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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十六

《卷二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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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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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二十六江南按察使傅澤洪撰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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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宗嘉靖四十五年六月癸酉,河決馬家橋等處新隄。總理河道尚書朱衡、都御史潘季馴以聞工部議覆,請令衡等亟為經理,仍及水盛之時,親詣黃河上流,督率有司,視某處故道,可復某處新河,可開,務圖上䇿,以弭後患。從之。 十一月壬午,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以憂去,吏部言:「治河尚書朱衡,心計精明,足當大任。今河業巳有緒宜,即以河道事使衡兼之,待其遷轉之日,仍舊復設河道都御史」。報可。明世宗實録。是年,黃河復決沛縣飛雲橋二、三等鋪,東流衝運河,亦由湖陵城口入湖坡,平地水盈丈許,上下百里,漕渠無迹。九月,馬家橋隄成,障水使之南趨秦溝。冬,沛縣水斷流。《續文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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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河盡北徙,決沛之飛雲橋,橫截逆流,東行踰漕,入昭陽湖,泛濫而東,平地水丈餘,散漫徐州,從沙河至二洪,浩渺無際,而河變極矣。明紀事本末。乙丑,公以久次擢南京刑部尚書,㑹河決徐方,運道湮塞,上憂之,改工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總理河漕。公日夜馳至,徐方率四部人吏行視河所決,道漲為平陸,浚之沙隨水壅淖不可足,其旁橫流汗漫,舟行樹杪,力無所施,則下令吏民、父老有能以河事獻者,立召見口對,久乃得新渠䂓度焉。于慎行作鎮山朱公行狀: 公名衡,字士南,萬安人,嘉靖壬辰進士,新渠詳見運河。公晉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總理河道。乙丑,河決沛縣,破三沽閘,漕道為梗。議者言欲徙閘夏鎮,従南陽至留城,出茶城口就高卬,避漫流便。天子以為然,命大司空衡督理,以公副公分工受事,躬行畚鍤,間十旬竣事,省原估三之一。尋丁內艱,河工成,詔褒録公晉右副都御史申時行撰宮保尚書潘公季馴傳黃決沛縣之飛雲橋,榖亭沙河,留城境山一帶河渠盡塞,公遡流而西,問故道扵土老,篙師喟然歎曰:漢瓠子之役,沉璧投馬,不過曰復江南舊跡而巳。其後賈魯亦一切以復故為主,宜仍三沽故道便,而夏鎮業有成議,遂躬行督相,不三旬告成。王錫爵撰印川潘公墓志。乙丑,補工科給事中。先是,河決曹縣,防河使者疏請開趙皮寨孫家渡以殺水勢,特遣侍郎吳鵬、都御史曽鈞董其役,公上書,極陳闗係祖陵周藩至急,乃不果開,至是,當事者仍議徐沛運道淤平,宜亟開汴河以疏黃水漫流,公援證往事,反覆辨其不可,大略謂:「汴河肇開,自隋下通宿泗而達廣陵,數百年來,湮沒殆盡,即欲開鑿,糜費不貲,使開之水即行,勢必南走泗州寢園可虞,使開之水不至,匪徒無益,誤奪時日,運道之治反後已」。時韙其言,開汴之議竟寢。晉尚寳司少卿程紹作徐公𫝊辛,按公,名自得,雍丘人,嘉靖 丑進士明穆宗隆慶元年,正。甲申,先是,河決沛縣,議者請修復運河故道,乃勘議新集郭貫樓等處上源,巳而總理河道尚書朱衡言:「古之治河,惟欲避害,而今之治河又欲資其利,故河流出境,山以北則閘河淤,出徐州以南則二洪涸,惟出自境山至徐州小浮橋四十餘里間,乃兩利而無害。自黃河橫流,碭山郭貫樓支河皆巳淤塞,改從華山分為南北二支,南出秦溝,正在境山以南五里許,此誠運河之利也。惟北出沛縣,西及飛雲橋,逆上魚臺,為患甚大,聖慈不忍沛縣、魚臺之民橫罹水災,拳拳欲開故道,臣等仰體聖心,亦有勘議上源之請。但考之地形,參之輿論,其不可者有五:自新集至兩河口,皆平原高阜無寸尺,故道可因,即欲濬深無異,穿井郭貫樓至龍溝一帶,頗有河形,又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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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駐足,譬諸取飴扵●,隨取隨滿,其不可一也。黃河所經,鮮不為患,由新集則商虞、夏邑受之,由郭貫樓則蕭、碭受之,今改復故道,則魚、沛之禍復移蕭、碭,其不可二也。黃河西注華山,勢若建瓴,又無涯涘,欲従中鑿渠,挽水南向,必當築壩橫截,遏其東奔,於狂瀾巨浸之中,築數里之壩,為力甚難,其不可三也。役夫三十三萬,曠日持久,勞民扵旣疲之餘,徼功於難必之地,騷動三省,其不可四也。大役踵興,工費以數百萬計,匱乏之後,措置無䇿,一有不繼,前功盡隳,其不可五也。臣以為上源之議可罷,惟開廣秦溝,使下流通行,修築南長隄以防奔潰,可以甦魚、沛昏墊之民。工部請従衡議,上曰:可。 二月甲午,總理河道、工部尚書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朱衡奉詔自陳乞休,不允。 十一月丁卯,陞刑部、浙江司郎中方良曙為河南按察使、副使,治河。明穆宗實録。明穆宗隆慶二年六月乙酉,總理河道漕運、工部尚書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朱衡以疾乞休,不允。 九月已已,命總河尚書朱衡回部。 庚午,起服闋,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翁大立以原職總理河道。 十月戊戌,詔以兩淮運司挑河銀三千兩,發徐、呂二洪協濟河夫之費。従總理屯鹽都御史龎尚鵬奏也。明穆宗實録。明穆宗隆慶三年二月庚子,總河都御史翁大立奏言:「國家張官置吏,為治河計,至詳密矣,然往往能收臨患焦爛之功,而未有先事徙薪之䇿,以懲怠擊惰之法,大疎也。稽之律令,凡失時不修隄防者,罪止笞杖,是以當事者率漫然視之。請自今更令隄防不効者,府佐及州縣正官俱以差降級并管河副使與職專守巡者,俱治罪」。工部覆行其言,因陳漕渠視黃河以為通塞,黃河變遷,自古不常,乞并敕大立及時疏濬下流,建築遙隄以備之。報可。 七月壬午,河決沛縣,自考城、虞城、曹、單、豐、沛抵徐,俱罹其害,漂沒田廬不可勝數,漕舟二千餘皆阻邳州不得進。總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以聞。工部尚書朱衡覆奏:「茶城淤塞,宜俟水退,乃可疏濬。獨徐、沛災民流移困苦,宜令戶部亟議賑濟,以安人心」。戶部覆如衡言,請以淮、揚商稅及撫按贓贖,備賑倉糧,賑䘏貧民。仍敕河道諸臣設法疏濬支渠,或置船盤剝,勿令漕舟阻滯。上是之。 庚寅,工科都給事中嚴用和言:「黃河再溢,震蕩徐沛,運道為梗,宜飭所司塞決口,挑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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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以紓目前之急。其治河經久之䇿,宜行河道,及撫按官悉心計處」。扵是,工部言:「今河流稍平,漕舟以次而進,其諸隄堰閘壩可以漸修,無足為慮,惟沛縣黃水之横溢,倐去倐來,則民命不堪,秦濁河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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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隨疏隨壅,則運道終阻,誠宜及時講求,為一勞永逸之計。然臣以為黃河為患,自周、漢至今,未有能久治而不決之術,要在因勢利導,隨敝修補而巳。今沛縣東隄巳完,而縣城南至境山西隄未及舉修,宜亟加興築,以遏沛河之溢。其秦濁二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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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疏,宜扵梁山之南別開一渠,逺避黃水,以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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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患,計無便扵此者。至欲多開故道,以殺河勢,則臣以為不可。夫漢武力罷扵瓠子之工,宋人禍基,扵回河之役,即嘉靖中開濬孫家渡等處,費出不貲,旋即壅塞,未有能出竒䇿,使河受約束者也」。上是其言。已亥,總河翁大立奏:「洪水為患,在北則廣大,河間在南則淮揚、徐、沛,在河南則開歸,彰衛在山東則兖濟、東昌,人民嗸嗸,愁苦萬狀,宜令戶部轉行漕司,以最後漕糧收貯徐州廣運倉,平價出糶,以救災民,及他州郡咸議蠲䘏,則可以活數百萬之命。時工科都給事中嚴用和亦以為言,戶部覆請留漕糧三萬石賑濟。工部請行河道諸臣及時繕修隄閘壩堰,其茶城西岸曹單河隄以屬大立南、直隸淮河口等處,山東臨清、徳州等處,河南虞城、夏邑等處決口,屬各巡撫經理,務刻期竣事。上皆從之。 八月丁已,總理河道都御史翁大立請發河南、山東、淮揚河夫樁草銀一萬兩,預糴粟麥,貯之倉庾,以備明年河工及賑濟之用。従之。 庚申,以洪水為患,命總河翁大立祭大河、大濟之神,巡撫鳯陽、侍郎趙孔昭祭大江、大淮之神。 九月丙子,總河翁大立言:「陛下念濵河之民,重罹水災,特下蠲租之令,更發內帑以賑之,不勝大幸,顧閭閻窮苦之狀,宮禁䆳逺,有不盡見聞者,臣謹繪圖十二以獻:一曰水次兊軍、二曰漕河築堤、三曰黃河驟漲、四曰昏夜守隄、五曰糧船過洪、六曰黃河捲埽、七曰茶城撈淺、八曰洪水衝城、九曰風雨異常、十曰海潮嘯溢、十一曰災民避水。十二曰糧船漂沒,險阻艱難,備載之矣。陛下惠然省覽,知大官之膳餼,皆軍民膏血,必有惻然傷之者。且今時事可深慮者五:東南財賦之藪,而江海泛濫,粒米不登,鞭撻雖加,徒隕民命,此京儲可慮一也。邊鎭闗隘,洪水衝激,墩堡傾頽,何恃以守?此外患可慮二也。直𨽻山東河南,皆股肱之郡,霖雨既久,城郭不完,積貯空虛,振貸無䇿,卒有宼盜,何以備之?此內地可慮三也。海徼之間,颶風鼓浪,兵船戰士,悉被漂沉,此海防可慮四也。淮浙産鹽之場,鹹泥盡衝,團竈盡廢,此國課可慮五也。願陛下以此五患十二圖,召公卿輔弼之臣,與共計之,求所以消弭變異者,無為文具」。上以圖留覽,下其章扵所司。明穆宗實録。是年七月,河水溢,自清河抵淮安城西,淤者三十餘里,決方、信二壩出海,平地水深丈餘,寳應湖隄崩壞,山東莒、郯諸處水溢,従沂河、直河入邳州,人民溺焉明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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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黃河及南、直𨽻、山東、河南俱大漲,秋復海嘯,徐、邳、豐、沛一望無際。尚書朱衡開回回墓河上,通昭陽湖湖、陵城河口以洩坡水,凡二千六百餘丈。河道都御史翁大立奏開鴻溝廢渠,自昭陽湖中以達鴻溝,自鴻溝以達李家口,自李家口以達回回墓而東出留城閘河,計長六十餘里,墾民田數千頃,三閱月告成,滕、沛利之。 按沽、沛舊河湮塞,朱公奏開新河,比舊河徙東三十餘里。然新河餘流,舊河積水猶浸昭陽湖,至是開鴻溝廢渠,則新舊河俱得宣洩。鴻溝廢渠在新河以西、昭陽以東乃往年沙、薛二水従此,以入舊河者自舊河淤,而此渠亦淤其半,故廢。今所開即此。南河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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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穆宗隆慶四年三月丁酉,直𨽻巡按御史張問明奏留蘇、松、常、鎮四府,罰贖銀一萬兩,濟河工用,兼賑饑民。許之。 四月乙已,以兵科都給事中溫純言,更命河道都御史加提督軍務職銜,以南直𨽻之。淮、揚、頴、徐,北直,隸之大名、天津,河南之睢陳,山東之臨沂,及添設曹、濮道各兵備官屬焉。 七月壬辰,時山東沙、薛、汶、泗諸水驟溢,決仲家淺等處,而黄河暴至,茶城復淤,扵是侍郎翁大立言:「今山水甚盛,由梁山之下,張孤山之東,內、花山之西,南出戚家港,合於黃河,宜逐加開濬,依山築隄,以避秦溝、濁河歲歲漲淤之患,此所謂因勢而利導,不與黃河争尺寸之地者也」。工部是其議,請令大立督所司相度,舉行従之。 癸已,改工部右侍郎翁大立為兵部左侍郎。 八月丁酉,起原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潘季馴總理河道,提督軍務。此再任總河也。 九月甲戌,河決邳州,自睢寧白浪淺至宿遷小河口,淤百八十里,運船千餘不得進,侍郎翁大立言:「邇來黃河之患,不在河南、山東、豐沛,而專在徐、邳,故先欲開泇口河以逺河勢,開蕭縣河以殺河流者,正為浮沙擁聚,河面増髙,為異日慮耳。今秋水洊至,橫溢為災,臣以為權宜之計,在棄故道而就新衝經久之䇿,在開泇河以避洪水,議無出此兩者,惟上決擇」。扵是都給事中龍光、御史孫裔興等皆以為言,請罰治河道諸臣,責以後效,令及時疏塞,以通漕舟。工部覆奏,往時黄河自劉大夏設官布置,而河南之患息。自嘉靖初,曹、單築長隄,而山東之患息。自近年改成新河,而豐、沛之患息,非必河自順軌,由人力勝也。今既不能引他水以濟漕,而新衝之渠卒未可就,惟築塞決口,如曩時房村方略,則故道宜可通。至於泇口之議,雖工費不貲而一勞永逸,比歲歲疏鑿,費亦自省。宜令大立躬自相度,條其利害以聞。其管河官員俱令戴罪任事,俟河通奏請」。上是之。 十月庚申,總河侍郎翁大立言:「臣竊計治邳閼阻之䇿有三:一開泇口,一就新衝,一復故道。然三者利害恒相參焉。從馬家橋經利國監入泇口出邳州,則可以避秦溝河。徐河。徐、呂二洪之險,引薛河鴻溝之水灌河,水陸通行,諸驛遞分司略可併省,而徐、邳東鄙之民亦漸復業,其便者五。然而山水驟發,則須多張水門,廣開水櫃,利國監多伏石,須紆回避之。即河巳成,猶當勞費數年而後可久,其為不便者三。此開泇口之利害也。従曲頭集抵莊官樓河所衝刷,久自成渠,勞費不多,而道理更近。且河入睢寧,必不南決,又無徐、邳橫射之患。匙頭灣之險,而平野築隄可免齧蝕其便者五。然曲頭集截河大壩費亦不貲,新隄難固,水至復決。又當廢睢寧一縣,併扵邳州。其為不便者三,此就新衝之利害也。復故道則二。總漕粮得水可濟,漕舟九百有餘,即出可以還百年,運道可以振業徐州而存睢寧便者四。然而百數十里之淤,視房村工費尤鉅,置沙兩涯,勢易崩塞。埽灣築隄雖築不固,且河流所棄,多不能復。不便者四,此復故道之利害也。請以臣三䇿下工部定議行,河道漕司、撫按諸臣協同舉事,以責成功」。又言河工以錢糧為本,以得人任事為要。復條上計處工費、借留漕銀、議留漕米、查理船稅、起調夫役、選用官員、奬勵才賢、監督工程八事。疏下工部,仍請復故道,以濟目前之急。其開鑿泇口之議,令大立熟計以聞,無持兩可。其所陳八事,多可采用。上皆允行。 十一月癸亥,工部郎中張純議,以徐、呂、二洪之間,漸成塡淤,河隄寢薄,假令來年水溢,必有衝決之患,請自徐、邳至淮,繕治兩涯,増髙倍薄,仍築遙堤,以防不測,工部是其議,請命都御史潘季馴勘詳以聞,巳而季馴言:「築隄之法有二:近者所以束湍悍之流,逺者所以待衝決之患,皆為上䇿,顧工費不貲,動以巨萬,當此財殫力疲之,㑹安所措其手足耶?宜以見築縷水壩,増益髙厚,曲加保護,姑為目前之計従之」。 十二月乙未,總督漕運户部左侍郎趙孔昭上疏,自劾孔昭已得旨還部,而代者未至,㑹河決運阻,乃引罪乞罷,不許。 壬子,戶部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奏:請量留漕糧三萬石,漕庫銀一萬二千兩,以河工船稅銀抵還太倉。其舊任河道都御史,今陞兵部侍郎翁大立業,巳交代難復行事,宜令赴京供職。明穆宗實録。是年,又決邳州注睢寧,出小河口,自曹家口至直河淤百餘里,命官濬之,復故渠盡塞諸決口。明㑹典是年七月,黃河暴漲,決縣治之曲頭集、王家口、馬家淺等處淤墊一百餘里,俱為平陸。睢寧縣志。庚午,河稍南徙,決睢寧,瀦其陸百五十里,皆為平野。公復以故節來蒞事,而廢址盡復其所浚築深厚再倍扵故河而費半之,出官民之舟,扵積淤者以萬數。王錫爵撰潘公季馴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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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塞決時,滛雨連旬,水驟至幾沒公趾,不為避萬衆野處。公往來拊慰,不憚劬勞。嘗乗小艇行河,風雷大作,震撼波濤中,幾覆絓樹杪,乃脫父老,神之為潘公再生識其處申時行撰,潘公季馴𫝊。明穆宗隆慶五年三月乙亥,以河工免山東布政司及淮、揚、徐、頴三道各派夫人戶雜,繇一年,従河道都御史潘季馴奏也。 四月甲午,河復決邳州,自曲頭集至王家口,新隄多壞。 五月丙戌,總河都御史潘季馴議保邳河新隄,條陳分委監督、議委官員議處人夫、議設鋪舍、預備物料五事,工部覆請従之。 八月辛丑,總理河道工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陳大賔卒,賜祭𦵏如例。壬寅,命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速治呂梁雙溝決隄。 八月已酉,工部尚書朱衡言:「國家初置漕運,悉資泉流。自景泰以後,黃河入運,奪漕為河,縁是河身浸廣,淤沙歲積,不得不藉黃河以行,故今徐、邳之漕河即黃河也。歴考往代河,趨濟、博,則決曹、單、魚、沛,而沽頭上下諸閘盡廢。趨邳、遷則決野雞岡口下亳、泗,而徐、呂二洪頓涸。今沛邑新河既成,縦決曹魚可保無恙,而茶城以南猶屬黃河,非盡斥逺之無以善後。乞將議開泇河之說,下諸臣熟計」。報可。 甲寅,命禮科左給事中雒遵往邳州等處查勘河工。先是,總督河道都御史潘季馴奏邳河工成,乞録効勞諸臣。上曰:「今歲漕運比常更遲,何為輙報工完,且敘功太濫,該部覈實以聞」。於是尚書朱衡覆言:「河道通塞,專以糧運遲速為驗,非謂築口導流,便可塞責。乞遣官就彼覆勘,仍命季馴戴罪管事」。報可。戊午,改工部營繕司郎中張純仍為都水司郎中,以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言其治河有效,特諸久任故也。 十月已亥,以河南、山東大水,命工部申飭管河官經理上流河防,以備衝決。 辛丑,先是,問刑條例,有盜決故決河防之律,在河南、山東者,俱問發充軍,而南直隸、徐、邳一帶罪止徒配。至是,河道都御史潘季馴言:「徐、邳每嵗河決之由,河流衝射居十之四,而居民盜決居十之六,皆以法輕易犯故也。請著令自徐、邳上下為河流所經行處,凡有貪水利避水,患盜決故決河防者,一如山東、河南例,俱發充軍,仍増入條例」。中刑部覆従其議。 癸卯,命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速治茶城之淤淺者,以巡按御史張守約言運船阻塞故也。 十二月辛亥,罷總理河道都御史潘季馴,同原任漕運都御史陳炌俱冠帶閒住。時禮科左給事中雒遵自邳河勘工還,為上言:「運船漂沒之故,始扵漕司缺船併糧太重,故一遇水發,相隨而敗。又官旗侵冐者多,度不能償,輙妄引船壞自解。此則漕臣陳炌等之罪也。至於王家口初決之時,黃水盡從漫坡經流,南出小河口,藉令季馴稍緩築隄一月,則漕船可以盡出。漫坡避新生之險,乃計不出此,反驅舟以就新溜,坐視陷没,方復騰章報功,罪滋大矣。今炌雖回籍,未盡其辜,而季馴尤不宜獨免,乞并賜罷」。工部覆従其言,故有是命。明《穆宗實録》。。是年八月,總督漕運都御史陳炌上疏報:「邳州河決,漕船淹沒。戶部覆,今歲漕船過淮獨早,而入閘者十不及二三,雖河流為梗,然諸臣怠誤之罪,亦不容辭。乞遣風力憲臣督視,以重國計」。㑹科臣宋良佐、御史唐鍊亦以為言,得㫖。炌與總兵陳王謨、參將顧承勲俱停俸,戴罪管事,命御史張憲翔沿河督趣之。《續文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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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河決油房等十一口,都御史潘季馴役丁夫五萬,開匙頭灣塞十一口,築縷隄三萬丈,挑淤八十里,故道漸復。南河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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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河決雙溝。先是,河漲徐州上下,茶城至呂梁兩厓,東山不得下,又不得決,至是乃自雙溝而下,北決油房、曹家、青羊諸口,南決闗家口、曲頭集、馬家淺、閻家口、張擺渡、王家、白糧淺諸口,凡十一枝,流既散,幹流遂㣲,乃淤自匙頭灣八十里,而河變又極矣。趙孔昭、翁大立,前後治之無功,議者欲棄幹河,而行舟於曲頭集、大枝間,冬初水落,則幹巳平沙而枝復阻淺,又議棄黃河運,而膠河、泇河海運分沓,莫可歸一,扵是即家起都御史潘季馴治之。季馴之治水,惟求復故道而巳,乃上言:「老河故道,自新集歴趙家圈出小浮橋,安流無患,後因河南水患,别開一道,出小河口本河,漸被沙淺,嘉靖間,河北徙故道遂成陸地。臣奉命由夏鎮歴豐、沛至崔家口,由崔家口歴河南歸徳、虞城、夏邑、商丘諸縣,至新集,則見黃河大勢,巳直趨潘家口矣!父老言去此十餘里,自丁家道口以下二百二十里,舊河形迹見在可開,臣即自潘家口歴丁家道口、馬牧集、韓家道口、司家道口、牛黄堌、趙家圈,至蕭縣一帶,皆有河形,中間淤平者四分之一,河底皆滂沙,見水即可衝刷,臣以為莫若修而復之,河之復,其利有五:従潘家口出小浮橋,則新集、迤東河道俱為平陸,曹、單、豐、沛永無昏墊,一利也。河身深廣,每歲免泛溢之患,虞夏豐沛得以安居,二利也。河従南行,去㑹通河甚逺,閘渠無虞,三利也。來流既深,建瓴之勢,導滌自易,則徐州以下,河身亦因而深刷,四利也。小浮橋來流既逺,則秦溝可免復衝,而茶城永無淤塞之患,五利也」。既報可,乃役丁夫五萬,開匙頭灣,塞十一口,大疏八十里,故道漸復,巳而以漕舟壞,季馴閒住明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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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穆宗隆慶六年正月丁卯,禮科左給事中雒遵條治運河五事。前三條並見運河:「一、自茶城以西至開封府界為黃河之上源,南北兩岸長隄多缺,北徙則新河有妨,南徙則二洪告竭。且虞陵寢,宜於北岸接築古長隄,以遏豐、沛之衝,南岸續舊隄以絶南射之路。一自清河至安東海口,為黃河下流,雖有沙洲,不足滯礙,不必濬導,以費工力」。工部覆奏,上皆允行之。 戊辰,命工部尚書朱衡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經理河工。時閱視河道。左給事中雒遵言:「衡當先帝時,嘗奉命治河有效,當今廷臣可使治水無出衡右者,宜暫命總理,俟功有次第,仍召還視部事,部覆従之」。 辛未,工部尚書朱衡疏請修築徐州至宿遷長隄,凡三百七十里,并繕治豐、沛大黄隄従之。丁丑,起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萬恭以原官總理河道,提督軍務。 二月已丑,巡按直𨽻御史張守約陳言治河緩急大略謂:「全河旣復故道,修治之䇿,在増築隄岸以束漫流,以防奔潰。其地勢最下者,如徐州青田淺、呂梁達曲頭集六十里直河,至宿遷小河口七十里,皆宜修築,大隄工最急,自小河口至桃源清河一百四十里,宜築縷水隄清河,草灣決口宜塞工次之。徐州至茶城四十里,宜接補小隄茶城,而上接曹縣界北隄二百六十里,宜築縷隄,工又次之。誠量其緩急,次第修治,使河流直下停淤,漫決可免,而牽挽可施,此治河之較也。夫與其開不可必成之,新河,孰若修治?巳通之舊?河為力甚易與?其費數百萬開河孰若以數十萬修河,為費甚省?」疏入,工部請従其議,上然之。 三月辛亥,詔祠沿河敕建水神諸廟,以工部尚書朱衡請也。明穆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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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河決栲栳灣,工部尚書朱衡、河道侍郎萬恭題請創築徐呂起至宿遷縣張林鋪,止兩岸隄,各長三百七十里。又徐州北至茶城,築兩岸隄各長三十里。漕運都御史王宗沭奏黃河遷徙不常,請行河道踏勘,凡係陵寢,當黄河南岸地方單薄之處,務増加防捍,以保無虞。南河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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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七月二十七日,黃河驟漲,自徐、碭至淮、揚,一夕丈餘,下流悉成巨浸,清河、山陽、安東、鹽城、邳、桃、宿、睢被災尤甚,兩淮鹽場各衛所俱同淮安府志徐、邳河決,漂沒官船八百餘艘。上遣給事中雒遵往視,還奏:「河流易治,然必大司空往,乃可圖也」。上又以公兼右都御史,經理徐、邳等河,悉心經畫,疏汶、濟之淺,築徐、邳之隄,塞豐、沛之決鑴,海門之壅,數月告成。㑹穆考升遐,山陵工作,乃趣召公還部。于慎行撰公行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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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二十六
URN: ctp:ws26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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