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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百十

《卷五百十》[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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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計部 重斂希旨,交結重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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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賦有藝而斂有時,故財不匱而人不怨,蓋事舉其中,取之以道也。傳曰:「作法于涼,其弊猶貪」。其或用度靡節,事役滋煩,始以邊鄙之聳,加以軍旅之動,故取之過籍,率其倍征,有餘則謂之豐。財不足則因而變,法乃至行。誅求之政,侵削于下。畜掊克之臣,聚斂為務,上有罷民之失,下有浚我之歎,雖經費之暫足,亦靡弊之實多。倘或事貴從權,舉非獲已,迫于用度,人如之何,雖出于一時,亦致遠恐泥,然而射利無厭,殘民以逞。借曰:「無害,人不信也」。夫子所謂鳴鼓而攻之者,其有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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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率遏眾力,率割夏邑言桀君臣相率為勞役之事,以絕眾力,謂廢農功相率割剎夏之邑居,徵賦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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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紂都河內,朝歌厚賦稅以實鹿台之錢鹿臺,台名,今在朝歌城中。又紂重賦傷民,斂聚怨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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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時詩不載侯之謚,國人刺其君,重斂蠶食于民,不修其政,貪而畏人,若大鼠,故作《石鼠》之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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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宣公十五年,初稅畝,非禮也,慍霾還藉周法:民耕百畝,公田十畝,借民力而稅不過此,以豐財也。
7
成公元年三月,作丘甲《周禮》: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十六井,出戎馬一匹、牛三頭,四丘為甸,六十四井,出長轂一乘、戎馬四匹,牛十二頭、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甸所賦,今魯使丘出之,譏重斂也。
8
昭公四年,鄭子產作丘賦邱十六井,當出馬一匹,牛三頭。今子產別賦其田,如魯之田賦。國人謗之曰:「其父死于路謂子國為尉氏所殺,已為蠆尾謂子產重賦,毒害百姓,以令于國國,將若之何?」
9
哀公十二年春,用田賦直書之者,以示改去重斂。哀公問于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盍何不也?周法十一而稅謂之徹。徹,通也,為天下之通法?」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二,謂十一而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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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時,內興功作,外攘夷狄,收泰半之賦三分取其二,男子力耕不足,糧食襄古餉字,女子紡績,不足衣服,竭天下之資財以奉其政,猶未足以澹其欲澹,古贍字,海內愁怨,遂用潰畔下逃其上曰潰。又云秦為亂政,頭會箕斂家一頭數出鬩曰斂之也,以供軍費,財匱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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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元狩四年,縣官衣食振業,用度不足,請收銀錫,造白金及皮幣以足用。是時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銀錫,乃以白鹿皮,方尺緣以繢繢繡也,繪五採而為之,為皮幣,直四十萬。王侯、宗室朝覲聘享,必以皮幣薦璧,然後得行。又造銀錫、白金雜鑄銀錫為白金,以為天用莫如龍,地用莫如馬,人用莫如龜,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兩,圜之,其文龍名「白撰」,直三千。二曰次重差小,方之,其文馬直五百以半斤之重差為三品,此重六兩,則下品重四兩也,三曰復小手。隋之其文,龜直三百手,隋圓而長也,音他果切。先是,匈奴渾邪等降漢,大興兵伐匈奴,山東水旱,貧民流徙皆縣官∫粑,甯漲。校┫毓倏,招橛,史大夫張湯承上指請,造白金及五銖錢,籠天下鹽鐵(籠羅,其事皆令利入官,排富商大賈出告緡,令Θ豪強並兼之,家舞文巧,詆以鋪法。又大農丞孔僅東郭咸陽言:「異時籬轎導秩酥緡貲錢有差小異時,言往時也。軺,小車也。糸昏謂錢貫也。軺音弋昭切,緡音武,巾切,請廊綣手羆秩四┳,麝鄞賣買居邑貯積諸物貰,除也。貸,便與也。貰音式,制切。貸音士載切,及商以取利者,雖無市籍,各以其物自占占,隱度也,各隱度其財物多少而為名簿,送之於官也。占音之瞻切,率緡錢四千而酪唬率計有二十錢者,則出一等。)諸作有租及鑄以手力所作而賣之者,率緡錢四千酪環搶,舯日呷,老北邊騎士軺車一潰ù酥埔、病I矸、俏吏之例,非三老、北邊騎士而有軺車,皆令出一辣紉舯。厥憂校┥,碳秩碎轎,刀潰ㄉ碳,秩擻虛轎,等聳苟喑,平猾樂仄。涓常┐長五丈以上,一濫洳蛔哉?疾幌な邊一歲沒入緡錢悉,盡也。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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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鼎五年九月,列侯坐獻黃金酎祭宗廟不如法奪爵者百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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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卜式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見郡國多不便縣官,作鹽鐵器,苦惡賈貴,或強令民買之,而船有郎陶呱、儻錒、竽艘、蚩捉、鱍源朗律、喜凰島毫出兵。三歲,誅羌滅兩粵、番禺以西至蜀南者置初郡十七元鼎六年,定越地以為南海、蒼梧、鬱林、合浦、交趾、九真、日本、珠崖、儋耳郡,定西南夷以為武都、柯越門、沈黎、文山郡及《地理志》、西南夷傳所置犍為、零陵、益州郡凡十七,且以其故俗治賦稅南陽、漢中以往,各以地比給初郡吏卒,奉食幣物,傳車馬被具地比,謂依其次第自近及遠。比音頻寐切,傳音張阮切。被音吏義切。而初郡又時小反,殺吏。漢發南方吏卒往誅之,間歲萬餘人間歲隔一歲。費仰大農,大農以均輸調鹽鐵助賦,故能澹之。然兵所過縣縣,以為貲給母乏而已,不敢言輕賦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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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五鳳四年,耿壽昌為大司農中丞,上言增海租二倍,天子皆從其計。御史大夫蕭望之奏言:「故御史屬徐宮御史大夫屬,家在東萊,言往年加海租,魚不出,長老皆言武帝時縣官嘗自漁,海魚不出,後復予民魚,乃出夫陰陽之感。物類相應,萬事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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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天鳳六年,一切稅天下吏民貲三十取一,縑帛皆輸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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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順帝永和六年七月甲午,詔假民有貲者戶錢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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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中平二年,南宮災,宦者張讓、趙忠等說帝令斂天下田畝稅十錢,以修宮室,發太原、河東、狄道諸材木及文石,每州郡部送至京師,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遷除,皆責助軍、修宮錢,大郡至二三千萬,餘各有差。當之官者,皆先至西園諧價,然後得去諧,謂平論定其價也。有錢不畢者,或至自殺。其守清者乞不之官,皆迫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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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孝武太元八年,始增百姓稅米,口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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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帝元嘉中,始興太守徐豁上表曰:「武吏年滿十六,便課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皆課三十斛,一戶內隨丁多少,悉皆輸米。且十三歲兒未堪田作,或是單迴,便自逃匿,戶口歲減卮酥,由宜更量課限,使得存立。今若減其米課,雖有交損,考之將來,理有深益」。詔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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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時,齊庫上絹年調鉅萬疋,綿亦稱此。期限嚴峻,民間買絹一疋至二三千,綿一兩亦三四百,貧者賣妻兒,甚者或自縊死。沈懷文具陳民困,繇是綿絹薄有所減,俄復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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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時,東西遊幸,靡有定居,每以供費不給,逆收數年之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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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大歷末,韓晌戶部侍郎判度支,苛剋頗甚,覆治按牘,勾剝深文,人多咨怨。德宗嗣位,素惡,賒蹇爍奈,太常卿群議未息,又出為晉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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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建中三年四月,太常博士韋都賓、陳京建議,以為:「泉貨所聚,在于富商,錢出萬貫者,請留其萬貫為業,有羨官借以給軍,計天下不借一二十商人,而國家數年之用足矣。德宗從之,許罷兵後,以公錢還之,仍令度支條上判度支杜佑以是時諸道軍用三月費錢百餘萬貫,借商若獲五百萬貫,可給數月矣。乃詔京師大索,冀盈五百萬貫。京兆少尹韋禎督責頗峻,長安令薛蘋荷校乘車,搜人財貨,意其不實,輒遣榜笞笞人,不勝冤痛,或自縊而死。京師囂然如被盜賊。統計田宅奴婢等,估纔餘八十萬貫,又以僦櫃納質積錢貨貯粟麥等,一切借其四分之一,封其櫃窖,長安為之罷市。百姓相率千萬眾邀宰相於道,盧杞懼無以遏,乃疾馳他道而歸。由是禎復奏市錢不足百貫,粟麥不足五十斛者,免僦櫃納質積,所得與借商,兼計纔二百萬貫,人亦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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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淮南節度使陳少遊請於本道兩稅錢每千增二百,因詔他道悉如淮南。又手裱蚊慷犯加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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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六月,初稅間架除陌錢。時馬燧、李懷光、李抱真、李芄四節度之兵屯於魏縣,判度支趙替以軍須迫蹙,常平利不時集,乃請稅屋間架萊陌錢間架法,凡屋兩架為一間,屋有貴賤,約價三等,上價間出錢二千,中價一千,下價五百。所繇吏秉筆,執廊肴寺舍而計其數。衣冠士族,或貧無他財,獨守故業,坐多出,勒叨數千萬人,不勝其苦。凡沒一間者杖六十,告者賞錢五十貫,取於其家。除陌法:天下公私給與貨易,率一貫舊藍十一,益加牢,迨給與他物或兩換者,約錢為率。樂市主人市牙,各給印紙,人有賣買,隨自署記。翌日合樂,有自貨易不用市牙者,驗其私簿,投狀自道。其有隱錢百,沒入二千,杖六十。告者賞錢十千,出於其家。法既行,而主人、市牙得專其柄,率多隱盜,公家所入,曾不得半,而怨黷之聲囂然滿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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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八年四月,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請加稅十二,以增給官吏,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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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增稅京兆苗畝三錢,以給掌閒錒閆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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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元和十一年,王師討蔡州吳元濟。是時,州縣近淮西者,行輸尤苦,東畿供饋車常數千兩,相錯于路。每車駕三牛,將卒有副,所在霖潦,汝潁逡繢〕刀嘧杵渲琳擼,或不以時歸之。于是東畿有以驢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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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九月,罷湖南觀察使韋貫之為太子詹事,仍分司東都。時軍用轉乏,亟責諸道進獻,貫之坐率管內刺史錢助軍,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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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六月丁巳,判度支皇甫金專重奏:「諸道州府監院,每年送上都兩稅手窬蒲衛度支米價等疋,寮庸藍ㄊ」。詔許之。其先下州府監院,連四月二十五日敕牒,更不在行用限金,專急於掊聚。先是,奏近年天下所納鹽酒等利抬估者,一切追行。詔既可,給事中崔植抗論,以為「用兵歲久,百姓凋弊,往者雖估踰其實,今固不可復。追」疏奏,命宰臣召植宣旨嘉諭,許輟已行之詔。物議大罪,金專而美,植金專懼。至是,乃文前過,且重條奏請申敕以示之。及金專作相,剝下以希旨。時李渤為庫部員外郎,會陳許節度使郗士美卒,令渤充弔祭使,路次陝西。渤上疏曰:「臣自出使,歷求利病。竊知渭南縣長源鄉本有四百戶,今纔四十餘戶。閿鄉縣本有三千戶,今纔有一千餘戶,其他州縣大略相似,其弊所自起于攤逃。大約十家內一家逃亡,即攤賦稅,使九家共出稅額。長定有逃既攤,似投石井中不到底不止攤逃之弊戶不盡不休。此皆聚斂之臣競剝下以奉上,唯思竭澤,不慮無魚。伏乞詔書絕其攤逃,以見在戶家產錢數為定,其餘有欠,且特恩免之,計不數年人必歸于農矣。夫農者國之本,本立然後可以議太平,若不繇此而云已太平者,是邪佞之臣也。伏乞陛下察而逐之」。疏奏,仍具狀申中書門下。穆宗長慶元年六月,知懷州、河陽節度參謀兼監察御史韋珩奏論當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旨額外加徵,並節度使司見簡苗徵子及草等,共計五百六十萬三千五百八十石束。詔曰:「前刺史烏重裔等並位居守土,職在牧人加稅,縱緣軍須,豈得不先聞奏?遇赦雖當原宥,亦合量有科徵。烏重裔、令狐楚、魏義通等宜各罰五月俸料,知州官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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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宗寶歷元年七月,鹽鐵使王播進羨餘絹一百萬疋,仍請日進二萬,計五十日方畢。播自掌鹽鐵,正入不充,而羨進相次,侵求聚斂,迫于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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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宗太和九年九月,鹽鐵轉運使王涯奏請變江、淮、嶺南茶法,并請加稅,以贍邦計。十月,加宰臣王涯開府儀同三司,兼諸道鹽鐵轉運,手癲枋鉤、踔W⒆,暈接芯濟之方,帝問以安人富國之術,無以對,因請癲柩鬧不可而不敢違。及詔下,商人計鬻茶之資,不能當,所手裰多。復以江、淮間百姓茶園,官自造作,量給其直,分命使者主之,江、淮人什二三,以茶為業,皆公言曰:「果行是敕,止有盡殺使人入山反耳」。兵興以來,山澤、江、淮海手褫鋼,利無遺逸矣。利益歸于上,民益窘于下涯,尚欲希恩加稅,重用其法,以窮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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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末帝清泰元年,詔禁軍鳳翔城下歸閱帑藏,無貨財,率城中士庶至於鼎釜之類亦估給。及經、雍、華、陝率如鳳翔士民之家,不勝其苦。至京師,三司調計左藏金帛不過二三萬,續內外貢奉計外少四十五萬緡。詔盧質而下率配京城市民及舍屋,計不過六萬緡。帝怒軍巡使下獄,命供奉官丁昭溥、史思溫為軍巡使,晝夜督促,囚系滿獄,貧民不濟,有投井自經者。而軍中揚揚于市,四坊民聚詬云:「爾為主,征行勞苦,不羞見天子,俾我輩鞭胸打背出賞錢,莫氣躚鋂,鍰煆芻、嵊、鋅時也」。帝聞之不懌。是夜,李專宿于禁署,讓之曰:「韓昭裔首鼠,我不責辦。卿士人子弟嘗言有才術,今致我至此,不能運度以濟時事,留才術何所施也!」專惶恐待罪。良久奏曰:「臣才力駑劣,屬當興運,陛下猶垂錄任,無以裨益聖朝。然府藏空竭,軍賞不給,非臣之罪也。臣思先皇棄代之際,是時府庫濫賞已竭,繼以鄂王臨朝,紀綱大壞,縱有無限之財,賦不能滿驕卒壑之心,所以陛下孤立岐陽而得天下。臣以為國之存亡不專在行賞,須刑政立于上,恥格行于下。賞當功,罰當罪,乃理道也。若陛下不改覆車之轍,以賞無賴之軍,徒困蒸民,存亡未可知也。今宜以見收財賦以給之,不必踐前言而希苟悅」。帝然之,故有是給數二十餘萬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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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少帝時,王章為簡校太尉、同平章事,判三司,專於權利,剝下過當,斂怨歸上,物論非之。舊制,秋夏苗租,民輸一斛,別輸二升,謂之「雀鼠耗」。乾討惺湟貨者,別令輸二斗,目之為「雀耗」,百姓苦之。又官庫出納緡錢,皆以八十為陌。至是,民輸者如舊,官給者以七十七為陌。民有訴田者,雖無數十口章,必命全州覆視,幸其廣有苗額,以增邦賦。曾未數年,民力大困。章與楊共幌踩迨靠す偎請月俸,皆取不堪資軍者給之。謂之言用物,所司高估其價,估定更添,謂之「抬估」。章亦不滿其意,隨事更令添估。章急於財賦,峻於刑法,民有犯鹽、麴之令,雖絲毫滴瀝,盡處極刑,吏緣為姦,民不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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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計部 希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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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曰:「寧蓄盜臣,不蓄聚斂之臣以害其民也」。況復希意先指,要寵固恩,以剋下為忠,以媚上為德。重手裰禁,增賦斂之規,罔┰天災,謬陳經據,供億支費,底貢羨贏,務竭民財,以從主欲。雖賜予蕃,庶光寵隆極,蓋無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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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宇文融,玄宗開元中為觀農使,與楊慎矜父子以勾剝財物爭行進獻,而致恩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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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共天寶中為戶口色役使,以希旨事,勾剝財物,百姓雖給復一年,金共即徵其腳錢,廣張其數。玄宗在位,多載妃御承恩,賞賜頗盛,不欲頻於左右藏取之金,共探旨意,歲進錢百億萬貯於內庫,以恣主恩賜賚金共云:「此是常年額外物,非征稅物」。帝以為金共有富國之術,利於王用,益厚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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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忠,天寶中為戶部侍郎、判度支。言舀諛,以利陰中為己之功。玄宗幸左藏庫,賜文武百官縑帛有差。時國忠徵夫丁租,地稅皆變為布帛,用實京庫。屢奏帑藏充物,有踰漢制,帝是以觀焉。又賤貿天下義倉,易以布帛於左藏庫,列造數百間屋,以示羨餘,請與公卿就觀之。又詐言鳳凰集於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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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琦,肅宗乾元初為度支鹽鐵使。時京師多豪將,求取無節,琦不能禁,乃悉以租賦進入大盈內庫,以中人主之意,天子以取給為便,故不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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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晏代宗大歷中,為東都、江南、江淮、山南等道轉運、鹽鐵等使。江、淮茶、橘、晏與本道觀察使各歲貢之,皆欲其先至。有之官或封山斷道,禁前發者,晏厚以財力致之。嘗先佗司,繇是不為藩鎮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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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齡,德宗貞元中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嘗因奏對,請積錢帛以實帑藏,帝曰:「若為可得錢物?」延齡奏曰:「開元、天寶中,犬下戶僅千萬,百司公務殷繁,官員尚或有缺。自兵興以來,戶口減耗大半,令一官可兼領數司。伏請自今已後,內外百司官闕,未須補置,收闕官祿俸,以實帑藏」。後因對事,帝謂延齡曰:「朕所居浴堂院殿一袱以多年之故,似有損蠹,欲換之未能」。對曰:「宗廟事至重,殿袱事至輕,況陛下自有本分錢物,用之不竭」。帝曰:「本分錢何也?」對曰:「此是經義證據,愚儒常材不可能知。陛下正合問臣,惟臣知之。准禮經云:天下賦稅當為三分,一分充乾豆,一分充賓客,一分充君之庖廚。乾豆者,供宗廟也。今陛下奉宗廟至敬至嚴,至豐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財物也。只如鴻臚、禮賓、諸蕃客,至于回紇馬價,用一分錢物,尚有贏羨甚多。況陛下御膳宮廚皆極簡儉,所用外分賜百官,充俸料餮錢等,猶未能盡。據此而言,庖廚者之餘,其數尚多,皆陛下本分也。用修數十殿,亦不合疑慮,何況一袱!」帝曰:「經義如此,人總不曾言之」。頷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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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姓暝末為鹽鐵、轉運等使,天下手耵漕運,繇其操雷ㄊ、鹿畢、桌、紋、涑、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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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均為尚書左僕射、判度支。憲宗元和三年五月,奏請取荊南雜錢萬貫,修尚書省,許之。均前鎮荊南,自言府庫饒羨,因有是請,時議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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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播,為刑部侍郎,充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元和十年討淮西,憲宗以饋餉為功,播能積聚,號為羨餘,專有貢獻,帝頗顧遇,超遷禮部尚書。穆宗即位,復進用播刑部尚書,充諸道鹽鐵等使。長慶元年冬十月,特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依前充使。當長慶時,中外政權多所假借,播本因權,故得擢升大用。及在相府,無所弼諧,頗不厭公望。居半歲,以簡校右僕射同平章事。出為淮南節度,仍領轉運,鹽鐵如舊。至淮南,遇歲旱,有至骨肉相食者。播方務聚斂貢獻,人益怒之。四年四月,罷鹽鐵轉運使,以王涯代之。來年,復以使務令播就淮南,統之諫官大臣,章疏迭上,終不能阻播關通之計。當元和中,兩河宿兵發運,殆無虛歲,播掌財賦以希恩取媚,特每歲送錢,號為羨餘。寶歷元年十二月,進羨餘綾絹五十萬疋。又太和元年五月己卯,自淮南節度兼諸道鹽鐵轉運進綾絹三萬疋。丙戌,又進銀訊百枚、銀蓋碗一百枚、散碗二千枚、綾絹各二十萬疋,並稱鹽鐵羨餘。播自淮南入朝,方圖大用,故極其進獻,仍偽以羨餘為名。九月,播進玉帶十三條。四年正月丁亥,進羨餘綾絹二十萬疋。皇甫金專判度支。元和十三年正月,進錢二萬貫。鹽鐵使程異進絹十萬疋,並號羨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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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遂為光祿卿,充供軍使。元和十四年,討鄆州李師道,調兵食三百萬,及賊平,遂進羨餘一百萬,繇是拜沂、海等州觀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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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為諸道鹽鐵轉運使。文宗太和四年四月庚戌,進第九船羨餘,綾絹一萬疋。癸丑,涯進第十船羨餘,綾絹二萬疋。十月,王涯進降誕綾絹羅錦採等共一萬二千八百疋、銀器一百事。十二月戊寅,涯進羨餘綾絹,前後凡八百餘疋。五年二月庚辰,涯進羨餘疋段,進銀碗一千五百口。丁酉,涯進羨餘綾絹共十萬疋。八月戊寅,涯進羨餘絹二萬疋。甲申,涯進羨餘綾絹二萬疋。九月辛丑,涯進羨餘綾絹二萬疋。六年六月,涯進羨餘絹二十萬疋。
48
王起判度支,太和四年十月,進綾絹夾纈雜採等共一萬四千三百疋,御衣一副,鏡一面,諸方鎮稱是。
49
○邦計部 交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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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位司邦本,職在均輸,或請謁以求名,或朋附而固寵,妄交要路,言舀事中人,總計失于成謀,節均虧于糜美,權莫舉經制靡修,信不可委以計會之任,助于富庶之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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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載,肅宗元年,為戶部侍郎、度支,並諸道轉運使。與人倖臣李輔國善,輔國妻元氏載之諸宗,因是相暱狎。時輔國權傾海內,舉無違者。會選京尹,輔國乃以載兼京兆尹。載意屬國柄,就輔國懇辭京兆尹,輔國識其意,然之。翌日,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度支轉運使如故。
52
劉晏,代宗寶應初為吏部尚書、平章事,領度支、鹽鐵、轉運、租庸等使。坐與中官程元振交通。元振得罪,晏罷相,為太子賓客。尋授御史大夫,領東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轉運、租庸、鹽鐵等使。當時權勢,或以親戚為㈥,桃嚶χ,俸給之多少,命官之遲速必如其志,然未嘗得親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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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宏,德宗貞元中,以為戶部尚書,為宰相竇參度支使之副。每奉詔營建,宏必極壯麗。親程課役,又厚結權人倖,以傾參知。為上所疏,乃讓度支使,遂以宏專判李姓。暝中為浙江西道都團練觀察及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具以天下手耵漕運,繇其操酪,怨識鈑薪卷ё,ㄊ鹿畢桌、紋淙ǔ柚,諧柄事者,悉以利交之程異。貞元末,為虞部員外郎,充鹽鐵轉運、楊子留後。順宗即位,王叔文恃恩亂紀,時之捷給見利者皆附焉,異亦被引用。叔文敗,出為岳州刺史。翌日,又貶柳州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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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謇,貞元末為代北營田水運使,善畜牧,有良馬,時以賂朝權及中貴人。時中官薛盈珍有勤力,於元和初,謇以族人附進盈,珍頗延譽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遷福建觀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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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叔,穆宗長慶中為戶部侍郎、判度支。平叔險狡大言,因王播以進,既掌財用,常屈公利,以便私嬖,人倖多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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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播,長慶末為淮南節度、諸道鹽鐵轉運等使。敬宗即位,罷鹽鐵轉運使。時中尉王守澄用事,播自落利權,廣求珍異,令腹心吏內結守澄以為之助。守澄乘間啟奏,言播有才,上於延英言之。諫議大夫獨孤朗、張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權、宋申錫,補闕韋仁實、劉敦儒,拾遺李景讓、薛廷老等,請開延英,面奏播之姦邪,交結寵幸,復求大用。天子沖幼,不能用言,自是物議紛然不息。明年正月,播復領鹽鐵轉運使。播既得舊職,乃銅鹽之內,巧為賦斂,以事月進,名為羨餘,其實正額,務希獎擢,不恤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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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文宗太和末,為司空,領鹽鐵轉運使。江南尣枋寡撓肱卸戎,王播交結,中尉王守澄請⒅心剎哪局量成。元年正月,敕度支自此不得收貯材木,如或宣索,即以其直市供。諸色作料,亦如之。先是,度支奏:舊管右神策軍及諸色人,假商人名中納材木,計支價值三十三萬二千四百餘貫,所中材木茶無至者。御史臺推鞫,皆涯播之中納,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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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彥威,文宗開成中為戶部侍郎、判度支,既掌利權,心希大用。時內官仇士良、魚玄志禁中用事,先是,左右神策軍多以所賜衣服於度支中估,判使多曲從,厚給其價。開成初,有詔禁止,然趨利者猶希意從其請。⒚髂暄、逋大結私恩,凡內官請⑽,薏蝗繅囊,鏌楸善湓暉一說,開成二年四月,彥威奏左神策及立三軍共中納衣,賜紫綾二萬二千五百疋,請與收納,從之。近年諸司於度支納賣貨蠹,國用積弊,不能去之。自開成初時,降明詔禁斷。至是彥威以仇士良威福日熾,故複為奏請,時論大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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