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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四十三

《卷九百四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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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錄部 不誼:
2
夫人者最萬物之靈,誼者居五行之一,故行誼者必克己。恕物,急病讓夷固,其窮不可以利誘,守其節不可以兵劫,如斯而已矣。乃有反道敗德,壞法亂紀。傾險其行,邪僻其心。遺骨肉之親,棄故舊之好,背乎僚友之惠,忘其所事之恩,因利乘便,竊發構難,或肆其慘毒,或鈧鈽癱倩、蜃菪欣爰渲術,或靡顧翻覆之跡,擁已自恣,蹈害無悔,歷代之下,比比而有。故古人有言曰:「不恥不仁,不畏不誼」。其斯人之謂乎!
3
子伯,季子,衛大夫也。魯哀公十六年,衛侯飲孔悝酒於平陽東郡燕縣東北有平陽亭,重酬之大夫皆有納焉納財賄也,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夜遣者慚負,孔悝不欲令人見,載伯姬於平陽而行載其母俱去,及西門《平陽門》,使貳車反┙於西圃使副車還取廟主。西圃,孔氏廟所在。┙,藏主石函。子伯,季子,初為孔氏臣,新登于公升為大夫,請追之。遇載┙者,殺而乘其車子伯殺載┙者,許公為反┙孔悝怪載┙者久不來,使公為反逆之,遇之曰:「與不仁人爭,明無不勝不仁人,謂子伯,季子也。明無不勝言必勝,必使先射射,三發皆遠許為許,為射之殪《傳》言子伯不仁,所以死也,或以其車從從為公。得┙於中,孔悝出奔宋。
4
吳起者,衛人也。好用兵,嘗學於曾子事魯君。齊人攻魯,魯欲將吳起、吳起娶齊女為妻,而魯疑之。吳起於是欲就名,遂殺其妻,以明不與齊也。魯卒以為將而攻齊,大破之。
5
漢韓信既徙為楚王,都下邳。項王亡,將鍾離昧昧音莫曷反,家在伊廬東海朐南有此邑,素與信善。項王敗,昧亡歸信。漢怨昧聞在楚,詔楚捕之。信初之國,行縣邑,陳兵出入行音下更反,有變,告信欲反凡言變告者,謂告非常之事,書聞聞於天子。帝患之,用陳平謀偽游於忝握呤。滌襲信,信弗知。高祖且至,楚信欲發兵,自度無罪度音大各反,欲謁帝,恐見禽。人或說信曰:「斬昧謁上,上必喜亡患,信見昧計事。昧曰:「漢所以不擊取楚,以昧在公,若欲捕我,自媚漢,吾今死,公隨手亡矣」。乃罵信曰:「公非長者」。卒自剄。信持其首謁於陳,高祖令武士縛信,載後車械。信至雒陽,赦,以為淮陰侯。
6
樓護為廣漢太守。元始中,王莽為安漢公專政。莽長子宇與妻兄呂寬謀以血塗莽第門欲懼,莽令歸政發覺。莽大怒,殺宇,而呂寬亡。寬父素與護相知,寬至廣漢過護,不以事實語也。到數日,名捕寬,詔書至舉姓名而捕之也。護執寬,莽大喜,徵護入為前腹。猓莽分三輔,置前腹忉岢辛乙曰:「の之敢縶停┓庀⑾綰,盍徐毒徘洹。
7
後漢隗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人也。囂季父崔,素豪俠,能得眾。聞更始立王莽兵,連敗,遂聚眾數千人,乃與兄義及上わ人楊廣等共推囂為上將軍,崔為白虎將軍,義為左將軍。更始二年,徵囂與崔及義至長安,更始以囂為右將軍。崔義皆即舊號。其冬,崔義謀欲叛歸,囂懼并禍,即以事告之。崔義誅死,更始感囂,忠以為御史大夫。
8
子密者,彭寵之蒼頭也。彭寵反,自立為燕王。建武五年春,寵齋獨在便室。便坐之室,非正室也。子密等三人因寵臥寐,共縛著床告外吏云:「大王齋禁,皆使吏休」。偽稱寵命,教收縛奴婢,各置一處。又以寵命呼其妻,妻入,大驚。《東觀記》曰:妻入,驚曰奴反。奴乃ㄏ其妻,頭擊其頰。寵急呼曰:「趣為寵寵!」謂守奴曰:「若小兒,我素所愛也。今為子密所迫,劫爾解我縛,當以女妹妻汝,家中財物皆與若小奴」。意欲解之,視戶外,見子密聽其語,遂不敢解。於是收金玉衣物至寵所,裝之,被馬六匹,使妻縫兩縑囊。昏夜後,解寵手,令作記,告城門將軍云:「今遣子密等至子后蘭卿所,速開門出,勿稽留之」。稽,停也。書成,即斬寵及妻頭置囊中,便持記馳出城。因以詣闕,封為不義侯。
9
呂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以驍武給并州刺史丁原,為騎都尉,屯河內,以布為主簿。大見親待。靈帝晏駕,原將兵詣雒陽,與何進謀誅諸黃門,拜執金吾,進敗董卓。卓入京都,將為亂,欲殺原,并其兵眾。卓以布見信於原,誘布令殺原,布斬原首詣卓。卓以布為騎都尉,甚愛信之,誓為父子。
10
魏令狐愚為兗州刺史,與王陵謀立楚王彪。時楊康、單固皆豫之,及愚先卒,康乃發其事於司馬宣王,冀得封拜。後以辭頗參錯,亦并斬。臨刑俱出獄,固罵康曰:「老奴,汝死自分爾。若令死者有知,汝何面目以行於地下也!」
11
王陵坐楚王事,司馬宣王誅之,其子明山走向太原,投親家食親家告吏,乃就執。
12
蜀許邵為郡功曹。先是,從兄靖與邵俱知名,有人倫盛名,私情不叶,邵排擯靖,不得齒敘。
13
吳笮融所為徐州牧陶謙督運。及曹公攻陶謙,徐土騷動。融將男女萬口、馬三千匹走廣陵,廣陵太守趙昱待以賓禮。先是,彭城相薛禮為陶謙所Τ,屯秣陵。融利廣陵之眾,因酒酣殺昱,放兵大略,因載而去。
14
媯覽、戴員皆吳郡太守,盛憲孝廉也。大帝殺憲、覽員亡匿山中,孫翊為丹陽,皆禮致之。覽為大都督,督兵員為郡丞。及翊為左右邊洪所害。孫河河,字伯海,本姓俞,孫策賜姓孫,列之屬籍。馳赴宛陵,責怒覽員,以不能全權,令使奸變得施。二人議曰:「伯海與將軍疏遠,而責我乃爾。討虜若來,吾屬無遺矣」。遂殺河使人,北迎揚州刺史劉馥,令住歷陽,以丹陽應之。會翊帳下徐元孫、高傅嬰等殺覽員,《吳歷》曰:媯覽戴員親近邊,洪等數為翊所困,嘗欲叛逆,因吳主出征,遂其奸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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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如,京兆人也。遇亂,流移至宛,潛結諸無賴,少年,眾至四五萬,自號大將軍。軍既敗,歸于王敦。敦從弟棱愛如驍武,請敦配已麾下。敦曰:「此輩魷漳,研筧晷約,杉輩荒莧菅,更成禍端」。棱固請與之。棱置諸左右,甚加寵遇。如數與敦諸將角射,屢鬥爭為過,棱果不容而杖之,如甚以為恥。初,敦有不臣之迹,棱每諫之。敦嘗怒其異已及敦,聞如為棱所辱,密使人激怒之,勸令殺棱。如詣棱,因間宴,請舞劍為歡,棱從之。如於是舞刀為戲,漸漸來前。棱惡而呵之,不止,叱左右使牽去,如直前害棱。敦聞而陽驚,亦捕如誅之。杜曾為竟陵太守。先是胡亢聚眾竟陵,自號楚公,假曾為太守。曾既殺亢,并其眾,自稱南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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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張猗為王兗功曹,兗固守博陵,與慕容垂相持。垂遣將慕容ら攻兗于博陵,兗糧竭矢盡,猗踰城聚眾,應ら兗臨城數之曰:「卿,秦之人也。吾,卿之君也。起眾應賊,號稱義兵,何名實相悖之甚!卿兄往合鄉宗,親逐城主,天地不容,為世大戮,身滅未幾,卿復續之。卿見為吾吏,親尋干戈,競為戎首。為爾君者,不亦難乎!今人可取卿一切之功,寧能忘卿不忠不孝之事!古人有云:求忠臣必出孝子之門。卿母在城,不能顧之,何忠義之可望!惡不絕世,卿之謂也。不圖中州禮義之邦,而卿門風若斯,卿去老母如脫屣,吾復何論哉!」既而城陷,兗及固安侯苻鑒並為ら所殺。
17
苻師好者,纂之弟也。苻登之討姚萇,使蘭犢率眾數萬,自潁陽人子和寧與苻纂首尾,將圖長安。師好勸其兄稱尊號,纂不從,乃殺纂,自立為秦公。蘭犢絕之,皆為姚萇所敗。
18
南齊劉祥初為臨川王驃騎從事中郎,祥兄敕為廣州,卒官,祥就敕妻求還資,事聞朝廷。
19
齊人姓周,陸超之門生也,超之預晉安王議,徐玄慶欲囚將還都,而超之亦端坐待命。周謂殺超之當得賞,乃伺超之坐,自後斬之,頭墮而身不僵。玄慶嘉其節厚,備殯斂。周又助舉棺,未出戶,棺墜,正壓其頭折死。聞之者莫不以為有天道焉。
20
于琳之為晉安王子懋中兵參軍,即子懋之母阮產弟也。子懋鎮潯陽,聞鄱陽、隨郡二王見殺,欲起兵赴難。母阮在都,遣書欲密迎上,阮阮報琳之為計。琳之弟瑤之馳告高宗,高宗遣王廣之、裴叔業與瑤之先襲潯陽。琳之說子懋重賂叔業,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說叔業請取子懋。叔業遣軍主徐玄慶將四百人隨琳之入州城,僚佐皆奔散,琳之從二百人拔刃入齋。子懋罵曰:「小人何忍行此事!」琳之以袖鄣面,使人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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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羊匚侯景庫真都督景以其妹為小妻,及景敗,厥凡皇槊密圖之,乃隨其東走。景於松江戰敗,惟餘三舸,下海欲向,會山會景,晝寢賾錆JΥ酥瀉未τ,忻繕餃甑,聽我處分,遂直向京口。至湖豆洲,景覺大驚,聞岸上云:「郭元建猶在廣陵」。景大喜,將依之,匕蔚哆澈Jκ瓜蚓┛。邴賾臚踉禮謝。答仁弟葳蕤,並景之暱也。三人謂景曰:「我等為王百戰百勝,自謂無敵,卒至於此,豈非天乎?今就王乞頭,以取富貴」。景欲透水爻櫚俄街,景乃走入船中,以小刀抉船匾蚤,萌氪躺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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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崔鍾為金紫光祿大夫,兄敞亡後,鍾貪其財物,誣敞息子積等三人非兄之裔,辭訴累歲,人士嫉之。爾朱世隆為尚書令,奏除其官,終身不齒。
23
崔僧淵原妻房氏,生二子,伯ら、伯驥。後薄房氏,更納平原杜氏。僧淵之徙也,與杜俱去,生四子,伯鳳、伯龍、伯螭。伯虯。得還之後,棄絕房氏,遂與杜氏及四子家于青州。伯驥與母房氏居于冀州,雖往來父間,而心存母氏,孝慈之道,頓阻一門。僧淵卒,年七十餘。伯ら雖往奔赴,不敢入家,哭沙門寺。伯龍性剛躁,父亡後,與兄伯ら訟競嫡庶,並以刀劍自衛,若怨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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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模,初事慕容氏,後為宋滎陽太守。太武神壑謝臺平模歸降。始,模在南妻張氏,有二子,仲智、季柔。模至京師,賜妻金氏,生子幼度。仲智等以父隔遠,乃聚貨物間,⒐鼐徹媸昴9,櫧淠、剛攀、廈課街曰:「汝父性懷,本自無決,必不能來也」。行人遂以財賄至都,當竊模還。模果顧念幼度等,指幼度謂行人曰:「吾何忍舍此輩,令坐致刑辱,當為爾取一人,使名位不減於我」。乃授以申謨謨宋東郡太守,與朱修之守滑臺,神壑斜恢慈牘俱得賜妻,生子靈度。申謨聞此,乃棄妻子走還江外,靈度刑為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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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攸之者,道固之兄也。道固父輯為太山太守,道固賤出媚,乾攸之目連等輕侮之。輯謂攸之曰:「此兒姿識如此,或能興人門戶,汝等何以輕之?」攸之等遇之彌薄,略無兄弟之禮。時宋孝武帝為徐、兗二州刺史,得辟他州民為從事,輯乃資給道固,令其往南。既至彭城,帝以為從事。會青州刺史新除過彭城,帝謂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豈可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為歎息」。青州刺史至州,辟為主簿,轉治中。後為宋文帝諸子參軍事,被遣向青州募人,長史已下皆詣道固。諸兄等逼道固所生母,自致酒炙於客前。道固驚起接取,謂客曰:「家無人力,老親自執劬勞」。諸客皆知其兄等所作,咸起拜謝其母。母謂道固曰:「我賤不足以報貴賓,汝宜答拜」。諸客皆歎美。固母子,賤其諸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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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壽太武時與崔浩等輔政,遇諸父兄弟有如僕隸,夫妻並共食,而令諸父食封牌。渥擇嫖蘩袢鞜,宋時人所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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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為左大夫,建兄迥諸子多不順法,建具以狀聞,迥父子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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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涼王謁鏌病L武討沮渠無諱寶,奉表歸誠,累遷鎮北將軍。李氏自初入魏,人位兼舉,因寶子沖寵遇,遂為當世盛門。而仁義吉凶,情禮淺薄,期功之服,殆無慘容。至於窘乏,不加拯濟,識者以此貶之。
29
陸定國娶河東柳氏,生子安保。後納范陽盧度世女,生昕之。二室俱為舊族,而嫡妾不分。定國亡後,兩子爭襲父爵。僕射李衝有寵於時,與度世子泉婚親相好。沖遂左右申助之,繇是承爵尚主,職位赫奕。安保沈廢貧賤,不免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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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彌為尚書郎,為城陽王徽所親待。孝莊永安末,徽避爾朱兆,脫身南走,歸命於彌。彌不納,遣人加害,時論深責之。
31
盧度世者,散騎常侍玄之子也。玄有五子,嫡唯度世、餘淵、敏、昶尚皆別生。及度世,為中書學生,以崔浩之難,其庶兄弟嘗欲危害之,度世常深忿恨。及度世有子,每誡約令絕妾孽,不得使長後患。至淵兄弟,婢賤生子,雖形貌相類,皆不舉接,為識者所非。
32
張彞為光祿大夫,既貴,大起第宅,微號華侈,頗侮其疏宗舊戚,不甚存紀,時有怨憾焉。
33
李靜,齊州刺史元護之弟也。為前將軍,性甚貪忌,兄亡未斂,便剝脫諸妓服玩及餘財物。
34
斛斯椿為車騎將軍、恒州刺史。及爾朱榮之死,椿與爾朱度律、仲遠等北拒齊獻武王,次陽平。會爾朱兆與度律等相疑,遁還。椿後復與度律等同拒義旗,敗於韓陵。椿謂都督賈顯智等曰:「若不先執爾朱,我等死無類矣」。遂與顯智等夜於桑下盟約,倍道兼行。椿入北中城,收爾朱部曲,盡殺之。令長孫稚、賈顯智等率數百騎襲爾朱世隆、彥伯兄弟,斬於閶闔門外。椿入雒,懸世隆兄弟首於其門樹。椿父出見,謂椿曰:「汝與爾朱約為兄,今何忍懸其頭於門樹,寧不愧負天地乎?」椿乃傳世隆等首,并囚度律、天光於齊獻武王馮穆為員外通直散騎常侍。穆與叔輔興不和。輔興亡,贈相州刺史。祖載在庭,而穆方高車良馬,恭受職命,言宴滿堂,忻笑自若。為御史中丞東平王匡所劾。裴茂伯為廣平王文學,與兄景融別居。景融貧窘,茂伯了無賑恤,殆同行路,世以此貶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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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洪之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微時,妻張氏助洪之經營資產,自貧至貴,多所補益。有男女幾十人,洪之後得劉氏,劉芳從妹也。洪之欽重,而疏薄張氏,為兩宅別居,偏厚劉子。繇是二妻妒競,互相訟詛,兩宅母子,往來如讎。及蒞西州,以劉自隨。
36
高遵,字世禮,渤海鍶爍訃靡。跆守遵賤出,其兄矯等嘗欺侮之。及父亡,不令在喪位。遵為立忠將軍、齊州刺史。建節歷本州,宗鄉改觀,而矯等彌妒毀之。遵為中書侍郎,弟次文雖無官位,而貲產巨萬,遵每責其失,而結憾於遵,吉凶不相及,時論責之。
37
北齊陳元康為高祖相府功曹參軍,時魏尚書僕射范陽盧道處女為右衛將軍郭瓊子婦,瓊以死罪沒官,高祖啟以賜元康為妻,元康乃棄故婦李氏,識者非之。
38
薛叔為尚書僕射,久在省闥,閒明簿領。然天性險忌,情義不篤。魏東平王元康妾張氏淫逸放恣,叔初與姦通,後納以為婦,咸共謗之。逐前妻于氏,不認其子。怨家內忿,競相告列,深為世所譏鄙。
39
韋子粲,字暉茂,京兆人。佐郡功曹史,累遷為大行台郎中。從爾朱天光平關右。周武入關,以為南汾州刺史。神武命將出討,城陷,子弟俱被獲,送晉陽家放免。以粲為并州長史。累遷豫州刺史,卒。初,子粲兄弟十三人,子侄親屬,闔門百口,悉在西魏。以子粲陷城,不能死難,多致誅滅,歸國獲存,唯與弟道諧二人而已。諧與粲俱入國,粲富之後,遂特棄道諧,令其異居,所得廩祿,略不相及,其不顧恩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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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窒孜牡窞蔽湘州刺史,以貪黷被告。尚書李敷與稚、儷、は、唚妹孔笥、抑及志哇、烙、興,痙懣指娣笠罪,可得自全。又趙郡范В具條列敷兄弟事狀,有司以聞,敷坐得罪。詔列痔懊,白鎘λ酪,躍覽罘笮,值芄實媒得庥。興、景儔、搠招膛湮廝,役後,治太倉尚書,亦信任В,腹心之事,皆以告之。В以無功,起家,拜盧奴令。及明太后臨朝,В知后忿幀S種內外疾之。會鎮南人告滯餘涯酸綃種輛,┦ρ云:澠炎瘡衷,唬何拗引В。證盅遠妄云知我,吾又何名。雖然,爾不顧餘之厚德而忍為此,不仁甚矣」。В曰:「何若李敷之德於公,公昔忍於敷В,今敢不忍於公乎?」遂見誅。楊寬,邯鄲人也。楊矢附蛭,并州刺史、北道大行臺仕嬤任寬求義從出藩,是虢蚰芍。俄而孝莊幽歿,適抱糜還都。行達邯鄲,過楊寬家,為寬所執,至湘州,見刺史劉誕,以拭家盛德,甚相嗟念,付長史慕容白澤禁止焉。
41
元景安,永之子也。永兄杜,襲爵陳留王。杜卒,子景皓嗣。天保時,諸元帝室親近者,多被誅戮。疏宗如景安之徒議欲請姓高氏,景皓云:「豈得棄本宗,逐他姓?大丈夫寧可玉碎,不能瓦全!」景安遂以此言白顯祖,乃收景皓誅之,家屬徙彭城。繇是景安獨賜姓高氏,自外聽從本姓。永弟種子豫,字景豫,美姿儀,有器晃。濮陽郡守魏彭城王韶出鎮定州,啟為定州司馬。及景安告景皓慢言引豫云相應和。豫占云:「爾時以衣袖掩景皓口,云兄莫妄言」。及問景,皓與豫所列符同,獲免。自外同聞語者數人,皆流配遠方。豫卒於徐州刺史。
42
後周司馬消難,高祖時為大將軍,性貪水,┣犰度ゾ凸適樂言反覆者,皆引消難云。其妻高氏,齊神武之女。在鄴,敬重之。後入關,便相棄薄。消難之赴卻州,留高及三子在京。高言於隋文曰:「滎陽公性多變詐,今以新寵自隨,必不顧妻子,願防慮之」。消難入陳,而高母子因此獲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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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字玄德。高祖相周,引之左右,遷職方中大夫。復拜安弟哲為儀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時在京師,與周趙王謀害高祖,誘哲為內應。哲謂安曰:「隨之則不忠,言之則不義,失忠與義,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之」。遂陰白之。及王等伏誅,將加官賞,安頓首而言曰:「兄弟無汗馬之勞,過蒙獎擢,合門竭節,無以酬謝。不意叔父無狀,為凶黨之所熒惑,覆宗絕嗣,其甘若薺。蒙全首領,為幸實多,豈可將叔父之命以求官賞!」於是俯伏流涕,悲不自勝。高祖為之改容曰:「我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璋正身,高祖亦為安隱其事而不言。尋授安開府。
44
唐邴元真為李密右長史,高祖武德元年,密將入雒口倉城,元真已遣人潛引王世充,密陰知之,不發其事,欲待世充兵半渡雒水,然後擊之。及世充軍至,密候騎不時覺,比將出戰,世充軍已濟矣。密自度不能支,引騎而遁,徑赴武牢。元真竟以城降於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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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曉,武德初為李軌尚書左丞,使長安,聞軌敗,舞蹈稱慶。高祖曰:「汝委質於人,為使來此,聞軌淪陷,曾無戚容,苟悅朕情,妄為慶躍。既不能留心於李軌,何能盡節於朕乎!」曉無以對。
46
丘行恭,為左衛將軍。貞觀中,坐與嫡兄爭葬所生母,為法司所劾,除名。
47
趙履溫為易州刺史,履溫即侍中桓彥範妻兄也。彥範誅張易之後,奏言先與履溫謀其事,於是召拜司農少卿,履溫德之,遂以二婢遺彥範。及彥範罷知政事,履溫又脅奪其婢,大為時論所譏焉。
48
房孺復太尉,又子,為浙西從事。初娶鄭氏,惡賤其妻,多畜婢,僕妻之,保母亟言之。孺復乃先具棺櫬而集家人生斂保母,遠近驚異。及妻在產蓐,未三日遽令上船即路,數日,妻遇風而卒。孺復以宰相子少年有浮名,而姦惡未甚露,累拜杭州刺史。
49
韓畢,尚書右丞皋之從弟也。皋恃前輩,頗以簡倨自處。順宗時,王叔文黨盛,皋嫉之,謂人曰:「吾不能事新貴,畢幸於叔」文。以告之,因出為鄂州刺史、岳鄂蘄沔等州觀察使。
50
梁朱瑾為兗州節度使,乾寧二年春,太祖令大將朱友恭攻瑾,瑾掘塹柵以環之。朱笄、步賀環及蕃將何懷寶赴援,為友恭所擒。十一月,瑾從兄齊州刺史瓊以州降。太祖令執賀環、懷寶及瓊犬,旬於城下謂瑾曰:「卿兄已敗,早宜效順」。瑾偽遣牙將胡規持書幣送降,太祖自至延壽門外與瑾交語。瑾謂太祖曰:「欲令大將送符印,願得兄瓊來押領,所貴骨肉,盡布腹心也」。太祖遣瓊與客將劉捍取符印,瑾單馬立于橋上,揮手謂捍曰:「可令兄來,餘有密款」。即令瓊往。瑾先令驍果董懷進伏于橋下,及瓊至,懷進突出,擒瓊而入,俄而斬瓊首,投於城外,太祖乃班師。
51
王珂,河中人。父重榮,河中節度使。唐僖宗光啟三年,重榮為部將常行儒所害,推重榮弟重盈為蒲帥,以珂為行軍司馬。及重盈卒,軍府推珂為留後。時重盈子珙為陝州節度使,瑤為絳州刺史,繇是爭為蒲帥。瑤、珙連上章論列,又與太祖書云:「珂非吾兄弟,蓋餘家之蒼頭也,小字忠兒,安得繼嗣?」珂亦上章云:「亡父有興復之功」。又遣使求援於太原,李克用為保,薦於朝,昭宗可之。既而珙厚結王行瑜、李茂貞、韓建為援,三鎮互相表薦,昭宗詔諭之曰:「吾以太原與重榮有再奏之功,已俞其奏矣」。乾寧二年五月,三鎮率兵入覲,賊害時政,請以河中授珙,瑤又連兵以攻河中。克用聞之,出師以討三鎮,瑤、珙兵退,晉師拔絳州,擒瑤斬之。及克用駐軍於渭北,昭宗以珂為河中節度使,正授旄鉞,克用因以女妻珂。珂至太原,謝婚成禮,克用令李嗣昭將兵助珂,攻珙於陝焉。
52
馬希聲,湖南節度楚王殷之次子也。殷初薨,長子希振次當嗣立,時希聲以先為副使,方握權,私遣其大將歐宏練矯父命,請立為帥,乃自稱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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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劉守文為滄州節度,唐天塘年五月,守文為其弟守光敗於薊州之雞蘇,守文為弟所擒,歸幽州。初,劉仁恭輦幽府,積實營大安山以自固,會汴人攻其城,守光堅守之,因自為幽帥,囚仁恭于大安別室。守文素蓄奸謀,志大才短利燕、薊之土疆,乃令子延討熟躲。曜越兵討守光,以迎父為名,頻年出軍不利。至是,大舉以重賂誘契丹、吐渾之眾,合四萬屯薊州,運滄、景芻粟海船而下,以給軍費。及大戰,守光之兵敗也,守文詐慈單馬立于陣場,泣諭於眾曰:「勿殺吾弟為守」。光將元行欽識之,見擒,滄州失帥自潰。守光復縶兄於別室,援以叢棘。滄州兵敗,守光乃進攻滄州。滄州賓佐孫鶴、呂兗以推守文之子延祚為滄州帥,守光嶺,摧守文於城下,攻圍累月,城中乏食,人餓殍,軍士食人,百姓食鱭勞,諒柯硐,嚶鍪稱渥,資咳順。鋈又轡強者屠殺。呂兗率城中饑羸丁口以麩面飼之,團為宰殺,務旋烹以充軍食危酷之狀,遠古未聞。延祚力窮,以城降守光。守光以其子繼威為滄帥大將,張邁進佐之。守光既得志,父兄雖結㈧段葉,以狀告梁祖曰:「臣守光謬叨戎寄,向受國恩,既有血誠,合宜披訴。伏自陛下初登寶位,纔建皇基,四方尚擾於干戈,諸道未賓於聲教,唯臣不勞兵刃,不俟詔書,便貢表章,率先歸款,致令河北一面,晏然無虞。其後又以河東結構貫,朋附淮、蜀,久稽天討,屢軫宸襟。臣又密設機謀,指揮夏侯敬受已下令翻賊寨,遣向朝廷,鑾輿纔至於陝郊,兵騎悉歸於行在,使凶渠北遁,致翠輦東歸,獲立微勞,稍寬聖慮,其於向國,粗竭丹誠。昨者兄守文遽於明時擅興兵革,堅貯吞并之志,全無友愛之情。誑惑宸聰,即言迎侍。勾牽戎虜,元逞他圖,兄之行藏,臣實所諳悉。當於此際備見狡謀,必知要當道之土疆,為朝廷之患害。累曾申奏,莫不丁寧。今者既破賊軍,足以細驗前事。昨於陣上所殺契丹兵馬絕多,及寨內收得契丹與往來文字不少。今又捉得自來與臣兄謀事人道士褚玄嗣、學院使鄭緒等皆言兄本計謀極大,妄動絕深,不唯窺取其一方,實亦將圖於大事。苟非臣親當戰陣,手執干戈,大掃群凶,生擒戎首,則滄州得志,蕃眾轉狂,合勢連衡,為患非細,固不是臣自矜小捷,妄有飾詞。其褚玄嗣等分析文狀,謹同封進。其褚玄嗣文狀,多述守文結構,說誘幽州將士,及會契丹窺烙,鬧莩淺亟,允親韻嚶閎狻S盅勻縭,匚牡彌頸,嗇甭抑性,以迎侍為名,實欲并吞燕薊。又滄州鼓角門東,有誓眾碑一所,其辭願破梁國,卻興唐朝。及見幽州歸向朝廷,遂拆卻碑樓,其碑坑於樓下,文字見在。又守文所遣男延祜入質,不是親兒。又守文令褚玄嗣將琉璃水精金銀等器錦採與契丹將領約取幽州後,別圖富貴。其契丹少君遂差使還書,願與守文敕命。守文乃言得契丹下大夫所贊也,梁祖覽之大噱。守光復置書於莊宗,言同破偽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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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喜幽帥,劉守光之愛將,雖守光凶水┏鯪,短煨勻歡,稔惡侈毒,多為小喜。贊成燕城,將破前一日,踰垣請罪,莊宗宥之。至守光之將,伏科而訴曰:「臣死無恨,教臣為惡,不早歸向者,繇小喜熒惑故也。罪人不死,臣必訴於地下」。急召小喜,至小喜襯寬。守光曰:「囚父殺兄,沏弋┕僑庖,嘈∠步桃」。守光大慚。帝怒其失舊君之節,即命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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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緘先事幽州劉仁恭,後歸莊宗。及從征幽州,既獲仁恭父子,莊宗命緘為露布,觀其旨趣。緘既起草,無所辭避,義士以此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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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禮者,鎮州之大將,大為趙王王枰,腥撾睦竇柚。政荒僻,嘗蓄異圖,酒酣之後,對左右每惡言,聞者莫不寒心,唯璐之如初,略無猜間。及獻言者,漸為腹心,乃以符習代其行營,以文禮為防城使,自此專其間隙。及梟崩,詈旯嫖政於其子昭祚。昭祚性Τ戾,未識人間情偽,素養名持重,坐作貴人。既事權在手,朝夕欲代其父,向來附勢之徒,無不族滅。初,李宏規李藹持權使事,樹立兄弟子侄及諸親舊,分董要職,故奸宄之心不能搖動,文禮頗深畏憚。及宏規見殺,其部下五百人懼罪,將欲奔竄,聚泣偶語,未有所之。文禮因其離心,密以奸詞激之曰:「令公命我盡坑爾曹,我念爾曹十餘年荷戈隨我,為國為家,不忍一朝併膏鋒刃。我若不即殺汝,則得罪於令公。我若不言,又負爾輩,事既如斯,其將柰何!」眾軍感泣。是夜作亂,殺王韙缸泳。僮寤頤鷂留王昭祚妻朱氏以通汴人。尋間道告曰:「王氏喪於亂軍,普寧公主無恙。文禮犬旬賊帥張友順所請。因為留後,於潭城視事,以事上聞。兼要旄節,亦奉箋勸進,上含容之,可其請。文禮比廝役小人偶居重任,行步動息,皆不自安,出則千餘人露刃相隨,賊殺不辜,莫可勝載。自度罪逆難容,尚慮王師問罪,奸心百變,或陳情梁汴,⒃契丹多肪釷椴仂,獨彈塞上烽鋪黃河渡口,往往擒獲其使。莊宗遣人送還,繇是愈切慚恐。先是,腹上患疽,醫藥無效,聞史建瑭下趙州,驚悸而卒。其子處瑾祕喪軍府,內外皆不之知,每日於寢室前問安如生處,瑾與其腹心韓正時參決大事,同謀姦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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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韜,初事梁為許州節度使,累官至檢校太尉、平章事。韜素善趙岩,每依附之。莊宗入汴,岩恃韜與已素厚,遂奔許州,韜延之於第,斬首傳送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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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儔,潞州節度嗣昭之子也。初,嗣昭死,其子繼韜以州叛,及繼韜伏誅之後,詔其兄繼儔赴闕。時繼儔權知軍府,繼韜房中所畜婢僕玩好之類,悉為已有。每日於其房中料選妓妾,瀾喜莆鍇、ㄑ硬皇鄙,下菲淶、薌,檀錙謂人曰:「吾仲兄被罪,父子誅死,骨肉之情,自然傷痛。大兄不仁樂禍,略無慟懷」。二弟併命,言音尚在,而便沏弋┢捩詰責,貨財慚恥,見人生不如死。繼達服諒橐數百騎坐於戟門,呼曰:「為我反乎!」即令人斬繼儔,首投於戟門之內。繼達弟繼珂聞其亂也,募市人千餘攻于城門。繼達登城樓,知事不濟,啟于城東門,至其私第,盡殺其孥,得百餘騎出潞城門,將奔契丹,行不十里,麾下奔潰,自剄於路隅,其下小校薛萬金率眾歸於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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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忠,初為北京皇城使。明宗天成三年十月,繼忠弟侄三人,進馬二百五匹、金器八百兩、銀萬兩、家機錦百疋、白羅三百疋、綾三千疋、絹三千疋。繼忠者,故昭義帥嗣昭之子,少有心疾,其母楊夫人自潞州積聚百萬,輦於并州私第,繼韜之叛,沒之于官。莊宗南郊,助大半賞給,兄繼韜伏法,其母又輦及晉者餘百兩。楊氏卒,其弟相州刺史繼能、潞府司馬繼襲聞哀俱至,繼忠等詣官告變。繼能繼襲伏法,弟侄遂得分其所聚,故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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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嶼,明宗時為起居舍人。嶼早依郭崇韜門庭,致身朱紫,名登兩史。浙江使回,生涯巨萬。嶼為河東節判時,郭氏次子之婦孀居於家,嶼喪偶未久,復忍而納幣,人皆罪之。明宗在藩邸時,素聞其蠊砩。天成中,與溫韜等同詔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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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秘瓊初仕後,唐為董溫琪衛內指揮使,倚以腹心。及溫琪為幽州,連帥趙德鈞所奏,同赴太原之役,軍敗沒蕃,瓊乃害溫琪之家,載其屍,都以一坎瘞之。溫琪在任貪暴,積金強巨萬,瓊悉輦之以藏其家,遂自稱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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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彞殷為夏州節度使,天福末,奏衛內指揮拓拔崇斌等五人作亂,當時收擒處斬訖相次。綏州刺史李彞敏擅將兵士,直抵城門,尋差人掩殺。彞敏知事不濟,與弟五人將家南走。詔:「李彞敏潛結兇黨,顯恣逆謀,骨肉之間,尚興屠害,讀僦內難,以含容送夏州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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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誄躒牒閔節艘人李宏規以宗姓請兄事之,繇是得進趙王王璞儻從事,枳涓次王德明賓客,德明使金諂胳短譜宗金,諉蓯璧旅髦罪,且言可圖之狀,莊宗嘉之。及恒山平,以金諼霸府支使,嘗從容請於莊宗曰:「金謨興淖,憂脛鎦」。莊宗問其故,對曰:「此輩生於恒山,稟悖亂之氣,不可留也」。莊宗笑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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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馬希萼,湖南節度希範弟,希廣之庶兄。希範卒,大將等立其母弟希廣繼位。希萼自桂州為朗帥,而怒希廣擅命,始構參嶂隙。漢高祖乾討邢9閬]嘟,凰哽凍,廷累降詔命和解之,而潛佑希廣。於是希萼怨望,乃依附淮夷。未幾,率朗人及溪洞群蠻向長沙,為長沙軍所敗。三年,希萼大合群蠻,再攻長沙陷,希廣及其妻皆杖死於市,左右用事者皆臠割而死。希萼自號楚王、武安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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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繼宏在晉為奉國指揮使,虜陷中原,從虜主至相州,遂令以本軍戍守。虜主留高唐英為相州節度使,唐英善待繼宏,每候其第,則升堂拜繼宏之母,贈遺甚厚,倚若戚親,又給與兵仗,略無猜忌。會虜主死,漢祖赴雒,唐英遣使歸漢,漢祖大悅,將厚待唐英,使未回,繼宏與指揮使樊暉等共殺唐英,繼宏自稱留後,令判官張易奉表於漢祖。人或責以見利忘義,繼宏曰:「吾儕小人也,若不因利乘便,以求富貴,畢世以來,未可得志也」。及漢祖討杜重威至德清軍,繼宏來朝,乃授節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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