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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八十一

《卷四百八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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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臺省部 輕躁譴責輕躁。
2
伯陽有言曰:「動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誠哉,聖人之言也。若夫失重而後輕,失靜而後躁,固將蹈于匪彞,而自底于不類。況乎臺省分職,名器為重,必繇德舉,以契民望。而魏、晉已來,史氏所載,乃有營求封爵,希假榮祿,得位則志滿,失權則怨生,人或驟遷,不能相下,已未成績,即云久次,非惟形于辭色,至有列于奏疏。蓋夫前王所以渡魍酥風,先儒所以著崇讓之論,矯時鎮俗,抑有旨哉!
3
魏王粲為侍中,與和洽、杜襲並用。粲強識博聞,故太祖遊觀出入,多得驂乘,至其見敬不及洽,襲襲嘗獨見,至于夜半。粲性躁競,起坐曰:「不知公對杜襲道何等也?」洽笑答曰:「天下事豈有盡耶?卿晝侍可矣,悒悒於此,欲兼之乎?」
4
晉荀勖為中書監,遷尚書令。勖久在中書,博管機事,及失之,甚罔罔悵恨。或有賀之者,勖曰:「奪我鳳凰池,諸君賀我邪!」
5
傅玄為司隸校尉,獻皇后終于弘訓宮,設喪位。舊制,司隸於端門外坐,在諸卿上,絕席。其入殿,按本品秩在諸卿下,以次坐,不絕席。而謁者以弘訓宮為殿內,制玄位在卿下。玄恚怒,厲聲色而責謁者。謁者妄稱尚書所處,玄對百寮而罵尚書以下。御史中丞庾純奏之,不敬。玄又自表不以實,坐免官。
6
成公簡為中書郎,時周馥已為司隸校尉,遷鎮東將軍。簡自以才高而在馥之下,謂馥曰:「揚雄為郎,三世不徙,而王莽、董賢位列三司,古今一揆耳」。馥甚慚之。宋謝靈運,太祖時為侍中,日夕引見,賞遇甚厚。靈運以名輩才能,應參時政,初被徵召,便以此自許。既至太祖唯接以文義,每侍宴,止贊賞而已。王曇首、王華、殷景仁等名位素不踰之,並見任遇。靈運意不平,多稱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種竹樹堇,驅課公役,無復期度。出郭遊行,或一日百六七十里,經旬不歸。既無表聞,又不請急。帝不欲傷大臣,諷弘令自解。靈運乃上表陳疾,賜假東歸。
7
王華為侍中時,王弘輔政,而弘弟曇首為太祖所任,與華相埒。華嘗為己方用,不盡,每歎息曰:「宰相頓有數人,天下何由得治!」
8
何衍性躁動,為黃門郎,拜竟,求司徒司馬,得司馬,復求太子右率。拜一二日,復求侍中。旬日之間,求進無已,不得侍中,以怨罵賜死。
9
庾炳之為侍中,遷吏部尚書,領義陽王師。內外歸附,勢傾朝野。炳之為人強急而不耐煩,賓客干訴非理者,忿詈形於辭色。素無學術,不為眾望所推。
10
王僧虔為御史中丞,領驍騎將軍。時甲族多不居臺。
11
憲王氏以分枝居烏衣者,位宦微減,僧虔為此官,乃曰:「此是烏衣諸郎坐處,我亦可試為爾」。
12
南齊王融為中書,自恃人地,三十內望為公輔,直中書省,夜歎曰:「鄧禹笑人!」行逢大桁,開喧啾不得進。又歎曰:「車前無八騶,何得稱為丈夫!」
13
陸惠曉除尚書殿中郎,鄰族來相賀,惠曉舉酒曰:「陸惠曉年踰三十,婦父領選,始作尚書郎,卿輩乃復以為慶耶?」
14
茹法亮為中書通事舍人,以王敬則事平。法亮復受敕宣慰,除法亮為大司農。中書勢利之職,法亮不樂去,固辭不受。既而代人已到,法亮垂涕而出。
15
梁沈約為僕射,自負高才,昧於榮利,乘時藉勢,頗累清談。及居端揆,有志台司,咸謂為宜,而高祖終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見許。與徐勉素善,遂以書陳情於勉。勉為言於高祖,請三司之儀弗許,但加鼓吹而已。
16
范鬮吏部尚書,性頗激厲,少威重,有所是非,形於造次,士或以此少之。
17
陳蔡徵為吏部尚書,啟後主借鼓吹。後主謂所司曰:「鼓吹軍樂,有功乃授,蔡徵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歷既有締構之功,宜且如所啟,拜訖即追還」。徵不修廉隅,皆此類也。
18
後魏郭祚,宣武時為左僕射。先是,梁遣將康絢遏淮,將灌揚,徐祚上表,宜敕揚州選猛將攻之,朝議從之。出為征西將軍、雍州刺史。初,孝文太和已前,朝法尤峻,貴臣蹉跌,便致誅夷。李沖之用事也,欽祚識患鑫,左丞又兼黃門,意便滿足。每以孤門往經崔氏之禍,常慮危亡,苦自陳挹,辭色懇然,發於誠至。沖謂之曰:「人生有運,非可避也,但當明白當官,何所顧畏」。自是積二十餘年,位秩隆重,而進趣之心,更復不息。列辭尚書,志在封侯儀同之位,尚書令、任城王澄為之奏聞。及為征西、雍州,雖喜於外撫,尚以府號不優,心望加大,執政者頗怪之。
19
裴植自兗州刺史累遷度支尚書,性非柱石,所為無常。自兗州還,表請靜官隱於嵩山,宣武不許,深以為怪。然公私集論,自言人門不後,王肅怏怏,朝廷,處之不高。及為尚書,志意頗滿,欲以政事為己任,謂人曰:「非我須尚書,尚書亦須我」。辭氣激揚,見於言色。入參議論,時對眾官而有譏毀。又表毀征南將軍田益宗,言族姓┆末不應在百世衣冠之上,率多侵侮,皆此類也。
20
高聰為宣武光祿大夫,心望中書令,然後出作青州,願竟不果。
21
袁翻為度支尚書,尋轉都官。翻表曰:「臣往忝門下,翼侍帳幄,同時流輩,皆以出離左右,蒙數陌之陟。惟臣奉辭,非但直去黃門,今為尚書後,便在中書令下。於臣庸朽,誠為叨濫,准之倫匹,或有未盡。竊惟安南之與金紫,雖是異品之隔,實政有半階之較。加以尚書清要,位遇通顯,准秩論資,似如少進。語望此官,人不願易。臣自揆自顧,力極求此,伏願天地成造,有始有終,矜臣疲病,乞臣骸骨。願以安南、尚書換一金紫」。時天下多事,翻雖外請,閻榷內有求進之心,識者怪之。於是加撫軍將軍。
22
宇文忠之為中書郎六七年,好榮利,遇尚書省選右丞,預選者皆射策,忠之入試焉。既獲丞職,大為忻滿,志氣囂然,有驕物之色,識者笑之。
23
北齊魏蘭根初為岐州刺史,除儀同三司。蘭根既預義勳,位居端揆,至是訴復岐州勳,封永興縣侯,邑千戶。孫搴,為左光祿大夫。世宗初,欲之鄴,總知朝政,高祖以其年少,未許。搴為致言,乃果行。恃此自乞特進,世宗但加散騎常侍。
24
徐之才自左僕射出為兗州刺史,後主徵之。尋左僕射闕,之才曰:「自可復禹之績」。後主武平元年,重除尚書左僕射。
25
尉瑾,為吏部尚書右僕射,閨門穢雜,為世所鄙。及官高任重,便大躁急。省內郎中將論事者逆愁,翰豢哨殉。屑染喲笱,∶腫越競蕁。
26
陽休之領中書監,便謂人云:「我已三為中書監,用此何為?」隆化還鄴,舉朝多有遷授。封休之燕郡王,謂其所親云:「我非奴,何意忽有此授!」
27
魏收為尚書右僕射,收碩學大才。然性褊,不能達命體道,見當途貴游,每以言色相悅。
28
後周叱羅協為司會中大夫,形貌瘦小,舉措褊急。既以得志,每自矜高。朝士有來請事者,輒云:「汝不解,吾今教汝」。及其所言,多乖事實」。當時莫不笑之。
29
唐朱前疑為駕部郎中,是時有契丹之役,前疑出馬三疋以助軍。未幾,抗表求階級者數四,朝廷鄙其貪冒,特令還馬歸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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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玄宗時為刑部尚書,自以才名當為宰輔,嘗為李林甫所抑。及林甫卒,依輔權臣陳希烈,期於必取。既而楊國忠用事,心頗惡之,罷希烈知政事,引文部侍郎韋見素代之,仍以均為大理卿。既大失望,意常鬱鬱。
31
裴延齡,德宗貞元中為祠部郎中、集賢院直學士。崔造作相,改易度支之務,令延齡知度支、東都院。及韓閃於戎д俑熬,┦Ρ竟傺恿洳,淮命遂入集賢院親事。宰相張延賞惡其輕進,出為昭應令。
32
常渠牟,貞元中為諫議大夫。風貌佻躁,無君子器志,尚不根道德眾,雅知不能以正理開弘帝意。
33
裴均為右僕射,交結權人,倖得位貴而在列班。嘗踰位而立,御史中丞盧坦請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為僕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權人倖者也」。尋罷坦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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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歸厚為左拾遺。元和七年八月己丑,延英宰臣對訖,歸厚次請對。時憲宗坐久,宣令後坐日對奏,歸厚堅辭固請,宰相諭之不退,帝乃召見歸。厚首論中官許遂振,次力詆宰輔,皆過激切,然而自求試,其詞甚繁,逾刻而罷。十二月丙申,敕左拾遺楊歸厚可國子主簿,分司東都。歸厚好矜誇敢,言前請對時,帝怡色,優假之歸。厚謂己得若已深,自責直誠章疏詞述或過差。舊例,卿士婚嫁多借郵遞院於京尹,府縣亦為之設具。歸厚將娶婦,謂已官處近侍,當動以聞,率然奏請,帝責其輕肆,遂黜焉。宰臣李絳營救之,帝怒益甚。李吉甫謝引用之失,方稍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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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叔,元和末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平叔狡險大言,因王播以進。既掌財用,常居公利,嬖人倖多狎之。既有寵於上,進退便闢,雜以優諧。或自稱老奴,無復大臣之禮。因奏事畢,降階復睢S鐘新圩。噘盪輕脫,帝每為笑容之。在班列間,玩狎郎吏,言華肆無忌,請變榷鹽法,請宰相為之使,因以自求樞機之任。每有內制出,輒疑授已,整衣冠以候,人多笑之。前後散失官錢四十萬貫,御史按得其實,故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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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翱,敬宗時為吏部郎中,有文學,性︹褊,自謂詞藝當知制誥,以久未遂志,嘗鬱鬱不樂。寶歷二年十一月,因面數宰相李逢吉之過。既而請假滿百日,乃授廬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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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元輿,為刑部員外郎。文宗太和五年八月,以其上表累請效用,并進章疏,朝廷責其躁速自伐,故授著作郎,分司東都。
38
後唐鄭希閔為金部員外郎,莊宗同光二年,差充灃朗副使。希閔進狀乞換章服,帝欲懲之,改差祠部員外郎李盈休。
39
蕭希甫,明宗天成初為諫議大夫。初,希甫至豆盧,革惡之,俄而革為河南府訟,論事發,希甫乃上疏論革與韋說,罪伏革等,既又貶,擢為右散騎常侍。希甫性既褊忿,躁於進取,封章言事,自比魏徵屬。明宗郊禮,宿齋前一日,百官閱儀於殿前。詰旦,郡官趨班,次宰相馮道、趙鳳,河南尹秦王從榮、樞密使安重誨、鳳翔節度使李嚴,於月華門外廊下候班定,整衣冠,或坐或立。希甫與兩省班入赴殿前,禮畢歸省。希甫召朝堂,驅使官堂頭直省面責之曰:「宰相、樞密使與諸人比肩事主,何得見兩省官安坐失禮?」又曰:「皇城內一人,天子更無兩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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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嶠,天成初為戶部員外郎、知制誥。逾歲當轉,未行,聞周倉程遜轉舍人,甚怒,退朝謁。宰相趙鳳欲以言訟,鳳知其故,辭未之見,乃叱閽伯省吏,語言不遜,揮袂而去。吏譖於鳳,言嶠詬詈,又溺於客。次鳳怒,翌日,上章貶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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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琪為尚書右僕射,長興以後,尤為宰執所忌,琪凡有奏陳,靡不望風橫沮。然琪雖博學多才,拙於遵養時晦,知時不可為,然猶多岐求進,動而見排,繇已不能鎮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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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為倉部郎中,充書判,扶萃考試官。澤與宰相趙鳳舊同戎幕,屢以情告,求為給諫,鳳怒其躁進,且欲抑之,乃遷太常少卿。敕未下,有宗人堂吏告人,澤便稱新銜,上章訴出。其略曰:「臣伏尋近例,自郎中拜給諫者,即崔聽、張延雍是也。臣在郎署,粗有勤勞,無罪左遷,有同排擯」。事下中書,宰臣奏:「澤新命未行,便敢稱謂聞知,天下澤於何處,受此官位,侮弄朝綱,法當不敬」。遂改太僕少卿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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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李金誄跏酸崽。評工部、戶部侍郎、工部尚書。長興中,以與明宗有舊,嘗佇入相之意,從容謂時相曰:「唐祚中興,宜敦敘宗室,才高者合居相位。僕雖不才,曾事莊宗霸府,見今上於藩邸。時家代重侯累相,靖安李氏不在諸侯之下,論才較藝,何讓眾人。久置僕於朝行,諸君安乎?」馮道、趙鳳每怒,共譖金諶丈妄動切,欲為宰相,人望非允。金諛艘偽吳覘人見樞密使安重誨云:「吳國執政徐知誥將舉國稱藩,願得令公一信,即來歸向」。重誨不察事機,即以實然,因出玉帶與覘者,令歸工,估其數千。糸昏經歲無所聞,竟成虛語。初,金諞源飼中,冀得宰相,乃左授行軍司馬。愍帝應順初,以兵部尚書使潭州。聞末帝即位,謂左右曰:「吾久合作相,被人沮滯否?泰之道信然。吾於大相公事舊太祖公作帝矣,予輔宜然。從者相慶金謚,輛V萘糶,潘薷娓嘰踊,邇蠛厴,極貢物,言已必當輔弼,從誨從其所求。翌月,延召酒闌,從誨謂副使馬承翰曰:「朝廷大僚,孰有相望?」承翰素不悅,金謁,為即對曰:「朝士聞相望者崔居儉尚書姚ダ、左丞盧文紀,太常又其次。今聞拜矣,諸士皆無相望。金隰鋈徊輝,麼踊遄中索。今日報狀示金諞Ε,爛相制下金讜唬何嶗弦印0材芨ù笳知稅駕之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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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賈緯,初仕晉為中書舍人。寇陷京師,隨寇至真定。諸將逐麻谷後,與公卿還朝,授諫議大夫。緯以久次綸閣,此望丞郎之拜,乃遷諫署,深懷觖望。廣順初,為給事中,上言曰:「臣久塵西掖,近綴東臺,既居封駁之官,兼處編修之職,凡關聞見,合補聰明。苟避事不言,是上孤至聖。臣聞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前書所載,言之者,誡千古大君恐有毫渲私也。臣睹陛下降赦後,普行恩敕,武臣之內,咸協舊規,文吏之中,未符通論。臣竊見改轉朝官,自太子少保、尚書丞郎內,例超秩次,仍峻戶封。唯兩省、侍從、卿監之官,及員外郎、贊洗等依資罱者不過數人,餘並止於一階。或自右入左,上下都不畫一。臣伏思階勳爵邑,至為重事,當以德以勞,次第而進,雖遇慶澤,不可妄加。況官者代天理物,國家公器,雖有親暱,無得輕授。故曰:官不必備,唯其人。若才稱其官,常時當有顯議。能不副職宜便無宜濫鉅。怨器而為普恩,以普恩而有差等,一厚一薄,何疏何親?臣不敢封還制書,以阻成命。欲乞陛下顯詢故事,爰下有司不次超拜者,必徵殊美,以第進秩者,須守常規,望明廷再與僉諧。願陛下曲留省察,兼有前朝人為執政見排左授官秩者,及在官無累,或丁憂已滿,未蒙敘遷,各許進狀,以自申明。或顯見於蹤疏,幸特頒於制命,或期效用,不致沈埋,則免使得路者自伐,自矜結恩私室,失意者愈嗟愈歎,流怨公朝。光陛下聖明之規,表陛下均平之德,將恢至理,以致太和。時中書議朝臣加恩,以漢隱帝三年之內,稀有改轉。故商量西班上將軍、統軍、金吾及東班三署久次不遷者,因加溥澤,依資序進。其餘月限合替者,只加三階。階已高敘,勳進爵邑,示普恩而已。時李嫌慍,緦掄隕轄,桓奈丞郎故轉數人,用其員闕,緯切於進用,謂當路者有私,尤恨竇貞固、蘇禹,置糠⒙坌戊堆隕。太祖召見,又奏漢朝遷改不平。有員外郎盧振者,自殿中侍御史超十資,授左司員外郎。太祖驚訝久之。殿中平,轉中行員外郎,令授前行超一資。今云十資,蓋罔上以求媚也。
45
李詳,廣順中,為吏部侍郎。時兵部侍郎盧賈先改吏部待郎,奉使未還,詳繼授先謝。及賈復命入班,臺吏敘賈在上,詳曰:「朝廷故事,授官同者先謝在上,況詳舊任也」。乃勃然出班臺吏,竟以詳居上,非故事也。李知損,廣順中,自諫議大夫責授棣州司馬。世宗即位,切於求賢,素聞知損狂狷,好上封事,謂有可采,且欲聞外事,遽與復資。數月之間,日貢章疏多斥ゥ貴近,自謀進取。至是,又上章求為過海使。帝因發怒,仍以其蠊硇腥照霉食名,逐之於沙門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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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省部 譴責
47
夫黜其不端,所以正邦典。已而無慍,所以保士常。其有侍從禁闥,周旋帝幄,參切近之職,典清要之任,或處躬之匪恪,蒞事之靡精,視履之致愆,操心之多僻,而乃罹於公憲,加乎威讓,身被斥免,以從吏議。至乃嬰糸圭煩,令遵承縟禮,智力不逮,成乎違闕,斯亦國章之所及焉。復有內敦直操,聿修仁行,遭橫怒之攸及,以朴忠而獲戾者,良可嗟矣。
48
漢東方朔,武帝時為大中大夫、給事中,坐醉,入殿中小遺殿,上劾不敬,詔免為庶人。
49
王章,為諫議大夫。元帝初,擢左曹中郎將。與御史中丞陳咸相善,共毀中書令石顯,為顯所陷,免官。
50
鄭崇,哀帝時為尚書僕射,數以職事見責,發疾頸。
51
欲乞骸骨,不敢」。尚書令趙昌佞言舀素害崇,知其見疏,因奏崇與宗族通,疑有姦,請治。帝責崇曰:「君門如市,何以欲禁切主上?」崇對曰:「臣門如市,臣心如水,願得考覆」。帝怒,下獄窮治,死獄中。
52
唐林為尚書僕射,司隸孫寶奉請覆治中山孝王母馮太后獄。傅太后大怒,哀帝順指,下寶獄,林爭之。帝以林朋黨比周,左遷敦煌魚澤障候。
53
王林卿,為侍中,通輕俠,傾京師,後坐法免。
54
後漢虞詡,順帝永和初,為尚書令,以公事去官。
55
蔡衍為議郎、符節令。順帝時,南陽太守成晉等以收糾宦官考廷尉,衍與議郎劉瑜表救之,言甚切厲,坐免官還家,杜門不出。
56
張俊與兄龕並為尚書郎,年少勵氣節。朱濟、丁盛立行不修,俊欲舉奏之。二人聞恐,因郎陳重雷義往請俊。俊不聽,因其私賂侍史,使求俊短,得其私,書與司空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獄,當死。俊自獄中占獄吏上書自訟占謂口授也,書奏,而俊獄以報謂奏報論死也。廷尉將出廈帕儺,行蹋忝碰醚,舯泵嬤忻牛┑頌后詔馳騎以減死論。魏諸葛誕,明帝時為尚書,與夏侯玄、鄧艿認嗌,剖彰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誕艿刃薷合,虛譽漸不可長。帝惡之,免誕官。
57
蜀楊儀先主為漢中王時,拔儀為尚書,先主稱尊號,東征吳儀,與尚書令劉巴不睦,左遷遙署弘農太守。來敏,後主時為光祿大夫,坐過黜。敏前後數貶削,皆以語言不節舉,動違常也。
58
晉華е,惠帝時為尚書令,應太傅揚駿召,不時還,有司奏免官。
59
孔坦,元帝時為尚書郎。有典客令萬默領諸胡,胡人相誣,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將加大辟,坦獨不署,繇是被譴,遂棄官。
60
刁協為尚書侍郎,盧榻入直,遇協於大司馬門外。協醉,使楸苤椴,換匭令威儀,牽ㄏ槎槁,碇列車前而後釋。御史中丞熊遠奏免協官。
61
蔡謨,成帝時為吏部尚書。會冬,蒸謨領祠部,主者忘設明帝位,與太常張泉俱免,白衣領職。
62
宋謝景仁,晉末為吏部尚書,坐選吏部令史邢安泰為都令史、平原太守,二官共除,安泰以令史職拜謁陵廟,為御史中丞鄭鮮之所糾,白衣領職。
63
傅隆,文帝時為民部尚書,以正直受節假,對人未至,委出白衣領職。
64
顧琛為尚書庫部郎,帶本邑中正。舊制,八座以下門生隨入者各有差,不得雜以人士。琛以宗人顧碩頭寄尚書張茂慶門名,而與碩頭同席坐。明年,坐遣出,免中正。凡尚書官,大罪則免,小罪則出。出者百日無代人,聽還本職。
65
蔡興宗,孝武時為侍中,每正言得失,無所顧憚,繇是失旨。竟陵王誕據廣陵城為逆,事平,興宗奉旨慰勞。州別駕范義與興宗素善,在城內同誅。興宗至廣陵,躬自收殯,致喪還豫章舊墓。帝聞之,甚不悅。廬陵內史周朗以正言得罪,鎖付寧州,親戚故人,無敢贍送。興宗直在,請急詣朗別。帝知尤怒,坐屬疾多,白衣領職。
66
袁粲,初名愍孫。孝武時,為吏部尚書。皇太子冠,孝武臨宴東宮,愍孫勸顏師伯酒,師伯不飲,愍孫因相裁辱。師伯見寵於帝,帝嫌愍孫以寒素凌之,因此發怒,出為海陵太守。泰始二年,為僕射,遷尚書令,坐選武衛將軍。
67
江柳為江州刺史,柳有罪,降為守尚書令。
68
殷恒,明帝時為度支尚書。屬父道矜疾,積身,為有司所奏。詔曰:「殷道矜生便有病,更無橫疾,恒愚習惰,久妨清序」。左遷散騎常侍。
69
王諶,明帝時為中書舍人,見帝所行慘僻,屢諫不從,請退,坐此見怒,系尚方,少日出之。
70
陸澄為尚書殿中郎,郎官舊有坐杖,有名無實,澄在官積前後罰一日,并受千杖。
71
南齊薛淵,武帝時為散騎常侍。帝車駕幸安樂寺,淵從駕乘虜橋。先是,敕羌虜橋不得入仗,為有司所奏,免官見原。
72
王奐,武帝時為尚書右僕射、本州中正,校籍郎。王植屬吏部郎,孔兄以校籍令史俞公喜求進署,矯稱奐意,植坐免官。
73
梁陸杲,高祖時起家齊中軍法曹行參軍,太子舍人,衛軍王儉主簿。遷尚書殿中曹郎。拜日,八座丞郎並到上省交禮,而杲至晚不及時刻,皆免官。
74
王騫為中書令,加員外散騎常侍。高祖於鍾山西造大愛敬寺,騫舊堡在寺側,有良田八十餘頃,即晉丞相王導賜田也。帝遣主書宣旨,就騫求市,欲以施寺。騫答旨云:「此田不賣,若是敕所取,不敢言」酬。對又脫略。帝怒,遂付市評田價,以直逼還之。由是忤旨,出為吳興太守。
75
謝幾卿,高祖時為尚書左丞。以在省署夜著犢鼻τ朊派,登ト道飲,酒酣拔,有司糾奏,坐免官。
76
庾仲容為尚書左丞,坐推糾不直免官。
77
顧協為通直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大通三年,霆擊大船,華表然盡。建康縣馳啟,協以為非吉祥,未即呈聞。後高祖知之,曰:「霆之所擊,一本罰惡龍,一彰朕之有過。協掩惡揚善,非曰忠公」。由是免。
78
陳陸山才為度支尚書,坐侍宴與蔡景歷言語過差,為有司所奏,免官。
79
後魏封懿,道武時,自慕容寶民部尚書歸闕,除給事黃門侍郎。帝數引見,問以慕容舊事,懿應對疏慢,廢還家。
80
張彞,孝文時為尚書,引襲。常山王素孫昭兼殿中郎。帝將為齊郡王蘭舉哀,而昭乃作宮懸。帝大怒,昭曰:「阿倪,愚了引為郎」。於是黜彞白衣守尚書,昭遂停廢。
81
陸砦尚書令時廣陵王羽,字叔翻,為太尉、錄尚書事,領廷尉卿。孝文謂羽曰:「汝自在職以來,功勤之績,不聞於朝,阿黨之音,頻干朕聽。汝之過失,已備積於前,不復能別敘。今黜汝錄尚書、廷尉,但居特進、太保,又謂碓唬菏宸,在省之初,甚有善稱,自近以來,偏頗懈怠。豈不繇卿等隨其邪偽之心,不能相導以義?雖不成大責,已致小罰。今奪卿尚書令祿一周」。謂左僕射元贊曰:「卿夙德老成,久居機要,不能光贊物務,獎勵同僚。賊人之謂,豈不在卿。計叔翻之黜,卿應大辟,但以咎歸一人,不復相罪。又為少師,未允所授。今解卿少師之任,削祿一周」。詔吏部尚書澄曰:「叔父既非端石,又非座元,豈宜濫歸眾過,昭小字也。然觀叔父神志驕傲,少保之任,似不能存意,可解少保」。謂長兼尚書於杲曰:「卿履歷卑淺,超蠲任不能,勤謹夙夜,數辭以疾。長兼之職,位亞正員。今解卿長兼,可光祿大夫、守尚書,削祿一周」。又謂守尚書尉羽曰:「卿在集書,殊無憂存左史之事,今降為長兼常侍,守尚書,亦削祿一周」。又謂守尚書盧淵曰:「卿始為守尚書,未合考績。然卿在集書,雖非高功,為一省文學之士,嘗不以左史在意。如此之咎,罪無所歸。今降卿長兼王師,守常侍、尚書如故,奪常侍祿一周」。謂左丞公孫良、右丞乞伏義受曰:「二丞之任,所以協贊尚書,光宣出納,而卿等不能正心直言,規佐尚書,論卿之罪,應合大辟。但以尚書之失,事鍾叔翻,故不能別致貶責。二丞可以白衣守本官,冠服祿恤,盡皆削奪。若三年有成,還復本任。如其無成,則永歸南」。弘又謂散騎常侍元景曰:「卿等自任集書,合省逋墮,致使王言遺滯,起居不修。如此之咎,責在於卿。今降為中大夫、守常侍,奪祿一周」。任城王澄為吏部尚書,孝文曰:「王者不降佐於蒼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於舉人,任許一群婦人輩奇事,當更詮簡耳。任城在省,為舉天下綱維,為當署事而已?」澄曰:「臣實署事而已」。帝曰:「如此便一令史矣,何待任城?」又曰:「我遣舍人宣詔,何為使小人聞之?」澄曰:「時雖有煥,羧グ褚迸,兜墼唬涸,對蠆晃盼,旁蠆輝都。鵲夢炮理故可知」。於是留守群臣遂免冠謝罪。
82
崔侃以竊級為中書郎,為尚書左丞。和子岳彈糾失官。
83
李彥為諫議大夫,孝文考績謂彥曰:「卿雖處諫議之官,實人不稱職,可去諫議,退為元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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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昕,孝明時為中書侍郎、光祿大夫。時言冒竊官級,為中尉所劾,免官,乃為《述躬賦》。
85
北齊宋游道東,魏末為御史中尉。東萊人王道習參御史,選限外投狀,道習與游道有舊,使令史受之。文襄怒,杖游道而判之曰:「游道稟性遒悍,是非肆口,吹毛洗垢,瘡疵人物。往與郎中蘭景惴蘧,毫惺率條,及加推窮,便是虛妄。方共道習,凌侮朝典,法官而犯,特是難原,宜付省科」。游道被禁,獄吏欲為脫枷,游道不肯,曰:「此令公命所著,不可輒脫」。文襄聞而免之。游道抗志不改。
86
王松年,文宣時為尚書郎中。魏收撰《魏書》成,松年有謗言,帝怒,禁止之,仍加杖罰。歲餘得免,除臨漳令。
87
崔瞻為尚書吏部郎中,因患取急十餘日,舊式百日不上解官。吏部尚書尉瑾性褊急,以瞻舉措舒緩,曹務繁劇,遂附驛奏聞,因而被代。瞻遂免歸鄉里。
88
唐邕為尚書令,封晉昌王,錄尚書事。屬周師來寇,丞相高阿那肱率兵赴援,邕配割不甚從允,因此有隙。肱譖之,遣侍中斛律孝卿宣旨責讓,留身禁止,尋釋之。
89
隋鄭譯初仕後,周宣帝時為天官都府司,總六府事,以職污被。疏以上柱國歸第,及陰呼道士章醮,以祈福助。其婢奏譯壓蠱左道。帝謂譯曰:「我不負公,此何意也?」譯無以對。譯又與母別居,為憲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詔曰:「譯嘉謨良策,寂爾無聞。鬻獄賣官,沸騰盈耳。若留之於世,在人為不道之臣。戮之於朝,入地為不孝之鬼。有累幽顯,無以置之。宜賜以《孝經》,令其熟讀」。仍遣與母共居」。
90
李德林為內史令。初,後周大象末,高祖以逆人王謙宅賜之,文書已出至地官府,忽復改賜崔謙。帝語德林曰:「夫人欲得與其舅,於公無形迹,不須爭之,可自選一好宅。若不稱意,當為營造,並覓莊店作替」。德林乃奏取逆人高阿那肱衛國縣市店、八十鑾為王謙宅替。開皇九年,車駕幸晉陽,店人上表訴稱:「地是民物,高氏強奪,於內造舍」。帝命有司斷還價直。遇蘇威自長安至,奏云:「高阿那肱是亂世宰相以言舀媚得幸,枉取民地造店賃之。德林誣罔妄奏自入」。李圓通、馮世基等又進云:「此店收利如食千戶,請計日追贓」。帝因責德林。德林請勘逆人文簿及本換宅之意,帝不聽,乃悉追店給所住者,由是益嫌之。十年,虞慶則等於關東諸道巡省還,並奏云:「五百家鄉正專理辭訟,不便於民,賞罰愛憎,公行貨賄」。帝仍令廢之。德林復奏云:「此事臣本以為不可,然署來始爾,復即停廢。政令不一,朝成暮毀,深非帝王設法令之義。臣望陛下若於律令輒欲改張,即以軍法從事。不然者,紛紜未已」。帝遂發怒,大詬云:「爾欲將我作王莽耶?」初,德林稱父為太尉諮議,以取贈官,李元操與陳茂等陰奏之曰:「德林之父終於校書,妄稱諮議」。帝甚銜之。至是,復庭議忤意,因數之曰:「公為內史,典朕機密,比不預計議者,以公不弘耳,寧自知乎?朕方孝治天下,恐斯道廢闕,故立五教以弘之。公言孝繇天性,何須設教。然則孔子罔說孝經也,又罔冒取店,妄加父官,朕實忿之而未能發。今當以一州相遣耳」。因出為湖州刺史。德林拜謝曰:「臣不敢望內史令,請預散參,侍陛下,登封告成,一觀盛禮,然後守拙丘園,死且不恨」。帝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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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威為納言,開皇中,從上太山坐,不敬免,俄而復位。仁壽初,復拜尚書右僕射。文帝幸仁壽宮,以威總留後事。及帝還,御史奏威職事多不理,請推之。帝怒,詰責威。威拜謝,帝亦止。
92
楊約,煬帝時為光祿大夫。時帝在東都,令約詣京師享廟。行至華陰,見其兄墓,遂枉道拜哭,為憲司所劾,坐是免官。
93
唐裴矩,太宗時為民部尚書,奏突厥踐暴之處,戶請給絹一匹。太宗曰:「朕臨天下,惟誠與信,不欲空有存恤之名而無其實。但戶有大小,各須存濟,給物雷同,豈公私之至也?」治書御史孫伏伽進曰:「裴矩受國恩賞,未聞陳讓,救恤百姓,則欲苟釣虛名。用心若是,豈當朝寄?請鞫其罪」。太宗從之。其後計口為率,貧人賴焉。許敬宗為中書舍人,貞觀十年,百官為文德皇后六韭矢,令歐陽詢狀貌蠊硪溜諢蛑鋼,敬宗見而大笑,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府司馬。
94
劉允濟,中宗時為鳳閣舍人。神龍初,坐與張易之款狎,左授青州長史。
95
竇希撾,工部尚書。神龍中,坐以子死,秘不發喪,冒充懿德太子宜婚,使左授太子詹事。
96
李繁,德宗時為左拾遺。貞元十五年七月,詔以山南西道節度都虞候嚴礪為本道節度使。宣詔畢,諫議大夫苗拯、給事中許孟容、李元素、陳京、補闕王紓等並歸門下省。或議以「嚴礪資歷既淺,人望亦輕,遽領旄節,恐未允當,既兼雜論,言議喧然。繁遂上言:「昨除拜嚴礪,眾議以為不當。拯云:「已三度表論,未蒙見聽。許孟容問:「拯論實奏乎?」拯頷頤而笑。孟容曰:「誠如此,不曠職矣」。又云:「李元素、陳京、王紓並見拯及孟容言議」。帝遣三司使詰之,拯狀云:「實於眾中言曾論奏,不言三度」。繁證之不已。孟容等又云:「拯實言二度」,拯請依眾狀」。由是貶拯萬州刺史,繁播州參軍,並同正。
97
段平仲,為監察御史,磊落尚氣節,嗜酒敢言。時德宗春秋高,多自聽斷,由是庶務或不理,中外畏帝嚴察,無敢言者。平仲常謂人曰:「主上聰明神武,但臣下畏懼,各自循默耳。使某一得召見,必當大有開悟」。會貞元十四年京師旱,詔擇御史、郎官各一人發廩賑┰。平仲與考功員外郎陳歸當奉使,因得對。及入坐,粗陳本事,帝察平仲意有所蓄,以陳歸在側不言。及事,奏畢當出,平仲獨不退,欲有啟。帝因兼留陳歸,聲色甚厲,雜以他語。平仲錯愕,都不得言,因誤稱其名。帝怒,叱出之。平仲蒼惶又誤,直趨御障後陳歸,下階連呼,乃得出,由是坐廢七年,亦因此名顯。
98
張U暝十四年,自刑部侍郎除衛尉卿。初,有詔令三司使推按僧法湊獄,不叶頗甚。中丞宇文邈上表辭官不許J薄S旨膊,∏牘樾蕕,垡庖暈假,托事故8墓,馘閌芰鈽灘,坷芍杏釵,攆磐推事,以邈與炫宗姓,又改令盧虔。
99
裴郁為兵部員外郎,郁褊狹,但獨見。自是因徵本曹廚利錢,苛細寡恕,令史凡四十人,並曹而逃,信宿招綏。乃復詔移郁壓倌、俗笫、諤子洗馬,罪令史之首惡者,笞四十。
100
楊於陵,憲宗時為戶部侍郎。元和初,以考策登進直言為累,出為嶺南節度使。
101
音列為右部,補闕,李諒為左拾遺。元和二年,咸以交游猥雜,貶為長水縣令,諒貶為澄城縣令。
102
王涯為翰林學士,拜右拾遺。元和三年四月,詔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舉人,第三等牛僧孺、皇甫、李宗閔等,委中書門下優與處分。時牛僧孺、皇甫、李宗閔條對甚直,無所畏避,權人倖惡,其抵已有不中第者,注解其策,同為班。誹言王涯與外甥皇甫登科,不先上言,遂左授涯為都官員外郎,考官吏部員外郎韋貫之為果州刺史。數月,再黜為巴州刺史,涯為虢州刺史。
103
楊歸厚為左拾遺。元和七年十二月,敕曰:「楊歸厚頃以詞藝,擢於諫垣,自處班行,頗修職業,但列於清近,當慎威儀。以婚姻之私,假借公館,表章上獻,慢冫賣則多俾移秩於國。庠仍分曹於雒邑,可國子主簿,分司東洛」。歸厚將娶婦,謂已官處近侍,當動以聞,率然上章借郵迤院。帝責其輕易,遂黜焉。
104
鄭良宰為通事舍人,元和十一年四月,詔曰:「聞鄭良宰本非士族,豈容塵參班行,宜削鄉所官」。通事舍人、知館事楊造,輕有論薦,頗乖言慎,宜罰一月俸」。
105
嚴公衡為右司郎中,韋弘景為吏部郎中。元和十三年,出公衡為和州刺史,弘景為綿州刺史。初,張仲方以駁李吉甫謚得罪,或謂仲方之議皆弘景教之,公衡又助成焉,故有是命。
106
李景儉為諫議大夫,元和十五年正月,貶建州刺史。景儉初,坐竇群自監察御史貶山陵戶曹,轉忠州刺史,授代至京,除豐州刺史。延英辭曰:「景儉恃有中助」。因盛言己屈退。及日華門,遽宣不令赴郡。除倉部員外郎,未一月,拜中大夫。性凌物自高,視將相如匹庶,因酒則誇傲尤甚。至是,宰相奏逐之,制曰:「夫士之出處,則辨其正邪。人之踐修,宜勵其始終。苟不容於公論,誠難逭於國章。況其擢自宗支,常探儒術,水存歷臺閣,亦分郡符而動。或違仁行,不繇義附,權人倖以虧節,通姦黨之陰謀。眾情皆疑,群議難息。據因緣之狀,當置嚴科,順長養之時,特從寬典,免於省過,無或犬旬,非可建州刺史。
107
李益為右常侍,元和十五年入閣失儀,侍御史許康佐華奏乖錯,俱待罪,各罰俸一月。
108
李師素為兵部員外郎。元和十五年九月,坐與令狐楚親,出為資州刺史。
109
李渤,穆宗時為考功員外郎。長慶元年五月,貶為虔州刺史。渤既請書,宰相下考,時論不一,而識者以宰輔官不上疏陳列,而越職釣奇,非盡事君之道者也。至是,杜元穎等奏曰:「渤賣直沽名,動多狂躁,聖恩含貸,且使守官,而干進多端,外交方鎮,遠求奏請,不能自安,久留在朝,轉恐生事」。遂出之。
110
楊嗣復為庫部郎中、知制誥。長慶元年十二月,諫議大夫李景儉與起居舍人溫造等自史館同飲,乘醉,遂入中書面詰侮宰相景儉,貶彰州刺史,造朗州刺史。嗣復與兵部郎中、知制誥馮宿能雖先起,亦合有懲,宜罰一年俸。
111
張權輿,為左拾遺。敬宗寶歷二年,坐前侵毀裴度,出為河中府虞鄉縣令。
112
裴夷為右拾遺。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夷與直史館李虞、集賢修撰劉軻各罰一月俸,以送桂州觀察使劉栖楚至藍田縣經宿,方回為監館驛御史所舉也。
113
韋處厚為考功員外郎,早為宰相韋賢之所重,時賢之以議兵不合上旨,處厚坐友善,出為開州刺史。
114
楊虞卿為吏部員外郎。太和三年三月敕:「三司推勘吏部渝濫官事,其間要切節目,皆如臺按。李賓過狀稱虞卿奴受錢三百千,勘其察知,自送府縣,奴已決責,錢亦納官,又稱送錢并買婢等事,悉無證據。但虞卿兩年專判曹務,偽濫六十餘人,連甲團空,近日無例,遂令祿位制自滑人,是雖能續自舉明,終失從前鈐轄。況勘官知偽久不公論,隱闕報銓,每將私用公私,且乖於簡下事理,故難於守官,宜停見任,餘准前敕處分」。
115
韋厚叔為左補闕,太和四年十月貶為河中府河西縣令,右補闕內供奉張文規為河南府溫縣令,右拾遺內供奉南卓為江陵府松滋縣令史三人,裴度先所引擢,不厭公議。至是,度出鎮,執政者採公論而去之,卓與厚叔時人尤以為當。
116
舒元輿為刑部員外郎,太和五年,貶為秘書省著作郎,仍分司東都。以其上表累請效用,並進文章,朝廷責其躁進自伐,故有此授。
117
王直方為右補闕,太和九年出為興元府城固縣令。直方始為鎮州冊贈使,謁祖墓於邢州。時節度使劉從諫自以位兼宰相,於直方禮有所不至,直方飲酣,頗以語侵之,從諫怒,具以表聞。直方素有直疏,帝雖嘉之,然非當時姦邪所樂,及是以直方家於城固,因而遣之。
118
崔侑為工部侍郎,充皇太子侍讀。太和九年,貶為洋州刺史。吏部郎中張諷為夔州刺史、考功郎中,充皇太子侍讀。
119
蘇滌為忠州刺史,戶部郎中楊敬之為連州刺史,殿中侍御史蘇特為潘州司戶,侍御史李甘為封州司馬。臣欽若等按文宗本紀,時李訓、鄭注用事不附己者,即時貶黜。
120
梁王舜卿為吏部侍郎、翰林學士。乾化二年九月,太祖北巡回,至化黃縣,敕舜卿等駕發魏州之初,扈從不至,各罰兩月俸。
121
後唐李金,謐宗時自宗正卿遷工部侍郎。同光三年七月敕:「罰罪賞功,大朝常憲,掩瑕宥過。前聖格言:工部侍郎李金謐、謖、少卿李瓊等,早在公途,忝居班列,靡思畏懼,各犯刑章。因補置官吏之秋,見詐偽依違之迹,自招罪狀,合置嚴科。但以常預臣僚,始當興復,特示哀矜之旨,俾寬流遣之文。降秩趨朝,殊為輕典。推恩念舊,所宜慎思金誑。稍鶚誄散大夫。司農少卿瓊可責授朝議郎,守太子中舍。初,魏州興建李金諼、宗正卿李仁為少卿,赴州昭應縣有獻祖宣皇帝建初陵,少祖光皇帝啟運陵帝踐阼之後,宗正司條奏陵園故事,請量建建初啟運陵臺,令許之。時偽稱宗子者數百,宗寺既無譜牒,無憑證,據有昭慶百姓稱宗子言世為丹陽竟陵臺令,投詣宗寺,請為臺令。李瓊莫測其繇,憑其偽書,即而補之。其人既至本處,出入建絳旌豪,視長吏復侵奪近墓民田百餘頃,言是陵園ヂ地。百姓詣府陳訴,州府不能辨疑,乃具狀聞天子,下公卿訪丹陽、竟陵故事,是何帝寢。遂簡列聖陵園及追封高祖、太子、諸王尊號者,皆無丹陽、竟陵之號。其偽百姓宗正司吏,皆伏法,瓊金諞圓,桓彩得補,奸人貶之,蓋以有金詿恿舊恩也。丹陽之地,比無南方竟陵之名。《六朝故事》,金詰炔恢書之故也。
122
王丞弁為祠部郎中。明宗長興元年九月,以奏狀背縫著姓,罰一月俸。
123
裴坦為司封郎中。長興二年八月,渭州刺史石可球母在,而所司誤入贈封之甲,敕旨:「可球母王氏可別封太原縣君。裴坦點簡不精,罰一月俸。本行令史委吏部流內銓量罪科決」。
124
晉王權,高祖時為兵部尚書。天福三年十月,詔曰:「王權昨差北朝國信使,堅不肯收接敕牒。兼有狀推托事故不遵朝命者,王權久在班行,眾推夙舊,固曉為臣之節,宜遵事主之規。豈得纔命乘軺,遽聞托故,莫有奉公之道,益彰慢事之心。若以道路迢遠,即鸞閣之台臣亦往。若以筋骸衰減,即鳳山之冊禮纔回,既黷憲綱,宜從殿黜,宜停是任,仍勒歸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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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賈緯,太祖時為給事中、史館修撰。廣順元年十月,貶為平盧軍節度行軍司馬、檢校禮部尚書。緯歷官平轉,心常憤悱。太祖踐祚,竇貞因蘇禹秩栽諳轡巢燈涑改,不當上章論列。又於所修歷日內言,有歷詆中外人士者。時王峻監修國史,覽之不悅,曰:「賈給事家有子,自茲亦要門閥無玷。今非毀滿朝教士子,何以進身」備於帝前言其短,故有此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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