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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十四

《卷八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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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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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八十四  唐 白居易 原本宋。 孔 傳 續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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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金冶     陶陶瓦     土工開鑿     傭賃負擔     舂債負十一    契劵十二乞假十三    遺物十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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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厥篚,𤣥纁。 載𤣥》載黄我朱孔陽為公子裳,遂朱緑之,遂殘黃之,以為黼黻文章謂三宮世婦所獻蠒之絲染之以為君祭服。《周禮》天官染人,掌絲帛,凡染春暴練練其素而暴之,夏纁𤣥𤣥纁天地之色以為祭服,秋染夏夏五色謂之夏者,其所謂色,以夏為式也。《書》曰:「羽畎夏翟」。,冬獻功,掌凡染事,冬官鍾氏染羽,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熾之湛,潰也。丹秫,赤粟也。湛讀如漸車,帷裳之漸熾炊也。染羽,所以飾旌及王后之車也。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染纁三入而成。又再入,深以黑,則成緅緅側。留反,復再染以黒,乃成。《緇語》曰:「君子不以紺緅飾」。又曰:「緇衣羔裘」。《爾雅》曰:「三染謂之纁,然𤣥色六入與」。《月令》:命有司染綵、黼黻。文章必以法故,無或差貸。黑黃蒼赤,莫不質良,無敢詐僞以給郊廟祭祀之服,以為旗章,以別貴賤等級之度。水無當於五色、五色,不得不章。 不曰白乎,湼而不緇」。 惡紫之奪: 白受采孔掌染,百官志:織染署令一人,丞二人,掌染錦羅、紗縠、綾紬絁、絹布。柳汁染衣。李固言:未第前行古柳下,聞有弹指聲,固問之曰:「吾柳神九烈君已用汁染子衣矣,科第無疑,果得藍袍,當以棗餻祀我」。固言許之,未乆登第,出三峯集。素質隨染,已悲素質,隨時染,裂下鳴機色相射,杜甫白絲行。染人嵗籍所染綾帛,陳諫強記:染人嵗籍所染綾帛,尋丈尺寸為簿,合圍諫泛覧,悉記之,出唐語林。四選香,白樂天,飛雲。履染,以四選香。染還少府,枉佑權攝百司,繁而不綱,以練染還少府。輸染材入宮,馬存亮傳:敬宗初,染署工張韶與卜者蘇𤣥明善,𤣥明曰:我嘗為子卜子當御殿,食我與焉。吾聞上晝夜獵,出入無度,可圖也。韶每輸染材入宮,衛士不呵也,乃隂結諸工百餘人,匿兵車中,若輸材者入右銀臺門,約昏夜為變。以黦茶染木,李守貞與桑維翰有隙,賊平行賞,悉以黦茶染木給之。軍中大怒,以帛裹之為人首,梟於木間曰守貞,首也。五代。身所御衣,必浣染至再三。代宗性儉約,身所御衣,必浣染至再三,欲以先天下。唐食貨志。凡染大抵,以草木而成,有以花葉有以莖實,有以根皮,唐六典:織染令,凡染,大抵以草木而成。有以花葉,有以莖實,有以根皮。出有方土,採以時月,皆並其時而脩其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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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冬官慌氏慌音忙,練絲以涗音稅水漚烏豆反,其絲七日,去地尺,暴之涗,水以灰所練,子禮反。漚,漸也。楚人曰漚,齊人曰涹,烏禾反。暴,歩木反。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練。宿於井,謂懸於井中,練帛以欄為灰。漚,烏豆反,淳其帛,實諸澤器,淫之以蜃以木欄之灰漸澤。其帛,滑澤之器也。蜃,謂灰也。鄭曰淫。薄粉,令其帛白也。蛉,為蜃,今東海有之,清灰盝之而揮之清,澄也,於灰澄而出盝,反令盡揮,去其蜃而沃之而盝之而宿之。更,渥淳也,明日沃而盝之朝更沃,至夕盝之又更沃,至旦而盝之,上七日而漚絲,吳門曵練練謂白色,此事見《山川貨賄部》。練緼之具後漢。孔以練染還少府杜佑為鹽鐵使,以練染還少府,練龍水圖為服南唐時,有蒼頭持龍水圖求貨,或得之,將練以為服,或釜中雲起,蒸見二龍騰躍,穿壁而去,出僞史,練幛為衣名畵記有人収張藻畵松石障,既死,人求之,其妻已練為衣,唯得兩幅䨇松一石存焉,傳後世已為名筆也。金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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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攻金之工《周禮》。築氏執下齊多錫為下齊,冶氏執上齊少錫為上齊,鳬氏為鍾。 㮚氏為量,鍛氏為鑄。 桃氏為劔。 金有六錫金錫,相和之節。凡鑄之狀,金與錫墨濁氣竭,黃白次之,黃白之氣竭,青氣次之然可鑄。 《周禮》,鑠金以為器。範金鑄金為器,修火之利。 案度程程器,小大,良冶之子,必學為裘。 鼓鑄鎔鍛晉嵇康善鍛,向秀為之佐,欣然旁若無人,宅中柳樹乃激水圜,夏月居下,鍛鍾㑹往省之,不與言語,鍛自不輟孔鑿山冶銀權萬紀奏言,宣饒部中可鑿山冶銀,嵗取數百萬,帝譲曰:天子所乏嘉謀善政,有益於下者,公不推賢進善,乃以利規我,欲方我漢桓靈耶?斥使還第乆之」。金為俑文㦤公主葬,冶金為俑,恠寳千計,實墓中鼓鑄韋倫、楊國忠署為鑄錢內作使判官,國忠多發州縣齊人令鼓鑄,督非所習,雖箠抶苛嚴,愈無功,倫請凖直募匠代無聊之人,由是役用減,鼔鑄多矣、銅冶李聼為蔚州刺史,州有銅冶,自天寳後廢不治,民盜鑄不禁聼,乃開五鑪,官鑄錢日五萬,人無犯者,鐵爐歩永州北郭有歩曰鐵爐歩蓋,嘗有鍜鐵者居其人,去其爐,毀者不知年矣,柳宗元大鹵之金,棠谿之工火化水淬器備以充同上晉問,掌冶署令一人、丞二人掌範鎔金銀銅鐵及塗飾琉璃玉作銅鐵人得採而官收以税百官志,邊州不置鐵冶器用所須皆官供,凡諸冶成器,上數于少府監然後供之,並同上,冶家子復祖之舊武王既伐商,有泣者,有司責之,其人曰:吾冶家孫也,數十年之間,載易其鎔範矣!吾始鑄田器,嵗東作,必大售商賦,重秉耒耜者,一撥不敢起,吾父易之為工器,屬宮室臺榭,侈其售益,倍民凋力,窮土木中輟,吾易之以為兵器,㑹師旅戰陣,其售又倍前也。今四海將奉文理,吾之業必壞。武王聞之,於是包干戈觀農事,冶家子復祖之,舊陸龜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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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埏埴以為器。 陶器必良 凝土以為器《周禮》。摶埴之工二摶,拍也。埴,粘土也。凡陶旊之事,墾髺薛暴不入市髺音刮。墾,損傷也。薛音破,裂也,暴不堅也。四者,為其不任用,不入於市也,陶人為甗甑鬲、庾榖。冬官。《考工記》云、合土《禮範》:金合土,謂陶器也,案度程程,大小也,有虞氏尚陶貴,質也,舜陶於河濱,器不苦窳《史記》:「窳,濫也,土化。 鑿坏孔甄官《百官志》:甄官署令,掌琢石陶土之事,土乎質陶乎成器韓愈瘞硯文,藝精埏埴,制合規模稟至德之陶,蒸自無苦窳,合大和以融結。克保堅貞,且無瓦釜之鳴,是猶土鉶之德。柳宗元進磁器狀,陶埴于水涯《湘妃廟碑》,陶土以埴亦在署側,人無勞力。《雲陵亭記》,土宜陶旊故侯若以壯。劉禹錫連州刺史㕔記》,不則毁《文粹》。陳黯《禹誥》:「陶者,土之器也。持之,得其人則完,不則毀,埏泥範塼李玨《牛僧孺碑》:「埏,泥範塼。始民不知為瓦屋,草茨竹椽,乆燥則戞而焚韋丹為江南觀察使,始民不知為瓦屋草茨,竹椽乆燥則戞而焚丹,召工教為陶,聚材於場,度其費為估,不取贏利。人能為屋者受材瓦于官免半賦。陶固收盆甖韓愈聯句。陶甄梓匠之工柳宗元與呂恭書陶、甄梓匠之工備孽火,不得作化墮窳之俗。知舜之陶器不苦窳為信然而舜之德可以及土,泥而不化其子,何哉?是又不可信也。同上與楊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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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瓦 陶器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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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弄瓦》詩乃生女子載弄之瓦。運甓,晉陶侃為廣州,每於齋中運甓,婢力反。侃,字士衡。毀方瓦合。 鴛鴦甑瓦瓦合之衆 有虞氏瓦棺。 瓴甓建瓴。 挈瓶 瓶之罄矣維罍之耻《易》曰:「井谷,射鮒罋敝漏」。禮曰罋牖漢隂丈人抱罋,出汲灌園,又晉畢,卓入,比舎郎罋間盜飲。又《羊雅》,冬釀酒,令人抱罋取煖《周禮》:「陶人為甑,實二鬴,厚半寸,唇寸厎七孔,穿之」,墜地不顧後漢孟敏字叔逵,負甑行墜地,敏不顧。郭林宗見而問之,對曰:「甑已破,視之何益?」林宗竒其言,勸學問三府,辟不就,紀甗傳,齊賔媚人,賂晉師以紀甗。甗無底甑也。賔媚人,國佐也《記》曰「及良日,夫人繰三盆」司馬遷書曰:「戴盆何以望天」莊子:「䘮妻箕踞鼓盆而歌?鼓缶叩缶?髺懇薛㬥不入市見陶門注,孔教作宗室復轉嶺南節度使,教民作陶瓦,變屋瓦王仲舒徒蘇州隄,松江為路,變屋瓦,教民陶瓦楊於陵出為嶺南節度使,教民陶瓦易蒲屋,以絶火患,無陶瓦西棫,拂菻,無陶瓦屑、白石、塈屋,堅潤如玉,聚瓦材於場始教民為瓦屋,取材於山,召陶工教人陶聚瓦材於場。韓愈《韋丹墓誌》,盥濯陶瓦韓文《聖德詩》。陶埴于水涯,廼桴廼載柳宗元二妃廟。桴木負埴,載流於江同上陶瓴甓終南山祠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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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工 計料不時 順時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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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人勞力屬役。 悅以使民,民忘其勞,為力不同科言力役之事輕重有等,勤恤其人,事充役煩力敝。 興事 任力,愛人為大。 敺以就役。 任役 服勤 蹔勞永逸,官庀役徒。 勤而不怨。 荒度土功,《書》曰:荒,大也。大度土功。形民力。順天時凡啓塞從時,門戸道路謂之啓城,郭墻壍謂之塞,皆啓閉之急,不可一日闕墮壞時而理之《左傳》。靈臺經始。 《子來》《詩》曰:「經始勿亟,庶民子來」。言文王始經營靈臺。亟,急也。衆人自以子義樂來而為之施舍舍勞役傳,弛力息徭役,築之登登用力貌,百堵皆作。 雖用千夫之役終資一簣之功,家一人周凡起徒役,無過家一人,以其餘為羡,唯田與追,胥竭作云云,比居《周禮》:「職政役以比居、廵役方役之事則廵行也。同上,人徒三日《禮》曰:「用人之力,嵗不過三日,治宮室、城郭」,築者。 客土䟽惡,成詔言解萬年作昌匿五年未成客上䟽惡言,取他處土為客土。說築傅巖之野。 土國城漕役土工於國也詩,土事無作《月令》。地氣沮洩謂發天地之房、役事所役之事廵功《傳》曰:「宋城華元,為植廵功」。。 計料:令尹薳艾獵城沂,量功命田,分財用,平版幹,稱:畚築程土功,議逺邇,略基趾,具糇糧,事三旬而成,不愆于素不失本計之期,薳艾,獵孫、叔敖也,士彌牟營城周計丈數城之丈數,揣髙卑揣,度也,刃溝洫刃,度也,物土宜議遠邇物幾,物相也。相取人功土逺邇之期,量事有期知幾時畢,計徒庸用幾人工,慮材用計所屬役,賦丈城之尺度,十月庚寅栽栽設版築量力,人不吿勞事無愆素,揆日稽其功事,順時時以作事悅以使人。夫土功龍見,畢務戒事龍見九日,農務畢,始戒以土工之事,火見而致用致築作之物也,水昏正而栽十一月也,樹版幹而興作,日至于畢日南至微陽作動,故土工息也,欲無犯時。傳曰:「城,諸及防時也」。《月令》:孟冬可以築城郭,造宫室。 興事任力,用人必順順天時也,得其時制。 順作時事,以道使人,冬築郎囿,書事時也雖未及時,而農事畢可以成,故曰書事時也,功惟勿亟人則忘憂。 不時傳》曰:「夏城郎書不時也,速成勦人季平子欲城郎囿。孫昭子曰:「焉得速成其以勦民」。,奸時以動。 言時則妨民多矣,作事不時則怨讟動於人。《月令》:孟春無聚大衆,無置城郭。妨農事也。孟夏無起土功,不可以動衆。宋皇國父為平公,築臺妨於農收,子罕請俟農功之畢,公不許。築者歌曰:澤門之晳,實興我役國父白而居澤門邑中之黔,實慰我心子罕黒而居邑中。子罕聞之,親執扑以行。築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君為一臺而不速成,何以為役謳者!乃止子罕分謗也?勿亟不時,使人以道則罔吿勞,作事不時必聞胥怨,梁好土功罷人以潰,宋妨農事築者用謳,時使日敝,茍乖龍見之期見上注,則起人疲之怨。 徵怨勞苦,問其勞苦。 事不愆素,人不堪命。 梁伯好土功,亟城而弗處,人罷而不堪。 民不罷勞。 役徒幾盡,敢憚劬勞! 庶人疲敝。 胡轉予于恤,不敢吿勞,莫知我勩勩,勞也。民力凋盡」。 怨讟竝作 人亦勞止,哀我癉人亦可息也,慘慘劬勞。 斬艾民力。 日敝人力,不堪事充力竭恤隠恤勞勞力息肩。夏王率遏衆力,遏,絶也。梁亡不書其主,自取之也。以梁伯好土功故也。勦人勞人雖有形人之力而無醉飽之心,形人之力而便之,去其醉飽過盈之心。盍思凋敝,敢憚勤勞。請解吾人之慍,無興代役之禮。以為草芥,茍不恤於人疲,雖有金湯,亦何憂於魚爛!荒度土功斬艾人力。辱在泥塗保其筋力。役夫築者老者之事禮曰:凡使人任老者之事,食壯者之食。事勤人怨勦人實難,無城猶可。人勤於力則功築罕榖梁傳。孔躬護役作,竇懷貞,睿宗為金仙、玉真二公主營觀。懷貞躬護役作,族弟維鍌諫曰:公位上衮,當思獻可替否輔天子,而計校瓦木,雜厠工匠間,使海內何所瞻仰乎!不荅。非憂物恤人所急,韓思復帝作景龍觀,思復諫曰:「禍難初弭,土木遽興,非憂物恤人所急」。不見省。辛替否䟽。營寺造觀日,繼于時道路流言,計用緡錢百餘萬,陛下知倉有幾嵗?儲庫有幾嵗帛?百姓何所活?三邊何所輸?民散兵亂職此由也。又曰:往者,和帝之憐悖逆也,宗晉卿勸為第宅,趙履溫勸為園亭,工徒未息,義兵交馳,亭不得遊,宅不得息,陛下所見也。今兹二觀,得無晉卿之徒,隂勸為之。又䟽,今大起寺舎,廣營第宅,伐木空山,不足以給棟梁,運土塞路,不足以充墻壁,誇古耀。今逾章越制,百寮鉗口,四海傷心,見唐策。帝作飛仙宮,魏徵䟽曰:隋煬帝惟宮室臺榭是飾,徭役無時。費鉅百萬。姚崇曰:武后造福先寺,上皇造金仙、玉真二觀,費鉅百萬,臣請絶道佛營造,可乎?窮人力以事工,盧藏用武后作興泰宮於萬安山,上䟽諫曰:陛下離宮別觀固多矣,又窮人力以事土木,臣恐議者以陛下為不愛人而奉己也。馬周䟽曰:五六年來,頻嵗豐稔,一疋絹易粟十餘斛,而百姓咸怨,以為陛下不憂憐。何則?今營為者多不急之務故也。掊怨天下,封德彛,楊素營仁壽宮,表為土工監,規創鴻侈。宮成,文帝怒曰:素殫百姓力,為吾掊怨天下」。白衣上書,髙郢代宗為太后營章敬寺,郢以白衣上書諫曰:「奈何!戎虜未平,侵地未復,金革未戢,疲人未撫,太倉無終嵗之儲,大農有㩁酤之敝,欲以此時興力役哉!土木並起,日課萬工今興造趣急,人徒竭作,土木並起,日課萬工,不遑食息,榜笞愁痛,盈於道路。以此望福,臣恐不然。營治不時畢奪廩韋溫太和五年,太廟室漏罅,詔宗正將作營治,不時畢,文宗怒,責卿李鋭,監王堪奪其廪,自敕中人葺之溫諫王璵請度昭應南山作天華上宮露臺大地婆父祠,并三皇、道君、太古、三皇、中古、伏羲、女媧等各為堂室,給百戸掃除,又即義扶谷故湫祠龍置房宇,有詔從之,乃除地課工,方嵗飢,人不堪命,昭應令梁鎮上䟽切諫臣昨受命有所安輯,陛下許以權宜,今所興造,臣謹以便宜悉停。帝從之土木是興尹思貞授將作大匠,僕射盧懷貞䕶作金仙玉真觀,廣調夫匠,思貞數有損節,懷貞讓之荅曰:公,輔臣也,不能宣贊王化,而土木是興,以媚上害下,又聼小人譛以廷辱士,今不可事公矣!乃拂衣去輦材瓦薛廷老為右拾遺,敬宗政日僻,甞與舒元褒、李漢入閤論奏,元褒曰:宮中興作太甚。帝色變曰:「興作何所?元褒不能對。廷老曰:臣等以諫為職,有問即應論奏。然見外輦材瓦絶多,知有所營。帝曰:已諭時造清思院殿中用銅鑑三千,薄金十萬餅,故廷老等悉言之。髙季輔上五事:以謂陛下身幸節儉,而營繕未息,丁匠不能給驅使,又和雇以重勞費,人主所欲,何求而不得?願愛其財,毋使殫,惜其力,毋使弊怨結三靈,謗蒙四海,李嶠上書曰:今又崇作寺觀,功費浩廣。今山東嵗飢,糟糠不厭,而投艱阨之㑹,收庸調之半,用吁嗟之物,以營土木,怨結三靈,謗蒙四海。棟楹梁桷,板檻之腐黑撓折者,蓋瓦級甎之破缺者赤白之漫漶,不鮮者治之則已。無侈前人。韓文《滕王閣記。匠者度材以捐衆,徒藝者運思以役衆技劉禹錫修寺記登登其杵,坎坎其斧,繩之墨之鑿柄枝梧。載暨載塗,黟烏凌虛《許州文宣王廟碑》,鏟崖堙卑,驅石剪棘李白趙公亭頌》以門以墉,乃棟乃宇,同上,匠生於心,隨指如化。開山剪木,役以私属。劉禹錫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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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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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經啓大道遠績劉子謂趙孟曰:「美哉禹功,吾子盍逺績禹功而庀人乎荒度土功荒,大也受賜民到于今受其賜,暫勞永逸溥哉之利逺矣禹功開物之智成功禹成,厥功逺矣,濟時之功。 役不吿勞事無愆素,量功戒事,命曰庀徒。人可樂成,難與慮始」。 智能慮逺,愚可樂成。苟未僝功,豈無胥怨。隨山刋木,孔鑿石通車,吐蕃傳度悉結羅嶺,鑿石通車,逆金城公主道也。鑿道趣城,西域康居東有嫓摩川,度磧行二百里得泥。瓖城在大澤中,地墊洳,蘆菼荒茂,行者鑿道趣城,通于闐。鑿翠,鑿翠開戶牖。杜甫九成宮。䟽鑿就欹斜,禹功,翊造化䟽,鑿就欹斜柴門詩。鑿石為月河,天寳中,以三門河道險阨,漕運阻難,乃令旁北山鑿石為月河,以備湍急,名曰月寳河,嵗省運夫五十餘萬,又無覆溺之患,天下稱之。其河東西徑直長五里餘,闊四五丈,深二丈三丈至五六文,皆鑿石得古鐵鏵,上有「平陸」兩字,改為「平陸縣」,旌其事也。出開元記。鑿山冶銀,權萬紀奏宣、饒部中可鑿山冶銀,嵗取數百萬。帝曰:「公乃以利規我,欲方我漢桓靈耶?」鑿門導伊兩阜屛開李庾賦,鑿石作鼓,隳嵯峨韓文鑿八節灘白居易鑿敗灘石,以平贛梗韓文路公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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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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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間人,轉移執事,周禮:太宰以九職任萬民。九曰:閒民無常職,轉移執事閒人,謂無業者轉移為人執事閒人,若今之傭人。僕賃傳申鮮虞,僕賃於野。移用其人轉相助救周禮。揆以時日計其功用。計傭揆日、廢事食力傭保,司馬相如於臨卭市沽酒,使文君當壚相如衣,犢鼻與傭保相雜,作滌器。注:傭人之可保傭者也。傭耕,陳勝少時常與人傭耕,輟耕於隴上而歎。不取直,魏焦先自作一蝸舎淨埽,其中呻吟獨臥,飢則為人庸作,飽食而已,不取其直。傭書,吳闞澤貧,常為人傭書,以供紙筆。所寫既畢,誦之亦徧。賣傭,彭城為家人時窮困賣傭於齊為酒家保也。僦賃,鄭當時征。匈奴招四夷,天下費多,財用亦屈。當時為大司農任人,賔客僦賃,夕逋負,以此䧟罪,貶為庶人。注僦賃,受雇賃而載運也。言當時保賃其賔客於司農載運。孔寫書取傭。王紹宗少貧狹,嗜學,工草,𨽻客居僧坊,寫書取傭自給,凡三十年,傭足給一月即止,不取贏,人雖厚償,輙拒不受。御史不償,李畬母者,失其氏。畬為監察御史,得廩米,量之三斛而贏。問于史曰:「御史米,不暨也。又問車庸有幾?」曰:「御史不償也,毋怒。敕歸餘米償其傭,因切責畬。自傭,王琚謀刺武三思,事洩亡命,自傭於揚州富商家,識非庸人,以女嫁之,厚給以貲。雜傭保,王方翼母李,為主所斥,居鳯皇墅,方翼尚㓜雜傭保,執苦不弃日,墾田植桑,治林垠,塈完墻屋,燎松丸墨為富家。卜祝傭保,張𤣥素傳:卜、祝、傭、保、量能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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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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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負也者,小人之事,弛於負擔,齊使敬仲為卿,辭曰:覊旅之臣,弛於負擔,君之惠也。負荷其父析薪,其子不克負荷。息肩鄭請息肩於晉注,以負擔喻也。荷篠遇丈人,以杖荷篠、儋石,劉毅家無儋石之儲,一擲百萬。負薪之憂。 擔人之爵。 未能負薪,孔班白負戴李子通居鄉,見班白,負戴必代之負取不勝李宻民食興洛倉者,給受無檢,至負取不勝委於道,零落艱難,韋蘇州白沙亭逢吳叟歌》,問之執㦸亦先朝零落艱難,卻負樵刈熟擔肩頳韓文城南聯句,擔贓負賄,舊唐史:盧懷慎時政號擔贓負賄僥倖或即蒙升」。自軒轅以來,服牛乗馬,今輦負,則人代畜唐史王求禮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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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磑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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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曰:「斷木為杵,掘地為臼。臼杵之利,萬民以濟」。蓋取諸小過。 《周禮地官》:舂人掌米物物非一米,祭祀供粢盛之美,賔客供牢禮之米可成筐筥者也。凡享祀米享有食米,則享禮兼宴與食也,不相鄰有䘮,舂不相,賜晉衛瓘為太子少傅,詔賜田園水碓,辭不受意儉約耳,守魏舒陽元少遲鈍,雖叔父猶不知之,使守水磨不介意,封水碓劉頌為京兆太守。洲、漢二水有公主碓二十餘區,所在塞流水,輙為侵害,上表封諸水碓。獲,便利也,衣赭舂於市漢申公白公,斗粟漢文殺淮南王人歌曰:「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賃舂梁鴻使其妻舉,案齊眉事,定交、杵臼之間漢公沙穆奏遊太學,無資乃變服為傭,為吳佑賃舂。祐與語,大驚,遂定交杵臼之間,連機傅暢晉諸公賛曰:「杜預、元凱作連機水磑由此洛下糓米豐賤水磑石崇臨刑有簿閱崇財物,有水磑三十餘區,馬磨《蜀志》:許靜為許劭排擯,不得齒,序以馬磨自給,既揺廻蟻之輪,還破鳴鳩之麥舊判、洛陽董德之磑同上、磨賦諸葛恪別傳》:「孫權享蜀使費禕食湯餅,索筆作麥賦。恪亦請筆作磨賦,咸稱善,蟻行磨上抱朴子,天圓如蓋,地方如碁局,天旁轉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隨天左轉,天牽之西沒。譬如蟻行,磨上磨左旋,蟻右去磨,疾蟻不得隨磨左回,孔競碾磑李元紘為雍州司戸叅軍,時太平公主勢振天下,百司順望風指,甞與民競碾磑,元紘還之民,舂市戚姬髠髪入舂市,萬古共悲辛李白中山妾歌,作婢舂黃糜珊瑚破髙,齊作婢舂黄糜杜牧杜秋娘詩》、宿舂北距澧浦,資宿舂而可行。劉禹錫杜司徒書,水舂雲母碓李白詩,鄰女夜舂寒李白、野碓杜甫雨詩:「柴扉臨野,碓半熟搗香秔村,舂雨外急同上村夜落杵,光輝白除,芒子粒紅同上,粟不暇舂陸宣公奏議:「論長史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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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負十一 賖貨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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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禮》,凡有債者,判書以治則聽謂出債之息,判書舉債之契書也,失則治之」。又曰:「凡屬債者,以其地轉而聽其辭屬債轉債,使人歸之,而本主死亡歸受之數相抵冒者也。以其地之人比近能為證者,乃受其辭而治之也。《傳》曰己債己,止也。己債,棄逋債也。漢晁錯曰:「急政暴賦,有者半賈而買,無者取倍稱之息稱舉,息利也,倍利而舉債。又曰:「故有鬻子孫賣田宅以償債也。 稱息:漢書:商賈大者稱貯息,少者坐列販賣。注:稱,舉也。十倍之利,貨殖志:吳、楚兵起,長安列侯行從軍,齊貸子家,以關東勝敗未决,莫肯與之,惟毋鹽氏出千金貸之,其息十之。三月,吳、楚平,一嵗中息十倍。注行者,須糧而出錢,家貸十倍之也。折劵馮煖棄債,髙祖從王媪氏武負貫酒,嵗竟二家,甞棄債。周禮聽稱債以別傳,傳別,劵書也。見下門注中。周禮:賖者,祭祀旬日。䘮紀:三月,國服為之息,以其國之所出為息利也。貸粟莊子貸粟於監河侯舎債,晉王長文德㪫,太康中開倉賑貸,長文後無以償,郡縣切責送之,上州刺史徐幹舎之也。求假不稱,曹洪家富而恡嗇,文帝少時求之,假不稱,常恨之,後因事而免官爵。敵國貸粟越大夫種曰:臣觀吳政驕矣,請試之,貸粟以下其事,吳王欲與子胥諫,勿與之。孔債帥,髙瑀領忠武節度使,自大厯後,擇帥悉出宦人中尉,所輸貨至鉅萬。貧者假貸富人,既得所欲,則椎斵膏血,倍以酬息,十常六七。及瑀有命,士相吿曰:「韋、裴作相,天下無債帥」。負逋,許孟容貞元十九年夏大旱,上䟽言負逋饋送,當免免之。負博數十萬。來俊,臣父操博徒也,與里人蔡本善,本負博數十萬,不能償,操因納其妻先己娠而生俊臣,冒其姓。柳人以男女質錢,過期不贖子,本均則沒為奴婢。宗元設方計,悉贖歸之。尤貧者,令書庸視直足相當,還其質。已沒者出己錢助贖。柳宗元本傳。里無逋家,柳仲郢毎旱潦,必貸匱蠲負,里無逋家。負五坊息錢。裴度傳:大賈張陟負五坊息錢,亡命坊使楊朝汶,收其家簿,閲貸錢,雖已償息,鈎止根引數十百人列捶挺,質不承。又獲盧大夫逋劵,捕盧坦家客債償,久乃悟盧羣劵,坦子上訴,朝汶讕語錢入禁中,何可得!御史中丞蕭俛及諫官列陳中人橫恣,度亦極言之。時方討鄆,帝曰:姑議東軍,此細事,我自處辦。度曰:兵事不理,止山東中人橫暴,將亂都下。帝不悅,徐乃悟,讓朝汶曰:「以爾使我羞見宰相!」命殺之而原繫者。由是京師澄肅。三倍取償。穆宗皇后蕭氏,閩人也。初,后去家入長安,不復知家存亡,惟記有弟,帝為訪之。俄有男子蕭洪因后姊壻呂璋白見之,太后謂得真弟,悲不自勝。帝拜洪金吾將軍,出為河陽三城節度使,稍徙鄜坊。始,節度自神策出者,舉軍為辦裝,因三倍取償洪所代,未及償而死,軍中併責償於洪,洪不許,左軍中尉仇士良憾之。負息錢數百萬,或勸治居産,李守禮曰:「豈天子兄無葬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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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劵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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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禮》,小宰以八成經邦國,四曰聽,稱債以傳別」。稱債,貸債也,傳別劵書也。聼訟債者,以劵書責次之傳著,約束之文書,別有兩家各得一也。六曰:聽取與以書契,書,契與受人之要也。七曰聼,買賣以質劑,書市之平價,謂兩書一札同而別之。長曰質,短曰劑,傳別質劑,皆今之劵書也。交易而退。 作法示信,俾人不爭。 結信止訟,周禮:以質劑結信而止訟。大市小市,周禮:質人凡買儥者,質劑焉。大市以質,小市以劑。注云:質長劵,劑短劵。儥賣也。兩劑見上。由質要由,用也。質,要契劵也。傳云:執右契,禮曰:獻粟者,執右契。謀始不明。訟之所生,由契之不明也。有德司契出老子判書,舉債之劵書。奠債奠定約言要詞要約。 保人周禮:立劵為保,使之相保。必由質要」。以息訟端。伏羲始造。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周禮司㑹掌左契。書契。 舉契王叔氏不能舉其契,聖人執左契左,契心也。左者,不用之地,以喻無為,又云:左,陽也。心,藏陽也。焚削,後漢樊重假人間,責令人焚削文契。定折劵,髙祖事,具債負門注。徵辭利有爭端,信為言要。書致,獻田宅者,操書致。代結繩,造書契以代結䋲之政。孔焚劵,羅譲,或以婢遺讓者,問所從。荅曰:「女兄九人皆為官所賣,留者獨老母耳」。讓慘然,為焚劵,召母歸之。出劵貸直,盧羣遷鄭滑行軍司馬。姚南仲入朝,即以羣代節度甞客于鄭,質良田以耕,至是,則出劵貸直,以田歸其人。以劵上進。五代常思:廣順三年,從鎮歸德,居三年來朝,又徙平盧。思因啓曰:「臣居宋州,民負臣絲息十萬兩,願以劵上進。太祖頷之,即焚其劵,詔宋州悉蠲除之。金劵范君璋奔突厥䧟馬邑,其部皆中國,人多叛去,君璋窮乃降,自謂障冦贖罪。髙祖遣鴈門人元普賜金劵。書契以質浮僞韓文劈木契分受之。李巨𤣥宗末禄山䧟東京,授河南節度使,巨奏曰:「方今艱難,恐為賊所詐。如忽召臣,不知何以取信!」𤣥宗劈木契分受之,遂以巨兼統嶺南節度使。李崧第,為晉宰相。契丹犯闕,從冦北行,留守鎮州。漢髙祖入汴,以崧之第賜蘇逢吉。崧之弟嶼酣酒,言及奪我居,逢吉之部逋李嶼舡傭,嶼撻之,遂吿變,乃自誣服罪,舉家遇害。五代史乞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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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雖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無彊匄。 乞匄袁紹書曰:「曹操、父嵩、乞匄、攜養」。,禮內外不通。 乞假别嫌疑也又云:「乞假於人,必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量其可否。假蓋夫子不假,蓋於子夏護其短也。借人有馬者,借人乗之,假羽毛而不歸。 乆假而不歸,孟子曰:堯、舜性之也。湯、武,身之也。五覇,假之也。乆,假而不歸,惡知其非有也。假不反,不反矣,假道!」 璧假許田乞食,重耳過衛,乞食於野野,人與之塊乞醯孰謂㣲生髙直,或乞醯焉,乞諸其鄰而與之乞糧,吳申叔時乞糧於公孫有山,有山曰粱則無矣,麤則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則諾。亦無幾求,言所求少。,勿虛其請!」 得之不貴孔,從民借狗,滕王元嬰為金州刺史,廵省部內從民,借狗求置,所過為害。假鹽麴,韓全誨傳:始,張濬判度支,賜復恭以軍貲乏,奏假鹽麴,一嵗入以濟用度,遂不復還。羸服丏人間,膠東郡王道彥,㓜孝謹,初神通避使于鄠,被疾山谷間,累旬食盡,道彥羸服丏人間,或採山實以進,神通未食不敢先,即有所分辭以飽,乃藏弆以待。若稼而穀,圃而蔬,不丐買而有也,柳宗元貸借更何患!韓愈詩謂言安堵復貸,借更何患!乞丏酒食,文粹:李商隠齊、魯二生,劉义穿屐破衣,隨尋常人乞丏酒食為活。乞丏凍餒,元結時議,吾州里有仁信之者,方直之者。今或有病父老母、孤兒、寡妻如身能存者,皆力役乞丏,凍餒不足,况於死者父母妻子,人誰哀之!執契擔嚢,陸宣公奏議,斂穫始畢,糇糧已空,執契擔嚢行,復貸假。丏貸,文粹、陸龜蒙論文書未甞歴王公丏,貸飾車馬。不相假借,髙士亷進益州都督長史。蜀人雖昆弟不相假借,士亷為設條教,翕然為變。乞食歌姬院。韓熙載:後主即位,頗疑北人鴆死者多,而熙載且懼肆情坦率,不遵禮法,破其財貨,售妓樂迨百數人,日與荒樂蔑家人之法,所受月俸,至則散為妓女所有,而熙載不能制之以為喜。既而曰不能給,遂弊衣屨,作瞽者持獨絃琴,俾舒雅執板挽之,隨房歌鼓,求丏足日膳。江南野史。民行乞食者屬路,唐史食貨志:百姓殘於兵盜,米斗至錢七千,鬻籺為粮,民行乞食者屬路。乞米煩佳客,杜甫詩。丏食取給」。李揆元載秉政,奏揆試秘書監,流淮養疾,家百口,貧無祿,丐食取給,牧守稍厭慁,則去之流落凡十六年。載誅,始拜睦州刺史。持鉢乞食,北夣𤨏言裴休常披毳衲於歌姬院,持鉢乞食,曰:不為俗情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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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物十四 餘具農部,捃拾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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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周禮》,凡得獲財貨、人民,六畜者委于朝,吿于士旬而舉之,大者公之小者,庶人私之,委于朝,十日待來識之者也。人民,謂別人奴𨽻也。若今時得遺物,六畜也。舉之沒入官,大者入公,小者入私也。路不拾遣」。 義然後取,茍得遺金。《列女傳》:羊子得遺金一餅,妻讓之曰:「妾聞君子不以利汚行」,羊子慙而棄之」。弓。 蓍簮少原婦人,亡之墜屨昭王管寧錢孔夜發遺袍,張允濟為武陵令,有行人夜發遺袍道中,行十里,乃寤,令曰:「吾境未甞拾遺,可還取之」。既而得袍。遺簮屨。王藹祖二踈圖記有避席而遺簮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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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禁利附,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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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利得人《周禮》:以九兩繫邦國之民,六曰以利得人。注云:為政之利」,賈而欲贏而惡嚻乎,好利惡器專利自封。 藴利生孽。 不為利回。 小人喻於利。 因人之利而利之,放於利而行多怨。 子罕言、利。 趨利之人如水走下。晁錯言云。 禁利公無禁利謂不與人共也。《周禮》,㓙年荒,政則舎利無禁利也,奪人專利。 錮齊人之利國禁野禁、厲禁謂山野之林。遮,禁也。《周禮》。有司教導《月令》:「山林藪澤,有能取蔬食田獵禽獸者,有司教導之。其有相侵奪者,罪之而不赦」。林麓川澤以時入而不禁,與人同利。 禮無盡利,子曰:君子不盡利以遺人,言不與人爭利也。禁彼山林,茍以利之為利,嚴其厲禁,豈曰仁而愛人。地林邦禁衆庶所資,職司是掌。示人知禁,作法於貪。公不害私,義惟和利為邦以禮,材則有餘,作法於貪,人將安仰。物既阜蕃國寧,乏用。將思佐賦,曽不卹人文王之囿,與人共之。 與衆共之禮不獨有。道存利物政在養民,因人所利而利之不亦惠而不費。 兼并取貧富中事用,《禮》曰:「君子不盡利以遺人不與人爭利不兼人之利,專利自封」。《禮記》。孟獻子曰:「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畜馬乘之,家不察雞豚為兼,利也,國有四人,業唯區別職無貳事。利不兼,并侵冒盈,厭幅利晏子曰:「人生厚而用利,於是乎正徳以幅之謂之幅利」。。君子仕則不稼,田則不漁。 臧文仲不仁者三,妾織蒲。與人爭利,此不仁之一也。商工皁𨽻,不得遷業。 商農不移,工賈不變,守常業也。禁二業。後漢時,禁二業,劉毅、伯興上書邦國,以官禁二業,至使畋者不得魚。今江濱、海湖郡,人資漁採,且以閑月,無關二業。食祿者不爭利,公儀休為魯相,食茹羹,拔園葵而去之,見家織布,遂逐妻焚機,曰:欲令農夫女工安其所用而售其貨乎?仕不得販賣,漢張禹上䟽,欲令諸曹侍中已上無得貶賣,犯者請免官及削爵。孔權萬紀帝譲曰:以利規我,見金冶門。言利崔羣是時皇甫鏄言利幸於帝,隂藉左右求宰相羣數,言其佞邪不可用。世訾其嗜利,裴冕領使既衆,吏白俸簿月二千緡,冕顧視,喜見顔間世,訾其嗜利。枘鑿萬端,髙適出為蜀、彭二州刺史,始上皇東還,分劔南有兩節度,百姓弊于調度,而西山三城列戍,適上䟽曰:劔南雖名東西川,其實一道,自卭、關、黎、雅以抵南蠻,由茂而西,經羌中、平戎等城界,吐蕃瀕邊諸域,皆仰給劒南,異時以全蜀之饒,而山南佐之,猶不能舉,今列梓、遂等八州,專為一節度,嵗月之計,西川不得叅也。嘉陵北困夷獠,日雖小定而痍痏未平,耕紡亡業,衣食貿易,皆資成都,是不可得,役亦明矣。可税賦者,獨成都、彭、蜀、漢四州而已,以四州耗殘,當十州之役,其弊可見,而言利者枘鑿萬端,窮朝底夕,千按百牘,皆取之民,官吏懼譴,責及鄰保,威以罰抶,而逋逃益滋。劉晏四利,劉晏乃移書於宰相元載,以為:大抵運之利與害各有四,京師三輔,苦税入之重,淮、湖粟至,可減徭賦,半為一利,東郡凋破,百戸無一存,若漕路流通,則聚洛邑㕓,漸可還定為二利。諸將有不廷戎,虜有侵道,聞我貢輸錯入,軍食豐衍,可以震耀夷夏為三利。若車舟既通,百貨雜集,航海梯嶠,可追貞觀、永徽之盛為四利。誘人陸䞇奏立國,惟義與權,誘人惟名與利名近,虛於教為重,利近實於德為輕。責臣以利。裴諝拜河東鹽鐵使,時關輔旱,諝入計,帝召至便殿,問㩁酤利嵗出內幾何?諝久不對,帝復問曰:臣有所思」。帝曰:「何耶?諝曰:臣自河東來,涉三百里,而農人愁歎,榖菽未種,誠為陛下軫念元元,先訪疾苦,而乃責臣以利。孟子曰:治國者仁義而已,何以利為!故未即對。帝曰:微公言朕不聞此。趣小利。陸贄奏趣小利昧逺圖。徳宗晚喜聚財,李珏帝又語貞元初,政誠善珏曰:徳宗晚喜聚財方鎮以進奉市恩,吏得賦外求索,此其弊也。言財利。房琯於是第五琦言財利幸為江淮租庸使,琯諫曰:往楊國忠聚斂産怨天下。陛下即位,人未見徳,今又寵琦,是一國忠死,一國忠生無以示逺方。帝曰:六軍之命方急,無財則散,卿惡琦可也,何所取財?琯不得對。利可通而不可竭,宇文融等賛:「夫民可安而不可擾,利可通而不可竭,觀數子乃欲擾而竭之,歛怨基亡,則向所謂利者顧不反哉!走絲毫之利盧坦書得利則躍躍以喜,不得利則戚戚以泣。若不可生者,豈韋侯之謂哉!韓文。開元中,宇文融始以言利得幸於時,天子見海內完治,偃然有攘卻四夷之心。融度帝方調兵食,故言𨼆戸剰田以中主欲。利說一開,天子恨得之晚。不十年而取宰相,雖後得罪而追恨融才有所未盡也。孟子所謂「上下征利而國危者,可不信哉!裴冕明彊嗜利,不知大體,本贊名勝於利則偷競日銷,利勝於名則貪暴滋煽。唐史薛登䟽。蕭至忠本非賢而寄賢以奸利,失之則邀利以䘮賢,唐史本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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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八十四
URN: ctp:ws180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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