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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百九十六

《卷八百九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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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複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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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父之讎,弗與共戴天」。《春秋傳》曰:「子不復讎,非子也」。《周官》調人之職,掌和萬民,而教其辟讎。同國而不相辟者,言之於士,殺之無罪,蓋報仇之所由來舊矣。中古而下,方牘所記,乃有天性之戚,手足之痛,或義篤於諸父,或情厚於交友,獨能奮不顧死,剿絕其命,攄逝者之沉憤,聳人倫之風蹌。酥臉議高其節,理官緩其法,亦有詢外庭之論,遵王章之制,不免於戮者焉。若夫受誅於官者非怨,殺人而義者勿讎,斯典經之丕訓,百代所不易,蓋以銷忿毒之漸,致清夷之化,納民於軌物者也,其可忽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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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孫,昭子,魯大夫也昭子叔孫,茫└改倫,櫻穆子。叔孫豹,寵豎牛、豎牛,欲亂其室曰:「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罾∮詬。齠退個東牛,弗進,則置虛命徹寫器,令空示若叔孫。已食,命去之。叔孫不食,卒三日絕糧。牛立昭子而相之。昭子朝其家,眾曰:「豎牛禍,叔孫氏,使亂大從使從於亂,殺昧⑹謂殺孟丙︹與仲盟。又披其邑,將以赦罪披,析也。謂以邑與南遺昭子,不知豎牛餓死其父,故但言其見罪,罪莫大焉,必速殺之。豎牛懼,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之外齊魯界上關,投其首於寧風之棘上寧風,齊地。仲尼曰:「叔孫昭子之不勞,不可能也不以立已為功,據其所言善之時,魯人不以餓死。語昭子。周任有言曰:為政者不賞私勞,不罰私怨。《詩》云:有覺德行,四國順之詩,大雅。覺,直也。言德行直,則四國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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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灌夫父張孟吳林之反。時[A13C]陰侯灌嬰為將軍,屬太尉[A13C]陰侯是灌嬰之子,名何。轉寫誤為嬰耳請孟為校尉,夫以千人與父俱官主千人,如候司馬也。孟年老[A13C]陰侯強請之,鬱鬱不得意,故戰常陷。堅遂死吳軍中。漢法,父子俱在軍中,有死事,得與喪歸,夫不隨喪歸,奮曰:「願取吳王,若將軍頭以報父讎自奮厲也」。於是夫披甲持戟,募軍中壯士所善願從數十人所善,素與已善者。及出壁,門莫敢前,獨兩人及從奴十餘騎馳入吳軍西廂,至戲下戲,大將之旗也,所殺傷數十人,不得前,復還,走漢壁走躒∠繅病#┙醞銎澠,獨與一騎歸。夫身中大創十餘糜型蚪鵒家┕實夢匏潰ㄍ蚪鷲,匡云:「浼酃笠,病=,獲只蜃魅,言得之者必生全也。。創少瘳,又復請將軍曰:「吾益知吳壁曲折,請復往。曲折,猶言委曲也。將軍壯而義之,恐亡夫」。迺言太尉,太尉召,固止之。吳軍破,夫以此名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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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代父廣為郎中令,頃之,怨大將軍青之,恨其父,青衛,青也,令其父恨而死也乃擊傷大將軍,大將軍匿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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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涉為谷口令。先是,涉季父為茂陵秦氏所殺,涉居谷口半歲所,自劾去官,欲報讎,谷口豪傑為殺秦氏亡命。歲餘,逢赦出郡國諸豪及長安、五陵諸為氣節者,皆歸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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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劉鯉,更始子也。得幸於沛獻王輔。鯉怨劉盆子害其父,因輔結客報殺盆子兄故式侯恭,輔坐繫詔獄,三日乃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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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賜,字子琴,光武族。兄賜少孤,兄顯報怨殺人,吏捕顯殺之。賜與顯子信賣田宅,同拋財產,結客報吏。《書》曰:王莽時,諸劉抑廢,為邵縣所侵。蔡陽國釜亭侯長醉詢,更始父子,張怒,刺殺亭長。後十餘歲,亭長子報殺。更始弟寒,賜兄顯欲報怨賓客轉劫人,發覺別郡,殺顯。獄中賜與小子信,結客陳政等九人,燔燒殺亭長妻子四人。皆亡命逃伏,遭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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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黨,太原人。鄉佐嘗眾中辱黨,父黨久懷之,後至長安,游學讀《春秋》,聞復讎之義,便輟講而還。與鄉佐克日交刃,黨為其所傷,困頓鄉佐服義,與歸養之,數日方蘇黨。後累徵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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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熹,字伯陽,南陽宛人。少有節操,從凡為人所殺,無子。熹年十五,常思報之,乃挾兵結客,後遂往復讎,而讎家皆疾病,無相距者。熹以因疾報殺,非仁者心,且釋之而去,顧謂讎曰:「爾曹若彳建,遠相避也」。讎皆臥自摶。自摶,猶叩頭也。後病愈,悉自縛詣熹,熹不與相見,後竟殺之。熹後至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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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惲友人董子張者,父先,為鄉人所害,及子張病,將終,惲從候之子張垂歿,視惲垤げ荒苧糟⒃唬、何嶂子不續。漢悲天命,痛讎不復也。子在吾憂而不手,子亡吾手而不憂也言子在,吾憂子,讎未能報,而不須手自揮。鋒子若亡,吾直為子手刃,讎人不須心懷憂也。子張但目擊而已。惲即起作「鹿」,字寫將客遮讎人,取其頭以示子張。子張見而氣絕,惲因而詣縣,以狀自首,令應之。送惲曰:「為友報讎,吏之私也。奉法不阿,君之義也。虧君以生,非臣節也」。趨出就獄,令跣而追惲不及。遂自至獄,令拔刃自向以要惲曰:「子不從我出,敢以死明心」。惲得此,乃自因病去。後至長沙,太守杜詩為南陽太守,坐遣客為弟報讎,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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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兄章,為人所殺,瑗手刃報讎,因亡命會赦歸家,後至濟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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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不韋,扶風人。父謙,初為郡督郵。時魏郡李諼美陽令,與中常侍貝瑗交通貪暴為民患,前後監司畏其勢援,莫敢糾問。及謙至,部案,得其臧論,輸左校。謙累遷至金城太守,去郡歸鄉里。漢法免罷守令。自非詔徵不得,妄到京師,而謙後私至雒陽時,諼司隸校尉收謙,詰掠死獄中,淞S忠蛐。唐涫以報,昔怨不韋時年十八,徵詣公車會,謙見殺。不韋載喪歸鄉里,瘞而不葬,仰天嘆曰:伍子胥獨何人也!乃莽藏母於武都山中,遂變名姓,盡以家財募劍客邀陟,噸盍曇洌。ㄖ盍晡,匠ぐ倉形,辶暌病#┎豢嘶猁誶,ù笏九┦庇,倚[畫輝,謁鹵痺下慧晦,徊匾病T牆也,不韋以親從兄弟替入,恢幸乖蛟,淶刂繚蛺臃,如此經月,遂得傍達謚。寢室出其床下,值讜誆摶蟶逼滏,并及小兒,留書而去。詿缶懼,乃布棘於室,以板籍地,一夕九徙,雖家人莫知其處。每出躒〗j隨身壯士自衛不韋知謨,斜改巳找狗沙劬兜轎、嚎ぞ蚱。涓父訪桑ǜ肺,禁詬福,┒先吠芬約,欄阜亍S,直曛於市,曰:李君遷父頭諛洳,桓已遠自上退,位歸鄉里,私掩塞蒙槨,捕求不韋,歷歲不能得,憤恚感傷,發病歐血。死不?韋後遇赦還家,乃始改葬行喪。士大夫多譏其發掘蒙墓,歸罪枯骨,不合古義。唯任城何休方之伍員,太原郭林宗聞而論之曰:子胥須云逃命而見,用強吳馮。闔閭之威,因輕悍之眾,雪怨舊郢,會不終朝,而但鞭墓戮屍,以舒其憤,竟無手刃。後主之報,豈如蘇子。單持孑立,靡因靡資,強讎豪援,據位九卿,城闕天阻,宮府幽絕,塵埃所不能過,霧露所不能沾不韋毀身焦慮,出於百死。冒觸嚴禁,舀族禍門,雖不獲逞,為報已深。況復分骸斷首以毒生者,使諢撤囈岵壞悶,涿猶假手神靈以斃之也。力唯匹夫,功隆千乘,比之於員,不以優乎!議者於是貴之。太傅陳蕃辟不應為郡五官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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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球,漁陽泉州人。郡吏有辱其母者,球結少年數十人,殺吏滅其家,由是知名。後至衛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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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淑,太原介休人。為舅宋瑗報讎於縣中,為吏所捕,繫獄當死。鄉人郭泰與語,淑懇惻流涕。泰詣縣令應操,陳其報怨蹈義之事。被赦,縣不宥之。郡上言,乃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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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孫資,有時名。太祖為司空,辟資會兄,為鄉人所害,資手刃報讎,乃將家屬避地河東,遂不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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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胗訝擻,菸案哂懈,個盼幢ǘ。篤病將終,臚候之。偉高泣而訴,敫釁湟邐復讎,以頭螫其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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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郎少為縣吏,兄為鄉人所殺。郎白日操刃報讎於縣,遂亡命到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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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會,立義將軍直心之子直心南屯樊,與關慍ふ槳芪關所殺。會隨鍾、鄧伐蜀,蜀破,盡滅關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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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暨,字公至,南陽堵陽人。同縣豪右陳茂言替暨父兄,幾至大辟,暨陽不以為言。庸賃積資,陰結死士,遂尋擒茂,以首祭父墓,由是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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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好俠。襄邑劉氏與睢陽李禮為讎,韋為報之禮,故富春長,備怨甚謹。韋乘車載雞酒,偽⒑蛘咼趴懷匕首,入殺禮,并殺其妻,徐出取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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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索榫儺悴懦,郎中嘗報兄讎,手殺三十七人,時人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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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勁,字世堅。父充,與王敦構逆,眾敗而逃,為部曲將吳儒所殺,當坐誅,鄉人錢舉匿之得免。其後竟殺讎人,後至冠軍長史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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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昌父軌為荊州刺史,王е將е使軌及趙,誘、繫杜曾皆為曾所殺。及周訪討,曾既執曾,欲生致武昌。昌與趙誘息裔乞曾以復怨,於是斬曾,而昌裔臠其肉而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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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彞,字太倫,協之子。少遭家難。王敦誅後,彞斬讎人黨,以首祭父墓,詣廷尉請罪,朝廷特宥之,由是知名。後至北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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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烈王無忌,閔王承之子。承為荊州刺史王е所害,無忌以年小獲免。後為黃門侍郎。江州刺史褚褒當之鎮,無忌及丹陽尹常景等餞於版橋。時王е子丹陽丞耆之在坐,無忌志欲復讎,拔刀將手刃之,褒、景命左右救捍獲免。御史中丞崔灌奏無忌欲專殺人,付廷尉科罪。成帝詔曰:「王敦作亂,閔王遇禍,尋事原情,今王何責!然公私憲制,亦已有斷。王當以體國為大,豈可尋繹由來,以亂朝憲?主者其申明法令,自今以往,有犯必誅」。於是聽以贖罪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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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談年十歲,父為鄰人竇度所殺。談陰有復讎志而懼為度所疑,寸刃不畜,日往伺度,未得,年至十八,乃密布利鍤,陽若耕Θ者。度嘗乘船出遊,經一橋下,談伺度行,還伏草中。度既過,談於橋上以鍤斬之,應手而死。既而歸罪有司。太守光巖義其孝勇,列上宥之後岩諸子為孫恩所害,無嗣。談乃移居會稽,防硌腋,缸臃嗇咕∑湫牧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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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父彞,為韓晃所害,涇令江播豫焉。溫時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復讎。至年十八,會播已終,子彪兄弟三人居喪置刃杖中,以為溫備。溫詭稱弔客,得進,刃彪於廬中,并追二弟殺之,時人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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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玄,溫之子。與王恭討江州刺史王愉,兵敗,玄至長唐湖,遇商人錢強強,宿憾王恭故將軍殷確,以告湖浦尉尉收之,送京師至倪塘,斬之。及玄執政,腰斬湖浦尉及錢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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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簡之父仲堪,為桓玄所害,簡之載喪下都,葬於丹徒,遂居墓側。宋高祖義旗建,率私僮客隨義軍躡桓玄。玄死,簡之食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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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琨,琰之小子。琰討孫恩,兵敗,帳下督張猛於後斫琰馬,遂遇害。後宋高祖左里之捷,生擒猛,送琨,琨刳肝生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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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綽兄憲及斌俱為西中郎袁真將佐。桓溫伐壽陽,真以憲兄弟與溫潛通,並殺之。綽逃歸,溫攻戰常居先,不避矢石。壽陽平,真已死,綽輒發棺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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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壯,巴西人。父叔,為李特所害。壯積年不除喪,力弱不能復讎。及李壽戍漢中,與李期有嫌,期,特孫也。壯欲假壽以報,乃說壽曰:「節下若能并有西土,稱藩於晉,人必樂從。且舍小就大,以危易安,莫大之策也」。壽然之,遂率眾討期,果克之。(李壽見期兄弟十餘人年方壯大,而並有強兵,懼不自全,乃數聘禮巴西。壯雖不應聘,數往見壽。時岷山傾江水竭,壽惡之,每問壯以自安之術。壯以特殺其父及叔,欲假手報讎,未有其由,因說壽曰:「節下若能舍小從大,以危易安,則開國裂土,長為諸侯,名高桓文,勳流百代矣」。壽從之,陰與長安客羅尚、巴西解思明共謀據成都,稱藩歸順。乃誓文武,得數千人襲克之。宋毛循之、一作「修之」。父瑾,晉末為梁、秦二州刺史,為譙縱所殺。高祖表循之為龍驤將軍,配兵力,遣令奔赴。又遣益州刺史司馬榮期及文處茂、時延祖等西討。循之至巖渠,榮期為參軍楊承祖所殺,承祖自稱鎮將軍、巴州刺史。循之退白帝,承祖自下攻之,不拔。循之使參軍嚴綱等收合兵眾,漢嘉太守馮遷率兵來會,討承祖,斬之。時文處茂猶在巴郡,循之遣振武將軍張季仁五百兵係處茂等,荊州刺史道規又遣奮武將軍原導之領千人受循之節度,循之遣原導之與季仁俱進。時益州刺史鮑陋不肯進討,循之下都上表曰:「臣聞有生所以重生,實有生理可保。臣之情地,生途已竭,所以未淪於泉壤,借命於朝露者,以日月並隊,屑嬗持輝,庶憑天威,誅夷讎逆。自提戈西赴,備嘗時難,遂使齊斧停柯,狡豎假息。誠由經路有暨,暨,及也。亦緣制不自已,撫影窮號,泣望西路。益州刺史鮑陋,始以四月二十九日達巴東,頓白帝,以俟廟略。可乘之機宜踐,投袂之禽屢愆。臣雖效死冠庭,而理兼義絕,是以束骸載馳,訴冤象魏。昔宋害申舟,林之。莊有遺腹之憤,況忘家殉國!勘有臣門,節冠風霜,人所矜悼,伍員不虧,君義申胥,不忘國艱,俟會摧鋒,思時乃發。今臣庸踰在昔,未搴宵邁之旗,是以仰宸極以希毒糊魍烈,勻骼嵋病,9私抱恥,仰望洪恩,豈宜遂享名器,比肩人伍。求情既所不容,即實又非所繼。但以方仗威靈,要須綜攝,乞解金紫寵私之榮,賜以鷹揚折衝之號。臣之於國,理無虛請。自臣涉道,情慮荒越,疾毒交纏,嘗慮性命。要當躬先士卒,身馳賊庭,手斬亡蠊,硪贊竽大之痛。然後就死之日,即化如歸。闔門靈爽,豈不謝先帝於玄宮!」高祖哀其情事,乃命冠軍將軍劉敬宣率文處茂、時延禮諸軍伐蜀。軍次黃虎,無功而退。譙縱由此送循之父、伯及中表喪柩口累,並得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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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子與沈預有讎,因自歸高祖。從高祖克京城。沈預慮林子與兄田子還東報讎,因五月夏節日至,預正大集會,子弟盈堂,林子兄弟挺身直入斬預首男女無長幼悉屠之,以預首祭父祖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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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閬,文帝元嘉中為員外散騎侍郎。母墓為東阿寺道人曇雒等所發,閬與弟殿中將軍閎共殺曇雒等五人,詣官歸罪,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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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父為蠻所殺,殺其父者,嘗出郡,越於市中刺殺之。太守夏侯穆嘉其意,擢為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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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延慶,吳興長城人。父仲期,為同縣奚慶恩所殺。延慶屬役在都,聞父死,馳還,於庾浦埭逢慶恩,手刃殺之,自繫烏城縣獄。太守郗氡聿患幼鐨,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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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孝叔父令孫,代薛安都為徐州刺史,令孫至郡。境降。安都從子索肥為其所殺。後索肥兵敗,走向雒平縣界,孝叔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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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愛親父元慶,為沈文秀建威府司馬,為文秀所害。愛親率勒鄉部攻文秀,明帝嘉之,起家授龍驤將軍。尋會文秀降,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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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沈文秀、宋司空慶之之子,慶之為景和臣欽若等曰:景和,宋前廢帝年號。所殺兵仗圍宅,收捕諸子。文秀長兄文叔謂文秀曰:「我能死,爾能報」。遂自縊。文秀揮刀馳馬去,收者不敢追,遂得免。時沈攸之為景和御史,殺慶之。後攸之反,文秀督吳錢塘軍事。文秀收殺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誅其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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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拔廡巳四曄,七結客報父讎,為高祖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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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謙之字處光。父昭之,以學稱於鄉里。謙之年數歲,所生母亡,昭之假葬田宅側,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產娣密語之。謙之雖小,便哀戚如持喪,年長不婚娶。永明中,手刃殺幼方,詣獄自繫。縣令申靈勖表上別駕孔稚旨,婕鞘、伊貔宜就階笪鬢蛘,湃詡閿氪淌吩。フ巒踉唬豪窨報讎之典,以申孝義之情。法斷相殺之條,以表權時之制。謙之揮刃斬冤,既申私禮,繫頸就死,又明公法。今仍殺之,則成當世罪人。宥而活之,即為盛朝孝子。殺一罪人,未足弘憲,活一孝子,實廣風德。張緒、陸澄,是其鄉舊,應具來由。融等與謙之並不相識,區區短見,深有恨然」。豫章王言之武帝。時吳郡太守王慈、太常張緒、尚書陸澄並表論其事,帝嘉其義,慮相報復,乃遣謙隨曹虎西行。將發,幼方子惲於津陽門伺殺謙之,謙之兄選之又刺殺之。有司以聞,帝曰:「此皆是義事,不可問」。悉赦之。吳興沈ダ聞而歎曰:「弟死於孝,兄殉於義,孝友之節,萃此一門」。梁蘭道恭,益州人,父為刺史劉季連所殺。道恭出亡,季連還都,同出建陽門,道恭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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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跋扈,新城人。兄震動富於財,太守樊文茂求之不已,震動怒曰:「無厭將及我」。文茂聞其語,聚其族誅之,跋扈走免。亡命聚黨至社樹,咒曰:「文茂殺跋扈兄,今欲報之。若事克,斫樹處更生,不克即死」。三宿三生十丈餘,人間傳以為神,附者十餘萬。既殺文茂,轉攻傍邑,將至成都,十餘日戰敗,退保新城求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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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景雋,范陽人。父安樂,仕後魏為淮陽太守。武帝天監六年,常邕和殺安樂,以城內附。景雋謀復讎,因殺魏宿預城王,以地南入。普通六年,邕和為鄱陽內史,景雋購人刺殺之。未久,重購邕和家人鴆殺其子弟,讎類俱盡。武帝義之,每為屈法。景雋家讎既雪,每思報效。後除北豫州刺史,侵魏,所向必摧,其智勇時以比馬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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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仁,廣平人。父梁,為同縣韋法所殺。景仁時年八歲,及長,志在復讎。普通七年,遇法於公田渚,手斬其首以祭父墓。事竟,詣郡自縛,乞依刑法。太守蔡天起上言於州。時簡文在鎮,乃下教褒美之,原其罪,下屬長,蠲其一戶租調,以旌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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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緒,廣漢妻阜人。父為人所害,慶緒九歲而孤,為兄所養,日夜號泣,志在復讎。投州將陳顯達,仍於部伍白日手刃其讎,自縛歸州,州將義而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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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侯,巴西人。父弘遠,世為西蜀酋豪。蜀賊張文萼據白崖山,有眾萬人,梁益州刺史鄱陽王蕭範命弘遠討之,弘遠戰死,固請復讎,每戰必先鋒舀陣,遂斬文萼,由是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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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元郎父東阿公順爾朱之亂,為陵戶鮮于康奴所害。郎時年十七,枕戈潛伏積年,乃手刃康奴,以首祭於順墓,然後詣闕請罪。朝廷嘉而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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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明父連山,為光祿大夫。性嚴暴,撾撻僮僕,酷過人理。父子一時為奴所害,斷首投馬槽下,乘馬北逝。思明驍勇,善騎射,披瀆蝕逡宄,燮、鎰分於河。村義,謂村中義俠也。奴乘馬投水,思明將從,不聽放矢,乃自射之,一發而中,落馬隨流,眾人擒執至家,臠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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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有三子,靈慶、靈根、靈越,並有才力。宋將蕭斌、王玄謨冠舾呼舭,絞比謔妓。佬謨強引靈慶為軍主,後與二弟匿於山澤之間。時靈慶從叔乾愛為斌法曹參軍,斌遣乾愛誘呼之,以腰刀為信,密令壯彳建者隨之,而乾愛不知斌之欲圖靈慶也。既至靈慶家,對坐未久,斌所遣壯士執靈慶殺之。靈慶將死,與母崔氏訣,言:「法曹殺人,不可忘也」。靈根、靈越奔河北,靈越至京師,文成見而奇之。靈越因說齊民慕化,青州可平,帝大悅,拜靈越鎮遠將軍、青州刺史、貝丘子,鎮羊蘭城。靈根為臨齊副將,鎮明潛壘。靈越北入之後,母崔氏遇赦免。宋人恐靈越在邊,擾動三齊,乃以靈越叔父琰為冀州治中,乾愛為樂陵太守。陵與羊蘭隔河相對,命琰遣其門生與靈越婢詐為夫婦,投化以招之。靈越與母分離思積,遂與靈根相要南走。靈越與羊蘭奮兵相擊,乾愛遣船迎之,得免。靈根差期,不得俱度臨。齊人覺,知М,斬殺之。乾愛出郡迎靈越,問靈根愆期之狀,而靈越殊不應答,但言不知而已。乾愛不以為惡,敕左右出匣中烏皮埋蘗,盍樵醬所常服。靈越言不須。乾愛云:「汝豈可著體上衣服,見垣公也?」時垣護之為刺史,靈越奮聲言:「垣公著此,當見南方國主,豈垣公也!」竟不肯著。及至丹陽,宋孝武見而禮之,拜員外郎、兗州司馬,帶魯郡。而乾愛亦遷青冀司馬,帶魏郡。後二人俱遷建康。靈越意常欲為兄復讎,而乾愛初不疑防。知乾愛嗜雞肉菜求食,乃為作之,下以毒藥。乾愛還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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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誕,南齊南安太守興宗之子。年十二,隨父向揚州。父於路為群盜所害。誕雖童稚,而哀感奮發,傾資結客,旬朔之內,遂得復讎,由是州里歎異之。益州刺史劉悛召為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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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悉達弟兄三人,年並幼小,父母為人所殺,四時號慕,悲感鄉鄰。及長報讎,避地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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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益德,其母為人所害。益德童幼,為母復讎,還家哭於殯,以待縣官。孝文、文明太后以其幼而孝決,又不逃罪,特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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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瓊,年十五,復父讎於成都市,以孝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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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孝邕,以父為爾朱天光所害。孝邕走免,匿於蠻中,贊結渠帥,謀應北齊。神武以誅爾朱氏,微服入雒,參司機會。為人所告。爾朱世降,收付廷尉,掠殺之。
56
北齊崔達瀋邪怖止主文。宣帝嘗問公主:「達瀟度旰嗡拼。鷦疲荷蹕,嗑粗匚ê。渭以鞫,顯祖,召達淠。溉肽諫敝,投屍漳水,齊滅達瀋,敝饕員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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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杜叔毗,襄陽人。初仕梁,為蕭修府史直兵參軍。太祖令大將軍達奚武經略漢川。明年,武圍修於南鄭,修令叔毗詣闕請和,太祖見而禮之。使未及而修中直兵參軍曹策、參軍劉曉謀以城降武。時叔毗兄君錫為分屑鞘也尉,從子映錄事參軍,映弟髡壑、兄北參軍,並有文武才略,各領部曲數百人。策等忌之,懼不同已,遂誣以謀叛,擅加害焉。修尋討策等,擒之,斬曉而免策。及修降,策至長安,叔毗朝夕號泣,具申冤狀。朝議以事在歸附之前,不可追罪。叔毗內懷憤惋,志在復讎。然恐違朝憲,坐及其母,遂沈吟積時。母知其意,謂叔毗曰:「汝兄橫罹禍酷,痛切骨髓。若曹策朝死,吾以夕歿,亦所甘心,汝何疑焉」。叔毗受母言,愈更感厲。後遂白日手刃策於京城,斷首刳腹,解其肢體,然後面縛,請就戮焉。太祖嘉其志氣,特命赦之。柳慶為司會。先是,慶兄檜為魏興郡守,為賊黃眾寶所害。檜子三人皆幼弱,慶撫養甚篤。後眾寶率眾歸朝,朝廷待以優禮。居數年,檜次子雄亮白日手刃寶於長安城中。晉公護聞而大怒,執慶及諸子侄皆囚之。讓曰:「國家憲綱,皆君等所為,雖有私怨,寧得擅殺人也!」對曰:「慶聞父母之讎不同天,兄弟之讎不同國。明公以孝治天下,何乃責於此乎?」護愈怒,慶辭色無所屈,率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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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來護兒幼孤,養於世母吳氏。侯景之亂,護兒世父為鄉人陶武子所害,吳氏每流涕為護兒言之。武子宗族數百家,厚自封殖。護兒每思復怨,因其有婚禮,乃結客數人,直入其家,引武子斬之,賓客皆懾不敢動,乃以其頭祭世父墓,因潛伏歲餘。會周師定淮南,乃歸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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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季輔,渤海人也。兄元道,仕隋為汲令。武德初,縣人翻城從賊,元道被害,季輔率其黨出鬥,竟擒殺兄者斬之,持其首以祭。甚為士友所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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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返攣,宣州刺史。武德中,高祖徙王世充於蜀,返亂,增湃飼又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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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操,萊州即墨人。其父隋末,與鄉人李君則鬥競,因被毆殺。君操時六歲,其母劉氏告縣收捕,君則棄家亡命,追訪數年弗獲。貞觀初,君則自以世代遷革,不慮國刑,又見君操孤微,謂無復讎之志,遂詣州府自若。而君操密袖白刃刺殺之,刳腹取其心肝,咀食立盡,詣刺史具自陳告。州司以其擅殺戮,問云:「殺人償死,律有明文,何方自理,以求生路?」對曰:「亡父被殺二十餘載,聞諸曲禮,不可同天。早願圖之,久而未遂,常懼亡滅,不展冤情。今大恥既雪,甘從刑憲」。州司據法處死,列上其狀,太宗特詔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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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蹄智壽,雍州同官人。其父高宗,永徽初,被族人安吉所害,智壽及弟智爽候安吉於塗擊殺之。兄弟相率歸罪於縣,爭為謀首,官司經數年不能決。鄉人或證智爽先謀,竟伏誅。臨刑神色自若,顧謂市人曰:「父讎已報,死亦何恨」。智壽頓絕中衢,血流遍體。又收智爽屍,舐血食之皆盡,見者莫不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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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釁、閻萁餿爍乾笏,匚雋州都督,在邊累載。俄有糾其贓罪,敕監察御史楊汪馳傳就軍按之。汪在路,為審素黨與所劫,對汪殺告事者,脅令汪奏雪審素之罪。俄而州人翻殺審素之黨,汪始得還。至益州,奏稱審素謀反,因深按審素,構成其罪,斬之,籍沒其家。杏胄築,皇以年幼,坐徙嶺外,尋各逃歸。汪轉至殿中侍御史,改名萬頃。開元二十三年,皇瀉蟯蚯覦抖,汲峭θ猩敝。皇雖年長,其發謀及手刃皆形之。既殺萬頃,繫表於斧刃,自言報讎之狀。便逃奔,將就江外,殺與萬頃同構父罪者。行至汜水,為捕者所獲。時都城士庶皆矜械扔字尚⒘,夷芨錘個哦嘌,云濱像嫠≌咧惺榱鈁啪帕,洹S鐘活之。裴耀卿、李林甫固言國法不可縱報讎。玄宗以為然,因謂九齡等曰:「複讎雖禮經所許殺人,亦格律具在。孝子之情,義不顧命,國家設法,焉得容此。殺人成復讎之志,赦之虧律格之條」。然道路言宣議,故須告示。乃下敕曰:「張皇等兄弟同殺,推問款承,律有正條,俱合至死。近聞士庶頗有言宣言,華矜其為父復讎,或言本罪冤濫。但國家設法,事存經久,蓋以濟人,期於止殺,各申為子之志,誰非犬旬孝之夫?展轉相讎,相殺何限?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參殺人,亦不可恕。不能加以刑戮,肆諸市朝。宜付河南尹告示決殺。皇屑人朗渴,咸傷愍之,為作哀誄,榜於衢路。市人斂錢,於死所造義井,並葬皇徐侗壁。又恐萬頃家人發之並作,疑蒙數具,時人所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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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士恍武節度,劉玄讎之養子。有樂士朝者,亦為玄讎所子,因姓劉氏。素與士в、邢兜倫。謖暝中,玄讎薨,或云為士朝所簋士晃,⒅之。及士朝至京師,士荒嗣,芤耘持刀伏於喪位,紿士朝曰:「有弔客至」。誘入堂哭,因殺之。士蛔是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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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常安,衢州常山人。父及叔父為方全所殺,亡去十餘年,會赦乃歸。嘗安熟,聞知之。憲宗元和中,嘗安年十七,乃報殺之,詣州請罪,州司以其事聞,制依法處死。刺史元錫義之,累上表請下百僚詳議。復詔嘗安死,時歎其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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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悅,富平人,為父報讎,斫殺讎人。秦杲自投縣請罪。敕:「複讎殺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請罪,視死如歸,自詣公門,發於天性,志在殉節,本無求生之心。寧失不經,特從減死之法。宜決一百,配流循州」。職方員外郎韓愈獻議曰:「伏奉今月五日敕復讎,據禮經則義不同天,徵法令則殺人者死。禮法二事,皆王教之端,爰有異同,因資論辯。宜令都省集議聞奏者。伏以子復父讎,見於《春秋》,見於《禮記》,又見於《周官》,又見於諸子史,不可勝數,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詳於律,而律無其條,非闕文也。蓋以為不許復讎,則傷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訓。許復讎,則人將倚法專殺,無以禁止其端矣。夫律雖本於聖人,然執而行之者,有司也。經之所明者,制有司者也。丁寧其義於經,而深沒其文於律者,其意將使法吏一斷於法,而經術之士得引經而議也。《周官》曰:凡殺人而義者,令勿讎。讎之則死。義宜也。明殺人而不得其宜者,子得復讎也。此百姓之相讎也。《公羊傳》曰:父不受誅,子復讎可也。不受誅者,罪不當誅者也。上於下之辭,非百姓之相殺者也。又《周官》曰:凡報仇讎者,書於士,殺之無罪。言將復讎,必先言於官,則無罪也。今陛下垂意典章,思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憐孝子之心,示不自專,訪議群下。臣愚以為復讎之名雖同,而其事各異。或百姓相讎,如《周官》所稱,可議於今者。或為官吏所誅,如《公羊》所稱,不可行於今者。又《周官》所稱,將復讎先告於士則無罪者。若孤稚羸弱,抱微志而伺敵人之便,恐不能自言於官,未可以斷於今也。然則殺之與赦,不可一例。且定其制曰:凡有人復父讎者,事發,具其事申尚書省,集議奏聞。酌其宜而處之,則經無失其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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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買德父憲為羽林官,騎京兆府閶,糲亓θ蘇,陪呶磺,廢芮米。憲徵之水位,乘醉拉憲氣息將絕。買德年十四,將救其父,以水位角榱θ瞬桓,引踅饉,斐幟撅駛縻呶,匯呶皇,准血後三日致死。刑部員外郎孫革奏:「准律,父為人所毆,子往救擊,其人折傷,減凡鬥三等。致死者,依常律。即買德救父,雖是性孝,非暴擊張水位,是心切非凶。以髫鮒歲正父子之親,若非聖化所加,童子安能及此?《王制》稱五刑之理,必原父子之親以權之,測淺深之量以別之。《春秋》之義,原心定罪。《周書》所訓,諸罰有權。今買德生被皇風,幼符至孝,哀矜之宥。臣伏在聖慈,職當讞刑,合分善惡,先具事由陳奏,伏冀賜下中書門下商量敕旨:康買德尚在童年,得知子道,雖殺人當死,而為父可哀。若從沈命之科,恐失原情之義。宜付法司,減死罪一等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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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唐高弘超籩萜較⑷爍戈臀,鄉人王感所殺,弘超挾刃以報之,遂攜其首自陳大理寺以故殺傷論。刑部員外李殷夢覆曰:「伏以挾刃殺人,按律處死,投獄自首,降罪垂文。高弘超既遂復讎,固不逃法,戴天罔愧,視死如歸。歷代已來,事多貸命。長慶三年,有康買德父憲為力人張水位,乘醉拉憲,氣息將絕,買德年十四,以木鍤擊水位,後三日致死。敕旨宜減死處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悅殺父之讎,投縣請罪,敕旨特從減死。方今時時,有此孝子,其高弘超,若使須歸極法,實慮未契鴻慈。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國之大柄。典刑之要,在誅意之深文。差若毫鶼抵理,道昔紀信,替主赴難,何青史之永刊。今高弘超為父報冤,即丹書之不尚,人倫至孝,法網宜矜。減死罪一等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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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韓膾人:少帝開運中,為父報讎,殺經赦賊。平興,刑部員外郎古昭裔斷曰:「伏以韓氤莆父報讎,准律謀殺人者死,情雖可軫,法且不容。請依大理寺斷遣」。從之。漢高勛仕晉為ト門使。初,勳與張彥澤不協,彥澤害其家屬。及虜入汴,勛訴耶律氏尋誅,彥澤雪其家,恥周張永德父[A13C]為安州防禦使。性卞急峻,刻部曲曹澄與不逞之徒數人同謀,執[A13C]而殺之,遂奔於金陵。及世宗征淮南,以永德之故,遣江南李景執澄等賜永德,俾甘心而戮之。
URN: ctp:ws507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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