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皇明文衡卷之四十三 |
| 2 | 序 |
| 3 | 送陈司业诗序 杨荣 |
| 4 | 宣德六年秋九月国子司业陈敬宗光世以考绩来北京上俾之复职凡与光世厚者皆作诗送之而以序属予盖光世初为翰林庻吉士以文行知名缙绅间永乐中修高庙实录愼择贤者而任之光世与焉未几凡庻吉士皆授刑部主事光世复徵入史舘书成改翰林侍讲及修太宗 |
| 5 | 仁宗实录光世复与其间㑹国子监缺司业而难其选遂以光世徃焉或谓光世诚贤扵人然旣侍讲乆矣其名实烝然有闻扵土下今去为司业无乃左乎光世闻之蹴然曰司业天下学者之所取法也诚宜德望优重者为之顾乃命敬宗将夙夜勉焉以图称尤恐弗及而何左之敢云旣莅职日进诸生讲圣人之道而正巳以率之诸生大化服而光世之誉益大显予尝谓国家建学扵天下以造士皆使学圣人之道也然其师之所见与弟子之所禀不能皆粹也故其成就有不能尽然者及升之太学譬之集衆材扵班郢之门而大加绳削焉使小大长短皆中法度然后以之构厦无不适其宜者茍规矩凖绳有未至而欲羣材皆适扵用而不爽焉难矣祭酒司业之任盖何如其重也光世旣优扵是矣今归而复加意焉国家得贤之多●治之盛人将扵太学平颂也予与光世处三十年矣●不容辞故为序如此杏园雅集图后序 |
| 6 | 正统二年丁巳春三月朔适休暇之晨舘阁诸公过予因延扵所居之杏园永嘉谢君庭循旅寓伊迩亦适来会时春景澄明惠风和畅花卉竞秀芳香袭人觞酌序行琴咏间作羣情萧散衎然以乐谢君精绘事遂用着色写同会诸公及当时景物倚石屛而坐者三人其左少傅庐陵杨公其右为荣左之次少詹事泰和王公傍杏花而坐者三人其中大宗伯南郡杨公左少詹事临川王公右侍读学士文江钱公徐行后至者四人前左庻子吉水周公次侍读学士安成李公又次侍讲学士泰和陈公最后至者谢君其官锦衣衞千户而十人者皆衣冠伟然华髪交映又有执事及傍侍童子九人治饮馔傔从五人而景物趣韵曲臻于妙庐陵公喜题曰杏园雅集旣序其端复与诸公赋咏成什乃属予识其后仰惟国家列圣相承图惟治化以贻永乆吾辈忝与侍从●濡深恩盖有年矣今 |
| 7 | 圣天子嗣位海内宴安民物康阜而近职朔望休沐聿循旧章予数人者得遂其所适是皆 |
| 8 | 皇上之赐图其事以纪太平之盛盖亦冝也昔唐之香山九老宋之洛社十二耆英俱以年德高迈●政闲居得优㳺诗酒之乐后世图之以为美谈彼固成扵退休之馀此则出扵任职之暇其适同而其迹殊也然考其实爵位履历非同出一时联事一司今予辈年望虽未敢拟昔人而膺宻勿之寄同官禁署意气相孚追视昔人殆不让矣后之人安知不又有羡扵今日者哉虽然感 |
| 9 | 上恩而图报称因宴乐而戒怠荒予虽老尚愿从诸公之后而加勉焉 |
| 10 | 省愆集序 黄淮 |
| 11 | 惟我 |
| 12 | 太宗文皇帝涖阼之初诞兴文治规●太平愼简儒臣设内阁以处之俾职论思典内外制叅预机要而淮猥以未学忝与列焉求乐巳丑车驾廵狩北京今上皇帝居春宫监国淮偕二三辅臣承朝命俾侍左右癸巳再廵狩亦如之受命兢惕不遑夙夜誓竭驽钝图惟报称然而质素愚戆以故处事乖方有不副上意旨者明年秋逮诣北京自分当被显辟乃复䝉恩矜恤但置之狱俾自省过一何幸也在狱谕十年惩艾之馀他无所事凡触于目而感于心者一皆形扵诗甲辰秋伏遇 |
| 13 | 今上皇帝卽仁覃恩肆赦淮●全喘息复从诸大夫后退食之暇紬绎腹藁得诗赋辞曲合若干篇彚次成帙名之曰省愆集志不忘也呜呼先儒论诗以为穷而后工近古以来若李白杜甫柳子厚刘禹锡诸名公其述作皆盛扵困顿鬰抑之馀至今脍炙人口淮也才不逮古人处困日乆而囹圄禁且严目不覩编简手不亲笔札口不接賔客之谈旧学日益耗落气愈昬而趣愈卑志愈穷而辞愈拙深可愧也然而篇什所载或追想平昔见闻以铺张朝廷盛美或怀恩恋 阙以致愿报之私或顾望咨嗟以兴庭闱之念至扵逢时遇景遣兴怡神一皆出扵至情盖亦不可废也是用藏之巾笥以贻子孙俾览者知予处困之大畧工拙云乎哉 |
| 14 | 徐●传序 胡俨 |
| 15 | 徐●传者所以传徐孺子●云●之事也徐●本传列汉书载宋史者儒者见焉闾巷之间寡闻也今二传编录愽采羣书校之本传特为详备或者曰自汉以夹怀德秉志高世独行之士盖多有之传者独录徐●何也曰出吾郡也曰若然云●广汉士亦得称吾郡出邪曰云●闻孺子之风而来在当时非无韬栖隐约之地顾乃区区扵东湖云水之间彼盖以孺子之流风未泯也乐扵比而居扵此固有不得而外之者曰豫章先贤可以陶世范俗者岂独徐●哉曰得时而驾行道以济物者固巳表见扵当时垂休于后世矣若二子亦非果扵忘世者适汉衰宋微不可有为故退然自守以终其身此其操行足以激励贪鄙闻其风者顽夫廉而懦夫有立志矣况士君子生扵其乡论世尚友可不知其人巳乎欲知其人不得其事可乎得其事隐而不彰尤不可也此传之所以广又增录其诗文旣广而增録矣又刋以传焉若是者皆君子之用心也传之者栖碧李氏也刋之者李贞士廉也录之者王逊之也序以冠其端郡人胡俨也送谕德周公随侍之南京序 杨溥 |
| 16 | 圣天子嗣登 |
| 17 | 寳位明年改元洪熈谕廷臣若曰惟祖宗大德鸿业啓佑备至垂●无穷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定鼎金陵 |
| 18 | 太宗文皇帝肇建两京垂统万世予嗣大历服仰遵成宪凤阳 |
| 19 | 皇陵金陵 |
| 20 | 孝陵皇业所基朕寤寐不敢忘谨遣皇太子●祭尔文武羣臣曁宫僚简俾以从廷臣奉诏惟谨扵是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侍读周公崇述实在是行翰林羣公赋诗祖饯徴予序惟天啓 |
| 21 | 圣明开太平之运士君子千载一遇储君天下国家大本其官属自古择人惟其时斯道以行惟其人斯克翊扵善 |
| 22 | 皇上丕隆孝思肇行盛典资贤俊辅导元良属望尤深儒者平居以●君泽民为心恒患乎弗遇而崇述遭际如此端躬正谕以副 |
| 23 | 圣天子简俾为吾儒增重其在是行乎昔司马子长足迹半天下遂以文章名世若夫驰聘中原历览两京仰二圣开创守成规模大畧扩充啓沃其所成就固不徒文章而巳诗曰有冯有翼又曰以引以翼予扵崇述有望焉送刘汝弼序 |
| 24 | 正统元年春 |
| 25 | 圣天子维新政化愼简贤良用资励翼重惟方岳大臣以旬宣为职尤贵得人乃诏廷臣三品以上各举所知少傅兼兵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庐陵杨公以翰林侍讲刘君汝弼应诏擢授广东右布政使朝之大夫士咸谓汝弼克宜是任少傅公之荐足以副朝廷盛意扵其行同门杨溥偕诸乡友仕扵京师者饯之都门之外酌之酒而吿之曰汝弼以名进士入翰林为史官为讲臣历事四朝其才猷抱𧴥毎见扵论议文字间而今乃得措诸行事翰林以论思备顾问为职业未尝试以有司之务或者遂谓吾儒徒持文墨未闲政事今朝廷重念苍生自翰林出典方岳自汝弼始夫方岳有连帅有司宪相颉顽有守令百执事为之属以从事所见或不能同事或失扵缓急先后必有以包●之使之从容归扵善然后为得体汝弼之量足以胜之也仁人君子为国牧民一夫失所则吾之辜顾惟一方之广智虑或不周耳目有不逮求免扵责不亦难乎而其要在择守令汝弼之明足以别之也予扵汝弼之行使天下之人知吾儒施设有出寻常万万者矣汝弼曰某不敏敢不黾勉以副朝廷委任以求称知巳为斯文之光扵是酌以为别静学斋序 梁濳 |
| 26 | 予在禁林七年得交㳺之士二人焉乌江蒋君用文姑●赵君友同也二人者忠信慈厚而皆迹扵医皆为上御医方纂修永乐大典编古方经二人者又总裁其事遂得朝夕徃还乆之蒋君去侍靑宫子亦兼官春坊进与蒋君接迹而竝趋退而与赵君有校讐讲益之雅相得益宻然不知二人造诣修饬扵道者何道而能然也意其质性自然一日过蒋君见其名斋曰静学然后知其所以进德者在此也扵乎静者德之基也先儒以谓养得至静之极则自然包括宇宙终始古今濂溪周子上承孔孟之绪其示学者亦惟在扵主静夫中所谓静者非静而不动之谓也无欲则静静之中而动理具焉故虽古今之远宇宙之大千变万化之无穷说之扵吾心者不见其有馀也由是以御天下之至动而不见其扰理天下之至繁而不见其棼所谓渊黙而雷●者动之中静之理所以行也静体而动用静存而动行此诚意正心之事而蒋君达此其过人也宜哉诸●武侯谓才须学而学须静者周子之言非有取诸彼然吾观蒋君之贤益有徴乎其言也蒋君与人处洞豁不为深隐人人爱悦之独赵君澹然恬漠虽扵医亦不屑然二人者中情甚相似皆善文辞皆有得扵静者因读诸公所为静学斋诗喜而为之序旣以贶蒋君又书以质之赵君也 |
| 27 | 中秋宴集诗序 |
| 28 | 士君子当四方无事 |
| 29 | 朝廷淸明交㳺盛而志气同进无讳忌之嫌退有讲学之益如此亦足以乐矣固不在乎嘉时胜集樽酌淋漓而后乐其乐也然而乐之扵心者无因见也必有畅其志气发其欢欣形之咏歌使当时读之者皆为之击节羡慕传之来世思见其盛而有后时不及之叹则虽杯酒●勤卒然相遭固亦一时之盛也扵是永乐七年中秋之夕翰林学士胡公合同院之士会于北京城南公宇之后于时凉露旣降淸飈悠然明月方升而酒行乐甚公乃命分韵赋诗凡若千首讽其和平要妙之音有以知夫遭逢至治之乐谂其劲正髙迈之气有以明夫培植养育之功是皆平时蓄之扵中随所感而发之扵此也岂非盛哉其或因事寓思有物外无穷之情兴起感发为万世不尽之虑者亦足以见君子之心也因为之序以明夫君子㑹合之美诚 |
| 30 | 朝廷亨嘉之际而凡是作非泛然辞语之细也逰长春宫遗址诗序 |
| 31 | 长春宫在北京城西南十里金故城中白云●之西也元方士丘眞人者与其徒尝居扵此当是时琳宫秘宇儗扵王者今其宫旣毁独其遗址之存据平陆巍然以高登而览之犹足以尽夫都邑之胜盖其东则都城台阙府库之壮荣光佳气辉然烛乎天表其南则旷然原陆而蓟门高丘之间荒台遗沼之可见者皆昔者辽与金所尝经营其间者也其西则西山之崖雄峻㧞出而苍翠绀碧之色隐然烟霞之中其北则连山崔巍雄关壮峙凡仕扵朝与居于城中者盖尝知唯闲睱登览扵此而后得之也是时皇上亲御六师扵隂山大漠之北故凡居守侍従之臣皆优㳺无事遂相与逰焉旣周览而乐之因又以知夫国郡之壮且险诚天府之固也盖都城西北诸山皆起自太行绵亘属子居庸出榆关碣石至辽以东而后止岂天之所以限夷狄而安中夏者固在此邪然自五代至宋三四百年之间皆夷狄●据其中故其祸害终宋世有不能免者及元之兴又百年然后 |
| 32 | 圣明受命攘除而铲削之其民旣安养生息熈然以乐天太平之治而 |
| 33 | 上方振耀神武扵穷荒万里之外扵乎其为生民社稷乆远之虑者盖深矣诗曰之纲之纪燕及朋友又曰不懈于位民之攸塈此言人君能振作纲纪勤劳扵其上而臣民頼之以安也由是●之今吾二三人得以恬然嬉逰扵比者其谁之力邪诚使在夫五代与宋之际虽欲侧足其间以窃窥夫山川城郭之壮其又可得邪夫士君子欢娱盛美之事多在扵太平之日而能托之歌咏则有以传之永乆况元之诸贤若虞公邵菴袁公伯长皆尝临眺而赋咏焉因以其所分韵蓬莱山在何处为韵各赋六首同时而赋者翰林侍讲邹君仲熈曾君子棨修撰王君时彦王君行俭刑部主事周君恂如其一人则予也六人之作见扵辞者各不同而其志气则皆可谓盛矣既相与录而藏之因为之序后之人得而读之尚能想见夫今日之盛也哉 |
| 34 | 送景山张先生赴京序 王绅 |
| 35 | 予读欧阳文忠公荣乡亭记知昔蜀之郡县胥吏不喜儒士毎见輙为其毁辱构䧟以故人不乐业儒亦不急扵仕禄甚有志者不过习训诂歌诗以自养而已未尝不叹其习俗之鄙陋而士气之委靡也士生其时处其乡能㧞擢奋励以自见者其亦得十一于千百哉今去其时未乆馀风遗习岂无存者顾在作兴之方与自立之志何如耳临卭景山甫张先生蜀産也自其少时慷●有立志习诗书六艺之文卽图为世用后罹元季兵兴浮沉里閈以保全性命者五十年国朝文运开始日以求贤为务遂●有司之辟入成都为司训居职九载所教弟子多所成就邑人称之迄今考满将赴天官核绩而景山甫之顚髪亦巳种种矣或谓景山南习蜀土之俗近纳禄之年且𧴥痼疾必将乞骸骨而归故乡曝茅檐凉竹簟以乐夫崦嵫之境设使之任职台阁寄牧州郡必非其志矣予谓不然昔马周以晚年而见遇汲黯以多病而卧治况当盛明之时为土者孰不欲竭心展力以希尺寸之功而图芳扵竹帛尚何有习俗之移人乎吾知景山甫且将推其所有以自効庶几不𧴥平昔之志异日年益高而业益成●政以归指某丘某水之旧游盘桓桑梓以保夫天年使人称其生为乡文人没为乡先生则岂非景山甫之志愿哉予与景山甫逰且相知故本其心为言以赠之而幷广或人之所见 |
| 36 | 送郑叔贞序 |
| 37 | 洪武丁巳先师太史宋公致政家居于萝山绅始弱冠以契家于●执汛扫役于公门公不鄙汲引而诲之毎賔客散后列弟子坐松涛室下历数古今作者必曰吾扵交友所见惟尔父一人而门人辈独希●而巳希●卽今侍讲正学方先生也绅时呆稚未知所云而识者知公之言为至论后二年公卒于蜀先生东归天台旋出教授汉中今天子卽位首召入翰林而名益著闻天下是时登先生之门者虽甚衆有若郑君叔贞者先生里中子也资禀淸粹力学好古为文辞如春空层云变态百出如秋江长涛渺漫无穷非其才气之赡固不至此然叔贞虽不事表襮而其声誉巳蔼乎缙绅间今年叔贞侍先生入京居数月念定省之职乆旷惄然兴怀促装将还故里绅方以召命至相与周旋者信宿将别因为言曰夫天下之物成之难者器必大器之大者用必愽万斛之舟非㝷丈之材一日之功所能为惟夫材良功就而成器也则必以之驾扵长江巨海之上惊飈复浪之中而利济之功大矣君子之为学岂异是哉是故极天下之书无不读尽天下之理无不明藴诸躬者极其备养绪内者极其充于是以之齐家则家齐以之治国而国治以之平天下而天下平其设施布置岂庸人俗子所能窥测哉昔范文正公修学扵泰山已有当世之志及出而用皆能行其志者以其得之有素也今叔贞之志可谓美矣其学可谓成矣况今 |
| 38 | 圣天子侧席求贤以铺张盛大之治所以行其学者岂有遗于叔贞哉兹行也吾愿叔贞益扩其所已能力其所未至使先生以太史公之称先生者称叔贞则叔贞经济之施盖未晚也绅也虽愚安敢不以文正为勉送皇甫训导序 邹缉 |
| 39 | 永乐十二年春太原府之徐沟县学训导皇甫秉德以北京行部尚书朱公聘之为考官其秋至部将入而受事而车驾适自北伐还行部以在京例考试官须上请扵是子与曾君子啓实被命朱公因以员额为限凡所聘取六人例减以就额考试官二人改为同考官而秉德与上蔡学教谕程某改为内外受卷官八月戊申入院丙寅撤棘秉德将辞归乃谓予曰吾始以聘命来今不得受事而归将何以解徐沟邑人之惑乎愿得一言以归庻几可以藉予之口也予闻而心惭无以复扵秉德也则告之曰先生之学诚优矣其徳诚厚矣然而时有不偶也故虽受聘币而来而卒不克受事而归扵其心诚若有不能释者然古之人亦尝有若此者矣不独先生为然也在汉之时公孙弘为其乡推举对䇿不合竟免归公孙旣不以为病而乡之人亦不以是少公孙其后再推而对䇿遂第一元之时吴文正公伯淸以大臣荐为国子监丞及至京师而其处已有先之者文正公亦竟自罢归而未尝以之介扵心夫事苟无愧扵已则夫荣辱得失之际亦何足加损扵我哉且通塞有时进退有义君子所守之道盖如此此独行部失制变从宜之道耳士君子不能不为先生惜而先生所以自处宜顺适乎时而不以是介于心可也扵是秉德欣然而释曰先生之言然请书之吾将持以解夫邑之人 |
| 40 | 送何给事中序 陈继 |
| 41 | 仁宗昭皇帝之为治也钦顺天心敷章文徳礼任师保恩信洽扵天下天下之民乐生而趋善者翕然兴起帝念所以●若是者寔由继承先德而本乎二帝三王之道也乃设弘文阁于禁宻之地命太常鄕兼翰林学士杨公弘济侍讲王公汝嘉居之备供顾问又擢给事中何澄本淸编修杨敬行简俾接二公之武又起继扵草野之中入与共事继独愚陋无以少副 |
| 42 | 圣望然蹇蹇之心诚不敢不以二帝三王之道而进说也皇上嗣位治隆旧章务先史事其在弘文阁者皆领事翰林而杨公预执朝政宣德元年本淸援例归新城谒祭先陇而展其诚孝饮饯以诗送之者皆翰林名●扵乎本淸亦可谓荣矣以本淸生故家习礼佩义克崇清白之行仕年巳乆声绩张著老至而为近臣日与魁豪雄杰振奇炫异敷彩于文辞以饬朝廷礼乐文物之盛辉耀百世者又可谓不𧴥其所学矣因其归故序而送之 |
| 43 | 晦庵诗抄序 呉讷 |
| 44 | 五言古诗实继国风雅颂之后若●李之天成曹刘之自得以至陶靖节之高风逸韵盖卓卓乎不可尚焉三谢以降正音日靡唐兴沈宋变为近体至陈伯玉始力复古作迨李杜后出诗道大兴而作者日盛矣然扵其间求夫音节雅畅辞意浑融足以继絶响而闯渊明之阃域者唯韦应物柳子厚为然尔自时厥后日以律法相高议论相尚而诗道日晦焉宋室南迁晦庵朱子以天挺豪杰之才上●圣贤之学文辞虽其馀事间尝读大全集观其五言古体冲远古澹实宗风雅而出入汉魏陶韦之间至其斋居感兴之作则又扵韵语之中尽发天人之藴以开示学者是岂汉晋诗人之所可及哉然集中编载衆体混出且卷帙浩瀚●见者鲜暇日因手抄五言古体始扵拟右终于感兴诸诗得二百首置于家塾以教子弟盖欲使知诗章之学亦先儒之所不废沉濳之乆庻因有以得其归宿云 |
| 45 | 女教续编序 王● |
| 46 | 女德之●污家之兴废系焉教之不可不豫也晦庵先生小学之书取古昔圣贤嘉言善行以为立教之本其训女子亦备矣有元之时相台许献臣又蒐猎经史取其可以示法者作女教之书凡为女为妇为妻为母之道悉具吴文正公谓可与小学之书竝传其用心亦至矣然予闻之易曰君子多识前言徃行以畜其德夫谓之君子则必有师友之资问学之益而尤贵多识则孤陋寡闻不足以成德可知矣况乎闺门之奥内言不出外言不入而欲广其见闻增益其智识使德立行修非资扵书不能也公务之暇稍览载籍録前二书之所未录者得若干条㑹稡成篇客或诮予曰女子以柔顺为德而以刚暴为戒彼庸奴其夫拂逆其舅姑鬬狠扵其里闾此之谓悖人理速天诛而不可与居者也今子取坤文言以刚方训之无乃过乎予曰坤乾之对万物之母也女子之德不取法扵坤而奚取柔顺者体之正刚方者用之发安常处变之道在是矣刚则其守固而不可屈挠方则其志定而不可移易然后柔顺之体全夫强戾不生扵心乖忤不及扵物羞畏隠忍未尝厉色疾言可谓柔顺矣然或巽懦委靡人得而制之依阿茍且之间盖有失其身败其家者则刚方之德非女子之所当务者乎彼之所为刚恶也予之所用为训者刚善也向善背恶智者固能择焉且人受天地之气以生刚柔健顺皆具矣以是为训亦因其所固有者而导之耳予言奚过哉客不能难遂书以弁其首赠李先生十题卷序 |
| 47 | 正统十二年国子𥙊酒李先生以老病乞●事上惜其去不许者数矣最后言益切乃许之公●以下至于缝掖士皆叹曰先生文行为学者师法乆矣今●事去使伥然无所依扵先生则为荣扵诸士子则为可惜闾巷火伍之中则曰是能深知我而有志扵恤我者也今则去矣太学诸生服先生之教而䝉其德五六年敬爱如父母自初有疾皆奔走治医药及少间则动色相庆至是无可柰何犹相与言扵 |
| 48 | 上曰祭酒李某感 |
| 49 | 皇上嘉惠学者之意小大之才多所造就盖前此未有今以老病乞●仕臣等尚愿少留之不可退则取其事为十题命良工绘图求诸名贤各识一言以为赠上亦眷爱之不衰诏兵部为具舟 陛辞之日赐钞一千贯命光禄具酒馔饯之及行达官显人多先出崇文门外以序别大学师生用彩币制旗帐各为文辞颂先生之德教诸坊乐工槌大鼔杂以金石丝竹之音喧然前导送者凡二千馀人远近观者塞路一时行旅至不得徃来商贾为之废业莫不啧啧称美以为荣至有为泣下者汉之䟽广唐之杨巨源不能过扵今七八十年之间亦未见其比先生●乎上下如此其美之钜细可知矣虽然此岂特为先生荣哉他日良史书之后千百年有读之者足以见今日尚贤之美是所以为邦家之光也扵乎盛哉予与先生仕同年荷四圣之德大矣忝窃非分方资辅益以逭𧴥乗之讥而遽舍之去予何恃以立哉欲不戚然以悲可得邪诗曰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予终有望扵先生也诸生以十题属予言故为序而道之 |
| 50 | 皇明文衡卷之四十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