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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十二

《卷六十二》[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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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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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通志卷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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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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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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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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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除藩下苛政疏。       呉興祚為備陳,粤東民困,仰祈速議除豁事,竊照粤東一省之民,備受藩逆父子數十年刻剝入骨之害,誠利盡銖,錙痛踰湯火有難以繪圖者,是以憲臣條奏,民困五欵,議為除豁,內惟市舶一欵,議應,如例收稅,其議鹽埠、渡稅、總店、漁課四欵,或議令歸地方,官民或議令禁革豪强原為粤民蘇困計也!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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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特恩深重,茍有管見,若因避嫌不吐,非特仰負君恩,即臣心亦自難俯昧,矧既經詳查,安敢不補牘備陳?盖粵東自藩下分駐,擁有百萬鉅資,遍搜厚利於稍可經營之處,莫不宻布爪牙心腹,横行剔括,以歸私槖,又其子孫親戚并翼下官丁,亦無不各自漁獵射利,以奪民間之恒業,計其所入之利,每年原不止數十萬,皆從小民剥膚錐髓而後出,是以藩逆利孔之多,有可從而畧陳者。如鹽埠一項粵例,自來水客收買埠商轉賣,悉係本地商民凑合資本行運,所有額課一十四萬一千二百四十兩有竒,盖不知㡬,千百商民共納此數,餘外照本獲利,各商所得,原自無多,自藩下入,粤見鹽為利藪,遂遍令官丁在於各處或强霸鹽田,或佔奪鹽埠,充商領引,髙價市賣,惟引多户少之地,不為承領,致課額無出官派民賠比户受累,而藩逆將向來數千百,商民之利,全歸一巳,每年所得,約至一二十萬,而民利已盡,誠粤民受困之一也。再渡税一項,查廣屬雖有三百八十餘處,但貨物過渡,每擔不過分釐,是以額稅多者一渡不過二三兩,自藩下在粤,遂令兵卒羅踞津口,重加税錢,又不許他船分載常至人,多載重渡,民被溺為害匪淺,而藩逆所得遂已積至累百盈千,量其每年渡稅,亦自不下數萬,然逺近細民,無論負販隻身,已無不被其毒,亦粤民受困之一也。再總店一項,其名原自藩逆創立,查粤例貨物到境,有落地一稅,載在全書,其餘日用雞豚及蔬果等物,從無收稅之例,藩逆使土棍横,稱總店之後,將不稅之物,一槩截抽,且勒加數倍,其銅鐵錫木等在散行已納稅者,又加私抽,量其所得,每年亦不下十餘萬兩,而割民膏脂已至掃地無餘,又粤民受困之一也。再漁課一項,查舊額通省共銀五千四百二十餘兩,自土寇謝厥扶投,藩委管,重斂苛徵,凡漁户所資,活口微利,一網全收,量其所入,亦自不下數萬,然沿海生民從而忍飢,負痛者已十年於兹,又粤東民困之一也。至市舶一款,原與民無害,自藩棍沈上達乗,禁海之日,畨舶不至,遂勾結亡命,私造大船,擅出外洋為市,其獲利不貲,難以數計,然利入奸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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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課全無,今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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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見萬里,許聽畨舶自來在香山澳與商民陸地貿易。我民既不出洋,仍與海禁,無碍相應,照舊抽稅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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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用據該司道㑹議,抽徵陸地,唐彝貨物,自康熈十九年十二月起,僅得稅銀二十六兩四錢零,二十年正月起,至年終止,共收銀一萬二千二百餘兩,若將來海寇殄滅諸舶,㑹集二萬有餘之舊額,自仍可照收此項,應俟逐年報増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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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報者也。至鹽埠、渡稅、總店、漁課四項,雖尚之信,在日所收私稅的實數目無慿,確據,大約每年所得如前數不少,然粤民之被横噬飛食者已數十年,今逆臣既誅虐,政已滌正萬户慶獲更生之㑹,凡尚之信前項私抽稅銀,或應酌量加減,或應豁免,合聽部議施行,但臣伏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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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詔內一款,凡逆賊盤踞地方,横加錢糧稅課,該督撫查明,悉行除免,則粵東一省,向為藩逆乆踞,所有横加稅課,如鹽埠、渡稅、總店、漁課四項正與相符,是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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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天之仁,已欲加惠殘黎,更無庸微臣之贅辭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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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議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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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設花縣疏。         李士正題為花山積盜,年乆未淨,特敬請設治立伍,一勞永逸,以奠巖疆事,竊照廣省花山一帶地方,為番禺、南海三水清逺,從化、英徳、増城等縣錯壤交界之所,綿亘五百餘里,厯代以來,向為藏奸之藪,自逆藩尚之信,僣竊以後,擅立王庄名色,分佈黨徒,占踞田土,因有本地,奸人慿依而附和之,聚為盜賊,刦掠公行,莫敢過問,當逆藩伏法,時㡬至交結為亂,後經前撫臣金儁與提督臣侯襲爵,遣兵進剿,先已報明,但緣此地係深山叠嶂,茂箐宻林,潜藏叵測,厯有年所剿則逃遯,而蹤跡難追,撫為故事,而間或復合,以致根株,未能盡浄,迄今仍復竊發,據番禺縣里排胡承璉、畢衆,興等呈開賊首雖已就擒,餘孽仍肆荼毒,現今賊夥黄盛和、江伯興等,見住車頭墪、屋源、水柴山等處,招集亡命謀作,非為呈懇速調防守生靈攸賴等情,又據士民黄士龍、陸其䕃、徐觀光、畢士進等條陳,謂花山地方延袤,其間地各有車頭墪、曹峝沙帽,嶺屋源水,正逕鍾村、沙蜆、三扶田、黄竹、湖塘舖等處,率皆萬山重叠,路徑險僻,自古及今,積賊難除,若圖淨盡根株,必須專設縣治,佐以師旅,於適中之處,控制要害,庶為乆安。等因臣思花山為粤省廣州府之靠山,相距不滿百里,而山之西北南三面,又為官民商賈孔道圍繞而行五百餘里,數十年來,刦掠不時,行旅避之,百姓畏之,因即㑹商督臣呉興祚、提臣侯襲爵,選委驛鹽道僉事李毓棟、帶領亷州府同知李文獻臣標、右營遊擊岳彩鳯,帶領効用各官,標營兵丁,乗此農隙之時,前去萬山之中,相度形勢,要害山口,或兵百名,或五六十名劄駐,又通行環山七縣,印捕各官,從頭清查,編立保甲,其中查有賊盜之徒頑野之輩,或緝拿法治,或甲長收管,或安插食糧,則一時盜賊消弭,而地方得以寧謐,但善後乆安之䇿,誠如番禺縣士民之條陳,必需專設縣治於適中之地,控制要害,且其山遼曠深,逺水土肥饒,割數縣逋糧之地,招山野愚頑之人,建城而守,設官而治乆,安長治之道,莫善於此,併設營汛,約官兵八百員名,以遊擊領之,協同彈壓,則道路漸闢,荒山漸墾,人烟漸多,户口漸増,盜賊自漸息矣!且花山逼近省㑹,自此而省,㑹重地可保無虞,周圍沿山大路自此,而商賈行旅,坦坦周行,可無戒心,嶺南一帶,長得廓清矣!此臣一得之愚,為地方起見如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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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行當此軍需殷繁之日,錢糧亦不取之公家,其城垣且需土築藉周圍,各縣之民力可成其城樓垜口、公室廟貌、營房,議於本省開照各項捐納,事例一年,不煩别措,而功可成矣。臣謹㑹同兩廣督臣呉興祚,鎮守廣州,等處,將軍臣王永譽、副都統臣巴喀、拜音逹禮、廣東提督臣侯襲爵,合詞宻題: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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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下該部查照議覆施行,請立花縣疏」。         王又旦題為嶺南之積,盜甫清善,後之良圖宜計,即臣見聞所及上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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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聽以佐萬年寧謐之治事,切惟粤東地處,嶺南峝賊出没,嘯聚無常,番禺、清逺、從化、三縣之間,悉皆崇山峻嶺,喬木茂林焚刦時,聞水陸交困,兵來賊遁,兵去,賊來𠞰撫,無功良非一日兼之,孽藩庇䕶,肆毒更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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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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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逺播,赫怒削平,近來於花山設營防禦,百姓始寧享生全之福。臣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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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典試兹地,博採輿情,細察民隠,知花山雖屬一隅,而路通數省,盤互五十八峝,鳥道四達,為南方最險之區,其中三扶田、白鵝逕正逕等數十餘處,皆匪類倡聚之所,比時雖各就撫,而根株未清,誠恐法乆漸弛,厝火復然,莫若於三縣交界之地,設立縣治,得地方官與營將互相彈壓,庶蠻性可以漸馴約畧言之,其便有三番清從三縣之界,賊黨踞巢,而負嵎之徒,每每藉盜逋糧,今設一縣而前弊除矣,其便一峝中,田畆既為賊踞,盡屬報荒,有一縣令導化之賣劍買牛,田畆日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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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賦日増其便,二營將之守禦以制其力,而縣令之撫字以革,其心叵測,漸消乆而彌固,其便三。至於營建城池衙舍諸費,該督撫細心設法勸輸,不致有虧正項地方之人,昔受剝膚之害,未有不忻然樂趨者。臣查康熈二十一年,廣撫臣李士正亦曽以設縣上請,部議未允,在部臣不過謂置役設官,易滋煩費,而不知土拓,户繁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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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臣於撤棘之後,見彼地士民諄諄以一勞永逸之計相告,臣思諮詢地方利害入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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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臣職分,當然所以不敢緘黙也,伏乞皇上勅部確議利於民,即便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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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南天永,弭難化之患矣」。連州設立寨城疏。       石 琳為題明事臣,伏查連州所轄油嶺等三大排,以及香爐山大鶯、新寨鍋、盖山、上坪、望溪嶺、馬頭鬃、各小排,連山所轄軍寮等五大排,以及雞公背牛路水八百粟,天堂、冷水、冲龍、水尾山猪、豹嶺、尾寨、新寨、大坪、魚寨、冲六對、冲大坪、冲水、甕尾、茅田,沖各小排周圍,約計四百餘里,俱係崇山峻嶺、鳥道羊腸於中,難以建設縣治。如連州之油嶺、行祥横坑三排,皆距州城約四五十里連山之軍寮,排距縣城二十餘里,馬箭排亦距縣城二十餘里火燒坪排距縣城二十里大掌嶺,排距縣城十里八峝,排距縣城約二十里。向來就近分管,今若割而為一,鞭腹尤長,即添設縣令,一時未諳猺情,不無顧此失彼,計其田地共稅五十三頃二十一畆零,官民夏米一百五十二石二斗零餉銀二百三十八兩三錢七分零丁口銀一十五兩四錢五分零,皆在全書原額地畆丁口之內,如連山五排稅畆。據縣申稱:係猺户買受民間田地,與民一例徵輸,尤非猺排境內地土。若另設一縣錢糧,為數無多,不敷一邑俸工等項之用。臣等管見,莫若仍歸連州、連山管轄,惟請於附近猺排適中地方之三江口,建立寨城,安設官兵,統率控馭。查有廣州府海防督捕同知劉有成,實心任事,敷政宜民。上年十月,隨師赴連,復委兼攝連山縣事,稔知猺地。續又入排撫諭,熟識猺情,以之文兼武備,管領把總一員,兵丁一百名,為理猺同知,駐于三江口,不時入排巡察,化導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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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一十六條,使知孝悌禮義,恪遵國法,各務本業,以杜非為然,廣府距連千有餘里,該同知所屬十七州縣海防督捕事務,不能兼管,請將連州、陽山、連山三州縣捕務,仍歸該同知就近管理,其番禺、東莞、龍門、増城、從化、新安、花縣七縣海防督捕,議歸廣州理事同知佟銘,管理南海、順徳、香山、新㑹、新寧、三水、清逺七縣海防督捕,議歸廣州通判蔣宗瑜管理,緣廣州地方襟山帶海,盜賊易於潜藏,俾各員分管,以專責成,是官不另設,而任使各得其宜矣。再查連州原設有連陽一營,額兵六百八十二名,遊擊、統領分防連州、陽山、連山三州縣,各處汛守,不能兼顧猺排,今須三江口添設一協,居中彈壓,仍分撥官兵於各排要口之鐵坑、長塘、大拱橋等處,嚴加防範。臣等㑹商提臣殷化行將韶協裁去,所存官兵改歸三江,因韶協與右翼鎮同駐韶州,分防韶屬各縣,以及廣屬之清逺、連陽、花縣等汛。今韶協議裁,而該協原防各汛,統歸於右翼鎮標防守。查該鎮有貼防、花縣汛兵三百五十三名,髙灘汛兵二百八十名,俱應歸還鎮標,以便派防韶協原管各汛。其髙灘汛守歸之連陽營、花縣汛守歸之廣州鎮協,又查始興營,設有守備一員,千總一員,把總一員,額兵一百七十五名,屬南雄協所轄駐劄,始興縣城并分防始興江口。查南雄協駐劄府城,止分防保昌縣各汛,則始興營相應,裁去官兵,歸於三江口新協。其始興汛守統歸於南雄協派防裒益通融,均屬妥便。第韶協原設額兵九百二十三名,始興營額兵一百七十五名,共兵一千零九十八名。今雖改歸三江,不敷防範,除左右二翼鎮及廣州協、南雄協、連陽營,已議添防汛守不派外,應於廣東將軍、督、撫、提、鎮各標協營馬步守兵之內,均匀派出一千零二名內,將九百零二名歸於新協,共合二千之數。其餘一百名歸於同知管束,但恐派出各兵,未知猺徑,應令各標協營,照依所派之數,汰除老弱,將名糧移歸新協,就於連陽鄉勇中考騐人力强壯、技藝嫻熟者頂補。因鄉勇即係該地居民素識排內情形,平時各守村庄,防範猺人,若募之入伍,是使益加奮勵,而汛守倍嚴矣。今三江新協,既議設兵二千名,應設中軍都司一員,守備二員,千總四員,把總八員,除韶協都司一員,守備一員,千總二員,把總四員,始興營守備一員,千總一員,把總一員,改歸新協,尚應添千總一員、把總三員,分為左右二營,令新協統率該協仍兼轄連陽營,統𨽻督提管轄。其新協、副將員缺,查有春江協副將錢嘉弓馬雖屬平常,然能整肅行伍,訓練士卒,自上年十一月委署韶協事務,防範維嚴,且又入排撫諭,深悉猺情,以之調補新協副將,是屬人地相宜,可收臂指之效矣。此副將錢嘉、同知劉有成,如三年之中,果能交相砥礪,潔已奉公興行教化,訓練弁兵,地方安堵,民猺樂業。臣等稽其事實,照福建臺灣之例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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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應否、即陞是出。
28
皇上之睿裁也,伏乞。
29
勅部議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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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添設汛防疏:        趙𢎞燦題為酌議,佈置汛防事,竊照廣東韶州府屬地方,山深箐宻,其中多有礦坑,自禁止開採之後,不法之徒,每每潜行偷挖,或無砂可得,或借鐵爐傭工為名,則合夥搶奪,由是附近村庄零星散處者,恒有刦掠之事,臣屢行地方文武各官,嚴加查拿,因康熈四十九年復有礦徒出没,臣與撫提二臣㑹商,委官查勘山塲,於要緊隘口如青峝等處,添設汛防,安兵駐守,臣又不時申飭,以期寧謐。今本年六月內,曲江英徳地方據報,奸徒聚夥,行刦纍纍,臣適在三水縣㑹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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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案事竣,隨即親徃韶郡查勘山塲,途次英徳,即在石門山坑,擒獲賊首關鳯生等業經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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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外值提臣施世驃亦復到韶㑹勘各山塲,原設營汛,及添設青峝等汛,亦巳星羅棋布,該管將弁,果能實力巡防,足以建威消萌,毋庸更議。惟曲江縣屬之火燒山,層巒叠嶂,綿亘數百里,此翁源、曲江、英徳三縣要隘之區,應於山後添設千把一員,帶兵一百名,在彼駐防。又翁源縣屬之龍眼峝深谷懸崖接連蛇子、坑石門等處,此即賊首關鳯生等恃險拒敵,被擒之山坑也,應於此處設千把一員,帶兵一百名,在彼駐防,此添兵二百名,若於韶州鎮標抽調,誠恐各汛兵單,今臣等㑹議火燒山并龍眼峝二處,添設官兵,於臣標及提標五營內,各委撥千把一員,帶兵各一百名,前徃貼防,俱係一年一換,以均勞逸。如所轄山塲,仍有賊徒潜匿行刦失事,將該鎮專兼統轄,各官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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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參貼防之千把,亦并附參照專汛例處分,庶均有責成,而巡防不致懈怠。至於應造官兵房屋,若責之地方官,恐其派累里民,臣與撫提二臣公同捐資盖造,俾官兵得有棲止之所,再臣查勘一帶山塲,多有爐商開爐煽鐵,其招集工丁土著與外來者相雜,其間俱係赤貧無賴之輩,爐商隨便容留,來則不查其蹤跡,去則任聽其所之,是以徃徃入於匪類,迨追捕急迫,則又竄匿鐵爐,為藏垢納汚之地,臣親厯其地,知其情形,因鐵爐課餉攸關,未便停止,現飭各該縣將爐內工丁,逐一清查,如果來厯明白者爐商出具保結,方准容留,仍將各工丁年貌籍貫造冊,呈繳文武各衙門存案,倘有迯亡事故,俱令報明,該縣㑹同汛弁,不時查㸃,如有年貌數目不符,濫留匪類,則將爐商治罪,其工丁有回本籍者,亦必呈明該縣逓回原籍,以免飄流為匪之弊。如此,則兵防既宻,稽察復嚴,文武各官協力同心,而盜風庶可寧息矣。㐲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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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鑒勅部,議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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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改設同知巡檢疏」。      孔毓珣題為改設同知、巡檢,駐劄要地,以資經理,以收實效事。該臣看得廣東惠州府海豐一縣山海交錯,地方遼闊,其間稽查防範非縣令一員,所能兼顧查縣屬之碣石衛離縣城一百二十餘里,駐劄鎮將兵民襍處河田一汛,僻處深山,易藏奸匪汕尾地方亦屬緊要海口,漁民衆多,向來俱無文員分駐難資就近稽查,經臣檄行司道,將碣石衛守備可否裁汰,改設惠州府海防軍民同知一員,駐劄碣石衛城,并將該縣南豐、平安二驛改為河田汕尾二巡檢之處,確查妥議。今據司道等㑹詳查碣石為邊海要地,兵民繁衆,漁船出入,必須文職大員駐劄經理,該衛守備止經徵屯糧,不理兵民事務,實非必不可少之員。應將碣石衛守備裁汰,改設惠州府海防軍民同知一員,駐劄碣石、衛城,照州縣之例,設立民壯五十名,專司督緝山海,均資稽查。其衛守備原管一十六屯糧米內,除梅林雙派二屯坐落惠來縣屬地方,就近歸併惠來縣管轄。其松林、黄姜、羅輋、大安磜峰、横隴、石坡、黄塘、賴僧、朋塘上䕶赤花鄺公半逕共一十四屯,即令改設之同知管轄,就近徵收屯米,支放碣石、鎮標兵糧。一應碣石沿海兵民事務。除人命、强盜照例,仍令海豐縣知縣印官承審,餘令同知就近審理。至防海機宜,該同知亦得與總兵官就近商酌。再海豐縣屬之河田、汕尾二處,俱為山海要地,均須文員稽查緝捕。而該縣南豐、平安二驛現住縣城,俱無夫馬船隻,經管應将南豐、平安二驛驛丞裁汰,改設巡檢二員,分駐河田、汕尾二處要地,專司捕務查緝奸匪,并令該同知時加督飭。如此佈置,實屬得宜,於地方有益,再查海豐縣屬東海滘地方,尤為廣闊。商民輻輳,該地原設有驛丞一員,亦無經管夫馬船隻之責。應將東海滘驛驛丞改為東海滘巡檢,俾該地稽查,亦有專責。又甲子所捷勝所與碣石衛有犄角之勢,應將甲子捷勝二所千總悉受新設同知兼轄,庶呼應得靈事無掣肘以上,共議裁衛守備一員,添設同知一員。驛丞改設巡檢二員。其同知、巡檢胥役,應照經制額數,添設所需官俸役食銀兩,即将裁汰守備驛丞額編經費銀兩撥給。至南豐、平安東海滘三驛驛丞原管發配徒犯,悉歸海豐縣管理。新設各員衙署內,除東海滘巡檢,向有驛丞、衙署可以駐劄,毋庸添設。惟河田、汕尾二巡檢向無衙署,應需添設。又碣石衛守備亦無衙署賃房而居,今改設同知,亦應另建衙署所需工料銀兩,均請動支正項錢糧建造等由。前來臣等覆查裁汰碣石衛守備添設海防同知,與改設巡檢,實於地方有益理合,據詳具題。
36
請改連州為直𨽻州及廣東理猺同知,疏孔毓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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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改專丞牧之責,成以重猺,疆以裨政治事。竊照廣東廣州府之連州、陽山、連山三州縣地處府屬之西北隅,界連廣西、湖廣二省峻嶺崇山猺人聚處,其連州管轄油嶺等三大排,以及香爐山等各小排,連山縣管轄軍寮等五大排,以及雞公背等各小排周圍,共四百餘里。自康熈四十一年間,三省大兵㑹剿猺衆歸誠,於附近猺排之三江口,建築寨城,設立理猺同知,移駐副將帶兵彈壓。化誨,邇年以來,稱為安分,但其地鳥道羊腸最為險要,而猺性不馴,化導非易,必須理猺同知,專任猺務,常駐該地,不另委署調遣,他出又連州改設直𨽻,將連山、陽山二縣,就近歸之州轄,方為有裨。查連州至廣州府,省城計程一千一百三十九里,連山縣至省城一千一百六十四里,陽山縣至省城九百四十四里,而自連山縣至連州止七十里,陽山縣至連州止二百里,道里逺近不同,况廣州一府統轄一十七州縣,首郡政務既屬殷繁,又轄相隔千餘里之州縣,不特行查,督飭考核盤緝等事,俱難兼顧,倘有緊要公務而徃返,即有數千里之遙,其何以辦理而保無遲悞?今臣等議,將連州改為直𨽻知州,即專轄就近之陽山、連山二縣,凡屬命盜及一切政治事宜,悉照廣東羅定州知州管轄東安、西寧二縣之例,該知州徑由司道考核,不𨽻府屬,得以就近考察屬吏,督緝盜迯盤查倉庫,安輯猺民,而廣州府分去逺隔之三州縣,亦得稍就簡易。至理猺同知,向例係兼管連陽等三州縣捕務,今連州既改直𨽻知州,其理猺同知,應改為廣東理猺軍民同知,徑𨽻司道,考核照舊,駐劄。三江口城,不時入排,巡察化導,專理猺人事務,如有猺人盜案,則以同知為專管,或遇猺人爭訟,有涉於連陽三州縣民人者,聽其關㑹審理,其猺户錢糧,仍聽連州連山縣照舊徵解,三州縣民間捕務,則照羅定州之例,歸於各該州縣并捕巡官緝拿,停其同知兼管該同知,亦不别行署事委遣,俾其盡心專理猺事,彈壓稽查,於吏治民生均有裨益矣。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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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睿鑒勅部,議覆施行,請卹忠疏。          楊文乾題為《欽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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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事該臣看得臨陣捐軀守土、授命文武諸臣,及偏裨士卒赤心報國,奮不顧身者,查明將籍貫事蹟繕冊,具奏一案,經陞任撫。臣年希堯接准部咨檄行布、按二司轉行,查報去後。兹據布政司常賚,署按察使司事參政殷邦翰詳稱查文職原任香山縣知縣張令憲,被逆倡亂,破城罵賊不屈,遇害身亡。原任陽山縣知縣屠洪基,西寇攻城死守,城陷不屈被殺。原任羅定州兵備道參議鄔象鼎、原任羅定州州牧慎淑仭、同知金芳吏目陳炳新,俱因西寇陷城殉難,身死武職。原任虎門協左營右哨頭司把總岑嗣恪、原任順徳鎮標守備馮俊,俱因海賊謝昌,飄犯血戰,身亡原任。潮州鎮標中軍遊擊李成功,原任澄海協右營都司白虎,原、任澄海協右營千總何亮,皆因原任潮州鎮總兵劉進忠叛逆,殉難身死,均係守土授命臨陣捐軀之員,應邀祀典,以表精忠,臣謹㑹同兩廣總督臣孔毓珣合疏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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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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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部查議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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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同議覆疏。         郝玉麟題為「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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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公同議覆事,該臣等看得肇慶府新興縣屬之瓮峝地,方離縣治八十里,北有裏峝,西有磨石峝,西北有三水峝,四峝相連,萬山層叠盤旋約數百里,峝外山塲,止與恩平、開平、陽春、東安等縣接壤離新㑹開平、髙明交界之皂幕大山二百六十餘里,與新㑹縣之厓門大洋相隔四百餘里,既屬窵逺,復不連界,但地方僻險,民居稀少,易於藏奸,向係臣標官兵貼防,撥臣標前營把總一員,帶兵五十名,駐防裏峝之石窩汛,撥目兵三十名,駐防三水峝之合水龍逕汛,至黎正所奏康熈十八年集師驅除之事,無卷可稽。惟康熈六十一年間,有賊首張祖珠等曽於瓮峝等處山塲,潜聚刦掠為害,經前任督臣楊琳,調撥官兵,分路搜剿,擒獲賊首正法,捕治餘黨,地方獲安至峝內地方。據肇髙亷羅道、副使于其珣等勘稱,四峝山谷窄狹,所有平土乆,經墾熟輸糧,即山傍坡斜之地亦皆種植薯芋,此外再無荒土可墾,但峝內良民居其七,奸民居其三石窩龍逕兩汛之兵尚少,勘得瓮峝之古岡村居瓮峝適中之地,前有平峝可以建汛,傍有白花嶺可以望逺,且為入恩平等縣,小路之總區,易於把守。再查磨石峝現有鄉勇八名,瓮峝現有鄉勇十二名,須令各添設六七名,與石窩等汛之兵互相聲援等情。臣等查瓮峝地方既無荒土,自可毋庸招墾,烟户既少,則設兵不必過多,似可毋庸另増一營駐劄。惟瓮峝僻處萬山之中,原防石窩、龍逕兩汛,駐防官兵僅共八十名,實覺兵單,巡防稽察,恐致鞭長莫及相應,添設一汛,以資彈壓,但附近協營汛廣兵單,提標相隔遙逺,均難抽調。臣等再三籌畫,擬於臣標再抽撥千把總一員,目兵六十名,貼防瓮峝之古崗村,督率巡防。其瓮峝、磨石峝雖各現有鄉勇,但為數不多。瓮峝應酌添六名,磨石峝應酌添八名,統與石窩、龍逕兩汛官兵互相犄角,彼此聲援遇有失事,該千、把總照專汛官,一例參處,則官弁知儆,防範加嚴,而奸匪潜消地方,自可永逺寧謐矣。臣等公同酌議,伏乞。
44
皇上睿鑒勅部議覆施行。
45
請添設巡道疏。        郝玉麟題請添設巡道,以資兼轄事,據廣東布政使王士俊詳稱竊照設官駐劄之處,原期管理地方,而地方緊要之間,必須專員控制,查粤東肇、髙亷、羅道管轄肇髙亷三府,羅定一州駐劄,肇慶府雷瓊道管轄雷、瓊二府,駐劄瓊州府、肇慶,宻邇省城,原不需道員駐劄,因總督移駐肇慶,兩司俱在廣州,留一道員,聽候批審,事件必不可少,但自肇慶以至髙州,相隔十有餘日,由亷州以至肇慶,計程更逺,幅𢄙遼闊,呼吸難通,是肇髙亷羅道,實有不能兼顧髙亷之勢,雷州雖為雷瓊道所管轄,奈雷州在海之北,瓊州在海之南,中隔大洋,烟波飄渺,風信無常,猝有緊急,公文傳逓阻滯,是雷瓊道實有不能兼顧雷州之勢,况雷州僻處海濵,亷州與交趾接壤,確為粤東要地,髙州居、雷亷二府之中,僅有總兵彈壓兵弁,而無敵體之巡道,同城共事,且離省途遥徃返,動以月計,該鎮遇有公務,一時莫可咨商,深恐勢孤而力不振,應請添設巡道一員,駐劄髙州府,即以髙雷亷三府州縣𨽻其所屬,名為髙雷亷道,改肇髙亷羅道為肇羅道,止轄肇慶一府、羅定一州,仍駐劄肇慶,改雷瓊道為海南道,專轄瓊州,如此則海南道鮮海洋間隔之,虞肇羅道無鞭長不及之慮,而髙雷亷道得居中馭近之宜,更有請者,惠潮道駐劄潮州,接連閩省山海交錯關,係非輕應與添設之髙雷亷道及改設之海南道,俱加以兵備道職銜,庶兼轄兵,民益足壯,監司之聲望協和文武,自能弭盜賊,以潜蹤本司為地方形勢起見理合,詳請院臺察核具。
46
題縁由到,臣據此該臣看得肇髙亷羅一道,駐劄肇慶,而控制千里以外之髙亷二府,雷瓊一道,雖止轄二府,而雷州在海之北,瓊州在海之南,大洋間隔猝難呼,應是此二道員,俱有鞭長莫及之虞。兹據布政使王士俊審度地方逺近情形,詳請分肇髙、亷羅道之髙亷二府,分雷瓊道之雷州一府,添設巡道一員,駐劄於雷亷適中之髙州府,名為髙雷亷道,改肇髙亷羅道為肇羅道,專轄肇慶一府,羅定一州,改雷瓊道為海南道,專轄瓊州一府,并請將惠潮道與添設之髙雷亷道,及改設之海南道,俱加以兵備道職銜庶,兼轄兵民,協和文武,自能弭盜,等由前來,臣查髙州添設巡道,分𨽻管轄,實屬措置得宜,地方有益,又惠潮、髙雷亷、海南等處,俱係海疆要地,道員有控制之責,均應加以兵備,道職銜以樹聲,威理合據詳具。
47
題臣謹㑹同署理廣東巡撫印務户部右侍郎臣傅泰,合詞具」。
48
題伏乞。
49
皇上睿鑒勅部議覆施行、議改營制十三條事宜疏》。    郝玉麟為謹遵。
50
諭㫖㑹議營制事宜,仰祈睿鑒事,竊臣看得,粤省營制,扼險據要,聲勢聯絡,相沿已乆,原未便輕議紛更,是以
51
和碩、怡親王等議,將提臣王紹緒原奏更改營制事,宜令臣等再行詳確定議也。臣㑹同署撫臣傅泰,謹按地方形勢,審度時宜,詳加諮詢,悉心籌畫,固不敢急遽紛更以滋事,亦不敢因循茍且而塞責,伏查粤東僻處海隅荷䝉」。
52
聖朝休養生息,近來生聚日繁,商賈輻輳,倍於徃昔,其間營制佈防,似宜隨時酌改,量為裒益,庶緩急得宜,輕重合度,邉疆鞏固,永享敉寧,謹將提臣王紹緒原奏」。
53
和碩、怡親王等前議及河道總督臣孔毓珣後議秉公斟酌,分别應行,應止併臣等因地相度,芻蕘管見,一併具摺覆陳恭候。
54
皇上採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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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翼鎮之,宜仍駐順徳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左翼鎮總兵移駐新㑹,該鎮左營遊擊移駐新塘,右營遊擊移駐胥江,經前督臣孔毓珣議覆,稱左翼宜照舊駐劄順徳該鎮右營遊擊,宜移駐蘆苞口汛,左營遊擊,應仍舊駐劄河口東砲臺汛等,因臣等查順徳地方,逼近省㑹,接連大洋,臣等前經親徃順徳、香山、澳門等處查勘,以順徳新㑹相較順徳更為緊要左翼總兵駐劄,其地內為省城之保障,外為虎門、澳門各緊要海口之應援,左右遙制新㑹新安沿海地方,聲勢聯絡,實屬扼要,且省城為全,粤根本重地,按其形勢,省城居中,左翼鎮居南右,翼鎮居北,左有惠州提標,右有肇慶督標,四面分佈重兵,昔人建立營制,原有深意,新㑹在省城西南一隅繒艍等船,必候潮長始能出入,緩急難資調遣,若將左翼鎮總兵移駐新㑹,不但省城南面空虛,且離虎門,澳門遙逺,難以兼顧,似應如前督臣孔毓珣所議,仍舊駐劄順徳,無庸更張,至該鎮右營遊撃移駐之處,臣等因查勘圍,基便道閲,看胥江蘆、苞口俱濵,臨北江大河,胥江居上蘆苞口居下,相離不過五里,但胥江止面臨大河,前後别無港汊,蘆苞口面臨大河,左有支河一汊,直抵省城,春夏潦長船隻,通行匪類易於出没,較之胥江更為險要,是右營遊擊亦應如前督臣孔毓珣所議,移駐蘆苞口汛,再查左翼鎮左右二營遊撃,從前皆駐廣州新城之外,巡查河道,稽察奸匪,亦屬緊要。今右營遊擊既議移駐蘆苞口,則左營遊擊亦應如督臣孔所議,仍舊駐劄河口東砲臺汛,以壯省城之聲援也。
56
一、新㑹營之宜添設官兵也。查左翼鎮雖不宜移駐新㑹,但新㑹地方,襟山帶海,奸宄易於出没,亦屬緊要該營,原設遊擊一員、守備一員、千總三員、把總四員,戰守兵共一千一百二十三名,官少兵單,不足彈壓,不敷分汛,是以從前派撥將軍、督撫三標兵共九百餘名,前徃該縣地方,貼防,雖在汛守,終屬客寄,又不𨽻新㑹營管轄,未免呼應不靈查,粤省貼防處所甚多,然地方少緩,則貼防之兵便足協幇巡緝,若新㑹地方又非别處,可比貼防弁兵,恐有疎懈關係,實非淺鮮。臣等謹議,新㑹營遊擊應改為參將,再添設守備一員、千總一員、把總四員,目兵六百七十七名,合之原額共足一千八百名,分為左右二營,統𨽻參將管轄。又該營所屬之崖門港口,通連大洋,甚屬緊要,從前建設砲臺二座,止撥千把一員防守,殊覺虛單。今應將添設之守備,駐防崖門砲臺,其餘弁兵相險分佈,其將軍、督、撫三標,原貼防弁兵悉行撤回,則責任專而巡防力矣。
57
一、河頭汛之宜添設官兵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將軍、督撫提各標兵丁,裁抽一千名,移駐河頭汛,設立參將、守備、千把,添塘増汛。經前督臣孔毓珣議稱,甕峝地方至河頭汛,計程一百三十里,甕峝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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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添兵防守河頭汛,止須酌増弁兵,不必另設參將大營等,因臣等查河頭地方為髙雷亷、瓊四府衝衢要道,商賈徃來,必由之路,地方曠野,甕峝雖設有弁兵,路逺兵單勢難,兼顧,在提臣王紹緒議設參將安兵一千,固屬過多,而前督臣孔毓珣議止酌増弁兵,又恐不足彈壓。臣等查河頭原𨽻羅定協管轄,該協原分左右二營,向止額設副將一員、都司一員、守備二員、千總二員、把總四員、目兵一千零五十五名,原屬汛廣兵單,今應添設都司一員,千總一員,把總二員,目兵四百名,駐劄河頭汛,就近兼防甕峝、石窩、龍逕各要汛,仍歸羅定協統轄,與該協原設官兵,通融匀撥,分為左右二營。其督標原撥貼防、甕峝、石窩、龍逕各汛弁兵,撤回本汛,則要地得有控制矣。
59
一,新安營多餘戰馬之宜,撥入河頭汛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以新安營新改水陸,兼防多餘馬兵三十三名,請與左翼鎮步兵調換。經前督臣孔毓珣議覆,應如所請。臣等查左翼鎮標三營,俱係水師調換,馬兵不甚適用。今現議添設之河頭汛,係屬陸路,請将新安營多餘馬兵三十三名改為步兵,裁出戰馬三十三匹,撥入河頭汛目兵騎操則陸汛得有戰馬操防,而兵丁亦可免調換之煩矣。
60
一、増城營遊擊之宜,改為參將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増城營遊擊改為參將,其廣州協屬之龍門營守備,就近歸併増城營管轄,併請添設千把佈防,經前督臣孔毓珣議覆龍門營應改𨽻増城營,就近管轄,惟増城營遊擊,毋庸改設參將,龍門亦不必添設千把等,因臣等查龍門營原𨽻廣州協兼轄,但相距廣城三百二十三里,其路較逺,應改𨽻増城營,就近管轄,俾督飭便易,所轄之地既廣,則官職亦宜加崇,應如提臣王紹緒原奏,將増城營遊擊改為參將,其管轄龍門、増城二守備,分為左右營,照舊防守,以壯聲援,千把員弁,毋庸添設,則營制妥協矣。一化石營之宜,酌添弁兵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亷州營抽兵二百名,歸入化石營,再添設千把二員,將髙州鎮貼防龍頭沙砲臺兵丁,撤回經督臣孔毓珣議覆,應於亷州營抽兵五十名,歸化石營管轄,撥化石營外,委一員防守龍頭、沙砲臺,將髙州鎮標原防之兵撤回,毋庸添設千把等。因臣等查化石營管轄化州、石城二州縣額兵二百八十七名,實屬汛廣兵單,提臣王紹緒議添兵二百名,誠不為多,但欲專就亷州營抽撥,尚未妥協,盖亷州界連粤西逼,近交阯兵丁,不便多抽,今應於亷州營酌抽把總一員,目兵九十名,再添募目兵三十名,共足一百二十名,撥入化石營充額相險,佈防至化石營,原𨽻髙州鎮統轄。所有該鎮標原、貼防龍頭、沙砲臺弁兵,應仍照舊貼防,以資汛守,遇有失事,與專汛弁員一例處分,則可杜疎懈之弊,亦免汛廣兵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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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靖海、神泉二城之宜駐劄水師官兵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惠來營所屬靖海、神泉二城,照舊駐劄陸路官兵經前督臣孔毓珣議覆業將惠來營分防隆江堡之千總一員,撥徃神泉駐劄不便,更易等因。臣等查惠來縣屬之靖海、神泉二城,原係惠來營備弁帶兵駐劄分防,因康熈五十六年間改立砲臺,前督臣楊琳將海門營水師備弁移駐二城,將惠來營原駐官兵,撤防隆江堡等汛,所有砲臺海港,歸海門營水師,管轄陸路村庄,仍歸惠來營管轄。至雍正七年,前督臣孔毓珣以靖海、神泉一帶,村庄離惠,來營窵逺,難以兼顧,復撥分防隆江汛千總一員,帶兵前徃靖海所城駐防,就近巡查陸路村庄,甚屬允協。此節應如督臣孔毓珣所議,毋庸更易。再查隆江堡汛千總前督臣孔毓珣,原撥徃靖海城駐防,並非神泉合併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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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崖州營遊擊之宜,改為參將也。查提臣王紹緒另摺陳奏海疆請駐水師一摺,請將瓊州海口協副將移駐崖州,以崖營遊擊調換海口,併抽減龍門協兵二百六十八名,歸入崖、協經和碩、怡親王等議覆。提臣所奏,似屬可行,令臣等再行確議。而前督臣孔毓珣則議崖營毋庸添兵換協,止令瓊州副將每年巡哨時分撥兵船,由髙州而至崖州、龍門,副將每年巡哨時分撥兵船,由儋州而至崖州。等因臣等查得崖州係瓊郡極南之地面對安南風順㠶,輕一日可到,且左通東洋諸畨羅列,實為邉海要區,該營額設遊擊一員、守備一員、千把六員目,兵七百八十七名,哨船三隻,不足以建威消萌。督臣孔毓珣所議,止令瓊州、龍門二協每年分撥兵船,㑹合哨巡,未為嚴宻,提臣王紹緒原奏調撥官兵船隻駐防之處,誠壯海疆聲勢,但海口為全瓊門户,宻邇郡城,額設水師副將駐劄彈壓,原與雷郡、海安營為犄角之勢,不便輕調至龍門逼近交彜額設水師兵丁,亦未便抽撥。臣等再三籌畫,莫若將崖州營遊撃改為參將,併添設經制千總一員外,委一員目兵一百一十八名,哨船三隻,合之原額官兵水陸,酌量分配。其陸路官兵,專防黎岐水師官兵,分為兩班,巡查海面。仍令瓊州副將每年撥出兵船,由萬州至崖州龍門副將每年撥出兵船,由儋州至崖州㑹合哨巡至崖州營,向係陸路不諳水師,添設弁兵,應於附近瓊州水師協摘調換補,則巡防嚴宻要地,有備無患矣。
63
一,番禺縣屬南村地方之宜移駐官員也。查提臣王紹緒另摺陳奏敬陳海疆末議一摺,請將理猺同知移駐番禺,縣屬沙灣地方,抽撥虎門協左營都司同駐經。
64
和碩、怡親王等議覆應如所請,而前督臣孔毓珣則議以理猺同知及虎門協左營都司不便移駐沙灣,應撥虎門協原駐市橋之右營都司及番禺縣縣丞,一同移駐茭塘司屬之南村地方等。因臣等謹查番禺縣屬之沙灣、茭塘二司,地居濵海,素為盜藪,防範宜嚴,但理猺同知,駐劄連州。三江口寨城,控制八排,管理猺務,職任綦重,未便輕議移撤。又虎門為省城門户,且洋船出入之總滙,更屬緊要,該協副將,每年有輪班出海統巡之,任其額設都司二員,內右營都司已駐市橋,若再將左營都司移駐沙灣,副將出海統巡,則虎門重地,竟無大員駐劄彈壓,深為未便。况沙灣地方,近經布政使王士俊奏准添撥把總一員,帶兵五十名,前徃駐劄,協同巡檢。查緝匪類漸覺稀少,惟茭塘司屬之南村地方,烟户繁庶,山路多岐,匪類出没,較之别村,更為頑梗,而與市橋石棊新造,各緊要村庄,路逕相通,登髙瞭望,四面可及,實為沙茭。兩司適中要地,向無官兵駐守,其駐市橋,都司又專管水汛,不管陸路,是以匪徒潜匿緝捕為難似。應如前督臣孔毓珣原議,將駐防市橋之虎門協右營都司移駐南村,帶領兵丁一百二十名,居中調遣,就近督飭沙茭二司,水陸塘汛,協力巡防。如沙茭二司地方,遇有失事,無論水陸俱將該都司照兼轄官例,一併參處。其原隨防市橋千把一員,槳船二隻,仍令配撥兵丁,照舊駐防市橋,聽該都司徃來督飭,併將番禺縣縣丞一員移徃南村駐劄,令其不時督同沙茭二司巡檢宣講。上諭:「稽查保甲,清除奸匪,遇有失事,亦照專管官例參處。至移駐之都司、縣丞責成,既重議叙,宜優如」。
65
果三年之內,並無盜案仰懇。
66
聖恩准予、保。
67
題陞轉以示奬勵,如此分佈,責成縣丞,察緝於內都司督防於外,文武相資,內外嚴宻,於地方似有裨益,至提臣王紹緒奏請預發庫銀購買戰船桅木一節業,經前督臣孔毓珣具疏。
68
題請奉:
69
㫖:准行現經動項,委員前徃閩、楚二省購買運回備用,應毋庸再議」。
70
一、廣州春江二協,不宜仍𨽻鎮轄也。查廣州協副將駐劄省㑹,向因與左翼鎮同城,故𨽻該鎮統轄,又春江協駐劄陽江縣,因舊有順徳一鎮管轄,地方頗少,故歸順徳鎮管轄,嗣順徳鎮裁汰,而左翼鎮移駐順徳,是以又改歸左翼鎮統轄,但左翼鎮現統轄四協九營,地方遼闊,難於兼顧,且廣州協與撫臣同城,又離惠州提臣不逺,春江協距肇慶亦近,遇有緊急軍務,督撫提可以就近指示調遣。今二協徃來,公文考送弁兵,俱由左翼鎮核轉,未免徒多轉折,反致遲滯,應請將廣州、春江二協改照惠州、肇慶、三江、羅定等協一例,即以副將專營,不𨽻總兵統轄,不但行文便捷,且考送弁兵,亦免紆迴跋涉。又廣州協專管南番二縣,村庄稠宻,汛廣差繁,額兵一千零二十九名,不足分防。且該協額設都司守備千把,俱分防外汛,存城止有副將一員,遇有公務乏員差委,今應添設經制千總一員,外委一員,駐劄省城,聽候調遣。并添設目兵一百四十五名,分防所屬要汛,再查該協轄屬之三水營,地當孔道,差務繁多,額兵止一百七十二名,為數太少,亦應添兵二十八名,合之原額,共足二百名,則汛防有賴矣。
71
一、馬步戰兵之宜,酌改步守也。查提臣王紹緒原奏,請將左右二翼鎮及増城營額設戰兵,照戰三守七之例,改為守兵扣出餘銀,為添設官兵俸餉,經督臣孔毓珣議覆,應照例漸次更改。臣等查粤東營制俱有守兵,惟左翼鎮標左右二營,右翼鎮標中左右三營及増城營,原係昔年藩下標兵改設,是以獨無守糧。今照通省營制,自應改戰為守,以臻畫一,但左右二鎮為省城前後屏障,遇有緩急兩翼捷近檄調,每多與别處營分,實有不同。若槩照戰三守七之例,一體更改,亦未妥協。臣等謹議,將左右二鎮戰兵俱改為戰守各半。查左翼鎮左右二營,原無馬兵,共額設步戰兵一千七百三十六名,按照戰守各半之例,應將步糧改設守糧八百六十八名,每年約節省餉銀五千二百零八兩。右翼鎮標中左右三營,共額設馬步戰兵二千六百五十五名,查該鎮所轄地方,俱係崇山峻嶺額兵,不敷派防。是以所屬龍眼、峝火、燒山二汛,從前派撥督、提二標目兵共二百名,前徃貼防,終屬未便,應行撤回。又該鎮路當孔道解餉䕶迯,差務殷繁,向例惟右營獨任其役,未免偏枯。臣等詳細酌議,該鎮標應再添兵三百四十五名,合之原額,共足三千之數。所添兵丁,除撥防龍眼、峝火、燒山、清逺、英徳各要汛外,餘俱存城。嗣後一應、差務三營均派以均勞逸。該鎮標按照戰守各半之例,應留馬步戰兵一千五百名,應將步糧改為守糧一千一百五十五名,每年約節省銀六千九百三十兩。又増城營額設馬步戰兵八百八十一名,應照通省戰三守七之例,將步糧改設守糧六百一十六名,每年約節省銀三千六百九十六兩。再查督標五營,與提標五營額制,均係馬二步八,但粤東地方非山,即海平衍甚少,馬匹不須過多。臣等謹議改照馬一、步九之例,將多餘馬糧裁改步戰,計督標五營共馬兵九百七十八名,今應裁改步戰四百七十八名,每年約節省加餉料乾銀七千零八十三兩零,提標五營馬兵共九百五十四名。今應裁改步戰五百零四名,每年約節省加餉料乾銀七千四百六十七兩零,合計通共節省銀三萬三百八十餘兩。除撥支河頭汛新㑹營、崖州營、廣州協,現議添設都司一員、守備一員、千把十員,共該俸乾銀八百七十八兩零,并扣留右翼鎮添募守兵三百四十五名,該餉米銀五千九兩零,尚剰節省銀二萬四千四百九十餘兩。按照戰三守七之例,約可添募戰守兵共一千五百名,請即將此添募之兵,以四百名撥入羅定協河頭汛,以三十名撥入化石營,以一百一十九名撥入崖州營內,將一名拔為外委。千總以六百七十七名撥入新㑹營,以一百四十六名撥入廣州協內,將一名拔為外委。千總以二十八名撥入三水營,充作現議添兵額數,尚餘兵一百名,請將六十四名歸回左翼鎮標左右二營,將三十六名歸回増城營則不必另動餉項,而要汛應添兵數,皆得足額。至督、提兩標議裁馬糧所遺馬匹,俟本標及各鎮協營額馬有倒斃者,報明給領補額,以省變價之煩。又各兵原食馬步戰餉,相沿已乆,若一旦驟改,實有未便。應俟各兵有老病事故開除者,漸次改易。或各兵內有情願先行就改將節省銀兩移撥於其弟男子姪頂充新添糧缺者,亦准先行改補,則兵情允惬,益圖報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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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香山要地之宜移設官員也。查香山協額,設副將一員、都司二員、守備二員、千把十二員,專管香山水陸地方,因協屬之前,山寨逼近澳門,康熈五十六年間,建築寨城,撥該協左營都司一員、守備一員、經制千總一員,外委一員,帶兵一百五十名,前徃寨城駐防,以示控制。但前山雖近澳門,究屬蕞爾彈丸,居民稀少,况離澳門五里設有關閘,已安經制把總一員,外委一員目兵二十六名,而前山復駐劄都守千把多員,殊覺䌓冗,且香山縣城居民稠宻,兼有倉庫監獄,尤為根本要地,該協右營都司已出防潭州,存城止有副將一員、右營守備一員,一遇出巡,或因公差遣,城池重地,竟無大員彈壓,殊為未便。臣等細加斟酌,莫若將該協原撥駐防前山寨城之左營守備一員,調回縣城駐劄,俾得就近料理糧餉軍械,操練存城兵馬,又香山縣屬之澳門,離縣城一百二十餘里,地居濵海,漢彜雜處,縣令逺難兼顧,雖附近前山關閘,設有都司千把駐守,但武員不便管理民事,臣等請添設香山縣縣丞一員,駐劄前山寨城,就近㸃查澳內居民保甲,稽查奸匪盤騐船隻,則彈壓有官,奸匪自當斂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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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內河水道之宜,派撥標兵遊巡也,查粤東為邉疆,澤國外洋,內港匪類乗船出没,飄突靡定,較之陸路更為險要,巡防之法,不可不宻從,前外洋奸匪,不一而足,自設兵船,哨巡以來,近年外洋失事頗少,實緣出哨官兵,晝夜巡查匪類,無從托足商賈,得獲敉寧,至內河腹地,如省㑹附近河面及通衢之蘆苞口汛,或刦奪槳船,或打搶行商,種種不法,盖因內河港汊錯雜,該管水汛,雖有一二哨船,勢難兼顧,而陸汛官兵又苦無船,難於追捕,至前督臣楊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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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定督、撫、提、各標官兵,按季派撥巡查河道,又未定有失事處分,遊巡官弁,未免以事非切,已不肯實力奉行,雖有遊巡之名,究無查拿實濟。今臣等議得將軍督、撫、提各標原撥,貼防新㑹甕峝火燒山等處各汛共兵一千二百餘名,今議撤歸本汛,則各兵,除操期之外,别無差遣汛防之役,竊思兵宜習勞,緩急始可適用,請將撤回各標貼防弁兵,每標備足哨船十隻,各就駐劄處所配駕遊巡附近河道,如將軍標,則撥出將備帶領兵船遊巡廣州府屬之番禺、東莞増城一帶,緊要大小河道撫標,撥出將備帶領兵船遊巡,廣州府屬之南海、順徳、香山、新㑹、廣海寨一帶,緊要大小河道督標,撥出將備帶領兵船遊巡肇慶、羅定及廣州府屬之清逺、三水一帶,緊要大小河道提標,撥出將備帶領兵船逰巡,惠州府屬緊要大小河道,遇有失事,除將本汛將備千把照例參處外,仍將逰巡官弁一併附參,照貼防官例議處。其逰巡官兵,每年四季分班更換,以均勞逸如此分路分班,梭織逰巡,絡繹不絶,約期㑹哨,互相䇿應,於地方實有裨益。再臣等現委惠潮道、劉運鮒督同地方官將一切商漁船隻,無論大小俱印烙編號船頭,大書某縣埠甲及船户姓名字樣,俾逰巡官兵一目了然,稽查便易,奸匪更難托足。至臣等標兵雖生長海濱,然素係陸師,於水師實未諳練。今議令輪班逰巡,應於附近水師兵內,每船酌撥舵水數人,令其教習乆之,必然熟諳,將來設有緊急,無論水陸俱可調遣為用是逰巡一法,不但宣揚威武,消弭奸宄,且可操練標兵,不致虛糜糧餉。再陸路附近緊要地方,雖經前督臣楊琳題定將軍、督、撫、提各標官兵,按季派撥逰巡,但粤東每年時値春夏風雨淋漓,山水漲發,陸路官兵難於行走,且沿途又無公廨營房,寄居村庄不無滋擾,是以厯來逰巡每多虛應故事。臣等請於每年自八月初一日起,至二月初一日,止此數月天晴水涸,官兵易於徃來。且匪類每多在於此時出没,派撥官兵,不時逰巡,各令裹糧行走,不許擅動民間一草一木,遇有失事,亦照貼防官例叅處,其餘月分停其撥遣,則逰巡俱有實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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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一十三條,有就提臣王紹緒條奏分别可否者,有臣等愚見所及,據實附陳者,合計共議,添設縣丞一員、都司一員、守備一員、千把總十員、目兵一千八百四十五名逰擊改參將三員、馬兵改步兵一千一十五名,步兵改守兵二千六百三十九名、移駐逰撃一員、都司一員、守備一員、縣丞一員、目兵一百二十名,抽調把總一員目,兵九十名,改換戰馬三十三匹,通共更改營制一十七處,其添設弁兵俸餉,即以所改步守兵丁,餘溢餉銀,陸續補欵,是餉不加増而兵額益廣,雖有更改營制、移調換汛,亦皆就近撥派官兵,無逺涉之煩。至於馬改步戰改守,應俟各兵有老病事故開除者,漸次改補,或各兵內有情願先行就改者,即准以弟男子姪頂充新募兵丁之數,則不致急遽更張,其餘俱按照地方險易,通融裒益,雖畧有更改,並無紛擾,於現今佈防控制之法,似覺得宜,惟是臣等識見短淺是否,可行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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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睿裁,倘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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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允其應需官署兵、防哨船以及一切更換管轄分防遊巡事宜,容俟逐一查明,分别造冊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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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請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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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睿鑒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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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免定弓虛稅疏。       傅 泰題為詳明定弓虛稅以清款項,以除積弊事,該臣看得廣東廣州府屬南海縣田地稅畆於萬厯九年清丈通縣失額田貳千貳,百貳拾捌,頃陸畆肆分零,將丈實田地,按畆加稅,以補失額之數,名曰定弓。嗣将香山等州縣新墾坦畆,陸續陞科,移抵至萬厯四十六年,清算除移抵併續割附花縣田地帶虛之外,尚實存虛弓税二千四十二頃六畆一釐零該銀八千二百七十五兩四錢零。自萬厯四十六年起,至雍正六年,據香山等十五州縣共報墾,陞科移抵銀陸千九百九十二兩九錢九分二釐四毫。南海本縣厯年陞科,自抵銀三十三兩四錢九分八絲八忽,二共已抵銀七千二十六兩四錢八分二釐四毫八絲八忽,更有已報陞未起徵,移抵銀六百九十四兩六錢七分三釐。又花縣田地內有從南海縣割附者,亦帶虛弓缺額田一百五十五頃八十六畆四分一釐九毫,該銀六百三兩四錢七分,已經香山等州縣報墾,移抵足額,此各移抵銀兩,均經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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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報在案:兹據廣東布政使司布政使王士俊,詳稱,以此縣之陞科,移抵彼縣之虛糧,其中田地不無奸民,藉為隱佔,即如香山縣自立有香田南稅名目,有香田而實非南税者,遇有爭端,皆得假借,南稅支吾,是移抵流弊,不特兩縣税畆,難以稽查,即各縣錢糧亦多,混冒不清,應請將各州縣陸續移抵南海虛税銀六千九百九十二兩九錢九分二釐四毫,移抵花縣,虛税銀五百三十四兩九錢二分四釐,併未經起徵,移抵銀六百九十四兩六錢七分三釐,俱歸各州縣額內徵解。其南海縣缺額税二千四十二頃六畆一釐七毫,該缺銀八千二百七十五兩四錢七分五毫五忽,除自抵銀三十三兩四錢九分八絲八忽,尚缺銀八千二百四十一兩九錢八分四毫一絲七忽,花縣缺額稅一百五十五頃八十六畆四分一釐九毫,該缺銀六百三兩四錢七分,除自抵銀六十八兩五錢四分六釐,尚缺銀五百三十四兩九錢二分四釐。將此二縣缺額銀兩,現今槩免攤徵,內有豪强欺隱者,勒令南花二縣勸諭盡行首出,比照别縣報荒報遷之案,漸次増補,仍令業户圖甲長,各具甘結,如有扶同隱匿,查出一體坐罪,并備造實在都圖甲户,則數税畆册繳核。如此,則南花二縣不得借移抵之名,以為欺佔之地,而香山等十五州縣錢糧,亦無混冒不清之患矣。臣覆核無異理合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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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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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睿鑒勅部議覆施行。以上疏。舊通志序:          金光祖國家電掃九區,混一六服,聲靈四訖,薄海從風,車書同文之盛,延及九眞,日南雕題儋耳、龍户,馬人之族,靡不沐浴,休明嬉遊,光天化日之下。於是師保揆臣搢笏上書,請廣修《寰宇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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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其議,部檄至兩廣臣,光祖適備員總督,聞命拜手,颺言曰:猗歟休哉!春秋》之義,大一統書,稱聲教,訖于四海朔南。暨詩曰:于疆于理,至于南海,唐虞三代之盛,亦何以加焉?因下檄兩粤,諸司俾如制從事,先諸州邑守令臣開局纂修,書成上之郡刺史刺史,臣滙裁而潤色之,挈領整綱,芟蕪補闕,彚送方伯,方伯臣乃大㑹通都,薦紳耆碩,校讎編摩,紉千腋以為裘,貫斛珠而成珞,洋洋乎若百川之歸海也,是役也,凡數經寒暑,三易藁而東,粤通志㡬竣,壽梨有日矣!値八桂阻兵,西省之志尚闕,有待臣督臣也,宜合東西二粤,成書上之,太史故遲回,需企乆之頃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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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靈赫濯,削平僣亂,邕、桂、衡、湘,咸歸正朔,粤西一志,將踵事於投戎,息馬之餘矣。適東志剞劂,告成擬先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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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下:臣雖仗鉞師中,宜有一言,弁簡端以備敷奏之末,粵稽南交,自羲叔爰宅以來,中天文明,首開風㑹,下分荆揚衡廬之氣,上鍾牛女翼軫之精,俯溟渤而控梯航,帶甌閩而引郴桂,洵東南一大都㑹也。臣昔忝撫西軍,隨晉開府,崧臺前後,在粵十餘載,嶺表山川形勢户口,丁猺則壤,賦役風土人物疆宇阨塞,日夜,計此至熟,嘗惴然內念膺邊陲,股肱重寄,思以綏靖海邦,令户口何以䌓息,賦役何以均平?風土人物,何以阜安?形勝疆宇何以鞏固?兢兢然惟恐不足,憲庶僚而正百度以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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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旰南顧,憂則吏兹,土者其寧,敢尸素自逸乎?我皇上誕撫八極,日晅雨潤,萬國咸寧,嶺海珠犀象貝,將偕裳雉,旅獒竝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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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臣且虎拜上圖,以慶咸五登三之烈,是書也。倣《周禮》職方氏而纂圖外史氏,而作志志》,倣《九丘圖師九鼎,每篇之中,三致意焉。在《易》之觀曰:「先王以省方觀民設教,虞、夏以降,不親巡狩方岳」,則十二州牧伯率其封內侯服,以述職於朝臣等之上是志也,亦猶述職之意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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砲臺序           楊 琳皇上神聖威武,蕩平四海,五十餘年猶安,愈求安籌及海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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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下九卿㑹議,丙申冬,琳入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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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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諮詢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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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與廷臣集議,其禁止南洋販載米糧、私賣船隻諸條業已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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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頒行遵照,惟沿海砲臺,議令督撫提鎮㑹勘,具題琳陛辭,就道於孟夏初旬抵任,越八日,即起程,順途先徃香山澳門閲看,次至省城,㑹同將軍撫提諸公商議,粤省海道綿長,旋繞徃回,非終嵗不能竣事,惟虎門為全省門户,應行㑹勘,餘當分任,爰於五月朔日登舟,偕徃勘明拜疏,分道而行,琳由東路馳徃惠、潮濱海諸邑,琳向為閩省提軍,今覩粤中沿海村落,户足人稠,商船絡繹,俗鮮亷恥,不畏盜賊之罪名,而以盜賊期富貴,與閩中沿海惡俗無異焉,雖營制羅佈,而出没如常,且其奸宄百出,將欲上盜,而預報被擄,親朋贈餞,曽不為恥,加之水陸營汛,既得漁船陋規,則稽察懈弛,以致奸徒通賊,接濟盜糧,實乃營汛縱賊,殃及商民,何以設防扼要,申嚴紀律,仰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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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衷披雨冒暑,徧厯島嶼,因知歸善縣屬之大星山,海豐縣屬之遮浪澳、淺澳,東西甘澳、牛脚川、石獅頭、惠來縣屬之神泉港、澳脚溪、東靖海所石碑澳、赤澳、潮陽縣屬之錢澳、廣澳、蓮澳,悉係一望渺茫,並無山島遮隔。然賊船不能乆停,外洋勢必駛近內海,刦掠商船灣泊取水。又新安縣屬之沱濘山,潮陽縣屬之河渡、放鷄山,澄海縣屬之沙汕頭、大萊蕪、饒平縣屬之南澳鎮、臘嶼山、長山尾、鷄母澳,環列海中,悉屬內洋,係賊船來徃必經之路。如各扼險把守豈能飛越舊時?明季遺留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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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遷界後所築烟墩瞭臺,周圍數丈,不能駐兵,雖有城堡數處,亦在內港,非控扼險要」。琳仰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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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指授於臨海山梁,據三面之險,相度形勢,建立城堡,自八十丈以下二三十丈不等,安兵自八十名以下至三四十名不等,城內俱築,實心髙臺,不用垜口髙出城牆,垜口之上,眼界瞭亮,運用砲位,三面應手,上設大砲數位,建造營房,官兵防守,復添馬步塘汛以為接應,又達濠一營,向設水師守備,並無城郭捍蔽,今築城一座,以資守禦,西自新安縣屬之沱濘起,東至閩省,水陸交界,止共設砲臺二十五處,城一座,分駐官兵一千四百五十餘員,名果能將備稽查,弁兵効力,晝夜瞭探,以髙臨下,遇有賊船,開砲攻打,立成虀粉,一臺之設,勝於兵船數十,一堡之兵,可當勁卒千餘,尚何奸徒,不望風生,畏敢於海面遊奕哉?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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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算指示,明見萬里無遺也,但恐日乆生玩,弁兵潛回,數人看守,虛應故事,賊船去來,全無知覺,砲位銹爛,急時難用,空負此舉,所關甚巨,是當題明,責成提鎮不時稽查,無使懈惰。督撫每年於正九、兩月南風、北風漸起,二時捐備火藥砲子,委員演放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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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報觸目警心,庶可乆逺,至於惠、潮二府,沿海居民,以漁為業,乃文武兵役,人人得而魚肉之販米出海,厯經嚴禁而守口,弁兵藉此以作利藪,此又多盜之源,厯年錮弊,今已嚴示禁絶,務在有犯,必究,督撫提鎮,復擇㢘幹弁員,來徃稽察,此弊或熄,窮民既免需索,洋盜無人接濟,加以砲臺之防範,則奸宄消弭,俗易風移,惠潮之洋,盜絶而全,粤之海面寧琳,故於查勘砲臺之際,順途編㸃,澳甲查革陋規,飭諭將吏,化導漁民,以期風清弊絶,共享太平盛治,今事竣返轡,臚列險要,各地商之同事諸公,并附述其槩云:以上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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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清逺大廟正陽三峽橋道記。 李棲鳯、南韶為百粵門户,山川險隘,實鎖北方,古今名勝,莫兹為甚,然有最嶮,巇最要衝,為輪蹄之所,必經行旅之所必由者,則在乎清逺大廟,諸峽峽在清逺者,據江上,㳺長十里許,西連懐集,至若正陽,派出大庾,踞韶之翁英,類皆層巒絶磵,水流湍激,徑道﨑嶇,兼以蓁莽滋多,豺虎叢穴,征㠶馬蹟,來徃維艱,雖曰有道路,橋梁㡬經,蹂躪乆淹,翳於烽煙蔓草間,不可復問矣!至若大廟一峽,獅子眠羊,盤踞其中,懸崖絶壁,古木枯藤,勢難攀援,非有開山之祖,重闢草昧,刈荆榛則清逺大廟,一帶終成,畏途欲求,履道坦坦,歌蕩平之休者,烏可得哉?雖然,事關重大,修復匪易,余莅粵日乆,每為再四低徊,欲動公帑,則民困堪憂,欲興私藏,則薪俸有限,兼以軍務倥偬,日夕勞苦,雖欲有他圖而未暇也,越辛丑之秋,値藩鎮,能大發,悲願上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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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帶礪之圖,下為國家平成之計,而擇其可遺大投艱者,有西禪寺實行和尚,遂以重任付之,復命章京呉廷桂、呉守徳、范有功、王養民等,協理厥事,不動公輸,不困民力,凡諸動費,皆出諸藩府,資力既齊,興始於壬寅之春,而告成於冬,山闢以道,水接以梁,絶壁飛湍,倐焉㤀其,險阻猗與休哉?其古今希有功徳也,實行和,尚以為王猷盛大,須勒諸石以垂不朽,因索記于予予。念粵自開闢以來,荷上威福,廓清海宇,至今恩澤覃敷,歌頌不絶,乃復以金剛全力修復英清峽道,令山川間阻,蕩然以平上有功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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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下有禆於萬姓,山河帶礪之槩,因而増新,國家平成之休,遂以復振,是何隆猷深澤,溢嶺表而徧海隅者,不一而足也哉?予目成盛事,深慰夙懐,遂拜手而為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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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廣州府儒學碑記。     劉秉權環粤皆山水也,介在荒服,自秦始置郡州,剖符嗣後,賢哲輩出,遂稱名邦,予生長三韓,距粤萬里,曩者備官侍從,搜祕石渠,流覽版輿,緬焉神徃,我國家以文徳治天下,聲教乆敷於遐方,予叨承簡命,謬膺節鉞,撫兹南服,控五嶺之嵯峨,襟三江之淜湃,紫海滄漭,朱崖奥折,向所披圖者,今則躬厯矣,美哉!山川標險抒竒,毓靈挺秀,惟其風土擅勝,是以人才蔚興,先達名世,難以悉數,如唐宋之最著,則有張文獻、余忠襄、崔菊坡。其人于明,則有知畧之何?東官儒雅之丘,瓊山經濟之梁文康,理學之陳、白沙,節氣之海,忠介其人。 昭代以來,蒐羅俊乂,接武聯翩,迨三十年,凡兹彬彬崛起者,多文學之士,郭璞所謂南海衣冠之氣,方開而未艾,亶其然乎?夫端章服者攝其領,樹巨䕃者龎其柢㑹,省固十郡之宗源,而黌宫實多士之淵藪,廣州郡學,據佳址於靈洲之東,左則虎門,潮汐層湧而來,右則西樵峰巒,叠嶂而峙珠江,一水盈盈,洄繞于前,白雲諸山,嶙嶙亘綿于後志,所載禺山者,屹居于宫之中,陟巔而望之,形勝宛在矣。宫之襟對為文,明門向因,戒嚴守扄,術家者謂氣脉壅窒,有關庠序,予與前督軍周公㑹商於藩府,洞啓有日矣,但兹數仞之內,自兵燹之後,未經修葺,以至棟宇將頽,壁垣半圯,橋門鞠為茂草,泮水率為汚萊,有事兹土者,未嘗不躑躅興歎,迨夫庚戌秋祭,予届齋期,是夕隱几之間恍見 先師冠佩雍雍,向予告語焉,夙興盥沐,展拜傾誠,起而循宫諦瞻,有動乎中,因首蠲俸金百鎰,搆材鳩工,良賴在省,三司各道及太守,相與協心經畫,共勷盛舉。爰是整復舊制,廓清故基,約椓之舉,大興丹艧之施,加飾櫺星,有伉㦸,門將將矣,首正殿以崇。 至聖次兩廡,以妥先賢,又次及明倫堂,以宏開講藝之地,至於啓聖及名宦鄉賢諸祠,在在加修,所以追尚淵源而興起後學也,㫄闢西圃,肇建一亭,顔曰觀徳,俾濟濟多士,為肄射之所,詩云:竹苞松茂,鳥革翬飛,庶其似之猗歟!萬年之爼豆聿新,百粤之文風,攸繫,將來階,此發祥者,霞蔚雲蒸,麟麟炳炳,余撫兹土,亦與有光,庶㡬仰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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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右文之治曲,江之風度,依然不綦盛哉!工師告竣,援筆記言,壽諸石志垂乆,云:是役也,不煩公帑,不勞民力,亦不敢茍簡從事。其督工之員効力勤勞者,例得並書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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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四賢祠碑》        馬 元君子志在復古,則一隅而有天下之功,一日而有百世之量,然必折衷於聖人之道,始為法而可傳聖人之道,包天地民物於厥心,合君相師儒而有均責,及夫得人而任先後,同揆固運㑹,所不得而移升,沈顯晦之所不得而間焉者也。攷其本末,自堯舜以至孔孟,代有其傳,迄於宋為極盛,而莫不推濂溪、周先生為宗主,昔朱子以為上接洙泗之統,下啓河洛之傳,良有以也,數百年而有陽明王先生出先生為有明一代名臣,而致知主静之說,更大而有本,同時則有白沙陳先生、髙弟冢宰、湛先生,舟車徃復,恒經虞城,前太守符公為築甘泉精舍以禮之,其崇重理學如此。先是,周先生原有專祠,元守郡,朞月潔蠲展謁,一望平蕪,鞠為茂草,盖韶自軍興以來,士有輓輸,官期補救,欲修舉力有未逮,余因毅然捐俸,即書院舊址,搆堂三楹,奉濂溪先生,而以姚江新㑹,増城三先生,合祀堂之後,有池有亭,别見小記,翼以㫄舍,繚以周垣,既成曲江,令周君韓瑞偕府幕劉肇啓請,余一言而礲石以待,則謂濂溪先生擢漕東國,荒崖絶島,皆緩視徐按,將不僅私于韶姚江,風行兩粤,萬里而遙,武水蓉山宇,下尺土耳新㑹赴召,拜疏歸來,未嘗稍有措施増城,雖位致通顯,於韶若不相屬,顧吾思之,孟子既没,異端日起,濂溪先生慨然以開創興復為己任,厯數諸儒,授受之次,未有髙焉者,即先生提刑,粤中五百餘日,在曲江幾一周,佑我韶人良厚,姚江與増城倡道京師,最相友善,而増城身之所至,必立祠以祀其師,木本水源,由來有自合而論之,濂溪所修明者,堯舜以迄孔孟之道,而姚江新㑹,増城所與尊,聞行知干城羽翼者,濓溪先生之教也,余生也晩,上之不能追蹤先覺,開導羣蒙次之,不能持銓政以進退人才,建旗旄而廓清海甸,退之不能遺榮求志,教授生徒,乃廿載浮沈,殊慚厥職,何所短長自見哉?顧不得生四先生之世,親承提命,猶幸而官四先生,過化存神之地,得私淑四先生之教,以協和其民人,訓誨其子弟也,推斯意也。昔聖昔賢,羮牆可質,南海北海,此理無歧,則奉四先生之教,而謂自有生民以來,凡表彰吾道之人,共萃於斯可也,今而後謁四先生之祠,有洗寃澤物之任,曰吾何以為治?親師取友者曰:吾何以為學思?四先生之逺在,千百年而若。合曰:吾何以為教而垂諸不朽?是余與令之意哉?爰記其事而為銘曰:兩儀既判,太極混茫,誰為剖之?相厥隂陽,無形與器,知微而彰,奕奕元公,攬其大綱,天闢菁華,道統在是,庭草無邊,學優則仕,司憲東邦,從容和毅,以平易心,為剛果事,孝思不匱,南東遽移,獅門虹石可也。及期為天下,則為百世師,卓哉三賢,生不同時,炯炯芙蓉,白月赤日,篤生大儒,有為斯出,迅掃百蠻,風馳電疾,正桂洗兵,蓮華簪筆,憶在京國,良友一心,蘭臺畫省,砥礪規箴,星分雲合,山髙水深,緬維淵源,異苔同岑,飲食居處,奉先生教,欣賞晰疑,早窺藴奥,束帛丘園,金門待詔,飄然拂衣,不倚權要,粲粲符公,無曠乃官,爰築精舍,適館授餐,譬若秉燭,照夜漫漫,譬若隄防,倒障狂瀾,亦閲滄桑,淪于原野,壊道青燐,哀湍日瀉,孰滌煩苛,以扶大雅?前見古人後見來者,謫居萬里,守郡不才,顧瞻衡宇,登髙溯洄,隩隅宏啓,盡剪蒿萊,闡幽萃,渙丹雘梓材,峩峩四賢,冠裾聚止,弓冶杯棬,貽謀燕喜,肅將明禋,我酒孔㫖,靈之格思,歡若父子,文峰卓立,曲江清漣,以淨聰明,以基聖賢。升堂入室,多士勉旃,守先待後,於萬斯年。巡視澳門記。         焦祈年雍正七年冬十二月,使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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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命巡視東,粤次年四月至嶺南,而韶而肇,七月而雷瓊,十二月,將有事於澳門澳門者,故廣州之南鄙,明嘉靖中,賜之番彝以為藩籬者也。初二日,出永清門,登舟南行,遥岑逺水,明秀逼人,兩岸多沙田,潮汐所通也,過順徳縣元戎鎮之以防海者,海口數處,哨樓翼然,部曲森森也。初六日,抵香山縣,裨將守之,統於順徳鎮者也,越日陸行十餘里,即入山口,層折登頓,盤邊緣嶺,俯視絶壑,為之凜然,前為平逕山,乃萬山之最髙者,凌風絶頂,桃花盛開,遙望瀑布,飛流亂雲,低壓行人,曲折上下,如畫圖然,再前為馳馬坡下,此則平原曠野,無復﨑嶇。初八日,至前山寨都司守之,所以扼澳彝也。二十里至關閘,沙堤一線,蜿蜒數里,大海迴環,夾輔左右,此南北之門户,華彝交界處矣,前行至濠鏡澳,彝長率兵來迎,彝有黒白鬼二種,白貴而黒,賤蝟鬚魋結髮,各種種帽,三角短衣,五色不等,扣纍纍如貫珠,咸佩刃鞾,拖後齒綳脛上,彝長六譯,使一迎使者入穹廬坐,以次獻技,以鼓節之,有問則脱帽夾肘間,以對進澳城入三巴寺,彝所崇禮也,極壯麗,樓可走馬,洋琴錚錚,然有太古音、閲砲臺,層級而上,三面環海,淼茫無際,老萬山當其南,兩澳當其東西九州,當其東南,虎門,當其也,天清日朗,羅列水面,若明鏡之點雲髻,而玉盤之浮青螺也。疇昔之嵗,盜賊出没,島嶼不靖,今兹風恬波平,梯航萬里,商賈不驚,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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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之明徳逺矣,澳北一山浮海中,曰青洲,與揚子之金焦相似,草木蓊翳,有亭榭廊宇,土人指為鬼子園囿,云鬼子之居,如蜂房蟻垤,可容二三萬人。此地向為市舶交易之所,自有明來,彝人叨為己有,生聚日繁而中原佑客,反僦屋而居焉。瞻矚之頃,忽大聲震動,天地海水為之簸揚,則鬼子演放大銃,以為致敬使者也。銃十二響凡三匝,轟轟如雷霆,不絶,使者乃返息公所招,彝長來為之宣揚聖天子威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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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撫綏,爾等以昭柔逺之意,其敬守此土,長享太平」。譯使前致辭,為言:「彝等乆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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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無可報稱,願率其醜伍,永為外臣」。乃北面稽首,歡躍而退,使者明日遂行。是役也,徃返不過旬日,而山海之觀,疆域之固,華彝之情識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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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徳威,皆於使者旌節中得之矣,是烏可以不記恭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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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吉地楠木記》         王士俊、臣士俊伏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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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會典》云:康熈六年,修建太和殿,令四川、湖廣、江西、浙江採辦楠木,廣東未與其內,洎康熈二十一年重辦始與,豈以廣東山海棼錯,採辦未易,故初議未之及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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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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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所佑,百神助之,臣下得藉,以免隕越之懼,此非屬有僥倖而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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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庥光者也。雍正六年,廣東奉辦皇上萬年吉地楠木,臣士俊備官布政使實任其責,有諷士俊者,曰:「此大事,且絀於智力,抑非藩司任也,盍别委幹吏」。士俊、肅容對曰:「臣不辭勞,古之制也」。士俊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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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厚寵恩,不能効毫末。今兹重典勉効,駑駘且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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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鴻禧何慮也?」隨於七年之秋,檄委瓊州守宗思聖董辦,署儋州牧楊城。協理。踰年夏,五陸續運至省城,士俊諦視木之大小,長短其長,踰部式若干尺,徑視部式若干,圍其光奕,然其質栗然,其氣郁然,中有大者,數株似龍形鱗鬛,生動如畫。文武吏民見而驚歎,以為得未曽有督臣撫臣,亦同深觀止之。羨于是臣士俊踴躍歡忭,額手而賀曰:甚哉,天子之福至廣大也!向者木未至省,士俊日夕竊慮之矣。夫楠非他木,比深山大谷,能保必如所求乎?能如所求矣。能保鑿山而出,不損傷乎?不累重乎?洋面至險,能保不阻於波濤,以風為解乎?今乃得之,至便如取攜也。轉之至易如户樞也,運之至安如磐石也,更有竒者,衆工引木出山,邪許艱難,忽風雨疾至,山泉迸湧,木順流下,不費人功。猗歟神哉,大易所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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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之吉,无不利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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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謂也,臣士俊何力之有焉。士俊又聞晉張華云:「楠一名交讓,木東枯則西榮,西枯則東榮。今此所採,但見其榮不見枯,何也?豈在山待取?更相交讓,一旦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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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之前,不遺餘力,自奮尺寸與士俊,既有感于兹,木又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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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徳之神,雖山海棼錯無難也,故恭記之《瓊州生黎嚮化記。       王士俊海外之郡直廣東者曰瓊州州之境,北曰瓊州,府治南曰崖州,東曰萬州,西曰儋州,有山矗於四州,雲霧之中曰五指山。山之麓環而居者曰黎,漢本曰俚,今謂黎者譌也黎。分二種內稱生黎,外稱熟黎,皆椎髻跣足、弓刀,未嘗去手麕儦豕趨棧居蓬處。性喜仇鬭,生黎尤頑獷,自天地開闢以來,未通聲教,未𨽻版圖者也。欽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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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至誠之徳,薰蒸淪浹,幅員之廣,振古所無,户口之繁,生民未有,其自航浮索,引重譯而來叢如矣,而聖衷淵穆,恭已垂裳,何嘗馳騖而并包之耶?雍正七年十月二十九日,恭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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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聖節,州之百官祝釐,兆民忭慶,忽有數百餘人,著五色吉貝花,縵纒首駢肩,拜跪譯之,乃生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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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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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壽者,既又數州生黎峝長呈願內屬納賦稅,每丁輸銀二分,有竒,視齊民例,督撫大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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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噫!亦盛矣!今夫王者之徳,所以服人之具也,而立徳之誠,所以服人之心之具也。誠者,天地生物之實,理上而君師大人下,而凡有血氣、雕題繡面之徒,一以貫之,未有誠動於此,而機不應於彼者,然則生黎之歸附可知已矣,是故唐宋元明以來,生黎反覆跳盪,其有大功可紀者,如唐徳宗之世,嶺南節度使杜佑平之,宋真宗之世,四川都巡檢李崇矩撫之。元元統時,南寧軍達嚕噶齊,特穆實招降之。明洪武時,永嘉侯朱亮祖收捕之,皆用兵以萬計,積時以嵗計,然後俘其衆,奪其險不亦勞乎?况不旋踵而叛去也,無他服之,不以徳感之,不以誠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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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徳超千聖,誠貫一心。所以慶雲景星,上見於天。嘉禾瑞穀,下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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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太平,有象生黎,即靳不心,服不能也。王道無私,國家欲視不一,體不忍也」。踰年恭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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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㫖念其嚮化之誠,憫其無田之苦,止收丁銀一分,以伸其誠悃,復飭文武大小臣工加意撫綏教養,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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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頒發之日,黎人感泣,粤人踴躍,天下之人無不鼓舞。《書》曰:「黎民於變時雍。意」在斯乎意在斯乎!然今之黎民,更出古之黎,民之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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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賢於堯舜,不益見哉!至虞衡《志》所紀云:「五指山之巔,水泉香美,其人長夀,虎豹守險,無路可通」。頗近神仙迂怪之說,無當至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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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徳,臣所弗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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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九成臺記》        黄文煒昔有虞氏南巡奏,樂兹土閲,今四千餘載,而九成一臺,乆而彌新,盖帝徳廣運,有所以淪浹人心者,感慕奮興而不能已,此祀典所由起也。臺舊名聞韶,自宋靖國初年,狄公、蘇公更名作銘以來,其間築而圯圯而復修者數矣。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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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唐太守因舊制而式廓之,搆以層樓,周以欄檻,又増築省月之軒,而是臺遂為一郡,巨觀屈指,又厯四紀,風摧雨浥,將復有傾圯之患。丙午冬,文煒來是邦,與寮佐登臺,慿眺不特,萬家煙景,四社書聲,盡入耳目,而貂蟬筆峰拱,其北芙蓉蓮花鎖其南諸山,旋繞如玉環,正武瀠洄若錦帶,逺近十景,皆一覽而得之,可謂曠如者矣!至四時之鳥語蟲吟,各舒天籟,水流花放,自成文章,兼以漁師舟子,擊楫歌呼于化日光天之下,即謂鳴球餘韻,舞羽休風,猶留于九成臺畔可也。韶郡舊有虞帝祠,在皇岡之麓尋毁,而虞帝之主屢遷于梵宇神祠,春秋享祀訖無常,所因竊病之夫,太守之職,固以修舉廢墜為務,頃者學校、城闉、衢路已稍稍就緒,况敬祀皇神,為民祈福,以助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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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朝雍熈雅化,又曷可以怠?于是召郡中縉紳,議所以祀帝者,僉謂臺名九成,誌古遺蹟,有虞氏靈爽,實式慿之,即是臺以安以祀,或者揮薰絃而解民愠,恍惚聲聞于層霄,朗月中以庇佑韶人乎?文煒曰:然。遂捐俸命,旅鳩工,易其棟梁之朽腐者,榱櫨瓦甓,増其殘缺,而屏幛壁落之漫漶,不鮮者,赤白之今,而後崇祀于臺,庶乎重華之來享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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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監倉碑記》        黄文煒文煒自丙午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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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來粤五載於兹,兩握魚符,一司鹽筴,轍跡所至,地多卑濕,凡起居服食,調攝偶失,宜感鬱蒸之氣,輒致疾病。夫偃仰一室,興寢自如,猶有是慮,况拘攣縲絏者乎?故每莅一方,於獄囚尤所加意矜恤,己酉陽月,文煒復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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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綸簡署,臬篆膺斯鉅任。惟有矢志澄清。俾嶺南民安物阜,庶可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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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恩無忝職守,下車以來,酌行庶政,罔敢稍懈,因思監獄雖係羈禁罪人之區,亦屬棲息囚徒之所,茍非堅固,其牆垣潔淨其房舍髙燥其地土,而使箯輿桎梏之輩,既受捶楚於面鞫庭訊之餘,復不能安處於視息茍延之地,縱孽由自作,而情實堪憐,爰親詣在省各監勘驗,而司監在城之南隅,嵗乆未修,漸就頽敝,因捐養廉委南海,令劉庶董其役,鳩工庀材,區畫周詳,甫越月而告竣,固已垣宇一新,窪墊無虞矣,乃請文煒言以誌嵗月,文煒曰:「夫恫念閭閻而登之袵席,仁民之道也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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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恩德而煦育羣生,㢘使之事也。今聖天子在上,深仁厚澤,遍於寰區,各憲仰體洪慈,加惠黎庶,故今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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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深湯網,貫索宵空,間有一二梗頑,自罹于法,而帝徳汪洋,猶有憫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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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修監獄,俾免薰蒸沾染,此誠澤及朽株,春生江谷矣!凡我民人,幸生逢盛世,咸宜滌慮,洗心遷善,逺罪庶㡬,措五刑而不用,虛囹圄而弗居共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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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天、舜日之下,則文煒推廣皇仁之意,與平日矜恤囚徒之心,均得少慰焉耳。遂礱石以記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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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裕倉碑記》         馮元方皇上御極以來,敬天勤民,感集和豐,率土共稱,安飽矣而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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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芸生以食為天,蠲賑之外,未雨綢繆,詔令天下郡縣設立常平社倉,飭有司謹出納嚴盤,查核虛實,陳陳相因,有備無患,攷諸徃古,為民積貯孰有,如今日之周且重乎?由是臣民觀感義助樂輸,在在有之,而濵海產鹽之地,藉晒煮以供行運者,實繁有徒,此等丁户貧乏居多,故長蘆、兩淮間亦有捐貯,兹於淡水、石橋二塲建倉買穀,同是意也。按粤東雍正四年秋,雨水過多,收成稍薄,而廣州、肇慶二府兵民輻輳,户口殷繁,一時米貴,除減價平糶外,前督撫籌量發賑,隨據在省鹽商趙廷佐等情願捐銀二萬兩,備買穀石,止用過銀一萬兩,尚餘其半。爾時藩司鹺使、僉議以此項出自商人,仍於鹽上計議,查得淡水、石橋二場產鹽最多,竈丁叢集,且僻處邊海穀米稀少,請將各商捐賑餘銀一萬兩,以鹽之餘濟穀之乏,一準時價,採買穀石,建立倉厫,分貯淡水、石橋二塲,以備偶逢荒歉并青黄不接需穀孔亟之時,核數借給竈丁,陸續在於支發竈價內扣回秋成買補,一應出入,責令該場大使專管運司稽查年底,取具場大使實貯印,結運司核明加結,轉移藩司彚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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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其該大使交代,照州縣倉穀例造,具冊結接管。如買穀價,値或有贏餘,儘數添買均貯,再或酌量,為建設倉厫之用。經督、撫兩院,於雍正七年二月十三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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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七月初四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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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咨覆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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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依議,欽遵行回司道,即建淡水場倉於平海、平山兩處。石橋之倉,建在碣石、衛城,鳩工庀材,漸次告竣。元方因詳請額名勒石夫,貯穀以備不虞,窮丁不啻屢豐,而既飽勤於晒煮,商人行運亦裕如矣。名曰豐裕,義取諸此,第是舉也。已厯數年,穀本出於衆商,創議則藩司王公名士俊,鹺使黄公名,文煒也。入告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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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則大司馬、孔公會同少司農傅公也。俾此兩場竈户永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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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世綿綿之徳,養而予適,當其時得樂觀厥成,爰原其始而為之記,以表衆善之攸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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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廟祀典碑記         呉 騫粤稽古,聖君賢相,所以移風易俗,亮工熙載者,莫不以禮樂為要務。是故大禮與天地同節,大樂與天地同和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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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聖乾御極,稽古右文。東西南朔,聲教誕敷。乃海晏而河清,復禮明而樂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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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纂修《會典》一書,昭垂法守,而於文廟祀典尤詳。且晰騫備員成均,留心考核,深望海內庠序,實力奉行。及叨守惠陽,肅將祀事,未敢相沿積習,視為具文,以滋隕越。如廟中樂器,多所缺略,按圖購置,陳列靡遺。適提軍馮公以雲臺重望,出鎮是邦,敦崇文教,前此提軍于丁祭時,先期展拜,未著成規。公届春禴時,必于本日致祭,見樂器備,而演習尚疎。爰相與斟酌,延師教,習樂舞,而樂始成。公又曰:樂既備矣,而禮更當明廟中位次,以率由會典,序列主陪。公雖位髙秩峻,而遜騫居中,自列陪祭,時値仲秋,明禋薦恪,復命屬員巡視橋門,毋許雜沓,以肅閟宫䖍恭,對越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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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聖臨在上,而質在旁,維時度數,規模,洪纎,畢具百年,曠典煥然,聿新屬在,簮纓縫掖,累跡駢肩,踴躍稱慶曰:斯固禮樂振興之會,而馮公之徳讓實克,相與以有成也。繼自今兹垂之悠乆,後之莅此土者,知所証據,勿替引之,將漸染薰陶,永登上理以仰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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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重道崇儒之至意,則大經大法,炳若日星,惠陽一隅,不且與鄒、魯嫓美也哉!」是為記以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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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東慶雲頌。有序       王士俊粤東為南陲奥區,五嶺峙焉,大海環焉,聖天子深仁厚澤,融液周徧,上格天庥,風雨節寒,暑時惠陽,產有嘉禾,嵗書大有,穀價之賤,自古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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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曰:「俞哉!其蠲免雍正四年以前舊欠,暨八年分額賦四十萬兩,民情踴躍歡騰,又若肅學政而士習淳,給公費而兵氣樂,風清俗美而道不拾,遺柔逺能邇,而生黎歸服,徳洋恩普,而蛋户陸居略,舉一年之內,大政卓卓如是,餘欲悉數之而不能也。夫天與君之一理脗合者,誠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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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民之一氣協應者,和焉而已,以帝徳之誠,下逮于民,而民實有所受也,則積而為和,以民氣之和,上達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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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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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實有所酬也,則顯而為瑞,維兹雍正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潮州府揭陽縣辰刻慶雲湧現五色,「成」族「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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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四射,中亘嫩黄色一支,若鳯尾修羽,若龍鱗碎金,萬目瞻仰,歡呼轟告,猗歟盛哉!于是或問于士俊,曰:慶雲,上瑞也。滇省慶雲見,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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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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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祚無疆,黔省慶雲見時値平苗。占為萬方寧謐,東省慶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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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里文廟上樑占為文運光昭,今粤東慶雲見,所主何瑞?亦有說以揚㩁乎?」士俊、肅容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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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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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徳髙深,非淺見所窺測也,雖然嘗聞之矣,天官書云:粤星紀南極、南極、夀星也,《星經》又云:老人星屬丙丁之位,今慶雲見于粤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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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壽也,猶之滇也。詩大雅江漢篇云:「于疆于理,至于南海」。邢昺以為南海島,彝叢至,疆理為難。揚雄交州箴亦云:「南海之宇,聖武是恢」。今慶雲見于,粤來萬國也,猶之黔也。易離卦大象傳云:「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粤于卦為離,南方文明之位,故輿地誌云:「粤麗海地多虛,離中虛也。虛則明,故其人多智」。今慶雲見于,粤矢文徳也,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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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里也。况春為嵗首,今慶雲見于立春節後,則合洪範王省,惟嵗之㫖,日為君象,今慶雲見于旭日,四㫄則合,史記人主占日之義,矞矞皇皇澄鮮,璀璨其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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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感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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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徳眷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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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躬豈不彰明較著哉!臣士俊有感于至誠響應之捷,太和鼔盪之休,謹為之頌!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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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緝熙徳協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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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予懷遹、昭、遹、宣何以昭之?何以宣之?慶雲綿綿,彼海之濵,莫不敬兮,彼海之外,莫不順兮。曰我后聖兮,惟其有聖矣,是以有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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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雲駢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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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徳之誠,慶雲孔多,萬邦之和,粤有慶雲,觀乎天文,慶雲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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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萬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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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雲》三章,二章,章七句,一章,章八句,嘉禾頌有序。         王士俊皇上御極之七年,厚徳薰蒸,太和翔洽,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孕精液於五行,風不鳴條,雨不破塊,萃嘉祥於百穀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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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至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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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至誠感神,故不言符瑞而休徵畢協也。維兹九月十六日,粤惠州守臣馮元方,呈送河源縣,所產嘉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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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莖六穗者,有一莖、五四三穗者,共計四十八本,臣士俊備員承宣,肅容而諦視之狀,則䙰褷猗娜,氣則芬芳郁烈,遂不禁色,飛氣揚踴躍,歡忭恭慶,聖治光昌,介兹景福也,粤稽宋書云:「王者徳盛,則二苗同秀,三苗共穗,周徳也,同本異。穗,商徳也,異本同秀,夏徳也。春秋說題辭云:「天文以七列,精以五嘉禾,莖長五尺,五七三十五穗,以昭盛徳」。是故周公以之成書,光武以之命名,東呉以之號郡,振古以來,嘉禾之瑞大矣!矧惠州濵海,厥土惟塗泥,厥賦下上,上錯豈埒於隂陽流泉,風雨和會之區乎?是得之尤異瑞也。抑稽東觀漢記云:「延光二年夏六月,九真獻嘉禾九真。今瓊州府,顧漢儒好竒異,疑多附會,豈若今兹惠郡,萬姓歡瞻,確鑿可據歟?夫羊城有五仙遺穗之跡,香山有禾穀,夫人之祀,粤固素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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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重農貴粟之至意,今嘉禾特為聖人而出,亦見粤俗漸淳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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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重熙累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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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治功廣大,至于海隅,罔不率俾,醖釀鴻庥,千秋一見,則嘉禾之所關,顧不鉅哉!臣士俊,故殫精竭思敬效吹豳擊鼓之遺,而為之《頌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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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當陽,萬彚遹昌。爰產嘉禾,嫓美陶唐。堯時嘉禾生,七莖連三十五穗。總總其穗,作作其芒。農夫之慶,躋彼公堂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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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雨露生之育之既滲漉之又霑足之卿,雲爛兮,函之盖之,黄河清兮沾之溉之麒麟鳯皇,豐稻梁兮蓂莢,屈軼同耿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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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受鴻禧居總章兮,黛耜耕耤。載青陽兮,釋奠先農。嵗豐穰兮,乃獻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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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悅康兮,維粤之民。毋為稂莠,莫不良兮。維粤之士,毋為荑稗。徳不爽兮,維粤之吏。毋懈稼穡,民勿能㤀兮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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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寵千秋萬●,永無疆兮以上頌恭刋。            王 璠上諭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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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次皇極,其言斂福錫民之義甚詳,而其要在示以蕩平正直之道,化其偏陂好惡、偏黨反側之私,以馴致於會極歸極之盛,因賛其妙曰:皇極之敷言是彝,是訓于帝,其訓盖以其言切於斯民之日用,實為天下不易之至理,範圍天下之大法,君之訓,即天之訓也,次復就其浹洽之中而叙其感頌之詞,曰「凡厥庶民,極之敷言,是訓是行,以近天子之光」。曰:「天子作民父母,以為天下王。盖以民於皇極之敷言,遵之為訓,即奉之為行,而風俗丕變,可以近天子道徳之光,故致感其恩育,父母依之,元后戴之。所謂天覆地載,莫不尊親,是始之以建極者,為端化綏猷之本,而極之以保極者,協一道同風之治,猗歟!盛哉!何道之隆也!恭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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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誕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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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運撫綏兆人,本至誠至孝之心。𢎞善繼善述之量,兼作君作師之任,擴如天如地之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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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極以來,舉民間耕桑衣食之利,水旱蓄儲之節,風俗奢靡蕩侈之漸,人心㢘恥節義之防,旁及於盜賊刁誣,頑梗之禁,無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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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咨》《舜》《儆》之中或渙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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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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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交與部議,尤無一不以堯、舜執中之心剖晰於精一危微之辨,而期歸於理義之正,情法之平,以為致治諴民之本,誠有為古帝王典謨誓誥所不及詳,抑亦漢、唐、宋、明史冊,紀載所不及。窺者至於蠲賑動盈億萬,膏澤遍及遐荒,仁夀聿臻,天人協應,雖古稱九功叙而庶績,熙夫固何有加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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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者哉!欽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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綸綍遙頒,普天共戴。督撫大臣,既以敬謹。宣行所屬,期於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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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仁凡在監司,守牧靡不凛,遵唯謹恭為吾民,懇切曉諭,期以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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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意獨是鄉村僻逺,容有示諭未及之區,更念中材下智之民,易有積重難返之勢,非遍為敷宣時加提,醒將因循玩愒之志,無以速其興感奮勵之機,是化導未周,訓行無自,則臣職之慚也。因思虞廷戒董並用,無非以提撕警覺者,曲全其勞來輔翼之功。周禮》以六詩教民,尤期以涵詠,陶淑者自得於日用,性情之地,今約所廣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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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勤宣觀聽之下,民心倍肅,於以因勢利導,則為機甚便,恭集向來所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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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悉關正徳利,用厚生之大,及為粤省人心風俗之要者,敬鏤成帙,先布於學校,次及於里塾,俾村童、鄉老咸得就識字者,朝夕講解聽聞,時灌溉於心目之間,而思滌其舊,非以遷於至善,待於朔朢宣講,仍聽約正。値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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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廣訓講畢之時,並為剖解詳明,委曲勸導,俾知勤耕守儉,即為豐衣足食之源,則奢靡賭蕩之習宜除也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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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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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實為迓福承庥之自則,恐懼修省之念宜加也,士子為四民之首,當思懐刑逺罪,為澡徳勵行之地期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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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可用之材,切勿以囂凌而自甘於暴,棄富民,席豐盈之慶,當思周急濟困,為好施樂善之人,以篤里隣敦睦之誼,切勿以刻薄而自處,於慳貪孝節,為風俗之美,但道貴中庸,無取過烈,以傷生㢘恥,實仁讓之基,義嚴茍得,所貴見利而思義鬬毆者,不過一時之忿而傷人,擬抵實以自殞,其生訐訟者,豈誠難已之争?而誣罪尤嚴,詎非自取其咎?盜賊為法,禁所必誅,至累父兄妻子而並坐,宜何如滌慮以湔心?保甲為地方而弭盜致,因失察以株連,宜何如稽查而舉首至奴僕,以身為人役,當堅服役之心,如徒恃其兇頑,豈能免於悖逆之罪?從此漸生覺悟,日就觀摩,乆之則家各為誦,户各為絃,亦且父戒其子兄,勉其弟庶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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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者得以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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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而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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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者,於以更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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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將以上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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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建極綏猷之治,而鼓舞慕義,踴躍從風,咸得為會極歸極之民也,詎不盛哉?臣故拜手稽首,而謹識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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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海》《慶雲賦》有序       王 璠愛敬盡於事親,而徳教加於百姓,此天子之孝也。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而神明彰,通於神,明光於四海,此孝治天下之明效大騐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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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亶聰作后,至孝性成,臨御以來,徳洋恩普,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畢備而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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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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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之心夙夜彌殷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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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庥滋至,申錫無疆,自古以來,未有垂恩儲祉,如今日之盛者也。惟兹雍正八年三月十有八日為聖祖仁皇帝萬夀聖節之辰,璠以職參分巡駐,劄瓊南,獲同鎮府,於五鼓恭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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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亭行慶賀禮,時以寅末卯初,慶雲輝,耀彩徹,中天吏民歡呼咸歌,上瑞攷《孝經援神契》,曰:「王者徳至山陵,則景雲見」。又曰:「天子孝景雲出游」。然則景雲之瑞,毋論時日,悉為至孝之符,而况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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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萬夀日耶?是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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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追慕無窮,四海之謳思無已,而上天賜瑞,即在兹辰所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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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之盛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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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純孝,俾海外黄童白叟,雕題鼻飲之倫,鼓舞歡欣,羣稱見所未見而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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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至孝之徵,永識為億萬年太平之度,則所謂通於神明,光於四海者,夫又何以加?兹璠以守土,小臣躬逢嘉瑞,謹已繪圖督撫。恭疏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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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但以慶忭既深,賡揚倍切,用敢不揣膚陋。恭以《堯典》所載光被四表,格于上下為韻,而作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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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皇御宇,盛徳咸孚,兆民率育,萬彚昭蘇,大化皥皥,至樂于于治隆,羲昊徳嫓唐虞,賡揚莫名其喜起,衢謡難喻其歡呼。求諸千聖,百王而罕儔。夫廣運垂之億齡,萬禩而丕著於典謨,致絶無僅,有之嘉瑞,萃超前軼,後之祥符,於是乎徳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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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道,隆人極五緯聯珠二曜合璧金芝秀,靈蓍殖。獻嘉禾,登瑞麥,木連株,果駢實。黄河清,汾水闢,醴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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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滴鳯來,儀應丹厯,總神聖之休嘉,悉駢羅於史冊。至慶雲之呈瑞,頻奏報於九域,黼黻泰階,焜煌廣陌,既已記之於保章,宣之於玉䇿,盖我皇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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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勤民撫辰熙績,凡昭為巍煥者,莫非聖治之所敷,而現瓊海者實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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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孝之所格,粤以八載之春,日躔大梁之次,中旬八日,天情篤摰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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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虹渚之辰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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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卿雲之瑞,三時耀彩,萬衆仰視,挺幹者一,環繞者四。在海濵寥廓之區,尤古今罕覯之事於時日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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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氣升地,表巖嶺嶔,岑烟霞,繚繞霏霏。出岫輝,輝映島,敷祥光於閶闔。呈瑞色於穹昊。羣黎仰其照灼。五指顯其黼藻,旖旎輪囷氤氲,縹緲煥縟彩之千層,吐霞光之萬道爾。其為狀也,宛似竒葩,有如仙掌。或舒或卷,若偃若仰。乍冉冉而始升,遂亭亭而直上。旁羅列布,輔弼相嚮。玉葉金枝,鸞旗鶴氅。紛葩布濩,殊難為象。仰觀天宇,則炳蔚陸離。俯瞰海波,則汪洋炯晃爾其為色也。金碧璀璨,藻火邐迤,五采彰施,黄中通理。赤若丹砂,翠若緑綺,聯若玉珂,綴若錦被照燿。龍鱗葳㽔,鳯尾組織。丹青紛綸,朱紫芙渠。出水未足,比其澄鮮。荇藻交横,詎得方斯華美。鋪張揚厲,錦心之所莫能宣。摹寫形容,綵筆之所莫能擬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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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之徳,遍被於出日之區。皇上之孝,懋昭於光天之下。東西南朔,金甌已奠夫八埏,日月星辰,玉燭常調。夫九野旦明乾惕,紹志事於在天,夙夜單心,肆懿徳於時夏,即嶺海之幽遐,皆太和之融冶。是故重華協帝,歌復旦》於虞廷。雲《漢》作《人邁,為章於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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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有慶,粲一天之光華。萬國咸寧,應萬年之純嘏。小臣守土,獲覩輝煌。恭逢上瑞,敢矢賡揚。謹拜手稽首,而復頌曰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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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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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亶錫,嘉祥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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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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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藻文章,倬彼雲漢。燦若七襄,郁郁紛紛。矞矞,皇皇曰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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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孝藴,為休光。太平有象,慶衍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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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通志卷六十二
URN: ctp:ws523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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