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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百

《卷八百》[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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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錄部 敏捷
2
夫言辭辯給,應答無滯,其敏捷之謂矣」。仲尼曰:「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又曰:「辭之不可以已也」。其或備人君之切問,預朋友之燕居,剖疑析滯,渙若冰釋,解嘲答難,森然鋒起,或因枝而振葉,或踵事以增華,響應無窮,言必有中,良足嘉也。至夫嗇夫之利,躁人之多,貽如簧之譏,致亂官之責,亦所不敢取也。
3
後漢戴寵年二十二為督郵,曾以職事見詰。府君欲撻之,寵曰:「今鄙郡遭明,府咸以為仲尼之君,國小人少,以寵為顏回,豈聞仲尼有撻顏回之義」。府君異其對,即日教署主簿。
4
張重日南計吏,形容短小。明帝問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計吏,非小吏也」。
5
魏陳登沛相陳腫右病B啦莢諳綸智,駁且杼。祖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勸我協同曹公絕婚公路,今吾所求無一獲,而卿父子並顯重,為卿所賣耳。卿為吾言,其說云何?」登不為動容,徐喻之曰:「登見曹公言,待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則將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莧テ,溲勻鞜瞬,家夥澆狻。
6
王朗,字景興。太祖請同會啁,朗曰:「不能效君,昔在會稽折骺,好追挂病」。@恃齠嘆曰:「宜媚閻堤」。祖問:云「何?」朗曰:「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如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後為司空。
7
徐邈為尚書郎,時禁酒,而邈私飲至醉。校事趙達問以曹事,邈曰:「中聖人。達白之」後,文帝幸許昌,問邈曰:「頗復中聖人不?」邈對曰:「昔子反斃於涎,粲叔罰於飲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懲,時復中之。然宿瘤以蠊砑傳而臣以醉見識」。帝大笑,顧左右曰:「名不虛立」。
8
吳虞弊質,牢姆第八子也。少有倜儻之志。仕吳黃門郎,以捷對見異,超拜尚書侍郎。
9
張純,字元基。少厲操行,學博才秀,切問捷對,容止可觀。拜郎中。
10
薛綜為謁者僕射、蜀使張奉於太常前,列尚書闞澤姓名以嘲澤,澤不能對。綜下行酒,因勸酒曰:「蜀者何也?有犬為獨無犬」。為蜀橫目勾身,蟲入其腹,奉曰:「不敢復列君吳耶?」綜應聲曰:「無口為天,有口為吳,君臨萬邦,天子之都」。於是眾坐喜笑,而奉無以對。其樞機敏捷,皆此類也。一云:費衣韋聘於吳陛,見公卿侍臣皆在座,酒酣衣韋,與諸葛恪相對嘲難。言及吳、蜀衣韋問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濁,無水者蜀。橫目勾身蟲入其腹,衣韋復問。吳字云何?恪曰:「無口者,天有口者。吳下臨滄海,天子之都」。
11
諸葛恪父瑾面長似驢大,帝大會群臣,使人牽一驢入,長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筆益兩字」。因聽與筆。恪續其下曰:「之驢」。舉坐歡笑,乃以驢賜恪。他日,復見帝,問恪曰:「卿父與叔父孰賢?」對曰:「臣父為優」。帝問其故,對曰:「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是以為優」。帝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張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飲,曰:「此非養老之禮也」。帝曰:「卿其能令張公辭屈,乃當飲之耳」。恪難昭曰:「昔師尚父九十,秉旄仗鉞,猶未告老也。今軍旅之事,參軍在後,酒食之事,將軍在先,何謂不養老也?」昭卒無辭,遂為盡爵。後蜀使至,群臣並會,帝謂使曰:「此諸葛恪雅好騎,乘還,告丞相為致好馬」。恪因下謝,帝曰:「馬未至而謝,何也?」恪對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廄。今有恩詔,馬必至也,安敢不謝?恪之才捷,皆此類也」。帝嘗問恪:「頃何以自娛而更肥澤?」恪對曰:「臣聞富潤屋德潤身,臣非敢自娛」。芬訊已,又問:「卿何如滕胤?」恪答曰:「登階攝履,臣不如胤。運籌轉策,胤不如臣」。恪嘗獻帝馬,先娖潿,范慎時在座,嘲恪曰:「馬雖六畜,稟氣於天,今殘其耳,豈不傷?」仁恪答曰:「母之於女,恩愛至矣。穿耳附珠,何傷於仁」。曾有白頭鳥集殿前,帝曰:「此何鳥也?」恪曰:「白頭翁也」。張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鳥戲之,因曰:「恪欺陛下,未嘗聞鳥有白頭翁者,試使恪復求白頭母」。恪曰:「鳥名鸚母,未必有對」。試使輔吳復求鸚父,昭不能答,坐中皆歡笑。位至太傅。
12
蜀張裔為益州郡太守,郡耆率雍,圓槐齦懇,嵊胛食嵯,戎鬢爸罡鵒燎駁酥ナ刮飭亮鈧パ源慰紗鈾鍶ㄇ胍嵋嶙災,廖饈年流徙伏匿,權未之知也。故許芝遣裔裔臨發,權乃引見,問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馬相如,貴土風俗,何以乃爾乎?」裔對曰:「愚以為卓氏之寡,猶賢於買臣之妻」。權又謂裔曰:「君還必用事西朝,終不作田父於閭里也,將何以報我?」裔對曰:「裔負罪而歸,將委命有司。若蒙徼人倖,得全首領,五十八已前父母之年也。自此以後,大王之賜也」。權言笑歡悅,有器裔之色。裔出閣,深悔不能陽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權果追之。裔已入永安界數十里,追者不能及。
13
晉阮籍,文帝引為大將軍從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殺母者,籍曰:「嘻!殺父乃可至殺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殺父,天下之極惡,而以為可乎?」籍曰:「禽獸有知母而不知父。殺父,禽獸之類也。殺母,禽獸之不如」。眾乃悅服。
14
孫皓,封歸命侯。武帝嘗與王濟奕棋,時皓在側,濟謂皓曰:「何以好剝人面皮?」皓曰:「見無禮於君者,則剝之」。濟時伸腳局下,皓譏焉。
15
吳彥為建平太守,吳亡,彥始歸降,晉武帝以為金城太守。帝嘗從容問薛瑩曰:「孫皓所以亡國者何也?」瑩對曰:「歸命侯臣,皓之君。吳暱近小人,刑罰妄加,大臣大將,無所親信,人人憂恐,各不自安。敗亡之[C260],由此而作矣」。其後帝又問彥,對曰:「吳主英俊,宰輔賢明」。帝笑曰:「君明臣賢,何為亡國?」彥曰:「天祿永終,歷數有屬,所以為陛下擒,此蓋天時,豈人事也」。張華時在坐,謂彥曰:「君為吳將,積有歲年,蔑爾無聞,竊所惑矣」。彥厲聲曰:「陛下知我而卿不聞乎!」帝甚嘉之。
16
孫楚與王濟友善,楚少時欲隱居,謂濟曰:「當欲枕石水」。敕流誤云「水」,敕石枕流」。濟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水」。敕楚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水敕石」,欲礪其齒。後為馮翊太守。
17
陸機,字士衡。入雒,嘗詣侍中王濟濟,指羊酪謂機曰:「卿吳中何以敵此?」答云:「千里蓴羹,未下鹽豉」。時人稱為名對。范陽盧志於眾中問機曰:「陸遜、陸抗於君近遠?」機曰:「如君於盧毓、盧葜灸然」。既起,鬮交曰:「殊邦遐遠,客不相識,何至於此?」機曰:「我父祖名播四海,寧不知耶?」議者以此定二陸之優劣。機位至平原,守陸閾、鄖逭有才理,與兄機齊名,雖文章不及機,而持論過之。閿、胲饕素未相識。嘗會張華座,華曰:「今日相遇,可勿為」。常談鬩蚩,故衷唬孩慵、瀆絞苛」。隱曰:「日下荀鳴鶴,鳴鶴,隱字也。恪S衷唬杭,瓤青愣冒罪艉尾徽,哦弓挾爾矢」。隱曰:「本謂是懍」。癸癸,乃是山鹿野麋,獸微弩︹,是以發遲。華撫手大笑。後為大將軍右司馬。
18
王尼,字孝孫。初入雒,詣東海王越云:「公負尼物」。越大驚曰:「寧有是也?」尼曰:「昔楚人亡布,謂令尹盜之。今尼屋舍資財,悉為公軍人所略,尼今飢凍,是亦明公之負也」。越大笑,即賜絹五十疋。諸貴人聞,競往餉之。辟車騎府舍人,不就。
19
祖納為大將軍王敦聞其賢,遺其二婢,而辟為從事中郎。有戲之曰:「奴價倍婢」。納曰:「百里奚何輕於五倨ひ」。
20
諸葛恢嘗與司空王導戲爭族姓,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也」。恢曰:「不言馬驢而言驢馬,豈驢勝馬耶!」恢後至尚書令。
21
習鑿齒為桓溫戶曹參軍時,有桑門釋道安,俊辯有高才,自北至荊州,與鑿齒初相見。道安曰:「彌天釋道安」。鑿齒曰:「四海習鑿齒」。時人以為佳對。
22
戴遂,字安丘,處士逵之弟,並驍果多權略。逵勵操東山,而遂以武勇顯。謝安嘗謂遂曰:「卿兄弟志業何如?」遂曰:「下官不堪其憂,家兄不改其樂」。
23
王牢僕射王恭謂:「澇唬罕壤,詞泳一似,胡廣澇,唬和趿暉⒄」。陳平慎默,但問歲終何如耳。
24
孫綽高尚有志節,所居齋前種一株松,嘗自守護。鄰人謂之曰:「樹子非不楚、楚可憐,但恐永無棟梁日耳」。綽答曰:「楓柳雖復合抱,亦何所施行」。
25
潘京,字世長,武陵人。為州所辟,因謁見問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戲京曰:「辟士為不孝耶?」京舉板答曰:「今為忠臣,不得為孝子」。其機辯皆此類。京位至泉陵令,周處仕吳,為無難督。及吳平,王渾登建業宮,釃酒,謂吳人曰:「諸君亡國之餘,得無戚乎?」處對曰:「漢末分離,三國鼎立,魏滅於前,吳亡於後,亡國之戚,豈惟一人」。渾有慚色。
26
袁甫為淮南國大農郎中令,石衍問甫曰:「卿名能辯,豈知壽陽已西,何以常旱?壽陽已東,何以常水?」甫曰:「壽陽已東,皆是吳人,夫亡國之音哀以思鼎足︹邦,一朝失職,憤嘆甚。積積憂成陰陰積成雨,雨久成水,故其域常澇也。壽陽已西皆是中國,新平︹,吳美寶皆入,志盈心滿,用長歡娛。《公羊》有言,魯僖甚喜,故致旱京師。若能抑︹扶弱,先疏後親,則天下和平,災害不生矣」。觀者嘆其敏捷。
27
孟嘉為征西桓溫參軍,人問:「聽伎絲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謂也?」嘉答曰:「漸近使之然」。一坐咨嗟。
28
袁宏為大司馬,桓溫記室,謝安嘗賞其機對辯速。後安為揚州刺史,宏自吏部出為東陽郡,乃祖道於治亭。時賢皆集,安欲以卒迫試之,臨別執其手,顧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贈行」。宏應聲答曰:「輒當奉揚仁風,慰彼黎庶」。時人嘆其率而能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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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字幼度,與從兄朗俱為叔父安所器重。安嘗戒約子姪,因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安悅之。後為左參軍、會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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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之字君叔,少有義行。與簡文同年。而湓綈椎畚,勢涔識栽,唬核砂卣,曜司霜獨茂,蒲柳常質,望秋先零,帝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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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歷尚書右丞。顧愷之為大司馬桓溫參軍,甚見親暱。溫薨後,愷之拜溫墓,賦詩云:「山摧溟海竭,魚鳥將何依!」或問之曰:「卿憑重溫公乃爾,哭狀其可見乎?」答曰:「聲如震雷破山,淚如傾河注海」。
32
虞嘯父為侍中侍宴,因大醉,出拜不能起。孝武顧曰:「扶虞侍中」。嘯父曰:「臣位未及扶,醉不及亂,非分之賜,所不敢當」。帝甚悅。
33
王楨之,字公幌,字兄徽之子也。為大司馬長史。桓玄為太尉,朝臣畢,集問楨之:「我何如君亡叔?」在坐咸為氣咽。楨之曰:「亡叔一時之標,公是千載之英」。一坐皆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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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邁為殷仲堪中兵參軍,桓玄嘗戲馬以鐨,し髦倏奧,蹺叫曰「馬鐨び,鏽啪理未足」。玄怒,將殺之,邁僅而免禍。後玄得志,邁詣門稱謁。玄謂邁曰:「安知不死而敢相見?」邁對曰:「射鉤斬嚶肼蹺三,故知不死」。玄甚喜。
35
張天錫自梁州歸,命封西平郡公。會稽王導嘗問其西土所出,天錫應聲曰:「桑葚甜甘,鴟胃鏘烊,槔已性人,無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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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張敷為中書郎。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戲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37
顧覬之嘗於文帝坐論江左人物,言及顧榮。袁淑謂覬之曰:「卿南人怯懦,豈辨賊?」覬之正色曰:「卿乃復以忠義笑人」。淑有愧色。位至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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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慶之為車騎大將軍,孝武嘗勸飲,普令群臣賦詩,慶之手不知書,眼不識字。帝逼令作詩,慶之曰:「臣不知書,請口授師伯」。帝即令顏師伯執筆慶之,口授之曰:「微臣值多幸,得逢時運昌。朽老筋力盡,徒步還南岡。辭榮此聖世,何窆碚拋臃。康凵踉彌諫」,稱其辭意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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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文孝武嘗有事圜丘,未至期而雨晦竟夜,明旦風霽,日色甚美,帝升壇甚悅。懷文稱慶曰:「昔漢后郊祀太一,白日重輪,神光四燭。今陛下有事茲禮,而膏雨迎夜前。景麗朝斯厥ッ,饔母興致,臣願與侍臣賦之」。帝笑稱善。後為廣陵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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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莊為左衛將軍,孝武嘗賜莊寶劍,莊以與豫州刺史魯爽送別。爽後反叛,世祖因宴集,問劍所在,答曰:「昔以與魯爽別,竊為陛下杜郵之賜」。帝甚悅,當時以為知言。孝武嘗謂顏延年曰:「謝希逸月賦何如?」答曰:「美則美矣。但莊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莊,以延年答語語之,莊應聲曰:「延年作秋胡詩,始知生為久離,別沒為長。不歸」。帝撫掌竟日。又王玄謨問:莊何者為雙聲?何者為柙?洗鷦唬盒。護為雙聲舭。近舾呶湓掀,浣菟偃鞜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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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尚之甚聰敏,時百姓欲為孝武立寺,擬其名,尚之應聲曰:「宜名天保。詩云:「天保下報上也」。時服其機速。累遷黃門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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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為後軍參軍督護,隨王誕戲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佛治此啦,揮遣壞泌岩椴尉」。誕大笑臣欽若等曰:佛軸崳旱牢湫,∽忠病#
43
殷磣幀、段淖印方庖逵鋅誆潘就今,以ㄉ踔刂謂之曰:「諸殷自荊州以來,無出卿右者。砹踩荽、鷦唬、閡蠛釧ャ,渤喜蝗,縹簟、H舸酥嘉虛,故不足降。此旨為實,彌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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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褚炫,初仕宋為撫軍車騎記室,正員外郎。從明帝射雉,至日中無所得。帝甚猜羞,召問侍臣曰:「吾旦來如皋,遂空行可笑」。座者莫答。炫獨曰:「今節候雖枚懵渡心,故斯鈧禽,驕心未警,但得神駕游豫,群情便為載心。嗟垡飩餑,遂訛舫≈鎂啤。
45
范柏年初為州將,劉亮使出都咨事,見宋明帝。帝言次及廣州貪泉,因問柏年:「卿州復有此水不?」答曰:「梁州唯有文川、武鄉廉泉、讓水」。又問:「卿宅在何處?」曰:「臣廉讓之間」。帝嗟其善答,因見知。歷位內外,終於梁州刺史。
46
崔祖思為刺史,高帝既為齊王,置酒為樂。羹膾既至,祖思曰:「此味故為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羹膾吳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い鱉膾鯉,似非句吳之詩」。文季曰:「千里蓴羹,豈關魯、衛」。帝甚悅,曰:「蓴羹故應還」沈祖思。後為青、冀二州刺史。
47
王儉為吏部郎,有客姓譚者,詣儉求官,儉謂曰:「齊桓滅譚,那得有君?」答曰:「譚子奔莒,所以有僕」。儉賞其善噱,卒得職焉。
48
王慈,僧虔之子也。謝鳳字超宗,嘗謂慈曰:「卿書何當及虔公?」慈曰:「我之不得仰及,猶雞之不得鳳也。時人以為名答慈。位至豫章內史。
49
王敬則為太尉,武帝御座賦詩,敬則執紙曰:「臣幾落此奴度內」。帝問:「此何言?」敬則曰:「臣若知書,不過尚書令史耳,那得今日」。
50
虞長耀為員外郎,王敬則初使虜於北館種楊柳。後長耀北使還,敬則問:「我昔種楊柳樹?今若大小?」長耀曰:「虜中以為甘棠」。敬則笑而不答。
51
周盤龍為散騎常侍,武帝戲之曰:「卿看貂蟬,何如兜鍪盤?」龍曰:「此貂蟬從兜鍪中出耳」。
52
范文季為散騎常侍、領軍參軍。武帝謂文季曰:「南土無僕射,多歷年所」。文季對曰:「南風不競,非復一日」。文季雖不學,發言必有辭採,當世稱其應對。
53
周胛太子僕衛將軍王儉謂:朐唬呵、瀋街、瀉嗡、食朐、唬撼、嗝、裝籽、溫、炭、紫、蓼文、惠太子問、氬、俗、釷、朐、唬捍、撼踉、緹慮、錟┩磔渴焙、嗚芬嗑、信佛法無妻妾。太子又問肭渚進何?如胤、朐、唬、喝塗六難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對曰:「周妻何肉」。其言辭應變皆如此也。
54
庾杲之為黃門吏部郎,武帝酒後謂群臣曰:「我後當得何謚?」群臣莫有答。王儉因目杲之後,答曰:「陛下壽等南山,方與日月齊明,千載之後,豈是臣子輕所仰量」。時人雅嘆其辯答。杲之嘗兼主客郎,對魏使,使問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題名帖賣宅?」答曰:「朝廷既欲掃蕩京、雒,克復神州,所以家家賣宅耳」。魏使縮鼻而不答。杲之後為太子右衛,卒。
55
謝瀹性甚敏贍,嘗與劉俊飲,推辭久之。俊曰:「謝莊兒不可云不能飲」。瀹曰:「苟得其人,自可沉湎千日」。俊甚慚無言。π,俊父也。瀹後為太子詹事。
56
劉繪性通悟,出為南康相。郡人有性賴,所居名穢里,刺謁繪,繪戲嘲之曰:「君有何穢而居穢里?」此人應聲曰:「未審孔丘何闕,而居闕里?」繪默然不答,亦無忤意,歎其辯速。
57
梁范慍,跏似胛竟陵王丹陽尹主簿時,進見齊高帝值有獻白鳥者,帝問:「此為何瑞?鬮槐白鉞崠,鷦唬撼,嘉磐跽呔醋諉碓虯,啄裰潦,壁嗣硎急,顯唬呵溲,允且病8杏χ,理一至此。
58
蕭琛,仕齊為司徒記室。永明九年,魏始通好,琛再銜命至桑乾,還為通直散騎侍郎。時魏遣李道固來使,齊帝宴之。琛於御筵舉酒勸道固,道固不受,曰:「公廷無私禮,不容受勸」。琛徐答曰:「《詩》所謂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座者皆服,道固乃受琛酒。
59
王瑩為尚書令,性清慎,高祖深喜之。時有猛獸入郭,帝意不悅,以問群臣,群臣莫對。瑩在御筵,乃斂板答曰:「昔擊石拊石,百獸率舞,陛下膺磧圖,武象來格」。帝大悅,眾咸服焉。
60
謝幾卿為西昌侯藻軍師長史,將行,與僕射徐勉別勉云:「淮肥之役,前謝已著奇功,未知今謝何如?」幾卿應聲曰:「已見今徐勝於前徐,後謝何必愧於前謝」。勉默然。
61
李膺為西昌侯藻主簿,使至都,高祖悅之,謂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對曰:「今勝昔問何故?」對曰:「昔日李膺事桓、靈之主,今日李膺逢堯、舜之君」。帝嘉其對,以如意擊席者久之,乃以為益州別駕。
62
王份為散騎常侍,領步兵校尉。高祖於宴席問群臣曰:「朕為有為無?」份對曰:「陛下應萬物為有,體至理為無」。高祖稱善。
63
曹景宗為右衛將軍,嘗於華光殿侍宴,武帝連句,令左僕射沈約賦韻,景宗不得韻,意色不平,啟求賦詩。帝曰:「卿技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詩」。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詔令約賦韻,時韻已盡,唯「餘競病」二字。景宗便操筆而成,曰:「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嘆不已,約等驚嗟竟日。
64
何敬容為侍中,大同三年正月,朱雀門災,高祖謂群臣曰:「此門制卑狹,我始欲構,遂遭天災」。並相顧未有答。敬容獨曰:「此所謂陛下先天而天弗違」。時以為名對。
65
夏侯ノ人,美風儀,寬厚有器量。涉獵文史,辯給能專對。宗人夏侯溢為衡陽內史,辭日ナ逃。高祖謂:「ピ、唬、合、暮、鉅、珈、肚、涫、杞、ゴ、鷦唬、菏淺即擁,芨咦嬤溢於ヒ,咽枘嗽唬呵湄魅,撕貌槐,繾宕峪ザ,栽唬撼嘉,歐屬易疏,所以不忍言族,時以為能對。ノ恢療獎苯軍。
66
蕭子顯為侍中,高祖嘗從容謂子顯曰:「我造《通史》,此書若成,眾史何觀?」子顯對曰:「仲尼贊《易》道黜,《八索》述職方,除九丘,聖製符同,復在茲日」。以為名對。
67
顏晃,字元明,為梁邵陵王兼記室參軍。時東宮學士庾信嘗使于府中,王使晃接對。信輕其尚少,曰:「此府兼記室幾人?」晃答曰:「猶當少於宮中學士」。當時以為善對。
68
後魏楊昱為散騎侍郎。初,尚書令王肅除揚州刺史,出頓於雒陽東亭,朝貴畢集,詔令諸王送別,昱伯父播同在餞席。酒酣之後,廣陽王嘉、北海王祥等與播論議競理,播不為之屈。北海顧謂昱曰:「尊伯性剛不伏理,大不如尊使君也」。昱前對曰:「昱父道隆則從其隆,道ㄜ則從其ㄜ伯。父剛則不吐,柔亦不茹」。一坐歎其能言。肅曰:「此非郎何得申二公之美也!」
69
邢巒為中書侍郎,孝文因行樂至司空府南,見巒宅,遣使謂巒曰:「朝行樂至此,見卿宅乃住。東望德館,情有依然」。巒對曰:「陛下移構中京,方建無窮之業。臣意在與魏罱的容不務永年之宅」。帝謂司空穆亮、僕射李沖曰:「巒之此言,其意不小。
70
爾朱彥伯廢帝時為侍中,帝宴彥伯於顯陽殿。時侍中源子恭、黃門郎竇瑗並侍坐,彥伯曰:「源侍中比為都督,與臣相持於河內。當爾之時,旗鼓相望,耳少如天隔,寧期同事陛下,今日之歡也」。子恭曰:「蒯通有言,犬吠非其主。昔日之事永安,猶今日之事陛下耳」。帝曰:「源侍中可謂有射鉤之心也」。遂令二人極醉而罷。北齊盧詢祖初襲爵,封大夏男,有宿德朝士謂之曰「大廈。初成」,應聲答曰:「且得燕雀相賀」。又邢邵曾戲詢祖曰:「卿少年才學富盛,戴角者無上齒,恐卿不壽」。對曰:「詢祖初聞此言,實懷恐懼,見丈人蒼蒼在鬢,差以自安」。邵甚重其敏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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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飾,吏部尚書,典選令史。唱人名,誤以盧士深為士琛,士深自言,試唬郝郎,玉潤所以從玉。又魏收昔在雒京,輕薄尤甚,人號曰「魏收驚蛺蝶」。文襄曾遊東山,令給事黃門侍郎元顥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無宜瞇氤銎潿,掏復數番。收忽大唱曰:楊遵彥理屈已倒(,遵彥首忠病#蝕,尤菰唬何掖,掠鏽畔舊攪⒉歡。若遇當塗,恐翩翩,遂逝當塗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稱善。
72
王諼,丞相常山王并州刺史。嘗詣晉祠,賦詩曰:「日落應歸去,魚鳥見留連。忽有相王使至(臣。欽若等曰:「相王,王為丞相也」。。召誆皇,敝撩魅,肇┫轡韝蠹讕。坡思道謂讜唬鶴蟣徽僖,閻煆盞貌灰雜隳。裰鹿貯諢盒、υ唬、鶴蟯、硤杖、黃囊,躍平被責。卿輩亦是留連之一物,豈直在魚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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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遙為侍中。子行恭,少頗驕恣,文遙令與范陽盧思道交游。文遙嘗謂思道云:「小兒比日微有所知,是大弟之力,然白擲劇飲,甚得師風」。思道答曰:「六郎辭情俊邁,自是克荷堂構,而白擲劇飲,亦天性所得」。崔俊為侍中,其妹為博陵王妃。婚夕,文宣舉酒祝曰:「新婦宜令孝順富貴」。俊奏曰:「孝順出自臣門,富貴恩由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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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遊道為司州中從事,時將還鄴,會霖雨,行旅擁於河橋,遊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聞之曰:「何時節作此聲,固大癡」。遊道應聲曰:「何時節不作此聲,固大癡。孫搴為散騎常侍,搴學淺而行薄,邢邵嘗謂之曰:「更須讀書」。搴曰:「精騎三千足,敵君」羸卒數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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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長孫澄,初仕西魏,為征東將軍。文帝嘗與太祖及群公宴,從容言曰:「孝經一卷,人行之本,諸公宜各引要言」。澄應聲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座中有人忽云「匡救其惡」。既而出閣,太祖深歎澄之合機,而譴其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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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愣ㄐ伺為太子。勇昭訓生長寧王儼,誕乳之,初以報高祖。高祖曰:「此即皇太孫,何乃生不得地?」定興奏曰:「天生龍種,所以因愣出」。時人以為敏。對位至屯衛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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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鐵杖為汝南太守,因朝集,考功郎竇威嘲之曰:「麥是何姓?」鐵杖應聲對曰:「麥豆不殊,那忽相怪!」威赧然,無以應之。時人以為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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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蘇世長,隋大業中,王世充署為太子太保,與偽將豆盧褒俱鎮襄陽。既降京師,高祖誅褒而責世長來晚之故,世長頓顙曰:「自古帝王受命,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萬夫斂手,豈有獲鹿之後,忿同獵之徒,問爭肉之罪也!陛下應天順人,布德施惠,又安得忘管仲、雍齒之事乎!且臣武功之士,經涉亂離,死亡略盡,唯臣殘命,得見聖朝。陛下若復殺之,是絕其類也」。贗天恩使有遺種,高祖與之有故,笑而釋之。尋授玉山屯監。後於玄武門引見,語及平生,恩意甚厚。高祖曰:「卿自謂諂佞耶,正直耶?」對曰:「臣實愚直」。高祖曰:「卿若直,何為背世充而歸我?」對曰:「雒陽既平,天下為一,臣智窮力屈,始歸陛下。向使世充尚在據漢南,天意雖有所歸,人事足為蔚懈」。咦媧笮Τ⒊爸曰:「名長意短,口正心邪,棄忠貞於鄭國,忘信義於吾家」。世長對曰:「名長意短,厝縭デ,靠謖心邪,未敢奉詔。昔竇融以河西降漢,十世封侯。臣以山南歸國,唯蒙屯監」。即日擢拜諫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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