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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十七

《卷八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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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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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通典卷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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寛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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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國有常憲,罪疑惟輕,寛恕者隨時隨案,法外施仁者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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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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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以來,仁育義正。大徳涵濡,暨我皇上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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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好生之心以為心,奉列聖弼教之治,以為治尚徳,緩刑百餘年如一日矣,要而論之,不貴,屈法以狥情,貴在原情,以定法情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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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雖搶盜,以饑寒而釋罪,逆犯縁坐,以不知情而免誅,況罪之不至於死者,更可酌為末減,惟在悉心檢核,必得其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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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㫖之頒,有為身被者,夢想所不到,而酌理準情,實慎刑所應爾。以視屈法市恩者,矜恤本無不周,令典又堪為式。所謂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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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徳,普萬物而不言者也。至於熱審停刑,緩決減等,與留養自首各條,行之既久,所全實多,而又有衣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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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餌等格外之仁,故寃抑無聞,牽連絶,少民逰,化宇式措,祥刑猗歟?休哉,盛徳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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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聰元年六月,時以嵗饑,盜賊刼殺,所在多有,諸臣請按律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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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惻然曰:「彼皆不得已而為盜耳,緝獲者,鞭而釋之可也」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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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嵗讞獄,姑從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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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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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曰:「天時向熱,連日風霾不雨,前代常有熱審之例,刑部可通察刑獄,五城司、坊、順天府、京縣各察監犯之,無干牽連者,即日釋放。笞、杖、徒、流次第減免。其有情罪可矜疑者,請㫖定奪」。十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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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審罪犯,張學傷人,應抵伊子,玉兒泣請代死,法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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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矜其情,特免死,遣戍遼陽,仍諭後不為例。十二年七月,定審録罪囚,有死罪可矜、疑及事無証佐可結者,具奏處置。流徒以下,減等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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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軍人犯除已經發解外,其餘不分曽否詳允,及雖經定衛尚未起解者,逐一闗,送審録,內有應釋應減者,㑹同巡撫酌量發落。又軍罪有不用全律摘引例文及不分首從濫坐者,如未發遣,即附入矜疑,疏內,題請開釋。雜犯死罪准徒五年者,並已徒而又犯徒總徒四年者,各減一半,例應枷號,就近釋放。其餘流徒等罪,各減等發落,笞罪放免。其贓犯,除侵盗官銀五十兩、糧一百石以上者,照舊監追,如應還官銀不及五十兩,並入官給主。百兩以上各贓監追至五年,或正犯身故,逮及子孫,勘無家産者,奏請豁免。其各處盤查,坐贓追賠銀兩草束,亦聽查勘正犯存亡,家産有無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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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奪十七年七月,定正月係萬物,發生之初,停止行刑。康熙七年五月,以天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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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內外刑官除重囚外,其餘輕罪即行保釋。八年六月,諭各省熱審時有非實犯死罪者,量予減等,如在京法司例。九年二月,定軍流以下已經具題未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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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發落者,皆准減等。至十年,又定直省罪犯在熱審之先,具題到部之案,遇熱審,仍行減等,其熱審時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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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案,雖過熱,審之期到部者,亦仍減等發落。十一年,定免死流犯,有祖父母、父母老疾家無次丁者,照旗人例折枷,存留養親之例。十四年九月,復正月停刑之例。先是,順治十七年,定正月停刑,康熙元年此例停止。至是,給事中彭之鳳復有是請,從之。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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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刑部速行審結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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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時值嚴冬,不忍罪人久繫,故有是命。十七年七月,停秋審、重提質對之例。舊例,直省秋審,必重提犯人家屬及失事牽連之人對質,至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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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五月,定交六月停刑之例。部議立決人犯,請交六月節,停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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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六月節,若在五月內,即以交節日起停刑。若六月方交節,即以六月初一日起,至立秋在六月內,必俟七月初一日方令行刑」。二十一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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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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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有尚陽堡,流犯王廷試子,王徳麟叩閽稱:伊父以窩逃充發,今年老懇發囘原籍,願以身代督捕」。議不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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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情實可憫,著一併發囘原籍,仍諭後不為例。二十五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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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枉法得贓行賄與受人員,免擬重辟照例追贓,其未經發覺者,悉予寛免。三十六年五月,給事中鄭昱條奏平定噶爾丹慶賀大禮頒詔欵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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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凡頒赦詔,皆人主之事,非人臣所宜言,自古不以頒赦為善政者,以其便於惡人而無益於善人也」。鄭昱妄以詔欵陳奏,念係言官,特從寛宥,著大學士嚴行申飭。三十七年七月,部議:山西寧鄉山賊安守榮等,聚衆五百餘名,刼掠村莊,安守榮等十四名,應立斬梟,示餘犯一百九十四名,應照例立斬,未獲各犯二百十二名,嚴緝另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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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安守榮等於該撫兵到,即率衆迎降,俱從寛免,死發往奉天安。插賀之榮等一百九十四名,俱從寛免死,李霧等二百十二名俱免緝。三十九年九月,部議廣東巡撫蕭永藻題強盗楊三等,不分首從,盡行處斬,應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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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此案同謀者六十餘人盡誅之,則人命甚多。可將為首者即行正法,為從者俱從寛免死,發往黒龍江」。四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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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一經緩決,即皆兾望生全,而長困桁楊,淹留嵗月,自新無路,朕甚憫之。今方春始和,用沛矜釋之仁,現在刑部及直𨽻各省監禁人犯,凡經康熙四十年秋審奉㫖緩決者,通行減等」。四十五年十二月,部議:「凡經恩賜祭葬之子孫難廕出身之人,不可使宗祀斷絶。如審擬大辟家無次丁者,令其妻妾入監相聚生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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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再行正法。五十年五月,部議福建海賊鄭盡心等俱擬即行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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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正法人犯五十餘名,多迫於饑寒,搶奪財物,並未與官兵相抗,且俱熟諳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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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㫖從寛免死,發往黒龍江、寧古塔等處充水手當差。五十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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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駐蹕避暑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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軫念在京獄囚,恐盛暑致疫,命加寛卹,多置氷水以解鬱暑。其九門鎖禁人犯亦寛,其鎖條枷號、人犯,暫行釋放」。僅按五十四年、五十五年六月,並有是, 命。十二月,御史周祚顯疏言:「近京畿輔之地,旗民雜處,一切鬭毆賭博,田産細事,不必令其解部交理事、同知,審理詳報,巡撫完結,以免拖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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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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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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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一家兄弟二人,弟毆兄死而父母尚在,則有家無次丁,存留養親之請。倘父母已故而弟殺其兄,已無留養之例,一死一抵,必致絶其祖宗禋祀,此處甚宜留意,若因争奪財産,及另有情由,又當別論,嗣後如何定例,著九卿確議,尋議除争奪財産謀殺故殺按律正法外,倘係一時角争,互毆致死,胞兄而父母已故別無兄弟,又無承祀之人,應令地方官據實查眀,取結疏內,聲眀如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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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准其承祀,將該犯免死減等。從之。六年七月,諭:「凡各省盜賊未經緝獲者,其中為首造意及傷人之犯,若自行陳首,朕酌其情稍可原者,量從寛減。若被人誘脅跟隨為盜之犯,自行出首,則將伊應得之罪,予以寛宥,俾得改除舊惡,永為良民。若此㫖既到之後,盜賊不行自首,其已經自首免罪而復為盜賊者,加重治罪。倘官員因盜案不結賄買無賴冒認為盜自首者,將賄買之官及代認之人,俱即正法。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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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各省監生每於考職之時,託在京之親戚、朋友,代為應考,而本人安坐原籍,濫叨職銜,陋習相沿已久。今准其自行出首代考之人,酌量寛免託人代考者,但革監生,不治其罪,隠匿不首者,一經發覺,即行正法」。七年三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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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凡擬罪潛逃之犯,應絞者改為立絞,應斬者改為立斬。必該犯本案,情罪可惡,秋審時無可寛緩,而又有脫逃之罪,方改為即行正法。若所犯情罪,尚有可原,或因愚昧無知,或因不知新定之例,一時起意,懼罪潛逃,仍照本罪,擬為監候。九年六月時,以久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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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法司將監禁枷號輕犯暫行保釋。其擬絞、監候、賊犯已經三年者,酌量釋放減等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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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將外省輕罪人犯已經到部,有問擬徒杖而准其折贖者,悉行寛免。十二月,定流犯年逾六十者,准入養濟院,給與口糧。十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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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侵蝕錢糧之官吏,應加重治罪,今施恩法外,分年帶徴若有不拘年限先行完納者,准其開復,依限完納者,寛免其罪。胥吏中有先期及依限完納者,亦加恩免罪」。又以天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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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法司省釋輕重監犯。六月,安徽巡撫程元章奏,毆死陳小廝之石兆林應絞監候,聲明石兆林,係孀婦,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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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陳、小廝並非獨子,應請留養」。經部議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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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石兆林之母青年守寡,苦節撫孤,而屍親亦呈請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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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加恩准,其存留養親,仍追埋葬銀兩,給付死者之家」。十一年五月,法司核擬,聽從母命致死。胞兄之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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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聲請,情有可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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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黄魯山酗酒費産,頑梗不孝,又欲盜賣伊母余氏、膳田曽經余氏,具稟有案,是黃魯山忤逆之罪,無可逃矣。黃二迫于母,命將黃魯山致死,情有可原,從寛免其治罪,不必發遣,其協助下手之何友,爵凃介文亦著從寛免其流杖。此案,乃朕原情辦理,將来不肖之徒,或知有從寛之例,假造揑飾,以圖卸罪,亦未可定,此次寛免之處,後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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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元年七月,定軍流人犯之,妻老病不能隨行者,聽免其同遣。又定軍流身故妻子願囘籍者,計程逺近,每名日給米一升。二年七月,部議:一應杖責之犯時遇熱,審於減等之中,仍照舊八折發落。三年九月,以奉天所屬旗民交涉案件,送部審擬,道路往返,不無牽連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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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令就近旗民官㑹同承審定擬,止將罪犯解部覆訊定案,其餘一切牽連對質之人,於審眀之日即行省釋。四年十一月,定奉天獄囚綿衣、煤炭、藥餌、棺木等項,應於贓罰各項銀內給發。其解審人犯,亦一體給發口糧。五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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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向來九卿辦理秋審、朝審人犯,分別情實、緩決,可矜三等,而惟緩決之內情罪輕重不一,其果係所犯重大實無可原,因係久緩不復處決者,雖終斃囹圄,本無足恤。其有一綫可原尚在矜疑之例者,九卿承審時附入緩決之內,年復一年,陳案日積,以致此等人犯久淹獄底,亦屬可憫。今秋審在即九卿,於秋審朝審招冊內詳加分別。凡緩決之案,果係情有可原者,俱入於可矜條,內以昭示罪疑,惟輕法外施仁之至意」。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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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讞獄必依乎律,而其中情節不一,又當㕘酌核擬,期歸平允。朕於刑部所奏重犯,其中稍有一綫可原者,或降㫖從寛末減,或交九卿定議,皆於法外原情,以示矜恤。但日理萬幾,恐披閲一時未周,照籖批發,雖論法不枉,而原情較疎矣。嗣後刑部進呈本章及秋審各案,著大學士詳閱,其中有應加覆核者,即擬寫雙籖,並將情節聲眀進呈,待朕酌量,則周宻慎重,益可副朕哀矜庶獄之意。八年七月,定孀婦孤子有犯戲殺誤殺等案,如伊母守節已逾二十年,該督撫查眀被殺之人,並非孤子取結,聲眀具題法司核請留養。其鬭毆殺人者,審無謀故別情該犯之。母守節二十年,而又年逾五十者,亦准其照例聲眀法司夾籖入本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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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至軍流徒罪,即照例分別減等發落。十四年十月,廣東斬犯曽士標,因鴨走入緦麻服叔,曽㑹昌田內,被曽㑹昌次子曽朝芳打死,因與曽㑹昌争,論曽士標以木挑抵格致傷,曽㑹昌身死,曽士標依律擬斬監候,嗣曽㑹昌之子曽朝宗在山斫柴,遇曽士標之子曽亞,二觸起前恨,用刀連砍,曽亞二殞命,曽朝宗亦依律斬候,俱入情實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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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朕詳閱招冊曽士標服制攸闗,法無可貸,而曽朝宗則因報復父仇,情似可原,然兇犯已經擬抵,國法既彰,則私恨可洩,即使遇不共戴天之曽士,標亦祗應,聽其服法就刑,不得擅肆殺害,何況其子並非下手,又未加功,是無罪之人也。殺無罪之人,則但當治其故殺之罪,而不當原其復仇之心,果使有心復仇,亦但當於曽士標未擬罪之先,而不當於既擬結之後,若因此遽從寛典,則曽士標父子二命,抵曽㑹昌一命,於法不得其平,且啓仇殺之端,殊非辟以止辟之道,曽朝宗亦無可貸,但曽朝宗情,因痛父曽士標子死非辜,各有情節著,俱改絞罪處。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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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向來辦理秋朝審案,每遇官犯,輒事寛縱,但於一次混入緩決,即為成案,斷不復改,謂之老緩。決至辦理矜減,如赦詔及一綫,可原五次緩決之類,又斷不能邀恩,年復一年,不過令老死囹圄而已。果爾,則國法所行,惟在閭里小民以及盗賊之輩,而官犯僅止虛受罪名,倖全首領,是豈國家制刑之意哉?但此等人犯經歴年久,或曽經大赦,未便復改為情實,著大學士㑹同該部,將所查各案再行詳悉斟酌,應可矜者即入可矜應,緩決者仍入緩決。近年以來,所定之案有應改為情實者,即改為情實,其在乾隆八年以前者,既經漏網,亦不復加以顯戮。著改發黒龍江交該將軍,嚴加管東,充當苦差十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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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國家定有獨子留養之例,凡屬情輕,俱已邀免,惟是愚民無知,輕身鬭狠,不知留養為格外之仁,或轉恃此為倖免之路,以致罹於法紀,因於案情稍重,或理曲尋釁,金刄重傷,雖經督撫聲請,仍以原罪定擬,不准留養,固屬該犯,罪所應得,但聲請之案,不過尋常鬬毆等類,斷不致入於情實,徒使淹禁囹圄,不得侍養,而窮老孤孀無所倚賴,深可軫惻。朕思此等罪犯並非有謀,故重情為常赦所不原,既經定擬,拘繫逾時,已足馴其桀驁之氣,應量為末減,俾得自新。上年秋審,經九卿定議矜減者,止有二起,餘仍監候著該部查眀,各犯祖父母父母現存果無次丁,俱以可矜減等,請㫖,發落嗣後獨子犯罪未邀寛減者,該督撫於秋審朝審冊內聲明九卿覆核時,照此辦理,以昭軫恤無告之意。十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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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天氣炎蒸,熱審減等著展,至處暑為止。越旬日,雨澤尚未霑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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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刑部仍行減等,俟雨足後照舊辦理。十九年正月,諭從前各省鬬毆情罪稍重之案,經部定議,不准留養。嗣因此等人犯秋審時,原不至入情實。乾隆十五年,特頒諭㫖,令各省督撫秋審時另冊辦理。但十五年以前,此等親老丁單之犯,間有原題內未經聲敘者,遂不得一例邀恩,情亦可憫。著各該督撫將從前未附聲明確有成招原案可憑者,准其一體入冊,量予末減,以示欽恤。二十五年八月,酌定斬絞、監候、婦女業經解勘一次,情罪顯然無可改擬者,下次即停其解審。其外省定擬可矜,具題經九卿㑹核絞決者,次年秋審核其無異,亦即停其解審,以昭矜恤。三十年三月,福清令程廷栻誤拏雲和縣民劉年學為天台縣逃匪丁欽顯、蒲城令夏秉衡誤拏山西民人張機為江西逆犯,胡中藻之子胡得玉業經審,係誤拏分,別結案。督撫蘇昌明徳等請將該縣交部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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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州縣官能不分畛域,緝拏隣省逃犯例,得擢用議敘,若以偶爾錯誤,即因此獲咎,必皆自畏處,分概置隣,封於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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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降㫖寛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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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曰:「歴來所辦盤獲案犯,皆未嘗一就拘執,即置重典,是惟在各督撫遇此等案件詳悉根究,務得確情使實者,不致倖逃法網,虛者亦不至誤罹刑書,而有司隨時實心體訪,奮勉有為,毋或稍懐瞻顧,庶吏治民生均有禆益。設有不肖州縣,以毫無影響之事,羅織平民,妄希進取,一經審實,自取罪戾,又不得以閩、陜二省之案藉口也。三十四年十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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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本日勾到河南省情實招册,內有徐庚一犯因伊子、徐國泰興立邪教,照大逆縁坐律問擬斬決,改為監候,核之原案,該犯本不知情,特縁伊子坐罪,是以停其予勾,但思向來辦理逆案內,凡縁坐各犯秋審時,經九卿、三法司均照例列入情實,而朕悉准罪人不孥之義,並予從寛免,勾固屬法外施仁,然其中酌理准情,亦當有所區別,如逆犯家屬內所有弟兄妻子,自當按律縁坐,至本犯之父,則更較別項親屬不同,設使於伊子肆行悖逆之事,原係知情是該犯之父,教子不軌,即屬逆案正犯,不得謂之縁坐。倘伊子所犯,平時實不知情,後並未同居無從覺察者,事發之日,遽行因子及親,一概坐以大辟,於情既覺可憫,於義尤屬未協,嗣後遇有此等逆案家屬,應照大逆縁坐律治罪,而該犯之父實不知情者,應如何酌量定擬,明著為令,俾可永逺遵循,著大學士九卿㑹同該部悉心詳議具奏,尋議查律,載謀反及大逆,但共謀者,不分首從,已行未行,皆凌遲處死。祖父父子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異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異,男十六以上皆斬。又母女妻妾姊妹等,俱給付功臣之家為奴。又律載謀叛但共謀者,不分首從皆斬,父母祖孫兄弟皆流二千里,安置各處等語,是反逆正犯造謀非一時,號召非一人,該犯親屬,無論籍之同異,不得謂無從覺察故律,內亦無知情與不知情之分,坐以駢首,盡法究治,以快人心而昭常憲。此縁坐之條,准情酌理,法無可貸,至于比照反逆之案,其正犯亦實係狂悖不法,為風俗人心之害,不得不嚴加懲治,以警兇頑。而問刑衙門,既用比照反逆定律,遂於該犯親屬,亦照例縁坐此相沿辦理之由也。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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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恩諭及大逆縁坐之案,如該犯之父,平日實不知情,並不同居無從覺察者。事發之日遽行,因子及親坐以大辟,於情既覺可憫,於義尤屬未協仰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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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生之徳,於法無可逭之中,寓格外矜全之意,伏查反逆正案,罪大惡極,故於本犯寸磔之外,定有縁坐之條,如前經辦過謀反之黃教大逆之李懐林,其親屬仍應照律縁坐,毋庸另議外,其有人本愚妄,或希圖誆騙財物,興立邪教名目,或因挾仇恨,編造邪說,煽惑人心,種種不法,情罪可惡,律以凌遲,實不為枉,但究係比照,反逆定罪與實犯者有間,若該犯之父實不知情,並不同居無從覺,察審有實據者,應請照謀叛之犯父母流二千里之律,酌改為流三千里安置。至本犯之父母既得䝉恩減等,則比照叛逆縁坐之祖父及伯叔父,似應確審分晰,亦一體減流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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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全如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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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允所有徐庚一案,即照此例辦理,並載入例冊通行各督撫一體遵行。至「現在已結案人犯內,有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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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未勾者,悉令該督撫遵照分別辦理」。奉㫖依議。三十七年二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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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徐績奏:軍犯李作良自配逃囘,利津原籍經該犯之,父李海赴縣首稟,例應如罪人自首免罪。但該犯屢犯竊案,在配又不能安分,殊屬玩法,仍擬斬決等語,此等軍犯逃囘,原籍自屬,怙過不悛之徒,本無足惜。但現經伊父首稟,於律既有如罪人自首之條,自可量從末減。李作良著從寛免死,仍發原配地方。嗣後有如此者,俱照例行,但因首告而貸死,已屬法外之仁祗可一次。若到配後,仍不知懲艾,復敢脫逃,雖有父兄首告,亦不准其寛減,於情法更為允協,著為令」。四十年七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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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民間私藏鳥鎗,雖例有眀禁日久已屬相沿具文,昨嵗大學士舒赫徳奏請查禁鳥鎗,意在戢暴,安良是以准其通行各省,然亦不過內地為然。若口外䝉古地方,本不當在禁止之例,昨據福隆安具奏,曽降㫖,將口外查禁鳥鎗之事,概行停止,今思內地鳥鎗,亦不必查辦,即如深山防虎村莊,防盜民間置鎗備用,亦不可無,若一旦概行收禁,則閭閻頓失,自衛之資,轉多未便,且地方官奉行原,亦不過有名無實,恐辦理不善,胥吏因縁為奸,需索滋擾,弊且百出,是欲安民而適以累民,更何足取乎?況去嵗山東逆犯王倫,聚衆不法,並未挾有鳥鎗,是小民之守分與否,更不在鳥鎗之有無,又何必因此而施之厲禁乎?所有內地查禁鳥鎗之事,並著無庸辦理。四十一年七月,奉諭前據刑部議覆文綬奏審擬投首逃兵彭士仁、汪國才,照例即行斬決。一案,朕以此等逃兵,如在軍務未竣以前,聞拏投首,其人尚知畏法,若係大功告竣以後,眀知不復用兵始行投首,不可不申眀軍律,俾營伍共知儆戒,因諭令文綬查明,該二犯投到日期,據實奏聞。今據覆稱,查明彭士仁係于上年十月十二日在桐梁縣投到汪國才于上年十一月初十日在巴縣投到等語,此等兵丁在軍營潛行,脫迯原屬,法無可逭。但既查眀,該二犯軍務未竣以前,自行投首尚屬,心存畏法,較之撤兵以後,妄兾倖免,始行投到者,究屬有間,尚可格外施恩,於萬無可貸之中,宥其一死,著交刑部照從前例減等發落。其大功告成以後投首者,不得復援此例。四十三年九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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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刑部:「㑹同九卿秋讞已畢,當以次繕冊具題。聞今年各省情實人犯,較上年多至一百八十餘人,其因金刄傷人擬入者較多是否?各督撫均未能深體朕意,朕上年眀降諭㫖,以彼此鬬毆之案,若死者僅用手足,而兇犯輒持金刄殺傷,此等好勇鬬狠之徒,不可不嚴示懲儆,自當入于秋審情實,但不教而殺,朕尚不忍,因令各督撫遍行出示,咸使聞知,俾各畏法悛改,并予限一年,俟下屆秋審時,始行分別辦理,若教而不從,則是自取其死,情理俱無可恕矣!因思今年秋審案件俱在,未奉諭㫖以前,愚民尚未周知,若即行予勾,何以副朕前㫖,辟以止辟之意?所有今年秋審情實、金刄傷人之案,著刑部於黃册內夾簽聲明,其已經具題者,於進到時,交行在刑部夾簽呈進,原可扣除不勾,但此等案犯,情節加重,即不予勾,亦止應照情實未勾之犯辦理,不得援尋常緩決人犯之例,三年後即予減等,是於從寛之中,已寓戒好勇鬬狠之意矣,恐僻壤窮鄉,遽難家諭戸曉,著再予以五年之限,令各督撫將朕㫖明白曉諭,實力勸導,務使人盡儆凜,以化其桀驁不馴之習,勿使輕罹刑網,若五年後,仍然怙終不悛,復有用金刄傷斃徒手之人者,則殺人者死,律合抵償。且屢訓不悛,法難更宥,即當概行予勾,無稍矜恤,各宜感悔省悟,毋負朕諄切教戒,化民厲俗之至意,將此通諭,中外知之」。四十四年六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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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刑部奏,殺死一家四命之兇犯,余膺擬凌遲處死。其子余世聰、余世華、余世閏、余世榮,俱照新例,擬斬決,前降諭㫖,將殺死一家多人之犯,加重定律者,原以此等兇惡之徒,將人全家殺害,實戾氣所鍾,不應復留餘孽,且恐兇徒眀知法止其身,自拚一死,逞其殘忍,殺害過多,以絶人之嗣,其妻子仍得倖免,於情理實未允協,自應改用重典,以期辟以止辟。今此案余膺殺害熊士順一家四命,而余膺及其子余世聰等,分別凌遲斬決者,共有五犯,擬抵之人,浮於所殺之數,亦覺稍過。所有余膺之子余世聰、余世華、余世閏,仍着照原,擬斬決。其幼子余世榮,著從寛免死,同兇犯之,妻丁氏發伊犁,給厄魯特為奴,並著刑部。嗣後如有殺一家四命以上之案,悉按其所殺人數,將兇犯父子照數定罪,俾多寡相當,其有浮於所殺之數,或一人或二人,均以其幼者照此辦理,並令內外各問刑衙門知之。著為令」。四十六年二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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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從前進𠞰金川,所調各省緑營官兵,曽在軍前潛逃者,即經降㫖,飭令各省督撫嚴拿奏請正法,所以重軍法警將來也。現經文綬奏到川省未獲逃兵,尚有七百二十一名之多,但事隔多年,一經拏獲,即予駢誅,朕心亦有不忍,兹特網開一面,嗣後此等未獲逃兵,如有自行投首者,著加恩免其死罪發遣伊犁等處,此實朕法外之仁,如尚有潛行竄匿不肯投首者,若經地方官盤獲,仍當即行正法,斷不能稍從末減。各該督撫等務,俱仰體朕意,明晰曉諭,查照道里逺近,分立限期,務使窮鄉僻壤,家諭戸曉,副朕仁義兼盡之至意。五十年六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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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向來刑部定律,凡有私自淨身人犯,俱問擬斬,候因念此等人犯,大抵因貧所致,是以加恩釋放,發在熱河,當差現有太監王成一名,朕面加詢問,伊係直𨽻安肅縣民。原報今年十六嵗,實年方十三嵗,前年因家中貧苦,父母為之净身,問擬斬罪,在縣監禁一年,上年始發熱河,當差初次報縣,時該縣胥役,因向伊父王二格需索不遂,曽將伊父一併收監,四十餘日後,因窮不能給,始将王二格釋放,遂揑填王成年十五嵗定擬詳報等語,此事經朕親向詢眀,且看其身軀幼小,並應對明白,實無虛語。知縣為親民之官,雖不至昧良舞弊,貪圖微利若此,此必胥役鄉約人等,因私自净身有干例禁,希圖訛詐,又因索詐,不遂為之加増年嵗以入其罪,並將伊父無辜久羈,聞之殊覺惻然,而該縣竟漫無覺察,任憑胥役等勒索揑報,種種弊混,亦難辭咎。現因各處當差太監乏人,尚在曉諭召充。且向例太監於投進當差時祗賞給銀五兩,其每月所得分例,亦不過一二兩,若未經投進之先,吏胥亦向其需索,則是得不償失,誰復肯將其子弟充當太監者?近日進宮太監短少之故,必由於此,況王成净身實年不過十一,自必係伊父母,窮苦無聊,遂爾將伊閹割與伊何涉?乃擬以大辟,而復滋胥役索詐揑飾之端乎?此案著劉峩詳查㕘奏,因思私自淨身人犯律擬斬,候者雖為慎重傷身起見,然一經閹割,便成廢人,若非實在窮苦,孰肯甘心出此?今因有此律,而轉致胥吏借端勒索,甚至加増年嵗,故入其罪,況此輩供奔走掃除之役,自古皆然,是宮闈在所必需,而反治之以罪,從前定例,本未允協,所有私自净身問擬斬候一條,竟應刪除,並著直𨽻總督順天府尹,嚴飭各屬州縣,嗣後如有並無他故自行净身者,准其投內務府派撥,當差照例驗看。如有他故,內務府大臣再行文問之地方官不得竟拘其家屬,致滋擾累。倘有從前需索滋擾者,即將該州縣等據實㕘奏。其現私自淨身問擬斬,候已未招解,及在監羈禁,查明釋放解,送內務府分別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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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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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繫囚之繁減闗,治道之盛衰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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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基東土,俗厚風淳,為牢以畫地而已。于後有內外監女監之設,規制具備,而有司稽察未周,致病犯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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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弊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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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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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釐剔奸欺,嚴逾限之禁,而案犯鮮有監斃,設記犯之簿,而濫禁不及平人,其懸案待質之犯,按時開釋,而囹圄為之一空,然于刼監奪犯,疎防賄縱,則嚴治之法俾無漏網,寛嚴得中,稽核以實,不慕縱囚,泣罪之虛文,而犴狴之肅清,實前古所未有也。天聰三年五月,以遣追土黙特部落逃人諸臣,中有不給馬匹及未㑹集公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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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畫地為牢,禁飲食三日。順治三年二月,定死囚禁內監軍流以下禁,外監婦人犯罪應禁者,別置一室,曰女監。十二年八月,定地方官擅取監犯病呈致死者,依謀殺人律,擬斬獄官、禁卒、聴從、指使下手者,依從而加功律,擬絞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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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毎年六月內審定立決重犯,俟七月具題正法,永著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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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年五月,御史姚延啟奏:「江浙等省有獄卒,苛索不遂,創為木籠,上下分數層納囚,其中不能屈伸天時炎暑,穢氣熏蒸,轉成疫癘,多致監斃,請敕部嚴禁」。從之。九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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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刑部:「監犯踰限不行,速結以致斃獄者甚多,各犯自有應得之罪未死於法,先死於獄,殊非慎刑之意。其作何嚴加議處詳議定例具奏」。尋議:凡承問官将正犯,俱審取口供限內監斃者免議,雖在限內,並不審理。取供遲延一案之內,監斃一二人,至三四人者罰俸有差。五六人者降一級留任,七八人者降二級調用。九人以上革職。将牽連無干之人,監斃一二人者罰俸一年。三人者降一級留任,四人者降二級調用,五人者革職。若上司不據實題奏者,降二級調用。至於取録口供,逾限不結,致正犯監斃者,照限內不取口供致死之例處分,將牽連無干之人監斃一人者,降一級調用,二人者降二級調用,三人以上革職。上司不據實題奏者,降二級調用。若限內不能完結,再行展限,仍照限內監斃例處分,如在展限外死者,亦照逾限例處分」。從之。二十八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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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流從人犯,遇有勢力者,每羈禁不嚴,及至發遣,又展轉遷,延其貧苦無力營求者,即肆行凌虐。瀕於死亡,著戸、刑二部。堂官稽察,如有前項情弊,從重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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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年閏三月,部議:監犯病斃,向例不分本犯情罪輕重司獄官,一例處分,誠為未協,嗣後應將死罪,軍流及杖徒以下分為三等,按監斃人數,分別議處。從之。七年九月,定行刼監囚,不論曽否得囚,有無傷人,將為首之人,擬斬立決,有傷人者,将夥犯,亦擬斬立決。如有殺人者,將殺人夥犯及首犯,俱擬以斬梟,其餘為從未經殺傷人者,依律擬斬,監候在中途刼奪人犯,因而殺人者,将為首者擬斬立決。下手致命者,擬絞立決,餘仍照律分別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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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元年十月,部議:「嗣後各省各府設立循環監簿,飭令所屬州縣,將毎日出入監犯名姓填註,按月申送該府,逐一查閲。其有不應收監而濫行監禁,及懐挾私仇,故禁平人者,均照律擬罪。雖係應監人犯,如有吏卒借端需索者,以枉法從重治罪,該管官照失察衙役犯贓例議處,故縱者照縱役,犯贓例革職。十八年二月,定斬、絞、重犯在監行兇,致斃人命者,照前後所犯斬、絞罪名,從重擬以立決。十月,河南巡撫蔣炳奏:宻縣禁卒賄縱重犯越獄審,擬絞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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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禁卒典守監獄,乃於斬絞、重犯、受財故縱此非尋常因事受財可比自應按照本律與囚同罪。但則例,又載有擬絞緩決,候逃囚捕獲審豁之條,未免法輕易犯。嗣後監犯脫逃,審出禁卒,得賄情節,即視所縱囚罪,全律科斷。如本犯應入秋審情實者,亦入情實。應絞決者,亦擬絞決。應斬决以上者,亦即擬以斬決,著為例。二十五年四月,定解役開放鎖杻,致重犯脫逃未獲者,即將解役究審定擬,嚴行監禁。俟拏獲逃犯之日,究眀賄縱情節,即照本犯罪名一律全科。如果僅係疎脫,並無別故,仍照例發落。五月,部議押解斬絞重犯,除受賄狥情故,縱依新例辦理外,其違例雇替、托故、潛囘,無故先後散行,止留一人押解者,改照故縱律,與囚同罪,不准照舊例減囚罪二等,問擬果係依法管解,偶致疎脫,審有確據者,除依律治罪外,仍勒限緝拏他人捕得,亦不准寛免。從之。六月,定獄囚。衣制,凡斬、絞、軍、流、重犯羈禁,在監以及解審發遣,俱給衣赭色布服,與鎖杻,互為標示。二十九年三月,部議:禁卒将斬絞重犯鬆放獄具,以致脫逃者,將該禁卒嚴行監禁,俟拏獲正犯之日,究眀賄縱,屬實照律全科,審無賄縱情弊,或係狥情或托故擅離,或倩人代守以致潛逃者,亦照故縱律治罪,不准照舊例減囚罪二等問擬五,月定秋審屆期督、撫飭各屬酌量所屬人犯數目,遴選。一二幹練佐雜督同差役,將重犯押解省城,候審審畢之後,仍著原委員役解囘收禁。倘有人犯疎脫及解役頂替短少等弊,即將委員㕘處。又滁州解役魏榮等,遞解遣犯過定逺縣池河司地方,該巡檢署,無監獄,令原解押至飯店,次日查㸃僉送,因而脫逃。安撫托庸奏欽奉二十七年。
97
上諭:「嗣後凡解送發往囘城罪犯人等,如有中途脫逃者,除將逃犯嚴拿外,將解送官兵人役問,擬死罪,以俟緝獲逃犯,若經拿獲者,再行釋放,治伊應得之罪,若經年不能拿獲将正法之處奏聞,請㫖,即著為例遵例將解役等擬絞監候」。部如其議。并議解送人犯防範之處,其向未設有監獄地方,尤宜加謹,倘有疎虞,該管官必當嚴懲。伏查乾隆二十七年六月內遣犯張四等在巨流河脫逃一案,欽奉諭㫖:将因天晚難辨年貌,借端推諉,不肯收接,令解犯住宿店房,致犯脫逃之外郎楊海,嚴加治罪。其該地方官等,俱經從重議處在。案今安省復有此事,恐各省亦有似此並無監獄地方該管官推諉誤公,亦未可定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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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敕下,各直省嚴飭所屬,嗣後如有藉詞推諉,不收人犯,以致疎脫者,該督撫即行嚴㕘照巨流河一案,交部從重議處。三十三年九月,湖南巡撫方世儁奏稱:例載內外斬絞監候之犯,毎遇秋審時,責令獄官監看薙髪一次,又秋審解省人犯,俟審畢發囘後,方許薙髪各等語,蓋以秋審俱在夏月時,當向炎准令薙髪,以示矜恤。今新例改令道府於冬春之間親臨勘審,維時尚未炎熱,似可毋庸拘泥,請嗣後監犯照依熱審之期,毎年於小滿後十日,令該州縣率同獄官監視,薙髪一次,具文通報備核,以恤罪囚而符例意」。從之。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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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向來各省應入秋審官犯,俱於各州縣獄中監禁勾決,本到轉行,該地方正法辦理,尚未妥協。嗣後各官犯於定案時,即在按察使衙門收禁,既與齊民犯罪者稍示區別,而臬司獄禁稽察,更為周宻,亦可免疎虞替代諸弊,於防微杜漸之中,仍寓仁至義盡之意,秋讞大典,更足以昭慎重。至勾本到省,並着照刑部決囚之例,將情實官犯全行綁赴市曹,即令按察使監視行刑。奉到諭㫖當場開讀,按照予勾之犯,騐眀處決,於體例既為畫一,而省㑹之地,共見共聞,如此立法森嚴,並可使官寮共知儆惕,將此通諭知之。著為令」。十月,奉。
100
上諭錢度:奏賀縣疎縱逃軍熊俊越獄脫逃一案,請將典史謝霖革職拏問,而於知縣鄭之翀請革職留任,殊屬非是該縣監禁脫逃匪犯,既不上𦂳辦理,又不嚴宻巡防致要犯,夤夜兎脫,非尋常疎,縱監犯可比,自應將該縣即行革職,仍留該處協緝事理,方為允協。今錢度初到粵西,輒爾心存寛縱,請將該縣留任,使庸玩劣員,仍得優逰戀棧,何足以示懲儆,眀係錢度,有意沽名,沾染外省惡習,不知悛改錢度,著交部嚴加議處。鄭之翀著革職,仍留該地方協緝,嗣後有似此者,均照此辦理,著為令。至改發新疆積匪猾賊在配及中途脫逃情罪,甚為可惡,一經拏獲,即應眀正典刑,又何必闗查原案,往返需時,致令匪犯在獄日久,得以乗間潛逃,辦理本屬未善,將来各省如盤獲此等要犯,訊究明確,即行正法,毋致曠時貽悞,將此通諭各督撫知之。三十五年三月奉。
101
上諭:「據熊學鵬奏,應發新疆,改發烟瘴之竊犯,陸貴瓏在司監收禁越獄,脫逃現經拏獲正法,請將管獄官分別革職議處一摺司獄華燦於司監所禁要犯,任其乗間脫逃,實屬有乖職守,罪應禠革,固不待言至按察使為通省刑獄,總司凡所屬囹圄,並宜申嚴防禁,毋稍疎虞方為無忝厥職,乃於専管之司監,毫無防範,致有越獄之犯,尚復成何事體,則其平時之闒冗玩公,更可概見。曽曰理向為府道時,尚知黽勉自擢任臬司以來,即意存滿足,不肯實心出力,聞其近日辦事聲名,甚屬平常,今復有此越獄之案,非尋常疎,防可比曽曰理,即著革職,熊學鵬等著交部分別議處。至摺內於禁卒定罪一節,援獄卒不覺失囚,律有限內能自捕得及他人捕得者,皆免罪之語,殊屬未協禁卒,拘管獄囚,理應嚴宻,防守乃漫無檢束,致監犯得以乗間潛逃,典守之職安在?即訊無賄縱情事,而其藐法誤公,罪已難逭,設係限內自行捕獲,猶得云情有可原,若他人獲犯,與彼奚涉,亦竟得邀寛免,何以杜弊懲頑?昨因解員中途失鞘之案,經地方官獲賊者解員,即予開復舊例,未為公允。曽諭吏部改議此獄卒失囚,律他人捕得免罪,其不當事理與解員開復例,何以異著?刑部另行核改具奏,此案禁卒等即照新例辦理。其海寧縣知縣曽一貫於司監越獄之犯,即行緝獲,自應量與議敘。該撫摺內竟未聲明,亦屬疎漏,並著該部議奏。尋議嗣後如他人捕獲及囚已死自首等情,均仍依律減囚罪二等治罪,不准寛免。其中途押解人不覺失囚者,如他人捕得及自首等情,亦仍按本律科罪,不准寛免。三十八年九月,順天府尹奏:「准嗣後凡各省遞囘人犯,無論,初次二次,即交原籍地方官逐一造冊收管。仍於每月朔望日期按冊㸃夘。如有臨㸃不到私行出境者,隨時申報該管衙門及原犯事地方查拏,倘遞解後復行出境,該地方官并不申報,或被原犯事處盤獲,或又在他境犯案,除將本犯治罪外,其原籍不報之地方官,一併議處」。十月,奉上諭:「本日據薩哈岱鐘音奏拏獲分發為奴脫逃之俄羅斯費約,多爾等三犯,因八月為停刑之月,飭交該縣嚴行監禁,於九月初四日正法一摺,固屬照例辦理。但此等脫逃要犯,自應決不待時,豈可拘於常格?況停止行刑月日,原指尋常案犯而言,若遇𦂳要重犯,應鞫應決者,均宜隨時審辦,設或拘泥舊文繫獄,太久難保,無防守懈弛,乗間越獄自戕等事,致令倖逃法網,殊有闗係。朕於讞獄用刑權審,至為慎重,若遇罪無可貸者,即偶值令節,慶辰亦諭法司按律訊治,從不稍存忌諱,而外省督撫等因向有違例行刑處分,懼干吏議,不亦昧于輕重之宜乎?嗣後除尋常案件,仍照定例月日停刑外,其兇盗逆犯干涉軍機,應行立決及當加刑鞫者,均即隨時辦理,聲明咨部,不得拘泥舊例。著為令。四十五年定,各㕔州縣有離省逺者,遇秋審情實人,犯在監病,故令管獄官立即通詳。該督撫,於接文日先行題報,該管道府據報,一面速派隣近之員,前往騐訊,眀確詳請咨部,總以一月為限。四十六年六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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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向來刑部及各省監獄,凡在禁囚犯有夜給燈油之例甚屬。無謂此等身繫囹圄者,俱係犯法之人,罪由自取。如重囚給以衣食,因其爰書已定,必須眀正典刑,不應復令其凍餒致斃,已屬國家法外之仁,至燈油一項,並非衣食,可比罪囚在獄夜間本無需燈火,且小民常時入夕寢息不留燈者居多,豈有犯罪繫獄,轉徹夜,予以燈照?雖矜恤亦不宜及此,並恐奸徒因有燈火,或致放火,以圖越獄,尤非慎重監獄之道。至獄官禁卒稽查監口,原可各自攜燈照看,并無藉獄囚之有燈也。著傳諭刑部、堂官查明此項燈油因何給與,必係多年相沿陋例。如禁卒坐監看守,自應酌給燈油,至獄囚則斷不宜與以燈火。著即行妥議具奏,尋議革除。四十八年,刑部議覆「陜西按察使王昶條奏,凡外省命盗案件,州縣官一經定案,例應逐件解赴省城,候臬司督撫覆審具題其有情罪重大,秋審時應入情實,該督撫於成招定罪時便可預定。此等人犯與其發囘本縣監禁,待秋審又復解省審勘,致多往返,并有意外疎脫之虞,莫若於招解到省定案後,即應留禁省城於臬司首府、首縣均勻分撥禁錮。俟勾到部文到日,即在省城處決,其中或間有九卿改入情實者,為數無多,仍令各督撫飭行各州縣照舊辦理,或有九卿由情實改入緩決者,即解囘本縣監禁。尋奉。
103
上諭以:「情實人犯,如謀故殺行兇重犯及盜案,自當留於省城,至姦婦謀殺本夫及尋常鬬毆等案,情節雖重,尚不致有扭械脫逃之事,仍解囘本州縣,候部文到日,於該處正法示衆,俾知儆懼。嗣經刑部分別行兇重犯及竊贓滿貫之情重者三十四條,於犯案招解到省時,即留禁省監。其餘服制縁坐姦竊拐騙尋常、鬬毆共毆及婦女老幼之犯易於防範者,仍發囘各州縣監禁得」。
104
㫖允行。五十年二月,部議:「向來命盗各案,其中間有正犯已獲,而贓証未明,恐有枉抑,或正犯在逃,因餘犯一面之辭,恐有疎縱,不得不將到案,各犯監禁,俟拏獲要犯質訊,眀確始行定擬發落。其軍流杖徒以下,亦間有正犯在逃,暫行監禁者,惟是正犯兎脫,雖屢經咨拏,而弋獲無期,監候待質之犯,有十餘年至二三十年不等,懸案莫結其情。罪之重者,既不免久稽顯戮,而罪之輕者,亦不免長繫囹圄。乾隆十九年特奉。
105
上諭:「查辦自康熙年間以後,凡監候待質之犯共五十七案,其斬絞、重犯分別入于情實緩決,軍流、徒罪以下者,盡行照擬發落奏眀,通行在案。今臣部辦理,上年三項緩決減等後,本年減等各案檢查歴年現審案內尚有朱依仁、李四、閻徳俊、唐老四案,俱因正犯未獲案涉疑竇,監候待質。其所犯俱在年滿以下,此外並無斬絞。待質之犯,隨查各犯監禁,或十六、七年,或二十五、六年不等。因案情未明,雖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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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赦不便查辦,臣等公同酌議。若正犯弋獲無期,徒令牢禁,懸案不結,似非核實辦公之道。查各原案,俱在軍、流、徒、杖以下,逐加核擬,分別發落保釋。庶各犯不至,安坐囹圄,而庶獄益加清釐再查。自乾隆十七年以後,各省似此監禁,待質之犯亦復不少,應令該督撫查眀監禁,候質已逾十年,正犯弋獲無期之案,分別辦理,以清刑獄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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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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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通典卷八十七
URN: ctp:ws5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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