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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

《卷五》[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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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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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通典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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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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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上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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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三代以後,言水利者紛紛不一,然考其成績,率皆補救一時,求所謂永逺奠安之計者,不少,概見洪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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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相,承念切民,依廣興水利,凡江、淮、河、漢以及澮瀆,溝渠莫不仰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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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謨經畫,盡善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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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御極以來,每㕘驗盈虛消長之道,豫事綢繆,不愛帑,不惜工總期瀕水居民,登於袵席。是以至今河流順翕,海水宴安,巨浸之區,安瀾永慶,洵乎千古未開之盛業也。兹輯水利,特分河工海塘為上下卷,詳悉條載,以垂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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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九年,工科給事中胡之俊疏言:「江、浙之蘓松、嘉、湖地勢汙下,所有劉家河、呉淞江等處海口壅淤河道成田,水患屢告。請浚呉淞江以洩陳澱之水,浚劉家河,以洩巴陽之水」。從之。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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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東南財賦重地,素稱沃壤,連年水旱為災,民生重困,皆因失修水利,致誤農功。該督撫責成地方官悉心講求,疏通水利,以時蓄洩,庶水旱無虞,民安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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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二年,以直𨽻河間一帯地方夏潦,堤岸潰決,莊屯淹沒,遣官經理修堤挑淺事宜。十一年,濬呉江長橋一帶,以洩太湖。十二年,修河南安陽縣之萬金渠,引坦水以溉民田。二十年,清常熟之白茒港武進之孟瀆河。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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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黃河,視北岸諸險工,諭將蕭家渡、九里岡、崔家鎮、徐家壩、七里溝、黃家嘴、新莊一帯喫𦂳迎溜之處,所築長隄與逼水壩時加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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䕶二十五年,遣官往淮揚下河,督率挑濬車路串場、白駒丁溪、草堰場等處河口。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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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巡,閱視中河,至支河口下馬坐隄上出河圖,指示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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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曰:「朕觀此河逼近黃河之岸,且自徐州北鎮口閘所出黃水及微山湖、荊山口之水俱歸內運河,必流入中河,駱馬湖之水亦入此河。萬一黃隄潰決,中河、黃河必將混而為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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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若重載與囘空之船並行,則中河窄狹,且逼近黃河,朕意猶以為可慮。鎮口閘微,山湖等處水大,可仍開支河口。其黃河運道,原自不廢,仍並存之」。三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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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漕河督臣㑹勘下河積水作何盡令歸海,涸出民田之處,一一議奏。尋㨿漕運總督桑格疏言下河為洩水入海之區,自淮安以至邵伯鎮,計運河東岸,共有涵洞三十牐十滚水壩,八運河及髙郵、邵伯等湖之水,由諸涵洞牐壩之口歸入射陽、廣洋等湖,以至白駒、岡門等口入海,縁下河受水之處甚多,而洩水入海之口猶少,是以易於停蓄,下河州縣均受其害,宜疏濬各口,以分水勢。從之。三十七年,桑格又疏言開濬分水之法:一,請修芒稲河分髙郵、邵伯兩湖之水入江。一,請挑曹家灣、湯家絆、七節橋,使通髙、邵兩湖淤塞,逹芒稲河以入江。一,請挑車兒埠之滔子河,使泰州所受積水,由苦水洋以入海。一請桃澗河分運河之水入澗,由射陽湖以入海。一、請挑海陵溪使髙郵所受之水通岡門以入海。一、請挑車路白塗、海溝三河,使興化所受之水,由丁溪草堰白駒以入海。一請挑蝦鬚二溝戞梁河并朦朧河西淤塞之射陽湖,使髙寳興泰、鹽山等處之水由廟灣以入海。經部臣議定,如所請行。直𨽻霸州、新安等處,水行汎濫,旗民莊盡沒。上以保定府南之水與渾河㑹流,而渾河為源甚㣲,每遇大水橫流,淤沙壅塞,以致田土沖沒。又以漳河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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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經大城縣,入子牙河,其勢湍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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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直隸巡撫于成龍、河督王新命察勘,隨遣旗下壯丁備器械,給以銀米,挑濬分疏。於是修清河子牙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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隄民隄共千五百二十餘丈。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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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視髙家堰等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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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治河上策,誠能深濬河底,則洪澤湖水直達黃河,至於黃、淮二河交㑹之口,過於徑直,所以黃水常逆流而入,今宜將黃河南岸近淮之隄,更迤東長二三里,築令堅固。淮水近河之隄亦迤東灣曲拓築,使之斜行㑹流,則黃河之水不至倒灌入淮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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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朕自淮南一路詳閲河道測算髙郵以上河水,比湖水髙四尺八寸,自髙郵至邵伯河,水湖水始見平等,應將髙郵上下隄岸俱修築堅固,有月隄處,照舊存留,至邵伯地方河湖合而為一,不必修築隄岸,將湖水河水俱由芒稲河人字河引出歸江下河,自可不必挑濬矣。四十年,淮河道總督張鵬翮請挑蝦鬚二溝淤塞之處四十餘里,挑鮑家莊至白駒地髙水壅之處八十餘里,挑撈魚港淤塞之處八十餘里,挑老河口淤淺之處三里有餘,挑滔子河三十餘里。四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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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視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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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歸仁隄引河,用以分洩洪澤湖之水勢,若黃水加長,則恐清口水弱,著將祥符閘下板堵閉草壩,將五堡閘酌量開放,以助清水之勢。四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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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視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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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從前駱馬湖口設竹絡壩,湖水大則從壩流入黃河,河水大則溢流入壩內。今止有湖水暢流,黃水並無浸灌,則黃河之水深通可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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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河工已經告成,善後之䇿,更為𦂳要,修建天妃閘甚當若遇倒灌,即暫時下板,蓄清水全力,以敵黃流,其恵濟祠一𢃄,可相度形勢,修建挑水壩三四處,其王公隄亦應相度修建運河東隄,應行加幫髙郵淮安隄岸卑薄之處,修建石工,黃河南岸隄工,應加謹修防,至直隸、山東之河,與河道總督相距甚逺,應交與該省廵撫,就近料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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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九里岡隄工不似從前直埽,不能挑溜,今修魚鱗埽,逐段挺出,逼溜開行,此法甚善。其埽工釘樁處,可再建挑水壩二座」。四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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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視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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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古今治河形勢不同,舊時常患清水不敵黃水,毎有黃水倒灌之虞,今清水敵黃有餘,運河清水甚大,反流入髙郵湖,設髙郵湖水,長溢入運河,則運河東隄受險,今應將大墩分水處西岸草壩再加挑寛大,使清水多出黃河,一分少入運河一分,則運河東隄不致受險,又於蔣家壩開河建閘,引水由人字河、芒稻河入江,新修五里滚水壩,由下河及廟灣等處入海,不惟洪澤湖之水可以宣洩,而盱眙、泗州積水田地亦可漸次涸出,水小則下板蓄水以敵黃水,大則啓板洩水,且便於商民舟楫往來,其祥符閘口門甚窄狹,趁此黃水不甚髙之時,將歸仁、安仁、利仁三閘,委幹員改寛洩水,則徐州一帶民田,可無淹没之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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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又以江南之蘓,松、常、鎮、浙江之杭州、嘉、湖各處,或近太湖,或通潮汐,民田可資以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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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工部行文督撫,於該處所有河渠水口,度田建閘,隨時啓閉。其有支港淤淺者,並加疏浚,仍行建閘。四十八年,濬寧夏之宋澄堡、李洋堡二渠,引黃水助塘渠,建閘壩十三座,以灌田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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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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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修濬杭州西湖。尋據總督滿保疏,言:「錢塘、仁和、海寧三縣田畝數萬頃,賴城外上下兩塘河水灌溉兩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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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水源,自西湖、西湖三十餘里內民人占為田蕩,阻遏水道,毎年銀米納於官者甚微,而損於民者甚鉅。應清出歸湖,將淺涸淤塞及葑草之處,開濬芟除以復故址,則湖水不致涸竭,而三縣民田旱潦有備,至於城內之河,昔人設筧鑿溝,引西湖之水入城,然後由桃花港、響水閘㑹流於上下兩塘,以溉田畝。今當相其淺深,量請開浚,庶幾水利可復」。從之。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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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怡親王、大學士朱軾察勘,直𨽻水利,繪圗進呈。四年,命設營田水利府,以怡親王董其事。於是於灤州、玉田諸州縣濬流築圩,建閘開渠,招民人願耕者,官給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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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以為工,本募江南、浙江老農,導之耕種,其濬疏圩岸以及瀦水節水引水戽水之法,俱因地乘勢,次第興修。又分立營田四局:一曰京東局,一曰京西局,一曰京南局,一曰天津局。局各有長、有副,有効力委員。凡開渠建閘,皆委員與地方官偕,而查報地數花名給發,工本則專屬之地。方官水田既成,令地方官遵前規而以時逹之。嗣又議設營田觀察使二員、副使二員出資經理。所有舊田園渠閘,並時加修理。五年,河道總督齊蘓勒、副總河嵇曾筠、漕運總督張大有、河南巡撫田文鏡、山東巡撫塞楞額、陜西巡撫法敏等先後奏稱:黃河自陜西府谷縣厯山西河南山,東至江南之桃源縣,河水澄清,上下三千一百餘里,綿厯三旬有餘。陜西、山西,始自四年十二月初八日至五年正月十三日,凡三十有六日。河南、山東自四年十二月初九日至五年正月初十日,凡三十有一日。山東單縣亦始於十二月初九日至二十二日,凡十四日。江南始自十二月十六日至二十三日,凡七日,俱以漸復舊。其清自上而下復舊。自下而上,諸王大臣合詞奏稱,為從來未有之瑞。懇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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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殿受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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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允所請,專遣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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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陵並遣大臣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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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內外大小官貟各加一級。羣臣恭請宣付史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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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碑文,勒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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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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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江、浙水利,凡附近太湖及通江潮之處,曾經聖祖親臨指示,動帑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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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遣副都統李淑徳、原任山東巡撫陳世倌等悉心踏勘,大興築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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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太湖之水歸海劉、白二河為要,必逕直深廣,順下暢流,方能一勞永逸。但潮汐堙塞,太倉常熟,士民佔耕日久,今當盡去新漲地畝,以復故道」。尋據李淑徳、陳世倌等疏言:「蘇、松常鎮水道,並藉太湖為吐納,西北承宜興、荊溪、百瀆之水,西南承杭、湖、苕、霅諸山溪之水,而皆由三江以入海。一自呉縣之鮎魚口,經蘇郡之婁門,至太倉之劉河,出天妃牐以入海,是為婁江。一自吳江之長橋出瓜經港,由龎山湖經長洲、青浦以至上海,合黃浦以入海,是為呉淞江。一自白蜆港過澱泖湖,㑹杭、嘉諸水入海,是為黃浦江,實太湖之尾閭闗,七郡之休戚,誠疏其下流,自不至泛濫,貽害民田。請先挑呉淞江、白茆河、孟瀆、徳勝九曲河,其餘諸河,俟完工之日,以次開濬」。從之。又議修揚州五塘以溉民田,又以陜西鄭渠、白渠、龍洞三處民田向引涇水灌溉,年久漸致淤塞,命督臣岳鍾琪疏浚建牐。七年,以髙家堰當湖河之衝,非堅固髙厚,不能障䕶清水敵黃,以助暢流之勢,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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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帑金百萬,堅築石工,以垂久逺。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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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甘肅寧夏地瘠渠工,為萬姓資生之策,特遣侍郎通智等董率該地方官屬開濬渠道。嗣議定察罕托輝地方,開鑿大渠二百七十餘里,建進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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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一座,退水石牐三座,尾牐一座,大支渠百餘道,小陡口百餘道。牐旁設水手,以司啓閉。又建大石牐一座,以通漢、唐二渠之出,水渠東築長隄三百餘里,隄岸種栁盤固,以障黃河之溢。渠西疏濬西河三百五十餘里,以洩漢、唐二渠並大渠餘水,灌溉新渠、寶豐、寧夏、平羅各縣民田。又開濬六羊渠一百二十餘里,建進水石牐一座,退水石牐二座,開大支渠二十餘道,小陡口一百餘道,牐旁亦設水手,以司啓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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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賜名大渠曰恵農渠,改六羊渠名潤昌渠。八年,又以大清漢、唐三渠舊設專員,毎年修理,今厯久廢,弛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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閘損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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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通智等查勘,及時補修。又命於瓜州疏勒河上流築壩,開渠,濬安家窩,對岸導渠引水。十一年,修揚州之范公堤,又於陜西之柔逺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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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夷堡及口外雙樹墩,開渠溉田。十二年,於甘肅口外栁林湖地建隄開渠,又於陜西之中衛縣白馬寺灘,開渠建槽,以資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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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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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直省:「凡古堤舊渠,不為田害,便當仍舊,毋妄改作。凡督撫各官,建言為民興利,或因小而害大,或利在目前而害伏於後,或有利無害而其事難求,皆宜熟籌,慎之於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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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管理水利河:臣及瀕河州縣,各於所屬境內,相視河流淺阻,毎嵗農隙,募夫修浚,定為章程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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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遣大理寺卿汪漋總辦江南河道工程。尋據汪漋疏,言山陽阜寧之漁濱河,興化縣之白駒閘下引河,髙郵州之通湖橋、馬飲塘河,江都之灣頭河,通州分司所屬十場,鹽河,通州之黃河洋、范公堤及鹽城之新興場、河阜寧之廟灣場河,俱宜及時修疏」。從之。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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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廷臣㑹議淮、揚九屬水利事宜,汪漋言:淮、揚下河九屬水利有二,最甚者開放髙郵三壩,次則東邊易進鹹水,請將髙郵三壩及昭闗壩子嬰壩平撤,另添石閘三座,以殺水勢。其鹹水易進處,惟天妃與白駒三閘為甚,應將天妃口閘及白駒三閘並行拆修。其沿范公堤之丁溪、小海諸閘內,有上岡、北草堰二閘,移建於串場河口外。又請挑浚淮、揚各屬東塘河道,加築范公堤,以及栟茶、斜角二場隄工。又揚子橋閘口過髙,請令改修。其九屬田畝之毗近河渠者,請兩岸修築田圩,以作隄防。俱從之。時江寧布政使晏斯盛請興修鳳、潁、滁、泗四屬水利,疏上,發汪漋㑹同督撫詳勘定議。尋議定肥城內之金斗河及洩水越河,虹縣之枯河頭,亳州之乾溪溝,和州之太洋河、姥下河、牛屯河,含山之銅城閘河,來安之龍尾壩河俱淤淺,不足灌溉,均當開堰疏濬。其餘各州縣陂塘、溝渠、圩埂土壩共六十二所,飭地方官量民力能否次第舉行。又河南廵撫尹㑹一請興豫省水利,並浚賈魯河下㳺入渦㑹淮。安慶廵撫陳大受亦言上㳺之水奔流下注渦河淺窄,恐不能容復,令汪漋㑹督撫定議。漋言賈魯河入淮之水既分洩以入江南之渦河,則渦河亦當分洩入淮,庶上㳺下游兩得其平。於是浚賈魯河,并濬渦河南岸入淮之漳河。七年,江水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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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直隸總督髙斌前往經理賑恤。旋命大學士陳世倌㑹同髙斌辦理水利。尋疏言:「淮、揚、徐、海、鳳、潁、泗七屬為百川、聚滙、髙寶諸湖,承洪澤湖之下,㳺自邵伯以上入海,自邵伯以下入江而入海,不如入江之便。請於金灣壩下添滚壩三座,分引湖水入於鹽河,即於鹽河對岸挑引河一道,并挑鳳凰橋、下引河及壁虎橋、下寥家溝、歸石羊河,以逹於江,至董家溝原歸芒稲河,當令挑深自為一河,直注於江。其泰州河內之秦塘港、白塔河、百汉港,改建閘門,以時啓閉,此導湖水入江之路也。黃河北岸微山湖為上流之瀦,駱馬湖為下流之瀦,而中河為咽喉,六塘河又承駱馬湖之下流歸場河以入海。今應將板浦以下場河及六里車軸等河一律疏濬,武漳、義澤、六里河頭各建石閘,以時減洩。鳳、泗諸州澮沱濉為大,而沱河久淤,應將宿州之水導入澮,鳳、靈之水導入濉,不使仍入沱河為患。海州諸水,沂、沭為大應,將河身淤塞者濬深民堰,殘缺者堅築以通積水。其餘七府州屬支河溝渠,應修理者百四十餘處,並請次第興修」。俱從之。八年,准髙斌請於直隸桑乾河南北兩岸開大渠一道,引水以溉民田。九年,尚書訥親請修理江南清水下游河道。於是濬泰州鹽河及髙、寶二湖相連之華家灘、大新河,髙邵二湖相連之王家港、茅塘港,邵伯通運之引河,循次灌注,為湖河遞減之法。濬鹽城以南、南北二串場河、白駒閘下引河及洩水之蚌沿梓新車路白塗海溝,興鹽界河東西官河,以資利導。其范隄各閘,多添金門㑹各引河,以廣出水之路。又疏濬通州境內任家港等處,以備宣洩。又准御史柴潮生請,經理畿輔水利,特遣尚書劉於義往保定㑹,同髙斌疏浚河間、天津二府河渠淀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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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江南海州、沭陽一帶連年被水,朕詢問廵撫陳大受,據稱海州之水下苦於鹽,河之南北橫截,使六塘南北之水不得東流,上苦於沭河之水盡由沭陽、海州入海,宣洩不及,以致為害。欲去海州之水下,當去鹽河橫截之弊,上當分洩沭河之源等語。著尹繼善白鍾山委貟查勘,應作何開通疏浚之處,妥協辦理,務使水患悉除。尋據尹繼善等議,定修濬濉河南北兩岸黃疃橋等處河道,建設涵洞。潁州府肥河、宋湯河䝉城芡河、北淝河揠淺築埂,建設橋梁,以清上江之水。下江六塘河承駱馬湖之水至沭陽,分南北兩股入鹽河歸海。令接築南北塘河子堰,建設涵洞,疏濬諸處。港河築堰建閘至山陽之吉家橋河,鹽城之九曲河,阜寧之横溝河、放生河,清河之民便河、史家蕩古河,安東之龍家蕩河,桃源之劉老澗、積水河,海州之薔薇河,逐一挑濬築堰立閘。又於鹽河下之武障、義澤、六里三河口,各設滚水石壩、贛榆之三公河、圍子河,疏去淤滯,以洩異漲。大沙河旁築子堰以資捍禦。工竣後定。凡各處長隄巨川大橋大閘歸官修理。其支河、小港、民堰、路溝分隸㕔汎州縣,各官經管,督勸居民,以時修整。從之。十二年,又令加築沭河堰工,疏濬宿遷桃源境內兜灣河,接建駱馬湖尾閭、永濟石橋四十丈,開濬上下引河以助分洩。又建甘泉縣東西灣二處滚水石壩,築范公隄一千一百餘丈。十三年,諭「江南淮海一帯州縣,近年屢被災傷,推原其故,皆由山東沂、郯等處,雨水盛漲,建瓴而下,遂直注駱馬湖衝決六塘河,兩岸子堰,淹浸民田。著大學士髙斌、左都御史劉統勲,㑹同撫臣阿里袞,將本省近年致患之由,並將來作何查辦,悉心定議。尋據髙斌等疏言:「運河受漳衛,汶、泗、沂之水兩旁承以諸湖,其間山泉支港、閘壩涵洞、橋梁斗門,皆有關於蓄洩。應將徳州哨馬營滚,水壩落低,以消漳衛之盛漲,海豐之馬頰河,聊城之徒駭河疏導以分運河之漲。東平之戴村二壩落低,以減運河漲溢之水濟寧之董家口引入白馬河歸湖濟運以衛民田。沂州之江楓口,堅築堤壩,使入湖歸運,以免旁溢。山東之運道泉湖,安流順軌,即下游淮海之地,無憂濫漫矣」。疏入,如議速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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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周,覽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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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洪澤:「湖上承清、淮、汝、潁諸水,匯為巨浸,所以保障者,惟髙堰一堤,天然壩乃其尾閭,伏秋盛漲,輒開此壩洩之,而下流諸縣胥被其害,冬月清水勢弱不能刷黃,往往濁流倒灌,在下游居民深以開壩為懼,朕親臨髙堰,循隄而南,越三滚壩至蔣家牐,周覽形勢,乃知天然壩斷不可開。近者河臣又請於三滚壩外増建石滚壩以資宣洩,不知増三為五,即以過水一二尺言之,向過三尺者即五尺向過六尺者増而至丈,是與天然壩名異實同,亦當為之限制。上年滚壩過水三尺五寸,天然壩仍未開放,應即以是為準,於是於天然壩立石,永禁開放。其五壩以仁、義、禮、智信為次,仁、義、禮三壩,一如其舊。智信二壩,則於石面之上加封浮土,如仁、義、禮三壩已過水三尺五寸不足減盛,漲則啓智壩之土仍不減,乃次及於信壩、永著為例,至髙堰石堤、南滚壩以南,舊用土工石隄,有首無尾,亦令自新建信壩北雁翅以北一律改建石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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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朕經過淮安,見城北一帶內外皆水,雖有土隄為之防,而人烟湊集之區,設經異漲,其何以堪?亟應改建石工,以資保障,著該河臣督撫確勘詳估,及時建築。又准大學士傅恒,請於京師髙梁橋迤西近河地畝營治水田」。十八年七月,淮水盛漲,洩洪澤湖五壩,泛車羅潰二閘下河,髙、寶興胥受其患,至九月,㑹黃河,復決銅山隄,南注靈虹諸邑,歸洪澤湖,奪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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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舒赫徳、劉統勲等,督率徃來堵築,均於嵗冬合龍河流順軌,又於髙堰、武家墩迤北築磚工隄堰千餘丈,以資捍禦。二十一年,黃河漫溢,孫家集、楊錫紱請疏荊山橋河身,以洩滕、嶧等縣積水。二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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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巡親莅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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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一切疏洩,捍禦機宜。時微山、昭陽諸湖俱已疏通,而駱馬湖隄堰殘缺不足禦,運河盛漲於是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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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駱馬湖隄,又以六塘河以下餘潦停積,桃源、宿遷諸窪地,多成巨浸。山東之金鄉、魚臺等屬未涸,地畝尚有十餘莊。江南之宿遷、靈壁及河南之永城、夏邑等處漫衍地界,不下數百里。經山東巡撫鶴年奏報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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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鶴年速赴荊山橋偕白鍾山及侍郎夢麟籌濟寜,金鄉、魚、臺、滕、嶧五州縣水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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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侍郎裘曰修馳視山東、河南、上江各屬積水,在山東者,與鶴年㑹商,在河南者與圖爾炳阿㑹商,在上江者與髙晉㑹商,其地方官有熟習水道之員,聽其酌量差委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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飭裘曰修夢麟、尹繼善、白鍾山、嵇璜、張師載及各督撫先後勘明各工,權其輕重緩急,就最要者,同時並舉,餘亦次第興修,均於嵗內告成。於是自濉河以上堅閉毛城鋪諸閘,使不得洩黃水以壅濉河,而於潁、亳一帶及虞、夏、商、永各屬幹河支河,一律疏導以洩中州諸河去路,並挑兖州之府河洸河,改金口閘涵洞為減水閘,改楊家壩為石閘,浚伊家河、洩㣲山湖水入運。又築堵沂水不使入運,以免沛縣旁溢,添設昭關滚壩,又建髙郵運河東隄石閘,酌定水則,以時啓閉。浚芒稲閘越河,以闢湖河歸江之路。又於微山湖口洩入荊山橋一帶支河,專𣲖道貟駐劄,隨涸隨挑,以暢下游之勢。是年,又於髙堰南岸添甃石隄。明年,又築北岸土隄。二十四年,浚山東曹、單二縣,與江南豐、沛二縣之順堤河。開常熟、昭文二縣之白茆河、徐六經海口及塘外淤河。其上游舊有石閘,移建於開壩之處,以資蓄洩。又濬河東之衛河泉源。二十五年,准尚書嵇璜請,開運河東堤、金灣壩下引河改低董家溝等三壩。准陳宏謀,請改常熟、昭文二縣海口石閘為滚壩。准尹繼善請,將南關、車邏等壩封土三尺。二十六年,黃、沁盛漲,懷慶府城被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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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裘曰修馳驛赴豫,相導河渠。未幾,開封水消,而河奪溜楊橋,下趨賈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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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命大學士劉統勲、兆惠馳往,董築賈魯河,奪溜急工,嵗冬合龍,併添築懷慶城外月隄。是年,准方觀承請,於易州原泉村建壩開渠於良鄉之雅河、廣陽、牤牛琉璃諸河,一律開疏,以資灌溉。又開泰州之丁溪、小梅二閘,引河匯全家港歸海。開阜寧、鹽城二縣境內之上岡草堰、陳家沖三閘,各引河匯入射陽湖歸海。又以陳宏謀言濬常熟之福山塘河。二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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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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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蹕蘇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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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劉統勲、兆惠㑹同河。臣詳勘湖河歸江之路,劉統勲等勘定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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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囬鑾取道按閲,如所議,拓新挑引河下游使,有建瓴之勢,拆金灣中二閘,添建石壩三十丈落,低西灣壩四丈,其河頭加挑深寛,以資利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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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示宣洩機宜,令展拓清口,視髙堰五壩,増水一尺,即開清口十丈為釡底抽薪之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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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於徐州河隄自甎工止處一律接築甃石十七層,以資鞏固。是年,以楊廷璋言,濬烏程、長興二縣漊港,又以湯聘言,於南昌縣之富食墟復建石壩,䕶民田千餘頃。是年又以直屬盛漲,各處隄堰多被沖刷,准總督方觀承請挑濬停淤水道,修築濵河隄堰,以工代賑。二十八年,方觀承請濬鳳河上游,自南宮以上至閘子口一百二十餘里,以工代賑。從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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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兆惠㑹同長蘆鹽政逹色、天津府知府周元理察勘海河,其壩口有應行増開之處,照展拓清口之制,及時籌辦。又浚松江、太倉等屬水道,挑荊山橋舊河。二十九年,修築安徽無為州墟田隄壩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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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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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因㣲山湖蓄水過多,瀕湖窪地,毎致淹浸,經崔應階等奏請宣洩微湖以水誌一丈為度,於韓荘添建新閘,以殺其勢,並挑荊山橋以暢其流。朕今嵗南廵回鑾時,舟行所經,詢知窪地近多,涸出農田,耕作有資,但湖水暢消,亦恐艱於濟運。今據楊錫●奏稱,湖內之水須存一丈二尺,用至五月八牐底水,尚可得四尺餘寸,若止存一丈,則五月間八牐底水止存二尺六七寸,重運難行,請交東省河撫可否量改水誌,或將湖口以下數十里河底,一律挑濬五尺等語,所奏於漕渠轉輸自有禆益,但水誌改加二尺,於低窪地畝有無妨礙,及挑深河底,是否可行?著崔應階㑹同李宏詳悉確勘具奏,期於漕運民田均得利賴。尋議定將滚壩內機心每空安砌石槽,設立板片,水小之年加板攔束。其八,牐河亦將新淤沙泥,儘力挑佔,至舊時河底而止。是年,濬武進丹陽之孟瀆等河。三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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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省天津淀河隄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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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自長隄之三里灘、荘兒頭止築新隄一道,上下銜接約十餘里,衛村民三千戶,成膏腴地畝數千頃。是年,湖北黃梅隄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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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自董家口遞江西徳化境內通行堅築。三十四年,從范宜賓請,挑東省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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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劉統勲徳成履勘籌計,尋議挑深五尺計工,五年而後竣。三十六年,永定河暨北運河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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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學士髙晉、尚書裘曰修徃,㑹總督周元理勘定修理,後遂於永定河自山西口外入直𨽻出蘆溝橋,迤下六工悉就泓灣曲處,疏直寛槽十餘丈,深七八尺,其南岸之金門閘、北村壩、北岸之求賢橋,並改灰工齊歸牤牛河,六工以下,順導東行,並築土埝,以遏北徙。其北運河,則自東岸南倉上新築橫隄,以衛北倉村莊,再建橋座,以洩西來之水。又疏浚兩減河及東岸引河,培築隔淀隄及千里長隄,計動帑五十餘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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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裘曰:「修疏言近水居民與水争地之弊,淀泊利在寛深,其旁閒淤地不過水小時偶然涸出,乃瀕水愚民貪其肥潤,即行佔墾,不知所佔之地日増,則蓄水之區日減,每遇潦漲,水無所容,甚至漫溢為患。在閭閻獲利有限,而於河務關係非輕,著傳諭各督撫,凡有此等,瀕水地面除已墾者,姑免追禁外,嗣後務湏明切曉諭,毋許復行佔耕。三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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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將淀河內鷹觜壩及鹿疃兩處添建引河,又築張家口上堡圏城東北兩面石壩,計百六十餘丈。三十九年,黃河老壩口堤工漫溢,淹及板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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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大學士舒赫徳馳往江南,㑹同髙晉,尅期堵築,旬月集事,黃河大溜仍由故道歸海四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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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朕從前屢次南廵閱,視清黃交㑹處,悉其倒灌之虞,因思若能引向陶荘以北而流,則清口通暢,庶免黃流倒灌,因未躬臨陶莊,一帯閱視,是以踟蹰昨嵗薩載赴山東行在,召見時,諭令赴黃河海口上下察看,伊即奏請若於陶莊開挖引河一道,使黃水繞北下注清水,益得暢行,與朕意相合,伊果能遵照指示,剔挑完竣,可免黃水倒灌之虞,並收清水刷沙之益,即就近險工亦俱化為平穩矣,是為全河一大關鍵。又命河臣於新河頭下添石壩一道,為重門保障。四十三年,豫省儀封考城漫口潰決。兩江督臣髙晉請將賈魯河至渦河一帶停淤,飭州縣按田照業食佃之例,歸嵗修案內疏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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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災民不可派累,乃截留新舊漕糧三十萬石,先後撥運兩淮鹽課及部庫銀五百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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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大學士公阿桂、刑部尚書袁守侗往董其役。四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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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閱,視髙家堰隄閘,總督薩載請將三堡六堡等磚工加髙數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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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磚工不若石工之固,命一律改建甃石,分年建造。又命嵇璜、薩載勘視徐州周家莊至韓家山一帶石工。尋以徐州舊有石隄九百七十餘丈,較新築石隄,短少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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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律加髙十七層,其韓家山至奎山一帶隄堰四百五十餘丈。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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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一律改築石隄,直至山腳,以垂鞏固。四十六年,邳雎南岸魏家莊大隄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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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飭河道何裕城,即行裹䕶漫口,毋使塌寛,並一面防䕶北河隄工,節經下河督臣奏報,河湖驟消,數尺,黃不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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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即令阿桂、薩載等籌計經久良䇿時阿桂奉工,即命閱視海塘 ,令經理河務。又儀封北岸曲家樓隄亦潰,東由曹縣歸趙家河,至張秋西,由金鄉、魚臺至南陽湖下注逼近運河。河臣韓鑅即於外灘築壩,以冀漫口,斷流濟東道。沈啓震即於戴村壩暨分水龍王廟口添築石壩,以防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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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黃水經過河湖,斷無不淤墊之理,諭河臣速赴運河籌辦分洩事宜。確勘微山湖水深尺丈,迅速堵築。尋以河臣奏報,於東西兩壩趕下門埽追壓,堅實壩臺,増長髙厚,金門斷流,大溜全歸引河引河,中泓寛深,流行迅駛,直注六塘河歸海。四十七年,南北兩岸漫口先後合龍,又陡蟄三十餘丈。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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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阿桂等於上游南岸改築壩工,俾得吸溜歸槽,令薩載於下㳺潘家屯、六塘等處展濶去路,並挑微山湖下顧家莊等處分洩通暢。又阿桂等議定自蘭陽十二堡至商邨七堡南隄外一百七十餘里,另築新堤一道,並疏挑引渠導河水下注商邱,歸正河故道入海。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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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今年春間豫省青龍岡漫口合龍未就,遣大學士阿桂之子乾清門侍衛阿彌逹前往青海,務窮河源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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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事竣,復命並據按定南針繪圖具說呈覽。據奏星宿海西南有一河名阿勒坦郭勒,䝉古語阿勒坦,即黃金郭勒即河也。此河實係黃河上源,其水色黃,迴旋三百餘里,穿入星宿海,自此合流至貴徳堡,水色全黃,始名黃河。又阿勒坦郭勒之西有巨石髙數丈,名阿勒坦噶逹素齊老,䝉古語噶逹,素北極星也,齊老石也。其崖壁黃赤色,壁上為天池,池中流泉,噴涌釃為百道,皆作金色入阿勒坦郭勒,則真黃河之上源也。其所奏河源,頗為明晰從前。康熙四十三年,皇祖命侍衛拉錫等往窮河源,其時伊等但窮至星宿海,即指為河源,自彼回程,復奏而未窮,至阿勒坦郭勒之黃水,尤未窮至。阿勒坦噶逹,素齊老之真源,是以皇祖所降諭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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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暇格物編星宿海一條,亦但就拉錫等所奏,以鄂敦他臘為河源也。今既考詢明確,較前更加詳晰。因賦河源詩一篇,敘述原委,又因漢書河出昆崙之語考之於今,昆崙當在囘部中,囘部諸水皆東注。蒲昌海即鹽澤也,鹽澤之水入地伏流至青海始出,而大河之水獨黃非昆崙之水,伏地至此出,而挾星宿海諸水為河瀆,而何濟水三伏三見,此亦一證因於河源詩後復加按語為之決,疑傳正嗣檢閱,宋史河渠志有云,河繞昆崙之南折而東,復繞昆崙之北諸語,夫昆崙大山也,河安能繞其南,又繞其北,此不待辨而知其誣。且昆崙在囘部離此萬里,誰能移此為青海之河源。既又細閱康熙年間拉錫所具,圖於貴徳之西有三支河,名昆都倫,乃悟昆都倫者,蒙古語謂橫也橫即支河之謂。此元時舊名,謂有三橫河入於河,蓋蒙古以橫為昆都倫,即囘部所謂昆崙山者亦係橫嶺,而修名者不觧其故,遂牽青海之昆都倫河為囘部之昆崙山耳。既解其疑,不可不詳誌,因復著讀宋史河渠志一篇。兹更檢元史地理志有河源附録一卷,內稱漢史張騫道西域,見二水交流,發葱嶺滙鹽澤,伏流千里,至積石而再出。其所言與朕蒲昌海即鹽澤之水入地伏流,意頗合,可見古人考證,已有先得我心者。按史記大宛傳云,于闐之西水皆西流注西海。其東水東流注鹽澤,潛行地下。其南則河源出焉。河注中國,漢書西域傳,于闐國條下所引亦同,而說未詳盡。張騫既至蒲昌海,則或越過星宿海,直至回部地方,或回至星宿海,而未尋至阿勒坦、郭勒等處。當日還奏,必有奏牘,或繪圖陳獻。而司馬遷、班固紀載弗為備詳,始末僅以數語了事,致後人無從考證,此作史者之畧也。然則武帝紀所云昆崙為河源,本不誤,特未詳伏流,而出青海之阿勒坦噶逹素,而經星宿海為河源耳。至元世祖時遣使窮河源,亦但言至青海之星宿海見有泉百餘泓,便指謂河源而不言。其上有阿勒坦噶逹素之黃水,又上有蒲昌海之伏流,則仍屬得半而止。朕從前為熱河考,即言河源自葱嶺以東之和闐、葉爾羌諸水,瀦為蒲昌海,即鹽澤䝉古語謂之羅布淖爾,伏流地中,復出為星宿海云云。今覆閱史記、漢書所記河源,為之究極原委,則張騫所窮正與今所考訂相合,又豈可沒其探本討源之實乎?所有兩漢迄今,自正史以及各家河源辨證諸書,允宜通行校閱,訂是正訛,編輯河源紀略》一書。四十九年,兩江總督薩載、河道總督李奉翰奏江南河工預籌修防,蓄洩機宜,繪圖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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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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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薩載、李奉翰奏江南河工預籌修防蓄洩機宜、辦理工程三處,繪圖貼說具奏。已於圖內詳晰批示,並面諭該督等遵辦矣。天然閘下既舊有引河,年乆淤墊,理應一併疏浚深通,以備盛漲之年,開放分洩,自當首先辦理,方為有備無患。其所奏外河順黃壩隄工後,深塘用土填平,並於迤下佔築新隄一道,自應次第辦理,以資保障。至該督等所稱髙堰石工子堰尾土尚矮,湏一律加髙培厚一節,髙堰石工既經加髙層數,其土堰間有卑矮之處,自應一律加髙培厚,接成一勢,並應栽種栁樹,俾根株盤結,更可永逺。鞏固此事,與前在海寧令將柴塘石工中間積水溝槽墊平,以資重障之㫖,事同一例,應定為再次辦理,將此分晰指示該督等其仰體朕意,遵照妥辦所需錢糧,著照所請於兩淮運庫內撥用。又江西廵撫伊星阿奏:南昌、新建等六縣下游地接鄱湖,又當章貢諸水之衝,而圩隄沖塌,田禾被淹,請動項修築」。從之。五十年,大學士阿桂等奏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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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前因桐栢山為淮水發源,特諭畢沅詳晰,查勘支流,或有淤塞,即應設法籌辦。兹據畢沅覆奏,該處發源之地,河身不甚寛廣,易於疏浚,倘有需開挖之處,即勘明興工。又賈魯、惠濟兩河,即係淮水支河,現在一律疏瀹。江南洪澤湖向藉淮水挹注,今淮水發源之處,經畢沅勘明疏瀹,將支港小河一律浚導,該處賈魯、惠濟二河,其下流歸并渦河入淮,現在亦加疏浚,俾就通暢。并於淮瀆廟䖍申祭告,自當仰邀靈佑,泉源湧發,衆水會歸,下游湖水日就充足,以助清敵黃。伏查淮河清水禦黃濟運,為全河最要關鍵,今嵗淮水未經大長仰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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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明逺照,以桐栢山為淮水發源,諭令畢沅廣為濬導,從此㑹流,下注洪湖,自必日就充足,暢出清口,永資利賴。河南廵撫畢沅奏,賈魯河即在古汴水發源滎陽之大周山㑹京孛等水,經鄭州中牟、祥符至朱仙鎮下逹尉氏、扶溝、西華、淮寧之周家口、商水、項城、沈邱至安徽之潁州、正陽關入淮。又賈魯河自中牟縣西十五里分支為惠濟河,經祥符、陳留、把縣、睢州、柘城、淮寧、鹿邑至安徽、亳州、金陽河入淮,各計四百餘里,此河淤塞,為開封等府屬商販,民食攸關,今久經淺淤,自應及時開浚,且於水旱年時,兼可以資蓄洩。從之。又雲南廵撫劉秉恬疏言:滇池在省城之南,周圍三百餘里,受昆明六河之水,㑹為巨浸,附近昆明、呈貢、晉寧、昆陽四州縣,環海田疇資以灌溉者不下數百萬頃,所恃以宣洩者,惟在昆陽之海口。大河為滇池出水咽喉,疏通均受其利,壅遏即受其害。應自龍王廟至石龍壩,共長二千七十五丈,挖深一二尺至四五尺不等」。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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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通典卷五
URN: ctp:ws659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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