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钦定四库全书 |
| 2 | 喻林卷一百二 明。 徐元太 撰政治门 |
| 3 | 尚威 |
| 4 | 险陗之极，不可升也，严法峻整，难可犯也。韩子曰：慈母有败子而严家无格虏者，何也？」则能罚之加焉必也。 |
| 5 | 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抟者，非庸人之心重，寻常之利深，而盗跖之欲浅也，又不以盗跖之行为轻百，镒之重也。抟必随手，刑则盗跖不抟百镒而罚不必行也，则庸人不释寻常，是故城高五丈，而楼季不轻犯也。泰山之高百仞，而跛䍧牧其上。夫楼，季也，而难五丈之限，岂跛䍧也，而易百仞之高哉？峭堑之势异也。 |
| 6 |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衆，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埶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矦王皆衆。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 |
| 7 | 驭黠马者，利其衔策。梁国大都，吏民凋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耳。 |
| 8 | 又不应弦垂翅，人谁复惮？惠者，民之仇雠。法者，民之父母。水平而不流，无源则遫竭。雨平而云不甚无，委云云则遫已。政平而无威则不行。 |
| 9 | 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 |
| 10 | 其刑罚重而信其诛杀，猛而必黭然而雷击之，如墙厌之。 |
| 11 | 夫惜草茅者耗禾穗，惠盗贼者伤良民，今缓刑罚，行寛惠，是利奸邪而害善人也」。。 |
| 12 | 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寛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駻马，此不知之患也 |
| 13 | 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掇，不必害则不释，寻常必害，则手不掇百镒，故明主必其诛也。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牂易牧者，夷也，故明王峭其法而严其刑也。 |
| 14 | 人之情性，莫先于父母，父母皆见爱而未必治也，君虽厚爱，奚遽不乱？今先王之爱民，不过父母之爱子，子未必不乱也，则民奚遽治哉！ |
| 15 | 今有不才之子，父母怒之弗为改。乡人谯之弗为动，师长敎之弗为变。夫以父母之爱，乡人之行，师长之智，三美加焉，而终不动其胫。毛不改州部之吏，操官兵，推公法而求索奸人，然后恐惧变其节，易其行矣。故父母之爱不足以敎子，必待州部之严刑者，民固矫于爱听于威矣。 |
| 16 | 治贼非治所揆也，治所揆也者，是治死人也。刑盗非治所刑也，治所刑也者，是治胥靡也。故曰重一奸之罪而止境内之邪，此所以为治也。重罚者，盗贼也，而悼惧者，良民也。欲治者奚疑于重刑？ |
| 17 | 先圣有谚曰：「不踬于山而踬于垤山者，大。故人慎之，垤微小，故人易之也。今轻刑罚，民必易之，犯而不诛，是驱国而弃之也。犯而诛之，是为民设陷也。是故轻罪者，民之垤也，以轻罪之，为民道也。非乱国也，则设民陷也。 |
| 18 | 故母厚爱处子，多败推爱也。父薄爱敎，笞子多，善用严也。 |
| 19 | 凡人之生也，财用足则隳于用力，上治懦则肆于为非。财用足而力作者，神农也。上治懦而行修者，曾史也。夫民之不及神农，曾史亦已明矣。 |
| 20 | 母之爱子也，倍父父令之行于子也，十母吏之于民，无爱令之行于民也。万父母积爱而令穷，吏用威严而民听从，严爱之厕，亦可决矣。 |
| 21 | 今家人之治产也，相忍以饥寒，相强以苦劳，虽犯军旅之难，饥馑之患，温衣羙食者，必是家也。相怜以衣食相惠以佚乐，天饥岁荒、嫁妻卖子者，必是家也。故法之为道，前苦而长利。仁之为道，偷乐而后穷。圣人权其轻重，出其大利，故用法之相忍，而弃仁人之相怜也。慈母之于弱子也，爱不可为前，然而弱子有僻行，使之随师，有恶病使之事，医不随师则陷于刑，不事医则疑于死。慈母虽爱，无益于振刑。救死则存子者非爱也。子母之性爱也，臣主权厕也，母不能以爱存家，君安能以爱持国？ |
| 22 | 荆南之地，丽水之中生金，人多窃采金采金之禁，得而辄辜，磔于市甚衆。壅离其水也，而人窃金不止。夫罪莫重辜，磔于市，犹不止者，不必得也。故今有于此，曰：予汝天下而杀汝身，庸人不为也。夫有天下，大利也，犹不为者，知必死，故不必得也。则虽辜磔，窃金不止，知必死，虽予之，天下不为也」。 |
| 23 | 夫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故人多溺。子必严子之刑，无令溺子之懦」。 |
| 24 | 董阏于为赵上地守，行石邑山中，间深峭如墙，深百仞，因问其旁乡。左右曰：「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曰：「婴儿痴聋狂悖之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牛马、犬彘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董阏于喟然大息曰：「吾能治矣，使吾法之无赦，犹入涧之必死也，则人莫之敢犯也，何为不治之！」 |
| 25 | 夫严家无悍虏而慈母有败子，吾以此知威势之可以禁暴而德厚之，不足以止乱也。 |
| 26 | 宋人有取道者，其马不进，倒而投之鸂水，又复取道其马不进，又倒而投之鸂水如此者三，虽造父之所以威马，不过此矣。不得造父之道而徒得其威，无益于御人主之不肖者，有似于此不得其道而徒多其威威愈多，民愈不用。譬之若盐之于味，凡盐之用有所托也，不适则败，托而不可食，威亦然，必有所托，然后可行。夫人之好色，非脂粉所能饰，大怒之威，非气力所能行也。 |
| 27 | 夫负千钧之重以登无极之髙，垂峻崖之峭谷，下临不测之渊，虽有庆忌之健，贲育之勇，莫不震慑悚栗者。知坠则身首肝脑涂山石也，故未尝灼而不敢握火者，见其有灼也，未尝伤而不敢握刃者，见其有伤也。故立法制辟，若临百仞之壑，握火陷刃，则民畏忌而无敢犯禁矣。 |
| 28 | 慈母有败子，小不忍也。严家无悍虏，督责急也。今不立严，家之所以制下，而修慈母之所以败子，则惑矣。 |
| 29 | 千仞之髙，人不轻凌，千钧之重，人不轻举，严墙三仞，楼季难之。山髙干云，牧竖登之，故峻则楼季难三仞，陵夷则牧竖易山巅。夫铄金在垆，庄蹻不顾，钱刀在路，匹妇掇之，非匹妇贪而庄蹻亷也，轻重之制异，而利害之分明也。 |
| 30 | 当此之时，不任斤斧，折之以武，而乃始设礼修文有似穷医，欲以短针而攻疽，孔丘以《礼》说跖也。荆木、冬生、司宼、缓刑。 |
| 31 | 次四援我罘罟絓罗于野，至测曰：「援我罘罟，不能以仁也」 |
| 32 | 譬存𤣥胎息，呼吸吐纳，含景内视，熊经岛伸者，长生之术也。然艰而且迟，为者尠成，能得之者万一焉，病笃痛甚，身困命危，则不得不攻之以针石，治之以毒烈，若废和鹊之方而慕松乔之道，则死者衆矣。仁之为政，非为不羙也，然黎庶巧伪，趋利忘义，若不齐之以威，纠之以刑，逺羡羲农之风，则乱不可振，其祸深大，以杀止杀，岂乐之哉！ |
| 33 | 明病之术者，杜未生之疾。达治乱之要者，遏将来之患。若乃以轻刑禁重罪以薄法，衞厚利陈之滋章，而犯者弥多，有似穿穽以当路，非仁人之用懐也。。六军如林，未必皆勇，排锋陷火，人情所惮。然恬颜以劝之，则投命者尠断，斩以威之，则莫不奋击，故役欢笑者不及叱咤之速，用诱悦者，未若刑戮之齐，刀钝砺之以砥笔，秃銛之以刀申，韩行法以救乱，如刀砥，亦所以利之也。 |
| 34 | 撞洪钟，伐灵鼓，旁震八鄙，軯礚隠，訇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 |
| 35 | 政如冰霜，奸宄消亾，威如雷霆，宼贼不生。夫火之焚人也，甚于怠农。慎，火之力也。轻于秬秐通邑，大都有严令则火稀，无严令则烧者数，非赏罚不能济也。 |
| 36 | 函牛之鼎，沸蚁不得措一足。当怒不怒，子为豺狼，弟为兕虎，当鬭不鬭，妻为敌国，妾为大宼」。 |
| 37 | 犹如两牛共一轭，有人随后捶，岂得不挽重？简易： |
| 38 | 亨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亨鱼则知治民矣。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
| 39 | 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肘，知寻，十寻而索，百歩而堵，三百歩而里，千歩而井。 |
| 40 | 善为政者纲举而网疏，纲举则所罗者广，网疏则小必漏，所罗者广则为政不苛。 |
| 41 | 去弊拯民，必存简恕，舍网修纲，虽烦易理，推则往，召则来。如坠重于髙，如渎水于地，故法不烦而吏不劳。 |
| 42 | 夫水浊则无掉尾之鱼，政苛则无逸乐之士，故令烦则民诈，政扰则民不定。不治其本而务其末，譬如拯溺，锤之以石，救火，投之以薪。 |
| 43 | 明主之表易见，故约立其敎易知，故言用其法易为故令。行三者立而上，无私心则下。得循法而治，望表而动，随绳而斵，因攒而缝。 |
| 44 | 事大衆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而数挠之，则贼其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
| 45 | 治身者神不劳，治国者民不扰，故可长久。烹小鱼，不去肠，不去鳞不敢挠，恐其麋也。治国烦则下乱，治身烦则精散。 |
| 46 | 削薄其德，曾累其刑，而欲以为治，无以异于执弹而来鸟，捭梲而狎犬也，乱乃逾甚。夫水浊则鱼噞，政苛则民乱，故夫养虎豹、犀象者，为之圏槛，供其嗜欲，适其饥饱，违其怒恚，然而不能终其天年者，刑有所劫也。是以上多故则下多诈，上多事则下多态，上多求则下交争，不直之于本而事之于末，譬犹扬堁而弥尘，抱薪以救火也，故圣人事省而易治，求寡而易赡， |
| 47 | 夫责少者易偿职，寡者易守，任轻者易权。上操约省之分，下效易为之功，是以君臣弥久而不相厌。水浊者鱼噞，令苛者民乱，城峭者必崩，岸峭者必陀。故商鞅立法而支解，呉起刻削而车裂治，国辟若张瑟大弦䋎则小弦绝矣。故急辔数策者，非千里之御也。员之中规，方之中矩。行成兽，止成文，可以将少而不可以将衆。●菜成行，瓶瓯有堤，量粟而舂数米而炊，可以治家而不可以治国，涤杯而食，洗爵而饮，浣而后馈，可可以养家，老而不可以飨三军，非易不可以治大，非简不可以合衆， |
| 48 | 军多令则乱，酒多约则辩，乱则降北，辩则相贼，故始于都者常大于鄙，始于乐者，常大于悲。其作始简者，其终本必调。今有羙酒嘉肴以相飨，卑体婉辞以接之，欲以合欢争盈爵之间，反生鬭鬭而相伤，三族结怨，反其所憎，此酒之败也。 |
| 49 | 水浊则鱼困，令苛则民乱，城峭则必崩，岸竦则必阤。 |
| 50 | 寸而度之，至丈必差，铢而称之，至石必过，石称丈，量径而寡失，简丝数米烦而不察，故大较易为智，曲辩难为慧。 |
| 51 | 河出小鱼，不宜势烦，苛政害民，君受其患」。次七蜜网离于渊，不利于鳞测，曰：蜜网离渊，苛法张也。 |
| 52 | 网离于渊，鳞物所害，犹苛法于世，百姓之疾也。 |
| 53 | 水浊无掉尾之鱼，土埆无葳𬎼之木，政烦无逸，乐之民 |
| 54 | 宻网裁而鱼骇，宏罗制而鸟惊。太古质简，制事朴略。故耒耜未用于牛，而弧矢不加筋铁，智非暗也」。 |
| 55 | 鱼惊网宻，鸟乱弓多，威行法明漏吞舟之鱼，法不明则类于细栉，细栉则苛慝生也」。 |
| 56 | 呉起敎楚悼王，损不急之枝，官注谓非要急若树之枝也。养树者必披落其枝，为政者亦损其闲冗。农人之治田，务去其殊，类归于齐，一也。不急其荒病，除其所以荒病，上承天命，下绥百姓，莫过于此节力。 |
| 57 | 天地节而四时成，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有冽氿，泉无浸●薪契契寤，叹哀我惮，人薪是●薪，尚可载也。哀我惮人，亦可息也。 |
| 58 | 何草不黄、桓、王之世，伐滕、薛唐把诸国，连岁不息。周人苦之，而作是诗。 |
| 59 | 嶃嶃之石，桓王伐郑，将帅不堪劳苦而作是诗，园有桃其实之淆，国有民得其力。 |
| 60 | ●落，木名也，既伐而析之以为薪，不欲使氿泉浸之浸之，则将湿腐不中用也。民人之劳苦者，亦不欲使周之赋敛小东大东极尽之极，尽之则将困病亦犹是也。 |
| 61 | 若弓久张而不落弦，则絶其弓力，喻民久劳而不息，则亦损民之力也。 |
| 62 | 且譬之如天，其有五材而将用之，力尽而敝之，是以无拯不可没振。 |
| 63 | 国之用民，当随其力任如金冶之器，随器而制形，故言形民之力，去其醉饱过盈之心。 |
| 64 | 国之用民，当随其力任，量其力之所堪而任用之，不使劳役过其所堪也，如金冶之器，随器而制形者。 |
| 65 | 铸冶之家，将作器而制其模，谓之为形。用民之力，依模用之，故言形民之力也。 |
| 66 | 若用民力，当随其所能而制其形模，依比形模，用民之力，而无有醉饱盈溢之心也」。 |
| 67 | 古之君人者，必时视民之所勤，民勤于力则功筑罕，民勤于财则贡赋少，民勤于食则百事废矣。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君子危之。 |
| 68 | 鲁定公问于颜回曰：「子亦闻东野毕之善御乎？对曰：「善则善矣，然其马将必佚」。公曰：何以知之？对曰：以政知之。昔者帝舜巧于使民，造父巧于使马，舜不穷其民力，造父不穷其马力，是以舜无佚民，造父无佚马，今东野毕之御也，升马执辔，御体正矣，歩骤驰骋，朝礼毕矣，厯险致逺，马力尽矣，然而犹乃求马不已，臣以此知之。公曰：吾子之言，其义大矣，愿少进乎？」回曰：臣闻之，鸟穷则啄，兽穷则攫，人穷则诈，马穷则佚，自古及今，未有穷其下而能无危者也。。 |
| 69 | 夫山林不能给野火，江海不能实漏巵，皆所宜禁也」。 |
| 70 | 其为艰难，譬䇿羸马以取道里，岂可不加意爱惜其力哉！ |
| 71 | 鼔繁气，易衰呌，数力易竭，大暑而疾驰，甚者马死，薄者马伤，布帛不可穷，穷不可饰，牛马不可穷，穷不可服，士不可穷，穷不可任，国不可穷，穷不可窃也」。 |
| 72 | 夫妇节而天地利，风雨节而五谷熟，衣服节而肌肤和。 |
| 73 | 古之牧天下者，不使匠石极巧以败太山之体，不使贲育尽威以伤万民之性。 |
| 74 | 冬日之闭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常侈常费，而况于人乎！故万物必有盛衰，万事必有弛张。国家必有文武官治必有赏罚。是以智士俭，用其财则家富。圣人爱宝其神则精盛。人君重战其卒则民衆。 |
| 75 | 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目不明则不能决黑白之分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知识乱则不能审得失之地 |
| 76 | 今说者曰，百里之海，不能饮一夫，三尺之泉，足止三军。渴臣谓欲生于无度，邪？生于无禁？ |
| 77 | 东野稷以御见，庄公进退，中绳左右旋中规，庄公曰：善，以为造父不过也。使之钩百而少。及马顔，阖入，见庄公曰：子遇东野稷乎？对曰：「然。臣遇之，其马必败。公曰：将何败？少顷，东野之马败而至，庄公召顔阖而问之曰：子何以知其败也？颜阖对曰：夫进退中绳，左右旋中规造父之御，无以过焉，向臣遇之，犹求其马，臣是以知其败也。故乱国之使，其民不论，人之性不反，人之情烦为敎而过不识，数为令而非不从，巨为危而罪不敢重，为任而罚不胜。民进则欲其赏，退则畏其罪，知其能力之不足也，则以为继矣。以为继知，则上又从而罪之，是以罪召罪，上下之相讐也，由是起矣。故礼烦则不庄，业烦则无功，令苛则不听，禁多则不行， |
| 78 | 矢之于十歩，贯兕，甲于三百歩不能入，鲁缟骐骥一日千里，其出致，释驾而僵。 |
| 79 | 昔者舜工于使人，造父工于使马，舜不穷其民，造父不极其马者，以故舜无佚人，造父无佚马。 |
| 80 | 马不调造，父不能超千里之迹。民不附唐，虞不能致同天之羙，马极，则变态生而倾愤惟忧矣。民困则多离叛，其祸必振矣」。 |
| 81 | 民财匮矣而求不已，下力竭矣而役不休，欲怨难而不生，亲其宁之惟永，犹断根以续枝，割背以禆腹，刻目以广明，剜耳以开聪也」。 |
| 82 | 夫善御者，将以尽其能也。尽能在于自任，而乃走作骤歩，求其过能之用，故有不堪而多死。马若任驽骥之力，适迟疾之分，虽足迹接乎八荒之表，而衆马之性全矣。 |
| 83 | 足寒伤心，民劳伤国。足温而心平，人佚而国宁。人君苑囿禽兽，故谷人竭力于昼也。土木衣绨锦，故丝人竭力于夜也。昼夜竭力而犹不足，是故为恶政。 |
| 84 | 古有弟子病，师数往看之，师至，弟子辄起，因劳而致死。师非不仁，弟子非无礼，伤于数也。 |
| 85 | 弓折由射者之数，劒缺因用之者多。御者棰策，示有威怒。东野之败，督责过度。武王曰：「吾欲造起居之诫，随之以身，棰书曰：马不可极，民不可剧。马极则踬，民剧则败。 |
| 86 | 书井曰：「原泉滑滑，连旱则絶，取事有常，赋敛有节。 |
| 87 | 譬如智者，筹量牛力，所堪多小，不令过分，以竭其力。 |
| 88 | 喻林卷一百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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