在鲁鲁亦无君之可讲矣隋侯之相朝会容有亦襄及功碑昔彼为国之大事不获巳也抑恃有相者在敬叔不能则已不必使人相之而往适周一以学礼也而独不念适周之非礼乎且敬叔岂无一车马竖子者而必待鲁君之与之由盖言之谓穗一叔从孔子适周而鲁君与之事马者亦妄也此盖一庄列之徒因相传有孔子与聃论礼之事遂从面增余附会之以诎孔子而自张大其说世家不察而误采之惑矣道德五千言者不知何人所作墓心杨朱之徒之所伪托犹之乎言兵者之以阴逊托之黄帝六辅托之太公也犹之壬旨医者之以素问灵枢托之于黄帝岐伯也是以孟子但距锡墨不距黄老为黄老之说音非黄老皆杨氏也犹之平不闻神农而开诈行也如使其说果出老盥老聃在杨墨而孟子何以反无山曰闻之而独重罪于杨朱平秦汉以降其说益盛人徂知为黄老而不复知其出于杨氏遂有以杨墨为昆哀者亦有尊黄老之说而仍辟杨墨者扬子云云占者钟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盖皆不知世所佳为黄老之言者即为我之说也自是儒者遂舍盘朱而以老聃为异端之魁呜乎冤矣故几言老聃者惟戴记为近是然其有无亦不可知故今概不家语观周篇亦载周礼事大略本之世家而颇增益其语尤为纸缪所载孔子书云吾闻老聃博古如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余按胃老聃者惟戴记曾子问篇为近古然所称述亦皆礼之繁文末节子贡所谓识其小者是也乌睹所谓通礼乐之原者哉至于世俗所传以为老聃吉者道德经耳其书云夫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又云上德不德下德不失德其论道德谬矣韩子云道其所道非吾之所谓道也德其所德且 |
| 36 | 非吾之所谓德也乌睹所谓明道德之归者哉乳子学官于邹子入太庙每事问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孔子之学亦颇得讲四方考订之功诗日先民有言询于刍荛太庙骏奔之人岂必皆尝闻道者乎然则孔子即果适周因问礼于老聃以证鲁礼有无流傅之误此亦寻常事耳谓足供圣人之采择则可矣乌有以为巳师而往从之者哉韩子云者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日孔子吾师之弟子也赫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目小也亦曰吾师亦当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其日而诬韦司千盈责 |
| 37 | 又笔之于其书此言正为家语而发鸣呼以异端攻喜逆胜不胜犹未可知也以吾儒自故吾道而其势遂必无不胜无怪乎异端之日岁砥圣学之日微也且世家但云敬叔言于鲁料骑与孔子适周而巳家语则载敬叔之言全录左传孟傅子将死之语夫此语僖子属其大夫则可敬叔以适周请于君何必详叙孔子之祖德乎世家但云口周反鲁弟子益进而日家语则云目周近鲁迫弥尊矣弟子之道盖耐子谓夫孔子之情大矣岂一见老明之所能尊而是时孔子年仅一十有五弟子安得遂至于一干乎家语一书本魏晋间人杂甄子史中孔子之事缀辑增益以成书者其时方崇老庄故其为言如此若二老则以为孔污重者其识又远出司马迁下而文亦浅陋鄙弱昧沫足鞍然自宋以来儒者多信之不疑以致没圣人之实良非小失故余不敢不为之辨观周篇又云孔子入后稷之庙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成之哉勿台巨去云余按君子之道时然后言圣人之德恂恂种便圣贤之成言也曰谓曰无易涓雕庙可为如是马而已一缄其口则过于慎矣孔子曰慎而无礼恻毒推斯说也必有灭默以取容浮沉以处世者不可以为训也且周之太庙谁得而损谓之而漫泛耶其由来也必远最近亦当在周初时今其文乃似周末战国时人之语何耶而苴所言执雌守下云云者又皆与道德经之旨若合符焉其为习黄老之术者所托甚明故不录观周篇又云孔子见老聃而问焉曰甚矣道之于今难行也吾比执道而今委质似求陇世之君而弗受地云云余按此文本之难子之天运篇采其意而改其文者不知庄子毫转欲张大其荒旌之说以言情学者之宗老聃也故多托为老聃之言以儒者之尊孔子也故又借孔子以尊老聃之具言皆非以为实然也家语乃列之于孔子事中谬矣孔子年三十馀而适周尚未及强仕之年何得云道之难行耶尚未历经列国何得云委质以求当世之君而弗受耶家语乃载之于观周篇中疏一工矢庄子毫男异端之量无忌惮者撰家语者自谓孔氏遗书乃信庄周以卑孔子而尊老聃岂非孔子之罪人乎呜呼庄列之书世亦有信之耆要其不信者固多也家语采之斯无不信之矣是误后人者家语也非庄列也故余于庄列异端之画不辨座小胜其辨采于家语狐后辨之以人之所重者在家语也 |
| 38 | 年谓云三十四岁访乐于莫宏三十五广与南宫敬叔适周见老聃而间礼焉余按戴记僻于问篇玺旨闻诸老聃乐记篇言闻诸要宏孔子少时或尝适周亦末可定要之自为可寇以后其年乃略可考自是以前位尚卑望尚轻弟下肘亦尚寡墓事多出于后日所追记其有无尚无可取证泥其年耶鲁之去周千有馀里是时孔子尚贫治行剪犬不易既访乐于莫宏何不即问礼于老聃而必待于明年之再往乎且年遭于访乐则载孔丛子河目隆颡之语于问礼则采史记骨朽言在之文乃杨朱氏所撰以诋孔子者尤君子所必辟也级年谐皆载之则年谐非孔氏遗书而为后人之所妄撰也明矣况于年月安可信耶故今皆不果府录将福于襄公万董天其众万于季氏乏 |
| 39 | 戏孔子谓季氏八伦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旦谕语八 |
| 40 | 七备篇 |
| 41 | 朱子论语集注云季氏以大夫而借用天子之礼一乐孔子言其此事尚忍为之则何事不可忍为余一按春秋之时三桓之借多矣圣人何独于此一事一疾之如此然则此事即传所称福于襄公之事墨一可疑者但论语交简质而此事乃当时之所其起一故不必更详也此事传不详其年月特因季氏之逐昭公而追记之然传所追记者四事而此事独在后则此事疑即在于此年所谓孰不可忍云者正谓逐君之事亦所私为然则孔子日逆知季里之将逐君非徒恶其僭而已也孔子之至齐据苴阻汪 |
| 42 | 家正在此年但谓鲁乱而后适齐而玩此章语童已有乱邦不居之心则孔子之去鲁当即在此时不待于昭公之已出也此乃圣人见几之哲传记虽麟明文然幸此章犹存而其详文备载于左铸可以深思详考而自得之余故表而出之列之在齐之前使人知孟子之所称可仕则仕吁止则止者谓此类也一一在齐 |
| 43 | 世家云孔子适齐针高昭子家臣欲以通乎景公余按春秋传高昭子名张嘻鲁昭公称斛主君阿景公意辅孺子荼卒为陈氏所逐其不肖如是孟一子曰观违臣以其所主况于为之臣乎百里奚贤一人耳或谓其食牛以要秦穆公孟子犹辞而辟之一况圣人而抽小人之家臣以干时君乎子禽问于一童贝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一之与子贡日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若孔子果为家臣以通乎时君则是非但求之且早身以求之矣子贡之言一何谬与且此篇前云量公与晏婴来适鲁问孔子云云景公说果如玺旨孔子已早尸乎景公晏子矣外何待于为局氏之家臣乎其自相刺谬也如此此必无之事故今不录乙 |
| 44 | 予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地图述而 |
| 45 | 篇 |
| 46 | 世家云与齐太师语乐间韶音盖因论语子语叠太师乐之文而误不可从 |
| 47 | 说苑云孔子至齐郭门外遇婴儿其祖精其心正其行端孔子日趣驱之趣驱之韶咏将作余按塞之惑人诚有如说苑压古者然孔子在齐数年台何时不可闻韶不必初来之日适会韶乐之作玺后得间之也韶之作也不在于庙朝则在于乐卖谬或了手道责 |
| 48 | 之所孔子初至人国之日亦无由即入其庙朝官府而观其乐之理而何趣驱之之有哉此特想像恩度之词虽无害于理实未必然故不录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日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
| 49 | 说苑云周庙焚齐景公问孔子曰何庙也孔子对日必厘王惭谁庙也厘王变文王之制与马奢侈故天殃其庙左石入报曰是厘玉之庙也景公惊曰圣人之智不亦大乎余按春秋所书并且口口口无厘王庙灾之文左传所记厘王亦无变法奢侈之事盖即左传哀公一年料鲁桓僖庙灾一事而传之者误耳家语以为两事而兼载之则益误矣世俗所重于圣人者皆此类事而不知圣人之初无借于此也况由鲁而之周由陈而之齐又以与马之侈删俞之传间之词尚足较乎且此幸面犹有左傅之文在耳若其所由以误之书既亡复谁得而辨其真伪也者乌知其不皆类此也故凡不目嘉经传者概不录 |
| 50 | 一世家云景公将以尼溪之田封孔子晏婴进曰天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一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一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一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来世不能殚其学一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一细氏也张子厚云晏婴智矣而不知仲尼是非命一耶余按晏婴齐之贤大夫也孔子之为圣人晏子一未必能知若其有益于人国则晏子必无有不知一者藉使景公不用孔子晏子犹当荐之况景公自一欲用孔子而晏子乃反沮之乎且晏子以为孔子一川川已忌不足贤耶则齐大夫如黎锄梁邱据辈贪谀谲诈而窃禄者何限婴何以悉不言而反靳之于孔子耶以为孔予将夺巳之权耶则婴之在齐固轨权婴即不肖亦断不至是婴何为而沮孔子哉孔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风吾从先进日礼云礼云玉帛云乎栽林放闰礼之本门礼与其奢也甯俭丧与其易也甯减孔子岂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起详之节者段伯鱼颜渊之葬虽皆侈日之事要必生平类然破产厚壅之谋为不伦矣至于滑稽倨傲游说乞贷云云尤与儒者不类况孔子耶凡谐人者虽非其实要必取其近似之迹而附会之以取信于世主今晏子之所言事事皆与孔子相反天下有如是之谮人者乎春秋傅中记晏子言多矣日礼之可以为国也久矣与天地并曰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大抵皆述礼乐称先王以规当世之失孟子所记亦然非儒者而能为是言乎今此世家之文独以儒为诟病是今而非古蔑礼而弃乐不但所言皆与孔子平生之事相反即与晏子平生之旨见于左传子子者亦无一木相反而岂不怪也哉且春秋之世固无有所谓滑稽倨傲游说乞贷者也亦无有以是机人指曰贼因时适于慎到庄周颜触张仪苏秦之徒并起然变右以滑稽倨傲游讹乞贷著者其人虽非儒然以其处士也或有儒之者而破产厚茎之讥亦自墨氏敦行之后始有之然则此言出于战国时人之口国甚而其文之浅陋亦似唧国秦汉绝不类左传重子所述者索隐日此说出晏于友墨子其文微异然则此文乃战国以后墨氏之徒之所伪放以望吾儒者以晏子之俭故托之而撰晏子者又从直妄采之耳彼司马迁固不足怪子厚号为道学而亦信之何耶又按晏子之立至昭公二十五年孙齐之时四十年矣次年以论彗星见于传目是以后无间焉而彗星不书于经其文又附于十二月之后尚不敢必为本年之事然则孔子至齐之时晏子或犹存若去齐之日则晏子必巳卒不待言也接浙而壶小知所因者何事要之必不因于平仲也 |
| 51 | 孔子之去齐接湖而行归 |
| 52 | 说苑云齐景公致廪邱于孔子子不受曰君子似匹已口惮已丑 |
| 53 | 功受禄今说景公未行而赐廪邱其不知其甚垒遂辞而行余按敬事后食固君子之心制禄养童亦人君之正景公与孔子邑孔子辞之可也然在一景公固未有失也孔子何讥而何行焉孔子于季桓子曰见行可之仕言旧有行之机也于卫灵公曰际可之仕则全未尝行矣然孔子皆受其禄茨景公何辞焉且其语殊浅陋孔子既非说客景盈未卒亦不得称其谥其为后人所托明甚故不钟一存疑齐景公待孔子曰若李氏则吾不能以季孟名间得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隋箫微按孟子但言去齐接湖而行未尝言其何故独壶一语微子篇载齐景公之言云云然考其时势若苞一不符者孔子在昭公世未为大夫班尚卑望尚轻一景公非能深知圣人者何故即思以上卿得之而一云以季氏则吾不能也景公是时年仅四五十岁一其后复在仅工馀年岁会诸侯赏战士与晋争一伯亦不当云老不能用也微子一篇木非孔氏造书其中篇残简断语窒小伦吾未敢失其必然姑存之于接渐而行之后以俟夫好古之士考焉雨重孟子曰去齐按渐而行去他国之道也预虹耳占唐丑 |
| 54 | 孔子之至齐世家载之昭公之世在为鲁司寇之前而春秋传无之其年无可考者然按孟子云迅子不悦于鲁卫擅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祖过宋是时孔子当厄主司城贞于为陈侯周臣是孔子自为司寇以后去鲁适卫过宋以至于陈怃由北行以至齐地春秋齐景公卒在鲁哀公五生孔子方在陈蔡之间是孔子自以司寇去鲁之后不复能有见齐景公之时则孔子至齐之必在于为鲁可寇之前可知也且自昭公孙齐国中舞尽权渭骊谕讴附晖僻近关须无弃十冻之时度子此时亦必不肯在鲁与季氏周旋世家之说是弛其至齐之岁前将祚条下已详言之惟其去齐之岁未有明据以理度之孔子归鲁宣仕定公既立之后或至彼时去齐或先去齐而复暂栖他园追定公立盘后归鲁均未可知大抵自为司寇以礼记多阙事难臆断姑存其可知者如此其不可知者则在乎好学深思者之善悟也蒙夙子止一至齐在鲁昭公日十五年年诸则一至齐一十一岁景公遣使来聘孔子适齐居齐者几一岁及一十六岁又在齐闻韶而反乎鲁明口且口已丑口丑口口且口臣宦烟口一 |
| 55 | 罕复自齐归于鲁说与世家大异余按年谐从谨家以孔子为襄公二十二年生则共所玄二十门岁者谓昭公之二十冥十也昭公二十四年孟僖子始知孔子其言曰将有达者将在孔某将之为言有待也足孔子此时名犹未甚著望犹未甚隆也僖子本国之犬夫景公则异国之君也僖子苞能礼者从之景公则未尝有好礼名也景公安能先僖子而知丑丁而聘之哉一十五年昭公孙齐二十一年鲁无事也孔子不应无故而去又不应将乱而忽归以时考之固不符矣孔子既在灵一年矣而不闻韶又二年之后乃以闻韶之故特往一以理度之亦不似也且去齐已三年矣而又往而又过来逾年而又适往又远来孔子何求于齐而仆仆若是乎然则孔子至齐世家之说近是今从之 |
| 56 | 自齐反鲁 |
| 57 |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酣此语年月土可考集注以为在定公初年是时季氏专政集注近是今从之 |
| 58 | 巳 |
| 59 | 妖 |
| 60 | 可毁亦井不可举人虽欲自视其何如于日月乎亦徒为不知量而日矣且平子之敛自有其家臣在孔子非其家臣汲汲何赫焉又按昭定之间季氏擅政孔子不仕故或谓孔子日子奚不为政孔卒文旦圣语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撰家语者徒知止季氏瑶兴之敛之为美西小知无道则隐丕与鄙夫其专君昔之尤为不可及也盖凡孔丛王家语之见类如此其称圣人也小而诬圣人也主故皆不录一国语云季桓子穿井获如土缶其中有羊焉使间丑江复有穿井而得羊者岂怪至春秋之时而遂绝乎是可笑也故今不束国语又有与吴使论骨事世家亦载之于此年而吴堕会稽据左传乃在鉴兀年谓共在此年亦非是说见后主司城条下备重孔子不仕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遣芳莫不受业焉世家此文在定公五年阳虎作乱之后其作乱年月与左传合惟所云桓子宴臣仲梁怀者按左传怀乃平子旧臣秉正以拒阳虎者世家茵云非是独此数语为得圣人之实盖乱人在朝乃君子独善之时故附天于此 |
| 61 | 阳负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吉曰怀其宾嗣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至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曰月逝矣讥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存疑阳货欲见孔子而恶无礼大夫有赐于士不得受于其家则往拜其门阳货烂孔子之亡也而馈孔子蒸厥孔子亦归其亡也而往拜之谥止全论语集彗去阳货季氏家臣名虎尝囚季桓子而专国政是肠货即阳虚也夫虎乃季氏家臣虽专政未尝州大夫正如季氏虽专鲁亦未尝盘称鲁侯也盂子岂得称虎曰大夫哉舂秋于虎之叛书曰盗窃宝玉大弓其奔齐也书曰得宝玉还弓而皆不书其名其叛与奔亦略面不记虎之皇反不若弓王之重者所以深黜之也纵使虎妄员居于大夫孔子岂得遂以大天之礼尊虎也哉孟子毫蛊亦成于其门人之手淮泗入江之谋先儒目之矣安知此文之不亦类是乎又按论语有阳实而无易虎左氏传有阳虚而无阳货传记陵虎凡数十事独无馈豚山争傅称阳虎风而鼓土日引丑言转贾一丑口一口口见皆称为阳虎未尝一称为阳货则似乎货自一人虎自一人也左传称人好错举其名字谥号韭随会又称士会范曾又称随季士季又称随武子范武子巫臣又称屈巫又称子灵胥臣又称白素又称司空季子之类独阳虎未尝一称阳货则似平货自货非虎虎自虎非货也孟子书称阳货者阳虎者正奏归豚则称为易货与论语合不称为阳虎也其于为富不仁则称为阳虎与春秋传鲍文子之吉合亦不称为阳货也后之人何以知虎之即货而货之即虎也哉今若以货与虎为一人则孟子之舌了然分明无可疑者徂经傅皆洲明证未敢骤变旧说而论语但云馈豚亦不言其为太夫与否故今列孟子之言于纶梧后以俟考焉 |
| 62 | 世家有为中都宰及司空事皆在定公九年后家语有事州年年谮则云四十七岁定公以为中都宰四十八岁迁司空余按年欢壁去四十七岁者为定公之五年也是年自六月以前权在平子六月以后权在阳虎定公安能自用孔子孔子安能自行其意乎哉鲁之乱莫甚于阳虎时是天地遭 |
| 63 | 丑丑丑丑丑壬口岫昌盐己目申贤人隐之日也孔子于此时犹为宰与司空亦何时不可以仕而论语乃有或人不为政之间何圣阳虎成制鲁君一卿多行不义孔子身为卿贰丕能少改其德吁谓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矣然终丕禀奋及桓子受女乐小于阳虎之恶多矣乃不税冕而行不几轻重加倒矣乎盖按家语费为世家所误而附会之以事撰年诰者又为家语所误而并附会之以其年而不知其益增而益谬也故今皆不敢一洙泗考信录卷二 |
| 64 | 大名崔述箸 |
| 65 | 为鲁司寇上 |
| 66 | 檀量至今丁制于中都为四寸之二五寸之椁世家云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家语云孔予初仕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邱陵为坟不封不树定公谓孔子曰学子此法以治鲁何如孔子对曰虽天下可也何但鲁国而已哉于是二年定公以为司空乃别五上之性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先时季氏葬昭公于子称孔子尝为委吏乘田考其时皆在昭公世若至此又为宰则是再仕非初牡也阳虎作乱孔子不仕定八年冬阳虎始败九年始奔十年一孔子曰相君于会中间为时无几安得为宰一年一始为司空由司空乃为司寇乎春秋传云周礼尽一在鲁矣鲁之制非不善患其不能行耳孔子为宰奉周公之法足矣自制何居焉且檀弓所谓四寸五寸云者谓民本薄而教之以厚故日以斯知不在定公世名益宗理益 |
| 67 | 不仕耳肠虎既去召而用之乃事之常不当仅以为宰也然则孔子固不能为司空即有为中都宰之事亦当在昭公之世不得如世家之说也又鞍春秋经传鲁有中城而皆不言有所谓中都者既谓之郡不宜异泯火闻如此且檀弓篇所记舛谬殊多而此章所载会子速贫速朽之语尤不近骊理必后人所妄拱处则事之有此盖不可知而为宰为司空又俱不见于他传记故今皆不录蔡昭公于墓道南孔子之为司寇也沟而合诸墓稷文在孝石柯 |
| 68 | 定公殚年 |
| 69 | 且口口甘孔子为鲁司寇不知何年按春秋阳虎以入年数败孔子以十年相定公会于夹谷为司寇当在虎败之后夹谷之前故次之于此刘向新序云鲁沈犹氏旦饮其羊饰之以欺市公慎氏有妻而恶慎溃氏奢侈骄佚鲁市鬻牛马者善豫价孔子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走鬻牛马者不豫价云云家语亦采此事而词小异余按此数事皆理之所有麟圣人盛德感人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某化当不止此此皆狐偃子崖辈之所能为虽有之亦不足以为圣人重且其事不见于经传其有无一不可知故今不录 |
| 70 | 家语云孔子为鲁大司寇有父子讼者孔子同体一执之一月不别其父请正孔子赦之季孙不悦孔一子日上失其道而杀其下非理也云云余按五刑之属一干而罪其大于不孝不孝胡可数也会子白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共情则哀矜而勿菩故失共道哀矜之斯可矣若欲因是而遂废刑则大二之道也况于元恶大悫乃欲得数而后刑乎家语此文本之苟子而韩诗外传亦有之所载又口口笥 |
| 71 | 手 |
| 72 | 口几口口甘一口猬注典此异云季孙欲杀而孔子止之云云且以季孙为康予而不言孔子为司寇则是其事固在自卫反鲁后也详玩其语盖即谕语如杀无道之问而傅之者过当若荀子则又所闻异词者也原其意皆不过欲明圣人之以德化民耳然言之不审遂忆哭于异端而不目知鸣乎说径引古又乌可以一小慎乎哉 |
| 73 | 山豕语云孔子为鲁司寇断狱讼皆进众议者而间一之曰子以为奚若余按此乃常人少有识者之所能即有之不足为圣人重且其语殊鄙陋显为后人所撰故今不取 |
| 74 | 府锺孔子之仕于鲁也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插巳一孔子先簿正祭器不以四方之食供簿正雌两录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一里乡党乎此事无年可考包氏云孔子解鲁司寇以原宪为一宰说近是故附次于此 |
| 75 | 春及齐平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某相仙世家云齐大夫黎锄言于景公日鲁用孔某其势一危齐乃使使告鲁为好会会于夹谷若孔子曰得一毋扣日口口政于鲁者余按孔子曰有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在也一年有成是孔子见用未尝至于期月之久也公羊传日孔子行乎季孙一月不违于是帅师堕郡帅师堕费是定公至十一年始用孔子未久而遂去也当会夹谷之时孔子不过为司寇耳非有事权安能危齐若孔子于此年已听国政至十二年逾一年矣何不闻其有成者何在平孔子得百里之地而君之可以有天下后世推之则然其门人或有知之者他人不能也若人尽知孔子之能与其国何至终其身而不见用兆翠锄犯许之人尤不足知圣人安有遽以危齐为忧者乎且传所一谓相者谓相礼也非相国也相国者治一国之数一相礼者但襄一时之礼与国政无涉也故鲁季孙一世秉国政而襄公如晋孟献子相昭公如楚孟僖一子相晋韩宣子为政而晋侯之享齐侯中行穆子相郑子皮当国子产为政而郑伯之朝晋侯公孙段枉此盖史记误以相为相国之相又因传有犁弥欲以兵劫鲁侯之事而遂误以会时之策为在国之谋而不知其彭也日然则齐何故而与鲁为会也曰经传之文甚明学者自不察耳盖曰昭公且且边日以前诸侯莫不事晋自召陵会后而晋渐以失诸侯故定公之七年齐侯郑伯盟于咸齐侯卫候盟于沙独鲁事晋如故不兴诸侯之禽而又为晋讨郑讨卫故齐使国夏再伐鲁而鲁亦两侵齐直库阳虚井后而鲁始与齐平会于夹谷明年又与邓平故左传云始叛晋也然则鲁自因叛晋而无盐会岂齐惧鲁之用孔子而与鲁会哉故今不载臾记之文一世家又云鲁定公且以乘车好往孔子摄相事且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云云定公曰谓其左至司马余按春秋诸侯之会皆以兵车唯齐桓公有衣裳之会故孔子日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盖难之也况此时齐鲁新和猜嫌未释定公必无以乘车往之理以传考之鲁亦未尝有左右司马之官盖史记因见谷梁传中虽有文事必有武备之语而误以传者论孔子之言为孔子之所自言又因其有命司马止之之文遂附会而增且若有司马之事而不知其非也故今亦不取犁弥旨于齐侯日孔某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齐侯从之孔某以公退曰士兵之两君合好耳虹口口丑曰一医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顶奭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过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术显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齐侯闻之遽辟之关邑谷梁旧玄两君就坛两相相揖齐人鼓谋而起欲以执鲁君孔子历阶而上不尽一等而视归乎齐侯日两君合好夷狄之民何为来为命司马止之齐侯逡巡而谢日寡人之过也世家云献酬之礼毕齐有司请秦四方之乐祷旄羽赦矛戟剑拨鼓躁而至孔子趋而进日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有司却之不去则左右视晏子与景公景公心作麾而去之余按谷梁传文与左传词小异颇不雅兽疑左氏采之鲁史谷梁氏则得之传闻而拱为文者要其意不相远世家则又采谷梁传之文而附会之以致失其本来之意者也何者传所谓鼓噪而起者乃战载之数非乐鼓之数诸侯相会原无奏乐之事矛戟剑拨亦不可以云乐宛鲁君将为所执孔子尚得命之为乐乎所谓视归乎齐侯者乃孔子言时目视齐侯耳非谓莱人视也莱人受命劫鲁此何服左右视耶妻子自昭末年至此日十八年不见经传日四川复有如其果有又奚容不谏乎故今从左传而丞从世家 |
| 76 | 齐侯将占公孔某谓梁邱据日齐鲁之故吾子何不闻贡市既成矣而又旱之是勤执事也且牺象不出门嘉乐丕野台飨而既具是弃礼也若共不具用秘称也用秘释苴辱颠礼名恶子盍国之夫事所以昭德也不罪不如其真也乃不果享怵 |
| 77 | 谷梁传云罢会齐人使优施舞于鲁君之幕卜仙于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怯焉首足异门而出世家云有明齐有司请奏宫中之乐优倡侏虚为戏而前孔子趋而进曰匹夫而荧惑诸侯者一一当诛请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异处余按此理一左传齐侯将享公因孔子之言而不是享之事盖一傅闻者异词谷梁氏谋采之而世家则又采谷梁一传之文不达其意而滋误焉者也何者莱人之勤一意将以惧鲁也会华之事言欲以合欢也若使优一施舞于鲁之幕下欲何为者幕下之舞罪之小者一耳何至使之手足异处鼓谋以劫鲁君乃反麾而去之而遂已何其刑罚轻重之类倒耶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茹柔而吐刚圣人必不如是且谷山卧口且丑丑口屯一丑刀口工一梁氏之意以为会毕而舞于鲁之馆故鲁司马得以行法若如世家所云奏乐于会所则齐君旧倒鲁有司安得加法于齐人乎至家语则又采世家之文于盟前而后战左传之语于盟后遂致一事而两述之齐之乐人既斩于鲁有司而后欲以乐一事鲁君不亦远于人情矣乎故今皆不敢可雨钟齐人来归郸欢龟阴田定画芸将盟齐人加于载书日齐师出竟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孔某使兹无还揖一对曰而不返我汶阳之田吾以其命者亦如之谷梁传云齐侯退而属其二三大夫曰夫人率其君与之行古人之道去云罢会此下复有优施舞盖乃云齐人来归郸谁龟阴之田者盖为此也世家云景公惧而动知义不若归而大心告其羣臣日鲁以君予之道辅其君云云乃归所侵鲁之郸汶阳龟阴之田以谢过余按世家之文本之都梁而颇川益其词殊不近理一劫不成何遂至于大恐遽归田以谢过即去为义所屈景公之贤巫小能一至是且谷梁传所载景公责其羣臣之言乃在夹容退会之时非谓其归国而悔过也然谷兼之文里冒 |
| 78 | 本不分明所谓盖为此者为实故乎为鼓操故乎为司马行法故事于文章皆可通何由决知其所指耶惟左传之文甚为分明亦近于理然盟不书于经恐亦出于附会未敢必其然也又按哀十五年成叛适齐其冬及齐平齐人归成盖此皆非齐人之所自取乃叛陜以之适齐者齐鲁既和则复归之本不足异亦不必为之说也郸读龟阴乃九年易虎以之奔齐者皆在汶水之阳敢传前云反我汶阳之田后云来归郸欢龟阴之田世家云所侵鲁之郸汝阳龟阴之田亦误家语云归所伎鲁之四邑及汶阳之田分曰鲁一又分龟与阴为二邑则尤谬矣至正义堕奋曩城于此以旌孔子之功因名谢城者说尤浅陋不足辨年谁云五十岁遵司寇五十一岁以司寇摄朝政五士震为大司寇余按年谓此文盖见家语并诛篇首有为司寇摄行相事之谓其后又有为道司寇之文遂误分为二官且并属之于两时耳不知司寇即大司寇若少司寇必加少以别之家语但袭古人成语用之非殊之也以为一官谟矣且少司寇下大夫耳安能摄朝政哉今不取司庐 |
| 79 | 孔子行乎季孙一月不违曰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于足帅师堕郡帅师堕费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一都于是叔孙氏堕郡李氏将堕费公山不狂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公与一子入于季氏之陌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仲尼命申句须药旗下伐之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一子奔齐遂堕觉左传定公 |
| 80 | 弹卜一年 |
| 81 | 世宗此事在定公十一年今按春秋经传皆定十一年事世家文误 |
| 82 | 按司寇下卿耳然至襄昭之世非上卿亦有为政者宋乐喜以司城郑子产以次卿是也桓子如孔一子故使以可寇为政故曰行乎季孙一月不违日一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明皆桓子之任之也论语云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日一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天召我者而一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余按春秋传一云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狂叔孙辄帅宝八以袭鲁一入及公侧仲尼命申句须乐顺下代之费人北然比则是弗扰叛而孔子伐而败之耳初无所利召孔幽予及孔子欲往之事也孟子曰孔子成春秋而乱叫丑口口口丑且口屯口丑一 |
| 83 | 臣贼予惧弗扰既以费叛崖乱臣贼手也孔子赏之乎春秋于晋赵鞅书五人于晋阳以叛于费寅土吉射书日入于朝歌以叛于鲁阳虎书曰盗窃宝玉大弓孔子之恶叛臣如此肯辅之乎阳隳欲见孔子孔予不见归孔子豚孔子肺其亡也而往拜之孔子居卫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孔子不当见阳芦主弥子况肯辅弗扰乎孟子曰在己者未有能值人簪也孔子欲为东周必将讨天下之乱苞贼王沮川酒既身为乱贼矣安肯讨人纵使肯讨人巫天固 |
| 84 | 不服不见楚灵王之戮广封乎且夫弗扰庸鄙狡诈之小人也劳仲梁怀而不见敬也则劝阳虎为乱不得志于季氏也则与阳虎谋杀季孙不欲堕费也则帅费人以攻公其心甚狡而其谋甚拙安能为束周邪夫费弹九地耳其民素服属于季氏必不久从弗扰叛也观祁与成之叛皆请降于舂费之不能自立也明甚鲁以大师攻之不数月破矣欲笙束周胡可得耶子日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一年有成日可日成圣人之谦也如是日方是时周礼未改非战国时可同而谓孔子公然且丑口川口口沮川川川口极口口且江欲自川束周平又按左传费之叛在定公十二钜夏是时孔子方为鲁司寇听国政弗扰季氏之盖臣耳何敢来召孔子孔于方辅定公以行周公逞道乃弃国君而佐叛夫舍方兴之业而图未成之事岂近于人情耶费可以为束周鲁之大反不可以为束周乎公羊传日孔子行乎季孙一月不违日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于是帅师堕廊帅师堕费然则是主堕费之议者孔子也弗扰不背堕费至帅费入以袭鲁其雠孔子也深矣必不反召之弗扰方沮孔子之新政而孔子乃欲辅弗扰以为东周一何舛耶史记亦知其不合故移费之叛一于定公九年满便费果以九年叛鲁何得不以兵一讨之郡之叛也数月而两围之成之叛也伐不逾一时焉费之叛何以独历四年而无事耶定十二年传云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一都使费果以九年叛一则费已非季氏之邑季氏安能堕之子路当先谋一讨费不当先谋堕都也史记既移费叛于九年里采此文于十三年不亦先后矛盾矣乎且夫末夕一云者应聘诸侯而不遇之词也今孔子但尝至奉姑耳尚未适卫适宋适陈蔡也子路何得遽云末之丑且汪几肘口酌卧酬川口悄一丑一也耶由是言之谓弗扰之召孔予在十一年亦不合谓在九年亦不合总之此乃必无之事也曰然则谕语亦有误乎曰有今之论语非孔门论语之原本亦非汉初鲁谕之旧本也漠书艺文志云论语古一十辜扁出孔子璧中齐一十一篇多问王知道鲁一十篇何晏集解序云齐论语一十一篇其一十篇中章句颇多于鲁论是齐论与鲁论互异也汉书张禹传韩始鲁扶卿及夏侯胜王阳萧灌之韦元成皆说论语篇第或异睡酣是鲁论中亦自互异也果孔门之原本何以彼本而去取之定为工缮时学者以其官尊宦达遂靡然而从之以致诸本蛊续皆亡故汉书张禹传云禹先事王阳后从庸生禅采获所艾又云欲为论念张支由是学者多从张氏馀家寝微隋书经籍志云张禹本授鲁谕耽讲齐论后逐合而考之删其烦戒除去间王知道一篇从鲁论一篇为定号张侯论然则今之论语乃张禹所更定非袭奋韦贤之旧本篇目虽用鲁谕而其实兼采齐论之章句者也嗟夫张再何知知媚王氏以保富贵耳汉宗社之存亡不问也捉于圣人之言鸟能测其万一乃竟公然辑而合之其不当过而删不当采而采者盖亦不少矣是以其义或台于圣人其事或悖于经传而此章与佛脾章尤害道诬圣人之大者盖战国之士欲自便其私而恐人之讥已故诬圣人尝有其事以自解传经者不知其伪而误增之而禹又误采之者也由是言之一孟子之外篇幸而有赵岐酬之春秋之绩经幸而一公羊谷梁两家俱在故人得知其非圣人之笔惟秋理圣昼不遇如赵岐者而反遇一张禹以致纯杂不均无从考其同异乃后之人当使圣人受诬口 |
| 85 | 于百世而断不敢议采辑者千虑之一失亦可诰轻重之失伦矣曰圣人道大德宏无可无不可菲可以寻常去就之义律之也卫辄之不道孔子尝立于其朝矣于费奚择焉日圣人者义之归也圣人所为天下将以为法已则比于叛人而作舂秋以治人之叛叛人其心服乎天所谓无可无不可者犹之乎无适无莫也惠一黜而不去而孔子去鲁夷居北海以待天下之清而孔汗为之兆不宜而后去可不可必比于义而无成见是之谓无可无不可耳孔子曰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重工申乳子进以礼退以义得之不得日有命鸟有悖礼义而自以为无害者哉至于卫辄之事尤与弗扰不类辄虽忒置然卫之君也春秋固已卫侯一之矣不得以叛臣比孔子居卫乃公养之仕不为卫君子贡议之矣若欲以费为东周为耶不为耶盂子日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大经大法圣人之所尤重者也是以虽甚盛德亦必有所不为故舜必不臣尧周公必不代成王践阼孔子必不从弗扰佛脾以叛战国之初异端并起始好为圣人不凝滞之说以自便而子之臣故主苏丑沮川口代以灭燕矣再盛于西汉之季说经者牵合附岂以诬圣人而王莽践帝位刘歆以亡汉矣一盛凿东漠魏晋之交名士风流皆云礼岂为我辈设而华歆殷仲文之属争附叛臣七贤八达之流遂从而乱天下矣若之何后人犹藉口于无可无不可之言而不悟也日孔子虽欲往卒不往也夫何画于义日苟可以为东周则何为卒不往苟往有昼于义则又何为欲往盖卒不往者经传无其事逝欲往者纵横之徒相传有是说也即此亦足以星其为伪托矣此乃圣人行事大节之所关非小生者比故余不揣固陋不顾非笑而为之辨一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一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子曰是故恶夫使者一 |
| 86 | 公伯寮诉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曰天子固有感志一于公伯费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察其如命何黼黼宪此一事虽加年可考于必皆在子路为季氏宰夕一时按鲁定公五年公山不狂以宝宰见于传至于一一一辜奔齐而费始无宰然则子论之举当在季托初堕费之后也宗伯之告孔子以道之行废言之似不仅为子路发者盖孔子为鲁司寇子路为季氏宰实相表里子路见疑即孔子不用之由然则伯景之诉当在孔子将去鲁之前也故并次之于匕 |
| 87 | 蓝 |
| 88 | 世家云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日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口有是言也不日乐以其贵下入乎余按孟子及二秋传孔子但为司寇禾尝为相公羊传云孔子行乎季孙一月不通川子云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然则是季孙为鲁相而能行孔子之古耳非孔子为鲁相也春秋之时无以相名官者秉政之卿谓之相某君非官之名不可云摄盖夹谷之会当使上卿相礼以孔子之知礼也越次直使之如狐偃之让赵衰者然故或谓之摄相传闻者不知遂误以御相国之相耳至于摄相而有喜色亦非圣人之度孔于日巍艺乎舜禹之有夭屯也而不与焉正考父之鼎铭曰一命而楼再命而偃嚣揣俯循墙而走岂舜禹正考父皆不乐以其责下人者乎又按定十一年孔子已去鲁所云诅口蓍丑庄十四年行摄相事者亦非是故今皆不录说并见后季桓条下 |
| 89 | 世家云孔子行摄相事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家语云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而观之下尸于朝一曰子贡进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也今夫子为政而始诛之或者为失乎孔子日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日心逆而险一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辨四日记丑而韩五曰顺非而饬此五者有一于人则不盈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有之共居处足以板徒成党其谈说足以饰褒荧众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此乃人之奸雄者也不可以不除余按谕语季卢子间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工日子为政焉用杀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日凤以以某曰使民战栗孔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圣人之不贵杀也如是乌有秉政七日而遂杀口大夫者哉三桓之横臧文仲之不仁不知论语春秋传言之详矣贱至于阳虎不狂细座于微生高犹不遗焉而未尝二日及于卯使卯是费乱政圣人何得气一言及之史官何得不识其患 |
| 90 | 口且桎口匹口口匹口丘已毫罪但不载其事而已亦并未有其名然则其人之有无盖不可知纵使果有其人亦必禄禄无闻者耳岂足以当圣人之斧钺乎舂秋之特诛制犬夫非易事也究以大夫而诛大夫乎孔子得君不及于产还甚子产犹不能诛公孙黑况孔子耶家语又载孔子言云殷汤诛尹诸文王谏潘正周公诛管蔡太公诛学士管仲诛傅乙子产诛史何技尹请等五人之诛不冕经传皆不足信管蔡欲危王室亦非卯之比也此盖申韩之徒言刑名者诬圣人以目饰必非孔子之事且其所谓言辨行坚荧众成党云者正兴庄韩书中訾儒者之语酷相类其为异端所托无疑而世人皆信之是助异端以自攻也故余不得不辨 |
| 91 | 俯睡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对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黼雕八定公问山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日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擅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日士豆叩丧邦有诸孔子对旦旨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日予无乐手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其且且丘柱口口匠口口江匹口口匝口甘且田口口口巳关之道也不几乎山言而丧邦乎端此一条无年可考然皆当在为鲁司寇之时故附次于此 |
| 92 | 称录孟懿子问孝子日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日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六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辅雕为此亦无年可考然昭公之世传子卒未几而孔子去哀公之世孔子归未久而懿子卒惟为司寇之时同朝相见为日最多故附次于此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冕而行宥冠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酣微子 |
| 93 | 篇 |
| 94 | 按孟子但言不用从而祭不税冕而行未尝言归女乐一事而论语所云三日不朝而孔子行者亦兴孟予所称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及迟迟吾行之语若相悖者且春秋于归俘归脂归穗之事无一小菁而女乐之归独不书于经亦并不见于传惟论语微子篇有之而是篇篇残简断语多不伦吾未敢央其必辟整佯之于不税冕而行之后以俟天好古之士考焉 |
| 95 | |
| 96 | 世家云与闻国政三月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之为先并矣盍致地焉犁锄日请先尝沮之沮之而不可则致地庸迟乎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昌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于政事此盖因论语之言而附会为之者其谋与秦穆公问由余之智略同皆似秦汉以后诈伪人之所为不类春秋时事三传所纪春秋辟绝无此等事独史记数数言之不足信也且考世家所载定公十年犁锄已有鲁用孔子其势危齐之语既有沮之之方彼时何不用之乃为会于夹谷是年齐归汝阳之田日致地矣仅三四年何以又谋致地是年会毕之时景公方责犁锄谓不以君子之道数日以获罪于鲁君今日何以又听犁锄之谋乎详世家之文先后矛盾首尾背驰乃必无之事盖皆战国策士之所伪撰故今皆不取诣并见前夹谷条下 |
| 97 | 两谥川子曰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孟子曰安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耕孟口川柱且丑史记鲁世家孔子去鲁在定公十一年孔子世家在十四年余按春秋定公十一年夏堕郡堕费公羊传云孔子行乎季孙一月不违于是帅师堕翩帅师堕费是孟子所谓见行可之仕者即此夏堕翩堕费之时既蓄一月不违则一月以后鲁固不用孔予矣不用而祭祭而行月馀日事耳缅则孔子之去鲁当在定十一年秋冬之间孔子世家误也又卜一诸侯年表去鲁亦在定十一年与鲁世家合当从之 |
| 98 | 附录将惰成公敛处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加川氏也子为不知我将不堕冬十一月公围成弗克史记孔子世家围成之事在去鲁前缘共以去鲁为十四年故也今去鲁既在定十日年秋冬之闲而春秋书围成乃在是年之十一月则其在去鲁之后无疑也且不知其弗克而辄围之围之弗克而遂置之轻举妄动有始无终皆非圣人所为不待辨而明者故附录于去鲁之后史记孔子世家摄相去鲁皆在定公之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其年虽未合要其时不甚久也年谐已口困虹一则台十一岁以司寇摄朝政五一五岁鲁国述治齐人致女乐云云遂适卫是谓孔子摄政已历五年矣余按论语孔子日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巴可也公羊传日孔子行乎季墨一月不违明孔子见用未尝至于一年也若果摄政五年不可谓不久矣孔子何以言无用已者乎其说更陈于世家且与孟子所称见行可者相悖故不取童寿 |
| 99 | 华刁 |
| 100 | 按孟子谓孔子不悦于鲁卫是去鲁后即适卫也史记世家年表皆言自鲁适卫与孟子合故次适卫于去鲁之后一于卫主颜雠由随 |
| 101 | 世家云主于子路妻兄颜浊邹家按孟子作颜雠由世家疑误其谓子路妻兄云者盖因弥子为天路潦婿而误也吟不从 |
| 102 | 雨银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御矣哉冉有曰既加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职此似初至卫时之言故附次于此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世家云卫灵公间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日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按春秋传秦针楚比之属皆以班爵各受应得之禄世家所云颇似战国义士之风殊矢雅蹴今不取 |
| 103 | 雨钟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甯媚于灶何谓也子日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按王孙贾见于论语春秋传者皆在灵公之世故附次于此 |
| 104 | 世家云或谓孔子于卫灵公灵公使公孙假杯一人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将适陈过匡过蒲月馀反乎卫主遽伯玉家此后乃有见南子之一事余按论语孔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一色其次辟言孟子曰虽未行其言也迎之致敬以一有礼则就之礼貌衰则去之又曰于卫灵公际可一之仕也所谓际可盖即礼貌盛衰之义孔子去卫一必不待于灵公之疑乌有恐获罪而后去者哉且一孔子欲适陈则过陈耳匡在卫南过匡可也蒲在一卫酉过蒲何为卒不过陈月馀而反乎卫又何为一乎孙林父将作乱先谓之游伯玉伯玉从近阅出一时鲁襄公十四年也伯玉居下位而名曰为其测一心甘山所重如此当不下四十岁下至鲁定公之末不载有五年伯王至是当百馀岁矣庄子曰远伯王往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之非行年八十而六十淮庄子之言固不足取信然侧伯王果有期颐之寿庄子必不仅以五十八卜言之而自鲁襄窒手一九年以后伯主即不复见于传又不容睨节竟龟寿可述而可述者俱少年事然则孔子适卫一时伯王之亡固日久矣孔子安得有主伯五事五且卫之大夫其有贤于伯玉者果存耶孔子何以不主伯玉而王雠由既主簪由矣在外月馀而一忽易所主何也将谓与雠由有隙邪孔子必不如是孔子所主之人亦必不至是盖谕语有伯玉使人于孔子之语故史记妄意孔子尝主伯玉又因其与孟子不合故为去卫复返之说以两全之而不知其误也余谓伯玉使人必任昭公之初孔子年少之时其平日或尝一见或两相慕供未可知不必强为之说故今皆不取说并见后畏匡条下律墨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天子天之曰子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鞠黼雍 |
| 105 | 此章汉孔安国固己疑之孔氏日旧以南子者卫江 |
| 106 | 灵公犬人淫乱而灵公惑之孔予见之者欲因以说灵公使行治道矢誓也子路不说故夫子书之行道既非妇人之事而弟子不说与之开誓义呼疑焉盖男女之别本不应见加以淫乱六非所直而指天为誓亦与论语所记圣人平日之言不伦一孔氏疑之是也何晏集解全采此说不复别陈一见则晏亦疑之矣自晋以来乃或曲为之脱乐壁训否为屈蔡谟训矢洲陈谓孔子为子路陈天命一否屈乃天命所厌见南子者时不获己也其说巧一矣然文义则牵强难通事理则无所发明且孔壬在卫乃奈可之仕礼貌衰则去之亦味至于时逐获口而自屈也朱子谓仕于共国有见其小君蓬礼且据世家之文以为南子请见孔子解谢不应一已而见之其说似矣然古礼不可考春秋传中座殊不兄则朱子亦仅出于臆度志不足据也或又以南子为南蒯南蒯固不优于南子而共时亦丕合所谓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辞者其说益陋不足辨矣按此章在雍也篇末其后仅两章篇中所庞虽多醇粹然诸篇之末往往有一毫不相类董卿党篇木有色举章先进篇末有侍坐章季氏篇日 |
| 107 | |
| 108 | 吾未见好佩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适宋桓态欲杀孔子孔子适郑遂至陵王于司城贞子家居陈一岁去陈过蒲遂适卫余按孔子之圣必不为夫人次乘灵公虽无道尚知致敬孔子必不以夫人之次乘辱之君子见几而作礼貌衰则去之为天人次乘不仅衰而已孔子岂待如此然后去乎此事之必无者且孔子既去卫而适陈矣居陈一岁无故而复适卫何邪岂因于陈而遂忘前此之辱邪与其复来则何如前日之不去之为愈邪使灵公又辱孔子孔子当何以处之推其前后尤不近于情理故今皆不录而相离之难贞吁之主悉载之间陈之后详见后际可涤下世家云孔子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矛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适卫灵公闻孔子来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其男子云云灵公曰善然不伐蒲余按春秋经传无公叔氏似蒲畔之事定十四年经云卫公叔戍来奔传云稍候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而世家一以去卫为定公卒之岁又居陈一岁而后过蒲则公叔氏之亡也久矣蒲既畔卫孔子何难纡道避之乃轻入险地以自取祸况蒲在卫西陈在卫南目陈来不由蒲也孔子过蒲何满焉要盟神固不听然既许之甫出而即背之亦岂圣人之所为邪蒲卫之属邑耳灵公好战屡伐书而独不敢伐一蒲孔子不对灵公之问陈而于灵公之不伐蒲独力劝其伐不亦先后矛盾矣乎此乃战国人之所伪撰必非孔子之事今不取 |
| 109 | 论语阳负篇云佛脾召子欲往于路日昔者由也闻诸天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丑鲤田御口江红已毕丑 |
| 110 | 川川川川口口祀口口且且卦召脾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于日然有是言鹦不曰坚乎磨而不怜不曰白乎惮而不细吾岂烂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此事世家载之自蒲适卫之后余按佛脾以中牟畔是乱臣贼予也孔予方将作春秋以治之肯往而助之乎脾与公山不狂皆家臣也孔子鲁大夫也孔子往将臣雏人乎抑臣于一人乎臣一人则其势不能臣于一人则其义不可孔子将何居焉夫坚者诚不患于磨然未有恃其坚而故磨之者也白者诚不患于温狐未有恃共白而故惶之者也圣人诚非小人之所陇隅然未有恃其不能污而故入于小人之中者道君孔子之坚自非佛释之所能磨涯则弥子言还痈疽亦岂独能磨涯孔子者而孔子乃不肯王墓家孟子乃以为无义无命乎故木鳞不细之说为虎阳货解则可为往赴不狂佛脾之召解则断玉诗皆有人畜玉环古剑各中伺昆仑奴能没水取懒皆受之谓之一宝每涉江湖必投环剑水坤腹奴取之以为笑乐尝过洞庭投之奴没而出泣旦龙项下不可取矣固强之并奴焉故凡恃其所能而欲尝试之者未有不为骊龙之所攫者也且孔子往将何为耶不助之耶固无所用于往往亦将不相容助之耶则已怜且缩矣尚得目谓坚白乎哉又按佛肝之畔乃赵襄子时事韩诗外传云赵简子薨未蓝而中牟畔之整五日襄子兴师而攻之新序云赵之中牟畔赵襄子率师伐之遂灭知氏并代为天下强列女传亦以为襄子襄子立于鲁哀公之一十年孔子卒已五年佛肝安得有召孔子事乎左传定十一年晋苟寅士吉射奔朝墨壑孟赵鞅围朝歌苟寅奔抑郸四年围邯郸邯郸降齐国夏纳有寅于相人五命细捕章句竟无一人降心究考肯为我先师 |
| 111 | 口 |
| 112 | 孔子辨共诬盍艮可叹也惟汉王充谕卫独以往应佛脾公山之召为非是然知其非而不辨其诬反议圣人之有遗行则其谬更甚焉且使斛人之召子果欲往何以皆卒不往既不往矣犹委曲而诬之日欲往圣贤处世将何以自免于人言耶既明知其不往矣犹不敢公然代白其冯欲往之心儒者之于圣人抑何薄耶又凡夫子云者称甲于乙之词也春秋传皆然未有称甲于甲而日夫子者至孟子时始祢甲于甲而亦日夫子孔子时无是称也故子禽子贝相与称孔子曰天子颜渊子贡自称孔子亦曰天子盖亦与他人言之也称笙孔子台削则日子如不言日愿闻子之志曰子将奚先不日夫子也称于孔子之前而亦日夫子者惟侍坐武城两章及此章而已盖皆战国时人之所伪拱非门弟子所记吾不知后世读论语者何以皆不之察也故今典不狂之召皆削之不书且为之辨馀见前堕费条下 |
| 113 | 尔录子击磬于卫有荷卖而过孔氏之门者日有必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径惧乎其已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则厉浅则哺子曰果哉末之难矣口匹世家载此事于灵公之世佛脾既召之后今按经无明文可考则未知其为灵公之世与孝公之世兴但孝公非用孔子之人孔子亦未必有佐孝公之心似于灵公之世为宜姑从世家附之于此世家于击磬之后载学琴于师襄寿今按论语大师掌章有击磬襄先儒皆以为鲁人孔子日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又口师击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则以击等八人为鲁人者近是孔子不当学之于卫也圣人固无常师悠学琴当在少年时在齐闻韶圣人之于乐已深矣及是又二十年而襄乃挚之属孔子反鲁之后挚方在官则襄于孔子似为后起襄之琴恐不足为孔子师也此其事之有无盖不可知且其所云眼如望羊心如王四国之语皆不雅驯与论语所记孔子之言大不类盖皆后人陟托今不敢载 |
| 114 | 世家于学琴之后又云孔子既不得用于卫将西宽赵简子至于河而闻买鸣犊舜华之死也临河而虞日美哉水洋佯乎某之不济此命也夫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何谓也孔子曰窦鸣犊舜华晋国口尺臣几之贤大夫也云云乃还而反乎卫此后乃有问槐之事余按春秩经傅定八年赵鞅使陟佗盟卫迭按其手及腕十一年入于晋阳以叛哀一年杀凋长安弱王室侮诸侯而叛其君春秋之大夫葬未有大于鞅者也其他党好酿乱之事史不绝盖一知孔并何取于鞅而欲见之室窦鸣犊舜华之死抑末矣鞍之善恶亦不在于此一人之死生也何为临河而遽返邪晋大夫之见于传蓍多矣微但一大夫也即赵氏之家臣董安于尹锦祁无恤二伦皆得以其才见于传两人果贤大夫傅谊何州县遗之乎且鞅卫之仇雠也孔子虽未受职于卫然日际可之仕则亦有宾主之义焉无故去之而往见其雠于义似亦有未安者往而不遂复返乎卫不知何以对灵公灵公亦安能待之如旧邪佛解赵氏之叛臣也赵氏卫之仇国也或召而欲往或床召而自往忽而卫忽而中牟忽而晋忽而后反呼绩其麻舆叛皆不计焉亦何异于朝秦暮楚者乎此必战国时人之所倚托非孔子之事故今亦不录 |
| 115 | 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口咽丑口口丑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蹴雠卫夏韦 |
| 116 | 此事兴吞秋传答孔文予语大相类而彼尤详借盖本辜尹而傅闻异辞或以为灵公或以为文子耳但此乃论谓之文而彼仅见于左传又无他书可以证其孰误未敢据彼而废此故两存之觌并见后孔文条下 |
| 117 | 衢览明丑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斟约 |
| 118 | 此文与孟子际可之义合疑卫灵礼貌玺哀故孔子见几而惟亦不专因于间陈也孟子日孔子欲遗之乎且鞅卫之仇雠也孔子虽未受职于卫然日际可之仕则亦有宾主之义焉无故去之而往见其雠于义似亦有未安者往而不遂复返平卫不知何以对灵公灵公亦安能待之如旧邪佛脾赵氏之叛臣也赵氏卫之仇国也或召而欲往或不召而自往忽而卫忽而中牟忽而晋忽而复反乎卫其仇与叛皆不计焉亦何异于朝秦暮楚者乎此必战国时人之所腐托非孔子之事故今亦不录一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口咽 |
| 119 | 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酬绣卫里考 |
| 120 | 此事与春秋传答孔文子语大相类而彼尤详备盖本辜量叩传间异辞或以为灵公或以为文子耳但此乃谕语之文而彼仅见于左传又无他书可以澄其孰误未敢据彼而废此故两存之说并见后孔文条下 |
| 121 | 卫重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阡 |
| 122 | 此文与盂子际可之义合疑卫灵礼貌灵哀故孔子见几而作亦不专因于问陈也孟子日孔子欲以微罪行不欲为苟去圣人去卫之故固有人不能尽知者故附天于此 |
| 123 | 静论盖子曰于卫灵公际可之仕也预世家孔子于灵公时凡四去卫而再适陈共二皆未出境而反其初适陈也以定公卒之岁乃定公十五年适宋这桓司马之难至陈主于司城贞子盖本之于孟子共再适陈也以灵公卒之春乃鲁哀公一年而误以为一年因灵公问陈而遂行盖本之于论语余按谕语孟子所记乃区筹论语记其去卫之故而孟子叙其道路所经与在陈所主非再去也世家误分为一遂谓孔子至陈一识而反乎卫由卫而再适陈以实之不恩定公卒之岁距灵公之卒售辜而孔子居陈三岁并曹宋郑蒲之滞及在卫临河之日计之当不下四五年如此则灵公之卒固已久矣尚安得问陈台乎其谬一也谕语云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于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盂予云孔子在巨日盍归乎来吾党之士狂简进取不卿其初此而章亦一时之语而所傅异词世家亦分以为二遂谓孔子凡两发叹一属之初至陈一属之再至廪夫既思狂简而反卫矣而又至陈奚为者至陈而一又思归以裁狂简何其行止之无常乎其谬一也一过臣之役以心获罪而去未出境也无故而反临一河之役无故而去亦未出境也闻窦鸣犊舜华之一死不得已而后反孔子之去就若是之苟然而已一乎孟子曰古之君子言将行其言也则就之言礼一二一 |
| 124 | 行也则去之其次迎之致敬以有礼则就之礼貌一衰则去之去果是也则不当不召而自反如可反一也则母甯始之不去之为愈乎而何为乎仆仆于一道途而不惮其烦也其谬一也且世家以定十四一年过卫而年表已于是年至陈世家以定十五年道宋桓魁之难而年表乃在哀之一年世家以哀六年再反卫而年表乃在十年世家只陈反卫自卫复至陈之事年表皆无之即其所自为说已目改之而学者反皆遵之谓孔壬量看重垂辕甚不可解也今取孟子过宋之文论语问陈之事合而为一在陈之叹论语孟子所记亦取而合之则事理晓然明日孔子并无由卫而再适陈由陈而再返卫之事矣至其去卫之年虽无可考然卫灵以哀一年夏卒则孔子之去非定之末即哀之受田主一 |
| 125 | 初世家所谓鲁定公卒之岁去卫者近是由此过宋至陈而主贞子正与孟于合但无自陈反卫而再过陈之事耳馀已详前数条年谱误以孔子目卫适陈之后复有反卫面再至陈之事与世家同而其文尤颊碎聊宋皆再箫焉其至卫去卫之年亦典世家回异有先于世家一年者有后于世鉴一至者观其所以改易之故殊不可晓既无所本考之时势亦俱不合盖年谐之作实本于世家而故稍窜易之以战其迹使若别有所据者然较之世家尤不足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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