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说苑卷十一匡惆刚睡禅睡善说麻刚睡陛孙卿曰夫谈说之术齐庄以立之端诚以处之坚辐以持之譬称以谕之分别以明之欢忻愤满以送夕宝之珍之实之神之如是则讳常无不行乃夫是之谓能贵其所贵传曰唯君子为能责其所贝也诗云无易由言无曰荀矣鬼谷子曰人之不善曲能矫之者难矣说之不行言之不从者其辩之不明也既明而不行也持之不固也既固而不行者未甲其心之所韩甲也辩之明之持之固之又中其人之所善其山神而珍曰而分能入于人之心如此而说不行者天下未尝闻也此之谓善说子贡曰出言陈辞身之得矢国之安危也诗云辞之释矣民之莫矣夫辞者人之所以自通也主父偃曰人而无辞安所涯之昔子产修其辞而赵武致其敬王孙满明其言而楚庄以惭苏秦行其说而六国以安蒯通陈其说而身得以全夫辞者乃所以尊君重身安国全性者也故辞不可不修而说不可不善 |
| 2 | 赵使人谓魏王曰为我杀范烟吾请献七十里之地魏王曰诺使吏捕之围而未杀座自屋骑危谓使者曰与其以死瘗市不如以生座市有加座死赵不与王地则王奈何故不若与定割地然后杀座魏王曰善冲因上书信陵君曰瘗故魏之免相也赵以地杀疵而魏王听之有如强秦亦将袭赵之欲则君且柰何信陵君言于王而出之 |
| 3 | 吴人入荆召陈怀公怀公召国人日欲与荆者左欲与吴者右逢滑当公而进曰吴未有福荆未有祸公日国胜君出非祸而奚对曰小国有是犹复而况大国乎楚虽无德亦不斩艾其民吴日弊兵暴骨如莽末见德焉天其或者正训荆也祸之适吴何日之有陈侯从之 |
| 4 | 桓公立仲父致大夫曰善吾者入门而右不善吾者人门而左有中门而立者桓公问焉对曰管子之知叫与谋天下其强可与取天下君恃其信乎内政委马外事断焉驱民而归之是亦可夺也桓公曰善乃谓管仲政则卒归于子矣政之所不及唯子是匡管仲故筑一归之台以自伤于民斋宣王出猎于社山社山父老十一人相与劳王王日父老苦矣谓左右赐父老田不租父老皆拜闾正先生不拜王曰父老以为少耶谓左右复赐父老雁摇役父老皆拜闾正先生又不拜王曰拜者去不拜者前曰寡人今日来观父老幸而劳之故赐父老田小租父老皆拜先生独不拜寡人自以为少故赐父老无摇役父老皆拜先生又独不拜寡人得无有过乎闾正先生对曰惟闻大王来游所以为劳大王望 |
《衅》 |
| 1 | 得寿于大王望得富于大王望得贵于大王王曰夫杀生有时非寡人所得与也无以寿先生仓廪虽实以备灾害无以富先生大官无缺小官卑贱无以贵先生闾正先生对曰此非人臣所敢望也愿大王选良富家子有修行者以为吏平其法度如此臣少可以得寿马春秋冬夏振之以时无烦扰百姓如是臣可少得以富焉愿大王出令令少者敬长长者敬老如是臣可少得以贵焉今大王幸赐臣田不租然则仓廪将虚也赐臣顽摇役恭则官府无使焉此固非人臣之所敢望也齐王曰善愿请先生为相孝武皇帝时汾阴得宝鼎而献之于甘泉宫韦臣贺上寿曰陛下得周鼎侍中虞正寿王独曰非周鼎卜闻之召而问曰朕得周鼎羣臣皆以为周鼎而寿羊独以媚非何也寿王有说则生无说则死对曰臣酬王安敢无说臣闻夫周德始产于后稷长于公刘犬于太王成于文武显于周公德泽上洞天下漏泉旗所不通上天报应鼎为周出故名曰周鼎今汉自高祖继周亦昭德显行布恩施惠六合和同至陛下之身逾盛天瑞并至徵祥毕见昔始皇帝亲出鼎于彭城而不能得天昭有德宝鼎自至此天之所以予漠乃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羣臣皆称万岁是日赐虞正寿王黄金十斤 |
| 2 | 昔献公之时束郭民有祖朝者上书献公曰草茅臣束郭氏祖朝愿请闻国家之计献公使使出告之曰肉食者已虑之矣藿食者尚何与焉祖朝对曰大王独不闻古之将曰桓司马者朝朝其君举而晏御呼车骖亦呼车御肘其骖曰子何越云为乎何为籍呼单骖谓其御曰当呼者呼乃吾事也子当御正子之辔衔耳子今不正辔衔使马卒然惊妄轹道中行人必逢大散下车免剑涉血履肝者固吾事也子甯能辟予之辔下佐我乎共祸亦及吾身与有深忧吾安得无呼车哉今大王曰食肉者已虑之矣藿食者尚何与骈设使食肉者一旦失计于庙堂之上若臣等之藿食者甯得无肝胆涂地于中原之野与其祸亦及臣之身臣与有其忧深臣安得无与国家之计乎献公召而见之一日与语无复忧者乃立以为师也客谓梁王曰惠予之言事也善譬王便无譬则不能言矣王曰诺明日见谓惠子曰愿先生旨事则直言耳志譬也惠子曰今有人于此而不知弹者曰弹之状何若应曰弹之状如弹则谕乎王曰未谕也于是史应曰弹之状如弓而以竹为弦则知乎王曰可知矣惠子曰夫说者固以其所知谕其所不知而使人知之今王曰无譬则不可矣王曰善面尝君寄客于齐王一年而不见用故客反谓孟尝君曰君之寄臣也干年而不见用不知臣之罪也君之过也孟尝君曰寡人闻之缕因针而入不因钺而酬嫁女因媒而成不因媒而亲夫子之材必薄矣尚何怨乎寡人哉客曰不轴臣闻周氏之喾韩氏之卢天下疾狗也见免而指属则无失免矣望见而放狗也则累世不能得免矣狗非不能属之者罪也孟尝君曰不然昔华舟杞梁战而死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为之崩城为之池君子诚能刑于内则物应于外矣夫土壤且可为忠况有食谷之君乎客曰不然臣见鹤鹤巢于苇著著之发毛建之女工不能为也可 |
《重陨》 |
| 1 | 谓完坚矣大风至则若折卯破于死者何也其所托者便然也且夫狐者人之所攻也鼠者人之所铸也臣未尝见稷狐见攻社恻见杯也何则所托者洲也于是孟尝君复属之齐齐王使为相陈于说梁王梁王说而疑之曰于何为去陈侯之国而教小国之孤于此乎陈予曰夫善亦有道而遇亦有时昔傅说衣褐带剑而筑于批傅之城武丁夕梦旦得之时王也甯戚饭牛康衢击车辐而歌顾见桓公得之时霸也百里奚自卖五羊之皮为秦人虏穆公得之时强也论若州予之行未得为孔子骏徒也今孔子经营天下南有陈蔡之厄而北干景公一卒而五立未尝离也孔子之时不行而景公之时思也以孔子之圣不能以时行说之怠亦独能如之何乎林既衣韦衣而朝齐景公齐景公曰此君子之服也小人之服也林既逡巡而作色曰夫服事何足以端士行乎昔者荆为长剑危冠令尹子西出焉齐短衣而遂杰之冠管仲隰朋出焉越文身寿发范蠡大夫种出马西戎左稚而椎结由余亦出焉即如君言衣 |
《彦看》 |
| 1 | 狗裘者当犬吠衣羊裘者当羊鸣且君衣狐裘而朝意者得无为变乎景公曰子真为勇悍矣今未尝见子之奇辩也一邻之调也千乘之胜也林既曰不知君之所谓者何也夫登高临危而目不呵而足不陵者此工匠之勇悍也入深渊刺蛟龙抱鼋鼍而出者此渔夫之勇悍也入深山刺虎豹抱熊罴而出者此猎夫之勇悍也不难断头裂腹暴骨流血中野者此武夫之勇悍也今臣居广廷作色端辩以犯主君之怒前虽有乘轩之赏未为之动也后虽有斧质之威未为之恐也此既之所以为勇悍也魏文侯兴大夫饮酒使公乘不仁为觞政曰饮不醴者浮以大白文侯饮而不尽唱公乘不仁举白浮君君视而不应侍者曰不仁退君已醉矣公乘不仁曰周书曰前车覆后车戒盖言其危为人臣者不易为君亦不易今君已设令令不行可乎君曰善举白而饮饮毕曰以公乘不仁为上客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带玉剑履缟麟立于游水之上大夫拥锺钟县令执将号令呼谁能渡王者于 |
《匡考一》 |
| 1 | 鸿也楚大夫庄辛过而说之遂造托而拜谒起立曰臣愿把君之手共可乎襄成君忿作色而不言庄辛迁延盥手而称曰君独不闻夫鄂君子哲之沈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茧正张翠芙而检犀尾班醉桂社会锺鼓之音毕榜泄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滥兮林草滥予昌柱泽子昌州州饶州焉乎秦胥肯缕子乎昭擅秦逾藤提随河湖鄂君子哲曰吾不知越歌子试川我楚说之于是乃召越译乃楚说之曰今夕何夕兮塞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典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诡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甲予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子酉乃榆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鄂君子哲亲楚王母弟也官满令尹爵为执圭一榜椎越人犹得交欢尽意马今君何以逾于鄂君子习臣独何以不若榜相之人愿把君之手共不可何也襄成君乃奉手而进之日吾少之时亦尝以色称于长者矣未尝遇惨如此之卒也自今以后愿以壮少之礼谨神命雍门子周以琴见乎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雍门于周曰臣何独能令足下悲哉臣之所能令悲者有先责而后贱先富而后贫者也不若身材高妙适遭暴乱无道之主妄加不道之理马不若处势隐绝不及四邻诎折价厌袭于穷巷无所告诉不若交欢相爱无怨而生离远赴绝国无复相见之时不若少失一亲兄弟别离家室不足忧戚盈匈当是之时也固不可以闻飞乌疾风之声穷穷碑固无乐已凡若是者臣一伪之徽胶援琴而长太息则流涕沽衿矣今若足下千乘之君也居则广厦还房下罗帷来清风倡优侏儒处前迭进而谄谀燕则国象棋而舞郑女檄楚之切风缩色以淫日流散以娱耳水游则连方舟载羽旗鼓吹乎不测之渊野游则驰骋弋猎乎平原广囿格猛兽入则撞锺击鼓乎深宫之中方此之时视天地会不若一指忘死与生虽有善鼓琴者固未能令足下悲也孟尝君曰否否文固以为不然雍门子周日然臣之所为足下悲者一事也夫声敌帝而因秦者君也连五国之约南面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尝无事不从则横从成则 |
《巨多》 |
| 1 | 楚王横成则秦帝楚主秦帝必报雠于薛矣夫以秦楚之强而报訾于弱薛譬之犹摩萧斧而伐朝茵也必不留行矣天下有识之士无不为足下寒心酸鼻者千秋万岁之后庙堂必不血食矣高台既以坏曲池既以涂坟墓既以平而青廷矣婴见竖子樵采薪尧者跻浊其足而歌其上众人见之洲不恢疏川足轩悲之曰夫以孟尝君尊贵乃可便若此乎于是孟尝君注然泣涕承薨而末殒雍门子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徵微挥羽角切终而成曲孟尝君涕浪汗增教而就之曰先生之鼓琴令文立若破国匹邑之人 |
| 2 | |
| 3 | 遽伯玉使至楚逢公于哲濮水之上子哲接草而待曰敢闻上客将何之遽伯玉为之轼车公子哲曰吾闻上士可以托色中士可以托辞下士可以托财一者固可得而托耶遽伯玉曰谨受命遽伯玉见楚王使事毕坐谈语从容言至于士楚王曰何国最多士还伯玉日楚最多士楚王大说遽伯玉曰楚最多士曲楚不能用王造然曰是何言也遽伯玉曰伍子胥生于楚逃之吴吴受而相之发兵攻楚堕平王之墓伍子胥生于楚吴善用之贤盆八生于楚走之晋治七十一县道不拾遗民不安得城郭不闭国山盗贼贫东生于楚而晋善用之今者臣之来逢公子旧濮水之上辞言上士可以托色中士可以托辞下士可托财以一言者固可得而托身耶又不知公子誓将何治也于是楚王发便一驷副便一乘追公予哲濮水之土子督还重于楚遽伯玉之力也故诗日谁能烹鱼慨之釜莺孰将西归怀之好音此之谓也物之相得固微甚矣 |
| 4 | 叔向之弟羊舌虎善栾涯达有罪于晋晋诛羊舌虎叔向谓之奴既而祁奚曰吾闻小人得位不争不义君子所扰不救不祥乃往见范桓于而说之日闻善为国者赏不过刑不滥赏过则惧及淫人刑滥则惧及君子与不幸而过甯过而赏淫人觐过而刑君子故尧之刑也殛鲧于羽山而用禹周之刑也惨管蔡而相周公不滥刑也桓子乃命更出叔向救人之忠者行危苦而不避烦辱犹不能免今祁奚谕先王之德而叔向得免焉学丑可已哉张禄掌门见孟尝君曰衣新而不旧仓庾盈而不虚为之有道君亦知之乎孟尝君曰衣新而不旧则是修也仓庾盈而不虚则是富也为之奈何其说可得闻乎张禄曰愿君责则举贤富则振贫若是则衣新而不旧仓庾盈而不虚矣孟尝君以其言为然说其思辩其辞明日使人奉黄金百斤文织百纯进之张先生先生辞而不受后先生复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前先生幸教文曰衣新而不旧仓庾盈而不虚为之有说汝亦知之乎文窃说教故使人奉黄金百斤文织百纯进之先生以补门内之不赈者先生曷为辞而不受乎张禄曰君将掘君之偶钱发君之庾栗以补士则衣弊履实而不赡耳何暇衣新而不旧仓庾盈而不虚乎孟尝君日然则为之奈何张禄曰夫秦者四塞国也游宦者不得入焉愿君为吾为丈尺之书寄我与秦王我往而遇乎固君之入也往而不遇乎虽人求闲谋固不遇臣矣孟尝君曰敬闾命矣因为之书寄之秦王往而大遇谓秦王曰自禄之来入 |
《一场考一》 |
| 1 | 大土之境田畴矣辟更民合治然而大王有一不得者大王知之乎王曰不知曰夫山东有相所谓孟尝君者其人贤人天下无脚则已有心则能收天下英叉雄俊之士与之合交连友者疑独此耳然则大王胡不为我友之乎秦王曰敬受命奉千金以遗孟尝君孟尝君辍食察之而寤日此张生之所谓衣新而不旧仓庾盈而不虚者也 |
| 2 | 庄周贫者往贷粟于魏文侯曰待吾邑粟之来而献之周曰乃今者周之来见道傍牛蹄中有鲍鱼焉大息谓周曰我尚可活也周曰须我为汝南见楚王决江淮以渐汝鲍川曰今吾命在盆瓮之中耳乃为我见楚王决江淮以渐我汝则求我枯鱼之肆矣今周以贫故来贷粟而日须我邑粟来也而赐臣即来亦求臣儒肆矣文侯于是乃发粟百钟送之庄周之室晋平公问叔向曰岁饥民疫翟人攻我我将若何对曰岁饥来年而反矣疾疫将止矣翟人不足患也公曰患有大于此者乎对曰夫大臣重禄而不极谏近臣畏罪而不敢旨左右顾宠于小官而君不知此诚 |
《彦考具》 |
| 1 | 患之大者也公曰善于是令国中曰欲有谏者为隐左右言及国吏罪 |
| 2 | 赵简子攻陶有一人先登死于城上简子欲得之陶君不与承盆疽谓陶君曰简子将掘君之墓以兴君之百姓市日逾邑梯城者将舍之不者将掘其墓朽者揭其灰未朽者辜其尸陶君欢请效一人之尸以台五 |
| 3 | 伪称 |
| 4 | 于贡见太宰嘉太宰语问曰孔子何如对曰臣不足以知之太宰曰于不知何以事之对曰惟不知故事之夫子其犹大山林也百姓各足其材焉太宰芜日予增夫子乎对曰夫子不可增也夫赐其犹一累壤也以累壤增大山不余其高且为不知太宰语日然则子有所酌也对曰天下有大樽而子独不酌焉不识谁之罪也 |
| 5 | 赵简子问子贞曰孔子为人何如子贡对曰赐不能识也简子不悦曰夫子事孔子数十年终业而去之寡人问子子曰不能识何也子贡曰赐譬渴者之饮江海知足而巴孔子犹江海也赐则奚足以识之简子曰羞呈映子贡之言也 |
| 6 | 齐景公谓子贡曰予谁师曰臣师仲尼公曰仲尼贤乎对曰贤公曰其贤何若对日不知也公日子知其贤而不知其奚若可乎对曰今谓天高无少长愚智皆知高高几何皆曰不知也是以知仲尼之贤而不知其奚若 |
| 7 | 赵襄子谓仲尼曰先生委质以见人主七十君矣而州所通不识世无明君乎意先生之道固不通乎仲尼不对异日襄予见子路曰尝问先生以道先生不对知而不对则隐也隐则安得为仁若信不知安得神圣子路曰建天下之呜钟而撞之以挺岂能发其声乎哉君问先生无乃犹以挺撞乎卫将军文子问子贡曰季文子一穷而一通何也子买日其穷事贤其通举穷其富分贫其责礼贱穷以事贤则不侮乃而举穷则忠于朋友富而分贫则宗族亲之贵而礼贱则百姓戴之其得之固道也失之命也曰失而不得者何也日其穷不事贤其运不举穷其富不分贫其实不礼贱其得之命也其失之固道也 |
| 8 | 子路问于孔子日管仲何如人也子日大人也子路日昔者管子说襄公襄公不说是不辩也欲立公子纠而不能是无能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槛车中无惭色是乱愧也事所射之君是不贞也召忽死之管子不死是无仁也夫子何以犬之子日管仲说襄公襄公不说管子非不辩也襄公不知说也欲立子纠而不能非无能也不遇时也家残于齐而无忧色非不慈也知命也桎棺居槛车而无惭色非无愧也自裁也事所射之君非不贞也知权也召忽死之管子不死非无仁也召忽者人臣之材也不死则午军之虏也死之则名闻天下夫何为不死哉管子者天子之佐诸侯之相也死之则不免为沟中之疮不死则功复用于天下夫何稀死之哉由汝不知也 |
| 9 | 昔平公问于师旷曰咎犯与赵衰孰贤对曰阳处父欲臣文公因咎犯一年不达因赵衰一日而达智不知其士众不智也知而不言不忠也欲言之而不敢无勇也言之而不听不贤也 |
| 10 | 赵简子问于成抟曰吾闻夫羊殖者贤大夫也是行奚然对曰臣抟不知也简子曰吾闻之子与友亲子而不知何也抟曰其为人也数变其十五年也廉以不匿其过其一十也仁以喜义其一十也川晋中军尉勇以喜仁其年五十也为边城将远者复亲今臣小见五年矣恐其变是以不敢知简子曰果贤大夫也每变舍上矣 |
| 11 | 说苑卷十一 |
| 12 | 说苑卷十一 |
《奉使》 |
| 1 | 春秋之辞有相反者四既曰大夫无遂事不得擅牛争矣又曰出境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既曰大夫以君命出进退在大夫矣又曰以君命出闻丧徐行而不反者何也曰此四者各止其科不转移也不得擅生事者谓平生常经也专之可者谓救危除患也进退在大夫者谓将帅用兵也徐行而不反者谓出使道闻君亲之丧也公子子结擅生事春 |
《巨悖一》 |
| 1 | 秋不非以为救庄公危也公子遂擅生事春秋讥之以为僖公无危事也故君有危而不专救是不忠也君无危而擅生事是不臣也传曰诗无乃故易无逋吉春秋止乃义此之谓也 |
| 2 | 赵王遣使者之楚方鼓瑟而遣之诚之曰心如吾言便者曰王之鼓瑟未尝悲若此也王曰宫商固方调矣便者曰调则何不书其柱耶王曰天有燥淳弦有缓急宫商移徙不可知是以不书使者曰明君之使人也任之以事不制以辞遭吉则贺之凶则吊之今楚赵相去千有馀里吉凶忧患不可豫知犹柱之不可书也诗云莘莘征夫每怀靡及楚庄王举兵伐宋宋告急晋景公欲发兵救宋伯宗谏曰天方开楚未可伐也乃求壮士得霍人解扬字予虎往命宋毋降道过郑郑新与楚亲乃执解杨而献之楚楚王厚赐与约使反其言令宋趣降一要解扬乃许于是楚乘扬以楼车令呼宋便降遂倍楚约而致其晋君命曰晋方悉国兵以救宋宋虽急慎母辇楚晋兵今至矣楚庄王犬怒将烹之解扬曰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受吾君命以出虽死无亨王日汝之许我已而倍之其信安在解扬曰死以许王欲以成吾君命臣不恨也顾谓楚君曰为人臣无心尽忠而得死者楚王诸弟皆谏王赦之于是庄王卒赦解扬而归之晋爵之为上卿故后世言霍虎秦王以五百里地易鄢陵鄢陵君辞而不受便唐且谢秦王秦王曰秦破韩灭魏鄢陵君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吾岂畏其威哉吾多其义耳今寡人以十倍之地易之鄢陵君辞而不受是轻寡人也唐且避席对曰非如此也夫不以利害为趣者鄢陵也夫鄢陵君受地于先君而守之虽复干里不得当岂独五百里哉秦王忿然作色怒曰公亦会见天子之怒乎唐且曰主臣未曾见也秦王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干里唐且曰大王亦尝见夫布衣韦带之士怒乎秦王曰布衣韦带之士怒也解冠徒跣以头顿地耳何难知者唐且曰此乃匹夫愚人之怒耳非布衣韦带之士怒也夫专诸剌王僚彗星袭月奔星画出要离刺王子庆忌苍隼击于台上聂政剌韩王之季父白虹贯日此一人皆夫布衣韦带之士怒矣与臣将四士含怒未发搢厉于天下无怒即已一怒伏尸一人流血五步即案七首起视秦王日今将是矣秦王变色长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秦破韩灭魏鄢陵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徒用先生之故耳齐攻鲁子贡见哀公请求救于吴公日奚先君宝之用子贡曰便吴责吾宝而与我师是不可恃也于是以杨干麻筋之弓六往子贡谓吴王曰齐为加道欲便周公之后不血食且鲁赋五百邾赋一百不识以此益齐吴之利与非与吴王惧乃兴师救鲁诸侯日齐伐周公之后而吴救之遂朝于吴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一年便不往来舍人赵仓唐进称曰为人子一年不闻父间不可谓孝为人父一年不问子不可谓慈君何以遣人使大国乎太子曰愿之久矣未得可使者仓唐曰臣愿奉便负何嗜好太子日侯嗜晨凫好北犬于是乃遗仓唐纬北犬奉晨凫献于文侯仓唐至上谒曰孽子击之使者不敢当大夫之朝请以燕闲奉晨凫散献庖厨线北犬敏上涓人文侯悦日击爱我知吾所嗜知吾所好召仓唐而见之日击无恙乎仓唐曰唯唯如是者一乃曰君出太子而封之国君名之非礼也文侯沐然伪之变容间日子之君无恙乎仓唐曰臣来时拜送书于庭文负顾指左右曰子之君长孰与是仓唐曰礼拟人必于其伦诸侯无偶无所拟之曰长大孰与蛮人仓唐曰君赐之外府之裘则能胜之赐之斥带则爪更其造文侯日子之君何业仓唐曰业诗文侯曰于诗何好仓唐日好晨风黍离文侯自读晨风曰鸠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文侯曰子之君以我忠之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复读黍离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文侯曰子之君怨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于是遣仓唐赐太子衣一袭敕仓唐以鸡鸣时至大子起拜受赐发箧视衣尽颠倒太子曰趣早驾君侯召击也仓唐曰臣来时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赐击衣不以为寒也欲召击无谁与谋故敕于以鸡鸣时至诗曰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目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乃置酒而称曰夫远贤而近所爱非社稷之长策也乃出少子挚封中山而复太子击故曰欲知其子视其友欲知其君视其所使赵仓唐一使而文侯为慈父而击为孝子太子乃称诗曰凤皇于飞藏藏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舍人之谓也楚庄王欲伐晋使豚尹观焉反日不可伐也其忧在上其乐在下且贤臣在疏曰沈驹明年又使豚尹观反曰可矣初之贤人死矣诣谀多在君之庐者其君好乐而川礼其下危处以怨上上下离心兴师伐之其民必先反庄王从之果如其旨矣梁王赘其韦臣而议其过任座进谏日主君国广以大民坚而众国中川贤人辩士奈何王曰寡人国小以狭民弱臣少寡入独治之安所用贤人辩士乎任座曰不然昔者齐洲故起兵攻鲁鲁君患之召其相曰为之奈何相对日夫柳下惠少奸学长而嘉智主君试召使于济鲁君曰吾干乘主也身自使于齐齐不听夫柳下惠特布衣韦带之士也使之又何稀乎相对曰臣闻之乞火不得不望其炮矣今使柳下惠于齐纵不解于齐兵终不愈益攻于鲁矣鲁君乃曰然乎相即使人召柳下惠来入门秩衣不趋鲁君避席而立曰寡人所谓饥而求黍稷渴而实井者未尝能以欢喜见子今国事急百姓恐惧愿藉子大夫便齐柳下惠曰谐乃东见齐侯齐侯曰鲁君将惧乎柳卜惠曰臣君不惧齐候忿然怒曰吾望而鲁城芒若类失亡国百姓发屋伐木以救城郭吾视若鲁君类音国子曰不惧何也柳下惠曰臣之君所以不惧者以其先人出周封于鲁君之先君亦出周封于齐相典出周南门刳羊而约曰自后子孙敢有相攻者令其罪若此刳羊矣臣之君固以刳羊不惧矣不然百姓非不急也齐侯乃解兵一百里夫柳下惠特布衣韦带之士至解齐释鲁之难奈何厅贤士圣人乎空贾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居左右常便诸戾及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鉴贾赐尉佗印为南越王陆生至尉佗椎结箕踞见陆生陆生因说佗曰足下中国入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弃反天性捐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予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且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拉起惟汉王先入辟据咸阳项籍倍拘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灭之五年之闲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于闻君王王南越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遗臣授君王印剖符逋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疆于此汉诚闻之掘烧君土先人冢墓夷种宗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越则杀王已降汉如反覆手耳于是尉佗乃蹶然起坐谢陆生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陆生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陆生曰玉似贤复问我孰与皇帝贤陆生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一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阻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跨讴山海之闲譬若汉一郡何可乃比于汉王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乃大悦陆生与留饮数月曰越中川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陆生橐中装直干金佗送亦千金陆生拜尉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为大中大夫晋楚之君相与为好会于宛正之上宋使人往之晋楚大夫曰趣以见天子礼见于吾君我为见子瞬使者曰冠虽敞宜加其上履虽新宜居其下周室虽微诸侯未之能易也师升宋城臣犹不更臣之服也揖而去之诸大夫瞿然遂以诸侯之礼见之越使诸发执枝梅遗梁王梁王之臣曰韩子顾谓左右曰脚有以一枝梅以遗列国之君者乎请为一一子惭之出谓诸发曰大王有命客冠则以礼见不冠则否诸发曰彼越亦天子之封也不得冀兑之州乃处海垂之际屏外蕃以为居而蛟龙又与我争焉是以翦发文身烂然成章以像龙子者将避水神也今大国其命冠则见以礼不冠则否假令大国之使时过弊邑弊邑之君亦有命矣曰客必翦发文身忒后见之于大国何如意而安之愿假冠以见意如不安愿欲变国俗梁王闻之披衣出以见诸发令逐韩予诗云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若此之谓也晏子使吴吴王谓行人曰吾闻晏婴盖北方之辩于辞习于礼者也命滨者客见则称天子明日晏子有争行人曰天子请见晏于渐然者一曰臣受命弊邑之君将使于吴王之所不佞而迷戒入于天子之朝敢问吴王恶乎存然后吴王曰夫差请见见以诸侯乙丰 |
| 3 | |
| 4 | 晏子使吴吴王曰寡人得寄僻处蛮夷之乡希见教君子之行请私而毋为罪晏子渐怒避位矣王曰吾闾齐君盖贼以慢野以暴吾予容焉何甚也晏子除巡而对日臣闻之精事不通一事不能者必劳犬事小得小事不为者心贫大者不能致人小者不能至人之门者必困此臣之所以仕也如臣岂能以道食人者哉晏子出王笑日今日吾讥晏子也犹保而訾局厥者 |
| 5 | 景公使晏子使于楚楚王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并食之楚王曰橘当去剖晏子对日臣闻之赐人主前者瓜桃不削橘柏不剖今万乘无敦臣不敢剖然臣非不知也 |
| 6 | 晏子将使荆荆王闻之谓左右曰晏子贤人也今方来欲辱之何以也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缚一人过王而行于是荆主与晏子立语有二一人过王而付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何坐曰坐盗王出齐人固盗乎晏子反顾之曰江南有橘齐王使人取之而树之于江北生不川橘乃为枳所以然音何其土地使之然也今齐人居齐不盗来之荆而盗得无土地使之岫乎荆王曰吾欲伤子而反自中也晏子使楚晏子短楚人为小门于大门之侧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至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富从此门滨者更从大门入见楚王王曰齐无人耶晏子对曰齐之临淄一百闾张袂成帷挥污成雨比肩继踵而在何为无人王曰缸则何为使子晏子对曰齐命使吝有所主其贤者使贤主不肖者使不肖王婴最不肖故宜使楚耳 |
| 7 | 秦楚縠兵秦王使入使楚楚王使人戏之曰子来亦之乎对曰然卜之谓何对曰吉楚人曰噫甚矣子之国无良龟也王方杀子以宝锺其吉如何使者曰秦楚毂兵吾王使我先窥我死而不还则吾王知警戒整齐兵以备楚是吾所谓吉也且使死者而无知也又何景于锺死者而有知也吾岂错秦相楚哉我将使楚之锺鼓无声锺鼓无声则将气以整齐其士卒而理君军夫杀人之使绝人之谋非古之适议也十大夫试熟计之使者以报楚王楚王赦之此之谓造命 |
| 8 | 楚使使聘于齐齐王响之梧宫使者曰大哉梧乎王曰江汉之鱼吞舟大国之树必巨使何怪焉使者曰昔燕攻齐遵雒路渡济桥焚雍门击齐左而虚其石王敬绝颈而死于杜山公孙差格死于龙门饮马乎泄蝇定获乎顼邪王与太后奔于莒逃于城阳之山富此之时则梧之大何如乎王曰陈先生对之东子曰臣不如刁敦王曰刁先生应之刁敦曰使者问梧之年耶昔者荆平王为无道加诸申氏杀子胥父兴其兄子胥破发乞食于吴阖闾以为将相一年将吴兵复雠乎楚战胜乎柏举级头百万囊瓦奔郑王保于随引师入郢军云行乎郢之都子胥亲射宫门掘平王冢笞其坟数以其罪曰吾先人别罪而子杀之士卒人加百焉然后止当若此时梧可以为其拊矣蔡使师强王坚使于楚楚王闻之曰人名多章章者烛为师强王坚乎趣见之无以次视其人状疑其名而丑其声又恶其形楚王大怒曰今蔡无人乎国可伐也有人不遣乎国可伐也端以此人诚寡人乎国可伐也故发一使见一谋伐者蔡也赵简子将袭卫使史黯往视之期以一月八月而后反简子曰何其久也黯曰谋利而得害由不察也今遽伯玉为相史轴佐焉孔子为客于贡使令于君前量听易曰漠其韦元吉涣者贤也羣者众也元者吉乙始也涣其韦元吉者其佐多贤矣简子按兵而不口动耳 |
| 9 | 魏文侯使舍人母择献鹄于齐侯母择行道失之徒口献空笼见齐侯曰寡君使臣母择献鹄道饥渴臣出而饮食之而鹄飞冲天遂不复反念思非无钱以买鹄也恶有为其君使轻易其币者乎心思非不能拔剑刎头腐肉暴骨于中野也为吾君责鹄而贱士也念思非不敢走陈蔡之间也恶绝两君之使故不敢仙身逃死来献空笼唯主君斧锁之诛齐侯大悦曰寡人今者得兹言一贤于鹄还矣寡人有都郊地百里愿献子大夫以为汤沐邑母择对曰恶有为其君便而轻易其币而利诸侯之地乎遂出不反调苑卷十一 |
《权谋》 |
| 1 | 圣王之举事心先谛之于谋虑而后考之于蓍龟同屋之士皆阅其谋刍荛之役咸尽其心故万举而无遗筹失策传曰众人之智可以测天兼听独断惟在一入此大谋之术也谋有一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知命者预见存亡祸福之原早知盛衰废兴之始防事之未萌避难于无形若此人者居乱世则不害于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则必得天下之权彼知事者亦尚矣见毫蒯知得失成败之分而究其所终极故无败业废功孔子日可盥莲遵未可与权也夫非知命知事者孰能行权谋之术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郭夫正者共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耶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夫诈则乱诚则平是故尧之九臣诚而能与于朝其四臣诈而诛于野诚者隆至后世诈者当身而灭知命知事而能于权谋者必察诚诈之原而以处身焉则是亦权谋之术也夫知者举事也满则卢谦平则虑险安则虑危曲则虑直由重其豫惟恐不及是以白举而不陷也 |
| 2 | 杨子曰事之可以之贫可以之富者其伤行者也事之可以之生可以之死者其伤勇者也仆于曰杨子智而不知命故其知多凝语曰知命者不读晏发是邑 |
| 3 | |
| 4 | 赵简子日晋有泽呜犊虽鲁有孔立吾杀此一人则天下可固也于是乃召泽鸣犊簟任之以政而杀之便人聘孔承于鲁孔子至河临水而观曰美哉水洋洋乎正之不济于此命也夫子路趋进曰敢问奚谓也孔子日夫泽鸣犊簟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于之未得志也与之同闻见及其得志也杀之而后从政故并闻之刳胎焚夭则麒麟不至乾泽而渔蛟龙不游覆巢毁卯则凤凰不翔五闻之君于重伤其类者巨 |
| 5 | 七 |
| 6 | 孔子与齐景公坐左右白曰周使来言周庙蟠齐景公出问曰何庙也孔于曰是厘王庙也景公曰何以知之孔于曰诗云皇皇上帝其命不忒天之与人心报有德祸亦如之夫厘王变文武之制而作玄黄宫至舆马奢侈不可振也故天殃其庙是以知之景公口天何不殃其身日天以文王之故也若殃其身文土之祀无乃绝乎故殃其庙以章其过也左右入报目周厘王庙也景公大惊起再拜曰善哉圣人之智岂不大乎 |
| 7 | 斋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于国桓公怪之以问管仲管仲日国心有圣人也桓公叹曰款日之役者有执柘杵而上视者意其是耶乃令复役无得相代少焉东郭垂至管仲曰此必是也乃令滨者延曲进之分级而立管仲曰子言伐莒者也对曰然管伸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旨伐莒对日臣闻君子善课小人善意臣窃意之也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以思之对曰臣开君于有一色优然喜乐者锺鼓之已俄然清静者绩绖之色勃辅充满者此兵革之色也日者臣望君之在台上也勃铺充浦此兵革之色君吁而不吟所言者莒也君举臂而指所当者莒也臣窃虑小诸侯之未服者其惟莒乎臣故言之君予曰凡耳之闻以声也今不闻其声而以其容与臂是东郭垂不以耳听而闻也桓公管伸虽善谋不能隐圣人之听于无声视于山形束郭垂有之矣故桓公乃尊禄而礼之 |
| 8 | 昔太史屠馀见晋国之乱见晋平公之骄而无低义也以其国法归周周威公见而问焉日天下之国其孰先亡对日晋先亡威公问其说对曰臣不敢直言示晋公以天妖日月星辰之行多不当曰是何能然不以人事多不义百姓多怨曰是何伤示以邻国不服贤良不与曰是何害是不知所以存所以亡故臣日晋先亡居一年晋果亡威公又见屠馀而问焉曰孰次之对曰中山次之威公问其故对日天生民令有辨有辨人之义也所以异于禽兽麋鹿也君臣上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画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跨固山休息淫昏康乐歌讴好悲其主弗知恶此亡国之风也臣故曰中山次之居一年中山果亡威公又见屠馀而问曰孰次之屠馀不对威公固请居馀曰君次之威公惧求国之长者得镐畴田邑而礼之叉得史理赵巽以绅谏臣去苛令一十九物以告屠馀屠馀曰其尚终君之身臣闻国之兴也天遗之贤人与之极谏之士国之亡也天与之乱人与善谀者威公薨九月不得葬周乃分而川一故有道者言不用不重也 |
| 9 | 齐侯问于晏子日当今之时诸侯孰危对曰莒其亡乎公曰奚故对曰地侵于齐货竭于晋是以亡也智伯从韩魏之兵以攻赵围晋阳之城而慨之城不 |
| 10 | 没者一板絺疵谓智伯曰韩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对日夫胜赵而一分其地今城未没者一板臼灶生宪人马相食城降有日矣而韩魏之君无喜志而有忧色是非反何也明日智伯谓韩魏之君日疵言君之反也韩魏之君日必胜赵而一分其地今城将胜矣夫一家虽愚不羿美利而借约为难不可成之事其势可见也是疵必为赵说君且使君疑一主之心而解于攻赵也今君听谗臣之言而离一主之交为君惜之智伯出欲杀稀疵絺疵逃韩魏之君果反 |
| 11 | 鲁公索氏将祭而亡其牲孔子闻之曰公累氏比及一年必亡矣后一年而亡弟子间曰昔公索氏亡牲夫子曰比及一年必亡矣今期年而亡夫子何以知其将亡也孔子曰祭之为言皋也索也者尽也乃孝子所以自尽于亲也至祭而亡其牲则馀所亡者多矣吾以此知其将亡也 |
| 12 | 蔡侯宋公郑伯朝于晋蔡侯谓叔向日子亦奚以语我对日蔡言地计众不若宋郑其车马衣裘侈于一国诸侯其有图蔡者乎处期年荆伐蔡而残之曰圭之中山中山王欲留之固辞而去又之齐齐王亦欲留之又辞而去人问其辞白圭曰一国将亡矣所学者国有五尽故莫之必忠则旨尽矣莫之必誉则名尽矣莫之必爱则亲尽矣行者无恃居者山食则财尽矣不能用人又不能自用则功尽矣国有此五者母幸必亡中山与齐皆当此若使中山之与齐也闻五尽而更之则必不亡也其患在不闻也虽闻又不信也然则人主之务在乎善论而已矣蔡威公闭门而哭一日一夜泣尽而继以血旁邻窥墙而问之日子何故而哭悲若此乎对曰吾国且亡曰何以知也州之日吾闻病之将死也不可术良医国之将亡也不可为计谋吾数谏吾君吾君不用是以知国之将亡也于是窥墙者闻其言则举宗而去之于楚居数年楚王果举兵伐蔡窥墙者为司马将兵而往来虏甚众问曰得无有昆弟故人乎见威公缚在虏中问曰若何以至于此应曰吾何以不至于此且吾闻之也吉之者行之役也行之者言之主也汝能行我能冒汝为主我为役吾亦何以不至于此哉窥墙者乃言之于楚王遂解其缚与俱之楚故日能吉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能言管仲有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若穿寡人竖刁可使从政乎对曰不可竖刁自刑以求入君其身之忍将何有于君公曰然则易牙可乎对日易牙解其子以食君其子之忍将何有于君若用之必为诸侯笑及怛公殁竖刁易克乃作难桓公死六十日虫出于户向不收 |
| 13 | 仁乞恃坐于屈建屈建日白公其为乱乎石乞日是何吉也白公至于室无营所下士者一入与已树若臣者五人所与同衣食者千人白公之行若此何故为乱屈建曰此建之所谓乱也以君子行则可于国豕行过礼则国家疑之且苟不难下其臣必不难高共君矣建是以知夫子将为乱也处十月白公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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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 韩昭侯造作高门屈宜咎曰昭侯不出此门曰何也日不时吾所谓不时者非时日也人固有利不利昭侯尝利矣不作高门往年秦拔宜阳明年大旱民饥小以此时恤民之急也而顾反益奢此所谓福不重全祸必重来者也高门成昭侯卒竟不出此门田子颜自大术至乎平陵城下见人子问共父见入父问其子田子方日其以平陵反乎吾闻行于内然复施于外子颜欲使其众甚矣后果以平陵叛昔人已胜智氏归而缮甲砥兵楚王恐召梁公弘曰昔人已胜智氏矣归而缮甲兵其以我赫事乎梁公日不患害其在吴乎夫吴君恤民而同其劳使其民车上之令而人轻其死以从上使如虏之战臣登山以望之见其用百姓之信必也勿已乎其备之若何不听明年阖庐袭郢 |
| 16 | 楚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屯曰何故对曰其城郭高沟壑深蓄积多其国甯也宅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也而蓄积多蓄积多则赋敛重赋敛重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壑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遂取陈 |
| 17 | 石介谓孙伯曰吴将亡矣吾子亦知之乎孙伯曰晚矣子之知之也吾何为不知石益日然则子何不以谏孙伯日昔桀罪谏者纣焚圣入剖王予比干之心袁氏之妇络而失其纪其妾告之怒弄之夫亡者岂斯人知其过哉 |
| 18 | 孝宣皇帝之时霍氏奢靡茂陵徐先生曰霍氏必亡夫在人之右而奢亡之道也孔子曰奢则不逊夫不逊者必侮上侮上者逆之道也出人之右人必害之今霍氏秉权天下之入疾害之者多矣夫天下害之向又以逆道行之不亡何待乃上书言霍氏奢靡陛厄即爱之宜以时抑制无使至于亡书一上辄报闻共后霍氏果灭董忠等以其功封人有为徐先生卜书日臣闻客有过主人者见宠直堞傍有积薪客谓主人曰曲其璞远其积薪不者将有火忠主人噫然不应居无几何家果失火乡聚里中人哀而救之火幸息于是杀牛置酒蟠发灼烂者在上行馀各用功次坐而反不录言曲埃者向使主人听客之言不费牛酒终无火患今茂陵徐福数上书言霍氏且有变宜防绝之向使福说得行则无裂地出爵之费而国安平自如今往事既已而福独不得与其功惟陛下察客徙薪曲埃之策而使居蟠发灼烂之右书奏上使人赐徐福帛十匹拜为郎 |
| 19 | 齐桓公将伐山戎孤竹使人请助于鲁鲁君进羣臣而谋皆曰师行数干里入蛮夷之地必不反矣于是鲁许助之而不行齐已伐山戎孤竹而欲移兵于鲁管仲曰不可诸侯未亲今又伐远而还诛近邻邻国不亲非霸王之道君之所得山戎之宝器者中国之所鲜也不可以不进周公之庙乎桓公乃分山戎之宝献之周公之庙明年起兵伐莒鲁下令丁男悉发立尺童子皆至孔子曰圣人转祸为福报怨以德汁之谓也 |
| 20 | 中行文子出亡至边从者日为此啬夫者君人也胡小休焉且待后车者文子曰异日吾好音此子遗吾琴吾好佩又遗吾玉是不非吾过者也自容于我者也吾心其以我求容也遂不入后车入门文子问啬夫之所在执而杀之仲尼闻之日中行文子背道失义以亡其国然后得之犹活其身遵不可遗也若此卫灵公担被以与妇人游子贡见公公曰卫其亡乎对曰昔者夏桀殷纣不任其过故亡成汤文武知任其过故兴卫奚其亡也 |
| 21 | 智伯请地于魏宣子宣子不子任增曰何为不予宣子曰彼无故而请地吾是以不子任增曰彼无故而请地者无故而与之是重欲无厌也彼口必又请地于诸侯诸侯不与必怒而伐之宣子日善遂兴地智伯喜又请地于赵赵不与智伯怒围晋阳韩魏合赵曲反智氏智氏遂灭 |
| 22 | 楚庄王与晋战胜之惧诸侯之畏已也乃筑为五仞之台台成而觞诸侯诸侯请约庄王曰我薄德之人也诸侯请为觞乃仰而曰将将之台宵宵其谋我旨而不当诸侯伐之于是还者来朝近者入宾吴王夫差破越又将伐陈楚大夫皆惧日昔阖庐能用其众故破我于柏举今闻夫差又甚焉子西日山一子恤不相睦也无患吴矣昔阖庐食不贰味处不重席择不取贾在国天有灾亲戚乏困而供之在军食烹者半而后食其所尝者卒乘必与焉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今夫差次有台榭陂池焉宿有妃墙 |
《口官》 |
| 1 | 嫔御焉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夫差先自败已焉能败我 |
| 2 | 越破吴请师于楚以伐晋楚王与犬夫皆惧将许之左史倚相曰此恐吾攻已故示我不病请为长毂千乘卒一万与分吴地也庄王听之遂取东国阳虎绣难于鲁走之齐请师攻鲁齐侯许之鲍文子出不可也阳虎欲齐师破齐师破大臣必多死于是酬奋其诈谋夫虎有笼于季氏而将杀季孙以不利骨国而容其求焉今君富于季氏而大于鲁国兹阳虎所欲倾覆也鲁免其疾而君又收之母乃害乎其君乃执之免而奔晋 |
| 3 | 阳欲伐桀伊尹日请阻乏贡职以观其动桀怒起九夷之师以伐之伊尹曰未可彼尚犹能起九夷之师是罪在我也汤乃谢罪请服复入贡职明年又不供贡职桀怒起九夷之师九夷之师不起伊尹曰可矣汤乃兴师伐而残之迁桀南巢氏焉武王伐纣过隧斩岸过水垢舟过谷发泗过山焚莱示民无返志也至于有戎之隧大风折旗散宜生谏曰此其妖欤武主日非也天落兵也风霁而乘以大雨水平地而啬散宜生又谏曰此其妖欤武王曰非也天酒兵也卜而龟潜散宜生又谏曰此其妖欤武王曰不利以祷祠利以击众是潜之已故武王顺天地犯一妖而禽纣于牧野其所独见者精也昔文公与荆人战于城濮君问于咎犯咎犯对曰服义之君不足于信服戟之君不足于诈诈之而已矣君问于雍季雍季对曰焚林而田得兽虽多而明年狐复也乾泽而渔得鱼虽多而明年无复也诈犹可以偷利而复无报遂与荆军战大败之及赏先雍季血后咎犯侍者曰城濮之战咎犯之谋也君日雍季之盲百世之谋也咎犯之言一时之权也寡人既行之矣 |
| 4 | 城濮之战文公谓咎犯曰吾卜战而龟僭我迎岁彼背岁彗星见被操其柄我操其标吾又梦与荆王搏彼在上我在下吾欲洲战子以为何如咎犯对曰卜战龟矫是荆人也我迎岁彼背岁彼去我从之也彗星见彼操其柄我操其标以扫则彼利以击则我利君梦与荆王搏彼在上君在下则君见天而荆王伏共罪也且吾以宋卫为主齐秦辅我我合天道独以人事固将胜之矣文公从之荆人大败越饥句践惧四水进谏日夫饥越之福也而吴之祸也夫吴国甚富而财有馀其君好名而不思后患若我卑辞重币以请籴于吴吴心与我与我则吴可取也越王从之吴将与之子胥谏曰不可夫吴越接地邻境道易逋仇雠敌战之国也非吴有越越必有吴矣夫齐晋不能越一江五湖以亡吴越不如因而攻之是吾先生阖庐之所以霸也且夫饥何哉亦犹渊也攻伐之事谁国无有君若不攻而输之籴则利去曲凶至财匮而民怨悔无及也吴王日吾闻义兵不服仁人不以饿饥而攻之虽得十越吾不川也遂与籴一年吴亦饥请籴于越越王不与而攻之遂破吴赵简子使成何涉他与卫灵公盟于郭泽灵公未蝶血成何涉他俊灵公之手而樽之灵公怒欲反赵王孙商曰君欲反赵不如与百姓同恶之公曰若何对曰请命臣令于国曰有姑姊妹女者家一人质于赵自姓心怨君因反之矣君曰善乃令之一日遂徵之五日而令毕国人巷哭君乃召国大夫而谋日赵伪无道反之可乎大夫皆日可乃出西门闭东门赵氏闻之缚涉他而斩之以谢于卫成何走燕子贡日王孙商可谓善谋矣僧人而能害之有患而能处之欲用民而能附之一举而一物俱至可谓善谋矣楚成王赞诸属诸侯使鲁君为仆鲁君致大夫而谋曰我虽小亦周之建国也今成王以我为仆可乎大夫皆日不可公仪休曰不可不听楚主身死国亡君之臣乃君之有也为民君也鲁君遂为仆斋景公以其子妻阖庐送诸郊泣曰余死不汝见矣局梦子曰齐负海而麟山纵不能全收天下谁干我君爱则勿行公曰余有齐国之固不能以令诸侯又不能听是生乱也寡人闻之不能令则莫若从且夫吴君蜂台然不弄毒于人则不静余恐弄毒于我也逐遣之 |
| 5 | 齐欲妻郑太子忽太子忽辞人问其故太子曰人各有偶齐大非吾偶也诗云自求多福在我而己矣后戎伐齐齐请师于郑郑太子忽率师而救齐大败戎师齐又欲妻之太子固辞人问其故对日洲事于齐吾犹不敢今以君命救齐之急受室以归人其以我为师婚乎终辞之 |
| 6 | 孔子问漆雕马人曰子事臧文仲武仲孺子容一犬夭者孰为贤漆雕马人对曰臧氏家有龟虫名曰蔡文仲立一年斛一兆焉武仲立一年为一兆焉孺子容立一年为一兆焉骊人见之矣若夫一犬夫之贤水贤逼人不识也孔子曰君子哉漆雕氏之子其言人之美也隐而帆基吕人之过也微而著故智不能及明不能见得无数小乎 |
| 7 | 安陵缠以颜色美壮得幸于楚共王江乙往见安陵缠曰子之先人岂有矢石之功于王乎曰无有江乙目子之身岂亦有乎曰无有江乙曰子之贝何以至于此乎日仆不知所以江乙日吾闻之以财事人者财尽而交疏以色事人者华落而爱衰今子之华有时而落子何以长幸无解于王乎安陵缠曰臣年少心陋愿委智于先生江乙曰独从为殉可耳安陵缠曰敬闻命矣江乙去居期年逢安陵缠谓曰前日所谕子者通之于王乎曰未可也居期年江乙复见安陵缠曰子岂谕王乎安陵缠曰臣未得王之问也江乙曰子出与王同车入与王同坐居一年言未得王之闲乎以吾之说未可耳不悦而去其年共王猎江渚之野野火之起若云睨虎狼之悍若雷霆有狂兕从南方来正触王左郁王举旌旄而使善射者射之冶发兕死车下王大口拊手而笑顾谓安陵缠曰吾禹岁之后子将谁与斯乐乎安陵缠乃除循而却泣事沾矜抱王曰万岁之后臣将从为殉安知乐此者谁于是共王乃封安陵缠于车下一百户故曰江乙善谋安陵缠知时 |
| 8 | 太子商臣怨令尹子上也楚攻陈晋救之夹泯水而军阳处父知商臣之聊子上也因谓子上曰少郤吾涉而从子子上却因令晋军曰楚遁矣使人告商臣日子上受晋赂而去之商臣诉之成王成王遂杀之智伯欲袭卫故遗之乘马先之一璧卫君大悦酌酒诸大夫皆口南文子独不口有忧色卫君曰大国礼寡人寡人故酌诸大夫酒诸大夫皆喜而子独不喜有忧色者何也南文子曰无方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我未有往彼有以来是以忧也于是卫君乃修梁津而拟边城智伯闻卫兵在境上乃还智伯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颜使奔卫南文子日太子落之为其君子也甚爱非有大罪也而亡之必有故然人亡而不受不祥便吏逆之曰车过五乘慎勿内也智伯闻之乃止 |
| 9 | 叔向之杀宴弘也数见良弘于周因佯遗书曰莫弘谓叔向日子起晋国之兵以攻周吾废刘氏而立单氏刘氏请之君曰此莫弘也乃杀之楚公子午使于秦秦囚之其弟献一百金于叔向叔向谓平公曰何不城壶正秦楚患壶并之城若秦恐而归公子午以止吾城也君乃止难亦未构楚必揣君平公曰善乃城之秦恐遂归公子午便之晋晋人辍城楚献晋赋一百车 |
| 10 | 赵简子使人以明白之乘六先以一璧为遗于卫卫叔文子曰见不意可以生故此小之所以事大也今我未以往而简子先以来必有故于是斩林除围聚就蓄积而后遣使者简予日吾举也为不可知也今既巴知之矣乃辍图卫也 |
| 11 | 郑桓公将欲袭即先问鄙之辨智果敢之士书其名姓择鄙之良臣而与之为官爵之名而书之因为设坛于门外而埋之衅之以瑕若盟状鄙君以为内难也尽杀其良臣桓公因袭之遂取鄙郑桓公束会封于郑暮舍于宋东之逆旅逆旅之叟从外来曰客将焉之曰会封于郑逆旅之叟曰吾闻之时难得而易失也今客之寝安殆非封也郑桓公闻之援辔自驾其仆接渐而载之行十日夜而至厘何与之争封以郑桓公之贤微逆旅之叟几不会封王 |
| 12 | 过 |
| 13 | 昔文公伐卫入郭坐土令食日今日必得大垣公子虑俛而笑之文公曰奚笑对曰臣之妻归臣送之反见桑者而助之显臣之妻则亦有送之者矣文公惧还师而归至国而貉人攻其地说苑卷十一 |
| 14 | 实 |
| 15 | 十 |
| 16 | 觌苑卷十四已 |
《至公》 |
| 1 | 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言至公也古有行大公考帝尧是也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得舜而傅之不私于其子抹也去天下若道洒于天下犹然况其细于天鹰乎非帝尧孰能行之孔子曰巍巍乎惟天为大惟尧则之易曰无首吉此盖人君之公也夫以公与天卜其德大矣推之于此刑之于彼万姓之所载后世之所臣也彼人臣之公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在公门则不言货利当公法则不阿亲戚奉公举贤则不避仇譬忠于事君仁于利下推之以怒道行之以不党伊吕是也故显名存于今是之谓公诗云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此之谓也夫公生明遍生暗端悫生达诈伪生塞诚信生神夸诞生威此六者君子之所慎也而禹桀之所以分也诗云疾威上帝其命多僻言不公也 |
| 2 | 吴王寿梦有四子长曰谒次曰馀祭次曰夷昧次曰李札号曰延陵季子最贤一兄皆知之于是王寿梦薨谒以位让季子季子鸠不肯当谒乃为约曰季子贤使国及季子则吴可以兴乃兄弟相继饮食必祖曰使吾早死令国及季子谒死馀祭立馀祭死夷昧立夷昧死次及季子季子时使行不在姒兄僚曰我亦兄也乃自立为吴王季子使还复事如故谒子光曰以吾父之意则国当归季子以继嗣之法则我适也当代之君僚何为也于是乃使专诸刺僚杀之以位让季子季子曰尔杀吾君吾受尔国则吾与尔为共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汝则是昆弟父子相杀丸已时也卒去之延陵枳身不入吴君予以其不枝为仁以其不取国为义夫不以国私身捐干乘而不恨弄尊位而无忿可以抛几矣 |
| 3 | 诸侯之义死社稷太王委国而去何也夫圣人不欲强暴侵陵百姓故使诸侯死国守其民太王有至仁之恩不忍战百姓故事勋育戎氏以犬马珍币而伐不止问其所欲者土地也于是属其羣臣耆老而告之曰土地者所以养人也不以所以养而害其养也啬将去之遂居岐山之下邠人负幼扶老从之如归父母一迁而民五倍其初者皆兴仁义趣上之事嵩于守国安民非特鬬兵罢杀士众而已不私其身惟氏足用保民盖所以去国之义也是谓至公耳辛栎见鲁穆公曰周公不如太公之贤也穆公曰子何以言之辛栎对曰周公择地而封曲阜太公择地而封营并爵士等其地不若营五之美人民不如营正之众不徒若是营正又有天固穆公心惭不能应也辛栎趋而出南宫边子入穆公具以辛栎之言语南宫边子南宫边子曰昔周成王之卜居成周也其命龟曰予一人兼有天下辟就百姓敢无中土乎使于有罪则四方伐之无难得也周公卜居曲阜其命龟曰作邑乎山之阳贤则茂昌不贤则速亡季孙行父之戒其子也曰吾欲室之侠于两社之间也使吾侵世有不能事上者使其替之益速如是则曰贤则戊昌不贤则速亡安在择地而封哉或示有天固也羊栎之言小人也子无复道也秦始皇帝既吞天下乃召羣臣而议日古者五帝禅贸一王世继孰是将为之傅士七十人未对鲍白合之对曰天下官则让贤是也天下家则世继是也离五帝以天下坤官一王以天下为家秦始皇帝仰弄而叹曰吾德出于五帝吾将官天下谁可使代我丝者鲍曰令之对日陛下行桀约之道欲为五帝之禅非陛下所能行也秦始皇帝大怒曰令之前若何以言我行桀纣之道也趣说之不解则死令之对曰臣请说之陛下筑台干云宫殿五里建千石之锺万石之虚妇女连百倡优累千兴作骊山宫室至雍相继小绝所以自奉者弹天下竭民力偏驳目私不能以及人陛下所谓自营仅存之主也何暇比德五帝欲官天下哉始皇闾然无以应之面有惭色久之曰令之之言乃令众丑我遂罢谋无禅意也齐景公尝赏赐及后宫文绣被台榭菽粟食凫雁出曲见殚谓晏子曰此何为死晏子对曰此让而死公日嘻寡人之无德也何甚矣晏子对曰君之德著而彰何为无德也景公曰何谓也对曰君之德及后宫与台榭君之玩物衣以文绣君之亮雁食以菽粟君乙营内自乐延及后宫之族何膝其无德也顾臣愿育请于君由君之意自乐之心推而与百姓同之则何瑾之有君不推此而荀营内奸私使财货偏有所聚菽粟币帛腐于囷府惠不遍加于百姓公心不圃乎国则桀纣之所以亡也夫士民之所以叛由偏之也君如察臣婴之言推君之盛德公布之于天下则汤武可为也一瑾何足恤哉 |
| 4 | 楚共王出猎而遗其弓左右请求之共主日止楚人遣弓楚人得之又何求绣仲尼闻之曰惜乎其不大亦曰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仲尼所谓大公旦 |
| 5 | 七 |
| 6 | 万章问曰孔子于卫主雍雎于齐主寺人脊环有诸盂子曰否不然好事者为之也于卫主颜譬由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弥子谓子路曰孔子主我卫卿可得也子路以告孔子曰有命孔子进之以礼退之以义得之不得曰有命而主雍雎与寺人脊环是无命也孔子不说于鲁卫将适宋遭桓司清将要向杀之微服过宋是孔子尝厄主司城贞子为陈侯周臣吾闻之观近臣以其所为之主观还臣以其所主如孔子主雍雎与寺人脊环何以为孔子乎夫子行说七十诸侯无定处意欲便天下之民各得其所而道不行退而修春秋采毫毛之善贬织介之悲人事浃王道备精和圣制上通于天而麟至此天之知夫子也于是唱忒而虞曰天以至明为不可苏乎日何为而食地以至安为不可危乎地何为而轨大地而尚有动蔽是故贤圣说于世而不得行其道故灾异并作也夫子日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
| 7 | 孔子生于乱世莫之能容也故言行于君泽如于民然后仕言不行于君泽不加于民则处孔子怀天覆之心挟仁圣之德烂时俗之污泥伤纪网之废坏服重历还周流轴聘乃俟幸施道以子百姓而当世诸侯莫能任用是以德积而不肆大道屈而不伸海内小蒙共化羣生不破其恩故唱然叹曰而有用我者则吾其为束周乎故孔子行说非欲私身运德于一城将欲舒之于天下而建之于羣生者耳秦晋战交敌秦使人谓晋将军曰一军之士皆未息明日请复战臾骈曰使者目动而言肆惧我将遁牟迫之河必败之赵盾曰死伤未收而奔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迫人于险无勇也请待秦人夜遁子胥将之吴辞其友申包胥曰后一年楚不亡吾不见子矣申包胥曰子其勉之吾未可以助子助子是伐宗庙也止子是无以为友虽然子亡之我存之于是乎观楚存一亡也后一年吴师伐楚昭王出走甲包胥不受命西见秦伯曰吴无道兵强人众将征天下始于楚寡君出走居云梦使下臣告急哀公曰 |
《彦首一》 |
| 1 | 诺固将图之申包胥不罢朝立于秦庭画夜哭七日七夜不绝声哀公曰有臣如此可不救乎兴师救楚吴人闻之引兵而还昭王反复欲封申包胥申包胥辞曰救亡非为名也功成受赐是卖勇也辞不受遂退隐私身不见诗云凡民有伤匍匐救之楚令尹虞正子复于庄王曰臣闻奉公行法可以得荣能浅行薄无望上位不名仁智无求显荣才之所小著止当其处臣为令尹十年矣国不加怡狱讼不息处士不升淫祸不讨久践高位妨韦贤路尸禄素餐贪欲无厌臣之罪当稽于理臣窃选国俊下单之士曰孤叔敖秀嬴多能其性无欲君举而授之政则国可使治而士民可使附庄主曰子辅寡人寡人得以长于中国令行于绝域遂霸诸侯非子如何虞正于曰久固禄位者贪也不进贤达能者诬也不让以位者不廉也不能鲜者不忠也为人臣不忠君王又何以为忠臣愿固辞庄王从之赐虞子药地一百号曰国老以孙叔敖为令尹少焉虞正子家干法孙叔敖执而戮之虞正子景入见于王曰臣言孙叔敖果门使持国政奉国法而不党施刑戮而不轨可谓公牛庄王曰夫子之赐也已 |
| 2 | 赵宣子言韩献子于晋侯曰其为人不党治乱不众临死不恐晋侯以为中军尉河曲之役赵宣子之车干行韩献子戮其仆人皆曰韩献子必死矣共主朝羿之而暮戮其仆谁能待之役罢赵宣子觞大夫爵一行曰一一子可以贺我则一子曰不知所贺宣子出我言韩厥于君言之而不当必受共刑今吾车失次而戮之仆可谓不党矣是吾言当也一一子再拜稽首曰不惟晋国适享之乃唐叔是赖之敢不再拜稽首乎 |
| 3 | 晋文公问于咎犯曰谁可使为西河守者咎犯对曰虞子羔可也公曰非汝之譬也对曰君问可为守者非问臣之譬也羔见咎犯而谢之曰幸赦臣之过荐之于君得满西河守咎犯曰荐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吾不以私事害公义子其去矣顾吾射子也楚文王伐邓使王子革王子灵共招柴一子出采见老丈人载春乞绣不与搏而夺之王闻之令皆拘一子将杀之大夫辞曰取舂信有罪然杀之非其罪也君若何杀之言卒丈人造军而言日邓为肌道故伐之今君公之子之搏而夺吾舂上道甚于邓呼天而号君闻之羣臣恐君见之曰讨有罪而横夺非所以禁暴也恃力虐老非所以教幼也爱子弄法非所以保国也私一子减一行非所以从政也丈人舍之矣谢之军门之外耳 |
| 4 | 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拘之闻共令尹之族也而释之子文召廷理而责之日凡立廷理者将以司犯王令而察触国法也夫直士恃法柔而不挠刚而不折今拜法而背令而释犯法者是为理不端怀心不公也岂吾营私之意也何廷理之驳于法也吾在上位以率士民士民或怨而吾不能免之于法今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因缘吾心而释之是吾不公之心明著于国也执一国之柄而以私闻与吾生不以义不若吾死也遂致其族人于廷理曰不是刑也吾将死廷理惧遂刑其族人成王闻之不及履而至于子文之室曰寡入幼少置理失其人以违夫 |
《慝一》 |
| 1 | 子之意于是黜廷理而尊子文使及内政国人闻之口曰若令尹之公也吾党何忧乎乃相与作歌曰子文口之族犯国法程廷理释之子文不听恤顾怨萌方正口口楚庄王有茅门者法曰羣臣大夫诸公子入朝马蹄口鞍雷者斩其斩而戮其御太子入朝马蹄蹂雷廷理口斩其朝而戮其御太子大怒入为王泣曰为我诛廷口理王日法者所以敬宗庙尊社稷故能立法从令尊口敬社稷者社稷之臣也安可以加诛夫犯法废令不口尊敬社稷是臣弃君下陵上也臣弃君则主失威下陵上则上位危社稷不守吾何以遗子太子乃还走避含再拜请死 |
| 2 | 楚庄王之时太子车立于茅门之外少师庆逐之太子怒入谒王曰少师庆逐臣之车王曰舍之老君在前而不逾少君在后而不豫是国之宝臣也吴王阖庐为伍子胥兴师复警于楚子胥谏曰诸侯不为匹夫兴师且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譬臣不为也于是止其后因事而后复其父譬也如子胥可谓不以公事趋私矣 |
| 3 | 孔子为鲁司寇听狱必师断敦敦细皆立然后君子进曰某子以为何若某子以为云云又曰某子以为何若某子曰云云辩矣然后君子几当从某子云云乎以君子之知岂必待某子之云云然后知所以断狱哉君子之敬让也文辞有可与人共之者君子不独有也 |
| 4 | 子羔为卫政别人之足卫之君臣乱子羔走郭门郭门闭别者守门曰于彼有缺子羔曰君子不逾曰于破有惆子佩曰君子不遂曰于此有室子羔入追新能子记将去谓别者曰吾不能亏损主之法令而观别子之足吾在难中此乃子之报怨时也何故逃我则者曰断足固我罪也无可柰何君之治臣也倾侧法令先后臣以法欲臣之免于法也臣知之狱决罪定临当论刑君耿献不乐见于颜色臣又知之君岂私臣哉天生仁人之心其固然也此臣之所以悦君也孔子闻之曰善为吏者树德不善为吏者树怨公行之也其子羔之谓欤 |
| 5 | 睨苑卷十四 |
| 6 | 说苑卷十五 |
《指武》 |
| 1 | 司绣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亡战必危易日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小可废废则召寇昔吴王夫差奸战而亡徐偃王无式亦灭故明王之制国也上不玩兵下不废武易曰任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秦昭王中朝而叹曰夫楚剑利倡优拙夫剑利则士多漂悍倡优拙则思应远也吾恐楚之谋秦也此谓富吉念凶而存不忘亡也卒以成霸焉王孙厉谓楚文王曰徐偃王好行仁义之道汉束诸侯一十一国尽服矣王若不伐楚必事徐王曰若信有道不可伐也对曰大之伐小强之伐弱犹大鱼之吞小鱼也若虎之食豚也恶有其不得理文王遂兴帅伐徐残之徐偃王将死曰吾赖于文德而不明武备好行仁义之道而不知诈人之心以至于此夫古乙王者其有备乎 |
| 2 | 吴起为苑守行县适息问屈宜臼曰王不知起不肖以为苑守先生将何以教之屈公不对居一年王以为令尹行县适息问屈宜臼曰起问先生先生不教今王不知起不肖以为令尹先生试观起为之也屈公曰子将奈何吴起曰将尊楚国之爵而平共禄损其有馀而继其不足厉甲兵以时争于天下屈公曰音闻昔善治国家者不变故不易常今子将均楚国之爵而平其禄损其有馀而继其不足是变其故而易其常也且吾闻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今子阴谋逆墙好用凶器殆人所弃逆之至也淫沃之事也行者不利且子用鲁兵不宜得志于齐而得志焉子用魏兵不能得志于秦而得志焉吾闻之曰非祸人不能成祸吾固怪吾王之数逆天道至今无祸嘻且待夫子也吴起惕钵曰尚可更乎屈公曰不可吴起日起之为人谋屈公曰成刑之徒不可更已子不如敦处而笃行之楚国无贵干举贤春秋记国家存亡以察来世虽有广土众民坚甲利兵威猛之将士卒不亲附不可以战胜取功晋侯获于韩楚子玉得臣败于城濮蔡不待敌而众溃故语日文王不能使不附之民先轸不能战不教之卒造父王良不能以弊车不作之绣趋疾而致远羿逢蒙不能以枉矢弱弓射远中微故强弱成败之要在乎附士卒教习之而已 |
| 3 | 四治未得不可以正外本惠未袭不可以制末是以春秋先京师而后诸夏先诸华而后夷狄及周惠王以遭乱世继先王之体而强楚称王诸侯背叛欲申先王之命一统天下不先广养京师以及诸夏诸夏以及夷狄内治未得忿则不料力权得失兴兵而征强楚师大败搏辱不行大为天下戮笑幸逄齐桓公以得安尊故内治未得不可以正外本惠未袭不可以制末 |
| 4 | 将师受命者将率入军吏毕入皆北面再拜稽首受命天子南面而授之钺东行西面而揖之示弗御也故受命而出忘其国即戎忘其家闻抱鼓之声唯恐小胜忘其身故必死必死不如乐死乐死不如甘死甘死不如义死义死不如视死如归此之谓也故一人必死十人弗能待也十人必死百人弗能待也百人必死干人不能待也干人必死万人不能待也万人必死横行乎天下令行禁止王者之师也田单为齐上将军兴师十万将以攻翟往见鲁仲连于仲连子曰将军之攻翟必不能下矣田将军日单以五里之城十里之郭复齐之国何为攻翟不能下去上车不与言决攻翟一月而不能下齐婴儿谣之日大冠如箕长剑柱颐攻翟不能下垒于梧正于是田将军恐骇往见仲连子日先生何以知单之攻翟不能下也仲连子曰夫将军在即墨之时坐则织黄立则杖舌为士卒倡日宗庙亡矣魂魄丧矣归何党矣故将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今将军束有掖邑之封西有淮上之宝金银横带驰骋乎淄蝇之问是以乐生而恶死也田将军明日结发径立矢石之所乃引袍而鼓之翟人下之故将者士之心也士者将之枝体也心犹与则枝体不用田将军之谓乎昔智伯伐郑齐田恒救之有登盖必身立焉车徒有小进者必令助之垒合而后敦处并灶成而后敢食智伯曰吾闻田恒新得国而爱其民内同其财外司其勤劳治军若此其得众也不可待也乃去之耳太公兵法曰致慈爱之心立威武之战以卑其众练其精锐砥砺其节以高其气分独五选异其旗章勿使冒乱坚其行阵连其什伍以禁淫非垒陈之次车逾之处勒兵之势军之法令赏罚之数便士赴火蹈刃陷阵取将死不旋踵者多异于今之将者也孝昭皇帝时北军监御史为奸穿北门垣以川贾区胡建守北军尉贫无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慰爱走卒甚厚建欲诛监御史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之斩之则斩之于是当选士疏日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监御史亦坐建从走卒超至堂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跪指监御史出取彼走卒前拽下堂建日斩之逐斩监御史护军及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秦在其怀遂上奏以闻日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北军监御史公实军垣以求贾利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武之心勇猛之意以率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臣闻皇帝理法日垒壁已具行不由路谓之奸人奸人者杀臣谨以斩之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碧小入军军容不入国也建有何疑骊建由是名兴襟至渭城令死至今渭城有其祠也鲁石公剑迫则能应感则能动物穆州穷变则形像复柔委从如影兴响如雁之守户如轮之逐马响之应声影之像形也闾不及辂呼不及吸足举不及集相离若蝉翼尚在肱北眉魄之微曾不可以大息小以小况大用兵之道其犹然乎此善当敌者也未及夫折冲于未形之前者揖让乎庙堂之上而施惠乎自万之民故居则无变动战则不血刃其汤武之兵勇 |
| 5 | 晏 |
| 6 | 孔子北游束上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从麻孔子喟然飘日登高望下使人心悲一一子者各言尔志正将听之子路日愿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锺鼓之音上闻乎天旌旗翻翻下蟠于地由且举兵而击之必也攘地干里独由能耳使夫一子为我从续孔子日勇截士平愤愤者乎子贡日赐也愿齐楚合战于莽洋之野两垒相当旌旗相望尘埃相接接战构兵赐愿著缟衣白冠陈说白刃之闲解两国之患独赐能耳使夫一子者赫我鸾焉孔子日辩哉士乎倦传者平颜渊独不旨孔子日回来若独何不愿乎颜渊曰文武之事一子已言之回何敢与焉孔子曰若鄙心不与骊弟旨之颜渊曰回闻鲍鱼兰并不同箧而藏尧舜桀纣不同国而治一子之言与回言异回愿得明王圣主而相之使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锻剑戟以川晨器使天下干岁鹰战调之患如此则由何愤愤而击赐又何体偃而使乎孔子日美哉仙乎姚姚者乎子路举手问曰愿闻夫子之意孔子曰吾所愿者颜氏之计吾愿负衣冠而从颜氏子也鲁哀公问于仲尼曰吾欲祁则守大则攻其道若何仲尼曰若朝廷有礼上下有亲民之众皆君之畜也君将谁攻若朝廷无礼上下无亲民众皆君之譬也若将谁与守于是废泽梁之禁弛关市之征以为民蓬工 |
| 7 | 聂世 |
| 8 | 文王曰吾欲用兵谁可伐密须氏疑于我可先往伐管叔曰不可其君天下之明君也伐之不义太公望日臣闻之先王伐枉不伐顺伐险不伐易伐过不伐小及文王日善遂伐密须氏灭之也武王将伐约召太公望而欢之曰吾欲不战百知胜不卜而知吉使非其人川之有道乎太公对曰有道王得众人之心以图不道则不战而知胜矣以贤伐水肖则不卜而知吉矣彼害之我利之虽非吾民可得而使也武王曰善乃召周公而问骊曰天下之图争者皆以殷为天子以周为诸侯以诸侯攻天子胜之有道乎周公对曰殷信天子周信诸侯则止胜之这矣何可攻乎武王忿然日汝言有说乎周公对曰臣闻之攻礼者为贼攻义者为残失其民制为匹夫主攻其失民者也何攻天子乎武王曰善乃起众举帅与殷战于牧之野大败殷人上堂见玉曰谁之玉也日诸侯之玉即取而归之于诸侯天下闻之曰武土廉于财矣入室见女曰谁之女也曰诸侯之女也即取而归之于诸候天下闻之曰武王廉于色也于是发巨桥之粟散鹿台之财金钱以与士民黜其战卑而不乘弛其甲兵而弗用纵马华山放牛桃林示不复用天下闻者咸谓武王行义于天下岂不大哉文王欲伐崇先宣言曰余闻崇侯虎蔑侮父兄不敬长老听狱不中分财不均百姓力尽不得衣食余将来征之唯为民乃伐崇令毋杀人毋坏室毋填井毋伐树木毋动六畜有不如令者死无赦崇人闻之因请降 |
| 9 | 楚庄王伐陈吴救之雨十日十夜晴左史倚相曰吴必夜至甲列垒壤彼必薄我何不行列鼓出待之吴师至楚见成陈而还左史倚相曰追之吴行六十里而无功王罢卒寝果击之大败吴师齐桓公之时霖雨十旬桓公欲伐汉陵其城之值雨也未合管仲隰朋以卒徒造于门桓公曰徒众何以社管仲对曰臣闻之雨则有事夫汉陵不能雨臣请攻之公曰善遂兴师伐之既至天卒间外士在内矣桓公曰其有圣人乎乃还旗而去之宋围曹不拔司马子鱼谓君曰文王伐崇崇军其城川旬不降退而修教复伐之因垒而降今君德缸乃有所阙乎胡不退修德无阙而后动吴王阖庐与荆人战于柏举大胜之至于郢郊五败荆人闻庐之臣五人进谏曰夫深入还报非王之利也王其返乎五将银头阖庐未之应五人之头坠于马前暗庐惧召伍子胥而问焉子胥曰五臣者惧也夫五败之人者其惧甚矣王姑少进遂入郢南至江北至方域方一千里皆服于吴矣田城子常与宰我争宰我夜伏卒将以攻田成子令于卒中曰不见旌节毋起鸱夷子皮闻之告田成子田成子因为旌节以起宰我之卒以攻之遂残之也齐桓公北伐山戎氏请兵于鲁鲁不与桓公怒将攻之管仲曰不可我已刑北方诸侯矣今又攻鲁无乃不可乎鲁必事楚是我一举而失两也桓公日善乃辍攻鲁也 |
| 10 | 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夫下愚不移纯德之所不能化而后武力加焉昔尧诛四凶以惩恶周公杀管蔡以弭乱子产杀邓析以威侈孔子斩少正卯以变众佞贼之人而不诛乱之道也易曰不威小不惩太此小人之福也 |
| 11 | 五帝一王教以仁义而天下变也孔子亦教以仁义而天下不从者何也昔明王有级冕以尊贤有斧钺以诛恶故其赏至重而刑至深而天下变孔子贤颜渊无以赏之贱孺悲无以罚之故天下不从是故道非权不立非势不行是道尊破后行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于东观之下门人闻之趋而进至者不言其意皆一也子贡后至趋而进曰夫少正卯者鲁国之闻人矣夫子始为政何以先诛之孔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夫王者之诛有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辨而险一曰旨伪而辨一曰行辟而坚四曰志愚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皆有辨知聪达之名而非其真也苟行以伪则其知足以移众强足以独立此奸人之雄也不可不诛夫有五者之一则不免于诛今少正卯兼之是以先诛之也昔者汤诛烛沐太公诛潘趾管伸诛史附里子产咏邓析此五子未有不诛也所谓诛之者非为其画则攻快暮则穿箭也皆倾覆之徒也此固君子之所疑愚者之所载也诗云忧心消消愠于羣小此之谓画 |
| 12 | 顷 |
| 13 | 齐人王满生见周公周公出见之曰先生远辱何以教之王满生曰言内事者于内言外事者于外今言内事乎言外事乎周公导入王满生曰敬从布席周公不导坐王满生曰言大事者坐言小事者倚今言大事乎言小事乎周公导坐王满生坐周公曰先生何以教之王满生曰臣闻圣人不言而知非圣人者虽言不知今欲言乎无言乎周公俛念有顷不对王满生藉笔牍书之曰社稷且危傅之于膺周公仰视见书曰唯唯谨闻命矣明日诛管蔡彗画司 |
| 14 | |
| 15 | 一量寿园 |
| 16 | 诞苑卷十五调涯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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