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钦定四库全书 |
| 2 | 记纂渊海卷七十三 宋 潘自牧 撰人事部。 |
| 3 | 顺便 |
| 4 | 「子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 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 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父母于子东西南北，惟命之从，若挈裘领诎五指而顿之，顺者不可胜数也。势如决积水于千仭之堤，若转圆石于万丈之溪。 |
| 5 | 史犹居髙屋之上建瓴水也，以石投水，莫之逆也。頥指如意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皆如意指，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如坂上走丸，飞蓬随风，顺倾转圆，不足以喻其便，如晨风之郁北林，龙鱼之趣薮泽， |
| 6 | 传记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必聚。挹水于河而取火于燧。 |
| 7 | 集翼乎如鸿，毛遇顺风，沛乎如巨鱼，纵大壑。翰飞絶迹，一举千里，去马觉蹄轻。若河决下流而东，注若驷马，驾轻车，就熟路，而王良造父为之先后也。春浪之奔壑，夏云之得龙，秋弧之发矢，冬炉之纳火，如良庖之投刃，无复肯綮。如矢别弦如刀劒，发硎割而无滞，如钟磬在悬，动而有声，势如舟楫相得，当洪流而鼓，迅风崇朝，千里不足怪也。本朝行千里而未尝龃龉兮，其意骄逞而不可摧。 如寄诸邻而取之。 父命于子，惟所东西。 视客之所居与其凡所资用，如官府，如庙观，如数世富人之宅艰难。 |
| 8 | 经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
| 9 | 子若负重行而上也。 |
| 10 | 史险阻艰难，备尝之矣，蒙霜露，沐风雨，逆坂走丸，迎风纵棹，岂云易哉！间闗险难，曹操智计絶人，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闗，然后伪定一时耳。 |
| 11 | 集道壅塞而不达兮，江河广而无梁。 势不能凌波以径度兮，又无羽翼而髙翔。 车軏折兮，马虺隤。 愿自徃而径逰兮路壅，絶而不通，欲修道而平驱兮，又未知其所从，投艰履险百歩九折紫禁终，难叫朱门不易排 |
| 12 | 神速。 |
| 13 | 经惟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发若机栝，撃电无馀光，疾雷无馀声史不崇朝而徧雨乎天下，至如猋风去。如收电，揉曲木者不累日，销金石者不累月。口虽未言，声疾雷震，令虽未出，化驰如神」。韩信曰：「三秦可传檄而定，天下可传檄而定，见事风生。主父偃上书阙下，朝奏暮召入，机事以速为神，震雷不及掩耳。 |
| 14 | 集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发肤寸之阴，成弥天之泽有如乗风船一，纵不可缆。 |
| 15 | 本朝须臾，慰满三农，望敛却神功寂似无缓慢。 |
| 16 | 子董安于，性缓，故佩弦以自急。史穰侯见事迟。陈宠有智而迟，𤣥徳人杰，有智度而迟。 荀彧曰：袁绍虽有大志，而见事迟姚崇曰：「张丞相见事常迟于我数日之后相孚。 |
| 17 | 子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友，适子懐于燕，慈母喻于荆，情相往来也。 |
| 18 | 史祁奚免，叔向不见叔向而归，叔向亦不告免而朝，子産知然明问为政焉，子産喜，以语子太叔曰：「他日吾见蔑之靣而已，今吾见其心矣」。吴公子光谓专诸曰：光之，身子之身也，剖心析肝相信，岂移于浮辞哉！孔子过郑与子産如兄弟，兄事子産，夏侯婴过髙祖，语未尝不移日，披心腹见情，素隳肝胆。髙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其复疑以钱谷间哉！母子慈爱，终始无纎介之间。尹敏与班彪亲善，每相过，辄日旰忘食，夜分不寝，自以为钟期、伯牙庄周、惠施之相得也，无纎介之隙。孙盛诣殷浩谈论，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孙权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孙权曰：「子瑜与孤从事积年，恩如骨肉，深相明究，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恩如骨肉，帐中之饮，结带之言，可谓亲矣」。王𨗳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絶智者之口」。王戎与阮籍为竹林之逰，戎尝后至，籍曰：「俗物已来败人意」。戎笑曰：「卿意亦复易败耳」。晋羊祜与陆抗对境，使命通抗遗酒，饮之，不疑。抗疾求药于祜，祜即以成药与之，抗即服之。人多谏抗，抗曰：「岂有酖人羊叔子哉！」魏主执彭城王勰，手曰：「二曹以才名相忌，吾与汝以道徳相亲，情深鲁、卫，书信恒通。韦孝寛与裴文举谈论，不觉膝前于席。加髙熲上柱国，帝劳之曰：「公伐陈后，人言公反，朕已斩之。君臣道合，非青蝇所能间也」。唐宪宗曰：「朕谙李绛不如是。郭子仪功盖天下而主不疑，二人深相知，同心狥国，故唐氏称贤相者惟房、杜。 |
| 19 | 传记孙安国往殷中军共论往反精苦，客主无间逺公与十八贤同修净土，于白莲送客过虎溪，虎辄鸣，与陶元亮、陆静修谈道，不觉过虎溪，因相与大笑，故作三笑图》 |
| 20 | 集惠然不疑，推置于肺肝间疑消破症弩不以我为贪，知我家内贫。 肺腑都无隔，吾与叔坚剖心相知，岂以流言相猜耶！」 |
| 21 | 猜疑 |
| 22 | 经蓄疑败谋》 |
| 23 | 子人有亡鈇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歩窃鈇也。顔色，窃鈇也，言语窃鈇也。作动态，度无为而不窃鈇也。继子得食，肥而不泽，情不相与，往来也。 |
| 24 | 史疑行无名，疑事无功，霍光权益重，每朝见，上虚己敛容礼，下之已甚。景帝居禁中，召周亚夫赐食，因趋出，上目送之曰：「此怏怏，非少主臣也」。宣帝初立，谒见髙庙，大将军霍光骖乗上，内严惮之，若有芒刺在背，光死而宗族诛，俗传霍氏之祸，萌于骖乗。崔駰曰：「未信而纳忠者，谤也。杜预疑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简书。王浚伐吴，不受王浑节制。浚常疑浑、浑诣浚浚，陈武备，然后相见，猜忍受谗，功臣故旧无始终保全者，乃至子弟皆如雠敌。杜牧曰：「世称周、召为百代之师，周公拥孺子而召公，疑之。以周公之圣，召公之贤，少事文王，老佐武王，能平天下。周公之心，召公且不知之，召公尚尔，况其下哉！」上每有冦盗，辄命世民讨之，事平之后，猜疑益甚。炀帝不信。齐王恒有中使察之，闻其宴饮，则曰：「彼营何事？得遂而喜，闻其忧悴，则曰：彼有他念故尔。父子之间，且犹如是，况他人乎！」齐王暕素失爱于帝，恒相猜忌。宇文化及使人就第诛暕，竟不知杀者为谁。父子至死不相明，心膂之内，尚有形迹之拘。初，王敦之举兵也，周顗上表明𨗳，言甚切𨗳，不知救，已而甚衔之。唐宣宗素恶德裕，即位之日，德裕奉册，既罢，谓左右曰：「适近我者，非太尉邪？每顾我，毛髪洒淅。集羣鸥不下，衆雀遥惊，对靣九嶷峯。 斗酒强然诺，寸心终自疑疑生所怪不予衾之眠，信予衾之穿疑惧，听氷狐。 |
| 25 | 机宻。 |
| 26 | 经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子，韩昭侯必独卧，惟恐梦言泄于妻妾。史楚王曰：「言出于余口，入于尔耳，势不可以多人，多人则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石建屏人乃言属其人勿衆谢。张安世典枢机周宻，外内无间。孔光休日归沐，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孔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光黙不应，更答以他语，其不泄如是，手书毁草，不宣于外。荀攸深宻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谟帷幄，时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顾雍军国得失，自非靣见，口未尝言。陈羣前后数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子弟莫能知也。殷景文卧疾五年，虽不见上，而宻函去来，日以十数，朝政大小，必以啓之，形迹周宻，莫有窥其际者。周舍同参国政，每有表奏，辄焚其藁，舍豫机宻，二十馀年，未尝离左右，国史、诏诰、仪礼、法律、军旅、谋谟皆掌之，与人言谑，终日不絶，而竟不漏泄机事。戴胄奏已藁，秘外莫知。傅奕性谨密，职在占候，杜絶交逰，所奏灾异，悉焚其藁，人无知者。上漏其情，则下不敢尽意。上泄其事，则下不敢尽言。 |
| 27 | 集密语，谁得知。 |
| 28 | 踈畧 |
| 29 | 经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宻则失身，机事不宻则害成。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 |
| 30 | 子棠溪公见韩昭侯曰：「为人君漏泄羣臣之语，犹玉巵无当也」墙有耳，微谋外泄 |
| 31 | 史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壻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仲曰：「雍氏舎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言语漏泄，则职汝之由。子贡曰：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意，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恐事未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师丹使吏书奏，吏私写其草。丁、傅子弟闻之，使人上书丹上封事，行道人徧持其书。上以问将军中，朝臣皆对曰：「忠臣不显諌，大臣奏事不宜漏泄」。蕃欲诛宦官，乃先事露章曰：「愿出臣章示左右」。令诸奸臣知臣疾之，漏泄省中语，才疎意广，蜀大将军费禕与诸将大㑹于汉夀，郭循在坐，禕欢沈醉，循起刺禕，杀之。禕资性泛爱，不疑于人，甘卓家人皆劝卓备王敦，卓不从，悉散兵。佃作襄阳太守周虑密承敦意，诈言湖中多鱼，劝卓遣左右悉出捕鱼，虑引兵袭卓于寝室，杀之，传首于敦。殷仲文素有才望，自谓宜当朝政，悒悒不得志，出为东阳太守。东阳何无忌所统，仲文许便道修谒，无忌喜，欲迓之，而仲文失志恍惚，遂不过府。无忌以为薄，已大怒。刘蕡曰：「上漏其情，则下不敢尽意。上泄其事，则下不敢尽言。 刘蕡戒帝漏言而身诵诏于庭。申锡欲诛宦者王璠，漏其谋，申锡贬。齐浣言：「葛福顺典禁兵，不宜与王毛仲为婚。毛仲小人，宠过则生奸，不早为之，恐成后患」。又曰：「君不密则失臣，愿陛下密之㑹」。大理丞麻察坐事左迁，浣素与察善，出城饯之，因道禁中谏语，察性轻险，遽奏之。 信安王禕以军功有宠于上，宇文融疾之。禕入朝，融使御史李寅弹之，泄于所亲。禕闻之，先以白上。明日，寅奏果入。上怒，融寅坐贬。 |
| 32 | 《集不密致危》 |
| 33 | 本朝冦莱公为相，惟其侧有小人不能诛，又不能与之无忿，故终以斥去。及范文正在相府，又欲以嵗月尽治天下事，失于急与，不忍小忿，故羣小人亦急逐去之，一去遂不复用，以殁其身天禧末，真宗寝疾，章献明肃、刘太后渐预政，真宗意不能平冦，莱公探知此意，遂欲废章献，立仁宗尊真庙为太上皇，而诛丁谓、曹利用等，于是引李迪、杨亿、曹禕、盛度、李遵朂等叶力处画已定，凡诰命，尽使杨亿为之，且将举事㑹冦莱公，因醉误言，有人驰报，谓夜往利用家谋，明日，利用入，尽以莱公谋白太后，诏罢政事，真宗上仙，遂投公海上，其事有类上官仪者。 |
| 34 | 有分： |
| 35 | 传倾盖如故。 |
| 36 | 史袁盎为太常，窦婴为大将军。两人素相与善，集旧托于心契。 同学同年，又同舎半靣契，终始半靣之故。 |
| 37 | 本朝同官同齿复同科，朋友婚姻分最多无分。 |
| 38 | 史非宿素之交，无一日之雅无雅信集相与昧平生非有积素累旧之欢，皆涂觏卒遇看看未相识，脉脉不得语 |
| 39 | 有本 |
| 40 | 子原泉混混不舎，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 |
| 41 | 史木，水之有本原也。 有基无壊，基广则难倾，根深则难㧞，有根无叶，或可俟时」。 |
| 42 | 集自源发，流安得不广。流长则难竭，柢深则难朽。其植根固，其流波漫。 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
| 43 | 本朝枯槎烧尽，有根在一洗，春雨皆萌芽。 吾文如万斛泉源，水不择地而出。 |
| 44 | 无本。 |
| 45 | 经譬彼坏木，疾用无枝。 本实先拨子，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间，雨集沟浍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入水之炉，火灭而烟不即息，既断之木，柯叶犹生，二者非不有烟，非不有叶，而所以为烟为叶者已先亡矣。 |
| 46 | 史本既弱矣，其能乆乎，是谓蹷其本，，有叶无根，膏雨所不能活。 |
| 47 | 集潢潦无根源，朝满夕已除。无意。 |
| 48 | 经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
| 49 | 子以瓦抠者巧以瓦注者巧，心不使焉，则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评人好丑，虽言得其实，彼必嫌怨。及其自照明镜，摹倒其容，丑状既露，则内慙而不怨。向之评者，与镜无殊，然而向怨而今慙之者，以镜无情而人有心也。 |
| 50 | 本朝人之所信者，手足耳目也。目识多寡，手知轻重，然人未有以手量而目计者，必附之度。量与权衡，岂不自信而信物？盖以为无意无我，然后得万物之情。 深山大泽，有天地之寳，无意于寳者得之。 |
| 51 | 有意 |
| 52 | 子以黄金抠者惛以黄金注者惛，评人好丑，虽言得其实，彼必嫌怨。及其自照明镜，摹倒其容，丑状既露，则内惭而不怨，向之评者，与镜无殊，然而向怨而今惭之者，以镜无情而人有心也，创始。 |
| 53 | 经包牺氏，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神农氏作，斵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耜之利，以教天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黄帝尧、舜氏，作埀衣裳而天下治，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服牛乗马，引重致逺，以利天下，重门撃柝以待暴客，断木为杵，掘地为臼，臼杵之利，万民以济，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不封不树，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古者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开物成务，智者创物。 烁金以为刃，凝土以为器，作车以行陆，作舟以行水。此圣人之所作也。昔者先王未有宫室，夏则居橧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后圣有作，然后修火之利。范金合土，以为台榭。宫室牖户，以炮以燔，以烹以炙，以为醴酪。治其麻丝以为布帛，以养生送死。 作者之谓圣 |
| 54 | 史至今天下言医者，由扁鹊也。诸葛亮劝农讲武，作木牛流马，运米集斜谷口。王章掌财赋，旧钱出入，皆以八十为陌，章始令入者八十，出者七十七，谓之「省陌」。 |
| 55 | 集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相生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勌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 |
| 56 | 本朝至和间，富公当国，立一举三十年推恩之法，盖公与河南进士段希元、魏升平同场屋相善公作相，不欲私之，故为天下之制。 |
| 57 | 守成 |
| 58 | 经太平，君子能持盈守成。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祭祀之法，居䘮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之故，谨修其法而审行之。凢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 述者之谓明。 |
| 59 | 史安定者，贵顺权。参曰：「髙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萧何为法，较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臣书生，唯知谨守，厯代成规， |
| 60 | 集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续初继业家成百年之业。 |
| 61 | 素定 |
| 62 | 经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子，天不言而人推髙焉，地不言而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伯夷、叔齐非于死之日而后有名也」。 |
| 63 | 史事成，不愆于素。 |
| 64 | 集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本朝，古之君子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霸之略，定畎亩之中，非仕而后著也。 |
| 65 | ●逺。 |
| 66 | 经克勤无怠以垂宪，乃后夫鼎有铭铭者，自名也，自名以称，扬其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
| 67 | 子，圣人百世之师也。垂宪立言，以贻后人。 仲尼有云：「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载之行事之深切著眀也。，死有万世之名，书之竹帛，琢之盘盂，传以遗后世子孙，托竹素者为世寳也。 |
| 68 | 史铭其功烈以示子孙。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孔子布衣传十馀世，学者宗之。燕、齐之祀，与周并传，子继弟及，厯代不堕。虽经千载，遗风馀烈，尚犹不絶。垂功名于竹帛。魏文帝与王朗书曰：人生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其次莫如著篇籍，播畱后之声，遗风馀烈」。王彦章曰：豹死畱皮，人死畱名集，垂文扬采，遗将来兮。 金相玉质，百嵗无匹，名垂㒺极，永不刋灭者也文章不朽之盛事。姬公之籍，孔父之书，与日月倶垂厯世弥光，，流千载之英声，惟令德为不朽兮，身既没而名存，悠悠百世后，英名擅八区。 遗烈光篇籍、铭功景钟、书名竹帛，舄奕乎千载，辞义典雅，足传于后，此子为不朽矣世弥积而功宣，身逾逺而名昭，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芳烈奋于百世，令闻显于无穷，风流五百年。 丰功利生人，天地同朽灭。雄笔映千古，盛事垂不朽。 丈夫垂名记万年。君之好修兮，企千载其相望。 唯有令名，日髙日逺，自古死者非一，夫子至今有耿光。 所言必传世行后。 至今照人耳目赫赫，若前日事。 子之自著，表表愈伟。如日不灭，如海不竭，绵越千祀，至今血食，足以垂世立教」。 传之子孙，以贻后代，著在国史，垂为羙谈，名垂不灭，能光万祀。穹壤可弊，唯名不息，金石垂之，以慰㒺极。身没，声名在多。应万古传激清一时，流誉千古。 不随世磨灭垂示百代。 佳句乆传芳。 吟咏流千古。 懿文茂绩，斯谓不朽，死而不朽，反贵于生。刻工姓名于其器，以察其信。 |
| 69 | 传记其人已亡，杳成空寂，其事如在，皎如星汉。 朝廷之士，山林之客，皆图不朽之事。书名竹帛。 |
| 70 | 本朝惟有善者能有后，而托于文字者可以无穷，虽死而不朽，愈远而弥存。 凡物有形，终必有弊。自古圣贤之传者，非皆托于物，固能无穷也。乃知为善之坚坚于金石。 死而不朽，万世之传。 我欲贵子，文刻以金，石聨金可烁，而销玉可碎，非坚不若书」。以纸六经皆纸传。。 |
| 71 | 流弊 |
| 72 | 经夫豢豕为酒，非以为祸也，而讼狱益繁，则酒之流生祸也。 夏道尊命其民之敝，蠢而愚，乔而野，朴而不文。殷人尊神，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礼，其民之敝利而巧，文而不慙贼而蔽。 《诗》之失，愚《书》之失诬，《春秋》之失乱。 |
| 73 | 子孟子曰：「伯夷隘栁，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 |
| 74 | 史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蛇将若何？」太史公曰：「夏之政，忠忠之敝。小人以野，商以敬，敬之敝，小人以鬼，周以文文之敝，小人以僿。荆轲见秦王，取图奏之，图穷而匕首见，因把秦王之䄂，逐秦王，环柱而走，羣臣皆愕。秦法，羣臣侍殿上者无得持尺寸之兵。诸郎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轲逐秦王，引匕首掷秦王不中。夫置兵所以止乱也，及其弊也，适足以为乱。又其甚也，至困天下以养乱， |
| 75 | 本朝太宗平河东，立和籴法，时米斗十钱，草束八钱，民乐与官为市，其后物贵而和籴不解，遂为河东世世患。荘老之后，其祸为申、韩。韩魏公尝谓大臣以李固、杜乔为本，其弊犹恐为胡广、赵戒以胡、赵自处，弊可知也。 |
| 76 | 惯习。 |
| 77 | 经习与性成。 世禄之家，鲜克由礼。 位不期骄，禄不期侈。 |
| 78 | 子居移气养移体婴儿，生无名师而能言与能言者处也。越人安越，楚人安楚。蓼虫在蓼则生，在芥则死。非蓼仁而芥恶，本不可失。九疑之南陆，事寡而水事衆。于是民人被发文身以像麟䖝，短绻不絝以便渉㳺，短袂攘卷以便刺舟，因之也。雁门之北，狄不谷食，贱长贵，壮俗尚气力，人不弛弓马，不解勒便之也。史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习贯如自然，吴地以船为家，以鱼为食。胡、越之人，生而同声，嗜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有虽死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习与智长，故切而不愧。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秦使赵髙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胡亥今日即位而眀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刈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 |
| 79 | 传记戎人生乎戎而戎」言，楚人生乎楚而楚言，不知其故也。今使戎人长乎楚，楚人长乎戎，则楚人戎言戎人楚言矣。 |
| 80 | 集蓼虫，不知徙乎葵菜。蓼虫忘辛，蓼虫避葵堇，习苦良可哀。食辛能避蓼。鲍肆不知其臭，玩其所以先入。生长，太平日不知太平欢。 |
| 81 | 本朝寖乆之俗益薄恶而可嗟，习惯为常，遂安恬而不怪冰蚕不知寒火，䑕不知暑，醉中不以鼻饮梦，中不以趾捉天机之所合，不强而自记也。尝食刍豢者，难以食菜，尝衣锦者难以衣布，为其大者不屑为其小者，此天下之通患也。食蘖不知苦。凡人之情于忧乐之事，初遇之，则其心变焉。次遇之，则其心微变，三遇之则其心如常矣。 |
| 82 | 诱进 |
| 83 | 经衡门，诱僖公也。夫子循循然，善诱人。 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 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
| 84 | 集单门后进，必加善诱，讲评孜孜，以磨诸生，使皆诱义忘归，开以昏蒙，示以阶渐，甘或可和，白或可染。 |
| 85 | 传记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润饰。 |
| 86 | 经贲者，饰也。物相合，则须饰以修外也。。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涂塈茨若作梓材。既勤朴，斵惟其涂，丹雘，东里子産润色之。 |
| 87 | 嫌疑 |
| 88 | 经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事两君者不容。 |
| 89 | 史父子之间，人所难言也。杨忠曰：「两姑之间难为妇」。 |
| 90 | 施报： |
| 91 | 经投我以木𤓰，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无言不讐，无德不报，其次务施报，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子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以富贵而下人，何人不尊以富贵而爱人，何人不亲！昔予为禾耕而卤莽之，则其实亦卤莽而报，予耘而灭裂之，则其实亦灭裂而报予有隂德者必有阳报，有隠行者必有昭名，有而不施，穷无与也。 |
| 92 | 史富辰曰：「报者倦矣，施者未厌」。李陵素与士大夫絶甘分，少能得人之死力，盖寛饶为卫司马，躬案士卒庐室，视其饮食居处，有疾病者，身自抚循，临问加致医药，遇之甚有恩。及岁终，交代卫卒数千人叩头请愿复更畱一年，以报寛饶厚德。陈蕃出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賔客，徴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掩人者人亦掩之，陵人者人亦陵之。 |
| 93 | 传记：豫让曰：「范中行衆人遇我，我以衆人报之。智伯国士遇我，我以国士报之」。 |
| 94 | 集恨无隋侯珠，以酬荆文璧。人微惠重，答施何阶明珠青玉不足报赠，子相好无时衰。拔人于死者必舍生而报恩荣，人于辱者必居节而雪耻。 |
| 95 | 本朝人情贵，往还不报，生祸根，被以卵翼之恩，收其鹰犬之效。 |
| 96 | 付托 |
| 97 | 经可以托六尺之孤。 |
| 98 | 子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逰者。史初，晋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藐诸孤辱在大夫！」息曰：「臣竭其股肱之力，不济则以死继之。穆嬴日抱太子以嗁于朝，顿首于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曰：此子才也。吾受子之赐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虽终，言犹在耳」。子胥使齐托其子于鲍氏，楼䕶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托身护与吕公妻及吕姬同食护妻子颇厌吕公护闻之，流涕责子曰：「吕公以穷老付托于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薛宣，字赣君，为不其丞。琅琊太守赵贡见宣，悦其能，还至府舎，令妻相见，戒曰：「赣君至丞相，我子亦中丞相史」。丙吉闻史良姊有母，贞君及兄恭乃载皇曾孙以付之。傅燮谓其子曰：「主簿杨㑹，吾之程婴」。初，李固既策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基、兹、燮皆归乡里。时燮年十三，姊文姬为同郡赵伯英妻，见二兄归，具知事，本黙然独悲曰：「李氏灭矣！」宻与二兄谋，豫藏匿燮，托言还京师，有顷难作，州郡收基，兹皆死狱中，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成乃将燮乗江东，下入徐州界，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各为异人，隂相往来，积十馀年，晋谢琨尚晋陵公主。琨死，诏公主与谢氏絶婚，公主悉以琨家事委琨从子𢎞微。𢎞㣲为之经理生业，一钱尺，布有文簿，九年而髙祖即位，公主降号东乡，君听还谢氏之门，室宇仓廪，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太后与刘仁轨书曰：「昔汉以关中之事委萧何，今托公亦犹是矣」。仁轨上䟽，辞以衰老不堪居守，因陈吕后祸败之事以规戒太后。王敦之举兵也，刘隗劝帝尽除诸王。司空𨗳呼周顗曰：「伯仁以百口累卿！」嵇康临刑，谓子曰：「山公在汝不孤」。髙孝基见杜如晦，谓曰：「君必任栋，梁以子孙托之」。李绩疾，谓弟弼曰：「我见房𤣥龄、杜如晦、髙季辅皆辛苦立门户，亦望贻后悉为不肖子败之。我子孙今以付汝，可谨察有不厉言行交非类者，急榜杀以闻，勿令后人笑吾，犹吾笑房、杜也」。太宗谓太子曰：「无忌、遂良在国家之事，汝无忧矣！绩之功见于黎阳，故太宗拳拳以托孤。王勮、苏味道未知名，裴行俭谓之曰：「仆有弱息，愿以为托」。传记甘茂逢，苏代曰：「茂之妻子在秦，愿君以馀光、振之代」。许诺。晋大夫伯宗妻曰：「子之性不可易，国家危，可立待」。伯宗乃得毕羊而友之。及栾不忌之难，三郤害伯，宗简赞之，毕羊乃送州犁于荆，遂得免焉。集徧告诸友以寄厥子，不鄙谓余亦托以死。昌黎先生以疾免书喻湜曰：「死能全我躬，所以不随世磨灭者，惟子以为嘱」。 |
| 99 | 凭恃： |
| 100 | 经表里山河必无害也」。史汉武以汲黯为淮阳太守，曰：「徒得君重，卧而治之」。诏裴度节度河东，度辞老疾，帝曰：「为朕卧䕶北门可也」。 |
| 101 | 集惟郓也，截然中居，四邻望之，若防之止水，恃以无恐，徒得君重，刚吾四支。 |
| 102 | 攀附 |
| 103 | 经茑与女萝施于松栢。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 |
| 104 | 史田蚡以肺附为相，攀龙附鳯，并乗天衢。皇甫䂓自以西州豪杰耻，不得与自上书附党。女萝弱不能立，必附他木。 |
| 105 | 集蚉䖟终日，经营不能越，阶附，骥尾则渉千里，攀鸿翮则翔四海，，托徽茎于樛木，逺近乗风，一朝景附」。 攀日月之末光，继萤爝之微。照兎丝附蓬麻愿，连光于咳唾之馀。 |
| 106 | 依倚。 |
| 107 | 子泄栁申：「详无人乎缪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史周之东迁，晋、郑焉依，，辅车相倚，晋，吾宗也，岂害我哉！依日月之末光。曾孙因依倚广汉兄弟及祖母家史氏，攀龙鳞，附凤翼，以成其所志耳，倚以为北道主人。如鸟有翼，如鱼有水，失之则死，不可暂无。 |
| 108 | 集愿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龙无云雨，不能参天。寄松为女萝，依水如浮萍。依水类浮萍，寄松如悬萝，尘附泰山，，䑕凭社贵，自慙青蒿倚长松一身相倚，千里徒渉，一榻，偶依陈太守衆星，傅月之光也，因其波澜。 不逢髙枝引，未得凌空上。何处堪托身，为君长万丈。 |
| 109 | 效尤 |
| 110 | 史先轸曰：效尤祸也。 尤而效之，罪又甚焉。 原伯曰：「郑伯效尤，其亦将有咎。卫公叔文子曰：「尤人而效之，非礼也」。。 |
| 111 | 传记秦世之所以亟絶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将覆也。至周之末世，大为无道以失天下，秦继其后，独不能改，又益甚之重禁文学，不得挟书弃捐礼谊而恶闻之，其心欲尽灭先圣之道，而专为自恣茍简之治，故立为天子十四歳，而国破亡矣。自古以来，未尝有以乱济乱，大败天下之民如秦者也。其遗毒馀烈至今未灭，使习俗薄恶，人民嚚顽，抵冐殊捍熟烂如此之甚者也！。朝有变色之言，则下有争鬬之患。上有自专之士，则下有不让之人。上有好利之臣，则下有盗窃之民。 |
| 112 | 作俑。 |
| 113 | 经苖民作五虐之刑，曰法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庭燎之百，由齐桓公始也。大夫之奏《肆夏》，由赵文子始也。公庙之设于私家，由三桓始也。 孔子谓为俑者不仁。 |
| 114 | 子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
| 115 | 史作法于凉，其弊犹贪，作法于贪弊，将若之何？」沈约曰：「开端树隙，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范甯谓其源始于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于桀、纣。德宗贞元九年，初税茶，嵗得四十万贯，从盐铁使张榜所奏，茶之有税自此始。茶之有税，自王涯始。初，行税间架，除陌钱法所谓税间架者，每屋两架为间，上屋税钱二千，中税千，下税伍，百吏执笔握算，入人室庐计其数。或有宅屋多而无他资者，出钱数百缗，敢匿一间，杖六十，赏告者钱伍拾缗。所谓除陌钱者，公私给与及卖买，每缗官畱伍十钱给他物及相贸易者约钱为率，敢隐钱百，杖六十，罚钱二千，赏告者十缗，其赏钱皆出坐事之家。 |
| 116 | 连累 |
| 117 | 经鼎折足覆公餗火炎昆冈，玉石倶焚。 延及于平民，若此无罪，沦胥以铺，伤其本枝，从而亡。民之无辜，并其臣仆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 |
| 118 | 子湛浊动乎下，清明乱于上，救鬬者伤荫不详之木，为雷电所扑。 |
| 119 | 史同类相推，俱入祸门，事连污条侯，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始皇幸梁山宫，从山上见丞相车骑甚盛，不喜中人或告丞相后损车骑」，始皇怒曰：「此中人泄吾语」。案问莫服，捕时在旁者，尽诛之。淮南、衡山二狱所逮，引列侯、二千石、豪杰等死者数万人。王莽诛，甄丰辞所连及，便收不请，无罪而坐率。诸犯令相引数千人，名曰株连。梁、冀所连朝廷为之一空，事发相重，狧糠及米。党事起，张俭亡命，望门投止其所，经厯伏重诛者以千数，连引收考，布徧天下，宗亲并皆族灭，郡县为之残破。夏馥叹曰：「一人逃死，祸及万家。袁绍诛阉官，或有无须而误死者，辞所连染，无辜者衆，穷治楚王英狱，遂至累年。其辞语相连，自京师亲戚、诸侯、州郡豪杰及考案吏，阿附坐死、徙者以千数，而繋狱者尚数千人，诸所连及，率一切陷入，无敢以情恕者。御史韩郎曰：「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归，舎虽不言，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寃。犹张瑟琴，大弦急者小弦絶。石鉴僭位，石闵及率赵人诛诸胡羯子时髙鼻多须，滥死者半，灼火攻蠧，蠧尽木焚，逮捕党人，其辞所连及大仆颍川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及陈寔、范滂之徒二百馀人，魏杜弼曰：「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崔仁师曰：「古者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奈何以亡秦酷法变隆周中典！且诛其父子，足累其心。此而不顾，何爱兄弟！迹渉嫌疑，辞相逮引，莫不穷捕考案。至有奸人荧惑，乗险相诬，纠告疑似睚眦之嫌，即称有密，一人被讼，百人满狱，使杀人如麻，流血成泽，一夫不率，阖境罹殃，一境不宁，普天致扰王涯有再从弟沐家于江南，老且贫，闻涯为相，跨驴诣之，欲求一簿尉，畱长安，二嵗馀，始得一见涯，待之殊落寞乆之，沐因嬖奴以道所欲，涯许以微官，自是朝夕造涯之门以俟命。及涯家被收，沐适在第，与涯俱腰斩。有书，尚书省门为诗以嘲贼者，尚让怒，应在省官及门卒，悉抉目倒悬之大索城中，能诗者尽杀之，识字者给贱役，凡杀三十馀万。宦者怨李训等，凡与之有𤓰葛亲者，诛贬不已。传记巨防容蝼而漂邑杀人，突泄一熛而焚宫烧积， |
| 120 | 集剖髪及首，翦爪侵肤，犠尊青黄乃木之灾。 |
| 121 | 援证 |
| 122 | 经谓予不信，有如皦日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子顾曰：「为私誓州！」绰曰：「有如日」。晋荀偃卒而视，不可含。范宣子抚之曰：「主茍终所不嗣，事于齐，有如河」。晋斐、豹曰：「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宣子曰：「而杀之。所不请于君，焚丹书者有如日」。齐晏子曰：「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汉而南者，有若大川」。晋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羣臣敢在下风，纵子忘之，山川鬼神，其忘诸乎！」晋郤克曰：「所不此报，无能渉河。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投其璧于河，则不能见夫人。已所能见夫人者有如河」。孟孙谓范献子曰：「阳虎若不能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齐子行抽劒曰：「所不杀子者，有如陈宗」。宋公曰：「所难子者，上有天下有先君」。郤克曰：「不报齐者，河伯视之」。祖逖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宋文帝指蒋山曰：「必无此虑，若违今誓，便是负于宁陵」。赐王衍诏，略曰：「三辰在上，一言不欺」。大夫文种曰：「越王谨上刻青天，敢不如命！」 |
| 123 | 集援青松而示心，指白水而旌信。待余异日弟妹婚姻毕，司马歳秩满出处，行止得以遂，则必左手引妻子，右手抱琴书，终老于斯，以成就我平生之志。清泉白石，实闻此言。出肺肝相示指，白日涕泣要约。 |
| 124 | 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乆，要不忘平生之言。子书契，所以识公信也。 |
| 125 | 史晋《栾书中行偃逆周子于京师而立之。周子曰：「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申之以盟誓，重之以婚姻。昭大神要言焉。 |
| 126 | 传记越人结交约曰：「卿虽乗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 |
| 127 | 不称 |
| 128 | 经易曰：「负且乗致冦，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乗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乗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
| 129 | 子取猨狙而衣，周公之服。 |
| 130 | 史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齐庆封来聘其车，羙叔孙曰：「服羙不称，必以恶终。德不称禄，犹凿墉之址以益其髙。龟兹来朝，乐汉衣服制度归其国，治宫室，作徼道，周衞出入，传呼撞钟鼔，如汉家仪。外国胡人皆曰：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驘也。侍中有封侯赐爵者，士君子皆耻与为列焉。婢作夫人不堪位置， |
| 131 | 集峨峨，进贤冠，耿耿水，苍佩服章。岂不好不与德相对，顾影听其声，赬顔汗，浃背，紫绶裹文身。 |
| 132 | 本朝附鸣鷄以隼翼，披羊羔以豹文。 |
| 133 | 冒滥 |
| 134 | 史衞懿公好鹤鹤，有乗轩者。汉武时，大农经用耗竭，有请置赏官，名曰武功，爵得至乐卿，以显军功，军功多用超等，大者封侯、卿、大夫，小者郎吏。吏道杂而多端，则官职耗废。 除故盐铁，家富者为吏，吏道益杂，不选而多贾人矣，赋六百馀万钱，乗传而行郡国，西园弄狗著进贤冠，带印绶，更始官爵，皆贾竖羣小语，曰：竈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闗内侯卖闗内侯，假金印紫绶，传世入钱五百万，金紫，佩士卒之身，符䇿委仆𨽻之门，非所以重名器，正纪纲也，绯服衆于青衣，象板多于木笏。晋赵王伦奴卒厮后，亦加爵位，每朝㑹貂蝉盈坐，时人语曰：「貂不足，狗尾续」。北齐苍头，皆开府封王，狗马及鹰亦有仪同、郡君之号，有鬬鸡，号开府。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岂是朝章固应如此？」栁泽曰：「神龙以来，卖官鬻爵，妃主之门，有同商贾，举选之曹，实均闤闠，屠贩之人，悉由邪而忝官，黜斥之人咸因奸而冐进」。上以舞胡安叱奴为散骑侍郎。李纲曰：「古乐工不与士齿，惟齐末封曹妙逹为王，安马驹为开府，有国家者以为殷鉴。 先是，阶无泛加，皆以劳考叙进，至五品、二品，仍奏取进止，至是始有泛滥之阶，比及末年，服绯者满朝矣，屠沽臧，获用钱三十万，则别降封勅除官，斜封付中书，时人谓之「邪封官」。马周曰：「驺子倡人，鸣玉曵履，与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非据。 |
| 135 | 经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象曰：以讼受服，亦不足敬也？《易》曰：负且乗致，冦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乗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乗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 徳薄而位尊 包羞位不当也，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
| 136 | 子不仁而在髙位，是播其恶于衆也。史受爵非道，殃必疾。费充位居人上，智居人下。赵王伦簒位，奴卒厮役，亦加爵位，每朝，㑹貂蝉盈坐，时人为之语曰：「貂不足，狗尾续」。 |
| 137 | 集牧守由将校以授，皆虎而冠，子男由胥徒以出，皆鹤而轩，蚤虱，名器，䑕雀仓庾。 |
| 138 | 记纂渊海卷七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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