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到了次日,司空萬接過醫生,將藥方喚了個家人叫拿去配藥。家人接著藥方,徑到藥鋪中來。可怪這狗竟跟了走到鋪子裏,轉著嗥嗥的叫。藥鋪中將藥配就,付與司空府的家人。這狗似要吃藥的光景,緊跟著這家人,將前爪往上攛著來抓。家人不解,只管把脚踢他,狗就遠遠的跟了,回到府中。那家人笑道:「這個畜生想是餓急了,連藥也要吃了。」說著將藥交司空萬手裡。司空萬轉送到裏邊,一箇婆子接去,隨即燉在火上,在旁邊看著煎好,以便進與夫人。這狗卻早蹲在那箇藥弔子底下,婆子道:「這箇狗不知是那裡來的,在這裡攪了兩日。看你這樣賊眉賊眼的,我這煨的是肉?你好吃的不成。」一頭說一頭將箇棍來打。這狗立起身來,一頭撞去,剛剛撞在那藥弔子上,把煎的藥和弔子撞在地上。婆子慌忙來護,那弔子已是粉碎的。再來尋那狗時,早跑得影兒也不見了。 |
5 | 看看過了几年,孩子有十二三歲,生得却也眉清目秀,仍舊在學堂中攻書。那同學的人,大的小的,搃有一二十箇。內中有一箇姓歐的,名喚歐得快,年紀比馮家的孩子大兩三歲,最是油眉滑眼,口裏學了些流教言語,在學堂中和那起小學生討些便宜。那些小的也有解得的,口裡只管亂講。這歐得快見馮家的俊秀可愛,時常的和他做厚,或是在街前游耍,或是到馮家起坐。 |
6 | 那知這馮其模的次媳,有一種毛病不好。別的不喜,單單見了那後生小子,從心裡愛將出來。一日歐得快送了孩子來家,叫了嬸娘接著。這婦人忖道:「今日他們父子,都在鋪中有事,不得回來。家中又清閒得緊,何不把這小子來消遣些箇。」一頭想,一頭說道:「歐相公可進來坐坐去。」那歐得快原是知情的,聽得這婦人低聲下氣的喚他,便應聲走了進屋,行了個半禮坐下。婦人說:「今日散學得早些。」答道:「正是還早,想是先生有事去了。」婦人說:「歐相公府上有幾個姊妹?」答道:「只有一箇妹子,今年才十一歲。」婦人道:「比我家這姪兒卻是小兩歲,要是把來配了與他,可不是一對兒哩!」孩子接口道:「嬸娘,他的妹妹我曾見過來,比他的模樣兒還好些哩。」婦人道:「哎喲喲,你好不害羞,我纔說了一句,你就興起來了。」歐得快道:「他倒是想天鵝肉吃哩,好不好與你甚麼相干。」說罷,對著婦人道:「方纔我是和他說頑話兒,嬸娘倘有此意,可不是好。」那孩子笑著到裏邊去了。 |
10 | 那知那後生情欲大動,因為昨晚不曾赴得馮家婦人之約,出門不到得學堂裡面來,竟走去馮家。可巧這婦人剛打發了姪兒出門,一見歐得快,把臉放得涎涎的道:「你卻這時節來做甚?歐得快將夜來的事細述了一遍。道:「不信時,打的傷還有個證見哩。」說著把衣服一掀,背過臉去道:「你只看看。」那婦人果眞就把他的袴子褪了,透出一箇粉白的後庭。看了紅尚未散。笑道:「你灣下腰去,我方看得見。」那後生應聲把腰一灣。婦人悄悄的把箇指頭兒對著眼子一戳。原來這後生自幼喜做箇龍陽君,路徑已是開熟了。一戳把箇指頭就送到底了。婦人一隻手抄在前面把那知趣的東西握得緊緊的。這箇指頭抽着,說道:「你這眼兒為何這樣鬆?想是箇熄火管儿。」那後生故意的掙扎着要跕直了,笑說道:「我這熄火管,没有你那打火刀好。」婦人嗤的一笑,道:「怎麽是打火刀?」答道:「人見你那箇,火就起了,為甚不是打火刀哩?」婦人聴了,撒了手,站将起来,哎喲了一聲,道「我的腰都酸了。」就哼着把腰一伸。那後生也不塞上了袴子,一把將婦人攔腰抱住道:「你弄得我好哩。」說着對了箇吕字,那婦人順便伸過了舌頭,讓他品了一會,搭着肩兒往房中床沿上一坐。那後生忙替他解了袴子,將那一雙小脚兒抬起,自己掀起衣服,看得明白,凑在一堆。婦人興發,両手㨮住那後生両腿,往前儘力的凑了幾凑。後生接着抽了有數十抽,笑着問那婦人道:「可快活不快活?」婦人道:「真正的快活死了人。」後生道:「你快活我却是要報讐哩。」婦人驚訝道:「甚么讐腰報?」後生亦笑道:「剛纔你弄我的讐。」婦人道:「好人饒了我罷,我實在経當不起。」後生也將箇指頭兒在婦人後面頂了幾下,甚是艱澁。於是把物事兒撤出,伸指進去潤濕了,仍舊在後面儘力的一頂,也進去有半箇指頭。婦人道:「可罷了。讐已報了。」後生笑着丟了手,重整戈矛,再逞氣力,弄了有两箇時辰,方纔畢事。婦人坐了起来,手裡理着衣裳,口裡笑着說道:「到不看你這樣的年紀,就有這一箇手段哩。」後生涎著眼兒道:「這便算什麼手段,還有大手段在後哩。我去了,好事再辦。」說著一直出門去了。 |
13 | 可怪這狗,看著馮家孩子走去,他也便撒開了那狗,搖著尾兒趕了上來。歐家的笑著望那狗道:「你頑你的,我們也頑我們的去,你跟著便怎麼樣?」那狗狠狠的望著這後生嗥嗥的叫。這歐得快竟帶了馮家的孩子,到了一個僻靜的東廁上。道:「此地倒是無人,我們來頑頑罷。」孩子道:「怎麼樣頑哩?」歐家的道:「我先讓你頑,回來你卻照著我的樣,讓我頑一下子。」孩子道:「我却不會讓你頑的。」歐家的道:「小兄弟,你到好乖哩。你不記得你時常說的,兩箇一堆去翻燒餅,這話究竟是怎麼樣說哩。」孩子聽了,只得依允了。歐家的便把袴子褪下,叫孩子裸起衣服,解下前面褲子來。自己彎得低低的腰兒,來就這個孩子。正在箇要上手時,那狗忽然吼了一聲,鑽在歐家的檔內,一口將他的腎囊銜住。這後生哎喲了一聲,跌倒在地。孩子驚得面如土色,不知何故,只見地上鮮血淋漓。原來是跟來的狗,將他腎囊啣的去了。那後生已是疼死過去。孩子急忙塞上了褲子,往外就走。那兩腿似鬪敗的雞兒,要跑那裡跑的上去。走了半日,來到家中,面上如同白紙一般,神魂俱喪。嬸娘見他顏色不善,料道是在街上鬧出事來,問著只是不應。 |
14 | 到了次日,馮其模在鋪子裡,聽得人說,後街上東廁內倒了箇人,甚是奇怪,腎囊不知往那裡去了。細訪到底是什麼人,方知是孫子同學的歐家後生,當下驚訝不已。這日回家說起,孩子那裡敢出聲,那媳婦卻在旁聽著,自己詫道:「怪得前日姪兒來家,神色俱變,想必和他出去有甚勾當。卻如何腎囊不見了,這又是一段奇事。」又想著往日和他私下裡的情事,一邊是驚疑,一邊是傷惜。到了馮其模出門之後,喚孩子來問道:「你可實對我說,卻怎麼同歐家的去,怎麼把他腎囊割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說出情由,我可替你出箇主意,遮掩過去了。」孩子聽了,淚如雨下。於是從頭至尾,將如何看見兩狗連著在一處,如何歐家的誘了到東廁上,如何這狗跟去將他的腎囊啣住不放。婦人聽得這話,呆了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