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總錄部 失禮 |
2 | 夫禮者,天之經,地之義,人之行也。可使顛沛而求,不可斯須而去。仲尼有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矧乎吉凶威儀之盛,酬酢升降之繁,享宴賓介之容,贄弊籩豆之數,過與不及,皆為失也,苟有失之譏誚及焉。 |
3 | 鄭公子忽以魯隱公八年四月甲辰如陳逆婦媯,辛亥,以媯氏歸,甲寅入於鄭。陳針子送女,先配而後祖。鍼子曰:「是不為夫婦誣其祖矣,非禮也,何以能育?」 |
4 | 原壤,孔子之故人,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槨,原壤登木曰久矣,予之不㈧,兌粢病#木。槨,材也。⒓囊病N竭的疽,宰饕簦、└柙唬豪,曄字斑然,執女手之卷然。夫子為弗聞也者而過之。從者曰:「子未可以巳乎?」夫子曰:「丘,聞之親者,毋失其為親也。故者毋失其為故也。 |
5 | 叔孫武叔為魯大夫,其母死。既小斂,舉者出尸出戶,袒且投其冠,括洌,ㄊ出戶,乃變服失哀節。冠素委貌。)子游曰:知禮。 |
6 | 國昭子為齊大夫,母死,問於子。張曰:「葬及墓,男子婦人安位」。子張曰:「司徒敬子之喪,夫子相男子,西鄉婦人東鄉,曰:「噫母!」曰:「我喪也,斯沾,爾專之。賓為賓焉,主為主焉。婦人從男子皆西鄉。 |
7 | 叔孫子柳,魯人,其父仲皮學子柳。叔仲皮死,其妻,魯人也,衣衰而繆。荊ㄒ碌,蔽齊,壞字也。繆讀為「不」,つ垂之。つ臼,科尬舅姑之服也。言雖魯鈍,其於禮勝學,)叔仲衍以告,請む衰而環荊à嗨バχ縷而四升半之,衰環鏡醴之臼,備救撕們嵯付多服此者。衍既不知禮之本子,柳亦以為然,而請於衍,使其妻為舅服之),曰:「昔者吾喪姑姊妹,亦如斯末,吾禁也。退,使其妻む衰而環荊ǜ。疽,災詈。鈧大夫為天子之衰,弔服之痙,其舅非)。 |
8 | 漢翟方進為丞相,身既富貴,而後母尚在,方進內行修食,希供養甚篤。其後母終,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視事,以為身備漢相,不敢踰國家之制。 |
9 | 晉劉頌為光祿大夫,頌嫁女臨淮陳矯矯本劉氏子,與頌近親,出養於姑,改姓陳氏。中正劉友譏之,頌曰:「舜後姚虞、陳田本同根系,而世皆為婚,禮律不禁。今與此同義,為婚可也」。友方欲列上,為陳騫所止,故得不劾。 |
10 | 謝安為太保,性好音樂,自弟萬喪,十年不聽音樂。及登台輔,期喪不廢音樂。王坦之書喻之,不從。衣冠效之,遂以成俗。 |
11 | 謝琰,安子也。為尚書右僕射,領太子詹事,加散騎常侍。遭母憂,朝廷疑其葬禮。時議者云:「潘岳為賈充婦《宜城宣君誄》云:「昔在武侯,喪禮殊倫,伉儷一體,朝儀則均。謂宜資給葬禮,悉依太傅故事」。先是,王廊⑼蚺賴茜肴,安女並不終,由是與謝氏有隙。朗蔽僕射,猶以前憾緩其事。琰聞恥之,遂自造せ蹙┏,狄栽嵋檎嘸ブ。 |
12 | 宋張暢為侍中,領太子右衛率,出為會稽太守。暢愛弟子輯,及暢臨終遺命,與輯合墳,時議非之。 |
13 | 後魏甄琛,字思伯。少敏悟,閨門之內,兄弟戲狎,不以禮法自居。後終於侍中,贈司徒。 |
14 | 孫紹為太府少卿,曾因朝見,靈太后謂曰:「卿年老矣」。紹曰:「臣年雖老,臣卿乃少」。太后笑之。 |
15 | 高肇為司徒,父兄封贈雖久,竟不改瘞。孝莊延昌三年,乃詔令遷葬,肇不自臨赴,唯其兄子猛改服詣代,遷葬於鄉。時人以肇無識,哂而不責也。 |
16 | 隋鄭譯為上柱國、沛國公,有罪除名。後徵見,復其勳爵。高祖令內史令李德林立作詔書,高[A13C]戲謂譯曰「筆」乾。譯答曰:「出為方岳,杖策言歸,不得一錢,何以潤筆?」帝大笑。 |
17 | 唐王治禮部尚書兼魏王師中約虯、簾§、蹲苑、鈄劑,釗品已上並立私廟,四時享祀焉。滯ü蠼ゾ、枚蘭,漓肚尷巒。庶人為法司所劾,太宗優容,弗之譴也。因為其營造,以愧其心。種霸謚茸詡蟛恢,欣袷甭垡,允巧僦。 |
18 | 呂,乾元二年,為武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丁母憂,起復本官,又遷黃門侍郎。上元初,同中書門下三品,使有司送戟至其宅,既安之,或曰:「此吉慶之事,不宜以凶服受之」。遂權釋慘衣,吉服當中而拜,識者譏其失禮。 |
19 | 李晟為太尉,貞元六年,晟妾杜氏贈鄭國夫人。初,晟無正室側室王氏,特封晉國夫人。王氏無子,而杜氏生子愿,有詔為嫡子。及杜之卒也,追贈之詔,云晟亡妻杜氏,而晟實為之服緦。議者以為准禮,士妾有子而為之緦,開元新禮無是服矣,而晟擅舉復之。後王氏卒,晟奏給鹵簿,又謂亡妻王氏亦服緦而已。名實服紀俱爽,頗為當時所誚。 |
20 | 李齊運,貞元中為禮部尚書,以妾衛氏為正室,齊運冕服以備其禮,時人鄙之。 |
21 | 王紹為兵部尚書。紹名初與憲宗同憲宗繇為廣陵王,順宗時,詔下將冊為皇太子,數日而王紹上陳請改其名。時議者或非之,曰:「皇太子亦人臣也,東宮之臣當請改爾,奈何非其屬而遽請改名以避皇太子,豈為以禮事上耶?」左司員外郎李藩曰:「歷代故事,皆自不識大體之臣而失之,因不可復正,無足怪也」。是時,韋貫之為監察御史,名與上同,獨不請改。既而下詔以陸淳為給事宜,改名質,充皇太子侍讀。貫之不得已,乃上疏改其名。宰相溺於風俗,以為細事,而不正之典章寢失,比方前代難矣。 |
22 | 杜佑為淮陽節度使,喪妻升嬖妾李氏為正室,封密國夫人,親族子弟言之不從,時論非之。 |
23 | 邐牟,西河人,家于荊州。長慶初為西川節度,後為河南節度。文昌於荊、蜀皆有先祖故第,至是贖為浮圖祠。又以先人墳墓在荊州,別營居第,以置祖禰影堂。歲時伏臘,良晨美景,享薦之後,即以音樂歌舞繼之,如事生者,縉紳哂焉。 |
24 | 後唐李從璋為河中節度使,明宗長興四年七月,從璋奏:「臣母亡,請准式假,仍請定服制」。從璋,帝從子,今屬籍如皇子,而請為母服,失禮也。禮寺知其不可,無所上聞而止。 |
25 | ○總錄部 奢侈禮與其奢,大聖誨乎寧儉,富不期侈,前哲戒乎自至。是知滿則招損,欲敗乃度,故以奢為不遜,侈為大惡。若乃營耳目之玩,尚輿服之食,希紛華之靡,務在於宣驕。泰逸之心,唯矜於處樂,以敗禮而為德,豈制義以存誠。至於力敝取亡,體汰速戾,且莫知其紀極,亦唯日而不足。是以楊子規其鬼瞰,老氏謂之盜誇。唯夫行之以衷,約之以禮,庶可保其中吉,免彼惡終者矣。慶封齊大夫,奔魯,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鑒。 |
26 | 智伯、晉大夫為室美士茁夕焉。智伯曰:「室美夫」。對曰:「美則美矣,抑臣亦有懼也」。智伯曰:「何懼?」對曰:「臣以秉筆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今土木勝,臣懼其不安人也」。宮成三年而智氏亡。 |
27 | 漢史丹大司馬、車騎將軍高之子為左將軍,盡得父財身,又食大國邑,重以舊恩,數見褒賞,賞賜累千金,僮奴以百數。後房妻妾數十人。內奢淫,好飲酒,極滋味聲色之樂。 |
28 | 陳咸為冀州刺史,歷楚內史、北海、東郡、南陽太守。所居調發屬縣所出食物,以自奉養,奢侈玉食 |
29 | 後漢馬融為議郎,達生任性,不拘儒者之節,居宇器服,多存侈食。希常坐高堂,施絳紗帳,前授生徒。後列女樂,弟子以次相傳,鮮有入其室者。 |
30 | 魏何夔為太子太傅,遷太僕。節儉之世,最為豪汰。 |
31 | 李勝為議郎,少游京師,雅有才智,與曹爽善。明帝禁浮華而人白勝。堂有四窗八達,各有主名,用是被收。以其重直用反,所連引者多,故得原禁錮數歲。 |
32 | 吳蚰,巴郡臨江人也。為蜀郡丞,棄官歸家。其出入,步則陳車騎,水則連輕舟侍從,被文繡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以示奢也。 |
33 | 晉王愷,武帝時為吏部尚書、奉車都尉。既為賈充所構失職,乃縱酒耽樂,極滋味以自奉養。初,何邵以公子奢侈,每食必盡四方珍饌,愷乃踰之,一食萬錢,猶云無可下箸處。 |
34 | 夏侯湛為散騎常侍,湛族為盛門。性頗豪侈,侯服玉食,窮滋極珍。 |
35 | 石崇為衛尉,財產豐積,室宇寵麗,後房百數,皆曳紈繡,珥金翠。絲竹盡當時之選,庖膳窮水陸之珍。與貴戚王愷、羊兄徒以奢靡相尚。愷以眉ò母崇,以蠟代薪。愷作紫絲布步障四十里,崇作錦步障五十里以敵之。崇塗屋以椒,愷用赤石脂崇、愷爭豪如此。武帝每助愷,常以骱魘鞔橢,高二尺許,枝柯扶疏,世所罕比。愷以示欒高,二族皆出惠公崇,崇便以鐵如意擊之,應手而碎。愷既惋惜,又以為疾。已之,寶聲色方厲。崇曰:「不足多恨,今還卿」。乃命左右悉取骱魘饔懈,呷四尺者六七枝,條瘓俗光彩耀日如愷,比者甚眾。愷恍然自失。崇為客作豆粥,咄嗟便辦。每冬得韭水笄齏。常與愷出游,爭入雒城。崇牛迅若飛禽,愷絕不能及。愷每以此三事為恨,乃密貨帳下,問其所以。閽疲憾怪,聊閻笤ぷ魘炷┛屠吹,作白粥以投之。爾韭、水笄,齏是搗韭根,雜以麥苗爾。牛奔不遲,良由馭者逐不及,反制之,可聽蹁轅則駛矣。於是悉從之,遂爭長焉。崇後知之,因殺所告者。崇以奢豪矜物,廁上常有十餘婢侍列,皆有容色,置甲煎粉,沉香汁,有如廁者,皆易新衣而出。後崇既誅,有司簿開崇水碓三十餘區,倉頭八百餘人,他珍寶貨賄田宅稱是。 |
36 | 宋謝靈運,晉車騎將軍玄之孫。襲封康樂公,為瑯琊王大司馬行軍參軍。性奢豪,車服鮮麗,衣裳器物,多改舊制,世共宗之,咸稱謝康樂也。 |
37 | 阮佃夫為黃門侍郎,封建城侯,宅舍園池,諸王邸第莫及。妓女數十,藝貌冠絕當時,金玉錦繡之食,希宮掖不逮也。每製一衣,造一物,京邑莫不效法焉。於宅內開瀆,東出十許里,塘岸整潔,邇嶂圩嗯樂。中書舍人劉休嘗詣之,值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休同返,就席便施設,一時珍羞,莫不畢備。凡諸火劑,並皆始熟,如此者數十種。佃夫常作數十人饌,以待賓客,故造次便辦,類皆如此,晉世王、石不能過也。 |
38 | 南齊到跛位,ぞ彥之之孫,襲封建昌公。資籍豪富,厚自奉養,宅宇山池,京師第一,伎妾姿藝,皆窮上品。才調流贍,善納交遊,庖廚豐腆,多致賓客。 |
39 | 茹法亮為竟陵王司徒中兵參軍,廣開宅宇,杉齋光麗,與延昌殿相埒。延昌殿,武帝中齋也。宅後為魚池釣臺,土山樓館,長廊將一里,竹林花藥之美,公家苑囿所不能及。 |
40 | 呂文度為外監,專兵權,既見委用,廣開宅宇,盛起土山,奇禽怪樹,皆聚其中,後房羅綺,王侯不能及。 |
41 | 陳休尚,顯達之子也。為侍中、鎮軍將軍。家既豪富,與王敬則諸兒並精車牛,麗服食,希當世快牛,稱陳世子青、王三郎烏、呂文顯折角、江瞿曇白鼻,而皆陳集舍。顯達知此不悅。及休尚為郢府主簿,過九江別拜顯達曰:「凡奢侈者鮮有不敗,麈尾蠅拂,是王、謝家物,汝不須捉此」。遂自即取於前燒除之。 |
42 | 梁朱異自員外常侍累遷侍中,異及諸子,自潮溝列宅至青溪,其中臺池玩好,每暇日與賓客遊焉。四方所饋,財貨充積,性[A092]嗇,未嘗散施。 |
43 | 陳孫魑,侍中五兵尚書、右軍將軍。其自居處,頗失於奢豪,庭院穿築,極林前之致。歌童舞女,當世罕儔。賓客填門,軒蓋不絕。 |
44 | 後魏李世哲,尚書左僕射崇之長子。性輕率,供奉豪侈。 |
45 | 王超為并州治中,性豪華,能自奉養,每食必窮水陸之味。 |
46 | 隋樊略為司農卿。性頗豪侈,每食必方丈,水陸必備。虞孝仁為都水丞,伐遼之役,充使監運,頗有功。然性奢華,以駱負函,盛水養魚而自給。 |
47 | 唐范傳:正為宣歙觀察使,元和中,受代至京師,憲宗聞其理第過,侈薄之,拜光祿卿。傳正精悍有力,好古自食。希及為廉察,頗事奢侈。 |
48 | 韋陟為吏部侍郎,門地豪華,早踐清列,侍兒閹閽,列侍左右者十數,衣書藥食,咸有典掌,而輿馬童奴,勢侔於王家。陟自以才地人物,坐取三公,頗以簡貴自處,善誘納後進,其同列朝要,視之蔑如也。 |
49 | 潘孟陽為戶部侍郎,氣尚豪俊,不拘小節,居第頗極華峻。憲宗微行至樂遊原,見其宏敞,工猶未已,問之,左右以孟陽對,孟陽懼而罷工作。性喜遊宴,公卿朝士多與之遊。 |
50 | 晉史治樞密院學士,日兩使故鄉,而金裝煥,赫其極食,希有識,無不哂之。 |
51 | ○總錄部 厚葬 |
52 | 《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禮》曰:「棺周於衣,衣周於槨。所以表藏掩之義,思不毀之道也」。乃知舉稱其財,斯為之禮。至於後世,因其侈心,被以珠玉,送以輿馬,罄極工巧,殫竭財力。故仲尼興猶父之歎,華元貽不臣之譏,良有以乎! |
53 | 齊桓公墓有水銀池,金蠶數十簿,珠襦玉匣繒採不可勝數。 |
54 | 華元、樂舉俱為宋大夫。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瘞車,馬始用殉,重器備,槨有四阿,棺有翰檜。君子謂華元樂舉,於是乎不臣。臣治煩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爭。今二子者,君生則縱其惑,死又益其侈,是棄君於惡也,何臣之為? |
55 | 桓為宋司馬,自為石槨,三年而不成。孔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 |
56 | 顏回,字子淵,魯人也。既死,門人欲厚葬之,孔子曰:「不可」。門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
57 | 漢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既薨,夫人顯,改光時所自造塋制而侈大之,起三山闕,築神道,北臨昭靈,南出承恩,盛飾祠室、輦閣,通屬永巷,而幽良人婢妾守之。 |
58 | 董賢為大司馬,哀帝令將作為賢起蒙塋,傍內為便。房側柏題湊,外為繳道,周垣數里,門闕罘ぜ甚盛。及至東園秘器珠襦玉柙,豫以賜賢,無不備具。及賢自殺,其父恭不悔過,乃復以砂畫棺,作四時之色,左蒼龍,右白虎,上著金銀,日月玉衣珠璧,至尊無以加。 |
59 | 原涉祖父自陽翟徙茂陵父,哀帝時為南陽太守,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死官賦斂送葬皆千萬以上,妻子通共受之,以定產業。涉父死,讓還南陽賻送,繇是顯名。涉自以為前讓,南陽賻送身得其名,而令先人墳墓儉約,非孝也。乃大治起,蒙舍周閣重門。初,武帝時,京兆尹曹氏葬茂陵,民謂其道為京兆,阡涉慕之,乃買地開道立表,署曰「南陽阡」。人不肯從,謂之原氏阡」。 |
60 | 後漢崔⼂帽畢劈プ右,病hプ潺刎飴,秈拿起蒙塋,立碑頌葬訖,資產竭盡,因窮困以酤釀,販鬻為業。時人多以此譏之。刂詹桓囊噯∽愣已不致盈餘。晉桓溫為大司馬,葬女蒙中,有金巾箱織金,蔑為嚴器。又有金蠶銀繭等物甚多。南齊宜都王鑑鎮姑熟,於時人發蒙,得之。 |
61 | 後魏趙修,宣武時為光祿勳。修之葬父也,百僚自王公以下,無不弔祭,酒犢祭奠之具,填塞門街。於京師為制碑銘、石獸、石柱,皆發民車牛,傳致本縣。財用之費,悉自公家。凶吉車乘將百兩,道路供給,亦皆出官。 |
62 | 唐李義府為司列太常伯,同東西臺三品。義府改葬其祖父塋,墓於永康陵側。三原令李孝節私課丁夫車牛,為其載土築墳,晝夜不息。於是高陵、櫟陽、富平、閶、艋原、同官、涇陽等七縣,以孝節之故,懼不得已,悉課丁車赴役。高陵令張敬業恭勤怯懦,不堪其勞,死於葬所。王公已下,爭致贈遺。其羽儀導從,跣棹醵芷,鞣並窮極奢侈。又會葬車馬祖奠供帳,自灞橋屬於三原,七十里間相繼不絕。武德已來,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 |
63 | 李先進,代宗大歷中為檢校刑部尚書、兼太子太保,葬其母於京城之南原,將相致祭凡四十四幄,窮極奢侈,城內士庶,觀者如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