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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十七

《卷九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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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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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通志卷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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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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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者,載道之器,所以比事紀時,而形美諷徳者,胥此尚矣,粤西雖介荒服,顧淵源,述作文雅之●,亦有可以備蒐討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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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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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綍煥乎若日月照臨,瘴烟豁而毒霧消允,宜矩矱百代,冠冕羣言矣!他如籌邉經國之奏議,疏通而知逺,山川風土之紀述,典核而不誣,下至學士羈人,一歌一咏,茍於政治風俗,有闗採而志之,《易》曰:「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所謂人文者,豈鞶帨藻繢之謂哉?志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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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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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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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二十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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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詔曰:「朕纘承丕緒,統御寰區,仰惟天地眷佑之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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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付托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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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母太皇太后慈訓之殷,蚤夜孜孜,勤求化理,期於兵革寖息,海㝢乂安,不意逆賊吳三桂負國深恩,倡為變亂,隂結奸黨,同惡相援,抗違詔令,竊據疆土,滇黔閩浙、楚蜀闗隴,兩粤豫章之間,所在驛騷,肆騁痡毒,三桂僭稱偽號,逆熖彌滋,負罪尤甚,朕恭行天討,分命六師,●撫並施,徳威互濟,或縶頸於闕下,或駢戮於師中,擒捕誅鋤,以次収服,乃三桂既膺神殛,逆孫世璠猶復鴟張,距六詔之一隅,延殘喘以拒命,朕惟賊患,一日不除,則民生一日不靖,䇿厲将士,屢趣師期,於是虎旅協心,進逼城下,賊衆計窮勢蹙,通欵軍門,約日獻城,兇渠授首,師克之日,市肆不擾,邉境晏如,捷書既至,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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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之靈,下抒中外臣民之憤,神人胥悦,遐邇騰歡,念自變亂以来,軍民荼苦,如在水火,披堅執鋭,卒嵗靡寧,行賫居送,千里相望,被兵之地,既罹於鋒刃,供億之衆,復困於徴輸,朕閔恤民艱,不忍輒加額賦,間施權宜之令,用濟征繕之需,意在除殘,事非獲已,而身處宮寝之內,厪懷閭閻之依,中夜屢興,旰食不暇,惄焉思治,八載於兹。今羣逆削平,疆圉底定,悉翦歴年之蟊賊,永消異日之隱憂,用是蕩滌煩苛,惟新庶政,大沛寛和之澤,冀臻熈皥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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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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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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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吏戸兵三部:「朕統御寰區,孜孜圖治,期於朝野安恬,民生樂業,共享昇平,乃副朕宵旰勵精之願,不意逆賊吳三桂背恩煽亂,各處用兵,禁旅征●,供應浩繁,念及百姓困苦,不忍加派科斂,因允諸臣節次條奏,如裁減驛站官俸工食,及存留各項錢糧,改折漕白二糧、顔料各物、増添鹽課、鹽丁房田税契牙行襍税、宦户田地錢糧、奏銷浮冒、●漏田畆,嚴行定例處分,用過軍需,未經報部,不准銷算以上,新定各例,不無過嚴,但為籌畫軍需,早滅逆賊,以安百姓之故,事平之日,自有裁酌,各省督撫提鎮大小文武各官,俱宜上體朕意,下念民生,潔已奉公,愛惜物力,務期早奏蕩平,與民休息,以稱朕乂安海宇。至意爾三部,即通行●諭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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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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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户部:「原任廣西巡撫郝浴,前差兩淮巡鹽潔,已奉公恤商裕課後,經簡任鎮撫,粤西清㢘愛民,克稱厥職,其所動錢糧,非係入,已從寛,悉免追取,以昭朕優恤。㢘吏至意爾部,即遵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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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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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户部:「朕撫馭寰宇,早夜孜孜,惟以實惠及民,俾登康阜為念。廣西、四川、貴州、雲南四省,俱屬邉地,土壤磽瘠,民生艱苦,與腹內舟車輻輳,得以廣資生計者不同,朕時切軫懷,歴嵗以来,屢施恩恤。廣西省康熈十六年,通省錢糧十七年十八年,民欠錢糧,貴州省二十二年秋冬二十三年春夏地丁錢糧,又貴州、四川二省二十五年未完,及二十六年應徴錢糧,雲南省二十七年以前,屯地積欠錢糧,俱經次第蠲豁,兹念育民之道,無如寛賦,矧邉省地,方非再沛優恤之恩,則閭閻無由充裕,所有康熈三十三年四省應徴地丁銀米,著通行蠲免,仍行文該督撫,徧加曉諭,令人霑實。澤以稱朕加惠逺省民生至意,如有不肖,有司借端朦混私,自徴収者,該督撫指名奏劾,從重治罪,爾部即遵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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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四十二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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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湖南紅苖,自明朝以来,負固不服,今仍刦掠我人民牲畜,生事多端,其附近彼處人民,亦搶奪人畜,及事發之後,諉罪於紅苗者有之,紅苗人等,不可令在三省接壤之地,以為民害,著照招撫廣東八排猺人之例,遣在京大臣前往帶荆州駐防滿洲兵一千,並酌帶廣西、貴州、湖南三省兵,乘此冬月直逼苗穴,勒令歸誠,設立州縣,庶㡬民生不致若此之擾害矣!」康熈四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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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先因雲南、貴州、廣西、四川四省補授官員,一時不能到任,懸缺甚多,預先發人備用。近見此等官員,但知希圖即陞,無一居官好者,地方闗係,甚屬●要,此例不佳。嗣後四省著停,其預先發往,仍照舊例歸月分銓選将得缺之人,嚴勒限期,即速發往任所,庶員缺不致久懸地方亦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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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四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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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戸部:「朕恭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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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眷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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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祖鴻庥,統御萬方,子育兆庶,厪懷至治,宵旰靡寧,幸際海宇,同風邉隅,嚮化遐邇,中外帖然,袵席之安者皆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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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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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福祐之所致也,方朕八齡踐阼之初,太皇太后問朕何欲?朕對臣無他欲,惟願天下治安,生民樂業,共享太平之福而已,迄今五十年矣,惓惓此心,未嘗一日少釋。每思民為邦本,勤恤為先,政在養民,蠲租為急,數十年以来,除水旱災傷,例應豁免外,其直省錢糧次第通蠲一年者,屢經舉行,更有一年蠲及數省,一省連蠲數年者,前後蠲除之數,據户部奏稱,通共㑹計,已逾萬萬,朕一無所顧惜,百姓足君孰與不足?朝廷恩澤不施,及於百姓,将安施乎?朕每嵗供御所需,概從儉約,各項奏銷浮冒,亦漸次清釐,外無師旅饟饋之煩,內無工役興作之費,因以歴年節損之儲蓄,為頻嵗渙解之恩膏,朕之蠲免屢行,而無國計不足之慮,亦恃此經畫之有素也。比来省方時邁,已歴七省南北人民風俗,及日用生計,靡不周知,而生民所以未盡殷阜者,良由承平既久,户口日蕃,地不加増,産不加益,日用不給,理有必然,朕洞矚此隱,時深軫念,爰不靳敷仁,用甦民力,明年為康熈五十年,思再沛大恩,以及吾民,原欲将天下錢糧一概蠲免,因衆大臣集議,恐各處需用兵餉,撥觧之際,兵民驛遞,益致煩苦,細加籌畫,悉以奏聞,故自明年始,於三年以內,通免一周,俾逺近均霑徳澤,直●、奉天、浙江、福建、廣東、廣西、四川、雲南、貴州各巡撫及府尹所屬,除漕項錢糧外,康熈五十年應徴地畆銀共七百二十二萬六千一百兩有竒,應徴人丁銀共一百一十五萬一千兩有竒,俱著察明全免並歴年舊欠共一百一十八萬五千四百兩有竒,亦俱著免徴其五十一年、五十二年應蠲省分,至期候旨行,民間舊欠既經豁免,嗣後每年額徴錢糧務如數全完,倘完不及額,或别有虧空,託稱民欠,則負國甚矣,即責令督撫以下官員償補,仍從重治罪。夫地方大吏,以及監司、守令,皆與吾民誼切休戚者也,誠克體朕孳孳保赤之懷,實心愛養,力杜侵牟朘削,則閭閻咸得,衣食滋殖,無有失所,而為官吏者,亦身名俱泰,豈非昇平樂利之盛事歟?爾部移文各督撫諭㫖到日,即刊刻頒布,徧示窮簷,令咸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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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巡撫、加贈太子少保、兵部尚書、諡文毅馬雄鎮碑。康熈二十一年正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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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惟臣子之誼,大節為重,然平居無事之時,人人侈談忠義,一旦臨事而為國捐軀,確乎不奪者葢寡,則所稱成仁取義之士,國家得之宜,何如褒崇焉?爾馬雄鎮,洊歴禁近,簡授節旄,恪共之譽有聞,綏輯之功斯著,豈意叛藩逆命,怙惡弄兵,急變起蕭牆之中,孤城介桂嶺之外,聲阻援絶,形絀勢危,爾則以死自持,抗詞罵賊,遂觸兇怒,横致幽囚,然猶志切輸忠,力圖滅寇,間闗遣子,萬里来歸,慷慨上書,一心罔二,丹誠既通於王室,闔門咸殉於巖疆,節挺氷霜,歴四年而益厲,操堅金石,經百折而不撓,可云烈矣!嗚呼!惟見危乃,知授命之不易,疾風勁草,繄爾一身,實荷綱常之鉅,朝廷養士數十年,有臣如此,庶無負焉!朕用既憫且嘉,特考彛憲,賜諡文毅,躋以崇階,爰勒貞珉,昭示来世,凡屬臣僚,聞風興起,咸思自勵,爾之為功,世道豈淺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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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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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元年五月十一日,廣西巡撫孔毓珣摺奏,請将捐助軍需銀兩觧,送西安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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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凡地方官捐助軍需,應先行奏聞,否則或致分派屬員科斂,民間亦未可定。孔毓珣捐助銀兩,既經觧送則已。該部可行文,孔毓珣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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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五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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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禮部、兵部、兩廣總督孔毓珣奏稱:「安南國王黎維祹遣陪臣范謙益等賀登大寳貢獻方物,並三年嵗貢,於閏四月初三日,從廣西、桂林府起身由水路進京等語,朕因向来驛遞供應差遣,多有騷擾。曽降諭㫖,定例供給之外,不許溢額應付。今安南國王慶賀大禮,遣使逺来長途勞瘁,應加恩恤,其經過地方,一切供給食用之物,酌量増加,令其充足,以示朕嘉惠逺人之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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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五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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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四川、陕西、湖廣、廣東、廣西、雲南、貴州督撫、提鎮:「朕聞各處土司鮮知法紀,所屬土民,每年科派,較之有司,徴収正供不啻倍蓰,甚至取其馬牛,奪其子女,生殺任情土民受其魚肉,敢怒而不敢言,莫非朕之赤子,天下共享樂利而土民獨使向隅,朕心深為不忍,然土司之敢於恣肆者,大率皆漢奸為之指使,或縁事犯法,避罪藏身,或積惡生奸,依勢横行,此輩粗知文義,為之主文辦事,教之為非,無所不至,誠可痛恨!嗣後督撫提鎮,宜嚴飭所屬土官,愛恤土民,毋得視為魚肉,毋得濫行科派。如申飭之後,不改前,非一有事犯土司,參革從重,究擬漢奸,立置重典,切勿姑容寛縱,以副朕子惠元元遐邇一體之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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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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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兵部:「各省副将以下,遊擊以上官員,輪流来京引見者,朕念伊等逺来,故皆賞給銀兩,其雲南、貴州、四川、廣東、廣西、福建、六省,路途甚逺,尤與别省不同,俱著令馳驛前来爾部按其官員品級,酌量給與驛馬,仍只須照常計程行走,不必因令馳驛,過於急速,如有欲自備夫馬,不願馳驛者,各隨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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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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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大學士等:「聞得廣西猺獞雜處,匪類不時竊發,踰山越嶺,難以擒挐汛兵,各守地界,不敢擅自越境。嗣後分防各弁,不論何標何汛。凡係附近地方,毋分彼此互相接應,庶匪類無可潛藏矣。設兵原以衛民地方,若有匪類,自當彼此䇿應協力擒。挐著廣東、廣西督、撫、提鎮,公同酌議,嚴飭各營汛一體遵行。並●諭直省督撫、提鎮等,凡地方有此等事,當同心協力,互相照應,不可托言限於疆界,而分彼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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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正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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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兩廣總督孔毓珣:「廣西蕉木山場,常有礦徒騷擾,雖屢經驅禁,而巢窟尚在廣東終難安靖。聞蕉木山路共有四汛,在廣西者三,在廣東者一。兩省汛兵各宜盡心防緝,不得坐視推諉。嗣後将該管文武分地查核,以専責任或礦徒從某地来不能稽察,或已至某地不能擒逐,或逃入某地不能堵截,各就本地官弁題參議處。庶兩省同心協力,務期盜息民安,以副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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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三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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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各省督撫:「周禮稱惟王建國體國經野,孟子亦言仁政必自經界始,疆界所闗,誠為至重。從来兩省交壤之地,其界址多有不清,雲、貴、川、廣等處為尤甚,間有一省之內各州縣地界,亦有不清者,每遇命盜等事,則互相推諉,礦厰鹽茶等有利之事,則互相争競,甚非息事寧民之意。朕深知此弊,今特降諭㫖與各省督撫,其共矢公心,勿存私見,詳細清查。如與鄰省地界有不清者,則兩省各委賢員公同勘定。若本省內地界有不清者,即委本省賢員勘定,地皆朕土人皆朕臣,此盈彼絀,悉在朕版圖之內,無容分視也。雖地界或間有難定之處,但平心勘畫,即使稍有不協,然一定之後,久逺得以遵據,永無推諉争競之處,於地方大有裨益矣。其舉行此事,宜於農隙之時,所派官員,不得私受請囑収取餽遺,及科派百姓騷擾經過地方,如有發覺定行,重治其罪,諸督撫各慎為之。雍正三年九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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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古者視嵗之上,中為儲蓄之節,葢官民經畫久逺,不為一時茍且之計,積之於豐年,用之於歉嵗,所謂有備無患,法良而意美也。朕自臨御以来,宵旰勤求,無刻不以民依為念,乃重農積粟之詔屢下,而閭閻卒少,葢藏官倉亦多虧缺,即如直●、保定等府,去嵗頗稱有秋,今春二麥亦熟,乃以夏秋,●水過多,田禾被澇,而民間遂有饑色,㡬至流離,若非多方賑恤窮民,必至失所,此皆草野無知,食不以時,用不以禮,但快目前之有餘,罔計異日之不足,一遭旱澇,追悔無從,至於常平、通倉,原為備荒而設,乃有司奉行不力,多致缺額,罪何可逭?兹據江南、浙江、江西、湖廣、福建、河南、山西、陜西、廣東、廣西、雲南、貴州等省督撫報稱,今嵗秋成八九十分不等,朕覽奏不勝慰悦,又重為吾民計及長久,宜及此時講求儲蓄之道,以備将,来該督撫等可轉飭有司,徧行曉諭,務須撙節愛惜,各留餘地,預為他時緩急之需,社倉之法,亦宜趂此豐年努力行之,勿但視為虚文故事,朕為吾民籌畫養贍之道,惓惓於懷,無時或釋,而吾民自謀其身家,若但茍且因循,不復長顧逺慮,則重負朕軫念元元之意矣!至於州縣倉儲,向有虧缺者,若不趂此豐収之時,速行買補,将来發覺,㫁不姑貸,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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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四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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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弭盜之法,莫良於保甲。朕自御極以来,屢頒諭㫖,必期實力奉行,乃地方官憚其繁難,視為故套,奉行不實,稽查不嚴,又有藉稱村落畸零,難編排甲,至各邉省更藉稱土苖雜處不便,比照內地者,此甚不然,村落雖小,即數家亦可編為一甲,熟苗熟獞,即可編入齊民,茍有實心,自有實效,嗣後督撫及州縣以上各官不實力奉行者,作何嚴加處分保正甲長及同甲之人,能據實舉首者,作何奨賞●匿者,作何分别治罪?其各省通行文到半年以內被舉盜犯可否,照家長自首之例,暫治以輕罪舉首之盜,倘有從前未經發覺之案,地方官可否從輕處分,以免瞻循畏縮,著九卿詳議,具奏再盜案疎,防文武各有處分,雖著有成例,但中間事情尚有分别,凡山海大盜聚衆多人土,獞苖蠻成羣劫奪,及響馬、老●等賊,聚有窩穴,勢難擒捕者,當責之弁兵,如久無緝獲,則文武一例處分,情罪俱當。若盜止十人以下蹤跡散處者,則捕役力能擒制,雖事●潛逃,亦能躧探,而營汛弁兵,各有職守,勢難逺緝。此等盜犯,似當専責州縣武職處分可否,酌量從輕,庶情法得平,中無枉抑,著九卿一併,確議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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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九月二十五日,上諭:向来邉省要缺,題請調補,乃督撫提鎮拔用私員之㨗徑,其中多有委用非人,且有題補,後並不身履其地,而因邉俸遂得速陞者,此天下之所共知,所以康熈六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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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仁皇帝曽下特㫖,以督撫提鎮題補太多,此習相沿日久,大有闗係,著九卿議奏,經九卿以停止題補議准,遵行在案。朕思邉省地方,葢因烟瘴難居,或苖蠻頑桀,官斯土者,與內地不同,是以邉俸較腹俸之陞遷為速耳。今太平日久,亦有烟瘴漸消,風俗漸淳之處,其地居極逺,瘴癘未除者,在任官員,若照內地陞遷,誠為偏抑,至瘴癘已消,俗漸轉移者,仍照舊例,題補陞轉,亦覺太濫。著九卿将各邉俸之缺,或係瘴癘未除,宜令督撫等題補,或係風氣已轉,可照內地選用,一一分晰議奏。至文武原屬一例,武職官員,亦應照文職官員,令督、撫、提、鎮等題補。其遷轉之處,亦論邉俸較俸為宜,著一併議奏。
55
雍正四年十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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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直省地方官辦理欽部案件,皆有定限,其不依限完結者,例有處分。惟邉省苗疆間有督撫自行歸結之案,地方官因無限期,遂生怠玩,以致案件稽遲,民人受其拖累。如廣西西隆州古障地方土目王尚義等與貴州、普安州、捧鮓地方之苗目阿九等互控一案,曽經髙其倬、李紱各委員㑹勘,任其遲延,聞至今尚未完結地方各官所司何事?此案著鄂爾泰㑹同貴州廣西巡撫,另委賢能大員速行審結。嗣後遇有民苖争訟事件,該督撫嚴飭該管各官,作速查審完結。如地界兩省,或有闗提之人,或有㑹勘之處,兩省大吏,務須和衷辦理,不得互相推諉。其有不肖有司託故稽遲,巧為推卸者,亦當指名題參,不可徇庇。本省屬員任其遲延,如經朕訪聞督撫徒自取愧耳。雍正四年十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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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上年廣西省補行大計,撫臣曽将所屬土司薦舉卓異,彼時部議以土司薦舉卓異之處,應行停止,朕允從部議。今聞廣西所屬安平、田州二土司,愛養土民,輕徭薄賦,實他處土司所不能及,朕甚嘉之。其應作何加恩賞賚之處,著該部議奏。其各省所屬土司,果有奉法稱職、裨益地方者,該督撫不必拘三年大計之例,隨時薦舉,朕當酌加恩奨,以昭鼔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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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二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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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雲南、貴州、四川、廣西督撫、提鎮等:狆苖素稱兇悍,加以漢奸販棍潛藏其中,引誘為惡,以致燒殺刦掠,毒害善良居民,深受其擾。今督臣鄂爾泰等奉㫖●、撫業已擒獲兇苗販棍,正在撫恤地方,籌畫久逺之計。朕聞滇、黔、蜀粤四省接壤之區猺猓雜處,不時統衆越境,讐殺攪害,鄰封地方文武官員,往往以責任,不専彼此推諉,茍且因循,以致塵案莫結者甚多,此天下之共知共聞者,如廣西西隆州古障地方土目王尚義等與貴州、普安州、捧鮓地方之苗目阿九等互控一案,遷延數年之久,尚未審理,朕已降㫖督責,此即其明証也。况各省所設汛防,在於腹內,而猺猓則環居腹外,防範難週,遇有殺掠,必待事主稟報,始行追捕,往返躭延,兇徒已逺遁矣。四省督撫、提、鎮,宜各委賢員,於四省接壤之地,勘明界址,凡猺猓販棍,往来要路,設立營汛,派撥遊守等官,帶領弁兵駐防稽察,倘有越境讐殺刦掠之事,即時擒解,不使漏網,其委防弁兵以一年為期,即於四省附近營伍內輪流撥換,如一年之內,無越境生事之人有而能逐名挐獲者,四省督、撫、提、鎮㑹同保題,從優議叙兵丁,量加賞賚,倘有貪功生事,騷擾地方者,立即題參,從重治罪。朕意如此,於地方有益與否,其如何分界設汛,派撥弁兵,經理妥協之處,著四省督、撫、提、鎮悉心商酌,定議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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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二月二十八日,上諭閩廣兩省督撫,常稱本省産米甚少,不足以敷民食,總督高其倬亦曽具奏,巡撫楊文乾則云:廣東所産之米,即年嵗豐収,亦僅足供半年之食。朕思本省之米不足供本省之食,在歉嵗則有之,若云每嵗如此,即豐収亦然恐無此理,或田疇荒廢未盡地力,或耕耘怠惰,未用人功,或奸民希圖重價,私賣海洋,三者均未可定,昨曽面諭九卿,今廣西巡撫韓良輔奏稱,廣東地廣人稠,専仰給於廣西之米,在廣東本處之人,惟知貪射重利将,地土多種龍眼、甘蔗、烟葉、青靛之屬,以致民富而米少,廣西地瘠人稀,豈能以所産供鄰省多人之販運等語,此奏與朕前㫖,相符可知,閩廣民食之不敷,有由来矣,著二省總督、巡撫等,悉心勸導,俾人人知食,乃民天各務本業,盡力南畆,不得貪利而廢農功之大,不得逐末而忘稼穡之艱,至於園圃果木之類,當俟有餘地餘力而後為之,豈可圖目前一時之利益,而不籌畫於養命之原,以致緩急無所倚頼,而待濟於鄰省哉?假若鄰省或亦歉収,則又将何如哉?該督撫等務須諄切曉諭,善為化導,俾愚民豁然醒悟,踴躍趨事,則地方不致虚耗,而米穀不致匱乏矣。每見各省督撫大吏,皆各私其所轄之地方,而於鄰省之休戚膜外,視之如高其倬,則請運江南之米於福建,而陳時夏又欲留貯於江南,楊文乾則欲運廣西之米於廣東,而韓良輔又欲留貯於廣西,伊等各從疆界起見,甚屬褊小,朕君臨萬方,普天率土,皆吾赤子,一省米穀不敷,自然接濟於鄰省有無相通古今之義,若封疆大吏,各據本地實情奏聞,則朕易於辦理,倘各存偏向本省之見,不肯通融接濟,則朕辦理甚難,若開捐納以積穀,則地方米價必致高昻,若截漕米以濟民,則天庾所闗,更為●要,輾轉思維,實無善䇿,是在凡為督撫者,體朕一視同仁之意,酌地方之緩急,為有無相通之道,勿以彼此隔屬有心,區别如此,方不愧大臣公忠之誼,而於國家懷保小民之治,大有裨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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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二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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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前鄂爾泰曽密奏,稱廣西泗城土司甚屬不法,素為民害,請勅令廣西巡撫提督懲治。朕曽降㫖,詢問韓良輔,據韓良輔奏請欲往雲南與鄂爾泰面加商酌。朕思此事甚有闗係自然,非韓良輔與鄂爾泰面議不可。昨都察院啓奏,原任廣西州判程旦,控告羅文剛一案:羅文剛統衆肆惡,吞噬十一處村落,竟敢與官兵相抗,不容設立塘汛,李紱身為封疆大臣,逡巡畏縮,茍且彌縫,但為掩飾一時之計,而於地方之利害、民生之休戚,毫不闗心,甘汝来時為臬司,亦因循怠忽,不能整頓,昨令廷臣詢問二人,俱俯首無詞。即此一節,則李紱之在廣西,不能實心辦事,専務虚名,養奸貽患,而兇惡之土司皆不能整理約束可知矣。李紱、甘汝来相繼為廣西巡撫,彼地情形素,所熟悉著二人前往廣西辦理土司之事,從前疎縱之兇徒,羅文剛等著即交與李紱、甘汝来速行擒挐,不得容其兎脱。韓良輔前往雲南,與鄂爾泰㑹商時,著李紱一同前往,将副将張傑調至省城,署理廣西提督印務。李紱一到,同韓良輔即起身赴滇。韓良輔起身後,巡撫印務著甘汝来署理前。朕准給韓良輔假期,送其母櫬囘籍,著俟公事定議後,伊酌量起身李紱甘汝来負朕擢用深恩,今加寛宥,容其効力贖罪,務将廣西境內不法之苗夷與地方不法之奸民,悉心料理,俾盡革兇頑,遵奉國憲,以安良善,以靖地方。倘目前疎縱之羅文剛等,不能擒獲,及伊等料理土司之事,虛文掩飾,以卸目前之責。将来仍有兇苗妄行干犯王章者,定将李紱、甘汝来在廣西地方正法程旦著交與田畯,或於擒挐羅文剛案,內有可差遣識認之處,在田畯酌量。韓良輔奏稱:廣西要缺需人,著吏部揀選引見。又如礦賊盤踞於兩廣之間,而兩省官員互相推諉,以致宵小肆行良民時受其擾。著李紱甘汝来㑹同阿克敦,将兩省疆界,一一清查,如何分别防範管理,酌定規制,使汛地各有専責匪類,無計潛藏。倘李紱、甘汝来仍復怠忽,将来發覺定行,重治其罪。若泗城土司怙惡不悛,有應行用兵之處,交與鄂爾泰調度,廣西巡撫、提督、總兵官俱聴鄂爾泰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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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三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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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自古帝王致治諴民,莫不以重農為首務。書陳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詩載豳風,備叙田家之力。作論語云:百姓足,君孰與不足?孟子云:民事不可緩也。葢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農事者,帝王所以承天養人,久安長治之本也。我國家撫綏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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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仁皇帝臨御六十餘年,深仁厚澤,休養生息,戸口日増,生齒益繁,而直省之內,地不加廣,近年以来,各處皆有収成,其被水歉収者,不過州縣數處耳,而米價遂覺漸貴,閩廣之間,頗有不敷之慮,望濟於鄰省,良由地土之所産如舊,而民間之食指愈多,所入不足以供所出,是以米少而價昻,此亦理勢之必然者也。夫米穀為養命之寳,人既頼之以生,則當加意愛惜,而不可存輕棄之心,且資之者衆,尤當隨時撙節,而不可縱口腹之欲,每人能省一勺,在我不覺其少,而積少成多,便可多養數人,若人人如此,則所積豈不更多所養豈不更衆乎?養生家以食少為要訣,固所以頥神養和,亦所以節用惜福也,况脾主於信,習慣便成,自然每見食少之人,其精神氣體,未嘗不壯,此顯而可見者,至於各省地土,其不可以種植五穀之處,則不妨種他物以取利,其可以種植五穀之處,則當視之,如寳勤加墾治、樹藝菽粟,安可舎本而逐末,棄膏腴之沃壤,而變為果木之場,廢饔飱之恒産,以倖圖贏餘之利乎?至於烟葉一種,於生人日用,毫無裨益,而種植必擇肥饒善地,尤為妨農之甚者也!小民較量錙銖,且但顧目前而不為乆逺之計,故當圖利之時,若令其舎多取寡,移重就輕,必非其情之所願,而地方官遽然繩之以法,則勢有所難,行轉滋紛擾,惟在良有司懃懃懇懇,諄切勸諭,俾小民豁然醒悟,知稼穡為身,命之所闗,非此不能生活,而其他皆不足恃,則羣情踴躍,不待督課,而皆盡力於南畆矣。朕聞江南、江西、湖廣,粤東數省,有一嵗再熟之稻,風土如此而仍至於乏食者,是地土之力有餘,而播植之功不足,豈非小民習於怠惰,而有司之化導者有未至邪?或者曰:米穀太多,則價賤而難於糶賣,昔人有穀賤傷農之說,諺語所謂熟荒者,此則不必過慮,假若小民勤於耕作,収穫豐盈,致於價賤而難於出糶,朕必多●官價以糴買之,使重農務本之良民,獲利而有餘貲也,朕生平愛惜米穀,每食之時,雖顆粒不肯抛棄,以朕玉食萬方,豈慮天庾之不給,而所以如此,撙節愛惜者,實出於天性自然之敬慎,並不由於勉强,且以米穀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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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所賜,以生養萬民者,朕為天下生民主,惟有敬謹,寳重仰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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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黙祐,雨暘時若,嵗獲有秋,俾小民家,有葢藏人歌樂土,朕既為億萬生,民計不敢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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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貺爾等紳衿百姓,獨不自為一身一家之計乎?朝夕生養之需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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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之賜,若果加意愛惜,隨時撙節,則天必頻加錫賚,長享盈寧之福。若恣情縱欲,暴殄天物,則必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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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不䝉眷賚,而水旱災祲之事,皆所不免,其理豈或爽哉?又聞江西、廣西地方,竟有以米穀飼養豚豕者,試思穀食之,與肉食孰重?孰輕?孰緩孰急,而乃以上天之所賜、小民終嵗勤苦之所獲者為豢養,物類之用豈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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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而輕民命乎?朕所以惓惓訓諭者,惟期天下之人,専務本業,以杜浮靡,愛惜物力,以圖久逺,共體朕敬迓天庥、勤恤民隱之意,則爾等家室必益至於豐饒,爾等子孫,必永綿其福澤,思之思之,毋忽朕言,著将此曉諭內外官民人等,並通行逺鄉僻壤,咸使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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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三月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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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上年八月內貴州安籠總兵官蔡成貴摺奏廣西西隆州古障地方王尚義等與貴州普安州捧鮓地方之苗目阿九等歴年互争歪染、烏舎壩、犁魯磉等寨,於雍正二年正月控告,焚擄無休,及臣抵任時,嚴飭各目不許妄動隨通咨飭。查䝉雲貴總督高其倬照准粤撫咨移行。臣将阿九等設法擒●臣思、歪染等寨,未經審勘,屬粤屬黔,不便遽然用兵,請轉咨粤省撫提,各委賢員於交界之地嚴審踏勘,並查歪染各寨錢糧,現納何處定案,清理果係何目强梁,再行擒治。雖督臣高其倬行委普安知州、廣西撫臣李紱行委西隆知州訂期㑹勘,無如托故遲延,至今未結推原。其故因土苗自相仇殺,俱係外結,例無考成,是以頻年膜視。伏懇勅下黔粤撫臣,另委亷能大員,秉公審斷,以杜争端。嗣後審理兩省交界土苗案件,請勅部議,定限期完,結於邉方,似有禆益等語,朕隨将蔡成貴奏摺發與鄂爾泰,令其定議奏聞。今據鄂爾泰摺奏,查得廣西西隆州古障地方土目王尚義等與貴州普安州捧鮓地方苖目阿九等歴年互争歪染烏舎壩犁魯磉等,案於雍正二年正月控告,焚擄無休。兩年以来,自前督臣高其倬並貴州巡撫提鎮諸臣移行粤省撫提諸臣屢經咨催,即何世璂到任後,咨檄交馳,無如西隆地多烟瘴,該牧寄寓省城,一嵗中,惟冬季暫駐其地,而一切催徴事務,又復倥傯,遂致任催罔應,則愆期之咎,多在粤省。今准部咨奉,㫖令臣與何世璂委大員㑹勘,隨委貴西道吳應龍前往,並咨催粤撫,遴委大員速集㑹審,俟審定詳報。到日,臣等再當㑹議,竊思鄰邉地方苗民雜處,搶擄為常,刧奪不已,姑息因循,釀成此習,其故多由外結,此至當不易之論。臣經将分别,流土考成,使各有専責,不致互相推諉,遲延不結之處。繕摺具題:奉㫖勅部,議覆在案。至於黔粤之交,原有大江為界,祗因犬牙相錯,以致彼此相争,今若劃江而理江以南屬之,粤江以北屬之黔,則界限井然,防守稽察,皆易為力,庶㡬兩省之紛争永絶,又不獨完結目前案件等語。鄂爾泰既稱黔,粤二省當以大江分界,使各加防守稽查,則争端可以永息。今韓良輔、李紱前往雲南,與鄂爾泰面商苗地事宜,著将黔粤分界事情,一併㑹商妥議具奏。其土苗争訟案件,例由外結者,應如何定限之處,亦著鄂爾泰、韓良輔、李紱議奏,並将此交與九卿詢問。李紱、甘汝来如何推諉遲延,令伊等明白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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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四月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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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雲南、貴州、廣東、廣西、四川、福建六省道路甚逺,命往試用舉人,俱係揀選引見之員,嗣後各員經該督撫題補者,不必令其来京著具題補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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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十二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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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戸部:「泗城前係土府,是以有三年土貢之例。今既改土歸流,自有應納賦税,韓良輔何得復以三年土貢品物歸於正項?為請?殊屬不合。嗣後悉照例徴輸錢糧,不許借土貢名色重累,小民著将土貢等物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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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十二月十八日,上諭:向来雲貴川廣,以及楚省各土司,僻在邉隅,肆為不法,擾害地方,剽掠行旅,且彼此互相仇殺,争奪不休,而於所轄苗蠻,尤復任意殘害草菅民命,罪惡多端,不可悉數,是以朕命各省督撫等,悉心籌畫可否,令其改土歸流,共遵王化,此朕念邉地窮民,皆吾赤子,欲令永除困苦,咸樂安全,並非以烟瘴荒陋之區,尚有土地人民之可利,因之開拓疆宇,増益版圖而為此舉也。今幸承平日久,國家聲教逺敷,而任事大臣又能宣布朕意,●撫兼施,所在土司,俱已望風歸向,並未重煩兵力,而願為內屬者,數省皆然,自此土司所屬之夷民,即我內地之編氓,土司所轄之頭目,即我內地之黎獻,民胞物與,一視同仁,所當加意,撫綏安輯,使人人得所共登袵席,而後可副朕懷也。但地方遼濶,文武官弁需員甚多,其間未必盡屬賢良之輩,且恐官弁等之意,以為土民昔在水火,今既內附,已脱從前之暴虐,即略有需索,亦屬無傷,此等意見,則萬萬不可著該,督撫提鎮等嚴切曉諭,不妨至再至三,且須時時留心訪察,稍覺其人不宜苖疆之任,即時調換,並嚴禁兵丁胥役之生事滋擾,務俾政事清明,地方寧謐,安居樂業,共享昇平,倘有不遵朕㫖,絲毫苛索於土民地方者,著該上司,立即參劾,重治其罪,即係平日保舉之人,亦不可為之容隱,果能據實糾參,朕必宥其失察之愆,嘉其公忠之誼,該督撫提鎮等可共體朕心,各盡懷保邉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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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六年十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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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廣西八達寨兇苖素行不法,從前提督田畯意,欲用兵征●,一面具奏,一面即行發兵。朕比時諭令慎重籌畫,不可輕舉。總督孔毓珣亦據田畯知㑹,具摺奏聞。田畯既欲舉行此事,若果遴選兵弁,調度有方,何難計日?安帖乃田畯遣弁失宜,臨事疎忽,以此極小苗寨相持日久,致令兇苗設備,不能迅速成功。及黔省兵至,鼓勇向前,竟被損傷。或黔兵急於成功,輕敵受損,或粤西兵丁坐視不救,其情事俱未可定。粤西自韓良輔、李紱、甘汝来等數人辦事,習為惰玩,既不能操練兵丁,又不能撫綏苗衆,兵力懦弱,諸事廢弛,相沿日久,而田畯又係中平之才,以致兇苗公然肆惡。迨雲貴總督鄂爾泰調發滇、黔之兵,甫至其地,逆㺜即行,授首黨衆,悉皆嚮化,鄂爾泰辦理,甚屬可嘉。查廣西地方,離廣東總督駐劄之處較逺,而與滇、黔兩省相近。著鄂爾泰總督雲、貴廣西三省一應軍民事務,俱照總督之例,管轄滇、黔兵丁,甚為用命年来●撫。所到成功,不獨官兵奮勇,即土兵亦極効力,著動正項銀十萬兩,交與鄂爾泰酌量,分别賞給。其征●八達寨之官弁兵丁,中有陣亡受傷者,已令加恩優恤,仍照例給與䘏典賞賚。凡屬征●蠻夷,不但官兵損傷者,朕心深為軫惻,即苗民被害,亦深可憫。此番總兵段宗岳雖統兵失利,但伊到任未久,又所用者,乃廣西懦弱之兵,或有不得已之處,田畯係總統調度之員,難辭其責。其間功罪輕重,俱著鄂爾泰詳查分别,定議具奏。又鄂爾泰奏稱今年冬間,前往貴州辦理公事,著與廣西巡撫金鉷知㑹日期。屇期金鉷親赴貴州将,粤省地方一應事宜,與鄂爾泰面共講論,悉心妥議,經理自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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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奉上諭:「梧、潯二厰税課,雍正四年四月以前,各官所収贏餘銀兩,俱從寛免,其追賠廣西地方錢糧無多,各官養㢘,未免不敷,是以雍正五年降㫖,将税課贏餘之項賞給一萬五千餘兩,為巡撫司道養廉之資,今查每年尚有贏餘銀三萬一千四百餘兩,著将此交,與巡撫金鉷計算府州縣及佐貳官若干員,酌量官職大小、地方繁簡,均勻賞給,以為養㢘。具摺奏聞,每年将収用數目,造册報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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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諭,據編纂《一統志》:總裁官大學士●廷錫等奏稱:本朝名宦人物,各省志書,既多缺略,即有採録,又不無冒濫,必得詳查確核,採其行義事跡,卓然可●者,方足以勵俗維風信。今●後請勅諭各該督撫,将本省名宦、鄉賢、孝子節婦,一應事實,詳細查核,無闕無濫,務於一年之內,保送到館,以便細加,核實詳慎,増載等語。朕惟志書與史●相表裏,其登載一代名宦人物,較之山川風土,尤為●要,必詳細確查,慎重採録至公至當,使偉績懿行,逾久彌光,乃稱不朽盛事,今若以一年為期,恐時日太促,或不免草率從事,即如李紱修廣西通志,率意徇情,瞻顧桑梓,将江西仕粤之人,不論優劣,概行濫入,逺近之人,皆●為笑談,如此志書,豈堪垂世?著各省督撫将本省通志,重加修輯,務期考據詳明,採摭精當,既無闕略,亦無冒濫以成完善之書,如一年未能竣事,或寛至二三年內纂成具奏。如所纂之書,果能精詳公當,而又速成著将,督撫等官俱交部議叙,倘時日既延,而所纂之書又草率濫略,或至有如李紱之徇情率意者,亦即從重處分。至於書中各項分類條目,仍照例排纂。其本朝人物一項,著照所請,将各省所有名宦鄉賢、孝子節婦,一應事實,即詳查確核,先行彚送一統志館,以便増輯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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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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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金鉷請将太平府通判等缺俸滿推陞之員,再留三年,照陞銜。陞用該撫身在地方,必有所見。部議:「水土惡劣,不便久留,雖據情理而言,但推陞之員,既已熟悉,風土,非初到者可比,或本人情願再留原任,以圖上進,亦未可定。惟是再留三年之後,果能稱職,或格外加恩,或令該督撫於本省要缺保題優陞,以示奨勵。著該部另議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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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五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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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凡逺省烟瘴之地及沿邉沿海之區,因其險阻荒涼,或民情難治,是以有司缺出,或揀選補授,或将內地之員,保題調補,該員到任之後,有歴俸三年即陞者,亦有五年即陞者,所以恤其苦而賞其勞,加恩於常格之外也。乃向来督撫等徇情受託,往往庇䕶私人,以保題烟瘴邉缺為名,俾得速於陞遷,仍将其人委署近地,展轉留滯,而本任竟屬虚懸,是以●要之缺,轉成閒曠之所矣,此向日之積習,衆所共知者,近年以来,雖州縣正印官不敢仍蹈故轍,而同知、通判等員,則聞尚有借委署他處之名,不到本任,延至數年俸滿,居然得以陞遷者,此等弊端,甚有闗係。嗣後著嚴行禁止,倘有應行署理之處,著該督撫就近差委,不得使屬員巧為規避之計,以致要缺有閒曠之時,倘有仍前營私作弊者,經朕查出定将,該督撫及本員一併,從重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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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六月初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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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據廣西學政衛昌績奏稱:粤西民情,大抵嗜利而無恥,尋仇而輕生,健訟而喜妄作,一切姦淫,偷盜忿争,刧殺干名,犯分之事,皆悍然行之而不顧而倡之者,實自强横之紳,士始粤處邉陲,民愚而陋井蛙夏虫識見不廣,畏鄉紳如虎,畏士子如狼,故俗有舉人閣老秀才尚書之語,其畏官長也,不如畏紳士,故俗有官如河水流紳、衿石頭在之語,彼見姦淫偷盜忿争,刧殺干名,犯分之事,紳士一一為之,無怪其漸染成風,寖以惡薄也。且愚民無事之日,畏强横之勢力,甘聽指揮,奸民有事之時,仗紳士之神通,曲加黨庇,其積害不可勝言,臣竊願欽命,觀風整俗,使一員以整齊而約束之,祗恐小臣識淺,未敢瀆陳。近見閩省業䝉俞㫖,伏思天下一家,萬物一體,瘴江烟島,悉土悉臣,誠得被䝉聖恩,一例添設,俾之勤宣徳教,力返淳風,於地方宜有裨益等語,朕思謹厚為風俗之本,紳士乃庶民之倡,故欲化民成俗,使閭閻共敦仁讓之風,必頼本鄉之紳衿領袖身體力,行為庶民坊表,則觀感興起,朝夕漸摩,風俗可歸於淳厚,若紳士肆行不法,作奸犯科,是以不善倡率鄉里也。彼為民者,見紳士之身通仕籍,名列膠庠,而所行尚然如此則相率效尤,愈趨愈下,無所底止,在紳士貪一時之勢利,而不知風俗日至於澆漓,今見此本不識,伊等亦自覺赧顔否,著将廣西在京官員及進士舉貢等之候選候補者,通行●集,一一詢問,令其明白囘奏。雍正七年六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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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朕愛養黎元,遐邇一體,而邉逺之地,小民家計不及近省,尤朕心之所繫。念數年以来甘肅、四川、雲南、貴州、廣西五省,有用兵西藏及●撫苗蠻等事,其一應軍需,皆動用公帑備辦,秋毫不派及於民間,而糧餉轉輸亦有資於民力。今藏地苗疆俱已寧謐,朕心嘉慰,特沛恩膏著将。庚戌年甘肅額徴地丁銀二十七萬七千六百八十四兩零,四川額徴地丁銀三十一萬六千三百兩零,雲南額徴地丁銀一十四萬一千六百兩零,貴州額徴地丁銀七萬四千二百兩零,廣西額徴地丁銀三十五萬三千九百兩零,悉行蠲免,其西安各屬地方,近日亦有預備軍需之事,朕心軫念著将,庚戌年額徴錢糧蠲免十分之三,共計銀四十七萬九千九百兩零。此六省督撫大吏宜仰體朕心,轉飭所屬,有司敬謹奉行,務使閭閻均霑實惠。如有奉行不力,被不肖有司暗飽私囊,或被奸胥土棍,强紳劣衿,包攬侵蝕者,朕若訪聞,必将通省大小官員分别,從重治罪。至於國家設官,本以理民,官有恤下之責,民有奉上之義,若設官而不為計及養廉之資,則有司之賢者,将窘迫而莫能支,不肖者又将横取而無所檢束矣,是以酌定以錢糧耗羨均給各官為養廉之資,此揆情度理,上下相安之道,但思加恩百姓,豁免正賦,若将耗羨,一并蠲除,是民雖邀額外之恩,而官員轉有拮据之苦,上司或因此稍有寛假,則必致巧取苛索於民,流弊種種,轉多於耗羨之數,於吏治民生均無裨益,常見庸劣之地,方官每以蠲免錢糧為不便於已,心懷悵怏,即此意也,著於庚戌年為始。凡遇特恩蠲免錢糧者,其耗羨仍舊輸納,諒必民所樂從,若因水旱蠲免者,不得徴収耗羨将,此永著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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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六月二十九日,諭廣西省在京官員生監,據廣西學政衛昌績奏稱:粤省風俗澆漓,而紳士實為倡首,即該省鄉紳之在京居官候補者,亦稱本地紳士庶民,湔洗積習,未能驟除,應設觀風整俗使,以司化導等語。朕觀廣西乃邉逺小省,通籍於朝者,本不多人,而其中即有謝濟世、陸生楠者,狂悖囂凌,目無法紀,則該省風俗之薄劣,即此可見矣。今御史陳宏謀等請照衛昌績所奏設立觀,風整俗使,獨不思爾等紳士乃兆庶之觀,瞻閭閻之坊表,若爾等果能於忠孝禮讓之道,身體力行,以為衆人之模楷,而又各教訓其子弟,各規勸其鄉黨,則小民慕義,嚮風觀感,興起風俗,自日歸於淳厚,若不能端本澄源,躬先表率,而望秉鐸司教之官,家喻戸曉,使之改過遷善,易俗移風,所謂逐末而忘其本也。爾等各思嘉惠桑梓,貽福子孫,當於已身自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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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七年閏七月二十四日,上諭:凡逺省烟瘴地方文武官員之缺,例将本省熟悉風土之人調補。朕思烟瘴地方大,半係邉逺簡僻之缺,若概行調補,不令陞補,未免强幹之員,轉駐簡僻之所,止圖挨俸,無所表見,而才具可用,有志上進之人,或生茍且因循之念,亦未可定。嗣後凡遇烟瘴地方,文武官員缺出,向例調補者,著該、撫、提、鎮等於屬員內秉公酌量,若有可以題陞之員,即具題請㫖陞授,若係應調之員,仍照舊調補,陞調兼行,不拘一格,總期人地相宜,材職相當,以副朕鼓舞裁成之至意。倘有應行調補之人,不願前往,而該管上司聽其規避者,或有不應題陞之人,而該管上司徇情題陞者,經朕察出定行,從重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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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九年八月初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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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廣西道通交阯,聞該地方常有無知愚民希圖意外之利,抛棄家業,潛往交阯地方開礦,其所去之人,有資本用,盡乞食而囘者,有僥倖獲利而囘者,有一去而永不囘者。地方官雖禁諭稽查,伊等總以出外貿易為辭,亦難究其所往何處,更有奸匪之徒,行兇犯罪,潛逃異域,以致追緝無蹤,懸案莫結,似此違禁妄行之風,漸不可長。著廣西巡撫、提鎮,悉心商酌,於往来隘口及僻路可通之處,酌量撥兵添汛,飭令該管官弁加謹巡查。倘有私行出口之人,務令押觧原籍,照例治罪。如弁兵偷安稽查不力,或有受賄賣放等弊,日後●覺,一併按律治罪,将該管官嚴加議處,庶愚民不致輕去其鄉,流離異地,而奸匪之徒亦不致逺颺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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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年六月初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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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収買場竈餘鹽,以清私販之源金,鉷所奏甚是,但私既歸官,而官或又行私,其間収數之多寡,運銷之先後,定價之寛刻、報課之虚實,惟視奉行者何如,謂立法以除●,恐●即因法生亦正未足恃也,其廣西通省可否,専銷㢘州鹽及亷場餘鹽,作何収買,動何欵項?並如何撥運?如何交領能否,遍行土司,有無闗礙引課之處,著鄂彌達、楊永斌㑹同金鉷,一併,虛衷熟籌,妥議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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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一年三月初九日,上諭:「雲南、貴州、廣東、廣西、四川、福建六省舉人,赴京㑹試,路程遙逺,非近省,可比朕意,欲於落卷中擇其文尚可觀而人材可用者,添取數人,候㫖録用,以昭朕格外加恩之意,著傳諭主考官,於六省試卷遵㫖取中外,其次等可取之巻,不拘數目,秉公選出,俟發榜後,朕另派大臣㑹同主考官騐看人材,再加遴選奏聞,請㫖,再六省,落第舉子內除,願於下科㑹試者,不必報名外,若有情願小就以圖即行録用者,著在禮部報名,一並交與派出之大臣主考官揀選奏聞請㫖,該部預行,出示曉諭,六省舉子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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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一年六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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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據廣西巡撫金鉷奏稱鬱林州地方現在開墾之時,而富民鄉藤釐坡忽湧瑞泉二穴,味甘色清,足灌三千餘畆等語。朕從来不言祥瑞,今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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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福佑邉氓,顯賜甘泉廣潤之大澤,朕心不勝感慶,著該撫選擇善地,建立祠宇,奉祀泉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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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以答靈貺,該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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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二年十月十六日,奉上諭:「向以浙江吏治營伍,俱須整理,而浙閩總督駐劄閩省,未免隔越,是以特授李衛為浙江總督,兼管巡撫事務,此係因時制宜,隨材任使,一時變通之政事,並未永著為例也。今浙江事務經李、衛辦理以来,已漸整頓,而程元章又切以伊之才力難兼,總督、巡撫、鹽政三重任,恐致曠悞為辭。頃郝玉麟来京陛見,朕看其才具精神,足以貫注,兩省著仍照舊制,命郝玉麟為浙閩總督,程元章以總督銜專管浙江巡撫並兩浙鹽政事務,又從前降㫖,将廣西一省暫●雲貴總督管轄者,因廣西與貴州接壤,俱有苗疆應辦事務,若非該督總統節制,恐文武官弁呼應不靈。今苗疆用兵事竣,諸凡就緒,而年来內外臣工有多人奏稱,廣西距雲南路逺距廣東路近,不若仍舊為妥便等語,滇、黔兩粤,情形本是如此,即朕之初念,亦不過暫令雲貴總督管轄,俟苗疆事竣,仍可照舊,非謂尹繼善,不能兼管三省而前後互異也。其應否仍●廣東之處,著九卿㑹議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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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通志卷九十七
URN: ctp:ws368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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