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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十三

《卷四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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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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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纂淵海卷四十三   宋 潘自牧 撰性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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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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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寛柔以教,不報。無道,南方之強也。君子居之記中。庸,謂犯而不校也。犯而不校,,君子無所爭。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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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人或毀直不疑,盜嫂不疑聞,曰:「我乃無兄」。然終不自明也。史記本傳。廉頗為趙將,藺相如拜上卿,位在頗右,頗曰:「我見必辱之!」相如聞,不肯與。會每朝時,甞稱病不欲與,頗爭列,已而出,望見,頗引車避匿,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羣臣,吾雖駑,獨畏廉將軍哉?顧念彊秦,不敢加兵於趙者,徒以吾兩人在也。今兩虎共鬬,勢不俱生,吾所以為此者,先國家之急而後私讎也!」史記互入狥公忘私門衛綰不與他將爭,前漢本傳。直不疑為郎,同舍有告歸,誤持同舍郎金去,金主意不疑不疑,謝有之,買金償後,告歸者來歸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慙同上冦恂在潁川,賈復部將犯法,恂斬之,復欲手刃恂,恂每避後漢劉寛甞行有人失牛者,乃就寛車中認之,寛無所言,下駕步歸,有頃認者得牛送還,叩頭謝之,寛曰:「物有相類,事容脫誤,幸勞見歸,何為謝之?」州里服其不校後漢卓茂事,孔光甞出行,有人認其馬茂,問曰:「子亡馬㡬何?」時對曰:「月餘日」,茂有馬數年,心知其謬黙,解與之,挽車而去,顧曰:「若非公馬,幸至丞相府歸我」。他日,馬主得亡者,乃詣府送馬叩頭謝之。 陳重在郎舍,同舍郎有告歸寧者,誤持同舍郎袴,以去主疑重,所取重,不自申,說市袴以償之,後歸寧者歸,以袴還主,其事乃顯,同上,性既遲緩,與人無傷,雖出胯下之負榆次之辱,不知貶損之於己,猶蚊虻之一過也。東漢孔融傳:曹萌,字元偉,以仁厚稱。隣人有亡豕者,與萌豕相類,詣門認之,萌不與爭,後所亡豕自還,其主大慙,送所認豕辭謝,萌萌笑而受之。後漢弟子賈瓊問息謗,通曰:無辨問止怨曰:不爭,通鑑隋髙祖紀。直不疑買金以償同舍,劉寛下車歸牛鄉人,誠知疑事之難明,非口之所能勝也,唐書:栁宗元。何必伺其窟穴與螻蟻校長短哉!」通鑑,唐武后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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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司馬徽,字徳操,時人呼為水鏡。甞有人妄認徽豬,徽便推與之。後數日,亡豬者以猪還,徽乃叩頭謝自責,徽又厚謝,董正,别傳。何隨,字季業,清廉退讓,甞有屠者,牽豬過,隨門索㫁,失之,彊認隨溷中豬隨牽與之,屠人尋自得,亡者還隨隨,竟以與之。華陽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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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虛舟為心》白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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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難以口舌爭水,清石自見,黃魯直詩不爭善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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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書大禹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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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道不爭而善勝《老子》,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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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藺相如退避廉頗,名重太山《史記本傳》輕於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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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方茂爾惡,相爾矛矣。既夷既懌,如相醻矣。詩:節南山。。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記檀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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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馬喜則交頸相靡,惡則分背相踶大計反《莊子》。輕與茍毀好爭,尚怒小人哉文中子互見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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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喜怒,以類者鮮易者實多。《左傳》宣十七年。魏收曰:「舉之則使上天,按之,當使入地。《北史》本傳。好則鑽皮出羽,惡則洗垢索瘢」。《新唐書魏徴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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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君心好惡苦,不常好生毛羽惡生瘡白樂天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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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惟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易繫辭。史靜淵以有謀,史記顓頊紀。情欲之感,無介乎容儀西漢匡衡傳。黙而好深沉之思,西漢揚雄傳。淵哉若人!西漢班固敘傳。何休質朴訥口而雅有心思!東漢本傳互入不以貌取。劉儒口訥心辨,同上。殷浩雖被黜放,口無怨言,夷神委命,談詠不輟,雖家人不見,其有流放之慼。晉書本傳。桓彛、甞謂褚裒曰:「季野有皮裏春秋,言其外無臧否,而內有褒貶也」。謝安曰:「裒雖不言,而四時之氣已備」。通鑑晉記。游雅曰:「余與髙子游處四十年,未甞見其喜慍之色」。通鑑宋世祖。楊綰性沈靜,獨處一室,左右圖史,凝塵滿席,澹如也。唐書本傳。李藩、沈靜有檢局,同上宋璟為刑部尚書,馳驛詣闕,遣內侍將軍楊思勗迎之。璟風度凝逺,人莫測其際,在途竟不與思勗交言,通鑑唐𤣥宗紀。傳記智深勇沈,戰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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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韻宇𢎞深褚淵碑智謀深靜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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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命而呂鉅,再命,而於車上儛三命而名諸父《莊子》。小人之學也,入乎耳,出乎口口耳之間則四寸耳,曷足以美七尺之軀哉《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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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綉而夜行,誰知之者?」史記項羽紀。韓信平,齊使人言於漢王曰:「齊偽詐多變,反覆之國,不為假王以鎮之,其勢不定,願為假王。史記本傳。范雎一飯之徳必償,睚眦之怨必報,同上意氣揚揚,甚自得也。史記晏子傳。夫不足者視人有餘,西漢班固傳。桓榮為太子少師,帝賜以輜車、乘馬。榮大㑹諸生,陳其車馬印綬,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東漢本傳,互入驕矜。一餐之徳,睚眦之怨,無不報復。通鑑漢獻記。桑維翰任愛憎,一飯之恩,睚眦之怨必報,人亦以是少之。通鑑五代晉髙祖紀。楊炎獨任大政,以復恩讎為事。通鑑唐徳宗紀。李訓、鄭注平生絲恩髪怨,無不報者。通鑑,唐文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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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章孝標及第後寄白樂天詩曰:「及第全勝十政官,金湯度了出長安。馬頭漸及揚州路,為報時人洗眼㸔」。摭言互入驕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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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詩未有劉長卿一句,已呼阮籍為老兵矣,筆語未有「駱賔王」一字,已罵宋玉為罪人矣,書字未識,偏傍髙談,稷、契讀書,未知句讀,下視服䖍皇甫湜互入,不自揆度,內不足者急於人知韓文。一人,譽之則自以為有餘,一人沮之,則自以為不足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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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窺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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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記中庸互入,不可形容。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廣厚,載華嶽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洩,萬物載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草木生之,禽獸居之,寶藏興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測,黿鼉鮫龍,魚鼈生焉,貨財殖焉記中庸。仰之彌髙,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然在後,君子易事而難說也,夫子之牆數仭,不得其門而入並《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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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俄而可度,則其覆物也,淺地俄而可測,則其載物也㣲揚子,水測之而益深,窮之而益逺同上,大壑之為物也,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莊子》。猶河、漢而無極《莊子》:逍遙遊。無窮如日月不竭,如江海孫子,不為謀府,混然無際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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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孔子適周,問禮於老子,孔子去,謂弟子曰: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為罔,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矰。至於龍,吾不知其乗風雲而上天。吾今日見老子,其猶龍乎?史記:戴良曰:久不見叔度,自以為無不及,既覩其人,則瞻之在前,忽然在後,固難得而測矣。通鑑黃憲傳。叔度、汪、汪若千頃陂,澄之不清,淆之不濁,不可量也。同上家人莫見喜怒聲色之異,東漢仇覽傳:薛收與房、杜處腹心之寄,更相結附。薛元畏未甞申欵,曲敬如晦曰:「小記室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疎」。新唐書本傳。孫登性無恚怒,或投諸水,欲觀其量,既出,便大笑。晉書隠逸傳:賈耽自朝歸第,接對賔客,終日無倦,家人近習,未甞見其喜怒,色:古之盛徳君子,何以加焉?舊唐書本傳。風度凝逺,人莫測其量。唐書宋璟傳。杜如晦從太宗征伐,叅帷幄機秘,方多事,裁處無留,僚屬共事者莫見所涯。唐書杜如晦傳。一片靈臺丹青難狀,唐書裴度傳。周顗指顧和心曰:「此中最是難測也」。晉書顧和傳。諸諫官紛紛,言事細碎,天子益厭苦之。陽城方與二弟及客日夜痛飲,人莫能窺其際,皆以為虛得名耳。韓愈作爭臣論以譏之,城不屑意。通鑑唐徳宗紀。傳記:王戎與嵇康居二十年,未甞見其喜慍之色,世說上。謝太傅無嗔喜,劉義慶世說。司馬徽與人語莫問好惡,皆言好有。鄉人問徽安否?答曰:「好!」有人自陳子死?曰:大好」。妻責之曰:「人以君有徳故相告,何忽聞人子死,便言好!」徽曰:「卿言亦大好,殷芸小說。猶執盃就江海飲,莫知淺深也。劉向說苑。按太行而北去,亦不知山所限極處,亦如東海不知所窮。博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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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喜慍莫見其際《禇淵碑》,道識虛逺,表裏融通,淵然萬頃,直上千仭,僕妾不覩其喜慍,近侍莫見其傾弛任彥昇塞鴻絶儔,匹海月難等夷孟東野,烏可究其津涯而窺其牆仭唐文粹誰辨?心與跡非,行亦非藏白樂天仰之彌峻,巍乎其若山挹之彌深,湛乎其若海唐文粹朋友,罕聞得喪之言,家人莫見喜慍之色呂和叔文徳輝淘然不見其際李義山時,人欲識胷襟否彭蠡,秋連萬里江,杜牧之若躋太華,臨溟渤,但觀乎巖髙而水深,不知磅礴澶漫所為逺大者也。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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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須臾,慰滿三農,望卻斂神,功寂似無。韓魏公喜雨》詩。公之所能,我不能知。乘雲馭風,與汗漫期。東坡撰《文定神道碑》。子之心胷蟠屈,龍蛇風雲,變化雨雹,交加咆然,揮斧霹靂轟車,人有遭之,心驚膽落,震仆如麻,須臾霽止而四顧百里,山川草木,開發萌芽,歐公祭蘇子美。招之不來,麾之不去,不可得而親,其可得而疎之乎!坡文才如凌雲,松豈受尺寸量!蘇子由。譬如太山喬岳不見其運動而効功,利之及於物者,不可以數計而周知。東坡祭歐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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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者所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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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野有衆逐,虎虎負嵎,莫之敢攖。望見馮婦,趨而迎之。馮婦攘臂下車,衆皆悅之,其為士者笑之。孟子盡心下。南榮趎至老子之所,老子曰:「向見君眉睫之間,吾因以得汝矣!」《莊子》:庚桑楚。齊桓公讀書於堂上,輪扁斵輪於堂下,問曰:「君之所讀者,古人之糟粕也。《莊子》:愚公謀平太行之險,京城之孀婦有男,往助之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慧,以殘年餘力,曽不能毀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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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鬬伯比曰:莫敖必敗,舉趾髙,心不固矣。左傳:桓十三年。齊侯盟諸侯於葵丘,宰孔先歸,遇晉侯,曰:「可無㑹也!齊侯不務徳而勤逺略,故北伐山戎,南伐楚西,為此㑹也。東略之,不知西則否矣,其在亂乎!君務靖亂,無勤於行。左傳僖九。郤芮曰:「幣重而言甘,誘我也。左傳僖十。晉陽處父聘于衛,反過甯甯嬴,從之。及溫而還,其妻問之,嬴曰:「以剛商書,沈潛剛克,髙明柔克,夫子一之,其不沒乎!天為剛徳,猶不干時,況在人乎!且華而不實,怨之所聚也。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余懼不獲其利而離其難,是以去之。晉殺陽處父文五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為殉,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復東征也。左傳:士㑹歸晉,秦繞朝贈之以䇿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用也」。左傳文十三年。劉康公曰:「原叔必有大咎,天奪之魄矣!」左傳宣十五年。士貞伯曰:「鄭伯視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乆」。左成六年。士鞅曰:「欒黶汰侈已甚,猶可以免其在盈乎!」左襄十四。鄭師慧譏宋曰:「必無人焉,若猶有人,豈其以千乘之相,易淫樂之矇!」左襄十五年,互見舍大狥小。叔向曰:「伯有已侈,所謂不及五稔者,左襄二十七,互見料度。居喪而不哀,在戚而有嘉容,是謂不度。不度之人,鮮不為患」。左襄三十一年。韓宣子如齊見子旗曰:「非保家之主也」。晏子曰:「君子有信,其有以知之矣。左昭二年。周原伯魯,不說學閔,子馬曰:「學殖也,不學將落,原氏其亡乎!左昭十八。魯叔孫昭子曰:「楚不在諸侯矣,其僅自完以持其世而已」。左哀十九。楚殺伍奢,其子員如吳言伐楚之利。公子光曰:「是宗為戮而欲反其讎,不可從也」。左昭二十,互見嫁禍。叔孫婼聘于宋桐門,右師見之,語卑宋大夫而賤司城氏。昭子告其人曰:「右師其亡乎!君子貴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禮。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賤其宗,是賤其身也,能有禮乎!無禮必亡,左昭二十五年。觀其容而知其心矣」。國語互見料度。戎王使由余於秦,秦繆公示以宮室積聚,由余曰:「此中國所以亂也」。史記秦本紀。尉繚說秦王,王見繚亢禮,衣服食飲,與繚同繚曰:「秦王為人蜂,準長目,鷙鳥膺射聲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人。我布衣然見我,常心自下,我誠使得志於天下,天下皆為虜矣,不可與」。乆游,乃去。史記秦始皇本紀。伍子胥見吳王,說伐楚之利,吳公子光曰:「彼伍員父兄皆死於楚,而員言伐楚,欲自為報私讎也,非能為吳乃止。史記刺客專諸傳。管仲世所謂賢臣,孔子少之,史記管晏傳賛。蠡與大夫種書曰:「越王為人,長頸烏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種稱病,王乃賜種劍自殺。史記越世家。楚有養由,基善射,去栁葉百步而射之,百發而百中,左右觀者數千人,皆曰:「善!射!」有一夫立其旁曰:「可教射矣」。養由基怒。客曰:「夫去栁葉,百步而射之,百發而百中之,不以善息少焉。氣衰力倦,弓撥矢鈎,一發不中,百發盡息。史記、周紀互見一失,召百非。狂夫之樂,智者哀焉」。史記趙世家。吳、楚反,條侯為太尉,至河南得劇,孟喜曰:「吳、楚舉大事而不求孟,吾知其無能為而已矣」。史記游俠傳。吳季札適晉說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曰:「晉國其萃於三家乎?」史記吳世家。周襄王使宰孔賜、齊侯胙遇晉侯曰:「齊侯驕矣,第無行」。史記齊世家。景帝曰:「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難,以為相持重。史記本傳。臣見其視臣端而趨疾,知臣得其情故也。通鑑周紀:項王喑嗚叱咤,千人皆廢,然不能任屬賢將,此特匹夫之勇耳。項王見人,恭敬慈愛,言語嘔嘔,人有病涕泣,分飲食,至使有功當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謂婦人之仁也」。通鑑漢髙帝紀。曹操言袁紹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通鑑:東漢。仲長統謂髙斡曰:「君有雄志,而無雄才」。甘寧曰:「劉表慮既不逺,兒子又劣,非能承業傳基者也。同上。朱勃小器速成,智盡此耳」。東漢馬援互見料度。馬援曰:「天下雌雄未定,公孫不吐哺走,迎國士與圖成敗,修飾邊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乆稽天下士乎!通鑑、漢光武紀。京房學易於梁人焦延夀。常曰:「得我道以亡身者,京生也」。通鑑漢元紀。樊伷誘道諸夷,圖以武陵附漢中。劉備權召問潘濬,濬答以五千兵往足以擒伷。權曰:「卿何以輕之?」濬曰:「伷是南陽舊姓,頗弄唇吻,而實無才略,臣所以知之者。伷昔甞為州設饌,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餘自起,此亦侏儒觀一節之驗也」。通鑑漢獻紀。黃允與晉文經並恃其才智,曜名逺近,徴辟不就,託言療病京師,不通賔客,公卿大夫遣門生旦暮問疾,郎史雜坐其門,猶不得見。符融謂李膺曰:「二子行業無聞,以豪傑自置,遂使公卿問疾。王臣坐門,融恐其小道破義,空譽違實,特宜察焉」。膺然之。二人自是名論漸衰,賔徒稍省,旬日之間,慙嘆逃去。通鑑漢桓紀。或謂袁術曰:「堅若得洛,不可復制,此為除狼而得虎」。通鑑漢獻紀。董昭說河內守張楊曰:「袁、曹雖為一家,勢不乆羣曹,今雖弱,然實天下之英雄也。袁狹中少親,剛而無禮,匹夫之雄耳。 曹操曰:「呂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據東平,㫁亢父、太山之道,乘險要我,而乃屯濮陽,吾知其無能為也」。 賈翊曰:「劉表平世三公也,不見事變,多疑無決,無能為也」。呂布顧謂劉備曰:「𤣥徳卿為坐客,我為降虜,繩縛我急,獨不可一言邪?」操命緩布縛劉備曰:「不可。明公不見呂布事丁建陽、董太師乎?」已上並通鑑、漢獻紀。中常侍趙忠言於省內曰:「袁本初作聲價,好養死士,不知此兒終欲作何?」後漢。李瓚曰:「世將亂矣,天下英雄,無過曹操」。袁山松後漢書。姚虞俊曰:「張惠恕才多智少,華而無實,怨之所聚,有覆家禍,吾見其兆矣,無㡬何敗!」通鑑三國、魏明紀。或謂帝曰:「劉譁不盡忠,善伺上意所趨而合之,陛下試與譁言,皆反意而問之,若皆與所問反者,是譁常與聖意合也。每問皆同者譁之情,必無所復逃矣」。帝如言以驗之,果得其情。通鑑魏明紀。司馬懿謂蔣濟曰:「智囊往矣!」濟曰:「桓、範則智矣,然駑馬戀棧豆,爽必不能用也」。通鑑:魏邵陵厲公。管輅曰:「鄧之行步,筋不束骨,脈不制肉,起立傾倚,若無手足,此為鬼躁,何之!視候!䰟不守宅,血不華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此為鬼幽,二者皆非遐福之象也」。通鑑:鄧颺、何晏。初,諸葛恪少有盛名,文帝深器重之,而恪父瑾常以為戚,曰:「非保家之主也」。父友奮威將軍張承亦以為恪必敗諸葛氏,通鑑魏髙貴鄉公紀。帝甞問陳矯曰:「司馬公忠貞,可謂社稷之臣乎?」矯曰:「朝廷之望也,社稷則未知也」。通鑑魏明紀。吳主醉,問費禕曰:「楊儀、魏延,牧豎小人也,雖甞有鳴吠之益於時務,然既已任之,勢不得輕一朝,無諸葛亮,必為禍亂矣。同上。陸遜甞謂恪曰:在我前者吾必奉之同升,在我下者則扶接之。今觀君氣陵其上,意蔑乎下,非安徳之基也」。《通鑑、魏高貴鄉公紀。周瑜曰:「操雖託名漢相,其實漢賊。 桓溫請謝安,為司馬髙松戲之曰:「卿髙臥東山,諸人每相與言,安石不出,將如蒼生何!蒼生今亦將如卿何!」安甚有愧色。《晉書》:謝安互見責備。陳登謂呂布曰:「登見曹公言,待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不則噬人。公曰:不然,當如養鷹,饑則為用,飽則颺去」。《魏志》:裴頠薦韋忠於張華。華辟之,忠辭疾不起。人問其故,忠曰:「張茂先華而不實,裴逸民慾而無厭,棄典禮而附賊后,此豈大丈夫之所為哉!逸民每有心託我,我常恐其溺於深淵而餘波及我,況可褰裳而就哉!」《通鑑》:晉恵帝互入不茍合。山濤見王衍曰:「何物老嫗,生此寧馨兒!然誤天下蒼生必此人也!」《通鑑》、《晉紀》。王猛言於堅曰:「慕容垂父子譬如龍虎,非可馴之物。若借以風雲,將不可復制」。《通鑑》、《晉紀》。王澄、胡母輔之等以任放為逹,或至裸體樂。廣聞而笑曰:「名教中自有樂地,何必乃爾!」《晉書樂廣傳。羊祜謂賔客曰:「王夷甫方以盛名處大位,然敗俗傷化,必此人也」。《晉羊祜傳》。董養見王彌而謂之曰:「君好亂樂禍,若天下有事,不作士大夫矣」。通鑑西晉世祖。陶侃遺荀崧書曰:「杜曽凶狡,所謂鴟梟食母之物。此人不死,州土未寧,足下當識吾言」。通鑑晉愍紀。范通謂王濬曰:「卿功則美矣,然恨所以居美者未盡善也」。卿旋斾之曰:「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吳之事,若有問者,輒曰:聖主之徳,羣帥之力,老夫何力之有!此藺生所以屈㢘頗也,王渾能無愧乎!」通鑑西晉世祖紀。劉琰每奇桓才,然知其有不臣之志,謂㑹稽王昱曰:「溫不可使居形勢之地,其位號常宜抑之」。通鑑、晉紀。劉惔曰:「但恐克蜀之後,溫終專制朝廷」。同上。王獻之,甞與兄徽之、操之,俱謁謝安。二兄多言俗事,獻之寒溫而已。既出,客問安王氏兄弟優劣,安曰:「小者佳」。客問其故,安曰:「吉人之辭寡,以其少言,故知之」。晉書本傳。何尚之遷吏部郎,告休定省傾朝送別。及至郡,叔度謂曰:「聞汝來,此傾朝相送,可㡬?」客答曰:「殆數百人」。叔度笑曰:「此送吏部郎耳,非闗何彥徳也」。宋書。謝𢎞微末,甞與友棊友西南棊,有死勢,復一客曰:「西南風急,或有覆舟者」。友悟乃救之。𢎞微大怒,投局于地,識者知其暮年之事,果以此嵗終。南史。太尉義恭與義宣書曰:「往時仲堪假兵靈寶,尋害其族,孝伯推誠牢之,旋踵而敗。臧質少無美行,弟所具悉,今藉西楚之強力,圖濟其私凶謀,若果,恐非池中物也」。通鑑宋世祖紀。蘇湛曰:「凢謀大事,當得天下奇才與之從事,今但與長安令博徒謀之,此有成理不?」通鑑梁髙祖紀。髙歡謂澄曰:「景專制河南,十四年矣,常有飛揚跋扈之志,顧我能畜養,非汝所能駕御也」。同上。李崇國謂游肇曰:「伯緒即宋維凶疎終傾宋氏,若得殺身,幸矣」。通鑑梁紀。王晞曰:「我少年以來,閲要人多矣,得志少時,鮮不顛覆」。通鑑陳世祖紀。傅嘏曰:「太初志大其量,能合虛聲而無實才,何平叔言逺而情近,好辨而無誠,所謂利口覆邦家之人也。鄧元茂有為而無終,外要利名,內無闗鑰,貴同惡異,多言而妬。前多言多釁,妬前無親,以吾觀此三人者,皆將敗家逺之,猶恐禍及,況眤之乎!通鑑魏紀。李密狡猾好反,今遣之,如投魚於泉,放虎於山,必不反矣」。通鑑唐髙祖紀。盛彥師曰:「李密聲言向洛,實欲出人不意走襄城,就張善相耳」。宻既度陜,果踰山南出。同上張鎬言:「許叔冀狡猾多詐,臨難必變」。通鑑唐肅宗紀。張九齡言於張說曰:「宇文融承恩用事,辨給多權數,不可不備」。說曰:「䑕輩何能為!」融及李林甫彈奏說,通鑑唐紀互見患生所忽。路巖佐崔鉉於河南,為度支使,既而入為監察御史,不出長安城十年,至宰相。其自監察入翰林也,鉉猶在淮南,聞之曰:「路十今已入翰林,如何得老?」皆如鉉言,通鑑唐懿宗紀。徐曠,字文逺,博通六經。時耆儒沈重講太學授業常千人,文逺從之。質問曰:「先生所說,紙上語爾,若奥境彼有所未見,尚何觀焉!」唐書。張昌齡、王公謹舉進士,皆為王師旦所絀,太宗問其故,答曰:「昌齡等華而少實,其文浮靡,非令器也」。唐書張昌齡傳。元結家瀼濵,自稱浪士,及有官,人以為浪者,亦漫為官乎!呼為漫郎,漫遂顯。新唐書本傳。裴行儉曰:「王勃等雖有文華,而浮躁淺露,豈享爵祿之器耶!」通鑑、唐紀。張孝忠曰:「朱司徒可與共始,難與共終也」。通鑑、唐紀。盧藏用隠終南山,晩乃狥權利。司馬承正召至闕下,藏用指南山曰:「此中有大佳處」。承正徐曰:「仕宦之捷,徑耳藏用慙!新唐書本傳,互入自紬敗闕。岑文本曰:「馬周鳶肩,火色騰,上必速,恐不能乆」。唐書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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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慕容垂請至鄴拜墓,苻堅許之。權翼諫曰:「垂猶鷹也,饑則附人,飽則颺去,遇風塵之㑹,必有凌霄之志,唯宜急其羈絆,不可任其所欲」。堅不從。《晉書載記》。王敦為太子舍人,潘滔見而目之曰:「處仲蜂目已露,但豺聲未振,若不噬人,亦當為人所噬」。《晉書載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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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察其志意,所望殊髙陳子昻,尚不能歴其藩翰,況堂奥乎唐文粹,言行之間,足見真態劉賔客,曽臨大道,閲浮生,來往憧憧利與名二十八年何限,客不曽閒,見一人行元㣲之集,互見奔競吾少時讀《醉鄉記》,私怪隠居者,無所累於世,而猶有是言,豈誠㫖於味耶?及讀阮籍、陶潛詩,然後乃知,彼雖偃蹇,不欲與世接,然猶未能平其心,或為事物,是非相感發,於是有託而逃焉者也,若顔氏之操瓢與簞,曽參歌聲,若出金石,彼得聖人而師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於外慕固不暇,尚何麴糵之託,而昏㝠之逃耶?韓文送王含秀才咸陽不留,王業已去,雖未至於隂陵,誰不知其失路李文饒?吾今細觀競渡兒,何殊當路權相持,不知得所,各休去㑹,到摧舟折楫時薛逢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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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虜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喪面而談詩書,此豈其情也哉!凢事之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大姦惡老泉辨姦論互見飾偽韓魏公堅請相州,上問:卿去誰可屬國者?金陵何如?公曰:為翰林學士則有餘,處此地則不可,後有問公何以識之?」公曰:「甞讀金陵答楊忱書,窺其心術,只為一身不為,天下以此知非宰相器。遺書仁宗朝,王安石知制誥,一日賞花釣魚,內侍各以金楪盛釣餌藥,置几上,安石食之,盡明日,帝謂宰輔曰:王安石詐人也,使誤食釣餌一粒則止矣,食之盡不情也。聞見録富公見張安道曰:人固難知也。張公曰:謂王安石乎?亦豈難知者?皇祐間,方平知貢舉,或薦安石有文學,宜辟以考校,姑從之,安石既來,一院之事皆欲紛更之,方平惡其人檄以出,自此未甞與之語也同上陳瓘因朝㑹見,蔡京視日乆而不瞬,甞以語人曰:京之精神如此,他日必貴,然矜其稟賦,敢敵太陽,吾恐此人得志,必擅私欲,無君自肆矣!遺事夫好貨,天下之賤士也,以范蠡之賢,豈聚斂積實者?何至耕于海濵,父子力作以營千畝,屢散而復積,此何為者?豈非才有餘而道不足,故功成名遂,身退而心終不能自放者乎?東坡志林》王安石名盛,歐陽修勸蘇洵交遊安石,安石亦願交於洵,洵曰:吾知其人耳!是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天下患。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弔之,洵獨不往,作辨姦論張方平撰蘇洵墓表孟甞君特鷄鳴狗,盜之雄耳,豈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齊之強,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鷄鳴狗盜之力哉?夫鷄鳴狗盜之出其門,此士之所以不至也臨川集韓愈,甞有賦矣,不過羨二鳥之光榮,歎一飽之無時耳,推是心使光榮而飽,則不復云矣歐公集爵位自髙言,盡廢古來,何啻萬公卿臨川集》溫公曰:「昨㸔三國志,識破一事遺令者,世所謂遺嘱也!必擇𦂳要言語付子孫,至纎悉事,則或不暇且操,身後之事,有大於禪代者乎?今操之遺令,諄諄數百言,下至分香賣履之事,無不處置詳盡,無一語語及禪代之事,意謂禪代之事,自是子孫所為,吾未甞教為之,是實以天下遺子孫,而身享漢臣之名,此遺令之意,歴千百年,無人識得《元城語録》蘇明允《權書衡論》,觀其著書之名已非,豈有山林逸民,立言垂世,乃汲汲於用兵,如此所見,安得不為荊公所薄《龜山語録》昔者羊叔子見王衍曰:「誤天下蒼生,必此人也」。郭汾陽見盧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孫無遺類矣。老泉鄭向知杭州,王耿為浙漕,互有論列,而耿死,鄭往,哭之甚哀,或曰:「龍圖素惡端公,今何慟哭也?范拯曰:龍圖待哭,斯人乆矣!」張師正《倦游録》互見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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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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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晏平仲善與人交,乆而敬之語公冶長,嵗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彫也,語子罕。乆,要不忘平生之言。語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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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趙午等謀反覺,詔捕趙王及羣臣,有敢隨王罪三族,唯田叔、孟舒等十餘人赭衣,自髠鉗隨王至長安。趙王敖事白得出。白,明也。西漢田叔傳互見髙誼。竇嬰失勢,諸公引去,惟灌夫獨否。《西漢本傳。欒布哭彭越。田叔隨、張敖西漢欒布傳》。雖新不改故。西漢班婕妤傳。主父偃方貴幸時,客以千數,及族死,無一人視,獨孔車收焉。西漢大將軍日退,而驃騎將軍日益貴,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輒得官爵,惟任安不肯。同上。宋𢎞曰:「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東漢本傳。或勸劉備攻劉琮,荊州可得。備曰:「劉荊州臨亡託我以孤遺,背信自濟,吾所不為,何面目以見劉荆州乎!」通鑑漢獻紀。梁冀暴固,喬尸於城北四衢,令有敢臨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尚未冠,左提章鉞,右秉鐵鎖,詣闕上書,乞收固尸,不報。與南陽董班具往臨哭,守喪不去。夏門亭長呵之曰:「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詔書,欲干試有司乎?」亮曰:「義之所動,豈知性命,何為以死相懼邪!」太后聞之,皆赦不誅。杜喬故掾陳留楊匡,號泣星行到雒陽,著故赤幘,託為夏門亭吏,守䕶尸喪,積十二日,都官從事執之以聞,太后赦之。匡因詣闕上書,并乞李、杜二公骸骨,使得歸葬,太后許之。匡送喬喪還家,葬訖行服,遂與郭亮、董班皆隠匿不仕。通鑑漢桓紀。吉黄為長陵令,時科禁長吏擅去官,黃聞司徒趙溫薨,自以為故吏,違科奔喪。魏志常林傳互見故吏。祖逖有胡奴曰王安,逖甚愛之。及祖約之誅,安嘆曰:「豈可使祖士稚無後乎!」乃往就事觀刑逖。庻子道重始十嵗,安竊取以歸匿之,變服為沙門。通鑑晉元紀。韓愈、史𢎞通與人交,榮瘁不易。唐敬宗實録。唐魏元同與裴炎締交,能保終始,故號耐乆朋唐書嚴挺之重交游,生死不易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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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春蘭兮秋菊,長絶無兮終古楚辭風雨急而不絶其音,霜露零而不渝其色,斯賢達之素交,歴萬古而一遇。文選廣絶交論。諸葛亮曰:「士之相知,溫不増華,寒不改葉,貫四時而不衰,歴夷險而益固。見蓺,文粹聚。貴賤結交心不移。惟有嚴陵及光武李白集升沉不改故人情。韋應物集。却羨,淮南好鷄犬也。能終始逐劉安,羅隠集肯蹋衡門草,唯應是友生。劉賔客松筠寒不變膠,漆冷彌堅。 始信淡交宜乆逺,與君轉老轉相親同上還,有昔時巢燕在飛來,飛去畫堂中髙達夫淡交,終不散孤,達晩相宜鄭守愚我蟠濁泥,君躡青雲,不以升沉,塹隔其間,孫可之文嵗晩,心誰在?青青見此君劉長卿,迴㸔後彫色,青翠有松筠。孟浩然。惟有舊巢燕主,人貧亦歸,唐于凟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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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鶯猶求舊友,燕不負貧家《臨川集》惟有南山與君眼相逢,不改舊時青范諷詩見《倦游録》,寒心未肯隨春態坡詩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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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簡賢附勢,書仲虺之誥注,賢而無勢則略之,不賢有勢則附之。史汲鄭之賢,有勢則賔客十倍,無勢則否,況衆人乎!翟公為廷尉,賔客填門,及廢,門外,可設雀羅,翟公復為廷尉,賔客欲往,翟公乃大署其門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汲鄭,亦云悲夫!史記汲鄭贊。當其貧困,時人莫肯視至貴也,乃爭附之,史記滑稽傳中東方先生傳。主父偃當路,諸公皆譽之。及名敗,身誅,士爭言其惡。史記。蘇秦曰:「此一人之身,富貴則親戚懼之,貧則輕易之,況衆人乎!」史記本傳。鄭當時與汲黯列為九卿,兩人中廢,賔客益落。西漢本傳。司馬相如與卓文君馳歸成都,家徒四壁立卓,王孫大怒曰:「女不才我,不忍殺一錢不分也!」王孫恥之,杜門不出。後數嵗,相如為中郎將,至蜀,太守已下郊,迎縣令負弩矢先驅,蜀人以為寵。於是卓王孫因門下獻牛酒以交驩,喟然而嘆,自以得使女尚司馬長卿晩。同上溫舒多諂善,事權貴,無埶者,視之如奴有埶家,雖有姦如山,弗犯無,埶雖貴戚必侵辱。西漢王溫舒傳。大將軍日退而驃騎日益貴,大將軍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輒得官爵。西漢王獻之兄弟自郄超未死,見愔,常躡履問訊,甚修舅甥之禮。及超死,見愔慢怠,屣而候之。晉書郄超傳》:愔,超父也。殷浩作豫章定省,送別者甚衆,及廢徙東陽船,泊征虜亭,積日親舊,無復相窺者。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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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迎新千里逺送,故不出門《東觀漢記》。蘇秦曰:「貧窮則父母不子,富貴則親戚畏懼《戰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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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春榮:誰不慕嵗,寒良獨難潘安仁金谷詩富貴他人,合貧賤親戚離曹顔逺詩,廉公失權勢,門館有虛盈,貴賤猶如此,況乃曲池平髙,車塵未滅,珠履故餘聲,賔堦緑錢滿,客位紫苔生沈休文詩,勢之所集,從之如歸,市勢之所去,棄之如脫遺李蕭逺論,大抵當隆赫柄用,而蜂附蟻合,煦煦趄趄,便辟匍匐,非乎人而售乎已,一旦勢異,則電滅飇逝,不為門下用矣栁宗元,與顧十郎文今之交乎?人炎而附寒而棄栁文,勢要情所重排,斥則埃塵未免骨肉,然何況四海人韓詩?凢今之交,視勢厚薄同上左降去時裴相宅,舊來車馬㡬人過元㣲之集?人情厚薄苦,須臾昔在連環今在玦,連環可碎不可移,如何物在人自絶韋應物?昔日洛陽社,貧窮相持攜,今日長安道,對面隔雲泥白侍郎互見有始無終富貴,家人重貧賤,妻子欺同上。憶昔未出身,自賤如埃塵,君今纔出身自重如千鈞君,今自世情,何況天下人姚少監萬世金石,交一晌如浮雲盧仝,合如市道,㢘公之門客虛盈勢,迨雀羅廷尉之交情貴賤張九齡文,世人交結,違寒集溫孫可之黄金,銷鑠素絲,變一貴一賤,交情見駱賔王,本以勢利交,勢盡交情已唐文粹互入市交,始若膠附,終若冰拆陸魯望花開,蝶滿枝花,謝蝶還稀唐于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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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蓋士方窮時困厄,閭里庸人,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禮於其嫂,買臣見棄於其妻,一旦髙車駟馬,旗旄導前,而騎卒擁後,夾道之人相與駢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謂庸夫愚婦者,奔走駭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於車塵馬足之間,歐公晝錦堂,互見人生罔測。昔者在貧賤之辱,所有無以異於今,一朝居豪傑之先,而人然後知其貴,東坡答許狀元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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乗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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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周伯仁好乗人之弊,世說中。集陷阱,不一引手反擠之,又下石焉。韓文。本朝楊文公億為執政所忌,言事者攻之不已,公曰:「已擠溝壑,猶下石而不休,方困蒺藜,尚關弓而相射」。青箱記互見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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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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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終始如一。書仲虺之誥。有始有卒者,其惟聖人乎!語,子張。史叔孫所館者,雖一日必葺其牆屋,去之如始。至左昭二十二年。㐲湛髫髪厲志,白首不衰。東漢本傳。武侯所至,營壘、井竈、厠溷藩籬,障塞皆應繩墨。一月之行,去之如始,至《蜀志注。終始一操,雖頽,嵩、岱不吾壓也。唐忠義傳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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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生以貞兮死以㓗《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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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范文正公自出守時,有三婢至二府,不増一人遺事,有始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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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凢人未見,聖若不克,見既見聖,亦不克由聖,書君陳注,凢人有始無終。將恐將懼,惟予于女,將安將樂女轉棄予詩谷風互見急時抱佛門。將恐將懼,寘予于懐,將安將樂,棄予如遺。同上,互見同上。昔育恐育鞠,及爾顛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同上于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無餘。于嗟乎!不承權輿,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飽,于嗟乎!不承權輿,彼求我則如不我得,執我仇仇,亦不我力,詩正月互入,有名無實。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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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耳餘始居約,時相然信,及據國爭權,卒相滅亡,何向者慕用之誠,後相背之盩也!漢張耳、陳餘傳贊。徳宗在危難時,聴贄謀及己,平追仇盡言,怫然以讒幸逐,猶棄梗。唐書陸贄傳贊。魏徴上疏,以為:陛下志業,比貞觀之初漸不克終者凢十條,通鑑唐太宗紀。有言魏徴自録前後諫辭,以示起居郎褚遂良者,上愈不悅,乃罷叔玉尚主而踣所撰碑同上互見信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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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感平生之遊處,若壎篪之相須,何今日之兩絶,若秦越之異區禰正平賦靡不春華,鮮克嵗寒,潘岳誄,魯武公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孟,東野。中書君老而禿不任吾用,吾甞謂君中書而今不中書耶?因不復召。韓文毛頴傳。員既霸,吳钃鏤賜,斯既帝秦,五刑具長平,威振杜郵死垓下。敵擒鍾室誅,皆用盡身賤功成禍歸劉賔客,棄我忽若遺。郭泰機,答傅咸。曩者膠漆契邇,來雲雨暌,白樂天初則許之,以死狥體,面俱柔終,乃背之而飽飛,身名已遂。張九齡互見傾險。昔年洛陽社貧,賤相提攜,今日長安道,對面隔雲泥,唐文粹互見炎涼。種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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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易坤卦,互見善良徳垂後裔書微子之命子孫其逢吉書洪範,與國咸休,永世無窮書微子之命世世享徳同上臯陶,邁種徳書大禹謨,聿修厥徳詩大雅文王之篇克昌厥後,,保艾爾後詩:南山有臺,克開厥後詩武,錫兹祉福,恵我無疆。詩,周頌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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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澤及三族而況父母乎?莊子徐無鬼。積厚者流澤廣,荀子禮論史陳侯筮。敬仲曰:「非此其身在其子孫光逺而自他有耀者也」。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有媯之後,將育于姜,五世其昌並于正卿,八世之後,莫之與京,左莊二十二年。故襲天祿,子孫賴之左昭二十年。伍員曰:樹徳莫如滋左哀元年,盛徳必百世祀」。左傳太史公曰:「燕崎嶇彊國之間,最為弱小,㡬滅者數矣,然社稷血食者八九百,嵗於姬姓獨後亡,豈非召公之烈耶!史記:盛徳之後,必百世祀,同上陳世家慶流苖裔,前漢蕭何傳宜蒙福祐子孫千億之報。漢書哀紀:燕、齊之祀,與周並傳,子繼弟及,歴載不墮,豈無刑辟!繇祖之竭力,故支庶賴焉西漢高功臣表。于公曰:「我治獄有隂徳,未甞有所寃,子孫必有興者」。至定國為丞相,永為御史大夫,封侯傳世西漢于定國傳。積徳累善十餘世西漢婁敬傳。鄧禹曰:「吾將百萬之衆,未甞妄殺一人,後必有興者」。其後鄧氏自中興後累世寵貴後漢,子孫傳承後祚無疆唐魏徴傳郭子儀子孫多以功名顯,蓋盛徳後《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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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有隂徳者,必享其榮,以及其子孫說苑復恩篇。集貽祉,復集陳子昻,千秋萬嵗,祚祉無疆同上。吾知徐公百不憂,積善袞衮,生公侯杜詩房氏二相,厥家以聞,條葉被澤,況公其孫韓集?善積家肥,子孫多材,如彼榱棟,必生徂徠劉賔客,粹氣紆餘,鍾于後昆。 錫羨後,大之祥。 種徳而邁,乃生令子並同上,仗順積善,宜鍾慶於子孫白樂天陸公餘徳機雲在杜牧之,積厚昌大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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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種徳之深稼而必穡,發源之逺流則愈長《欒城集》,休嘉垂延,燕及于後《臨川集》篤行有聞,信於鄉國,懐道不試,遺其子孫東坡贈司馬光、曽祖制,魏公之業,與槐俱萌,封殖之勤,必世乃成,既相真宗,四方底平,歸視其家,槐隂滿庭,東坡三槐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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稔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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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涉滅頂凶易大過,驕淫矜誇,將由惡終書畢命元惡大憝書康誥愍不畏死同上,天吏逸徳,烈于猛火,書𦙍征,穢徳彰聞,書泰誓。凶人為不善,亦惟日不足。 商罪貫盈同上方茂爾惡《詩》變《小雅節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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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鄭莊公之弟叔段姜氏愛之,祭仲,使圖之。莊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既而叔段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請除之。公曰:「無庸將自及」。太叔又收貳以為己邑。子封曰:「厚將得衆。公曰:不義,不暱厚,將崩左隱元年。,復惡已甚左桓十七年。長惡不悛,左傳。天奪之鑒而益其疾,不可以五稔。左僖二年。此三族也。世濟其凶,増其惡名。左文十八年。天之假助不善,非祚之也,厚其凶惡而降之罸也。左昭十八年。左師曰:縱之使盈,其罪重而無基,能無敝乎!左哀二十六年。季氏之惡已熟。前漢五行志。于易,一為過,再為涉,三而弗改,滅其頂凶。通鑑漢獻紀。竇憲姦惡,貫天達地。通鑑漢和紀。夫性惡之民,民之豺狼,雖得放宥之澤,終無改悔之心。旦脫重梏,夕還囹圄,嚴明令尹不能使其㫁絶,東漢王符傳互入天姿素惡。譬如猘狗,或能噬人」。通鑑漢和紀。桓溫曰:「男子縱不能流芳百世,亦當遺臭萬年,晉書:杜絶言路,掩蔽聰明,以成其姦。妬賢嫉能,排抑勝己,以保其位。通鑑唐元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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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未革狼心,仍懐豕突駱賔王,未悟傾巢之兆,敢懐拒轍之心,同上惡稔禍盈,親離衆叛,人神共棄,天地不容!白樂天。本朝袁紹以十倍之衆,大敗於官渡,僅以身免而操斂兵不追者,何也?所以緩紹而亂其國也。東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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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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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易坤卦,互見種徳。吉人為善,惟日不足。書泰誓。宗族稱孝焉,鄉黨稱弟焉。論語子路。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論語》: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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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老子知大怨章。史善人,天地之紀也」。左成十五年。東平王曰:「為善最樂」。後漢本傳。馬援曰:「吾從弟少」游。曰:士生一世,但長取衣食裁足,乗下澤車,御欵段馬,為郡掾吏守墳墓,鄉里稱善,人斯可矣。本傳互見易足。洗心向善,東漢郭太傳。良善與人無讎,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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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人而好善,雖福未至,禍其逺矣」。徐幹中論云:豪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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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三:郤族大多怨,去大族不逼,敵多怨有庸,公曰:「然」。左成十七年。子皮授子産政,子産曰:「族大多寵,不可為也。左襄三十年。羊舌四族,皆彊家也,左昭五年。甯成抵罪歸家,持吏短長。史記本傳:濟南●氏族人三百餘家,豪、滑二千石莫能制,史記郅都傳。家富勢足目指氣使。西漢貢禹傳。田儋、弟榮横,皆豪傑,宗彊能得人,西漢本傳。班氏逺祖以財雄北邊,西漢班固自敘以多財為邊地之雄豪。僮僕千指,富埓王者,西漢班固自叙。豪強之徒,武斷鄉曲,西漢食貨志:師古曰:恃其饒富,則擅行威罰也。圉奪成家者為雄傑,同上。師古曰:圉,謂禁守人。摶掩成富,西漢食貨志。豪植大強。西漢賈誼傳。甯成抵罪歸家,威重於郡守,西漢本傳。強者怨之歸也,東漢臧宫傳。其并兼者則陵橫,邦邑桀健者則雄張閭里,東漢酷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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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乗時射,利財豐巨,萬競其區宇,則并疆兼巷,矜其宴居,則珠服玉饌,左太沖,《吳都賦》。豪家乗勢相扇。元㣲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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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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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灌夫,陂池田園、宗族、賔客,為權利橫於潁川。《史記本傳》。田蚡為相,薦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權移主上。上曰:「君除吏盡未?朕亦欲除吏」。 田蚡治第宅,甲諸第,田園極膏腴,市買郡縣器物相屬於道,前堂羅鍾鼓,立曲旃,後房婦女以百數,諸侯奉金玉、狗馬、玩好不可勝數同上熏灼四方,西漢班固敘傳》。公卿以下畏石顯重,足斂迹,顯與中書僕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結為黨友,諸附倚者皆得寵位,《通鑑》《漢元紀》。五人同日封,故世謂之「五侯。《通鑑漢成紀》。代相陳豨,從車千乗,而吳濞、淮南皆招賔客以千數,外戚大臣、魏其、武安之屬競逐於京師,布衣游俠劇孟、郭解之徒馳譽於閭閻,權行州域,力折公侯,《通鑑》、《漢武紀》。丁傅、董賢用事,諸附離者或起家至二千石,西漢揚雄傳。列國公子,魏有信陵,趙有平原,齊有孟甞,楚有春申,皆藉王公之勢,競為游俠,通鑑漢武紀。黨親連體,根據於朝廷,通鑑漢宣紀。其四方調發,嵗時貢獻,皆先輸上第於冀,乗輿乃其次焉。吏民齎貨求官請罪者,道路相望,百官遷召,皆先到冀門牋檄謝恩,然後敢詣尚書,通鑑漢桓紀。黃門常侍及中使伯榮往來甘陵,上威儀翕赫,震動郡縣,王侯二千石至為伯榮獨拜車下,通鑑漢殤紀。四侯專行,天下為之語曰:「左回天貝,獨坐徐臥,虎唐兩墮」。通鑑漢桓紀。李固曰:「中常侍在日月之側,聲勢振天下,通鑑:東漢。手握王爵,口含天憲,運掌則使餓吏富於季孫,呼噏則令伊顔化為桀跖,東漢朱惲傳。指撝足以震風雨,叱咤可以興雷電,東漢皇甫嵩傳。埶家多所宜咳唾。自成珠被褐,懐金玉蘭,蕙化為芻。東漢趙壹傳。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游龍。東漢皇后紀:帝以恵琳道人善談論,因與議朝廷大事,遂參權要,賔客輻輳,門常有車數十兩,四方贈賂相係,方筵七八座,上賞酒,琳着髙屐,披貂裘,置通呈書佐,㑹稽孔顗詣之,遇賔客填咽暄涼而已,顗慨然曰:「遂有黒衣宰相,可謂冠屨失所矣。通鑑南史宋髙祖紀。忤意者嚴霜夏零,阿㫖者膏雨,冬㴻榮枯,由其唇吻廢興,候其指麾。通鑑隋髙紀。竇霍勢傾中外,藩鎮將帥多出神策軍,臺省清要,亦有出其門者矣。通鑑唐徳宗紀。楊國忠相攘袂扼腕,公卿以下,頥指氣使,莫不震慴。通鑑唐紀。劉晏任職乆,勢軋宰相,要官華使多出其門。唐書本傳。自江淮茗橘珍菓,常與本道分獻,競欲先至,雖封山㫁道,以禁前發,晏厚貲致之常冠諸府。唐書劉晏傳。士之浮競甘進者爭出其門,赫然勢燄可炙,唐書韋渠牟傳。當其黨盛門若沸羮。唐書王伾傳。楊虞卿性柔,善諧麗,權倖倚為姦利,嵗舉選者走門下,無不得所欲,升沉在牙頰間唐書。慕容超時,公孫五樓為侍中,內外無不憚之。王儼諂事五樓,時人語曰:「欲得侯事五樓,晉書互入趨時。天憲在口,勢迴日月,舊唐書。盧把為相,朋附者咳唾立至青雲睚眦者回盻已擠溝壑。唐書。桑維翰權勢既盛,四方賂遺,嵗積鉅萬,五代晉史:舉動回山海,呼吸變霜露,范蔚宗官者論。阿㫖曲求,則光寵三族。直情忤意,則慘夷五宗。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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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事非權不立,非勢不成《戰國策》。集俛仰生榮華,咄嗟復彫枯《左太沖》《詠史詩》,冠蓋輻輳,衣裳雲合,輜軿擊轊,坐客恒滿,蹈其閫閾。若升闕里之堂,入其奧隅,謂登龍門之阪《文選》。敘溫燠則寒谷成暄,論嚴苦則春叢零葉。飛沈出其頋指,辱榮定其一言《文選絶交論》。寵鈞董石,權壓梁竇。雕刻百工,鑪錘萬物。吐𠻳興雲雨,呼吸下霜露,九域聳其風塵,四海疊其燻灼《文選》劉孝標絶交論》。服軒乘冕,出於言笑之下選恩幸傳論》。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陳琳,冠帶交錯,方圓接軫《文選》:張平子《西京賦》宗黨,生光華,賔僕逺傾慕選詩況聞內金盤盡,在衛霍室杜詩掌握有權柄,衣馬日肥,輕同上聲馳而響溢,風震而影靡,可使尺澤之鯢,奮鱗而縱海,密網之鳥,舉羽而翔霄栁文轉盻生光輝唐文粹,權傾一國,聲振八紘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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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吹噓死灰生,氣燄談笑暖,律回嚴凝歐公集恃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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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依勢作威,倚法以削書君陳,席寵惟舊,怙侈滅義書畢,命季子臯葬其妻,犯人之禾,申詳以告,曰:「請更之」。子臯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棄予,以吾為邑,長於斯也。買道而葬,後難繼也。記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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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以寵賈怨。《國語》。夫郤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汰于國,其身尸於朝,其宗滅於絳,不然!夫八郤、五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徳也!國語互見,勢不可恃。武安負貴而好權。史記灌夫等論傳。田蚡為丞相,召客飲,坐其兄蓋侯北鄉,自坐東鄉,以為漢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撓,西漢田蚡傳,互見陵犯。籍倚名族,西漢項籍傳。恃勢怙寵,後漢怙寵矜功,前漢竇憲恃宮掖聲勢以賤直請奪沁水公主園田,公主逼畏不敢計。通鑑漢明帝紀。乆依城社,不畏熏燒,東漢盧延傳:城狐社䑕。通鑑晉紀。杜威乆鎮恒州,性貪殘,自恃貴戚多不法,每以備邊為名,斂吏民錢帛以充私藏,富室有珍貨,或名姝駿馬,皆奪取之,或誣以罪殺之,籍沒其家。通鑑五代晉髙祖紀。魏宗愛方用事,威振四方,甞召百官於都坐,王公以下皆趨庭望拜。通鑑宋世祖紀。江表自東晉以來,世族陵駕寒門,通鑑隋髙紀。來俊臣倚勢貪淫,士民妻妾有美者,百方取之,自宰相已下,籍其姓名而取之。通鑑唐武后紀。山東人士崔、盧、李、鄭諸族,好自矜地望,雖累葉陵替,茍他族欲與為姻,必多責財幣,或捨其鄉里而妄稱名族,或兄弟齊列而更以妻族相陵,通鑑唐太宗紀。虢國尤為豪蕩,一旦,帥工突入韋嗣,立宅,撤去舊屋,自為新第,但授韋氏以隙地十畝而已。通鑑唐𤣥宗紀。故事,諸宰相㑹食,中書丞相食,時百僚無敢謁者。叔文至中書,欲與同平章事韋執誼計事,令直省通之。直省以舊事告,叔文怒,叱直。省懼,入白執誼,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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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三貴,瞋目張權,有噉人勢《三國典略》。集馮藉世資,用相陵駕選恩倖論》,䑕憑社貴,狐藉虎威同上夫傲雖凶徳,必有恃而敢行韓文釋言互入傲慢,廣勢馳聲劉賔客席其勢,鼓行人間同上,驅駕氣勢,若掀雷挾電,抉於天地之垠《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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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依倚秋風,氣勢豪似欺黃,雀在蓬蒿歐公集。勢利相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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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脅權相滅書泰誓》中,強者脅弱,衆者暴寡,知者詐愚,勇者苦怯。《記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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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名也者,相軋也。莊子人間世。以強陵弱,以衆暴寡,皆亂人之徒也。莊子:盜跖。強以克弱,韓,非子》。強者害弱而奪之,衆者暴寡而譁之。荀子性惡。猛獸食顓,善鷙鳥攫老弱淮南子強掩弱衆,暴寡詐欺,愚勇侵怯,同上鷄有專栖之雄,雉有擅澤之鷮,蟻有兼弱之智,蜂有攻寡之計,人相役御,亦猶是耳。抱,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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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天下以智力相雄長,《通鑑周紀》。衆暴寡大,并小。《西漢天文志》。孔熈先曰:「近者殷鐵一言而劉班碎首,彼豈父兄之讎,百世之怨乎!所爭不過榮名勢、利先後之間耳。及其末也,唯恐陷之不深,發之不早,戮及百舌,猶曰未厭,是可為寒心」。《通鑑宋太祖紀》。張𢎞策曰:「一國三公,猶不堪說,六貴同朝,勢必相圖。《通鑑》:《齊東昏侯記》:永元元年,時徐孝嗣、蕭坦之等交専政也。江左自東晉以來,世族陵駕寒門。《通鑑》陳紀》。天后方圖臨朝,乃鴆殺太子𢎞,立雍王賢。賢自知必不保全,與二弟無由敢言,乃作《黃臺瓜詞》,賢終為后所逐,死黔中《唐書》。互相吞噬,唯力是視。《通鑑唐僖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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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傾奪,相誇侈,不知身所終陳子昻弱之肉,強之食韓文送文暢序,暴寡脅弱,栁文,力大者搏,齒利者齧爪,剛者抉羣衆者軋栁文真符爭先利塗,虞相軋則釁起劉賔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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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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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君子厚徳載物易坤卦,不侵侮,不好狎《記曲禮》。天地之道,博也厚也記中庸》。大人不倡游言浮也,記緇衣》,趙文子其中,退然如不勝衣,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諸口記檀弓下。不窺密,不旁狎,不道舊故不戲色記少儀,其徳盛者其志厚記祭統》,及其廣厚,載華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洩記中庸,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語衛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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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風之積也,不厚則負大翼也,無力《莊子》。言重則有法,行重則有徳,貌重則有威,好重則有觀揚子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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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唯厚徳者能受多福。國語,晉互見福祉。周勃厚重少文,通鑑漢髙紀。絳侯、東陽侯稱為長者,言事,曽不能出口。西漢張釋之傳互入長厚。李將軍恂恂如,凢人口不能出辭。前漢李廣贊。為人質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辭自達。東漢,吳漢傳。李栖筠莊重寡言,唐書本傳。元徳秀實厚少縁飾,唐書卓行本傳互見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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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掘剞劂而不用《楚辭》,言詞純朴,古人風韋應物集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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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其徳薄者,其志輕記《祭統》,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語衛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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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鄉,曲之儇子《荀子》。言:「輕則招憂,行輕則招辜,貌輕則招辱,好輕則招淫●子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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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輕則寡謀左桓十二年,輕慮者不可以治國《史記蒙恬傳》。商君,天姿刻薄人也《史記》。魏其沾沾,自喜多易同上本傳。沾沾,言自整碩也。多易,多輕易之行,世俗靡薄《董仲舒傳》。馬援戒子孫曰:「效杜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東漢本傳。暨豔多揚人暗昧之失,以顯其謫《通鑑》、《三國》、《魏明紀》。魏收昔在京洛,輕薄尤甚,人號云「魏收驚蛺蝶」《北史》本傳》。王勃等有才而浮躁衒露《唐裴行儉傳》。張昌齡舉進士,為考功王師旦所絀,太宗問其故,答曰:「昌齡等華而少實,其文浮靡,非令器也。取之則後生慕効亂,陛下風雅《新唐書杜審言傳》韋渠牟志尚浮淺,不根於道徳仁義本傳。崔信明、蹇亢以門望自髙,鄭世翼亦傲倨數恌輕忤物《崔信明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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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牆薄則亟壊,繒薄則亟裂,器薄則亟毀,酒薄則亟酸。夫薄物可以曠日持乆者,殆未有也。劉向新傳。梁遣徐陵聘齊。時魏收文學為北朝之冠,録其文遺陵陵過江,沉之曰:「吾與魏公藏拙唐裴餗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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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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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徳盛,不狎侮書旅熬,不侵侮,不好狎記曲禮上,不窺密嫌伺人之私也,記少儀,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記表記》,惡稱人之惡者語陽貨,君子嘉善而矜不能語子張,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語顔淵,不逆詐不億不信語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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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壺遂深中隠厚,世言梁多長者不虛哉?史記韓安國傳論。將相皆舊功臣,論議務在寛厚,恥言人之過失。西漢刑法志:鄭當時每朝候上問說,未甞不言天下長者,西漢本傳。記人之功,忘人之過。西漢陳湯傳。絳侯、東陽侯稱為長者言事曽不能出口,西漢張釋之傳,互入重厚。多所平反罪人,西漢劉徳傳:蘇林曰:幡罪,人辭使從輕也。曹參為相,擇木訥於文辭重厚者召之,為吏吏之言,文刻深,欲務聲名者,輒斥去之。前漢張、歐為御史未,甞言:按人官屬以為長者」。西漢本傳。馬援曰:「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得言也」。同上。詔問劉昆曰:「前在江陵,反風滅火,後守𢎞農虎北渡河,行何徳政而致是事?」昆對曰:「偶然耳」。左右皆笑其質訥,帝嘆曰:「此乃長者之言也。東漢劉昆傳。厚性寛中,東漢卓茂傳:劉寛為太尉,甞坐客遣蒼頭市酒,迂乆大醉而還,客不堪之,罵曰:畜産!寛須臾,遣人視奴,疑必自殺,顧左右曰:「此人也,罵畜産辱孰甚焉!故吾懼其死也。後漢忠孝之人,持心近厚,東漢韋彪傳。阮籍口不臧否人物」。晉書本傳。羅仇曰:「寧使人負我,我不忍負人也」。通鑑晉紀。什翼犍性寛厚,郎中令許謙盜絹二疋,什翼犍知而匿之,謂左太史燕鳳曰:「吾不忍視謙之面,卿慎勿泄。若謙慙而自殺,是吾以財殺士也。通鑑晉海西公紀。謝方明為丹陽尹,方明善治郡,所至有能名,承代前人,不易其政,必當改者,則以漸移變,不使有迹可尋。通鑑晉恭紀互入交代。樂廣凢論人,必先稱其所長,則所短不言自見。通鑑晉本傳。有老嫗欲詣劉仁軌陳牒,誤詣戴至,徳覽之,未終,嫗曰:「本謂是解事僕射,乃不解事僕射耶?歸我牒至」。徳笑而授之,時人稱其長者。通鑑:高宗。寧人負我,無我負人,通鑑唐徳宗互見自責。房𤣥齡不以己長望人。唐書本傳。賈耽長者,不喜臧否人物。同上。朱渥性通簡,不驕飾,甞曰:「士茍有行,不必己長。形彼短己,清形彼濁。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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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孔子曰:與人交,推其長者,違其短者《說苑》《雜言》。厚者不毀人以自益,仁者不危人以要名《戰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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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不吹毛而求小疵,不洗垢而察難知文選持論,從容未甞,言人所短仕彥昇序深識臧否,不以毀譽形言褚淵碑。許逺,寛厚長者,貌如其言,韓文張中丞傳後叙,致一物於必窮之地,君子不為杜牧之互見,不為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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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臧否不掛口坡詩、韓魏公器量過人,性渾厚,不為畦畛峭塹行狀,以快恩讎,矜名譽為可薄。歐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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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忽㣲小。附㣲,小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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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惟公懋徳克勤小物書畢命在上位不陵下記《中庸》」。子夏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語子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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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范氏門,徒路逢乞兒,馬醫弗敢辱也,必下車而揖之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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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臧文仲曰:國無小不可易也,君其無謂邾小蠭,蠆有毒,左僖。《詩》曰:雖有絲麻,無棄菅蒯」。左成九逸詩。薳啟疆曰:「恥匹夫不可以無備。左昭公二年。君子能勤小物,故無大患,《通鑑周紀》:蚋蟻、䗦蠆,皆能害人」。同上。田琳曰:「諺稱掩目捕雀。夫㣲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大事乎!通鑑漢獻紀。芻蕘有可録之事,晉書:黃犬之皮,終補狐裘也」。晉書慕容超傳。郄超曰:「謝𤣥使才,雖履屣間亦得其任。晉書謝𤣥傳互入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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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芻蕘之言,明王必擇葑菲之體,詩人所記史通鷄肋,是棄能無惜乎同上,敵國無小,蜂蠆有毒鳥,窮則啄,獸窮猶觸者,皆自衛其生命而求免於禍難也。李衛公兵法集不棄菅,蒯愛同絲麻任彦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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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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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析言破律巧賣《法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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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曰:言多忌,克忌則多怨,又焉能克左僖九年,陗直刻深,西漢晁錯傳。於人之功無所記,於人之罪無所忘,西漢酈食其傳。刻為明,西漢路温舒傳吹毛求疵。西漢中山真王傳。周亞夫曰:「極知禹無害,然文深不可以居大府。西漢趙禹傳。張湯、趙禹共定諸律令,務在深文,拘守職之吏,作見知法,吏傳相監司,用法益刻自此始。通鑑漢武紀。上下相敺,以刻為明,深者獲公名,平者多後患,通鑑漢宣紀:性刻害,好發人隂伏。同上翟方進以經術進,其為吏用法刻深,好任勢立威,有所忌惡,峻文深詆,中傷甚多。通鑑漢成紀。申、韓刻薄傷化。通鑑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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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史敘項籍之所以失天下,曰:「於人之功無所記,於人之過無所遺管。仲論「鮑叔牙不屬國,但聞人過,終身不忘陸宣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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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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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焚炙忠良,刳剔孕婦書《泰誓》上,斮朝涉之脛,剖賢人之心書泰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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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盜跖膾人肝而餔之《莊子》。逮至,夏桀、殷紂,燔生人辜諫者為炮烙,鑄金柱,剖賢人之心,折才士之脛醢,九侯之肉爼,梅伯之骸淮南子淑真訓篇》。紂觀炮烙於瑤臺,謂龍逢曰:「樂乎《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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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蠭目而豺聲忍人也。左文。莒子庚輿,虐而好劍,茍鑄劍必試諸人,《左傳》。紂醢九侯,剖比干心。《史記本紀》。呂太后㫁戚夫人手足去眼輝耳,飲瘖藥,使居厠中,命曰「人彘」。史記呂后紀。吳起事魯齊人攻魯,魯欲將吳起起取齊,女起,欲就名,遂殺其妻,以明不與齊也,魯卒以為將。魯人或惡起,起殺其謗己者三十餘人。出衛,聞其母死,起,終不歸。史記本傳。項羽攻襄城,無噍類。史記。孫皓剥人之面,鑿人之眼。吳志:連勃勃性驕虐,視民如草芥。常居城上,置弓劍於側,有所嫌忿,手自殺之。羣臣迕視者鑿其目,笑者決其唇,諫者先截其舌而後斬之。通鑑晉恭紀。宋蒼梧王一日不殺,則慘然不樂。通鑑宋紀。夏王勃勃以叱千阿利領將作大匠。阿利性巧而殘忍,蒸土築城,錐入一寸,即殺作者而并築之,射甲不入則斬弓人,入則斬甲匠。通鑑晉安紀。賈妃性酷虐,甞手殺數人,或以㦸擲孕妾子,隨刃墮地。晉書本傳。苻生錘、鉗鋸鑿可以害人之具,備置左右。即位未㡬,后妃、公卿以下至于僕隷,凢殺五百餘人,截脛、拉脅、鋸項、刳胎者比比有之。通鑑晉哀紀。自去春以來,潼闗之西,至于長安,虎狼為暴,凢殺七百餘人。秦羣臣奏請禳災,苻生曰:「野獸饑則食人,飽當自止,何禳之有!且天豈不愛民,而正以犯罪者多,故助朕殺之耳」。晉哀。齊定州刺史南陽王綽,喜為殘虐,甞出行,見婦人抱兒,奪以飼狗,婦人號泣,綽怒,以兒血塗婦人,縱狗使食之。齊主聞之,鎖詣行在,問在州何事最樂,對曰:「多聚蠍於皿器,置狙其中,觀之極樂」。帝即命夜索蠍一斗,比曉,得二三升,置浴斛,使人祼臥斛中,號叫宛轉。帝與綽臨觀,喜噱不已,因讓綽曰:「如此樂事,何不早馳驛奏聞!」通鑑陳紀。盧把小忤己,不傅死地,不止。唐書:武后遣人杖王皇后、蕭淑妃各一百,㫁去手足,投酒瓮中曰:「二嫗骨醉!」數日而死,又斬之,通鑑、唐高宗紀。則天當其忍㫁,雖甚,愛不少忍。唐書:趙思綰好食人肝,常面剖而膾之,膾盡,人未死,又好以酒吞人膽,謂人曰:「吞此千枚,則可以無敵矣」。及長安城中食盡,取婦人幼稚為軍糧,日計數而給之,每犒軍,輒屠數百人如羊豕法。通鑑五代,漢隠帝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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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宋康王為無頭之冠《戰國䇿》。樂羊為魏文侯將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繫其子示之,樂羊攻愈急,中山烹其子而遺之羮樂,羊啜之,盡一盃中山,見其誠也,不忍與之戰,果下之。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說苑》亦見《戰國策》。石虎裝飾宮人美淑者,斬其首澆血置盤上,傳首視之。又內諸比丘有姿色者與之䙝,後殺之,合牛羊肉煮而食,亦賜左右,所以識其味也崔鴻《十六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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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雄虺九首,吞人以益其心。楚辭》。虎豹九關,啄害下人,文選:招䰟。血人于牙,不肯吐口。韓文,元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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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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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既破我,斧又缺我斨《詩》破斧,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論語》。子段干木,踰垣而辟之,泄栁閉門而不內,是皆已甚《孟子》互見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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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不為末減左昭十四年。趙廣漢疑丞相夫人殺侍婢,乃將吏卒入丞相府,召夫人跪庭下受辭,收奴婢十餘人《通鑑》、《漢宣紀》。以苛為察,以刻為明前漢《宣紀》。黨人歸田里,書名三府,禁錮終身《通鑑》、《漢靈紀》。蹊田之牛,奪之已甚《後漢皇后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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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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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人惟求舊書盤庚,惟公𢡟徳,弼亮四世書畢命,詢兹黃髪,則罔所愆書泰誓》。番番良士,旅力既愆同上方叔元老,克壯其猶《詩采芑》,召彼故老詩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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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年彌髙而徳彌劭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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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古之人,謀黃髪畨畨,則無所過。《史記》、《秦紀》。楊騖歴事四朝,年耆望重,自太宰恪以下皆拜之。《通鑑晉海西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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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皤皤國老班孟堅賦,蒼眉皓髯,山立時行劉賔客華髪皤皤唐呂溫作李靖贊」膚未鷄髪未鶴然,其心甚老《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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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元老在位,邦之榮華,徒以精神折衝,非以筋力為禮。東坡賜韓絳不允致仕詔古之世臣,譬之喬木,粵自拱把,至于棟梁,傑然羣才之中,夫豈一日之力東坡,以衛武之年,踐呂尚之位,安然無作,則功名自隆,黙然無言,則卿尹自化,當以至靜之徳,坐鎮羣動之樞蘇子由、文彥博乞致仕,不允批答,遍閲後生真有道,欲談前事恐無人蘇子由送文太師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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諳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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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晉侯在外十九年矣,險阻艱難,備甞之矣,民之情偽盡知之矣左僖三十八年。,春秋髙閲,天下之義理多矣,《史記漢文紀。素宦於朝。西漢鄒陽傳。時朝廷無故典,又少舊臣侯霸,明習故事,收録遺文,條奏前世善政法度施行之。通鑑漢光武紀。胡廣練達事體,明解條章。東漢本傳。張純在朝歴世明習故事,建武初,舊章多闕,每有疑議,輒以訪純,自郊廟冠昏、喪祀禮儀,多所證定。東漢本傳。黃瓊昔隨父在臺閣,習見故事,及後居職,達練官曹,爭議朝堂,莫能抗奪,通鑑漢殤紀。前世難易,靡所不甞。通鑑魏明紀。刁協乆官,中朝諳練舊事,賀循為世儒宗,明習禮學,凢有疑議,皆取決焉。通鑑:東晉元帝。王僧綽幼有大成之度,衆以國器許之,好學,有思理,練悉朝典,通鑑宋太祖紀。王儉自晉、宋以來故事,無不諳憶,通鑑齊太祖紀。年長識髙,故知有夷險,通鑑齊紀:乆處,朝廷,諳練事體,通鑑:唐憲宗。李晟曰:「吾生長西陲,備諳敵情,通鑑、唐徳宗紀。蘇瓌明曉法令,多識臺省舊章,律條格式,皆所刪正。唐書:齊澣為中書舍人,朝廷大政必咨之,時號「解事舍人」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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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木經霜雪,根無蠧蘇子由集,松老知經㡬,度霜同上身閒閲世故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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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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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生則逸,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書無逸子魯哀公曰:「寡人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未甞知哀,未甞知憂,未甞知勞,未甞知懼。《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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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聚朽蠧而三老凍餒,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左昭三年。生長脂腴,不知稼穡。東漢公孫瓚《記》。周顗曰:「君少年,未更事」。晉書本傳。晉惠帝時,天下荒亂,百姓餓死。帝曰:「何不食肉糜?」晉書。陜民訴旱,觀察使崔蕘指庭樹曰:「此尚有葉何旱之有!」通鑑》、《唐憲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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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妓圍那解思寒谷劉後山詩一曲,髙歌一束綾,美人猶自意嫌輕,誰知織女寒牕下,㡬度抛梭織得成《冦萊公詩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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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庸言之信,庸行之謹易,乾卦,閑邪存其誠同上,秉心塞淵詩定之方中,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記大學。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與天地參記中庸,惟天下至誠為能化。 誠者,非自成已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 誠則明矣。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故至誠如神。 至誠無息。 不息則久,久則徵。 徵則悠逺,悠逺則博,厚博厚則髙明。 惟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並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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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至誠,通於金石《家語》,其誠可比於金石荀大略。誠者,君子之所守,政事之本也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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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王陵讓陳平、絳侯曰:「始與髙帝啑血盟,諸君不在耶?今髙帝崩,太后、女主欲王呂氏諸君,縱欲阿意背約,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乎?通鑑漢髙后紀。衛綰忠實無他腸,西漢本傳。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後漢光武紀。精神所加,金玉為開,東漢廣陵思王記。闗公嘆曰: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將軍,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雖不留,要當立效以報曹公乃去矣。通鑑漢獻紀。我要自當以信待人,但人不當負我耳,我豈可先人生心哉!」通鑑魏元紀。明山賔貨所乗牛,謂買主曰:「此牛經患漏蹄,療瘥已乆,恐後脱發」。南史。帝曰:「叔寶全無心肝」。通鑑隋髙祖紀。旱,詔文武官極言得失,常何武人不學!」不知所言。馬周代之,陳便宜二十餘條。上怪其能,以問何,對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馬周為臣具草耳」。通鑑、唐太宗紀。郭元振曰:「吾以誠心待人,何所疑懼!」通鑑唐中宗紀。張萬福聞諫官伏閣諫,趨往至延英門,大言賀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仲舒等已而連呼「太平萬歳!」萬福武人,年八十餘,自此名重天下,通鑑唐徳宗紀。巧不足而諒有餘。新唐書。集誠恕既敷,鉤鉅靡用,齊故安陸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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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莊綺不加語黃魯直心豁豁,不置牆帷。臨川集互入暴白。溫公甞問邵康節曰:「光如何人?」康節曰:「君實腳踏,實地人也」。聞見録。劉安世從溫公學者數年,一日,避席,問盡心行己之要,可以終身行之者,溫公曰:「其誠乎?」安世問:公行之何先?溫公曰:「自不妄語始三朝言行録金玉比誠心蘇子由集晁無咎言:司馬溫公有言:吾無過人者,但平生所為,未甞有不可對人言者東坡文,悃愊無華真,漢吏東坡詩,皮毛剥落,盡惟有真實在陳後山詩,韓魏公進立于朝,與士大夫語退息于家,與家人言,一出乎誠言行録明道先生之學,以誠為本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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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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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今予其敷心腹腎腸盤庚,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視詩大東。公事無私議記曲禮上。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語子張,丘也。幸茍有過,人必知之語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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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孟子曽子曰:「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孟子,滕文公。昭昭然,若揭日月而行。莊子。晏子為阿宰三年而毀聞於國,景公不悅,召而免之。晏子謝曰:嬰知過矣,請復治阿三年。而譽聞於國公,將賞之,辭而不受。公問其故,對曰:昔者嬰之所以當誅者當賞,而今之所以當賞者當誅,是故不敢受。晏子史詩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左襄公五年。趙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竭情無私」。左昭十三年,夫子,謂范武子。陳平盡䕶諸將。周勃等言陳平受諸將。金漢王召讓平,平曰:「臣祼身來不受金,無以為資,誠臣計畫有可采者,願大王用之,使無可用者。金具在,請封輸官」。通鑑漢髙紀。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無私西漢開心見誠,無所隱伏。後漢馬援傳。其事昭昭日月經天,河海帶地,不足以比」。東漢馮衍傳:石勒曰:「大丈夫行事,宜磊磊落落如日月,然終不效曹孟徳、司馬仲達欺人孤兒,寡婦狐媚以取天下也。通鑑晉書。內無闗鑰」。《通鑑三國志。楚王瑋嘆曰:「我之赤心,可破示天下也」。通鑑晉惠紀。魏主曰:「我當顯然往取揚州,不若彼翳行竊步也」。通鑑、宋紀。唐太宗曰:「率土之內,皆吾臣子,我所恨不能將我心遍置人腹中,豈有相疑之道哉!」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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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楚熊渠子夜行見寢石,以為伏虎闗,弓射之,滅矢飲羽,下視之石也,復射之,矢摧無迹,熊渠子見其誠心而金石為開,況人乎!劉向新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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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大珠》脫玷翳白,日當空虛杜詩肺腑,都無隔形,骸兩不羈《白侍郎集》互入曠達,便共論肝膽,何曽異肺腸? 輸肝冩膽,並同虛懐而襟帶,不設𢎞量而腑臟洞開,張說之文朗,詠豁心胷,劉義夫,用心如日月,唐文粹:洞朗軒闢,不施㦸級,晏嬰言笑,中無町畦,雖鬱蒸霧雨之候,無自而入矣。並同上。一見肺肝,盡坦然無滯。凝元稹集懸白日於千里,推赤心於萬人,段文昌《平淮西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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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心豁豁,不置牆帷《臨川集》。歐公襟懐,洞然無有城府墓誌,向人懐抱,絶闗防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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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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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乃諺既誕書無逸,其言之不怍《語憲問》,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顏之厚矣詩,《小雅》巧言。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語衛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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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此非君子之言,齊東野人之語也孟萬章上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莊天下,鄭有神巫,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禍,福夀夭,期以嵗月,旬日若神,鄭人見之,皆棄而走,列子與之見,壺子出而謂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數矣!明日,又見壺子出而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全然有生矣。明日,又見壺子而曰:「子之先生不齊,吾無得而相焉。試齊且復相之。明日,又見壺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壺子曰:追之列子,追之不及莊應帝王篇。不稱九天之頂,則言黄泉之底《淮南修務訓》。無驗之言謂之妄揚子。誕伐者,百行之悖也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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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敢為大言,處之不疑。史記孝武紀互入無忌憚。東方朔曰:「臣十三學書、三冬,文史足用若此,可以為天子大臣。文辭不遜,髙自稱譽,西漢、阮孚為誕伯,晉書:漢昭烈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通鑑昭烈紀。杜審言恃才髙以傲世甞,語人曰:「吾文章當得屈、宋作衙官,吾筆當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誕類此。唐書本傳。宇文融在相位,謂人曰:「使吾居此數月,則海內無事」。通鑑唐𤣥紀。方士張果自言有神仙術,誑人云:「堯時為侍中,於今數千嵗,多往來恒山中。通鑑唐𤣥紀。張果固請歸恒山,後卒好異者奏以為尸解。同上。自古術士妄言,致人族滅者多矣,非所以靖國家也」。通鑑後唐明宗。裴延齡奏:「左藏庫司多有失落,近因檢閲置簿書,乃於糞土之中得銀十三萬兩,其匹段雜貨百萬有餘,此皆已棄之物,即是羨餘,悉應移入雜庫,以供別敕支用」。太府少卿韋少華不伏,抗表稱此皆每月申奏見在之物,請加推驗。延齡每奏對,恣為詭譎,皆衆所不敢言,亦未甞聞者。延齡處之不疑,上亦頗知其誕妄。 陸贄上書,極陳裴延齡奸詐,數其罪惡,其略曰:「延齡以聚斂為長䇿,以詭妄為嘉謀,以掊克斂怨為匪,躬以靖譖服讒為盡節,愚弄朝廷,有同兒戲矯詭之態,誣罔之辭,遇事輒行,應口便發,靡日不有,靡時不為,昔趙髙指鹿為馬,物類猶同,豈若延齡掩有為無,指無為有」。通鑑唐徳宗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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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皮日休傲誕,自號間氣布衣。《北夢瑣言》:隗囂將王元曰:「請以一丸泥為大王,東封圅谷闗,東觀《漢記》:上小堯、舜,下邈三王」。劉向《戰國䇿序》,互入無忌憚。明皇問富人王元寶家財多少?」對曰:「請以一縑繫南山一樹,南山樹盡,臣縑未窮」。唐文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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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是夫喋喋衒玉而賈石者也栁文。《鑿空駕虛》唐文粹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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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情疏而貌親,在小人則穿窬之盜也與《記》、《表》《記》素隠行怪記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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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母則不食,以妻則食之,以兄之室則弗居,以於陵則居之孟滕文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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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張湯為人多詐,舞智以御人,《史記本傳》。呂不韋為《春秋,暴之咸陽市門,懸千金,其上有能増一字者與之,《史記:懐諼誤國西漢師丹傳》。上詐諼而棄信,西漢藝文志》。齊人多詐而無情,西漢公孫𢎞傳。季文多詐人,不能得其要領,通鑑光武紀。變詐蠭出,西漢東方朔傳。繆為恭敬。繆,詐也。西漢司馬相如傳。若御史大夫湯乃詐忠,通鑑、漢武紀。汲黯曰:「𢎞位為三公,為布被此詐也,前漢公孫𢎞傳。凢激詭之行,則容隠偽矣。通鑑漢獻紀。曹操少好飛鷹,走狗遊蕩無度,其叔父數言之於嵩,操患之。後逢叔父於路,乃陽敗面喎口。叔父怪問其故,太祖曰:「卒中惡風」。叔父以告,嵩驚愕,呼操而口貌如故。嵩曰:「叔父言汝中風已瘥乎?」操曰:「初不中風,但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嵩乃疑焉。自後叔父有所告,嵩終不復信,操於是益得肆意。魏志曹瞞傳。孫峻與滕徹雖內不沾洽,而外甞相包含,通鑑三國吳志。楊素曰:「但恐富貴來逼臣,臣無心圖富貴也」。《通鑑陳紀。安祿山外若癡直,內實狡黠。又甞命見太子,不拜,左右趣之拜祿山,拱立曰:「臣胡人,不習朝儀,不知太子者何官?」上曰:「此儲君也。朕千秋萬嵗,後代朕君,汝也」。祿山曰:「臣愚,曏者惟知有陛下,乃不知更有儲君。不得已然後拜。通鑑唐𤣥宗紀》。魏杜弼曰:「毒螫滿懐,妄敦戒業,躁競盈胷,謬治清淨。《通鑑梁紀。朱滔變詐多端倪,唐書朱希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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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詡、詡强笑語以相取下韓文,巧詐百情唐李嶠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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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纂淵海卷四十三
URN: ctp:ws624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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