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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二十六

《卷九百二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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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錄部 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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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能是恥,則為愧。囟嗨浠誑勺氛,咭恨何及。是知君子作事謀始,可以遠恥辱。砥名勵節,不以私污義。事若過舉,或承之羞其有。言之不從,計有非允。或功立而名辱,或行潔而道違。將義士之見非,懼長者之所短。俯仰天地,慚用婺渴,強扇桃病,d孰甚焉。故有愧情一集,伏恨而死者已。斯亦往者不諫,近乎知恥,在昔賢者,其猶病諸。若乃名節自虧,家道匪正,然諾之際,信義無聞,雖復終身恨之,蓋亦何嗟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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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為楚令,尹魯衷公。三年春,子重伐吳,為簡之師簡選練,克鳩茲至於衡山鳩茲吳邑,在丹陽蕪湖縣東,今皋夷也。衡山在吳興烏程縣南,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組甲被練,皆戰備也。組甲,漆甲成組文,被練袍也以侵吳。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駕良邑也。鄧、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謂子重,於是役也,所獲不如所亡當時君子。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憂恚,故成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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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為楚令尹,故太子建之子勝在吳子西,欲召之。葉公曰:「聞勝也,詐而亂,無乃害乎?」子西曰:「吾聞勝也,信而勇,不為不利」。召之為白公,後遂作亂,殺子西、子西,以袂掩面而死,慚於葉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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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賜,字子貢,原憲字思皆,孔子弟子也。孔子卒,原憲亡在草澤中,子貢相衛,而結駟連騎,排藜藿入,窮閻過原,憲憲攝敝衣冠見子貢。子貢恥曰:「夫子殆病乎?」原憲曰:「吾聞之,無財者謂之貧,學道而不能行者謂之病。若憲,貧也,非病也」。子貢慚不懌而去,終身恥其言之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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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國,字長孺,梁成安人。為材官將軍,屯漁陽,以匈奴入漁陽,徙東屯右、北平。初,安國為御史大夫及護軍,後稍下,遷新壯將軍。衛青等有功益貴,安國既斥疏將屯,又失亡多甚,自愧幸,得罷歸,冀得罷歸以為幸也乃益東徙,意忽忽不樂。數月病,嘔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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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鄭均為太尉西曹掾,明帝欲更修太尉府,而均以為舊府自足相容,太尉趙即表罷之。其冬,帝祀辟雍,歷二府,先觀壯麗,而太尉獨卑陋。帝東顧嘆息曰:「椎牛縱酒,勿令乞兒為宰」。時子世為侍中,驂乘歸,具白之以為恨,頻譴責均,均自劾去。道發病,亡魏于禁。初為左將軍。後漢獻帝建安二十四年,曹仁討慍れ斗,太祖使禁與龐德助仁。及兵敗,禁降關,而龐德不屈節而死。文帝踐祚,孫權擒羽,獲其眾,禁復在吳。及權稱藩,遣禁還,拜安遠將軍。欲遣使吳,先令北詣鄴謁高陵。帝使豫於陵屋盡關羽戰。克龐德,憤怒,禁降服之狀。禁見慚恚,發病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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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休為大司馬、都督、揚州牧。太和二年,明帝為二道征吳,遣司馬宣王從漢水下督休諸軍向尋陽。賊將偽降,休深入戰不利,退還宿石亭,軍夜驚,士卒亂,棄甲兵輜重甚多。休上書謝罪,帝遣屯騎校尉楊暨慰諭,禮賜益隆休,因此癰發背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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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濟為太尉,隨司馬宣王屯雒水浮橋,奏免大將軍曹爽。濟書與爽言宣王旨,惟免官而已。爽遂誅滅。濟病其言之失,信發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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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鄧芝為督江州,遷車騎將軍。後主延熙十一年,征涪陵,見玄猿緣山,芝性好弩,手自射猿,母中之,猿子拔其箭卷,木葉塞其創。芝曰:「嘻!吾違物之性,其將死矣!」一曰芝,見猿,抱子在樹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為拔箭,以葉塞創。芝乃嘆息,投弩水中,自知當死。晉盧諶,愍帝時為劉琨從事中郎,將流離世,故為石季龍所得,以為中書監。及石氏誅,遇害。諶名家子,早有聲譽,才高行潔,為一時所推。值中原喪亂,與清河崔悅、潁川荀綽、河東裴憲、北地傅暢並淪舀非所,雖俱顯於石氏,嘗以為辱。諶每謂諸子曰:「吾身歿之後,但稱晉司空從事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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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之從弟敦舉兵,劉隗勸帝盡除諸王,王為司空,率群從詣闕請罪,值僕射。周ダ將入,呼ダ謂曰:「伯仁以百口累卿」,ダ直入不顧」。既見帝,言忠誠申救甚切,帝納其言。ダ喜飲酒,致醉而出,導猶在門,又呼ダ,ダ不與言,顧左右曰:「今年殺諸賊奴,取金印,如斗大繫肘」。既出,又上表明導,言甚切至。導不知救,已而甚御之。敦既得志,問導曰:「周ダ、戴若思南北之望,當登三司,無所疑也。導不恪,S衷唬喝舨,蝗司便應令僕耶?又不愣卦、唬喝、舨歡,正當誅爾。導又無言。導後料簡中書故事,見ダ表救已。殷勤款至。導執表流涕,悲不自勝,告其諸子曰:「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繇我而死,幽宜之中,負此良友」。伯仁,ダ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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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初為徐州刺史,蔡豹為司馬,逖素易豹,後豹為建威將軍、徐州刺史,逖為豫州,俱受征討之寄,逖甚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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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裒為征討大都督、徐兗、青、揚、豫五州諸軍事,先遣督護徐龕將兵伐沛,郡中二千人歸降。又魯郡五百餘家,建義請授,行次代陂,為石遵將李菟所敗,裒還鎮京口。及石季龍死,其國大亂,遺戶二十萬口渡河,將歸順,乞師救援。會裒已旋,威勢不振,莫能自拔,皆為慕容⒓胺彳建之,眾所掠死亡咸盡。裒以遠圖不就,憂慨發疾。及至京口,聞哭聲甚眾,裒問:「何哭之多?」左右曰:「代陂之役也」。裒益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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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秀為臨海郡,將時,任旭為郡功曹,秀居官貪穢,每不奉法,旭正色苦諫。秀既不納,旭謝去,閉門講習,養志而已。久之,秀坐事被收,旭狼狽營送。秀慨然嘆曰:「任功曹真人也!吾違其讜言,以至於此,復何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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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為大司馬,溫自以雄姿風氣,是宣帝、劉琨之儔,有以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後於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訪之,乃劉琨妓女也,一見溫,便潸然而哭。溫問其故,閽唬汗甚似劉司空。溫大悅,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問婢云:「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鬚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聲甚似,恨雌」。溫於是褫冠解帶,昏然而睡,不怡者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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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廣為祠部郎時,會稽王世子元顯錄尚書,欲使百僚致敬,臺內使廣立議,繇是內外並執下官禮,廣嘗為愧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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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穆之為尚書左僕射。高祖北征,領監軍、中軍二府。時王宏為高祖太尉長史,轉左長史。從北征,前鋒已平雒陽,而未遣九錫、宏禦使還京師,諷旨朝廷。穆之既掌留住,而旨反從北來,穆之懷懼發病,遂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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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惠為湘州行事,同晉安王子安叛。文惠才兼將吏,宦雜惺┽崮撕ν跏γ韉厶⼂釉。宥使吳喜宣旨赦之。文惠曰:「既舀逆節,手害忠義,天網雖復恢恢,何面目以見天下之士」。和藥將飲,門生覆之,乃不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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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謨為領軍將軍,時廢帝失德,蔡興宗遣玄謨典簽包法榮言廢立之事,玄謨不從。及明帝踐祚,玄謨責所親故吏郭季產、女婿韋希真等曰:「當艱難時,周旋輩無一言相扣發者」。季產曰:「蔡尚書令包法榮所道,非不會機,但大事難行耳。季產言亦何有益」。元謨有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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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以後廢帝元徽二年,為征北將軍、南兗州刺史。未至鎮,遇桂陽王休範作亂,率兵屯白下。休範至新亭,前鋒攻南掖門。永遣人覘賊,既反,唱言臺城舀永軍潰散,永棄軍而走。朝廷以舊臣,止削官爵,永亦愧嘆發病。三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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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王洪軌,齊郡臨淄人。為太祖所親信。後為青、冀二州刺史,私占丁侵虜界,奔敗結氣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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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頁醺嫫薷竿,蹙叢蚍貸,移蕹⒒車隊,報飲也桓、蟻膆。及為吏部郎,謙抑尤甚。尚書郎沈昭略謂:「以唬呵淙說刂美,無忝此職,但恨今日刑於寡妻矣」。欣⑸後臨誅,嘆曰:「天道不可昧乎?我不殺王公,王公繇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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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庾華為輔國長史、會稽郡丞、行郡府事。初,華為西楚望族,早歷顯官,鄉人樂藹有揮盟,賾牖不平,互相凌競。藹事齊豫章王嶷,嶷薨,藹仕不得志,自步兵校尉求助戎歸荊州,時華為州別駕,益忽藹。及高祖踐祚,藹以西勳遷御史中丞,華始得會稽行事,既恥之矣。會事微有譴,高祖以藹其鄉人也,使宣旨誨之。華大憤,發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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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溉為民部尚書,少孤貧,與弟洽為任鶿知,繇是聲名益廣。鷥從敫任,山澤遊及,獲淦渥恿,骼氬荒蘢,哉窳跣⒈,曜骶交論。溉見其論,抵之於地,終身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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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稷為左僕射,預殺齊,東骱銪⑺渚映右,每慚口。實乃名其子伊字懷尹,霍字希光,蹲峙,┤「送」字不見見,字不同,以旌其志。既懼且恨,乃求出,許之。出為青、冀二州刺史,不得志,嘗閉閣讀佛經,禁防寬弛,僚吏頗致侵擾。州人徐道角等夜襲州城,乃害之。有司奏削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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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韓子熙為衛大將軍。先是,子熙與其弟聘。王氏為妻,姑之女也,生二子。子熙尚未婚,後遂與寡嫗李氏姦合而生三子。三子不穆,迭相告言,歷年不罷。子熙因此慚恨,遂以發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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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鳳,北海人也。史不載其官。賈思伯初與弟思同師事,鳳授業無資酬之,鳳遂質留衣物。及思伯為南青州刺史,之部送縑百疋遺鳳,因具車馬迎之,鳳慚不往。時人稱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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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尼為國子祭酒,兼幽州中正,受鄉人財貨免官。尼每自傷曰:「吾昔未仕,不曾羨人,今日失官,與人何異?然非吾宿志,命也如何!」既而還鄉,遂卒於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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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楊首腫裱搴肱,┗陰人。及為黃門侍郎,尚公主,其後衣紫羅袍、金鏤大帶。遇李庶,頗以為恥,謂曰:「我此衣服,都是內裁,既見子將,不能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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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周王勇為大將軍,矜功伐善,好揚人之惡。柱國侯莫陳崇勳高望重,與諸將同謁晉公護,聞勇數論人之短,乃於眾中折辱之。勇遂慚恚,因疽發背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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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庫逖士文從妹為齊氏嬪,有色。齊滅之後,賜薛國公長孫覽為妾。覽妻鄭氏性妒言,替之於文獻后,后令覽離之。士文恥之,不與相見。後應州刺史唐君明居母憂,聘以為妻,繇是士文、君明並為御史所劾。士文性剛,在獄數日,憤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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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韶,字士隆。慷慨有父風,官至備身將軍。越王侗稱帝,士隆率千兵自江淮而至,備王世充僭號,甚禮重之,署尚書右僕射。士隆憂憤,疽發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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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張玄素為太子左庶子,玄素與大理卿孫伏伽在隋,並嘗任令。史伏伽每於廣坐陳說往事,初不介意。元素尤護其事,未嘗涉言。太宗嘗對眾問元素出身歷任,元素初猶不言,太宗固問之,既以實慍齦笸,餉θ簧變,不復言笑,行步失措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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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本以善畫知名。太宗嘗與侍臣學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異鳥,隨波容與。太宗悅之,詔座者為召立本令寫之。閣外傳呼云:「畫師閻立本」。到立本時為主爵郎中,趨走流汗,人免伏池側,手持丹粉,瞻望座賓,深為愧赧。退而誡其子曰:「吾少好讀書,幸免墻面,緣情染翰,頗及儕流。唯以丹青見知,躬廝役之務,辱莫大焉。汝宜深誡,勿習此末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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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琰為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義琰將改葬父母,使舅氏移其舊塋,高宗聞而不悅,義琰不自安,因足疾,上疏乞骸骨,詔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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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彥伯為太子舍人,彥伯高陽郡公敬宗孫也。父昂,為虔化令。初,敬宗侍婢,有姿色,而昂通之。敬宗怒,奏虔不孝,流於嶺外。敬宗卒,太常博士袁思古定謚曰繆,彥伯訟請改謚。彥伯既與思古忿競,又於路上欲邀擊之,思古曰:「吾與賢家君報讎耳」。彥伯大慚而退。後唐誠惠,五台山僧也,自云能役使毒龍,可致風雨,其徒號曰「降龍大師」。同光三年,京師旱,莊宗迎至雒下,士庶瞻仰,謂朝夕可致甘澤,禱之數旬,無徵應。或以焚燎為聞,懼之,潛去至其寺,慚恚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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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筠前任興元節度使,請歸私第,筠昔在山南,縶其副使判官都校躒〖映掠,誣其反狀,按之無驗,帝俱釋之。筠知其非,故乞歸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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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寶為天平軍節度使,討鎮州張文禮。文禮死,子處瑾秘不發喪,城中饑處,瑾之眾出城求食,寶縱其出伏截擊之。饑賊大至,諸軍未集,為賊所乘。寶乃收軍退保趙州,因慚憤成疾,疽發背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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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宋彥筠仕漢,以太子太師致仕,閒居累歲。聞太祖之起也,復有秉旄之望,迎太祖於皋門,延留久之,彥筠從容進曰:「當日懸車,本非所願,漢朝寡援,排斥至此。老夫筋力未衰,願賜展力之所」。太祖笑而頷之。廣順初,除左衛上將軍。彥筠深失所望,退謂所親曰:「余以軍伍立身,歷藩部十數任,今日第一度畛也。未幾當參。墜笏失儀,為御史所劾。太祖以勳武之臣,欲責其失,樞密使王峻請依常例薄罰,乃奪一月俸。彥筠大以為恥,私謂人曰:「入仕四十年,未嘗遭一罰,今日甚可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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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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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有時運之未亨,饑寒之切已忍,恥自彌駒,詮γ苟活土糞之中,甘心傭保之下,或負薪以自給,或滌器而雜作,或略賣而為奴,或乞食以見辱。及夫君臣交感,智略獲伸,則龍蛇起陸,非復蚯蚓之類。鴻鵠遠引,何傷燕雀之比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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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齊大夫,少時與鮑叔牙遊。仲曰:「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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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漸離燕人,善擊築。荊軻至燕,日與漸離飲於燕市。及軻誅,漸離變名姓,為人傭保,匿作於宋子縣名,屬鉅鹿久之,作苦念久隱,畏約無窮,時乃退,出其裝匣中,築與其善衣,更容貌而前舉,坐客皆驚,下與抗禮,以為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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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張耳,大梁人。少時及魏公子無忌為客。言其尚及見無忌,為之賓客。陳餘亦大梁人,父事耳。秦滅魏購求耳。餘兩人變姓名,俱入陳,為里監門吏,嘗以過笞餘餘,欲起耳。攝使受笞,攝,謂引指之。吏去,耳數之曰:數,責也。「始吾與公言何如?今見小辱而欲死一吏乎?」餘謝罪。後封為趙王。韓信淮陰人。淮陰少年侮信曰:「雖長大,好帶刀劍,怯耳!」眾辱信曰:「能死刺我,不能出跨下!」眾辱於眾中辱之,跨下兩股之間。於是信熟視人,免出跨下,人免,亦俯字。一市皆笑,信以為怯。後為大將軍,封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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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布,梁人。始彭越為家人時,嘗與布游,家人,猶言編戶之人也。窮困,賣傭於齊,為酒家保,謂傭作受,雇也,為家保可任使。數歲別去。而布為人所略,賣為奴於燕,燕將臧荼舉以為都尉。季布,楚人,有名於楚。項籍使將兵數窘漢王。窘,困也。窘,音求,隕切。項籍滅,高祖購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舍止,匿隱也。布匿濮陽周氏,周氏曰:「漢求將軍急,跡且至臣家,跡,尋其蹤跡也。能聽臣,臣敢進計,即不先自剄」。布許之,乃髡鉗衣褐,置廣柳車中。廣柳,大隆穹也。《周禮》說:衣た,柳聚也,眾食,希之所聚也。此為載以喪車,欲人不知也。隆穹所謂「車閼叨鬩舴,鐾砬校┎⒂肫浼,屹資十人之魯,朱家所賣之(。朱家,魯人,見《游俠傳》。朱家心知其季布也,買置田舍,乃之雒陽。見汝陰侯滕公為帝言之,帝乃赦布。當是時皆多布,能摧剛為柔。後至河東守。
46
司馬相如為武騎常侍,因病免。客臨邛。臨邛富人卓王孫女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與文君馳歸成都,家徒四壁立徒,空也。但有四壁,更無資產。卓文孫大怒曰:「女不材我,不忍殺一錢不分也」。人或謂王孫王孫終不聽。文君久之不樂,謂長卿曰:「第俱如臨邛第,但也,發聲之急耳,從昆弟假貸,猶足以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與俱之臨邛,盡賣車騎,買酒舍,乃令文君當壚賣酒之處,累土為壚,以居酒甕,四邊隆起,其一面高形如金遨涔拭壚耳。而俗之學者皆謂當壚,謂對溫候火壚,失其義矣。相如身,自著犢鼻衣昆即今之衣公也。形似犢鼻,故以名名云。衣公音之容切,與佣保雜作庸即謂賃作者。保,謂庸之可信任者也,滌器於市中滌,灑也。器,酒器也。食已則洒之,賤人役也。灑,先禮切,卓王孫恥之,為杜門不出。
47
朱買臣為會稽太守,初買臣家貧,嘗艾薪樵賣以給食。艾,讀曰割,給供也。其妻亦負戴相隨,數止買臣,毋歌嘔道中。嘔,讀曰謳。買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買臣不能留,即聽去。其後買臣獨行,歌道中負薪墓間,故妻與夫家俱上塚見買,臣饑寒,呼飯飲之。飯,飲飯之音。扶,晚切。飲,音於禁切。
48
司馬遷被刑之後,為中書令鬩嬤,荽淌啡偉病妒,欏吩、唬骸、G曳蜿,盎矜炬猶能引決海岱之間罵奴曰臧,罵婢曰獲。燕之北郊,民而婿婢謂之臧,女而歸奴謂之獲,況若僕之不得已乎?所以隱忍苟活,幽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沒世而文採不表於後也。
49
後漢皇甫嵩字義真,為議郎,董卓怨嵩。及卓秉政,為御史中丞。卓還長安,公卿百官迎謁道次,卓諷令御史中丞以下皆拜以屈嵩。既而抵手言曰:「義真備未乎?」備,音服。《說文》曰:服牛乘馬。備,即古服字也。今河朔人猶有此言,音備。嵩笑而謝之,卓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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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步騭為丞相,初避難江東,單身窮困,與廣陵、衛旌同年相善,俱以種會自給,晝勤四體,夜誦經傳。會稽焦、征羌,郡之豪族《吳錄》曰:「征,羌名,矯嘗為征羌令」。,人客放縱。騭與旌求食其地,懼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以獻。征羌征羌方在內臥駐之,移時旌欲委去,騭止之曰:「本所以來,畏其︹也,而今舍去,欲以為高,祗結怨耳」。良久,征羌開牖見之,身隱几,坐帳中,設席致地,坐騭旌於牖外,旌愈恥之,騭辭色自若。征羌作食,身享大案,ゾ膳重沓,以小盤飯與騭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騭極飯致飽,乃辭出旌怒。騭曰:「何能忍此!」騭曰:「吾等貧賤,是以主人以貧賤遇之,固其宜也,當何所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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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穆之為尚書左僕射。少時家貧誕節,嗜酒食,不修拘檢。好往妻兄弟乞食,多見辱,不以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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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路隨元和初,以通經調授潤州參軍,為李興困,使知市事,隨胰蛔市中,一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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