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余幼慕斯文,頗经研習,古書遺記近數十家,而遭大業昏凶,多致殘缺。泛觀歸旨,請畧言焉。 |
9 | 唐堯欽明,鎮壓水府,湯王德政,焦金流石,此猶日在北陸而沂寒,日在南陸而炎暑,月麗箕而多風,月从畢而多雨,此運數之大期,非關于治亂者也。荊軻入秦,白虹貫日;衛生設策,長庚食昴;魯陽麾指,而曜灵迴駕;荀公道高,而德星爱聚,此則精誠所感而上灵見應。 |
11 | 然垂景之象,所由非一,占人管見,異矩別規。至如開基闡業,以濟民俗,因河洛而表法,擇賢良而授官,則軒轅、唐虞,重黎、羲和,其上也。疇人習業,世傳常數,不失其所守妙法,可稱巫咸,石氏,甘公,唐昧,梓慎,裨灶其隆也。博物達理,通於懿訓,綜覆根源,明其大體,箕子,子產其高也。抽秘思,述軌範,探幽索冥,改弦調,張平子,王興元其枝也。沈思通幽,曲窮情狀,緣枝及幹,尋緣達流,譙周,管輅,吳範,崔浩其最也。托神設教,因變敦獎,亡身達節,盡理輔諫,谷永,劉向,京房,郎顗之其盛也。短書小記,偏執一途,多說遊言,獲其半體,王朔,東方朔,焦貢,唐都,陳卓,劉表,郤萌其次也。委蛇常情,妙施小惠,意惟財谷,志在米鹽,錢樂,韓楊其末也。參同異,會殊途,觸類而長,拾遺補缺,蔡邕,祖恒,孫僧化,庾季才其博也。竊人之才,掩人之蔽,勝己者諂,忠良者害,袁充其酷也。妙賾幽微,反招嫌忌,忠告善道,致被傷殘,郭璞其命也。 |
12 | 自古及今,異人代有。精窮象數,咸司厥職。或取驗一時,或傳書千載,或竭誠奉國,或嘉遯相時。隱顯之迹既殊,詳略之差未等。余不揆末學,集其所記,以類相聚,編而次之,採摭英華,刪除繁偽,大小之間,折衷而已。始自天象,終于風氣。凡為十卷,錫名乙巳,每于篇首,各陳體例。 |
2 | 天象 天數 天占 |
4 |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有九位,地有九域。天有三辰,地有三形。有象可效,有形可度。情性萬殊,旁通感薄。自然相生,莫之能紀。于是人之精者作聖,寔始紀綱經緯之。八極,地之緯,經二億三萬二千三百里,南北則短減千里,東西則廣增千里。自地至天半于八極,則地之深亦如之。通而度之,則是渾已,將覆其数,用重差勾股,懸天之景,薄地之儀,皆移千里而差一寸得之。 |
7 | 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其徑當天周七百三十六分之一,地廣二百四十二分之一。日者,陽精之宗,積而成鳥象,有三趾,陽之精,其数奇。月者,陰精之宗,積而成兔象,兔有四唇,陰之精,其数偶。夫日譬猶火月譬猶水,火則外光,水為含景。故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當日則光盈,就日則光盡。眾星被曜,因水轉光,當日之冲,光常不合者,蔽于地也,是謂虛暗,在星星微,遇月則蝕。日之薄地,暗其明也,由暗視明,明無所屈,是以望之若大方於中天,天地同明,由明瞻暗,暗還自奪,故望之若小,火當夜而揚光,在晝則不明也。月之于夜,与日同而差微,星則不然,強弱之差也。 |
8 | 眾星列布,其以神著,有五列焉,是為三十五名。一居中央,謂之北斗,動變挺指,实司王命。四布於方,為二十八宿,日月運行,歷示吉凶,五緯躔次周告禍福,則天心於是見矣。中外之官,常明者百有二十四,可名者三百二十,微星二千五百,而海外之占未存焉。微星之数,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庶物蠢蠢,咸得係明命,不然,何以總而理之。夫三光同形,而有似珠玉,神守精存,麗其職而宣其明,及其衰也,神歇精斁,于是有隕星,然則奔星之所墜,至則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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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王藩者,廬江人也。吳時為中侍,善術数,傳劉洪乾象歷,依乾象法而論渾天,曰,前儒旧說,天地之體,狀如鳥卵,天包地外,猶殼之裹黃也,周旋無端,其形渾渾,故曰渾天也。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五百八十二分度之百四十五半,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二端謂之南極、北極。北極出度三十六度,南極入地亦三十六度,兩極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強。繞北極經七十二度,常見不隱,謂之上規,繞南極七十二度,常隱不見,謂之下規。赤道橫絡,為之中規,赤道帶天之紘,兩極各九十一度少強。 |
5 | 王藩按,周禮曰,夏至之景,尺有五尺,謂之地中。鄭眾說,土圭之長,尺有五寸,以夏至日立八尺之景与土圭等,謂之地中,今潁川陽城地也。鄭玄云,凡日景于地,千里而差一寸。景尺有五寸者,南戴日之高下萬五千里,以此推之,日當去其下地八萬里矣。日邪射陽城,為天徑之半也,天体圓如彈圓,故地處天之半,而陽城居其中,則日春秋冬夏、昏明晝夜,去陽城皆等。以勾股法言之,旁萬五千里,勾也,八萬里,股也,故知從日斜射陽城為天徑之半也,從日斜射陽城,弦也,以勾股求絃法,八之,得八萬一千三百九十四里三十步五尺三寸六分,天徑之半,而地上去天之数也,倍之,得十六萬二十七百八十八里六十一步四尺七寸二分,天徑之数以周率乘之,徑率約之,得五十一萬三千六百八十七里六十八步一尺八寸二分,周天之数也,一度凡一千四百六里二十四步六寸四分有奇。黃赤二道相与交錯其間,相去二十四度,以兩儀准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五百八十二分度之一百四十五半,是以知天體圓如彈丸。 |
7 | 淳風今略陳新法,以考天数及渾儀交道等法如左。 |
8 |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及分縱橫邪側皆定耳,更無盈縮。先以銅鐵為環,捲六枚,兩兩合,周徑二小四大,大者,適容其五枚,各均賦三百六十五度及分,其一大者,名為平准捲惟雕刻六十四卦十二辰,先側立二大環捲,南北側之,以平准捲合加之,令側者為南北,徑准為主。一曰游環,游環上安釭釧,游環着雙軸,以內大環軸孔中,令得運轉,軸中一圓長筒管,其筒孔周徑,准儀大小而斟酌之,若八尺,即須九孔徑一寸,他皆准此,其側環安釭釧之處,在北者謂之北極,平准北面上三十六度,在南者謂之南極,入平准南面下三十六度,徑其南端北向邪上望之,即見北極星,又以一大環加於側環外,斜絡之,令東西合于卯酉平面之准,南北上下去二極,各九十一度強,以為赤道。然後轉其中游環,令得左右,東西,上下,以當所望處,轉軸中筒孔,使得南北以側.去極遠近及赤道內外之度數,然則筒孔瞻察,無所不至矣。若欲安星辰者,更著從脇上屈銅鐵,穿珠為星,以放上象,隨所在次第而安置之,轉令應天皆得,此渾天游儀之法也。按渾儀,必先以水准地使平,夜占極星,晝側日景,定其經緯,然後措之矣。 |
9 | 余近造乙巳元歷術,寔為絕妙之極,日夜法度諸法,皆同一母,以通眾術。今列之以推天度,日月五星行度皆用焉。日度法一千三百四十,此数為一度之長分數也,周天有三百六十五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三百四十一。南極去北極,巡規一百八十二度,一千三百四十分之八百四十半,赤道去二極,巡規各九十一度,一千三百四十分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即春秋分日所在度,黃赤二道交處,去北極之遠近也。黃道出入赤道二十四度,冬至日在赤道外二十四度,去極一百一十五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夏至在赤道內二十四度,去北極六十七度,一千三百四十分度之四百二十分,小分四分之一,此其常數也。 |
11 | 今世供傳星圖者,皆蓋天圖,其四畔外,即是南極下規矣,分布二十八宿距度,及黃赤二道,上規並具焉。天之運也,一晝一夜,而運過周天,所過之度,則一日所行之數,在天謂之一度,在歷謂之一日一夜。度之天數無常准,各隨一家之法,今一千三百四十是也,日行三百六十五日而周天,故天一周有三百六十五日有奇矣。 |
1 | 淳風按,自黃帝占已後,尚数十家,其間或真或偽,不可悉從。今略取其理當者,刪而次比,以著於篇,其間亦有出自經傳子史,但有關涉,理可存者,並不弃之,命錄古占書目于此,以表其人。自入其占已後,並不複記其名氏,非敢隱之,並為是幼小所習誦,前後錯亂,恐失其真耳。 |
24 | 天雨石,為政者質信不施,偽詐妄行,國君死亡。甘氏曰,無雲而雷,隕石墜地,大可一丈,圓形如雞子,兩頭銳,名曰天鼓。所下之國,必有大戰,伏屍數萬,不可救。春秋魯僖公十六年,隕石於宋五,此時宋襄公之應也。望之是星,至為石,星失其所,無光榮之象也。皇甫士安曰,殷紂暴虐,天雨灰,邑君有未歸邑者。 |
26 | 天雨五谷,是謂禾不熟,人君賦斂重數,故示戒,不出五年,國乏軍糧。 |
2 | 夫日之體象,周徑之數,余別驗之,著於曆象誌。此非所需,故不錄之也。 |
7 | 求次氣日所在度及分者,加冬至日度十五,小餘二百九十二,小分五,小分滿六去之,然後從小餘一。小餘滿日度法去之,從度數一。度滿宿,依次命之,即次氣日所在度及分。 |
44 | 兩軍相當,數日並出,當分營以應之。 |
50 | 日月並見,相去數寸,臣下作亂,滅其主也。 |
1 | 淳風按,夫氣者萬物之象,日月光照之使見。是故天地之性,人最為貴,其所應感亦大哉。人有憂樂喜怒誠詐之心,則氣隨心見,日月照之以形其象。或運數當有,斯氣感召,人事與之相應,理若循環矣。風雨氣見於日月之傍,三日內有大風,至七日內大雨,久霪者為災,無風雨之應也,乃可論災祥耳。 |
26 | 日有背玦,四直交在其中,臣欲為邪。有芒刺,外赤為逆,外青無芒,為謀。此數見,國家凶。 |
41 | 日暈而珥,如井幹,國亡以兵亂大戰。一珥為一國兵戰,二珥為二國兵戰,以珥為數。 |
22 | 凡日蝕之時或有雲氣風冥暈珥,似有群烏者,名曰天雞,后妃易主位,奪其君,數視動靜,欲行其志。 |
26 | 日蝕星墜而複上,君將被殺,下將窮竭,賦斂重數之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