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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十一

《卷九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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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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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九十一  唐 白居易 原本宋。 孔 傳 續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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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亂     寇賊竊盜     雜盜奢侈     僭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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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竊弄凶器毒痛,生民,毒流于下腥聞于上,稱亂稱,舉也,俶擾俶,始也。擾,亂也,剝亂天下。 不式王命以亂天常不臣有無君之心亂心: 侵敗王略。 社稷之患。 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惡也。反易天眀,不,臣也。不帥天常」。 干國之紀: 顛越不恭劓、殄滅之無遺育,無育元兇。 有臣不順神之所惡,脅君亂國壞法亂紀,臣而不臣」。 阻兵恃險、巨猾元兇、惠廸吉從逆凶。 渠魁賊,帥也戎毒戍大元惡大憝憝,亦惡也。,姦臣竊命。 惎間王室惎,毒也獨亂《文子》曰:「世治,則愚者不能獨亂」。,吠堯之犬《史記》:「夫跖之犬,可使吠堯,非不仁,犬吠非其主也,苞藏禍心。天吏逸德,列于猛火。 自底不類,類,善也。穢惡彰聞。虞有三苖:夏有觀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皆諸侯之亂者。。賊臣聞釁,有無君之心」。 人反德為亂,孔興元軍亂,溫造興元軍亂,殺李絳,衆謂造可夷其亂,文宗亦以為能,乃授檢校右散騎常侍、山南西道節度使。五州獠叛,馮盎,隋仁壽初為宋康令,潮、成等三州獠叛,盎馳至京師,請討之。文帝詔左僕射楊素與論賊形勢,素竒之曰:「不意蠻夷中乃生是人」。中土不寧,狄仁傑䟽曰:邊鄙暫警不足憂,中土不寧可為慮。一軍思亂,王虔休、李抱真擢都虞候,抱真卒,元仲經等謀樹其子緘。一軍思亂,虔休正色語衆曰:軍王,軍州王士也。帥亡,當稟天子,何有妄謀!衆服其言得不亂。李愿長慶中徙宣武,用婚家竇緩典帳中兵,驕驁怠沓。牙將李臣則等因衆不忍,夜斬緩首。愿聞變,不及甲,與左右數人縋而逸,奪野人乗馳以免其家,死於兵,三子匿而免。兵既亂,因大掠,推李㝏主後務。封建論,秦有天下,裂都㑹而為郡邑,不數載而天下大壞,時則有叛人而無叛吏。漢矯秦之枉,立宗子,封功臣,然而郡邑居半時,則有叛國而無叛郡。唐興制,州邑立守宰,然猶桀猾時起,虐害方域,時則有叛將而無叛州。生於放肆。李絳帝問𤣥宗,開元時致治天寶則亂,何一君而相反邪!絳曰:治生於憂危,亂生於放肆。巴獠丏降,于邵為道州刺史,徙巴州。㑹歲饑,部獠亂薄城下,劭勵兵拒戰,且遣使喻曉,巴獠丏降,邵儒服出,賊見皆拜,即引去。天下崩騷,李巨川乾符中舉進士,方天下崩騷,乃去京師。生民厄㑹,逆臣賛曰:生民厄㑹,必假手于人者。謀去衣冠有望者,陸扆徙遷洛,柳璨始附朱全忠,謀去衣冠有望者貶扆濮州司戶參軍,殺之。生民之命,急於倒掛,五代馮道傳:當是時,天下大亂,戎夷交侵,生民之命,急於倒掛。華風不競,否運所鍾,五代周世宗賜南唐李景書。書伏夜聚,廣王全昱傳:衡王友能為宋滑二州留後、陳州刺史,所至為不法,而姧人多依倚之。陳俗好滛,祠左道具,學佛者自立一法,號曰上乗,晝伏夜聚,男女雜亂。妖人毋乙董乙聚衆稱天子,建置官屬。友能初縱之,乙等攻刼州縣,末帝發兵擊滅之。五代史:難阸之㑹李嶠,外阻內訌,郭子儀遭時屯棘馬璘猰㺄擇肉於馳道,豺狼整居於禁闈,猰㺄擇肉於馳道,贄牧河中,後請罷兵狀。國朝均於絶綖,張廷珪請勤政䟽,社稷有危於綴旒,國朝殆均於絶綖。九廟鞠䧟於匪人,六師出次於郊邑,陸宣公奏議,變生都輦,盜據宮闈,九廟鞠䧟於匪人,六師出次於郊邑。顧瞻懐二叛,換黨姦,同上裂土,假王者四,滔天僣帝者二,又有顧瞻懐二,叛換黨姦,其類實繁。滔天之巨滑,同上儻有問鼎之雄圖,滔天之巨滑,幸尖乗間,何所不為!竪子弄兵,劉蜕獻南海,崔尚書書,雖有竪子弄兵,曾無筋穿皮蠧之患,尋已誅伏。殺人焚廬,文粹李庾東都賦:殺人如刈,焚廬,若薙掃臺榭之灰,收京野之骨徵。郡國之版在,驗地官之籍列。祲氛其氣,豺虎其心,于公異破朱泚露布包藏,逆謀參㑹,凶德祲氛,其氣豺虎其心。十月即為虀粉期。杜甫青絲殿前兵馬破汝時十月,即為虀粉期,未如面縳歸金闕,萬一皇恩下玉墀。詔令不出城門,國制撓弱,賈生慟哭時也。杜讓能諫昭宗言。三宰嘯凶,牝奪晨林,甫將蕃黄屋犇唐史:賛木將壞,蟲實生之,國將亡,妖實産之。故三宰嘯凶,牝奪晨林,甫將蕃黃屋犇鬼質敗謀興元聖,崔柳倒,持李宗覆。其出穰穰隊以萬數,韓愈聖德詩:萬牛臠肉萬甕,行酒以錦,纒股以紅,帕首有恇,其兇有餌,其誘其出,穰穰隊以萬數。逞豺聲以欺天,恣狼心而犯上,柳淄青狀。惡稔禍盈,鬼怨神怒,同上裴相狀:「惡稔禍盈,鬼怨神怒,恣行悖慢,敢肆欺誣。天兵四臨,所至皆㨗。數有闗中亂,何曾劒外清,春逺杜詩。再有朝廷亂難,知消息真。傷春同上。奪馬悲公主登車泣,貴嬪傷春反氣凌行在。贈李秘書同上。妖星下直廬,同上鳳闕悲巢鵩,鵷行亂野,𪊽元稹詩。遭鯨鯢之蕩汩,杜甫太廟賦:遭鯨鯢之蕩汩,荒歲月而沸渭。神器臬兀而小人呴喻,厯紀大破,瘡痍未蘇,太清宮賦。𤣥豈正色白亦不分,祭房相文,𤣥豈正色,白亦不分,培塿滿地,崑崙無羣!乾坤慘慘,虎狼紛紛。城邑自守,鼙鼓相聞同上。惡木生槎枿之英猰,狗吠豢牢之主,于公異破朱泚露布。勢同飈馳,衆若螽集,同上河闗雲擾,孟方丘傳:時天子在西,河闗雲擾。君暗政亂,兵驕民困,周臣王朴獻平邊策曰:唐失道而失呉蜀,晉失道而失幽并,觀所以失之由,知所以平之術。當失之時,君暗政亂,兵驕民困,近者姦於內,逺者叛於外,小不制而至於僣大,不制而至于濫,天下離心,人不用命,呉蜀乗其亂而竊其號,幽并乗其間而據其地。人有覬心,亂由是生,蔣伸言:比爵賞稍易,人且偷,帝愕然曰:「偷則亂矣。伸曰:「否!非遽亂,但人有覬心,亂由是生。帝嗟嘆再三。聚為起穢之物,腥彼宫闈,散作旬始之妖孛于躔次,于公異。嘯凶命醜,阻兵安忍!長戈指闕,流矢射天,穿髙墉以䑕牙毒。王師以蠆尾罪踰羿、浞惡,貫梟獍上。九門回望塵分土,六龍夜馭兵衞疲,縣官無人具,軍類行宮,徹屋屠雲螭。注時御類乏備,上命徹行宮,太宰御馬享士津陽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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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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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保聚 薦食《傳》曰:呉為封豖長蛇,以薦食上國。罔不寇賊,鴟義姦宄,奪攘矯虔。 䑕竊狗偷蜂蠆之毒 俶擾 狡猾 艱難其身。 蝥賊完聚。 黃巾 赤眉 緑林並賊名在外為姦。 萑蒲,鄭國多盗聚人於萑蒲之澤,子太叔興兵以攻之傳。人多相掠。 行險 徼倖 草竊於草野中,竊盜也。《書》曰:「殷人好草竊姦宄」寇攘人自得罪,寇攘姦宄,殺越人于貨,狃于姦宄致寇。 探丸尹賞子心守長安令,閭里少年殺吏,受財執仇,相與探丸為彈,得赤丸者斫武吏,黒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䘮。城中薄暮剽刧,賞治獄名,虎穴數百人,枕籍而死。抜劒抗賊,朱暉與家屬遇盜時,年十三,抜劒向前曰:「財物可得,諸母不可得。今日朱暉死,無避」。賊壯其志,遂捨之。不言盜掠,姜肱兄弟為盜,掠奪衣物,郡中怪問,終不言盜。賊感悔,就肱舍叩頭,乞還所掠。肱不受勞,以酒食而遣之。賊還物,戴封,字平仲。遇盜,悉被掠奪,唯餘七縑。賊不知處,追以與之。賊曰:「賢人也!」遂盡還之。肆掠。 劇賊 翦伐將出,凶於梟獍,宜致伐於鯨鯢。無縱滋蔓之草,以奔漏網之鯨。詰誅暴慢,以遏亂略。 無使滋蔓蔓難圖也」。 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人致誅」。 除惡務本。 既殄元兇,乃封京觀。商罪貫盈,天命誅之。 掃攙搶,乘王怒行天伐啓滅有扈而夏功昭成克商奄而周德著仗黄鉞之威,取彼凶殘。 殱厥渠魁: 誅戮既不化於皇風,宜致誅於赤族既苞無君之心,難赦,不蔽之罪。咎既自貽,罪亦盈貫。當正無赦之刑,以懲莫大之罪。棄屍京觀,懸首藁街。既殄元兇,乃樹京觀敢逃刑命肆諸市朝,干國之紀! 其有顛越不恭則殄滅之,無遺育無俾易種于兹新邑易種,謂生種類也。禮曰:臣弑君,子弑父,凢在官者,殺無赦,殺其人,壞其室,汙其宮而瀦焉。有常無赦,以干先王之誅。 以災于厥身。 刑亂國用,重也 脅從殱厥渠魁,脅從罔治,舊染汙俗,咸與惟新書𦙍,征羲和之辭。蚩尤作亂,延于平人言延及平善之人。改行,率德自新」。 比屋可誅」。 庶自及於迷塗難加誅於比屋,與亂同道。 彊者脅弱,衆者,暴寡。宜絶惡於本根」。難聽亂於枝葉。 要君子曰:「臧文仲以防求為後於魯,雖曰不要君,吾不信也以防邑要君。要君者無上君子,謂宋華督有無君之心。 子犯,投璧於河」。文公曰:「所不與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 子曰:「事君三違而不出境,則利祿。人雖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劫質執子求貨,後漢喬元字公祖,遷太尉,以疾罷就醫里舍。元小子十歲,獨遊門次,有三人持杖劫之,入舍登樓求貨,元與司𨽻圍守恐殺其子,未欲廹之,元瞑目呼曰:「姦人無狀,豈以一子之命以縱國賊!」元子亦死。元乃詣闕請劫質者不得贖以財寶,以開長姦之路。自此遂絶。執母妻子,後漢李忠進圍鉅鹿,王郎遣將攻信都。信都大姓馬寵開城內郎衆,執太守及忠母妻子,而令親屬招忠。時寵弟從為校尉,忠殺之。諸將曰:「家屬在人,手殺其弟,何也?」忠曰:「縱賊不誅,二心也」。世祖聞而美之,家屬亦全。邳彤,字偉君,從征伐王郎所置信都,守捕彤父弟及妻子,使為手書報彤曰:「降者刲爵,不降者滅族」。彤泣報曰:「事君不得顧家」。遂不去之。趙苞,字威豪,為遼西守,遣吏迎母及妻子臨到,為鮮卑㓂鈔,載之以擊羣。賊出,母示苞,苞涕泣,母謂曰:「昔為母子,今為君臣,不得顧而私恩,毀而忠節。母又曰:昔王陵云云爾,其以勉!苞即破賊,母妻皆死。苞殯葬靈帝,策弟封侯,既而曰:食禄避難,非忠殺母。全義非孝,將何面目立天下!」遂歐血而死。孔奮,字君魯,為武都丞。賊魏茂等攻郡,守奮追急,乃執奮妻子,奮五十,唯有二子終不顧,遂擒賊,妻子亦死,世祖褒美之。執大將,魏夏侯惇、元讓與呂布將偽降,因共執惇,責以寶貨。惇將韓浩乃勒兵營門,遂詣惇所,叱持劫者曰:汝執劫大將,復望生耶?吾受詔討汝,寧以一將軍縱爾乎?」因泣謂惇曰:奈國法何!但召兵擊持質者!持質者惶怖斬之,惇亦免。太祖因著令,有持質者皆當并擊勿顧。執宿衞臣,趙廣漢為京兆尹,富人蘇回為郎,二人劫之。廣漢將吏到家,使人曉賊曰:京兆尹趙君謝兩卿,無得殺質,此宿衛臣也」。二人驚愕,出戶叩頭。廣漢使獄吏厚遇之。孔盜賊衰,崔安潜領西川節度,吏倚髙駢為姦利者皆誅之,數更除繆政,於是盜賊衰。刺用事大臣,裴度、王承宗、李師道謀緩蔡兵,乃伏盜京師,刺用事大臣已害宰相武元衡,又擊度,刃三進,斷鞾刜背,裂中單,又傷首,度冒氈得不死,共道駭伏,獨騶王義持賊大呼,賊斷義手,度墮溝,賊意已死,因亡去。椎埋掠寇,竇建德,邑人。孫安祖盜羊,為縣令,捕劾笞辱。安祖刺殺令,亡抵建德隂舍之。時山東飢,羣盜起,乃謀曰:丈夫不死,當建功于世,渠為亡命虜乎!承間竊出,椎埋掠寇,足以自資,因得聚豪傑,且觀時變以就大計,安祖然之。大連州縣小阻山澤,劉文靜曰:上南幸,兵填河、洛,盜賊蜉結,大連州縣,小阻山澤以萬數,湏真主取而用之。城闔外即戰塲,裴寂曰:秦王將舉兵狀,因言今盜徧天下,城闔外即戰塲。盜劫其家,竇建德盗夜劫其家,建德立户,下盜入擊,三人死,餘不敢進,請其尸。建德曰:可投䋲係取之。盜投䋲,建德乃自縻,使盜曳出,躍起捉刀,又復殺數人。馮盎番禺,新興名賊。髙法澄、洗寶徹等授林士宏節度,殺官吏,盎率兵破之。寶徹兄子曰:智臣復聚兵拒戰,盎進討,兵始合,輙釋胄大呼曰:若等識我耶?衆委戈袒而拜,賊遂潰。捕盜將,徐商徙節山南東道,地多山棚為剽賊,商取材卒為捕盜將,別為屯營,寇所發輙迹,捕捕必得,遂為精兵。㑹兵討捕,安潛歴忠武節度使,王仙芝寇河南,安潜首請㑹兵討捕,號令精眀,賊畏之不犯境。手打,宗室巨楊國忠謂巨曰:比來人多口打賊,君不爾乎?巨曰:誰為相公手打賊者乎!盜賊出境,王播為京兆尹時,禁屯列畿內者,出入屬鞬佩劒,姦人冒之以剽劫,又勲戚家馳獵近郊,播請一切苛止,盜賊不能隱,皆走出境。士無鬬志,屈突通隋政益亂,盜賊多,士無鬬志,諸將多覆通,毎向必持重,雖不大克,亦不敗負。所過剽略,崔鉉龎勛叛,自桂管北還,所過剽略。鉉聞大募兵屯江、湘,邀賊歸路,賊懼,更踰嶺自淮而北。朝廷壯其志羣盜感愧,呂元膺釋囚歸之而戒還期,吏白不可,荅曰:吾以信待人,人豈違我!如期而至。由是羣盜感愧,悉避境去。闔境無盜賊,呂諲為荊州,治尚威信,故軍士用命,闔境無盜賊。以仁愛賊,無敢害。裴謹為淮安司戶,楊琳等亂,劫吏多死,惟謹以仁愛,故賊約其屬無敢害撤私邑山房千四百舍,李德裕為浙西觀察使,撤私邑山房千四百舍,寇無所廋蔽毀山房三千餘所,王彦威為忠武節度使,毀山房三千餘所,盜無所容自記平賊一篇,裴休父肅,貞元時為浙東觀察使,劇賊粟鍠誘山越為亂,䧟州縣,肅引州兵破擒之,自記平賊一篇上之,德宗嘉美。疾雷將,鄭畋為鳳隴節度,募銳兵五百,號疾雷將,境中盜不敢發發,輒得㑹巢䧟東都。俄而賊使至,諸將皆欲附賊,畋開諭不可。伏兵髙雞泊劫,王鐸徙義昌節度使,鐸世貴出入裘馬、鮮明妾侍且衆過,魏樂,彥楨子從訓心利之。李山甫者,數舉進士被黜,依魏幕府內樂禍,且怨中朝大臣導從訓以詭謀,使伏兵髙雞泊劫之,鐸及家屬吏佐三百餘人皆遇害,朝廷㣲弱,不能治其寃,天下痛之。質家族,誓兵討賊,韋昭度、李昌符亂興倉卒,昭度質家族於禁軍,誓兵討賊,士感動,乃平昌符。盗射李石,三年正月,石將朝騎至親仁里,狙盜發射石,傷馬逸盜,邀斫之坊門,絶馬尾,乃得脫。徧南山五谷。李抱玉,廣德中時,吐蕃入寇,帝次陜,羣盜徧南山五谷間,東拒虢,西抵岐,椎剽不勝計,詔太子賔客薛景仙為南山五溪谷防禦使,引兵招捕,又不克,更詔抱玉討賊,抱玉盡得賊株柢蹊隧,分兵守諸谷,使牙將李崇容精騎四百自桃林、虢川襲之,賊帥髙王脫身走城固,山南西道張獻誠擒以獻,悉索支黨斬之,不閱旬,五谷平。賊避其鋒,崔光逺為京兆尹,㑹賊黨剽涇陽,休祠房,椎牛呼飲,光逺刺知之,率兵夜趨其所,使百騎彀滿彀其前,命驍士合譟,賊醉不能師,斬其徒二千,得馬千數,俘一酋長以獻,自是賊常避其鋒。數犯州縣,元結時議曰:乃今河北姦逆不盡,山林江湖亡命尚多,盜賊數犯州縣,百姓轉徙,踵繼不絶,將士臨敵而奔,賢人君子遁逃不出。捕支黨皆盡,李栖筠為常州刺史,宿賊張度保陽羡,西川累年,吏討不克,至是發卒捕斬,支黨皆盡,里無吠狗。支黨磐結。李芃永泰初,宣、饒劇賊方清、陳莊西絶江,劫商旅為亂,支黨磐結。芃請以秋浦置州,扼衿要使不得合從。李勉是其計,奏以宣之。秋浦、青陽饒之、至德置池州,即詔芃行州事。夾河為藪,劉晏以為東垣、底柱、澠池、北河之間六百里,戍邏久絶,奪攘姦宄,夾河為藪。依山為剽,劉潼厯京兆尹,山南有劇賊,依山為剽,宣宗怒,欲討之,宰相崔鉉曰:此陛下赤子,廹於飢寒,弄兵山谷間,不足討,請遣使喻釋之,詔潼馳往。蝟奮,闗播,陳少游鎮浙東、淮南辟為判官。李靈耀叛,少游屯淮上,所在盜賊蝟奮,播儲貲力給軍興。驚剽,德宗初,湖南峒賊王國良驚剽州縣不可制,詔播宣輯。播且言:「奉詔平賊,有如不受命,臣謂發州兵翦定之。帝曰:善。克殄大盜,李晟帝至自梁,晟以戎服見三橋,帝駐馬勞之,晟再拜頓首,賀克殄大盜,廟朝安復。為盜剽脅,孔緯、蕭遘雅不喜。及帝避朱玫,次陳倉,惟黃門衞士數百扈乘輿,詔拜緯御史大夫,令趣百官至行在。時羣臣露潁盩厔,為盜剽脅,衣囊略盡。緯謁宰相,欲有所論。遘與裴澈怨田令孜,不欲行,辭不見。盗賊顯行,崔郾改岳、鄂等州觀察使。自蔡人叛,岳、鄂常苦兵,盜賊顯行。郾修治鎧仗,駃追窮躡,上下千里,歲中悉捕平。送租賦為盜所奪,張萬福攝舒廬壽團練使,州送租賦詣都,至潁,為盜所奪。萬福領輕兵尾襲,賊倉卒不得戰,悉擒之,盡得所亡,并先掠人妻女財畜萬計。螘結,劉知謙客封州,黃巢自嶺表北還,潮、湘間羣盗螘結,知謙因據封州,有詔即授刺史。誅宿盜,顔泉明拜郫令,誅宿盜,人情翕然。道無寇跡。田仁㑹遷勝州都督,境有夙賊依山剽行人,仁㑹發騎捕格夷之,城門夜開,道無寇跡。劉蕡策,官亂人貧,盗賊並起,土崩之勢,憂在旦夕,即不幸因之以疾癘,繼之以凶荒,陳勝、呉廣不獨起於秦,赤眉、黃巾不獨起於漢。以戯禦劇賊,安祿山反,蕭穎士往見河南採訪使郭納言禦守計,納忽不用,嘆曰:肉食者,以兒戯禦劇賊,難矣哉!鴟峙二京,李翰傳張廵功狀曰:張廵忠誼奮發,率烏合守雍邱潰,賊心腹。及魯炅棄甲宛葉,哥舒翰敗績,潼闗,賊遂盗神噐鴟峙二京。遺貲布路,黃巢賊破陽武,圍鄭州不克,螘聚鄧、汝間闗以東州縣,大抵皆畏賊嬰城守。故賊放兵四略,殘郢、復二州,所過焚剽,生人㡬盡,官軍急追,則遺貲布路,士爭取之,率逗撓不前。殺人如藝,儳路圍福州,觀察使韋岫戰不勝,弃城遁,賊入之,焚室廬,殺人如藝。城府窮為荊萊,秦宗權進破東都,圍陜州,使秦彥寇淮、淝,秦賢略江南,宗衡亂岳、鄂,賊渠率剽慘所至,屠老懦,焚屋廬,城府窮為荆萊,自闗中薄青齊,南繚荆郢,北亙衛、滑,皆麕駭雉伏,至千里無舍煙。憑培塿以自固,合莝脆以為強,柳宗元討黃賊狀,憑培塿以自固,合莝脆以為強,劫脅使臣,侵暴列郡,雖狐䑕之陋,無足示威,而蜂蠆之毒,猶能害物,必資翦伐,方致和平。舉宗肆暴,恃狡兎之穴,跧伏偷安,憑孽狐之邱縳壯殺老,啼且號柳宗元寄韋珩到宮數宿,賊滿野,縳壯殺,老啼且號盜賊縱橫,杜甫寄栢學士林居,盜賊縱橫甚宻邇,形神寂寞,甘辛苦。大盜割鴻溝,如風掃秋葉李白,徒堅黨合,事鉅寇牢,或據深山,或閉官道,杜牧賀擒賊表。唐亡,諸盜皆生於大中之朝,太宗之遺德餘澤去民也久矣,而賢臣斥死,庸懦在位,厚賦深刑,天下愁苦,方是時也,天將去唐,諸盜並出,唐逆臣賛。逆賊一奮,中原刲裂,吐蕃賛𤣥宗有逸德而拓地太大,務逺功,忽近虞,逆賊一奮,中原刲裂,訖二百年不得復完以至陵夷。髙雞泊廣袤數里,竇建德兵伐遼,補隊長㑹邑人孫安祖乃謀曰:我聞髙雞泊廣袤數里,葭薍阻奥,可以違難,承間竊出,推埋掠敓,足以自資,為招亡兵,使安祖率之入髙雞為盜,後自號漫天王,築壇於河間,樂壽自立為長樂王,更號夏王。豈伊山川間廻首盜賊繁杜詩漫山賊營壘,廻首得無憂同上緑,林寧小患同上淘物,黃巢䧟京師甫數日,因大掠,縛箠居人,索財號淘物,富家皆跣而驅。擊殺八萬人,血流於路,謂之洗城,黄巢復入京師,怒民迎王師,縱擊殺八萬人,血流於路可渉也,謂之洗城。驂衢殺人,李揆京師多盜,至驂衢殺人,尸溝中,吏裭氣。李輔國方横,請選羽林騎五百備徼捕。揆曰:本朝置南北衙,文武區別,更相檢伺,今以羽林代金吾,忽有非常,何以制之?輔國議格如蝟毛而奮,王世充等賛煬帝失德,天醜其為生人籲辜,羣盜乗之如蝟毛而奮磨牙揺毒,其劇者,若李宻因黎陽,蕭銑始江陵,竇建德連河北,王世充舉東都,皆磨牙揺毒以相噬螫。四出侵暴,屠燒縣邑,賊殺不辜,環其地數千里,莫不被其毒。韓愈與桞中丞書狼扈元結醜徒,狼扈,鋒蝟斧螗,柳平,淮夷雅皇武裒兇鞠頑,鋒蝟斧螗。聿擒其良,右翦左屠,聿擒其良,其良既宥,告以父母同上方城。人揺不寧,事變難測,陸宣公奏議:寇亂有益,翦滅無期,人揺不寧,事變難測。屢犯州縣,文粹、元結時議,今所在盗賊,屢犯州縣。盜賊不起同上天子往在靈武,無今日威,今而盜賊不起。二十為大將,英公言我年十三為無賴,賊逢人則殺十四五為難。當賊所不快者,殺十七八為好賊上陣,乃殺二十為大將,使兵以殺人也。出隋、唐嘉話。猶張蹭蹬之鱗于公異朱泚露布,猶張蹭蹬之鱗,更舉螳蜋之臂。大略居人貲産田神功傳:劉展反大略,居人貲産,發屋剔窌豺狼塞路,人斷絶。烽火照夜,屍縱橫,杜甫釋悶。敓𭤑者時聞於道路,穿窬者或縱於鄉閭,白居易去盜賊議,方今禁科雖嚴桴,鼔未静敓,𭤑者時聞於道路,穿窬者或縱於鄉閭。寘蟊賊於其心。元稹論討賊表,蕞爾㣲醜,天將弃之,寘蟊賊於其心,假螻蟻以為聚,忠臣孝子,思得食肉。除剗寇盜,宇縣清夷,韓愈賀冊尊號表。賊壕連白翟,戰瓦落丹墀,杜詩長江連海,羣盜如麻,驟雨絶絃,不可尋逐,無闗可閑,無要可防。杜牧上李太尉。剽寇日旁午,鄭從讜時承軍亂,剽寇日旁午,從讜既視事,奸無廋情,乃推捕反賊,誅其首惡。方地數千里,不識盜賊韓文草間求活,李宻就翟讓曰:今羣豪競興,公宜先天下攘除羣凶,寧常剽奪草間求活哉!道路剽奪,王世充傳:道路剽奪,使者苦之。孽氣腥熖,所以亡隋,觸唐明德,折北不支,乃就殱夷。王竇賛痍叛殘孽,衆不盈萬,隱太子建成、劉黒闥亂,河北王珪等進說曰:「今黒闥痍叛殘孽衆不盈萬,利兵鏖之,唾手可决,請往討之」。陵驚郡邑,杜牧賀擒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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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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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既貪財以肆心乃行險以寘念,蓄行險之心窮斯濫矣,遇慢藏之獲則取之,竊財竊人之財猶謂之盜,竊賄為盜。 盜賊公行。 盜器盜憎主人。 充斥言多也,盜有所在。 萑蒲見《賊寇門》,窮斯濫矣小人穿窬之盜。 小人有勇而無義,為盜」。 約斯盜小人貧斯約,約斯,盜也、行險小人行險以求僥倖。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草竊《書》曰:殷人好草,竊言草野,竊盜以為姧。寇攘《書》曰:凡人自得罪,寇攘姦宄,殺越人于貨。攘,奪也。言殺人以求財貨。敓𭤑鴟,義姦究敓𭤑矯虔。吾盜。臧武仲謂季孫曰:「召外盜禮焉,何以止吾盜!」外盜,外境之盗。貪冒之人,將寘力焉!」 既貧斯約謂富可求,求浮雲之富」。 緘縢扃鐍,揭篋之徒胠篋人患,盜之昭也。 誨盜暴客。 殺之無罪《周禮》:凡盜賊軍鄉邑及家人殺之無罪。注:若今無故入人家牽引欲犯法者,其時格殺之無罪相翔《秋官野廬氏掌賔客,至有相翔者則誅之。注云:相翔猶倡佯觀,伺將為盜也」。,外戶不閉謂無盜也,盜亦有道也跖曰:「妄意室中之藏聖也。先入,勇也。後出,義也,知可否智也。均,分仁也」。。大盜。 小盜《莊子》探囊發匱,《莊子》曰:將為胠篋探囊,發匱之盜而為守備,則必攝緘縢,固扄鐍,此世俗之所知也。巨盜至則負匱揭篋,擔囊而趍,唯恐緘縢扄鐍之不固。教盗。齊之國氏大富,宋之向氏大貧,請其術國氏曰:「吾善為盜,向氏聞為盜之言,不喻為盜之意,遂踰垣穿宇,手足所及,無不探取。俄而㠯獲贓罪,沒先人之産。國氏曰:嘻!為盜之道。天有時,地有利,雲雨滂潤,山澤,田産育生,吾禾黍植。吾穜稑陸,盜禽獸水,盗魚鱉,皆天地所有,豈吾所有!吾取之,故為盗。夫金玉珍寶,人之所聚,盜之獲罪,宜哉!向氏以為重罔已也。晉侯之豎頭,須竊藏以逃不殺盜,曺襃為圉,令以禮化。民有他鄉盗五人入圉界捕之,太守馬嚴促殺之,襃曰:「絶人命者,天亦絶之!」臯陶不為盜制,死刑遂不殺。嚴奏襃懦弱,遂免官。 犇伏逃犇,晉以士㑹將中軍,於是晉國之盗犇於秦羊舌職,曰:「吾聞禹稱善人不善人,逺善人,在上則國無倖人。不仁者逺矣,舜有天下,舉臯陶不仁者逺矣。有恥且格,格,改也。外戶不閉,大道之行云云。路不拾遺,子産相鄭。使民不為盗」。 絶巧棄智,盗賊無有。 盜賊伏隱《傳》知禁,萑蒲久靜桴鼓不鳴,頃因魯賞,庶其暫聞充斥,旋見晉用士㑹終致奔逃,四封之詰十里以違,不歸,死於司敗宜勿使於追胥逋逃。 掩藏惡,既相濟罪亦惟均,甲非歸死乙則保姧,入懐之鳥漏網之鯨掩賊傳毁則為賊,掩賊為藏,賴姧之用,有常無赦、隱賊少皥氏有不才子,掩義隠賊,好行凶德,惠姦疾惡荒閱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閱閱,蒐也。荒,大也。亡逃罪而隱者,同罪楚文王作僕區之法曰:盜所隱器,與盜同罪,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盜有所在,詰盗季孫謂臧武仲曰:「我有四封而詰盜,何故不可」?隱慝慝,惡也?蒐慝藏惡利滛匿? 容隱 窮鳥入懐 逋逃主萃淵藪獲全。 濟難 私匿: 竄身隱死,百家之邑,可以隱死。藏亡匿,湖陽公主謂世祖曰:文叔為白衣時,藏亡匿死,吏不敢到門。庇其賊人而取其地,囊槖,廣川王國多盗張敞,以耳目發起,賊名區處。王姬及同族劉調等通為囊槖,注容止盜賊若囊槖,盛物。盜有所在,無留慝傳云。摘伏舍慝季布,窮猿犇林,遇者則止。走鹿赴隂,急,何能擇。招誘,晉髙陽王睦招誘逋亡,變姓名者七百餘戶,貶為縣侯。亡抵,張儉逃亡抵孔融兄襃,襃不在融舍之州郡,并收襃、融,二子争死,竟坐襃罪。沉命。漢王温舒等酷虐而人輕犯法,盜賊滋起,以是沉命皆藏匿,命逃亡也。過一飯,漢詔捕辛興,興與鮑宣女壻許紺俱過。宣一飯去,宣不知情,坐繫獄自殺。長寇。 救其患難,誠為好仁匿乃姦回則非嫉惡。救難雖容於投足,嫉惡,終昧於剛腸。季布獲全於朱家元節匿死於孔氏。疑枉𤓰李,古詩曰: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𤓰田不納履,李下不整㓂。薰蕕。 狐疑狗盗厚誣薄訴盗璧,楚相亡,璧疑張儀笞數百不伏。疑金,直不疑為郎同舍郎失金,意不疑盗金,不疑買金償之,後知非亡金者大慙。似是而非」。 研覈是非。 𤓰李可疑淄澠難別拾塵惑孔顔回炊有炲煤入飯中,回乃拾之,孔子疑之,妄意良人元帝引宰相、御史條責職事曰:「惡吏負賊,妄意良人」,猜禍王溫舒為中尉,召猜禍,吏與從事注吏,好猜疑作禍害者任之,鄰人父史:宋人有天雨壞墻,其子曰:「不能築,將有盜,其鄰人父亦言之。後果大失財物,其子乃疑鄰人父盗之,疑絝陳重景公同舍郎告歸,誤持鄰舍郎絝去,主疑重,終不申說市絝還之。後歸者持絝還主,事乃顯然。 賞用,聞仲弓之誡子,亦既自新。遇管氏之知人由斯入用人之縱欲,大為防而猶踰。法以止姦,小不忍而恐亂。晝伏夜動,始見穿窬之心。今是昨非,旋聞砥礪之節。若容已露之姦,恐誘將來之盜。作姦者如可舉,為善者無乃疑。請敦理道,無啟倖門。既捨而罪,乃升諸公。唯善所在,雖盜何傷!惟賢是求,雖盜必舉。棄瑕録用,補過責功。所宜權以救世。不可垂以訓人。若行其權道,開以倖門,則寇所由興,法不可禁。若貸前定之法,是誘後來之姦。見小善而必求,財難茍得。踰大防而不禁,敝將若何。不竊子曰:茍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遇盜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為公臣曰:所與游辟也。遺布,陳寔,字仲弓,為太邱長,有盜入其家伏梁上寔覺之,召諸子戒之曰:不善人未必本惡。習以性成,梁上君子也。盜聞,自投伏罪。寔曰:君貌非惡人,當貧耳。遺布二疋而遣之。賞盜,邾庶其以漆閭邱來奔,季武子以公姑姊妻之,皆有賜於從者。魯多盜,季孫謂臧武仲曰:「不可詰也」。季孫曰:「我有四封而詰其盜,何故不可?武仲曰:子召外盜而大禮焉,何以止吾盜!庶其竊邑以來。子以姬氏妻之。其次皁𨽻輿馬,其小者衣裳劒帶,是賞盗也而去之,其或難焉。王烈彥方,有盜牛者,主得盜者曰無令。王彥方知烈聞,遺布一端以激之,後有遺劍於路,有一人守之以待主,乃盜牛者。定交,戴若思不拘操行行,遇陸機赴洛,船裝甚盛,揮其徒掠之。思登岸據胡牀坐,指揮機遥,謂曰:「卿才美如此,何作刼耶!」若思流涕投劒謝罪,機遂與定交。 捕捉不歸,死於司敗宜勿佚於追胥。《周禮》,以比追胥追,逐寇也。胥,司捕寇者。唯田與追胥竭作盡,室行也,逐寇如追逃。 犇秦之盜: 執其有罪」。 《書》曰:庶羣飲,汝勿佚,盡執拘以云云,擒姦追亡。出匣之兕漏,網之鯨。鷹,鸇之逐鳥雀」。 視盜,郤雍能視盗察眉知之,千無一遺,文子曰:雍必不得其死,俄而羣盗殺雍。赭衣,張敞為京兆尹,長安多盜,敞求得酋長數千,貸其罪,犯其宿負,令致諸偷,酋長乃以赭汙小偷衣,令吏捕之。枹鼔,張敞為京兆尹,枹鼔稀鳴。枹鼔,追盜鼔也。把重罪,王溫舒為廣平都尉,擇敢往,吏皆把其隂重罪而縱使督盜,即有廻避夷之。伺候先知,焦延壽,字。補小黃門以伺候先知姦罪,盗不得發。怒殺盗,張酺為東都吏,有殺盜者。酺按之,以為長吏受贓,從不至死,盜徒皆飢寒,何窮其法乎!三科募壯士誘賊,虞詡升卿為朝歌,長賊屯聚,設三科,募壯士攻刼為上,殺人,偷人為次,不事家業,為下恕其罪,使入賊誘令劫掠,以伏兵待之。緩追逸賊榖梁越逐,臣妾逋逃,勿敢越逐延耆老致寇賊,定襄大姓殺吏,拜班伯為太守,乃延耆老日為供具。耆老知酋豪懐恩醉酒,具言盜賊亡匿處,乃分部收捕,旬日盡得之。耳目發姧張敞為刺史,以耳目發起盗賊主名區處。比三輔,張敞請治劇,郡吏追捕有功者,願比三輔尤異以勸善。上許之。縫衣以綵綖,虞詡升卿為朝歌,長賊數千屯聚,詡遣貧人能縫者傭作賊衣,以縁其裙為識,有出市者輒擒。拒捍追捕,晉周訪士逹,時有訪同姓名者,罪當死,吏誤收訪,訪奮擊收者數千人,皆走而歸於帝,帝不罪之。孔以稽禁禦,陸贄視姦盜有無以稽禁禦。竊其衣囊,楊再思初調元武尉,使至京師,舍逆旅,有盜竊其衣囊,再思遇之,盜窘,謝再思曰而苦貧,故至此囊中。檄無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初不為人言。謹視陸希聲上言,當謹視盜賊。人窮斯詐,起為姦盜,宋務光書曰:數年以來,猛吏奮毒,急政破資,馬困斯佚,人窮斯詐,起為姦盜,從而刑之,良可嘆也。絶汴流,羅立言改陽武令設,鎻絶汴流,姦盗屏息。為償所亡,袁滋華州刺史,得盜賊,哀其貧窮,為償所亡。姦夫盜兒,蘇源明、史思明䧟洛陽,有詔幸東京,將親征,源明因上䟽極諫曰:「姦夫盜兒,連墻接棟,磨勵以須陛下之出,御史大夫必不能澄清禁止。䑕竊狗盗,陳子昻上書:儻䑕竊狗盜,西入陜郊,東犯虎牢,取敖倉一杯粟,陛下何以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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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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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妻:巫臣有桑中之喜,疑將竊妻以逃也。《傳》姮娥,竊羿不死,藥食之。飛入月中殞。晉蔡裔聲如雷震,有二盜入其室,裔撫牀一呼,二盗俱殞。魚,世說:王承為東海小吏,盜池魚,獲之。承曰:「文王之囿,與衆共之,池魚何足惜!」乃釋之。踰垣牆,竊馬牛《書》曰:無敢寇攘云云。韓壽,竊香。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孟嘗君有能狗,盜入秦宮,藏內盗狐白裘,獻秦后遂免難。東陽《國語》曰:子木曰資。東陽之盜,使殺椒舉也。西鄙傳:樂盈過周之西鄙,掠之。《注》云:劫財物也。柳,晉陶侃士衡為荆州牧,性聰敏。尉夏施盜官柳種於巳門,侃見,駐車,問曰:「此是武昌西門柳,何因盜之施!」惶懼謝罪。布,楚江乙毋失布,以盗由令尹也。𤓰桑虞子深以至孝稱園中,𤓰熟,有人踰垣,盜之,虞以園多棘,恐刺盜者使奴開道,偷乃負𤓰出,知虞除之,乃送所盜𤓰請罪,仍以與之。斫樹,范喬,字伯孫。臘夕,邑人斫其樹,人告喬,佯不聞,邑人愧而歸。喬喻之曰:「節日取柴,與父母歡娛,何愧之有!」青氊,《語林》曰:王子敬臥齋中,偷人取物,臥不動,偷復登廚。子敬曰:「偷兒青氊,我家舊物!」羣盗驚走。禾,淳于恭孟孫家有山田果樹,有偷恭禾者,恭見,恐其愧,伏草中,盜去,乃起去。馬,孔嵩被竊,馬賊自相讓曰:「孔嵩善士,豈宜盜竊!」遂送馬謝之。武卒盜強弩絃,《春秋決獄》曰:甲為武庫卒,盜強,弩絃一時,與弩異處,當何罪!論曰:兵所居,比司馬闌入者,髠重武備,責精兵也。弩蘖機郭,弦軸異處,盜之不至。盜武庫兵陳論曰:大車無䡚,小車無軏,何以行之?甲盜武庫兵,當弃市乎?曰:雖與弩異處,不得弦,不可謂弩矢射不中,與無矢同,不入與無鏃同。律曰:此邉鄙兵所贓直百錢者,當坐弃市。又馬,秦穆公有駿馬為盜,殺食之。公曰:「吾聞食駿馬肉,不飲酒,必死」。遂賜羣盜酒飲。生刈稻,孫晷文度,年飢榖貴,人有生刈其稻,晷見而辟之,去後乃自刈送之,鄉里感愧,莫敢侵犯。贓物。 司厲掌盜賊之任器貨賄,辨其物,皆有數量賈,而揭之入于司兵。 頼姧之用賴姧,人之用物隱器,傳僕區法曰:盜所隱器,與盜同罪也。孔陳子昻䟽曰:夫人情以求生為急,今有粟麥牛羊為之餌而不救其死,安得不為盜乎!光火!馮元常徙眉州刺史,劒南有光火,盜夜掠人,晝伏山谷,元常諭以恩信,約悔過自新,賊相率脫甲面縳。葱,張允濟仕隋為武陽令,過道旁,有姥廬守所蒔葱,因教曰:「第還舍!脫有盜,當告令」。姥謝歸。俄大亡,葱允濟召十里內男女盡至,物色驗之,果得盜者。奪繒。王君廓善盜,嘗負竹笱如魚具,內置逆刺見粥。繒者,以笱囊其頭不可脫,乃奪繒去而主不辨也。盗樹,陽城有盜其樹者,城遇之,慮其耻,退自匿。盗羊,竇建徳邑人。孫安祖盜羊,為縣令,捕効,笞辱。安祖刺殺令,亡抵建德。數盜姑家牧羊,杜伏威與里人輔公祏約刎頸交,公祐數盜姑家牧羊以餽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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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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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聖人去泰君子戒盈,物惟惡盛神亦害盈,不以義制將由惡終,禮無縱欲道貴,去奢,儉雖諷於蟋蟀奢,則刺於蜉蝣,況當示禮之時自致宣驕之禍,盈不可乆貴而能貧,不遜子曰:「奢則不遜,儉則固與其不遜也。寧固?寧儉禮與其奢也,寧儉?去奢老子》曰:「聖人去奢去泰」。。《書》曰:「位不期驕,祿不期侈貴不與驕期而驕自至,富不與侈期而侈自至,故戒之。滿招損,謙受益。 欲敗度縱敗,禮以速戾于厥躬,窮泰極侈。 縱欲不度非度所制盈必壓天之道也崇侈 滋侈 泰侈 欲不可縱。 驕奢滛佚所自邪也,侈惡之大也納諸大惡,心侈體汰《文選》言憑虚公子,侈靡。 何禮之拘? 遺咎富貴而驕,自遺其咎,益之而損。 盗夸,《老子》曰:服文采,厭飲食,是謂盜夸。宣驕以蕩陵德放蕩,敗德。敝化奢麗,怙侈滅義。 驕滛矜夸將由惡終,雖收放心,閑之惟難、處樂不仁者,不可以乆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亡家之主奢侈力敝,華定,侈女,叔齊曰侈,將以其力敝,言力盡而敝。侈汰,伯有侈汰,終取亡也。禆竈指其門莠,曰其莠猶在乎。富多,鄭駟崇富而侈嬖大夫也,而常陳卿之車服於其庭,鄭人惡而殺之。速朽,桓司馬自為石椁,三年而不成。孔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丹楹刻桷,魯莊公丹桓宮楹刻桓宫。桷御孫諫曰:「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先君有共德而君納諸大惡,無乃不可乎!」鷸冠,鄭子臧好聚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殺之。君子曰:「服之不𠂻,身之灾也。彼其之子不稱其服,子臧有焉。瓊弁,楚子玉為瓊弁,夢河神乞之不與,果戰敗,死之。《左傳》云:載寶,南宫敬叔必載寶而朝。夫子曰:䘮不如速貧之愈。峻宇雕牆。 示侈:楚子示諸侯侈椒舉曰:「三公、二公皆示諸侯,禮也。今君以汰,無乃不可乎?不聽之。左傳服美。傳曰:服美不稱,必以惡。終,謂慶封也。書曰:服美於人。管氏有三歸,娶三姓之女乗肥馬,衣輕裘,子曰赤之適齊也云。玉食漢陳咸為南郡守,奢侈玉食。獸炭,羊琇作獸炭,謂屑炭,和作獸而燒之。何曾蒸餅,不十字,坼不食。又日食萬錢曰:無下筯處」。抱罋釀酒,羊雅:冬日令人抱罋取煖,須㬰易人酒熟而已。鏤簋朱絃管仲鍾石之懸,不移而具。劉向新序曰:孟獻子如晉韓宣子兕觴之飲,三徙鍾石之懸,不移而具也。坐罪,韓延壽坐東郡奢侈弃市限利,為制度漢書。恱紛華盛麗,史記曰:子夏門人之髙第者,猶云出見紛華盛麗而恱,入聞夫子之道而樂,二者心戰未能自决,況中庸乎!相夸,石崇與王愷、羊琇之徒以奢靡相尚,愷以𥹋澳釡,崇以蠟代薪。愷作布歩障四十里,崇作錦歩障五十里,崇泥屋以椒愷,屋以石脂,愷以珊瑚示崇,崇擊碎之,其争豪如此。錦維舟,呉甘寧,字興、覇。道路往止繪錦,維舟去,或割弃之以示人之奢也。孔用度奢侈,范傳:正宦益逹用度益奢侈。享用叚文昌少羇窶,所向皆少諧,及居將相享,用奢侈,士議尤替。驕奢則禍至,桞玭家訓:董生有云:賀者在門,弔者在閭。言受福則驕奢,驕奢則禍至。當時第一,崔寛本豪侈,城南別墅池觀堂皇,為當時第一。為奢侈事,裴漼晚節稍畜伎,妄為奢侈事,議者以為缺。侈窮人欲而議者不之貶。郭子儀賛。奢者好親人,所以多過宋子嵩化書。京師髙訾,胡証厚殖財,自奉養車服、器用珍侈,遂號京師髙訾。城中開南、北二第,室宇奢廣,元載城中開南、北二第,室宇奢廣,當時膏腴別墅,疆畛相望且數十區。名姝異妓,雖禁中不逮,帝盡得其狀本傳。煬帝奢侈,竇靜授司農卿,趙元楷為少卿。靜鄙其聚斂,因㑹官屬大言曰:「如煬帝奢侈,竭四海自奉,司農須公矣。今天子躬節儉,屈一人,安兆庶,惡用公哉!元楷大慙。侈飲食,李令問厚奉養,侈飲食。奢靡,魏徴曰:今難得之貨雜然並進,玩好之作,無時而息。上奢靡而望下,朴素力役廣而兾農業興,不可得已。危亡之漸禇遂良帝嘗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諫者十餘不止小物何必爾邪!遂良曰:「彫琢害農力,纂繡傷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漸也。漆器不止,必金為之,金又不止,必玉為之,故諫者救其源,不使得開,及其横流,則無復事矣」。帝咨美之。服玩食飲,必極豐侈。宇文士及過自奉養,服玩食飲,必極豐侈。韋陟侈縱,陟性侈縱,喜飾服馬,侍兒閹童列左右,常數十,侔於王宫主第,窮治饌羞,擇膏腴,地藝榖麥,以鳥羽擇米,毎食視庖中所弃其直,猶不減萬錢。宴公侯家,雖極水陸,曾不下筯。後房歌舞伎百餘,河間元王孝恭性奢豪,後房歌舞伎百餘。不循法,隴西恭王博乂驕侈,不循法度,伎妾數百,曵羅綺,甘粱肉,放於聲樂以自娛。婦人惟侈麗是好,封德彛,楊素營仁壽宮,表為土工監,規創鴻侈。宮成,文帝怒曰:「素殚百姓力為吾掊怨天下。素大懼。倫曰:「毋恐!皇后至,自當免」。明日,帝果勞素曰:「公知吾夫婦老,無以自娯樂而盛飾此宮邪!」因大恱素,退問:「何料而知?」倫曰:「上節儉,故始見,必怫然雅聽」。后言:婦人惟侈麗是好,后恱則帝安矣。素曰:吾不及也。家聲在人,李聽盛飾車馬服玩,或戒之聽曰:家聲在人,若示衰薄,恐不見忠功之効,吾欲誇而勸之也。盛葺第舍,潘孟陽盛葺第舍,帝微行至樂游原,望見之以問左右。孟陽懼,輟不敢治,而伎媵用度過侈汰,人多指怒之。君臣窮極奢以相誇尚,五代晉臣景延廣,天福八年秋,出帝幸大年莊還,置酒延廣第,延廣所進器服、鞍馬、茶牀、椅榻,皆裹金銀,飾以龍鳳。又進帛五千疋,綿一千四百兩,馬二十二匹,玉鞍衣襲、犀玉、金𢃄等,請賜從官。自皇帝重睿,下至伴食,刺史重睿從者各有差。帝亦賜延廣及其母、妻、從事、押衙、孔目官等稱是。時天下旱蝗,民飢,死者歲數十萬,而君臣窮極,奢以相誇尚如此。一飲食必費萬錢。五代趙巖自以有功於梁,又尚公主,聞唐駙馬杜悰位至將相,自奉甚豐,恥其不及,乃占天下良田大宅,裒刻商旅,其門如市,租庸之物,半入其私,巖一飲食,必費萬錢。性豪侈,王琚自以立勲至天寳時為舊臣,性豪侈,其處方面,去故就新,受饋遺至數百萬,侍兒數十,寶帳備具,闔門三百口,既失志,稍自放,不能遵法度,在州與官屬、小吏、酋豪飲謔樗蒱藏鈎為樂,毎徙官車馬數里不絶。從賔客女伎馳弋凡四十年同上上茍好奢,則天下貪暴之吏將回心焉,白居易奢者,三歲之計,一歲之用。蒿宫茅柱,興國之清猷,玉席珠衣,乃危邦之弊,化希齊杯飲之年,願躡鶉衣之代,中宗斷進獻制。桀以瑶臺為麗而不悟南巢之禍,殷辛以象箸為華而不知牧野之敗。謝偃本傳。漆器非延叛之方。桀造之而人叛,玉杯豈招亡之術!紂用之而國亡,徐賢妃諌䟽。初,王嘆隋夸侈收進曰:峻宇雕墻,殷辛以亡,土堦茅茨。唐堯以昌,阿房興而秦禍速,露臺罷而漢祚永,後王奢侈是矜死,一夫之手何能保哉!王重其言本傳。雕金鏤玉,採六合之珍竒,剪翠裁紅,飾三春之草樹,即宜懲革勿用,因循唐中宗斷,進竒巧制。忽彩椽之恭儉,追雕墻之侈,唐魏徵論時政。隋煬帝驅天下以從,欲罄萬物而自奉,採城中之子女,求逺方之竒異宮室是飾臺榭,是崇同上。苦言嘉謀,將作少匠楊務廉,素以工巧見用,中興初,袁恕已恐其更啟遊娯侈靡之端,言於中宗曰:務廉致位九卿積有歲年,苦言嘉謀,無足可紀,毎宮室營創,必務其侈,若不斥之,何以廣昭聖德!由是左授陵州刺史。舊史。百花煥發,𤣥宗毎年幸華清宮,楊銛、楊錡、韓、虢、秦三夫人五家扈從,毎家為一隊,着一色花,五家合隊照映,如百花之換發遺鈿墜舄瑟瑟珠翠燦爛芳馥於路。孔平仲續世說:䟽築臺沼,崇峙廡,魏元忠,陳郡男子袁楚客者,以書規之曰:古者茅茨采椽,以儉約遺子孫,所以愛力也。今公主所賞,傾庫府所造,皆官供其䟽,築臺沼,崇峙廡,山無本石,木無近産,造之終歲,功用不絶。夫為君所以養人,非以害人。今外戚不助養而反害之,是使人主受謗天下。奉養華裕,李紓自奉養,頗華裕。一言之恱,賞至百萬,嚴武在蜀,頗放肆,用度無藝,或一言之恱賞至百萬。蜀雖號富饒,而峻掊亟斂,閭里為空。正寢華顯,避不敢居,田宏正為節度使,民服玩僣侈者,即日徹毀之。承嗣時,正寢華顯,宏正避不敢居,更就採訪使堂皇聽事。恃功而侈,髙崇文為京西諸軍都統,崇文恃功而侈舉,蜀帑藏百工之巧者皆自隨。傾貲貨市權貴驩,范傳:正宦益逹用度,益奢侈,傾貲貨,市權貴驩,私公府如家帑。以寶鈿為井幹,王鉷賜死有司籍,苐舍數日不能徧,至以寶鈿為井幹,引泉激霤,號自雨亭,其奢侈如此。飲食資身,過則生患,衣服稱德,侈則生慢,柳公綽輿服食飲,光麗珍豐。裴冕性豪侈,既素貴,輿服食飲,光麗珍豐,櫪馬直數百金者常十數,毎廣㑹賔客,不能名其饌。郭英乂拜劍南節度使,教女妓乗驢、擊毬、鈿鞍、寶勒及他服用,日無慮數萬費以資倡樂,未問民間事。不能自悛,李愿拜河中等節度使,雖嘗以荒侈敗,不能自悛。日費凡數十萬,呉士矩,開成初為江西觀察使,饗宴侈縱,一日費凡數十萬。盛滿,楊收既益貴,稍自盛滿為夸侈,門吏童客倚為奸。家畜聲妓目使頥令自視王侯,王翰擢駕部貟外郎家,畜聲妓目,使頥令自視王侯,人莫不惡之。溺器以七寶裝,後漢孟昶幸晉、漢之際,中國多故而據險一方,君臣務為奢侈以自娛,至於溺器,皆以七寶裝之。玉堂珠殿,南漢劉龔好奢,悉聚南海珍寶以為玉堂珠殿。肉臺盤,五代孫晟官至司空,家益富驕,毎食不設几案,使衆妓各執一器,環立而侍,號肉臺盤,時人效之。金銀為篣筐瓜籬,安祿山帝為祿山起第,京師為瑣戶,交䟽臺觀,沼池華僣,帟幕皆緹繡,金銀為篣筐,瓜籬,大抵服御,雖乗輿不能過。地仙五代張筠居洛陽,擁其貲,以酒色聲妓自娛足者十餘年,人謂之地仙。香聞數十里,𤣥宗貴妃楊氏傳:國忠既遙領劒,南毎十月,帝幸華清宮,五宅車騎皆從家,别為隊,隊一色,俄五家隊合,爛若萬花,川谷成錦繡,國忠導以劒南旗節,遺鈿墮舄,瑟瑟璣琲,狼藉于道,香聞數十里。錬炭洛下有豪子飲食,鮮華有李使君,亦尚豪侈,為具召之,曾不下筯至飰。李曰:此以炭炊豪子。勉食一匙曰,凡以炭炊先燒熟,謂之錬炭。方始無煙氣,此亦非也。劇談録。銷得錦半臂,鄭愚好華侈,以錦為半臂,後以所業獻崔鉉。鉉曰:真銷得錦半臂。北夢瑣言:牀畔香童,王元寶好賔客,務奢侈,器玩服用僣於王者,四方之士盡歸仰焉。常於寢帳牀前使嬌童二人捧七寶博山爐,自暝焚香徹曙,出開元天寶遺事。錦纒頭,又王元寶富而無學識,嘗㑹賔客,明日親友謂之曰:「昨日必有佳論」。元寶曰:但費錦纒頭耳」。簾帷珠翠,夾道不絶。莊宗遣李嚴聘蜀,衍與俱朝上清,而蜀都士庶簾帷珠翠,夾道不絶,嚴見其人物富盛而衍驕滛歸獻䇿伐蜀五代史。醉粧,後宫皆帶金蓮花冠,酒酣免冠,其髻髽然更施朱粉,號醉妝」,同上。觀沼華邃,費皆千萬,杜亞承、陳少遊後,裒率煩重,用度無藝,人兾有所矯革。而亞雅意丞弼厭外官,徃往不親事,日夜召賔客,言噱流連。方春率民為競渡戯,亞欲輕駃,乃髤舩底,使篙人衣油綵衣,沒水不濡,觀沼華邃,費皆千萬。隴西李衡在坐,曰:「使桀、紂為之,不是過也」。既泛九曲池,曵繡為颿,詫曰:「要當稱是林沼」。衡曰:「未有錦。䌫云何?亞大慙。以沉香為亭。宗室,漢敬宗侈宮室,舶賈獻沉香亭材,帝受之,漢諫曰:「以沉香為亭,何異瑤臺瓊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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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服居宇 樂舞葬器物城 冠 祭祀。燎附,白名位不同禮亦異數,易則生亂過乃有刑,所宜守以等威豈可易其紀律?茍無區別則有覬覦,禮由位敘名以器分,茍命數之或乖於禮容而何取?雖器服不同有以多為貴者,而等衰莫辨無乃爾,是過與所宜禮以節之,位茍殊於品列服則異於節文,名位殊倫易則生亂,器服異制過則著刑,況當示儉之時自貽犯貴之誚,唯器與名,不可假人。 不守其位君子以是為濫矣。僭禮: 下陵上僭。 難為上也,孔子謂管仲鏤簋、朱紘、旅樹、反玷,賢大夫也,而難為上也。言大僭也。上不僭上,下不偪下。犯貴,袵,席之上讓而坐下,人猶犯貴。犯君朝廷之位,讓而就賤,人猶犯君。敗度。 敗禮 非制。 非度不度 何禮之拘? 名出於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禮,易而生亂過則有刑,服以旌禮昭,其度也。昭,其數也,登降有數。 各以序守。 官邪由官邪也?名數命數等衰等列,禮失則昬名失則愆表儀: 爵命 禮命九命之數,見《周禮》、命數《周禮》:「聽祿位以禮命」,謂祿位之差,以九命九錫之數,正其服位,以儀辨等則人不越、慎守失守,犯上失中、班制禮也,夾轂焚香士爕字彥成,為交趾太守,出入鳴鐘磬,備威儀,笳簫鼔吹,車騎滿道,胡人夾道焚香,妻妾乗輜軿,子弟從兵騎,當時貴重振服,百蠻,尉佗不足喻也,車服惟鵜,諷其不稱相鼠,刺以無儀。衞仲叔于奚有功,衞人賞之以邑辭,請繁纓以朝,許之繁纓,馬飾,諸侯之制也。仲尼曰:「惜也,不如多與之邑,惟器與名,不可假人器車,服名,爵號。鄭駟崇富而侈,嬖大夫也,而常陳卿之車服於其庭,鄭人惡而殺之。 繡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僣禮也皆諸侯之禮。繡,音宵緑衣衞莊,姜傷已也妾上僣夫人失位也。《詩》曰:「緑兮衣兮,緑衣黃裳」。緑,間色,黃正色,緑衣反黃裏,非禮制以喻妾上僣。朝服之以縞冠,自季桓始也。僣宋王者之後也。易輿服之制,後漢梁兾易輿服之制,作乎上軿車,埤幘,狹冠,折上角,擁身扇,狐尾單衣。車服兵衞蕭望之奏:韓延壽在東郡,試騎士,治飾兵車,畫龍虎朱雀。延壽衣黃紈方領,駕駟馬,傳總,建幢棨,植羽葆,鼔車、歌車,功曹引車,皆駕駟馬,載棨㦸五,騎馬五,分左右部軍假司馬,千人持幡旁轂,歌者先居射堂,望見之,延壽坐射堂,令騎吏持㦸夾陛列立,騎士從者帶弓鞬羅後,令騎士兵車四面,營陣被甲,把弩負蘭,又使騎吏戯,車上弄馬,盜驂上僣不道,坐弃市 樂舞: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八佾,王者之樂,季氏僣。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三家,叔孫、孟孫、季孫雍。詩篇名,天子祭宗廟之禮也。?衞仲叔于奚有功,衞人賞以邑辭,請曲懸曲懸,軒懸也。三面懸其形曲,故曰曲懸。仲尼曰:「惜也!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 《禮》:諸侯之宮懸而祭以白牡,擊玉磬,朱干鏤錫,舞《大夏》,武乗大輅,此諸侯之僭禮皆天子之禮也,大夫之奏《肆夏》,自趙文子始也僣諸侯之禮也。樂之奢失罪以僣聞,徧舞《左傳》:「王子頽享,大夫樂極,徧舞徧舞六代樂」。鄭伯曰:「樂,禍也」。。金奏郤至聘楚,楚子享之,為地室而懸焉。郤至登金奏作於下,驚而走出,曲旃武安侯田蚡堂前羅列,鍾鼓立曲旃,曲旃,旌旗之類噭咷。 楚歌韓延夀事具車服門》,欲庭觀帝樂,杜䕫公良知晉亂,奔荆州,荊州牧劉表令盍曜為漢主,合雅樂樂,徧表欲庭觀之,䕫諫曰:「今將軍號為天子,合樂而庭作之,無乃不可乎!」表納其言而止,奏《肆夏》於天子舞八佾於季孫。 器物,仲尼曰:臧文仲,不仁者三,作虛器,山節、藻、梲有其器而無其位,故曰虚器也,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 管仲鏤簋而朱紘,君子以為濫也。 華而睆大夫之簀與?曾子寢疾,曾元曾申坐於足童子隅,坐而執燭。童子曰云云。曾子曰:「然斯季孫之賜也」。候月蝕,鑄刀劒。蕭望之奏:韓延壽在東都時,取官銅器候月蝕,鑄刀劒,鈎鐔,放效尚方事,坐弃市。祭祀君子太牢而祭,謂之禮。匹士太牢而祭謂之攘。攘,竊也。君子大夫已上也。諸侯之宮懸,見上樂舞門注。四時追孝,礿祀有常,九命辨儀牲,盛異數。孝感於時,雖云罔極,祭不以禮。豈曰無違。追逺,誠謂孝思。違禮則乖敬享。 居宇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人君樹屏於門外,管仲僣之。臧文仲居蔡,蔡,龜也。山節藻梲,何如其智也!言不智也。臺門而旅樹,大夫之僭禮也,儒有居處不滛。 豐屋蔀家峻屋。 不度宣驕峻宇雕牆城。鄭共叔段為京城。太叔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三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周禮》門阿之制,以為都城之制都,五百里內王子弟之所封也。取天子門阿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以為城制天子宮隅之制,七雉。 葬《春秋》不稱楚越之王䘮,恐人惑也楚越僣王號。晉侯納王,王享之。請隧不許,曰:「王章也言隧,天子典章也。開地通路曰隧,王葬之禮也。諸侯懸棺而下之。宋公卒始厚,葬用蜃炭,始用殉殉,以人從死也。椁有四阿,棺有翰檜四,阿椁也。翰,旁飾。檜,上飾也,王者之禮。君子謂華元樂舉,於是不臣。君生則縱其惑,死又益其侈,是棄君於惡也,何臣之為? 孺子𪏆之䘮,哀公欲設撥撥引輴車,所謂紼也。 《冠禮》曰:「𤣥冠紫緌,自魯桓公始也。僣宋,王者之後。衡、紞、紘、綖,皆冠飾也。,昭其度也。 燎庭燎之有百,由齊桓始也。僣天子禮也。其終夜燎,孔専威福。宗楚客,監察御史崔琬廷奏楚客處訥専威福有無君心,晉卿驕恣跋扈。園檻,李師古園檻僣制室宅輿馬僣法度,韓休萬年尉李美玉有罪,帝將放嶺南,休曰:尉小官犯非大惡,今朝廷有大姦,請得先治。金吾大將軍程伯獻恃恩而貪,室宅輿馬僣法度,臣請先伯獻後美玉」。帝不許,休固争。儀服僣上,藩鎮王鎔母亡,始黷貨財,姬侍千人,儀服僣上。治第過制,范傳:正拜宣歙觀察使,代還,坐治第過制,憲宗薄不用。僣正樂,于頔卒諡曰厲。子孝友求改諡髙鉞,王彦威持不可,謂頔內遮使者僣正樂勢,廹而朝非其宿心。益矜僣公,私蕭然。張延賞拜荆南劒南西川節度使,成都吏郭英乂、崔寧、楊子琳亂益矜僣,公私蕭然,延賞事為之制。薄入謹出府庫,遂實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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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孔六帖卷九十一
URN: ctp:ws360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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