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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四

《卷二百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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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閏位部 知子。
2
夫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蓋父子之間,否臧易辨。齠齔之際,性習已彰。若能鑒其神明,遺其外食,希衿濱脅,王大}之意,觀以成人之風,自邇察遐,材將焉遁?況夫負英武之略,應偏閏之位,固宜念家國之重,審裔嗣之能,建為元良,付大業而不墜,委之國事,被讒間以無疑。敘諸簡編,亦君人之懿德也。
3
吳孫堅為下邳丞,時權始生。兄策起事江東,權嘗隨從性度。弘朗仁而多斷,好俠養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參同計謀策,甚奇之,自以為不及也。每請會賓客,嘗顧權曰:「此諸君,汝之將也」。策臨終呼,權佩以印綬,謂曰:「舉江東之眾,決機於兩陳之間,與天下爭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各盡其力。保江東,我不如卿」。宋臨川王義慶,高祖中弟道憐子也,出繼叔父道規。後義慶幼為高祖所知,嘗曰:「此我家豐城也」。
4
梁臨川王宏,太祖第六子也。齊明帝時,為桂陽王功曹吏。衡陽王暢有美名,為始安王蕭遙光所接。及遙光作亂,逼暢入東府。高祖在雍州,嘗懼諸弟及禍,謂南平王偉曰:「六弟明於事,必先還臺」。及信至,果如高祖策。
5
南平王偉,高祖之弟也。幼清警好學。齊世為晉安王外兵。時高祖為雍州,慮天下將亂,求迎偉。俄聞已入沔,高祖欣然謂佐吏曰:「吾無憂矣」。
6
南康王子通理,高祖孫也。父死服闋見高祖,悲泣不自勝。高祖謂左右曰:「此兒大必為奇士」。
7
陳高祖母弟休先,少倜儻有大志。梁簡文之在東宮,深被知遇。太清中,既平侯景,有事北方,乃使休先召募,得千餘人為文帝主帥,頃之卒。高祖之有天下也,每稱休先曰:「此弟若存,河、雒不足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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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始興,昭烈王長子也,高祖甚愛之,嘗稱:「此兒吾宗枝英秀也」。北齊文宣帝,高祖第二子,世宗母弟也,內雖明敏,貌若不足。世宗每嗤之曰:「此人亦得富貴,相法亦何繇可解」。唯高祖異之,謂薛叔曰:「此兒意識過吾」。
9
上黨剛肅王渙,神武第七子也。天姿雄傑,ㄈ儻不群,雖在童幼,嘗以將略自許。神武牡而愛之,曰:「此兒似我」。馮翊王潤」,神武第十四子也。幼時神武稱曰:「此吾家千里駒也」。為定州刺史。時監王開府王回雒,與六州大都督獨孤枚侵竊官田,受納賄賂,潤按舉其事。二人表言王出送臺使,登魏文舊壇。武成使元文遙就州宣敕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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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翊王少小謹慎,在州不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遠望,人之常情。鼠輩欲輕相間構,曲生眉目」。於是回雒決鞭二百,獨孤決杖一百。北平王貞字仁堅,武成第五子也。沈審寬恕,帝曰:「此兒我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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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部 知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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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國家者,莫不急於選士,務在官人,詢之以計畫,委之以事任,故能創業垂統,名與功偕,傳世祚於後裔,著話言於可久者也。自東漢之季,吳蜀啞鵡,不總覽豪傑,保守封域,當其君臣之分甫定,疆埸之事日駭,而能審其才用,諒其誠明,或委之以腹心,或仗之以師旅,雖讒間之言日至,疑似之迹屢彰,而任之如初,不以屑意。其或察其操履,悉其素尚,苟位未充量,姑待以遠期。若名浮於實,前知其敗事,傳所謂「惟君知臣」者,蓋得之矣。繇宋氏而下,逮夫梁、陳高、齊、咸,奄據一方,樸明質恐,領噸人善任詔爵物,官盡臣下之心,悉忠讜之分,亦皆可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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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先主初見諸葛亮,因屏人語而稱善,於是與亮情好日密。關羽、張飛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君勿複言」。亮後為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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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芝為郫邸閣督先主,出至郫,與語,大奇之,擢為郫令。遷廣漢太守,所在清嚴,有治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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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 ,字子龍。先主之敗,有人言雲 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レ之,曰:「子龍不棄我走也」。頃之,雲 至。後為鎮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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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巴,字子初。初,先主辟為左將軍西曹掾,先主曰:「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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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謖,字幼常,以荊州從事從先主入蜀,除綿竹、成都令、越雋太守。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先主嘗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語,自晝達夜。後謖與張ふ屆督滯ぺ瘴,チ兩詼任に破亮殺謖以謝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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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為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為其帳下將張達、范疆所殺,持其首順流而奔。孫權飛營都督,表報先主。先主聞飛都督之,有表也,曰:「噫!飛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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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孫策初為豫章太守,得太史慈,命往豫章安撫士眾。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還。策曰:「子義舍我,當複與誰餞?」送昌門,把腕別曰:「何時能還?」答曰:「不過六十日,果如期而反策,初遣慈也。議者紛紜,謂慈未可信。或云與華子魚州里,恐留彼為籌策。或疑慈西托黃祖,假路還北,多言遣之,非計。策曰:「諸君語者,非也,孤斷之詳矣。太史子義雖氣勇有膽烈,然非縱橫之人,其心有士模志經,道義貴重,然諾一以意許。知已死,亡不相負,諸君勿復憂也」。慈從豫章還,議者乃始服。慈見策曰:「華子魚,良德也。然非籌略,才無佗方規,自守而已」。又丹陽童芝自擅盧陵,詐言被詔書為太守,鄱陽民帥別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魚所遣。長史言:「我以別立部,須漢遣真太守來,當迎之耳。子魚不但不能諧,廬陵、鄱陽近自海昏,有上獠璧,有五六千家相結,聚作宗伍,惟輸租布於郡耳。發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魚亦睹視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乃有兼並之志矣。頃之,遂定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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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初為孫策長史,昭每得北方士大夫書疏,專歸美於昭昭,欲默而不宣則懼有私,宣之則恐非宜進退不安。策聞之,歡笑曰:「昔管子相齊,一則仲父,二則仲父,而桓公為霸者宗。今子布賢,我能用之,其功名獨不在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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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初移都建業,大會將相文武,特謂嚴峻曰:「孤昔歎魯子敬比鄧禹,呂子衡方吳漢,聞得卿諸人未平此論,今定云何?」峻退席曰:「臣未解指趣,謂肅範受饒,褒歎過實」。大帝曰:「昔鄧仲華初見光武、光武時,受更始使撫河昭字,北行大司馬事耳,未有帝王志也。禹勸之以復漢業,是禹開初議之端矣」。子敬英爽有殊略,孤始與一語,便及大計,與禹相似,故比之。呂子衡。忠篤亮直,性雖好奢,然以憂公為先,不足為損避。袁術自歸於兄兄,作大將,別領部曲,故憂兄事,乞為都督,辨護修整。加之恪勤與吳漢相類,故方之皆有旨趣,非孤私之也。峻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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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代呂蒙領南郡太守,住公安。蜀先主東伐吳,吳王求和,瑾與先主箋曰:「奄聞旗鼓,來至白帝。或恐議臣以吳王侵取此州,危害關羽,恐深禍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也。試為陛下論其輕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損忿,暫省瑾言者,計可立決,不復咨之於群后也。陛下以關羽之親,何如先帝?荊州大小,孰與海內?俱應仇疾,誰當先後?若審此數,易於反掌。時或言瑾別遣親人與先主相聞,大帝曰:孤與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負孤,猶孤之不負子瑜也。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讒瑾者,此語頗流聞於外。陸遜表保明瑾無此,宜以散其意。大帝報曰:「子瑜與孤從事積年,如骨肉深相明亮,究其為人,非道不行,非義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吳,孤嘗與子瑜曰:卿與孔明同產,且弟隨兄,於義為順,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從卿者,孤當以書解玄德自隨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已失身於人,委質定分,義無二心。弟之不留,猶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貫神明,今豈當有此乎?孤前得妄語文疏,即封示子瑜,並手筆與子瑜,即得其報。論天下君臣大節一定之分,孤與子瑜,可謂神交,非外言所間也。知卿意至,輒封來表以示子瑜,便知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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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初為中護軍周瑜所薦才,宜佐時大。帝見肅,甚悅之。張昭非肅謙下不足,頗訾毀之,云:「肅年少粗疏,未可用」。大帝不以為介意,益貴重之,賜肅母衣服幃帳,居處雜物,富擬其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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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鱟殖忻魑。太常時,平絛至懍杲。琬為蜀大將軍,或有間鯪段淞晏,守衛ユ者云鑾裁蓯褂,醃相聞,有自托之計。ユ以啟大帝,大帝曰:「承明不為此也」。即封於表,以示於齠。召ユ還,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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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儀為侍中,時時有所進達,未嘗言人之短,事國數十年,未嘗有過。呂壹,歷白將相大臣,或一人以罪,聞者數四,獨無以白儀。大帝歎曰:「使人盡如是儀,當安用科法為儀!」後為尚書僕射儀事。上勤與人恭,不治產業,不受施惠,為屋舍才足自容。鄰家有起大宅者,大帝出望見,問:「起大室者誰?」左右對曰:「似是儀家也」。大帝曰:「儀儉必非也」。問果佗家。其見知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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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祖初為晉太尉時,或薦王鎮惡於高祖,時鎮惡為天門臨澧令,即遣召之。既至,與語甚異焉,因留宿。明旦謂左右曰:「鎮惡王猛之孫,所謂將門有將也」。即以為青州治中從事史,行參中軍太尉軍事,署前部功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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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齡石為寧遠將軍、寧蠻護西陽太守。高祖伐蜀,將謀元帥而難其人,乃舉齡石。眾咸謂曰:「自古平蜀,皆雄傑重將,齡石資名尚輕,慮不克辦」。諫者甚眾,高祖不從,乃分大軍之半,猛將勁卒,悉以配之。臧熹,敬皇后弟也,資位在齡石之右,亦令受其節度。是行亦不淹時,一戰克捷,眾咸服高祖之知人,又美齡石之善於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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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爰初為晉大司馬典軍,從高祖北征,微密有意理,為高祖所知。蔡廓為豫章太守,徵為吏部尚書,廓曰:「我不能為徐幹木署紙尾」。羨之乃徙廓為祠部尚書。初,高祖嘗云:「羊徽、蔡廓,可平世三公」。干木,徐羨之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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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曇首有識局,智度喜慍不見於色。太祖鎮江陵,曇首自功曹為長史,隨府轉鎮西長史。高祖甚知之,謂太祖曰:「王曇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咨之,王智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嘗云:「見王智使人思仲祖與劉穆之謀討劉毅,而智在焉」。佗日,穆之白高祖:伐國,重事也,公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簡,豈聞此輩論議」。其見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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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道濟為護軍、丹陽尹。高祖不豫,出為鎮北將軍、南兗州刺史。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曰:「檀道濟雖有宦遠,無遠志,非如兄韶有難御之氣也。徐羨之、傅亮當無異圖。謝晦數從征伐,頗識機變,若有同異,必此人也。可以會稽、江州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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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初,為徐、兗二州刺史,以崔道固為從事。固美形容,善舉止,便弓馬,好武事,孝武稍嘉之。會青州刺史新除,過彭城,孝武謂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豈可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為嘆息」。明帝時,沈憲少有瘓治,駕部郎。帝謂憲曰:「卿廣州刺史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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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太祖初,為宋大將軍輔政,以劉懷珍內資未多,徵為都官尚書,領前軍,以第四子寧朔將軍晃代為豫州刺史。或疑懷珍不受代,太祖曰:「我布衣時,懷珍便推懷投款,況在今日,寧當有異」。晃發經日,而疑論不止,乃遣軍主房靈民領百騎追送晃,謂靈民曰:「論者謂懷珍必有異同,我期之有素,必不應爾。卿是鄉里,故遣卿行,非唯衛新,亦以迎故也」。懷珍還,仍受相國右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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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崇祖初為宋義陽王道隆征北參軍,道隆被誅,薛安都反,宋明帝遣沈攸之等討安都,安都將裴祖隆引崇祖共拒戰,眾敗,與祖隆俱走彭城。後魏陷徐州,崇祖將部曲手處朐山,因遣使歸命。時太祖在淮陰,崇祖初見太祖,便自比韓信、白起,咸不信,唯太祖獨許之。崇祖再拜奉旨,後為豫州刺史。後魏遣馬步二十萬寇壽春,崇祖塞肥水,築堰為三面之險。魏眾集堰南,分軍內薄,攻小城,崇祖決埭水,勢奔下。魏攻城之眾,人馬溺死數千,大眾皆退走。太祖謂朝臣曰:「崇祖許為我制虜」。果如其言。嘗自擬韓、白,今真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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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繪父鈾文┤ü蠡嫖,太祖太尉行參軍。太祖見而嘆曰:「劉公為不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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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時,西江公遙欣齠齡中便嶷,然帝謂:「江淘唬閡P浪,漵墜燮,瀋癲適庥,芯鑄槐爻,閃釔魑粗,年命何如耳」。安陸昭、王緬曰:「不患其兄弟不富貴,但恐緬不及耳」。言之慘然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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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叔業為右軍將軍、東中郎將、諮議參軍,明帝見而奇之,謂之曰:「卿有如是異相,何患不大富貴,深宜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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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祖為太子中庶子,時王約廢錮,帝嘗謂約曰:「卿方富貴,必不容久滯屈」。及帝作輔,謂曰:「我嘗相卿當富貴,不言卿今日富貴,便當見繇」。歷侍中、左民尚書,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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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為高祖驃騎司馬,帝將革命,令約草其事,並諸選置,帝初無所改。後召范雲, 謂曰:「生平與沈休文群居,不覺有異人處。今日才智縱橫,可為明識」。
39
王國珍為大司馬中兵參軍,高祖雅相知賞,每歎曰:「晚代將家子弟有如國珍者少矣」。
40
王訓,字懷範,左僕射骷碇子。年十六,召見文德殿,應對爽徹。高祖目送久之,謂朱異曰:「可謂相門有相矣」。後累遷侍中,既拜,入見,帝從容謂何敬容曰:「褚彥回年幾為宰相?」對曰:「少過三十」。帝曰:「今之王訓,無謝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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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纘,字伯緒。年十一,尚武帝女富陽公主。年十七,身長七尺四寸,眉目疏朗,神采爽發。高祖異之,嘗曰:「張壯武云後八葉有逮吾者,其此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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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慶遠,始高祖為雍州,慶遠為別駕,帝謂曰:「昔羊公語劉弘:卿後當居吾處」。今相觀亦復如是」。曾未十年而慶遠督府,談者以為逾於魏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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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初為湘東王,鎮荊州,以庾曼精為主簿,遷中錄事。每出,帝嘗目送之,謂劉之遴曰:「荊南信多君子,雖美歸田鳳,清屬桓階,賞德標奇,未過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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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呶臨賀內史,元帝承制,以為東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問朝臣:「今天下始定,極須良才,卿各舉所知」。群臣未有對者。帝曰:「吾已得人」。侍中王褒進曰:「未審為誰?」帝云:「歐陽嗄正有兼濟之才,恐蕭廣州不為致之」。乃授武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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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高祖初為大將軍,與諸將笱嘍派明周文育、侯安都為壽,各稱功伐。高祖曰:「卿等悉良將者也,而並有所短。杜公志大而識暗,狎於下而驕於尊,矜其功不收其拙。周侯交不擇人,而推心過差,居危履險,猜防不設。侯郎傲誕而無厭,輕佻而肆志,並無全身之道」。率皆如言。
46
毛喜為西昌侯記室參軍。高祖素知於喜,及鎮京口,命喜與高宗俱往江陵,仍敕高宗曰:「汝至西朝可諮稟」。毛喜」。喜與高宗同謁梁元帝,即以高宗為領直,喜為尚書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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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神武為東魏大丞相,謂文襄曰:「庫狄乾鮮卑老公,斛律金敕勤老公,並性遒直,終不負汝。爾朱渾道元、劉豐生遠來投我,必無異心。賀拔焉過兒樸實無罪過。潘樂本作道人而心和厚,汝兄弟當得其力。韓軌少戇,宜寬借之。彭相樂心腹難得,宜防護之。少堪敵侯景者,惟有慕容紹宗,我故不貴之,留以與汝。宜深加殊禮,委以經略」。後紹宗為徐州刺史,侯景叛,梁武遣其兄子深明率眾十萬與景犄角,紹宗大破之,擒深明及其將帥,景遂奔遁。
48
崔謙初為齊神武相府功曹,神武稱曰:「崔謙清直奉公,真良佐也」。
49
趙隱,字彥深,初為神武大丞相功曹參軍。神武與對坐,曾遣造軍令,以手捫其額曰:「若天假卿年,必大有所至」。每謂司徒孫騰曰:「彥深小心恭慎,曠古絕倫。
50
斛律金仕東魏,為冀州刺史。神武重其古質,每誡文襄曰:「爾所使多漢,兒有讒此人者,勿信之」。及文襄嗣事,為肆州刺史。
51
宋遊道在東魏,為司州從事。神武自太原來朝,見之曰:「此人是遊道邪?嘗聞其名,今日始識其面」。遷遊道別駕。後日,神武之司州,饗朝士,舉觴屬遊道曰:「飲高歡,手中酒者大丈夫,卿之為人,合飲此酒」。及還晉陽,百官辭于紫陌,神武執遊道手曰:「甚知朝貴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懷畏慮,當使卿位與之相似」。
52
文宣嘗幸東宮,九卿以上陪集,帝指崔昂、大尉瑾、司馬子瑞謂太子曰:「此是國家柱石,可宜記之」。未幾,複侍笱嘟鴟鍰ǖ,劾數諸人,咸有罪負。至昂,曰:「崔昂直臣,魏收才士,婦兄妹夫,俱省罪過」。
53
○念良臣 念良臣。
54
夫琴瑟是聽,君子有志義之思,卿佐或虧元,首有股肱之痛。君臣之道,不亦重乎!粵若天歷餘分,鼎峙立國,宋、齊而下,互專霸業,必有良士,勤宣令圖。或經武以著能,或緯俗而底績。及夫守節死義,先時物故,竭誠率職,奄忽淪謝。是用震悼上心,悲涕斯集。形於嗟歎,發乎言諭。乃至撤去盛食,具乃素服⑸畬,慶段內侈,蟀興於風什。躬設祖奠,親臨吊祭,易徽名而表行,加異數以報功。賜予便蕃,追敘優渥,諒非德侔咸一,情敦終始者,疇克以當之哉!
55
蜀先主初為荊州牧,以漢建安。十九年入蜀,進圍雒縣。軍師中郎將龐統率眾攻城,為流矢所中,卒,時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則流涕。拜統父議郎,遷諫議大夫。諸葛亮親為之拜,追賜統爵關內侯,謚曰靖侯。
56
法正有智術,先主甚信任之。為尚書令、護軍將軍。卒,時年四十五。先主為之流涕者累日。謚曰翼侯。賜子邈爵關內侯。
57
霍峻為梓潼太守,示卑將軍。卒,還葬成都。先主甚悼惜,乃詔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國,欲行酹」。遂親率群寮臨會弔祭,因留宿墓上。
58
吳大帝初,為吳侯偏將軍、南郡太守。周瑜卒,時年三十六。大帝素服舉哀,感慟左右。喪當還吳,又迎之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資,今忽殞命,孤何賴哉!」後大帝稱尊號,謂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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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子敬,為橫江將軍。既卒後,大帝稱尊號,臨壇顧謂公卿曰:「昔魯子敬常道,此可謂明於事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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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統為偏將軍,在軍旅,親賢接士,輕財重義,有國士之風。卒時年四十九。大帝聞之,拊床起坐,哀不能自止。數日減膳,言及流涕,使張承為作銘誄。二子烈、封,年各數歲。大帝內養於宮愛,待與諸子同賓客。進見,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歲,令葛光教之讀書,十日一令乘馬。追錄統功,封烈亭侯,還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復襲爵領兵。
61
呂範,字子衡。初為揚州牧,勤事奉法。大帝統事,以範忠誠,厚見信任。遷大司馬,印綬未下,疾卒。及大帝還都,建業過範墓,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以太牢。
62
闞澤為太子太傅,領中書令,諸官司有所患疾,欲增重科房,以簡御臣下。澤每曰:「宜依禮律」。其和而有正,皆此類也。及卒,大帝痛惜感悼,食不進者數日。
63
呂蒙以擒關羽之功,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卒,大帝哀痛甚,為之降損。蒙未死時,所得金寶諸賜,盡付府藏。敕主者命絕之日,皆上還喪事,務約大。帝聞之,益以悲感。
64
朱然為大司馬右軍師,氣候分明,內行修潔。其所文彩,惟施軍器,餘皆質素,終日欽欽。常在戰場,臨急膽定,尤過絕人。年六十八,赤烏十二年卒。大帝素服舉哀,為之感慟。
65
宋高祖初為宋公,時左僕射劉穆之以晉義熙十三年卒,高祖在長安,聞之驚慟,哀惋者數日。及受禪,拊床歎之曰:「穆之不死,當助我理天下。可謂人之云亡,邦國殄瘁」。光祿大夫范泰對曰:「聖主在上,英彥滿朝,穆之雖功著艱難,未聞便關興毀」。帝笑曰:「卿不見驥艉⺶筧罩慮Ю鋃」。帝後復曰:「穆之死,人輕易我」。其見思如此。以佐命元勳,遐封南康郡公,謚曰文宣。
66
謝景仁為左僕射卒,高祖親臨,哭之甚慟。與驃騎將軍道遴書曰:「謝景仁殞逝,悲痛摧割,不能自勝。汝聞問惋愕,亦不可懷。其器體淹沖,情寄實重,方欲與之共康時務,一日至此,痛惜兼深。往矣奈何,當復奈何!」文帝時,侍中殷景仁卒,與荊州刺史衡陽王義季書曰:「殷僕射疾患少日,奄忽不救,其識具經遠,奉國竭誠,周旋繾綣,情兼常痛。民望國器,遇之為難,惋歎之深,不能已已。汝亦同,不可言往矣如何!」
67
王曇首為侍中,卒,文帝為之慟,中書舍人周赳侍側,曰:「王家欲衰,賢者先殞」。帝曰:「直是我家衰耳」。
68
孝武帝時,司徒劉延孫卒,將葬,帝詔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孫,居身寒約,家素貧虛,每念清美,良深悽歎。葬送資調,固當闕乏,可賜錢三十萬,米千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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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偃為吏部尚書,卒官。孝武與顏峻詔曰:「何偃遂成異世,美志長往,與之周旋,重以姻媾,臨哭傷惋。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贈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本官如故」。謚曰靖」。
70
南齊武帝時,征虜將軍、假節、督青、冀二州刺史。崔祖思卒,帝歎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詔賻錢三萬,布五十疋。
71
王儉為中書監,薨,吏部尚書王晏啟。及儉喪,武帝答曰:「儉年德富盛,志用方隆,豈意暴疾,不展救護,便為異世。奄忽如此,痛酷彌深。其契闊艱運,義重常懷,尋言悲切,不能自勝。
72
柳世隆為侍中卒,武帝敕吏部尚書王晏曰:「世隆雖抱疾,積有歲年,志氣未衰,冀醫藥有效,痊差可期,不謂一旦便為異世慟怛之深,此何可言」。
73
明帝即位,初謂僕射徐孝嗣曰:「劉懷慰若在,朝廷,不憂無清吏也」。先是,懷慰為齊郡太守,太祖手敕褒賞。後出監東陽郡,為吏民所安。
74
梁高祖為梁公時,給事黃門侍郎陶季直辭疾還鄉里。天監初,就家拜大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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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沆勤學善屬文,為人不自伐,不論人長短。高祖甚愛其才,以為太子洗馬,遷中書舍人,又為北中郎諮議參軍。天監五年,卒官,年三十。高祖甚傷惜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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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鷂新安太守,為政清省,吏民便之。視事期歲,卒於官舍,時年四十九。高祖聞問,方食西苑綠沉瓜,投之於盤,悲不自勝,因屈指曰:「鶘偈背,⒖植宦五十,今四十九,可謂知命」。即日舉哀,哭之甚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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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休源,為金紫光祿大夫,監揚州。中大通四年,遘疾卒。高祖為之流涕,顧謂謝舉曰:「孔休源奉職清忠,當官亮直,方欲共康治道,以隆王化,奄至殞沒,朕甚痛之」。舉曰:「此人清介︹直,當今罕有,臣竊為陛下惜之」。鄭紹叔為左將軍、散騎常侍,卒後高祖嘗替然,謂朝臣曰:「鄭紹叔立志忠烈,善則稱君,過則歸已,當今無比」。其見賞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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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初,為湘東王時都督雍梁等州軍事,平北將軍張纘為杜岸所執,送岳陽王鱒靼,芪防人所害,帝承制贈侍中、衛將軍、開府,謚簡憲公。纘有鑒識,自見帝,便推誠委結。及帝即位,追思之,嘗為詩,其序曰:「簡憲之為人也,不事王侯,負才任氣。見餘則申旦達夕,不能已已。懷夫人之德,何日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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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梁明帝天保十四年,尚書令王操卒,帝舉哀於朝堂,流涕謂其群臣曰:「天不使吾平蕩江表,何奪吾賢相之速也!」及葬,親祖於瓦棺門,贈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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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高祖永定三年五月,北江州刺史熊曇朗殺都督周文育,舉兵反。及文育之柩至自建昌,高祖素服哭於朝堂,甚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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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高祖至冀州,追憶故刺史封隆之,顧謂冀州行事司馬子如曰:「封公積德履仁,體通性達。自出納軍國,垂二十年,契闊艱虞,始終如一,其忠信可憑。方以後事⒅何期報善無徵,奄從物化,言念忠賢,良可痛惜」。為之流涕,令參軍宋仲羨以太牢就祭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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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搴,為散騎常侍。司馬子如與高季式召搴飲酒,醉甚而卒,時年五十三。高祖親臨之,子如叩頭請罪,帝曰:「折我右臂,仰覓好替還我」。子如舉魏收、季式舉陳元康,以繼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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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帝天統初,祕書監張耀奏事,遇疾,仆於御下,臨視呼數聲不應。帝泣曰:「河失我良臣也」。旬日卒,時年六十三。詔稱耀忠貞平直,溫恭廉慎,贈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燕州刺史,謚曰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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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祖開平四年五月,魏博節度使、守太師、兼中書令、鄴王羅紹威薨。帝哀慟曰:「天不使我一海內,何奪忠臣之速也!」詔贈尚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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