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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百七十六

《卷六百七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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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守部 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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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然則德禮之與政刑,感人之深淺,成俗之厚薄可知也。自堯命州牧,事多闕文,秦置郡守,民罕見德。迨于兩漢之世,始有循吏之名,或興學而化行,或修禮而教闡,或引咎而人知勸,或掩過而人遷善。若文翁、韓延壽之屬,皆著異迹,煥乎妒豐,嶂繼踵比比有焉。非夫仁信篤誠,寬厚清靜,正其身而率下者,孰能至於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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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翁,廬江舒人也。少好學,通《春秋》,以郡縣吏察舉。景帝末,為蜀郡守。仁愛好教化,見蜀地辟陋,有蠻夷風,文翁欲誘進之,乃選郡縣小吏開敏有材者張叔等十餘人,親自飭厲,遣詣京師,受業博士或學律令,減省少府用度,買刀布蜀物,齎計吏以遺博士少府郡,掌財物之府,以供太守者也。刀,凡蜀刀有環者也。布,蜀布細密也。二者,蜀人作之,皆善,故齎以為貨,無限於書刀,布刀也數歲,蜀生皆成就還歸,文翁以為右職郡中,高職也,用次察舉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學宮於成都市中學宮,學之宮舍,招下縣子弟以為學官子弟下縣四郊之縣,非郡所治也,為除更繇不令從役也,高者以補郡縣,次為孝弟力田,常選學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便坐別坐,可以視事,非正廷也。每出行縣,益從學官。諸生明經飭行者與俱益,多也,使傳教令出入閨閣閨閣,內中小門也。縣邑吏民見而榮之。數年,爭欲為學官弟子,富人至出錢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學於京師者比齊魯焉。至武帝時,乃令天下郡國皆立學校官,自文翁為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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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延壽為潁川太守,潁川多豪強難治,國家嘗為選良二千石。先是趙廣漢為太守,患其俗朋黨,故構會吏民,令相告訐構,結也,一切以為聰明,潁川繇是以為俗,民多怨讎。延壽欲改更之教以禮讓,恐百姓不從,乃歷召郡中長老,為鄉里所信向者數十人,設酒具食,親與相對,接以禮意。又問以謠俗民所疾苦謠俗謂閭里歌謠,政教善惡也,為陳和睦親愛銷除怨咎之路。長老皆以為便可施行,因與議定嫁娶喪祭儀品,略依古禮,不得過法。延壽於是令文學校官諸生皮弁執俎豆,為吏民行喪嫁娶禮,百姓遵用其教,賣偶車馬下里偽物者,棄之市道下里,地下蒿里偽物也。偶木土為人象。真車馬之形也。偶,對也。棄其物於市之道上也。數年徙為東郡太守。延壽為吏,上禮義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賢士,以禮待用,廣謀議,納諫爭,舉行喪,讓財表。孝弟有行,修治學宮學宮,謂庠序之舍也。春秋鄉射陳鐘鼓管絃,盛升降揖讓及都試講武,設斧鉞旌旗,習射御之事。治城郭,收賦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會為大事。吏民敬畏趨鄉之延壽,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約誓明或欺負之者,延壽痛自刻責,豈其負之,何以至此言豈我負之邪?其人何以為此事?吏聞者自傷悔,其縣尉至自刺死,及門下掾自剄,人救不殊,因恫荒苧裕。ㄊ餼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絕也。)延壽聞之,對掾史涕泣,遣吏醫治視遣醫治之,而吏護視之,厚復其家。延壽常出臨上車,騎吏一人後至,敕功曹議罰白令定其罪名而更白之。還至府門,門卒當車,願有所言。延壽止車問之,卒曰:「孝經曰:資於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愛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資,取也。取事父之道以事君,其敬則同,故母則極愛,君則極敬,不如父之兼敬也。今旦明府早駕,久駐未出,騎吏父來至府門,不敢入,騎吏聞之,趨走出謁沒,崦韝登車,以敬父而見罰,得毋虧大化乎?」延壽舉手輿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過微,無也」。歸舍召見,門卒卒本諸生,聞延壽賢,無因自達,故代卒代人為卒也,延壽遂待用之。其納善聽諫,皆此類也。入守左馮翊,歲餘不肯出行。縣丞、掾數白宜循行,郡中覽觀民俗,考長吏治迹。延壽曰:「縣皆有賢令長,督郵分明善惡,於外行縣恐無所益」。重為煩擾。丞、掾皆以為方,春月可一出勸耕桑。延壽不得已,行縣至高陵,民有昆弟相與訟田自言,延壽大傷之,曰:「幸得備位,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爭訟,既傷風化,重使賢長吏、嗇夫、三老、孝弟受其恥,咎在馮翊,當先退」。是日,移病不聽事,因入臥傳舍,閉閣思過,一縣莫知所為。令、丞、嗇夫、三老亦皆自繫待罪。於是訟者宗族傳相責讓,此兩昆弟深自悔,皆自髡肉袒謝,願以田相移,終死不敢復爭兄以讓弟弟又讓之,故云相移。延壽大喜,開閣延見內酒肉,與相對飲食,厲勉以意告鄉部,有以表勸悔過從善之民。以其悔過從善,故令表顯以示勸勵。延壽乃起聽事勞謝,令丞以下引見尉薦,郡中歙然,莫不傳相敕厲,不敢犯。延壽恩信,周遍二十四縣,莫復以辭訟。自言者推其至誠,吏民不忍欺紿紿,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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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霸為潁川太守,宣帝垂意於治,數下恩澤詔書吏不奉宣不令百姓皆知也。霸為選擇良吏,分部宣布詔令分,扶問反,令民咸知上意,使郵亭鄉官皆畜雞豚郵行書舍,謂傳送文書所止處,亦如今之驛館者,鄉所治處也,以贍鰥寡貧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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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為左馮翊,得郡中吏民罪名。躒≌俑嫫湎爻だ羰棺孕蟹O,曰:「府所以不自發舉者,不欲代縣治,奪賢令長名也」。長吏莫不喜懼,免冠謝宣歸,思受戒者何武為揚州刺史,二千石有罪,應時舉奏,其餘賢與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國各重,其守相州中清平行部,必先即學宮見諸生即,就也。學宮,學舍也,試其誦論問,以得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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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寇恂,光武時為汝南太守,盜賊清靜,郡中無事。恂素好學,乃修鄉校,教生徒,聘能為《左氏春秋》者,親受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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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為丹陽太守,以丹陽越俗,不好學嫁娶,禮儀衰於中國,乃為起學校,習禮容,春秋鄉飲校亦學也。《禮記》鄉飲酒之義,主人拜迎賓於庠門之外,三揖而後至階,三讓而後升堂,所以致尊讓也。七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聽政役,所以明尊長也。合諸鄉射教之鄉、飲酒之禮,而孝弟之行立,選用明經,郡中向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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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颯為桂陽太守,郡與交州接境,頗染其俗,不知禮則颯下車,修庠序之教,設婚姻之禮,期年間,邦俗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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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延為會稽都尉,每時行縣,躒∈刮久閾⒆,泳枉遜怪。後為九真太守。駱越之民無嫁娶,禮法各因淫好。無枚云:「ゲ皇陡缸,又性夫婦之道」。延乃移書屬縣為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齒相配。其貧無禮聘,令長吏以下各省奉祿以賑助之。同時相娶者二千餘人。是歲風雨順節霞詵。嵫芷洳子者,始知種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為任」。於是徼外蠻夷夜郎等慕義保塞,延遂止罷偵候戍卒。初,平帝時,漢申錫光為交趾太守,教導民夷,漸以禮義,化聲侔於延。王莽末,閉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貢獻,封鹽水侯。嶺南華風,始於二守焉。又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孫,皆令詣學受業,復其徭役。章句既通,悉顯拔榮進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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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彭為山陽太守,以禮訓人,不任刑罰。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享射,躒⌒奚降揖讓之儀。乃為人設四誡,以定六親長幼之禮。有遵奉教化者,擢為「鄉三老,嘗以八月致酒肉以勸勉之。吏有過咎,罷遣而已,不加恥辱。百姓懷愛,莫有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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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湛為左馮翊,在郡修典禮,設條教,政化大行。歐陽歙為汝南太守,世傳伏生尚書,在郡教授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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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恭為常山太守,明齊詩,敦修學校,教授不輟,繇是北州多為伏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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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追為益州郡太守。始興起學校,漸遷其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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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范歷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隨俗化導,各得治宜。建初中,遷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辯,好相持短,長范每厲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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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續為南陽太守,班宣政令,候民利病,百姓勸服。時權豪之家多尚奢麗,續深疾之。嘗弊衣薄食,車馬羸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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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霸為會稽太守,表用郡人處士顧奉、公孫松等奉後為潁川太守,松為司隸校尉,並有名稱。其餘有業行者,皆見擢用。郡中爭厲志節,習經者以千數,道路但聞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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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德為南陽太守,時郡學久廢,德乃修起黌舍,備俎豆黼冕,行禮奏樂,又尊饗國老,宴會諸儒,百姓觀者,莫不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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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寬為東海相,遷南陽太守,典歷三郡。溫仁多恕,雖在倉卒,未嘗疾言遽色。嘗以為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吏人過,但用蒲鞭罰之,示辱而已,終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災異或見引躬克責。每行縣,止息亭傳,輒引學官祭酒及處士諸生執經對講見父老,慰以農里之言年少,勉以孝悌之訓人。感德興行,日有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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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巴為桂陽太守,以郡處南垂,不閒典訓,為吏人定婚姻喪紀之禮,興立學校,以獎進之。雖煥舯澳┙,鑰瘟釹岸臉,淌緣鈄釧,婺萇授桓吏之類也。晉令,諸郡國不滿五千以下,置煥舳人,郡縣皆有積揮。討饕病#┖緯ㄎ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當時名譽,故在職以寬和為政。立春日,嘗召督郵還府,(督郵主司察愆過。立春,陽氣發生,故召歸,分遣儒術、大吏案行屬縣,顯孝悌有義行者。及舉冤獄,以《春秋》義斷之,是以郡中無怨聲,百姓化其恩禮。其出居者,皆歸養其父母,追行喪服出居,謂與父母別居者。其親先亡者,自恨喪禮,不足追行喪制也,推財相讓者二百許人高譚等百八十五人,推財相讓,置立禮官,不任文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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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暢為南陽太守,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暢嘗布衣、皮褥車馬羸敗,以矯其弊。同郡劉表諫之,暢曰:「昔公儀休在魯手,友園葵去織,婦孫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約失之者鮮矣。聞伯夷之風者,貪夫有立志,雖以不德,敢慕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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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為河南尹,政號嚴明,然未曾以贓罪鞫人,嘗稱曰:「學仕者高則望宰相,下則希牧守,錮人於聖世,尹所不忍為也」。聞之者皆感激自勵。在職十年,京師肅然名重,朝廷應奉為武陵太守,興學校舉仄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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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為鉅鹿太守,以簡樸寬恕為政,掾吏有過,要先誨其失不改者乃罷之。吏或相毀,訴霸躒〕撲吏之長,終不及人,短訴者懷慚,言替,訟遂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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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荊為桂陽太守,郡濱南川,風俗脆薄,不識學義,荊為設喪紀、婚姻制度,使知禮禁。嘗行春到來陽縣,人有蔣均者,兄弟爭財,互相言訟。荊對之嘆曰:「吾荷國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顧使吏上書陳狀,乞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謝弘等不養父母,兄弟分拆,因此皆還,繼養者千有餘人也。在事十二年,父老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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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為荊州刺史,起立學校,博求儒術,綦毋り、宋忠等撰立《五經章句》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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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為北海相,立學校,表顯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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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袁煥為梁相,煥每敕諸縣,務存鰥寡高年表異。孝子貞婦嘗談曰:「世治則禮詳,世亂則禮簡,全在斟酌之間耳。方今雖擾,難以禮化,然在吾所以為之為政。崇教訓,恕思而後行,外溫柔而內能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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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畿為河東太守,是時天下郡縣皆殘破,河東最先定少耗,減畿治之。崇寬惠,與民無為。民嘗辭訟,有相告者,畿親見為陳大義,遣令歸諦思之。若意有所不盡,更來詣府。鄉邑父老自相責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從其教!」自是少有辭訟,班下屬縣,舉孝子貞婦,順孫復其徭役,隨時慰勉之。漸課民畜牛草馬,下逮雞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農,家家豐實。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於是冬月修戎講武。又開學宮,親自執經教授,郡中化之。郡人樂詳少好學,畿署詳文學祭酒,使教後進,於是河東學業大興。韓遂、馬超之叛也,弘農、馮翊多舉縣邑以應之,河東雖與賊接,民無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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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恂為河南尹,建立二學,崇明《五經》,皆恂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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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邵為弘農太守,舉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獄訟,與下無忌。時郡無知經者,乃歷問諸吏,有欲遠行就師躒〖,僨擦鉅韜,佣就樂詳,學經粗明,乃還。因設文學,學業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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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斐為京兆太守,起文學,聽吏民欲讀書者,復其小徭。又課民當輸租時,車牛各因便致薪兩束,為冬寒冰炙筆硯。於是風化大行,吏不煩民,民不求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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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馥為揚州刺史,恩化大行,於是聚諸生,立學校。索招為鴈門太守,簡選有才識者詣大學受業,還相授教。數年中,庠序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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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邈為涼州刺史,收斂民間私仗,藏之府庫,然後率以仁義立學,明訓,禁厚,葬斷水╈,虢善黜惡,風化大行,百姓歸心焉。西域流通,羌城入貢,皆邈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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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嘏為河東太守,所在化行,有遺風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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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邵為陳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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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為青州刺史。時海濱喪亂之後,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賞善罰惡,甚有綱紀,百姓稱之,不容於口。徙為東豫州刺史,咸得軍民之歡心。始至豫州,旌先賢之後,求未顯之士,各有條教,意義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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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基為荊州刺史,明制度,整軍農,兼修學校,南方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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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為南陽太守、宣德教,立學校,吏民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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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粲為武威太守,到郡,選良吏,立學校,勸農桑。又郡壤富貴,珍玩充積,粲制之,息其華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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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商為蜀郡守,修學校,廣農桑,百姓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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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顧邵為豫章太守,禁其水╈,敕:「搶裰祭者小吏,姿質有佳者,躒×罹脫г衿湎。冉擢置右職,舉善以教,風化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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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志允恭,為樂平太守。在郡上書,以為宜尊儒重道,請為博士,置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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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為平陽太守,崇德化,修學校,表篤行,拔賢能,清簡無欲,正身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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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袤為濟陰太守,下車,旌表孝悌,敬禮賢能,興立庠序,開誘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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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侃為荊州刺史,諸參佐或以談戲廢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之於江,吏將則加鞭撲,曰:「ヅ蒲者,牧豬奴戲耳!老、莊浮華,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當正其衣冠,攝其威儀,何有亂頭養望,自謂宏達邪!」有奉饋者,皆問其所繇,若力作所致,雖微必喜,慰賜參倍。若非禮得之,則切厲訶辱,還其所饋。嘗出遊,見人持一把未熟稻,侃問:「用此何為?」人云:「行道所見,抑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戲賊人稻!」執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殖,家給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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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衍為廣陵郡守,雖鄰接於賊,猶教誘後進,不以戎務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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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處為楚內史郡,既經喪亂,新舊雜居,風俗未一處,敦以教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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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傳為鄱陽內史,大修庠序,廣招學徒,移告屬縣。范汪為東陽太守,在郡大興學校,甚有惠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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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甯,汪子也。為豫章太守,在郡大設庠序,遣人往交州探磬石以供學用。改革舊制,不拘常憲,遠近至者千餘人,資給眾費,一出私祿。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學生,課讀五經。又起學臺,功用彌廣。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甯入參機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濁,所為狼籍。郡城先有六門,甯悉改作重樓,復更開二門,合前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思宗廟之設,各有品秩,而甯自置家廟,又下十五縣,皆使左宗廟,右社稷,準之大廟,皆資人力,又奪人居宅,功夫萬計。甯若以古制宜崇,自當列上,而敢專躒∥┐嬡,渦鬧菁任胖即符從事,制不復聽,而甯嚴威屬縣,惟令速立。願出臣表下太常,議之禮典」。詔曰:「漢宣云:可與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甯果如凝之所表者,豈可復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時為天門太守,棄官稱訴」。帝以甯所務惟學,事久不判,會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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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為征西將軍,鎮武昌,開置學宮。亮薨,乃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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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為東海太守,有犯夜者,為吏所拘。承問其故,答云:「從師受書,不覺日暮」。承曰:「鞭撻甯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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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孔季恭為會稽內史,修飭學校,計課調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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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興宗為會稽太守,三吳舊有鄉射禮,久不復修,興宗行之,禮儀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為郡,亦行鄉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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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度為交州刺史、崇修學校。
55
南齊劉悛為司州刺史,於州治下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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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願為晉平太守,在郡立學堂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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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嶷為荊、湘二州刺史,於南蠻園東南開立學,上表言狀,置四十人,取舊族父祖位正佐臺郎,年二十五以上補之。置儒林參軍二人、文學祭酒一人,勸學從事二人,行釋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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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王子良為會稽太守時,有山陰人孔平詣子良,訟嫂市米負錢不還。子良嘆曰:「昔高文通與寡嫂訟田,義異於此」。乃賜米錢以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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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祀為東海太守,治下有宣尼廟,久廢不修,祀更開掃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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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始興王心詹出為益州刺史,開立學校,勸課就業,遣子映親受經焉,繇是多向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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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均為臨川內史,體羸多疾,閉閣臥治,而百姓化其德,劫盜皆奔出境。嘗禽劫帥,不加考掠,但和言誚責,劫帥稽顙,乞改過均,便命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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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遂為善人。陸襄為鄱陽內史,有彭、李二家,因忿爭,遂相告襄,引入內室,不加責誚,但以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悟,深自咎悔。乃為設酒食,令其盡歡。酒罷,同載而還,因相親厚。民歌曰:「陸君解,無怨家。鬥既罷,讎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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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惲為鄱陽相,聽吏屬得盡三年喪禮,著之文教,百姓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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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綰為豫章內史,在郡述制旨、禮記正言義,四姓衣冠士子聽者嘗數百人。王欽若等曰:禮記正言是梁武所撰,故稱制旨。四姓,謂朱、張、顧、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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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憲之為衡陽內史,土俗山民有病躒≡,疲合任禍,皆開塚剖棺,木洗枯骨,名為除祟。憲之曉諭,為陳生死之別,事不相繇,風俗遂改。時刺史王奐新至,唯衡陽獨無訟者,乃歎曰:「顧衡陽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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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緬為豫章內史,緬為政任恩惠,不設鉤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數十年未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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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張恂為廣平太守,招集離散,開建學校,優顯儒士,吏民歌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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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雋為荊州刺史。先是,上谷置荊州,後改為雒州。在重山民不知學,雋乃表置學官,選悟者以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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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璇為兗州刺史,以孔子廟墻宇,頗有頹毀,遂修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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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雋為幽州刺史,以范陽人酈惲好學有文才,用為主簿,令其修起學校,禮教大行,民歌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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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為相州刺史,勸課農桑,修飭太學,簡試通儒以充博士,選五郡聰敏者以教之。圖孔子及七十二子於講堂,親為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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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道斌為弘農太守,修立學館,建孔子廟堂,圖畫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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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道將為燕郡太守,優禮儒生,勵勸學業,敦課農桑,墾田歲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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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萇年為汝南太守,有郡民劉崇之兄弟分拆,家貧唯有一牛,爭之不決,訟於郡庭。萇年見之,悽然曰:「汝曹當以一牛故致此競,脫有二牛,各應得一,豈有訟理!」即以家牛一頭賜之。於是郡境之中,各相誡約,咸敦敬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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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祖,河東聞喜人。弱冠,州辟主簿。民有兄弟爭財,詣州相訟,安祖召其兄弟,以禮義責讓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謝罪,境內欽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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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N,東豫州刺史、綏懷蠻左,頗得其心。蠻首田益宗子魯生、魯賢先叛父南入,數為寇掠,自V林萋。成等咸箋啟修敬,不復為害。R月俗荒梗,不識禮義,乃表立大學,還諸郡生徒於州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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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相州刺史,上疏求立學校曰:「臣聞至治之隆,非文德無以經綸王道。太平之義,非良才無以光贊皇化。是以昔之明王,建庠序於京畿,立學宮於都邑,教國子弟,習其道藝,然後選其俊異,以為造士。今聖治欽明,道隆三五,禮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任州土,學校未立。臣雖不敏,誠願備之,使後生聞《雅》《頌》之音,童幼睹經教之本。臣昔蒙恩寵,長管中祕,時課修學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進用。臣今重荷榮遇,顯任名岳,思闡帝猷,光宣於外。自到已來,訪諸文學,舊德已老,後生未進,歲首所貢,雖依制遣對問之日,懼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於州郡治所,各立學宮,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業,庶必有成。其經藝通明者,貢之天府,則郁郁之文於是不墜」。書奏,獻文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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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為懷州刺史,時年將九十,勸民學業,風化頗行。蕭寶寅為徐州刺史,起學館,朔望引見四姓子弟,接以恩顏,與論經義,勤於政治,吏民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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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辯為武邑太守,政事之餘,專以勸學為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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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遊為河東太守,大學舊在城內,遊乃移至城南開敞之處,親自說經。當時學者莫不勸慕,號為「良守。高濤西兗州刺史,以郡國雖有大學,縣黨宜有黌序,乃縣立講學,黨立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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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孝轡趙郡太守,興立學校,親加勸督,百姓賴之。楊津為華州刺史。先是,受調絹,度尺特長,在事因緣,共相進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度其輸物,尤好者賜以杯酒而出。所輸少劣,亦為受之,但無以示其恥。於是人競相勸,官調更勝舊日。又為岐州刺史,巨細躬親,孜孜不倦。守令寮佐有濁貨者,未曾公言其罪,嘗以私書切責之。於是官屬感厲,莫有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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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雋為梁州刺史,民俗荒犬廣,多為賊盜。雋乃令郡縣立為庠序,勸賊盜使歸農桑,敦以禮讓。數年之中,風俗頓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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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鄭述祖父道昭,先為兗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為之。有人入市盜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執之以歸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後,境內無盜。人歌之曰:「大鄭公,小鄭公,相去五十載,風教猶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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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瓊為南海太守,有百姓乙普明兄弟爭田,積年不斷,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瓊召普明兄弟,對眾人語之曰:「天下難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淚,眾人莫不灑泣。普明兄弟叩頭乞外更思,分異十年,遂還同居住。每年春,總集大儒衛隆、田元鳳等講於郡學,掾吏文案之暇,悉令受書,時人指吏曹為學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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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長孫儉,初仕魏,為荊州刺史。所部鄭縣令泉璨為民所訟,推治獲實。儉即大集僚屬而謂之曰:「此繇刺史教誨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於廳事前肉袒自罰,捨璨不問。於是屬城肅勵,莫有犯法。西魏文帝璽書勞之。太祖又與儉書曰:「近行路傳公以部內縣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肅群下。吾昔聞王臣謇謇,匪躬之故,蓋謂憂公忘私,知無不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罰,已以訓群僚者也,聞之嘉歎。荊蠻舊俗,少不敬長。儉殷勤勸導,風俗大革,務廣耕桑,兼習武事,故得邊境無虞,民安其業。吏民表請為儉構清德樓,樹碑刻頌,朝議許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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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霞為霍州刺史,導民務先以德,再三不用者,乃微加貶異以恥之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復為過。咸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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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為湖州刺史,州界既雜蠻夷,常以劫掠為務。慎乃集諸豪帥,具宣朝旨,仍令首領每月一參,或須言事者,不限時節。慎每見必殷勤勸誡,乃賜酒食。一年之間,翕然從化。諸蠻乃相謂曰:「今日始知刺史真民之父母也」。莫不欣悅。自是襁負至者千餘戶。蠻俗婚娶之後,父母雖在,即與別居。慎謂守令曰:「牧守令長是化人者也,豈有其子娶妻,便與父母離拆。非唯蠻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親自誘導,示以孝慈,并遣守令者喻所部有數戶蠻,別居數年,遂還侍養,及行得果膳,歸奉父母。慎以其從善之速,具以狀聞,有詔蠲其賦役。於是風化大行,有同華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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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遜為湖州刺史,民多蠻左,未習儒風。遜勸勵生徒,加以課試,數年之間,化洽州境。蠻俗生子,長大多與父母別居。遜每加勸導,多革前弊。在任數載,頻被褒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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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義慈恭,為武安太守,專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張善安、王叔兒爭財相訟,義曰:「太守德薄,不勝任之所致,非其罪也」。於是取財倍與二人,論而遣去。善安等各懷恥愧,移貫他州。於是風教大洽。以其德化人,皆此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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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毗為西寧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蠻夷酋長皆服金冠,以金多者為豪雋,繇此遞相陵奪,每乾邊境,略無寧歲。毗患之,後因諸酋長相率以金遺毗,於是置金坐側,對之慟哭而謂之曰:「此物饑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滅,不可勝數。今將此來,欲殺我邪?」一無所納,悉以還之。於是蠻夷感悟,遂不相攻擊。高祖聞而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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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賢通為冀州刺史,有人盜其田中蒿者,為吏所執,賢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風化,彼何罪也?」慰喻而遣之,令人載蒿一車以賜盜者。窆磯窆於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類也。
92
令狐熙,開皇中為桂州刺史。先是,州縣生梗,長吏多不得之官,寄政於總管府。熙悉遣之,為建城邑,開設學校,人夷感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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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慧領潭、桂二州總管三十一州諸軍事,其俗輕剽,慧躬行樸素以矯之,風化大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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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汪,字元度。歷荊、雒二州長史,每聽政之暇,必延生徒講授,時人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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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公義為牟州刺史,下車先至獄中,因露坐牢側,親自驗問。十餘日間,決斷咸盡,方還大廳。受領新訟,皆不立文案。遣當直佐寮一人側坐訊問。事若有不盡,應須禁者,公義即宿廳事,終不還。ト人或諫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無德,可以導人,尚令百姓係於囹圄,豈有禁人在獄而心自安乎!」罪人聞之,咸自歎服。後有欲爭訟者,其鄉閭父老遽相曉曰:「此蓋小事,何忍勤勞使君」。訟者多兩讓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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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彥光為相州刺史。自齊亡,衣冠士人,多遷關內,唯技巧商販及樂戶之家移實州郭。繇是人情險言,皮妄起風謠,訴訟官人,萬端千變。彥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東大儒。每鄉立學,非聖哲之書不得教授。嘗季月招集之,親臨策試,有勤學異等,聰令有聞者,升堂設饌,其餘並坐廊下。有爭訟惰業無成者,坐之庭中,設以草具。及大成,當舉行賓貢之禮,行於郊外,祖道并以財物資之。於是人皆克勵,風俗大改。有塗陽人焦通。性酣酒,事親禮闕,為從弟所訟。彥光弗之罪,將至州學,令觀於孔子廟。于時廟中有韓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對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且愧,若無自容。彥光訓諭而遣之。後改過勵行,卒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類也。吏人感悅,略無爭訟。柳旦為龍川太守,民居山洞,好相攻擊,旦開設學校,大變其風。煬帝聞而善之,下詔褒美。唐高士廉,太宗時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惡疾,父母病,有危殆,不躬扶持,杖頭挂食,遙以哺之。兄弟異財,罕通假借,士廉隨方誘勸,有不悛者,親率官屬詣其門而諭之,繇是邑里翕然,多為孝悌。兼命儒生講論墳典,勉勵後進,西蜀學校,一時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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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周,高宗時為壽州刺史,每行部,必先召學官見諸生,試其講誦,訪以經義及時政得失,然後問及墾田獄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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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筠,代宗時為浙西觀察使。屬師旅饑饉之後,百姓流離,講誦之徒,數年竟絕。乃大開學館,招延秀異表大儒河南褚沖、吳郡何員等超資授官,為學者師,身自執經,質問疑義。繇是遠邇趨風,鼓篋升堂者至數百人。教化大行,俗若鄒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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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燧為懷州刺史,乘兵亂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種。燧乃務教化,將吏有父母者,燧躒≡溜施敬,收瘞暴骨,去其煩苛。至秋,田中生屎,倘似謀闃。
100
張鎰為濠州刺史,招經術之士,講訓生徒,比去郡,升明經者四十餘人。
101
陽城,德宗時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為理,吏人宜罰者罰之,宜賞者賞之,一不以簿書。介意。前刺史有贓罪,觀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於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為功,城立杖殺之。賦稅不登。觀察使請誚讓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撫字心勞,徵科政拙,考下下」。觀察使嘗使判官督其賦,至州,怪城不出迎,以問州吏,吏曰:「刺史聞判官來,以為已有罪,自囚於獄,不敢出。判官大驚,馳入謁城獄曰:「使君何罪?某奉命來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復歸館。門外有故門扇橫城,晝夜坐臥其上,判官不自安,辭去。其後觀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王欽若等日,史失其名。崔承命不辭,載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102
令狐楚,穆帝時為宣武軍節度使。先是,汴卒驕悍,累逐主帥韓弘,以重法繩之,人皆偷生,莫革其性。楚以仁惠明其教令,人遂從化。
103
曹華為沂州刺史。初,李正已盜有青、鄆十二州,傳襲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頑驁,不知禮教。華令將吏曰:「鄒、魯儒者之鄉,不宜忽於禮義」。乃躬禮儒士,習俎豆之容,春秋釋奠於孔子廟,立學講經,儒冠四集。出家財贍給,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歸。
104
鄭水晃,淖謔蔽興元尹。先是,水桓糕徘溜,鎮興元,創儒宮,設學館,至水恢、來,複繼前美。
URN: ctp:ws515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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