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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百三十九

《卷七百三十九》[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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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臣部 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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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驟爸德投烈火而辨松柏之姿,涉歲寒而顯忠臣之志,因危難而睹義,士之操遇顛沛而彰。當夫周道衰微,諸侯立政,既有內患,且多外虞,苟或失人,何以為國?乃有參家陪之列,當喜阨之會,秉大節,仗明誠,不以利回不以威,奪臨鉞而靡懼,隳肝膽而無悔,或身犬旬於社稷,或功濟於邦家,雖成敗有殊,而蹈死無異,故可書之竹帛,賁其封樹,聳觀於千載,伸勸於多士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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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人費,齊人也。齊襄公以魯桓十八年殺公子彭生魯。莊公八年,齊連稱管至父謀作亂。冬,齊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貝丘姑棼,貝丘,皆齊地。田獵也。樂安博昌縣南有地名貝丘,見大豕,從者曰:「公子彭生」公見大豕從者,見是彭生,皆妖鬼」。公怒曰:「彭生敢見!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懼隊于車,傷足喪屨,反誅屨于徒人費誅,責也。弗得鞭之,見血走出,遇賊于門,劫而束之,費曰:「我奚禦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費請先入詐欲助賊。伏公而出,鬥死於門,中石之紛,如死於黿韻。攏ㄊ之紛如,齊小臣亦鬥死。)賊殺孟陽於床孟陽亦小臣。代公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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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牧,宋大夫也。魯莊公十二年,宋長萬搏閔公,絕其ㄕ牧,聞難而至,遇萬於門,手劍而叱之萬臂,擬仇牧而殺之,齒著乎門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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鬻拳,楚大閽也。魯莊公十九年春,巴人伐楚,楚子禦之,大敗于津禦巴人,為巴人所敗。津,楚地。或曰,江陵縣有津鄉,還鬻拳弗納,遂伐黃黃嬴,姓國,今弋陽縣,敗黃師于昔陵昔陵,黃地,還及湫,有疾南郡若阜縣南有湫城。夏六月卒,鬻拳葬諸夕室夕室,地名,亦自殺也,而葬于淨剩。淨授G般諫守門,故死不失職。)初鬻拳︹楚子,楚子不從,臨之以兵,懼而從之,鬻拳曰:「吾懼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楚人以為大閽,謂之大伯若今城門校尉官,使其掌之使其子孫掌主此官。君子曰:「鬻拳可謂愛君矣,諫以自納于刑,刑猶不忘,納君于善言愛君非法也。楚文王能盡其忠,愛所以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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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友,魯公子也。魯莊公三十二年,公疾,問後於叔牙。對曰:「慶父材蓋欲進其同母兄」。問於季臣:以死奉般季友,莊公母弟,故欲立般」。公曰:「鄉者牙曰慶,父材成,季使以君命命僖叔,待于鍼成季,季友也。針巫氏,魯大夫。使鍼季簋之簋,鳥名,其羽有毒,以畫酒飲之則死,曰:「飲此則有後於魯國。不然,死且無」。後飲之,歸及泉而卒,立叔孫氏逵,泉魯地,不以罪誅,故得立,後世其祿。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寢,子般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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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響睹、囊令尹、申公鬥般殺子元,申,楚縣也。令尹自毀其家,以紓楚國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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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演,,一作「寅」。衛懿公之臣也,受命而使,未及反魯。閔公二年,翟人攻衛,於是懿公欲興師迎之,其民皆曰:「君之所與祿位者,鶴也,所富者,宮人也。不若亦使鶴與宮人戰,餘安能戰」。《左傳》曰:狄伐衛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祿位,餘焉能戰!」遂潰而皆去。翟人至,追及懿公於熒澤,殺之,盡食其肉,獨舍其肝。弘演至,報使於肝,辭畢,呼天而號,盡哀而止,曰:「若臣者,獨死可耳!」於是遂自刳出腹,實納懿公之肝,乃死。齊桓公聞之,曰:「衛之亡也,以無道也。今有臣若此,不可不存」。於是復立衛于楚丘。如弘演可謂忠士矣,殺身以犬旬其君,非徒犬旬其君,又令衛之,宗廟復立,祭祀不絕,可有大功者矣。荀息,晉大夫也。魯僖公九年九月,晉獻公卒。里克丕鄭欲納文公,故以三公子之徒作亂。丕鄭,晉大夫。三公子,申生,重耳夷吾。初,獻公使荀息、傅、奚、齊公疾,召之曰:「以是諸孤,言其幼賤與諸子縣藐。辱在大夫,其若之何!」欲屈辱荀息,使保護之。荀息稽首而對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貞,其濟,君之靈也,不濟,則以死繼之」。公曰:「何謂忠貞?」對曰:「公家之利,知無不為,忠也。送往事居偶,俱無猜貞也」。往死者,居生者偶兩也。送死事生,兩無猜疑,所謂正也。及里克將殺奚,齊先告荀息曰:「三作三公子之徒。秦、晉輔之子將何如?」荀息曰:「將死之里」。克曰:「無益也」。荀叔曰:「吾與先君言矣,不可以貳,能欲複言而愛身乎?」荀叔,荀息也。復言言可複雖無益也,將焉辟之!且人之欲善,誰不如我!我欲無貳而能謂人已乎!(言不能止里克,使勿忠于申生等。冬十月,里克殺奚齊于次(,次喪寢。荀息將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輔之」。荀息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殺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君子曰:「《詩》所謂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荀息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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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詹,鄭大夫也。晉公子重耳,過曹、曹,共公不禮焉。聞其駢脅,欲觀其狀,止其舍,諜其將,浴設微薄而觀之。未候,微蔽薄迫也。公子過鄭,鄭文公亦不禮焉。叔詹諫,弗聽,請殺之,弗聽。公子反國,是為文公,誅觀狀以伐鄭。鄭人以名寶行,成公不許,曰:「與我詹而師還」。詹叔,儋伯也。詹請往,鄭伯不許。詹固請曰:「一臣可以救百姓而定社稷,君何愛于臣也!」鄭人以詹與晉人,晉人將烹之,詹曰:「臣欲盡辭而死」。公聽其辭。詹曰:「天降鄭禍,使淫觀狀,棄禮違命,淫,放也。放曹國不禮於君臣曰:不可。夫晉公子賢明,若使復國而得志於諸侯,禍不赦矣,今禍及矣,尊明勝患智也。(明,謂公子勝猶也。殺身贖國,忠也」。乃就烹據鼎耳。而疾號曰:「自今以往,知忠以事君者,與詹同命」。乃不殺,厚為之禮而歸之。鄭人以詹伯為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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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犬需,曹伯之豎豎,掌通內外者。魯僖公二十八年,晉執曹伯、晉侯有疾晉侯,文公也。貨筮史(史。《晉史》。使曰:「以曹為解以滅曹為解故。齊桓公為會而封異姓封邢衛,今君為會而滅同姓。曹叔振鐸,文之昭也叔振,鐸曹始封之君,文王之子。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與衛偕命私,許複曹衛,而不與偕復,非信也。同罪異罰,非刑也衛已複故。禮以行義,信以守禮,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將若之何?」公說復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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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俞,衛大夫也。初,衛侯與元亙訟,寧武子為輔鍼,莊子為坐士,榮為大士大士,治獄官也。夫命婦不躬坐獄訟,元亙又不宜與其君對坐,故使針莊子為主,又使衛之忠臣及其獄官質正。元亙《傳》曰: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坐獄于王庭,各不身親。蓋今長吏有罪,先驗吏卒之義。衛侯不勝三子辭屈。殺士榮,刖鍼。莊子謂寧俞忠而免之,執衛侯歸之於京師。鈧釕釷遙ㄉ釷,冶鷂囚寧子,職納橐食パ桑,寧俞以君在幽隘,故親以衣食為己任,橐衣之橐食ッ右病。Q云渲抑舅慮者深也。)魯三十年,晉侯使醫衍簋衛侯衍,醫名。晉侯實怨衛侯欲殺而罪不及死,故使醫因治疾而加簋俞貨醫,使薄其簋。衛侯不死,(俞視衛侯衣食,故得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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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高,鄭商人也。魯僖公三十三年春,秦使孟明西乞白乙侵鄭及滑,步高將市於周,遇之,以乘韋、先牛十二犒師商行,賈也。乘四韋,先韋乃入牛。古者將獻遺于人,必有以先之,曰:「君聞吾子將步師出于敝邑,敢犒從者,不腆敝邑,為從者之淹居,則具一日之積腆,厚也。淹,久也。積芻米菜薪,行則備一夕之衛,且使遽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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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敖克黃令,尹子文之孫,為楚箴尹。魯宣公四年,楚子文卒,子越將攻王,戰于皋滸,遂滅若敖氏。克黃使於齊,還。及宋,聞亂,其人曰:「不可以入矣」。箴尹曰:「棄君之命,獨誰受之?君,天也,天可逃乎?」遂歸復命,而自拘于司敗。王思子文之治楚國也,曰:「子文無後,何以勸善?」使復其所,改命曰:「生易其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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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揚晉大夫魯宣公十五年,楚圍宋。宋人告急于晉,晉使解揚如宋,使無降曰:「晉師悉起將至矣」。鄭人囚而獻諸楚,楚子厚賂之,使反其言反言晉不救,不許。三而許之,登諸樓車,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將殺之,使與之言曰:「爾既許不隙,反之何故?非我?無信女則棄之,速即爾刑」。對曰:「臣聞之,君能制命為義。臣能成命為信,信載義而行之,為利謀。不失利,以衛社。稷,民之主也。義無二信欲為義者不行兩言,信無二命欲行信者,不受二命。君之賂臣不知命也。命以出,有死無隕隕,廢墜也,又可賂乎?臣之許君,以成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福也。寡君有信,臣下臣獲考考,成也,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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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丑,父為齊頃公車右。魯成公二年六月,齊侯與晉師戰于鞍,齊師敗績。逢丑,父與公易位居公位,將及華泉,驂糸圭於木而止驂馬維也。韓厥執縶馬前韓中,軍司馬縶,馬絆也,執之,示修臣僕之禮,再拜稽首,奉觴加璧以進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攝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御佐車,宛茷為右,載齊侯以免佐車,副車。韓厥獻丑父菹鬃詠戮之,呼曰:「自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將為戮乎!葑、釉、唬,喝瞬荒岩,運爛餛渚,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齊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重其代已,故三入軍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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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叔聲伯,魯大夫也。成公十六年,秋公會諸侯於沙隨。初,宣伯叔孫僑如,通於穆姜穆之母,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季文子,孟獻子。將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晉難告會晉伐鄭,曰:「請反而命姜怒、公子偃、公孫Θ趨過二公子,公庶弟,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言欲廢公,更立君。公待於壞ㄨ儆備申敕,宮備,設守而後行。七月,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將行,姜又命公如初複欲使公逐季孟。公又申守而行。諸侯之師次鄭西,我師次于督揚,不敢過鄭督揚,鄭東地。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逆於晉師豹叔孫僑,如弟僑如,於是遂作亂,豹因奔齊,為食於鄭,郊師逆以至聲伯戒叔孫以必須所逆,晉師至,乃食。聲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使者豹之介。後食言其忠也。宣伯使告蓨馱唬、郝持有季孟,猶晉之有欒、范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從也政不由君。寧事齊、楚,有亡而已,蔑從晉矣蔑,無也。若欲得志於魯,請止行父而殺之行父,季文子也。我斃,蔑也。夫子也時,留守公官),而事晉蔑有二矣。魯不二小,國必睦。不然,歸必叛矣。九月,晉侯執季文子於苕公,還待於鄆鄆魯西邑東郡廩丘縣東有鄆城,使子叔聲伯請季孫於晉,鎣旁唬汗,度ブ偎錈,鋃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於公室親魯甚于晉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聞其淫慝之情。若去蔑與行,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則夫二人者,魯國、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魯必夕亡,以魯之密邇仇讎仇讎,謂齊、楚也亡而為讎,治之何及言魯屬齊,還為晉讎?蓨馱、唬何、崳子請邑?對曰:「嬰齊,魯之常隸也隸賤官,敢介大國以求厚焉介,由也。承寡君之命以請承,奉也。若得所請,吾子之賜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於魯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不受蓨、頹胍、兀┠憊家,不二(四日不食,以堅事晉,圖其身不忘其君辭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魯平,赦季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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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厥,晉大夫韓獻子也。魯成公十七年,晉厲公既殺三蓁,鏤渥又行。邢鬃游Ч於匠麗氏,乃召獻子獻子辭曰:「殺君以求威,非吾所能為也。威行為不仁,事廢為不智,享一利亦得一惡,非所務也。昔者吾畜於趙氏,孟姬之讒,吾能違兵。古人有言曰:殺老牛,莫之敢尸,而況君乎!二三子不能事君,安用厥也。中行偃欲伐之,欒書曰:不可其身,果而辭順。順無不行,果無不徹。犯順不祥伐,果不克,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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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駟,鄭大夫也。魯襄公二年,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欲避楚役以負擔喻。公曰:「楚君親集矢於目謂鄢陵之戰,晉人射楚王中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言楚子任此患,不為他人蓋在己。若背棄力與言,其誰髂湮遙?ㄑ悅,聳鬧言也。)免寡人惟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饔嶙洌。於是子罕當國攝國事。子駟為政為政卿。子國為司馬,晉師侵鄭晉伐喪非也。諸大夫欲從晉子駟曰:「官命未改成公未葬,嗣君未免襄,故言未改,不欲違先君意」。公子貞字子襄,楚令尹也。魯襄公十四年,子襄還自伐吳,卒將死,遺言謂子庚必城郢楚都郢未有城。郭公子燮、公子儀因築城為亂,事未得訖,子囊欲訖未暇,故遺言見。君子謂子囊忠:「君薨不忘,增其名意謂謚君為共,將死不忘衛社稷,可不謂忠乎一云:荊人與吳人將戰,荊師寡,吳師眾。荊將軍子囊曰:「我與吳人戰必敗,若敗王師。王名虧壤土,忠臣不忍為也。不復于王而遁,至于郊,使人復於王曰:臣請死」。王曰:「將軍之遁也,以其為利。今誠利將軍何死?」子囊曰:「遁者無罪,則後世之為主將者,皆依不利之名而赦臣遁。若是,則荊國終為天下笑」。遂伏劍而死。王曰:「請成將軍」。義乃為之桐棺三寸,加斧科。瀋峽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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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獲陳大夫。魯襄公二十五年,鄭伐陳,陳侯扶其太子偃師奔墓。遇賈獲,載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車。公曰:「舍而母」。辭曰:「不祥。(雖急,猶不欲男女無別。。與其妻扶其母奔墓,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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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佗父,齊大夫。魯襄公二十五年五月,崔杼弒莊公佗父,祭於高唐高唐有齊別廟。至復命不脫弁而死於崔氏爵弁祭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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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蒯齊,侍漁者侍漁監取魚之官。崔杼之亂,蒯退謂其宰曰:「爾以孥免孥,宰之妻子。其宰曰:「免」,是反子之義也反死君之義。與之偕死一曰申蒯漁於海,將入死之,其御止之,曰:「道聞於天下,不可死也」。申蒯曰:「安得食亂君之祿而死,治君之事乎?」及門,門者止之,申蒯曰:「汝疑我乎?吾與汝臂」。乃斷左臂以與門者,以示崔杼。崔杼陳八列,令其入。申蒯拔劍呼天斗七列未及崔子二列而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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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不占,齊人也。崔氏之亂,不占聞君之難,將赴之。比去,冫食,則失匕,上車失式。御者曰:「怯!如是,去之益乎不?」占曰:「死君之義,公也。無勇,私也,不以私害公」。遂往聞戰鬥之聲,恐駭而死。人曰:「不占,可謂仁者之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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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鮮虞,齊莊公近臣也。崔氏之亂,鮮虞奔魯,僕賃于野,以喪莊公袁克、陳侯嬖人之貴者。魯昭公八年四月,陳侯溺卒。九月,楚公子棄疾帥師奉孫吳圍陳孫,吳悼太子偃師之子惠公也。十一月壬午,滅陳壬午十月十八日,言十一月,誤也,克殺馬毀玉以葬欲以非禮厚葬哀公,楚將殺之,請鈧盥磧瘢┘取S智東劍ㄋ驕【臣恩,私於幄,加眷厄而逃幄,帳也,逃不欲為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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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鴯淖,又臣也。魯昭公十五年,晉中行伯,既克鼓,以鼓子宛支來,令鼓人各複其所,非寮勿從。夙沙鷚,云「滏坌,芯吏執之,辭曰:「我君是事,非事土也。名曰君臣,豈曰土臣。今君實遷,臣何賴於鼓?」穆子召之曰:「鼓有君矣,爾正事君,吾定而爵祿」。對曰:「臣委質于翟之鼓,未委質于晉之鼓也。臣聞之,委質為臣,無有貳心,委質而策死,古之法也。君有烈名,臣無畔質,敢即私利,以煩司寇而亂舊法,其若不虞何?」穆子嘆而謂其左右曰:「吾何德之務,而有是臣也?」乃使行。既獻言於頃,公與鼓子田于河陰,使夙沙鶼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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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亥,楚芊尹無宇之子也。魯昭公十三年,楚靈王聞群公子之死也,水公夏將欲入鄢夏、漢別名順流為水公,順漢水,南至鄢。亥曰:「吾父再奸王命謂斷王旌執人于章華宮。王弗誅,惠孰大焉?君不可忍,惠不可棄,吾其從王」。乃求王遇諸棘闈以歸棘里,名闈,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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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人,濮宋人也。魯昭公二十一年,宋華氏之亂,華登以吳師救華氏。齊烏枝鳴戍,宋華登敗宋師。宋公欲出出,奔。廚人濮曰:「吾小人,可藉死可借使死難。而不能送亡,君請待之請君復戰決勝負!乃犬。旬曰:「揚徽者,公徒也徽,識也。眾從之。公自陽門見之見國人皆揚、徽,雎陽正東門名陽門。下而巡之,亡君死。二三,子之恥也,豈專孤之罪也!」廚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華氏於新里新里,華氏所取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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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梁,楚葉公也。楚令尹子西將召白公,葉公止之,不從。及白公之亂,子西子期死,葉公聞之,曰:「吾怨其棄吾言而德其治,楚國之能平,均以復先王之業者,夫子也。以小怨棄大德,吾不義也」。將入,殺之,帥方城之外以入,殺白公而定王室,葬二子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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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由于楚大夫。魯定公四年,吳伐楚,入郢。楚昭王濟江,入于夢中入于忝臥。籩興,謂江南之夢。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由于以背受之。肩王奔鄖,由于徐,蘇而從子以背受戈,故當時悶絕。西楚令尹也。吳伐楚,楚昭王奔隨。王之在隨也,子西為王車服以保路,國于脾洩脾洩,楚邑也。失王,則恐國人潰散,故偽為王車服,立國脾洩,以保安道路之人聞王所在而後從王王,使由于城。麋(于麋築城。復命子西問高厚,焉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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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曰:「不能如辭。言自知不能,當辭勿行。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對曰:「固辭不能子使餘也。有能有不能」,王遇盜于闃、杏嗍、芷涓,昶、淥猶在,袒而示之背,曰:「此餘所能也。脾洩之事,餘亦弗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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鄖公辛楚,鬥辛也。吳伐楚,楚敗,鄖公辛之弟懷將弒昭王曰:「平王殺吾父,吾殺其子,不亦可乎辛蔓,成然之子也。昭公十四年,楚平王殺成然」。辛曰:「君討臣,誰敢讎之!君命天也,死天命,將誰讎?《詩》曰:柔亦不茹,剛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禦,惟仁者能之言不辟,強陵弱。違強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約,非仁也。滅宗廢祀,非孝也弒君罪應滅宗。動無令名,非知也,必犯」。是餘將殺女,鬥辛與其弟巢王奔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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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期,楚昭王兄公子結也。昭王奔隨,吳人從之,謂隨人曰:「周之子孫在漢川者,楚實盡之。天誘其衷,致罰於楚,而君又竄之竄,匿也,周室何罪?君若顧報周室,施及寡人,以獎天衷獎,成也,君之惠也。漢陽之田,君實有之。楚子在公宮之北隨公宮也,吳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已」。為王曰:「以我與之,王必免」。隨人卜與之,不吉,乃辭。吳曰:「以隨之僻小而密邇於楚,楚實存之,世有盟誓,至於今未改。若難而棄之,何以事君?執事之患,不惟一人一人,楚王也。若鳩楚,竟敢不聽命!」吳人乃退鳩,安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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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包胥,楚人也。吳敗,楚兵于柏舉,遂入郢。昭王出亡,在隨,申包胥不受命而赴于秦。乞師曰:「吳為無道,行封豕長蛇,以蠶食天下,從上國始於楚。寡君失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吳夷狄之求無饜,滅楚則西與君接,竟若鄰于君君疆場之患也。逮吳之未定,君其圖之。若得君之靈,存撫楚國,世以事君。秦伯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子其就館」。將圖而告。子對曰:「寡君越在草茅,未獲所休,下臣何敢即安」。依於庭牆立哭,日夜不絕聲,水漿不入口七日七夜,秦哀公為賦《無衣》之詩,兵出,包胥九頓首而坐。秦哀公曰:「楚有臣若此而亡,吾無臣若此,吾亡無日矣」。於是乃出師救楚。申包胥以秦師至楚,秦大夫子蒲子虎率車五百乘。子蒲曰:「吾未知吳道,使楚人先與吳人戰而會之,大敗吳師。吳師既退,昭王復國,而賞始於包胥。包胥曰:「輔君安國,非為身也。救急除害,非為名也。功成而受賞,是賣勇也。君既定矣,又何求焉?」遂逃。賞終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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棼冒勃,蘇楚人也。吳入郢,棼冒,勃蘇羸糧潛行,十日而薄。秦朝鶴立不轉,晝吟宵泣,七日不得告,水漿不入於口。秦王聞而走之,冠劍不相及,左奉其首,右濡其口。於是秦救楚退,吳師復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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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夷鴻,邾大夫也。季康子伐邾,以邾子益來獻於亳社。邾夷鴻以束帛乘韋自請救於吳無君命,故言自也,曰:「魯弱晉而遠,吳憑恃其眾憑,依也。背君之盟,辟君之執事。(,辟陋也,以陵我小國。邾非敢自愛也,懼君威之不立,小國之憂也。若夏盟於曾阜衍曾阜,衍即曾阜也,秋而背之,成求其不違言魯成其所求,無違逆也,四方其何以事君?且魯賦八百乘,君之貳也貳,敵也。魯以八百乘之賦貢于吳,言其國大也。邾賦,乘君之私也為私屬。以私奉貳,惟君圖之」。吳子從之明年,吳伐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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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閭,楚公子也。魯哀公六年七月,楚子在城,父將救陳卜,戰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則死也。再敗,楚師不如死前已敗于柏舉,今若退還,亦是敗。棄盟逃讎,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讎乎?」命公子申為王不可命,公子結亦不可,則命公子申子,西結,子期,啟子閭,皆昭王之兄,五辭而後許。將戰,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冥,卒於城父冥,陳地,吳師所在。子閭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讓群臣,敢忘君乎?從君之命,順也從命許立。立君之子亦順也,二順不可失也」。與子西子期謀潛師閉塗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還潛師,密發也。閉塗不通外使也。越女,昭王妾章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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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山不狃,魯人奔吳。魯哀公八年,吳為邾故將伐魯,問於叔孫輒問可伐否,輒亦故魯人。叔孫輒對曰:「魯有名而無情有大國之名,無情實,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禮也。君子違不閩毆違,奔亡也,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未臣所彌國,若有伐本國者,則可還奔,命死其難。所⒁病T蛞曾所因⒃蛭之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惡廢鄉,(不以其私怨惡廢棄其鄉黨之好。今子以小惡而欲覆宗國,不亦難乎輒公族,故謂之宗國?若使子率子必辭王,將使我子張病之子張,輒也。王問洩子洩不狃。對曰:「魯雖無與立緩時若無能自立,必有與斃急則人人知懼,皆將同死戰。諸侯將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晉、齊、楚輔之,是四讎也與魯而四。夫魯、齊、晉之唇唇亡齒,寒君所知也,不救何為?」三月,吳伐我子洩,率故道險從武城故由險道欲使魯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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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魯人也。哀公十四年,齊陳成子弒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曰:「陳常弒其君,請討之將告君,故先齊,齊必沐浴」。公曰:「告夫三子謂卿」。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我禮當告,君不當告三子,君使我在,故復往告。之三子不可,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孔子由君命之,三子告不可,故復以此辭語之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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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字子路,卞人也。哀公十五年,齊、陳先緋由銑、潞,闃兄子玉也。過衛,仲由見之,曰:「天或者以陳氏為斧斤,既斲喪公室,而他人有之,不可知也。饗,受也。其使終,饗之,亦不可知也。若善魯以待時,不亦可乎,何必惡焉!」仲由事孔子,故為魯言。子玉曰:「然,吾受命矣,子使告弟」。弟,成子也。冬,及齊平,子服景伯如齊。子贛為介,見公孫成公孫成成宰公孫宿也。曰:「人皆臣人,而有背人之心,人雖為子役,其有不貳乎!言子叛魯,齊人亦將叛子也。子,周公之孫也,多饗大利,猶思不義,利不而喪宗國,將焉用之!」喪宗國,謂以邑入齊,使魯有危亡之禍也。成子曰:「善哉,吾不蚤聞命!」傳言仲尼之徒皆忠于魯國。慶忌,吳公子也。魯哀公二十年,慶忌驟諫吳子曰:「不必亡」。弗聽,吳子弗聽。出居于艾,艾吳邑,豫章有艾縣。遂貿聞越將伐吳,冬,請歸平,越遂歸。欲除不忠者以說于越,吳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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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餘子由基者,魯人也,佛σ災心,蠶嘏焉杪,灰卮抖υ、唬河胛藝呤芤、夭揮胛藝吲脛、心倉士,皆與之。由基獨後,至嘁陸入鼎,曰:「由基之義,軒冕在前,非義不乘斧鉞於後,義死不避」。遂嘁陸入鼎,佛χ怪。趙簡子屠中,牟得而取之。論有功者,用由基為始。基曰:「吾聞廉士不恥人如此,受中牟之功,則中牟之士終身慚矣」。遂襁負其母,南徙於楚。楚王高其義,待以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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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鳴者,楚士也,治園以養其母。孝聞於楚國王,欲授之相,申鳴辭不受。其父曰:「王欲相汝,汝何不受乎?」申鳴對曰:「舍父之孝子,而為王之忠臣,何也?」其父曰:「使其祿於國,立義於庭,汝樂吾無憂矣,吾欲汝之相也」。申鳴曰:「諾」。遂入朝,楚王因授之相。居三年,白公為亂,殺司馬子期。申鳴將往,死之。父止之曰:「棄父而死,其可乎?」申鳴曰:「聞夫士者身歸於君,而祿歸於親。今去父事君,得無死於難乎?」遂辭而往,因以兵圍之。白公謂石乞曰:「申鳴者,天下之孝子者也。子往劫其父,以兵申鳴,聞之必來。與之語。白公曰:「善」。則往取其父,持之以兵告。申鳴曰:「子與吾,吾與子分楚國子不與吾子,父則死矣」。申鳴流涕而應之曰:「始,吾父之孝子也。今吾君之忠臣也,吾聞之也。食其食者死其事,受其祿者畢其能。今吾已不得為孝子矣,乃君之忠臣也,吾何得以全身援桴鼓之」。遂殺白公,其父亦死。王賞之百斤。金申鳴曰:「食君之食,避君之難,非忠臣也。定君之國,殺臣之父,非孝也。名不可兩立,行不可兩全也。如是而生,何面目立於天下!」遂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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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善,楚人也。惠王有白公之難,莊善辭其母,將往死之。其母曰:「棄其親而死,其君可謂義乎?」莊善曰:「吾聞事君者,內其祿而外其身,今所謂養母者,君之祿也,身安得無死乎!」遂辭而行。比至公門,三廢車中,其僕曰:「子懼矣!」曰:「懼」。曰:「既懼,何不返?」莊善曰:「懼者,吾私也,死義,吾公也。吾聞君子不以私害公,及公門,刎頸而死」。君子曰:「好義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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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盧,楚人也。楚白公勝將殺惠王,王出亡,令尹、司馬皆死,復拔劍而屬之于屈盧,曰:「子與我,將舍子不與,我將殺子」。屈盧曰:「《詩》有之曰:莫莫葛。ぱ系,延於條枚,愷悌君子,求福不回。今子殺子叔父而求福於盧也,可乎?且吾聞之,知命之士,見利不動,臨難則死,是謂人臣之禮。故上知天命,下知臣道其有可劫乎?子胡不推之?」白公勝乃入其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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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他人,齊人也。陳恒弒簡公而盟者,皆完其家,不盟即殺之。石他人曰:「昔之事其君者,皆得其君而事之。今謂他人曰:舍而君而事我,他人不能,雖然不盟,則殺父母也。從而盟,是無君臣之禮也。生於亂世,不得正行,劫於暴上,不得道義,故雖盟必以父母之死,不如退而自殺,以禮其君」。乃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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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淵捷,齊人也,陳恒弒君,使勇士六人劫之。子淵捷曰:「子之欲與我,以我為知乎?臣弒君,非知也,以我為仁乎?見利而倍君,非仁也。以我為勇乎?劫我以兵,懼而與子,非勇也。使吾無此三者,與何補於子?若有此三者,終不從子矣」。乃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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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謐,腫鈾伎鬃。鈾鏌病>嶼段牢烙釁肟埽,或曰:「寇至,盍去諸?」子思曰:「如諶ゾ誰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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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賈,年十五,事齊閔王。王出走,失王之處。王孫賈乃入市中,曰:「淖齒亂齊國,殺閔王,欲與我誅者袒右」。市人從者四百人,與之誅,淖齒刺而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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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炱,牖邑人。齊西南近邑。畫,音獲燕之初,入齊,聞煜土罹中,曰:「環畫邑三十里,無入,以王溜故。已而使人謂煸唬浩肴碩喔咦。又義吾以子為將,封子萬家旃。絛謊噯嗽唬鶴硬惶,吾引三軍而屠畫邑王,煸唬褐頁,疾皇露君烈女不更二夫。齊王不聽吾諫,故退而耕於野。國既破亡,吾不能存,今又劫之,以兵為君將,是助桀為暴也。與其生而無義,固不如烹」。遂經其頸于樹枝,自奮絕,ㄕ而死。齊亡,大夫聞之,曰:「王觳家亂宀。槐泵騍堆囁鱸諼,恢食祿者乎?」乃相聚如莒,求諸子,立為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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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高,秦安陵人。其子為管守魏,攻管不下。信陵君使人謂安陵君曰:「其遣縮高,吾將仕之,以五大夫使為持節尉」。安陵君曰:「安陵,小國也,不能必使其民」。使者自往,請使使道。使者至,謂縮高曰:「將使高為將?」縮高曰:「君之幸高也,將使高攻管也。夫以父攻子宗,人大笑也。見臣而下,是倍主也。父教子倍,亦非君之所喜也,敢再拜辭」。使者以報信陵君。信陵君大怒,遣大使之安陵曰:「安陵之地,亦猶魏也。今吾攻管而不下,則秦兵及我,社稷必危矣。願君之生束縮,高而致之,若君弗致也。無忌將發十萬之師以造安陵之城,安陵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此地,手受太府之憲。憲之上篇曰:子殺父臣弒,君有恆不赦。國雖大赦,降城亡子不得與焉。縮高辭大位,以全父子之義,而君曰必生致之,是使我負襄王詔而廢太府之憲也。雖死,終不敢行」。縮高聞之曰:「信陵君為人悍而自用,此辭反必為國禍。吾已全己之,為人臣之義矣,豈可使吾君有魏患也!」乃之使者之舍,刎頸而死。信陵君聞縮高死,素服辟舍,使使者謝安陵君曰:「無忌,小人也,困於思慮,失言於君,敢再拜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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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為燕將,去燕之趙,趙王欲圖燕,毅泣曰:「臣事昭王猶事大王,若獲戾在於他國,終身不敢謀趙之徒隸,況燕昭王後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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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趙邯鄲傳舍吏子也。秦圍邯鄲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同說平原君曰:「君不憂趙亡耶?」平原君曰:「趙亡則朕為虜,何為不憂乎?」同曰:「邯鄲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謂急矣。而君之後,宮以百數,婢妾被綺,汊帕喝舛,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厭,民困兵盡,或剡木為矛矢,而君器物,鐘磬自若。使秦破趙君,安得有此?使趙得全,君何患無有?今君誠能令夫人以下編於士卒之間,分功而作,家之所有,盡散以饗士,方其危苦之時易德耳」。於是平原君遂從之,得敢死士三千人。李同遂與三千人赴秦軍,秦軍為之卻三十里,亦會楚。魏救至,秦兵遂罷。邯鄲復存,李同戰死,封其父為李侯。
51
申公子培,荊大夫也,荊莊哀王獵於忝危ňW哀王考,烈王之子在春秋後,忝緯澤也。今在南郡華容縣,)射隨兕中申公子培劫王而奪之。隨兕,惡獸申公子培,申邑宰也。楚僭稱王,邑宰稱公也。殺隨兕者,凶故劫奪受殃也。王曰:「何其暴而不敬也!」命吏誅之。下陵其上謂之暴。誅之誅子培也。左右大夫進諫曰:「子培,賢者也,又為王百倍之,必有故,願王察之也。子培之賢,百倍于人,必有所為也,故願王察之。不出三月,子培疾而死。為代王殺隨、兕故也。荊與晉師戰于兩裳,大勝晉。兩裳,地名也。荊克晉負,故曰大勝。歸而賞有功者申公培之弟,請賞于吏曰:人之有功也於軍旅,臣之兄有功也於車下」。于王車下奪王隨,兕所以代王死之兄,是有功也。王曰:「何謂也?」對曰:「臣之兄犯暴不敬之名,觸死亡之罪於王之側,其愚心將以忠於君王之身而持千歲之壽,忠,猶愛也。持,猶得也。忠愛君王,犯奪隨兕,是代君受死亡之疾,使君王得千歲之壽也。臣之兄嘗讀古記曰:殺隨兕者,不出三月。(,古記,古書也。三月必死,故曰不出也。是以臣之兄驚懼而爭之,驚懼王壽之不長,故與王爭隨兕而奪王也。故伏其罪而死。罪殃,王令人發平府而視之,於古記果有,乃厚賞之。(平,府府名也。賞之,賞子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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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歇,楚人。事頃襄王頃。襄王使歇與太子完入質於秦,秦留之。數年,楚頃襄王病,太子不得歸,而楚太子與秦相應。侯善,於是黃歇乃說應侯曰:「相國誠善楚太子乎?」應侯曰:「然」。歇曰:「今楚王恐不起疾,秦不如歸其太子。太子得立,其事秦必重而德。相國無窮,是親與國而得儲萬乘也。若不歸,則咸陽一布衣耳。楚更立太子,必不事秦。夫失與國而絕萬乘之和,非計也。願相國熟慮之」。應侯以聞,秦王曰:「令楚太子之傅,先往問楚王之疾,返而後圖之。黃歇為楚太子計,曰:「秦之留太子也,欲以求利也。今太子立,未能有以利秦也,歇憂之甚,而陽文君子二人在中,王若卒,大命太子不在陽文君子必立為後,太子不得奉宗廟矣。不如亡秦,與使者俱出,臣請止,以死當之」。楚太子因變衣服,為楚使者御以出關,而黃歇出也。守舍常為謝病,度太子已遠,秦不能追。歇乃言:「秦昭王曰:楚太子已歸,出遠矣,歇當死,願賜死」。昭王大怒,欲聽其自殺也。應侯曰:「歇為人臣出身,以犬旬其主,太子立必用歇,故不如無罪而歸之以親楚」。秦因遣黃歇歸。歇至楚,三月頃,襄王卒,太子完立,是為考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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