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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十六

《卷六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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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部 發號令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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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明宗長興元年二月赦書:應諸色私債納利已經一倍者,只許徵本本外欠數並放納利。已經兩倍者,本利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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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前邢州節度使李從溫未得替,朝見帝,謂安重誨曰:「從溫不待交替,何得先來,甚虧事體。今後可指揮諸道更有除移,須替人到交割,公事了,即得離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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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敕旨:「自今後凡有除移,准宣詔追抽外,其餘須候替人到彼,點檢交割軍州公事了日,即可發離本處,不得輒離州府。仍令逐道觀察使散下管內諸州,准此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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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辛亥,敕:「宜令諸道應有防禦、團練、刺史、行軍司馬、節度副使等,或月限將滿,或遇闕員,須俟朝廷除授,不得更奏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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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敕旨:「今年二月二十一日郊天赦書節文,朝臣及藩鎮、郡守亡父母、祖父母及父母在并妻室未г恩命,並與追封贈及敘封者。今赦書頒下已及半年,所行追贈敘封,所司尚未奏覆,深慮留滯,各速指揮朝臣限兩月內齊具錄奏,外處與限一年,仍並據品秩准格列指揮,朝臣不得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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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正月,詔曰:「要道纔行,則千岐共貫。宏綱一舉,則萬目皆張。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條悉在。無煩改作,各有定規。守度程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勞日拙。天垂萬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載群倫,岳瀆之方隅不易。儻各司其局,則皆盡其心。其律令、格式六典,凡關庶政,互有區分,久不舉行,遂至隳紊。宜准舊制,令百司各於其間錄出本局公事,巨細一一抄寫,不得漏落纖毫,集成卷軸。兼粉壁書在公廳,若未有廨署者,其文書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寫錄一本披尋。或因顧問之時,應對須知次第,無容曠闕。每在執行,使庶寮則守法奉公,宰臣則提綱振領,必當彞倫攸敘。所謂至道不繁,何必期年然後報政。宜令御史台遍加告諭催促,限兩月內抄錄及粉壁書寫須畢。其間或有未可便行,曾鷥鍤錄,委逐司旋申中書門下,當更參酌奏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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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敕:「國賴賢良,雖務搜揚之道,官繇請⑹,悼僥人倖之門。蓋任不當材,則民將受弊,稍乖掄擇,大紊紀綱。近聞百執事等,或親居內職,或貴列廷臣,或因宣達君恩,或因勾當公事,經繇列鎮,乾擾諸侯,指射職員,安排親暱,或潛申意旨,或顯發書題。苟犬旬私情,罔循公道,爭能峻阻,須至強行。遂使受命者負勢以臨人,得替者銜冤而去職。既虧慎舉,漸益躁求務要肅清,當行鷥鎰越褚厭嵊。δ諭。獬煎疾患,圃誄出使,並不得輒發書題,及行所屬,於諸處亂安排人,宜令三司兼諸道節度、防禦、團練、刺史等,或更有人不畏新敕,猶躡舊蹤者,并仰密具姓名聞奏,發薦人貶所。在官求薦人配流邊遠,州縣常知所在。如逐處長吏,自犬旬人情顯違敕命,只仰被替本人詣闕上訴。勘問不虛,長吏罰兩月俸罰。薦人比前條更加一等,被替人不准是何職掌,卻令依舊勾當,仍從再勾。當後三年內除別顯有罪名外,不得妄有替移。其餘長興二年五月一日已前所犯,不在上訴之限。兼敕到後,但是州府并于管驛處粉壁具錄敕命曉示,每令坊裼朗刮胖。況國家懸爵待人,惟賢是舉,稍聞俊鹵亓罱悲釔漵卸聳空人,雄文大學,言可以經綸王道行可以規矩人倫者,但當顯陳表章,明具論薦。名如得正,工不棄財,所務絕彼人倖,人豈可滯諸賢者?是月鴻臚卿柳膺將齋郎文書兩件賣與同姓人柳居則,其婢母論訴伏罪,大理寺斷罪當大辟,緣遇恩赦,合與減死奪見任官員罰銅,終身不齒敕旨,訪聞諸色官員之中,多有此色之事,須行鷥鏌勻弊,源應諸色常調選人,如有此色,文書便須焚毀。如是元補正身,曾受中興已來官誥,便許以近受文書敘理。及諸色蔭補子孫,如無虛假,不論庶嫡,並宜敘錄。如實無子孫,別立人繼嗣,已出補身得者,只許續蔭一人。凡關資蔭,皆繫恩榮,將革弊訛,須行憲法。自本朝喪亂,多士因循貪冒者敘補無常,彰敗者未聞嚴斷,遂成隳紊,莫識規程。且一人身名具三代名諱,傅于同姓,利以私財,上則欺罔人君,下則貨鬻先祖,行之不已,罪莫大焉。柳膺顯致訟論,合當誅殛,偶逢恩敕,特減死刑。尚念承此弊來年深,同此罪者頗眾,特矜已往,各許自新。別設嚴條,免令後犯今日已前,並依前項條理。其不合敘使文書,仍限一百日焚毀須絕。如此後更敢公然將合焚毀文書,參選求事。有人糾告,及所司點勘彰露所犯之人,傅者受者,並當極法。其告事人如有官序,別與超擢任使。如是,百姓與免戶下差徭,兼自此應合得資蔭出身人,並須依格令及天成三年十一月二十日禮部起進條件施行。如敢故違,本司官員并本行人吏別加嚴斷,不許去任離司,罪無寬恕,事從發覺,理任澄清,不惟正邦國典刑,抑亦保縉紳家法,有犯無赦,斷在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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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敕:「諸道州府推斷刑獄,或慮有司因循,仍以赦令前事輒有申理,紊亂刑罰,宜令盡舉中興以來所降赦書德音,鷥鋃麟廢。示王者,應天順人,發號施令,布絲綸於遠邇,示恩信於華夷。儻隱而不行,則主者有罪,須重提舉,無致因循。宜令御史台兼三京及諸道州府應受詞狀及推勘詳斷之所,須具此令文榜壁,各令詳審,無致踰違。如或公然以赦書德音及恩敕前事輒敢受而為理者,應狀案經過之處,並當勘責,以故違敕命律格科罪。兼自此後凡有詳斷刑獄,並須依坐律令格式條件,及新敕鷥鉲蔚謔┬小S蛛、肺捫嶂求,既虧廉恥不義,而富終取悔。尤應諸道係省店宅莊園,或抵犯刑章,納來家業,或主持敗闕,收致抵當姓名,纔係簿書諸利,未經收管諸色人等,不度勳庸高下,不量事分,淺深相尚,貪饕競謀請射,惟利是視,以得為期。諸色人朝廷稍立微功,必加懋賞。大都大邑,尚以委人。廢宅荒田,豈留潤國?自可特恩頒賜,奚容越分希求?遂使畏懼者但處棲遲,僭踰者更滋積聚,失懲惡勸善之道,啟幸災樂禍之門,頗污風教,須行止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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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前安州應城縣主簿王鼎、前隨州唐縣主簿陳廷毓同獻時務七件。敕旨投匭上章,條流不阻,合表進策,理例無聞。而況七件之中,有長有短,兩人之內,孰否孰臧,方當選以公才,未可混其言路。王鼎、陳廷毓宜各試以策問兩道,定其優劣。兼自此應諸色人進策,每五道別試策問兩道,十道已下試三道,十道已上約此指揮。比校元進策條,詞理可否,當與等第處分。仍令匭院分明榜示,此後止絕不得有同表進策。所貴人知區別事,無逍惺堅激勸之誠,免誤擬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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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前攝普州洪洞縣令胡廷咧資蔽褓狒絮斗,買賣絲綿,請因舊樣斗秤。敕旨官中比設量度民間合務均平,苟縱欺謾,誠為蠹弊。宜令三司及諸道州府,常如約勒,如違犯,量事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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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昭義縣主簿張廷詡上言:「應諸道州縣之內,有在仕居岩鹿,誆壞糜氡,嗝褚煥差遣,及有假稱攝試,抗禮公廳,請賜條理」。敕旨凡曰:「士流州縣,盡應饒假,詐稱門族,長吏,豈肯延容。應是戶人皆編部籍,如或為其家富,邀坐公廳,顯從賓主之儀,頗辱朝廷之任,所在必無此事。其中或有如斯,須重衣冠,以敦風俗。州縣官或與富百姓同坐交通者,隨處糾察,使知事若不虛,當行嚴斷。其妄稱士族者,亦議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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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正月,前攝臨沂縣令孟師敏獻時務,切見齊州村店要津皆有闌頭,乞賜止絕。敕旨:「比置關防津鋪為要禁,察奸凶如或縱舍,賊徒透漏,商稅既虧,職分難逭刑章。若敢阻滯行人,僥求潤巳,但有發覺,並以枉法贓論,宜令諸道常切指揮,無使違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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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左、右金吾街門使奏狀,見法人多于清化坊南禁街內請移於歸義坊南河灘新市,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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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河南府奏:「據陸渾縣令陳岩狀申,縣邑荒涼,欲份萁裼鋅突Ц饔,蓋造屋宇,有礙同光二年條格。乞准近敕,屬縣亦許客戶於坊市酚屋宇所期完葺」。敕旨:「凡興舍宇,務廣人煙,既聞完葺之期,式叶綏安之道。況京城之內已有條流,縣邑之中可援事例。應諸縣有臨街店舍田地,宜准敕許人收買,依限犯瞧渥艄、僬基舊屬縣廨宇,並寺院伽藍地,如人戶已,蓋造屋舍居止,不在起移之限,便任永遠為主。如更別占據空地作園圃及種蒔苗稼,仍仰縣司與寺家決定,辦得犯羌蔥硎度轄桓釹蘗皆履,諏司其地畝租稅,隨地供輸。如未辦酚,不得妄陳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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愍帝以長興五年正月即位,詔:「關西鎮城禁回鶻帶挾,私人往來,所在檢校非正數,即時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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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帝初為潞王,舉兵向闕,次陝州,下令曰:「余叨居塚嫡,謬列盤維,成家於十死九生,立國於千征。萬戰事父母敦于至孝,為臣子敢於盡忠,將相期夾輔之勳,以廣文明之祚。一昨先皇晏駕,嗣聖承祧,敢不遵周、召以勤王,相成康而在位,社稷既然,有奉人民,於是知歸。但固宗示方,敢論季孟,豈意梓宮在阼,靈駕未歸,而朱弘昭、馮ど等妄興猜忌之心,驟起窺圖之計,喪紀在近,除書遽行,津涯莫知,迫促尤甚。況又不宣麻制,便降使臣,立遣離藩,俾其懼禍,霆電之速,軍民可知。是以聊葺城池以緩パ機,十鎮驅貔貅而遽至,六師擁組,練以齊來。當此阽危,如何旅拒,不謂天道,鑒其非罪,人情愍以無辜,憚以攻城。自來束手數鎮,憑陵之帥,立自滅亡。九重侍衛之師,翻為心腹,以至抱義者感泣,懷憤者咄嗟,凡百有知,皆悲無罪。今則軍戎大集,園寢將成,群帥獻忠,迫令赴闕。載念遺弓在近,仙駕將歸,既息憂惶,又盈哀慘。今則須將禁旅,入赴山陵,面朝太后、太妃自訴,為臣為子。今月二十七日已次陝州,其在京文武兩班、內諸司使務,除朱弘昭、馮ど家族伏法外,凡百士庶,並無憂疑。況禁令嚴明,軍都整肅,必無暴犯,克保平寧,苟渝此言,何以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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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泰元年七月丙午,詔曰:「長興二年閏五月敕,律令、格式、六典,凡關庶政,盡有區分,久不舉明,遂致隳紊。宜令京百司各於其間錄出本司事,裁成卷軸,或粉壁寫在廨署,本司官常宜省覽,以備顧問。自敕下至今累年,如聞諸司或以無廨宇處,並未書寫施行。宜令御史台差兩巡使、分巡百司局以聞。如因事未辦處,與限五日須抄錄,依元敕指揮。其諸道州縣,亦有六典內合行公事條件,抄錄粉壁官吏,長宜觀省。其律令格式事繁,昨以撮成四卷,州縣差人抄錄,以備撿尋。今後宜令御史臺每至正初具錄前後敕文,告示諸司及諸州府,永為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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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甲午,詔曰:「官吏通衢陳訴,比來時亦有之。若抱屈難伸,或有理未雪,固難抗節,須至望塵。至於方潔之人,猶以為恥。近則無知之輩,遽相仿例,寢以成風,頻至於列肆長街遮闌宰臣陳訴,及其處理,多礙格式。或敕命已行,確祈追改,亦于赦條之外,妄有披論,不惟紊亂于綱紀,抑亦有同於輕侮。此後州縣官或有所陳,并於中書門下據事理陳訴,如實有屈塞登時,即與勘窮。如是僭越虧公,付銓量與殿選。如不關銓量陳訴者,即下法司推詰,所冀群官奉法,免令進取以嘵訛。萬國來王,復睹朝廷之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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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壬子,侍御馬軍都指揮使安從進奏,獲聖軍使王彥塘,先西南面行營所至州府乞索錢物,恃酒訛言抵忤。本指揮使趙廷昭詰之伏罪,已斬于本軍門。詔曰:「夫命將所以行兵,聚兵所以遏亂,必在上下有理,進退無違。入則畏法以謹身,出則圖功而效命,畏法必無罪戾,圖功則有寵恩,以此言之,不可不慎。王彥塘方期任使,輒敢恃憑,既都將以上,言在軍法而難恕。況屬環衛并在藩方,上至偏裨,下及行伍,皆是久經訓練,備曉條章。官爵甚高,衣糧極厚,必能共思整戢,自務保全。是宜特舉規程,遍加曉諭,責令遵守,務肅轅營。今後在京及諸道馬步將士,上至都尉,下及長行,並須各據職資,共存禮體,遞相鈐轄,遵稟指揮。如紊亂條章下,不從上指使前,卻使酒訛言,其長行犯者,委本都副兵馬使已下節級科罰。其副兵馬使節級犯者,委本都頭科罰。其都頭犯者,若無事,不出時,錄罪申奏。若出軍指使之時,便委隨處統將科罰。其或所犯人自負罪愆,不伏首領刑責,便即奏聞。如指揮使、都頭已下,但務顏情藏庇凶輩,自招負累,必不恕容,頒下內外諸軍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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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中書門下言:「自今年三月後,諸州奏軍事判官九人行之,礙新詳定敕文,慮在外未知。詔軍事判官宜令本州刺史自選擇奏舉。初且除本職未得與官,或與刺史連任相隨,顯有勞能,許本州刺史以聞,量事獎賞,仍不許橫有奏薦,其三月後,九人俱與施行。晉高祖天福元年即位,赦制曰:「易俗移風,宜遵善教,尊本敬始,自有常規。應明宗朝所行敕命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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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二月,敕:「古之用兵,必先立法,等第既分於將領,高卑自有于規繩。或聞近年多踰此制,至於行間士卒,罔遵都內指揮,既侮國章,且乖師律。玫笨創要整紀綱,宜示條流,免干法制。應在京及諸道馬步、諸軍將領節級長行等,今後仰並依階級次第。凡事制禦區分,如是長行,或有違犯,即副將便可據罪處理。如是副將十將違犯,即便勒本指揮使,據罪科處指揮使。違犯不出軍時,即委都指揮使具錄事繇騰奏,當行勘斷。如是行營在外,即便委行營統領,依軍法施行。其餘諸道軍都見在本處者,或有違犯,便委本處節級防禦、團練使、刺史據罪科處。事要整齊,法宜遵守,分明告諭,咸使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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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敕:州縣之官,俾其戢理錢現職,委以秉持,須選廉勤,豈容薦⒁皇憊。洞嶼端結,胙久遠必紊於公方。頃在唐朝,曾有敕命,貴杜僥人倖之漸,明懸誡約之條。時異理同,再宜申舉。自今後中外臣寮,或因差使出入,並不得薦囑人于藩鎮,希求事任。如有犯者,並准唐朝長興二年敕條處分,仍付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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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甲午,敕:「鹽鐵、度支、戶部,應監臨主持場院倉庫官吏等,制置場務,總確課程,將期共濟於軍流,免使偏竭於民力。向者所差官吏,鮮有專勤,省思錄任之時,盡言冰辜。翱じ主持之後,例縱輕肥莫濟公家,但營私室,所以處處多聞。其逋欠年年,空係其徵催。固執遷延,坐期蠲放,每惟此輩,並合嚴誅。又以開創之初,含弘是切,既往者已關恩制,今後者別立嚴規,或躡前非,必難輕恕,豈是願行峻法,欲致豐財?蓋帑藏猶虛,師徒甚眾,俟期充濟,難縱隱欺,宜懸畫一之文,兼舉必行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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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辛巳,禁諸道不得擅造器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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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禁黎陽至楊劉岸渡人,以魏博未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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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五月甲寅,敕:「訪聞朝臣於外州侯伯求其表狀,奏薦交親。朕以應天順人,開基創業,大化方流於區宇,至公必絕於嘵訛私謁,不容朝經具舉,更茲告諭,止在依行。今後文武庶官不可更行薦⑷纈,凶詞楸鬩。嗣芫囈呈觀察使,散下諸州亦准此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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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正月,詔曰:「朕自御萬方,于今五稔,每推誠而待物貴,捨巳以從人,乃有不體。朕懷柔恣行,凶慝顯幹,紀律須舉憲章。福州王昶恃彼偏方,亂其彞典於使臣而倨傲,向朝闕以邀求。深虧臣子之儀,固掇神祗之怒,尚全大體,特示寬恩。所有貢輸,悉令回復舞羽而聿思修德,轉規而猶冀省愆。而王建立三上奏章,楊光遠繼陳表疏。朝行之內,邦計之司,同有敷弘段椒。竊實薄G彞蹶埔暈抻,彌物取利。中華萌不軌之心,僭稱大號,盜乘輿之式度,竊冠冕之威儀。眩誘良家,招收奇貨。此而可恕,孰不能容?或貢讜言,請從籍錄。鄭元弼等相次上狀,不願回歸,亦可憫傷,各令存┰。其福州貢物私商,宜准律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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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二月辛卯,天下郡縣不得以天和節禁屠宰,滯刑獄。戊申,詔曰:「臣子之心,務申勤敬。國家之體,自有規繩。凡侯伯之來朝,或君臣之相見,豈煩貢奉,方啟宴筵。事既非宜,理當改制。臣下置宴,今後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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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四月戊寅,敕曰:「時屬炎蒸,路當衝要,使命之往來甚眾,州府之迎送頗多,既有煩勞,所宜軫惻。自鄴都至襄州水,公路州府,除專到使臣,依尋常迎送外,其餘經過,并不在迎送」。去年六月已曾有敕,至是以頓兵襄州,使臣旁午,思其勞擾,再申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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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開運二年正月,太常少卿陶獻喑既渭嗖煊史日,留臺西京,竊見台司詳斷者,至於夫婦之間,小小爭訟,動引支證,淹滯積時,及坊市死亡喪葬,又須臺司判狀。奴婢病亡,又須檢驗。人吏貪狡,因此邀求,動經旬時,不遂埋瘞。是臣目擊,嘗嫉弊訛者。敕旨「淹延刑獄,實啟人倖門,稽滯瘞埋,尤傷和氣。追呼既廣,勞擾斯煩,檢驗取裁,停駐為弊。宜令凡有禁系,不得分外追人。百姓死亡,亦仰及時葬送。既無重擾,式葉化風,仍付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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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六月乙丑,敕:「諸道不許橫薦官寮,爰自近年,頗踰舊制。起今後諸道藩鎮防禦、團練、刺史,如本處幕席中有闕,准元敕合奏薦,當與除授,不得橫薦。前資賓從、州縣官及諸色職員,希於在朝及外官安排,不得有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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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祖初即位,制曰:「帝王之道,德化為先,崇飾虛名,朕所不取。苟致治之未洽,雖多瑞以奚為。今後諸道所有祥瑞,不得輒有奏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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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順元年正月丁卯,制曰:「設官分職,具列司存,離局侵權,誠為紊擾。今後諸司公事,並須各歸局分,不得越次施行。朝廷之務,顯有舊章,職官具存,安可廢墜。如聞目前諸司事多有壅滯,今後並可疾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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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河東劉崇よ號太祖,遣供奉官張令權齎敕書曉諭晉、絳、慈、隰諸州軍民曰:「朕早事劉氏,共立漢朝。當高祖寢疾既危,朕與楊州史弘肇於御床之前同受。顧⑺鎂既立,叛亂繼興,朕討平河中,克寧關內,敢言勞苦,貴保宗祧。自鎮鄴都,復當戎寄,忘食廢寢,夜思晝行,固獲邊疆,訓齊師旅,憂時憂國,盡節盡忠,不期群小連謀,蔽惑幼主,忽於內殿,併害大臣。朕方在外藩,亦遭讒搆,密降宣命,潛遣行誅。諸將知此無辜,乞除君側之惡,遂與將士同赴闕廷,兇豎計窮,迫害幼主。朕遂奏太后,請立劉ど。比候到京,方議冊立,便值河北告急,契丹內侵,遂領大軍徑赴救援。自澶州起程北去,輜重相次先行,旗隊才移,軍情忽變,喊聲動地,事勢莫知,攢集戈矛,請朕為主,逃脫無地,扶擁入京。內外臣僚、藩岳侯伯,表章繼至,推戴益堅,勉副群情,尋登大位,讀僦內,罔不傾心。不謂北京留守劉崇顯有包藏,輒萌僭竊,散飛文字,誑惑人民,騷動一方,酷虐萬姓,差點丁壯,率掠貨財,殺戮無辜,誅剝難狀。況劉崇自居藩鎮,唯務貪求,刻削軍都,增添稅賦,千里之內,民不聊生。今則又作猖狂,更加暴虐。謂人情可以詐取,謂天命可以僭求,顛越如斯,不亡何待。朕方輯寧區宇,拯救黔黎,見舉大軍,往平微孽。爰念河東管界,皆是朕之生靈,被此兇殘,深懷軫惻。即候收復城壘,當議減放稅租,內外軍民,並與洗滌。更在沿邊藩鎮,明宣朕懷,接界戶人,勿令侵擾。其邊界城池,已令逢要,辯奸細切,須是防安撫生民,以副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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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徐州王彥超言:「殿直王殷押送到,賞給衣服銀帶。臣又于宋州取到,賞給錢帛收管。又奉宣取宿州散從官二百,并于宿州、單州各差夫二千,以備攻城指使」。是日,降敕宣諭徐、宿二州官吏百姓曰:「朕猥以寡薄,肇創基圖,思康濟于兆民,推恩信于天下,庶幾致理漸至平寧。楊溫等比事藩維,止為小校,妄生猜懼,輒閉城門。朕亦累賜敕書,開懷示信,諭以安危之道,俾全忠孝之名,亦繼有文字進呈,止望朝廷恕捨朕念。端倪未審之際,事勢使然,彼既無心,豈忍加罪!是以授之郡牧,許以自新,而不體優恩,尚敢拒命,執迷罔悟,但作遷延。今已差兵士往彼攻取,期於旦夕,必易盪平。汝等皆居封境之中,各懷仁義之節,況屬陽和之候,方當農養之時,暫駐兵甲,固無騷擾,宜思齊力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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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癸巳,賜王彥超詔曰:「昨以鞏廷美、楊溫等妄抱憂疑,輒敢違拒,累令招諭,未體誠懷,須至加兵,以安民眾。切慮破城之後,玉石難分。卿可告諭諸軍,勿令殺人放火,但誅惡黨,宜舍脅從眷。惟許國之心,當體好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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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子,敕水公淮州鎮:「朝廷比與淮南素非仇怨,互分疆土,各有人民商旅往來,比無阻滯,兵師屯戍,自守關防。其自近朝稍聞多事,煙塵時動,生聚無聊。爰當開創之初,每求安靜之道水,公淮千里,所宜禁暴戢兵。比屋小民,漸冀息肩樂土,庶期歲月,馴致和平。凡我疆場之臣,當體宵旰之念。應水公淮州縣軍鎮,今後自守疆土鈐轄兵士,鄉軍不得縱一人一騎,擅入淮南地分,稍或違令,不宜輕恕。商旅行李經過,輒不得妄致邀難,如聞滯留,必行勘罪。更仰指揮水公邊巡檢,止絕賊盜,務在道途清肅,人戶謐寧」。詔:「到速散行管界,凡津要口鋪可丁寧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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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七月戊辰,詔「河東接界水公山、諸州,關塞山路,止絕向北,商賈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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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敕北面水公邊州府鎮戍兵,自守疆場不得入幽、瀛界俘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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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戊子,詔「諸州府曉諭軍民,不得屠牛驢及賣生口。辛亥,敕:「致理安邦,必先刑政,分爭辨訟,各有職司。內則臺省官僚,外則州縣曹局,共承寄任,同體憂勤。苟眾務之有條,則蒸民之無怨。比來百姓訴訟,不得越次訴論。近日繼有便詣朝廷,不經州縣,宜再止絕,免致踰違。今後百姓凡有訴論及言災イ,先訴於縣縣,如不治,即訴于州。州治不平,訴於觀察使。或斷遣不當,即可詣臺省。如或越次訴論,所司不得承接。如有抵犯,准律科懲。其訴事文狀,或自手寫,或是雇人,並于狀後書其姓名,并住止處所。如無人寫狀,許過白紙事條,並須為已。如或容訴,是挾阿私,鞫得其情,必議嚴斷。若所經處所斷遣不平,致詣朝廷長史、推司,當行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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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正月,宣河北諸州,凡有急切公事,即入馬遞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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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延州向訓言,請禁止州界民賣軍裝兵器於蕃部。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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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隴州防禦使石公霸上言:「元管三縣五鎮,自秦州阻隔,廢定戎、新關兩鎮,唯駒唇、猿浦、筆舯靖及官吏批書、歷子,考較課最。賊盜寇攘,戶民減損,又責州司職分,何以撿校?昨狙裊罾鈑襠,細主簿林萼下鄉州司,不曾指揮,本縣亦無申報,每有提舉,皆稱本府追呼,無以指縱,何能致理?其間戶口多有逃亡,預虞大比之時,恐速小臣之罪。伏睹近敕,凡有訴訟,尚委逐處區分,不得驀越,豈可本屬縣鎮,每事直詣鳳翔,望降新規,以滌舊弊」。敕:「鳳翔屬郡,宜令依諸道體例指揮,今後凡諸縣公事徵科訴訟,並委逐州官員區分於事或有疑誤,須稟使府者,則縣申州,州申使府,不得驀越。其李玉、林萼專擅上府下鄉,本州勘罪奏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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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詔諸州府水公路、縣鎮使臣經過,不得差借遞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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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詔:「水、公、淮諸州點撿淮南人糶過糧食,如是以騾驢為馱,及人負荷放過,只不得以舟車輦運過淮」先是,淮南大旱,井泉涸竭,塘堰中生草,淮淺可涉。又聞鈧蓴鷦質偶人,言于淮上,其主惡之,命擊落其首。淮南民渡淮而北者相繼濠,濤受以兵止之,民與兵鬥,淮人陰糴我粟,以為儲蓄。初,太祖愍之曰:「彼我民一也」。繇是諸軍郡許淮南人糴易,至是,聞吳人收糴入官,以備軍食,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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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辛卯,詔曰:「西道軍鎮藩部經過,不得與之市買鞍馬器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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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敕御史台:「勘成除官不謝不赴任人,孟翰、裴韶、賈蟾、程範、崔中庸五人放罪,勒赴任。龐延祚、李玫准元敕殿選起,今後更有受官不謝,宜令門下省、御史臺嚴切檢舉,追勘聞奏,授官後,違程不赴任,准元敕殿選,如選未滿使使來乞官者,除本選外,別行殿黜」。十一月,敕:「近降命京兆、鳳翔、同、華、寡、魚、灰等州管內縣鎮,各守職,分州縣,徵稅賦,治婚田詞訟。巡鎮賊盜追捕,非不丁寧,宜令三司使依前敕更嚴切指揮,各守職分,不得侵越諸州,各行訖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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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顯德元年三月,敕:「化理之本,孝弟為先。苟或虧違,實亂名教,則有士庶之內、凶卒之徒,不順于父兄,不恭于尊長。狂悖難狀,訓誨莫從,親族容隱而不言,里巷畏避而不告。傷化敗俗,莫甚於茲。今後或有不仁義之人,違戾尊長,言宣避毀,辱及父母,在異財別居,略不共待。如此之輩,不計官軍人百姓之家。宜令御史台及本軍大使所在州縣廂界彈察,如或容縱,不切檢舉,罪有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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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戊辰,帝謂侍臣曰:「諸道頻報賊徒結集,傷劫人戶,雖加搜捕,未能遏絕。累朝已來,分遣使臣巡檢,致藩侯、郡守不戮力于擒捉,即宜抽回使臣,專委藩郡屏逐,務令封部清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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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二月癸亥,禁內外職官薦遊客于縣鎮,乾求財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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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五月辛巳朔,帝御崇元殿,禮畢,內降。德音曰:「疆場未寧,旗鼓下出師之命。氛霾既靜,楚遵及物之恩。四維張而載戢五兵,武功成而必修文德。朕戎衣再御,三載親征,令行而霆霹爭雄,陣起而龍蛇合勢。蓋舟車之所及,諒聲教以咸臻。敢言涼德之懷柔,實賴忠臣之宣力,積水激朝宗之浪事等疏,川客星回,拱極之光,瑞增懸象。今則斗柄建午,火正司南。順玄穹長養之心,伸有國亭毒之令。卷彼戎士,咸遵武經。或從我征行,久服勤於甲胄。或守茲城邑,能安定於封圻。宜舉彞章,首膺懋賞。應侍衛殿前及諸道馬步軍將士等,各賜等第優給,餘從宣命處分。疾風勁草,既驗忠誠,臨難捐軀,所宜旌異。應淮南行營將士歿于王事者,各與贈官。逐人若有親嫡子孫,並與敘錄。內有傷中殘廢不任征行者,等第各給救接錢帛。排難疆場,馬革無慚於壯志。遺骸暴露,牛岡有軫。于深仁載尋掩骼之文,俾釋窮泉之恨。凡經戰陣處,應有暴露骨骸,仰逐處州縣收拾埋瘞。淮南界內逐處墳墓,有曾遭發掘處,委逐處州縣差人掩閉。用兵之際,力役是供。當矜貸之在展,諒優給之宜,被自去年十月後,來水公淮人戶曾充夫役,內有遭傷殺不回者,本家各給絹三疋,仍放免本戶下三年。諸雜差役,江南疲俗,克復方新,特示蠲除,俾令存濟、揚、秦、通、滁、和、濠、泗、楚、光、壽、舒、盧、蘄、黃州、連水、漢陽、汶川等縣,自去年終已前所欠秋夏殘稅,及諸色徵科配斂博徵物色等,並與除放。自東南用兵,首尾三載,水公淮州郡應奉軍期,飛趺餛等粵σ,劾筒⒛釔浼榪嗌鉍羲懷。其徐、宿、宋、亳、陳、潁、許、蔡等州人戶,所欠去年秋夏稅,並與除放。於戲!江表來賓,顧車書之已混,寰中未倫,式相之同心。所宜共率憲章,動遵王度。咨爾三事,達於庶官,當整嘉謀,弼予不逮。
URN: ctp:ws229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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