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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七十六

《卷七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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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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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佩文斋书画谱》卷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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歴代名人书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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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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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相国守闗中,因鲍生说遣子孙昆弟能胜兵者,悉诣军所,汉王大说:当楚汉相距京索间,髙帝方暴衣露,盖有疑萧公心,故忻其此举。若夫我艺祖、太宗则不然,圣度、𢎞廓,任贤弗疑,佐命之臣,类以功名宠禄始终,而忠献王梁楹丕基,为国宗臣,雍熙中四方底定久矣,承平之际,偃息近藩,岂复见疑,而因妇子取信以自明哉?其遣夫人朝京师、贺诞节,盖忠顺之至,诚见于礼,非谓位髙多惧而然也。至其家问,中撝审细,字画谨严,又以见王之克勤小物如此。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黄伯思谨书《东观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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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徐铉书双溪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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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双溪院记徐铉书,铉与其弟锴皆能八分小篆,而笔法颇少力。其在江南,皆以文翰知名号,二徐为学者所宗。盖五代干戈之乱,儒学道丧,而二君自奋然为当时名臣,而中国既苦于兵,四方僭伪割裂,皆褊廹扰攘不暇,独江南粗有文物,而二君者优㳺其间。及宋兴,违命侯来朝,二徐得为王臣,中朝人士皆倾慕其风采,盖亦有以过人者,故特録其书尔。若小篆则与铉同时有王文秉者,其笔甚精劲,然其人无足称也。治平元年上元日书《集古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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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徐铉篆。项王亭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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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见岸老笔诞,载骑省□匾之说,近有敷原王季中、彦良实襄敏诸孙,余及见其暮年尝问古人篆字真迹,何以无燥笔?季中笑曰:罕有问及此者。盖古人力在不尽用笔力,今人以笔为力,或烧笔使秃而用之,移笔则墨已燥以。今观此轴,信然子孙非不甚工,惜其自壊家法,反以端直安●售,一时后进竞仿之,古意顾尽,但可为知者道耳。攻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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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省自言,晚乃得□匾法。今观此卷,纵横放逸,无豪发姿媚意态,其为老笔无疑。淳熙辛丑仲冬乙酉,新安朱熹观汪伯时所藏于西安浮石舟中《朱子文集》。宋徐铉摹《峄山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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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公谓峄山无此碑,观杜子羙《赠李潮诗》,则欧阳公之前无此碑已久。新斋李公尝以摸本刻于金陵郡学,其石今亦弗存,此是徐鼎臣摸刻旧本可寳也。黄文献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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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贤评徐散骑,有《字学》,而书法不能工,今所橅斯《相峄山碑》,仅得其状耳。求所谓残雪滴溜、鸿鹄羣逰之妙,徒想像于荒烟榛草间,重以增慨弇州山人藁、宋徐铉篆书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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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宋右散骑常侍、邠州行军司马徐铉、鼎臣篆书千文,宋夀皇以赐魏仆射把者,后有诸名贤题跋。按骑省篆法,朱长文肩之妙品,以为能继。李秘监絶学于丧乱之馀,其行笔㸃画,皆精严有法度,今此千文,虽未敢谓得岐阳、峄山之秘,而螺匾隐然,文武兼济,其为真迹无疑,独寿皇称赐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魏杞而系载淳熙考之,杞以乾道二年十二月拜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至三年十一月而罢,八年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眀年为淳熙。改元以后,固无所谓左仆射,而把于其时已,卒未尝为左仆射也。得非好事者为画蛇之足邪?老谬多遗忘,聊记所闻于后,俟眞赏者鉴定焉。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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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袁正己书《摩利支天经隂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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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已所书《摩利支天及隂符经》立于乾徳,在亰兆国学以太学刻二教之,经不必论。宋初文字徐以篆,梦英以杂体,袁正已以楷,皆得郭忠恕之一端,而此袁得意之作,古淡闲雅,尚有李氏之遗风焉。蔡襄稍为变调,继以苏、黄,各出新意,陵夷至于颠老古法埽地尽矣,余于宋初犹有取焉尔墨林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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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尹熙古书汾隂坛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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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封泰山,还祀汾隂,何所取义,而唐𤣥、宋眞皆因之,良可笑也。颂文为王文贞旦撰,亦天书之绪谈耳。尹熈古者,书院待诏,差有圣教笔而不能免通微院体,聊为志之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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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仁愿书唐宪宗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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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宗陵庙葺于开寳六年,其撰者为宗正丞,赵某书者为待诏张仁愿,俱沓拖不足观。当是时,艺祖方经营海内,祀典之不遑,而首注心于宪宗者,盖深有感于帝之威略,与藩镇之横,而赵、韩、王之说所由进也,天下从此定矣。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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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仁愿书后周太祖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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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太祖庙碑,盖宇文氏也,其文与书亦出赵寜。张仁愿书行,笔殊草草,意小胜耳。丹石之不能谨严,始自李太和滥觞于仁愿,至二米极矣,故志之弇州续藁。宋孙崇望书《嵩岳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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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嵩岳中天王庙碑》,卢崖州撰,有唐季衰薾之风,孙崇望盖以书待诏者运笔固圎熟,毋乃通微院体之遗邪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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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建中书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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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书世不多见,此卷千文结体遒媚,行笔醇古,存风骨于肥厚之内。按黄文节公庭坚评《西台书》,肥不剰肉,如羙女丰肌,而神气清秀。又谓其字中有笔如禅家句中有律。今观此书,信不诬也。惟是题名为隐语,或以为疑。然宋、元题识数人皆极称赏,而所谓柱史裔孙者,固寓李姓其间也。此其事虽不可考,要之为西台书无疑。其中殷敬、匡、恒字皆有阙笔,盖翼宜艺真四庙讳也。建中真宗时人,故所讳止此。然𤣥朗字真庙以之事神,尤所深禁而不避者,盖祥符五年始上圣祖尊号,诏天下,不得斥犯二字,而此景徳二年书实前五年也。邹君光懋世寳此卷,余借留斋中数月,因题而归之《甫田集》、宋李建中和马侯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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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名士朱长文,谓唐书》馀学废坠」,非也。时人作字尚不茍,特气体少卑薾耳,李西台独能拔乎其萃,是以古今贵之。熙、丰以后,学者争言道徳性命之理,翰墨一艺,固在所忽。躐等凌节,岂惟笔法之絶乎?此可与善学下惠者道,而难与失歩邯郸者论也。淳熙丙午七月一日,孟享致斋,东里周必大题平园集,宋李建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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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三年三月晦日,和叔携以过余,因得览之,不能释手,嗟今之人清尚如西台君者,何少也!」遂书其后而还《欧阳文忠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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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本学王大令书,而拘挛若此,犹韩非之学,黄老,李斯之师荀卿也。然余观笔势尚有先贤,风气固自佳《东观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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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书》在当时为有法,要不可与唐中叶以前笔迹同日而语也。细观此帖,亦未见如延之所云也。新安朱熹仲晦父。《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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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翁称西台书出羣拔萃肥,不剰肉,如美女丰肌,而神气清秀,但恨摹手失其笔意耳,今获观此眞迹,而窥见其笔意,寜复有涪翁之遗恨乎?《黄文献公集》。《西台书》:今存者少匏菴,出示此帖,清丽圆熟,姿态横生,可谓深得二王笔法者,而或者犹病其稍肥,吾以为不然。东坡云:「短长肥痩各有态,玉环飞燕谁敢憎《震泽集》、宋李建中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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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近得《华山图》,题曰崧髙维岳,欧阳公所记清神之洞,及李西台隐居之地在焉,轴尾载,西台卜筑始末甚详。此帖出于西台,逸笔无可疑者。前史官文及翁书珊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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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书三十年前极罕得见近数数见之。大槩雄实笃厚如其人。涪翁伤肥之论,无乃太严。此六帖信意行笔,天眞烂熳,尤可爱。世谓平园攻愧后村不善书,輙欲评书予之谓欤?杭仇、逺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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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台书》与林和靖絶相类,涪翁评之,谓西台伤肥,和靖伤瘦,和靖清枯之士也,痩之伤为不诬。《西台》之书,类其为人,典重温润,何肥之伤也哉!莒溪唐氏《易》安室所藏凡六帖,观者自能评之,当以余言为然。时至正二十五年夏六月朔,㑹稽抱遗老人杨维祯在云间草𤣥阁,试老陆鐡颖书《东维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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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建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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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文体凡屡变,晚季遂不逮。惟书字迄三百年,犹有贞观、永徽以来风骨气韵。李西台虽在宋初,实唐人书法之终也,过此则益变而下矣。乃知古人法度,能世守之,未有不善者。笔札细事尔,可以考世变焉吴师道礼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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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易简临兰亭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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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象夫子尚兴阙里门虎贲状,蔡邕犹旁文举樽,昭陵目,一闭真迹,不复存予。今获此本,亦可比璵。璠翰林学士承旨、中书舎人。苏易简于《玉堂北轩题《平园集》。苏易简《题兰亭轴》诗,以其官考之,当淳化二三年,或四年中,距今淳熙五年十月始一百九十年。翰林学士、中奉大夫周必大题于行在玉堂之东轩同上、宋杨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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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公相去未久,而笔迹巳难得,其为人贵重如此,岂以斯人之风流不可复见故邪?元丰戊午四月十六日,题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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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杨亿书玉溪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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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吾乡文公书也,国朝南方人物之盛,自浦城始,浦城人物之盛,自文荘公及公,始当咸平、景徳间,公之文章擅天下,然使其所立,独以词翰名,则不过与骚人墨客角逐争后先尔,惟其清忠大莭,凛凛弗渝,不义冨贵,视犹涕唾,此所以屹然为世之郛郭也欤?徳秀生晚,恨未识公蓬藋之居,距公故第不数里,盖尝徘徊终日,想公遗风而不得见,今乃从公之孙零陵史君获,观其眞迹,斯亦幸矣。呜呼!前辈之典刑,日逺乡邦,人物既寥,寥其可数,而杨氏之后,如史君者,复㡬人,其不可叹也!夫其可不更相勉励也夫西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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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杨亿书遗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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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翁自结发游圣人之门,穷益深测,益逺今发星星矣,大惧年数之不足,其于他道,盖未暇及也。今伏观内翰,文公手书遗教经,叹先贤馀力所及犹若此,谨拜手书于下方《鹤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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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宗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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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武笔画遒峻,盖欲自成一家,宜其见称于当时也。修览其书,知此道寂寞久矣。向时苏、梅二子,以天下两穷,人主张斯道,一时士人倾想其风采,奔走不暇,自其沦亡,遂无复继者,岂孟子所谓「折枝之易,第不为耶?」览李翰林诗笔》,见故时朝廷儒学侍从之臣,未尝不以萹章翰为乐也。欧阳文忠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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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郭忠恕小字说文,字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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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小字说文字源,郭忠恕书忠恕者,五代汉、周之际,为湘隂公从事,及事皇朝,其事见实録,颇竒怪,世人但知有小篆,而不知其楷法尤精,然其楷字亦不见刻石者,盖惟有此耳,故尤可惜也。五代干戈之际,学校废,是谓君子道消之时,然犹有如忠恕者。国家为国百年,天下无事,儒学盛矣,独于字书忽废,几于中絶,今求如忠恕小楷,不可得也,故余每与君谟叹息于此也。石在徐州,嘉佑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书集古録、宋郭忠恕书隂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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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隂符经》郭忠恕书篆法,自唐李阳冰后,未有臻于斯者,近时颇有学者,曽未得其仿髴也,《实録》言忠恕死时甚怪,岂亦异人乎?其楷书尤精也。嘉佑六年九月十五日宴后歇泊假偶览,因题集古録、宋郭忠恕文宣王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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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文宣王庙记题县令郭忠恕撰。并书按国史,忠恕为汉湘隂公从事,周祖徴为周易博士,国初,贬乾州司户,太宗朝,复任国子主簿,流登州,卒,不载其尝为县令也。记云县在汝水之汭,嵩山之阳」,不知其为何县最,后题甲寅四月十五日建,盖周世宗乾徳元年也。或云此记在汝州界中《金石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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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郭忠恕髙祖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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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汉重修髙祖庙碑》,郭忠恕《八分书:余年十七八时巳喜収畜,前代石刻,故正字陈无巳徐人,为余言丰县有此碑,托人访求,后数年乃得之,然字画颇软弱,余家有《忠恕八分懐嵩楼记》墨迹,乃其暮年所书笔力老劲,非此碑之比,亦尝刻石今録于次《金石録》、宋郭忠恕《三体隂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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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郭忠恕《三体隂符经》,其二大小篆,其一隶也。忠恕篆笔,㡬与徐铉埒,而尤以工小楷名畵品入妙,仕宋为国子主簿,用酒狂得罪贬,能自卜死日,或云仙去不死也,隂符最为唐人所重,禇河南前后奉𠡠书至累百卷中,亦多精语,是老子以下,鬼谷以上人作,但非黄帝书耳。忠恕既谪,仙人宜其有㑹,屡书之而不足也弇州续藁。宋章得象书遗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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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简公楷法尤妙,足以见前人笃实谨厚之馀风也。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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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周越书、王龙图,桞枝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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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书苑》十卷,歴叙古文篆隶,而䧏凡五十四种,古今能书四百九十馀人,笔法论叙二十馀家,字画之变,略尽于此。及观其眞草二体书,婉媚遒劲,皆中规矩,信其书之不徒作也。龙图、王公栁枝辞,格韵超逸,追古作者不然,《周书》岂浪得邪李弥逊筠溪集《宋周越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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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著《临兰亭叙乐毅论补》,永禅师周散骑千字,皆妙絶同时,极善用笔。若使胸中有书数千卷,不随世碌碌,则书不病韵,自胜李西台林和靖矣。盖羙而病韵者王著,劲而病韵者周越,皆渠侬胸次之罪,非学者不尽功也。顔太师称张长史虽姿性颠佚,而书法极入规矩也,故能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如亰、洛间人传摹狂怪,字不入右军,父子绳墨者,皆非长史笔迹也。盖草书法壊于亚栖也《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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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延年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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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公祭曼卿文,其略曰:「曼卿之才,大而无媒,不登公卿善人,是哀曼卿之诗,气豪而竒大,爱杜甫,酷能似之曼卿之笔,顔筋桞骨,散落人间,实为神物,曼卿之心,浩然无机,天地一醉,万物同归,不见曼卿,忆矣!如生希世之人,死于神眀,方此时世未有言,曼卿为神仙事,后十馀年,乃有芙蓉城之说,不知文正公偶然之言乎?抑亦有以知之也?元符三年十月十六日书《东坡集》宋石延年书,筹笔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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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家藏石曼卿大书筹笔驿诗:「宛类顔鲁公心画,今友人曽无疑,又示其行草二十字,絶似栁诚,悬范文正公云:「曼卿之笔,顔筋桞骨,谅哉!」嘉泰元年七月癸丑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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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驿在蜀中绵州,石曼卿为《诸葛武侯赋》也,寳元二年,大书以遗朱复之。后二年,朱为四明节度推官,遂刻石于㕔事中,更兵火碑,仆于榛莽间,凡百馀年,刘伟至,出而函置南堂壁间,且以名其堂阙一角,失十五字。绍熙元年,守林采得曼卿集而补之,且举范文正公诔石学士书》于后云:「曼卿之诗,气雄而竒大,爱杜甫,酷能似之,曼卿之笔,顔筋桞骨,散落人间,实为神物」。今观此诗,此字则所谓实为神物,非虚器也。「青萍劔名杜诗,秦州见勅目,除薛毕有「谁定握青萍」之句刘昌诗芦浦笔记《宋石延年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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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石公曼卿诗,自书曼卿与苏公子羙齐名,两人皆欧阳文忠公所畏。《澄心堂纸》诗所谓曼卿子羙」,皆奇才者也。又曼卿墓表》,其略曰:「曼卿先世幽州人,少以气自豪,读书不治章句,独慕古人奇节伟行非常之功,顾不合于时,乃一混于酒,文章劲健,称其意气,云文忠公一代儒宗,曼卿于补之辈行濶四五,诗工字妙,不当从补之议,当如文忠公语也。曼卿以天圣四年来,令金山故诗为此邑人作者,多刘君一也。如《题张氏园亭诗》云:「乐意相闗禽对语,生香不断树交花」。尤为佳句。其地在邑东郭,近秦城古寺,盖太宗时御史张公穆之别,业园诸子之所营也。逮补之寓此,盖七十年,而荒墟废址狐鼠之所跳嗥,独两大桧,苍然犹在其枝,半死半生,蟠拏奇怪,想见山隂品彚之盛,微咏诗句,为之太息,归御史曽孙大方曰:尝试复之,﨑立两亭,当为子名之。以其语,一曰乐意,一曰生香,以记曼卿,甞醉此,亦知先世于曼卿厚于今不可得也。大方曰:唯歳再春,大方率清,晓出郭门,或问之曰:东园壅培事,恐后㑹大方,犹子刍与同里郭力。又以曼卿此诗刻石,欲补之书数字,石上,乃摭文忠公诗文,幷附题园亭诗事,其末为夫后来益逺前辈,竒伟有如石公,至不知其名字,志行终始何如人,故详出之。大方字廷贤,刍字尧询,力字进道,皆里良士。而尧询自云藏曼卿书诗犹十数,大观二年二月己巳颍川晁补之无咎题鸡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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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延年楷书古松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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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卿上世家幽州,燕俗劲武,少以气自豪书,体兼顔桞,前辈谓愈大愈,竒余三见真迹,礼部尤尚书家西师诗》,有「旗光秋晓起,甲色夜江横」之句,欧阳氏筹笔驿诗》有「意中流水逺,愁外旧山青」之句,今又见此诗,「影摇千尺,声撼半天」,尤为人脍炙,皆警䇿也。欧阳公称文章劲健,称其意气,余以为字画犹有劔拔弩张之势,吾乡郡从事官舎中,先有筹笔驿诗石已久矣,今赵君致逺,又欲刻此,是为二妙也。四明楼钥《攻愧集、宋石延年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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寳元、定康间,上方励精政事,招徕天下贤俊,故得人之盛,超轶前古,其遗风馀烈,使后之人一歴,耳一到眼,莫不頺然追诵,耸然兴起,恨不得亟与之俱而遂相上下也。曼卿用虽不尽其才,然文词笔墨照映流辈,人有得之者,不异南金大贝什,袭珍藏以为子孙不朽之传,况其先世游从之旧,迹同而情相好者哉!宜其尺牍交驰,委曲展转,尤足以见其倾尽,而一时传玩,不独其风流趣,尚可以互相表发,且以知当时文物之胜信,非前世所能先后也。姑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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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种放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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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明逸天下髙士,郭有道之流辈也,使其翰墨无以过人,得其遗迹,犹可想其风度,况笔精墨妙耶《山谷集,宋林逋与通判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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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判不知何如人,承平无事时佐钱塘佳郡,又得此老,为州民乐哉!《攻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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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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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天禧间,士之风节文学名天下者,陜郊、魏仲先、钱塘林君复二人,又皆工于诗。方是时天子修封禅,告太平,有二人在天下,麟、凤芝草,不足言矣,君复书法,又自髙胜絶人,予每见之,方病不药而愈,方饥,不食而饱,忽得观上竺广慧法师所藏二帖,不觉起敬立法,师能捐一石,刻之山中,使吾辈皆得墨本,以刮目散懐,亦一竒事也。嘉泰甲子,歳十二月丁邜山隂,陆游务观书渭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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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逋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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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和靖眞迹聂卫公帅蜀时所得也。观其笔势遒劲,无一㸃尘俗气,与「暗香踈影」之句,标致不殊。此老胷中深有得梅之清,故其发之文墨者类如此,当袭藏之以为珍玩。元统甲戌,夏五、谢升孙书于南牎《铁网珊瑚》、宋林逋手书、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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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和靖林处士君复手书七言近体五首,其语冲夷可咏,而结体尤峭,劲然有韵态,不作嵓嵓骨立也。《蘓长公》一歌,其推许此君至矣。然至诗如「东野不言寒,书似留台差少肉」二语,便是汝南月旦,何尝少屈狐笔也。留台者,李建中也。尝分司御史台考之,集称「西台」以偶东野,当更称耳。长公书法匀隐妍,妙风神在波拂间,而丽句层出,尤刺人眼。始,钱唐人,即孤山故庐以祀和靖,游者病其湫隘,因长公诗后有「我笑呉人不好事,好作祠堂傍修竹」。遂徙置白香山祠,与长公配,故迨于今,香火不絶。乃其遗迹,与长公同卷价踊贵十倍。太史公有云:「伯夷、叔齐得夫子,而名益彰。若君复者,抑何其多幸也欤?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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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彭太素行书等觉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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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碑刻于眞宗改元之嵗,当是时,四家之书未行,故犹有唐人行狎之势,览之翩翩,自可喜也《苍润轩碑跋》宋呉郢书大相国寺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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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寺碑》在大梁,为翰林承㫖宋白撰、待诏吴郢书》,完好若新立者。白亦颇有文学名,而辞芜杂不工,不敢与江总持作奴何论简。栖郢虽不能脱祗候,习颇遒劲,自赏殆类,诚悬集书,聊为存之弇州山人藁、宋杜衍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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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杜祁公墨迹:公当,景佑中为御史中丞,时余以镇南军掌书记为馆阁校勘,始登公门,遂见知。奨后十五年,余以尚书礼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留守南都,公已罢相,致仕于家者数年矣,余岁时,率僚属候问起居,见公福夀,康寜言笑不倦,嵗馀,予遭内艰,去居于颍,服除来京师,䝉恩召入翰林为学士,与公书,问徃还无虚月,又二嵗,公以疾薨于家,予既泣而论次公之功徳而铭之,又集在南都时,唱和诗为一卷,以传二家之子孙,又发箧得公手书,简尺歌诗,类为十卷而藏之,予与时寡合,辱公之知,久而愈笃,宜于公有不能忘,矧公笔法,为世楷模,人人皆寳而藏之,然世人莫若予得之多也。嘉佑八年六月晦日,欧阳文忠公集宋杜衍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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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献公晚乃学草书,遂为一代之絶,公书政使不工,犹当传世寳之,况其清闲妙丽,得昔人风气如此邪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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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适五十始为诗,而与李、杜抗行,正献公莫年乃学草书,笔势翩翩,遂逼魏晋,孰谓秉烛不迨昼,游哉于戏!公之用也!忠猷亮节著于朝廷,其退也,直心劲气寓于翰墨,故观此书者,可以得公之为人」。东观馀论。宋杜衍与欧阳文忠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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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以草书名家,而其楷法清劲,亦自可爱,谛玩心画,如见其人。庆元丁巳十月丁丑,新安朱熹观《朱子文集》、宋杜衍《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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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杜祁公酬九华、吴殿院鼠须笔、古律诗各一篇。吴名宗复字仲庶,至和甲午秋,自殿中侍御史因论大臣出倅䖍州,未至改守池阳,乙未冬复入台。公诗作于此,嵗时年七十有八,又二年而薨。实録夲传云:晚年喜为草书,而欧阳公亦云言无俗韵,精而劲,笔有神锋,老更竒,皆纪实也。蒋公颖叔心慕手追跋语数十字,盖得其仿髴云。先是,淳熙初,元公四世孙立道已刻石祁阳,今其弟新㑹昌宰,至道,复示真迹,敬推嵗月,题其后绍兴二年嵗次辛亥,八月六日平园集宋杜衍草书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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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草字,既纵而有法,已自成,宜传于后世。龙津黄裳观停云馆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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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笔法,其妙入神永叔以草圣称之,真不诬矣!政和乙未,夹钟月既望,梅川陈旸笔同上。正献公尝和孙圭秘丞诗曰:「老来楷法不如初,试向闲斋习草书,落笔何曽见?飞动雕章果已过吹嘘。公楷法端劲如其为人,暮年始学草书,而欧、蔡、蘓、黄诸公,皆盛许之,岂非大本先立,则縦横造,次无往不合邪?寳庆元年冬十月丁巳,魏了翁获观于陈正甫,前二跋如黄冕仲、陈晋之眞迹,亦可寳也同上、宋晏殊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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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观文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晏元献公二帖,公为人眞率,其词翰亦如其性,是可佳也。欧阳文忠公集。宋宋绶楷书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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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献公名绶,字公垂。楷法为宋初第一,极得黄庭经乐毅论遗法,长洲黄氏藏其《小楷千文一卷,原系宋潜溪故物,即天章阁所贮旧本也。按《宣和书谱》,称其笔法清癯而不纤弱,轻活秀润,在李建中之上,殆非过许云。《清河书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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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韩琦与欧阳文忠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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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夫尝言:平生所见王荆公书,皆如大忙中写,不知公安得有如许忙事?此虽戏言,然实切中其病。今观此卷,因省平日得见韩公书迹,虽与亲戚卑㓜,亦皆端严谨重,略与此同,未尝一笔作行草势,盖其胸中安静详宻,从容和豫,故无顷刻时,亦无纤介忙意,与荆公之躁扰急廹,正相反也。书札细事,而于人徳性,其相闗有如此者,熹于是窃有警焉,因识其语于左方庆元丁巳、十月,辰朱熹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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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韩琦书义鹘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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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韩忠献王琦所书杜甫义鹘,行端严厚,重古所谓顔筋栁骨,殆无以过之,展卷熟视,则夫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者,其气象犹可想见其仿髴也。朱文公有云:「韩公书迹,虽与亲戚卑糿,未尝有一笔作行草势。以此观之,王之为人,出中逹外,无斯须,不本于诚,故其建功立事,凝定不摇,徳在生民,而名著史册,宜也。视彼倾欹偃仆,常若大忙中书者,则其躁急寛易,相去何如哉宋学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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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韩琦《书北岳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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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岳庙在曲阳中,有一白石梁,相传云是舜时从岳飞至者,因祀于此。其说迂诞不可信。然古树遒竦,有二塑鬼竒,甚皆千年外物,碑刻亦称是魏公此书全法顔平原,而时时露桞骨锋距四出,令人不可正视。公之受遗二世,以身系轻重,此亦可窥一班矣弇州山人藁宋范仲淹书《伯夷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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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公《书》《伯夷颂》,极得前人笔意,盖正书易为俗,而小楷难于清劲,有精神如斯人,不必以书立名于来世也。然翰墨乃工如此,盖喜多能,虽大贤不免焉《山谷集》文正公以寳元元年赴润道,谒狄梁公庙,为之作记立碑,又十三年,皇佑三年,鎭青社,用黄素小楷,书伯夷颂寄苏才翁,盖去公薨半嵗耳,于是公屡以言事忤㫖,出殿外服,知其道之莫可行也,将以仰晞古人,而于伯夷之清风,梁公之大节,窃深慕焉,揽公之迹,可以谅公之心矣!所谓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兹非其徴乎?东阳桞贯谨题桞待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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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公为苏才翁书《伯夷颂》,后有秦㑹之太师、贾师宪《太傅两人图,记》宋南渡后,此卷必流落江左,而尝入其家,至李侯戡得之于燕,则宋亡之明年也。范氏所居近在吴中,两人不能举而归之,卒有待于李侯,而公之子孙乃获敬受寳藏焉,岂偶然哉?盖自西方兵寝,不用公归,而均逸外藩,因得以暇日㳺心于艺事,才翁善书而深服公楷法之妙,求公为乾卦,而公以字数多,眼力不逮,故为写此颂。卷末第云:书法亦要切磋,未是处无惜赐教而已。后来一二大老乃推广其说,谓公书此实为天下万世纲常计,至哉言乎末学之士,毋庸赘述也。黄文献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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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范文正公楷书韩文公伯夷颂》石刻其后,独有纯仁、纯粹二子跋语,而文潞公以下诸贤之语,不在盖初刻本也。在吾乡范荘其眞迹,尝获见于公裔孙,从规尚多元人,题识未之刻也。此颂尝入秦桧、贾似道家,二人者固未足以为公污,然桧独系之诗曰:「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则读者未尝不发笑也匏翁家藏集》范文正公之学,莫知其师承,然每有所事知要,而不泛得圣门遗法,如在韩文中,独取伯夷颂书之隐,然立懦廉贪之志,与先忧后乐之语,如出一辙,其馀小者,若弹琴止记履霜一曲,大者摘中庸于经礼中授横渠张子,尤秦汉以来未有也,然则学不知要,而欲大有所立于天下后世,乌见其可哉?走过姑苏,晋谒祠下,缅仰风烈,不胜懐思,既谒之眀日,公嗣孙从规携此颂眞迹,至舟中,得拜观焉,窃附鄙意《程篁墩集》,宋苏才翁以书,独歩一时,其草圣多得之懐素,而山谷陈嬾散人又出于才翁也,与苏子羙齐名,宋裕陵尤重之,然深服文正范公楷法之妙,尝求冩乾卦,公以字数多,眼力不逮,故以小楷冩伯夷颂归之。近见石刻于吴中范家园,极端劲秀丽,无毫芒纵逸之态,其视浮佻之徒,贵轻扬而贱持重者,岂直睢阳苏合弹与蜣蜋粪丸比哉?宋诸老皆题志之,谓此书实为天下万世纲常计,非谀语也。唐锦《龙江梦馀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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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仲淹书道服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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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道比部借示文正词笔观之,若侍其人之左右,令人既喜而且凛然也。熙寜壬子孟夏,丙寅,陵阳守居平云阁题石室文同与可《丹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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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公祥符八年进士也,其为同年许比部作道服,賛词荘义,舒慤乎有徳之言哉?南北分合馀二百年,而貟幅疆理复混为一区,公之孙曽嗣守先业不懈,益恭得公书,遗苏才翁、韩文公伯夷颂》眞迹而寳蓄之,且摹刻于石。今年至正元年,益都宗人复自北,携此賛幷公侍,祠像来南而归之合浦之珠、曲阜之履,得于既失,所以委重宗祊,藩饰世绪者,夫岂偶然之故,有相之矣。熙寜间,文公与可题识,云希道比部而不著其名,《宋登科记当自可考也。卷中有东汉太尉祭酒家学,即髙阳及仙系小印,皆縁许氏,则是,賛之为许氏物,盖已久矣,不知何时而遂失之也邪?作賛时许公为平海掌书记耳,熙寜始转至比部,其恬于进取如此,于以见许公亦盛徳之士,不然,公岂肯轻以清其意,洁其身者而许之哉?昔公书伯夷颂以遗才翁,今复见公为希道撰书,此賛则希道亦才翁一等人哉?宋三百年,文运休明,泰治熙洽,自景徳祥符而始盛,观公此賛,则公与许公之聮芳科甲信人才与时升降者为不诬矣。元年冬十有一月二十七日,东阳桞贯书鐡网珊瑚、右范文正公为同年,许书记作道服賛,眞迹道服之制不可考,许公为此其意,萧然物外,非不臧之服也,不然,文正公岂率易为人下笔者哉?此卷今藏范氏义荘賛后,又有文与可诸贤跋语,亦不可得者也匏翁家藏集。宋范仲淹与朱校理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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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公旧藏文正范公与朱校理手帖墨刻一卷,某以示汶上刘君子,驹一见咨叹不忍,去手即摹本,置之箧笥,且属某志其后。某窃惟文正公平生事业光明伟特如此,及观此帖,味其辞意,而有以知公处事之周,宻玩其书画,而有以见公日用之谨严,此岂非其事业渊源所自邪?晩生何足以形容万一,然尝反复于此,而复有感焉!公盖生二嵗而孤,随其母育于长山,朱氏既第,始归姓范氏,今所与书者,即其朱姓时从子行也,公虽以义还本宗,而待朱氏偹极,恩意既贵,则用南郊㤙赠朱氏父以及其诸子之丧,皆为之收𦵏,嵗时奉祀,则别为飨。朱氏以公䕃为官者二人,此载在遗事,世所知也,详观是帖,其亲爱敦笃之意,发于自然,盖与待其本族何异?其于天理人情,可谓得其厚矣,只此一事,表而出之,闻其风者,盖可使鄙夫寛薄夫敦也,诚盛徳哉?淳熙元年六月,既望张某谨题张栻《南轩集、宋范仲淹荅翰长学士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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荅翰长学士帖,不知为谁作也,言近以北事谒见。今闻彦国之好,亦甚减忧,盖庆歴中,郑公再使契丹和好,始定中国,于是息兵垂五十年,公之先忧后乐为何如哉?彦国,郑公字也,所云边上乏人,且勉从事,或稍寕息,即有邱园之请,则公为西帅时耳。至恐门户一变,有悖出悖入之祸,不惟公家子孙所当服膺,而凡士大夫皆当写置坐右,以比盘杅几杖之戒者也。至顺四年夏六月晦,东阳柳贯道传识栁待制集文正公作此帖以复翰长学士,虽莫详其姓氏,要是一逹官无疑。若张去惑著作,则尝㳺公门,从事幕府。公薨背时为淮南转运使,见于祭文可考也。公之片言只字,流落人间者,学士大夫咸以为法,况其词旨及于家国者乎?呜呼!边上乏人,西北之忧,后世卒不免此,又志士仁人之所为深嘅者也。元纪,二年春正月九日,后学金华胡助敬题鐡网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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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仲淹许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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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留吴郡城中,毎从范静翁先生阅其家,藏文正公手帖,凡若干卷,今得许下帖读之。富哉,范氏之藏也!静翁先生力承宗绪,至老弥笃,凡遇其先公片纸只字,即购藏之,以为家寳,嗟乎!公之翰墨,留天地间,如精金美玉,人咸知爱重,而况公之孙子哉?是宜先生之寳之也!使子孙之来者,皆如先生之用心焉,则公之遗泽,将百世不泯矣!盖相与懋戒之。至正十年,嵗在庚寅,夏五月后学茶陵,李祁谨题云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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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仲淹与尹舎人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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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范文正因与吕文靖争论上前贬饶州时尹舎人实上书愿得,俱贬监郢州酒税,此一卷帖情义谆谆,不啻兄弟,盖二公爱君忧国,道合志同,其相与之厚,自应尔耳。淳熙乙巳清眀日,梁溪尤袤、敬观鐡网珊瑚范公二帖,皆是师鲁谪汉东时,书后一帖,却当在前,或是自均过邓,托范公以死时问讯之书与衆云云之戒可见也!贤者困厄至此,人到于今伤之,藏之深固之宻石可朽名不灭,欧公铭文尽之矣。洪迈书同上景佑二年,公上论迁都事,与吕文靖异议,黜知饶州,秘书丞、集贤校理余靖言加罪言者非太平之政,坐落职监筠州酒税,而太子中允馆阁校勘尹洙又言范某义兼师友,乞従降黜,亦坐贬崇信军节度掌书记,监郢州酒税。此二帖皆尹公在郢时所遣问,若曰日给外月月,有横费家家如之,至于收检邠酒,候送邓醖合花蛇散,和方送上见朋友,有救恤通财之义,而惟君子乐道而能尽之也。其后公鎭邓尹,公再贬监均州酒税,舁疾来邓,以存殁托公,则公之于尹公,可谓生死,不易其谅矣。然杨洪二公跋语,以第二帖是自均州来南阳时,且有不须与衆云云之戒,今帖中乃无此语,然以动止休嘉及报他贫且安也,等言证之,则非疾时矣,恐此跋非此帖也。前帖衔缝有「王厚之顺伯隂文」十六字,印知为顺伯所藏。顺伯,临川王和父之孙,好古博物,为中兴第一,徽文公与之友善,集中载其书问可考也。田元均讳况,益諡宣简,云东阳后学,柳贯谨识柳待制集尹公自谓与范公义兼师友,而其言谈罕及于性命,至尹公处死生之变,尤人所难能,非知道者不足以与于此,盖是时风俗醇厚,士大夫多不言而躬行未至,立名字以相髙,此宋三百年极盛之际也,伏观范公遗帖,安得不为之抚卷而三叹乎黄文献公集、宋范仲淹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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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公书,落笔沉着,雅近晋宋间书,昔苏才翁笔法妙天下,不可一世人,独推重公书,与乐毅论同法,荘严清彻,信如其品,心之精微,亦露其倪矣,想当钩指回腕,优入古人,法度之中,自有别解。今士大夫喜公书,不第学,其笔法,更观所教戒,故旧亲戚者皆天下长者名言,傥能深味其义,推以渉世,不为端人正士,则吾不信也。昔杨二山司马镇延州还,以范公所书后署榜,聮髙堂森,画㦸燕寝凝清香者,临勒诒余,今又得此,因敛袵披览,盥手珎函之九月之望沈懋孝《长水文钞》。宋范纯仁与司马温公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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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三字无一笔作草,则其忠诚信慤,根于其中者可知。己永昌元年,其岁壬午,晋元帝即位之五年也。自正月王敦作乱,至十二月,慕容皝入令支而还,每事第书,发端一二字或四五字,其下则以云云。摄之。校今《通鉴》是年所书,凡目时有异同,此或初藁而后更删定之欤?始公辟官置局前,后汉则刘贡父自三国七朝,而隋则刘道原,唐讫五代则范淳父。至于削繁举要,必经公手,乃定此永昌一年事,公不以属道原,而手自起草,何欤?然则文正、忠宣之手泽所存,犹足企想元佑一时际㑹之盛,岂因翰墨争长为可传哉?至顺二年嵗次辛未,夏四月乙丑东阳桞贯题。《柳待制集司马温公编《通鉴》用范忠宣公手帖,起草方晋之南渡多事,《晋书》多引《小书》、《世说新语》之类,极丛冗,此载永昌之初一年,或加之以润色之词矣。公尝自言,编阅旧史,旁采小说,岂果为晋史故邪?此则未之见也。至顺二年秋八月朔,浦江吴莱谨跋渊颖集张南轩跋荆公书,谓丞相平生何得有许忙事,此言深中其病。今观温公此藁,笔削顚倒,讫无一字作草,其谨重详审乃如此,诚笃忠厚气象凛然见于心画之表,彼浮躁急廹者,安能如是邪?后学宇文公谅书珊瑚网、宋富弼与王龙图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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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唐书》:帖遣辞简少,而情致有馀。韩公好义,善交翰墨中,绰有古人风度,虽不及形识,面龙图公,然韩公,端人也,观其取友,则公之名徳可知矣。《筠溪集。宋富弼《十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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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韩国富文忠公手帖一十有二,其第一帖公为昭文相时所遣,当是嘉佑三年,公自至和二年与潞国文忠烈公并相,及是始进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帖所称集贤相公,则魏郡韩忠献王也。其第二帖,公服阕时所遣,当是嘉佑八年。公自嘉佑六年三月以母忧去位,至此服除,其年三月辛未,昭陵升遐,故帖中有「甫毕家祸,又遭国䘏」之语,而第三帖谓罪逆不死,已及除禫,要当与第二帖同时也。其第四帖第五帖公为枢宻使时所遣,当是治平元年,公既除母䘮,即召入西枢帖中,所称昭文相公,亦是魏王无疑。宋承唐制,以同平章事为真相之任,其上相为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其次为集贤殿大学士,或置三相,则昭文、集贤二学士并监修国史,各除此三,大馆皆宰相兼之,而亦以次而升。魏王自集贤进昭文,故帖中随时而异称也。其第六帖公在宥府时所遣,亦当是治平元年武举之罢,在皇佑元年十月己未。五年八月乙丑。虽擢秘阁,旧经试者五十一人用之,而其制犹未复。至是方议举行,故帖中有武举文字,始托西廰侍郎等,言是年九月丁邜卒,诏行之也。其第七帖,当是熙寜元年,初判汝州时,所遣四五月间河朔大水,民皆流离,南郊礼毕,两府臣故事当有恩赐,宰臣因灾而奏止之,公念念不忘民,故帖中亦有河朔水潦为患之云也。其第八帖,当是熙宁四年冬归洛时所遣公以不行青苗之法,为提举官赵济、侍御史邓绾所奏。六月甲戌落使相,以左仆射再出判汝州,七月赴郡,十月中引疾还家,故帖中有赴汝海治事及归洛养疾之语也。其第九帖至十二帖所遣之时,与第八帖同,而第九帖当是与潞公时荆国王文公方得君,羣小翕然附和,最惮公之刚直,欲阴中之故,帖中有足疾七年,又积忧畏心气不寜之,叹潞公素敬爱公,思欲荐起之故,帖中又有曲䝉推假,恐惧无地之恳也,大抵贤者之出处,实有闗于时政之得失,今以此数帖观之,则君子小人进退之间,一治一乱,昭然可见,有不待论而后明,至若公之徳行勲业,则载在国史,播于天下贤士大夫之口,虽妇人女子亦皆识公为贤,亦不俟言而始知也。此卷有宋宇文虚中跋语,谓装褫无次,故濂为详著所遣之时,以足其未备,更为序次如右。虚中字叔通,成都广都人,以黄门侍郎使金,见存仕为翰林学士承㫖,皇统初欲南奔,不果,竟被害云宋学士集宋文彦博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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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潞忠烈公三帖,皆元佑初公以师垣便章军国时也。帖所谓腹疾,则元年九月也。公以是久在告,不克陪宗祀,时年八十一,得疾稍间,而笔力遒劲若此,且其辞气谦厚,惟恐失一士之心。卫武之诗曰:「抑抑威仪,惟徳之隅,眎其隅而有诸中者可知矣。后一帖虽史牍,而缄封乃公花书,唐人初未有押字,但草书其名以为私记,故号「花书」,如韦陟五云体是也。国朝大老,亦多以名为押而圈其下,今其可考者,如赵清献、王文公皆然,而熙寜间至有花书尽作棬」之语,益可推见,今并存此幅,以识前辈典刑云鹤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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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彦博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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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潞公手札三札,不过数十字而辞意蔼然资政一帖,国谋友谊,尤见素懐」,字虽不甚置意,亦时有唐人风致,非无师法者。蘓文忠公谓公综细务,虽精练少年,不如贯古,今虽专门不逮二者,于此帖亦皆可见平园集、宋薛奎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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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薛简肃公诗幷书其背,乃天圣四年司农卿李湘门状。是嵗丙寅,至今丁未,实四十二年矣,偶得于家人箧中因标轴而藏之。公之清节直道,余既铭之而有传,在国史此不复书。治平四年闰月十八日欧阳文忠公集。宋欧阳修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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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数十纸,皆文忠公冲口而出,纵手而成,初不加意者也。其文采字画,皆有自然絶人之姿,信天下之竒迹也。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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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修与挺之郎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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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忠公书不极工,然喜论古今书,故晚年亦少进。其文章议论,一世所宗,书又不恶,自足传百世也。建中靖国元年冬至,观于荆州沙市舟中,雪晴大寒,捉笔不能字。锺陵黄庭坚题《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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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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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忠公书清劲,自成一家。公尝言学书如逆风行舟,用尽气力,不离本处。盖不以书自许士夫寳藏其迹,非以名节可贵,故邪?意外得谤,无如公者。赖韩、富诸公辨明之,乃得自白于世。故陈莹中尝跋其书云:「使嘉佑前见此书者皆如今日」,则朋党之论,何由而兴。东坡亦以梦奠之后履传千祀,证之艰危,多在于生前,而是非常,定于身后,可胜慨哉《梁溪集》。宋欧阳修集古録》序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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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録金石,于古初无,盖自欧阳文忠公始。今顺伯嗜古无又有,甚于公之所为而复得公此序真迹藏之,其不偶然矣。淳熙壬寅,禊饮㑹稽西园,暮归,书此朱熹、仲晦父《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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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修集古録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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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欧阳文忠《集古録》跋石刻三卷,中有杨博士、南仲、刘敞原父释各一通,刘复有跋一通,尺牍如之。蔡襄君谟跋二通,与裴煜、如晦尺牍各一通,公复自与君谟尺牍一通,馀皆公手书。跋公文章妙天下,而于考究小不能无憾,其持论亦有近迂者。居恒谓辨古文竒字全得杨南仲,章友直力,而又盛推原父博学无所不通。原父却谓人好一欧,九惜不读书耳,得非以是哉?余见公墨迹凡三所,与此结法同而不能如其神采,当又全得石工力也。《目録》计亦有刻石,而序书出君谟手,吾弟当徐访之。弇州续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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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修《九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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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文忠九帖》,皆与其姻戚者。宣和后,简板盛行,日趋简便,亲旧往来之帖遂少。使前辈时已如此,安得翰墨流传百世邪?淳熙辛丑季春三月,周必大书》《平园集》,宋欧阳修《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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𤣥生平所见兖国文忠公,眞迹甚多。其篇帙大者,于同年许安阳家见毗陵胡文恭公墓铭藁百丈辉上人所见州郡名《急就章》、《胡氏碑》、《行草》、《急就章》,皆微渉行楷,余家所藏佳者曰:与杜祁公、苏明允书,及晩年三乞致仕表草,皆笔法如一。独祁公书端谨结体,颇若苏氏父子,岂非苏氏感公之至初年,仿公之书后充、拓自为一家体。兹来叙族至早禾田,欧氏见集古题名碑跋,而欧氏在枫树下者,又出《与留守学士书》见示,皆名墨也。第书中「贶」字两用虽贶,况古文通然,意若有所谓留守学士者,得非田元均乎?旅寓乏文字考订姑识此说,以竢博古之君子。圭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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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修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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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少师荣国恭靖姚公尝得欧阳文忠公酬苏子羙诗墨迹,甚爱之,自谓如获夜光,明月不胜忻喜,遂书付孙贻公之子继持以示予。予观文忠公诗,称道子羙者,以其气之豪才,之雄语之竒,不牵世俗,诚卓荦不羣之士也。然子羙在当时以酒食微过,竟坐流落不偶,而文忠他日序其文,志其墓,深致意焉。夫不矜细行君子,不能无惜于子羙,而文忠好贤育才之心,见诸文词者乂拳拳焉,为当时诸君子惜也。此诗之作,子羙未卒,前七年,于今三百七十馀年矣。荣国书此已八年,而遗世亦三年矣,人生几何,嵗月如驰,抚卷惘然。永乐十八年春二月己巳,朝议大夫、国子祭酒兼翰林院侍讲豫章胡俨书颐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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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欧阳公《酬苏子羙古诗,眞迹为吾乡姚荣、公孙廷用所藏,廷用近出示余言:「洪武间,荣公以髙僧住北平之庆夀寺,一旦过戌,卒家见其糊牕纸有字,视之乃此诗也。荣公且惊,且喜掲之以归,装潢成卷,既自为跋,而当时大老如杨东里、胡豫章辈,亦皆有题识,此诗閲世㡬四百年,不幸而落戍卒之手,然竟遇荣公,复自谓寳之如夜光明月,则神物之卫护公诗,又可知矣寓意编、宋欧阳修二小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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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公尝云:学书勿浪书,事有可记者,他日便为故事。且谓:古之人皆能书,惟其人之贤者,传使顔公书不佳,见之者必寳也。公此二帖,仅仅数语,而传之数百年不与纸墨,俱泯其见寳于人,固有出于故事之上者邪?甫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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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祁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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桞子厚作《司马刺史,词章始极其妙,后世益信穷人诗,乃工之说,常山景文公出藩入从,终身荣显,而述懐感事之作,《迳逼子厚《赠杨慿》等诗,自非机杼既殊,经纬又至,安能砥此,殆未可以穷达论也。绍兴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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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邵雍书逄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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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妙极道数,从容于义理之㑹,虽形诸馀事,无问精粗,莫非实理,秦、汉以来,诸儒鲜能及之,此所谓豪杰之士也。陵阳牟君铉得其所书逢春诗,尝以遗临卭、魏某,辞不敢有,仍书而归诸《鹤山集》宋邵雍,手冩陶靖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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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节先生藴先天经世之学,顾独手抄靖节诗集,是岂专取词章哉?盖慕其知道也。宣和末,临汉曽弦谓旧本《续山海经》,诗形夭无千嵗,当作刑天舞。干戚某初喜其援证甚眀。已而再味前篇专咏夸父事,次篇亦当专咏精卫,不应旁及他兽。今观康节只从旧本,则弦言似未可凭矣。开歳倐五十,或作五日,近嵗初觉」,谓五十」则与辛丑不合,今康节只作五日,尚何疑焉?淳熙己酉,重眀节舟次临江,芗林向公之孙士虎出观,因表而出之《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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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钦寳奎殿颂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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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朝,摹太宗御书「大相国寺」额于石,即寺为殿而藏之,御飞白,名曰「寳奎殿」。舜钦此颂,当是召试馆职时所作,年方三十馀也。其云上宰宗更为辞章者,为吕夷简作记章,得象题额之类欤?淳熙十年二月五日,周必大书而归之玉山汪氏平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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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钦《四时歌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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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则妒贤嫉能,异世乃哀穷,悼屈古今殆一律也。使刘元喻辈见子羙词翰于百年之后,则所谓一网之举,安知不转为什袭之藏乎?淳熙甲辰十二月三日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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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钦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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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北轩,有子美书,数行在壁,又见所传诗轴,遗墨如新,而斯人殁久矣,为之慨叹孔武仲《清江集》、宋苏舜钦二诗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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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米评公之字,以五陵年少方之,亦太贬矣,观其神韵意度,终非南渡,后人所及,三复二诗,尚想幅巾小舟,洒然沧浪之上,其人逺矣,墨犹新也,悲夫!王柏鲁斋集宋苏舜钦临懐素自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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懐素自叙帖忆,尝见之吏部侍郎吴公座上,天下竒迹也,今不知所在,忽覩此卷,爽然神明,复还旧观,其为沧浪翁之作无疑,或云此卷末题云舜钦亲装,殆非子羙作乎?而予终以为子羙者,亦以其用笔超妙,不渉畦,径纵而法,劲而润,古而竒,其他予所不知也。震滓集。宋苏舜钦留别王原叔古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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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宋苏子羙古诗百五十言,留别原叔八文,盖王洙原叔也,诗语俊拔,意气悲壮,欧阳公谓其废放时,发愤闷于歌诗,殆是类也,字画出于顔鲁公、徐季海之间,而端劲沉着,得于顔公为多,当时评者谓为花发上林月滉,淮水,岂有然乎?按子羙庆厯四年丙戌十一月,坐监进奏院㑹客事,除名徙苏州,此诗后题「清眀日」,则是被放之三阅月也。时原叔以天章阁侍讲、史馆检讨,黜知濠州,正坐子羙事故,诗云「遂令老成人,坐是亦见斥。时子羙年三十八,原叔五十一,故有老成及八文之称,又有「今来濠州涯」及「明日又告行」等语,当是随原叔至濠,及是乃别耳。其后子羙竟以庆厯八年卒于苏,凡居蘓四年,宜其遗迹流传,吴中为多,去今数百年,所谓沧浪亭者,虽故址犹存,亦惟荒烟野草而已,至于文章翰墨,不少槩见,《宣和书谱》谓断章片简,人争传播,岂在当时亦不易得邪?此诗虽非苏事,而实赴苏时作少宰徐公子客,以为郡中故实,因重价购之,俾徴眀䟽,其大略如此,若其志节履行具正史者,兹不复云嘉靖乙未,文徵眀跋珊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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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钦草书杜诗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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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沧浪子羙草书《少陵漫兴八絶句,而遗其一后,不著姓名。或有谓为山谷道人及杜祁公者,南宋诸君子,以书法及寓吴之歳考之,定为沧浪无疑也。按懐素自叙帖前六行为公所补,与此颇相类,此更頽然自放,而气亦不乏山谷与公后先俱服膺素师,公得法而微病疎,山谷取态而微病缓。公劲在笔中,山谷劲在笔外,以此不能无堂庑也。公为杜祁公爱壻,公殁而祁公始学素草,颇有氷玉之誉,然此卷谓祁公书尤误也弇州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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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元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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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翁草书真迹,当为歴世之寳。然李白《草书歌》乃唐末五代効禅月而不及者云:「笺麻绢素排数箱,村气可掬也《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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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元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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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治平末,尝见太学直讲杨褒家藏唐髙闲上人二帖》,石本欧阳文忠公书,其末以谓髙闲之书如此,则韩叙乃《实録》矣。后余官秘书且十年,凡秘府所藏,与一时士大夫家所有晋唐以来名书妙墨,皆获见之,而髙闲书絶未尝见,岂闲自重其艺,不妄为人书,故后之传者少邪?崇寕乙酉孟秋,始见范伯履所藏千千,进想褒石,本真出一手,足知退之之言不妄也。谯郡张文潜书张耒宛丘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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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舜元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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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苏草圣独歩本朝裕陵絶重才翁书,得子羙书,輙弃去书家谓才翁笔简惟简,故妙听蛙,方氏所藏二帖前一幅眞,才翁笔,后幅録杜诗者,稍断裂以为才。翁邪?笔意欠简,以为君谟邪字法差纵,莫能定其为何人书也。然君家自河东转运公珤藏至君凡四世,自熙寜甲寅至今将三甲子,可谓之故家旧物矣《后村集》、宋江休复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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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时见欧阳永叔、梅圣喻石曼卿、苏子羙诗,喜称道江邻,几常想见其人。后二十馀年,乃得与起居君之孙端礼季共㳺,季共甚艺而强于学,盖前人之风声气习犹在也。今又得起居遗墨观之,忠厚之气蔼然江氏,当寳传之《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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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梅圣俞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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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都官梅公,眞迹也。本朝以诗名家自公始,庐墓于斯,去今二百年,邦人尊事如一日,访其遗迹,惜无存者。通守尹君,唯晓博雅好古,求越中所藏鑱之,置于祠。继是登斯堂者瞻其像,诵其诗,如见其人,亦可以油然兴起矣。嘉熙庚子,莫春晦,前三日《天台杜范》杜清《献公集、宋苏洵与孙叔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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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治平间,先君编修《太常因革礼》,在京师学者多从讲问,而孙叔静兄弟皆笃学能文,先君亟称之。先君既殁十有八年,轼谪居于黄。叔静。自京师过蕲,枉道过轼,出先君手书以相示,轼请受而藏之,叔静不可,遂归之先君。平生往还书疏,多口占以授子弟,而此独其眞迹,信于叔静兄弟厚善也邪?元丰六年七月十五日,轼记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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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东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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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中,钱塘元积中子发守山阳,乐士喜谈笑,山阳介东南舟车之冲,以故客至,殆不容馆榖。伯筠尝岸幅巾,著芒鞋,见子发于清晨,盛服听览之际,子发为之倒屣,即谢他客,辍所事,命酒三斗,挹大觥,以沃之。语谆谆劳苦,钦拥之不已,伯筠直视,取釂了不与酬对,酒尽,翻然引去。州人欢传曰:「吾史君有是客,可不往敬邪?戸外之屦,至无少间。伯筠多作字出腴词为谢,而口未尝启也。予为儿童时,亦往见之,輙谓予曰:家何在?将奉报。明日,既至,索酒满,引挥满壁而去。方时子发募州人作新桥,甫成矣,请伯筠记之,适据一大几,随请题几上,州人亟摸之,石相与率百金为谢,伯筠怒目叱去,清晨,拏小舟径归,子发走十馀辈,挽之不回。呜呼!世岂复有斯人哉!姑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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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唐卿篆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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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在法,而其妙在人,法可以人人而传,而妙必其胷中之所独得。书工笔吏,竭精神于日夜,尽得古人㸃画之法而摸之,浓纤横斜,豪髪必似,而古人之妙处已亡,妙不在于法也。而谢侯所藏幅纸书千字,文特竒巧,圆方不失,而飞扬自如,过其流辈逺甚,盖一时絶艺也。然谢侯好玩甚多,书画砚墨类皆第一室,中之所藏,固有精妙过于此者。览其一,知其他称是也《鸡肋集》、宋蔡襄书《集古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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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谟既为余书集古録序》刻石,其字尤精劲,为世所珍。余以鼠须、栗尾笔、铜绿笔格、大小龙、茶惠山泉等物为润笔,君谟大笑,以为太清而不俗。后月馀,有人遗余以清泉香饼一箧者,君谟闻之,叹曰:「香饼来迟,使我润笔,独无此一种物,兹又可笑也!」欧阳修《归田録》。宋蔡襄《书茶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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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为书者以真楷为难,而真楷又以小字为难,羲、献以来,遗迹见于今者多矣。小楷惟乐毅论》一篇而已。今世俗所传出,故髙绅学士家最为真本,而断裂之馀,仅存者百馀字尔。此外吾家率更所书温彦博墓铭,亦为絶笔率更,书世固不少,而小字亦止此而已。以此见前人于小楷难工,而传于世者少而难得也。君谟小字新出而传者二,集古録目序横逸飘发,而茶録劲实端严,为体虽殊,而各极其妙。盖学之至者,意之所到,必造其精予。非知书者以接君谟之论久,故亦粗识其一二焉。治平甲辰欧阳文忠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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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所见《茶録》凡数本,暮年乃见绢本,岂非自喜此作,亦如右军之于禊帖,屡书不一书乎?公吏事尤髙,发奸摘伏如神,而掌书吏辄窃公藏藁不加罪,亦不穷治意。此吏有萧翼之癖,与其他作奸犯科者不同邪?可发千古一笑。淳佑壬子十月望日,克庄书,时年六十六《后村集》,蔡端眀书评者谓其行草第一正书第二。然《宣和书谱》载御府所藏独有正书三种,岂不足于行草邪?欧公云前人于小楷难工,故传于世者少而难得。君谟小字新而传者二,谓《集古録》序及《龙茶録》也。端明亦云,古之善书者,必先楷法,渐至行草。某近年粗知其意,而力已不及。观此,则其行草虽工,而小楷尤为难得。当时御府所收,仅有三种,而茶録在焉。盖此书尤当时所贵,尝刻石传世,数百年来,石本已不易得,况真迹乎?侍御王君敬止,不知何缘得此间以示余,盖希代之珎也。按公以庆厯四年为福建转运,进小龙茶,时年三十有四。后三年为皇佑三年入修起居注,选进此録。后知福州失去藏藁,懐安令樊纪购得刊行,当是至和二年再知福州时,至治平元年始定正。重书相距,皇佑又十馀年,公年五十有三,遂卒。晦菴评蔡书,谓嵗有蚤暮,力有深浅公书,至是盖无遗法矣。元人卢贵纯跋云,欧公最爱公书,而此书晚出,惜不及见。余按欧公云,《集古録》序横逸飘发,而茶録劲实端严,结体虽殊,各极其妙,则此书必尝入其品题矣。且后题治平甲辰,即元年重书之嵗也。又按刘后村云,《茶録》凡见数本,则当时所书宜不止此。此帖南渡后尝为蔡修斋所藏。修斋,永嘉人,名范字遵甫,㓜学尚书之子,仕终吏部侍郎。尝官闽中,与端眀家《通谱因得此帖。不知即御府藏本或后村所见诸本,今不可考矣。元人题语二十馀,皆记修斋之孙宗文授受收藏之故,而不及书之本末。余因疏其大略如右。其详则俟博雅君子甫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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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牡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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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蔡君谟之书八,分散𨽻正、楷、行狎,大小草衆体,皆精其生平,手书小简,残编断藁,时人得者甚多,惟不肯与人书石,而独喜书余文也。若陈文惠公神道碑铭、薛将军碣,眞州东园记》、《杭州有《羙堂记》,《相州昼锦堂记》、《余家集、古録目序,皆公之所书,最后又书此记刻,而自藏于其家。方走人于亳,以摸本遗余,使者未至于闽,而凶讣已至于亳矣。盖其絶笔于斯文也。于戏!君谟之笔,既不可复得,而余亦老病不能文者乆矣,于是可不惜哉!故书以传两家子孙欧阳文忠集宋蔡㐮书,海㑹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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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谟写此,时年二十八,其后三十二年。当熙寜甲寅,轼自杭来,临安借观,而君谟之没已六年矣,明师之齿七十有四耳,益聪目益眀,寺益完壮,竹林桥上,暮山依然,有足感叹者,因师之行,又念竹林桥、看暮山乃人间絶胜之处,自驰想耳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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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飞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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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一理也,通其意,则无适而不可分,科而医,医之衰也。占色而画画之陋也。和缓之医,不别老少。曹、吴之画,不择人物,谓彼长于是则可,曰能是不能,是则不可。世之书篆不兼𨽻,行不及草,殆未能通其意者也。如君谟眞行草𨽻,无不如意,其遗力馀意,变为飞白,可爱而不可学,非通其意,能如是乎《东坡集》?宋蔡襄书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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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评近嵗书以君谟为第一,而论者或不然,殆未易与不知者言也。书法当自小楷出,岂有未能正书而以行草称也?君谟年二十九,而楷法如此,知其本末矣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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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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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有飞白散𨽻赐上,已曲水宴大字,今尚存,已为竒迹矣,而君谟又作飞草尽风云,龙蛇之变态,非曲江字可比也。少有得其眞迹者,说之此卷,遂为竒寳矣。丹阳苏某题苏魏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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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陇西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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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公作蔡君谟墓志云:公工于书画,颇自惜,不妄与人书,仁宗尤爱称之,御制《元舅陇西王碑文》,诏公书之。其后命学士撰温成皇后碑文,又敕公书,则辞不肯,曰:此待诏职也」。国史传所载盖用其语,比见蔡《与欧阳一帖》云:「向者得侍陛下清光时,有天旨令冩御撰碑文,宫寺题榜,至有勲徳之家,干请朝廷,出敇令书,襄谓:近世书冩碑志,则有资利,若朝廷之命,则有司存马,待诏其职也,今与待诏争利,其可乎?力辞乃已,盖辞其可辞,其不可辞者不辞也。然观蔡公之旨意如此,虽勲徳之家请于朝,出敕令书亦辞之,不止一温成碑而已,其清介有守,后世或未知之,故载于此容斋集、宋蔡襄献夀仪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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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惠公书》,迹徧天下,而此帖独未布今嵗南来,始得见于其来孙谊之家,乃知昔之君子所以事其亲者如此,其爱且敬也。孤露馀生,无所孝飬,捧玩摧咽,不能仰视,遂请其眞摹而刻之,以视世之为人子者,庶以广蔡公永锡尔类之志,非独以其字画之精而已,然又偶得善工,且属诸生黄干,临视唯谨,知书者亦以为不失其用,笔之微意,云绍熙庚戌腊月,既望丹阳朱熹书于漳浦郡斋《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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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前出塞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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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公大字盖多见之,其行笔结体,往往不同,意以年嵗有蚤晩,功力有深浅故邪?岩壑老人,多见法书,笔法髙妙,独称此为劲健竒作,当非虚语。庆元三年十月戊寅,朱熹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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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临眞草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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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未有不习而工者,右军书禊帖至数十本。智永临千文,凡八百本,辨才年八十馀日,临兰亭数过忠惠、蔡公书法,为本朝第一。然二王帖眞草、千文、乐毅论》,皆有临本,而千文尤为妙絶,岂非备衆体而后能自成一家欤《后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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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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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除乱致治功,徳尽可形容,使班马秉,此笔必甚,奇伟斯作,稍似不称。然沙塲罄翦,斗极咸羁,狼山入囿,潮渚归池,东旌若木,西斾条支,龙乡委□,鸟服来仪,亦佳诏也。今人恐不能道《后村集》。宋蔡襄书唐人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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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蔡公书唐人》四絶句,刘禹锡一李白二杜牧一后,题庆厯五年季冬廿有九日甘棠院饮散,偶作新字。是嵗公年三十五,以右正言、直史馆知福州,初疑甘棠院在何处,而嵗除前一日觞客结字其间,后访知院在郡圃㑹稽亭之后。公集中别有《饮甘棠院》三诗,则在郡圃无疑矣。此一轴大字极端劲秀丽,不减《洛阳桥记》。《冲虚观》诗在普照㑹饮帖之上。刘诗二十八字浓墨淋漓,固作大字常法及李诗,则笔渐瘦墨渐淡。至牧诗愈痩愈淡,然间架位置,端劲秀丽,与浓墨淋漓者不少。异在书家惟公能之故,公自云盖前人未有,又云珍哉!此字墨林君家藏蔡字多矣。小楷以《茶録》为冠真草,以千文为冠,大字以此帖为冠。内淮水东边旧时月,今作唯有淮东旧时月云想,衣裳花想容今作叶解。释东风无限,恨脱恨字。往往饮后口,熟手误耳《后村集》、宋蔡襄《荔枝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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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生于行笔,茍不知此,老死不免背驰,虽规摹前人㸃画,不离法度,要亦气韵各有所在,略不系其工拙也。君谟自少以能书得名,至老以作字为恱,然行笔迟肉胜骨,而此帖乃反,是疑得之。仓猝间或粉纸枯澁,运墨不胜而然,其如坚劲不挠,备尽衆体,信一代之师表也。《姑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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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白莲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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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家论永字法,迟涩峻疾,要使笔锋行字,画中如人,骨骼既立,虽丰瘠不同,各自成体,近时临书方尽力㸃画间,圆锐斜直,惟恐失之,奚暇议笔行何如邪?持此为验,真伪不足辨矣!蔡君谟、公白莲四帖久归李正臣家,后人得贋本,珍重印可,更相传玩,至今不悟,如贫家子见他寳器,不知其所可寳也,是非之能,乱人乃尔,嗟夫!李弥逊《筠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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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谢赐御书诗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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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尝读蔡端眀文集,载其所上谢赐御书诗一首,后有荅诏。宋仁宗皇佑四年,距今永乐四年丙戌三百五十有馀年,今此卷当其时所上真迹,必藏之秘府。此诏当在彚聚文集者,故得之此诏存亡不可知,而此本又不可知,何时流落人间,独为人所爱惜,夫岂非其书之善哉!彼若蔡元长父子书非不工,偶有传者,人必不能以此易彼,且论之者,非有慨然而叹,则必丑诋之矣,又安能如此书之合口一辞敬羡而无间也,安可谓书之羙恶不系于人也哉《春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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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恵公书,名重当时,上尝令冩碑志,则以例有资利,辞曰:「此待诏职也,与待诏争利可乎?」力辞不从,竟已。其人品如此。其书之荘重,凡落笔皆然,岂以御前表疏始不茍耶?宫傅谦斋先生得此甚加珍惜,盖非特重其书,重其人尔匏翁家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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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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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蔡襄之书,如读欧阳修之文,端严而不刻,温厚而不犯太平之气,郁然见于豪楮间,当时朝廷之盛,盖可想而知也。自崇宁以来,以文章字画为天下主盟者校之。仁庙之时,贤否如何?人才盛衰,信乎其可卜治乱也。事至今日,但可恸哭耳。建炎三年己酉邓肃栟榈集宋蔡襄书柳子厚吐谷浑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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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恵书《洛阳桥记》与吐谷浑词,皆大书之冠冕也。淳熙癸邜月日《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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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杭州府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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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府治,旧在鳯凰山之右。至和元年,郡守孙沔重建,蔡端明襄撰记,并书刻石于门之右。今石刻在和寜门内《咸淳临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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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书《寒蝉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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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蔡君谟书《寒蝉赋》眞迹,观其大似。禇《河南书法》,乃御府收藏之物也。先朝评书者,称苏子瞻、蔡君谟、黄鲁直、米元章为四大家,并驰海内,只字片纸亦不易得。今阅此帖,楷法咸精,殆髙驾三公而优入于神诚,翰墨中之至宝也,京兆宇文公亮珊瑚网、杨宗道云:先朝蔡君谟楷书,最可为师端,劲髙古落,笔如削鐡。此书中龙也。张彦逺《法书要録》有云:唐太宗购二王书,右军草书有千纸,取其迹类相从,率一丈二尺为卷,临学遂得右军笔也。余友黄圣仪,好读异书,驰心翰墨,家藏此帖,为师,然于楷法大得其神韵耳。近世君谟楷书絶少,然已归内府,民间亦不可复得也,善藏之善,藏之广陵,呉元善书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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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万安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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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天下第一桥,君谟此书,雄伟遒丽,当与桥争,胜结法全,自顔平原来,惟䇿法用虞,永兴耳书。锦堂差,近之荔枝茶谱,不足道也」。琅琊王世贞、弇州山人藁、宋蔡襄书《昼锦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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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宋欧阳文忠作《昼锦堂记》,蔡君谟书君谟书甚重,于当时刻石四方多矣,今余家独有此碑得之。钱习礼检讨云《东里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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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魏公以上相作昼锦堂于相州时,欧阳文忠以参政为之记,而蔡忠惠以三司使书之,时称「三絶」,又谓忠恵每一字必写数十,赫蹏竢,合作而后用之,以故书成特精,絶世所谓「百衲碑」者是也。今观其用笔特遒劲伟䴡,出入清臣诚悬间,而不无叚师琵琶之诮。然自宋书家当以襄为首云。弇州山人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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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惠公书,此记凡一字数十,更存其合者,才得顔碑什七耳。今日得宋榻徐季海书、洺州府君碑》,以其意为此,如黄金铸、范少伯一铸而就止,以速成自喜,不计工拙也。容台集。
193
宋蔡襄真书有羙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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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字大如钱,隶题美、茂。宋世称能书者,四家独盛。然四家之中,苏醖藉黄流,丽米峭拔,皆令人敛袵,而蔡公又独以浑厚居其上,岂非以荘严简重望之,如有徳之士,而自令人心服,虽欲凌驾其上而自不能者哉!《苍润轩碑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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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秋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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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虞所藏,蔡端明秋暑帖》妍𡡾遒俊之致,溢出楮墨中,所谓「字里金生,行间玉润」者,殆此类也。观其结形取态,似以柔翰而发之劲腕。故姿顔绰约,而鈎勒婉健,有骏马转缰之势。米元章评公书》,谓如懐春女子,体态妖娆,访云寻雨,岂自负刷书作此諆语耶?余谓宋人书得晋、唐,形似者惟公为然,双井犹然。中郎之虎贲至眉山天中外,史虽规仿前人,不免别开一世界矣。康虞试相与评之嬾真《草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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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襄草书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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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皆称蔡忠惠书为本朝第一,颇自珍惜,不妄与人流传五百馀年,得公眞迹者不数家。王弇州最号博收,仅得安乐、扶护二帖。秀水项氏亦广蓄前代法书,亦只二帖文。太史临刻停云馆,则公之真迹,不啻龟须兔角矣。公吾闽人,闽人,得公书尤少。此帖草书二诗,神采笔锋,一见夺魄。宋纸御印,触手如新,即停云所摹,逺不及也。欧、苏二公意不可一世,而独推毂。君谟善书,载观此帖名,下无虚信哉!谢在杭多藏墨妙,此又为谢家第一宝》徐渤《红雨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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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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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献公世号鐡面,观其与小金紫公四帖情词,缜宻如此,与青云得路而隔,同年之靣者异矣,然金紫公所以为清献所敬,岂专以同年之故,帖中如废𣙜酤一节,宜清献之心服也,时清献守䖍,故有贵部,犹尔赣州可知之叹。后二百年,赣宿重兵,州计颛仰于酤,日𣙜至数倍旧额未知有金紫、清献辈人稍弛张弓之势否?览卷慨然后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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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拚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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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献公清忠之节,孝友之行,冠映古今,非賛叹之可及,今年自长沙趋朝,屡得见其遗墨,皆家问也,此卷藏其族孙遵家,尤见慈祥雍睦之意,独恨三亭芜没不得追寻,晚歩遗迹,不胜髙山仰止之,叹遵温谨好学,能业其家,其必有以复之。绍熙甲寅中冬八日,新安朱熹题于祥符方丈云朱子文集
203
宋司马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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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七年,歳次丁巳。初,夏中浣彭城郑顾道经从豫章,出示温公:「帖观于精忠堂,凛然如对,盛徳君子瞻其仪形,靣其语论也」。使人钦慕,不能自已,武阳李伯纪书梁溪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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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马光隶书。
206
公砚已瘗,奸魂夜悸,公墨沾池,潜来湘累,假其馀声,所感如此,矧公眞笔劔㦸交,倚挂之髙堂,浮虑尽死,我观公书,识公胷次,天地输诚,风霜荐厉,吐而发之,兹其馀事,公之立朝,营营仇敌,不𠞰其刚,不披其殖,障海一篑,排风孤翮,始訾继斥,卒伸其直,世衰道圯,喏喏唯唯有笔如椽,微公莫使我铭其尾,吁嗟已矣刘子翬屏山集、宋司马光与邢和叔帖。
207
熙寜间,温公居洛,公从崇徳县再入崇文元丰四年兼史事,以所藏温公帖,知是时相与甚厚也。后一百十有二年,某得见之于其曽孙遵、仲修《止斋集、宋司马光与范忠宣帖。
208
右司马温公与范忠宣书一通,藏楚郡,龙云从家云从间请题,其后濂闻哲宗初立,崇庆太后同聴政,起公知陈州,过阙,留为门下侍郎,忠宣亦从庆州召,还为右谏议大夫,俄迁给事中。此书正此时所遣,其殆元丰乙丑之冬,或元佑丙寅之春乎?夫公自熙宁辛亥居洛,再任留司御史台,四任提举崇福宫,至是始司政柄,故书中有闲居十五年之言,公年盖已六十有七,新法方盛行,小人附和者衆,公度不可止,遂絶口不言事,故又有更求一任散官守候七十,即如礼致事之言。当是时,章敦、蔡确、黄履、邢恕等蛇蟠蚓结牢不可解,公新自外至,孑然独立,故又有如一黄叶在冽风中,几何而不危坠之言,公之志为可悲矣!然公与忠宣素相知,居洛日,忠宣方丐罢齐州之政,判西京留台,乃同为眞率㑹,则其志同道合,固非一日之故,熙寜之法,又皆共怒其为害,而其设施或不同者,忠宣则欲去其泰甚,公则欲锄剗而絶其本根,虽书有随时示谕,勿复形迹之请,二贤之见,猝有未易合者,岂天未欲平治天下,故使之然欤?公遣此书后,仅及数月,且观化冥冥之中,忠宣、继公为左仆射,务以博大开上心,忠笃革士风,四海方翘首望治,曽未㡬何?颍昌之命亦下矣!不亦重可,悲夫!閲此帖者,当知治乱之机所系,初不可以寻常简牍视之也。宋学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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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安石《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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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荆公书字得古人,法出于杨虚白虚白自书诗云:「浮世百年,今过半,校他蘧瑗十年迟荆公」此二帖。近之往时李西台喜学书,题少师大字壁后云:「枯杉倒桧霜,天老,松烟麝煤隂雨寒,我亦生来有书癖,一回入寺一回看,西台真能赏音今。金陵定林寺壁,荆公书数百字未见赏音者《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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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安石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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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君子自少好学,荆公书,家藏遗墨数纸,其伪作者率能辨之。先友邓公志宏尝论之,以其学道于河、雒,学文于元佑,而学书于荆舒,为不可晓者。今观此帖,笔势翩翩,大抵与家藏者不异,恨不使先君见之,因感咽而书于后。朱熹书《朱子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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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安石手书。
214
丞相荆公与人书,问每有匆匆」字,先儒谓丞相何缘有许多忙廹时!今此帖亦云「俗事纷纷灭裂,上问,岂以为信笔常语而不之察耶?公书字学王蒙要为萧散、髙逺,非馀人所可及也」。吴师道礼部集。宋王安石诗刻。
215
王荆公与其弟平甫此君堂咏竹》二首,相传皆公所书石刻,在今应天府学公书,气韵飘逸,势若率然,而未甞无从容整暇之意,亦自成一家。昔人论公书,类忙时所作,此说非也,但学书者不可为法耳《东里集》。宋王安石书《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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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多肉少则痩,肉多,骨少则肥,惟骨肉相称,然后为尽。或谓荆公知骨而不知肉,今见此经,则知传者不识荆公书,遽以常所见清劲为痩也《姑溪集》、宋王安石正书楞严经要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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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筠雪柏锺山寺,投老归欤?寄此生。王介甫既赋此诗,元丰八年四月竟罢政而归书经乃其时也。继遂为元佑矣,假本道,原即刘秘丞恕也。经中十二者,欲令法界衆生求男得男。是时雱已卒,介甫之意端有所为,后舎半山所居为寺,申其荐拔,可叹也。作字有斜风疾雨之势,亦其性急使,然然不妨得书法陵阳耄叟、牟献之书《珊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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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世音菩萨发妙耳门,从闻思修入三摩地,与眼耳口、舌身意日刼相倍,此一节《楞严经》之法髓也。荆公暮年深悟佛理,故特于是经提出而亲书之,所以深惊禅学之士,岂复有心较世间之荣辱是非及字画之工拙也哉!后学王蒙叹慨而敬书之同上、宋王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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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论荆公多淡墨,疾书类忙时作,今观元泽书亦然,盖㸃画转折,意到而己,未尝有法,而亦不可谓之无法也,其得于家传者耶?议者又谓公书类王蒙,又谓类杨凝式,又谓萧散之趣,公所自得,非有所本也,不知元泽亦尚进于是邪?」震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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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曽巩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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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未冠而读南丰先生之文,爱其词严而理正,居常诵习,以为人之为言,必当如此,乃为非茍作者,而于王子发舍人所谓自比刘向,不知视韩愈如何者,窃有感焉。今乃得于先生之族孙潍,见其亲笔,不胜叹息。文昭公字,顷尝于长乐僧舍见之,至于湘潭,文肃之书,则亦今始得观也。绍熙甲寅夏四月二十二日,新安朱熹书扵宜春昌山渡之客舍。《朱子文集》。南丰先生早从欧阳文忠。余襄公㳺素为王文公所敬,而与苏文忠公友,其门弟子则陈无已也。今观遗墨,恨不执鞭。嘉泰壬戌二月丙申,平原老叟、周必大书而归之南城吴氏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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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同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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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择初学草书,所不能者,輙杂以真行,刘贡父谓之「鹦哥娇」。其后稍进问「仆:吾书比来何如?」仆对:「可谓秦吉了矣」。与可闻之大笑。是日,坐人争索与可草书,落笔如风,初不经意。刘意谓鹦鹉之于人言,止能道此数语耳。十月一日《东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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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同草书,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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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忠公谓亡友文与可有四絶诗:一、楚词,二、草书,三画四世少知音。惟予一见识其妙处。又有诗云:斯人定何人,游戏得自在。诗鸣草圣馀,兼入竹三昧」。他日覩其飞白,复恨知与可之不尽,况当百年之后,不以苏公之言求之,可乎?嘉泰元年,降圣书而归之。宗人愚卿兄弟《平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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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苏颂《临阁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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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苏魏公所临阁帖也。谭训云:「尝于相国寺置得阁本法帖十卷,甚竒毕文简公赐本也。魏公记诵絶人,固由天分,博极羣书,盖出学力观此卷,临摹之工,其勤可知,中人自怠,而欲进及前辈,可乎?」攻愧集。宋钱公辅书遗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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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貎有好丑而君子小人之态不可掩也。言有辩讷,而君子小人之气不可欺也。书有工拙,而君子小人之心不可乱也。钱公虽不学书,然观其书,知其为挺然忠信礼义人也。轼在杭州,与其子世雄为僚,因得观其所书佛遗教经,刻石峭峙,有不囘之势。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訒今君倚之书,盖訒云东坡集、宋唐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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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于唐家子弟,䖏得林夫临摹欧阳询,书帖笔劲而秀润,余以为此林夫得意书也。坐客或不谓然,后于振之处得一帖,形体皆是殊乏神气,然后颇以余为知言,此数帖工拙,相半可收藏者,政以知用笔,是衆所不及处《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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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锺离景伯,小字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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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喜作草书,初不师承,古人但管中窥豹,稍稍推类为之。方事急时,便以意成乆之,或不自识也。比来更自知所作韵俗,下笔不浏离,如「禅家黏皮带骨」语,因此不复作。时有委缣素者,颇为作正书,正书虽不工差循理尔。今观锺离夀州小字,千文妩媚而有精神熟视,皆有䋲墨,因知万事皆当师古,往时翰林侍书王著补永禅师千文笔,圜意足至书家尊之,此书正当雁行。然公序小楷尤妙,更于行间置小楷,使文质彬彬,当更胜尔《山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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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佩文斋书画谱》卷七十六
URN: ctp:ws239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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