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子史精華 : 卷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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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御定子史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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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一》

䑛筆和墨莊子：宋元君將畫圖，衆史皆至，受揖而立丨丨丨丨，在外者半有一史，後至者儃，儃然不趨，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視之，則觧衣般礴臝，君曰可矣。是真畫者也。解衣般礴臝見上，犬馬難，鬼魅易韓非子客有為齊王畫者。齊王問曰：畫孰最難者曰丨丨丨孰？易者曰丨丨最丨。夫犬馬，人所知也。旦暮罄於前，不可類之，故難。鬼神無形者，不罄於前，故易之也。畫筴韓非子客有為周君丨丨者，三年而成。君觀之，與髹筴者同狀。周君大怒，畫筴者曰：築十版之牆，鑿八尺之牖，而以日始出時加之其上而觀。周君為之望見，其狀盡成，龍蛇、禽獸、車馬、萬物之狀備具。周君大悅。畫筴之功，非不微難也，然其用與素髹筴同。儀髮易貎呂氏春秋》：今夫射者儀毫而失牆，畫者丨丨而丨丨，言審本也，謹毛失貎淮南子畫者丨丨而丨丨射者儀小而遺大，畫龍首《淮南子，今丨丨丨，觀者不知其何獸也，具其形則不疑矣，殿門成慶《漢書廣川惠王越傳：「其丨丨有丨丨，畫短衣、大絝，長劍去好之作七尺五寸劍，被服皆效焉」。注：「成慶，古之勇士也。按去惠王越孫，圖畫雲臺《後漢書》中興二十八將論。永平中，顯宗追感前世功臣，乃丨丨二十八將於南宮丨丨。其外又有王常、李通、竇融、卓茂，合三十二人。按論載《馬武傳》後。，屏風列女，《後漢書宋𢎞傳：「𢎞當讌，見御座新丨丨，圖畫丨丨，帝數顧視之，𢎞正容言曰：未見好徳如好色者。帝即為徹之，笑謂𢎞曰：聞義則服，可乎？對曰：陛下進徳臣，不勝其喜」。。鴻都畫像《後漢書蔡邕傳》：光和元年，遂置丨丨門。學丨，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丨，誤筆作蠅《吳志趙達傳注《吳録》曰：曹不興善畫權，使畫屏風，丨落丨㸃素，因就以丨丨。既進御，權以為生蠅，舉手彈之，書扇筆誤落，因畫作烏駮牸牛，晋書王獻之傳：桓温嘗使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甚妙，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晋書顧愷之傳，愷之每畫人成，或數年不㸃目睛，人問其故，答曰：四體妍蚩，本無闕少於妙處。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嘗悅一鄰女，挑之弗從，乃圖其形於壁，以棘針釘其心，女遂患心痛，愷之因致其情，女從之，遂宻去針而愈。愷之毎重嵇康四言詩，因為之圖，恒云手揮五絃易目，送歸鴻難」。每寫起人形，妙絶於時。嘗圖裴楷象頬，上加三毛，觀者覺神明殊勝。又為謝鯤象，在石巖裏，云此子宜置邱壑中。欲圖殷仲堪。仲堪有目病，固辭。愷之曰：明府正為眼耳，若明㸃瞳子，飛白拂上，便如輕雲之蔽月，豈不美乎！仲堪乃從之。愷之嘗以一廚畫糊題其前，寄桓元，皆其深所珍惜者。元乃發其廚，後竊取畫，而緘閉如舊以還之，紿云未開，愷之見封題如初，但失其畫，直云妙畫通靈，變化而去，亦猶人之登仙，了無怪色。圖形於壁見上，目送歸鴻見上，頰上三毛見上，宜置邱壑中見上，如輕雲蔽月，見上畫通靈，猶人登仙見上，盤紆糾紛，或記心目，宋書王微傳：又性知畫繪，蓋亦鳴鵠識夜之機，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故兼山水之愛，一往跡求，皆仿像也。蟬雀扇，齊書何戢傳：上頗好畫扇，宋孝武賜戢丨丨丨善畫者顧景秀所畫。時陸探微、顧彥先皆能畫，歎其巧絶，戢因王晏獻之，上令晏厚酬其意。漢武北伐圖：齊書王融傳：世祖欲北伐，使毛惠秀畫丨丨丨丨丨，使融掌其事。善畫婦人，齊書劉繪傳：弟瑱，字士溫，好文章，飲酒奢逸，不吝財物。滎陽毛惠逺善畫馬瑱，丨丨丨丨世並為第一。圖阮籍遇蘇門於行障，齊書宗測傳：測善畫自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上坐卧對之，又畫永業佛影臺，皆為妙作。中國今有聖主，梁書干陁利國傳：天監元年，其王瞿曇修䟦陁羅，以四月八日夢見一僧，謂之曰：丨丨丨丨丨丨，十年之後，佛法大興，汝若遣使貢奉敬禮，則土地豐樂，商旅百倍，若不信我，則境土不得自安。修䟦陁羅初未能信，既而又夢此僧曰：汝若不信我，當與汝往觀之。乃於夢中来至中國，拜覲天子，既覺，心異之。陁羅本工畫，乃寫夢中所見，髙祖容質，飾以丹青，仍遣使并畫工奉表獻玉盤等物，使人既至，模寫髙祖形以還其國，比本畫則符同焉。因盛以寶函，日加禮敬。野王畫古賢命王褒書贊，陳書顧野王傳：宣城王為揚州刺史，野王及琅邪王褒並為賔客，王甚愛其才。野王又善丹青，王於東府起齋，乃令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時人稱為二絶。圖宣尼象南史梁元帝紀：帝工書善畫，自丨丨丨丨為之，賛而書之，時人謂之三絶。與眞不別，南史劉瑱傳：陳郡殷蒨善寫人，面丨丨丨丨。咫尺萬里，南史齊宗室昭胄傳：昭胄子同弟賁，能書，善畫于扇，上圖山水，丨丨之內，便覺丨丨為遥。矜慎不傳，自娱而已。白團扇圖伐檀詩》，南史梁豫章王綜傳：累致意尚書僕射徐勉。求出鎮襄陽，勉未敢言，因是怒勉，餉以丨丨丨丨丨丨之丨，言其賄也。立成圖三百六十。魏書道武帝紀：占授著作郎王宜弟造兵法孤虛丨丨丨丨丨丨丨。陳平度河歸漢圖，周書劉璠傳及武陵王紀稱制於蜀，以璠為中書侍郎，屢遣召璠，使者八返，乃至蜀。又以為黃門侍郎，令長史劉孝勝深布腹心，使工畫丨丨丨丨丨丨丨以遺之。寶臺隋書經籍志：聚魏以来古跡名畫，于殿後起二臺：東曰妙楷臺，藏古跡，西曰丨丨藏古畫。閣外傳呼畫師。舊唐書閻立徳傳立本雖有應務之才，而尤善圖畫，工於寫真秦府十八學士圖及貞觀中凌烟閣功臣圖，並立本之跡也，時人咸稱其妙。太宗嘗與侍臣學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異鳥隨波容與，太宗擊賞數四，詔座者為詠，召立本令寫焉，時丨丨丨丨云：「丨丨閻立，本時已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俛伏池側，手揮丹粉，瞻望座賔，不勝媿赧退誠，其子曰：吾少好讀書，幸免面牆，縁情染翰頗及儕流，唯以丹青見知，躬廝役之務，辱莫大焉。汝宜深誡，勿習此末伎」。按立本立徳弟。李將軍山水，舊唐書長平王叔良傳：子孝協坐受贓死。孝協弟孝斌，孝斌子思訓，尤善丹青，迄今繪事者推丨丨丨丨丨思參造化。舊唐書王維傳：維以詩名盛於天寳。開元間，昆仲宦遊兩都，凡諸王、駙馬、豪右貴勢之家，無不拂席迎之，寜王、薛王待之如師友。維尤長五言詩，書畫特臻其妙，筆蹤措丨丨于丨丨，而創意經圖，即有所缺，如山水平逺，雲峰石色，絶迹天機，非繪者之所及也。人有得奏樂圖，不知其名，維視之曰：「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集樂工按之，一一無差，咸服其精思。不能定筆，不可論書畫。唐書韓滉傳：好鼓琴書，得張旭筆法，畫與宗人幹相埒，嘗自言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以非急務，故自晦不傳於人。荔支圖：唐書劉崇望傳：崇望兄崇龜，仕累華要姻，舊或干以財，率不答，但寫丨丨丨與之」。八鴈圖，宋史濮王允讓傳：宗漢善畫，嘗作丨丨丨，人稱其工。按宗漢，英宗幼弟。疑非筆墨所成。宋史李宥傳：祖成五代末，以詩酒遊公卿間，善摹寫山水，至得意處。丨丨丨丨丨丨人欲求者，先為置酒，酒酣落筆，烟景萬狀，世傳以為寶。作山莊圖。宋史李公麟傳：第進士為中書門下後省刪定官。元符三年，歸老肆意於龍眠山巖壑間，雅善畫，自丨丨丨丨為世寶傳。以像示饑者，駭其神妙。遼史：耶律褭履傳：清寜間，復使宋。宋主賜晏缻花隔面，未得其真，陛辭，僅一視及境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雷公若力士王充論衡：圖畫之工，圖雷之狀，纍纍如連鼓之形。又圖一人若力士之容謂之雷。公使之左手引連鼓右手推椎若擊之狀。其意以為雷聲隆隆者，連鼓相扣擊之意也。其魄然若放裂者，椎所擊之聲也。其殺人也，引連鼓相椎并擊之矣。列人王充論衡人，好觀圖畫者，圖上所畫古之丨丨也。見列人之面，孰與觀其言行，置之空壁，形容具存。雲漢圖，張華博物志：漢桓帝時，劉褎畫丨丨丨，見者皆熱，及畫北風圖，見者皆寒。北風圖見上㸃睛飛走。王嘉拾遺記：始皇元年，騫霄國獻刻玉善畫，工名裔，使含丹青以潄地，即成魑魅及詭怪羣物之象，以指畫地長百尺，直如繩墨，方寸之內，畫以四瀆、五岳列國之圖，又畫龍鳳，騫翥若飛，皆不可丨丨，或㸃之，必丨丨也。南都賦圖》劉義慶《世說：戴安道就范宣學，視范所為范讀書，亦讀書。范鈔書亦鈔書，唯獨好畫，范以為無用，不宜勞思于此，載乃畫丨丨丨丨范㸔畢，咨嗟甚，以為有益，始重畫六法。謝赫古畫品録序畫有丨丨罕能盡該，而自古及今各善一節，六法者何一，氣韻生動是也，二骨法用筆是也。三應物，象形是也。四隨類賦彩是也。五經營位置是也，六傳移模寫是也。登樓去梯，妻子罕見。謝赫古畫品録：顧駿之嘗結構層樓，以為畫所風雨炎燠之時，故不操筆。天和氣爽之日，方乃染毫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眞仙為難，姚最續畫品畫有六法丨丨丨丨，㸃細研精，姚最續畫品：謝赫寫貌人物，不俟對㸔，所湏一覽，便工操筆，丨丨丨丨，意在切似，目想豪髮，皆無遺失。衣文樹色，時表新異，姚最續畫品：焦寶願丨丨丨丨丨丨丨丨㸃黛施朱，重輕不失，雖未窮秋駕，而見賞春坊。隨宜㸃染，即成數人，顔氏家訓：武烈太子徧，能寫真坐上賔客，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以問童稚，皆知姓名六馬滚塵，柳宗元《龍城録：寜王善畫馬，開元興慶池南花萼樓下，壁上有丨丨丨丨圖內，明皇最眷愛玉面花驄，謂無纎悉不備，風鬃霧鬛，信偉如也，後壁惟有五馬，其一者失去，信知神妙將變化俱也水畫叚成式，酉陽雜爼。李叔詹嘗識一范陽山人，停於私第，時語休咎必中，兼善推歩禁，呪止半年，忽謂李曰：某有一藝將去，欲以為别，所謂丨丨也。乃請後㕔上掘地為池，方丈深尺餘，泥以麻灰，日汲水滿之，候水不耗，具丹青墨硯，先援筆叩齒，良乆，乃縱筆毫水上就視，但見水色渾渾耳，經二日榻，以䙙絹四幅，食頃舉出觀之，古松怪石，人物屋木，無不備也，李驚異，苦詰之，惟言善能禁彩色，不令沉散而已目隨人轉叚成式：酉陽雜爼近佛畫中有天藏菩薩地藏菩薩，近明諦觀之，規彩鑠目若放光也。或言以曽青和壁魚設色，則近目有光，又往往壁畫僧及神鬼丨丨丨丨㸃，眸子極正則爾畫馬通靈叚成式，酉陽雜爼。建中初，有人牽馬訪馬，醫稱馬患腳，以二十鐶求治其馬毛，色骨相馬，醫未嘗見，笑曰：君馬大似韓幹所畫者，真馬中固無也。因請馬主遶市門一匝，馬醫隨之，忽值韓幹，幹亦驚曰：眞似吾設色者，乃知隨意所匠，必㝠㑹所肖也！遂摩挲馬若蹶，因損前足，幹心異之，至舍視其所，丨丨本腳有一㸃，黑缺方知是畫丨丨矣，馬醫所獲錢用歴數主乃成泥錢覩之不覺毛蛓叚成式酉陽雜爼常樂坊，趙景公寺，隋開皇三年置，本曰𢎞善寺，十八年改焉。南中三門裏東壁上，吳道元白畫地，獄變，筆力勁怒，變狀隂怪，丨丨丨丨丨丨，吳畫中得意處，水入浮壁叚成式酉陽雜爼三階院西廊下，范長壽畫西方變，及十六對事寶池，尤妙絶諦視之，覺丨丨丨丨，院門上白畫樹石，頗似閻立德，予擕立德行天祠，粉本，驗之無異，陳子昻，象馬人物叚成式酉陽雜爼曼殊院東廊大歴中，畫人丨丨丨畫廷下丨丨丨丨，一時之妙也，及簷前額上有相觀法法，擬韓混同西廊壁有劉整，畫雙松，亦不循常轍，劉整雙松見上天衣，飛揚滿壁，風動叚成式酉陽雜爼。平康坊菩提寺佛殿東西障日，及諸柱上圖畫是東廊跡舊。鄭法士畫，開元中，因屋壊，移入大佛殿內槽北壁食堂前東壁上。吳道元畫智度論色偈變偈是吳自題，筆跡遒勁，如磔鬼神毛髮，次堵畫禮骨仙人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楞伽不得心訣，用思太苦叚成式：酉陽雜爼崇仁坊，資聖寺淨土院門外，相傳，吳生一夕，秉燭醉，畫就中㦸手視之，惡駭院門裏，盧楞伽畫，盧常學吳勢，吳亦授以手訣，乃畫總持三門，寺方半吳，大賞之，謂人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其能乆乎？畫畢而卒天女明睇將瞬叚成式酉陽雜爼寺西廊北隅，楊坦畫近塔丨丨丨丨丨丨畫聖。張彦逺歴代名畫記》：國朝吳道元，古今獨歩前不見顧陸，後無來者，授筆法于張旭，此又知書畫用筆同矣。張既號書顛吳，宜為丨丨，神假天造，英靈不窮，衆皆宻于盻際，我則離披其㸃畫，衆皆謹于象似，我則脫落，其凡俗彎弧挺刃，植柱搆梁，不假界筆直尺，虯鬚雲鬢，數尺飛動，毛根出肉，力健有餘，當有口訣，人莫得知，數仞之畫，或自臂起，或從足先，巨壯詭怪，膚脈連結，過於僧繇矣神假天造，英靈不窮見上數仞，畫見上吹雲，張彥逺歴代名畫記》：有好手畫人，自言能畫雲氣，余謂曰：古人畫雲，未為臻妙，若能沾濕絹素，㸃綴輕粉，縱口吹之，謂之丨丨，此得天理，雖曰妙解，不見筆蹤，故不謂之畫。乗傳寫貎，對之如面張彥逺歴代名畫記》：張僧繇，吳中人也，天監中，為武陵王國侍郎、直秘閣、知畫事，歴右軍將軍、吳興太守，武帝崇飾佛寺，多命僧繇畫之，時諸王在外，武帝思之，遣僧繇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也，壁上畫鷹，鳩雀不敢近張彦逺歴代名畫記》：髙孝珩，世宗第二子，封廣寜郡王、尚書令、大司徒、司州牧，博渉多才藝，嘗于㕔事丨丨丨蒼丨覩者，疑其眞丨丨丨丨丨七聖畫。張讀宣室志：雲花寺有聖畫殿，長安中謂之丨丨丨，初殿宇既製，寺僧求畫工，將命施彩飾，繪責其直不合，寺僧所酬亦竟去，後數日，有二少年詣寺來謁，曰：「某善畫者也。今聞此寺將命畫工，某不敢利其直，願輸工可乎？」寺僧欲先閲其筆，少年曰：「某兄弟凡七人，未嘗畫於長安諸寺，寜有蹟乎？」僧以為妄，稍難之，少年曰：「某既不納師之直，茍不可師意，即命圬其壁，未為晚也。寺僧利其無直，遂許之。後一日七人果至，各挈綵繪，將入殿，宇且為僧約曰：從此去七日，慎弗啓吾之戶，亦不勞賜食。葢以畏風日所侵鑠也，當以泥錮之，無使有纎隙，不然則不能施其妙矣，僧從其語，自是凡六日間無有聞僧相語曰：此必怪也，當不宜果其約」。遂相與發其封戶，既啓，有七鴿翩翩望空飛去，其殿中綵繪儼若四隅，惟西北墉未盡飾焉，後畫工來見之，大驚曰：「眞神妙之筆也！」於是莫敢繼其色者正午，牡丹彭乗墨客揮犀：歐陽公嘗得一古畫牡丹叢，其下有一猫，永叔未知其精妙，丞相正肅吳公與歐公家相近，一見曰：此丨丨丨丨也，何以明之？其花披哆而色燥，此日中時花也。猫眼黑，精如線，此正午，猫眼也。有帶露花，則房斂而色澤，猫眼早暮則精圓，正午則如一線耳，此亦善求古人之意也。活筆沈括夢溪筆談：度支員外郎宋廸工畫尤善，為平逺山水，其得意者，有平沙、雁落逺，浦帆歸山市，晴嵐江，天暮雪洞庭秋月，瀟湘夜雨烟寺晚，鐘漁村落，照謂之八景，好事者多傳之往歲小窑村陳用之善畫，廸見其畫山水，謂用之曰：「汝畫信工，但少天趣」。用之深伏其言曰：「常患其不及古人者，正在於此」。廸曰：「此不難耳，汝先當求一敗牆張絹。素訖倚之敗牆之上，朝夕觀之，觀之既乆，隔素見敗牆之上，髙平曲折，皆成山水之象，心存目想，髙者為山，下者為水，坎者為谷，缺者為澗，顯者為近，晦者為逺，神領意造，恍然見其有人禽草木往來，飛動之象，了然在目，則隨意命筆，黙以神㑹，自然境皆天就，不類人為是為，丨丨用之，自此畫格進沒骨。沈括夢溪筆談：國初，江南布衣徐熈、偽、蜀翰林待詔黃筌，皆以善畫著名，尤長于畫花竹。蜀平黃筌并二子居寳，居實弟惟亮，皆𨽻翰林圖畫院，擅名一時。其後江南平徐熈至京師，送圖畫院品其畫格，諸黃畫花，妙在賦色，用筆極輕細，殆不見墨迹，但以輕色染成，謂之寫生，徐熈以墨筆畫之，殊草草略施丹粉而已，神氣逈出，别有生動之意，筌惡其軋，已言其畫粗惡不入格，罷之熈之子，乃效諸黃之格，更不用墨筆，直以彩色圖之，謂之丨丨圖工與諸黃不相下，筌等不復能瑕疵，遂得齒院品，其氣韻皆不及熈逺甚葉取眞松為之，如靈鼠尾米芾畫史大夫蔣長源作「著色山水，頂似荊浩，松身似李成，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大有生意滿堂春色米芾畫史：徐熈桃一大枝，謂之丨丨丨丨，六籍同功，郭若虛圖畫見聞誌文未盡經緯而書不能形容，然後繼之於畫也，所謂與丨丨丨丨四時並運亦宜哉。氣韻必在生知，郭若虛圖畫見聞誌：謝赫云：一曰氣韻生動，二曰骨法用筆，三曰應物像形，四曰隨類傅彩，五曰經營位置，六曰傳模移寫，六法精論萬古不移，然而骨法用筆以下，五法可學，如其丨丨丨丨丨丨，固不可以巧宻得，復不可以歲月到，黙契神㑹，不知然而然也。吳帶當風曹衣出水，郭若虛圖畫見聞誌曹、吳二體，學者所宗。按唐張彥逺歴代名畫記，稱北齊曹仲逹者，本曹國人，最推工畫梵像，是為曹，謂唐吳道子曰：吳、吳之筆，其勢圜轉而衣服飄舉曹之筆，其體稠疊，而衣服𦂳窄，故後輩稱之曰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周穆王時畫。郭若虛圖畫見聞誌舊稱周穆王八駿，日馳三萬里，晋武帝時所得古本，乃丨丨丨丨丨，黃素上為之敗腐，昬潰而骨氣宛在逸狀，竒形，實亦龍之類也，遂令史道碩模寫之。宋、齊、梁、陳以為國寶。隋文帝滅陳，圖書散逸，此畫為賀若弼所得，齊王暕知而求得之，答以駿馬四十蹄、美錦五十叚，後復進獻煬帝。至唐貞觀中，勅借魏王泰，因而傳模於世，其一曰渠黃，其二曰山子，其三曰盜驪，其四曰緑耳，其五曰赤驥，其六曰驊騮，其七曰踰輸，其八曰白●。醉僧醉道，郭若虛圖畫見聞誌》：唐閻立本至荊州，觀張僧繇舊蹟曰：定得虛名耳，明日又往曰：「猶是近代名手」。明日往曰：「名下無虛士」。坐臥觀之，留宿其下十餘日不能去。又僧繇曾作丨丨圖，傳於世，長沙僧懐素有詩云：「人人送酒不曾沽，終日松間繫一壺。草聖欲狂成便發，眞堪畫入醉僧圖」。然道士每以此嘲僧羣僧，於是聚鏹數十萬，求立本作丨丨圖，並傳於世。因猛勵以通幽㝠。郭若虛圖畫見聞誌》：開元中，將軍裴旻居䘮，詣吳道子，請於東都天宮寺畫神鬼數壁，以資㝠助，道子答曰：「吾畫筆乆廢，若將軍有意為吾纒結舞劍一曲，庻丨丨丨丨丨丨丨。旻於是脫去縗服，若常時裝束，走馬如飛，左旋右，轉揮劍入雲，髙數十丈，若電光下射，旻引手執鞘，承之劍，透室而入，觀者數千人，無不驚慄，道子於是援毫圖壁，颯然風起，為天下之壯觀。道子平生繪事得意，無出於此。手握雙管，一時齊下郭若虚圖畫見聞誌》：唐張璪員外畫山水松石，名重於世，尤於畫松，特出意象，能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一為生枝，一為枯，幹勢凌風，雨氣傲烟，霞分欎茂之榮柯，對輪囷之老枿，經營兩足，氣韻雙髙，此其所以為異也。《三朝訓鑒圖》郭若虛《圖畫見聞誌》：皇祐初元，上勑待詔髙克明等圖畫三朝盛徳之事，人物纔及寸餘，宮殿山川鑾輿儀衞咸備焉，命學士李淑等編次序讃之，凡一百事為十卷，名丨丨丨丨丨圖成，復令傳摹鏤版印染，頒賜大臣及近上宗室鬬牛尾。郭若虛《圖畫見聞誌》：馬正惠嘗得丨水丨一軸，云厲歸眞畫，甚愛之，一日展曝於書室，雙扉之外，有輸租莊賔，適立於砌下，凝玩乆之，既而竊哂。公於青瑣間見之，呼問曰：吾藏畫農夫，安得觀而笑之？有說則可，無說則罪之。莊賔曰：「某非知畫者，但識眞牛其鬬也，丨夾於髀間，雖壯夫旅力，不可少開。此畫牛尾舉起，所以笑其失眞。一身之力，併在拇指。郭若虛《圖畫見聞誌》：昔吳道子畫鍾馗衣藍衫鞹，一足眇一目，腰笏巾首，而蓬髮以左手捉鬼，以右手抉其鬼目，筆跡遒勁，實繪事之絶格，有得之以獻蜀主者，蜀主甚愛重之，常挂臥內。一日，召黃筌令觀之，筌一見稱其絶手，蜀主因謂筌曰：「此鍾馗若用拇指搯，其目則愈見，有力試為我改之」。筌遂請歸私室，數日，看之不足，乃別張絹素畫一鍾，馗以拇指搯其鬼目，翼日并吳本一時獻上，蜀主問曰：「向止令卿改胡為别畫」。筌曰：「道子所畫鍾馗，一身之力，氣色眼貌，俱在第二指，不在拇指，以故不敢輒改。臣今所畫，雖不迨古人，然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是敢別畫耳。蜀主嗟賞之。畫龍不㸃睛，宣和畫譜》：張僧繇嘗於金陵安樂寺丨四丨丨丨目丨，謂㸃則騰驤而去，人以為誕，固請㸃之，因為落墨才及二龍果雷電破壁，徐視畫已失之矣，獨二龍未㸃睛者在焉。畫外有情。宣和畫譜：董展作道經，變相，尤為世所稱賞，自非丨丨丨丨參靈酌，妙入華胥之夢，與化人同遊，何以臻此？大安博陵，難兄難弟，宣和畫譜：李嗣眞云：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謂立德立本也。人物精神，只在約略穠淡間，宣和畫譜：翟琰早師吳道元，每道元畫落墨已即去，多命琰布色，葢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而道元輒許可，故知琰自不。凡琰布色落墨，與道元眞偽，故未易辨也。水幾於道，火應於神。宣和畫譜》：張南本嘗於成都金華寺大殿畫八明王時有一僧遊禮至寺，整衣升殿，壁間見所畫火，勢焰逼人，驚怛幾仆。時孫位以畫水得名，世之論畫水火之妙者，獨推二子，葢丨丨丨丨而丨丨丨丨，非筆端深造理窟，未易於形容也。作圓光時，心遊海上。宣和畫譜》：杜子瓌精意道釋，因畫圓光，自謂得意非丹青家所及，每詫於流輩曰：「我丨丨丨丨丨丨丨丨遐想日出扶桑，滄滄涼涼，其狀若此，故脱略筆墨，使妍淡無迹，宜他人所不能到也」。金水張元羅漢，宣和畫譜：張元簡州，金水石城山人，善畫釋氏，尤以羅漢得名。世之畫羅漢者，多取竒怪，至貫休則脫略，世間骨相竒怪益甚。元所畫得其世態之相，故天下知有丨丨丨丨丨丨也。上天本樣。宣和畫譜：曹仲元，江南李氏時為翰林待詔，畫道釋、鬼神，嘗於建業佛寺畫上下座壁，凡八年不就。李氏責其緩命，周文矩較之，文矩曰：「仲元繪丨丨丨丨，非凡工所及。故遲遲如此。越明年乃成，李氏特加恩撫焉。杜甫謂十日一水，五日一石能事，不受相促，廹信不誣也。孫脫壁，宣和畫譜：孫夢卿工畫道釋，學吳生而未能少變，其後傳移吳本，大得妙處至數丈，人物本施寛，濶者縮移，狹隘則不過數寸，悉不失其形似，如以鑑取物，見大小逺近耳，覽者神之號稱丨丨丨又云孫，吳生以此可見其精絶。朱鉛多以土石為之，宣和畫譜：道士李得柔，寫貌甚工，落筆有生意寫神仙故實。嵩岳寺，唐吳道元畫壁內四眞人，像其眉目風矩見之，使人遂欲仙去設色，非畫工比所施。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故世俗之所不能知也。取畫龍置水傍，應時雨足，宣和畫譜：曹弗興，吳興人也，以畫名冠絶一時，溪中見赤龍天矯波間，因寫以獻孫皓，皓賞激珍藏之。至宋文帝時，累月旱暵，祈禱無應，于是丨弗興，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衆目助其得失，宣和畫譜：周昉寓意丹青，頗馳譽當代。兄皓善騎射，因戰功授執金吾，德宗召皓謂曰：「卿弟昉善畫，欲令畫章欽寺神，卿可特言之」。經數月，帝又諭之，方就畫，其珍重如此。初，昉落墨時，徹去幄㡩，使往來縱觀之，又寺接國門，賢愚畢至，或言妙處，或指摘未至，丨丨丨丨丨丨。昉隨所聞改定月餘，是非語絶，遂下筆成之，無復瑕纇，當時推為第一。大李將軍、小李將軍、宣和畫譜：李思訓官左武衞大將，軍畫皆超絶尤工，山石林泉筆格遒勁，得湍瀨潺湲，煙霞縹緲難寫之狀。天寶中，明皇召思訓畫大同殿壁兼掩障，夜聞有水聲而明皇。謂思訓，通神之佳手，詎非伎進乎道而不為富貴所埋沒，則何能得此荒逺閒暇之趣耶！其子昭道同時，於此亦不凡，故人云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大，謂思訓，小謂昭道也。王潑墨，宣和畫譜》：王洽善潑墨成畫，時人號為丨丨丨。性嗜酒疎逸，多放傲於江湖間，每欲作圖畫之時，必先沉酣之後，解衣䃲礴吟，嘯鼓躍，先以墨潑圖障之，上乃因似其形像，或為山，或為石，或為林，或為泉者，自然天成，倐若造化，已而雲霞卷舒，烟雨慘淡，不見其墨汚之迹，非畫史之筆墨所能到也。午景難狀。宣和畫譜：張詢以畫自適後至蜀中，因假舘於昭覺寺為僧。夢休作早午晚三景圖於壁間，率取吳中山水氣象，用以落墨焉。唐僖宗幸蜀見之，歎賞彌日，葢早晚之景，今昔人皆能為之，而丨丨為丨丨也。譬如詩人吟詠，春與秋冬，則著述為多，而夏則全少耳。有筆無墨，有墨無筆。宣和畫譜：荆浩博雅好古，以山水專門，頗得趣向。嘗謂吳道元丨丨而丨丨項容丨丨而丨丨浩兼二子所長而有之，葢有筆而無墨者，見落筆蹊徑而少，自然有墨而無筆者，去斧鑿痕而多變態。胸中邱壑，盡在目前。宣和畫譜：髙克明喜遊佳山水間，捜竒訪古，窮幽探絶，終日忘歸，心期得處，即歸燕坐靜室，沈屏思慮，幾與造化者遊，於是落筆則丨丨丨丨丨丨丨丨。鬼使送縑，宣和畫譜：韓幹畫馬忽，一夕，有人朱衣元冠扣幹門者，稱我丨丨也。聞君善圖良馬，欲賜一匹，幹立畫焚之，他日有丨百丨來致謝，而卒莫知其所從來，是其所謂鬼使者也。陛下內廐馬，皆臣之師，宣和畫譜：韓幹，長安人，王維一見其畫，遂推奬之官，止左武衞大將軍。天寶初，明皇召幹入為供奉，時陳閎乃以畫馬榮遇一時，上令師之，幹不奉詔。他日，問幹，幹曰：「臣自有師」。今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也。明皇於是益竒之。顫掣三過，處書法存，宣和畫譜：唐希雅妙於畫竹，作翎毛，亦工初學南唐偽主李煜金錯書，有一筆三過之法，雖若甚痩，而風神有餘，至晚年變而為畫，故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焉。與花傳神宣和畫譜》：趙昌善畫花，果名重，一時作折枝，極有生意。傅色尤造其妙，兼工於草蟲。然雖不及花果之為勝，葢晚年自喜其所得，往往深藏而不市，既流落，則復自購以歸之，故昌之畫世所難得，且畫工特取其形似耳。若昌之作，則不特取其形似直丨丨丨丨者也。精而造疎，簡而意足，宣和畫譜：葛守昌善畫花鳥，跗萼枝幹，與夫飛鳴態度，率有生意，大抵畫人為此者甚多，然形似少精則失之整齊，筆畫太簡則失之濶略，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惟得於筆墨之外者知之。與杜甫詩意相參，宣和畫譜》：樂士宣晚年尤工，水墨縑綃數幅，惟作水蓼三五枝，鸂鶒一雙，浮沉於滄浪之間，殆丨丨丨丨丨丨丨。影落縑素之間，宣和畫譜》：魏越國夫人王氏以淡墨寫竹，整整斜斜，曲盡其態。見者疑其丨丨丨丨丨丨也。疑風可動，不筍而成。宣和畫譜》：文與可守洋州於篔簹谷，構亭其上，為朝夕遊處之地，故於畫竹愈工。至於月落亭孤檀欒飄發之姿，丨丨丨丨丨丨丨丨，葢亦進於妙者也。野王無聲詩，宣和畫譜》：顧野王畫草蟲尤工，多識鳥獸草木之性，詩人之事，畫亦丨丨丨丨丨也。捫之若有迹。《宣和畫譜》：丁謙初工畫竹，後兼果實園蔬，傅粉淺深，率有生意，蟲蠧殘蝕之狀，具能摹寫，至使人丨丨丨丨丨也。中岳壁類韓文南海碑。范公稱《過庭録》：光祿侍居相府，同晁以道往見東坡。頃有從官來東坡，揖坐書院中出見，良乆，光祿於坡書笈中見一小䇿，寫云：「武宗元丨丨畫丨」，有丨丨丨丨丨丨呵呵光禄與晁再三繹之，不曉，坡歸疑不已，晁輒發問，具告曲折云：不知何義？」坡笑曰：「此戲言耳！」武宗，元眞廟朝比部員外郎也，畫手妙一時中岳告成，召宗元圖羽儀於壁，以名手十餘人從行。既至，武獨占東壁，遣羣工居西，幕以幃帳，羣工規模未定，武乃畫一長腳幞頭，執撾者在前，諸人愕然，且怪笑之，問曰：「比部以上命至，乃畫此一人，何耶？」武曰：「非爾所知。既而武畫先畢，其間羅列森布，大小臣僚，下至廝役貴賤，形止各當其分，幾欲飛動，諸人始大服。南海碑首曰：海於天地間，為物最鉅，亦何意哉？其後運思施設，極盡竒怪，宗元之畫，是以似之也。渺然有數百里之勢。葉夢得《避暑録話》、《明皇幸蜀圖》，李思訓畫藏宗室汝南郡王仲忽家，余嘗見其摹本方廣不滿二尺，而山川雲物、車輦、人畜、草木禽鳥，無一不具。峰嶺重複，徑路隱顯，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想見為天下名筆。宣和間，內府求畫甚急，以其名不佳，獨不敢進。明皇作騎馬像，前後宦官宮女導從，略備道旁𤓰圃宮女有即圃採𤓰者，或諱之為「摘𤓰圖。而議者疑元稹望雲騅歌，有「騎騾幸蜀」之語，謂倉猝不應儀物猶若是盛，遂欲以為非幸蜀時事者終不能改也。摘𤓰圖見上一筆長一丈，八無接續處，劉跂《暇日記楚州勝因院有曹仁熈畫水，有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曹慶中年八十時作氣韻蕭灑，煙林清曠。王闢之《澠水燕談録》：李成畫平逺寒林前人所未嘗為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筆勢頴脫，墨法精絶髙妙，入神古今，一人眞畫家，百世師也。牛目中有牧童影。周輝《清波雜志》：元章尤工臨寫，在漣水時，客鬻戴松牛圖元章，借留數日，以摸本易之而不能辨，後客持圖乞還眞本，元章怪而問之曰：「爾何以別之？」客曰：「丨丨丨丨丨丨丨，此則無也。畫牛，晝齧草欄外，夜歸臥欄中。周輝《清波雜志》：江南徐諤得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則丨丨丨丨持以獻後主煜，煜獻闕下，太宗示羣臣，俱無知之者，惟僧賛寜曰：南倭海水或淢，則灘磧微露，倭人拾方諸蚌腊中有餘淚數滴得之，和色著物則晝隱而夜顯，沃焦山時，或風燒飄擊，忽有石落海岸，得之滴水，磨色染物，則晝顯而夜晦。兩伯時，周輝清波雜志：龍眠李伯時畫許元度、王逸少、謝安石，支道林四人像，作山隂圖，元度超然萬物之表，見於眉睫，逸少藏手袖間，徐行若有所觀，安石膚腴，秀澤著屐返首，與道林語，道林羸然出其後，引手出相酬酢，皆得其意，俯仰歩趨之間，筆墨簡逺，妙絶一時。碧林道人梵隆少規模，伯時為余臨寫眞偽，殆不辨更三十年，世當不知有丨丨丨也。閩語，岳柯桯史：元祐間，黃、秦諸君子在館，暇日觀畫山谷，出李龍眠所作賢已圖，博奕、摴蒱之儔，咸列焉，博者六七人，方据一局，投迸盆中五，皆玈而一，猶旋轉不已。一人俯盆疾呼，旁觀皆變色起立，纎穠態度，曲盡其妙，相與歎賞以為卓絶。適東坡，從外來，睨之曰：「李龍眠天下士，顧乃效丨人丨耶！」衆咸怪請其故。東坡曰：「四海語音言六皆合口，惟閩音則張口，今盆中皆六，一猶未定，法當呼六而疾呼者乃張口，何也？」龍眠聞之，亦笑而服。九朽一罷。鄧椿畫繼畫家：於人物必丨丨丨丨，謂先以土筆撲取，形似數次修改，故曰九朽。繼以淡墨一描而成，故曰一罷罷者畢事也，獨忘機不假乎此，落筆便成而氣韻生動。每謂人曰：書畫同一關捩，善書者又豈先朽而後書耶？此葢卓識也。照盆孩兒鄧椿畫繼：劉宗道，京師人作丨丨丨丨，以手指影影亦相指，形影自分。畫土神必富，畫猫無鼠。鄧椿畫繼：僧道宏每往人家丨丨丨其家丨丨丨丨則丨丨，以逸為先，而神妙次之。鄧椿畫繼：自昔鑒賞家分品有三：曰神，曰妙，曰能。獨唐朱景眞撰唐賢畫録，三品之外，更增逸品。其後黃休復作益州名畫記，乃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數尺而有萬丈之勢，陳善捫蝨新語文：「與可嘗有詩，與東坡曰：擬將一叚鵞溪絹，掃取寒梢萬丈。長坡戲謂與可曰：竹長萬丈，當用絹二百五十匹。知公倦於筆研，願得此絹而已，與可無答，則曰：吾言妄矣，世豈有萬丈竹哉？坡從而賞之，遂答其詩曰：世間亦有千尋竹，月落空庭，影許長與可。因以所畫篔簹偃谷竹遺坡曰：此竹丨丨耳丨丨丨丨丨丨一埽。王明清揮塵第三録：宣和中，蘇叔黨遊京師，寓居景德寺僧房，忽見快行家者同一小轎，至傳㫖宣召，亟令登車，叔黨不知所以然，不敢拒，纔入則以物障其前，惟不設頂，上以小凉傘蔽之，二人肩之，其疾如飛，約行十餘里，抵一修廊，內侍一人自上而下引之升一小殿中，上已先坐，諭云：聞卿是蘇軾之子，善畫窠，石適有素壁，欲煩丨丨，非有他也。叔黨再拜承命，然後落筆，湏臾而成，上起身縱觀賞歎，再三，命宮人賜奉，釂酒一鍾，錫賚極渥，拜謝而下，復循廊間登小輿而出，亦不知經從所歴何地，但歸來如夢，復如癡也。惜墨如金陶宗儀輟耕録作畫用墨最難，但先用淡墨積，至可觀處，然後用焦墨濃墨，分出畦逕逺近，故在生紙上，有許多滋潤處，李成丨丨丨丨是也六要夏文彥圖繪寶鑑丨丨氣韻兼力，一也。格制俱老，二也。變異合理，三也。彩繪有澤，四也。去來自然五也。師學捨短六也粉本夏文彦圖繪寶鑑古人畫稿謂之丨丨，前輩多寶蓄之，葢其草草不經，意處有自然之妙。宣和、紹興所藏粉本，多有神妙者筆法如春蠶吐絲夏文彦圖繪寶鑑》，愷之博學有才氣，丹青亦造其妙，丨丨丨丨丨丨丨，初見甚平易，且形似時或有失，細視之，六法兼備，傅染以濃色，微加㸃綴，不求暈飾。按愷之、顧愷之，人物有八面，生意活動夏文彥圖繪寶鑑：吳道子筆法超妙，為百代畫，聖早年行筆差細，中年行筆磊落如蓴菜條，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其傅采於焦墨痕中，略施微染，自然超出縑素，世謂之「吳裝，吳裝見上下筆皆合詩人句法夏文彥圖繪寶鑑》：趙叔儺，宋宗室善畫，多得意於禽魚，每丨丨丨丨丨丨丨丨，景物雖少而意常多，刀頭燕尾夏文彦《圖繪寶鑑》：趙光輔工畫佛道人物兼精蕃馬筆鋒勁利，名丨丨丨丨，《清濟灌河圖夏文彥圖繪寶鑑》：戚文秀工畫水筆，力調暢畫。丨丨丨丨丨一筆長五丈，自邊際起，通貫於波浪之間，與衆毫不失。次序超騰回摺，畫鑒》載，常州佛寺後壁有徐友畫水，亦名清濟，貫河中有一筆，尋其端末，長四十丈，筆法既老，波浪起伏，相對活動，愈看愈竒。一筆長四十丈見上一扇之間有十里光景夏文彥圖繪寶鑑：戰悳淳能著色，山水人物甚小，青衫白袴，烏巾黃履，不遺豪髮，又作紅花緑，柳清江碧岫丨丨丨丨丨丨丨丨丨，眞可愛也。封臂不令私畫夏文彥圖繪寶鑑》：戴琬宣政間在翰林恩寵特異，工翎毛花竹，嘗得入閣供奉，後因求者甚衆。徽宗聞之，丨其丨丨丨丨丨，故傳世者鮮艾竹茅梅夏文彦《圖繪寶鑑》：艾淑善畫竹，與陳所翁同舍畫龍，俱得名，時稱六館二妙。又有茅汝元善墨梅人，以丨丨丨丨為稱，六館二妙見上，大竹畫形，小竹畫意夏文彥圖繪寶鑑》：毛信卿畫竹自給，號篔山杭人，得其片幅，轉售於市，輙爭取之，自言丨丨丨丨丨丨丨丨得法於趙牧之，左手王夏文彥圖繪寶鑑》：王輝畫人物，道釋頗工，亦能作山水草率，嘗用左手描寫，遂目為丨丨丨，觀飲啄以資畫筆。夏文彥《圖繪寶鑑》：馮君道畫花竹翎，毛性酷嗜鵪鶉，每袖飬之，丨其丨丨丨丨丨丨觀音求畫夏文彦圖繪寶鑑賀六待詔家世專畫觀音至其身於藝尤工，忽丨丨化為丐者，丨丨遂得眞相，其名益彰，畫石飛去。伊世珍《瑯嬛記》：王維為岐王，畫一大石，信筆塗抺，自有天然之致。王寶之時，罘罳間獨坐，注視作山中，想悠然有餘趣，數年之後，益有精彩。一旦大風雨中，雷電俱作，忽㧞石去，屋宇俱壊，不知所以，後見空軸，乃知丨丨丨丨耳。憲宗朝髙麗，遣使言幾年月日大風雨，中神嵩山上飛一竒石下，有王維」字印，知為中國之物，王不敢留，遣使奉獻，上命羣臣以維手跡較之，無豪髮差謬，始知維畫神妙。雪兔陸友仁《研北雜志》：余平生見黄荃畫丨丨，凡三四本，葢偽蜀孟昶卯生，每誕辰，荃即畫獻也。《五星真形圖》。陸友仁《研北雜志》：張可與家有周昉丨丨丨丨丨，昉為宣州長史日所畫，其星法亦昉手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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