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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十四

《卷九百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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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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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飲酒濡首」,亦不知節也。《傳》曰:「酒以成禮,不繼以淫」。蓋先王之作酒醴,所以奉明祀,養高年而已。至於享賓合歡,一獻百拜,飲而不醉,良有以也。若乃荒腆為務,沈湎自恣,俾晝作夜廢時,亂日伐德,以致敗腐,脅而無悔者,其惡已甚矣。至有遭罹世難,高翔遠引,含味道腴,隱居求志,矯抗以避禍,沈冥而不耀,陶然自得,以酒為名者,斯又忘懷而獨善者也。其或引滿舉白,沈飲不亂,決事靡滯,治讞益精,亦天資所得,無累於明矣。然《周書》著無彞之訓,詩人有《彼昏》之譏,誠在昔之深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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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惠欒、高氏皆嗜酒。欒高二族皆出惠公。
4
伯有鄭大夫嗜酒,為窟室窟室,地室,而夜飲酒擊鐘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謂伯有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皆自朝布路而罷布路分散。既而朝伯有朝鄭君,則又將使子嬡緋歸而飲酒子嬉,棗要現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鄭地,醒而後知之,遂奔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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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皮,鄭大夫子皮之族,飲酒無度相尚以奢,相困以酒。
6
漢于定國為廷尉食,酒至數石不亂食酒者,謂能多飲費盡其酒,猶云食言流俗。書本躒氖,匙腫饕字。冬月治讞,飲酒益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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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遵為校尉,封嘉威侯。居長安中,列侯、近臣、貴戚皆貴重之,牧守當之官及郡國豪傑至京師者,莫不相因。到遵門,遵嗜酒,每大飲,賓客滿堂躒孛湃】,統迪酵毒中,雖有急,終不得去既關閉門,又投車轄也。嘗有部刺史奏事過遵,值其方飲,刺史大窮,候遵г。醉時,突入見遵母г醉,言其大醉也,叩頭自白,當對尚書有期會狀。母令從後閣出去,遵大率常醉,然事亦不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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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雄,王莽時為大夫家。素貧,嗜酒,人希至其門。時有好事者,載酒肴從游學。
9
後漢楊政,京兆人。善說經書,為人嗜酒,不拘小節。丁沖為司隸校尉,數過諸將,飲美酒不能醉爛腸死。鄭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身長八尺,飲酒一斛。徵為大司農,不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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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涿郡人。常懷濟世志,不好辭賦,能飲酒一石,為尚書,免官,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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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徐邈為尚書郎,時科禁酒,而邈私飲。至沈醉,校事趙達問以曹事,邈曰:「中聖人達,白之太祖」。太祖甚怒,渡遼將軍鮮于輔進曰:「平日醉」。客謂酒清者為聖人,濁者為賢人。邈性飛,髖甲硌遠,竟坐得免刑。後為潁川典農中郎將。文帝幸許昌,問邈曰:「頗復中聖人不?」邈對曰:「昔子反斃於涎,粲叔罰於飲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懲,時復中之。然宿瘤以蠊,砑傳而臣以醉見識」。帝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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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胡綜為侍中,嗜酒酒,後歡呼極意,或推按引觴,摶擊左右。大帝愛其才,弗之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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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字嗣宗,為文帝大將軍從事中郎。聞步兵廚營人善釀,有貯酒三百斛,乃求為步兵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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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咸,字仲容,籍之兄子。諸阮皆能飲酒,咸至宗人間,共集不復用。杯觴斟酒,以大盆盛之,圓座相向,大酌更飲。時有群豕來飲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飲之。後為始平太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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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字宣子,咸之從弟。常步行,以百錢挂杖頭,至酒店便獨酣暢。後為太子洗馬,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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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輔之,字彥國,性嗜酒任縱,不拘小節。與王澄、王敦、庾豈又俱為太尉王衍所暱,號曰四友。後為揚武將軍、湘州刺史。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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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謙之,字子光,輔之之子。才學不及父,而傲縱過之。至酣醉,常呼其父字,輔之亦不以介意,譚者以為狂。輔之正酣飲,謙之穸,厲聲曰:「彥國年老,不得為爾,將令我尸幾背東壁」。輔之歡笑,呼入與共飲,其所為如此。年未三十卒。史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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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逸孟祖,常投胡母輔之,後以世難避亂渡江,復依史無官。輔之初至,屬輔之與謝鯤、阮放、畢卓、羊曼、桓彞、阮孚散瀆閭槐帳液,ㄒ已累日,逸將排戶入,守者不聽逸,便於戶外脫衣露頭,於狗竇中窺之而大叫。輔之驚曰:「他人決不能爾,必我孟祖也」。遽呼入,遂與飲,不舍晝夜,時人謂之「八達中。興為給事中,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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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卓,字茂世,新蔡笸陽人。少希放達,為胡母輔之所知。元帝太興末,為吏部郎。嘗飲酒廢職,比舍郎釀熟,卓因醉夜至其甕間盜飲之,為掌酒者所縛,明旦視之,乃畢吏部也,遽釋其縛。卓遂引主人宴於甕側,致醉而去。卓嘗謂人曰:「得酒滿數百斛船,四時甘味置兩頭,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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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泉,字文淵,陳郡人。博學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閒居每日願得美酒滿五百斛船,以四時甘脆置兩頭,反覆沒飲之憊,即住而啖,肴膳酒,斗升減,隨即益之,不亦快乎。臨卒謂同類曰:「必葬我陶家之側,庶百歲之後,化而成土,幸見取為酒壺,實獲我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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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伶伯倫,不以家產,有無介意。嘗乘鹿車,攜一壺酒,使人荷鍤而隨之,謂曰:「死便埋我」。嘗因渴甚,求酒於其妻,妻損酒毀器,涕泣諫曰:「君酒太過,非攝生之道,必宜斷之」。伶曰:「善不能自禁,惟當祝鬼神自誓爾!便可具酒肉」。妻從之。伶跪祝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斗解酲。婦兒之言,慎不可聽」。仍引酒御肉,隗然復醉。嘗醉與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奮拳而往。伶徐曰:「雞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伶雖陶兀鞣哦,機應不差,未嘗厝意文翰,惟著《酒德頌》一篇。嘗為建威將軍,後以壽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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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字景純,性輕易,不吠儀,嗜酒好色,時或過度。著作郎于寶嘗誡之曰:「此非瞇災道也」。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嘗恐不得盡,卿乃憂酒色之為害乎?」為王敦記室參軍,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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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嶠,字叔駿。為秘書監。性嗜酒,率嘗沈醉,所撰《後漢書十典,未成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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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榮,字彥先,為廷尉正。常縱酒酣暢,謂友人張翰曰:「惟酒可以忘憂,但無如作病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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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群為中丞,性嗜酒,司徒王導嘗戒之曰:「卿常飲不見酒家覆瓿布,日月久糜爛邪?」答曰:「公不見肉用糟淹更堪久邪?」嘗與親友書云:「今年田得七百石、秫米,不足了麴ろ事」。其沈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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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ダ為尚書右僕射,頗以酒失略,無醒日,時人號為「三日僕射」。ダ在中朝時,能飲酒一石,及過江,雖日醉,每稱無對偶。有舊對從北來,ダ遇之欣然,乃出二石酒共飲,各大醉。及ダ醒,使視客,已腐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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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忱為荊州刺史,酒醉躒±堊,及醒,則儼然端肅。末年尤嗜酒,一飲連月不醒,或裸體而遊。每歎三日不飲,便覺形神不相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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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蘊,字叔仁,孝武定皇后。父為會稽內史,素嗜酒,末年尤甚,及在會稽,略少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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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燕皇甫真為侍中、大尉,飲酒至石餘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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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衡陽王義季為荊州刺史,素嗜酒。自彭城王義康廢後,遂為長夜之飲,略少醒日。太祖累加詰責,義季引愆陳謝。帝詔報之曰:「誰能無過,改之為貴爾。此非唯傷事業,亦自損性命。世中比比,皆汝所諳。近長沙兄弟,皆緣此致故。將軍蘇徽蘧瞥杉駁,┫Υ盡吾,誡令禁斷,并給藥膳,至今能立。此自是可節之物,但嗜者不能立志裁割。爾晉元帝人主,尚能感王導之諫,終身不復飲酒。汝既有美尚,加以吾意殷勤,何至不能慨然深自勉厲,乃復須嚴相割截,生諸紛紜,然後少止者?幸可不至此。一門無此酣法,汝於何得之?」臨書歎塞。義季雖奉此旨,酣縱如初,遂以成疾。帝又詔之曰:「汝飲積食少,而素羸多風,常慮至此,今果委頓。縱不能以家國為懷,近不復顧性命之重,可歎可恨,豈復一條。本望能以理自厲,未欲相苦。爾令遣孫道裔就楊佛等,令晨夕視汝,并進止湯食,可開懷虛受,慎勿隱避。吾飽嘗見人斷酒,無他慊吸,蓋是當時甘嗜罔已之意爾。今者憂怛正在性命,未暇及美業,復何為吾煎毒至此耶!」義季終不改,以至於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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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潛為彭澤令,在縣公田悉種秫顯,唬毫釵、岢W盱,毒譜鬩,印F拮庸,糖脛貯骺耗,聳苟頃五十畝種秫五十畝,種骺呵斃允染。貧家貧,不能常得。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飲躒【∑讜。詒刈砑茸磯退,曾不[A092]情,去留。江州刺史王弘嘗欲識之,不能致也。潛嘗往廬山,弘令潛故人龐通之齎酒具於半道栗里,要之有腳疾,使一門生二兒坷,河嘸戎列廊,槐愎慘酌,俄頃。弘至,亦無忤也。先是,顏延之為劉柳後軍功曹,在尋陽與潛情款,後為始安郡。經過,日日造潛,每往必酣飲致醉。臨去,留二萬錢與潛,潛悉與酒家,稍就取酒。嘗九月九日無酒,出宅邊菊叢中,坐久,值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後歸。潛不解音聲,而畜素琴一張,每有酒摸躒弄以寄其意。貴賤造之者,有酒躒∩棖薄H糲茸,聿閿、錕臀易磧眠,卿可去。其真率如此。郡將候潛值其酒,熟取頭上葛巾漉酒,畢,還復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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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韶江州刺史,嗜酒貪橫,所蒞無績。高祖嘉其合門從義。又弟道濟有大功,故特見寵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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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ダ為安陸王,子綏冠軍長史、江夏內史。ダ為人使酒,仗氣每醉,躒∶秩詹恍蚜爬嘀間,多所陵忽。尤不能曲意權幸,莫不畏而疾之。不治產業,居嘗貧罄,有無豐約,未嘗關懷。為二府長史,典簽諮事,不呼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雖醉日居多,而明曉政事,醒時判決,未嘗有壅。眾咸云:「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勝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見,先遣人覘其醒醉。後ダ反敗,王晏斬之東閣外。臨死求酒,曰:「此是平生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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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延之好飲酒,不護細行,年三十猶未婚。又嘗乘羸牛笨車逄子竣鹵簿,即屏往道側。又好騎馬,遨遊里巷,遇知舊躒【蒞,桿骶頻鎂,票贗僑蛔,緣米瀟督獲,瞎飴淮蠓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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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沈文季為吳興太守,文季飲酒至五斗,妻王錫女飲酒亦至三斗,文季與之對飲竟日,而視事不廢。蔡約冠軍將軍,好飲酒,夷淡不與世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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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臧盾善飲酒,高祖招延後進二十餘人,置酒賦詩,盾以詩不成,罰酒一斗,盾飲盡,顏色不變,言笑自若。時蕭介染翰便成,文無加點。高祖兩美之曰:「臧盾之飲,蕭介之文,即席之美也」。卒於領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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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琛為侍中,性通脫,常自解。灶事畢,餘繁靨杖恢倫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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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瞻吏部尚書,頗嗜酒,每飲或彌日,精神朗暢,不廢簿領。高祖每稱瞻有三術:射、棋、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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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率,字士簡。嗜酒,事事寬恕,於家務尤所忘懷。為新安太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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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陳暄學不師受,文才俊逸,尤嗜酒,無節操。遍歷王公門沈湎。言宣,言堯過差非度。其兄子秀常憂之,致書於暄友人何晉冀以諷諫。暄聞之,與秀書曰:「旦見汝書與孝典,陳吾飲酒過差。吾有此好五十餘年。昔吳國張長公亦稱奘任峒張時伊已六十,自言引滿大勝少年時,吾今所進,亦多於往日。老而彌篤,唯吾與張季舒爾。吾方與此子交歡於地下,汝欲反吾所志耶?昔阮咸、阮籍同遊竹林,宣子不聞斯言。王湛能玄言巧騎,武子呼為癡叔,何陳留之風不嗣,太原之氣巋然,翻成可怪。吾既寂寞當世,朽病殘年,產不異於顏原,名未動於卿相,若不日飲醇酒,復欲安歸?汝以飲酒為非,吾以不飲酒為過。昔周伯仁渡江,唯三日醒,吾不以為少。鄭康成一飲三百盃,吾不以為多。然洪醉之後,有得有失,成廝養之志,是其得也。使次公之狂,是其失也。吾嘗譬酒之猶水,亦可以濟舟,亦可以覆舟。故江諮議有言:酒猶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備。酒可千日而不飲,不可一飲而不醉。美哉,江公可與共論酒矣。汝驚吾墮馬侍中之門,陷池武陵之第,遍布朝野,自言焦悚。丘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吾生平所願,身沒之後,題吾墓云:陳故酒徒陳君之神道。若斯志意,豈避南征之不復,賈誼之慟哭者哉。何水曹眼不識盃鐺,吾口不離瓢杓,汝寧與何同日而醒,與吾同日而醉乎?政言其醒可及,其醉不可及也。速營糟丘,吾將老焉。爾無多言,非爾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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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劉尼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日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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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昶為光祿大夫,昶無他才能,惟飲酒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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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謙好學,妨⑸儆辛蠲為尉景開府諮議參軍,晚頗以酒為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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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藻,字彥先,飲酒至一石不亂,仕至太尉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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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敏,魏之宗室,嗜酒多費,家為之貧,其固闃國乙弗貴,大將軍大利、稽碳、誼囈、鄖萬每營給之,敏隨即散盡,而帝不之責,貴提崴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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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薛孤延為車騎將軍,性好酒,率多昏醉,而以勇決善戰,每大軍征討,常為前鋒,故與彭、劉、韓、潘同列。高季式濟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舉家勳功,不拘檢節。與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遊款。在濟州夜飲憶元忠,乃開城門,令左右乘驛馬,持一壺酒往光州勸元忠,朝廷知而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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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忠為侍中,雖居要任,初不以物務干懷,惟以聲酒自娛,大率常醉。家事大小,了不關心。園庭之內,羅種果藥,親朋尋詣,必留連宴賞。每挾彈攜,壺遨遊里,用墾閱無食,不可使我無酒。阮步兵吾師也,孔少府豈欺我哉!」後自中書令復求為太常,以其有音樂而多美酒,故神武欲用為僕射,文襄言其放達常醉,不可委以臺閣。其子搔聞之,請節酒。元忠曰:「我言作僕射,不勝飲酒,樂爾愛僕射,宜勿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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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懷道,性輕率好酒,頗有慕尚,終於烏蘇鎮城都督。祖茂,班之從父弟也。頗有辭情,然好酒性率,不為時重。除給事中,辭疾不就。
49
顏之推好飲酒,多狂縱,不修邊幅,時論以此少之。後為平原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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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裴政初仕周為少司,憲能飲酒至數斗不亂,簿案盈几,剖決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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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劉黑闥,貝州漳南人。隋末無賴,嗜酒,好博奕,不治產業,父兄患之。
52
崔敬嗣,則天時為房州刺史。好飲酒,中宗安置在州,嘗德之。及即位,訪敬嗣已卒,其子汪又嗜酒,不堪任職,且授雒州司空,又改五品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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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迥秀,中宗朝為鴻臚卿,晚溺於酒,然公事不虧。
54
李彌為刑部尚書,雅好賓友,飲酒一斗不亂,夜則宴賞,晝則決公,務庭無廢事。
55
崔咸為陝州刺史,晨起飲酒,至暮必大醉,及夜分視,事無滯失者,吏以為神。入為右散騎常侍、秘書監,飲酒如初。
56
徐晦,歷刑部、兵部二侍郎、同州刺史。性︹直,當官正守,惟嗜酒太過。晚年喪明,遂至委廢。
57
王源中為戶部侍郎、翰林承旨學士。性頗嗜酒,嘗召對源中,方沉醉不能及醉醒,同列告之,源中但懷憂惕,殊無悔恨。他日,又以醉不任赴召,遂終不得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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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酒失。
59
《傳》曰:「豢豕為酒」。非以為禍也,而訟獄益繁,則酒之流生禍也。故酣酒者,大禹之訓日,富者,小雅所譏。其敢崇飲者,周公之格言。不及於亂者,仲尼之申戒。乃有沈湎自恣,荒腆不已,狂藥內攻,忮心中作,惡言暴怒,奮攘交鬥,忤世奸法,蹈禍蒙恥,至或臨戎而致敗,殺人而不忌曠廢官守、夭閼生理者,亦比比有之。率用類次,以為民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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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仲、康時,羲和湎淫,廢時亂日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時之官,承太康之後,沈湎於酒,過差非度,廢天時,亂甲乙。胤往征之胤,國名,告於眾曰:「惟時羲和,顛覆厥德顛,覆言反,倒也,沈亂於酒,畔官離次沈謂醉冥,失次位也,ㄈ擾天紀,遐棄厥司ㄈ,始。擾亂。遐,遠也。紀,謂時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辰,日月所會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嗇夫馳,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於社,責上公。瞽樂官樂官進鼓則伐之。嗇夫,主幣之官,馳取幣,禮天神,眾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尸厥官,罔聞知主其官而無聞,知於日食之變。異,所以罪重。昏迷於天象,以干先王之誅ウ,錯天。象:言昏亂之甚。干,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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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慶封好田而嗜酒,與慶舍政舍封子慶封當國,不自為政以付舍,則以其內實遷於盧蒲、媸弦啄詼飲酒內實,寶物妻妾也,移而居。婕遙┦日,國遷朝焉。(就於盧蒲氏。朝見封
62
齊惠欒、高氏皆嗜酒欒、高二族皆出惠公,信內多怨說婦人言,故多怨,︹於陳,鮑氏而惡之惡陳鮑。有告陳桓子曰:「子旗,子良將攻陳,鮑亦告鮑氏。桓子授甲而如鮑氏。遭子良,醉而騁欲及子良醉,故騁告鮑文子,遂見文子文子,鮑國,則亦授甲矣。使視二子二子,子旗、子良也,則皆將飲酒」。桓子曰:「彼雖不信彼傳言者,聞我授甲,則必逐我」。及其飲酒也,先伐諸陳,鮑方睦,遂伐欒高氏。
63
荊共王與晉厲公戰於鄢陵,荊師敗。共王傷臨戰,司馬子反渴而求飲。豎陽希ㄒ輝疲。糊涎,羰子反,內豎也。)操參酒而進之酒器受三升曰參。子反。曰訾,退酒也。豎陽顯唬悍。薔埔病7,叢唬忽ね巳詞,陽稀S衷唬悍。薔埔病W臃,詞芏飲之子反之為人也,嗜酒甘而不能絕於口。醉戰既罷,共王欲復戰,而謀使召司馬子反,子反辭以心疾,共王駕而往視之,入幄中,聞酒氣臭而還曰:今日之戰,不杴咨慫恃者,司馬也,而司馬又若此,是忘荊國之社稷而不恤吾眾也。不銜抻敫湊揭。櫻於是罷師去之,斬司馬子,反以為戮。故豎陽現進酒也,非以醉子反也,其心以忠也而米閔敝,故曰小忠,大忠之賊也。《左傳》云:涎羰獻飲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餘不可以待,乃宵遁」。《楚世家》云:晉敗,楚射中共王目共王召將軍子反子反嗜酒,從者豎陽轄。酒醉,王怒,射殺子反,遂罷兵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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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伯晉大夫伐鄭,趙簡子疾,使太子毋恤。將而圍鄭,知伯醉,以酒灌擊,毋恤群臣,請死之毋恤,曰:「君所以置毋┰,為能忍言句」。然亦慍。知伯知伯歸,因謂簡子使廢毋恤。簡子不聽,毋恤繇此怨知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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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灌夫為太僕,與長樂衛尉竇甫飲,輕重不得謂飲酒禮數輕重,不得其平也。夫醉搏搏以手擊之。甫甫,竇太后昆弟。武帝恐太后誅夫,徙夫為燕相,數歲,坐法去,家居長安。夫為人剛直使酒,不好面諛貴戚,諸勢在已之右,欲必陵之,士在已左,愈貧賤,尤益禮敬。夫家居雖富,然失勢,賓客益衰。及魏其侯竇嬰也失勢,亦欲倚夫引繩,披根生平慕之。後棄者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為名高,兩人相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壬蹺捫岷尷嘀晚夫嘗有服,過丞相恚ㄌ呈硪病#┴┫啻尤菰唬。何嵊與仲孺過魏,其侯會仲孺有服夫曰:將軍乃肯幸臨,況魏其侯,夫安敢以服為解?請語魏,其侯帳具,將軍旦日蚤臨武安,許諾武安侯田硪病#┓蚓,哂鏤浩濱,釗縊,謂武安侯魏其與夫人益市牛酒,夜灑掃,早帳具。至旦,平明令門下伺候。至日中,丞相不來,魏其謂夫曰:丞相豈忘之哉?夫不懌曰:夫以服請宜往。乃駕,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戲,許灌夫殊無意往。及至門,丞相尚臥。於是夫入見曰:將軍昨日幸許過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嘗食武安。「鄂(一作悟。謝曰:吾昨日醉,忽忘與仲孺言,乃駕往。及飲酒酣,夫起舞,屬丞相、丞相不起,夫從坐。上語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謝丞相、丞相卒,飲至夜極。榷去丞相,嘗使籍福請魏其城南田不得,繇此怨灌夫。魏其後丞相娶燕王女為夫人,有太后詔,召列侯、宗室皆往賀。魏其侯過,灌夫與俱。夫謝曰:夫數以酒失,得過丞相。今者又與夫有卻。魏其曰:事已解,強與俱飲。酒酣,武安起為壽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為壽,獨故人避席爾,餘半膝席,灌夫不悅。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滿。觴夫怒,因嘻笑曰:將軍,貴人也,屬之。「屬」,一作「畢」。時武安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灌嬰孫,名賢。臨汝侯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女兒占囁耳語。武安謂灌夫曰:「程、李俱東、西宮、衛尉,今眾辱程將軍,仲孺獨不為李將軍地乎?」灌夫曰:「今日斬頭舀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夫出武安遂怒,乃戲騎縛夫,戲,讀曰麾,謂指麾命之收縛也。繫居室,署名,屬少府。棄市。事具總錄忿爭門。
66
於永,丞相定國之子,少時嗜酒,多過失,以父任為侍中、中郎將。
67
匡衡子昌,為越騎校尉,醉殺人,繫詔獄,越騎官屬與昌弟且謀篡昌逆取曰篡事發,覺衡時為丞相,免冠徒跣待罪。
68
後漢光武時,馬武為捕虜將軍,嗜酒,闊達敢言,醉在御前,面折同列,言其短長,無所避忌,帝故縱之,以為笑樂。
69
吳陳勤為凌統督將,統當擊賊圍,先期統與勤會飲酒,勤剛勇任氣。因督祭酒陵轢,一坐舉罰不以其道。統疾其侮慢,面折不為用。勤怒詈統及其父操,統流涕不答,眾因罷出,勤乘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統統,不能忍,引刀斫勤,數日不死。及當攻屯,統曰:「非死無以謝罪」。乃率厲士卒,身當矢石,所攻一面,應時披壞。諸將乘勝,遂大破之。還自拘於軍正。權壯其果毅,許以功贖罪。
70
虞翻,字仲翔,為騎都尉。性疏直,數有酒失。
71
晉庾純為河南尹,以司空賈充姦佞與任,豈又共舉充西鎮關中,充繇是不平。充嘗宴朝士而純後至,充謂曰:「君行嘗居人前,今何以在後?」純曰:「且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來後」。世言純之先嘗有伍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充、純以此相譏焉。充自以位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純行酒,充不時飲。純曰:「長者為壽,何敢爾乎?」充曰:「父老不歸供養,將何言也?」純因發怒曰:「賈充天下凶凶,繇爾一人」。充曰:「充輔佐二世,蕩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為之凶凶?」純曰:「高貴鄉公何在?」眾坐因罷。充左右欲執純中護軍羊惺討型,跫糜又因得出。充慚怒,上表解職。純懼,上河南尹、關內侯印綬,上表自劾曰:「司空公賈充請諸卿校并及臣,臣不自量,飲酒過多,醉亂行酒,重酌於公。公不肯飲,言語往來。公遂訶臣父老不歸供養,卿為無天地臣,不服罪自引,而更忿怒,厲聲名公。臨時言宣,言堯遂至荒越,禮八十月制,誠以衰老之年,變難無常也。臣不惟生育之恩,求養老父,而懷祿貪榮。烏鳥之不若,充為三公,論道興化以教義,責臣是也。而以枉錯直,居下犯上,醉酒迷荒,昏亂儀度。臣得以凡才,擢授顯任。易戒濡首,論誨酒困,而臣聞義不服,過言盈庭,黷慢台司,違犯憲度,不可以訓。請臺免臣官廷尉結罪,大鴻臚削爵土。敕身不謹,伏須罪誅」。御史中丞孔恂劾純,請免官。詔曰:「先王崇尊卑之禮,明貴賤之序,著溫克之德,記沈酗之禍,所以光宣道化,示人軌儀也。昔廣漢陵慢宰相,獲犯上之刑。灌夫⒆硭練拗,輪銼兄罪。純以凡才,備位卿尹,不惟謙敬之節,不忌覆車之誡。陵上無禮,悖言自口,宜加顯黜,以肅朝倫」。遂免純官。
72
孫季舒為長水校尉,時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氣,與裴楷志趣各異,不與之交。季舒嘗酣宴,慢心敖過度,崇欲表免之。楷聞之,謂崇曰:「足下飲人狂藥,責人正禮,不亦乖乎?」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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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ダ,字伯仁。中興遷為吏部尚書,以醉酒為有司所糾,白衣領職。後為左僕射,領吏部。元帝宴群公於西堂,酒酣,從容曰:「今日名臣共集,何如堯舜時耶?」ダ因醉厲聲曰:「今雖同人主,何得復比聖世!」帝大怒而起,手詔付廷尉,將加戮累日方赦之。尋為護軍將軍。尚書紀瞻置酒請ダ及王導等。ダ荒醉失儀,復為有司所奏。詔曰:「ダ參副朝右,職掌銓衡,當敬慎德音,式是百辟。屢以酒過,為有司所繩。吾亮其極歡之情,然亦是濡首之戒也。ダ必能克巳復禮者,今不加黜責」。初,ダ以雅望獲海內盛名,後頗以酒失為僕射,略無醒日,時人號為「三日僕射」。庾亮曰:「周侯末年所為,鳳德之衰也」。
74
王澄為荊州刺史,聞郭舒名,引為別駕。澄終日酣飲,不以眾務在意,荊土士人宗琉⒁蚓柒璩。緯聞,叱左右棒鍤,胬魃謂左右曰:「使君過醉,汝輩何敢妄動!」澄恚曰:「別駕狂耶?誑言我醉」。因遣手舀其鼻,炙其眉頭,舒跪而受之。澄意少釋,而鎪斕妹狻。
75
後趙徐光為石勒記室參軍石勒如苑鄉召,光光醉不至。以光物情所湊,常不平之,因此發怒,退為牙門。勒自苑鄉如鄴,徐光侍直,慍然攘袂振紛,仰視不顧。勒因而惡之,讓光曰:「何負卿而敢怏怏邪!」於是幽光并其妻子於獄。
76
宋謝超宗為人仗才使酒,多所陵忽。在直省常醉,帝召見,語及北方事,超宗曰:「虜動來二十年矣,佛出亦無如之何」。以失儀出為南郡王中軍司馬。
77
顏延之好飲酒,不拘細行。何尚之為侍中在直,延之以前永嘉太守,醉詣焉。尚之望見便陽眠,延之發簾熟視曰:「朽木難雕」。尚之謂左右曰:「此人醉甚可畏」。故為國子祭酒。司徒在長史,坐買人田,不肯還直。尚書左丞荀赤松奏延之沈迷麴蘗,詆毀朝士,預宴班觴,肆詈上席,請以訟田不實,免所居官。詔可,故為太常。沙門釋慧琳以才學為太祖所賞愛,每召見,常升獨榻,延之甚疾焉。因醉白帝曰:「昔同子參乘,袁絲正色,此三台之座,豈可使刑餘居之」。帝變色。延之性既褊激,兼有酒過,肆意直言,曾無回隱。論者多不與之,謂之顏彪。
78
魯爽祖宗之,為南陽太守。父軌為竟陵太守,北奔。爽仕魏為荊州刺史、襄陽公,鎮長社。爽幼染殊俗,無復華風。粗中使酒,數有過失。魏太武將誅之後,遂將家屬歸宋。
79
南齊焦度為東宮直閣將軍,好飲酒,醉躒┡,高帝常使人節之。
80
周山圖,為給事中、冗從僕射、直閣將軍。山圖好酒多失,明帝數加怒誚,後遂自改。
81
到跤爛髦形,御史中丞車駕幸丹陽郡宴飲,跏丫刪,漆後蛭,暉列言笑過度,為左丞庾杲之所糾,贖論。
82
梁謝覽為侍中,頗樂酒,因宴席與散騎常侍蕭琛辭相詆毀,為有司所奏。高祖以覽年少不直,出為中權長史。
83
曹景宗領軍將軍,高祖數宴見功臣,共道故舊。景宗醉後謬妄,或誤稱下官,高祖故縱之,以為笑樂。
84
蕭[A13C]達出為豫章內史,意甚憒憒。未發,前預華林宴,酒後於座,辭氣不悅。沈約因勸酒,欲以釋之。[A13C]達大罵約曰:「我今日形容,正是汝老鼠所為,何忽復勸我酒!」舉座驚愕。高祖謂之曰:「汝是我家阿五,王欽若等曰:[A13C]達,齊光祿大夫,赤斧第五弟也,與梁同姓,故云我家阿五。沈公宿望,何意輕脫!若以法繩汝,汝復何理![A13C]達竟無一言。惟大涕泣,帝心愧之。
85
謝善勛飲酒至數升,醉後躒≌叛。鄞舐釧,涓垂蠹親疏,無所擇也,時謂之「謝方眼。
86
柳盼散騎常侍,性愚戇,使酒,因醉乘馬入殿門,為有司劾免,卒於家。
87
後魏劉尼為司徒,皇興中,獻文北征,帝親誓眾,而尼昏醉,兵陣不整。獻文以其功重,特恕之,免官而已。皮喜為豫州刺史,詔讓其在州寬怠,以飲酒廢事,威不禁,下使者就州,決以杖罰。
88
于若襲父祚爵,為鉅鹿郡公。若多酒過,為叔父景所撾殺。
89
甄楷,侍中琛之子。琛啟除祕書郎。宣武未葬,楷與河南尹丞張普等飲戲,免官。
90
夏侯僮衷,廷道遷長子,歷鎮遠將軍、南兗州大中正儺院。鎂憑由ゲ黃荽減卜氏什煥腱犢,詮諒蛞啖,多所費用。父時田園,貨賣略盡,人間債負猶數千餘兩,鮮持臉2蛔愕,苊貌幻餳⒑,於是昏醉而卒。
91
李肅為黃門郎,性酒狂。熙平初,從靈太后幸江陽王繼第,肅時侍飲,頗醉,言辭不遜,抗辱太傅、清河王懌。為有司彈劾,靈太后怒之,出為章武內史。
92
盧昶,為雍州刺史。性好酒,曾於婦氏飲宴,小有不平,手刃其客。
93
程靈虯為梁郡太守,以酗酒為徐州刺史武昌王鑒所劾,失官。既下梁郡志力少衰,猶時為酒困,久去官祿,不免饑寒。
94
元麗為滎陽太守,性頗使酒,郡丞辛琛每諫之。麗後醉躒,×畋嶄笤,唬何鶚、關┤胍病。
95
裴茂伯為廣平王贊文學,好飲酒,頗涉疏傲。末年劇飲不已,乃至傷性,多所愆失。
96
北齊高隆之初,仕後魏驃騎大將軍。西魏文帝曾與隆之因酒忿競,文帝坐以黜免。高祖責隆之不能協和,乃啟出為北道行臺。
97
薛孤延,初仕東魏,為左衛將軍、左廂大都督,與諸軍將討潁川。延專監造土山,以酒醉為敵所襲據。潁川平,諸將還京師,宴於華林園。文襄啟魏帝坐,延於階下以辱之。
98
荀仲舉,字士高,潁川人。仕梁為南沙令。從蕭明於寒山被執,長樂王尉粲甚禮之,與粲劇飲,粲指至骨。文宣知之,杖仲舉一百。或問之曰:「我那知許當時,正疑是塵尾爾」。
99
平,鑒為揚州刺史,其妻生男,鑒因喜酣醉,擅免境內囚,誤免關中細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文宣特原其罪。
100
顏之推好飲酒,多任縱,不修邊幅,時論以此少之。之推自周奔至,文宣,見而悅之。天保末,從至天池,以為中書舍人,令中書郎逍⑿漚敕書出示之,推之推營外飲酒,孝信還以狀言,文宣乃曰:「且停」。繇是遂寢。
101
唐李景儉為諫議大夫,凌蔑公卿大臣,使酒尤甚。尋出為建州刺史。未幾,元稹用事,召還為諫議大夫。長慶初,景儉退朝,與兵部郎中知制誥馮宿、庫部郎中知制誥楊嗣復、起居舍人溫造、司勛員外郎李肇、刑部員外郎王鎰等同謁史官。都官員外郎獨孤朗乃詣史館同飲,景儉乘醉,遂入中書,遍詣時宰,面詰侮王播、崔植、杜元[A13C],皆呼其名姓。詞頗慢易,播等知其狂酒,且遜止之,以事聞。詔曰:「丞相府署,國家樞機,上法三台,下臨百辟。若等威可紊,則堂陛不嚴。諫議大夫李景儉乃因酣醉躒,∷吝頓賣,昏呶侮慢,靡所不為。詢其狂態,甚用驚聽。宜加譴責,以守遐荒。予非深克,勉自循省。可漳州刺史,仍馳驛發遣」。又貶獨孤朗為韶州刺史,溫造朗州,李肇澧州,王鎰郢州,坐與景儉同飲也。
102
田渭為泉州刺史。寶歷二年,削渭官。在任徵本州鹽鐵院官裴汾銅四十斤。渭使酒與汾交爭,為本道廉使舉奏,因各懲罰。
103
王直方為右補闕,太和九年出為興元府,成固令直方,始為鎮州冊贈使,謁祖墓於邢州。時劉從諫自以位兼宰相,於直方禮有所不至,直方飲酣,頗以語侵之,從諫怒,具以表聞。直方素有直疏,文宗雖嘉之,然非當時姦邪所樂,及是以直方家於成固,因而遣之。薛延老為殿中侍御史、翰林學士,因飲酒沈醉,文宗聞之,以為失於敬慎,遂罷翰林。
104
後唐蕭願為太常少卿,明宗朝祀太微宮,願乘醉預公卿之列,為御史所彈,左遷右贊善大夫。
105
晉關徹為義成軍節度使史匡翰幕,客狂率酣,湟蝗,帳咕,婆目謂匡翰曰:「明公昔刺覃懷,與徹主客道至,事無不可。今領節鉞,數不相容。書記趙礪,險言皮之人也。脅肩諂笑,黷貨無厭,而明公待之甚厚,徹今請死。近聞張彥澤臠張式,未聞史匡翰斬關徹,恐天下譚者,未有此類」。翰不怒,引滿自罰而慰勉之。
106
周、傅攔闥吵蹺,通事舍人善於辭令,後因宣制,以醉失儀,停任。
107
邊歸讜,顯德中為御史中丞。世宗宴於廣德殿,歸讜飲酣,忽揚袂而言曰:「至於一杯而已」。帝遣黃門扶出之。歸讜猶迴顧曰:「陛下何不決殺趙守微?」王欽若等曰:時守微自民間獻疏,世宗擢為右拾遺,尋以指斥配流。翌日,歸讜以酒過伏閣請罪,帝釋之,仍令於閣門複飲數爵,以愧其心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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