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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一百四十五

《卷一百四十五》[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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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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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通志》卷一百四十五艺文教牒 《策问帖》 学规、公移 讲义牌。 语録檄 部文告示详文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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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浔阳郡教二首      陆 倕第五伦之临㑹,稽躬斩马草,邓伯道之莅吴郡,自运家粮,故能使吏作颂歌,民胥兴咏。太守薄德,谬叨龟组,窃愿巴祇暗坐接客,思匹吴𨼆,被絮对宾,常药自随,式瞻无逺,单车入境,窃所庶几旧例,发民治道,及戍逻巡樵采,诸如此𩔖,一皆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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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家本诸生,服膺典记,光武、灵台之籍,较涉根基,张华聚土之书,畧见庭戸,贵郡图载,具存方䇿,校以山经,参诸括象,原野城寺,宛在心目,龙泉鹤岭,不易穷登,所撰郡图,可勿亲用。公孙陛㦸,既似井蛙,延寿执戈,实同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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䇿问:            王十朋问昔禹治洪水,随山浚川,别天下为九州,其详见于《禹贡》,后世言地理者,咸根本于斯焉,然即其书而考之,有不能无疑者。梁岐二山,雍州之地也,而于冀州言之曰:既载壶口治梁及岐雍州之山,不容记于冀,岂冀方自有所谓梁岐者乎?不然,则九州名山,其讹者不止于梁岐矣。沱、潜二水名也,而于荆梁二州各记之曰:沱潜既道,二水不容,经厯两州数千里之逺,岂两州之地各有所谓沱潜者乎?不然,则九州大川其讹者不止于沱潜矣。其叙山于九州之末,自导岍及岐而下,则曰逾于河,自壶口雷首而下,则曰「入于海」,自导嶓冢而下,则曰「过九江至于敷浅原」。夫山,静物也,岂能逾河入海过江者邪?禹何以验其然也?其叙汉水自嶓冡导漾而下,既曰南入于江,汇泽为彭蠡矣,又曰:「东为北江,入于海」,其叙江水,自岷山导江而下,既曰「㑹于汇矣」,又曰「东为中江,入于海」,夫江既与汉合,且汇为彭蠡矣,江岂复流于北,而汉岂复为中江邪?禹何以騐其然也?近世有以地脉论山者,取于汉儒之三条,有「以水味论江」者,取于唐人之三沴、禹之于山川,岂亦以脉与味而知之乎?汉儒三条,唐人三沴,亦有可騐否乎?愿详考而备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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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书堂䇿问》        朱 子孔子殁,七十子丧,杨墨之徒出孟子明孔子之道以正之,而后其说不得肆千有馀年,诸生皆诵说孔子,而独荀卿、扬雄、王通、韩愈号为以道鸣者,然于《孟子》或非之,或自比焉,或无称焉,或尊其功,以为不在禹下,其归趣之不同既如此,而是数子者后议其前,或以为同门而异戸,或无称焉,或以为大醇而小,疵而不得,与于斯道之传者,其于杨、墨,或微议其失,或无称焉,或取焉以配孔子,其取予之不同又如此,是亦必有说矣。本朝儒学最盛,自欧阳氏、王氏、苏氏皆以其学行于朝廷,而胡氏、程氏亦以其学传之学者。然王、苏本出于欧阳,而其末有大不同者,胡氏、孙氏亦不相容于当时,而程氏尤不合于王与苏也,是其于孔子之道孰得孰失,岂亦无有可论者耶?杨、墨之说则熄矣,然其说之流,岂亦无有未尽泯灭者耶?后世又有佛老之说,其于杨、墨之说同耶?异耶?自扬雄以来,于是二家是非之论,盖亦多不同者,又孰为得其正耶?二三子其详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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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洞教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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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右五教之目。尧舜使契为司徒,敬敷五教,即此是也。学者学此而已,其所以学之序,亦有五焉:具列于左,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辩之笃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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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为学之序,学问思辩,四者所以穷理也。若夫笃行之事,则自修身以至于处事接物,亦各有要具列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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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右修身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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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右处事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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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已右接物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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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窃观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已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今之为学者,既反是矣,然圣贤所以教人之法,具存于经,有志之士,固当熟读而问辨之,茍知理之当然,而责其身以必然,则夫规矩禁防之具,岂待他人设之而后有所持循哉?近世于学有规,其待学者为已浅矣,而其为法又未必古人之意也,故今不复施于此堂,特取凡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大端,条列如左,而掲之楣间,诸君相与讲明遵守而责之于身焉,则夫思虑云为之际,其所以戒谨恐惧,必有严于彼者矣!其有不然,而或出于禁防之外,则彼所谓规者,必将取之,固不得而畧也,诸君其念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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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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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洞规训六条。        胡居仁正趋向以立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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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谓今之学者才气髙者则驰骛于空,无窅渺之域。明敏者,𩔖以该博为尚,利名为心,又其下者不过务于诗句浮词,以媚世取容而已,未尝知有圣贤之学也。夫圣贤之学,得之于已,可以成善治,美风俗,兴教化,三代可复也。或者以为圣人之道,高逺难至,非后学之所敢及,殊不知有生之𩔖,其性本同,但圣人不为物欲所昬耳。今学者诚能存养省察,使本心常明,物欲不行,则天性自全,圣人可学而至矣。圣人岂𨼆其易者,反使人由于艰难阻絶之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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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诚敬,以存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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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穷事理,以尽致知之方,审察几微,以为应事之要。愚谓人生日用之间,起居动息,以至设施措置,不能不与物接,故不能无事。然所以为事之理,固已具于性分之内也。若厌其烦扰,欲絶而去之,则陷于佛老之空寂,若不察其理之所当然,以机变为足以应事,则流于仪秦、商鞅智谋之末,为小人之归矣。故必于事物初接本心萌动之际,谨察精辨,孰为天理?孰为人欲,使善恶是非、公私义利判然于前,然后从其善而去其恶。如此既久,则义理益精,自无过不及之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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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治力行,以尽成已之道。愚谓人之有生,便有所以为人之理,是皆天之所赋,非人力之所为,孟子所谓践形是也。今所以不能如圣人之从容中道者,是气质有偏,物欲有蔽,故必克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然后可以尽此身之理以成乎已也。茍或知而不行,则前所穷之理,无所安顿,徒费讲学之功,无以为已有,岂不重可惜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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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已及物,以广成物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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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洞为学次第八条。      章 潢学以立志为根源,以㑹友辅仁为主意,以致知格物为入路,以戒慎恐惧为持循,以孝弟谨信为实地,以惩忿窒欲、迁善改过为检察,以尽性至命为极,则以稽古、穷经为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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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讲义》          朱 子先生曰:「熹此来得观学校鼎新,又有灵芝之瑞,足见贤宰承流,宣化兴学,诲人之美意,不胜慰喜,又承特设讲座,俾为诸君诵说,虽不敢当,然区区所闻,亦不得不为诸君言之。盖闻古之学者为已,今之学者为人,故圣贤教人为学,非是使人缀缉言语,造作文辞,但为科名爵禄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至于齐家治国,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当学问诸君,肄业于此,朝夕讲明于此,必已深有所得,不然亦须有疑,今日幸得相㑹,正好商量,彼此之间,皆当有益。时有程珙起而请曰:论语多是说仁,孟子却兼说仁义。意者夫子说元气,孟子说隂阳仁,恐是体义恐是用。先生曰:孔孟之言,有同有异,固所当讲,然今且当理㑹,何者为仁?何者为义?晓此两字,义理分明,方于自己分上有用力处,然后孔孟之言,有同异处,可得而论。如其不晓,自己分上元无工夫,说得虽工,何益于事?且道如何说个仁义二字底,道理大凡天之生物,各付一性,性非有物,只是一个道理之在我者耳!故性之所以为体,只是仁义礼智信五字,天下道理不出于此。韩文公云:人之所以为性者五,其说最为得之,却为后世之言性者,多杂佛老而言,所以将性字作知觉心意㸔之,非圣贤所说性字本指也。五者之中,所谓性者是个眞,实无妄底道理,如仁义礼智,皆眞实而无妄者也,故信字更不须说,只仁义礼智四字于中,各有分别,不可不辨,盖仁则是个温和慈爱,底道理义,则是个断制裁割底道,理礼则是个恭敬撙节,底道理智则是个分,别是,非底道理。凡此四者,具于人心,乃是性之本体,方其未发,漠然无形象之可见,及其发而为用,则仁者为恻𨼆,义者为羞,恶礼者为恭敬,智者为是非,随事发见,各有苗脉,不相淆乱,所谓情也。故孟子曰:恻𨼆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恭敬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谓之端者,犹有物在中而不可见,必因其端绪发见于外,然后可得而寻也。盖一心之中,仁义礼智,各有界限,而其性情体用,又自各有分别,须是见得分明,然后就此,四者之中,又自见得仁义两字,是个大界限,如天地造化,四序流行,而其实不过于一隂一阳而已,于此见得分明,然后就此,又自见得仁字是个生底意,思通贯周流于四者之中,仁固仁之本体也,义则仁之断制也,礼则仁之节文也,智则仁之分别也,正如春之生气贯彻四时,春则生之生也,夏则生之长也,秋则生之收也,冬则生之藏也,故程子谓四德之元犹五常之仁,偏言则一事专,言则包四者正谓此也。孔子只言仁,以其专言者言之也,故但言仁,而仁义礼智皆在其中,孟子兼言义,以其偏言者言之也,然亦不是于孔子所言之外,添入一个义字,但于一理之中分别出来耳,其又兼言礼智,亦是如此,盖礼又是仁之著,智又是义之藏,而仁之一字未尝不流行乎四者之中也。若论体用,亦有两说,盖以仁存于心,而义形于外言之,则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而以仁义相为体用,若以仁对恻𨼆义对,羞恶而言,则就其一理之中,又以未发已发相为体用,若认得熟看得透,则玲珑穿穴,纵横顚倒,无处不通,而日用之间,行著习察,无不是著功夫处矣。珙又请曰:三代以前,只是说中说极至孔门答问,说著便是仁,何也?先生曰:说中说极,今人多错㑹了他文义,今亦未暇一一详说,但至孔门方说仁字,则是列圣相传到此,方渐次说,亲切处尔。夫子所以贤于尧舜,于此亦可见其一端也,然仁之一字,须更于自已分上实下,功夫始得,若只如此草草说过,无益于事也。先生因举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一章,而遂言曰:所谓性者,适固已言之矣。今复以一事譬之,天之生此人,如朝廷之命,此官人之有此性,如官之有此职,朝廷所命之职,无非使之行法,治民岂有不善天之生?此人无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理,亦何尝有不善?但欲生此物,必须有气然后,此物有以聚而成,质而气之为物,有清浊昬明之不同,禀其清明之气而无物,欲之累则为圣,禀其清明而未纯全,则未免微有物欲之累而能克以去之,则为贤禀其昬浊之气,又为物欲之所蔽而不能去,则为愚为不肖,是皆气禀物欲之所为,而性之善未尝不同也。尧舜之生,所受之性亦如是耳,但以其气禀清明,自无物欲之蔽,故为尧舜初,非有所増益于性分之外也。故学者知性善,则知尧舜之圣非是强为识,得尧舜做处,则便识得性善底规模様子,而凡吾日用之间,所以去人欲复天理者,皆吾分内当然之事,其势至顺而无难,此孟子所以首为文公言之,而又称尧舜以实之也。但当战国之时,圣学不明,天下之人但知功利之可求而不知己性之本善,圣贤之可学,闻是说者,非惟不信,往往亦不复致疑于其间,若文公则虽未能尽信而已,能有所疑矣,是其可与进善之萌芽也,孟子故于其去而复来,迎而谓之曰:世子疑吾言乎?而又告之曰:夫道一而已矣。盖古今圣愚,同此一性,则天下固不容有二道,但在笃信力行,则天下之理,虽有至难,犹必可至,况善乃人之所本有而为之不难乎?然或气禀昬愚而物欲深固,则其势虽顺且易,亦须勇猛著力,痛切加功,然后可以复其初,故孟子又引商书之言曰: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若但悠悠,似做不做,则虽本甚易,而反为至难矣。此章之言虽甚简约,然其反覆曲折,开晓学者,最为深切,诸君更宜熟读深思,反复玩味,就日用问,便著实下功夫,始得中庸所谓尊德性者,正谓此也。然圣贤教人,始终本末,循循有序,精粗巨细,无有或遗,故才尊德性,便有个道问学一段事,虽当各自加功,然亦不是判然两事也。中庸曰: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茍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是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盖道之为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无一物之不在焉,故君子之学,既能尊德性以全其大,便须道问学以尽其小,其曰致广大极高明,温故而敦厚,则皆尊德性之功也。其曰尽精微道中,庸知新而崇礼,则皆道问学之事也。学者于此固当以尊德性为主,然于道问学,亦不可不尽其力,要当时时,有以交相滋益,互相发明,则自然该贯通达,而于道体之全,无欠阙处矣。今时学者心量窄狭,不耐持久,故其为学,畧有些少影响见闻,便自主张,以为至是不能遍观博考,反复参騐,其务为简约者,既荡而为异学之空虚,其急于功利者,又溺而为流俗之卑近,此为今日之大弊,学者尤不可以不戒。熹又记得昔日参见端明,汪公见其自少,即以文章冠多,士致通显,而未尝少有自满之色,日以师友,前辈多识前言往行为事,及其晚年,德成行尊,则自近世名卿鲜有能及之者,乃是此邦之人,诸君视之丈人行耳,其遗风馀烈,尚未逺也。又知县大夫当代名家,自其先正,温国文正公,以盛德大业为百世师,所著资治通鉴等书,尤有补于学者,至忠洁公扈从北狩,固守臣节,不汚伪命,又以忠义闻于当世,诸君盖亦读其书而闻其风矣。自今以往,傥能深察愚言,于圣贤大学有用力处,则凡所见闻,寸长片善,皆可师法,而况于其乡之先达,与当世贤人君子之道,义风节乎?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愿诸君留意,以副贤大夫教诲作成之意,毋使今日之讲,徒为空言,则区区之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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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洞书院讲义       陆九渊某虽少服父兄师友之训,不敢自弃,而顽钝疎拙,学不加进,每怀愧惕,恐卒负其初心,方将求针砭镌磨于四方师友,冀获开发,以免罪戾。比来得从郡侯秘书至白鹿书堂,羣贤毕集,瞻覩盛观,窃自庆幸,秘书先生教授先生,不察其愚,令登讲席,以吐所闻,顾惟庸虚,何敢当此?辞避再三,不得所请,取《论语》中一章,陈平日之所感,以应嘉命,亦幸有以教之。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此章以义利判君子小人,辞㫖晓白,然读之者茍不切已,观省亦恐未能有益也。某平日读此,不无所感,窃谓学者于此当辨其志,人之所喻,由其所习,所习由其所志,志于义,则所习者必在于义,所习在义,斯喻于义矣!志乎利,则所习者必在于利,所习在利,斯喻于利矣,故学者之志,不可不辨也,科举取士久矣,名儒钜公皆由此出,今为士者固不能免此,然场屋之得失,顾其技与有司好恶如何耳,非所以为君子小人之辨也,而今世以此相尚便汩没于此,而不能自拔,则终日从事者,虽曰圣贤之书,而要其志之所向,则有与圣贤背而驰者矣。推而上之,则又惟官资崇卑,禄禀厚薄,是计岂能悉心力于国事,民𨼆以无负于任使之者哉?从事其间,更厯之多,讲习之熟,安得不有所喻,顾恐不在于义耳!诚能深思是身,不可使之为小人之归,其于利欲之习怛焉,为之痛心疾首,专志乎义而日勉焉!博学审问慎思明辨而笃行之,由是而进于场屋,其文必皆道其平日之学、胸中之藴,而不诡于圣人,由是而仕,必皆共其职,勤其事心乎国心乎民,而不为身计,其得不谓之君子乎?秘书先生起废以新斯堂,其意笃矣。凡至斯堂者,必不殊志,愿与诸君勉之,以毋负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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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熙辛丑春二月,陆兄子静来自金溪,其徒朱克家、陆麟之、周清叟、熊鉴、路谦亨、胥训实从。十日丁亥,熹率竂友、诸生与俱至于白鹿书院,请得一言以警学者。子静既不鄙而惠许之,至其所以发明敷畅,则又恳到明白,而皆有以切中学者𨼆微深痼之病,盖听者莫不悚然动心焉。熹犹惧其久而或忘之也,复请子静笔之于简而受藏之,凡我同志于此,反身而深察之,则庶乎其可不迷于入德之方矣。新安朱熹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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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洞讲义         胡居仁古之学者,必以修身为本,修身之道,必以穷理为先,理明身修,则推之天下国家,无不顺治。今诸君在洞者,务必用功于此,虚心一意,絶以杂虑,而于圣贤之书,熟读精思明辨,反之于身而力行之,又于日用之间,凡一事一物,必精察其理,一动一静,必实践其迹,则所学在我而于酬应之际,以天下之理处,天下之事,必沛然矣!又何古人之不可学哉?且诸君以为今人之性,与古人之性同乎?异乎今人之心与古人之心同乎?异乎茍异矣,不敢强诸君若吾之心,吾之性不异于古人,又何古人之不可学哉?诸君其勉之!务使今日白鹿洞即昔日之白鹿洞,今日之学,即文公昔日之学,今日之道,即文公昔日之道,不惟能尽乎吾身所赋之理,而于国家崇建人文之盛典,诸名公作兴之盛意,庶不负焉,诸君勉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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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録            陆九渊、吕伯恭为鵞湖之集,先兄复斋谓某曰:伯恭约元晦为此集,正为学术异同,某兄弟先自不同,何以望鵞湖之同先兄,遂与某议论致辨。又令某自说,至晚罢,先兄云:子静之说是。次早,某请先兄说,先兄云:某无说夜来思之,子静之说极是。方得一诗云:提孩知爱长知钦,古圣相传只此心。大抵有基方筑室,未闻无址忽成。岑留情传注翻榛塞,著意精微转。陆沉珍重友朋勤切,琢须知至,乐在于今。某云:诗甚佳,但第二句微有未安,先兄云:说得恁地,又道未安,更要如何?某云:不妨一面起行,某沿途却和此诗。及至鵞湖,伯恭首问先兄别后新功,先兄举诗才四句,元晦顾㑑恭曰:子夀早已上子静船了也,举诗罢,遂致辨于先兄某云:途中某和得家兄此诗云:墟墓兴哀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涓流积至沧溟水,拳石崇成泰,华岑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举诗至此!元晦失色,至欲知自下升,高处眞伪先须辨,只今元晦大不怿,于是各休息。翌日,二公商量数十,折议论来,莫不悉破其说,继日,凡致辨其说,随屈伯恭,甚有虚心相听之意,竟为元晦所尼。后往南康元晦,延入白鹿讲说,因讲君子喻于义一章,元晦再三云:某在此不曾说到这里,负愧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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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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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免南昌府浮粮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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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该抚既称南昌府属之南昌、新建、丰城、进贤、奉新五县,比照瑞属高安之例,酌减宁州、靖安二州县,比照瑞属上高之例酌减,但为数太多,应请减半,至漕粮嵗有常供,更难请减,所浮米石,仍旧徴输等语。应如该抚所请,除所浮米石仍旧徴输外,其南昌等七州县所减浮银一半七万五百四十九两八钱七分五厘零之处,相应准其减免,以雍正三年为始行,令该抚饬南昌等七州县遵照奉行,毋得混行苛敛,并遍示晓谕,使穷乡僻壤之民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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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永歌乐土,仍将南昌等七州县额徵科则,每亩应减起存若干,实徴若干,逐一分晰造册,送部查核。可也等,因雍正二年闰四月十六日,题本月十八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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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依议,钦此,抄出到部,拟合就行为此,合咨前去,查照本部覆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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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内事理,钦遵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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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修理鹿洞详文。       伦品卓为酌修鹿洞,以肃庙貌,以妥圣灵,以作士气事天下。四大书院,犹山之衡,华水之河。汉宗祀明禋,代膺盛典,惟南康白鹿洞实唐李宾客𨼆居,南唐升元间即址为庐山国学,宋淳熙中,自紫阳提唱开拓军学,请勅赐额。英彦、蔚兴后,先麟炳所系于后学津梁者,匪轻迄江隂,李忠毅振铎而后,胜地荆榛,人材消歇,巡抚蔡公、张公声之振之,而教育规制,则今部院集其成祠,仰三公声蜚多士追金琢玉跨昔隆。今年来水旱频仍,萑苻躙迹,燥湿朽蠹,风雨蒸淫,岂直木腐而石糜行,见榱崩而栋折!本府待罪残疆,谬兼洞任,实重有责焉,昕夕不遑目,规心计,约补苴则一震百解,姑有待则草蔓烟沈,当此捐无可捐,助无可助,即令检括洞租,不及四分之一,追呼维艰,措置乏䇿,本府勉厥心力,求尺寸以图之,然登高之呼,所有望于挈裘而振领者也。恭惟宪台,云汉天章,主持名教,当五百年之间,气作灵光殿之干城,枢璇运心,经纶在手,伏恳俯赐俞请,若大成正殿,彜伦宗儒,文㑹诸堂,先贤三公二祠,首需料理廊庑,校舍鳞次,修葺缭垣,视先庖□视后,使肄业于中者,入庙思䖍,斋心有地,庶春秋霜露,不寒先圣之春风,棫朴贲镛,更暴宪台之秋日,仰慰师灵,俯烝誉髦,古人称鼎,吕之辉功,当不在禹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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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漕运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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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电查逆流运解之苦,俯准就便截留,以苏残黎,以全国赋事。窃照江右漕粮,除交兊军船北运抵通外,例有截留京口之米以资军需,每年仰候宪拨,照数运解。查江西通省有漕州县,除南昌附近水次,其馀瑞、临、吉、抚、建、广六府,俱在㑹城上流,虽逺近不同,总系顺流而下,刻期可至,力少功多。独是南康府有漕三县,其地势既在省城东北,而江湖又居下流都建二邑,至省三百馀里,至安义则又倍之,且由山河以达大江,每有滩乾浅阻之患,故每年徵收完日,即雇船分载运送省城,不惟逆水行舟,躭延日月,且小河冬涸,江湖风浪,非两三月之久不能运完。及至水次上仓又有七上八下之费,上仓之后,始得拨兊北行。是各府漕粮俱系自南而北。惟南康三县,其始也自北而南。其既也又自南而北往来输挽民命何堪叩恳,电查民艰。准以南康府三县漕粮截留京口,令本县部解之官照数起运。在三县之民不但得免重费,共庆更生,而且较别县截留,可以先达京口。事半功倍,舆情允符。况南康正副漕粮不过三万,一县之米犹或倍之,惟念地瘠民贫,不堪再累,某职司漕事,安敢目击不言有负高厚痌瘝,至意俯冀垂慈电照准开,浩荡𢎞恩,则穷郡之孑遗可望再生,而泽国之输将亦可恒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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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棚民子弟应试详文。     李 兰为安辑棚民等事,查得菁莪化美,草茅多棫朴之材。罗网𢎞开,沧海无珠玑之弃。兹者右文之典,既超轶于古今。作育之隆,更靡遗于遐迩。是以山陬海僻,人人尽乐,奋兴附籍,编氓在在,观光念切,况江西为文献之邦,士子倍于他省前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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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入学,増名今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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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乡闱广额,老成宿学,固思奋翮,天池丱角诸童,亦冀鶱腾泮水。前于雍正三年奉准部咨,江省棚民内,有膂力技勇与读书向学之子入籍,年例相符者,令入义学读书,五年后,准其应试额外取进。由是棚民子弟读书愈衆。现今文武童生合例者,万载县已及七百馀名,宁州武宁、新昌等邑,多以百计,少亦不下数十名,再越数年,今之尚未符例者,又复踵起。今之尚未报名者,闻风踵至,日见其多,蒸蒸蔚起矣。惟是曾入义学读书者,什不能一二。盖縁棚民多居山僻,距城写逺,欲赴义学,未免艰难。倘限于定例,不准应试,则阻其上进之门,即自今伊始,驱入义学,犹须尚待五年,少者已壮,长者已老,锐志蹉跎,亦堪腕惜,宜请概准,与试以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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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仁至入学额数,拟按棚童数目,凡满五十名者,额外另取一名,满百名者,即取二名数至二百取进三名再多亦以四名为限。其不及五十名之地,暂附本籍童生之列,与考一体凭文録,取俟有五十名,再议定额。现无棚童之邑,将来如有报名者,一例准行统责地方官按戸核寔未符年例,勿容混冒至本人符例,而亲属仍居原籍者,不得牵引冒滥,嵗科两考与本籍生员,一并校试,幇补禀増,挨贡选拔,亦如例行。庶棚民子弟,均沐书升论秀之典。行见深山异籍,知尚诗、书,襏襫田夫,共臻仁让,农之子不恒为农,弦歌益遍徙兎置而尽作干城,圣化弥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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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修新建县桥梁道路,详文为详,请修理桥梁道路,速邮传以安商旅事。窃照舆梁利涉,实惟王政之先,周道如夷,乃获康庄之益。新建县西北十里有石头口桥,昔名石镇桥,绵亘九十馀丈,水涨则波流浩淼,行者有望洋之惧。又三十二都有蛟桥者,一名通济桥,西山诸溪,谷水会焉,相传有蛟螭窟,其下流常啮射桥岸善崩。又伍谏乡有华严桥,其水发源于梅岭、吴源,下接大河,逢涨易圮。兹三桥者皆会城孔道,达京畿通江,粤皇华络绎,行旅如织。今虽津梁犹在,而木石摧残倾危,将压,嵚●磈𥗬,高下不平,空瞻横卧如虹,实使临流裹足,绸缪补葺,在所当先。而自沙井以迄建昌县丰安界,计程八十里,为驿递通衢。旧制民自承修,每不协心平治,以致高如陟屺,低若泽陂。广者犹是周原,隘者不堪容足。积雨而洿成吹,渎扬鞭而骑仆人,颠踶触货,倾经商嗟叹,马瘏仆痡,邮递倭迟。至若国野之道,十里有庐,今之茶亭路室,憩息行人,犹古遗意也。查兹道上有栗子岗茶亭一座,为会城门戸,今则久没荆榛,空存瓦砾,他如十里列一牌坊志,载地名以表道也,新邑阙焉未置,亦非省㑹规模,凡此悉当修举。伏惟本都院政平人和,百废具兴,本司等承流下风,覩兹站道急务,敢不力图修治,拟将石头口等三桥,庀材琢石,次第鸠工,圮者支之,残者缀之,削平洼缺,墁砌坚致,其石镇桥,再宜酌量加长,以防泛滥。大道一律填平,务使高卑广狭,均齐相等傍修沟,遂宣泄积霪。栗子岗茶亭仍筑二椽,以复故制。按里设坊,八十里中,共添九座程里地名一。 一志载仍专员屏当工度,惟均至葺治之资。本司愿为设法济用,戒毋扰累民间。仰丏宪恩,电赐钧批。庶董事各员,咸知殚力。功成。不日隳废,旋兴伫见,翼翼津梁。平康如砥,踧踧周道,坦荡无陂,俾騂騂之征夫,永无况瘁。即騑騑之羽骑,亦免旁徨。夙夜遄征,可速置邮传命,游行任意,咸堪服贾牵牛。颂宪德之成桥,岂同小补听口?碑之载道,永戴无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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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免杂税耗羡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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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惟《周礼》,地征而外,复有九赋,凡闗市、山泽、币馀之属,莫不有敛,杂税之由来尚矣,然辨物作贡,止宜输纳,惟正之供,而耗羡赢馀,皆非杂课应征之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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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子轻徭薄税,茍非嵗贡之常,丝毫戒取,稍可纾民力者,敢不亟请,减除以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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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仁耶,如江省额编襍欵项,下有商贾、税茶、酒税、落地税、窰税、食、盐税、商税、贑郡榖船税、茶课纸价、当税牛税牙税一十一欵,俱另徵奏报,合计额定正脚银一万七百三十五两有奇,旧例俱徵加一耗羡,并解充公,今查此项,本属杂欵钱粮,止期正额无亏,不宜复徵馀羡,请自雍正八年为始,悉令各郡邑照额徵解,毋许复收耗羡,设有阳奉隂违、私徵肥槖,及额外多徵,致累商民者,请登白简,以儆官邪。至田房、契税原无徵耗之例,犹恐不肖有司借名多取,应皆广颁文告家,喻戸晓勒之碑石,勿替永遵,则蔀屋穷檐,省得一分浮耗多办一分,正供减除,额外馀银便可稍资升斗,国计民生均多禆益,皇仁宪德,弥广无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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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将盐规充赈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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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惟《易》称:「以美利利天下」,不言所利」。《礼》曰:「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已」。古人于公利之道,三致意焉。方今圣天子,深恤民,依颁财,以法均节,以式凡非,则壤之赋,什一之征,锄而去之,其天地自然之利,不伤民而害财者,悉备地方公用是诚,损上益下,迈古超今,以美利利,天下之大者也。本道幼学古训长,戒封靡深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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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恩备员漕使,复䝉宪委,兼摄邮鹾,怅施济之未能,念屯膏之有愧,然利之所在,窃效井收,勿幕而总货自营之戻,亦尝引为鉴戒矣!兹查盐道衙门,厯有引费一项,系鹾商运盐来江,每引改为四十馀包,每包缴费一厘六毫,随引投收,以为盐道养亷,其来旧矣。相沿故例,受之亦不伤亷,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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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䘏商爱民,靡所不至,各商运盐输课,亦备艰辛,本道安享其利肥,私慢藏耻,而不愿署事之始,即行禁絶,迄今未尝染指,兹据淮南商人许安裕等呈称,本衙门引费规仪,原为应得之项,乃䝉挥置不收,自莅任至今,合计该银二千五百两,商等分所应出,遽为减除,心寔未安,窃愿以公济公目。今南昌、新建、丰城、进贤、清江、新喻、新淦、德化、建昌九邑,偶罹水灾,乞将此项助赈,俾灾黎均沐恩施等情,伏查引费二千五百两。本道之不欲滥取者,自严藴利之防,而衆商之吁助赈灾者,亦属急公之义,淮商循厯久之规,按引扣存,欲令逐名归赵,转费筹躇,设以本道之却,而或遭中饱,商亦无禆,似宜从其所请,发赈灾黎,则既全本道拒却之心,亦尽衆商奉公之念,九邑穷民,各沾升斗,寔堪少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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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仁宪德,揆之不藏于已不弃于地之㫖,庶或有当,合无详请批示,檄知藩司,以便谕商,径解司库转发报销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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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南康军牒》九条       朱 子一,晋侍中、太尉、长沙陶威公,兴建义旗,康复帝室,勤劳忠顺,以没其身。今按图经》,公始家鄱阳,后徙浔阳,见有遗迹在本军都昌县界。及有庙貌在本军城内及都昌县水旱祷禳,皆有感应,未悉上件事迹,是与不是诣实。一晋太傅庐陵谢文靖公,始自𨼆沦,已推时望,及登宰辅,优有武功。今按图经,公始封建昌,即本军之建昌县,未审本县曾与不曾建立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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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晋靖节徵士陶公先生,𨼆遯高风,可激贪懦,忠义大节,足厚彜伦。今按图经》,先生始自柴桑,徙居栗里,其地在本军近治三十里内,未悉本处,曾与不曾建立祠宇一。按《图经》,建昌县有陈太中大夫司马暠、司徒从事中郎司马延义,皆以孝行见于陈书。有墓在本县界,又有唐宜春县令熊仁瞻,亦以孝行旌表门闾,未悉其墓,及唐朝所表门闾,有无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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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图经,白鹿洞学馆虽起南唐,至国初时,犹存旧额,后乃废坏未悉,本处目今有无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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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图经,建昌县义门洪氏,本以累世义居,嫠妇守节,尝䝉太宗皇帝赐以宸翰,宠以官资,旌表门闾,蠲除徭役,未悉其家目,今有无子孙依旧义居所藏御书见作如何崇奉所表门闾,曾与不曾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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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濓溪先生虞部、周公,心传道统,为世先觉。熙宁中,曾知本军,未悉军学,曾与不曾建立祠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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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西涧先生屯田刘公避世清朝,高蹈物表,其子秘丞公,亦以博闻劲节见知,于故司马文正公与修《资治通鉴》,而所著《十国纪年通鉴外纪》,又自别行于世,故黄门苏文定公尝以冰清玉刚比其父子,而乡人因以冰玉名其所居之堂。今按《图经》,西涧旧有刘居士菴,及访闻城西能仁寺侧有刘公墓,及太史范公所撰秘丞墓碣,独冰玉堂,无所登载,未审其墓,是与不是的实,庵堂墓碣,曾与不曾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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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窃恐本军更有前代忠臣孝子义夫节妇,图经文字,有失该载,及目今见有似此之人,或山林之间,科举之外,别有懐材抱艺、守道晦迹之士,亦合广行訽访有无遗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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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牒:教授杨迪功、司戸毛迪功,请详逐项事理,广行訽,究取见诣实,逐一仔细,条具回申,以凭稽考,别行措置,仍榜客位,遍呈寄居,过往贤士大夫,恐有知得本军上件事迹,详细切幸,特赐开谕及榜示市曹。仰居民知悉如有知得上件事迹详细之人,仰仔细具状,不拘早晚赴军衙申说,切待并行审实,措置施行。淳熙六年四月日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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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洞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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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勘本军庐山白鹿洞书院,于国朝㑹要本军图,经记文石刻元系唐朝李宾客。渤𨼆居旧有台榭,环以流水,杂植花木,为一时之胜。南唐升元中,因建学馆买田以给诸生,学者大集,乃以国子监九经李善道为洞主,掌其教授。至本朝太平兴国二年,知江州周述言庐山白鹿洞学徒尝数十百人,望赐《九经》书,使之肄习。诏从其请,俾国子监给以印本,仍传送之。九年,始置南康军,遂属郡境。至祥符初,直史馆孙冕请以为归老之地,及卒,还葬其所,其子比部郎中琛复置学馆十间,书白鹿洞之书堂六字,掲于楹间,以教子弟。四方之士愿就学者,亦给其食。当涂郭祥正实为之记。后经兵乱,屋宇不存,其记文石刻,遂徙置军城天庆观。昨来当职到任之初,即尝询访,未见的实,近因按视陂塘,亲到其处,观其四面山水,清邃环合,无市井之喧,有泉石之胜眞羣居讲学遯迹著书之所因,复慨念庐山一带老佛之居以百十计,其废坏无不兴葺。至于儒生旧馆,只此一处,既是前朝名贤古迹,又䝉太宗皇帝给赐经书,所以教养一方之士,德意甚美,而一废累年,不复振起,吾道之衰,既可悼惧,而太宗皇帝敦化育材之意,亦不著于此邦,以传于后世,尤长民之吏所不得不任其责者,其庐山、白鹿书院合行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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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洞学堂长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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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国朝会要,修复白鹿洞书院,已差补职事学生,入洞管干讫。今按江南野史,本洞旧制,洞主之外,更有堂长名目。今覩学録杨日新年德老成在,洞供职,纪纲庶事,表率生徒,绩効可观,合行敦请,须至给帖者。淳熙七年九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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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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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俘掲帖。          王守仁准钦差提督赞画机密军务,御用监太监张掲帖开称:今照圣驾亲率六师,奉天征讨,已临山东南直𨽻境界所据前项人犯,宜合比常,加谨防守调摄,待候驾临江西省下之日查勘,起谋根由,明白应否,起解斩首、枭挂等项,就彼处分定夺,若不再行移文知㑹,诚恐地方官员不知事理不行,奏请明㫖,那移他处,或擅自起解,致使临难对证,有误事机,难以悔罪等,因准此卷,查先为飞报地方谋反重情事云云,本职已将宁王并逆党亲自量带官兵,径从水路,照依原拟日期啓行,解赴京师,已至广信地方外,今又准前因,及该差官留本职并宁王及各党𩔖回省,为照前项人,犯先监按察司责委官员人等,昼夜严加闗防,有病,随即拨医调治数内谋党李士实、王春、刘养正等,已多医治不痊,俱各身故,随差官吏仵作人等前去相验,责付浅殡,拨人看守。其宁王及谋党刘吉等,俱系恶焰久张之人,设若淹禁,不行解报,纵有官兵加谨防守,恐或扇诱别生他奸,今若留回省城,中途疎虞,尤为可虑,兼且人犯多生疟痢,沿途亦即拨医调治,又有数内镇国将军拱槭并世子二哥各行身故,又经差官相明,买棺装殓,责仰贵溪县拨人看守,其馀尚未痊可,若更往返跋涉,未免各犯性命,愈加狼狈相继,死亡终无解京人犯抑,恐惊摇逺近,变起不测,本职亲解,宁王先已奏闻,朝廷定有起程日期,岂敢久滞因循,不即解献违慢,疎虞罪将焉逭,及照库藏册籍等项,未准掲帖之先,已㑹多官封贮,在府待命定夺,况新任按察使伍文定,及戴罪三司官、领兵知府等官,俱各见在封识明白,别无可疑,除将宁王宸濠等各另差官分押宫眷妇女行,各将军府取有内使管伴,俱照旧亲自解,京外所有库藏等项,奉有明㫖,自应查盘起解,就请公同三司并各府等官,眼同径自区处,为此合用,掲帖前去,烦请查照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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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移吉安府乡士,共守城池,照得宁府反叛本院,调兵进剿,即日啓行,各府县掌印正官,既该统兵前进,所据各该府县城池,虽已行委,各佐贰官防守,但艰危之际,事变不测,必须厯练老成之人,相与维持镇定,庶几人心不致惊疑,政务有所倚赖,为此案行吉安府官吏,通行各县署印官员,径自以礼,敦请老成乡宦衆所推服者,一二员在城以备𦂳急,协同行事,该府城池闗系尤重,查得致仕按察使刘逊,素有才望,忠义奋激,就仰该府,请至公馆,仍仰印署官,待以宾师之礼,托以咨决之事。一、应军机事宜,咨禀计议而行,以安人心,以济大事,仍行本官,务以国家大难为心,尽心竭力,共图殄贼,毋以休致自嫌,谅朝廷报功之典,当亦自不相负,如误大事,咎亦有归,通无违错,预备水战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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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照已经行仰起调军马前来策应日久,尚未见到。近据探报,逆党南下,将攻南都,计此时南都必已有备,各逆党进无所获,必退保九江,如此则水战之具为急,不可不备为此牌,仰福建布政司即行选募海沧打手一万名,动支官库,不拘何项银两,从厚给与衣装行粮,各备锋利器械,就仰左布政使席书、兵备佥事周期雍,自行统领,星夜前赴军门,相机前进,并力擒剿,仍行巡抚等衙门,同心协力,后先监督应援,此系叛逆谋危,宗社天下荼毒所闗,呼吸存亡,旦暮成败,间不容发,非比寻常贼情,不得迟违观望,有亏臣节。呜呼!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凡有血气,孰无是心?况各官忠义,自任,刚大素闻,必将奋臂疾驱,有不容己兵快,及领兵人等敢有违犯节制,有误军机者,仰即遵照本院钦奉勅谕事理许以军法从事,无得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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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移江西二司,安葬宁府宫,眷照得宁王造反,称兵向阙,行委伪官万锐等把守省城,音信不通,本院所行告示,负固不纳,以致讨贼,安民之义,俱未知悉,及至统兵攻城,该府宫眷一闻,铳礟震响,闭门缢死,烧焚宫室,虽宁王背逆,罪在不赦,而朝廷敦睦之仁,何所不至?本院已同宗支,并原任布、按二司,及吉安等府知府等官伍文定等,亲赴该府验看,未焚库藏,已封号讫,所据各宫眷身尸相应薶葬,为此合行案,仰布、按二司,即便啓知建安王,选委各郡王府老成内使三四员,㑹同南昌府南新二县官措置棺木,以礼安葬,毋得违错,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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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移抚州知府陈槐等收复南康、九江,照得宁王谋反,兴兵向阙。南康、九江见被攻破,分留逆党据守二府城池,意图西扼湖兵之应援,南遏我师之追蹑,仰赖宗社威灵,克复省城,除遣知府伍文定等分布哨道,邀击宁贼,务在得获外,所据逆党占据府县,应合分兵剿复为此牌。仰知府陈槐等各选精兵,身自统领,星夜前去南康、九江地方相机行事,务要攻复城池平靖反侧,仍将地方人民加意赈恤,激以忠义,抚以寛仁,权举有司之职,以理庶事。查据仓库之积,以足军资,一面分兵邀诱宁贼,毋令东下并差人侦探飞报军门各官,务要同心并力协和行事,毋得人怀一心,彼此参错,致误事机。兵快人等敢有违犯节制者,仰照本院钦奉勅谕,事理以军法从事,一应事机呈禀,往复虑有稽缓,俱听一面从宜区画一面呈报军门,仍备查各官弃城逃走,致贼焚掠屠戮之故,具由申报,以凭参拏究治,设立茶竂隘所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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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府属上犹等县所辖桶冈天险,四面青壁万仞,中盘二百馀里,连峰参天,深林絶谷,不睹日月,贼衆屯据其间,东出西没,游劫殆遍,人民遭其荼毒,地方受其扰害,先年亦尝用兵夹剿,坐困数月,不能俘其一卒,竟以招抚为名而罢。近该本院奉命征剿仗,赖天威悉已埽荡,但恐官兵撤后,四方流贼乘间复聚,必须于𦂳闗去处,设立隘所,分拨军兵,委官防御,庶使地方得以永宁。本院见屯茶竂,亲督知府邢珣、唐淳等,徧厯各处险要,相视得茶竂正当桶冈之中,自来盗贼据以为险,西通桂东、桂阳,南连仁化、乐昌,北接龙泉、永新,东入万安、兴国,堪以设隘保障,当因湖广官兵未至各营屯兵坐候,因以其暇责委千戸孟俊等督领兵夫,先行开填,基址伐木立栅,起盖营房,见今规模草创已具,本院即欲移营,上犹必须委官督工,庶几垂成之功,不致废弛,及照茶竂既设隘所,就合摘拨官兵防御,查得皮袍洞隘兵原非𦂳要,合改移茶竂,及于邻近上保古亭赤水、鲜潭金坑,编选隘夫,兼同防守,庶一劳永逸,事可经久,为此仰钞案回道坐,委能干县官一员前去茶竂,督工完造,务要坚固,永久不得因循迟延,一面查照本院钦奉勅谕,随宜处置事理,即将原拨守把皮袍洞隘官兵,尽数移就茶竂住札一面,于上保赤水、古亭、鲜潭、金坑等寨,量丁多寡,每寨抽选精壮者一二百名,兼同防御。其合用匠作工食等项行令上,犹南康、大、庾三县,量支官钱给用,完日具数,及起拨官兵数目,一并回报查考,仍呈抚、镇、巡按衙门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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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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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修白鹿书院。        周 灿为出巡事,照得白鹿书院,为先贤倡道之地,海内所瞻,今闻殿庑堂舍,飘摇风雨,文记散失,讲席日虚,诸生切磋尽废,近且多匪𩔖窜,伏煽淫风而断圣脉,殊为懊恨,有世道之责者,讵可不立正頽靡邪?合行察议,仰南康府即将单开,四欵㑹同,理刑官逐一登答,限十日内具繇回报,以凭裁酌施行,毋得稽迟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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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圣学榛芜,殿庑堂舍强半倾圮,从前有无修葺,见今倾废,若干间应修,应建估计工料,一一登答具报。一、洞规久废,师道不尊,负笈来游者,何所造就?目今主洞何人课艺,曾否修举,见住书院者若干人,是否?英英欲上有无,匪𩔖窜入,稂莠莫别,应去应留,作何清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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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讲课原有学田,近闻为惫生衙胥中饱,务须彻底清察,要见每嵗洞租若干、支用若干、有无开销细数、存剰若干、见贮何处有无侵收乾没,一一登答具报。一、修明絶学,砥柱狂澜,固是司教之事,然加意鼓舞陶铸人材,非藉二三友善,不可诸生,吴江雅负时名,该府酌议委任,以勷问难乐育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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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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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江西按察司编审九姓渔戸牌。 王守仁为照贼首吴十三、凌十一、闵念、四念八等俱已擒获,党𩔖多,已诛剿,虽有胁从之徒,皆非得已节该,本院备奉钦降黄榜,通行给发晓谕,许其自首改过自新安插讫,数内杨子桥等九姓渔戸。又该知县王轼引赴军门投首,审各执称被胁,情有可矜,当该本院量行责治,仍发本官带回安抚外,今访得前项渔戸尚有𨼆匿未报,及已报在官而乘势为非者。况查沿江湖港等处,亦有渔戸以打鱼为由,因而劫杀人财,虽尝缉捕禁约,而官吏因循,禁防废弛,合就通行查处为此。仰钞案回司,即便选委能干官员,会同安义等县掌印捕盗等官,拘集杨子桥等九姓渔戸到官,从公查审,要见戸计若干,丁计若干,已报在官若干,未报在官若干,各驾大小渔船若干,原在某处地方打鱼生理,著定年貌,籍贯编成牌甲,每十名为一牌,内佥衆所畏服,一名为小甲,地方多寡,每五牌或六牌为一甲,内佥衆所信服,一名为总甲,责令不时管束戒谕。仍于原驾船梢粉饰方尺,官为开写姓名、年甲,籍贯住址,及注定打鱼所在用铁打字号火烙印记,开造印信手册。在官每月朔望,各具不致为非结状,亲自赴县投递,用凭稽考㸃阅。中间如有𨼆匿不报者,俱许投首免罪,亦就照前行。若有已报在官,仍前乗机,为非抗顽不行到官,就仰从长计议应抚应捕,遵照本院钦奉勅谕,随宜处置事理,径自施行。今后但有上戸官、民客商人等被害,就于本处追究,务在得获,明正典刑,仍即通行南昌等一十三府及各州县一体查处编立牌甲,严加禁约,施行造册,缴报查考。如或故违,定将首领官吏拏问,决不轻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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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浚二湖檄。         范 涞南昌府为理浚城中二湖,以奠民居,以防水患事,查得城中东西二湖出豫章沟,为诸水所聚,必流通不滞,斯无壅淤之患。先是,鱼藕之利,止取于高桥以东,而设箔于高桥,自桥以西及城内水,闗桥不闭,惟外水大涨,乃下板筑塞城外水闗桥,以御外入,闻自丙子嵗一委官,自牟小利,遂重闭水闗以致丁戊二年,水浸沿湖房舍者,经月湿热蒸郁,居民疾病因之,兹欲去城内水闗闸口之箔,以常泄内溢,清理城外板闸,俾令坚固,以预防外涌,又查得沿湖居民,有恃强佃占年年填出者,有淤塞洪恩桥及同仁祠桥,使东湖之水不得长流者,皆欲清理还官,仍令各居民挑出淤泥,使湖深可以蓄水,庶城中永无水患,似亦计之得也,合行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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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楚总兵左良玉檄。      李邦华照得敌冦交讧,南北云扰,朝剪无闻,宵衣是厪本部院四朝大臣,一生忠孝,谊切国恤,罔惜顶踵,誓灭逆贼,以安王室,以慰至尊,初请督援入衞,继请倡义勤王,剑及寝门,义旅云集,其有礼于君父者,本部院不惜下袍泽之拜,其无礼于君父者,本部院不惮严,应鸇之诛,如贵镇正,本部院所仰望同仇,修我戈矛,共埽腥秽,勷此无疆,大烈者,顷传麾下,全师至安庆,所过骚掳漕盐,商船疑阻不前,长江中断,震动陪京,本部院闻此不禁骇愕,窃度其中必有大不得已之故,以贵镇之高明,决不轻举,妄动至此,方今贼冦即甚鸱张,然以列圣之灵,爽皇上之圣神,虽游魂稍稽而膏斧不逺,贵镇不于此时,枕戈干城,舆疾讨贼,奋建无前伟绩,乃甘自菲薄,贻误身名,本部院所不解也,其漕粮盐课商税,皆闗系国家大命,军兴旁午,需此孔棘,且孝陵在望,烽火易惊,万一南京文武及漕盐闗仓各衙门,不察亮贵镇之心,或举此以上告,贵镇即敝舌,其何辞以自解?况十五国岂无豪杰?十六载岂无人心?即在各镇及麾下诸营将安保,无从中观衅伺变者,傥举事一不当身家之祸,何言而一汚青史,万古凄凉,智者所不出也。本部院奉行天讨,乱臣贼子,在所必诛,貔貅㑹合,扬旌有期,当遇贵镇于鄱阳之间,檄到愿贵镇即刻,严戢兵丁,疏通江路,毋许拦抢漕盐,商船,毋许焚杀淫掳,纵有缺饷,等情宜告所在地方官司请给,速速勒兵还镇,毋得藉口逗遛骚扰,即不然,且暂留皖郡,候本部院到,为设法措处,毋许擅下安庆一步,以致讹言风传震惊陵寝,本部院緜力可竭,尚思为朝廷弭此大事,为麾下济此饥军贵镇,上为国家,下为身名,俱宜勉听鄙言,图收桑榆后効,否则义旗回指,本部院不得与贵镇玉帛相见矣,为此合咨前去,烦为遵照,将离镇縁由并近日沿途情形,备详回报,以凭裁酌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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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南昌在城官。       王守仁照得宁王,造谋作乱,神人共愤,法所必诛,在城宗支、郡王、仪宾,皆被逼胁,如锺宁王无罪削爵,建安王父子俱死,军民人等,或覆宗灭族,或荡家倾産,或勒取子女,皆恨入骨髓,敢怒而不敢言,今日之事,岂其本心!本院仰仗朝廷威灵,调集两广,并本省狼达汉土官兵二十馀万,即日临城,亦无非因民之怨,惟首恶是问,告示至日宗支、郡王、仪宾各闭门自保,商贾买卖如故,军民弃甲投戈,各归生理,无得惊疑。该府内臣、校尉、把守人员,开门出首,或反兵助顺,擒斩首恶一体,奏闻升赏。其有怀奸稔恶,从逆不悛者,必杀不赦。凡我良善军民,即便去恶从善,毋陷族灭,故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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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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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白鹿书院告示。      蔡士英照得江右,夙称人文名,区理学渊薮,所赖境内祠宇、书院钟鼓式,依故代多传人,后先辉映。今查有白鹿洞坐落星子县地方,古迹炳然,昭著传志,数年以来,縁惊心于赤白,遂谢事于铅椠,以致门无负笈,室鲜传薪,因而垣頽砌断,鸟字虫封,樵竖丏僧,潜藏溷厠,夫有事斯土者,既不能鼓吹圣道,表章絶学,而一二旧址,且使榱题不保,俎豆无光,不几有司者之耻,而豫章之士之羞也!本部院念切在兹,未忍陨坠,除清查学田,聚徒课讲,另文申饬外,合行严禁,为此示仰,该县印捕并地方人等知悉,嗣后即将白鹿洞书院埽,除洁净,内外肃清,仍委附近居民常川看管,不许容留闲杂人等在内混扰,其圮毁倾败者,量行修葺,如有好义,士民乐输鼎新许,即申报本部院,以凭奬劝,如果宿儒硕士,往来辐凑,继先啓后,再成盛举,未尝不以一日廓清之功为斯文未坠之幸也。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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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私役,铺兵告示。      魏锡祚为禁止铺司,应差以恤苦,役事照得,设立铺司,止供走递,公文茍能依限星驰,其责己尽,未闻此外别有差徭也,独至江省,则过往官员,不拘大小,日则令其执旗鸣锣,夜则责备火把,迎送相沿成例,不知昉自何年夫铺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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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走役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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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命官使令,似亦未尝不可,惟是计其工食,日得无几,而奔走道途,几无宁晷,近来邮递之例,森严稍迟,时刻责罚,随之为兹役者,已良苦矣,乃犹伺候往来官府,昼夜纷驰,甚至稍不遂意,辄受舆台仆从之鞭笞,是又苦中更苦矣!况每铺司兵寥寥无几,羽檄之交驰,既已应接,不暇趋跄,于执事亦属刻不容迟,此去未还剥啄之声,复至方回就枕呼号之扰,又来既无术以分身,必雇人以应役,此费更从,何出无怪乎?疾首蹙额,畏缩而不肯应充耳!夫官无尊卑,悉有衙役,随从出入,应任其劳,夜行火炬,理宜自备铺司,犹我赤子,奈何不加轸恤,而必欲藉以壮威仪肃,观瞻代役从之劳耶?查此陋习,前道亦经饬禁,今仍如故,除通饬各属外,合行示禁,为此示仰,官役铺司人等,知悉嗣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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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经过,上宪往来,仍照旧例遵行外,其馀一切官员,俱不得责令铺司执旗鸣锣,备办火把迎送,倘有不遵者,许该铺司禀明地方官详究地方官狥𨼆,不详查出,亦干未便,务使苦乐适均,勿致偏枯之叹,逸劳分任,咸存悯恤之仁,庶几殚力奔波羽递,亦堪无悞,专心驰逐,公私俱属有禆矣!其各凛遵,毋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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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云义约。          徐鹿卿横浦以周程重,以无垢愈重,欲学周程,唯学无垢可矣。今士子进身独科举一途,科举未可少也。无垢以经学试秋闱,荐名第一,试南宫,又第一对集,英又第一,而先生之所养,所言所守何如也?志先生之所志学,先生之所学,则伊、洛可诣,义约可举,而科举可无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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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通志》卷一百四十五
URN: ctp:ws30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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