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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八十五

《卷九百八十五》[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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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部 征討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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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武德三年九月,遣長平王叔良討叛胡,平之。四年九月,突厥寇并州,遣左屯衛大將軍竇琮、左武侯大將軍桑顯和率師以禦之。是月,又寇梁州,遣行軍總管尉遲敬德、太子內率上官懷仁擊之。是月,靈州總管楊師道擊突厥,大破之,斬首三百餘級,獲馬一千餘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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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靈州總管劉鞀、髖押劉企成,大破之,斬首二百級,企成僅以身免,其部落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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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八月,突厥寇邊。九月,交州刺史權中通、弘州總管宇文歆、靈州總管楊師道擊突厥於三觀山,破之,獲駝馬數千匹。是月,宇文歆復擊突厥於崇崗鎮,大破之,斬首千餘級。定州司馬溫彥博、驃騎魏道仁擊突厥於恒山之陽,斬首數百級。領軍將軍安興貴擊突厥於甘州,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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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并州大總管襄邑王神符擊突厥於汾東,斬首五百級,虜其馬二千匹。汾州刺史蕭ダ斬突厥五千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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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正月,始州反,獠舉兵,遣行臺僕射竇軌討之。四月,通事舍人李鳳起擊萬州反獠,並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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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吐谷渾寇松州,遣益州行臺左僕射竇軌自翼州道,扶州刺史蔣善合自芳州道擊之。是月,竇軌擊反獠于方山,俘二萬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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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隴州、扶州獠作亂,遣南尹州都督李光度擊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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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突厥寇原州,遣寧州刺史鹿大師援之,又遣靈州都督楊師道趨大木根山,邀其歸路。是月,又寇隴州,遣護軍尉遲敬德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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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七月,叛胡睦伽ヌ攻武興。八月,左武侯將軍安修仁擊於且渠川,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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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二月,突厥寇原州,遣折威將軍楊毛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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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益州行臺尚書郭行方擊眉州叛獠之眾,大破之,進擊於洪、雅二州,俘男女五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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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是月,突厥頡利寇高陵,行軍總管尉遲敬德與戰于涇陽,大破之,獲其俟斤阿史德烏,沒毀,斬首千餘級。是月請和,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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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二年正月,吐谷渾寇岷州,都督李道彥擊走之,執其名王二人,俘斬七百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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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一月,以行并州都督李刮通漢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華州刺史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靈州大都督任城王道宗為大同道行軍總管,檢校幽州都督衛孝節為恒安道行軍總管,兼管州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分道出師,以擊突厥。是月,任城王道宗擊突厥于靈州,破之,俘男女數百口,雜畜萬餘計。十二月,突利可汗及郁射設、蔭奈、特勤等並帥所部來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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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正月,李靖屯惡陽嶺,夜襲定襄,頡利驚擾,因徙牙於磧口。胡酋康蘇密等遂以隋蕭后及楊正道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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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李靖次陰山,擊頡利,大破之,滅其國。復定襄、恒安之地,斥土界於大漠。頡利計窘,竄于鐵山,兵尚數萬,使執失思力入朝謝罪,請舉國內附。帝遣鴻臚卿唐儉、將軍安修仁持節安撫之。頡利稍自安,靖乘間襲擊,大破之,遂滅其國。頡利乘千里馬,獨騎奔於從侄沙缽羅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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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同道行軍副總管張寶相率眾奄至沙缽羅營,生擒頡利送於京師。是月,突厥思結部俟斤率眾四萬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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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李靖獻頡利可汗。帝御順天樓,盛陳文物,士庶縱觀,歸之有司。帝數之曰「汝父啟民之破也,匹馬歸隋,竟不能效一鏃之力。汝次兄坐享富貴,恣情暴虐,酒色是耽,至令父祖不獲血食爾,罪一也。與我鄰國,侵我邊疆,失信忘義,惟利是親。爾罪二也。恃兵馬之盛,數興戎旅,部落怨嗟,僵尸遍路,爾罪三也。侵掠我子女,殘暴我禾稼,焚燒我村塢,賊亂我華民爾,罪四也。我忘爾宿惡,憫爾同盟,許爾和親,復爾宗國。遷延不來,至于逃罪,爾罪五也。爾有死罪五焉,今不殺爾者,徒以清水結盟以來,更不南寇爾」頡利歡呼而退。七年八月,以右屯衛大將軍張士貴為龔州道行軍總管以擊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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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正月,張士貴討東西王洞反獠,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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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左驍衛大將軍段志玄擊吐谷渾,破之,追奔八百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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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吐谷渾拘行人趙德楷詔曰:「朕嗣纂洪業,思恢至道,端拱垂衣,於茲九載。式修文德,寧謐區宇,徼外君長,海表酋渠,無遠不庭,無思不服。而吐谷渾蕞爾小蕃,負固河右,地不遠千里,眾不盈一萬,不量其力,不恤其人,肆情拒命,抗衡上國。朕每遣行人入蕃曉諭,并引其使者臨軒戒勖,示以善道,勸以和親,欲使境上無虞,各安其業。訓積年,凶頑未改,剽掠邊鄙,略無寧息。今上書傲狠,拘我使人,內外百僚,華夷兆庶,同心憤怨,咸願誅討。宜乘弔伐之機,以展鷹災志,長驅克期,窮其巢穴。罪止吐谷渾可汗、麟V主及天柱王一二邪臣,自餘部落,皆無所問。夷凶息暴,稱朕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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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以特進李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節度諸軍,兵部尚書侯君集為積石道行軍總管,刑部尚書任城王道宗為鄯善道行軍總管,仍並為靖副。涼州都督李大亮為且水未道行軍總管,岷州都督、膠東郡公李道彥為赤水道行軍總管,利州刺史高甑生為鹽澤道行軍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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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正月,黨項羌先內屬者皆叛歸吐谷渾。三月,高甑生擊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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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四月,任城王道宗擊吐谷渾於庫山,破之,俘四百餘人。李靖部將薛孤、吳兒以輕銳破之于曼頭山,斬其名王,俘五百餘人,大獲六畜,以充軍糧。李靖、侯君集、任城王道宗等又破於牛心堆,又破於赤水源,獲雜畜數萬計。五月乙未,侯君集、任城王道宗追吐谷渾主及於烏海,擊大破之。薛萬均又破天柱王於赤海,獲其雜畜三十萬計,追至河源,李大亮俘其名王二十人,雜畜五萬計。是月,李靖平吐谷渾,國于西海之上。初,王師以三月次于鄯州,靖與諸將會議。侯君集曰:「大軍已至,賊徒尚未走險,宜簡精銳,長丘疾進,掩其不虞,可有大利,此破竹之勢也。若此策不行,潛遁必遠,山障為阻,窮討則難」。靖從之。乃簡縛士馬,輕齎深入,及庫山之捷,可汗謀將入磧以避官軍,道宗複曰:「柏海近河源,古來罕有至者,賊既西走,未知的處。今逯行實資馬力,今馬疲糧少,遠入為難,未若且向鄯州,待馬肥之後,更圖進趣」。君集曰:「不然。逯拘曩者纔至鄯州,賊眾便到城下,良由彼國尚完,凶徒用命。今者一敗以後,斥候亦絕。君臣相失,父子攜離,乘其迫懼,取同俯拾。柏海雖遙,便可鼓行而至也」。靖又然之。於是眾分士馬以為兩道。靖與薛萬均、李大亮等趣北路,出曼頭山,逾赤水,涉青海,歷河源,且未窮其西境。君集與道宗趣南路,經途二千餘里,行空虛之地,盛夏降霜,多積雪。山中有瘴氣,歷破邏真谷,其地無水,將士食冰,馬皆飲雪。又行月餘,日至星宿川,達于柏海。兩軍所至,皆大克。將軍執失思力又馳數百里,別破虜于車茹川。旋與靖會于大非川,可汗長子大寧王順窮蹙,計無所出,乃斬其國相天柱王,舉國來降。可汗大懼,與千餘騎遁于磧中,眾消亡散,能屬之者纔百騎,十餘日,竟為其左右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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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鹽澤道行軍副總管劉德敏擊叛羌,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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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八月,吐蕃寇松州,都督韓威戰敗,閻州刺史別叢臥施、諾州刺史杞利、步利,皆羌首也,並以州叛附于吐蕃。以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軍大總管,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活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簡為桃源道行軍總管,督步騎五萬以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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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行軍總管牛進達及吐蕃戰于松州,前後斬首千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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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均州山獠舉兵反,遣桂州都督張寶德討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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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明州山獠舉兵反,遣交州都督李道彥討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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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右武侯將軍上官懷仁擊山獠于壁州,大破之,虜男女萬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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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四月,上官懷仁擊巴、壁、洋、集四州反獠,平之,虜男女六千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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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詔曰:「明罰敕法,聖人垂懲惡之道。命將出軍,王者成定亂之德。故三苗負固,虞帝所以興師。鬼方不恭,殷宗所以薄伐。朕嗣膺景命,君臨區夏,弘大道於四海,推至誠於萬類。憑宗社之靈,藉股肱之力,億兆獲攣,競蛭抻萁。木棘林山,經靡紀之域。幽都大夏,王會不書之君。莫不革面內款,屈膝請吏,襲冠帶於魏闕,均徵賦於華壤。而高昌、麴文泰猶為不軌,敢興異圖。事上無忠款之節,禦下逞殘忍之志。往經朝謁,備加恩禮。溪嗇崖曾無報效,禽獸為心,遽懷凶狡。詔命之嚴,稟承之誠,既闕,王人之重啪,粗禮亦虧。自隋季道消,天下淪喪,衣冠之族,疆場之人,或寄命諸戎,或見拘寇手。及中州既定,皇風遠肅,人懷首丘,途經彼境,皆被囚繫,加之重役,忍苦遐外,控告無所。又伊吾之右,波斯以東,職貢不絕,商旅相繼,琛贐遭其寇攘,道路由其壅塞。又西蕃突厥,戰爭已久,朕愍其亂離,志務安輯,乃立利始可汗兄弟庶令,克復舊土。文泰反道敗德,幸災好禍,間諜酋豪,交亂種落。遂使氈裘之長,亟動干戈,引弓之人,重罹塗炭。又焉耆之地,與之臨接。文泰疾其盡節,輕肆凶威。城池有危亡之憂,士女嬰劫掠之酷。加以虐用其眾,毒被所部,賞罰無章,內外嗟怨。繕造宮室,勞役日興,修營輿輦,僭侈無度。法令深刻,賦斂煩重。舉手動足,咸罹網羅。畜牧園果,悉有征稅。眾力既盡,人財已竭,饑寒總至,憤歎盈途。比屋連甍,不勝苛政,故老兒童,思г王澤。朕命上玄,為人父母,禁暴之道,無隔內外。納隍之慮,切於興寢。錄其舊款,仍懷愍念。所以頻遣使人,具申朝旨,勖以為善之規,示以自新之路。庶知感悟,無煩師旅,而髏運煨曰牡〔匯貫盈之[C260]既稔,天亡之期已及。況復文武具僚,戎狄君長,諸人,事刃者相屬,懷逐雀者比肩。宜順夷夏之心,以申弔伐之典。罰凶渠之多罪,拯無辜之倒懸。今遣交河行軍大總管吏部尚書侯君集、副總管兼左屯衛大將軍薛萬均、副總管左屯衛將軍薛孤吳兒、行軍總管武衛將軍牛進達等,董率眾軍,弘宣廟略,乘驛進路,同會虜庭。莫不氣奪風,憔貫日月。援χ懷憤,拔距爭先。良將奮建瓴之威,銳卒效貔貅之勇。冀馬燕犀,猶迅雷之震擊。閭蕕氐饋H,糝遼裰變化。以此制敵,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於反掌。然朕矜哀之心,有懷去殺,勝殘之道,無忘好生。若文泰面縛軍門,泥首請罪,特弘焚櫬之澤,全其將盡之命。自餘臣庶,棄惡歸誠,並加撫慰,令各安堵,示以順逆之理,布茲寬大之德。如其同惡相濟,敢拒王師,便盡大兵之勢,以致上天之罰。明加曉諭,稱朕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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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三月,竇州道行軍總管黨仁弘擊羅竇反獠,破之,俘七千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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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交河道行軍大總管侯君集擊高昌,破之。初,其王文泰時遏絕西域商賈,太宗徵文泰入朝,而稱疾不至,乃詔侯君集討之。文泰聞王師將起,謂其國人曰:「唐國去此七千里,沙磧闊二千里,地無水草,冬風凍寒,夏秋如焚,風之所吹,行人多死。嘗行百人不能得至,安能致大軍乎?若頓兵于吾城下,二十日食必盡,自然魚潰,乃接而虜之,何足憂也」。及軍至磧口,而文泰卒,其子智盛襲位。君集率兵至柳谷,候騎言文泰克日將葬,國人咸集,諸將請襲之,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驕慢無禮,使吾恭行天罰,今襲人於墟墓之間,非問罪之師也」。於是鼓行而前,攻其地。城賊嬰城自守,君集諭之,不行。先是,大軍之發也,帝召山東善為攻城器械者,悉遣從軍。君集遂刊木填隍,擁撞車,撞其埤,蚤硎丈須穴拋車石,擊其城中,其所當者,無不糜碎,或張氈被,用障拋石。城上守陴者不復得立,遂拔之,虜其男女七千餘口,仍進兵圍其都城。智盛窮蹙,致書於君集曰:「有罪于天子者,先王也,天罰所加,身已喪背。智盛襲位未幾,不知所以僭闕,冀尚書哀憐。君集報曰:若能悔禍,宜束手軍門」。智盛猶不出,因命士卒填其隍塹,發拋車以攻之。又為十丈高樓,俯視城內,有行人及飛石所中處,皆唱言之,人多入室避石。初,文泰與西突厥欲谷設約,有兵至,共為表裏。及聞君集至,欲谷設懼而西走千餘里,智盛失援,計無所出,遂開門出降。君集分兵略地,遂平其國,俘智盛及其將吏,刻石紀功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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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十一月,薛延陀盡其甲騎,并發同羅、僕骨、回紇、闡喘溝戎諍隙十萬,卒一人,馬四匹,度漠屯白道川,據善陽嶺以擊思摩之部。思摩引其種落走朔州,留精騎以戰,延陀乘之及塞。詔營州都督張儉統所部騎兵及奚蠱醯さ、妊蠱潿境兵部尚書李刮朔州道行軍總管,率兵六萬、騎千二百屯朔方。右衛大將軍李大亮為闃蕕佬、芯總管,率兵四萬、騎五千屯靈武。右屯衛大將軍張士貴率兵一萬、騎七千為慶州道行軍總管,出闃辛怪荻級,嚼釹譽,為涼州道行軍總管以經略之。又遣右屯衛將軍姜行本率左右飛騎及左右衛引強者千人,受李菇、詼仁、竊呂銓、夠餮油,又眾破之。初,延陀次通漢川,李沽燜分菅油幼喲蠖。壬、枇烊萬兵臨長城,欲入擊突厥,而思摩已南走,知不可得,乃遣人登長城而罵之。因見大軍塵埃連天,遽退告延陀先還,而自將其眾走赤柯濼,度青山。道頗迂遠,李寡、△庀縷鑀話倭十皆驍悍敢死,弱弓長槊自直道度設知不脫,乃亙十里而陳兵。先是,延陀擊沙缽羅及阿史那社爾,皆以步戰而勝。及其將來寇也,先講武于國中,教習步戰,每五人以一人經習戰陣者使執馬而四人前戰,克勝即授馬以追奔,失于應接,罪至於死,沒其家口以賞戰人,至是遂行其法。突厥兵先合輒退,延陀乘勝而逐之。貢拒擊而延陀萬矢俱發,傷其戰馬李鼓肆釗ヂ,聿秸舐食,ら檬百為隊,齊奮以衝之,其眾潰敗。副總管薛萬徹率數千騎收其執馬者,其眾失馬,莫知所從,因大縱擊,斬首三千餘級,獲馬萬五千匹,甲仗輜重不可勝計。會暮,殺之不能盡,大度設跳身而遁,萬徹將數百騎追之,不及,其餘眾又奔走,相騰踐至漠北,大雪,馬疲不前,人凍死者十八九。先是,延陀祭天祈雪,我師不能逐,及此自斃焉。李剮軍定襄,太宗遣使齎璽書以勞將士。突厥諸部有思結者,先處代州五臺縣,其意嘗欲歸延ヌ,因是而叛。代州追兵眉盎嶗。銓剮軍至首尾圍擊思。結計無所出,走入峨谷中。自度必死前殺其妻子,然後力戰,埂S職苤,斬首五百級,生擒一千五百人,虜其男女三千餘口,獲牛馬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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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七月,太宗以高麗莫離支自殺其主,發兵擊新羅、新羅,盡禮以事國家。數遣使稽顙請援,乃遣高麗解兵不從,欲擊之。於是敕將作大匠閻立德、括州刺史趙元楷、宋州刺史王波利往洪、饒、江等州,造船艦四百艘,可以載軍糧泛海攻戰者,且遣輕騎數千至遼東城,以觀其勢。甲午,遂下詔曰:「百濟、高麗,恃其僻遠,每動甲兵,侵逼新羅日蹙,百姓塗炭,遣使請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詔彼兩蕃,戢兵敦好,而高麗姦武,攻擊未已,若不拯救,豈濟倒懸。宜令營州都督張儉守左,宗衛率高履行等率幽、營二都督府兵馬及契丹奚闡,賜遼東問罪。屬遼東水泛溢,儉等兵不能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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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安西都督郭孝恪帥師滅焉耆,孝恪執其王龍突騎支,送行在所。時帝幸九成宮,故曰行在所。初,王師之滅高昌也,制以高昌所虜焉耆生口七百盡還之。焉耆王尋叛歸於欲可汗,朝貢稀至,令孝恪伺其機便。孝恪因表請擊之,以孝恪為安西道行軍總管,率步騎三千出銀山道以伐焉耆。孝恪夜襲其城,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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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命太子詹事、英國公李刮,遼東道行軍總管出柳城,禮部尚書江夏郡王道宗副之。刑部尚書、鄖國公張亮為平壤道行軍總管,以舟師出萊州,左領軍常何、瀘州都督左難當副之。發天下甲士,召募十萬,並趣平壤,以伐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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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四月,英國公李構ジ悄渤瞧浦時帝親征,此已後至班師,事具《帝王親征門》。二十年六月,遣兵部尚書固安公崔敦禮,特進英國公李夠髕蒲ρ鷹天隊,舳驕山北,前後斬首五千餘級,虜男女三十萬人。時鐵勒僕骨同羅共擊延ヌ多彌可汗,大敗之。帝以延ヌ破亡,遣江夏王道宗、左衛大將軍阿史那社恭為潮海安撫大使,又使右領軍衛大將軍執失思力領突厥兵,代州都督薛萬徹、營州都督張儉各統所部兵,分道並進,又令右驍衛大將軍契┖瘟α熗怪菁昂兵同入,以為聲援。江夏王道宗等兵既渡磧,遇阿波達官,控弦數萬,直前拒戰,道宗進擊破之,斬首千餘級,追奔二百里。薛萬徹別軍北道,與回紇相遇,二將各遣使諭以綏懷之旨,其酋帥見使者,皆頓顙歡叫曰:「不意大國遠見」存撫」俱請入朝,既而諸部降書皆至,百僚畢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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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三月,伐高麗,以左武衛大將軍牛進達為青丘道行軍大總管,右武衛大將軍李海崖為副,發兵一萬餘人,並樓船戰舸,自萊州泛海而入。又以特進太子詹事、英國公李刮,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右武衛將軍孫貳郎,左屯衛大將軍鄭仁泰為副將,配兵三千人。其營州都督府所管兵馬,盡皆隸褂。謔搶魃媼啥自新城道入兩軍之發也,並遣慣習滄波,能以少擊眾者而配隸焉。先是,十九年,帝之伐高麗也,以討逆為名,及破駐蹕,陳帝以御副弓ゅ賜莫離支,雖服拜銜恩而不遣。親近來謝天子以暮秋邊外,詔六軍班師。莫離支以王城獲全,庶幾可以自免滋虐其主,又令伺我邊隙,厥貢疏薄,失藩人臣大國之禮。天子扼腕含怒,終欲取之。中議以為高麗城雉依山,攻之不可卒下。往前鑾駕親伐,廢其耕稼,所陷之城,並收其蝦,師旅炎旱相繼,夷人以猥眾大半斷粒,若得少兵番次,蹂其邊場。彼瘡痍之殘,疲於奔命,耕夫釋耒,並皆入堡,島夷之邑,千里荒蕪。古人云:金城湯池,非粟不固。若再三如此,高麗必大窘迫,自然逃散,誰肯為莫離支嬰城鴨淥水以北,可不戰而取」。天子以為然,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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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牛進達、李海崖攻高麗石城,陷之,虜男女數百人。師次積利城下,高麗出軍萬餘人拒戰,海崖等擊破之,斬首二千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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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遣宋州刺史王波利、中郎將丘孝忠發江南十二州,造入海大船及シ船三百五十艘,將征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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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詔曰:「皇天理物,蓄嚴厲於積陰。大塊厚生,騰殺氣於秋序。故霆霓震曜,聲懾八斗,彼凝肅,威加萬類。朕既承茲介福,超上皇王,憂責在躬,情兼列代。昆蟲不理,尤且納隍。戎羯未寧,豈宜安席矣。西土自古遊魂,昔與北場本同根蒂,乘戎致鬩,遂爾攜離。雞田戴斗,是其祭天之地。雁塞乾閔嫌,Ψ質踔野,疆踰瀚海,局拒塞垣。總其銜燭之鄉,並為征賦之俗。惟有烏孫舊境,置罘所漏,本既先拔,末豈能全。皮尚不存,毛將安附,侵軼旅獒之壤,剽掠巨雀之藩。播此凶荒,歷年茲久,積其愆禍,崇凶貫盈,凡厥氈裘,不勝焦爛。蠢茲板屋,盡苦侵漁。膜拜錦車,思拯溺以延首。重譯蠻邸,叫嚴閽而委命。裂裳裹足,驟請天誅。朕乃卷西顧,深悼于懷,搶此弗圖,孰祗靈命。是以求衣待旦,對懸亡食,哀彼綴旒,義增投袂。雖臨軒而獨對,慮疑謀之罔從。乃命鼎司陰籌遠略,言纔出于唇吻,應已昭于上玄。昧旦臨朝,太史奏曰:「昨宵甲夜,纖阿蝕昴,考靈臺之秘簡,徵渾象之舊文。月者,陰精用刑之兆也。星纏胡分,數終之效焉。是知天道雖高,去人非遠,至誠仰達,應不踰時。奉以恭行,理當無惑。今便躬秘推轂,制詔夏官,示馬社出車,發明秋令,殲斯巨猾,救彼蒼黎。可遣使持節崑丘道行軍大總管、左驍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副大總管、左驍衛大將軍契┖瘟,金紫光祿大夫、行安西都護郭孝恪,司農卿、清河郡公楊弘禮,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李海崖等,總挈黿斬蛟之士,帥曳牛佩豕之曹。莫不感義長丘,誓探巢穴之志。循躬距躍,將謝肉骨之恩。又發鐵勒兵牧,十有三部。突厥侯王十餘萬騎,沸湧動沙場之地,呼吸振廣漠之風道。自金微,會於艸忿嶺,又遣吐蕃君長,踰玄菟而北,臨步搖酋渠。絕昌海而西騖,齊飛白羽,周設天羅金懸米之源,掩河津而雷擊。水未赭崦山之嶠,轎日域以雷奔。取彼渠魁,委于司寇,拯其萌隸,賜以營魂。俾夫六蠃泛駕,免覆車而伏皂。十角摧鋒,與共槎俱獻。豈非有名動眾,本為除殘,以義出師,貴能徵惡。是以倒戈必宥,事表於前經。輿櫬不誅,理昭於往誥。其有去危投款,悔禍求哀。毳幕酋豪,宜錫長纓之寵韋,侵致浠菀砸喙之娛。且夫察微興事者,機也。勞已安。人者,義也。天與則取,可謂乘機。眾欲斯從,是名敦義,踐機而必作,戴義以行之。今此一勞,永康四表,折兵難再,或失時宜。以朕之懷,速頒天下。初,龜茲國既臣於西突厥安西都護郭孝恪之伐焉耆也,龜茲遣軍援助。自是藩禮漸缺。帝大怒,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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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十二月,阿史那社爾與郭孝恪、楊弘禮率五將軍,又發鐵勒十二部兵十餘萬騎,以伐龜茲。社爾既破西蕃處月、處密,乃進師趣其北境,出其不意,西突厥所署焉耆王棄城而遁,社爾遣輕騎追擒之。龜茲大震,守將多棄城而走。社爾進屯磧石,去其都城三百里。遣伊州刺史韓威率千餘騎為前鋒,右驍衛將軍曹繼叔次之。至多褐城,與龜茲王相遇。及其相那利、羯獵等,有眾五萬,逆拒王師,威乃偽遁而引之。其王俟利發見威兵少,悉眾而至。威退行三十里,與繼叔軍會,合擊,大破之。其王退保都城。社爾進軍逼之,王乃輕騎而走。遂下其城,令孝恪守之。遣沙州刺史蘇海政、尚輦奉禦薛萬備以精騎逼之。行六百里,其王窘急,退保于撥換城。社爾等進軍圍之,擒其王及大將羯獵顛等。其相舟阜利僅以身免。潛引西突厥之眾,并其國兵萬餘人來襲孝恪與子待詔同死于陣,官軍大擾。倉部郎中崔義起與曹繼叔、韓威等擊之舟阜,利匹馬而遁。尋為龜茲人所執以詣軍,前後破其大城五所,虜男女數萬口。社爾因立其王之弟葉護為王,勒石紀功而旋,俘其王阿黎、布失畢及舟阜利、羯獵顛等,獻於廟。是月,以昆丘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阿史那賀魯為泥伏沙缽羅葉護,并給鼓纛,遣招討巴西、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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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正月,詔授右武衛大將軍薛萬徹為青丘道行軍大總管,右衛將軍裴行大為副,率兵三萬餘人并樓船戰艦,自萊州泛海以擊高麗,萬徹入鴨綠水,俘獲甚眾。四月,烏胡鎮將石神感率兵浮海直指高麗,領步騎五千拒戰於易山,短兵纔接,其眾大潰,斬首虜八百餘人。其夜,賊兵萬餘襲神感之船,神感設伏以待之,賊不覺,奮擊,大破之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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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右武侯將軍梁建方擊松外蠻,破之。初州都督劉伯英上言:「松外諸蠻,雖暫降款,旋即背叛。請出師討之,西濟河天,竺道可通也」。由是發蜀中十二州兵討之。蠻帥雙舍率眾拒戰,建方擊敗之,殺獲千餘人。群蠻震擾,投竄山谷。建方分遣使者,說以利害,爭來款附,前後至者七千餘部,戶十萬九千三百。建方署其首領蒙和為縣令,各統所部,莫不感悅。建方乘勝遣使往西洱河,其帥楊盛見使至,大駭,具船將遁。使者曉諭禍福,示以威信。咸遂稽顙請降,遣守領十人來謁軍門,建方振旅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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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薛延ヌ餘眾二萬人渡鮮憂皺海、金微、幽陵三郡都督,各發兵逆擊,大破之,斬獲八千級。於是發燕副都護元臣率九姓鐵勒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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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青丘道軍師薛萬徹渡海入鴨淥水百餘里,至泊灼城南四十里,止營高麗瘓宀、⑵邑居而遁,泊灼城主所失。孫率步騎萬餘人來拒官軍。萬徹遣右衛將軍裴行方領步卒,折衝尉羅文合為援,軍繼進。萬徹及諸軍乘之,賊大潰,追奔百餘里,及於陣所。失孫進兵圍之,泊灼城,因山設險,阻鴨淥水以為固,攻之未拔。高麗遣將高文率馬骨、安地諸城兵三萬餘人來援,分置兩陣,萬徹分軍以當之,鋒刃纔接而賊潰,俘獲且盡而還。
50
八月辛丑,遣左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往金山道討薛延ヌ餘部落。是月,昆丘道將軍阿史那社爾擊處羅,破之,餘眾悉降。
51
九月,遣茂州都督張士貴、右衛將軍梁建方發隴右及峽中兵馬二萬餘人擊編獠。初,帝遣劍南造船犬,巢獠之人,咸令減役。雅、邛、眉三州編獠,或不祗承,呼召相率而反,乃遣建方等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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