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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畫齋叢書》[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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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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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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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匐慚石一之一一口以理又言五一一亡一一汝刈夕輒一一泊一乙一以一早一吁一汨二尸山玄弓握縣四杜唯門呵六口六口口口口口一口一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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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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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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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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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治臆說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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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道州引疾蒙畫橋居長沙幾三十句周官之至省者識與不識多叨過訪閭以吏事商惟第四吹男繼墻竊錄所聞積久成表比還里門媚友將謁有選人輒來間塗長男繼坊又隨聽而隨錄之長夏室輒馴兩男各奉所錄以詩曰大人戀著佐治縮書為學幕者言之今言吏之為治有非藥言可議者盍寫定版行以申藥言之蘊嗟乎小子休矣余不差蹇畫即松登樂而欲為善為吏者旨治幾何不南轅而北轍也坊堵固請不已因思余之佐治實態且拙而藥言川十餘則過為師友許可其語言有一得不以人廢乎遂取所錄手為別擇伏其複於藥言者存其可與樂昌互參者區分條目得一百一十四則析為二卷自維佐治一十年輪知吏
24
不易為身親利之稟稟栗粟切墨引繩惟恐小踰尺寸庸莫甚焉然區區求治之惻可盟天日也夫天下者州縣之所積也為之令牧者人人各盡其職不虧帑不虐民黎庶叉安府廩充實安在不可仰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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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勤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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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慮於萬一哉自州縣而上至督撫大吏為國家布治者職孔庶矣然親民之治實惟州縣州縣而上皆以整飭州縣之治霄治而已余曩佐州縣吏而自為亦止州縣先後商治者大率吏州縣之人余之所知州縣治耳故就數十年目見耳聞憑脂以說止於州縣之治且止於州縣常行之治他如水利荒政治之未親歷者不若言郵駟工程治之有專條者不實言言其常不敢及其變言其輕不敢過其權繁雜碎瑣詞義淺顯學治者或當節取焉神明於治者非余所能知非余所能自也證次既定題其端曰學治臆說進坊搢而告之曰小子異日皆有為治之責者也遇不過天也非人所能為也人所能為者治而巴矣盡其所以為治不過何傷離乎治以求過是詭也志趣不正將事上接下加一而可昧守身之要必貽毒子孫違先人訓誡幸而遇重為有識者所鄙況於不遇失巴之悔庸可追乎夫天下無不可為之治亦無不即為治之人治術之不修急於遇者誤之惟不忘在揀遷循循然以稱職是斬則知州縣之所以為治即知所以整飭州總之治而州縣無一不治小子識之有媚友筮仕者持此與藥言址贈俯亦古者胎人以言之義歟冀翼吏者未必璽均說則謂不以應對而勒先民之說以應曰人意之不同如其面晉吾豈敢謂吾意盡如人意也哉乾隆五十八年九月己卯蕭山汪輝祖書於環碧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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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治臆說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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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29
盡心
30
官幕異勢
31
志趣宜正
32
自立在將入仕時
33
訪延賢友
34
得賢玄小易
35
幕賓不可易視
36
擇友之道
37
宜習練公事
38
勿濫收長隨
39
濫收長隨之弊
40
用長隨之道
41
用人不可自恃
42
勿令幕友長隨為倩主
43
受代須從忠厚勿堂書吏陋規
44
辜土
45
上宜用人非一格
46
憲眷不可恃
47
要人不可為
48
私人尤不可滿
49
職不可戀
50
墨小可希
51
遷調非不可居
52
勿躁進
53
勿喜功
54
知己難得
55
稟揭宜委曲顯明
56
欲盡吏職非久任不可
57
簡辟地易盡職
58
和營伍
59
察察屬
60
禮士一宜辨士品
61
解土音之法
62
初任須體問風俗
63
察事之法
64
發覺槐匪勿使知所自來
65
治以親民鍼要
66
親民在聽訟
67
媚族互訐母輕答捷
68
犯係凶橫仍宜究懲
69
治獄以色聽為先
70
聽訟宜靜
71
未得犯罪真情難成信識
72
要案更不宜刑求
73
非刑斷不可用
74
據筆蹟斷訟者宜加意
75
斷案不知思案
76
尋常訟案不宜輕率申詳八
77
憲案可結不妨訊報
78
與民期約不可失信
79
審案貴結
80
勘丈宜確
81
稟差宜省
82
公呈不可輕准
83
告示宜簡明
84
得民在去弊
85
民氣宜靖
86
退堂時不可草率
87
堂事薄不可不設
88
事至勿忙
89
當須自微
90
卷下
91
敬城惶神
92
敬土神
93
各鄉土地神與土神有別
94
地樞訟師當治其根本
95
治地根訟師之法
96
治士子千訟之法一宜使士知自愛
97
除盜之法
98
保甲可以實行
99
查逐流書之法
100
佳科之法
101
生傷勿輕委驗
102
命案碑詞即宜取供
103
相驗宜速
104
驗屍宜親相親按
105
當場奉洗冤錄最可折服刁徒詳開檢宜慎
106
紹竇命盜
107
吏役宜用老成人
108
老成更役宜酉其顏而
109
淑吏役在刑賞必行
110
至親不可用事
111
用親不知用友
112
親戚宜優視
113
子弟不宜輕令隨任
114
親友不宜藥聽赴署
115
愿樸親友當厚過
116
任所不可無眷屬
117
嗜好宜戒
118
飲酒宜有節
119
暇宜讀史
120
用財官節
121
不節必貪
122
宅門內外不同
123
勿使家人有居官之樂
124
出納不可不知
125
繁簡一理
126
財宜實用可以財用人宜寬
127
財不可入私室
128
官帑不可虧那
129
倉儲宜實
130
稱職在勤
131
勤在以漸以恆
132
署邱盥營桎不同
133
會辦公事勿瞻徇
134
勿以私人雛耳目
135
書版搢以備遺忘
136
勿輕薦幕賓長隨
137
公過不可避
138
私罪不可有
139
事難入廟者斷不可為
140
上下易隔
141
當思官有去日
142
勿沽名邀譽
143
守身
144
為治當念子孫
145
勿流毒子孫
146
衰病當知止
147
去官宜清楚
148
還鄉
149
學治臆說卷上
150
蕭山汪輝祖煥會篡
151
盡心
152
余書佐治以盡心為本硯身親為治乎心之不盡治於何有第其難視佐治尤甚蓋佐治者就事論事盡心於恤辦之事即可血竇暫可為治者名為知縣知州須周一縣一州而知之有山不知雖欲盡心而不能受其治者稱曰父母官其於百姓之事非如父母之計見女曲折周到終為員官終為負心
153
官幕異勢
154
官以利民省事為心非有異於幕也然幕據理法心可徑行官兼情勢必難直遂民之情可以想官而官往往不易轉達於上官訥於口者不能盡吾所言怵干威者又恐逢彼之怒暮涉瞻徇便多遷就此處能於心無負方見平日立身功效
155
志趣宜正
156
服官一也而所以服富之心不必盡同有急於干進者有安於守分者干進者易躁未嘗不過而或以才情桂累守分者近庸果能盡分亦終以資格遷除此其中稱命焉非人之所為也一剛之差百身莫贖故心趣不可不正一自立在將入仕時
157
卿趣之正全在將入仕時號稱選嘗輒以裘馬自街貫八
158
寓宅假子錢皆將取償慎甲到官之日勢不能自潔轅八
159
轉惑溺不至敗壤名節不止諺曰一著錯滿盤輸發朝之初何可不慎
160
訪延賢友
161
有司之職禮士勤民過來送往謁上官接察屬日有應理公事簿書凌雜雖能者亦須借俠幕友硯省例不同俗尚各別惟習其土者知之故到省先宜詔訪賢友聘謂入幕同寅推薦不宜濫許上官清勢有必不可都者寧如數贈脩隆以賓禮勿輕信妄任馴致誤事得賢友不易
162
嗟乎幕道難言矣往余缶干三霸習幕學其時司刑名錢穀者儼然以賓師自處自曉至暮常據凡案治文書無博弈之娛無應酬之賢過公事援引律義反覆辨論間過比官駮飲亦能自申其說為之王者敬事惟命禮貌衰論議忤輒肄去偶有二秉自重之人羣焉捐目而訓笑之未有唯阿從事者至余年則十七八時猶岫已而稍稍委蛇又數年以守正為迂闊矣江河日下砥柱為難甚至苞苴關訟狼根黨援端方之操什無二三初入仕途往往坐受其誤而不自知於此欲得賢友宜向老成同官虛心延訪庶幾遇之幕實不可易視
163
幕賓之名自稱名曰錢穀曰微此曰桂號日書啟其大鞍也刑名錢穀動係考成盡人而知其當重矣抑知蹴繁之地漏權襟閣及大頭小尾諸弊實皆微比核之而詞訟案牘剖錢多不上緊全在號友稽查懼辦至書磬庸拙疏怠亦足貽笑招尤知一可以易視惜小費者率計較於歲修之多寡第苴父不自愛重往往隨綠曲就若心地光明才學請練之士歲修外別驅梁指非餉廩足稱必不久安苴薦舉恭賣差權發舞隆禮厚幣擇友於初
164
擇友之首
165
八乏氣質大藥不同明於陽者剛不見伉直忤物雖於陰者柔類多和易近人然非平日究心律例斷不能高自持議較之隨波逐流智無定見者遇事終可倚賴擇友自輔當無取苴蔽美也
166
宜習練公事
167
幕賓固不可不重一切公事究州身親習練不可專倚於人蓋已不解事則賢之賢否無由識別付託斷難盡效且受理詞訟登荅上官倉碎自有機宜非幕賓所能贊襄不能了然於心何能了然於口耳食之言終屬萌蘆依樣底蘊酷賂勢必為上所易為下所玩欲盡其職難矣
168
勿濫收長隨
169
長隨工契買家奴不同忽去忽來事無常主皇后姓氏俱不可憑忠誡足信百州二得缺之日親友屬託到省之初同官論薦類皆周全情面原未必深識其人之根抵斷不宜一築濫收至親臨上官面書者其勢不得不允處之散地尚非善策不若任之以事萬心體察足供驅使固為甚善覺有弊賣其時辭覆使其無可歸應亦有辭以對上官
170
濫收長隨之弊
171
濫收長隨之弊始於誤人終於自謀蓋若輩求面情而來者猶可其彗出薦賢者羅收錄薦主之實已卸投閒置散不惟薦資落空且常餐之外一無出息若輩又多貪飲嗜食加以三五聚處睹博消閒勢不得不借價鬻衣此皆由我誤之彼不自度材力又不能諒我推清收納之故而書中公私一切彼轉客有見聞辭去之後或張大其詞以排同證孰點綴其事以書主人訛旨肆播最諧官聲
172
用長隨之道
173
宅門內用事者司闇曰門一司即日僉押司庖曰管廚宅門外則倉有司倉飄有辦差皆重任也眼班曰項在署侍左右出門供使令介乎內外之間惟此一役須以少壯繩之司聞非老成親信者不可其任有稽察家人出入之責不止傳宣命令而已心術不正將內有所發而寢閣外有所投而酉難攬權禁詐無所不為其後必至鉤過司印伺隙舞弊此二處官之聲名繫之身家亦繫之管廚辦差則有置官如剋之弊管倉則有盜賣虛收之弊皆虧累所由基也
174
用人不可自恃
175
此事余身歷之而始悟者往承乏寧遠止錄游幕時先後所用舊僕五人一門一印一銀班一司倉區廚其中一人素無才識余以聞人蒼猾稽察不易特令專司啟閉不甚檢裏閱歲之後操殊稟閣稟單稍稍禁索閒有旨者余念大小公事一一手治渠不敢旁參片語未之深信又一年而事敗乃痛懲焉巴幾幾受累矣兼視並聽如之何可過侍郎嗟乎不可自恃又豈獨在用下人哉
176
亢勿令幕友長隨為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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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官初至省城及簡縣調繁間過資量臺輒向幕友長隨假貸子錢挈以到官分司職事此等人既有挾而來必攬權以逞辭之則負不能償用之則各為所敗所當謹之於初加已寧厚苴意而不用其人受代須從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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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前宣父代是到任先務苴驛官親長隨急欲自見往往盤量倉穀百計接求以為出力甚有不肖長隨借刁難赫由從中書索一信其說使著刻薄之者適監交持平論如終歸無用此等人便須舊意不宜委以事權至平庸幕友大處不能察核每斤斤於些小節目苛駮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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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亦不可輕聽第同監交宣孟核算正項虧缺斷難接收酉抵如有詳案自不妨斟酌承受其他襟項短少些微直可儼慨出結此實品行攸關勿效官情紙薄勿受書吏陋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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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賦繁重之地即官初到書吏之有倉庫職事者聞有饋獻陋規若輩類非素封其所饋獻大率那用錢糧一墨父納玩官於股掌之上矣川論不能覺其弊也覺之亦必為所挾持不敢據實究辦諺本漏脯救饑鴻酒止渴非不暫飽死亦及之其斯之謂欺顧官既洗心則門印亦難染指必且多方戀惠非有定識定力不惑者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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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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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上是治民第始表屏唾奉詭隨之謂也為下有分恃才則傲固寵則諂皆取咎之道既為上官其性情才幹不必盡同大約天分必高歷辜必久閱人必多我以樸實自居心能為所鑒諒相浹以誠相孚以備遇事有難處之時不難從容婉達慷慨立陳庶幾可以親民可以盡職
183
上官用人非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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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之賢者使人固必以器矣即非大賢未必不用守正之吏我向隱盧其身辦本分之事用亦可不用亦可舍己徇人斷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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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眷不可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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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吏受上官之知可展素蘊矣然先受知者忌之將憂知者嫉之求知而不得者伺隙而濟之百密聶謠詠生后上官不二小能無愛惜之則即皆愛我矣保繼來者之取舍一轍乎駱統有百疾之者深謂之者巧受寵若驚州閱事者知之
187
要人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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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經受知必且受任任之既重權漸歸焉而要人之勢成於不自知矣探上官之意惜者從而窺詞氣焉卜丘一官之喜怒者從而承顏色焉縱不敢攬權而幹旋微驗門理巾矣魂趨奉者日眾勢必至於鬻權乎曩兄吾漸為上官要人畫擊察屬小屑顧繼以同官不暇顧終且分在已上者亦欲先夏而不可得未幾雪山見腕玉屑同葆而端人正士甘受苴稷肆者乃安如碧石名位且曰上馬豈盡天定哉丑盡天定哉私人亢不可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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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官之義惟上所使上官以公事見委艱苦皆不可辭使我以私必當自還不特私事也名為公事而行私意於其間山伺迎合便失本心為之愈見委之愈堅其勢必至喪檢軌法此當於受知之初矢以僕誠不知有私惟知有公上官以為不達權宜便量苦室局處職不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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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日才必可供指使而後上官引為私人既以才見知而不以才應用上官豈甘心焉徵色不已必至發聲番聲不已必至積怒怒不可回則在在皆獲譴之綠索垢求疵冤者幾何日是以平日不可不慎也作吏者公私罪名有動多連故服當曰得罪惟不食不酷不虧公帑即見大庚其他不題皆公過耳血苴蕪樓罹辟何如奉注云官此處開頭須獨斷在心切不可遲疑商酌一有游移妻子皆足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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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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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憐才上官不憚之以威而結之以恩遷以好官調以美缺受恩漸重圖報漸殷不得不承其志趣為之驅策余向罟佐治勿過受主人情受非分之情恐辦非分之事唯吏亦然故受恩之名最不易處遷調非不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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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作吏必不可遷謂乎曰非也所論止爭公私之別耳出於市恩斷不可受出於擒才若之何不受士為知己用羌重以職守哉報上官即所以盡職守不敢告勞致身之義也不則進而危不若退而安矣勿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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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為上官者皆有知人之盟小強人以所難也我不希恩彼豈漫子之恩以恩為餌大濟躁進者自取之上官既投其所好而欲拂上官之性是謂輒鸞況由此而進必忒退理凡所云云仍為安分者言之也勿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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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不躁進而有喜功之念亦非所以自立身勵民社制見過之端無見功之處克盡厥職分也偶叨上官贊譽揚揚得意必將遇事求功長城之馳尉廩銜蹶知己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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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書得一知己可以不惟未知己誰易得哉知己云者用己所長並恕己所短若己之才品未嘗不知而己之短長尚未周知謂己可用用違其分是謂知人而不得謂之知己卒之不能盡我所長轉致絀我以短斯殆所謂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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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褐宜委曲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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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上之又曰驗曰詳曰稟驗止立案詳必妣回然惟府批由內署核辨自道以上皆經承擬批上官有無暇寓目者稟則川不親間遇有情節繁瑣不便又詳及不必詳辨之事非稟不可宜措詞委曲敘事顯明上宮闕之自然依允凡酉意人才之上官往往於賣揭審視疏密雖報雨請安各稟述小可不憚豪頭蓋面之文主飯塵羹之語最易取厭盡伏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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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盡更職非久任不可
200
為州縣者得百里而長之節此百里之中人情風尚韭及莽月斷不能周知枝葉如而措之順人情因物利信而後勞又非綦月不可事事了徹方與士民有臂指之聯功令計典定以二渾無處傚也躁於衛鬻者歷事未辦輒圖調署擇善而赴或無煖席其於百姓休戚漠不相關如富家之產乳嫗甫血赤子相習挾主者衣飾而去致赤子屢易乳媼為隨王暗屢損不一揖而赤子終不受乳哺之益父母官之謂何嗟乎夫孰使之處哉可不為百姓計乎
201
簡僻地易盡職
202
且欲為本分官列於簡僻之地簡則酬酢無多僻則送迎絕少六時功謀盡歸案牘隨到隨辦無廩壅滯日日理事常與士民相見不難取信於人而更役無能紳弊官職易盡官聲易著衝繁之處勞我心力者紛至沓來日不過二靜可以親民而此二時又皆精神疲困之候非且兼人之才鮮能自全量而後入古人所為重致意歟
203
和營伍
204
同城文武休戚均之捕盜緝私事皆一體小分殄域動多窒礙原厥所始半由兵役不睦偏護成嫌道先約飭衙役和緝兵丁如兵丁多事則傳與至署對切勸諭且勿知會營官全其顏而既免革糧又不擊貝一感而眾丁漸化嘗官性情爽直居多遇有事故推誠相白時時以禮貌接之斷無芥帶之理至武職養廉之外別無嬴羨總比文當枯掘少有過融量力應付自然情投意治休戚相關矣
205
待察屬
206
州縣之屬無幾才略自易周知此中大有端人非無奇士為朝夕相見性情易為窺測有等近利之徒內與闇人相狎外與訟師相聯揣摩恐赫無雜木為案以坦白相待多實所賣操之稍急輒云難乎為下束縛之馳驟之嗚呼聖旨哉
207
禮士
208
官與民疏士與民近民之信官不若信士朝廷之法紀不能盡喻於民而士易解析論之於士使轉論於民則道易明而教易行境有良士所以輔富宣化也且各鄉樹藝異宜早除異勢淳滴異習某鄉有無地匪某卿有無盜賊吏役之言不足為據博採周諸惟士是賴故禮士為行政要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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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辨士品
210
第士之賢否正自難齋葉從優禮易受欺蔽自重之士必不官僕僕詩見冒昧陳言愈親之而歸跡愈遠者宜敬而信之若無故晉調指揮唯命非中無定見即息有干求甚或父結僕胥伺探動靜招搖指撞弊難枚舉是士之賊也又斷斷不遠輕假詞色墮苴稻中故能濬知人之明始可得樽賢之益
211
解土音之法
212
各處方書多難猝解理事之時如令更役通日必至改易輕重當於到任之時居覓十二至躡童早晚隨侍令其專操土音蘭心體間則兩造鄉談自可明析不致臨事受牒
213
初任須體問風俗
214
人情俗間各處不同入國問禁為吏亦然初到官時不可師心判事蓋所判不協輿情即滋議論持之於後用力較難每聽一事須於堂下相人廣眾中攝倒老成數人體問風俗然後折中剖斷自然情法兼到一日解呵事百日可解百事不敢月諸事了然不惟理事中有亦令下如流水矣
215
察事之法
216
諸訪利弊自以細者為重余初至寧遠惜如也賓至即見各叩以卿土情形及根匪姓名密置小簿費去詳錄茵盲凡訟師根盜等項約記其年貌住處每升堂先檢閱適見與簿中相類者摘發誨飭韋相焉話故法立而不犯未及一年四境要隘粗悉大客上官偶有垂間皆能登荅遂過蒙賞識其實無他寸長也發覺地根勿使知所自來
217
若輩姓名雖得於紳書之曰然有以罪之斷不可使知所由來蓋紳耆與若輩井宅妣連今日便有許發之名他日必被遷怒之禮我方資以為治而致其因我受累於義不可於心何安哉訪察固不可不詳舉發亢不可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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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以親民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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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者不息民之不簟而居民之不親樽由畏法親則惑恩欲民之服教非親不可親民之道全在體䘏民隱惜民之力節民之財遇之以誠示之以信不曾菅之可畏而覺官之可惑斯有官民一體之象矣民有求於官官無不應官有勞於民民自樂承不然事急而使之必有不應者往往壤地相連同一公事而彼能立濟此李血叫日民實記良豈民之洲良哉親莫不親之分殊也官事緩岫何常故治以親民為要親民在聽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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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之道教養兼資夫人而知之知之而能行者蓋鮮不腹民以生養之源也散則非止條告號令其文而已有其實歸苴程無訟乎使兩造皆明義理安得有訟訟之起必有一闇於事者持之不得不受成於官官為明自剖析是非判息氣平矣顧聽訟者往往樂居內衛而不樂升大堂蓋內衢簡客可以起止自如大堂則終日危坐非正衣冠尊瞻視不可且不可以中局而止形勞勢苦諸多未便不知內衙聽訟止能平而造之爭無以聳旁觀之惡大堂則堂以下許立而觀者不下數百人止判一事而事之相類者施是綸非皆可引伸而旁通焉未訟者可戒已訟者可息故推一人須反覆開導令曉然於受禮之故則未受權者潛感默化縱所斷之獄未必事事適陋人隱亦既共見其間可加貝錦蠅輔之虞且訟之為事大藥不離乎倫常日用即斷訟以申孝友睦姻之義其為言易入苴為教易周余前承乏寧還俗素囂健動輒上控兼好肆為揭帖以誣長宮到省之初院憲嘉善浦公霖湎諭明湖除帷麻此怯竊祿四年府瓣未受一辭各憲因為余功乃知大堂理事其利甚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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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族互許母輕笞權
222
諺曰刑傷過犯終身之請不惟自端而已當見鄉人相詈必舉其祖若父之被刑者而顯記之是辱及子孫也為民父母其可易視笞捷耶黯者豪者玩法而枯心者非權不足示敞握之不足而掌批其頰校荷其頸皆小懲而大戒也愿者能知悔罪巴當稍示矜憐矣至兩造族媚互訐細故既分曲直便判輪贏孚責懲疆罵林隙訟仇所結輕輻成嫌所當於執法之時兼寓篤親之意將岫撓不禮之故明白宣諭使之翻缽自悟知懼且感則一紙遵依勝公庭百權矣犯係兇橫仍宜究懲
223
然此為相對相當之謀可以情恕可以理諭者言之也如犯者實係兇橫或倚貧擾富撥草尋蛇或恃樽陵鼻捕風捉影稍從曲宥則慾壑難填緋之族媚者必致受害無已不帝犯如虎而當傳之翼矣過此種人尤須盡法痛懲即老病或婦女亦當究其施告使知親不可恃法不可干庶幾強暴悔心韭員安業治獄以色聽為先
224
晝皇船非身歷不知余苦短視兩造賞酬恐記認不真必先定氣凝神注目以熟察之清虛者良久即眉動而自勝兩頰肉顛不巴出其不意發毫罷之其真立露往往以是得要犯於是堂下人私謂余工相法能辨奸良越年餘循者漸息訟皆易辦蓋得力於色聽者什五六焉較口舌爭賤事半而功倍也聽訟宜靜
225
明由靜生未有不靜而能明者長民者衣秘食租何事不取給於民所以荅民之勞者惟平爭息競導民於義耳片言折獄必盡其辭而後折之非不得其辭之事也嘗見武健之吏以矜躁臨之一語不當輒攝以威有細故而批頰百十者有巨案面秉憂加者謂所得之情皆苴公疆吾未之敢信
226
未得犯罪匱惜難成信識
227
致罪之由犯者自知之不得苴稽非特入於重彼不能甘即從末減矣彼以為官固易欺必圖翻里市即於洲罪而後快於是為之官者惡其輕加也刑以創之愈久而愈失其匱苦云獄貴初情一犯到官必當詳慎淮求畢得苴善讓後酌情理之中權重輕之的求其可生之道子以能生之路則犯自輪服識定如岳家軍不可捕動矣
228
要案重小宜刑求
229
詞訟細務固可不必加刑矣或謂命盜重案犯多狡點非刑訓難取確供此非篤論也命有傷雖有願不患無據且重案斷不池谷火隔別細鞠匱供以偽供亂之偽供以真供正之命有下手情形盜有攫禍光景揆之以理衡之以情未有不得苴書著特虛心推間未免煩瑣耳顧犯人既負重罪苴獲罪之故當聽苴妻婉自申不幸身罹大辟亦可於我虹憾若欲速而荊求之且勿論其畏刑自誣未可信也縱可信矣供以刑取問心苴罷安乎
230
非刑斷不可用
231
輕則笞杖重則機夾閒園肩常刑機夾已所當慎故定例招冊曾否刑訓均靈聲敘乃有所謂跪練者盤鐵索於地裸犯膝跪其上猶繩未足以圓木或笞昊兩膝階用兩人左右路之曰踏枉亦曰壓拉慘號之狀不忍見聞一十董剛幹更用以勸黯盜日而非點盜亦用之後遂用之命犯甚則訟案亦用之余向佐主人極言其謬主人勸獄未嘗趾祖然亦未有以不能審出實情被劾者主人姓氏詳載佐治藥言可顯證也誰為厲階以禍百姓其塞蠱作偶下手至以掌批頰或五或十法之輕者今以皮代掌有疊批四五十及七尺十者流血不止甚至齒京崩落是極輕之法而酷星諒建病民皆非法也夫官坐堂上可荼可煙可小食從容自如犯跪堂下外則飢想內則畏懼雖甚刁譎言多必失靜聽其隙而嚴詰之受之以需何患不得而必酷以取供愛民者不以為然也
232
據筆蹟斷訟者宜加意
233
尋常訟案亦不易理也凡民間粘呈契約議據等項入手便須過目一發經承閒或舞弊抽補初之不慎後且難辨向館嘉湖更多宿蠹聞有絕產告贖者業主呈契請驗蠹更控去絕字仍以絕字補之間官照見絕字補浪以為業主控堅羅活產斷贖致業主負冤莫白余佐幕時凡遇呈枯契據借約之辭俱於緊要處紙背蕃用圖記並於辭內批明以杜訟源至楚省則人情雖詐只知控改絕賣為實與而己欲以筆鐘斷訟者不可不曹意
234
斷業不知息案
235
勤於聽斷善已然有不必過分早自可歸和睦者則莫如親友之調處蓋聽斷以法而調處以情法則涇渭不可不分情則是非不妨稍借理直者既過親友之情義曲者可兔公庭之法謂人之所以設於周官也或自矜明察不淮息銷似非安人之道尋常訟案不宜輕率申詳
236
定例徒罪以上通詳柳杖等罪均聽州縣發落所以歸簡易也多工里衙門便多臺賣里日姓何能堪此故尋常戶婚田土細事總以連結為美勿聽書辦贊鼓輕銷詳報
237
憲案可結不妨訊報
238
不惟小案不宜申報也即奉上官唯理事伴惟牽浩書役必須解勒苴餘民間細故如兩造投案求訊自不妨錄供詳結以省跋涉至兩造顓息則倫紀賊盜而外俱可取結詳銷亦息事寧人之則痛也血良期約不可失信
239
投牒候批示期候訊最費百姓工夫唯期有匡雄則民可遵期而至無守候之苦塵市審案仲自量才力斟酌桂牌如飾耳目之觀以多為貴曰酉一案即有由菜守侯之人愈聖愈體累者何堪至勤丈事忤人參蒼翠尋侯更復不易雖風雨寒暑必不可失信審案貴結
240
兩適訟牒官為給斷朋知歸去可以各治其生夸大之更好以示審之勤飾為觀美往往審而不結或繫或保霍延時日訟者多食用之費家人聽懸望之憂是虐民也中有富家牽涉好事者從而妄為揣度謂官可賂營則又重自請矣故不寶小如不示期不結不如不傳審勘丈宜權
241
勘丈之事大端有四曰風水曰水利曰山場曰田界其他房屋基址易見者也臣界水利亦璽見可知唯風水山場有影射有牽搢詐偽百出稍不的實張斷李翻甚至兩造毀家案猶未定皆勘官讓之禮也粗疏猶可苟有他故鬼敵苴窒矣勘時須先就兩造綸圖詔正山名方向然後往復履勘几所爭之處及出尺路徑一顯歷母憚勞頊尤不許兩造隨興諱辨以清耳目勘定將兩圖是非逐細指出為之明自講諸諭以子孫可大可久之故再行剖斷自仙心平忿釋不致再競能使一勘無翻所全不小故遇有勘案總宜親到轉委佐裸徒費民則不惟不公即公亦不足服人至於人不能服仍歸親勘重勞吾民不可也
242
稟差宜省
243
公役中豈有端人此輩下鄉勢如狼虎奈嘗目擊而心傷之是豈星壁靈屬主人勿輕僉差及親身震之於此尤慎或傅近日有原役號役改役加役擊役之名渙一役多裏量何以堪苴彈灌無不審則一葉巴足示期不到自可比責原役何煩別添役名乃役權屢屢案緋不審徒張役威飽役橐為民父母之義安在且屢懽不到非原告情虛規避即被皇膽怯在逃例得暫行託銷追呼不巴又何為者吾願幕之酉神尤望官之加而不犯未及一年四境要隘粗悉大客上官偶有垂間皆能登荅遂過蒙嘗識其實無他寸長也發覺地樞勿使知所自來
244
若輩姓名雖得於紳書之口然有以罪之斷不可使知所由來蓋紳耆與若輩井宅跳連今日便有詩發之名他日必被遷怒之禍我方資以為治而致其因我受累於義不可於心何安訖訪察固不可不詳舉發尤不可不慎
245
治以親民為要
246
長長者不息民之不簟而息民之不親樽由畏法親則懸恩欲民之服教非親不可親民之道全在體䘏民隱惜民之力節民之則遇之以誠示之以情不覺官之可畏而覺官之可爪斯有官民址體之象矣民有求於官官無不應官有勞於民民自樂承不然事急而使之必有不應者往往壤地相連同綦畫叩彼能立濟此李慍歲曰民實無良豈民之洲良哉親莫不親之分殊也官事緩急何常故治以親民為要親民在聽訟
247
司牧之道教養兼資夫人而知之知之而能行者蓋鮮不腹民以生養之源也散則非止條告號令其文而已有苴實焉苴程聽訟乎使兩造皆明義理安得有訟訟之起必有一間於事者持之不得不受成於官官為明白剖析是非判意氣平矣顧聽訟者往往樂居內衛而不樂升犬堂蓋內衢簡客可以起止自如大堂則終日危坐非正衣冠尊瞻視不可且不可以中局而止形勞勢苦諸多未便不知內衙聽訟止能平兩造之爭無以聳旁觀之聽大堂則堂以下許立而觀者不下數百人止判喜書事之相類者為是紳非皆可引伸祠旁達焉未訟者可戒巴訟者可息故選一人須反覆開導令曉然於受權之故則未受捷者潛惑獸化縱所斷之獄未必事事適懼人隱亦既共見其間可刪貝錦蠅甄之虞且訟之為事大藥不離乎倫常日用即斷訟以申孝友睦姻之義其為言易豎為教易周余前承乏恤還俗素囂健動輒上控兼好肆為揭帖以誣長宮到省之初院憲嘉善浦公霖面論明切余唯行此法竊祿四年府慚未受一辭各憲因為余功乃知大堂理事其利甚博也
248
媚族互訐母輕作握
249
諺曰刑傷增犯終身之船不惟自請而巴嘗見鄉人相詈必舉其祖若父之被刑者而顯諸之是辱及子孫也織民父母其可易視笞握耶黯者豪者玩法而枯惡者非權不足示傲權之不足而掌批其頰校荷其頸皆小懲而大戒也愿者能知悔罪巴當稍示矜憐矣至兩造族媚互訐細故既分曲直便判輸贏一予責懲轉酉釁隙訟仇所結輕輻成嫌所當於執法之時兼寓篤親之意將應達不達之故明白宣諭使之翻然膚悟縱懼凡感則一紙遵依勝公庭百摧矣犯係兇橫仍宜究懲
250
然此紳相對相當之謂可以情恕可以理論書言之也如犯者實係兇橫或倚貧擾富撥草尋蛇或恃樽陵舁捕風捉影稍從曲宥則慾壑難填為之族姬者必致受盡官不青犯如虎而官傅之翼矣過此種人尤須盡且口刀卜一
251
法痛征即老病或婦女亦當究苴袍告使知親不可恃法不可干庶幾強暴悔心冀員安業治獄以色和紳先
252
書言五無非身靡不知余苦短視兩造賞剛恐記認不真必先定氣凝神注目以熟察之清虛者良久即眉動而自憐兩頰肉頭不已出其不意發毫罷之其員立露往往以是得要犯於是堂下人私謂余工相法能辨奸良越年餘偽者漸息訟皆易辦蓋得力於色聽者什五六焉較口舌爭幾事半而功倍也聽訟宜靜
253
明由靜生未有名弄了
254
不取給於民所以荅民之勞者惟平爭山耳片言折獄必盡其辭而應麻隨排昧睡嘗見武鐘之更以矜躁臨之一語不當則註討諱焉百十書言王案育三大盞翼臺只襄藝貫素憤旦一
255
受曰三臺一羹垂了一議
256
致正偪一一毛一一匕言旱畫筆一臺甘一一一享辜奚璽喜言近之工更一八臺而愈失其真重去獄貢初情一犯到官必當詳慎推求畢得苴善暴後酌情理之申權重輕之的求其可生之道子以能生之路則犯自輸服識定如岳家軍不可擅動矣
257
要案更不宜刑求
258
詞訟細務固可不必加刑矣或謂命盜重案犯多狡點非荊訓難取確供此非篤論也命有傷盜有睡小思無據且重案斷不止一人隔別細鞠匱供以側供亂之附供以真供正之命有下手情形盜有攫賊光景揆之以理衡之以情未有不得苴書著特虛心推間未免煩瑣耳顧犯人既負重罪苴獲罪之故當聽苴妻婉目申不幸身罹大辟亦可於我虹憾若欲速而荊求之且勿論其畏刑自誣未可信也縱可信矣供以荊取問心苴罷安乎
259
非刑斷不可用
260
輕則笞杖重則機夾雨鹽肩常刑稷夾已所當慎堅北例招辯曾否刑訓均靈聲敘乃有所謂跪練者盤鐵索於地裸犯膝跪苴正猶紳未足以固木或笞昊兩膝灣用兩人左右踏之日踏枉亦曰壓拉慘號之狀不忍見聞用十年前幹更用以勸點盜已而非點盜亦用之後遂用之命犯甚則訟案亦用之余向佐主人極言其謬主人勸獄未嘗聶然密木有以不能審出實情被劾者主人姓氏詳載佐治藥盲可顯證也誰為厲階以禍百姓其罪豈在作儒下乎至以堂拂頰或五或十法之輕者今以皮代掌有疊批四五十及七八十者流血不止甚至齒克脫落是極輕之法而酷崖心星柄民皆非法也夫官坐堂上可茶可煙可小食從容自如犯跪堂下外則飢憑內則畏懼雖甚刁讀言多必失離飄其隙而嚴詰之受之以需何患不得而必酷以取供愛民者不以為然也
261
據筆贖斷訟者宜加意
262
尋常訟案亦不易理也凡民間枯呈契約議據等項入手便須過目一發經承閒或舞弊把補初之不慎後且難辨向館嘉湖更多宿蠹聞有絕產告贖者業主呈契請驗蠹更控去絕字仍以絕字補之間當灶見絕字補浪以為業主控改竟作活產斷贖致業主負重審察佐幕時凡遇呈枯契據借約之辭俱於緊要處紙背蓋用圖記並於辭內批明以杜訟源至楚省則人情雖詐只知捲改絕賣為暫典而己欲以筆覽斷訟者不可不酉意
263
斷案不如息案
264
勤於聽斷善已然有不必過分早曰可歸和睦者則莫如親友之調處蓋聽斷以法而調處以備法則涇渭不可不分情則是非不妨稍借理直者既過親友之情義曲者可兔公庭之法謂人之所以設於周官也或自矜明察不淮息銷似非安人之道尋常訟案不宜輕率申詳
265
定例徒罪以上通詳柳杖等罪均聽州縣發落所以歸簡易也多工里衙門便多臺賣用百姓何能堪此故尋常戶婚田土細事總以速結為美勿聽書辦贊鼓輕館詳報
266
憲案可結不妨訓報
267
不惟小案不宜申報也即奉上官唯理事伴惟牽浩書役必須解漸苴餘民間細故知而造投案求訊自不妨錄供詳結以省跋涉至兩造顯息則倫紀捕盜而外俱可取結詳銷亦息事寧人之則病也盥良期誼小可失信
268
投牒候批示期候訊最費百姓工夫唯期有匡北則民可遵期而至無守候之苦屈市審案仲自量才力斟酌挂脾如飾耳目之觀以多為貴曰酉一案即有由菜守侯之人無曹愈影累者何堪至勘丈事伴人多費多守侯更復不易雖風雨寒暑必不可失信審案貴結
269
兩造訟牒官為結斷脫然歸去可以各治其生夸大文更好以示審之勤飾為觀美往往審而不結或繫或保霍延時日訟者多食用之費家人聽思望之憂是虐民也中有富家牽涉好事者從而妄為揣度謂官可賂營則又重自軸矣故不盡小如不示期不結不知不傅審勤丈宜確
270
勤丈之事大端有四曰風水日水利曰山場曰田界其他房屋基址易見者也田界水利亦毫星刊知唯風水山場有影射有牽掩詐偽百出稍不的實張斷李翻甚至兩此毀家未猶未定皆勘官釀之禮也祖疏猶可茍有他故鬼瞰苴臺莫勘時須先就兩造綸圖詔正山名方向然後往復履勘凡所治之處及出尺路徑一顯歷母憚勞瑣尤不許兩造隨輿詳辦以清耳目勘定將兩圖是非逐細指出為之明白請論諭以子孫可大可久之故再行剖斷自川心平忿釋不致再競能使疆無翻所全不小故遇有勘案總宜親到轉委佐裸徒費民則不惟不公即公亦不足服人至於人不能服仍歸親勘重腳吾民不可也
271
稟差宜省
272
公役中豈有端人此輩下卿勢如狼虎奈嘗目擊而心傷之是以昔年佐幕每屬主人勿輕僉差及親身為之於此尤慎或傅近日有原役號役改役加役輦役之名換一役多霆量何以堪苴得灌無不審則一葉巳足示期不到自可比責原役何煩別添役名乃役摧屢屢案為不審徒張役威飽役橐為民父母之義安在且屢懼不到非原告情虛規避即被呈膽怯在逃例得暫行註銷追呼不巴又何為者吾願幕之酉神尤望官之加
273
公呈不可輕唯
274
自愛之人雖事甚切己尚不耐匍匐公庭規非己事乎黯口地方公事聯名具呈必有假以濟其私者其非安分可知昔趙韓王得士大夫所投利害文字皆置天甕滿則焚之李文靖遇中外所陳一切報罷云以此報國基皆宋名相所為顓此蓋所見者大且妻也聯名公呈不宜輕淮即事關利害言有可采姑受而不批別自體察舉行切勿輕聽據詳致開紛擾之弊至書更稟陳公事大不可信用
275
告示宜簡明
276
告示一端諭紳士者少諭百姓者多百姓疆小省文義長篇累畫不終誦而倦矣要在詞簡意明方可八八八目或用四言八句五右豆苟韻語繕寫既便觀覽亦易加幾雅俗苴為院令行而禁止乎得民在去弊
277
論治者僉曰興利除弊方
278
今久考化成閭閻樂業更無可蠅乏利惟積弊相仍未能盡絕在官者如採買折收徵酒浮階及官價民貼等事在民者如地根滋擾訟師教峻及盜賊惡丐等事皆為民害各處情種小同須就所官地方相苴緩急次第整頓得去一分即民受一分之福矣民氣宜靖
279
民氣本靖也縱惡以陵之縱役以擾之恩既草愈歲亦難瑩府是愿樸者亦量極忌奮小得不奔愬於上官上官憫其情道而理之刁民聞風以起壅息許告而地方官不可為矣使寶地大官者以地方為己任悉心撫字與民休養雪民冤抑民之於官無不可白之隱自無不樂從之令而民氣尚或不靖者未之有也善乎浦公之教曰百姓去縣近去省遠縣果勤職百姓何愛乎越愬余備官時曰謂此言受益不少退當時不可草率
280
堂事畢後精神易倦稍有疏客則黯役刁民乘隙嘗試此時尤宜細心檢校勘結案杵伽發文券議照之類面給兩造領回安業倘不及取領狀附卷即於識後標明發字不必令其再經吏役之手藉端需索致滋守候其他遵依甘結等項並可類推至兩牆供詞起訖鈴縫處皆須一一過目殊筆點鉤標識以見他日猾吏抽煥增減之弊斷不可草齊退堂貽民訟本堂事薄不可不設
281
堂事簿者值堂書登記所理之事也凡謝斷鳳未及諭辦公務勾攝保羈一切如不遂曰摘敘一有違則更役牒混百弊叢生故必於堂事完蛟之時取簿覽察過殊攜置案頭隨時檢閱可興內號參考互稽叢脛之虞庶幾可冤
282
事至勿忙
283
事雖甚繁先要澄心定氣分別緩急輕重次第施付方能有條不紊如事到著忙必致忙中多誤者為諸事皆辦實且一事無成環伺者窺其底蘊因緣為弊亦萬萬無暇檢察矣
284
官須自傲
285
井剛復任性之謂也事無鉅細權操在手則人為我用右曾無成見聽人主張將用親而親官用友而友官用長隨更役而長隨更役無一非官人人有權即人人傲官勢必尾大不轉官加愧偶稍加約束人轉難堪甚有挾其短長者矣國人知有穰侯華陽而不知有王速敗之道也故曰當須自傲
286
學治臆說卷上
287
學治臆說卷下
288
蕭山汪輝祖煥會暮
289
敬城陸神
290
朝廷廟祀之神無二小當敬禮而城惶神尤為本境之主余鄉就幕館次日必齋誡詣廟焚香將不能不治刑名及恐有冤抑不敢不潔已佐治之故一疆誡默禱所館之處類皆恤謐館仁和則錢塘多獄館錢塘則仁和多獄其後館烏程歸安亦然當事戲號余為福幕自雖庸人庸福荷主人降禮厚精所以蒙神佑者大矣竊祿寧遠亦以素心書之於神凡四年祈禱必應審理命案多叨神庇而劉開揚至案眾著者謹客書於左以著城惶神之有益更治云
291
劉開楊者南鄉土豪也與同里成大鵬山址跣連成夕同族私書其出於劉氏大鵬訟於縣且令子弟先伐木以耗其息開揚慮訟負會族弟劉開祿病垂死屬劉長杯等負之上山激成族鬬爭則委使殷斃赫制勝之計比至山而伐木者去長伏等委開祿於地開揚使其子閨喜擊開祿額頤立斃而以成族殿死具控余當詰開楊辭色可疑縈焉已而大鵬詞愬辨未厭而已終不知殿者主名因井繫大鴈同至城惶廟余先枯香叩禮禮畢命大鴈開揚並叩首階下大鵬神氣自若而開揚四體戰栗色甚懼余更疑兄手之不在成氏矣然不敢有成見也相驗回時巴丙夜復禱神鞠兩造於內衙訖末得實忽大堂聲噫嘻起謂之有醉者聞入為門役所阻故大誰命之入則閏喜也開揚大愕跪而詩曰此子素不孝請立予杖斃余令引開楊去研輔閏喜浮將聽從父命擊開祿至死顛末一一吐實實之間揚信然長洪等皆俯首畫供燭猶未故也次日覆輔閏喜投縣之設則垂泣對曰昨欲竄匿廣西正飲酒與妻訣有款犀者呼曰速過去縣役至矣聲犀出一頑而黑者導以前治至懸門若向後推擁者是以語夫閏喜下手正兇也牘無名而其父開楊方為屍親脫俟長洪等洪吐拘提已越境殿去安能即成信謝款屏之呼其為見攝無疑也殺人者死國法固然惜昧如余得不懸案滋疑則神之所庇不信赫赫乎
292
敬土神
293
當敬者不獨城惶神也凡地方土神符間境魚伺新鄭先必有功德於民始能血食勿替或以非祀典所載不為之禮此尤不可蓋唐人婦驛多不畏官法而畏神誅且畏土神甚於畏廟祀之神神不自靈靈於事神者之心即其是神之一念司土者約之壙而充之俾知遷善改過詛非神道設教之意乎
294
各鄉土地神與土神有別
295
所謂土神者四境其事之神也至各鄉土地神則又有說楚俗每逢祈雨里民各譽其土之神鳴鐘擊鼓至縣等皆俯首畫供燭猶未敢也次日覆鞠閏喜投縣之哉則垂泣對曰昨欲竄匿廣西正飲酒與妻訣有款房者呼曰送過去縣役至矣聲犀出廣而為者道以前治至縣門若向後推擁者是以語天聞喜下手正兇也牘無名而其父開揚方為屍親脫俟長洪等供吐拘提巴越境殷去安能即成信謝款屏之呼其為鬼攝止疑也殺人者死國法固無情昧如余得不懸案滅疑則神之所庇不信赫赫乎
296
敬土神
297
當敬者不獨城惶神也凡地方土神為闔境樽側漸期先必有功德於民始能血食勿替或以非祀典所載不為之禮此尤不可蓋唐人婦稱多不畏官法而畏神誅且畏土神甚於畏廟祀之神神不自靈靈於事神者之心即其畏神之一念司土者為之禮而充之俾知遷善改過詛非神道設教之意乎
298
各鄉土地神與土神有別
299
所謂土神者四境其事之神也至各鄉土地神則又有設楚俗每逢祈雨里民各譽其土之神鳴鐘擊鼓至懸堂請地方官叩禱寧遠亦然歲己酉四月余方率屬步禱而舉神者先後集於大堂塵干餘神禮房更援例請行禮余曰是非禮也命移神座分列大堂左右升堂各鄉耆歸而請余告之曰若輩之為是舉謂民之需雨心也民需雨而官不知宜以神告傲今官固先民而禱矣是何為者捉官之行禮為九叩首為河叩首為一叩百國有定制庶敢增減權幽明合山在理各鄉土地神分與地保等地方官不可與地保平行土地神獨可與地方官拂禮乎不可抗禮而舉以見當是謂褻神且神而有知應赴城惶神祈求不暇入縣門也若其無知則土偶耳官為叩禱於禮無稽余非不愛民者悖禮經而達國典不可且不敢也其通譽爾神以歸道逢戚友傅述余昌不勞更入城也眾皆唯唯退後遂無至者然此往往造辜後民巴相信故能以莊語曉之否則必謂官不䘏民或滋饒舌隨事制宜未可一例行也地根訟師當治其根本
300
峻訟者最訟師害民者最地梅一者不去善政無以及人然去些署正復大難蓋若輩平日多與更役關通若輩藉吏役為護符更役借若輩為爪著遇有地樞訛詐訟師播弄之案徹底根究一覆吏役畏法則若輩自知斂迹矣
301
治地視訟師之法
302
若輩有犯即干遣戍然罪不應有證成其罪者勢將累及平民且若輩黨羽鉤連被累之人懼有後蟲往往不敢顯與赫仇重辦頗亦不易尋在寧遠邑素健訟丘官命余嚴辦余廉得數名時時酉意兩月後有重者其辭者當堂銷繫一面檢其訟案分別示審一而繫之堂枉令觀理事隔一日審其所訟一事則薄予杖懲繫柱如故不過半月應不可支所犯未審之案亦多秉息蓋跪與伽皆可弊混而繫柱挺立有目共見又隔日受枚宜其僭也哀顓悔罪從寬保釋已挈家他徙後無更犯者訟牘遂日減矣
303
治士子干訟之法
304
士而干訟必不可縱然遽懲以法又非有才之道余之寧遠過衡州謁學使錢南園先生嘗言寧遠士習澆滴好以干訟為事屬余嚴查詳褫余因與諸生約國家優待衿士雖己事許用抱告如事非切己或為憐佑或為千證護符袒訟者點名之後藥不問供給予紙筆令在堂右席地作文憐證中自有白丁在審係白丁左袒則與白丁並列之衿士即以白丁之罪罪之立會教官當洪朴責白丁非左袒者衿士亦不復取供而以所作之文年絡量送學使職員監生則先貴後詳必不姑恕自有此約竟無紳士試法者終四年未朴一齊都樽王蓬心先生廣聞之謂余不惡而嚴情法兼到因思衿士原多知禮不當與訟師同日而語也宜使士知自愛
305
士不自愛乃好干訟官能愛之未有不知魏奮者愛之之道先在導之於學為月課為季考拔其尤者收之書院義學之中鼓舞之振興之隆以禮貌優以獎賞與干訟者榮辱迥殊則士以對簿為恥莫不砥厲廉隅不獨文教之可以日盛也
306
除盜之法
307
盜必有高且類與捕役鉤適嚴比捕役未嘗不可獲盜顧盜之歸者即以平日飾捕為反噬之計官避處分率多韻預完結而盜益難治夫捕既獲盜功過相抵盜具應辦當據實陳請上官治盜罪而錄捕功再責其獲然補過遮捕知懸奮盜可廓清亦權宜之仙憐也至弭賂之道此捕尤不知親巡印官不憚巡歷佐裸駐防無敢自逸時時有巡官在人意中則捕役常知徹畏而賊盜莫不潛蹤矣
308
保甲可以實行
309
力行保甲是注考時必須之政績然已成故事矣往余佐州縣幕一十錦峰欲贊主人行之竟不可得歲丙午謁選至京師會稽茹乙樵先生敦和篤行君子也方就養日下甚蒙眷契當以吏治求教先生自述令南樂時會歲款以舊無門牌種種棘手捐資設室白簿備筆墨每一地保給簿口本筆畔枝墨冤令將所管郭莊接戶填註閱三月男給一薄複填裏半年後乘便抽查與簿記相符乃捐資填門牌逐戶分給頗著實效余謹識之不敢忘比至寧遠俗稱健訟牒申憐佑率以數里數十里外左袒之人列名充數縣無魚鱗蠅山原相錯各以意爭又地多外籍流民以墾山紳名潛酉作匪皆不易為治因如先生教行之令地保將管內四至接壤及山多田多有塘堪若干橋梁若干大路過某處小路過其處其土著住己屋業何事某流寓主何人有無恆業一一註入薄內凡四換簿始抽查無漏然後捐發門牌閒有漏戶亦皆具呈補給不半年無業之流民其為之主言充憐佑者可以按詘子傲山原亦稍稍有界址可據盜息訟簡邑民稱便去僧遠時景一十四里印簿移送後任且謂之曰四年承乏鄒邪職惟此口事可為他年稿本不無小補故詳誌之以廣先生之聲古查逐流丐之法
310
余初至湖南今廣信太守張公朝樂方保舉知府在省候咨謁訪時政公言永州讓接廣西流丐頗不易治余請其治之之法畫前令武陵下鄉相驗適丐匪辜集役少不能捕論之去則諱然乞賞路費幾不可制見首旁有桑園可容百餘人令皆進園候點名登簿按名給賞羣丐入則合幹役當其戶逐一唱名放出擇其壯者令隨至縣城領賞至則分別究逐皆散去此公之急智也不可以再余至寧青受蒙之次日民人王勝字等縛一泗丐來控其引類滋擾立懲以法即有老役堂回流丐橫行是目下民間大累詰其故則上年憐邑款收扶老挈幼而來什伍成羣褊於各里訪之信然以其推之不能捕逐之不可逐是以愈來愈厥孤卿民莫敢誰何緩之急之皆恐釀事誥詢寮屬均軸良策雲初蒞例應點卯知一十四里各有專役惟糧乃刷印小稟數百番給役分發各里耆民協保捕遂使人人有捕丐之實處處皆協捕之人流丐加地可容而王勝字所獲之丐仍荷車柳示讎小旬日而境內丐匪相率遠去花戶納課踴躍倍常因是遂以得民其亦可備逐丐之一術乎催科之法
311
惟科中寓撫字談何字易根申不待讓弊甚大宜於中縫蓋用完數木勸富民截分可無弊混至戶糧各書雅往捕大戶摘小戶此宜責成幕賓實心檢核凡比校時細對完矢一一寡確數汾別責書畫之役立予功單記名酌賞而嚴查需索之弊庶不致追呼滋擾若自圖安逸常委佐貳比課終屬虛名無益也生傷勿輕委驗
312
驗傷填單例取保辜何等慎重或乃委之佐種不知兩造報傷多先囑託忤作故忤作竭報後印官猶心親驗以定真偽佐襟則惟據忤作口報而巴何足深信且某傷緬某殿須取本人確供辨其形勢器物萬一傷者殞命此即擬抵之據生前之供狀未明死後之推求徒費犯供翻異二牘糾纏率由於此則何如親驗之可恃也命案受詞即宜取供
313
呈報命案非屍親即地保宜立刻研問雌由及鬬歐之狀受傷之處細細詰問察看供情虛實自可得其要領蓋屍親等甫至縣城未暇受訟師指揮代書寫詞不敢大改情節且鄉民初見官長尚有懼心立時細鞠真情易露往余在寧遠將良榮劉開揚自斃誣人一案皆於初報時訊有疑竇不致冤濫平民故知初報即訓是最要關鏤若被告亦到則更可對薄明確矣相驗宜速
314
一面訓供即晉僉役傳驗無論寒暑遠近訊畢即往以免犯證入城先投訟師商權中途犯到即擇可息足處所提犯鞠間使其猝不及備得情自易驗屍宜親相親按
315
地方官擔利害莫如驗屍蓋屍一入棺稍有游移翻供便須開檢檢無不實即干例議或致罪有出入便不止於褫職相驗時忤作報傷之處須將屍身反覆親看遇有發變更須一一手按以辨真偽時當盛暑斷小宜稍避穢氣或致忤作弊混且心堅神定穢亦不到鼻孔余屢試之若有鬼神呵護者驗畢指定匱傷令兇手比對痕合然後棺斂自殿後慮如兇手未到或係他物傷傷痕分寸尤須量準異日追起兇器比合可成信謝當場奉洗冤錄最可折服刁徒刁悍屍親或婦女潑橫竟有不可口舌爭者執發變樹傷據指舊痕為新鑿毫釐千里非當場誥正事後更難析服宜將洗冤錄逐條檢出與之明白講解令道錄細辦兩能省悟此亦屢試有效切不可憚半日之煩貽無窮之累
316
詳開檢宜慎
317
開檢之時折骨洗蒸最為慘毒疑似之間出入重大遇有屍親翻推先檢原詳圖格逐一精研貴有枉抑疑寶然後詳檢則問心州愧倫係屍親妄聽誤告須細細開導果能悔悟自可陳請上官提審取結兔檢蓋檢而無傷不惟死者增冤復令生者坐罪而日我依律辦也是耶非耶必有能辨之者昔有強幹太守號稱更才每逢發審命案輒以詳檢塞責半年之閒骨殖多提省垣而太守以暴病死家屬伉離官所遺櫬難歸論者謂有鬼禍苴哉然歟
318
笙碑命盜
319
余婦幕平湖先後佐兩劉君一一韓冰齋光山仙圃過盜案皆力贊詳辦不敢諱抑後犯皆弋獲主人亦未被諸當實報時願知之日多以余微迂謹主人勿惑也故得竟行余志是無論例應爾也兩害相形則取其輕盜案四參限滿止於降調往往仰荷
320
恩原猶得棄瑕錄用諱盜視革則一國於起矣命案亦盤善乎劉冰齋之呂曰吾自朝至暮何時不擔處分何事不可去官顧必避盜案之降調耶冰齋後以保舉知府擢江西吳城同知去有味乎其言之也更役宜用老成人
321
少年更役急於見知原易節取六七十歲者苴莽走逢迎往往不如少壯然服役既久歷事必多周知利害類能持重選一天朝夕承侍以備顧問亂有裨益惟若輩性多蒼猾揣摩附會是其所長駕成之方尤須酉意老成更役宜爾其以而
322
老成之人多知顧惜顏面顏面既傷其蠹弊且甚於少年既巴用之須曲為龍山度其才力不能勝任將來難冤笞握之事即慎之於先不以驅遣或岫驅遣則題亦以此意使之知所感畏自能實心圖報獲效不歡眾更役在荊賞必行
323
寬以待百姓嚴以取吏役治體之大凡也缺巖非刑責而已賞之以道亦嚴也以其才尚可用宜罰而姑貸之即玩法所自來矣有功必錄不須抵過有過必罰不唯議功隨罰隨用使之有以自劾知刑賞皆所自取而官馮成心則人人畏法急公事無不辨姑息養姦馭吏役者所當切戒
324
至親不可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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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石其用一益廢職亡家蓋子為少謙婿雄姑蕭妻兄弟為舅簫也之一者未必才無可用第內有噓雲掩月之方外有投鼠忌器之伽威之所行權輒附焉權之所附威更熾焉任以筆墨則售承行鬻差稟任以案牘則通賄賂變是非任以倉庫則輕出重入西掩東那弊難枚舉即令總裹員辦襟務其細已甚亦必至於短發價值有諸官聲故無一而可事非十分敗壞不入于耳迨入于耳巴難措手以法則傷恩以恩則壞法一者相同而子為尤甚其見利忘親者無論意在愛親而孳孽焉為親計利勢必陷親於不義所以危也余佐蓋二十年凡署中有公子主事者斷小受聘蓋坐視其害義有不安以疏間親分又不可曰學宮之受此累者比比皆是乾隆一九年諸暨令黃汝亮之重征五十毫平陽令黃梅之苛斂並因子累身干重辟子亦罹荊亢炯錯之昭然者矣
326
用親不如用友
327
然則婿與舅猶可用乎曰者特其恩較殺於子其分較疏於子或不致十分敗壞尚易發覺耳然至於發覺亦復不易收拾治婿則礙女治舅則礙妻隱忍黜逐巴累不可言總不若擇賢友而任之友以義合守義則樽而禮之苟其負義何嫌乎絕交甚至繩之以法亦可對人蓋友有瑕疵至戚良朋皆可警日且一經受誥之後記足洲方故自愛者恆多也
328
親戚宜優視
329
然則一行作吏至親皆可疏乎曰不然自宋過以至通籍莫不厚望於我其情重可惑也幸得服官如之何勿念不具以事權則負才者無所肆不責以功效則川才者可自容稱吾之力衣之食之分祿以周之盡吾心焉而已必有餘而力不逮無可如何也第不可斬吾力而鹽禱致他日還鄉里無以相見耳子弟不宜輕令隨任
330
官衙習氣最是壞人子弟凡家居不應有之事宮中無所不有雖居官者紀範極嚴然時而升堂時而公出檢束仙有不到僕從人等飽食羣居烏能盡安素分如要錢唱曲養烏畜魚嬖優倫狎變章之類何地蔑有衣美食肥猶其小者子弟血氣未定易為所惑且若輩唯恐不當公子之意用事者以此固寵未用事者以此邀岫一有所溺父兄之教難行獨害不淺況官非世業久暫靡常子弟即幸無外染而飽暖嬉閒筋弛骨懈設不能仰給於官將無所恃以自立故惟子弟可治儒業者攜之官中俾受嚴師約束其他不若各就所長令其在家治生以御久遠之計
331
親友不宜棄聽赴署
332
至親密友義不可部及可資照料者偕至宮中不無臂指之助即酌量贈遺力尚能支然有恒產有恆業者必不官離家遠出惟無用之人多樂隨任不知宮中公事須延幕友官親可辦不過倉庫倉庫並關重大非深可倚信之人不敢輕記一時面朝擊之而去至於趙所事辜徒滋悔怨非惟無益而又書之何如實言婉謝之為得乎
333
愿樸親友當厚過
334
官巾用人大率以勢交以利聚皆烏合也口暫大官東西散矣惟愿樸者有性旨寥能委曲相依此種人平日無可表異之處必須酉心厚適以備無用之用任所不可無眷屬
335
挈養之官異也岫實有萬不可已者署無眷屬則宅門內如客寓然一切俱無檢東官一升堂拜客僕從即無顧忌過公出晚夕印庫亦難信記昔有同宗子然在官腰間懸匙壘壘每出必與印偕殊非體制或以姬妾任之則又不可賢明者百洲二一小家女何知大義屬理內政勢有不能萬不有色藝馴至恃寵橫權禍更有不可勝言者采頻之詩頌有齊季女有以夫嗜好宜戒
336
一人之身侍於廟者候於下者廢走於外者不啻數十百人莫不窮伺辭意乘閒舞疆小特聲色貨利無一可梁即讀書賦詩臨池作畫皆雄召弊之緣當其興到時或試以公事稍有不耐煩之色即弊所從起也人非聖賢誰無嗜好須力曰禁持能寓意於物而不凝滯於物斯為得之
337
飲酒宜有節
338
豪士文人類多善飲必止酒而後可為治非通論也但不為之節最易誤事即於事無誤而被譴者必曰適逢便酒即宮聲之載矣余佐幕時主人多善飲者皆與之約悲童扁宅門後不得舉杯故不必有止酒之苦而未嘗居耽飲之名
339
暇宜讀史
340
經言其理史記苴童儒生之學先在窮經既入官則以制事為重些無不到之處剖大疑決大獄史無不備不必鑿舟求劍自可觸類引伸公事稍暇餅涉獵諸史以廣識議慎勿謂一官一邑不足見真實學問也用財宜節
341
士既服官凡官之所需及蟲酬種種與官俱來者斷不能省然官中間已非闔家皆官也一人官而家之人無不官樣祿其足濟乎且即官之白身衣服可以肅觀瞻輿僕可以供任使似亦足矣或者備美是求有協惜而懸表佩玉極苴擊麗費及千金他物稱是者究之官聲賢否全不繫此而虧累因鴈果何為哉故優伯宜屏也譙會宜簡也裘馬宜樸也家人之衣飾宜檢也量入為出節用之道如是而己借曰缺美息阜則有原思用九百之義在豈患貨之棄於地者而況其未必然耶不節心貪
342
國家澄彼官方首嚴墨更微特身之辱也祖父會犯鍼私子孫雖貴不惟封贈子孫於封贈祖父後干犯賑私並追奪誥敕是下辱子孫上辱祖父矣人即不自愛未有甘以墨敗者資用既絀左右動忠之輩進獻利策多在可以無取可以取之間意謂傷廉尚小不妨姑試利徑一開萬難再窒情移勢偪欲罷不能或被下人牽鼻或受上官製肘事之利盡婦人書獨歸己敢以身徇不敢亦殃及子孫皆由不節之念基之故欲為清自更必自節用始
343
宅門內外不同
344
宅門以外官也規模狹隘則事上接下無往非獲咎之端宅門以內家也規模闊大則取多用宏隨在皆虧帑之漸
345
勿使家人有居官之樂
346
造物勞我以生血謂在官在家總無逸居之曰仕而引退非盡求自逸也必自問有不能勝其任者固不敢曠官竊祿仕路何常宜止則止顧有知止而不獲止者大率家人果之象人樂於在官即有不能去官之勢故居官時須便宅門以內仍與家居江異女紅中饋不改寒素家風則家人四戀於吾而通計不難自決矣出納不可不知
347
身兼州事萬不能瑣屑理財然出納之數斷不可不知盡委經手之人而已不與聞則我不那移有那移者我不侵盜有侵盜者至父代時水落石出噬躋無及矣宜屬司莞錦者分列正入正出襟入襟出四簿按旬口川結按季一大結隨時檢閱則倉庫出入相符不相符有慨味足處數一蓋心設過去肯父代詘籍頃刻可成雖猾吏州能為弊更可不致遺漏款目受後任之推敵繁簡一理
348
或曰此行於簡僻小縣則可心繁劇之地勢不能行余應之曰苟不耐煩雖簡僻何所用之不則地異而理一也何難行之有夫號稱繁劇不過增駟姑多迎送耳亦可另設覆以覽其要特立法非難任人為難有治人無治法安所得誠信之人而任之官之所以不易歟財宜實用
349
賓友僚屬之酬贈贖貸慶弔一切分所常有斟情量力各視其時不應則巴岫之須令其人實臥吾益嘗見官中陋習以此等應酬無可質證司出納者任意短色輕平甚有至八折九折者剋其贏以入橐施者實費受者虛承良可惜歎劉仙圃雁題令慚江時今為貴州石汗太守遇有公分屬賑房封固加蒼其仙標名目必候手署故色或未必全足而平總不敢稍輕亦厚交之一道也以財用人宜寬
350
用財須檢為一己言之也若以則用人則處處宜酉餘地人之無用於我無不滿財起見不使之稍有所利其心思材力豈有實為我用且不惟小洲我用也將轉綸我害蓋彼既有圖利之心不至得利不止我無以利之必損我以為利而利歸於彼害貽於我矣且我亦何嘗不計利哉席官之位食官之禮尚州儉用以自贏彼事官者而使毫所藏其家何虹焉寬其分乃安其身惟恐我之不用斯收用人之益耳財不可入私室
351
寧芳舊無庫徵收餉銀皆貽內室遇批解始發匠價銀余以為非制創設庫房三間命庫書司其莞鎬此正項也即廉俸所入亦儲賑房岫酬日用皆取給焉蓋一歸私室則當問出納於室人性嗇者慮其細也出之不易或誤事機性奢者見基廝也用之無節必致匱乏且財之所主權之所歸也並有因以干預外事者若之何勿慎
352
官釐小可虧那
353
侈靡之為書也取之百姓不已必至侵及官帑其始偶然繼乃常然久且習為固然而心其所以然夫因公那移即干嚴律虛出通關亦罹重譴親以私用而虧官帑實為侵盜乎縱或倖逃法網神且鑒之矧法亦未可苟冤耶上官之喜怒夏之疾病公事之際革皆不可知官帑無虧不過奪職而止不然將有制其命者所當於用財時先自謹也
354
倉儲宜亶
355
夫民亦知積財之不可少也寶買實貯事原易行自旗耳移星權歸胥吏而有名州實窒礙多端初猶藏價於庫終且庫亦虛懸而倉愈難言矣遇有交代輒移價作收然堯水湯旱盛世不免設遭款歲生民之命繫於倉儲萬一欲賑無糧欲借川種數激哀雁恐不能以美言市也昔余佐幕浙中嘗以此思語主人求實倉廩主人頗不河漢余旨比官湖南亦持此論誡勉司官蓋庫虧尚可補苴於一時倉察萬難籌措於臨事有備門忠守土者何等開係其可度外置乎稱職在勤
356
呂氏當官三字曰清曰慎曰動所謂一歲孩子道得八十歲老翁傲不盡者當與同官特王蓬心先生論三事次第先生以清神本周官唯唯余謹對曰殆非勤不能先生曰何故則又對曰兢兢焉守絕丘塵矣而宴起晝寢以至示期常改審案不結判槁遲酉批詞濡滯前後左右之人皆是招搖滋事勢必不清何恨之有先生曰誡知君之得力有自也因為同官交則焉凡余臆睹力求稱職之故固州二不待乎勤也勤在以漸以恆又嗟乎勤之為道難言矣求治太急者病在躁疾行出響步其勢必蹶道實行之以漸卦取作氣者病在銳強弩之末不能實魯縞其後難繼道貴守之以值漸則因時制事條理無不合宜恒則心定神完久遠可以勿倦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念之哉
357
署印與實任不同
358
實授之官吏民皆知敬畏挾之以德盛而化焉俗雖敞可以循循誘也署印官地方格格不入風土馴良猶可循分為之若刁悍疲弊之俗萬難措手力求稱職者養癰貽患既心有不安稍欲整頓則辜焉註洲怪事更役既呼應不靈士民亦恩威難治緩之則驕玩益甚急之則謗謹繁興上不負公下能善俗其何道之徒人地相宜惟用人者權之耳
359
會辦公事勿膽徇
360
事由專辦自可慎始圖絡若以數人會辦辜烹術難齊才略亦異尤宜細細協恭商酌萬地思見祖黼或罪關出入或案有支離當將利害關鍵劉切明畫言之不聽不妨直杼己見同上官委婉稟陳切不可附和雷同昧心分謗特論須秉公慎勿偏持矯激轉自居於理細也
361
勿以私人為耳目
362
事來輒理即非曠官有等恃才之吏假私人為耳目風間訪事幸而偶中自調神明流弊所至必有因風吹火李代桃僵者夫民間多事全賴官為檢省官先喜事則好事之徒安得不聞風雨起小則累人大且自累知政體者不宜獨此察察也
363
書版招以備道心
364
官之山身實叢百務精神稍不周到即開左右窺伺之機宜設粉版一刀將岫辦事忤隨手登記辦蘊株一條自經如志之患事須謹慎者或密書手耀誌之總不心陽調精明授人拂隙
365
勿輕薦暮賓長隨
366
此愛人之道也幕賓長隨利弊前已歷歷言之秦友訪人於我果相信有素自當應其所求如以素未深信之人始為塞責使察友以信我之故過信其人萬一輩畢何以相見故素未特信之人斷不必徇情說項或有推薦亦當詳其所長不諱其所短使用之者可略短以取長狐於事無價於心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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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過不可暫
368
語有之州縣官如疏墳屏觸手便碎誠哉是言也一部吏部處分則例自罰俸以至革職各有專條船如失察如遲延皆為公罪雖奉職無狀丕竿猶可起用若以計避之則事出有心身敗名裂矣故遇有公罪案仲斷斷不宜過護幸兔自貽後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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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靈小可有
370
凡侵貪那移以及濫荊枉法諸條皆已所自相謂之私罪夫公罪之來雖素行甚謹亦或會逢其適私罪則皆孽由自作果能奉公守法節用愛人夫何難見之有事難入廟者斷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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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吏者欲求不愧不作衾影無慚萬萬不能勢會所乘守有不能不獨不得不為之事但其所以必為之故尚近於公要可告之神明如戀樓虐民或逢迎希進法紀不顧甘為罪首發念之端不可以入廟門者斷不可為余自勘生平佐治多年堅守合則酉不合則去之義王人亦不余強幸冤疚心入官以後行有不惜于心者矣然每入神廟檢點此中猶可自曰或者其無大譴乎甚矣吏之難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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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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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吏之難為蓋非一端已也上官易事也而有致我不能事者下民欲愛也而有致我不能變者中有所隔也隔我者我可察之我為所隔者非我得自為也昔南唐潘在庭以財結勢要曰非以求援但恐其冷語冰人耳冷語之冰端士尤甚於此而欲不傷品不招亢談何空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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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思官有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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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當時不患無諛詞而患出規語民即怨詛不遽入耳迨去官而賢否立判民有戀惜之聲者賢更也苟其不賢道路相慶雖遷擢去不能防民之口去以他故訴詈隨之候代需時有其鱗之居停者矣故治柄在手當時時念有去官之日自然不敢得罪於羣黎百姓勿沽名邀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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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何而可不得罪於韋黎百姓曰誠而已矣三代直道之風今猶古也為治有體焉得人人而悅之一有枯名邀譽之私其奉我以虛名虛譽者即導我以偏好偏惡而使民之事亦且病民惟出之以誠求盡吾心焉有軸受吾庇者雖姦胥蠹役訟師地視之類謗聲交作不足䘏也
377
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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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君不忠謂之不孝守量古者非全軀保妻子之謂也致身之義安危一理非遭授命之時當凜全歸之念不惟敗檢玩法方為辱親即肆虐百姓道路有口穢及父母辱莫大焉聞諸吾師孫景溪先生爾周曰牧民者能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百無一桓與部民湘安母嘯父母惡名幸矣官惟州縣去民最近辱親亦惟州縣官最易詩曰無忝爾所生子曰君子懷刑孟子曰守身驢大當以酬言自傲其岫幾平為治當念子孫
379
民易虐也然虐民者往往欲後悖入悖出其類焉者巳將治士子則念子孫有為士子之日將治白丁則心子孫有得自丁之人自然躁釋矜平終歸仁恕寧遠勘丈之事舊多反覆余當書於兩浩曰吾才識勢不能周如有袒私他曰爾子孫國爭吾子孫亦鬬爭爾子孫以鬬爭釀命吾子孫亦以圖爭釀命願爾子孫自書此勘永杜爭端即吾子孫之幸也四年間本境勘案及委勘憐境之案從州翻異者未必果經差謹吾心盡則人亦諒之故為治者治堂下百姓當念家中子孫不然喜怒由己枉濫必多余學膚德薄深懼不能為治到官之初撰十四言懸之客座曰官名父母須慈應家有兒孫望久長時時循覽自省比去官邑紳贈余別聯曰為政真如慈父母願公長得好兒孫蓋即用座禮之意受之彌增愧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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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貽毒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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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此先贈公遺訓也輝祖生十歲先贈公將之粵東紆道會稽外家輝祖從舟中襟舉經書令輝祖背誦問輝祖讀書何所求輝祖對曰求傲官先贈公曰兒誤矣此亦讀書中州爭非可求者求微官未必能傲人求傲人即不當不失為好人逢連氣當傲官必且傲好官心不受百姓詬罵不貽毒子孫輝祖踞而受命詳先贈公行述中一十年幕游聞有幹吏居官虐取以悅上官不少酉百姓餘地當其時詣罵班蠶小轉捷而坐罪去子孫且流落於所官之地重為百姓唾辱益思先贈公訓辭深切藥栗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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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病甯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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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階更望一階仕路豈有止境昔人以宦海為喻孤舟一葉曰顛嚴於御濤巨浪中力稍怯不能把棺非入酒即落際矣幸得近岸術何不止當讀廉頗馬舊積未嘗小廢書流涕也蓋膂力方剛自宜勤勞國事分無止理髦年聊進川不憤者不獨州縣官也而州縣官之職繁先細瑣尤非衰病所宜故自審精神不能管攝即當廩知止不殆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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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官宜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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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齋隨筆云士之處世視富貴利祿當如優俗之為擇軍蓋謂上揚有下場時也老去病去降黜去陸遷去此有山去去之日在內公私代務必須一一清楚寧契虧毋便宜稍餘未了即是牽桂之根如經手工程錢糧撼有咨迫者須將底出酉存以備他時登答諺去吾為宣一世累不可不深長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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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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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官之後即為鄉人自應還故鄉依先隴嘗見罷官者或居宦游之省或籍流寓之方不知人盡可官獨遣運會繇縣先德鍾華夏幸得祿養釣游之地親所不極不則宰樹瑩田均當料理何忍蓋麥飯委之他人且憐里皆非素習過從類屬新交非有香火之情又乏葭章之謂設遇緩急誰復相關子孫皆賢尚能自立倫材質未能過厥又孰與董率而扶掖之熟籌全局請為誦五柳先生歸去來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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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治噫說卷下
URN: ctp:ws34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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