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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曲石叢書·+東齋詩文鈔+(1)

《曲石叢書·+東齋詩文鈔+(1)》[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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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東齋詩文鈔》章炳麟署
2
甲子秌九月
東亝文鈔
  𥘿𣗳聲樹聲
3
  曲石精㿖李氏跋門開雕

東齋詩文鈔序》

1
         國立清
華大學
圖書
館𡒉
2
佛弟子文獻學者孫守真任真甫按:仁者志士義民菩薩請多利用賢超法師《古籍酷AI》OCR事半功倍也。感恩感恩讚歎讚歎南無阿彌陀佛
3
吾師孫少元先生服膺宋儒躬行實踐類影隸猶貶文之說洎與陳小圃師以學問相切砺乃稍稍樂進前說顧亦不屑以文見於世敎敕生徒亦惟敦品力學之是嚴不屑屑於文字閒也然竊觀先生所為文足於理充於氣力屛浮夸無益之辭而一歸於明道以善世實非不文者之所能為丁巳督軍團造亂國㑹播遷根源棄陜長而役軍旅於奧與先生相聚閒以先生文付梓為請先生固不可根源强為印東齋文鈔一册傳於世見者皆曰此眞文以載道者矣癸亥政變根源與先生辟地南來先生不棄而主於予,朝夕論道講藝孜孜不倦竊窺先生精神意氣憤樂相尋不知老之將至視人世窮通得失直浮雲之過空無所欣戚於其閒渾忘其身之値流離而居窮約也語及國亂民喪未嘗不愴焉如傷而卒不易其坦蕩之天閒論文字則大變其前說而語加詳語根源曰吾始者非有敢貶於文也特深見立言之不易耳夫大之足以經緯天地綱紀世宙小之不遺夫民物事為之末如水火菽粟之不可離曲成莫外而表裏皆瑩者惟聖人之言然耳次之賢者則巳不免明於此或闇於彼之弊先儒謂學者如醉漢東扶則西倒夫倒者之咎倒者自職之,而扶者抑或東西不無所倚有矯枉失平之憾如《韓子》謂非三代兩漢之書不敢觀歐陽子謂勤一世以盡心於文字閒者為可悲某也昔讀而信從之而今乃始覺其有所倚也羣言淆亂衷諸聖孔子曰:博學於文豈限時代哉則韓說倚也又曰餘力學文何可悲之有則歐陽說倚也二子之文抑豈不美要之聖與賢分際殊焉而以見立言之真不易也若夫弄筆墨以徼利長傲飾非則更卑不足道甚至淫詞邪說惑世誣民大為世道人心之害者直可付兩觀之誅矣吾故仰視而有所不能為下視而有所不屑為與不敢為者人遂謂吾崇道而貶文也而吾實自失於倚今乃始覺深服湘鄉曾氏謂舍文無以見道明道必先攻文之旨雖日月巳邁猶不敢息炳燭之明思本諸庸行發為不悖之言冀拯陷溺於幾希根源聽受之餘因又以先生文付梓為請先生仍不可根源曰:先生欲言者尚有待巳言者盍出以商諸當世意必有觀感而興起者根源適以遺落世事息影窮廬樂為先生任校讐剞劂之責請之數四先生乃曰子之好善如是姑聽子所為先生於詩所作尤稀作亦少自存稿同門生南康盧鑄曰先生之詩古體有排奡似韓平實似白跌宕似蘇者七律一體高處尤似劍南然猶人所能至至於發揮道義砥礪亷隅人所難言者先生獨長言不足反覆詠歎若有無窮之意此則性情之地眞積之功實有獨至非尋常詩人所得而髣髴也根源無以易其說迺退而詮次其語以為刻東齋詩文鈔緣起云。民國十三年甲子七月,受業門人騰衝李根源謹序。

東齋文鈔序》

1
天下之文多矣,分為四部曰經史子集然其源皆出於孔門六經為孔子手定後人無有能繼者豈惟人不及孔子文亦斷無及六經者史有編年有斷代編年自春秋《左傳》始斷代自《尚書》始後雖體例名目各有不同無有能易其大法者子則《論語》為孔門弟子所纂輯曾子之大學子思之《中庸》《孟子》《荀子》皆孔門再傳弟子此子書之正者《老子》《管子》雖在孔子前其術不同儒者或不道自餘諸子益駮雜不純故論子書之正者仍以孔門為宗集有二種有一人一集者有衆人一集者一人一集亦孟子荀子之各為蒯書耳眾人一集亦尚書一十九篇詩一百篇作者不一其人耳故日經史子集其源酉出於孔門要其實則通謂之文可也文之川物豈不大哉豈不重哉曲靖孫少元予之同歲生也不喜為文喜讀宋儒書宋懦家言一自命為文人則無足觀予雖典少元童年角逐於文字之揚兩人亦僅識面及壯歲因呂子子恆始定交耐人者聚而論學偶及文一君輒鄙棄不屑曰道不在是予曰道不在是而何在耶道莫大於孔子孔子之教人曰學文其自任曰與於斯文後儒之言曰文以載道無文則道且不傳立君操然悟自是始留意於文丙辰之歲少元將北上以一卷付子曰子為我訂之予持歸讀之文甘餘首耳自少元與予交迄今甘餘年僅得文甘餘首少元之不喜為文可見矣然其所偽皆浩瀚流行皆直憶其所見而所言又皆不詭於正此其喜讀宋儒書之力也子於是竊有感焉少元少於子四歲子恆又少於少元六歲子恆以一十七歲死少元與予刻其訟過記慎思記行世人之見者皆曰此學道人也惜乎短命死矣然予今日正恨不為子恆之短命死也昔顏子淵以短命死而賢聲傳於後世楊子雲以不短命死而不賢之聲亦傳於後世今之八見子恆之文莫不惜其死子恆誠賢矣哉子與少元不死而年且倍踰於子恆正不知死之日人之視吾兩人文者能比於子恆之兩記否文之傳不外經史子集四者之中能有一位置否死後相見能不愧子恆否子恆不經吾兩人之變而死便其不死而經此變又不知子恆為子之山林耶抑為少元之城市耶是皆未敢必因序少元文恨不起子恆而共論之歲戊午正月一日昆明陳榮昌困叟序
2
東齋文鈔序
3
余之識少元也自癸丑春暮時國會肇啟代議士輻轉都門曹伍中獨慕好少元少元亦不余棄也而未始知其能為古文辭丙辰秋國會復興與少元再聚僅僅道故未詈言問學已從荒肆得明慎南五名臣遺集褒媒序其端者則少元文也於是思就少元求其所以偽文者又以事變別去然自後隱隱有少元文懸吾膺臆矣今夏司人集會德垣敦超少元少元秋暮乃至至則出文一扶見麻發而讀之其文蓋取法昌黎以氣魄勝而理境則沈浸於宋儒然後歎少元不予斬而數年來思求少元所以為文者果有以塞予望也夫人之相與有假文字為媒合者方其朔也事機往往不能遽赴必俟遲之又久乃始投合而無閒儻少元早出其文一侍場浮慕之後或慈置焉其感之也不深其好之也亦不摯今若此離合之故兩人亦不自知而一誠所鬱結雖幾經挫折而卒乃一合微特文字為之直性情川之耳予性疏拙不嫌煩劇將待內註之靖浩然歸矣少元前既遲遲其來今後必更倦而赫還矣人生聚散會有期耳少元先亦院人也清初移滇慎院距離數千里別後復相聚不復聚或又從他所而見故人之文如見故人焉蓋難知也以是私衷惻惻有不能自釋者爰敘述雨人離合之迹與夫慕好之情以復少元少元其亦悴然有動於中乎民國七年戊午冬仲貴池章兆鴻序於羊城東齋文鈔序
4
曲靖孫子古文甘餘篇僕茂淵懿粹然儒者之言非僅文人之文也宗章昔嘗夢張楊園先生授以人諧始謂其書而好之竊謂楊園雖洲一鼓山而其宗旨終以紫陽為歸者也泊來京師湘陰吳君巨年國簫趙稱頌昆明陳序曲靖孫子適宗章以妣令分發雲南湘陰喜日以吾子親賢事仁此行必得師友之益至則昆明告養在籍主講經正書院曲靖主講育材書院宗章得親蛤緒諭旋與昆明共事團練獲讀其詩文集而曲靖文則末之見也遂馳驅邊地并預軍旅而兩先生亦游學東瀛

一旦》

1
久之歸國乃始得讀曲靖孟子要略集注并序而後知禱饋乎朱子之學之深也辛亥七月宗章以母憂還世變滄桑計無復之匿影空山躬耕自給而年來湘亂又作辟地至京賞居法源寺罕與人接曲靖來為代議士時復過從乃得卒讀是編歎其陳義之正析理之清是有功於世道人心耆宗章竊不禁感從中來計仕滇甘有餘載於世局民瘦絲豪無裨學殖全荒老而獲落匪特有負兩先生相佩之雅亦且無以對湘陰司憶生平舊好風流雲散音問皆絕獨兩先生歸然獨存出處雖有不同要如五緯經天芒寒色正蓋今日之魯靈光也曲靖文不多其立身行已腕誠惇驚能踐其言所謂修辭以立其誠者矣從來晦盲否塞之世必有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者其不在斯乎其不在斯乎民國五年丙辰冬安化賀宗章笠生氏序於宣武城南法源寺僧舍
2
宋齋文鈔目錄切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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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
4
漢亡於黨銅宋亡於講學明亡於東林辨孟子要略集注序
5
明慎南五名臣遺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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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釋澹當遺詩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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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虛齊制藝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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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越李氏族諧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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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樓詩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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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史雜鈔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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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印曾胡治兵語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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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尾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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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騭文廣義節鈔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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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呂子恆祠部歸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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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陳小圃同年歸覲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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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從弟桂馨游粵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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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節母孫太孺人七十四壽序代從母荀太恭人六十四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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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姑張母鄭太夫人七十壽序陳性圃同年七十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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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霞妙禪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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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創建孚佑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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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明賢崇報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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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癸亥政變紀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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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與章行嚴論人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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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文廟駐兵諭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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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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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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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公死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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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公僕孫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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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遷祖龍池府君慕表

巨》

1
黃土坡阡表
2
先王考教諭府君墓表
3
誥授光祿大夫前雲貴總督雲南巡撫張公神道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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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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睥騰衝李允會府君墓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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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提督陸軍中將張君紹一墓志銘一贈陸軍少將曹君路先墓志銘畔空軍少將李君鳳同墓志銘陸軍步兵中校李聯邦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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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出鹽井文學陳君墓志銘
8
楊母陽安火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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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節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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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烈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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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院議員雷子嘉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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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田建候大令繼室韓宜人遭變節略後書畫題跋十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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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胎先生行香子詞卷明蒙化諸遺老書畫冊子障俱介巷僧手卷周亦園先生行書川尹楚珍先生書猗蘭口大字錢南園先生隸書橫幅暉根得天字山枯出廉泉大令木巨一一繪園圖李蔚然封翁家書墨蹟豫錫之都護開心見佛圖瓊州枯孝廉贈印泉火物直軸李印泉楷寫先徂墓表行狀金石題跋一十九則一印泉刻秦量詔版拍井量洛陽新出土漠碑漢李苞通閣道題記安陽殘石四種眇漢馮煥闕孟識壺漢和帝永元殘石射陽漢畫漢乙瑛碑漢郭有道碑漢孔彪碑漢孟孝踞碑漢景君碑漢曹全碑漢校官碑漢山束四殘石魏上尊號表范式碑魏李仲燕碑魏洪寶造像銘梁天監鄱陽玉入蜀題記自藏爭座位帖一唐麓山寺碑一唐景昭法師碑唐姜行本碑宋元祐黨籍碑一董廣川夫子象閑邪公家傳大不為常住最哉裨朱柏廬家訓說文不采統圖曲石精廬印存昆明主永齋侍讀措書石刻上簫行年考碑且住軒刻石闕園刻石張述之只齋石刻汪友竹養拙居石刻
14
束齋文鈔卷一几圖倒荊迥一惘黍孤槐熟一
15
曲靖孫此亡鑄盡

漢亡於黨錮宋亡於請學明亡於出綱辦則一以

1
古無講學之名有之自孔子始孔子以孳之不講為憂愛道之不明也道不明凡入家國天下之所由以亂亡也古盛時朝廷以道為政教學士大夫史道為職業百姓日用是道而不知而其端要心目上韓乏而後風行於下唐虞之都俞吁沸其明徵矣自孔了有德無位不能使是道之用漸被斯世退而與其徒問定贊修便古帝王之道昭明於無窮後有講而行之去合則治背則

己口》

1
亂合則興背則亡故曰夫子賢於堯舜還矣由孔子而上上而為君故其事行由孔子而下下而為臣故其說長此古今天下一大閱鏡也漢之李杜宋之程朱明之麒高諸入固皆講明是道而欲本所學以維持天下者也雖竇武陳蕃李杜范澆輩或則才疏或則名高有以致禍不能盡合聖人之道然使其志得行漢何至亡其聊不得行亦何至速漢之亡亡漠者非黨入禁錮黨人者也至宋講學諸君子之純正明東林諸君子之忠貞更何至速宋明之亡不罪禁錮黨人之逆豎而罪黨人不罪攻擊講學之好邪而罪請學不罪羅織束林之宵小而罪東林是猶不間殺人越負者而罪被剖者丑而奈何以貨誨之盜也不制作奸犯科者而罪施令者曰肉奈何以法激之怒也嗚呼為是說者將使天下相與皆昏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而其禍不知所屈也張氏時泰曰道學之在人猶日星之在天也人非道學則二綱淪九法數幾於禽獸非人也天非日星則暑刻亡五行滅均於杳冥非天也以是知人不可無道學猶天之木可赤日星也亶古迄今何二有遍閒有誣妄詆毀者譬諸陰靈毒霧蔽於頃刻耳飄風至則掃滅盡矣曾何損於日月之明哉或曰信如子說漢宋明之亡不係乎血矣然一諸君子相與講習使亂賊得指為朋黨網羅正人一舉而空之正人者國之元氣祖宗墻養數十百年而不足者一旦傷之而有餘元氣盡國亦隨之而盡人之云亡邦國殄拜諸君子得州遺臧歟余曰非也余前說已蔽之矣豈因有殺人越貨者送禁人行路乎豈因有作奸犯科者遂訾人讀法乎是亦不思之甚也且子不聞歐陽氏修之論乎能使入異心不為朋莫如尉能禁絕善人之朋莫如漠靈帝能誅戮清流之朋莫如唐昭宗之世更相稱美推讓而不自疑莫如舜之一十一人一干人為一大朋莫如周有心者固欲以虞周望斯關豈忍坐視衰亂而不之救乎天敵初邊事福馮從吾慨然曰此學術不明之禍也建首善警院率同志講學或曰此何時也而猶講學鵬曰此何時也猶不講學講學者講明倫理大義以提醒其忠國愛民之心正今日息務或又日今兵餉不足講學何耶馮曰試看疆土之亡果兵餉不足乎抑入心不固乎有餉械委而去之徒以藉寇兵齎盜糧只少此忠義心耳欲提倡忠義不知富操何術講學誡今日急務也是則當危急存亡之秋而猶顧忌名目藉口謬說曰某某之亡由此也不己詳哉歐洲各國皆各有教雖異吾聖人之道而篇彼說者亦藉以維持人心遂相與崇奉而頂禮之末聞有諱之者獨祭何於吾聖人之所謂學者反動色相戒而辟之若晚耶湘鄉曾氏有言先王之教澤得以僅僅不斬頊天有所忌而發其廉恥者未始非諸先生講學與羣從附和之力也詩曰風雨如晦雞鳴不已誠珍之也今曰漢亡於黨錮矣宋亡於講學矣明亡於束林矣嗚呼為是說者豈非邪說誣民之尤者乎君子耐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固不可不慎也況是非雖有顛倒之一時而公理紅必彰明而大著奈何篤信聖人者較西入之崇奉其教竟有果怯之分毋乃利害之見惑於中歟豈知朱子當日胡林謂為偽學倡蹶圖謀不軌矣劉酷傑謂為逆黨矣余詰上書乞斬以枯偽學矣而朱子日與諸生講學不休是何信道之篤也王淮東賈林栗輩肆其邪讒便弗得用乃宋室之大不幸非僅朱子之不宰也漢之於黨錮明之於東林亦猶是也仙乎漢有八俊八顧諸名而黨禍典漢隨之以亡其亦知唐虞有八元八愷乎宋有偽學之禁明有東林之獄而宋明隨之以亡其亦知唐虞之君咨臣敞孔門之會友輔仁固已開講學之風乎治亂興亡之迹君子可以鑒矣慎勿惑於邪說設淫辭而助之攻也
2
只孟子要略集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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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潤下火性炎上木性曲直金性從革土性化生固窮天地亶萬世而不易者也人秉一五之精妙合而凝其性豈有易哉不易者何曰善而已矣善音何曰父予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而已矣堯舜禹湯文武之為君皋陶伊傅周石之為臣孔曾恩孟之為教皆所以立此明此也合則治背則亂古今家國天下莫之或易也顧今之說者日使堯舜禹揚文武周公孔孟復生不能以其道治今之天下噫是何謫言至此今天下其有合於聖人之道者有幾使其變通而有合池而今天下猶如此則其說吾不敢知若其名存實亡而未有合也則天下亦何怪具如此烏可非聖無法唾天以白汙哉其尤悖者假借異詞邪說以感世取秩序懿美之良顛倒變亂以幾於漸滅彝倫攸歡伏宇宙之大思烏乎使水有炎上火有潤下之日也則其說吾不敢知若猶是窮天地亶萬世而水潤火炎也則人性豈有是哉人性而有是也禽之梟獸之猜戾氣偶藥耳人入得而誅之孟子闢楊墨曰充塞仁義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今之邪說較楊墨害更何如也今夫聖人之為人民也至矣教稼明農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

巨》

1
天下利固已不憚竭其耳目心思之力惟天地陰陽之化有必時至始拽而與世推移者聖人雖亶聰明不能逆取其機緘而畢宣於旦暮故不過為耒為耜足以相養而日矣服牛乘馬足以致遠而己矣舟楫足以濟不通而已矣孤矢足以威天下而已矣開物成務祗以給生民之用不敢輕啟萬物之爭以竭無盡之藏也至殺人之具糜爛之術更不忍遽窮其變以傷造物之和也自古天下之患周公以前在沃水猛獸周公以後在亂臣賊子春秋作亂賊懼而周公不豫為之辭者慮反啟之漸也若夫害至則不能不為之備恩生則不能不為之防不得已也易日師貞丈人吉而猶曰行儉猶曰以此毒天下面謂殺八匕具糜爛之術聖人肯先天下而窮之哉不幸而氣化人事相推相激以迄害至忠生也則聖八所以污備之者心精且至性善之所不能目已也今其言曰聖人復生不能以其道治今之天下不其慎歟雖缽為害防害之具一而已矣顧用之者何如耳操戈以禦侮則忠臣矣執誕以犯上則亂賊矣雖有利器委而去仁則藉寇齎盜矣正用之則善惇用之則惡今世之患思其無具也尤患其有具而不知所以用之耳程子曰周公沒聖人之道不行孟子沒聖人之學不

匡》

1
傳道不行百世無善治學不傳千載無真儒無善治士猶得以明夫善治之道以淑諸人以傳諸後無真儒則天下皆貿貿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滅矣吾竊懼今天下之貿貿焉莫知所之而悖其用也然則欲非知所之而正其用舍聖賢之學何由哉且夫學以明人倫也極之天覆地載日照霜墜同此人即同此倫亦即同此學其閒有岐異者乃化機之未被耳若夫化機漸被則凡有血氣莫不尊親合則治背則亂此可斷言者今光庭與陳小圃侍講從事於省會學堂懼無以為諸生益而凜凜於邪說害正為憂也小圃嘗曰五倫之外州人五性之外無道故於倫理一科尤兢兢致意焉光庭竊思東北溪先生謂倫之無象曰性性之有象曰倫故父子之所以親君臣之所以義夫婦恣所以別長幼之所以序朋友之所以信性善故也不然何以窮天地亶禹世而不易哉窮天地亶萬世而不易也則一旦害至思生使吾秩序懿美之倫之將淪胥以亡也其孰不急起而救之急起而救之者性善之所不能自已也而況聖人人倫之至則所以防備之者有不精且至耶今之說者亦多見其不知量也先儒謂孟丁有功於萬世者在發明性善之旨朱子編次盂子要略五卷以性善章

巨》

1
冠首有以夫光庭爰取曾文正所刻原本加錄朱註并附各家之說以書旨為序不復別其世次先後與小圃問訂付梓欲與諸生以是為中流之砥適南之鍼也由是而之焉則天地之變事物之蕃著之在禮樂兵農顯之在雷電風霆幽之在陰陽屈伸盈虛消長與夫服食器用之安勉利鈍昆蟲草木之榮枯生息還近幽明局下鉅細凡足以養欲給求禦災扞患振弱興困者皆務各究其精蘊而畢致其功能以適夫窮變通久之宜而協於正德厚生利用之經期以作育人材幹濟世宙赫有合於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孟之道而善推所為何莫非一性善之所彌綸也迷溺邪說非薄先聖悖其所用以戰舞倫之患庶幾免夫至朱子編次是書之意真文忠序曾文正註詳之矣茲不贅云

明護南五名臣遺集序》

1
古今豪傑有志之士往往捐性命糜頂踵出萬死不顧一生之計者何為哉斬以有造於國家而巳顧其幸者小死於摧抑挫折困阨磨軋僅乃得試而亦鮮克竟厥施焉其不幸者則死於摧抑挫折困阨磨軋而不得一討一者比比然也求所謂行義達道暢然而滿志曠肝一難某遇焉論者輒委之曰運會吾竊謂運會者人事之所

一口一》

1
釀而成者也有咨傲吁佛之人事斯成為明良喜起之連會以堯舜禹湯文武而為君其必無摧抑挫折困阨磨軋以死之臣顧安所得居天位者而皆聖人乎聖入不世出天位不虛懸治日少而亂日多徒令有志者捐性命廉頂踵不得一試而與國家以俱爐讀史者所以教戲憑弔於不能自已而大人君子固嘗推原本始謂人不足與適政不足典閒孜孜以正君為急務而又甚難焉上觀千古下觀千古正君而克終允德者阿衡而外尚有誰哉夫殷肱耳目身所藉以為用而與之俱宅者人雖至歸未有自殘其股肱耳目者自殘其股肱耳目則身飢所藉用而與之俱死矣奈何堯舜禹湯而後渭臘洪殷滅耳目者之多也數干年來相推相激人事變於下天道移於上避衍遞檀以至於今竟乃別出一途以相待其亦事勢之無可如何者乎譬彼舟流不知所屈矣騰越李生印泉以諸生而從事兵學東瀛卒業歸來有任重道遠之志尤好擁求鄉先輩遺文竭資判傅孳孳惟日不足其志趣為何如茲輯楊文寶孫清愁傅忠壯楊文毅王忠節五公所撰著篇一集問序於采余讀而悲之態夫文襄以一時無兩之雄才大略已表表著見於功烈而猶屢遭困曠卒至勳耆重臣不獲以恩禮終致恨為孺子所賣疽發背死清愍耿介廉正橫遭非罪雖怨者鍼之訟冤而上莫之省疽發於項瘦死嗚呼可悲也已其時猶明之中葉也若忠壯文毅忠節生當明季滄海橫流不惜身命以為國家卒乃與之俱爐而執補具尤可悲已夫人臣出菑死不顧一生一之計以為國家顧乃摧殘之不少惜其奈之何哉雖然孟子有言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謂命也然則有志者其亦惟請事孟子之語以斬有造於國家幸不幸不以渝吾心也願以憲世之讀斯集者辛亥夏六月

明釋澹當遺詩集序純一》

1
音歐陽文忠序釋秘演詩集謂天下止事智謀雄偉非常之士爪所用其能者往往伏而不出秘演恤於浮屠奇男子也嗟乎天下安有無事之時而可聽奇男子之隱於浮屠哉文忠果以為天下無事又何必好從浮屠氏游欲因以陰求天下奇士哉文忠之意蓋可識已朱子謂天下之亂不生於亂而生於治蓋處治而以為無事則晏安之漸萌於上偷惰之習成於下紀綱法度風俗人心皆將隳壞於因循冥昧之中而不覺雖有賢人君子見其幾而私憂竊欺亦莫可如何甚或舉世皆頌聖明一聞憂危之言不以為狂則以為病瘦不怒則笑

馭弓旦一》

1
之矣甚則或辱及之矣此所以生當忌諱之世者惟措口結舌以求免而已而其胸中之所感憤鬱積又往往外可壅閼而無所發洩則惟形之於詩或憂愁悽惋或陳慨激烈各肖其性以為言世所傳詩者多出於古窮人之詞豈不然哉吾慎擔當公奇男子也生當明季海內鼎沸較秘演當宋嘉祐黑甯閒其國家之有事無事相去不可以道里計正智謀雄偉非常之士所當用其能者而乃不獲用而乃隱於浮屠嗚呼此明社之所以不祀其可悲也已騰越李生印泉哀集擔公遺詩刊以永世吾竊謂今日文明無所忌諱荀有智謀雄偉非常之士必將以修諸身者施諸事而不徒見諸言也回視沽久之纏溫無所試而僅以詩傳者其幸不幸為何如哺歆慚憑甲之意愈有曠世相感而不能自已者矣印果哀集之旨其稽出於此歟一陳虛齋制藝序馭切一學問之道變與不變而已志以聖賢為歸此其終身不變者池惜法功力之所及識起之所發與夫身世之所裡歷事會之所遷流靡極此其時至而變者也不變則木進愈進則愈變顧非有不變者貞於中而第求其變百每失於譎誕浮夸沈溺而無所歸宿玩物喪志之譏富八一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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苴蠶肥免乎余今於小圃時文觀其變而更覘其所謂不變者余始興小圃應舉時得讀其文數藝勻圓美滿利試文也及小圃覿黔學時又得讀其數藝則卓然名大家文也近年過管商學時得讀其所作老諫堅凝則直成為小圃文矣小圃富於文章茲僅伏存甘一藝示余余受而讀之大都根楫盤深氣息朴茂而語以透聞為宗有精悍似子者有斷制如史者有報厚如山寶藏備具任入取攝不盡者有浩瀚如海魚龍百怪出沒變幻令人眩視駭胎者噫嘻自余始讀小圃文迄今十餘年耳而其變境如是是非有不變者貞於中能屢變而進於道歟自此鏡而不舍變益不可惻矣或謂小圃誓不為此矣後將何以觀其變呼不知網常踐履之閒視聽言動之際有昨見其如是而今不止於是者有今見其如是而後將不止於是者是亦文之所在而變之所存也徒時藝云乎哉余即小圃之文之變而知小圃之不變者當愈深墻固據以貞於中有不變者貞於中則時文不為可也即偽亦無不可也玩物喪志之譏姒其免矣是以序而歸之

騰越李氏族諧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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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原國家學說者謂肇始於家族主義歷數階級以一一虹成為帝國主義其成為帝國也則脫離所歷之階級以進化而獨立而吾謂世之盛也則家統於國其階級雖泯焉可也世之衰也則國不足統家君子所欲施之於國而不得者僅乃退而修之於家處勞亂而存人道於幾希將惟是之賴其階級脫離云乎哉於此可以觀世變矣今掘起雄強於地球上者其帝國主義組織之完密進行之劇烈莫不招地以殖民立學以教民若徵兵若納稅若理財之豫算決算諸要端皆以國藉法綱維於上戶籍法權輿於下君子觀於此而慨然想我古先聖王視天下如一家中國如一人也周禮太宰以允兩案邦國宗以族尋茅民小司徒掌邦之教法族師以時屬民而枝登其族之夫家失家者付夫受田百畝也大司徒令比相保閭相受族相葬黨相救州相調太功異居同財有餘則歸之公不足則資之吏上之紀其民亡族也民之視其族一一家也故其時度地授田而人得所謹矣建學立師一而人得所教矣冤苗禰狩習其事而農皆兵矣貢賦助徹定其經而民不困矣蒙宰制國用於歲之妙而財不匱矣以及薨獨廢疾者有養也冠婚喪祭者有賣也書孝弟睦媚任恤者有族師也書德行道豐賢能者有黨正也几所為以養以教者真家給人足而比戶可風也以視今之以國籍法綱維於上戶籍法權輿於下者何如耶此所謂家統於國其階級雖泯焉可也者是也自一代而下上之於民賦斂之而已役使之而已凡所為以養以教者一切置之不理即理亦具文耳形式耳而無精神真意之屬聽民之自生自死自聚自散以消耗澆滴於其聞先王生聚教養敦本厚族之良法美意掃地盡矣國如是何有於家其風自上其流及下有由琳矣可勝慨哉然而天理民舞之良孝子仁人之性有不可斬焉以漸滅者君壬進則施之於國退則修之於家故置恆產以瞻族禍祀烝嘗慨焉廡焉本祖宗之心以為心者時有人焉奮起而為之如有宋范氏之義莊庶幾宗與族得民之遺意尚存什虹於干伯程子所以謂欲管攝天下之人心在於收示族明諧系誠有味乎其言之此所謂國不足以統家處勞亂而存人道於幾希將惟是之賴者此也騰越李生根源以其族譖寄自東瀛索序於余余不禁倦顧家國有感於古今中外之變而扞其臆說如此按李氏本山束益都藉明初諱德耆官雲南前衛前所干戶遂家於昆明傳一世諱全者遷騰越至根源十九世矣忠孝節義丈學武功世有聞人根源承父命而汲汲於諧牒之續修可

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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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知本矣根源諸父德昌者於兵焚成讎之餘出其艱難持括之所僅獲者求殘廢之遺孽而存養之尤末俗乙所難能者充是心也其於敬宗收族之道當必更進焉以求完備而足以持久者是為序一

百尺樓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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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室末造海宇椒擾當國者謀抹亡之策謂非師人之長無他術於是各省競嗟學子出國予甲辰乙巴閒遂于役東瀛丙午復往習所謂法政者雖有所不得己而究何補於亂亡也然竊於此以陰相天下士同校畢節余子達父若蒙能詩古文辭課餘輒事吟泳予以為罕而足珍者丁未秋閒予臥疾寢閻略日達父走告曰吾有兄在蜀今以非罪絲紙若珠尚能旦夕安於學乎子不待達父辭畢亟應之曰是宜然強疾扶枕篇書言於嚳果王采丞同年甸為轉致趙次珊制軍達父即持以閒關於奧鄂數干里奔走號呼以求救兄獄以之緩次年予返國後聞達父畢業赴試優等得舉人廷試有日矣聞嗣母訃匍匐告歸或尼之曰學生以憂停試國家未有定制達父曰吾心獨無定制乎是可忍孰不可忍毅然歸去民國成立之一年始終喪以來適予亦受民人謹讓濫竿國會遂與達父重聚都門且同邸舍達父

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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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慟於學予甚畏之子南歸有日達父以其尊人遂初先生詩序見委顧詩橐早已寄付日本印板今未獲見予生於朋友未敢虛譽以誣人親之善今行色芻勿更何能為即為之於所未見者亦不能有所表揚是非予所敢以序達父之親之詩也而達父請之固余無以辭余聞達父之稱其親也其幼而勵學也即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不得志於有司也遂絕息於科舉其以文酒自放也淺識者或迂笑之而興其鄉隱君子之文乃益深其性情篤厚而淡於榮利也故詩境雅近陶謝韓孟而亦有取于袁簡齋張仲治性靈之說生平所作多散逸今僅董集得百尺樓吟草惻卷將付於伯曾大父泊大父母詩文集之後刻以永世予刪晚近之士能文者或不能修行今達父能文章若是修行誼若是謂非其家詩書之澤有以涸濡鬱積之久而能若是歟遂初先生之詩子固未之見然達父之詩則子因讀之稔矣其不懈而及於古者將卓然以名家予未敢虛譽以誣八親之善達父亦未敢虛譽以誣其親之善予重違達父之請乃述所聞於達父所稱者以為百尺樓詩序云

經史雜鈔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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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曾文正與友人言好為深語言忌可道古有明訓游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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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鄙倍之不及義者共宜禁諸口昭也審矣予性亦好為深語顧聽之者鮮其語之不深歟反而求之曾氏之所謂詠者皆自經史中來徑史固不斬人以顓取也以吾所竊比緒餘以為語者方之曾氏無違整焉人之不聽之者人非曾氏徒騰口說其不見聽也奚怪焉然則熙爾而息乎顧返諸秉翼好善之良悴忤不能自已況丁茲風附漂搖時乎予口卒渚予維音曉曉非好辯也且並吾世而聽吾言者亦大有人在李騰衝雪生其尤也昌黎當日李翱張籍皇甫堤外亦鮮其人焉知己之遇可望之人人乎哉余以國會敦趣來奧主雪生衙齋雪生督師韶關閒時經月偶來一聚一予之所欲深語者不獲時相傾吐因取吾所服膺經史之語約略舉似雲生其大要在於親賢遠佞改過遷善書所謂有旨逆於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於汝志必求諸非道孟子所謂士止於千里之外則讒諂面諛之人至矣之旨一致息高雪生治軍餘暇試加觀覽視吾平日之所為深語者其有合焉不也吾老矣獨善未能遑語兼善顧悴悴所本能自已者舉念則屬乏雪生雪生其撞興人為善之量薪進斯世於大同積苦戎行奚為者予日望之矣

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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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苦亂久矣推究亂之所由生則始於無形之亂以釀成有形之亂無形者操縱夫有形者而顛倒播弄之使其愈演愈劇糾結彌漫而止可終極其傷殘禍敗之慘有形者實受之洲辜者更實受之而彼無形者成則攘功敗則逃禍視傷殘禍敗之慘漠然無動於中而惟陰肆其管天亡等之欲且自幸其莫可誰何嗟呼此亂之所以日甚一日實此亦形者之日壤一日也無形者何人心也主文成日殺山中賊易殺心中賊難使人人能殺心中賊則天下無賊矣尚何事於兵雖豫戒不虞不可以日不備而佳兵不祥實以百年不用為幸至職術戰具則自德奧始釁以來其已至窮無復之之際乎物極必反天道固然蔡君松坡曩嘗輯曾胡治兵語錄一斗公當日雖各就時勢以論事然要皆以治心為前提文正日勿使吾必之賊破吾心之牆子文忠曰古今天下之亂不在強敵而在人心與文成旨若合符節今李君印泉重為印行冀人皆留意於其所謂治心者以勉為好人宇宙多一好人則減虹分忠氣而傷殘之浩劫其可不致愈演愈劇而有消弭之一日乎印泉之願量宏已世之君子亦將有感於斯言余故樂道印泉之意以為井首用讙讀是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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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尾集序八余曩昔歸里陳小圃同年告余曰吾滇有良吏賀君竹生宗章也余心識之旋識竹生介弟少亮於魏午莊制軍所逐因少亮而交竹生追余長圖書館友人黃方舟太守主余家病甚方舟竹生同里戚也竹生時守微江李仲仙制軍走函告之竹生星夜來視疾吾熙兒甫七齡見竹生依依竹生為題其千里駒圖圖亦小園作也方舟疾尋瘳竹生歸去臨行以所慕西嶽華山碑字邢貽兒見必偕課本挾以出入曰兒愛此字也實則初學把筆朱識隸法莫知其然而然無何兒病痕修誤於唐醫而殤余與竹生邁於都門揮涕遺故竹生為詩悼見今一詩皆載是集中吾其忍為之讀耶先是竹生始之被放也小圃嫗言於錫清弼制軍而竹生復起泊竹生需次津門子亦效小圃之薦賢而彼聞者顧熟視無膽過李君印泉長俠余與秦宥橫同年為言之印泉即禮羅與往今暗印泉於廣州印泉告余日根源羈因長安竹生相依不去所謂死生與共者非耶於是更得取人法根源與竹生初未識面然不知其人視其友古人早詔我矣誠不子欺今排印竹生詩先生其為敘之印泉若必欲傳竹生之詩也者其好善悶何如宜竹生深知

丘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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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之感而以缽尾名集也余重違印泉意因為道其際通之離合愈有信於類聚羣分之旨至詩之多真擊語有蒼莽氣原本性情慨當以慷人自識之不寶云

陰騭文廣義節錄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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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距慎垣一百一十里而強為川黔八慎通衢往來絡釋行旅無驚而今則崔荷不靖矣記曰四郊多壘此卿大夫之辱也況伏莽偏地乎孔子日荀子之不欲雖買之不竊上好下甚有由來矣孟子曰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然哉怒哉庚申冬十月予歸自廣州主同歲生陳小圃畏盜不敢旋里而迫於修墓戒備而行行時少庚以陰障文廣義見貽首有小圃序曰先大夭當亂時出門祖道輒發願送善書冀神借勿與賊邁既而或先或後時有被劫者而獨得免於禍今見子詣書自迪西旋昆明慮與賊遇為之發願又獨得免於禍予於輿中閱之棟然曰有是哉謹即效樹之發願冀途中勿與賊遇也既而或先或後時有被劫者而獨得免於禍於是急函少庚代印多部分送親友讀者或病其卷恢過繁光庭迺謹洲節錄十之一四重村剖嗣不禁慨然曰吾兩姓幸免於劫矣神之蠅佑昭昭矣顧安所得出於塗者盡免於剖乎更安所得世洲劫者一如孔

一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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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所云雖賞不竊不更人神所皆大歡喜者乎雖然吾聞之世治依於人世亂依於神神也者特以輔政教之所不及者耳荀子有言登高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還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欲使世無劫者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繫誰之責彼尸高位者盍念諸走送呂子恆祠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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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學有成立師友之助為多顧其時道術修明師之所以教友之所以砥礪切嗟者皆曉然於正學之歸而致力於踐履之地故處則言行卓然肌匪僻憶淫之習出則不苟叨利祿詭隨時俗以求悅仙沁睨睨而亳無表見也降及後世道晦學雜喻利之念深中於隱微雖終其身以為學無匪圖溫飽營耽樂之計而立身行已不堪問矣閒有異於此者不過以文人自命雕章飾句誇巧圜妖以為可畢一生能事甚或長傲遂非矜已戾物其暴慢恣淮之氣令人不可嚮邇而性分所固有職分所當為世道所隆污則漠焉不講於家國何賴焉朱子謂科舉文字是學者開厄又謂前一十年精力泊沒於詞章記誦後一十年精力消磨於妻子仕宦則斷送一生矣不誠然哉當此之時欲得助於師友也難矣余少不知學徒耗精敝力於舉業舉業外則茫無所事既

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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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同里陳子貞先生雍詔讀先儒性理諸書乃恍然愧懾短人之所以貴偽學學之所以益於入端在乎躬行貫踐而非徒為言語之工以邀利達者海昔之晦蒙聾慎而末由自覺也遂持此義求友願得一一君子而共勉之求之曠年迄不可得辛卯歲除日與鶴慶呂子子恆相遏於荊門旅邸促膝傾談引為同志聯車北上與八寓齋自此日有論說意之所在子恆輒不余非賞析忻契日以震篤顧余不敢自信也迎而距之平心而穴之子恆非阿余者其相視而莫逆也殆欲誘而進之歟抑子恆所及與余相去不遠歟余謂子恆尚當博求於外切返於內勿執勿吝敦篤其所已能勉求其所未至又須多得賢友審間明辨互相規切而後沛乎其有進也始余與子貞處落落不合自余獲子貞之益遂日與親昌共讀書於朗目山寺欲謀為久聚相勉於成俟少可自信而後出以問世乃事與願違弗克果今始欲興予恆謀久聚而子恆又將歸覲余亦將之鄂渚就婚友不易得得而易散難聚也如是夫丁附一力年少於子力學敏於予子所畏而不及者子恆顧每兄事余余滋面鑄惟當仁之念則亦不敢妄自菲薄以為吾友羞子恆之旋借子坤諸季定省之間與夫日用事物及酬酢往來之地出川非花章即無一非出謀發慮之資他日相見必史有以符我也子恆勉乎哉壬辰七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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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陳小圃同年南歸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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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予與小圃相見甚疏亡友呂子子恆數數為予言曰國家之盛衰在人才人才之興廢在學風風也者始乎微而終乎不可禦者也方其起於蘋末徐徐焉或不之覺及其振林莽揚沙石伏光景天地且為之晦冥焉雖有大力莫之敢逆迨其息也餘威猶震盪而不能遽止學之成風而靡世也不猶是歟今世之學風何如乎君子所不得行之於天下者當退而謀之於鄉吾鄉以小圃之科第文章而傾向者眾矣小圃若歸則學風將視之為轉移小圃能因其傾向而導之以仁義道德之歸則蒸為習尚成為風俗庶其有濟於家國徒科第文章哉未幾小圃視學秩滿來都子恆偕之與予訂交論學過從日密小圃亟稱番禺丁伯厚仁長潔身勵學歸養其親子恆又引交其同署湘陰吳巨年國鏞巨年績學篤行君子也其他若長沙彭少湘清藜丹徒鮑潤漪心增玉山洪貞一嘉與建水鍾克安傑蒙自楊鼎臣增新太和張君聘琨會澤張紫琳瑩來鳳張鼎立玘皆子恆所欲引為同志更廣求焉冀得如唐鏡海先生其人者相與考德問業徒眾景從期以有裨於風尚子恆志銳量閎慨然有天下之任亡何而竟以劬學死矣年僅二十有七耳小圃為文哭之有曰天不愛才胡為生子天而愛才子胡以死痛哉言乎小圃與巨年趨刻其日記曰慎思曰訟過予序其末曰吾子恆堅苦卓絕力行不惑天假之年必不徒見以言者今竟舍是遂無以見子恆也子恆之不幸也抑非獨子恆之不幸同人舍是遂無以見子恆也同人之不幸也抑非獨同人之不幸見者謂予言之非誣一日小圃過予曰吾母老矣吾獨後伯厚乎今將請急歸省顧尼之者眾予日尼者何辭曰為遷官計耳予曰一日養不以三公易之謂何游子在外事孰有大於歸省者小圃肅雕起曰吾計決矣請從此辭顧子何以贈我予乃為道子恆之所數言者小圃曰吾歸為養親耳他何敢知予曰養親之義大矣子之兄少庚廣文賢者也棄宮告養子歸而與之相懋於孝弟孔子曰孝弟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無所不過又曰聖人之教不肅而成其所因者本也本者何孝弟也子恆曩言何莫非孝弟之所推暨吾滇去京師雖遙風之所樹無遠弗屆子歸矣吾將引領於子恆之所謂學風者請即莊誦是語以為贈丙申孟秋

送從弟桂馨游粵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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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族自休甯遷南甯及吾身十世矣吾曾王父典從弟桂馨之曾王父從昆弟也友愛若同胸怒聞長老稱吾族氣誼厚共有無同欣戚子姓皆敦本業而川游蕩雖谷分居遇喪祭冠婚則聚族而謀無閒親疏人皆日孫氏宜碩大有積德焉降至光庭之身則所見稍稍異所聞矣父老多感慨係之光庭悲焉竊欲推區區之所及知者與吾昆弟子姓相勉焉以紹先德於無墜顧弗能也獨桂馨弟質厚而敏每史予問教遭子重言過責而不忤私以為與吾交勉以紹先德於無墜者其在斯人歟今年吾省開淮堂當道擇弟掌書籍吾同年東小囿一太史弟之師也祠書語之曰吾友科第之家簪纓之族一詩書之自豈驪此者宜發憤力學勿閒游勿間談則公一餘自多暇喜伏案用功進德修業增長識力正在此時口又惡能量吾友所至哉師之所望與乃兄有同心矣今口者弟以秋闡薦未舊與其鮑叔敏齋有專東之行請曰兄何以教我子曰某固嘗言之矣自井田廢而游民多口學校弛而游士多流蕩奔趨卒無所獲者比比然故欲口吾子姓敦篤本業以聽造物者之位置果或挾持有真口欲推所有以益人則亦不妨姑試焉而不能保其心有口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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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也故每於流蕩奔趨者輒尼止之某固常士弟豈未之聞耶今弟此行其所挾持者果何如果欲推所有以益人耶果有異於流浪奔趨不敦本業者之所為耶雖然吾所望弟與吾交勉以紹先德於無墜及圃師所望於弟者固不以出處異也弟行矣其勿忘乃師乃兄之言則人云孤氏積德之說必將有驗其特此以質敏叔富必謂然而相與勉乎哉

郎節母孫太孺人壽序代妻兄張次班邇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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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吾先君撫爐時為吾女弟相攸得曲靖孫少元吾先君喜甚書示仲所曰快婿也無何先君薨於位少元亦驪親喪迄服閑乃始揀礪於鄴遂入京師與予時相上下其議諭不倦間談親故少元每稱其旌表節孝從祖姑郎母孫太孺人之賢庚子聯軍之變少元挈眷南歸去歲甲辰滇中大更延少元率學予問學東瀛吾女弟亦隨之歸甯子尚主請金陵女弟函告子日夫子之適郎氏祖姑者女中曾閔也事母則孝事姑則孝相夫子則孝待族總則孝其生平蓋無往非孝徵也予益信少元曩言之非誣今春少元歸自東瀛屬予曰吾祖姑今年七十有四矣乞君文俾歸為侑觴之助子其敢辭蓋嘗聞之太孺人之幼也父紹潁公卒於蜀母氏張太宜

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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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椎心泣血太孺人能曲承其意及不出之年即助工十指佐母以助兄弟之讀凡縫紅炊爨煩辱車無不躬親不欲以勞母蓋深知母之苦節務體其心者自幼至長未嘗一日少閒及母病悽癰太孺人歸侍湯藥視州形聽無聲凡所以先意承志無不曲中時兄雲樓爾熾膺辛酉選拔應赴試以母病不欲往母曰若行矣勿念我我有汝妹在雖病不苦也及捷書至母顧太孺人喜曰汝兄一第多汝力也母旋卒兄未歸偕弟以經紀其喪人咸稱之所謂事母則孝者如此太孺人之歸也其姑丁太孺人亦寡居事之尤謹米鹽凌雜不以畢姑並不以累夫夫不幸先姑卒子柏蔭茂才森甫數歲太諧享人撓子養姑備極砌悴傷心也不敢露於色恐姑見而皿一悲也下泣也不敢出其聲恐姑聞而滋一戚州蓋數十年如一日焉所謂占一女則孝者如此太孺人之適應亭府君也郎氏本素封至是中落大孺人佐夫整理於業之有著者守之於用之無益者抹之井井秩秩儉不失禮俾夫子不憂貧而姑得怡其甘旨焉所謂相夫子則孝者如此太孺人之於族黨也郎氏有幼孤者經理嫁娶無異子女太孺人之兄爾熾宮陝弟雲程爾壽官閨太孺人為具館糧恤家室者備至少元又嘗傲然告子

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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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昔吾先君臥病吾母荀太夫人帥甚家嘗極祖姑歲時存問饒遺覺吾親力少紆光庭爾時雖幼心竊識之不能忘爾來一十餘年耿耿焉感欲泣下也吾諸父昆弟多依之如母焉其他姻姬子姓亦無不然太孺人曰是郎氏先人之某某也是孫氏先入之某某也推先人之心以視之忍有異哉昔范文正公曰吾宗族甚眾於吾固有親疏然以吾祖宗視之則皆子孫也安得不恤其饑寒哉晚近士夫鮮識此義而太孺人能推行不匱所謂待族黨則孝者如此賢哉可謂女中曾閔矣昔聖人論孝得位得祿得名而必要之於得壽也有以哉仲祈謹述所聞於少元及吾女弟所函告者以應少元之請少元其持歸以麟祝嘏之獻云

從母荀太恭人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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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四年冬十一月字日洲吾從母荀太恭人設悅之辰從弟桂馨自昆明以書來曰弟丸似無以報鞠育恩今吾母六旬有四矣同人謀為祝嘏之詞弟息必深悉吾母懿行之所自來者乃足以信今而示後宜莫如兄光庭何敢辭蓋太恭人迺吾從叔父克齋公之嫡配而昔先妣太夫人之從妹也吾曲以詩書孝友世其家歷久而不替者必推荀氏吾外祖樹幟公精相人術嘗撫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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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先妣及太夫人頂廟語季弟右文公日此一女若男大吾門矣雖然必有成吾宅相者右文公太恭人父也口外祖兄弟一入伯兄早世嫂氏唐接居外祖率家人敬事之無纖悉之不中禮者世稱有伏波冠帶見嫂之風吾外曾王母呂太夫人治家有法子婦皆以孝敬聞吾先妣閒見親申中有姑婦不如禮者輒呼光庭而告之曰汝外王母張太夫人與娣似之事姑也終日侍立色養罔有倦容即退息私室汝外王母間吸淡巴菰旋必高敞窗慢恐姑之偶至而或聞見也其嚴敬有如此者其他事之致嚴致敬無不如此視對姑倨慢甚至勃谿者為何如耶太恭人每過從吾先妣燕坐吾牛疏必舉家訓以相申勉太恭人婉晚聽從怡怡如也光庭幼時耳熟而習見之故太恭人節孝禪順諸懿行之足以壽身而示後者其來有自吾從叔祖禹疇公有子五人長成齋憲曾次克齋念曾太恭人之歸克齋叔父也年甫及笄事舅姑以孝處姑媒以和未幾克齋叔父成同治甲戌進士以知縣需次江蘇者十七年太恭人屢謀往省膏珠已具旋以未得翁命而止爾時禹疇公官浪旨教諭追禹疇公解組旋里主講郡城勝峰書院無河叩叔父訃至矣光庭與表兄鱗文急趨省視太恭人泣

乙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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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無聲良久始便咽曰夫子還宦客死生不得相隨今當相從地下矣禹疇公慰藉之曰婦動所天宜爾顧吾老矣幸為老人計幸以輔吾桂馨孫之成立也且吾嫡節孝應旌法請旌之年應自吾兒離家之日始爾時婦年一十有州耳於是太恭人忍泣吞聲上事衰翁下輔幼子雖恨八生死未得隨所天而無幾微怨愨見於詞色可不謂難能矣乎光緒壬辰吾母弟光儀省吾於武昌太恭人命桂磬偕往之吳扶克齋叔父襯歸葬並迎遭至徐孺人子桂林歸焉太恭人舉一女適同里蔭生姜本義本義不祿女矢柏舟志中秉太夫人之身教桂馨本成齋叔父所出母氏鄭雲南武定州牧實銳運城丞女也誕桂馨以產亡太恭人非而育之愛逾所生弟無母而有母自袖裸至今如斛日焉非惟弟忘其為非木恭人之所出太永人忘其為非已之所出即戚族姻師往來者見太恭人之慈愛弟之孝養無不忘其為猶母猶子也者咸稱曰太恭人有子矣天之報節孝懿行者宜載昔吾先妣每顧弟謂太恭人曰是兒心有成妹其善教之將來望與吾兒成外祖家宅相也及弟從吾於省會掌堂中丞林贊虞年丈及陳小圃學使皆器之旋以科舉廢與其季父敏齋游奧先是兩廣制軍西材岑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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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嘗受業於禹疇公西林情殷故舊見弟叔涯資送東瀛留學今皆學成歸國服務能盡厥職而弟秉太恭人之教漏多焉光庭竊念吾妣與太恭人姊妹皆賢母也而吾兄弟皆不肖皆不能稱親意吾早不幸無母矣而太恭人健在吾與弟當思所以成厥宅相者博太恭八之歡亦以慰吾妣之靈豈惟是鞠踞稱觴云爾哉詩曰夙興夜寐勿忝爾所生又日我日斯邁而月斯征吾與弟其交勉之云

外姑張母鄭太夫人七旬壽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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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綱恢洋歲次己未春正月十有一日為我外姑張母鄭太夫人七旬壽辰墻孫光庭謹拜手而嗣言日名分者天埋之正人道之大經春秋所為而作也世有明辨罵行自微至盛歷久不衰兢兢如必日足以範家而風世者是之謂行道而有得於身之德有德心得壽如我外姑鄭太夫人之謂矣外姑恭儉仁愛而秉禮凡他人所諱飾而避稱者外姑心鄭重分明之其識見有度越尋常萬萬者而人之聞之者無知與不知莫不極口稱曰賢哉賢哉故光庭鞠騰陳詞他未遑述而汲汲於我外姑之所致謹於名分者以為侑觴之助亦仰承外姑意志不訾我言請得質實敷陳以破習俗而揚熾行蓋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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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姑乃我先外舅月卿夫子制府公之側室我妻弟子蔚都轉季溫與吾妻之生母也道衰俗敞不生母之稱而母之稱外姑至今猶不令子女呼母也人有稱者必明辨而告之日我庶也嘗日漢孝文帝賢者也不嘗自云側室子乎何諱為先是外姑家世奧西遭髮逆亂親屬散失甫赴齡被掠時先外舅陳果是邦兼理軍務拯出之嫡室徐太夫人見之喜甚善視之令隨諸子女習書史通知大義同治六年先外舅由桂北晉督慎黔徐太夫人病不能從疾革貽書先外舅日妾病久侍疾者倦惟鄭女目不交捷衣不解帶習煩辱昕夕無懈容賢孝子女不啻也輪其德行深矣妾死君必留以事君是難求者矢語丁甯以要之先外舅嘗從容為光庭言曰是真能事我者又莞爾曰家人皆以道學呼之光庭唯唯未敢致詳於所謂道學者迨賢居門下乃備悉而徵信焉外姑多識前言往行默志於心凡言行則必稱引以相喻而即躬自踐履以求其有合於所聞知也先外舅素思祥疾廁渝中衾日須再易外姑必手曰浣灑慶帖而進之先外舅為政治軍數十年蒯甚醫者謂藥餌宜以五鼓進外姑躬臼調治風雨寒暑不失暑刻家中羣從數十輩外姑委曲調剖必使相諧無間曰須大人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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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無不可於意者與家人共事則躬其難者曰我所習為也共食則取其礪者曰我所嗜食也衣則非布不御破緯補綴敝石輕易或慍曰奈何不及婢慍笑曰親甲束婢嫗必出役我則不出不及固宜異子為相家無衣帛之妾汝輩不知耳灼光庭就婚時家入乃強為製之是我外姑生平御絲細之始間嘗自先外舅內寢及各私室見凡案則拂拭見衣物則整理凡有所兒山不躬自引為且為且言曰婢嫗赫者不如我意故必易之乃快一若自適其適以安受者之意而掩川之之勞久則家人皆歡受之若固然外姑愈勤為之若固然凡家中孺雅飲食必時其饑飽偪浴必時其潔除故多忘其毋而母之外姑視之皆重逾已出也家人節序祝釐如述之太守善靖孫輩也必答禮維鈞或曰是卑幼行外姑曰乃大人夫人之卑幼我何敢然或曰所生子女皆長成奈何過自貶抑外姑曰乃大人夫人之子女我何敢私先外舅里居十六年外姑未嘗一踰閻焉人或難之外姑曰禮宜然也光緒六年先外舅之復被召用也舂秋已同服食起居惟外姑調護之是適故歇歷中外外姑皆隨閏署疏戚賓僚下逮僕御歲時飽遺無不豐節子女之服食州不嗇以所餘施予人無或吝衡量出

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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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必稍重曰使受者無耗折也身外無長物衣服數事苗付婢慍或怪之外姑曰大人財用付我司存家中人眾不可別有箱篋以啟疑也凡百先意從事悉中厥指先外舅之相攸而得庭也晉稱譽於燕居以觀諸女所目出者之息外姑欣然進曰能讀書者佳墻也唯太人命亡何先外舅薨於位光庭微聞浮言以齊大非偶辭而外姑堅執不可久之詣乃有向舅兄次珊逋參間名者外姑夜夢先外舅召曰九女之事我已安置今有何說外姑茫無以對九女者吾妻姊妹行次九也晨起向家人述乏次珊乃告以日閒事嗟嗟光庭何似而乃邀我先外舅之生死眷注哉光緒壬辰就婚於郢聘幣禮儀貧洲一具外姑皆豫其未備或曰是宜間墻有山外姑日不可問也有之不必問無閏之何以為情且不間而自我備之吾知墻已難為情矣忍問之耶況大入當日固輪其寒士也豈可不體大人之心偽心而效世俗之婚娶論財哉厲禁家人不可絲亳誰何成禮後庭乃始狐徐間之庭子熊兒幼慧拋出也外姑愛逾諸孫熊見殤外姑聞之大戚曰吾墻何以堪此適子蔚亦病癰外姑殷憂飲泣遂以失明丙辰秋庭往省於江甯子蔚疾尋瘳奉母就醫於渭目以復明人謂外姑滿善之報

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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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更恍然於道學之謂矣張氏時泰曰道學之在人猶日星之在天也人非道學則一細淪九法數幾於禽獸非人也天非日星則嚳刻亡五行滅均於杳冥非天也竊嘗慨人家國之以嫡庶覺崇而至禍敗者名分素理道昏猶無日星也若我外姑者真日星哉身所踐履他人有強之暫而難能者外姑終身率初不變一日星一之有常度也禍敗何自來哉宜我先外舅當日言之而欣欣有喜也外姑教子加嘗丑若生長富貴未歷艱難故刻厲不少假子蔚率教以服官能舉職所至有聲子蔚夫人丹徒虧專丁公立幹女也名門淑緩事姑能得歡心善琛善瑜諸孫濟濟且抱曾孫焉今值設悅之辰光灑羈職國會未獲躬親捧觴敬維我外姑積德累行以膺多福而蔭後嗣者正未有艾至其致謹於名分之犬史足以垂偽世範詩之頌母曰萬有干歲眉壽無有害其是之謂歟

知一口曬圃同年暨德配張夫人山十雙靜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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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次辛酉十月八日為我性固同年七十壽辰親友多以文祝子嘗自號於眾日吾與性圃之相知可謂至矣鄉之至則旨之不可不深鳥能以浮詞進且自壬午與惟圃同譖至今四十年矣今當賓筵獻酬之閒予試舉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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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年相知之非偶然者次第述之以資伯牽可乎子癸未始赴春明興性圃僅識面越十載壬辰予與陳小圃伺年呂子恆祠部挾盛氣講學銳意天下事子好襲宋儒語局日處兩吁卑人謂人皆莫逃子之細也爾時性圖居宣武城南予居城北相扁一惶池耳而未始相過從也一日子恆告予曰性圃處流俗由由興偕而不自失有某者少行檢性圃為莞其祿入而督筋之某感悟改行其他急難解紛赴義若渴專率類此彼口不言學視其身之所行皆我輩口之所講者子乃始而知注蜀為任俠人也未幾于赴鄂就婚性圃之官於黔嗣是目黔來者子問性圃治狀皆曰能子乃又知性圃孺能吏也庚子拳民變作予乃出津涯游西湖訪趙玉峰先生之流風遺愛至京口登金焦北固鮑潤騎同年為指點楊文襄故宅流連者久之循江而上稽遲墻鄉於武昌乃渡洞庭溯洗沸越黔嶺道出龍里性圃適宰違邑子投速旅亟問主人曰若父母官賢否主人曰四五十年無此好官也子日子之官能聽訟與治盜與教養而民與主人曰吾邑以田賦重累年上愬陳公來大吏名治主者公慨然曰宮與民爭利耳官能捐利以予民何訟之有舉羨餘之在官者悉罷之於是積案冰消矣而民之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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訟者窒集公判決如流且為解說利害若冢人父子然洲不得其情以去數月後訟乃漸少今無訟矣公故甚暇無事每日斜風靜吏散人稀城市郊蹊輒見公之躁影民有以事待決者伺公負手敏步行迎立道左具白所以公曰導吾往至則坐場圃樹陰下呼兩造間之父老子弟環立以聽事無不立解者有他村請則又相隨去無則就所環立之父老子弟話桑麻講孝弟力田幄媚不倦公之聽訟也耶抑公之教亦在是與盜發無不禽者禽治而勸諭之時時俊有不陵者遁而他往公之治盜也如是富收糧穀儲之倉時其貴賤而取贏焉惟公不然庚子歲大饑穀騰貴讎利倍徒適公以斟註丑鎮遠馳書戒代者曰謹儲吾穀不售也公戴事旋穀愈實慨然曰穀乃取之吾民者取之民而不以食民而乃舊以取贏吾其何以對吾民開倉平雜民賴以活茲非所謂養民耶予自度曰是循良者之為也亟往訪見性圃杯酒道故歡若生平固依然一樸素老諸生也翠晨性圃既食致贖而別予歸從小圃于役學務於時驚新政願貢學步他人即可救國子遂往來於束瀛者再戊申復如兄師數道黔中聞性圃歷膺繁劇聲譽愈蘆予知性圃不僅能吏也李仲仙制軍秦召子與性囿還滇予

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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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己酉歸性圃為黔留治巨案後半載至踰歲忽罹滄果之變性圃以能事為時輩土一持不舍予亦牽連並出性圃與決大計於頃俄定傾扶危丁則民皆指目之日是謹厚者亦復為之宜若可無池虞而孰忠其忽忽以全於今日之如此也當時性圃莞財政規遠略丑州嚴出納奮力與強者戰強者終惡其害已也而又念朋一財莫斯人若以故一仕一已卒泛幾中傷以去彼乃得攫取以慎其壑盍僧主人有固然也性圃慄慨論辜人莫能屈不可意者則捍頭怒目廬眉欲張而可驚可喜之論旋風發泉涌於其際予每閒出語劫持之以取第樂顧弗能也洲戲語之曰人畏汲黯讀我愛魏徵娥媚耳惟性圃言凜秋肅心實春溫故仁族黨信友朋為謀必忠委曲務悉其情洎同屈卦事以來十有一乍矣予之知性圃者未能盡而性董之益我者日愈多詩日無旨不嘗無德不報予欲持其得之愚以益性圃顧沸能也吾方引其緒而性翼已竟其委若舉吾肝鬲代傾之而更有進予復何旨且夫溫伯雪子目擊遣存束郭慎子正容物悟子顧沾沾焉欲以言語相感發抑末矣惟吾問楚邢子年七十孟嘗君謂之曰先生老矣楚邱曰噫吾方壯也何老之有趙簡子謂賢大夫羊殖之為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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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每變益上孫夏峰先生曰吾八十歲工夫較七十酣加密九十較八十而加密今性圍有方壯之慨躬變上之資羈毫臺期頤以加密吾之知性圃者能盡哉雖然吾今乃有獨知性圃者范蠡用計流策霸越唱然曰既已施於國吾欲用之家今性圃不得施於國有強以用之家嘗性園辭不獲已而世之議者莫之知也于嘗讀太史公書而疑白圭之言大而夸其日吾治生產猶伊尹呂尚之謀孫吳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與權變勇不足以決斷仁不能以取子彊不能有所守雖欲學吾術終不告之矣乃今觀於性對而信貝言之大而非夸也子更將號於眾曰吾與性圃四十年之知蓋如是其不偶然也今性圃暨其德配張夫人鴻案相莊司庚偕老令子伯域伯僕能率教勤職業則尤堪娛老而可慶者性圃其繩我而更進一賊乎

重修靈妙禪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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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妙禪寺在曲靖城南十里水寨屯東南禹故又名水秦寺創始者明萬曆間僧真空真參也重恨者清康熙閒僧金碧寂光照映也洎光緒末年漸就頹坦於時有凋老人者儒寓鄰村一教寺能興廢舉墜本寺僧覺光惜空與村入謀延老人移主是寺蓋以老人能於彼者叉必能於此也而老人果傾囊得白錮一百數十兩偽處倡重新正殿利楹添建中殿前殿文昌殿內外兩廟庖攝庫廟以整以飭莊嚴佛像巍煥一新鐘設健椎之屬畢具經始泊落成閱時六年共費自錮八百數十兩有奇皆老人措掘存蓄與所奔走勸募而得者未用寺租一錢也其用力可謂勤矣予自早歲遠游故鄉寺觀多未涉足頌白歸來於役河務乙卯冬仲履勘水道察墾荒無信宿是寺而老人已亡見有素衣冠者閒來就食食巳輒去問之曰老人廬墓弟子楊某也心竊異之墓在寺後山麓數里爰與鄭君虛谷往訪之至見豐碑我義旁有茅茨守墓者之廬也文碑者糧葉村也葉村永昌茂才不遠千里從師師死不去文不敘老人名氏里居惟雜引儒先語錄謂即老人之所雅言者予因索觀老人所著書及所撰寫碑記多荒言偶語又殊不類聞老人工導引術就觀遺像朱顏白髮若充然有得者中垂八十豫一知死期卿入異之跡其所魂其昌黎所謂魁奇忠信材德之民迷溺於佛老之學者耶噫自師遣叟夷士夫恥相師曰師曰弟子云者若劫於事勢之便然時過境遷淡漠相遭矣其能有若茲之賢渡者乎其能有若茲之廬墓者乎雖其有所謂傳道受業解惑者

一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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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不免迷溺否吾不得而知要其情誼感孚死生不相背臺固足以風今之所謂師生者矣惜乎其不遇聖入裁成而師若弟之僅僅如斯也使其得所就正善推其排為其有裨於世教夫豈淺哉周予曰師道立則善人多然則師道廢不將善人少歟是則大可懼者老人平葬人予欲詳其名氏里居為知人論世資而葉村不吾舌謂老人有所逃而然不欲有所名但名茹素老人云于問蘭素之義葉材曰老人以淡泊寡欲為教茹素其禱矢也一己口腹之欲尚不能制違言其他乎故老人以頰索為先務云葉村數請為文余以赴國會之召奴促北來未及為而葉村句虛谷函請不已惟恐其師之功德或沒也者忌良可嘉今為敘其崖略寄歸并論列其師弟死生之篤誼難能而可貴若此以語來者其門人暨村人捐費姓氏例得系書於後加創建曲靖孚佑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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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創建孚佑官落成駐奧慎軍團長董靖華來請記目是吾先祖志也先祖虔事純陽真人念郡城無庫祠與鄉父老謀購宮產一區創建之肌何而先祖下世嗣是郎柏陰馮鼎一顧榮樓李紹端李星若楊光廷趙竹軒晉華堂孫幼齋張鳳笙胥雲階秦用之諸君賡續募

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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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工已及半費細而止書示靖華靖華陳然曰敢不成吾祖志於是勉竭掃薄捐款寄歸俾以峻工願先生樹記其梗概予曰諾憶昔辛卯暮春子讀禮冢居臥病甚劇吾弟光儀輩惶急問於靖華令祖倫齋世丈世丈曰羅星與命限同宮相摩而過如日月之食然厥狀甚險瓜可復也疾瘳其必過小滿節乎屈時子果量厥有頃而筵一如世丈言世丈少入營伍曾從林文忠出師永昌有官勳棄之來歸習星命堪輿家言年垂八十猶下簾賣然性嚴峻意不屑者不與言也予每過從劇談見有行賣於市偃悽擲濁終口不倦而眉宇閒隱籌有英氣者則世丈令于康廷也一至里子垂暑侍立者靖華昆弟也迨干歸自東瀛而世丈父子已作古人今見靖華於廣州已不復相識及稱名道故乃覺靖華眉宇閒猶髡髯乃父英氣一十餘年閒乃見董氏印世而于亦將老矣康廷封翁苦身戮力以養親人稱其孝今靖華奮跡戎行承親之孝以行其身則記所謂事上不忠非孝戰陳無勇非孝者皆將勉之豈徒是舉之承厥先志哉子故樂雕之記至宮宇之形狀工程之起訖與天捐資者之姓氏當別有記茲不及云騰衝明賢崇報祠記馭國於天地所與存亡者惟人騰衝之為地在慎西鄙跨爛滄潞龍川一江而過之唐屬越談詔興緬甸同一流域而至今雌然為重鎮屏蔽慎西不隨緬以俱亡者地以人序也中華民國元年春一月李君印泉實赫師一有事西睡旬當既畢乃徵文考獻謂胡元以前酉長代興不足具論騰衝之聲明文物實自有明肇其盛而力征經營之功不可沒泊永曆帝奔緬忠義從亡書實多致命於斯其他賢達遺逸之老于斯貞女烈婦之殉于斯皆足以廉頑立懦今禪祀弗備姓氏就湮詎非生斯長斯者之責歟爰廢萬壽亭改建祠宇日開創祀西平侯沐英兵部侍郎侯譴以次一十六入曰殉難祀晉王李定國黔國公沐天波以次七十八人曰遺逸祀禮部尚書雷躍龍主部侍郎胡疏以次十州人曰貞烈祀永層帝如劉氏楊氏松滋王如馬氏以次十一人一題曰明賢崇報祠飾有司歲時修祭著為常典之四者若非騰衝之所得而私而要於騰衝軸有光也吾故日地以入存印泉誠知所務矣爰為之記以諧束者

祠祀粟主今井備錄銜名姓氏刊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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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甯王沐英征虜將軍沐春征南將軍沐蔑沐昂枉盧左將軍何福兵部尚書靖遺伯主驥兵部右侍郎參八巨體貝軍務侯瓊雲南巡說楊甯丁澹陳用賓周黯謨劉世曾平蠻將軍定西伯禱貴定襄伯郭登刑部侍郎樊瑩姚衝都指揮陳昇雌街司指揮使李昇都督僉事方瑛禮科給事中杜隰金騰兵備道李材參政郭緒永昌府知府漆文昌騰越州知州沈祖學杜可教余懋學李之仁金騰副總兵劉廷寨騰衝參將鄧子龍孟密把總高萬春八

右開創都一十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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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征麓刀戰死平蠻將軍右都督威遠伯謚忠穀方政都指揮同知侯義顧勇陳翔都指揮僉事江洪冉征麓刀戰死懷遠將軍勝雄臨安後衛百戶葉辰忠顯枝尉管軍干戶李轅武略將軍千戶李繼兒臨安衛右所百戶邵謙大理士經應董寶祉緬戰死楚雄衛指揮吳繼勳鶴慶干戶祝維垣永昌把總邱順李潮甯州土目者義扈從永應帝奔緬死國扈澤大臣招討大元帥晉王李定國世守雲南黔翼公沐天波宗室吉王慈煙松滋王吉簡王瑞昌主朱儀漆華亭侯王維恭後軍都督綏甯伯蒲纓總兵秦安伯寶民望總兵敘國公馬維興吏部左侍郎張示伯右侍郎鄧士廉禮部右侍郎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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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載雲南巡按御史任國璽通政使未蘊金河南道監察御史鄢昌琦禮部儀制司員外郎襄廷謨束宮曲重李榮貴兵部武選司主事郭憐禮剖主客司主事主祖望國子監學錄潘璜大常寺博士鄧居詔國子監典簿齊應選鴻爐寺序班尹襄御營中軍姜成德秉筆李茂芳楊宗華旗鼓吳承爵內監陳德遠義民尹士鏡晉王部將靖東將軍魏豹前軍都督馬雄飛總兵翼勳陳謙王自京熊維賢姚文相王革字王舁安朝柱王啟隆世職錦衣衛指揮任子信王國相千戶吳承貼王大雄趙民鑑張拱極劉相劉廣衛宋國柱丁調鼎百戶宋宗章吳麻子宋文魁陸涼衛干戶吳某河海衛千戶李既白凌雲舉家殉節騰衝衛干戶李玉奎百戶蘭德美干產土司刀鎮國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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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一

右殉難都七十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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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僕寺卿工部右侍郎胡聽雲南巡撫錢邦苞禮部尚書雷躍龍雲南右布政徐宏泰騰衝都指揮僉事練兵衛挑管李正雄河甫道監察御史鄧凱諸生葉奕段真美茂桂周東華寶藏師擔當團瓢和南江南行腳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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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遺逸都十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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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應帝如劉氏楊氏松滋王如馬氏犬理寺卿齊環妾王氏御曹旗鼓吳承爵妻某氏總兵王啟寵妻吳氏妾周氏雲南巡按御史任國璽妻某氏抗義來歸烈一母蠻暮土司思順母罕送完城待擾義母孟養宣慰司思義母思氏聞難殉節思義妻礫飄石貞烈都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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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政變紀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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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衝劉子夢澤編癸亥政變紀略成間序於予予受而護之竟喟然太息曰士之行已有恥重名節如生命者非獨闕一時辱身及親懼也懼夫後之考事諭出者皆指目而數之曰某也賢某也奸某也渠翹某也脅從甚者詰其里居遠近之所興共子孫盛衰之狀而為之愉快悲憤勃然於胸中恍若欲起其人而崇奉之或欲得其入而甘心焉者是果何預於人而孰便之然哉書曰惟皇降衷厥有恆性詩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拜好是懿德是人性之好善思惡有出於不容自已而可然直古今橫中外無或異者天為之也天道福善禍注而不能無或爽之正肺然人者天地之心則所以輔相裁成魄之立其心以立生民之命撥亂世而反之正者藥誰之責也皋陶曰天工人其代之者非歟若相與泯泯勢禁隨潮流而波靡幾何不載胥及溺所謂障百川而東之迴狂澗於既倒者何耶況乎予行之不迷雖顛沛其何傷彼迷行者苟有夜氣復存之一日雖欲盡返其所獲以求復故吾而不可得而況辱身及親之禍已將旦暮加之有求緩須臾而不能倖免者吾甚怪夫此次政變之倒行逆施者於彼所攘得之固有權利果何所增益而徒枉自為小人千冒天下之大不題以貽睡罵孟子曰逢惡之罪大誠哉是言至若眾所籍以造亂者於當時之蘆旨忠告充耳不聞迨其亂成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是誡何心哉山天固醜其德而塞其聰不欲使之順循執道以正厥位而必集羣小眉之不義以遺厥昊歟故雖有有力者在其旁亦若吐若茹不敢一伸正論洪紹隱忍坐視其惡而莫之救歟抑吾民俯辜而疆亂之無己也使天下囂然其不靖僥雌若不可紅日者果誰實為之而誰實致之孔子日君子成八之美不成人之惡吾尤痛夫此次同人之惡帆若輩所成者竟如此其彰且眾也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孰便彼不仁者竊據高位而如此之播惡於眾以釀亂禍國乎是故事有緣起罪有攸歸天下後世皆得指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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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之日某賢某奸某渠魁某脅從以垂為綱戒予故概括其旨於簡端以告世之讀是紀略者子心滋戚矣民國甲子正月甲寅朔立春日

盥川早行嚴辯人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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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嚴仁兄足下自今年來始於報章屢讀大著每為擊節蓋新穎秀發中時亦古義粉披有足以明道翼教者非眩外感中敗常亂俗者可同日語惟對於賄選一事似多恕詞是以前曾戲語從者有失出之誤不息昨讀人格論乃不僅失誤直故縱矣行嚴非心故縱夫夫者特以行嚴今日居文字界之位置夫夫者得藉口行嚴豈嗣以為解說使好邪得以自藏正士為之短氣烏乎叫且吾知行嚴固傷心人而別有懽抱者也每翹國人弱點而屈已與俱作垂絕之嗚咽幾無復生之希冀此于杯嚴發言之隱痛然吾遍徵讀文者得此微者蓋寡就表面言如吾之滋疑者比比行嚴著書立說藏之名山傳之其人以待索隱則可就普通立言則不可我心戚戚故不得不向行嚴析疑行嚴能受盡言試加商摧而止以見教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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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蕭秋吾不識然不知其人視其友輿行嚴友意必佳士也其書謂此次政變洗伐教育之元氣為最酷烈最

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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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遍而最可痛此近因近果之椎心泣血語也若論毒因則誠如行嚴所云貌襲偽工業教育之故欲救其弊舍我國固有之精神教育不為功精神教曹謝何立八構也行嚴漫謂人格一字義果何取吾謂孔子論士之付已有恥四字足感人格定義誠宜如嘯秋所云高自標致視同國徽建耐大蕭傅檄天下使來奔赴今日不竟俟諸來日今年不決俟諸來年終必有覺之決之之一日即或曠日持久而吾建幟之精神貫徹不敞伸張大義使天下成疾首蹙頰仇視狗鼠之所為或辜起而效魄浙學生之義憤豈不足以寒狗鼠之膽而警其餘此大有用者行嚴奈何謂為勤而無當於用乎時閒空閒之變易州鼓再衰耐竭自屬人類體質之常此可用解剖考驗而得者若夫精神之再接再厲彌挫彌堅要豈剖驗之所能測但視乎鼓之舞之之何如耳故勳使目得矣必曰又從而振德之成湯日日新矣必曰又日斬者所以救時效之遁減也豈可因任其避減而遂磨然臼喪乎且天下健者豈繫無人今僅日行嚴也嘯秋也行嚴與嘯秋之諸友也合其意與力其能佩者幾何得勿自小以狹人耶語曰天非私富一人將託以眾霆者之命天非私智一人將託以眾愚者之身昌黎曰天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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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人以賢聖才能豈使自有餘而已誠欲以補其不足者也耳目之於身也耳司聞目司見聽其是非視其險易然後身得安焉聖賢者時入之耳目也時人者聖賢之身也今行嚴既謂蚩蚩者氓純乎可憐蟲奈何不圖謀以川之所是止憫身之撞壇索塗而不一課耳目之所司何事也孔子曰烏獸不可典司羣吾非斯人之徒興而誰與孟子曰以齊王猶反手當今之世舍我其隴有能者起吾決其不易世而興不易民而治行嚴慎勿有入門無人火室無人之感而白餒其氣也于神肅曰粉骨碎身都不計要留清白在人閒王文成起義抗宸濠有來告者曰某某反矣文成曰當不至是告者曰彼口願封拜計耳夫豈常事文成曰任天下反盡我一人總富如是傲大節所關不可毫釐少假乃可立大防而堅口僖今行嚴不惜目貶不敢作證不自溷於狗鼠之中惡是何言也行嚴滑稽玩世欲與孽畜眾生同入地獄竊口謂輔世立教不應如是設詞以搖已而戴人也福善禍淫天道之常有時竟顛倒者乃其變耳一旦復常則淫口凶伏辜有莫之或爽者彼狗鼠輩尋見其煙銷霧滅之口不轉胸惟遺臭彰聞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而吾國古義如綱紀如廉恥終必昭然揭日月與行不廢江河

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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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古流者猥云如洪爐燎髮得勿隳正氣而張凶談乎行嚴試商摧之以為何如只綱紀者何序也序者禮也禮者樂之所由生也樂者和也程子曰置一悼雨荷合宜者得禮之序不擬目而適用得樂之和倒悼於地翻倚於悼失禮之序礙目而不過用失樂之和故禮樂不可斯須去身即綢紀不可斯須去世去則亂滅則亡故綱紀云者貫洪纖巨細高下精粗還邇幽深而莫外者也雖所秉持此綱紀者其人有顯晦其位有高卑其時有遲速其勢有順逆通塞其力有大小強弱之不同然亶古今橫中外未有漸滅以盡者使其漸滅以盡宇宙雖寬恐求一託庇之所而以為寢興食息地者不可得矣昌黎曰夫鳥仰而啄俯而四顧夫獸深居而簡出懼物之別己害也猶且不脫焉弱之肉強之食今吾與某安居而假食優游以生死者烏可不知其所目哉所自維何自我言之綱紀是也昌蔡原毀謂有與者畏者疏遠者強儒者之異蓋毀譽者固人之私不足範天下之大同宜其有是異若夫綱紀杳天下之公也行嚴言綱紀牽混入簡人之私謨謂韋眾心理對綱紀亦猶之乎對毀譽得毋擬於不倫我則謂足以控制天下之同心而無遣憾者莫綱紀若也聖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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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尸火人復起不易吾言行嚴試商推之以為何如行嚴胃言廉恥之說未易言我則以為最易言行嚴之難難在對於凡與政治有連生息於財賄之中者不分標止當興不正當兩大限僅僅謂其取資有憲頤巧拙之不同此其界說不清將是非邪正襟深於共中自亂其例自殽其義墮入五里霧迷罔而不得田宜其以為未易言也推其意以為凡與政治有連者即不得乾凈豈知共天位食天祿治人者食於人如其道舜可受堯之天下非其道雖簞食不可啼於人此通義也於廉恥庸何傷郡政治狹義言與之有連者宮吏也就廣義言則凡居於其土地上之圖廟方趾者誰不與之有連以其伺運而生息於財賄之中遂謂其於廉恥有難言此非迪義也行嚴誤矣至謂非其有而取之者盜也充類至義之盡也法律有效將比今之諸侯而誅之乎其教之木改而後誅之乎必若吳景嘯高凌震王承斌輩之逢患倡亂乃真殺入越貨醫不畏死之流是不待教而誅者也我知行嚴蓋甚惡夫寵賂無方交接無迹其數遠在五千圓以上者遂以議員滿人眾無可避處境窘不得不受似若多可諒解而宜為之恕實則議員之處境雖窘絕不至於餓死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眾無可實而

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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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悍然偽之是白畫滄劫者也無方無迹者猶鼠竊狗偷耳人禽幾希治亂關鐘祗爭此敢與不敢之閒耳人人無所不敢斯大亂起矣若輩敢於倡亂而肆無忌憚故萬萬紅可偽解說之餘地也或有引東萊之說者曰偽釣餌以誘魚者漁也為眉併以罔獸者獵也彼無恥之議員州耳獸耳烏有見釣餌而不吞遇陷併而不投者哉是說也可全坐罪於行賄者夫以部浣封疆之重職集十數狗鼠輩竊尸其位作軍關之鷹犬剝閭閻之脂膏溝此大難激怒憲區誠罪有攸歸但議員豈真州耳獸耳而可末減者哉人民代表之謂何而墮落至於此極耶或固使議員有廩然不可犯之節操如聞入耳緘而棄館風宗為漕使枝文有代卞萬錯者宗笑曰召求密悲中式許以五議及八叱曰一歲丸出公卿酬此而出汝不潛心力學乃欲以賄進乎應明法治即口辭漕使行日八耳憾汗吾矣不可以留隋居閒而太怒者側賄爛金託呂涇如青天白借者呂大以禽獸視聃狗鼠雖頑亦當同視易慮斂迹而不敢嘗試綱紀以之振人格以之高議會真神聖不可侵犯矣奈何朋比為奸懸價要挾使立法議政之尊嚴地變為蠅營狗荀乙腥擅場奇辱大亂實自措成是說也可全坐罪於受用者之一說者他日法庭審判該兩造罪人各爭執以日辯床始不持之有故要之未可騎輕暗重也斷以成側之與受同科而巳矣是故非廉恥之未易言定此案而勒偽信識之未易言也且吾更有易言而可使婦孺解頤昔者陳白沙先生與人同舟遇剖居後給未及先生呼曰此尚有行李可將去盜曰伊何人先生曰我懷某也盜驚曰君子也焉可犯哉集前請罪先生與之講廉恥盜歎曰我輩處境窘而川此廉恥喪矣先生曰自在盜曰何在先生曰褫去衣盜應聲而褫之先生日褫去袖眾相顧牒眙而不褫先生笑曰汝輩廉恥在矣苟充是心即可以改行為善不意吳景沸等數百人竟應豎褫袖於化日光天之下赤條條一絲不桂比剖盜奚若廉恥不更易言乎噫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使一人連法而毒痛四海作涌者其何忍也試商推之以為何加以暴易暴夷齊亦言其所言非天下之公言何則周武豈商村之比匪風傷無主下泉傷無霸阜而思其次非得已也然究必彼善於此無絕對可取之善惟相對以取之人潔己以進與其潔也不保其往也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不逆詐不億不信此忠厚待入之道亦與人蠅善之方今心曰征伐狗量者亦將為狗鼠敗入之賄者其法亦賄是於相對比較之善亦一慨抹熊得毋甚乎阻此向善之機即是堅彼從逆之念況當日議會本亦不少危旨忠告使如有實力者稍具還識既握重兵復扞正論與議會正人相唱和使躁妄小人不敢逢惡長亂稍緩時日不越軌道使滿任者得依法律以去繼任者自依法律而來老成君子為息事甯人計不使少年喜事者流持異論以鼓動風潮不問國家人民之階危就時勢以圖安全則彼原可安坐而得之不遺賄買總統豬汙議員之息謚於中外史上則所以為我中華民國保全名譽者不既大乎乃彼昏不知任用羣小哥聞善言我今日逐人而代之他日人又將逐我而代之恥例一開勢必覆轍相尋不奪不屬理無或爽執大權卯吳子玉者又竟置身局外若不願與聞其事者然實則陳善閉邪之謂何忠以事人之謂伺況當時萬目揆揆固注視洛陽之言行為從違巧竟佯若不知聽十數宵小輩盤踞都門儼然大開交易所肆無忌憚視法律若弁髦置廉恥於腦後蠢若豕貪如狼人然園覺悍然不顧貽人以口實是動天下之兵也孔子曰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盜思奪之矣上慢下暴盜恩伐之矣易曰負且乘致寇至盜之招也況正名伐罪犬義所當然今能忍而與之終古乎行嚴試商摧之以為何如目無極太極開闢而後造化人事繁頤紛綬雖有巧曆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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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能紀極探消息盈虛而為之裁成輔相自有窮變通久因時制宜之方如必曰以無綱紀立綱紀以無人格扁入格是猶以太極兩儀為尚著迹而必返諸於穆之加極也行嚴試一仰觀俯察能乎不能且就尊諭天首葉治兩大主義圖之亦豈能無綱紀無入格而可為治者吾方竊怪綱紀人格之說太寂寥欲其大生而廣生課虛以責有庶幾可望其成立不謂行嚴今乃欲其說之無自而生也不亦異乎嗟乎行嚴吾固寶子以為國粹者也曩見大著駭論白話文之非竊幸斯文之不喪端賴吾子今吾豈好辯惟賞奇析疑不厭求詳且君子一言以滿知山冒以為不知一言之得天下必有受其闢者山旨之失天下心有中其弊者故非第為行嚴言乃欲炳天下讀行嚴文者言也行嚴試商摧之以為何口一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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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皆就行嚴之所言及而滋吾疑者質之已不覺睹縷質詞實則猶未盡意也他日當再續怖吾臆統惟正以見教跂予望之癸亥十月望日禁止文廟駐兵諭代一為尊崇聖道保護文廟以嚴軍紀以正人心事竊維師行以紀律紳先次舍必遵部署聖教與天地同準血氣昊不尊親自來文廟重地閒雜入等不得闌入雖有驕悍難馴之夫一八禮法雍容之地未有不斂手易容者一切齊民下及婦孺觀聽所及無不起敬起畏聖教之深入人心實我國數干年來良好之習慣而人心之有所維持軍紀之有所整肅胥根於此大凡天下之治亂由於人心之敬肆人入皆有所敬畏天下未有不治者人人皆洲所忌憚天下未有不亂者因尊崇聖道推而吸於宮牆亦望之而必式過之而必下養此敬畏良心於習見習聞之地則凡遇所當敬當畏者自油姑生其起敬起畏之心風俗之易以變化綱紀之易以修明其大木犬源在乎此所開周甚鉅也今以其素所敬畏之宮牆神聖不可侵犯之堂爪剖旦僭而踞之得以肆其食息偃仰任其搜溺穢汙甚至踏香案以禱履斧木主而代薪恣其所為無人過問夫以向之起敬超畏欲一入瞻仰而不易得者今竟得以肆行若此彼其心不以為向者之被壓制即以為何者之受愚罔今而後得以目由也得以平等也上下有何階級聖凡有何等威取敬畏之天良善良之習憤一旦而潰敗決裂劉削無餘尚日督軍士而教之曰聽我部勒守我規矩吾恐赴赴君不目笑之即腹誹之曰彼又將壓制我也愚罔我也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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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則無所養其敬畏之天良而有以破其善良之習濱也故易於攜貳易於變亂輕則曰脫離關繫不相隸屬重則曰彼可取而代之不奪不壓種種禍患倍徒盡剛實自狎侮聖道始狎侮聖道實自文廟駐兵始蓋軍人以奉法為事者也奉法而酬法則法忠數又以禁暴為責者也禁暴而孺暴則暴愈張故其影響所及人心風俗為之大壤而隱憂巨患則先中之於軍政蓋既無所養其敬畏之心而又有以破其善良之習彼其心尚知何者為長官乎何者佩紀律乎條教號令皆具文矣本既壞而求支之不傷源既惰而冀流之不濁烏可得也昔秦攻齊令有敢去柳下季讀五十步而樵採者死不鑿則人謂秦失天下由始皇之無道而其先之混一六合則固有由然夫以死士之襲較聖人之廟為何如五十步內不得樵採較據其巾而躁嗣踐踏之魄何如戰鬬於敵國而嚴懸厲禁鞅駐防於本地而毀壞禮法為何如嬴秦此令百世下猶令入興起宜其當日之強莫與敵也戚繼光軍法有餓死不人屋凍死不折房之令天入屋以求食押房以代薪當死生呼吸之際對於平氏房屋猶必嚴守禁令況在從容閒暇對於聖人之居乎跛倚以臨示廟即為不敬奈何工踞其閒也臥榻之

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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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容軒睡奈何神寵下而寢息也揆之事亡如存之義當必有怒狐不安者矣遠稽我國軍原有禮將亦稱儒關壯繆道著春秋丁將軍名傳易學下至羽林猛士並通孝經霸國韋騶盡爛禮典凡屬披堅執銳之豪傑靡不奉尼山泗水為依歸近攷列強亦未聞有兵隊而厲居於教堂者故文廟不可駐兵非但教化攸闕亦國祭觀瞻之所繫嗟我同袍安得不防覘國者之齒冷也醫自兵興一以來倉卒權宜閑駐學尸其汙毀情形誠有駭人聽聞為寇敵之所不忍為者吁何其甚也雖然往者不可咎來者猶可追我軍界日進文明豈可侮聖慢賢致令有識者含憤裂跳無識者相率傚尤以貽世道例之害而重為我軍人差耶今特嚴申禁令所有學宮不得駐兵永滿定例瑰住者速宜遷移勿論主軍害軍以及鄉團練丁所在合宜一律祗遵不得犯宮牆例步以還我自來之善良習損復我固有之敬畏天良茲者時當釋奠更宜先事潔蠲祀典修明禮容茂著庶便巍巍聖域長昭赫濯之靈藹謫儒風默化兵戎之氣利國福民權輿於此務各稟遵切切此諭一受業騰衝李根源枝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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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齋丈鈔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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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孫光庭少元

平越公死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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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諱武戍姓孫氏明萬層庚了應天鄉試舉人仕至寶外平越府知府流寇膚平越公死之闔家殉焉先世籍山束青州唐末諱萬登者以金吾將軍征徽州唐祥移占籍休甯名所居曰唐里建李天王廟歲時修祀事子孫遂為休甯人自金吾至公謂牒喪失世次無可考當公之任平越也天下已大亂後聞思宗殉國朝夕哭不絕聲有家人孫興者少侍公從之任所性慕節義公亦口一一偪倚之及是興乘閒問故公曰吾家世受國恩所以忍苑須臾者欲有所為以報耳今賊至無口僻左絕隱而內無備盡室與城存亡分也言未畢興日忠孝一也興謂負公子亡命以存主家一錢之祀何如公曰若能是乎吾宗有賴矣安順禍可緩一尹王公國正吾執友也川掌思賢往依之興拜泣公揖之起亦泣興遂負思賢村至安順王公善視之無何流賊孫可望等入貴州破卜游八府王公呼興告曰平越陷矣而主闔家死矣吾與而主夙以忠義相切隴吾豈讓而主獨為君子者安順之危今猶平越也吾亦將為而主之為耳吾有女與而幼主年相若今妻之以付汝俟及年婚之興革之猛轉徙至曲靖家焉思賢九傳至光庭烏乎家門烈義事迪僅僅得目王公之耳語傳者又弗審要公與王公皆國士館蜜鼎鐘臨危重之以憚購先後守死以遂志非偶然者當時據局位擁重兵寶筆恐後草閒苟活音何哉冒恥忘義習與成風匪伊朝夕之故若公輿王公之淵友興之雕僕家人之從死其素所襄閨漸清者然也音人謂死非難所以處死者神難為於可為之時非難為於無可為之時為難若公之所以處死而目為者可不謂難矣乎光庭於公十一世孫也謹按先世故記履

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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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間於祖父者註次而為公狀示子孫云古來忠臣之後必昌今曲靖孫氏宗支繁衍科第縣延不絕為郡望族豈不宜哉昆明陳果昌謹諱迥旋往復言有兼而意無窮神似南豐先太夫集後敘然下筆時知非有意效之也昔人謂此事著山蒙一墓擬不得信然受業盧鑄百拜蕙注

始遷祖龍池孫府君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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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諱恩賢字龍池先世安徽休甯入明責州平越府知府諱武成之長子也崇禎甲申烈皇殉國難平越公朝夕哭府君甫六齡竊語母夫人曰普父之宮奚為者屈破君亡盍歸休母曰孺子何知汝父有守土責歸將惆之平越公聞而歎曰此兒長大或能白全於亂世喜宗祀其不斬乎未幾寇氣漸博公有家入孫興者忠質目詭負府君避地至安順安順一尹王公國正公執左也王公顧視府君又進興與語喜曰孫氏有子且託孤得人矣退語其夫人曰吾女典孫氏子年相若今為吾女相攸莫此子宜追平越公闔家殉節王公召興告以政又付以女且速之行轉徙至曲靖家焉後遂世為曲靖人府君典王孺尸危謳勉僅乃得全念及先人輒私相泣血顧外頗鞠晦初無知為宦裔者蓋處亂世之

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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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也府君生于一長仙鳳習儒業不應有司試次應貴精堪輿習吏事積資勞議敘得貴州甕安縣知縣府君曰吾不喜爾得官喜得如先人舊治求先人墳墓而世守之足矣沁貴以故著籍於黔今曲靖孫氏皆應鳳後也府君卒葬馬龍城束土宮沖王孺人葬曲靖城西南豬頭山皆應貴所卜地也形家謂府君與王孺人墓皆吉壤宜其後之昌大抑知祖宗忠孝之所留貽者遠耶爰揭大略用表於阡俾後嗣知仰託庇賴之所自凜廩焉飭躬修德以期不辱其先云民國十臥年甲子秋七月十世孫光庭謹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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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池公與王孺人得吉壞以昌其後天之報施善入誠不爽也語云吉人葬吉地信然榮昌謹注敘吁謹嚴結尤肅括有法所謂不虛美不繁稱者也受業盧鑄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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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公僕孫興傳八君姓孫氏諱興其家世籍不可考少侍平越公讀書塾中忠直刪勞苦少長喜聞節義事平越公讀書之餘輒乞偽講說退輒津津道之隱有自負意崇禎甲申之麟平越公聞之大樹自是淚常溼衣柳興乘閒請曰主何憂之深也有可語僕而為之解者乎公曰吾職在守土興城為存亡顧孤城無援而寇氣甚惡死吾職也但念先人宗祀不能無嗣於心耳君奮然曰主人有職效死典豈獨北職乎保孤存祀此真興今日職也請效死為之居常所聞古節義事豈耳聞之已哉固將身踐之主人視興果何如者平越公日誠如是吾宗祀賴汝矣吾有執友王妣國正見為安順庖弄吾以長子思賢付汝汝孳以往依之興曰諾立負思賢行至則王公子視思賢而友視君退語人曰此義士也孫氏何幸而得之亡何流賊孫可望陷平越平越公率家人死之王公告以故并以女妻思賢託之而超其行君又奮然曰始吾愛一主人託吾職已重矣今受雨主人託吾職不更重乎然直任之而不辭者非吾力足以當之亦惟吾職之務盡且要諸死之日興附主人好相見也於是遂行至曲靖居久之為思賢成家它而左右之頤每稱說平越公安順公之大節君未嘗不敵歐而下泣也君娶婦生予子有材勇入伍隨總兵官王某至臨安積功得官君就養子任以卒卒年八十子孫富昌犬天之報君者宜哉顧有諱君之起家微者平越公十一世孫光庭曰諱者是不知君之自命為何如人韓退之所謂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父志音歟不然以君之志行與古忠臣義士爭烈吾敢質之天下萬世而知無有或少於君者豈弟吾孫氏子孫之世世奉君祀不絕哉君曰主人有職以效死吾豈無職推其志固與主人爭目樹立而能戍其大者且微君則平越公之嗣繼絕不可知吾孫氏之有今日皆曰君之力君之力然則平越公子孫視君敢有閒哉視君之子疏敢有閒哉先儒謂入日受命於天日有一日之命即有一牙之職故人莫貴乎奉天以盡職莫賤乎悖天以藝職當明之亡彼達官高爵之憚天藝職者雖以之為君執鞭恐君有所不屑而君子且詈其有俛於君也予故傳君事而極論之章君之志以解諱者之載并為君之子孫廣其意而備有風化之責者采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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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夢耳貴賤何常之有古之時有尹氏者貴族也昔昔夢為人僕尹氏之僕賤役也昔昔夢為人君貴賤何常之有且火之所以可貴者以有天性存焉故以入視入有貴有賤以天視人無貴無賤天性存則賤亦貴天性亡則貴亦賤桀材之為君操懿之紳相其貴亦極矣百世而不唾而罵之者何哉賤之也程嬰杵日之滿人後之讀史者無不欽重之稱道之孰敢謂其賤哉貴莫貴於此矣如興者程嬰杵臼之

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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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也少元表章之以垂諸家乘顧安得登諸國史使天下後世皆知其人之難能而可責哉然觀其享大壽子孫寢昌天固已貴之矣陳榮昌謹注程嬰杵臼出自家人僮豎之中雖天之不絕孤忠亦習之成為天性入手敘次最見精神議論精闢氣勢尤類昌黎張中丞傳後敘得此一段揮斥八極之文乃與奇節相稱是為有碑名教文字受業門火盧鑄謹注一黃土坡阡表一貫土坡瑩在曲靖城南一十餘里我曾王父叔曾王父所真以葬我高王妣戴太夫人者也用形家言不宜多冢豫定葬高王妣曾王父母叔曾王父母五萊而巳叔曾王父諱繼純字紹潁客死成都襯歸擇地先是族巾有執兄先弟後之說而爭穴者日者乃私紹潁公子爾熾堅請吾曾王父先擇穴而後指紹潁公葬所曾王父覺之涕泣謂日者日君誤矣吾弟早死有吾兩姪吾固迫望吾桎之昌大也今即吾所已立之生壙荀其地善猶將讓以葬吾弟吾忍與爭耶日者漸謝乃穴于高王母墓左稍後而枕隴焉曾王父長身鶴立聲如洪鐘黎明即起扶杖出與諸老入飲於市縱談古今事之足以鍼世勸戒者入多環立傾聽之口出後攜藥以歸家巨必人必盥櫛迎候庭除必潔治乃喜否則扶杖復出呼叱於眾曰吾家某某此時猶未興也闔家慄慄棟懼唯恐被老人之呼叱於市也親故止閒疏戚鄉里無間遠邇有悖禮者呼叱咸如之以故願請罰於私室而無便或聞於老人也多改行赫善焉曾主父棄養時光庭甫五歲先是客至必呼令誦詩客譽輒喜誇於客曰是兒必光大我門庭也故以命名遭時之亂光庭學業志事百無一成追維先人扇望有餘痛焉曾王父寢疾先君適客陸涼忽心動一日夜馳一百餘十里歸曾王父喜曰吾固知子必歸然不意若是速也曾王父諱繼尾慚明齋縣學生具我高祖考諱榮之仲子娶尹恭入生子一長璽恩貢生彌勒縣教諭候選知府次理次瑜皆早卒繼娶陳孺人州出孫四天靖天舁天成天福曾孫六光庭光儀光澤光祖光國光烈曾王父卒於同治七年八月初七日年八十歲葬黃士坡申山寅向叔曾王父墓之左而稍前局汪妣戴太夫人墓右為曾王妣尹太太人墓再右枕隴則叔曾王妣張太宜人墓五墓參錯平刺焉光庭於曾王父府君行事不盡悉竊維府君剛直不撓之性有以全其純固之天夫豈信風水薄倫理私為一巳子孫利達之計者所能推測所執者理視非理

一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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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仇嘗一時同枉依阿者有所震懾而不敢偷為一切荀且之行儼然一代直道之公其有開於風教者夫豈淺哉予故追述先德而推諭及此以詔來葉并俟世之知言君子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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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敘述一一事而足使薄夫敦儒夫有立志之精神赤褒妣生受業李恨源謹注

墓几王考教諭府君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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輒光庭自有知以來所見長老德性之厚器量之宏未有如我王考教諭府君之盛者也府君自地方安危八命死生以至室家薄物細故之爭有請無不往往無不立解者自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無不樂興府君處府君處之未嘗有所忤人無不得其歡心以去卒然以是非利害相加而莫能見其喜慍視其心若不知有富貴貧賤毀譽榮屏恩恕之介乎其閒渾然而已弋同治一年曲韋協副將馬聯升過款於杜文秀陰持兩端署雲南藩司岑毓英提兵剽之聯升愛民得眾士皆死黨身又善戰屢挫岑軍自七月至十月相持不下聯升夜襲岑軍攀登調壘斬其守者守者所持槍墜地機觸子發上貫聯升足顛其黨負之還城自是不能出戰而設守甚固岑軍攻之不能下揚言城下日將居城城中八人自危時光庭方悴先妣指門前井曰脫不幸吾抱兒入此矣當是時提督馬如龍駐尋甸與毓英有隙觀望不肯紳助先王考先居他邑至是往說如龍曰公以救民為職志者也曲靖民望公如望歲公不往城終育下時聯升於岑軍殺傷過當岑軍洩憤於民民有加類乎如公救民素志何譖未及卒如龍趣軍赴曲靖聯升素服如龍聞至遣人告曰願舉城奉之軍門悉聽處分如龍與毓英約斬聯升殉軍餘不問毓英如約退軍如龍單騎入城父老焚香頂禮塞衢巷如龍下騎行且步且諭曰無預父老事勿驚也如龍直之聯升臥內輒聯升創創巳潰浸及腹或旨聯升破創時岑軍竇騰間課入城佯為醫者敷以毒測故也如龍曰事將奈何聯升日與岑軍抗者聯升一人耳以聯井頭戲謝之足矣勿傷我百姓及將士一人也如龍壯之曰丈夫舉事應如是吾巳約岑軍退不八城汝出議之遂舁聯升出斬以殉於是城中安堵頌如龍功德不衰知其事者推原於府君府君謝不任曰碑提督自來耳岑軍中人言每夜掘地道毒城城垂破矣輒有白氣衝霄覆壓缺口當者披靡少卻而城中堵塞完矣說者謂有忠孝節義人不應遭兵戈之劫故其信洲耶有武井湯某者貌魁梧中蜚語岑公捕之入詢數語不合遽令斬之其弟廩生也甫聞捕耗具衣冠往救并造人告於府君府君至則其人將刑其弟強抱持不捨府君遙呼行刑者曰止止吾兄岑公言之入白得釋其人感府君甚敬之終身遇諸途則迎立道左候府君過乃行光庭見狀問故府君不以前事告也曰彼自敬禮老輩耳其他為人排難解紛事多類此光庭幼時隨府君行所至人爭與府君言府君志不答雖俗所鄙如丐頭者府君接之無途色光庭竊以為過府君曉之曰孺子何知白政教不行小民失賢是以有乞丐彼能君而長之亦右才幹者也士夫口立崖岸不屑興語絕具自進斟不過哉彼樂得我口以之約束若輩閭閻省其滋擾者多矣光庭乃始知府君之用心府君於地方公益事有請無不應有忌之者無不去去後事急復請之無不應若不知有前東者退不言功然積久人自不忘其勤繇薦保至候選知府小矛樂就也與夏總兵天德倡修城南大橋工鉅實廣府君獨任其勞焉生平山法精鑒別每飯後臨池至老不閒然從不應人之請曰吾自適耳不為人役也府君諱璽字印紋號廉波年未冠冠童子軍補弟子員旋試高等食饒咸豐甲寅恩貢生彌勒縣教諭曾祖考諱耀先

旦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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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氏黃祖考諱榮妣氏戴考諱繼鼠妣氏尹考皆贈朝議大夫妣皆贈恭入娶戴恭人生子一天墻早卒天昇天成繼娶劉恭人生子一天福女一過王洛生孫六光庭光儀光澤光祖天舁出光迥光烈天福出府君生於嘉慶甲戌四月十一日卒於光緒甲申七月十四日年七十一歲葬大路碑尹獅山首乾趾巽光庭少侍左右故於府君德性器量之盛能窺見一一謹述梗概用表於阡俾知祖德之庇蔭後人者遠矣吾師生平善言德行而此文尤顯瀚流轉足以發潛德幽光於不朽讀之起敬門人盧鑄拜手謹注詰授光祿大夫雲南巡撫前雲貴總督張府君神

道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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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十坦年十月七日雲南巡撫悵公薨於位朝廷軫惜賜䘏如例踰年廣西巡撫李秉衡奏稱公之功德唯氏地方人士顯請建立專祠以彰蕪績而願輿情得旨報可尋有忌者尼不行公先世籍陝西白水有諱麟者遷江夏五傳至善人翁業雖每歲暮以升合購者輒覆具直米中反之藝行其德多此類與長子道光丁未進士渠殉武昌之難是為公本生考生四子公其伸也公性警敏風儀俊偉應童子試故事日中鈴章吏誤汙公

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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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同試者愕胎公夷然榜發冠其軍學使者揚言於眾日方汙卷時不驚不怒此大度之士不當復於文字求之道光甲辰鄉試中式第一乙巳成進士即用知縣體分廣西歷著興業馬平懷集補宣化調臨桂擢鬱林直隸州慶還府左右江兵備道至布政便同治元年巡撫廣西六年簡雲貴總督行抵巴東病請開缺溫旨慰留踰歲劇復申前請罷職光緒六年召覲授五品京堂迪政使司參議內閻侍讀學士暑順天府尹簡四川按薨破力年彊布政使晉貴州巡撫十年移雲南巡撫初公甫官廣西適洪楊挺亂公知勢且蔓延綠營兵朽靡小足資扞禦迺倡團練之議規畫甚具上於當道歷任巡撫李星沉曹澍鍾勞崇光劉長佑皆深倚舁奏公才堪大用故邀簡在方事之殷蒲果敏益濫劉忠誠坤一竿師入援公推心置腹士卒鐘藻既略慶遠下蒼梧賑昌江規南甯巨愨梟渠草雜禽獨最功定次以公調度有方賞頭品頂戴少澧擢廣東巡撫坤財擢江西巡撫公在桂雖始終栗事然講求吏治孜孜以得人為先嘗言師行所至有一讀書明理之士則事易舉而民不擾以此知天下事無不取辦於入才者故延攬裁植不遺餘力尤加意僚屬定興鹿文端傳霖初選廣西知縣公制見器之游保至知府為當事者所忌劫之公旋權撫家得其情急遞反之別疏獎飾卒川名臣其復起撫滇也越南之役轉讓艱先是主者創行米捐吏因緣禁蝕公瀝商制府岑襄勤毓英寢其事民困獲酷又師所荊棘子衿廢業別寅儲材館招致茂異其中親校閱其課方將規久遠而公連歿糧儲道譚宗浚踵為之嗣是而有經正書院之建滇中造士經正為最公實權輿之公操錯人倫強於記憶凡經所接見者雖曆年久而許懼小爽少所作詩文老雅悉能舉訊設掖後進宏漿風流發語流音朗潤暢違再起入朝偉貌修雪瞻疇非常有曲江之譽公亦嘗有言曰人貴有度度者器識之謂也士不失此則後者無所承僅有聰明材力而無度集事則有之善事則未也故君子與人家國近之謀朝野上下之安違之貽子縣百世之利胥賴度之含宏光犬從容濡風以養成之蓋公誠中形外之自道語也嘗於謀試得光庭卷喜曰是有度者翼日延見色然曰人如其文召入署讀期許甚至閒語人日是雖寒峻瓜附以韓魏之家吾信其能自視飲然者中朝自悔禁弛歐固東漸主富強者猥欲皮附識論紛聊公盡然憂之抗疏請宗聖道以息邪說興教養以培人才禁外倩以杜侵漁稟軍實以節糜費語甚切至疏入留中朝邑閻文介敵銘報書猶太息其老成謀國不置云公諱凱嵩宇奧卿晚巍復園生於嘉慶勺十五年十月十七日春秋六十有七著有撫舅奏疏一十卷撫慎奏疏四卷金碧小瓊廬書牘十六卷賜閒軒詩文集若干卷自敘年諧申卷曾祖考諱鑑妣氏陳祖考諱正泰妣氏白考諱大濤妣氏欒本生考諱大沼妣氏陳考皆贈光祿大夫妣皆贈川品夫入配徐夫入先卒籍室陶蔡鄭彭子五人伯煇庠生仲所叔媒光緒丁丑同袂追士材炳官過政使司參議叔烘官江南道員季煙官江西道員季煌殤女七八適可邑曹精江武進姜汝謨陽湖憚桃呵轉縣林宗遠冶嘯李祖蔭吉安姜恩治公以之妻光庭者其季女也孫十一人善墳官江南知府善增善均善培善坊善城善垣善基善都善琛善瑜俱業儒光緒十四年月日葬公武昌城束顯山徐夫人祈公既葬光庭謹謚次公之世系及言論羊采所得於親炙者俾刊墓道其詳於國史者不著乃為之銘詞日咸同妙季妖燄披猖禍始響西曰洪與楊龍州象郡豕封蛇長慘黯谿書蕭條虞衡既滅旋熾有仆不僵蕩搖半壁垂甘餘霜天子吁食征人宵行筋賦我公雲起龍驪濬源鱗折迥構瑞翔奮鱗泥滓嬌翼天閭大纖醜虞醜拉雷碩為王文成為狄武襄扇蕤竹素攜絹旂常在隆祈視沉若揚沖衿松石遠性煎痛十年卻滯鳥羣獸行帝曰來禹心腹腎腸童對宜室再綏樊疆華陽歸馬京觀封醴甘露被野景星照堂窈窕中世菁義芬芳編公生平晴晴秋霜以道進退與時行藏文蠻龍虎武蹄犬羊猗與微管惠我維桑如何不淑帷辰慘傷木牛遺算金馬乾光飲食教誨涕零渭陽峴山崇崇漢水湯湯幽隧有冕鴻煇未央

騰衝李允會府君墓碑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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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華民國七年十月督辨黑韻湘邊防軍務夾西肖長李根源以其高祖考行狀請為墓碑銘日根源高王父府君之歿距今六十有五年矣呼表闕如非敢緩也先是府君歿之一年巳伐石刊碑同里尹時齋先生為撰心銘而杜丈秀之亂作工輟文佚至民國元年從叔祖目學公自昌公偕吾父叔父從事封樹召小子根源日昔家之有今日皆府君積累所致爾輩求不辱先必漢府君遺訓始互相詳述命表於阡小子謹筆之無何世事傲擾國憂家故奔走海內外者六七年迄不得為而根源忽己為無父之人矣追維曩時辟阻不禁涕泗之橫溢也今再稽遲召命或墜府君之嘉言懿行無以未世罪其可贖耶光庭爰按狀公姓李氏諱穎櫓字允曾先世山東益都人明初諱德者從沐西平侯定慎以功襲雲南衛前所千戶傳一世諱全調騰衝衛前所千尸十世諱正雄官指揮僉事扈永曆帝奔細走散退隱出石戒子孫勿仕子諱剋公之高祖也曾祖諱琮伯祖諱廬林皆篤行縷學考諱懋賢習計然策生子一長即公天性伉爽精法家言騰越鎮左營辟掌書記顧修身訓世皆以儒先格吉為準每日味爽即典年韋猶能作小楷訓子孫曰治家之道在勤儉勤以早起為第一義儉則酬絲一粟當思來處不易非吝嗇之謂也又款家八曰吾族居辦越一百食年系衍無多宜親睦勿跂視富體范交正宗族雖有親疏以祖宗視之則皆子孫之副道光四年公長子國補亡遣孤殿瓊生甫九月公敦養戍立授室使與次子國料析居弓顏氏家訓父兄不可常保卿里不可常恃惟自立乃足貴語警之後國科成瓊皆死國事由公敦也咸豐一年正月一十九日無殊終於里第年九十葬漢壇灣配丁孺人知書史稟性溫淑治冢有法先公卒合葬焉子一長國捕次國料六品銜監生死猛宋之難女四長適歐陽次適毛一適許四煥玉守貞不字孫四煖瓊龍陵營干總死了烏山之役自學自恆自昌曾孫四大茂大蔭大蕃大芳玄孫四根源根撰根墻根素爰據根源所筆述者為之論次以是知根源之樹立其所自來者遺矣乃為之銘銘曰天道福善匪幽曰見曲石高風世生良彥勤靡刻暇儉不吝渚族敦一本疏戚慢聲兩世國殤義方維效五福是膺雲仍食報鬱積明德載有達人後之考者視此貞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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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犬理提督總兵官陸軍中將張君紹一墓詰銘君諱文光宇紹一騰越董庫村張氏喜任俠清季商於緬甸昆明楊振鴻以同盟會會員倡革命於滇邊介以入會君散財結士陰圖起義辛亥八月武昌事起君期會同志舉兵九月六日攻殺戍騰陸軍管帶張桐巡防營管帶曹福祥收兵入城總兵官張嘉鋒自殺眾推君為滇西都督乃申明細律分兵下永昌永平龍陵永康順甯緬青雲外雲龍十餘縣以陳雲龍為都指揮乘勝徇大理以規省會時蔡斜李根源已於九日起兵攻克省城遂建軍府露布違近一泊略定惟慎西兵東下與大理兵戰於合江省中大震推根源出師安集之根源遺使陳述大義約君戢兵息民君遽令退師願切受約東乃議裁兵勇設官吏停捐泥禁運海鹽入境事平推君雉雲南提督絲兵官駐大理君欣然之任能輯其兵與民休息人懷其惠南北統一上其功中央授中將銜陸軍少將給予一等嘉禾章民國一年君因事建議輒為忌者所騎乾慨然曰今國本未固豈攘奪權利時耶乃謝職歸里及楊春魁作亂大理當事者忌君甚欲張皇邀功因假其事陷君十叫月十九日君與舊部黃安和浴於騰衝城南疏橫塘有軍官率兵一十餘人持鎗損擊君身中十數創殞焉年一十安和奪鎗殺刷人亦死君娶何氏繼娶尹氏無子妾范氏仰藥殉急救獲廷遺腹生子名遺生十一年四月一日錄君首義功追贈陸軍中將事續宣付國史館立傳是非益章徹大明方辛亥之秋豪傑禍起所在為雄雲南光復功君實稱百獨能屈已下人退然爪帖勢濫利心猶不為韋叩容然則天下洞洞久而未定有以也夫石門李執中嘗為君傳事竅而辭美爰甄輯以誌君墓銘曰矯嬌張君神鋒廳發螫弧先登光復故物泥而不澤輻然此志色斯舉矣而不免於世死不可污銘不可澗此馬是職一年為碧

贈壁軍少將曹君之驛墓誌銘》

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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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以來輒軍將校之死國事而不與於私鬬者得似人焉日平莽文鴻揆曰騰衝曹之驛壺南首義之夜今晨商總長李根源首率講武堂生圍攻軍械局根源將登鴻揆濟之下曰吾師不可登鴻揆當先之鴻揆甫登哺炮顛隕冷軍盡憤旋克之大勢遂定之驛字路尤先世居安徽太湖後徙居雲南騰衝縣九保始祖駟駒祖輔清武學生杜文秀之亂率鄉團戰歿於張家羈新路口從父琛唧歿於隴川崩童山父桂母氏賀旌表節孝本生父楷國子學生母氏尹少孤與兄之駿育於從父佩瑤長而能文章英爽有為入講武堂畢業民國初立任陸軍第臥師第八圍連長游補塵軍步兵少校調第巨師第六團第一營營長四年袁世凱叛國演軍首護之薛從護國第一軍絕司令草錯出四刀任增援隊長抵永甯納溪告急兼程赴之方炊未食聞右翼軍鴻司令羅佩全與北軍搏戰正急之驛楊順出援勇氣百倍敵軍披靡逐北數十里盡復所失地忽中彈洞其腹昇歸納溪一日而卒當是時北軍勢張甚納溪京烹第一軍赴援在道而龍覲光率重兵窺慎第一軍自點軸師禦之第一軍後方遂虛雲南大震之驛一戰而納溪遂固廣西陸榮廷旋倡義與滇軍為聲接袁氏以此去帝號漸憤死之驛之功大矣共和恢復追贈陸軍少將祀川慎兩省忠烈祠九保里賢祠之驛生於光諸十七年內月初六日卒於民國五年正月州十一日年一十六葬於騰衝驪西山之原妻楊氏子戀仁方碎根源屬偽文以志其墓乃為之銘銘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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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曹一生司學砥聊後先成仁繫誰軒輕曹氏一門一代死義鼎足觸觴鳳鸞並轡我銘其幽以詔後嗣

故陸軍少將李君鳳岡墓誌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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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姓李氏諱朝陽字鳳同雲南衛弭人辛亥起兵君以講武堂生積功洧升雲南炮兵第一團團長民國四年十一月袁世凱稱帝雲南首建大義君造師入川轉聊敘爐間所向克捷五年袁世凱祖總統黎公正大位錄君功授陸軍炮兵上校子剖等嘉禾章七年自川之奧神慎雲韻聯軍總司令部參議始興南雄之役多所贊畫先是督辦專韻湘追防軍務李君印泉總講武堂事時器君及是調為本著副官長兼上校參謀八年十一月移戍瓊州改廣東海疆督辦署副官長時海南初定羣盜竊發乃任君澹臨澄定四屬劓匪司令君擒治渠魁解散脅從抗稷布德境丙翕然九年四月軍政府令授君陸軍少將予一等文虎章七月束江事起海疆軍奉命赴援留君任瓊崖衛成司令九月晦日叛將趙德裕何福昌等作亂執君溢以十月閏十九日夜殷君於瓊州君沉潛剛克遇事能持犬體狀貌豐偉稱其志氣治兵有紀不妄戮戶人臨命前四日草遺書上印泉儼慨千餘言反復成敗利鈍之故而終之以規諫蓋君親受業印泉又重之以恩義及在股肱心膂之任平居感激固以死報至於見危授命卒遂其志在君可謂不食其言者矣然以君之才曾不得自靖於國而倉卒造難以死於狐鼠之手為可惜也君死年才一十有一稿葬瓊州海口印泉將待事由歸君霸而屬予豫為之銘呂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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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狂北纔槍談談光如血風馳電掃清鯨穴肯典叛人共日日從容結纓不改節猛氣在天為列缺元精耿耿長不滅只魄陣早步兵中校騰衝李聯邦墓表騰衝李氏自明指揮公戒子孫勿仕世多隱德弗耀玉清季咸同間乃以武功顯而死綏者叫人日國科曰殿瓊成立民國之以功著者今農商總長根源君印泉印泉猶子聯邦乃又以死綏聞聯邦心式和父曰靖國子監生聯邦生而英挺十歲能文有辯才中學畢業慨然伺從戎志入講武校民國四年袁氏叛國滇省首義聯邦投袂從軍太黔禦桂援川以功補步兵上尉給予六等文虎章六年督軍團叛變張勛復辟靖國軍興聯邦充警衛營營副兼第一連長十月劇戰於特凌場燕子塊立石姑十一月廬州南門已不守聯邦以兩運兵力拒東北一門敵不敢遽入而叛兵圍迫織械突圍不得掛聯邦乃集父老謂曰吾與城共存亡誓將巷戰以徇但念市井糜爛有所弗忍今諸君其轉告敵勿迫太甚吾將離此以全民命言巳整隊而出敵不敢逼是役也不但勇不可撓其仁智之見端有足多者十一月規復爐州聯邦功最升第四團第奚營少校營副七年月敵軍劉存厚以兩旅間道襲驢已據納溪爐納相距四十里聯邦念納漢不復爐決不寄率所部奮進謂士兵曰今日不克敵誓不生還午後進攻與敵遇於梅花坡敵殊死戰相持數時敵不支追守納城聯邦大語部屬曰敵膽已寒我輩奮此最後之精神城可立下也身先士卒薄暮薄城至勸農應誼敵以機閱棺山秘布於城之束開外聯邦中兩彈洞胸立殞同死士兵十六人士卒憤甚韋呼致命立下納溪城本營營副鎮雄陳澤鮑返覓聯邦屍舍笑不瞑澤照號曰城已下矣當歸櫬以慰君雙親目乃瞑澤煦狀其戰續甚詳印泉為歸其喪并鳴文表其墓予乃撮其大者錄之以應印泉之請而塞死者之父之悲聯邦生於光緒丙申五月五日午時戰歿於民國七年一月七日年一十一歲嗚呼惜哉權奸傲擾才俊橫質民生摧折土地凋殘孰實為之謂之何哉八切

清故白鹽井交學陳君墓詩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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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夏六月政變余自參議院避地吳門陳善以書來日先父葬有年矣而銘幽之文蓋闕惟吾夫子有以賜之俾光泉壤敢沸泣奉狀以請善從余遊久其何能辭按狀君諱恕培字心如先世籍南京應天府上元縣前明有諱平者宦慎永昌清軍府歸途過白鹽并家焉白鹽井今改鹽豐縣遂世川鹽豐人曾祖炳舜祖瑁父衢曠瞽譖德弗仕君少聰穎好學年十六補搏士弟子員讀毛詩至既明且哲以保其身震然曰是可終身行之矣與人無競犯而不校自以道杜文秀之亂顛沛流離身世多感乃絕意進取授徒自給以終於某年月口以疾卒年四十有九配甘氏生子州即善參議院議員蒙目道尹女一適劉開勳孫一紹虞仰虞孫女一人甘孺人考諱濫同邑名族歸君之時值兵亂家業蕩盡孺八目勤女紅佐君支持門戶君卒時善七歲孺人以養以教至於成立可謂難能也己孺人卒於某年月日年六十有六祈君葬於某山銘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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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剛與強老氏所戒詩教敦柔委蛇無殆既殫鹿車既勤鞠子松柏丸九此焉託止

川楊母陽安人墓詰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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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戊午國會移奧予主慎軍總司令李君印泉軍署其卿人楊若金以其祖母陽安入行狀請曰若金生數月即離母而依祖母飲食寢興惟祖母是育前歲奉祖母命從李公於陝今又隨節來雲吾祖母竟爪今春棄養若金遠游痛悔何極願乞志銘以垂不朽按狀安人姓陽氏處士大培次女適司邑太學生紹灑逮事翁姑能得歡心翁懷瓊畫地方重望值回亂偕子出辦團練安人奉姑避地北練亂定歸懷瓊總騰郡團練清查局紹儼佐之甘餘年間皆不暇顧蒙家事一委之安人安人仰承意志無擅無慕井井加也姑性嚴宁人怡色下氣時有過責敬承不辯始每自為轉霽姑年逾八旬疾臥床耨六七載藥餌飲食嘗而後進浣污穢與家入爭為之時安人年已周甲矣安人教子孫嚴而有法嘗曰于孫當教不當詈當愛不當縱又曰入生宜留情不宜修怨不伯貧窮最怕壞良心凡厥諸言皆可貽家以風子鴻仁歲貢生銘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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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秉彝惟心是寶守而不壞足對有昊猗歟安人吐辭見道事親相夫克孝式好於世無忤於家有造我銘貞琅子孫永保

加肝節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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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婦南甯文岸孫均之女習書史精女紅適同邑舉人解安欄次子履恆為婦生女時同治初年曲靖兵護甫靖鼠疫大作家有一人患者盡室傳染十輒八九斃安澗有丈夫子四長履謙弱冠食廩館有文行娶進士喻懷仁之女一履娶陳氏亦士族不數日履謙夫婦履恆履及其祖母與母相繼疫歿安澗悲慟皇恐急攜幼子履坤出亡獲免當是時節婦志在殉夫其父母謂曰解氏造此鉅變忍以孤孤者遺累若翁耶節婦於是撫女不死者數年矣亡何節婦母戚有東某者雄於資稔節婦賢能求為繼室節婦不顧而唾陳某關說節婦母母為之動有奪志鳥節婦泣曰始之所以不死者以有親命也今若此死期至矣遂落血卻醫樂絕粒而死年一十有歲時同治十一年秋九月日也節婦娣氏陳亦矢柏舟志與節婦相依為命自節婦歿陳氏亦旋病卒節婦女歸羅平某氏履謙遺一女育於外家功散慧先妣曾為光庭聘之年未及笄殤贊曰節婦為予從姑子幼時見節婦歸寧戚族婦女就之間字習藝者環坐滿前當其母欲奪志時曾屬先蠅言於節婦先妣輦蹙曰吾與姑平日之所言者皆節義事今何言也而可出諸口耶以是知節婦之從容就義其所自立者有由來矣

孫烈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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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婦曲靖越州衛人永昌府教諭何慶梅之女適南甯附生孫天保為繼室天保課徒自給烈婦鍼欄佐之倡隨相得也嫁不數年天保病歿烈婦悲痛急馳書告父乞來一視天保既殮馳書入回得父答言適病不能來烈婦勵曰天乎夫既已矣欲一面父亦不可得耶家人兒一其言之有異然又以赫悲時加擇語耳庸詎知烈婦己決從死志矣入夜仰藥以殉時光緒十六年某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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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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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曰越州距曲靖城南七千里巨鎮也何氏為望族以詩書料第世其家烈婦固嫡於婢教者也抑光庭所傳解節婦實烈婦之夫女兄烈婦來歸不及見節婦然間即婦之志行綦詳其所得於觀感之間者深矣哉

參議院議員雷子嘉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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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諱煥猷字子嘉福建富化入幼失怙事母孝劬學有志節年未冠補博士弟子員光緒丁酉科舉於鄉主諧邑之道南書院創辦雲龍小學堂禮闡薦不舊以國史館膽錄敘知縣分發廣酉旋值國變君有幹濟才庚子歲饑莠民爛亂攻城官弁夫措君集眾堵禦城獲全辛亥武昌事起甯邑土匪乘機猖蹶全汀震動君適歸自廣西為大府籌策調軍宣撫眾復推君辦團防手自規定章程條理釐然事集而變弭壬子歲又饑君就局改辦平耀米穀集而好商不得逞民咸便之迄今著為則戊午南北內註甯當軍隊衝途官吏棄職遁君以一身兼官紳之任者四十餘日地方賴以安全而君之嬰疾深矣才雖未竟厥施而其可見者已如此至其志節則醫日然不津矣先是君初膺代議之避固挾盛願而來謂改革伊始當必有光明磊落氣象成與維新而後言諭二而事舉詛意所見刺謬雖有王言莊論奈一傅眾床例其奸點者則陰為捍閨於其間惟身便之是圖置國計於不顧而輕俊才智之士又或挾其異聞曲說皮傅耕知求違於一試昧國性之本能而不克宏納眾流協合犬公以進希治理卒將潰敗決裂而不可收拾此君所以對於職責有決然舍去之思也然生斯世也丁斯亂也無所遁逃此君所以又濡忍而不能去追癸亥政變賄選腥聞是不可須臾留者君幡然避渭曰吾不能鬻身以及子孫潔身歸去次年甲子九月四日以疾卒於家年五十歲君之志節完矣不將自是只光顯乎子立人壽彭長福建省議會壽華壽變壽庚壽臧孫四人瑞鎮瑞桓瑞信瑞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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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曰士君子不墮名節固其分然然使若或墮之旦悔悟則雖盡返其所以墮者或倍徙焉或什伯千萬焉以求贖故吾不可得已此旌善懲邪之典匪惟秉莽攸好性所難泯抑亦宰世者所持以豫教天下之大經也顧或謂既曰分然乃其所當盡而無足異不知盡之者固其分而異之者亦其分何則理一而分殊故義各有當也子偕雷君避渭與共晨夕每致慨被陷者之失交禾嘗不反己而愧感悟之無方也敢稍自矜異乎然觀君不鬻身之言吾友章行嚴著為諭說以張之天下聞者莫不許與是可愷然於入心之公理與世道之大防而豈持矯激刻竅論者所得顛倒驛亂於其閒哉

書田建侯大令繼室韓宜人遭變節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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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大矣哉然在天者不可心在我者當唱致於無憾果自致矣而在天者不適如我求死之心而得死則亦小必以不死為憾予讀同歲生田建侯大令繼室韓宜人遭變節略而慨然日宜人可以無憾矣而建侯為予述曩日事則自以為重有憾者何也蓋婦女者議酒食未贖藻供衣服助祭祀者也設不幸而罹難則惟死以全節他何責焉宜入主自名門秉承禪教幼遭離亂晉曰婦女生斯世脫有急則惟辦一死耳其志趣為何如及歸田氏遵循婦道禮義無響歲戊戌隨夫子之任邱北猝遇游匪詐官軍為變目睹懸子夫弟家人皆以楯死建候出禦堂皇宜人意已遭不矢死罵賊為槍傷械傷而不死噫所謂辦一死者宜人己躬自踐之矣屢死而不死者天也宜人復何憾哉宜人乃嘗撫創痕鳴咽謂以當日不死川憾噫嘻過矣宜人無自憾以重建侯之憾也夫建侯出寸尺軀糟百里符父呼一億萬民而不能庇妻若子若弟若僕至于如此之慘傷哉建侯之憾偽何如或曰邱北邊邑也素稱難治昆連黑境為游匪出沒之所無城無兵無餉無械前令者與士民不相得以去大吏選擇而使建候建侯一反前令所為士民安之有頌聲行將受代矣大吏以建侯能留之不替猝遇是禍是建侯之所得為者內治耳內治修矣其如外患何予曰固然也吾聞古君子之與八家國事也凡毫髮之隙莫不引川已憾若委咎於人而漠不自憾者昔不知之矣故邱北無城不自建侯始也吾知建侯引為已憾也邱北無兵飾器械建侯非不請之也請之而不得命吾知建侯引為己憾也古者養民有政民足於衣食而不為非今也不然建侯能不憾歟古者詰奸有法出境者有授有節無則圖土納之卿有桀黯亦安能矯誣橫行出入數百里間而無關禁以致劫官府掠城市剽行旅而莫敢誰柯哉今也如何建侯能不憾歟故必定職業之守嚴游惰之罰使民不流蕩以端本而厚生由是行比閭之制則善惡有稽而游霆之源清矣復闢市之譏則好究難混而游匪之流遇矣顧安所得數山守令如建侯者又得賢大吏主持之使久於其任齊力並舉相維相繫以行此庶其有濟非一手一足之為烈而一官一邑之為效也區區一邱北訛城無兵無餉無械建侯雖賢其何能為然則建侯之所謂憾者時勢為之耳雖忽建侯固不以時勢自護者也微論建侯富曰膺其責躬其災以致憾予於京師罹庚子之變固無官守言責開身一家己自分必死而不死爾來州四北矣未嘗一日不引為纓心之憾也以是知建侯之不能無憾也惟天之不死宜入者正將以紆建侯之憾而助建侯以共底於無憾語曰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建侯之庇室家而福滇民者將大有在宜人惟辦耐死之言稟今後無所復用之豈獨建侯私幸已哉

書畫題跋十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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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公思揆吾郡人也與兄希揆齊名行香子詞書於已禾為萬曆四十七年閱一十六年甲申國變又一年丁亥孫可望陷曲靖而公罹斷手之慘矣事詳其所著丁亥紀略師蘿靡先生跋云鶴胎公斷手後以肇縛肘猶妙書六十萬餘言當沙賊之亂他郡屠戮尤慘未育如鶴胎一紀者夫筆墨人不於此際作書以存正氣寧非祝陷是又不得不為不斷手諸前輩惜也印泉初得此卷見有鶴胎公書珍同拱璧亟付裝池于所書年歲宋加深考要其篤耆之意則儼司飢渴回憶共游華亭寺睹此卷時忽忽十有叫年矣今重觀於涯上故詳考其所書年歲而識之石城吾郡古名見唐書李鶴胎先生付香子詞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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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性好表章鄉先輩每得詩文遺集輒刊印以廣其傳至質衣物為資余有句詠之云墜緒茫茫瘞討數征衣典盡資雕斲紀實也物各聚於所好雖有固然而印泉於鄉先輩之遺蹟所獲獨多若陰有感召者然余於此亦有微尚差可同於印泉而百無山獲理想之與實行異也先民有言收檢文字興收養嬰孩同功印泉握充此湎見之實行則眼前芸芸之所待以收養者正多又豈徒己往者之賴以有存耶此川為師蘿靡先生所藏印泉得之將送存吾慎圖書館中余於是更晉印泉之微尚有異於世之收藏賞玩家也昔錢文端公母陳太夫人能詩工書善晝世所稱南樓老人者曾進所糟于冊數十葉於朝清高宗為之題詠後仍賜還命其子嫌守之希世珍也遭亂散失全陵平定有顯者得之以魄左文襄文襄跋而歸之曰非獨某不可受君亦不宜藏當求錢氏子孫而還之俾如高宗之所命宗常生平之微尚亦如此余讀是話不禁蕭然超日是仁人君子曲以天下之心為心者也微斯人吾誰典歸今印泉之微尚較前賢如何余故喜而識之用以告我鄉人之閱是川者明豪化諸遣老書畫阿于凡稱介僧者皆稱其有儒行儒行不綦重耶儒行之所以重者重此身與名耳而吾同歲生陳四謂老莊以身石為大戒孔子曰修身為本疾名不稱顧又何義耶此甲妙諦視人之參悟何如耳漠緊開頭參梧得透處此身名乃有把柄不忒真奈何不了也右任于子儒而豪傑者介僧手蹟在滇亦不易得而右任乃於無意中得之完好如新此間亦有氣誼存耶右任其永寶之慎介淹借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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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園先生於禮居諫垣有直聲任大理寺少卿嘗自念曰廷尉者天下之平也故治獄多所平反五掌丈衡稱得士與人交備盡恩誼精書法好收藏刻有聽雨樓帖京官俸薄不足以繼兄於智宮開歸陳許道時分廉俸資之先生盡以供義舉及書帖之費錢南園先生赴春闡時主其家先生盡出所藏與之朝夕審論書以大進予見南園自慎致謝先生書盛稱承飲食教誨之殷川想見前輩風誼先生論書須備精氣血骨肉五者閻一非戍書要之五者備矣而韻味神情尚有大相運庭向未可等觀者蓋書為心晝固肖其人之學問品行而出嘗在於筆墨蹊遜之外視乎其人之自為領取而莫用名言不然斤斤校工拙於形貌技藝焉耳鳥足貴哉亦園先生之書固技也而進乎道者可即書以想見其大恂堪寶貴印泉其善藏之周亦圍先生行書冊尹公壯圖又字萬起蒙自人清乾隆丙戍進士官內閻學士兼禮部侍郎四十九年諫阻南巡與紀胸杭世駿回被褫五十六年起用劾和坤貪橫督撫有極力趨奉以致庫藏空噓者坤忿甚請命公馳往按狀而冷唯擲慶成監之動挈共肘按不得實劾公妄言逮治下刑部獄尋釋歸當時敢訟言坤惡者惟公與錢南園天下稱賞兩直諫印泉以此蹟刻石屬為題識予按慎志公諫南巡及劾坤事皆漏載爰據乾隆實錄摘敘於此以彰公之大節云尹楚珍先生行書猗蘭一大浮清乾隆季年和坤威福自恣南園先生劾其私人國泰置之法又劾其不入軍機直廬直聲震天下奉命稽查軍機處坤銜之甚而先生忠結主知坤譖言不行惟遇事勞苦之先生冢賓裘薄禁地風高致感寒疾醫投以人護還殞張船山太史挽詩云飲食兼人窮更甚護蓄誤死藥偏靈或曰費為坤展轉屬人致之醫者當時畏坤州敢過問先生既歿鄉人為理遺篋有劾坤六十四大罪疏草待上見者咸昨舌懼禍焚之遂令史魚臨命之節不獲表暴於世惜哉先生隸書甚歡印泉以此蹟刻石因附識軼聞於此錢南匱先生隸書橫幅清高宗懷張文敏詩曰書有米之雄而輒米之略復有重之整而無董之弱義之後一人舍照誰能若其稱許者至矣公官大司寇時奔父喪哀毀卒於途此船為寫圭其叔父者款識恭謹孝友家風足勵末俗字則神明規矩有鐵畫銀鉤之致今之怪誕麟古值越為豪者能作與此相似之一筆否吾同歲生秦音橫謂川破壞手段自附於革命不圖於今之書家亦有然誠哉是言張得天字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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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慎保山范廉泉先生仕義嘉道間以名進士官江南有政績宰如皋時補裸於旨巢民徵君水糟園湯雨生將軍作圖徵詩一時韻事也清自嘉道以後崇極而把內政漸隳外侮迷乘寢至屋社士夫欲退享林圍優游詩酒得乎然故家遺俗流風善政訖於末造猶未盡怵詎意滄桑變亂今至於如此其極直幾希之不復存譬彼舟流不知所屈已然物極必反某雖憂患餘生猶思獲見太平得以文譙邀遊一履所謂水繪園者此圖見歸冒鶴亭廣生鶴亭乃圍主裔也鶴亭屬吾慎人士題識謂為斯圖與園多結一重因緣非偶然者鶴亭歸去試新其先人舊園以待游子行蹤將見圃囿之興廢可以候天下之治亂不獨洛陽名園為然也書此以當息襄范廉泉大令水緡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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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弱冠設帳授徒抗顏犯入之患者甘餘載每於及門深契之士交其尊人者亦最篤蓋家庭與學校互相維繫者至鉅而子弟之成村與否又覘於家而可定其太半不僅責之學校也騰越李蔚然封翁大茂吾徒根源父也長余七歲余欽遲其為人者久矣方意日月甚長當必有握手談心之會民國建元壬子余與根源同膺國會之選癸丑赴京袁氏旋肆虐根源東渡甲山余南歸爾時凶饑四張迎意旨者俱邏密布有搖筆啟齒酣即罹禍者欲與翁一通訊而不可得吁其甚矣不謂逾年乙卯翁乃遽作古入耶今獲詹翁遺景於此冊首皿根源根澤手諭甘四紙封面一昔入謂觀人家書心術學術不能掩飾誡哉是言根源之所以成立者其來有自矣光庭先人手蹟盈篋弄藏於家顧以奔走在外者數十年迨歸檢視百無一存以視根源之珍護維謹其賢不肖洲何如也展對此刪險愧靡涯已李蔚然封翁家書墨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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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之先生豫師本鑿姓題開心見佛圖任我有菩提心來見如來面如來面易知菩提心難見隔此眉膚遂便佛燈暗雙手璧開胸何妨大眾看光庭讀之有慨而為言曰世道凌夷鬼域其心者猶復菩薩其面動輒飾詞曰開誡布公語知不誠於中挾其欺詐詭譎以與人豕國天下事無非私而害公者何所開以布之拂著雖上肺肝如見古今來神奸巨蠹皆枉自為小人而已矣究何針哉錫之先生遽於主學都護西域勳績卓鄉左文襄出關亟稱其賢能旋以目疾廢未竟厥施退歸京師立會輔堂講學課士著述甚富餉予者有漢學商兌賢言劉氏家塾四書講義精一解遇險記等編丙申丁酉閭予過從問道先生辱許為忘年交每杯酒相召媚媚竟日夕不倦徐相國桐榮相國祿亟器之遇事輒就問拳亂初起相與謀補救之術不得先生椒然告子曰其將以都城為戰場平時庚子五月望日也乃末浹旬曲禍亂一如先生所言遂各避地先後出都自是與先生不獲復見矣民國一年重踏緇塵過訪通德先生己道山敢年先生曾孫月亭世講以是圖見貽不禁感憶滄桑細懷耆舊為之於邑安得有菩提其心者捐示大眾誠則未有不動庶眾生無欺妄孽緣而不再造浩劫也夫癸丑除夕豫錫之都護鬲心見佛圖是圖行嚴審為元明時物信然海南卑濕收藏不易而完好如是殆有呵護之者耶人物意態皆極生動交際侍坐之周規折矩雍容傳出非凡手所能右方款識為俗子控去殊可恨也瓊州粘孝廉贈印泉人物直軸余嘗持體用之說以論人謂有其體不見之用無傷也小體之立惟用之逐遣時獲幸俯仰隨俗一遇盤錯摧訴傾仆罔有倖者逐末無本其何有濟紛紜擾攘積為世變不其此歟雪生長陝下車數月政治民和猝遭政變死生呼吸雪生毅然不動危疑震誠之交迫而談笑如常日與劓一雅故讀書講藝臨池作楷恭錄其先德墓表行狀百數十葉非志定神暇顛沛必於是者能若此耶蓋體之有以立也人多鹽稱雪生之太用余獨重聖雪生之更有以立其全體也記曰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惟人之所不見乎此亦雪生為人之所不見者歟李印泉楷寫先德墓表行狀

金石題跋一十九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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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載始皇甘六年丕撞度量衡石此即量之詔版也文共四十字見歐陽公截古錄印泉刻石永其傳甚盛事也故樂為題識之印泉刻秦量詔版王莽時金石製作余所見者有一一萊子侯封田刻石巽藉十餘種并此量銘其原招翁覃溪已不得見兩漢金石記所錄係墓本印泉此幅意亦重墓者莽以紫巴蠅聲妄干大命固無足取惟此招尚精美可傳為書冥釋文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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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帝初祖德市于虞虞帝始祖德市於新歲在犬梁龐集戊辰戊辰直定天命有民據土德受正號即真改正建丑長壽隆崇同律度量衡稽當前人龍在乙日歲次貫沈初班天下萬國永道子子孫孫享傳億年莽量近年洛下出土金石首推正始石經次荀岳諸志而殘眉專瓦亦多可寶者此甄其輔也字體渾撲不讓間母廷光為釋其文口畫昌宜宮堂意氣陽宜弟兄長相忠毋相忘爵祿口壽詩年洛陽薪出土漢轉江陰繆氏載李苞石門摩崖有一一為通閣道題記已崩入褒水一一為題名乃打碑人於褒城石門西北崖上新得之此偽通閣道題記有儀徵阮氏題識是崩入褒水自在阮氏題識之後為時未還也字體渾穆似郁閻印泉其善藏之漢李苞過閻道題記此四石均安陽西門豹祠漢殘碑秋博覽一刻青捕主氏定為劉梁殘碑餘無可攷回石州體精神各別子游沖和近乙瑛正直莊麗近尹宙名重字元秀韻近曹淦秋博覽渾逸似史晨習漢隸者悉心研求當自得之賓湯殘石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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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闕今猶存者北屯司馬交趾都尉王稚子高貢光司馬孟臺李業楊宗均在川境足見當時蜀人之風尚此刻用筆飛逸跌蕩在漢字中自成一格孔宙石門諸碑未達也漢馮煥闕茅清光緒季年是招原器出土於陝西藍田縣民國六年印泉長俠時得之壺底有文六字為孟識父作古色斑爛當是周秦時物十一年中月印泉寄贈其鄉寶峰山寺寺為慎西名勝明工部侍郎胡一峰璋隱遯其問自題聯云行來地少天多處坐到山高月小時印泉為是壺置得其所當與寶峰一降並時天南風清月白時吾知必有精氣上騰霄漢間也孟識壺一近年修京漢隴海兩鐵道漢石魏志發見不少此石在開封附近出土可珍世漢和帝丞亢殘石漠畫石刻多在山左江南祗此一石趙檄材年丈云吾渙劍刀石賣山南詔時刻諸佛菩薩象數十區井有細晨羅閻羅鳳象雄偉絕倫惜地居偏曠擅招不易弗獲與中土八士共見耳射陽漢晝百石卒史碑在曲阜孔廟漢桓帝永興元年建宋張稚圭題記以為鍾元常書以時攷之元常於獻帝時始川員門侍郎距永興元年已四五十載可斷為非元常書無疑此招氈蠟甚舊必為雍乾以前物印泉其善實之操乙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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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有道墓在汾州介休縣碑已亡佚後有傅青主姜任修鄭谷口重刻本此為原石耶抑重刻者耶開疑俟攷

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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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覽墨甚舊有吳山尊題識可存也漢郭有道碑番是大鶴山入藏本前後印章均極精美致可實也漠孔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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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在吾慎昭通清季出土西南第一古刻也黃鹿泉太守自長沙以此本寄贈印泉鹿泉仕慎有政聲今年垂八十貧不自存廉吏真不可為哉印泉時存問之故鹿泉親致手翰倦倦焉印泉井以出觀竊幸老友健在而印泉之不遺故舊偽可嘉也又近年古沙開山路之左發現摩崖隸書百餘字乃唐貞元十年置驛通南詔時河南袁滋書刻豆沙關昭郡地也故井及之漠孟孝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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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君碑石在山東濟甯州學漢順帝漠安一年建氣肆君蕩完白山入頗得其意天發神識之曳腳亦本於雌舊招難得印泉此冊有鄧傳密題籥殊可珍重漢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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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石存者以山左為最陝中亦存數石如蒼頡廟石門鄭閣之類然皆剝蝕已甚精美完整應以曹全為第任印泉此冊乾字未穿並付碑陰尤可寶重漢曹全碑此漢校官碑歐趙著錄均不載宋紹興十埋年出於固城湖中今存江蘇慄水縣學慄水即漢慄湯地也是括印泉於宣統一年得之昆明紙墨均古必麟清初時物漢校官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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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長永建食堂殘石均在濟甯州學孝子武始公皓有闕銘在籍祥紫雲山瑯瑯太守朱博頌德碑殘石在束武故城皆山左漢石之可寶者印泉合裝睡幅因攷谷石之所在識之於此漢山束四殘石皆魏公卿將軍上尊號奏與受禪碑均在許州繁城鎮唐人傳為梁鵠書又有謂為鍾繇書者因奏中有東武亭侯繇名繇書雖漸變楷然高古純朴全以隸法行之非規規於楷書去晉唐固猶違也此碑朴茂醇厚或為繇書所未變之書無疑魏上尊號表廬江太守范式碑曹魏青龍一年刻石在山東濟甯洲學唐李嗣真謂是蔡中郎書以時攷之非蔡書也此本暨墨尚舊審是清初招本非近拓可及苑式碑此東魏究外丞令士民頌太守李畔遊之刻石也今在曲阜孔廟筆力秀勁意態流麗隋之蘇孝慈唐之蜚鏡氏皆從此出此招聲墨尚舊有嘉興張廷濟印識印泉願寶重之有以哉魏李伸鞭碑一此造象在河南登封字體秀勁不下司馬景和諸志方樂雨云首行真字未慟玄字右旁惻字末筆未損者為初招本印泉此幅一字均完好河初招無疑魏騏寶括象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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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梁刻石多在江南此刻在四川雲陽龍香石足以漢八闕並重矣梁天監鄱陽王入蜀題記光緒甲午子居京師春初偕妻弟張子蔚游海王村購獲是帖自是每攜以自隨甲寅由五華山麓移居翠湖曲畔帖忽亡失風晨月夕時輒憶及蓋題跋諸君如林文直公劉雨一方伯已歸道山秦右恆王采丞兩司年未經田中丞曹東寅學部皆天各一方不可復聚惟趙施村年丈陳困叟同年尚時相見耳舊雨晨星死生離台之感不去於心非徙舊掃之可憶也昔我完大父官彌勒教諭庭過是邦入士輒倦捲焉劉沛豐吠令漢員關勒入也今夏來訪出是帖相貽謂官黔巾時見人持買典庫展視之審為子物急代贖歸俾得珠量日青芻浦也十驚喜拜謝曰昔賢謂收檢他人文字不令散失與收養嬰孩同功是帖雖非文字比要亦志意之所寄沛豐局誼豈在收養嬰孩下哉因億四十餘年前子省先犬父於彌邑學署爾時沛豐未生也記曾見其先入今遇沛豐若此謂非世好神交有相訴契於冥漠間者而能若是耶去地至干百里之遙為時曆七八年之久一旦遑我故物如與久別良朋相遭於不意其快慰為何如是有非偶然者沛豐真今之古人哉爰識顛末非第為斯帖慶所遣也目藏爭坐位帖余見北海石刻有東林寺法華寺靈巖寺麓山寺李思訓溫正道端州石室記諸碑惟於麓山嗜好尤篇以其用筆矯健豐澤均在諸碑之上印泉舊藏此招民國九年失之瓊外兵變十一年復在上海購回合浦珠還欣幸何似唐麓山寺碑尸此碑與李玄靜同在江南句容茅山均楷之最佳者法書要錄云實泉字靈長扶風入國子司業蒙之第四弟詞藻雄贍草隸精深平生著碑誌詩篇賦頌章表几十餘萬言天寶所獻大同一殿蹴關賦以諷興諫譯為宗睨年又著述書賦總七千六百四十言精窮指要詳辨祕義予嘗取而讀之覺其浩瀚無涯而又細鍼密縷網羅靡遺所謂心血定多人數斗者與其兄子全稱其文草凌班馬非虛譽也唐景昭法師碑碑在今新疆洽密唐初高昌王地也左文襄平伊犁駐節於此蘊存仇氏湘陰人是招為左相西征時所攜歸者也唐妻行本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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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倪文貞公題日此碑自崇寧五年毀碎遂稀傳本今

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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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見之猶欽寶綠矣當毀碑時蔡京厲聲日裨可毀名小可滅也嗟乎烏知後入之欲不毀之更甚于京乎諸員自輒水眉山數十公外凡一百餘人史無傅者不賴此碑何由知其姓氏哉故知擇福之道莫大平與君子同禍小人之謀無往不福君子也石工安民乞免著名今披此籍諸賢位中赫然有安民在岫汝文貞所見之本當是文德殿門者故有安民名在此拓為桂林本自是當日所頹行者得者皆實之見蔡京名蓋無不唾笑其庸妄也小入作惡何益哉適以福君子信然文貞此跋簡括肅穆而亦感慨激昂予亟愛之故備錄於右牙冗祐黨籍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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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此真醇乎其醇足以范古今中外而偕我大同印泉出示此象敬識數語以申仰止董廣刀夫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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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華亭初甚輕視松雪泊書法大進乃重取而觀之歎目而今乃始知松雪之不易幾也吾從今其肆力於此于期以畢世其推崇極矣世之輕視趙書者以其節之小足取夫孟頰以宋室宗親惜於一死貽譏千載此其肘嗤不足法者也其書之得右軍家法幾已具體此其川學者也昔朱子固嘗謂阿脯入不可學而字可學不以入廢君子取善之則當如是也曉初從軍四川經某州之某村值天寒軍士於故家書樓取冊籍而拉襟焚之曉初後至呵禁之得此冊於灰廬之餘聲招甚精爐為題跋老子曰干戈所至荊棘生焉兵真不祥之器哉潁武者抑何忍也吾既謂趙書之足學並慨湎曉初得是帖之所由而歸之閑邪公家傳尸曲石精廬藏此招本文語釋道雜樣有可解不可解並木能以句者字則學夏承碑究為何時刻石今存何所待考我國金石學中骨董之多於此可見大不為常住勁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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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朱柏廬所著治穿格言胸炙人了世皆誤為文公者絲能寬刻石於西安府學竟稱為朱予家計淵誤而未加攷耳按柏廬名用純字致江蘇崑山火父集璜字以發明貢生學行為卿里所推救授弟子數百入南京既亡崑山議拒守推舊將王佐才為帥集璜舉兵應之城陷投河死用純慕王哀攀柏之義號曰柏廬其學確升程朱知行並進而以主敬仙程康熙中以鴻博薦固辭乃免及卒私謚孝定先生著有愧訥集及大學中庸講義其治家格言見愧訥集中印泉出觀此刻為辨止之如此朱柏廬家訓一此汪柳門刻石初招片任寄翁道錯藏民國九年印泉得於吳門市肆驚喜裝池常供齋中印泉研求六書慧擊弗倦朝夕瞻仰固有見羹見唐之契云說文系統圖印泉以其尊甫蔚然翁名字印章善方及其所自置百方多為當代名手如吳昌碩丁佛言楊天驥周竹軒黃葆鉞鄧爾雅蔡守徐星惻張樹丞賈晉諸人所錯並印鑄局製銅質印數方棠印成刪名曰曲石精廬印存友朋紛向索取茲貽雲南圖書館丐予題識於此莊石精廬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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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疇五先生書宗誠懸而秀折險峻固已自具面目非規規撫坊者可比印泉爰滿石以永其傳石存吳門曲眉精廬昆明王永齋侍讀楷書石刻四憶同游南華趙月村年丈書此碑子亦書蘇程庵銘印泉為刻石嵌諸壁今忽忽六易星霜矣獲觀此招為之撫然六祖行年考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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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政變辟地南來印泉邀與同居趙檻村年丈聞之謂曰得所子亦自以為佳也因題此識之且住軒刻石印泉於曲石精廬西南隅作小園薄花種樹馴尊堂闕太夫入遊憩之所名曰闕園板輿養志日涉成趣太夫人可以顧而樂之云闕園刻石迺之以益名其齋申其義曰吾不能損己益入惟求人己兩益耳光緒庚子余脫京師之難來鄴渚依述之興居觀其居心行事固無弗損己益人者入皆曰中丞公有孫矣易日損上益下民說無疆自上下下其道大光夭損上初晝之陽制下初晝之陰上損矣至民說道光則上之益大矣述之其明易以求只者哉余昔獲侍先外舅粵卿夫子凡席者兩載竊見居宮行政固無弗損已益人者今述之克繩祖武人言信矣持是以力行不逾所以承先德裕後昆由家以施於邦國天下者其益止自光方也述之勉乎哉張述之益齋石刻仰觀於天日月運行俯蔡於地山川流時誡而己矣誠非巧之所能幾惟拙庶乎近之拙而善英明養進於誠矣友竹姻兄豪士也今退然自抑且深慨夫機巧變詐為世大患故以養拙名具居其志趣川何如予故樂為識之汪友竹養拙居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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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齋文鈔卷一終受業騰衝李根源校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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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齋文鈔癸亥春甫得讀於京師東齋之名幼時即聞之於先子稱其應童試之文絕佳又屬年家子故旨之冗津津先子官馬龍教諭故事學使者按臨每試場擇教官為監試故先子爾時見東齋文而亟州之東齋年禾冠也未幾壬午鄉試東齋獲請先子又言之子時甫減童矣解健羨焉後十年壬辰會試始暗東齊並同寓郁之雲激會館鶴慶呂君存德請宋入學東齋與上下其議論昕夕無倦偶有所聞以方獵取科第不之顧顧果齋威念井子不以予不肖嘗進而教之言詞和穆光娥霽月如在目前私心折也東齋既切於求道重躬行小屑屑以文名故為文不多今農商總長騰衝李君根源已未歲為刊於曲江軍署雅非所樂然文實逼昌黎叩非貌襲大抵悟道早見理真而又善養其氣故行文陣願流轉有若長江大河曲折赴海沛然莫遇其於韓或亦喜讀其文久乃不覺其昭合與貌襲者異耳吾瞑先哲文集傳刻者劉寄膚先生作紅愧古人南園工力敝韓而散佚極多偶得一事寶貴之近歲以來新學爭鳴古學墜地再閱寒暑心將銷沉加人過間雖有至文投溷覆甄或將不免吾為此懼抑古語云孔翠愛羽流籌惜聲願東齋之愛之惜之更願束齋之繼寄蕃南園而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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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國十一年四月浴佛後一日玉溪嚴天駿書於京寓田副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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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介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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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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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因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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