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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四

《卷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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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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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祐四明志》卷十四元 袁桷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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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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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溪縣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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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在縣西四十歩,慶厯八年,令林肇徙於縣治之東南一里。鄞宰、荊公、王安石貽書招杜先生,入學為師。建炎四年,學燬。淳祐間,節度推官宋強攝治,重建八年,令唐仲溫始落成。淳祐二年,郡守陳公愷俾令曹邵立鄉先生楊文元公祠于成徳堂之右。元貞二年,燬主簿,皇公重建,于今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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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學記》王安石,天下不可一日而無政教,故學不可一日而亡於天下。古者井天下之田,而黨庠遂序國學之法立乎其中鄉射飲酒、春秋合樂、養老勞農、尊賢使能、考藝選言之政,至于受成獻馘、訊囚之事,無不出於學於此,天下知仁聖義忠和之士,以至一偏之伎、一曲之學無所不養,而又取士大夫之材行完潔,而其施設已嘗試於位而去者以為之師,釋奠釋菜以教不忘其學之所自,遷徙逼逐,以勉其怠而除其惡,則士朝夕所見所聞,無非所以治天下國家之道,其服習必於仁義,而所學必皆盡其材,一日取以備公卿大夫百執事之選,則其材行皆已素定,而士之備選者,其施設亦皆素所見聞而已,不待閑習而後能者也。古之在上者,事不慮而盡,功不為而足,其要如此而已,此二帝、三王所以治天下國家而立學之本意也。後世無井田之法,而學亦或存或廢,大抵所以治天下國家者,不復皆出於學,而學之士羣居旅聚、為師弟子之為者,講章句、課文字而已,至其凌夷之乆,則四方之學,一廢之為廟,以祀孔子於天下,斵木摶土為浮屠,道士法為王者象,州縣吏,春秋帥其屬,乃釋奠於其堂,而學士者或不豫焉,葢廟之作出于學廢,而近世之法然也。今天子即位若干年,頻修法度而革近世之不然者,當此之時,學稍稍立於天下矣,猶是州之士滿二百人,乃得立學,於是慈溪之士不得有學,而為夫子廟如故,廟又壞不治,今劉君在中,言州使民出錢,將修而作之,未及為而去,時慶厯年也,後林君肇至則曰:古之所以為學者,吾不得而見而法者,吾不可以毋循也。雖然,吾有人民於此不可以無教,即因民錢作孔子廟,如今之所云,而治其四旁為學舍構堂,其中帥縣之子弟,起先生、杜君醇,為之師而興于學。噫林君其有道者耶?夫吏者,無變今之法而不失古之實,此有道之所能也。林君之為其幾於此矣!林君固賢令,而慈溪小邑無珍産淫貨以来,四方游販之民,田桑之美,有以自足,無水旱之憂也,無游販之民,故其俗一而不雜,有以自足,故人慎刑而易治,而吾所見其邑之士,亦多美茂之材易成也。杜君者,越之隠君子,其學行宜為人師者也。夫以小邑得賢令,又得宜為人師者為之師,而以修醇易治之俗而進美茂易成之材,雖拘於法限,於勢不得盡如古之所為,吾固信其教化之將行而風俗之成也。夫教化可以美風俗,雖然必乆而後至于善,而今之吏,其勢不能以乆也,吾雖喜且幸其將善,而又憂夫来者之不吾繼,於是本其意以告來者,慈湖先生祠堂記》鄭霖禮,有功有徳,則附祭于學,所以助教化、厚風俗、示儀刑也。我朝自濓溪周元公,以太極圖發先天之妙,於是河南之學有所傳授,雷動四方,上紹孔子千百年不繼之統,下破漢人專門角立之陋,中興以来,推吾道扶植國脈之功,與天地並詔,加節恵源,分派別厥,後能以所自得者教于鄉民,於時其徒各尊其師,力足以請于朝,亦該諡典,隨所寓肖像以祠,斯文可謂盛哉!閣學文元楊公家于四明慈水,徳潤湖超,然口耳之學,早從象山文安陸公游以為心之精神是謂聖,由覺入道,推誠體物,研幾察至,尤深于易見諸用。立朝大節,浩乎不可奪,分牧于民,古良吏不能先天下。士宗先生之學,不以爵稱,而以慈湖沒於寶慶二年,至今誦其書籍,先生之門為重,雖闕里宮牆猶舊而相鄉,俎豆未設志鬱焉。始慈湖後人欲倣四書院以藏家塾,所著文學而習之,此意美矣。相地湖中及龍虎軒既牽於道旁,疑阻,又病於規模奢廣,輾轉四三年無定地制,使秘撰可齋陳公塏壬寅春開閫,布宣善彰以勸問,祠堂中輟之,故公諗於士友曰:郡邑於學,顔孟不過侑祀,所以尊吾夫子也,尊夫子而侑祀于夫子之側者,未嘗不尊。然則即學以祠慈湖,亦何不可道一而已矣!無適非道,必指闕里為夫子之道在是,是識其小者祠于學,祠于書院,同一慈湖也,九京可作,必為余肯。於是士友翕然無異詞,迺撥緡錢六十萬,米二十斛,下邑令尹曹君邰,蘧逕名家也,能成公志,上作而下興,役興而民不知,經始於秋孟癸巳,越月庚午,告成堂三間,前軒後廡,稱是士庶子来祭,洋洋如在,相與頌曰:非郡侯之尊所尊非令尹之敏於事此郡闕典,誰實顧念?又相與勉曰:祠既立,吾徒居先生之里,讀先生之書,以心㑹理,以身率教,毋為先生羞。公聞之,而喜霖奉祠,歸雪巖山中。一日,謁公于鄮山之堂,謂霖曰:子為我記之。霖再拜辭公曰:予昔分教橫浦,即郡庠祠大中程公珦其事,同其意合。秉筆敬書,先生名簡,字敬仲,其詳見于家傳為之詩,俾邑士祭而歌曰:慈水之東,注兮泱泱,夫子之楹夢兮堂堂,其書存兮人未亡,跂望不可及兮心皇皇。自古有徳兮侑于庠闕,里俎豆兮胡為未遑,鳳鳥不至孔兮傷蘭,佩其髙潔兮遺芳九原不可作兮墜緒茫茫,大音之寥寥兮瓦缶,宮商尚雲車兮相羊,想容止兮洋洋興起。人之良善兮是為慈溪之鄉,千秋萬嵗兮疇能忘。淳祐二年良月望,朝奉郎主管建寧府崇禧觀天台鄭霖記慈湖。先生姪愉,書郡人朝散大夫、直寳章閣桂萬榮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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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學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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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四百六畝二十八歩地四十六畝三十歩山五十九畝二角二十歩海塗田地五百九十九畝二角三十五歩。魚池一百二十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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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管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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鈔中統鈔三錠一十七兩七錢穀五十五石一升,米二百一十五石五斗三升八合,小麥二十二石五升六合八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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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宇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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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殿、講堂、齋廡等屋共九十八間,牌門一座、六扉,門三座,基地一十畝二分八釐三毫三絲三忽。二㣲行路直長四十丈,橫闊六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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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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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一十五隻    犧尊二口,象尊二口。     罍洗一副,豆一十隻。     簠簋共四隻,坫五片。      龍勺五柄以上銅器,豆二十四隻。    簠簋共四十八隻,坫五片以上木器。  籩六十二隻,篚五隻以上竹器。  爵一十八隻香爐花瓶一副。   香合一箇以上鑞器羃布二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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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籍儒人二百二十二戶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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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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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縣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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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在縣東二十步。雍熈二年,主簿李齊建,崇寧中廣之。紹興八年,令章汝翼改建于縣東北半里。嘉定十二年,令趙珌夫撥官産以贍舊田,湮沒者復之。重修學記胡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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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人物之淵,自公卿至大夫日益盛,則業於士者宜尤盛,士所以為公卿大夫之階也,而士必階於學學,必有主之者焉。定海地稍偏而不當以偏,故廢學不講記,童時從師于學,冠則與友,遂課試于學學之政,粗舉而其宮則甚隘,余心憫焉,去之遊上,庠叨末第,旋馳官轍,蹟於學頓少而心於學,則未忘也。三十餘年間,如韓令永徳創殿商令,逸鄉崇堂,崔令端學,闢廡與門,俱各奐傑,乆則圮蠧繼之矣!今令陳君纘以其字民餘力,留情造士,迺大修學,凡梁楹之欹損者,咸櫛治之,甍簷之闕漏者,咸鱗比之,自塗墁至丹雘,咸次第光明之舊,觀既新而績且多於舊學,前並民屋局,於地則買地,使局者舒後依山,斷於河則塞河使斷者續四齋之外,更立武齋齋之外,為射圃圃之旁,則為餼廩,而門之外復為臺門,叢是十數條,皆敞晃出意,表士既駭所未有,物亦效異,池有雙蓮植焉,君所以主學之驗章章矣,余濫紆朝紱,鄉之士至誦言及此,余聞甚聳嘆,洎謁告,暫歸里所,見副所聞,朋儕謂予舊逰,請述其事,嗟夫!以余業於學之早,去於學之乆,而又忽見其學之成且備也,能無述乎?夫士固所以為公卿大夫之階也,而學固所以為士之階也,故為公卿大夫者,必以學為公卿大夫之後者,必習於學君慶元名輔之孫,習於學者也。邑之士能知學,則其階於公卿大夫也孰禦?特所以為學之階者,又當熟講耳!他日余再歸里,不惟見學之成且備,又士之成材亦備,則公卿大夫之盛繼,自今當益彬彬焉。君質勉且和,為政不擾,以治其本末,邑人能盡言之,而余不能盡書也。紹定四年二月望日,朝請大夫、秘書省著作郎、兼尚左郎官、鄞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胡剛中,記瑞蓮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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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定元年夏,泮池蓮出雙萼,咸以為瑞。縣令陳纘篤意修學,內外鼎新,宫牆壯觀,士氣翕然,實成佳兆。其碑圖形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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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學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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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十一頃四十五畝三分六釐地一頃六十八畝六分山五頃七十一畝二分七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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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管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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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七百一十八石二斗六升八合地租中統鈔三十六兩七錢三分九釐。山租,中統鈔三十九兩八錢七釐。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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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殿三間     櫺星門三間,臺門三間。     內儀門五間,東西廊一十八間。  土祠一間,講堂五間。     先賢祠一間,西挾屋一間。    倉屋三間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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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尊二隻     象尊一隻罍二隻。      洗二隻籩四十六隻    豆五十八隻,簠二十隻。     簋二十隻,篚五隻。      俎二十八隻,爵三十隻。     坫一十五隻勺二柄      羃布三條,鐡香爐一十五隻。  石香爐一十一箇。講鼓一面。     燭臺一十六條。抄籍儒人八十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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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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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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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縣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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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在縣東南一百歩,唐㑹昌六年建。宋嘉祐中,令顧方修治建炎兵燬。隆興元年,令胡錡重建。嘉定十一年,令趙善㬜作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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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學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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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六百三畝一角五十五步一尺地一百一十七畝二角,二十八歩二尺八寸山三百六十九畝。三十七歩額管錢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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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五百三十二石九升八合。鈔中統,鈔三十二兩四錢二分,小麥一十八石一斗五升,烏豆五石二斗一升。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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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殿,并軒三間。  儀門七間櫺、星門三座。    東西廊廡一十二間,東西齋序六間登雋興賢。 尊道、養正 明徳明善明倫堂正軒三間  堂: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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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器房一間。    先賢堂一間,倉屋一間。     廚屋二間,湢屋一間。     挾屋五間,殿東西趨廊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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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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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尊二口     象尊四口,籩三十二隻。    豆三十二隻簠一十六隻    簋一十六,隻坫九片。      羃布一條,罍洗一隻。     爵九隻勺,二柄。      奠盆一面,俎二十隻。     篚五隻抄籍儒人六十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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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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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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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路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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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統三年,奉詔立學,建三皇殿,嵗以三月三日、九月九日祭享,配以勾芒、祝融、風后力牧。至元十八年,創建于東北隅貫橋之南。延祐二年二月,重徙于東北隅魏家巷,建官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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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醫學記王應麟,醫之興也,其於上古乎?巫彭初作醫,曷為本於三皇?古三墳書以後無聞,易以筮傳,本草內經,以醫傳天之牖民至矣,本草內經,醫之原也,易何與於醫?坎離隂陽,參同納甲,發其緼養生者宗焉,是以言醫必曰羲農。黃帝云:成周醫有師,江左元嘉昉建學,唐州郡有學助教掌之,宋崇觀間,置學京師,在外附職,侯頖自古,昔方技為王官之一,今朝廷崇奬蠲復,悉與儒等,諸路設校立師教育之將,躋斯民夀,域徳至渥也,惟四明學猶闕。至元二十八年冬,肅政亷訪副使陳公祥,攬轡來臨,察民頻呻,尤以醫為重,顧講習無所,喟然思作,新興起之,相攸胥宇,鳩工經始,毖祀三皇,禮儀肅肅,堂宇門廡,規橅奐奕,學成屬余以記,余聞之前醫,修之為道,推本五行六氣寒暑日星,考驗風土山川,其於人也,骨節經絡,揲荒腧穴,內則藏府焦鬲井谷,精㣲奧眇,雖國公髙手弗能究,豈庸夫俗子可與知,世不輕試而茍得者鮮矣!此學醫者久廢,可不謹乎?是故醫不可無學。歧伯之師曰僦貸季秦,越人之師曰長桑君,太倉公之師曰公孫光陽慶,葢下學可以言傳上達必由心悟,誦言未明于心,讀古人之糟粕斵輪猶議之,矧夀夭生死所繫乎?然則學孰為要?一言蔽之曰仁。程子謂醫書以痿痺為不仁最善名狀,仁者又云,切脈可觀,仁仁人心也。天地生生之心,人得之以為心心,仁則疾痛切身,若保赤子,萬物一體也,不仁則善不勝,利理汩於欲肝膽楚越也,陟降庭,止前聖,臨之在上,以仁存心,以心合天,如涪翁之不求報,宋清之不為市,龎安常之好施,許叔微之隂功,精義入神,將得不傳之妙於筌蹄之表,惟貫道器,徳藝於一致者,可以語此,其或專已臆決,乃曰醫者意也,是猶廢學古人入官之訓,而曰何必讀書,其害不止誤注本草而已,殆非斆學師古之意,雖然余年耄矣,儻以為然,願以為學者之箴石。是嵗九月旦日,記重建醫學記袁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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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之書作於上,古乎,後人猶疑焉。隂陽氣運之說,與《易》、書禮相脗合,魚蟲、草木之精,詳於詩尤近之,然其辭義奥古,卒莫能曉,非專治者不能也。聖人知之,始為之師以教之,後復立學以長之,生人之本,繇是備矣。至元壬辰,濟南陳公祥為肅政亷訪副使,來四明,遵詔㫖,立醫學學,成甫十有八年燬焉,其地近市狹紊,咸病展事。鄞縣西有故主簿㕔事,基及傍近地蕪礫不治,於是教授徐君源道等請于郡遷以廣之,迺斥于舊地,得財若干,以治土木郡侯完顔鼎爾首為之,勸推官賀君貞贊輔其役,𨽻于醫籍者,胥率錢以補之,逾年而學完,殿廡翼成,軒闥深靜,㑹余自京師還里屬記其事,余幼嘗聞長老言鄉里多名醫,皆修謹退讓呐呐,然若不勝衣,察脈視色,必原于井谷經絡之微眇,調製湯液,必通乎風土之宜,甘辛燥濕,內外相為表裏者,悉參取于經傳,故其術百不失一,懷疑審問,求正于勝,已無忌悻之謬,道同而氣和,相遜以禮,相處以義,而昔時公卿家激厲奨與之道,又能使盡其術而無愧,噫!亦盛矣!今皇宇恢廓,五方士民參雜于州里,拘而不達,將不勝其弊率,然以僥倖,懼其深有所失也。徐君世儒醫,教授是邦,今二十餘年,重靜而不撓,昔之所聞,徐君深知之,廣天子好生之徳,諄諄然語之,使後之學者誦其書,毋執一以自滿,虛心遜志,復昔時之長厚,不幸罹于疾病,將得盡其順受,無夭閼之害,則徐君之教,不亦闡乎?余歸田里,尚幸而有見也。延祐三年三月,翰林待制、文林郎兼國史院編修官袁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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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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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一片,係録事司撥到舊郡縣主簿,衙基地內一段,橫闊九丈七尺,直深七丈二尺,䝉亷訪分司令居民唐、棣、華等四户租賃,年納鈔四十兩,中統一段,橫闊一十三丈,直深三十一丈五尺,於上葢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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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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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三間     講堂三間,土祠一間。     外門:樓三間,門房一間。     臺門一十二間西廊一十二間。   斜廊二間,講堂挾屋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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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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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三       爵二十一籩二十五     篚三豆二十五。     俎二十五坫二十八。     簠七簋七。       罍二洗二       羃布五,香爐六。
50
書籍
51
《聖濟總録》一部    《八十一難經》一卷,《脈經》全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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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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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一員。 學正一員。  學録一員奉化州醫學
54
古者有醫師掌醫之政令,凡民之疾病者,使分而治之。今州縣各有學得,非此意歟?延祐元年,達嚕噶齊茂巴爾奉議就易洞真觀廢殿修葺一,新設三皇像奉祠。延祐六年春,達嚕噶齊呼圖克岱爾奉訓遷于岳林寺東館驛,故址未完而代者。至是冬,知州馬奉議到任相視,殿宇基址,湫溢卑陋,自惟聖朝春秋致祭,安可設于猥僻之所?於是首捐已俸及勸率近土醫戶出資,助遷就州之東一百歩趙氏故址,築砌牆圍,剏立櫺星門起,葢大殿、講堂、廊廡等屋,咸一新之規模宏麗,不負尊崇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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櫺星門三座。    門樓九間,大殿三間扁曰「開天之門」,知州馬奉議立男,馬克敬十二嵗書,講堂五間扁曰明理堂。  東西兩廊,共三十間,三皇殿記》袁桷
56
馬侯為州急,先崇儒建尊,經閣成作,而曰學無田,曷足養士,表圭田租勵之?於是鄉之儒合言,兹實吾黨恥,鄉校日毀,青衿賦焉,館粲有加,士子知教,盍助田以成侯志?侯復曰:「先賢遺則惠,養存没規,曷敢湮廢?正藉端本,恥格貪戢。於是始言曰:「噫!世祖皇帝行仁肇邦,萬世永憲,今獲守兹土,疾沴不治,黎民何辜?迺建三皇殿,初殿在廢,觀址後徙,寺旁庳隘,弗稱詢圖,考初厥地爽亢,遂廣,土而興之,百柱翼成,萬瓦鱗比,厚者效泉,力者輸役,官不出賦,而巋然光尊,耆老贊企,願紀其建立,以彰侯績。桷嘗聞庖犧闡極,人居其中,靈根湛純,萬化是生,坎離致用,窮隂陽之機夀,夭不齊彼,實戕竊維,大聖憂之,樹藝五穀,輔之以醫藥,剛柔燥濕,各施諸用,神農之功也,因其厚生,迄於傷生,以憫以原,為之經,問教之以知懼,使各盡性命之道,則夫黃帝之功,詎小矣哉?三聖炳著,尊祀肇唐,皇甫謐之論,合於醫說,道不虛矣,為作樂章,俾歌以祀,表侯於無窮,侯名稱徳,字致遠官,奉議大夫,明爽軒飭,吏民畏而愛然。是役也,州之官,咸佐之鄉老,皇甫簡董役,訖成門九楹,廊廡齋序二十八楹,講堂五楹,禮器備充,圍繚丹堊,咸曰美哉!歌曰:判鴻濛精一中,八方圓握以通,稽聖作逆,不逢神之游,雲霓從磋,彭殤曷恣縱,簡差差指,厥蹤𤣥籥啟,人喬松煌煌,大聖萬世功。
57
天昭昭日月星變,化周純粹精木石。土金盪至靈飛走,食物各受令,一日屢蘇民乃修。齡覽九州雲泠泠,是州秀淑守著。能牲具,肥酒齊馨。
58
日出作晦晏息,守厥故常。民用不極,何顛憤自傷,縱恣作慝,帝有憂。筆載籍目,視毫釐尺寸。脈智者驚保厥徳,雲龍之髯,杳無迹祀,靡斁千萬億。
59
設官
60
學正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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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國州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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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在州前真武宮之南。至元二十九年,醫提領許若璧、陳錫受李繼之買民屋以建前,以祀三皇聖像,後以為醫生講肄之所。至元甲午,胡逢辰以儒者流精於倉扁之術,来為學正醫生,賴其啟迪。
63
《重建醫學記》袁桷
64
醫之道即夫人身以備三才,其說與易箕疇詩禮相表裏,亦大矣哉!蓋昔之君師,聰明神聖,因夫五行以寓於五常之形,氣致坎離之用,以合其隂陽,推其運行,以齊夫寒暑,考九州風土之宜別,溫涼燥濕之髙下,蟲魚草木,纎悉備具,非博習廣聞者不能也。至于七情既發之偏,必求其中以返于正,皆吾儒傳心之極論,有察于聲氣,臭味于杪,忽考之于遺書,受之于家庭,積嵗年不能以竟而掌政令者,從是稽其醫事,以制廩祿,是則寧有夭閼疵癘之憾也哉?南北地氣有大不同,而為之醫者,各執己論,近者急于好尚,而恣縱不能商度,十失五六,誠可罪也。秦漢之主,率望海求,不死藥藥,詎能令不死?蓋其空巖絶島,磅礴于巨浸之際,絶囂塵,接雲霧,靈根異草,得地氣之正方,外隠士時採其竒,絶精良以療治,輒竒中而功倍,今所謂海上方皆其苗裔,而昔之集方論者,屢蒐類于蛟龍之窟穴,海於天地間,號最鉅,焉得以有遺也?昌國為州,四履皆海,至元二十九年,始立三皇祠,綿蕝不稱韓侯治儒學,既竟復莅醫學,兹曷以奉䖍,乃廣其故址而二倍之。泰定元年十月,正殿成,復立講堂,翼以東西,前為儀門,外為神門,廊廡有序,祠象儼赫,首以圭租,勸民胥成,不三月,咸樂以助,復遵詔㫖為恵民藥,局工既畢,書来俾書其事于石,桷嘗謂疾痛疴癢,切于吾身者,猶民之身也,民困魚鹽,侯能紓之,儒病徴科,侯能復之,既憂其生,又懼其罹於疾病,使夫習為醫者,講肄以精其術,故余歴敘醫家者流,其學實難,三聖之書,昭然具存,反覆紬繹,皆得以完其生,是侯仁政之本愈逺而愈不可忘也。
65
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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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正一員。
67
慈溪縣醫學。
68
學在坊隅,至元二十五年,醫學教諭桂起予買一士,髙新班屋,以建大徳。五年,仆于颶風,延祐元年,桂一枝等復,蓋以祠三皇聖像。
69
抄籍儒人四十一户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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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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隂陽教授司。
72
隂陽教授司公宇未建,至大元年,命天下郡邑設隂陽教授司,立教授、學正、學録以主之,凡隂陽厯數、巫術銅壺之事咸肄焉。
73
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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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一員。 學正一員。 學録一員鄮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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鄮山書院在城西五里,大徳二年,趙夀建以奉朱文公,以其大父嘗從文公逰也。別業一區為祠,割田一頃,以贍上于省府,建山長以主之,趙夀,其始也。《鄮山書院記》袁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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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若古儒先各以方國所尊祭于學社,自宋而降,定孔子祀,餘悉撤廢,近百年来,始有事于先師,凡居邑講習治官游衍之地,崇闡相望,或者病焉。夫氣者周流六虛,神而存之,聚者易推,散者難窮,聲音笑貌之盛,若將企焉,如弗及,理有在也,合屬閩越之地,咸尊以師,惟朱文公、世祖皇帝,一海宇、立胄子,求取文公訓,著為學制,郡縣益遵守而祀于江南者,復得推衍大徳。二年四明,趙夀家儒科,慨然請于朝曰:伊吾祖岳州,善待從文公游,今天子興是學,願割田別居以祀,而名曰鄮山。事甫下,趙氏已即世,未幾,成規廢弛。大徳七年,三山林徳,載奉命祗事,屋毀弗稱,旋辟田沒,不可問覈,故整圯實完,實成奠祀,齋明陟降,儼肅賔老,佐祭侯伯合餕又三年,俾繋其事于石。袁桷曰:維四明縉紳,先生辯釋,著微實相表,裏源同流,分塗殊轍,一合私而惡異者,標榜之弊也,炳然彜訓,理何外焉?夫學以植身,徳以敦本,斯道立矣,飾空說以為證,弊不勝舉,惟性與道,匪言是夸,桷懼滋乆,願相與勉焉!林君精敏慎修,宜展于世,文公之學不墜,審由是也。大徳十一年中春朔日記:應奉翰林文字、將仕郎、同知制誥、兼國史院編修官袁桷撰,奉政大夫、前浙東海右道肅政亷訪副使臧夢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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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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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田一百畝,二角九步錢糧每嵗該收早黃穀二百六十七石一斗五升輸納税糧,該米五石七斗七升,准穀一十九石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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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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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提舉司行下本路儒學及鄞縣學,分撥到生徒二十一名,逓年身故見存儒人七名,在院陪拜,肄業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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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堂三間     講堂三間,門屋三間。      廊二間,倉屋三間。      厨屋二間,朱文公祠堂一間大徳十一年,山長林徳載建穿堂一間,至大三年,山長杜世學改為祠堂祭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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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二        爵五,罍一。        洗一、簠二。        簋二、龍勺二。       籩十二、篚一。        豆十二俎四        坫五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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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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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洲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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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洲書院昌國州治北,宋理宗出扁,以賜參知政事應㒡,皇朝以其孫翔為山長。元貞乙未,嗣孫創田以贍其禮殿,儀門齋廡。延祐庚申,同知于文傳敦勸訓導張元冲,直學丘海,捐貲協力起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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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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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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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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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書院在昌國州岱山。宋咸淳癸酉,魏榘請廢酒坊基,以建至元三十一年鹽塲,徐應舉致民居,以遷于市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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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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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書院記》趙與●岱山居昌國縣蓬萊鄉之四斷,海中環以鯨波浩𣺌無際書堂之建,自咸淳辛未春,邑人魏方直等聮詞請于縣縣,為轉聞于府制使,䝉翁劉先生如所請給舊酒坊基,且撥僦直償寨,助以緡錢,于縣亦有所捐以相之,邑寓王一桂、趙若諘,請許君定職教職,導癸酉冬,閣學尚書本翁陳先生,開閫之初落成焉。二先生朝家之柱石,吾道之津梁,正學之標準,宜是役之克始,克究許君,遣二子,請記嵗月,與●以謏,聞辭不獲,書院有記,固嘗聞之矣,朱文公于石鼓,則曰:養其全于未發之前,察其機于將發之際,善則廣而充之,惡則克而去之。呂成公于白鹿洞則曰挹儒先淳固懿實之餘風,服大學離經辨志之始,教張宣公於嶽麓,則曰率性立命,知天地而宰萬物者也,嘗試察乎事親從兄,應物處事,是端也,茍能充而達之,則仁之大體豈不可得乎?及其至也,與天地合徳,與鬼神同用,至于武夷精舍,出于韓無咎之筆,亦曰元晦儒者也,方以學行其鄉,其徒非若畸人隠士,遁藏山谷,服氣茹芝,以慕夫道家之流也,是數者,天下之名書院也,記之者,皆天下之名君子也,今岱山有書院,不範諸此,將奚範想?夫潛心游志,於此則尊吾徳行,裕吾詩書,茂吾藝文,岱華其髙,山岳其神,功崇惟志,知崇效天,崇髙節而抗浮雲,斯無愧於斯,矧斯地也!昔有名卿徐大農,恭先有舉首朱進士介,有布衣許止齋,孚以文行孝義,為鄉閭倡,有開斯學,許君請曰:茲卜築已定,輪奐方新,士友相聚言曰:熈寧立邑以来,吾地特海嶼耳,淳熈間,宸寵以鎮名,山川改觀諸鄉,老負笈於慈湖,絜齋二老之門,師友漸摩,儒風日以盛今,又祠先聖以儀後進,居於徳以善俗,是有功于名教也。請以岱山名書院,不亦有光於斯有迪於後人乎?愚載思之士,有志於詩書,道義映,雪囊螢,冬不爐,夏不扇,雖甕牖繩樞,環堵蕭然,一性之充裕如也,矧髙堂大宇,明窓净几,良朋益友,切偲麗澤,云乎道遵而人知敬徳盛,不侮狎,吾徳行海岱也,師友淵源,汪洋大肆,吾學問海岱也,事業日以彰聲,名日以起吾聲譽海岱也,有舍生而取義,雖頺嵩岱,不吾壓吾節海岱也。若希孔孟之徒,茍能效石鼓、白鹿、嶽麓、武夷之成規,縱未能孔孟伊周,寧不朱張呂韓乎?縱未能朱、張、呂韓,寧不徐魏朱許乎?善則善矣,猶自恕之論也。若夫充石鼓、廣充之善,固白鹿淳固懿實之風,率嶽麓天地合徳之神,𢎞武夷學,行其鄉善,其徒之學,則充其徐魏朱許者,可以朱、張、呂、韓矣。充其朱張、呂韓者,可以孔孟、伊周矣,有志竟成,斯不負䝉翁本翁之所以教,庶幾乎淳祐之中人以上者,此今日祠先聖建書院之意也。咸淳癸酉良月,通直郎、知慶元府昌國縣事、主管勸農事、兼岱山昌國鹽塲弓手寨兵軍正、賜緋天台趙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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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山書院記黃震四明枕大海,為郡居天下極東,又其東而中於海,為昌國縣,又其東而中於海,為岱山、岱山尤逺,在鯨波浩𣺌間,去三韓幾一㠶,近士而生其間,往往多秀拔,冠鄉書,登上庠,擢髙科,而躋膴仕者踵相接,非山海碩大之氣之所鍾而能爾耶?余固聞風而為之興起乆矣!一日,士有家於岱者,忽航海過余而言曰:朱文公嘗嘆佛老之區徧天下,至于學校,乃一郡一邑而僅一置,葢為講學之地,不可以不廣也。況岱山阻大海,士雖欲擔簦負笈,一至郡邑,學不可得,士果何以為麗澤之地?古者五百家為黨黨有庠,今岱山可三千家而反,古者一黨之不若。咸淳七年,魏君榘等因請於郡,太守劉公黻得酒坊廢基,創岱山書院,以祠先聖而講其說,劉公既捐公帑以為助,又嵗减酒息錢,乃得請鄉先生、定正席臯,比與鄉之人士,日藏修游,息於其間,距於五年,而書院大㮣成矣,願為記之,以發其意,余聞之益敬而嘆曰:岱山多士地之偏,而學之正耶?我宋二百年,崇尚正學,所以涵養成就,配天其澤者,於是不可尚,已請因以學之正者而言之。夫所謂學之正者何也?理有自然而然,立萬世而不可變者正也。天髙地下,萬物散殊,莫不具此自然之理,人生其間,秀於萬物,莫不明此自然之理,大之為三綱、五常細之為起居服食,莫非自然,非然有不容於不然者,堯舜、禹、湯、文、武以是而見之,行事吾先聖,孔子以是而見之,垂訓皆未嘗加毫末,於是是所謂正而已,風氣日開,世變日下,楊子為我,墨子兼愛,非正也,孟子闢之而復於正,老子清浄,佛氏寂滅,非正也,韓子闢之而復於正談,空者過髙,功利者過卑,非正也。濓溪周子、河南程子又闢之而復於正,每一異說興,必得一正論以救其後天右斯文若是,信乎此理之正出於自然者,終不可得而磨矣,世乃又有借周程之說售佛老之私者,謂愛非仁直,欲掃除乍見孺子入井之心,謂心即道,而直改用大舜人心、道心對立之說以為證,謂六經為注腳,謂孝弟為支離,謂講學為邪說,幾於前聖所未有之論時,則有若文公先生出乎其間,又辭而闢之,天地為之重開,日月為之重明,有人心者,宜知所嚮方矣,奈何好髙之士,習慣其說,猶或卑正,學為不足道,而必求其說之勝,不知此非文公之言也,吾先聖孔子以来相傳之言也,非吾孔子自為之言也!天地間自然而然,自堯、舜、禹、湯、文、武以来,斷斷不可易之正理也,夫豈加毫末於其間,而必欲外立一說以求勝耶?岱山之講,文公之學正矣,然世之攻文公之學者尚多也,其幸精思而實得,篤信而力行,使正論日興,異說日消,海隅蒼生日出之地,聖朝崇正之化,洋洋流動,端於岱山書院占之矣,敢敬書以勉徳祐元年八月望日,朝散郎、新除浙東提舉黃震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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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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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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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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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湖書院,在縣東一里,宋寳慶間,建於慈湖之濵,以祀鄉先生楊文元公。嘉熈間,制置使趙與𥲅遷於湖中之沚。咸淳辛未,郡守劉黻於普濟寺東易地重建咸淳壬申,撥餘姚、定海沒入官田,以為奠饗之需。至元乙酉,普濟僧恃楊總統權,勢侵,奪其地,毀祠像,諸生訴於官。至元丁亥,按察副使侍其君佐巡按至縣,乃占先生舊宅遺址,復建禮殿祠宇。越五年壬辰,甫落成慈湖書院記》文及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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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湖楊文元公之學,心學也,學孰為大心?為大心之精神,是謂聖不至於聖,曲學也不大於心,淺學也。一心虛靈,其大無對,六合之外,思之即至前乎?千百世之已往,後乎千百世之未來,管攝於心,若不識心,何以為學?自有天地以後,未有經籍以前,闡道之秘,惟圖與書,河圖中虛,洛書「五位,心之本體也,太極,此心也,皇極此心也,堯兢兢此心也,舜業業此心也,禹孳孳,此心也。湯慄慄,此心也。文王翼翼,此心也。武王無貳,此心也,周公無逸此心也,孔子、孟子操則存此心也,曽子子思謹其獨此心也。易說心,書傳心,禮制心,樂治心,詩聲心,春秋誅心,故其帝所以為帝王所以為王,聖賢所以為聖賢焉,有心外之學乎?慈湖先生昔在太學,肄業循理,齋足不踰閾者累年。一日,冠帶揖謝,同舍郎曰:某悟道晏坐,反觀忽然,見天地萬物萬事萬理,澄然一片。向者所見,萬象森羅,謂是一理貫通疑象與理未融,一澄然一片,更無象與理之分,不必言象,不必言理,一亦不必言,萬亦不必言,自是一片,此先生知至至之始事也。及觀象山陸,文安公發本心之問,舉扇訟是非以對忽省,此心之清明忽省,此心之無始末忽省,此心之無所不通。守永嘉日謁先聖,又謂自幼而學長,而始覺覺。此心澄然,虛明無體,廣大無際,日用云為,無非變化。此先生知終終之終事也。先生忠信篤敬,言必由忠信而有證。其註孝經,述已易解。春秋纂先聖大訓條。治務最急者五,次急者八,遺文訓語,皆先生精神,流動常肅。觀先生手筆,齋莊中正本古篆,籕心字必象心,學者敬字皆從。 ,又心畫之發揮先生家,于四明之慈湖詠春諸詩,有「浴沂詠歸,洒然出塵意,花香竹影,山色水光,鶯吟鶴舞,皆道妙之形著。今玉牒侍讀文昌劉公,嘗執筆于太史氏,為先生作傳,及開閫府,于四明奏請于朝,乞為先生,賞延于世,即先生舊宅,創書院于慈湖之濵,規模軒豁,衿佩鏘鳴其景行前修,風厲後學,懇懇切切之心,即先生昭昭靈靈之心也。相其事者,縣宰王君愉、提管陳君允平,秉彜好徳,誰無此心,開創於前,正望増益於其後。劉公為永嘉知名士,又嘗為太學,循理齋長,習聞先生前言,往行為詳,而及翁平生讀書,以本心名齋於先生,片言隻字,收拾殆盡,知之、好之、樂之,又若心交而神遇者。噫!俗流失世敗壞,學士大夫童習白安,漫不知心為何物,驅血氣而角功名,決性命而饕富貴,喪精神以失虛靈者,總總也。藏山之卷九千揷架之軸三萬,手不停披,口不絶吟,以是為學,亦祗以釣聲譽、梯利祿、膏唇吻、飾竿牘而已矣。出入口耳之學,各是其是,反以心學為非,至有疵先生之學為禪學者何異?衆人皆醉,執獨醒者以為狂,此先生所以太息復太息也。書院有規廩,稍有籍,春秋之法,常事不書,敢書其大者,以諗同志。咸淳九年良月吉日,朝奉大夫、權尚書戶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兼同修國史、實録院、同修撰、兼侍講文及翁,記端明殿學士、朝請郎、同簽書樞宻院事、兼同提舉編修經武畧瑞安縣開國伯、食邑七百戶、實封一百戶。陳宜中書寶謨閣直學士、朝請大夫、知慶元軍府事、兼管內勸農使、沿海制置使、龍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戶。陳存題蓋重建慈湖書院記王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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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鄉有庠,黨有序,閭有塾,里居,又有父師、少師之教,是以道徳一而理義明,書院之設,意猶近古睢陽、白鹿為稱首,若周、程、朱、呂治教之地,文獻尤盛天典,民彜之統紀,恃以不墜。東海之濵,有大儒曰慈湖先生文元、楊公,立身以誠明篤敬為主,立言以孝弟忠信為本,躬行實踐,仁熟道凝,盛徳清風,聞者興起,可謂百世之師矣!古涪文公及翁紀其事,不幸厄於浮屠氏,鞠如荒榛,天不喪於文繡衣,使者侍其公,行部喟然太息,選一鄉宿望曹君漢炎為山長,而堂録桂君應魁鋭以為己任,善士相與合志協力,舍舊而新是謀,相攸先生,舊宅熈光,遺址爰契,我龜鳩工,飭材經之營之禮殿,崇崇祠宇,奕奕敷經之席,肄業之舍,規模視昔,不愆于素,冠進衣縫,游於斯習於斯如詠舞雩之風,如升闕里之堂,聞金石絲竹之音,莫不油然而樂,躍如而悟,咸曰自堂徂基,輪奐新矣,陟降庭止,恵我光明,盍亦勉新徳而進新之乎?於是屬應麟著石章以永教,思于無窮,應麟耄未知學辭,弗獲敢誦,所聞切磋究之,嘗謂儒以道得民師,以賢得民,師言賢不言道,身即道也。萬古一道,萬化一心,仁人心也。人者天地之心也。天有四時,風雨霜露,地載神氣,風霆流形,無一物而非仁仁,則純一靜虛,與天地同流,在易為不逺,復在書為精一,在詩為無貳,在大學為毋自欺,在中庸為至誠篤恭,惟先生無意而自得之。齋莊儼恪,非禮不動言性必曰堯舜,論治,必曰三代道學之將廢,則正色讜言不回於羣邪,道學之復行則見幾卷,懷不汩於勢榮,髦期稱道,若武公之作懿戒,名滿天下,若君實之在西洛,本心明而外物輕,行藏語默,參諸百聖,無不合於已易,見先生潔靜精微焉於廣居賦,見先生廣大髙明焉於過庭,訓之言學者,見先生自強不息焉,於講堂之訓言,孝見先生一貫之道焉,先生之文章,皆性與天道之昭著,俯川流仰髙山心之精神,江漢秋陽皜皜也,居先生之居,學先生之學,則何以哉?由事親從兄而盡性,至命由洒掃應對而精義入神,由內省不疚而極無聲無臭之妙,下學上達,不求人知而求天知,庶幾識其大者。夫一言一行之有愧,可以欺其鄉。不可以欺其家,可以欺其家,不可以欺其心。無體之禮,此心之敬,無聲之樂,此心之和,訓詁章句云乎哉?先生之學,文安先生之學也!文安講論語於白鹿,先辨其志,聴者竦然動心,收其放心,而存其良者在此,朱文公亦云:陸子所言,專於尊徳性學者,多持守可觀,又謂先生之學有為已之功,合而觀之,知入徳之門矣。學有先後,覺無古今,有能得之以省察克治,深之以薰陶涵濡,問津以辨志,尋源於尊徳性,以達聖人之閫,奥海涵春融,氷釋黙契道體,去先生之世若此,其未逺也,得心學之傳,必將有人焉,濟濟多士,克廣徳心,凡我同志,懋敬哉?復建於至元丁亥春。越五年十二月成,嵗在壬辰三月,浚儀王應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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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慈湖書院本末》記黃翔龍,宋乾、淳間,鴻儒輩出,以理學相為倡和,慈邑則有慈湖先生,邑故有湖,先生居焉,因以自號,故邑之名昉于漢,而湖之名昉于先生,先生得象山,陸文安之學千里心契,文安沒學者尊而祠之,有象山書院,至今重之。先生没,邑大夫始祠于湖之濵,而未有講習之地,先生之道,雖尊而未明,嘉熈間,制閫節齋,趙公與𥲅改祠於中沚,地隘不可乆,既又祠於邑,以不專奉廟貌為歉。咸淳辛未,永嘉䝉川劉公黻来帥,明捐郡帑,得民地於僧寺之右,負山面湖,創精舍肖象而祠之,於是以濟民莊米為奠饗廩士之資,書院之名,得與上蔡稽山齒,然禮殿猶闕也,陵谷變遷,浮屠氏壞之。至元丁亥,繡衣使者真定,侍其君佐行部,至邑問故,愀然曰:是不足與較也。先生舊宅遺址故在,盍即而圖諸?卜曰吉。於是命前貢士曹君漢炎為之長,而堂録桂君應魁主其役,始崇禮殿中,嚴祠庭,後闢講堂,外植門壝,旁翼兩廡,因其舊為齋四:曰忠信篤敬,明通公溥,先聖先師,咸有像設長,有署,正録,有序,后土、有祠、司閽庖湢,皆有舍嵗,壬辰八月落成,又度地講堂,後為橫經庋書之所來,學于是者六十有一人,俱得占名數,復其身。先是,劉公䝉川之剏,始前資政殿大學士,本心先生,文公為之記,今也重建,又得前尚書厚齋先生王公,特大書以紀其成,凡文元公心學之要、躬踐之實,亦既發其精蘊,足以昭往而淑來矣,鄉人懼後來者,于廢興本末之莫詳,復命翔龍記其粗,竊惟前代儒先出處過化之地,必建書院,使學者尊慕而學其學,率繇臺閫,若郡邑長吏請于朝,緡錢粒粟皆出縣官,下無科率,旁無沮撓,故力省而成易。今興廢植壞,遭時方艱,成道未亢,外侮者桀,中畔者疑觝攘,謀度堂録,桂君實身任之,郡廩既不復繼,資用無所出,自基而構,迤於塈塗丹雘,一是諸生之力,故金穀不可以緡石計,葢其力倍勞,天幸斯文,上恩寛大,臺省交勸,督士知名義之實,始定弗搖,是役也,前令尹濮水、馮君顯實謀其始,而歴山富君徳庸成其終,二令尹通敏亷正,規隨一心,功賴以竟,士之捐貲多而趨事勇者,堂賔沈君瀅,其最是皆不可無紀,昔吾聖人,於道之行廢,必歸之天,夫天將興之,必有慈恵之師、明智之長主,張綱維其上,亦惟我同志之士,相與緝熈,廣於無窮,文元公之道,庶其益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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贍學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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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百一十二畝一角五十三步。渡六處額管錢糧
102
鈔中統鈔一兩,田租穀一百四十九石二斗三升二合。渡租榖一十五石三斗五升七合。
103
屋宇共七十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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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爵一十三隻。   羃布四片,抄籍儒人六十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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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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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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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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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東書院鄭忠定釋奠其師迂齋先生樓昉,且行鄉飲酒禮。宋理宗書其扁舊在僧寺之側。至元二十八年,僧撤去,教授吳宗彥復立張贇橋側,設主奉二員以掌之,田一十七畝,二角四十一步,穀四十五石五斗,地四畝一角四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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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宇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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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飲酒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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嵗旦至日,郡守率鄉士大夫奠于先聖,始序拜於堂上,少長就序,皆記禮之舊。紹興七年,郡守仇愈復舉故事,置田百有六畝以益之。後郡人林保登朝取式以奏,遂行他郡故事,糾儀二人,鄉監、郡守為之。士族不齒於鄉者不預,入門則糾儀舉笏以卻。由是人各自勵,鄉飲酒禮不可廢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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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飲酒記》王伯庠:乾道五年春,王正月己未,太守張公率鄉大夫士釋菜,序拜于郡庠,禮也。明之為州,士風純古,凡嵗之元日冬至,必相與謁先聖先師,而後以序拜於堂上,行之乆矣,建炎末,學火于兵,自是禮廢不講。紹興戊午,郡將、徽猷閣待制仇公一,新之學成,復舉故事,益以酒三行之禮。二年,仇公被命,復来,乃以田百有六畝支其費,伯庠是時備員學官,蓋嘗紀其事矣。三年,朝廷頒鄉飲酒義於天下,行之數年,雖百格不行,州縣猶聴其便,以故明年序拜如初,而仇公所撥之田,移以養士,酒禮遂輟。乾道三年,秘閣張公来守是邦,政成多暇,問知其所以越,明年,以鄞及昌國兩縣沒官之田二百六十畝、山地二百四十九畝,盡歸之學,以復拜序飲酒之禮,受藏受用,一切趣辦,而有司不預焉。是日也,教授率三先生侑坐,獻酬於守倅禮成拜,既風動千里,莫不砥礪澡濯,期毋負賢太守,敦教化、厚風俗之美意,嗚呼盛矣!天下之事,固有若緩而急者,或謂州縣之責,簿書期㑹之為急,而禮非所先,葢亦未之思也,人皆有欲欲,斯有争,視聴言動之間,以禮自防而不流,不逸則乖争陵犯,非僻之心無自而入公,今禮成於一日,而長幼尊卑之分,昭然可見,皆率服之,故能不令而行,政平訟理,其視刼刼於米鹽細故而日不暇給者,固有間矣!其可不書以告來者,因以田之畝、步四至,刻之碑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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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鄉飲酒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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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飲酒,古禮也,近世曠而不行。至大四年正月初五日,判官程時敏依奉肅政亷訪司,分司趙副使省㑹事理,於儒學講行斯禮。禮畢,各為歌詩以記之。義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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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洲鄉學,在慈溪縣西北三十里。至大二年,童金創建田四百畝,一角二十七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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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三百二畝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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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八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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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舍五十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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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八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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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穀九百五十九石一鬥二升減免分數髙下收租蠟香爐、花瓶四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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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罍、洗尊、爵勺共一十隻,木俎豆共一十一隻,竹籩一十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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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路鄉曲義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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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史忠定王鎮㑹稽日,捐公帑之金,市田數百畝,名曰義田,凡仕族有親喪之不能舉,與孤女之不能嫁者,以其租入差給之。既閒居,里閈端憲,沈公煥請曰:「吾鄉義風素著,相賙相䘏,不待甚富者能之,而求者日衆,授難繼也,舉㑹稽近,比行於此,其可乎?」王韙其言,乃與沈及少師汪公暨其子、尚書大猷合辭以倡好義者,於是捐地産,或輸財以廣費,積田漸多,郡太守相繼輟,在官之田若錢,今丞相史魯公又捐楮券附益之,嵗得穀斛六百、米半之,買地作屋十五楹,于郡之望京門裏扁曰「義田莊」,擇鄉之賢有力者掌焉,仕族親喪之,不能舉者給十三緡,孤女之不能嫁者,給五十緡,其親屬若鄉里以聞,于郡郡覈實,俾主者行之,非二者勿與先後緩急,間從權宜,而郡守與主者不得私焉。提刑程覃攝郡日,許人徑投状于主者始自紹熈初元,于今四十載,義田之増置未已也,忠定王之言曰:是田之設,非止濟人之急,抑以崇亷恥之風,將使從官者清白自持,為士者專意學業,人人知身修有所恃,不汩喪素節,斯其恵大矣。參政樓公鑰,記之鄉人,且繪王及少師汪公、端憲沈公之像,于莊所祠焉。太師史公浩序云:義田之設,專以勸亷恥,葢賢大夫從官者,居官之日少,退閒之日多,清節自持,不肯效貪汚以取富,沽敗以自卑為士者,生事素薄,食指愈衆,專意學業,不善營生,介潔自持,不肯為屠沽之計、干攫之態者,使各知有義,莊在身後,不至晩年,憂家計之蕭條,男女之失所,遂至折節,汩喪修潔,故以此為勸,使其終為賢者,凡為士大夫當知立義田之本意。義莊記樓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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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阡陌既開,兼并成俗,千百餘年,非復先王之舊,然而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良心美意,則至今不冺,顧貧富不齊,求者衆而應者寡,志雖廣而力不贍,學士大夫每歎息於斯,近時所在,有為義田以給無告,規畫有不同,皆彷佛古意,四明鄉誼最重,薦紳韋布序,必以齒嵗時往來,少長有倫,無洙泗間,齗齗之嘆。承平時,大門齊國公以列卿領畫繡,義襟素髙,䘏孤濟急,不遺餘力,鄉人猶能道之,厥後外祖少師汪公、太師史文恵、王舅氏、尚書暨鄉之先達,與吾家諸父相繼主盟,此風不墜。淳熈中,故龍舒別乗沈叔誨,煥請于文恵王曰:隨時拯䘏,其惠有限,吾鄉以清白相勵,其能稱物平施者,蓋可數矣,盍用㑹稽近比,為義田之舉乎?王韙其言,與吾舅謀,以倡率諸好事者,於是或捐巳産,或輸財以買各書於籍,又得撥助之田,合為五頃,有竒,嵗得穀,近六百斛,米三之二,而附益未已也,買地作屋十五楹,于郡城西望京門內,扁曰:義田荘,經畫纎息,皆出吾舅推爵齒之髙,而有才力者提其綱,又擇仕而家食者一人,司其出納及莊之事,凡仕族有親之喪,不能舉孤女之不能嫁者,投牒于郡,參稽得實,以次而授,始於淳熈之改元,且將二紀,雖未能一一充,其欲所濟亦廣矣。舅氏既薨,諸侯以鑰閒居,猥以見命,逮起於掛冠而後他屬令郡武使君髙裕,而文善、樂平丞袁木叔,實任其事,信義素著,木叔尤能周知,州里詳悉,檢柅滲漏,明辨真實,不私市恩,於是所入加多,而被惠者衆,先是以田數序引登諸石,猶慮無以傳逺,以鑰嘗預於斯也,俾記之。鑰念昔先人太師岐公,嘗命鑰書范氏義田記》于座右,欲増益揚州,伯父義荘,以及宗族清貧,終身志卒,不酬今鄉之此舉,無間親䟱,可謂尤美矣!文恵有言曰:是田之設,非止濟人之急,而以崇亷恥之風,將使從官者清白自持,為士者專意學業,人知其所濟恃,不汩喪素節,以為子孫計,庶其為賢者之歸也,敢誦舊聞,以詔方来繼,自今富者樂施,貧者安分,與者不以為恩,受者不以為幸,有餘則加益焉,不得已而後求焉,共守規約,以無負先正諸公之意,而後可以乆矣,凡我里士,尚勉之哉?嘉定五年中秋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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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田莊《先賢祠記》王應麟:「古者祠先賢于學,明之三賢,何以祠于義田?莊田以義名。三賢為鄉里立也。三賢者誰?忠定史越王莊靖、汪公,端憲沈公也,始忠定里居,篤于義仕者勉以勵亷,隅學者勸以修文行,迺為義田,以濟婚葬,而汪沈二公,比善協心,聞者樂施其規約,宻其給授,公立義以為的,一鄉莫不知義,自紹熈、庚戌,迨今百有四年,而三賢有祠,亦七十有七年矣,成畫猶存,初意寖失濟,南陳公祥,擥轡咨諏,惟儒雅風教,是崇是迪,嘉前修之尚義,慨實惠之未徧,謂職掌之冗員,子孫之繼廩,二弊,不可不革,維之以鄉校,必守舊規,董之以鄉人,必選宿望,砥節首公,永保勿墜,傳之百世可也。於是屬郡博士蘇焱、前軍器監丞陳定孫總其綱學,録姜材之前,夀春推官史徽孫主出納,凡故家之裔,名儒之後,暨學校職生有喪,貧不能舉,孤女不能嫁者,采諸旦評,參諸輿論,覈實而助之,因時度宜,視昔為寛,所與寡而所及者衆,諸老之美意幾廢而復續。先是,祠堂陋,更為三楹,助田於斯者,列侑于旁,春秋祀焉,嵗中稔,頗有餘粟,因繕葺門軒及亭,築垣浚池,粲然一新,應麟聞而嘆曰:義者天理之公,人心之正,大學以是平天下,然而行之,一鄉愈近而愈不可欺,我思古人禮俗相交,患難相䘏,藍田呂氏之為鄉約也,貧窮相救,婚喪相助,古靈陳公之教,其民也,良心之存,善端之充義,不可勝用,比閭族黨,保愛賙救之法,千載百世,是邦如昔,義里前獻,表率後進,忠厚亷恥之俗,成憫顛連,無告若已,恫瘝用敷,遺無窮之澤,藍田之為約,蓋不專美矣。剏者本于義既乆,而義之實不明,亷車之來,振飭扶植,居賢徳、善風俗,於古靈有光焉,咸願識其事,詒永乆,惟建莊始末,宣獻樓公紀載已備,而祠未之述,義理在人,萬古無弊,秉彜好徳,誰無義心?是心可冺,則是義可廢,續古之人勿替引之,與者不為私恩,得者不以他費相勸,以義無愧於心,斯無愧於先賢敢著之石章,以諗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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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義田莊記》薛基鄞風俗素厚,方淳熈盛時,史忠定、汪莊靖、沈端憲諸公,投紱里居,實始鳩田儲粟以待仕族之有喪不能舉,孤女不能嫁者,規式備詳,掌者交自重士,非甚不得已,亦以干請為恥,常斥其餘,積市田附之,乆而益廣,莊始於紹熈改元宣獻樓公所記猶存,暨基至此,循近比得與聞其事,則弊弛,非昔屋亦如之,雖有粟且無所容。同知府事吳郡張公伯,延清明,豈弟子視困窮,每相與悼焉,一日,公悟曰:「是當自擇人始」。又曰:「托任貴專,毋分立,長貳則革,故刋冗咨諏,老儒咸曰:吳濠孫其可固辭,公固命之,不得已,乃莅事,悉更前所為,收斂必公,賑遺必實,僉既悅服相舊,倉衡立三厫,與不欺亭相接,偪仄幽翳,壤復卑濕,不足修治,其後距城猶有廢地,乃拓而更新之,増培燥剛流潦,屏避雨楹之間,虛以為治所,疎櫺洞寛,爽氣遙集,祈左右為四厫,引其前榮如舫,以通不欺,亭亭亦易礎,石加崇焉,又飾土地祠美,其象設改築而北墉,達於城門先賢祠後為室,用備憩休,措置堅宻,不為目前計。噫!是役也!自前任其職者,有不暇及,而君被選纔數月,談笑成之,不遺急難,不告匱縮,則世果無不可為之事也,世常病儒者寡於實用,今國家設科取士,將責治道焉,茍充,是以往,其弗有濟乎?雖然,微張公戢,止偽冒戒,佐史章周介嚴,督租入吳,君雖欲為,顧安得致此?惟公嘉恵是邦,勤勞庶政,俾死有藏生有歸,沛然其贏,作是輪奐後之出牧者,如公之心,遵公之法,聞風興起,一日必葺,何患乎莫之繼也!時掌計盧全祖實相其事,邦人謂基在文學,史宜紀成績用,鑱諸石以示不忘,延祐四年八月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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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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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有田一千五十二畝二十八步半,山地二十四畝,二角二十四步二尺租糧,每年照鄉例體減收租送納苗糧元該米四百二十七石一斗九升五合,穀一千五百五十八石八升。續置田土租糧,係提管吳濠孫界內買到田九十一畝一十五步,穀一百五十三石七斗八升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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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有門樓屋一間,祠堂三間,厫屋三間,重行起,葢荘屋大小一十間,係提管吳、濠、孫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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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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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管一員。 掌計一員奉化義莊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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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自宋嘉定年間,縣令馮多福以學廩不足,出家貲為倡集,八鄉父兄出田或貲或買田共七百石有竒,別為廩以貯。嘉定七年,縣丞周勉為之記舊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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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舊在學西宣和,復科舉額解十名。紹興末,以西北流寓者衆,増解十四名,今為織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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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國州貢士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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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於往宋,咸淳年間,令姚濓任內,以邑民張氏爭訴交嗣,縣以其家産業,五分之一申于府,于臺于部照應𨽻學置莊,專為貢選,士人計偕之費歸附。後至元十七年,升州存縣,以本莊田糧歸學,後縣革而學亦廢,有司收係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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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祐四明志》卷十四
URN: ctp:ws255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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