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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十三

《卷七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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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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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卷七十三江南按察使傅澤洪撰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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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中有魚梁洲《水經》龎徳公所居士。元居漢之陰,在南白沙世,故謂是地為白沙曲矣。司馬德操宅洲之陽,望衡對宇,歡情自接,泛舟褰裳,率爾休畼,豈待還桂柁於千里,貢深心於永思哉!水南有層臺,號曰景升臺,蓋劉表治襄陽之所築也。言表盛游於此,表性好鷹,嘗登此臺歌,野鷹來曲,其聲韻似孟達上堵吟矣。酈注。又逕桃林亭東《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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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逕峴山東。羊祜之鎮襄陽也,嘗登之,及祜薨,後人立碑於故處,望者悲感。杜元凱謂之「墮淚碑」,酈《注》:亭桃林在襄陽縣東南,山在縣南七里,亦曰峴首。又東南逕蔡洲。《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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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長水校尉蔡瑁居之,故名蔡洲。侍中襄陽侯習郁依范蠡養魚法,作大陂池,池中起釣臺東北二邊,限以髙隄,楸竹夾植,蓮芡覆水,是游宴之名處也。山季倫鎮襄陽,每臨此池,未嘗不大醉而還,恒言此是我髙陽,池其水下入沔。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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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南逕邑城北《水經》習郁,襄陽侯之封邑也,故曰邑城矣酈注。又東合洞口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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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出安昌縣故城東北大父山,西南流,謂之白水水。北有白水陂,有漢光武故宅,所謂白水鄉也。酈注,本安昌,漢春陵縣,後漢曰章陵,魏更名安昌,在今棗陽縣界。又東過中廬縣,東淮水自房陵縣淮山東流注之《水經》縣,即春秋廬戎之國也。縣故城南有水,出西山,山有石穴,出馬,謂之馬穴山酈,注中。今南漳縣東有 廬故城,又東南逕黎丘故城西。《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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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四年,朱祐自觀城圍秦、豐於黎丘是也注《紀》光武注云:黎丘故城,在今襄州率道縣北率道,後改為宜城。。又南過邔縣東北。《水經》:江《元和志》:宜城,本漢邔縣城東臨。漢 《古諺》曰:「邔無東」,言東逼漢江,其地短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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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南得朩里水會《水經》楚時,於宜城東穿渠上口,去城三里。漢南郡太守王寵又鑿之,引蠻水灌田,謂之木里溝,逕宜城東而東北,入於沔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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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南過宜城縣東,夷水出自房陵,東流注之。《水經》。夷水,蠻水也。桓溫父名彞,改曰蠻水。夷水導源中廬縣界康狼山,山與荊山相隣,其水東南流,歴宜城西山,謂之夷谿。又東歴宜城西山謂之深谿,東流合於夷水,謂之深口也。與夷水亂流東出,謂之淇水。夷水又東注於沔。昔白起攻楚,引西山谷水,即是水也。水從城西灌城,東入注為淵,今熨斗陂是也。水潰,城東北角,百姓隨水流死於城東者數十萬,城東皆臭,因名其陂為臭池。臭池溉田,陂水散流,又入朱湖陂。朱湖陂亦下灌諸田,餘水又下入朩里溝,朩里溝故渠引鄢水也。灌田七百頃,白起渠溉三千頃,膏良肥美,更為沃壤也。酈注城《元和志》:漢水在宜 縣東九里」。,又逕鄀縣故城南《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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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鄀子之國也,楚昭王都之,所謂鄢、鄀、盧羅之地也。秦以為縣酈注:「縣故城在宜城 東南。又東,敖水注之《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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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出新市縣東北,又西南流,注於沔,實曰敖口,又南逕石城西酈注:府新市縣即今京山縣境,石城即今安陸, 治漢水。自宜城南流百七十里至府濁流齧決最為可虞。明嘉靖末下滯,上圯漂溺不可勝計。又東南與臼水合《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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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出竟陵縣東北耶屈山,西流注於沔。魯定公四年,吳師入郢,昭王奔隨濟於成臼,謂是水也。又東過荊城東酈注:景竟陵縣即今 陵縣,自荊城東南流,逕當陽縣之章山東《水經》《禹貢》所謂「內方山至於大別」者也。既濱帶沔流,寔會《尚書》之文矣酈注:州在今荆門 東北,又東,右會權口《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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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出章山,東南流,逕權城北,古之權國也。權水又東入於沔,酈注:有荆門州東南 權城。又東南與陽口合。《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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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承江陵縣赤湖,逕郢城南,東北流,謂之楊水,又東北流,白湖水注之。又東北流,得東赤湖水口,又東入華容縣。又北逕竟陵縣西,又北注於沔,謂之楊口,中夏口也。沔水又東得滻口,其水承大滻、馬骨諸湖,水周三四百里,及其夏水來同,渺若滄海。洪濤巨浪,縈連江、沔,故郭景純《江賦》云:「其傍則有珠、滻、丹漅」是也酈注:「水陽水即楊水」。《漢志》:「漳水東至江陵入陽。 陽水入沔,是為陽口,古之漳澨也」。。又東南逕江夏雲杜縣中,夏水從西來注之《水經》即堵口也,為中夏水。縣故䢵亭,《禹貢》所謂「雲土夢作,又故縣取名焉。縣有雲夢城,城在東北酈注:沔通《典》,復州 陽縣有漢雲杜縣,故城在縣西北,有夏水。沔水今沔陽州南。長夏河即夏水也。自監利縣流徑州南四十里,與潛江縣分水,又東北注於漢堵口,今失其處,蓋為水所湮也。漢水在州北一百里,自潛江流入,與景陵分水,又東入漢川縣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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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逕左桑《水經》。昔周昭王南征,渡沔中流而没百姓佐王䘮事,故曰佐䘮左桑,字失體耳。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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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合巨亮水口《水經》水,北承亮河,南達於沔酈注又東得合驛口,又東謂之橫桑,又東謂之鄭潭。又東得死沔《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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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王濟自是死,沔王尸豈逆流乎!但千古芒昧,難以昭知,推其事𩔖,似是而非矣」。酈注。又東與力口合。《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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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溾水,出竟陵郡新陽縣西南河地山,又東南流注宵城南,又南入於沔水,是曰力口。酈注:「陵力口在今景 縣東南,又東南溳水入焉。《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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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又東逕沌水口,水南通縣之太白湖,湖水東南通江,又謂之沌口。酈注也。《元和志》:安陸縣,溳水故清發水 西北,自隨縣流入,注於沔。今在漢陽縣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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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逕沌陽縣北《水經》處,沌水之陽也。又東逕林鄣故城北酈注:臨今漢陽縣西 嶂山下,有沌陽廢縣。林鄣故城在臨嶂山上。,又南至江夏沙羨縣,北南入於江《水經》。庾仲邕曰:夏口,一曰沔口矣。《禹貢》曰:漢水南至大別入江。《左傳》定公四年,吳師伐郢,楚子常濟漢而陳,自小別至於大別。京相璠《春秋土地名》曰大別,漢東山名,在安豐縣南。杜預《釋地》曰:二別,近漢之名,無緣乃在安豐也。案地說言漢水東行觸大別之陂,南與江合,則與尚書杜預相符,但今不知所是矣。酈注:本漢陽縣。 ,漢沙羨縣地,後漢末,嘗為沙羨縣治,東晉置沌陽縣,齊廢,隋改置漢陽。唐沔州治宋為漢陽軍。江水在城東南,漢水在城北三里。《元和志》:漢陽縣漢水,一名沔水,西自㲼川縣界,流入漢口,在縣東,亦曰夏口,左𫝊謂之夏汭。章懐太子注《後漢書》云:漢水始欲出大江為夏口,又為沔口,實在江北。孫權於江南築城,名為夏口,而夏、漢之名移於江南,沔水入江之口止,謂之沔口。或謂 口,夏口之名,遂與漢口對立,分據江之南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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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輿地言之,漢水自均州北,又東南逕光化縣西南,光化襄陽府西北一百八十里,水去縣十五里,又東南逕穀城縣東北,穀城在府西北一百二十里,水去縣二十五里。又東南逕襄陽縣北,縣為襄陽府,治東南三十里漢水中有龍尾洲。縣志云:漢水重濁,與大河相似,襄陽實當其衝,為害最劇,自唐以來,皆築隄遶城,以防潰决。又東南逕宜城縣東,宜城府東南一百二十里,水去縣四里。又南逕鍾祥縣西,鍾祥為安陸府治。又南逕荊門州東,荆門府西九十里水,去州一百二十里。又東南逕京山縣西南,京山府東一百五十里,又東逕潛江縣北,潛江府南少東二百十里,水去縣二十里。又東逕景陵縣南,景陵府東南二百十里,水去縣五十里。又東逕沔陽州北。沔陽府西少東三百三十里,水去縣一百里。州志云:漢水由荊門州界折而東,大小羣川咸滙焉,勢盛流濁,浸淫盪决,為患無已,而潛江地居汙下,遂為衆水之壑,一望瀰漫,無復涯際,漢水經其間,重湖浩渺,經流攴川,不可辨也。蓋漢水為湖北之害,而襄、郢二州為甚,潛江又承襄、郢之委流,當漢江曲折迴合之處,瀦為大澤,勢不能免矣,而景陵、沔陽又潛江之委流也。今沔陽四境,唯湖陂連亘,㡬數百里,皆為漢水所滙,蓋漢水性曲,往往十里九灣語曰:勁莫如濟曲,莫如漢,郢、沔之間,波流迴盪,自必豬為藪澤,小民見填淤之利,復從而堤防之。為民牧者,又不講於節宣之宜,䟽瀹之理,歲月之間,茍幸無事,大水時至,則委之洪濤中耳。童承叙曰:漢水至濁,與江湖水合,其流必澄,故常填淤。而沮澤之區,因成沃壤,民漸芟剔,墾為阡陌,又因其地之髙下,修隄防以障之,大者廣輪數十里,小者十餘里,謂之曰垸,其不可隄者,悉棄為萊蕪。昔時垸必有長統丁夫主修葺,其後法久弊滋修,不以時垸愈多,水愈廹,客堤愈髙,主堤愈卑,故水至不得寛緩,湍怒迅激,勢必衝齧,主隄先受其害,客堤随之,泛濫洶湧,悉為巨浸矣。又東逕漢陽縣北,縣為漢陽府治水,去縣三里。又東至大別山折而南,是為漢口,經所謂「過三澨至大,別南入於江」者也。隄防考云:舊時漢水從黃金口入排沙口,東北折抱牯牛洲至鵞公口,又西南轉北至郭師口,對岸曰襄河口,約長四十里,然後下漢口。成化初,忽於排沙口下郭師口上直通一道,約長十里,漢水徑從此下,而故道遂淤。今魚利畧存,不通舟楫,俗呼為襄河,以上流自襄陽來也。按漢水夲東行,觸大別之陂而南囘入江,今則自郭師口以上决而東逕大別山後入江,非復古之夏汭矣。漢志云:東漢水一名沔,過江夏謂之夏水入江。又云:沮水南至沙羨南入江,過郡五,武都,漢中、南陽、南郡、江夏。行四千里,蓋曲莫如漢,故其所行有若是之逺也。禹貢:錐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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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匯澤為彭蠡《禹貢》。匯,迴也。水東迴為彭蠡、大澤。孔氏𫝊彭蠡,今鄱陽湖也。納江西饒、信州諸水,自南康軍星子縣東北至湖口縣入江。書:古文觧城彭蠡在今江西南昌府 東北一百五十里。饒州府城西四十里,南康府城東五里。九江,府城東九十里,周迴四百五十里,浸四州之境。彭、蠡之為澤,寔在大江之南。然以地勢北高而南下,故其入於江也,反為江水所遏而不得,遂因卻而自瀦以為是瀰漫數十百里之大澤,朱子全書。江、漢之水相合而其流浸大,於是東流於彭蠡、大澤。水既鍾於彭蠡,則有所迴旋曲折,不至於泛溢漂悍以衝突下流之勢,故東為北江入於海也。蓋先為之滙而後為之歸也。尚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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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漢江皆言東者,主岷、嶓居西,而云非指曲折為文也黄潤《玉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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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相會而南,不能以敵中北西來之勢,故中北遏南而南,相與迴旋而為一大澤者,其來久矣。今禹夲其所由,有澤之因,故歸之於漾,而為之言曰:「東滙澤為彭蠡,而於江亦曰「會於滙耳」,其實彭蠡一澤三江之水為之也。說者未有𤼵明此義《禹貢集解》江、漢二水,勢均力敵,皆能自達於海者也。故《禹貢》雖紀其合流,仍各見其首尾,紀其合流,故於漢水言南入於江江,漢朝宗於海各見其首尾。故於漢水言東滙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於海。於江水則言「東迤北會為滙,東為中江入於海」。 彭蠡固江漢之所滙者也,今春月江水暴漲,則滙而入湖,蓋江流浩渺,而其下束以小孤山,水道狹甚,其勢不得不逆流而入此澤,故有𤼵舟,湖口無風,而一夕達鄱陽之安仁者,問其故,乃舟乗逆流,行甚迅速,猶隨潮而上者也,故江水之滙,衆所共知,今乃疑之,顧弗深考耳!且謂漢自大别入江合流已七百餘里,安能復識其滙澤者為漢水邪?亦可謂膠固之甚者矣!夫單、敘、漢水源流,則其勢不得不以漢水為主,但既云南入江,則東滙澤為彭蠡,即江、漢共滙可知矣,不成曰:南入於江,東與江共滙澤為彭蠡,然後為明白耶?又謂彭蠡在大江之南當曰南滙,不當曰東滙滙,既在南,則當曰北為北江,不當曰東為北江,其論南北反戾,㡬為可笑。蓋江、漢兩水皆發源西蜀而東流入海,獨漢水到大別入江,則折而南流,與江相合,仍舊東流而滙為彭蠡,又東流為北江以入海,其東西南北,以天下大勢,論不主一江南北而言也。今若欲改云南滙彭蠡,則是南流入江之後,又南滙彭蠡,則漢水當逆流向洞庭矣。滙澤之後,不云東為北江,而云北為北江,則漢水又當决破安慶,橫入淮、河矣。王充耘讀書管見。贛水出豫章南野縣西北,過贛縣東,水經。山海經曰:贛水出聶都山,東北流注於江,入彭澤西也。班固稱:南野縣,彭水所發,東入湖漢水,庾仲初謂大庾嶠水北入豫章注於江者也。地理志曰:豫章水出贛縣西南而北入江,蓋控引衆流,總成一川,雖稱謂有殊,言歸一水矣。故後漢郡國志曰:贛有豫章水雷次宗,云似因此水為其地名,雖十川均流,而此源最逺,故獨受名焉。豫章水導源東北流,逕南野縣北贛川石岨水急行難,傾波委注六十餘里,逕贛縣東,右會湖。漢水,水出雩都縣,西北流,逕金雞石,又西北逕贛縣東,西入豫章水。酈注:贛今按次宗豫章記,十川者, 、廬、牽淦、盱濁、餘鄱、僚循也。此源謂贛水也。贛即豫章湖,漢牽即南水,「濁」當作「蜀」,「循」當作「修」。淦、潦則漢志所無。酈元悉從雷記,聶都山在南安府崇義縣西南六十里,王象之曰:章水所經,非所出也。府志云:章水出湖廣郴州南三十六里。黄岑山自宜章縣流入崇義縣界,經聶都山,漢志謂之彭水。是知彭、豫章實一水在南壄為彭行,至贛為豫章。猶禹貢》嶓冢導漾東流為漢導,沇水東流為濟,随地而異名也。劉澄之云:贛縣東南有章水,西有貢水,縣治二水之間二,水合贛字,因以名縣。酈元非之。然近世皆宗其說,以豫章為章水湖,漢為貢水。二水合流,自縣至萬安縣凡十八灘,唯黃公灘最險,俗誤稱「惶恐灘」。又西北過廬陵縣西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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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州志》稱:廬水西出長沙安成縣,吳寶鼎中立,以為安城郡。東至廬陵入湖,漢水也。酈注,故此漢廬陵縣也。 城在今吉安府泰和縣北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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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北過石陽縣西《水經》。漢和帝永平九年,分廬陵立。漢獻帝初平二年,吳長沙桓王立廬陵郡,治此,豫章水又逕其郡南酈注:「陵今廬縣北六十里有石陽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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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東北過漢平縣南,又東北過新淦縣西《水經》牽水西出宜春縣,東逕吳平縣,又東逕新淦縣而注于豫章水湖,漢及贛並通稱也。又淦水出其縣,下注于贛水酈注:《漢》、《漢志》新淦縣注」。應劭曰:「淦水所出,西入湖 」。師古曰:「淦音紺」。又古含反,今臨江府清江縣東六十里有新淦故城。漢平縣即今新喻縣。宜春縣即今袁州府治吳平縣,即今新喻縣。又北過南昌縣西《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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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水出南城縣,西北流,逕南昌縣南,西注贛水,又有濁水注之,水出康樂縣,故陽樂也。濁水又東逕望蔡縣建成縣,又東至南昌縣,東流入於贛水。贛水又北逕南昌縣城西,秦以為廬江南部。漢髙祖六年,始命灌嬰以為豫章郡治,此王莽更名縣曰宜善,郡曰九江焉。劉歆云:湖漢等九水入彭蠡,故言九江矣。建安中更名西安,晉又名為豫章城之南門曰松陽門。門內有樟樹,高七丈五尺,大二十五圍,枝葉扶蘇,垂蔭數畝。漢官儀曰:豫章郡樹生庭中,故以名郡矣。贛水又逕郡北為津,步水之西岸有盤石,謂之石頭津步之處也。西行二十里曰散原,山北五六里有風雨池,東太湖十里二百二十六歩,北與城齊,南縁迴折,至南塘水通大江,増減與江水同。漢永元中,太守張躬築塘以通南路,兼遏此水,冬夏不増,減水至清深,魚甚肥美,每於夏月,江水溢塘而過,民居多被水害。宋景平元年,太守蔡君西起隄開塘為水門,水盛則閉之內,多則洩之,自是居民少患矣。又北逕龍沙西,沙甚潔白,髙峻而陁,有龍形連亙五里中,舊俗九月九日升髙處也。又北逕椒丘城下,又北逕鄡陽縣,餘水注之。水東出餘汗縣餘水,北至鄡陽縣,注贛水。贛水又與鄱水合,水出鄱陽縣東,西逕其縣南,又西注於贛,又有僚水入焉。其水導源建昌縣,又經海昏縣,謂之上僚水,又謂之海昏江,分為二水。縣東津上有亭,為津渡之要。其水東北逕昌邑而東出豫章大江,謂之慨口,其一水枝分,別注入於循水也。酈注:新今瑞州府 昌縣東有康樂故城,本漢建成縣地,今鄱陽縣西北一百二十里有鄡陽故城。鄡,音口,堯反。今南康府建昌縣西六十里有昌邑城。豫章大江謂贛水,非潯陽江也。南昌即今南昌府,治餘汗縣,即今餘干縣。海昏縣,今奉新、武寧二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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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北過彭澤縣西《水經》循水出艾縣,東北逕永循縣,又東北注贛水。其水總納十川、同湊一瀆,俱注於彭蠡也。酈《注》:艾彭澤即今彭澤。 縣即今寧縣西境,今南康府安義縣西南四十里有永循廢縣。《漢志》:循水東北至彭澤入湖,漢行六百六十里」。,北入於江《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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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南贛水,總納洪流,東西四十里,而清潭逺漲,緑波凝凈,而會注於江川。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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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今輿地言之,贛水自湖廣郴州宜章縣流入江西崇義縣界,歴上猶南康並屬南安府、贛縣贛州府治、萬安、泰和、廬陵、吉水、永豐並屬吉安府、峽江、新淦、清江並屬臨江府、豐城至南昌入彭蠡湖。並屬南昌府又北歴星子、都昌並屬南康府、徳化、湖口並屬九江府,注于大江。春夏時,彭蠡浩蕩無涯,及乎霜降水涸,則贛川如帶而已,此水自昔有南江之稱。鄭康成說三江云:右會彭蠡為南江。南史王僧辯傳:陳霸先自嶺南起兵討侯景,出南江,行至湓口。胡三省云:贛水謂之南江。唐張九齡都督洪州,有望南江入始興郡,路詩又自豫章南還江上,作云:歸去南江,水磷磷見厎,清豫章水之為南江,其來已久,非宋人臆說也《禹貢錐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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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與江合流,又東過彭蠡澤。《水經》。尚書,禹貢滙澤也,漢與江鬭轉,東成其澤矣。注。又東北出居巢縣南。《水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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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巢國也。江水自濡須口又東,左會柵口水,遵巢湖,東逕烏上城北,又東逕附農山北,又東,左會清谿水,又東,左會白石山水,又東南,積而為竇湖,湖水東出,謂之竇湖口。柵水又東南逕高江産城,又北委折蒲浦出焉柵水,又東南流,注於大江,謂之柵口水。酈注: 秦置居巢縣,即今廬州府之無為州巢縣界也。又東過牛渚縣南,又東至石城縣。《水經》經所謂石城縣者,即宣城郡之石城縣也。牛渚在姑熟、烏江兩縣界中也,于石城東北減五百許里,安得逕牛渚而方界石城也?蓋經之謬誤也。酈注縣,漢置石城。 ,今江南池州府貴池縣是也。姑熟,今太平府當塗縣。烏江在今和州,蓋江水先經無為州,然後至和州境也。《水經》,此後一徃多誤,故置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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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為北江,入於海《禹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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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湖口以東,江滙固同流矣,而有北江、中江之號者,以今江西言之,謂之北江,荊揚,言之為中江也。大江過湖口,東行至通州海門縣入海尚數千里,禹貢止于滙者,揚州無江患也書古文訓。漢既入江,與江混為一水,而又曰:東為北江入於海,有似別為一水,然何也?蓋漢水源逺流,大可亞於江,兩相匹配,其他小水入大水之例不同,故於荊州言朝宗於海,必以江漢並稱,蓋曰江之入海,非獨江水實兼漢水,江固為江,漢亦為江也。故漢得分江之名而為北江記,其入海者,著其為瀆也。三瀆皆自為一瀆,惟江與漢共為一瀆,導水九條,始之以三水,終之以二水,而中間記四瀆,其一河一瀆也,其二漢與江一瀆也。其三濟瀆。其四,淮、瀆、河、瀆非無他水入之,然皆小水入大水,故河得以大并小而專為瀆。江、漢勢體均敵,二水合流,所以如此,其大不以漢附於江,而冺其入海之實,故於漢於江,並言入海而同為瀆也。若漢不為瀆,則東為北江,入於海,七字衍文,而其序當殿導洛之後矣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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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貢》「於嶓冢導漾之下,則曰「南入於江,東滙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於海」。於岷山導江之下,則曰東迤,北會為滙,東為中,江入於海」。此二條者,朱子及九峯蔡氏皆以彭蠡乃江西諸水所瀦,固無仰於江、漢之所滙。而江、漢二水並持東下,又不見所謂「北江、中江」者,執是以疑經之誤,其說甚備。愚嘗親歴其地,細觀其說,而以經文証之,乃知經文無誤,二先生之說,皆過論也。夫滙本訓迴,乃下流泛溢他水,勢不能洩於是迴旋渟蓄,瀦而為澤之謂也。今春夏之間,江漢水漲,則彭蠡之水鬱不得流,而逆注倒積,漭為巨浸,茫然數百餘里,無復畔岸,其滙為澤蓋如此,雖無仰於江漢之所入,然是因其下流牣故,湖水壅閼沮抑而不能出,方能成其澤爾,非謂江漢之水截入澤內而為滙也。若其截入為澤,則但如他條曰至曰入可也,何必變文言滙哉?此東滙澤為彭蠡,東迤北會為滙,本無誤矣。漢水不言會者,為江水所隔,與彭蠡不相接也。江水不言彭蠡者,與漢互見也。逮夫二水漸消,則彭蠡之水溢出大江,循南岸而行,與二水頡頏趨海,所謂其北則江漢之濁流,其南則鄱陽是矣。第江水濬發,最在上流,其次則漢水自北岸而入,又其次則彭蠡之水自南岸而入,三水並持東下,則江為中江,漢為北江,而彭蠡之水入江並流為南江者,不言可知,非謂分支各派判,然殊途為二江也。此東為北江,東為中,江入於海亦無誤也,而理明義精,如我朱子九峯,又其髙弟,乃皆不能無疑,於斯何與?况經文簡奧,其言南入於江,東滙為澤,蓋亦無逺不包而曰南曰東,與今水道屈折迤邐,勢正相符,今卻又云經文自有謬處,與今水道全然不合,不可強解,此不可曉也。又按江水自東陵而下,漢水自漢陽而下,其勢皆漸趨東北湖口,為江漢所滙之處,正在東陵漢陽東北,與經文亦合。今却又云於漢水則宜改曰南滙,彭蠡於導江則宜改曰南會於滙,此又不可曉也。若夫所謂橫截南入於鄱陽,又橫截而北流為九江,又謂至此而後一先一後以入於彭蠡,既滙之後,又復循次而出以為二江,此自說者之誤,非經文之誤也。蓋經意以為漢雖入江,而自循北岸以達於海,不可冺滅,故有東滙北江入海之文。朱子偶未之思,以為二水既合,則有江無漢,故既疑其誤,而復有取於鄭樵之說,以為東滙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於海,二句宜衍蔡氏篤信朱子,不復别求其說,遂再立論以疑經,皆非也。或曰南之有江,猶北之有河,皆大水也。然渭水、洛水皆入於河,不言中河、北河,安知中江、北江之說不為誤乎?是不然,河源逺出悶磨、黎山,自積石龍門而下,氣勢雄猛,流波洶洽,而洛、渭二水近出,鳥鼠同穴,熊耳諸山,不數百里,遂達於河,㡬不能見,安得與河為敵?若夫江源出於嶓冢,既不相逺,而其通流之地,大小雖殊,終不相揜,則漢雖入江,猶得各紀其為滙為江入海之實,夫豈過乎?河可以包渭洛,而江不得以包漢,故於兖州則曰九河既道,不兼渭洛,而言荆州則曰江漢,朝宗於海對舉二水而並言之,《禹貢》之立義精矣。嗚呼!經賴真儒而明《禹貢》有朱子及蔡氏者為之辨析,其義猶晦,信乎說難矣張吉《禹貢》疑誤辯。漢既入江,所行與江同道,故於導江下釋之《禹貢錐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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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七十三
URN: ctp:ws4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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