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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五》[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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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白孔六帖卷三十五 唐 白居易 原本宋。 孔 傳 續撰。 |
| 3 | 推薦一 患難二怨棄三 贈貺四死哭五 飲食六父友七 書信八施惠九 施饋十慶遺十一 慶賀十二薦獻十三 奉使十四専命十五 採風謡》十六按姦慝十七 殺使十八遇讎十九 使絶域二十推薦一 事具舉舊門 |
| 4 | 白遷喬求友 不遺其友隨武子謀其身，不遺其友，儒有爵位，相先近相，待逺相致，待致，皆謂薦舉也。其任舉有如此者。 ，佯狂漢雷義舉茂才譲，陳重刺史不聽義，佯狂不應。人語曰：「膠漆不如陳雷」。，蕭朱結綬蕭育與朱博為友，著聞當世，故語曰：「蕭、朱結綬」。，王貢彈冠《漢貢》：「禹王陽為友，世稱王陽在位，貢禹彈冠，言取捨同也，伐木出谷。 拔茅連茹，彚，征吉，言以類相從也。樂則思之。白虎通。行修而名不章，友之罪也。行不修身之罪也。《家語》：義之與比，徳必不孤。伸於知己，越石父曰：君子伸于知己，屈於不知己。人惟求舊，官貴知賢。類聚彚征管仲囚於堂阜，鮑叔薦於桓公。引重，魏其矦灌夫一人以友善相引重引重，猶善薦也。自叶彚征之吉，寜爽，鶴鳴之義。舉不失職，義在存私。能舉善也。唯其似之。舉不失徳，人所具瞻。舉善惟㣲，知人則哲。文舉之升一鶚，陶洪之抜，二龍。薦思能之士，採非常之徳。國著進賢之賞，人思類能之用。毛玠當仁，克遵、徐邈，孔融明敏，無棄匡衡。任官惟良，底祿以徳建一官而三物克成。舉十望而四方知勸。因雲灑潤，則芬澤易流。文選。晏嬰舉穰苴。 田忌進孫臏 李克貢呉起。 蕭何獻韓信 愛善無遺，李吉甫當國，引薦賢士大夫，愛善無遺。秃角犀杜悰出入將相，而厚自奉養，未嘗薦進幽隱，佑之素風衰焉，故時號秃角犀。奉牒丐舉選。關播帝問朕：比下詔求賢才，又遣使黙陟，捜逮所遺，須能者用之，若何？播曰：「陛下湏求賢，又使舉薦，然止得求名文辭士焉，有道賢人肯奉牒丐舉選耶？推引張九齡所推引皆正人。力薦，呉保安，李蒙為姚州都督，宰相郭元振以弟之子仲翔記蒙，蒙表為判官。時保安罷義安尉未得調，以仲翔里人也，不介而見，曰：「願因子得事李將軍，可乎？」仲翔雖無雅，故哀其窮力，薦之。首薦極論，韓愈與陸員外書，凢比四子皆可以當執事首薦而極論者，主司疑焉，則以辯之問焉，則以告之。未知焉，則殷勤而論之，期乎有成而後止可也。推挽韓文既退，又無相知有氣力，得位者為之推挽。患難二 |
| 5 | 白患難相死禮患，則死之白虎通，士為知己死，鮑叔有疾，管仲為之不食，曰：士為知己死，雖為之死，亦何傷哉！」偕死，呉範與魏騰相善，騰當死罪，呉王責好諌者死，範謂騰曰：與汝偕死竝免」。終始生死乆，要不忘平生之言，孝友任恤，注：任信於友道，恤憂患也。周禮不恤之刑，周禮八刑六曰不恤之刑。不許友以死，禮，父母在。白首同歸，潘岳，與石崇。繋獄不為言，申屠蟠友人，馮雍繫獄豫州，黄琬欲殺之，或勸蟠救之，蟠不行，曰：「黄子琰為吾耶，未必合罪。如不用，雖言何益！琬聞，釋雍罪也。將恐將懼，惟予與汝，我爾身也。交態。 奔走之友袁紹與何顒、孔栁、宗元，欲以栁州授禹錫而自往播，栁宗元，元和十年徙栁州刺史，時劉禹錫得播州，宗元曰：「播非人所居，而禹錫親在堂，吾不忍其窮，無辭以白其大人，且萬無母子俱往，理即具奏，欲以栁州授禹錫而自往播。會大臣亦為禹錫請，因改連州。呉保安。郭仲翔被執，蠻之俘，華人必厚責財，乃肯贖。聞仲翔貴胄也，求千縑會元振物，故保安留嶲州營贖仲翔，苦無貲，乃力居貨十年，得縑七百，妻子客遂州，間關求保安所在，困姚州不能進，都督楊安居知狀異其故，資以行，求保安得之，引與語曰：子棄家急朋友之患至是乎！吾請貸官貨，昉子之義，保安大喜，即委縑于蠻，得仲翔以歸。直其寃韓文王仲舒碑：友人得罪斥逐，後其家親知過門，縮頸不敢視，公獨自問為計度論直其寃。憂患而不拯其危，朋友之際，本以善合貴盛，則望以力憂患而不拯其危，自保榮華，坐觀顛覆，可不痛哉！昔衛青之衰也，故人多事冠軍而任安不去。呉章之敗也，門人皆更名他師，而㓜孺自劾，此所以可貴也。窮愁志。姻友憚累，徐晦、楊慿得罪貶臨賀姻友憚累，無徃候者，獨晦至藍田慰餞，宰相權徳輿謂曰：君送臨賀誠厚，無乃累乎！晦曰：方布衣時臨賀知我，今忍遽棄邪！有如公異時為姦邪，譛斥又可爾乎！徳與嘆其直，稱之朝。李夷簡遽表為監察御史，晦請問所以舉之之由，夷簡曰：君不負楊臨賀，肯負國乎！」 |
| 6 | 怨棄三 |
| 7 | 白相謗，傳：樂轡與華弱少相狎，長相優，又相謗。棄子如遺。 忘我大徳，思我小怨。 不棄故舊。 朋友無大故，不相棄。 流言乆不相見，聞流言而不信，甘醴之壊，小人之交，甘以壊禮。乆要不忘平生。 冨貴易交，亦人情耳。《漢書》：一貴一賤，翟公署門事見上注。餘耳之隙，張耳、陳餘為刎頸之交，後有隙耳。斬餘泜水上，賛曰：張耳，陳餘始居，約時相然信死，豈顧問哉！據國争權，卒相滅亡，何向者，相慕用之！誠後相背之戻也。勢利之交，古人羞之，蓋謂是矣。友而不心面友也。揚子法言》：噂沓背憎，有小怨而不棄。 又相謗也不自辱焉棄予，子臯曰：朋友不以是棄子。不遺其友。隨武子謀其身云云。王丹曰：「交友之難，未易言也。張、陳隙其末，故知全之者少也。不我遐棄詩賣友，酈寄與呂禄善、周勃等令刼其父，商使寄說祿，令歸相印，勃等遂滅呂氏，人以酈寄賣友。蕭、朱結綬，王貢彈冠，言相薦逹也，後有隙，故世以交為難也。谷風，刺朋友道絶也詩。朋友數斯䟽矣。 匿怨而友其人。 東北喪朋。 伐木廢則朋友缺矣」。詩朱穆《絶交論》，穆字公叔，疾時交遊不篤，輕為棄絶，故作《絶交論》。嵇康《絶交書》，山濤為三公舉，嵇康自代，康聞與書絶之也。怨及朋友。 忘我實多！ 孔僖曾祖父子建對崔篆曰吾有布裘之心，子有袞冕之志，各從所好也。 離別離羣，子夏拜曾子曰：「吾離羣而索居，亦已久矣」。乆不相見。 嵇呂命駕見相思門贈言：老子送孔子見上注。河梁別李陵詩孔頼寵爭功，李訓始鄭注先顯，訓藉以進，及勢相埒，頼寵争，功不兩立，然方事未集，乃出注使鎮鳯翔，外為助援，內實猜克，待誅宦官，且殺之。劾非宰相器，齊映始映㣲時，張延賞遇之善，及映相而延賞為左僕射，數為映畫事，又為所親求官，映不答，延賞恚，既復用，即劾映非宰相器，貶䕫州刺史。爭權不協，李適之嘗與李林甫爭權不協，林甫隂賊即好，謂適之曰：華山生金，采之可以冨國，顧上未之知。適之性䟽信其言，他日從容為帝道之，帝喜，以問林甫，對曰：臣知之舊矣，顧華山陛下本命，王氣之舍，不可以穿治，故不敢聞。帝以林甫為愛己，而薄適之不親。故友不過門，秋草日，上階李白書，懐贈常賛府不相恤，故友不相恤，新交寜見矜贈新平反眼，士窮乃見節義。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恱酒食游戯，相徴逐詡，詡强笑語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腑，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負，真若可信，一旦臨小利害，僅如毛髪，比反眼若不相識落，䧟穽不一引手，救反擠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獸，夷狄所不忍為。韓文柳子厚誌翻手雲覆，手雨杜詩谷風刺輕薄，李白古風谷風刺輕薄交道方險𡾠斗酒強然諾，寸心終自疑，張、陳竟火滅，蕭朱亦星離，嗟嗟失懽容，勤問何所規？賔友日踈散，玉樽亦已空，李白東武吟。 |
| 8 | 贈貺四 |
| 9 | 白呉季札見鄭子産，如舊相識，與之縞𢃄，子産獻紵衣，子路曰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朋友之饋雖車馬非祭肉不拜，謂其有通財之義、束帛孔子遇程子于路，傾盖贈之以束帛，君子不盡人之歡，不竭人之忠忠，謂衣服。歡，謂飲食不以為貪。管仲與鮑叔分財管仲，毎多取之。管仲曰：「鮑子不以為貪，知我家貧也」。，晏子脫驂贖越石父罪，何以贈之！ 通財孔佩刀、玉帶張文瓘為李勣長史，勣入朝，文瓘與屬僚二人皆餞勣，贈二人以佩刀、玉帶，而不及文瓘，又以瓘疑請，勣曰：「子無嫌，若某沈豫少决，故贈以刀，欲其果於斷，某放誕少撿，故贈以帶，俾其守約束，若子才，無施不可焉，用贈」厚以裝使入關馬周客宻州。趙仁本高其才，厚以裝使入關，解玉帶，贈封敖、李徳裕進太尉，敖草其制，徳裕解所賜玉帶贈之，魯縞如白煙五縑不成束，臨行贈貧交一尺重山岳李白送劉長史詩贈粟囷應指杜甫水宿，錢財不足以賄左右之匱，急韓愈各拔五色，毛意重太山輕李白，賄微所費，廣斗水澆長，鯨同上。 |
| 10 | 死哭五 |
| 11 | 白我殯朋友死，無所歸，曰於我殯」宿草《曾子》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宿草，陳根也，謂朞年」。，寢門子曰：「父之友，吾哭諸廟。門之外師，吾哭之寢。朋友吾哭之寢門之外，所知吾哭之野」。䘮明曾子曰：「吾聞之也」。朋友喪明，則哭之。范張白馬范式字巨卿。張紹字元伯，少為友，紹死，式夢乃服朋友之喪而赴焉。紹葬日，紹母望見素車白馬，號哭而來，母曰：「必巨卿也」。式乃修墓種樹而去。，乆要不忘平生之言。 絶絃鍾子期死，伯牙遂絶絃。贈劒，延陵季子返留劒于徐君墓樹而去吾已傳：鄭子皮卒，子産哭曰：「吾已無為為善矣，唯夫子知我」。注云：無人知己之善，故曰吾已。出涕，子産卒，仲尼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也」。舊館，孔子之衛遇舊館人之喪，命脫驂而贈之曰子。入而哭之，遇於一哀而出涕，吾惡夫涕之無從也。言主人以禮待已我，故出涕有贈。哭朋友於寢門外之右，南面。 哭所識於野張帷。 越界迎喪。皇甫規友人喪還，規縞素，越界迎䘮。客以規擅違營并州刺史，胡方不坐。山濤與嵇康為忘年之友，康臨終謂子紹曰：「山公尚在，汝不孤矣」。東北喪朋。 顔淵死，子哭之慟，曰：有慟乎，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驢鳴，孫楚，字子荆，與王濟為友。濟死，子荆哭曰：夫子好驢鳴，乃作一聲，聲體俱似，坐客皆笑之。韋泓為應詹服，泓喪亂之際，親屬遇飢疫，應詹營䕶之。詹後為江州刺史，卒，泓為製服。王戎經黃公酒壚，歎曰：昔與嵇叔夜、阮嗣宗酣暢，此竹林之遊亦預其末。嵇、阮亡吾，為時羈絏，今視此近邈若山河也。朋友死而歌，莊子子桑扈，孟子反琴，張三人相謂曰：「孰能相與於無相與相為於無相為！」三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遂相為友。俄而子桑死，孔子使子貢徃弔，或編曲，或鼓琴相和歌曰：「嗟來桑，扈乎而已，反其真而我猶為人。子貢趨，問曰：「臨屍而歌禮乎？」二人相視而笑曰：「是惡知禮意」。棟梁折，晉衛玠卒，謝琨哭之慟，曰：「棟梁折，不覺哀」。死友，趙岐逃難，河間變姓名詣北海市中販胡餅，孫賔石見曰：「處士非賣餅者」。乃開車。後戸扶岐上，歸白母曰：「得死友矣」。託妻子，朱暉，字文季。同縣張堪有名於太學，見暉，甚重之，接以友道，乃把暉臂，以妻子相託。暉以堪先逹，未敢對。後復見，及堪卒，自候視妻子賑給之。狀皃似友人，孔融與蔡邕友善，邕卒後，有虎賁士皃類邕，融毎酒酣，引與坐曰：「雖無老成，且有典刑」。送喪歸，後漢任末，字叔本，遊京師教授友人董奉徳於洛陽病亡，末躬推車載奉徳，致於墓所，由是知名也。未申連璧之遊，忽軫，絶絃之泣。明月臨階，空有思於𤣥度。流波入曲，終絶賞於鍾期。死而弔者既切，子荆之問。生乎愛矣，還悲王粲之聲。儀禮主喪禮：朋友在他國，袒免歸則已，注：謂無主䘮者，當為之主，毎至袒時，則去冠代之，以免舊說。免象冠廣一寸以上歸有主，則止也，如㓜弱則衣止也。記曰：主人三年喪，則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 朋友麻。朋友雖無親，有同道之恩，相與服縗絰帶，檀弓，羣居則絰，出則否不吊服也。朋友有恩，相為緦服，即士之疑服素冠也。孔毎至生平故處，輒流涕，戴胄、房𤣥齡、魏徴與胄善，毎至生平故處，輒流涕。徃哭其尸，王方翼，其友趙持蒲誅死尸諸道，親戚莫敢視。方翼曰：欒布哭彭越，義也。周文王掩骼，仁也。絶友義，蔽主仁，何以事君！遂徃哭其尸，具禮収葬。宴飲，設虛位沃饋，李勉常引李廵、張參在幕府，後二人卒，至宴飲，仍設虛位沃饋之。青春之逰，白首相失，韓愈祭薛中丞文青春之遊，白首相失。慟諸野，羅道琮徙嶺表，有同斥者死荆襄間，臨終泣曰：人生有死，獨委骨異壌道。琮曰：終不使君獨留此瘞路左去。嵗餘遇赦歸，方霖潦積水，失其殯處，道琮慟諸野波中，忽若溢沸者，道琮曰：若屍在，可再沸之。復湧乃得屍還鄉。歸於所次而哭。文粹，永泰中，於穆鄂州寜㑹客席，與故湖南觀察韋大夫之晉同宴適，值有發逺書者知鄭林州，炅之龎歙州，濬或以疾而殁，或遇戎於盜，韋氏出涕沱。若有言曰：二刺史之，晉之友交也。於是歛匕箸，離筵席，因歸於所次而哭。三日，人來弔之者，韋則盡哀長號，不徒慼容而已。廣喪朋友義、崔祐甫。天其喪予，文粹：盧藏用陳子昻集序：昔嘗與子有忘形之契，四海之內，一人而已。良友殁矣，天其喪予。琴筆兩絶，樂天祭微之始。以詩交終，以詩訣琴筆兩絶。再哭經過罷離，魂去住銷，杜甫哭，王掄。 |
| 12 | 飲食六 |
| 13 | 白不盡人之歡以全交也。歡，謂飲食也。班荊，伍舉，與聲子祖善，班荆相與食而言復故也。殺雞為黍，范式、張紹千里相期，見上注。投轄陳遵留客飲。共飲盍簪，易勿，疑朋，盍簪。盍，合也。簪，疾也。伐木燕朋友，故舊也詩。孔伺相過食飲狀。韋執誼補闕，張正一，以上書召所善王仲舒、韋成季、劉伯芻、裴茝、常仲孺、呂洞徃賀之。或謂執誼曰：「彼將論君與叔文鈎黨事執誼即白成季等朋比，有所窺望，帝詔金吾伺得相過食飲狀。悉逐出之」。酒食接新奉，詩書，誇舊知韓愈詩。聚香團，揚州事迹：太守仲端畏妻，不敢延客，謝皓謁之，坐久，飢甚，端入內袖聚香團食之。盤殽饋禽殻，韓文聨句。 |
| 14 | 父友七 |
| 15 | 白見父之執，不謂之進，不敢進禮父之執可以乗其車，不可以衣其衣，父之齒隨行」。 家君投分，侯霸事見拒交門注。馬援不禮梁松，援疾松候之拜牀下，援不為禮。子孫曰：梁松尊貴大，人何不為禮！援曰：我乃父之友也」。嵇紹不孤，見上注。不避粱肉，記曰：既葬，君食之則食之矣。大夫父之友，食之則食之矣，不避粱肉。若有酒醴則辭，注變顔色則不可。不拜，魏常林伯槐年七嵗，父黨造之，問伯槐曰：「伯先在否，何不拜？」林曰：「臨子字父，何拜之有！」不受父友，解系少連荀勗諸子，謂曰：與卿為友，應向我公拜。勗又曰：我與尊先君親厚。系曰不奉遺教。若先君相厚，徃日哀頓，當垂書問。親厚之誨，非所敢承，勗父子大慙而壯之也。阿戎阮籍與王渾友，渾子戎少籍二十嵗，毎見戎盡日而去，謂渾曰：與卿語，不如阿戎談。孔見父執，必感泗滂沱。劉審禮父喪，見父執必感泗滂沱。五君詠。張說既失執政意，內自懼邪？與蘇瓌善，時瓌子頲為相，因作五君詠獻、頲，其一紀、瓌也。候瓌忌日致之。頲覽詩嗚咽，未幾見帝，陳說忠蹇有勲，不宜棄外，遂遷荆州長史。振起，張仲方生岐秀，父友高郢見異之曰：是兒必為國器使，吾得位，將振起之」。先君之所友，天下善士，先君之所與友，凡天下之善士與集焉，信譲而大顯，道博而無雜。今之世言交者以為端敢悉書所尤厚者，附兹石柳宗元先友記。丈人，吾父之友，文粹，崔祐甫，穆氏四子講藝記：祐甫不腆，幸與使君有郎、省之舊，考盤在阿嵗。聿云：暮既覿邦君，又適諸子之館，使君第三子因見，謂曰：丈人，吾父之友也，從事於游、夏之門久矣。遺之梨栗，𢎞農楊公㓜失所怙，年六嵗時，學歸，悮入人家，乃父執友也。二丈人彈棊，次見楊氏子，戲之曰：「爾能為丈人詠此局否！」楊即詠詩，丈人驚，撫其背，遺之梨栗，曰：「爾後必有文」。後十八一舉中春官選芝田録。在方鎮者交辟之。路巖㓜慧敏過人，及進士第，父故人在方鎮者，交辟之久乃答。 |
| 16 | 書信八 |
| 17 | 白八行之書，馬融書曰：書雖兩紙八行云云。三嵗之字古詩客從逺方來，遺我一書，札置之懐袖中，三嵗字不滅，鯉魚腹中，古詩：「客從逺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長跪讀素書，素書意何如，上言加餐飯，下言長相思。鴻鴈足下蘇武裂帛為書，繫鴈足下，天子射鴈於上林，得書云云李陵之答蘇武用嗣徳音，嵇康之逹山濤以絶交道愈風之檄陳琳為太祖作檄書，太祖方臥讀之，起曰：「愈我頭風」。飛箭之書魯連繫書：於箭射入城中，將得書而自殺，書不盡言言不盡意，幣帛見上迴紋竇滔妻蘇氏織錦為廻紋詩以寄滔，叔夜懶而不作，洪喬傳而是棄見上投水門，鄭子家使執訊而與之書告趙宣子執訊，通訊問之官，寓書子産寓書於子西使告范宣子貽書鄭鑄刑書，叔向移書子産。咫尺之書廣武君謂韓信曰：君若使一介奉咫尺之書注簡牘，或長咫尺者也」。。秦二世使遺趙王書不封，欲使君臣相疑，待詔公車公車，今屬衛尉上書者所詣口占，陳遵孟公善書，與人尺牘藏以為榮，為河南太守，召善書吏十人，於前治私書，謝京師故人，遵慿几口占數百，封親踈各如其意，河南大驚。不發私書郅都公廉，後漢杜安字伯夷年十三入太學，號竒童，貴戚慕其名，或遺之書，安不發悉壁藏之後，收捕貴戚，安開壁，出其書示之，不罹其患也，心存尺書，劉琨上書曰：「南北逈邈，同契弃致」云云。袁安初為縣功曹，奉檄詣從事從事，因安致書於令安曰：「事有郵驛私請，即非功曹所持，辭不肯受從事矍然而止」。篋封，呉志：曹公聞太史慈名遺慈，書篋封之，發省無所道，但佇當歸。通草書，魏文帝命劉廙通草書，廙答曰：初以尊卑有踰禮之分，是以守區區之節，不敢脩草書。陳㤗挂書于壁，泰為并州，京邑貴人寄寳貝，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發其封得劉公一紙書，賢於十部從事劉𢎞為荊州，毎有興發手書丁寜欵密人，皆感争赴之曰云云手答陶侃為荆州，閫外多事，千端萬緒，罔有遺漏，逺近書疏，莫不手答，筆翰如流，未嘗留滯。投水殷羡洪喬為豫章太守，都下士人因其致書者百餘函，行次石頭，皆投水中，曰：沈者自沉浮者自浮，殷羡不為致書郵也。開閉數十，桓溫將以殷浩為尚書令，遺書告之，浩欣然答書，慮有謬誤，開閉者數十，竟逹空函，溫大怒之。陸機犬，陸機在京乆，無呉中家，信犬名，黃耳能為我取家信乎？犬揺尾而去，卒逹家信。搜得書，蜀郡太守因計吏脩敬於曹騰。益州刺史种嵩於函谷搜得箋奏，騰中臣外交，請免官治罪，帝曰：箋自外來，騰書不出，非其罪也。㸃竄，曹公與韓遂書，多為㸃竄，如遂改定之者，馬超愈疑。孔工為尺牘，殷嶠以字行渉書工為尺牘。以雉兎遍遺幕府人為書，段成式侍父于蜀，以雉兎遍遺幕府，人為書，因所獲儷前世事，無複用者，衆大驚。封一笥書。吉頊傳：「初，太原溫彬，茂死，高宗持封一笥書，諉妻曰：吾死後，須年及垂拱獻之。垂拱初，妻上其書，言武后革命事。不作草字席豫與子弟屬吏書，不作草字不發。蘇瓌厯明、歙二州刺史。時來俊臣貶州參軍，人懼復用，多致書請瓌，瓌叱其使曰：吾忝州牧髙下自有體，能過待小人乎？遂不發書。俊臣未至追還，恨之，由是連外徙，不得入。與諸子書顔真卿、李希烈䧟汝州，真卿往諭真卿，毎與諸子書，但戒嚴奉家廟，恤諸孤，訖無它語。簡繒寄書惟在頃無吝簡與繒韓愈詩數幅遺我數幅書，繼以藥物，珍贈元十八書，勸養形神，同上，翫而復之，不能自休，得足下陜州所留書，翫而復之，不能自休。韓答侯繼。且寄一札書令余解愁顔李白自梁園見㑹公寄書問三川，不知家在否，杜述懐。反畏消息來，寸心亦何有上。但蒙寒溫問，乆客多枉友朋書，素書一月凢一束虚名，但蒙寒，溫問乏愛，不敕溝壑辱道州，手札適復至紙長，要自三過，讀杜詩，枉裴道州手札。不接而喻，山川匪遐事，使之逺形不接而喻者莫賢乎書夢得。古人為書，多書於絹，呂向文選中有尺素書注。光啓別紙，唐盧光啓受知於租庸張濟，毎致書上䟽允一事，別為一紙。風塵荏苒，音書絶杜甫宿府一聲何處送書鴈。杜甫詩縉在鳯翔，作書與「別」，又遺親，故書數幅停筆而化王維傳。自謂主盟，遣將軍張仁則致書於帝。帝覧書笑曰：宻陸梁不可折簡，致之見本傳。晉主數困，欲與梁和使李襲吉為書，諭梁辭甚辨麗，太祖使人讀之，至於「毒手尊拳，交相於暮夜，金戈鐵馬蹂踐於明時，嘆曰：李公僻處一隅，有士如此，使吾得之，傅虎以翼也。顧其從事，敬翔曰：「善為我荅之」。及翔所答書辭不工，而襲吉之書多傳於世五代李襲吉。前後緘書報，杜奉，漢中王手札。鄰舍煩書札，杜詩王十五，前閣㑹。折書放床，頭涕，與淚垂泗，韓愈寄皇甫湜。飛書，飛書，白帝營。斗粟，杜甫錦樹行。音書從此稀。杜甫贈韋賛善，別江、漢故人少，音書從此稀。 |
| 18 | 施惠九 施食附 |
| 19 | 白春頒秋斂用粟賙賜周禮請粟，子華使於齊，冉子為其母請粟。積而能散，年雖大殺，衆不恇懼，恇，恐也。謂上以法惠救之。恵必及下禮小人懐惠。 惠下之道禮，周人尚施，分散者仁之施。 財聚則民散，民散則財聚。仁者以財發身，義，濟物也不仁者，以身發財，豐凶不時聚斂有典。適時以權救物惟道匪頒匪，非也。頒，分也。又讀為分頒時頒竝周禮博施濟衆見下賑貸門注，貸而不書司城氏，施而不徳竝賑貸門餼粟，子皮事見上注。，隱人多取食焉。子家謂季孫云：隱人，謂窮困人。為粥，衛國凶飢，公叔文子為粥與國之餓者。簞食，靈輙餓，趙宣子為簞食以與之。義由獨斷，恵，必同沾。惠以救災，義而濟物。好施惠，孟嘗君與客語屏風後，嘗有侍史主記所與客語，問親戚居處客去，已使人存謝，獻遺其親戚。父任散施，郤愔，字方回，好聚斂，積財雖千萬，嘗開庫任其子超字景興，一字嘉賔。好施一日散，與親戚悉盡也。俸錢贍貧，第五倫事見俸祿門。後漢劉翊字子相，旅有張季禮奔師，䘮遇寒毁，頓滯道路，翊以車與之，不告姓名，䇿馬而去。季禮意是翊也。後詣還車翊，閉門辭行，不與相見。 不合施家，施不及國傳大夫不收公利，不敢作福，臣無有作福作威書免官晉鄧攸為郡時，擅開倉賑貧，桓彛劾之矯制漢河內傷水旱，父子相食，汲黯以便宜持節發河內倉以救之，及歸汰免官罪，武帝賢而釋之。博施之人専逹之責。積而能散，誠，謂發身。私不及公，豈宜作福。嵗凶諒可恤人，家施不應及國。散以家貯，収其公利毀家紓難，猶謂盡心，賑窮救災，豈宜獲戾！情且渉私，美將歸下。茍徇便宜，則非專逹。所司以未有君命，何其速與！使者以茍利國家専之，可也。示不敢專禮。嗇則濟物，宜哀菜色，無肆莠言命未及於匪頒，罪寜逃於擅發掠美鬻恩恤貧，振廩、鄧攸雖見免官矯制開倉汲黯，猶聞釋罪王望宇慈卿行部，見飢者祼形草食以便宜，輙出其所在粟布為糧作衣，將議罪鍾離，意不罪之也。劉頌字子雅，奉使見飢人，上表請振貸，不待報，貸之而行，除名。孔輕財好施，陳子昂輕財好施。分給親故洎麾下，裴行儉，帝賜都支資産四金三千餘物，橐駞、馬牛稱是。行儉分給親故，洎麾下數日輒盡。賙急，令狐峘貶衢州別駕。刺史田敦，峘門生也，與峘昧生平，至是迎拜，分俸半以賙給之。家無餘貲，蘇頲性廉儉，奉廪悉推散諸弟親族，家無餘貲。所得俸物，賙急親族，李元紘所得俸物，賙急親族。問餉沈傳師問餉，姻家故人。賑姻舊乏，盧邁所得廪賜，皆賑姻舊之乏散施妻子，告不給。樊宗師家饒于財，悉散施姻舊，賔客妻子告不給，宗師笑而不荅。周急，崔郾不藏貲，有輙周急親舊。益務施與，李藩居父喪，家本饒財，姻屬來弔，有持去者，未嘗問益務施與，居數年略盡。喜施貸，李勣與其父蓋皆喜施貸，所周給無親踈之問。散金三千餘萬，有落魄公子悉皆濟之，李白上，裴長史。散金敷惠。唐舊史：魏元忠請歸鄉拜掃，特賜錦袍及銀千兩，給十騎四人手勑曰：「衣錦晝游，在乎兹日，散金敷惠，諒屬斯辰」。元忠至鄉里，竟自藏其銀，無所賑施。 |
| 20 | 施饋十 賑施附 |
| 21 | 白：「君子以施祿及下易稱物平施。 用敷錫厥庻民敷，分也書。先王子惠困窮。 惠鮮鰥寡《周禮》遺人掌其委積以待施惠，懐子好施士多歸之欒盈也《傳》在禮家，施不及國。 歌舞陳氏之施，人歌舞之。博施。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衆，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魏成食祿千鐘，什九在外，什一在內。馬援散財，馬援田牧有牛馬羊數千，榖萬斛。歎曰：「殖財貴，能散施，否則守錢虜耳」。乃盡頒故舊。王丹務周給後漢、寇恂字翼，所得祿賜，施朋友。故人曰：「吾因士大夫致此，豈可獨受耶！君子以振民育徳易散鹿臺之財，發鉅橋之粟，周書。陳錫哉，周能施。出公粟，傳：宋飢，司城子罕請於公，出公粟，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不作記籍。施而不徳。 陳氏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陳氏家量比公皆加之也施取其厚。 宋公子鮑禮於國人年自七十已上，無不饋貽也，與爾鄰里鄉黨乎夫子謂原憲？惠而不費。 漂母哀王孫饋食韓信成，詔入榖，賑貧者賜直。義穀，後漢黃香為魏郡，年飢，分俸禄贍，貧人豐冨之家各出義榖。樊重假貸數百萬，遺令焚削文契。載殽糧。竇武得兩宮賞賜，悉與親族，及載殽糧於路以施民也。梁高字伯夏，載穀於城門與貧餒者不宣己惠。散軍糧，舒仲應以袁術軍糧散給飢人。術曰：足下欲獨受天下重名乎！餼國人粟。鄭子罕卒，子展以子罕之命餼，國人粟一鐘。在喪，故假父命也。與人者不曰：「來取禮妄施，莊子：屠羊說從楚昭王出奔，不受賞，曰：豈使吾君有妄施之名！」指囷，魯肅子敬，不治家事，以散財賑窮，結士為務。周瑜為居巢長，過肅，并求資糧。肅時有兩囷米各三千斛，肅乃指一囷與瑜。瑜益知竒，遂定僑札之交也。姊助分施，駱統君緒事嫡母謹，時人多困乏，統為飲食，與之衰少。其姊仁愛，問知之，曰：「何不告我？」乃以私粟與統并告母，使分施也。散父米，呉全琮子撗，父柔使齎米數千斛到呉，有所市，琮皆散施空舩還，父怒之，琮曰：「所市非急，而士大夫有倒懸之患。不及啓報，父竒之。孔卻州縣饋遺，廣徳公主下嫁于琮，從琮貶韶州，卻州縣饋遺。不受。莊淑公主下嫁杜悰，出為澧州刺史，主與偕州縣供具，拒不受。饋鹿，裴休有饋鹿者，諸生共薦之，休不食，曰：「䟽食猶不足，今一啖肉，後何以繼！」饋十羊，楊晟、王建使王宗裕率騎五萬圍晟，遂約降。建饋十羊。晟曰：以我為机上肉乎？不出。虀葛，周寶奔牛埭高，騎饋以虀葛，諷其且亡也！寶抵于地曰：公有呂用之難，方作無誚！我即奔常州」。多饋金帛，鄭餘慶自至徳後，方鎮除拜，必遣內使持幢節就第，至則多饋金帛，且以媚天子，唯恐不厚，故一使者納至數百萬緡。憲宗毎命餘慶，必誡使曰：是家貧不可妄求取。議者或詆其沽激，餘慶不屑也。韓信所以感推食之恩，申戰勝之威，文粹，栁冕論文、武書。 |
| 22 | 慶遺十一 |
| 23 | 白詒我佩玖 雜珮以贈之。 不敢稅《記》曰：「未仕者不敢稅人，如稅人，則以父兄之命。與人者不曰：來取禮，凡遺人弓者張弓尚筋，弛弓尚角。凡以弓劒，苞苴簞笥，問人者，操以受命，如使之容問，猶遺也，禮。狄滅衛，衛人廬于曹，齊桓公歸以乗馬祭服五稱歸夫人魚軒。宋公子鮑見上晉重耳。及曹僖負羈，饋盤飱，寘璧焉，注云：寘飱中，恐人見也，云無境外之交故也晉人誘士會，將行繞朝，贈之以䇿。 饋孔子豚陽貨欲見孔子，使孔子來拜之。君子於有饋者不能見，則不視其所饋注謂有疾不見則不納，厚徃而薄來。 不過具食器。漢鄭莊性廉，不治産然，饋遺不過食噐。注謂一盤食也。江都王建遺越繇閩侯錦帛，閩侯，亦遺荃葛。荃葛，今之布，或曰細葛也。朱邑為大司農，無束脩之饋。尹翁歸，為市吏不受饋遺，百賈畏之。人訟亭長受米肉，䇂茂為宻令不坐。問所由，晉陶侃為荆州，有奉遺者，皆問所由，若力所致，雖微必喜，慰賜三倍。若非禮得之，即厲聲呵辱，還其所饋，人於是勤於農。恐以財貨汚君，朱暉，文季太守阮況欲市其牛，暉不從。況卒，暉乃厚贈曰：「前者恐以財貨汚君」。魚相煦以濕，相濡以沬，不如相忘於江湖，莊小惠未徧。 受饋不謝。劉殷時人嘉其志行，競以榖帛遺之，受而不謝，云待後貴當相酬也。楚王老有嘉惠，恤，老也。不受。太祖徴華歆賔客故人送行，贈遺數百，歆不拒，宻題識臨去，謂曰：「恐懐璧為害，願諸君為之計。衆乃知之，各留其贈。又羅含君，章父宰新塗後，含到縣縣人以含舊宰之子，咸致賂遺不拒，及歸，悉封留而去。又于寶與翟陽船賣之，買絹寄還，本為惠，反煩之益愧歎也。旦發暮還，晉茍晞道將在兖州，見朝政亂，懼害，毎得珍物，貽都下親貴，去五百里，恐不鮮美，求得千里牛，旦發暮還。漂母饋飯，僖妻饋飱。孔奉賜悉遺親黨，李勉位將相，所得奉賜，悉遺親黨。賂遺得權幸心，李聽罷為太子少傅，聽素以賂遺得權幸心，故多為助力。歌兒狗馬金貝，踵疊其門，楊國忠逺近饋問，閹稚歌兒，狗馬金貝，踵疊其門。幃頭紗，元和、大和已來，左右中尉或宻以幃頭紗贈清望者，則明晨必有爰立之制，出南部新書。四方賂遺，嵗積鉅萬。五代晉臣桑維翰，權勢既盛，四方賂遺，嵗積鉅萬。贈遺藩渥，㐮武郡王琛，初與太常卿鄭元璹持女伎聘突厥始畢可汗，約和親始畢禮之，贈遺藩渥。自弱冠誓不通，親友獻遺，杜暹自弱冠，誓不通親，友獻遺以此終身。 |
| 24 | 慶賀十二 |
| 25 | 白不知所賀，子玉治兵，于蒍鞭七人，貫三人耳。國老皆賀子，文蒍賈後至不賀，曰：「不知所賀子玉過三百乗不能以入，茍入而賀，何後之有傳！」婚禮不賀，人之序也。。賀取妻者，曰：聞子有客使某脩。慶弔相隨」。 里舍賀生男，盧綰父與太上皇同里善，髙祖與綰同日生，里中持牛酒相賀，兩家子長相愛，里中喜兩家相善，子同日生，又相愛復，賀兩家也賀錢萬吕公善沛令從人避仇豪傑，聞令有重客，皆往賀，不滿千錢坐堂下，髙祖紿謁者曰：賀錢萬」。馬援軍還，故人多迎勞平陵人孟兾名有謀於座，賀援援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衆人也」。相慶，孔受弔，不受賀，岑文本為中書令，有憂色，母問之，荅曰：「非勲非舊，責重位髙，所以憂也。有來慶者，輒曰：今日受弔不受賀」。三慶，酷吏郭𢎞霸時大旱，𢎞霸死而雨，又洛陽橋乆壊，至是成都人喜，后問羣臣：外有佳事邪？司勲郎中張元一曰：比有三慶旱而雨，洛橋成，𢎞霸死。背著牀瞑，來俊臣斬于西市，人皆相慶，曰：今得背著牀瞑矣」。賀聲盈耳，栁宗元送蕭鍊序。拜慶寜覲，光耀族屬，送班孝廉序。髙堂稱慶，里閈更賀，方將髙堂稱慶，里閈更賀，曵𥚑峩冠，榮南諸侯之邦，送苑論。朝野相賀，李義府流，朝野相賀。泥金帖子，新進士毎及第，以泥金書帖子附于家書中。鄉曲親戚，例以聲樂相慶，謂之喜信也。天寶遺事。制下士相賀於朝，楊綰遷吏部，元載秉政，忌綰望髙，䟽薄之，載得罪。綰同平章事，制下士相賀於朝。宗戚詣慶，鄭肇既視事，宗戚詣慶搔首曰：「歇後鄭五作宰相事可知矣」。歸，與妻子相慶。裴諗為翰林承㫖，適㑹帝幸其院，諗即稱謝，帝曰：「可歸與妻子相慶」。取御奩果以賜，諗舉衣跽受。帝顧宮人取巾裹賜之。洒然相賀。徐有功起為左肅政臺侍御史，天下聞有功復進，皆洒然相賀。清朝燕人。杜甫，賀陽城郡王太夫人，加恩。 |
| 26 | 薦獻十三 |
| 27 | 白水潦，降不獻魚鼈禮。獻鳥者，佛其首為其喙，害人也。佛，戾也，獻車馬者執䇿，綏獻甲者執胄，獻杖者執末獻，民虜者操右𬒮，獻粟者執右契，獻米者操量鼓獻，熟食者操醬。齊獻田宅者操書致。 獻人禽加於一雙，則執一雙，以將命委其餘加，猶也，犬則執緤左牽之。 守犬田，犬擯者既受，乃問犬名。 牛則執靷，馬則執靮皆右牽之。甲若有以前之，則執以將命，無以前之則袒櫜奉，胄器則執蓋，弓則左手屈䪅執拊韣，弓衣也。劒則啓櫝，加夫襓與劒焉注「櫝，劒函。夫襓劒，衣也。父母在，饋獻不及車馬。 潢汙行潦之水，可羞於王公傳楚樂伯使攝叔，奉麋獻焉。獻，叔也。士有獻。他日，君問之曰：安取彼。再拜稽首而後對。獻金玉曰：致馬資於有司。居山不以魚鼈為禮，居澤不以豕鹿為禮。天不生，地不養，君子不以為禮。獻禽之未至，言未至獻禽之時也。問物所由，陶侃事見上注。西旅獻獒，書頴、考叔有獻於莊公而諌之，傳孔獻女伎，齊國昭懿公主，憲宗即位，獻女伎，帝曰：「太上皇不受獻，朕何敢違！還之」。饋獻精腆，邱和拜代州刺史，煬帝北廵和，饋獻精腆。獻繒錦，崔寜反，代宗詔宰相杜鴻漸為劒南西川節度，徃平其亂。㑹寜遣使至，獻繒錦數萬，辭卑甚。約、鴻漸貪其利，遂入成都。四方獻饋不及門，劉瞻四方獻饋，不及門。門無饋餉，李珏獨無所獻，李峴，呉王恪孫也。𤣥宗幸溫湯甸，內巧供億以媚上，峴獨無所獻，帝異之。漢文罷獻，詔還騄駬，鑾輅徐驅，焉用千里。翟裘既焚筒布，則毀文粹。李徳裕罷獻箴。天子誕日，諸道爭以侈麗奉獻，不則為老子、浮屠解禱事。袞以謂漢文帝還千里，馬不用。晉武帝焚雉頭裘，宋髙祖碎琥珀枕。是三主者，非冇聦明大聖，以致治安，謹身率下而已。今諸道饋獻皆靡侈不急，而節度使非能男耕而女織者，類出于民，是斂怨以媚上也。請皆還之」。上嘉，納常袞傳。幽燕使者，幽、燕通使者。杜甫送路使君。 |
| 28 | 奉使十四 |
| 29 | 白衘君命而使 祗役勤王 臣能承命為信」。 死而成命臣之禄也，下臣獲考。 解揚成命死又何求使乎使乎善之道也、指使六十曰耆指使、時使。 皇皇者，華君遣使臣也，送之以禮樂，言逺而有光華也。 《皇皇者華》于《彼原隰詩》，四牡勞使，臣之來也。有功而見，知則說矣。 四牡騑騑周道逶遲，怵惕奉公咨諏問政，載馳載驅。 使四方子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使適四方，《周官》曰：擇任而往，奉爾君事，敬無廢命。傳遽之臣，以車馬給使也。七十者適四方，乗安車自稱曰老夫，行役以婦人。二星入蜀，李郃占知之。千里程，《漢舊儀》：奉璽書使者，乗馳傳日夜，千里為程也。周官行人，漢儀使者。不制以辭，說苑》曰：明君之使臣也，任以事而不制以辭。奉辭復命。 朝受命而夕，飲冰執圭禮，大夫執圭而使者以申信，張旌《儀禮》使者及境張旌謁門人謁告也軺車： 驛騎 星駕皆使車也，《周禮》：逹八節使四方山國用虎節，土國用人節，澤國用龍節，皆以金飾之，齊國莊子來聘自郊勞至於贈賄，禮成而加之以敏敏，審於事，輕幣敬使傳子叔齊子為季武子介以㑹目，是晉人輕魯幣而益敬其使齊子相季武子以禮故也，承君命，不忘敏叔向曰：薳罷有後於楚，宜哉，承君命不忘敏，任賢使能《周禮》云，凡為使者已受命，君言不宿於家，急君使也，肅肅宵征夙夜在公詩，豈不懐歸王事靡盬？遇疾《公羊傳》曰：「公子遂如齊，至黄，有疾而還，大夫以君命出，聞父母䘮，徐行而不反，況病乎？注：聞父母喪，不忍疾行，君使人追之也。又《穀梁》曰：「公子遂如齊，至黃乃復，乃者亡乎人之辭也」。注：「大夫受命而出，雖死以尸將命，今遂以疾而還，失禮違命，故曰亡乎？，尸造于朝大夫聘未至而卒，則既殯而造于朝，介將事也，使者旁午旁午，謂一縱一橫也，蓋使者縱橫也。《漢書》。牛軒之使。 鳯舉班固君子于役。 星言夙駕，詩、周禮，夷使四夷之使有徴事，奉使四方，徴師，役也。使縱橫之流，蓋出行人之官，受命不受辭，不辱君命，此其所長也，及邪人為之，則尚諼而棄信也。人事之患，隂陽之患，葉公、諸梁使齊問孔子曰：「王使諸梁甚重，齊待使者甚敬，事不成，當有人事之患，事成，必有隂陽之患。注云：人患雖去喜，懼戰于心，固以結冰炭於五藏矣，吾㸑無欲清之人。今吾朝受命，而夕飲冰我，其內熱乎！宜重選，温嶠，字子真，上疏曰：選使宜重，不可減二千石，見居三品。請治行。鄭莊事見行旅門。朝冐霧露，晝被塵埃。夏為大暑暴炙，冬為風寒偃薄。朝受命，夕引道。蘇武丁年奉使，皓首而歸。廢命弃事不忠，廢命非敬。弃君之命！」 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逹，使於四方不能，専對，雖多亦奚以為！樂祈以君命越疆而使，宋致使而私，飲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討，乃執之，晉執之也。。廢職弃命，臣節無失，寜念，解楊之忠。君命不恭，宜及樂祈之責。既辱君命，是速爾尤。後漢李郃，為漢中戸曹吏。時竇憲納妻，郡國有禮事錢郃諌太守憲危亡，可勿與交通，不聼，遂自請行，許之。所在停留，以觀變至扶風。憲就國自殺，友黨悉誅，與交通者免官，唯漢中不預。行人失辭。 使而失命。 召而不來，是稱姧也。獻空籠，齊使淳于髠獻鵠于楚，出郭門，飛其鵠，揭空籠徃，曰：臣過上水，不忍鵠之渴，飲之，遂飛去。欲買代之，是欺吾王也！」云云。楚王曰：善哉！得子言倍於鵠矣。後漢鄭興，奉使，私買奴婢，左遷蓮芍令。墯慢孔神，情爽拔，可使捕，李義琛，文成公主貢金，遇盜於歧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羣御史，至日，義琛曰：是人神情爽抜，可使推捕。義琛徃，數日獲賊。帝喜，為加七階。子昻三事，陳子昻對三事：一言九道出大使，廵按天下，申黜陟，求人瘼。臣謂計有未盡也。且陛下發使，必欲使百姓知天子夙夜憂勤之也，羣臣知考績而任之也。姦暴不逞，知將除之也，則莫如擇仁可以恤孤，明可以振滯，剛不避彊禦，智足以照姦者，然後為使，故輶軒未動而天下翹然待之矣。今使且未出，道路之人皆已指笑，欲望進賢下不肖，豈可得邪！有遣使之名，無遣使之實，使愈出，天下愈弊，徒令百姓道路送往迎來，不見其益也。檄取庫錢。蘇頲檢校益州大都督長史，前司馬皇甫恂使蜀，檄取庫錢市錦半臂琵琶捍撥玲瓏鞭，頲不肯予，因上言遣使御命，先取不急，非陛下以山澤贍軍費意。或謂頲公在逺回，得忤上意，頲曰：不然，明主不以私愛奪至公，吾可以逺近廢忠臣節邪！處決平恕，馬懐素以十道使黜陟江西，處决平恕。幽鎮宣諭，溫造為幽鎮宣諭使，賜緋衣至范陽總櫜鞬，迎造為開示禍福，劉總懼，矍然若兵在頸。時劉總比年上書請覲，使問行期，乃不報。穆宗曰：卿為我行諭意。奉使稱㫖，盧羣淮西呉少誠擅决司洧水溉田，使者止之，不奉詔命。羣臨詰少誠曰：是於人有利。羣曰：臣道貴順，恭恪所以為順也，專命廢順，雖利何有！為陳古今成敗事，逆順禍福，皆有効所以感動之，少誠竦然奉使稱㫖。宣布天子徳意，李靖授嶺南撫慰大使，以嶺海陋逺，乆不見徳，非震威武，示禮義，則無以變風，即率兵南廵，所過問疾苦延，見長老宣布天子徳意，逺近懽服。寜朔大使，竇靜改夏州都督，詔曰：北方之務，悉以相委，以卿為寜朔大使，朕無北顧憂矣。多振寃滯，劉祥道詔廵察，關內道多振寃滯。毬場宣詔，崔從遷右丞，王承宗請割徳棣而遣子入侍也。憲宗選堪使者以命從，議者謂承宗狠譎，非單使可屈。次魏，田𢎞正請以五百騎從，辭之。惟童騎十數，疾趍鎮，集軍士毬場宣詔，為陳逆順大節禍福之効，音辭暢厲，士感動承宗，自失貌愈恭，至泣下。即按二州戶口符印上之。動揺山岳，震慴州縣，韋思謙曰：御史出使不能動揺山，岳震慴州縣為不任職。復十道使，張廷珪請復十道使廵視州縣，帝然然納之，因詔陸象先等分使十道。至震畏，韋見素，天寶五載為江西、山南、黔中、嶺南道黜陟使，繩糾吏治，所至震畏。單使弄頰。李軌㑹安脩仁兄與貴本在長安，自表詣涼州招軌，帝曰：「軌據河西，連吐谷渾、突厥，今興兵討擊，尚為難，單使弄頰可下邪？」與貴曰：「軌盛彊，誠然，若曉以逆順禍福，宜聽如慿，固不受。臣世涼州豪望，多識其士民，而脩仁為軌信任，典事樞者數十人，若候隙圖之，無不濟」。帝許之。請。 傳行天下，宇文融自請馳傳行天下，事無巨細，先上勸農使而後上臺省，須其意乃行下，融所過見髙年宣天子恩㫖，百姓至有感涕者。魏博宣慰，孔巢父為魏博宣慰使，巢父辨而才，及見田悅，與言君臣大義，利害逆順，開曉其衆。是時恱久不臣，下皆厭亂，雜然喜曰：不圖今日還為王人！」酒中恱起，自陳騎射工曰：「陛下見用，何敵不摧！」巢父曰：「若爾，不蚤自歸，乃一劇賊耳！」恱曰：「能為劇賊，豈不能為功臣乎！巢父曰：「國方多虞，待子而息恱謝焉」。數日，田緒殺恱，遂與大將刑曹俊等聽命。巢父即以緒權知軍務，紓其難。勞問循慰，奚陟，貞元八年遷中書舍人，於是江南、淮西皆大水，詔陟勞問循慰，所至人人便安。使者趣戰，哥舒翰，帝趍翰出潼闗，復陜、洛，從國忠之言，使者趣戰，項背相望。持節直入其軍。李鄘，徐州。張建封卒，兵亂，囚監軍，迫建封子愔主軍務。帝以鄘剛敢拜宣慰使，持節直入其軍，大會士，喻以禍福，出監軍獄中，脫桎梏，使復位，衆不敢動。愔即上表謝罪，稱留後。鄘曰：「非詔命，安得輒稱之！削去乃受」。即還，稱㫖，遷郎中。賜金紫持節。袁滋、韋臯始招來西夷，異牟尋內屬，徳宗選郎吏可撫循者，皆憚行，至滋不辭。帝嘉之，擢祠部員外郎、兼御史中丞，賜金紫。持節往踰年，還使有指。願得天子一節。柏耆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廷厭兵，耆杖策詣淮西行營謁裴度，且言願得天子一節馳入鎮，可掉舌下之。度為言，乃以左拾遺往。既至，以大誼動承宗，至泣下，乃請獻二州，以二子入質，真擢耆左拾遺，由是聲震一時。敕使柳公綽奏，比舘遞匱乏，驛置多闕。敕使衣緋紫者所乗至三四十驛，黃緑者不下十數。有専對才于頔為吐蕃計㑹使，有専對才。巡邊，程异同平章事，明年，西北軍政不治儀置巡邊使，憲宗問孰可者，乃自請行。固辭，元行冲出為岐州刺史兼關內按察使，自以書生，非彈治才，固辭。分道賑贍，劉憲父思立在髙宗時為名御史。于時河南大旱，詔遣御史中丞崔謐等分道賑贍，思立建言蠶務未畢而遣使撫廵，所至不能無勞餞。花鳥使，吕向帝遣使来擇天下姝好，納之後宮，號花鳥使，向因奏美人賦以諷。遂使乗驛視吾饑人，杜牧作權審制。慰撫流散，宣導恩澤，同上行營宣慰，元和中，憲宗縁淮西乆未成功，遣尚書左丞許孟容行營宣慰令面，詰責光顔重𦙍一月內平賊，賛皇一品集。布宣天子徳澤，魏人歡服。裴度，元和六年，以司封員外郎、知制誥田洪正效魏博六州于朝，憲宗遣度宣諭洪正知度為帝髙選，故郊迎趨跽受命，且請徧至屬州，布宣天子徳澤，魏人由是歡服還，拜中書舍人。傳聲看驛使，送節向河源，杜甫東樓詩。孱僮單騎，張薦顔真卿為李希烈所拘遣，兄子峴及家僕奏事皆留內侍省，不得出薦，上疏曰：去正月中，奉使淮西，期不先戒，行無素備，受命之出，不宿於家，親黨不遑，告別介副，不及陳請，孱僮單騎，即日載馳。出使者冠蓋相望。李嶠上疏，朝廷萬機非無事，而機事之動常在四方，故出使者冠蓋相望。今已置使，則外州之事悉得専之，傳驛減矣。請率十州置一御史。李素立，見名字門。 |
| 30 | 専命十五 |
| 31 | 白卿非君命，不越竟《傳》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國家，定社稷，專之可也」。 不制以辭，說苑曰：明君之使人也，任以事，不制以辭。專對茍叶盡忠之節，難科，專逹之辜。違命折劵尚不論辜，馮驩矯制發倉，猶聞釋罪，汲黯。使者誠為擇利，或人，未可與權。行人將欲敗謀，難，從膠柱。鄧攸免官見上。遂事，公羊：公子結媵陳人之婦，遂及齊侯、宋公盟，遂事也。使者受命不受辭。馮奉世、陳湯矯制，見軍矯制門。汲黯發倉，見不合施門。徐偃鼓鑄，博士徐偃行風俗，矯制使膠東魯國鼓鑄鹽鐵，還奏張湯劾至死。偃以春秋之義，有可以安國家，定社稷，專之可也。詔終軍問罪，詰曰：「古者諸侯國異俗，百里不通，故有不受辭專可之冝。今萬國為一，天下同風，偃廵封域之中，稱以出疆，何也？且鹽鐵在國家，不足為利害，而以安社稷為辭，何也？矯作威福以干名譽，罪重而所就小偃即死。不至而反，汲黯，字長孺。上使視東越相攻不至，呉而反曰：越人相攻，不足辱天子之使。受賂，范睢從須賈使齊，齊王賜金須賈以告魏。齊、齊以睢告國，隂事得金擊睢，折脅拉齒。又南越王賜陸賈櫜中裝直千金。又司馬相如使蜀時，受金失官。作徒衣，鍾離意子阿部送徒詣河內，時寒徒病，不能行意，移牒屬縣，使作徒衣縣上狀，意亦具聞，帝善之。施惠孟常使魏子収邑三萬，不致曰：有賢者轉假與之矣。後受施者自刎，明孟常不反也。雖有君命，何其速也！茍利國家，專之，可也。示不敢專，禮義有隨時，恭，無專命。士匄侵齊，及榖聞齊侯卒，乃還，禮也。嫌其不待君命為失禮，故明言其禮也。又善不伐䘮也傳。孔矯詔，則天皇后武氏有上封事，言嶺南流人謀反者，大后遣攝右臺監察御史萬國俊就按得實，即論决。國俊至廣州，盡召流人，矯詔賜自盡，皆號哭不服。臣道貴順盧羣衘命北闕，撫寧南方，茍利，國家專之可也。李陽冰，上李大夫書。 |
| 32 | 《採風謡》十六 |
| 33 | 白奉兹星使採彼風謡，後漢和帝分遣使者，各至諸郡觀，採其風謡，勤宣帝命敷求人瘼使從俗從所宜也。《風俗通》曰周秦帝以嵗八月遣輶軒之使，採異方言，還奏之，藏於私室，周適四方，廵行風俗漢分八使，觀採方言，省問國風，圖寫山川後溪李恂拜侍御史，持節使幽州，慰撫北狄，所過皆圖畫山川，屯田聚落百餘卷，悉奏之，漢遣八使，廵行風俗皆選素有盛名，周舉、杜喬、欒巴、張綱等，分天下刺使二千石，有贓罪顯明者，驛馬上之，墨綬已下，使輒収舉，號八俊，舉賢史：鄭安平操范睢亡匿，奉使謁者王稽，至魏安平，詐為卒，侍王稽稽問曰：魏有賢人可與俱西游者乎？安平曰：臣里中有張禄，先生欲見君，其人有仇，不敢晝見，乃夜見之。稽遂載入秦，卒為秦相又暴勝之為直指使，至勃海，聞雋不疑賢，遣使請，不疑相見，薦詣公車，拜青州刺史。舉賢使漢武使博士循行天下，舉獨行君子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注士有異行，湏特招也，觀風孔五術，察風俗陸贄補渭南尉，徳宗立，遣黜陟使十一人行天下，贄說使者，請以五術察風俗，曰：聽謡誦，審其哀樂，納市賈，觀其好惡，訊簿書，考其争，訟覽車服等其儉奢，省作業，察其趣舍。。遣御史察風俗則天光宅元年十二月戊子，遣御史察風俗。發輶軒，文粹：皮日休霍山賦序：所至州縣山川，未嘗不求其風謡以訟其文，幸上發輶軒，使得採以聞。或忿形謗讟，或醜肆謳謡。陸宣公奏議：諸道貢珍，遽私別庫，試詢候舘之吏，兼採道路之言，果如所虞，積憾已甚。或忿形謗讟，或醜肆謳謡。容其身到屬縣，李嶠請率十州置一御史，容其身到屬縣閭里，督察姦訛，采風俗，然後可課其成功。 |
| 34 | 按姦慝十七 |
| 35 | 白儆于有位 提舉國章糾逖王慝奉辭問罪。 暴勝之持斧以懲姦。漢武帝末，盜賊羣起，拜暴勝之為直指使者，衣繡衣，持斧逐捕盜賊。張綱埋輪，京師振悚。張綱在八使廵行，中年少官卑受命，埋輪洛陽都亭曰：「豺狼當路，安問狐狸！」遂劾奏梁冀，京師振恐。范滂攬轡，天下澄清，滂請為詔使，案察冀州，滂登車攬轡，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後漢提振綱紀，案：察姧宄。晉王導使八部，從事之部，顧和君孝在數中還，同時見諸從事各言二千石得失，和獨無言。導問之，和曰：「明公為政，寜有漏網，何縁有所察也！」孔智足以照姦，陳子昻三事，姦暴不逞，知將除之也。則莫若擇智足以照姦者，然後以為使。繩糾吏治，韋見素，天寶五年為江西、山南、黔中、嶺南道黜陟使，繩糾吏治。 |
| 36 | 殺使十八 |
| 37 | 白不廢命附樂祈不敬，雖聞可討之辭，宋樂祈聘，晉未致君命而飲酒，范獻子曰：「不敬二君，不可不討」。遂執之。伯蠲無辜，終貽非禮之誚，晉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非禮也。古者兵交，使在其間可也。虐執使臣，將以釁鼓。楚伐呉，使弟蹶由犒師，楚靈王執之，將以釁鼔。楚子使申舟聘于齊，不假道于宋舟，曰：「我則必死！」王曰：「殺汝，我伐之！」見犀而行，犀舟之子託其子而行，示必死傳。及宋華元殺之。 不廢命，晉使解揚如宋。曰：晉師悉起，將至矣，楚子執之使反其言，解揚，許之，乃見宋人，遂致其君命，楚子問之，對曰云云，遂赦之。又魏閻温、伯儉時，馬超圍冀城急，州遣溫宻出告救於夏侯淵，為超所獲。超使言於冀城，云東方無救。溫偽許之，乃將至城下，曰：淵軍三日至，勉之勉之！遂殺之。又劉整鄭為諸葛恪所獲事，與上閻溫相類。又後漢冦恂子翼擊髙峻，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恂怒，欲斬諸將，以為不可，恂不聽，斬之。峻即日降諸将問之，恂曰：文峻之腹心，殺之則峻亡其膽，所以降耳。諸將曰：非所及也。孔、孔，巢父。李懐光據河中，帝復令巢父宣慰，罷其兵，以太子太保授之。懐光素服待命，巢父不止，衆忿曰：「太尉無官矣！」方宣詔，乃譟而合害巢父，并殺中人啖守盈。劉悟斬使者。藩鎮劉悟、李師道被討，使將兵屯曹，法一而信，士卒樂為用。悟徙營潭、趙。魏師壁阿井，或言悟且亂，不如速去。師道遣使兩軰來責戰，宻語其副張暹使斬悟。使者與暹屏語移時，悟疑之。暹以情告悟，乃斬使者。李希烈害顔真卿，希烈拘送真卿蔡州。希烈弟希倩坐朱泚誅，希烈因發怒，使閹奴等害真卿曰：有詔，真卿再拜。奴曰：宜賜卿死。曰：老臣無狀，罪當死。然使人何日長安來！奴曰：大梁來。罵曰：乃逆賊耳！遂縊殺。呉溆被害，朱泚反溆，齎詔見泚，具道帝不疑而泚業僣逆，留溆客省不遣，卒被害。縱使者戕之。統葉䕶可汗明年，射匱使使來，以葛薩邦有世憾，請殺之，帝不許。羣臣曰：「存一人失一國，後且為患」。秦王曰：「不然，人來歸我，我殺之不祥。帝又不聽宴禁中，酒酣，至中書省，縱使者戕之，不宣也吾行必不免」。周世宗征淮，李景懼，遣王知郎求和，又遣鍾謨稱臣，不荅，乃遣王崇質副孫晟奉表，謨與晟皆言景願割六州之城，世宗已取滁、揚諸州，因留使者不遣。初，晟之奉使也，語崇質曰：「吾行必不免」。及崇質還，而周兵數敗，盡失所得諸州。世宗召晟問江南事，晟不對，世宗怒，㑹重進以景蠟書來，多斥周過惡，由是發怒曰：「安得此指斥之言乎！」亟召収晟下獄，及其從者二百餘人皆殺之。晟臨死，神色怡然。 |
| 38 | 《遇讐》十九 |
| 39 | 白子夏曰：「居昆弟之仇，如之何？」子曰：「仕不與共國，衘君命而使雖遇之，不鬬禮，以私害公，非忠也。傳奉辭成命，必念，解揚之忠。損怨避仇，宜寡趙喜之怒。虐我則讎，誠，謂一之已甚。衘君之命，且宜兩不相傷。未復命於飲冰，寜報仇於劘刃。皇華奉命，白刃相讎。魯使敬叔弔滕伯，惠伯為介及郊，懿伯之忌不入。惠伯曰：「政也，不可以叔父之私。不將公事，遂入注。懿伯，惠伯叔父也，忌怨也，惠伯不以私害公，故遂入。捨則崇讎，報為廢命。與夫失節，寜其斷恩。居兄之仇，避為不弟。私讎不及，公傳。見讎不殺，雖類寛身，受命而行，亦宜獲考」。傳：不可以見讎而不殺，又曰下臣獲考獲。考謂事得成。孔使者屢覘休璟，唐休璟吐蕃來請和，既宴，使者屢覘休璟，后問焉，對曰：「洪原之戰，是將軍多殺臣士卒，其勇無比，今願識之」。后嗟異，擢右武威、金吾二衛大將軍。 |
| 40 | 使絶域二十 |
| 41 | 白蘇武、漢使匈奴十九年不失節，歸為典屬國傅介子以馬監求使大宛，因詔責樓蘭，龜兹遂帥吏斬之，還封義陽侯。張騫使外國窮河源，封博望侯。請使絶域，路溫舒請使絶域，暴骨方外盡，臣下節，太僕杜延年問狀，罷歸，故官以言無可取。請長纓以覊虜終軍請使拜諫議大夫使南越而云云定逺侯班超見志節門。陸賈使南越南越王尉佗內屬，賜賈櫜中裝直千金。使于四方不辱君命。丁年，奉使白首而歸，李陵，與蘇武書。單車之使，漢詔求才，可使絶域。落蕃田令，因王事落蕃未還，有親屬同居者，其身分之地六年，乃追身還之，曰：隨便充給，即身死王事者，子孫雖未成丁，亦不追戰。場人篤疾，亦不追，咸聽終身也。没蕃人還戸貫令，没蕃得還及化外歸朝者，所在州鎮給衣食具狀送省奏聞，化外人於寛郷，附貫安置落。蕃人依舊貫無舊貫，任於近親附貫也。出禮義之鄉，入無知之俗李陵書漢使王烏窺匈奴，匈奴請漢使不去，節不黯面，不入穹廬，烏習胡事，乃去節黯面。單于愛之遣子入侍，後使楊信不去節，坐穹廬之外。求還，班超、仲叔乆在絶域，思土上疏，願生入玉門關，帝從之。千里有不歸之魂，殊鄉，有哀苦之事。隨絶域之聘人領天隅之歸客。孔入蕃㑹盟，李揆為盧杞所惡，用為入蕃㑹盟使。揆辭老，恐死，道路不能逹明命，帝惻然。杞曰：和戎者當練朝廷事，非揆不可。異時年少揆者不敢辭至蕃酋長曰：聞唐有第一人李揆，公是否？揆畏留，因紿之曰：彼李揆，安肯來耶！董晉，李涵持節送公主於回紇，署晉判官。回紇恃有功，見使者倨，因問嵗市馬而唐歸我，賄不足，何也？晉曰：我非無馬而與爾為市，為爾賜者不已多乎！衆皆南面拜，不敢有言。食鐵石人。和逢堯，突厥嘿啜，請尚公主，逢堯以御史中丞報可。嘿啜遣貴近頡利來曰：詔送金鏤具鞍乃塗金，非天子意。使者不可信，雖得公主猶非實，請罷和親。欲馳去。左右色動，逢堯呼曰：我大國使，不受辭，我可輙去。乃牽持其人，謂曰：漢法重女壻而送鞍具，欲安且久，不以金為貴。可汗乃貪金而不貴信邪！嘿啜聞曰：漢使至，吾國衆矣，斯食鐵石，人不可易。因備禮以見可汗為斂髪，南面再拜。諭罷可汗兵。鄭元璹、劉武周將宋金剛與突厥處羅可汗掎角冦汾、晉，詔元璹諭罷可汗兵，不聽，乃進為武周援㑹，暴疾其下，意元璹寘毒，囚之。處羅死，頡利圍留帳中數年，既許可汗婚，元璹始得還。帝勞曰：卿不辱於虜可輩蘇武、張騫矣」。突厥崔敦禮回紇吐迷度為下所殺，詔往綏定，立其嗣而還。敦禮通知四夷情偽，其少慕蘇武為人，故屢使突厥，前後建明，允㑹事機。諭天子威徳，賛普順說。韋倫，徳宗嗣位，選使絶域者擢倫太常少卿，充和吐蕃使。倫至，諭天子威徳賛普順說，乃入獻，還，進太常卿。使回鶻柳晟為將作監，使回鶻，奉冊立可汗，逆謂曰：屬聞可汗無禮自大去，信自彊夫禮信不能為，何足奉中國乎！可汗諸貴人愕然駭，皆跪伏。留不遣。吕溫與韋執誼厚，因善王叔文，再遷為左拾遺，以侍御史副張薦使吐蕃，㑹順宗立，薦卒于虜，虜以中國有喪，留溫不遣。時叔文秉權，與游者皆貴顯，溫在絶域不得遷，常自悲。元和元年乃還，而柳宗元等皆坐叔文貶，溫獨免。不辱命。胡証太和公主降回鶻，以檢校工部尚書為和親使，次漠南，虜人欲屈脅之，且言使者必易胡服，又欲主便道，疾驅者証固不從，以唐官儀自將，訖不辱命。具陳虜情偽、山川險易，崔倫應二年以右庻子使吐蕃，虜背約留二嵗，執倫至涇州，逼為書約城中降，倫不從，更囚邏娑城，閱六嵗，終不屈，乃還。代宗見之，為感動嗚咽，即具陳虜情偽，山川險易，指畫帝前，人服其詳。天子使可當小國之君，李義琰使髙麗，其主據榻召見，義琰不拜，曰：吾天子使，可當小國之君，柰何倨見我！主詞屈為加禮。屈使者拜，商侑使回鶻可汗驕甚，盛陳兵甲，欲臣使者。侑不為屈己傳命，虜責其倨，宣言欲留不遣。衆色怖，侑徐曰：可汗唐壻，欲坐屈使者拜乃可汗無禮，非使臣倨也」。虜憚其言，不敢逼。虜以金遺隂埋帳下，杜暹以監察御史覆屯磧西，㑹安西副都䕶郭虔瓘與西突厥可汗阿史那獻、鎮守使劉遐慶更相訟，詔暹即按入突騎施帳，䆒索左驗，虜以金遺暹，固辭，左右曰：公使絶域，不可失戎心。乃受隂埋帳下，已出境，乃移文俾取之。突厥大驚，度磧追不及去。為西征記韋洪機使西突厥，冊拜同俄設為可汗，㑹石國叛，道梗，三年不得歸。裂裾録所過諸國風俗物産西征記，比還，太宗問外國事，即上其書。三使絶域，張薦吐蕃賛普死為弔祭使，占對詳辯三使絶域。持節弔回紇，蕭昕大厯中持節弔回紇，回紇恃功廷譲，昕曰：「乃中國亂，非我無以平，奈何市馬不時歸我！直昕徐曰：國家龕定冦難，功雖絲毫不遺賞，況鄰國乎！僕固懐恩我之叛臣，爾與連禍，又引吐蕃暴我郊甸，天舍其哀，吐蕃敗北，回紇悔懼，叩顙乞和，非天子恤舊功，則隻輪不得出塞下，孰為失信者！回紇大慙。回紇禮昕遣使者約和。喻國威信。婁師徳，上元初為監察御史，㑹吐蕃盗邊師，徳奉使収敗，亡於洮河，因使吐蕃，其首領論賛婆等自赤嶺操牛酒迎勞師徳，喻國威信，開陳利害，虜為畏恱。兄弟優劣，李義琰使髙麗不拜，及義琛再使，亦坐召之，義琛匍匐拜伏，時人由是見兄弟優劣。口伐，鄭元璹口伐可汗有專對材」。犬戎請和，上問能使絶域者，君以竒表有專對材膺選。劉禹錫，吕温集序。 |
| 42 | 白孔六帖卷三十五 |
URN: ctp:ws217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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