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四庫全書 |
2 | 江南通志卷五十四 |
3 | 河渠志 |
4 | 淮 |
5 | 禹貢「導淮自桐柏東會於泗沂,東入于海」。孔氏以為淮水先入泗,泗入淮。水經注云:「淮、泗之會兩川,翼、夾二水決入之,所所謂泗口也」。水經又謂:「淮水東至廣陵淮浦縣入於海」。禹貢錐指云:「泗口亦名清口,今安東縣治。或云即淮浦故城。淮浦舊屬臨淮郡,晉改屬廣陵。然則淮水入海之道,自禹迄今不改。其不同者,大河南徙,淮水受泗而東,其故道悉為河所奪也。以今輿地言之,淮水自河南桐柏縣南,東歴羅山、息縣、光州東北逕江南潁州府南又東逕霍丘縣北,又東逕潁上縣南。。又東逕壽州鳯臺縣西北,又東逕懷遠縣南,又東逕鳳陽縣北,又東逕臨淮縣北,又東北逕五河縣南,又東逕泗州南旴眙縣北,又東北逕清河縣南,與泗水合,謂之清口。又東北逕山陽縣北,又東北逕安東縣南,又東北入於海。蓋自清口以下,淮雖併合為河河,實假道於淮。導淮者必東北而注於海,所謂求其故者,行所無事,必不東南而注於江,所謂惡於智者為其鑿矣。然淮所納山泉之水凡七十有二,泗、沂、汝、潁又最為大,淮既不支,而全河又悉注於淮、黄、濁、淮、清、黄强淮弱,黄嘗逼淮,使之南面,高寳諸湖不能容,則淮溢而為患,黄又躡淮,與之俱南,而清口淤沙不能滌,則淮又與黄並溢而為患,此高堰之設,所以束淮敵,黄即助黄刷沙,使水由地中,以海為壑,東南漕輓,通行無梗,實兩河之闗鍵,天下之至計,不獨淮、揚之屏蔽已也。明潘季馴論清口之沙鳯、泗之水,以為堰決,而塞築則必通堰,決而蓄築則必達,蓋得其要矣。然其後議行水者,開周橋,撤高堰,欲使全淮入江,不但聽其支流南注,抑獨何歟?我 |
6 | 朝經理河淮,逴躒前代,以陂障為決排,以捍禦為利導,奠寜赤子,通利漕渠,周詳盡善。 |
7 | 聖祖仁皇帝高堰第一要𦂳之,訓㫖修治,更有何善策之咨詢?河臣,恪遵區畫,底績安瀾,世宗憲皇帝特發帑金百萬,大修高堰石工,期於鞏固久長,利賴無極,隄防既完,復濬引河,使黄既勢趨北。 |
8 | 岸而淮得宣洩,於東下不旁溢,上常交匯,悉復故道,朝宗于海神,禹平成之遠謨,亦萬世不易之法守也。兹所撰録,兼博引論說,徵治法之畫一焉。漢建安五年,廣陵太守陳登築堰障淮。按淮安府志,高家堰者,漢建安五年廣陵太守陳登所築。禹貢錐指云:考三國志注,登嘗為典農校尉,巡土田之宜,盡鑿溉之利,蓋精於水利者。當時廣陵太守江表傳以為治射陽,則此堰尤為密邇,其為登築無疑。又按明潘季馴兩河議云:高家堰今府志稱高加堰,注云高加者為䕶運道,邑井宜加高而名之,蓋益加而益高耳。高堰去寶應高一丈八尺,去高郵高二丈二尺。高寶隄去興化、泰州田,又高丈許或八九尺,其去堰不啻高三丈有竒。 |
9 | 宋景祐三年,泗州作外隄,以備淮水。《禹貢錐》指:「泗州南去淮一里,屢遭水患」。宋開寶七年,淮水溢入泗城,歴咸平,至祥符,無嵗不溢。至景祐三年,作外隄以備淮水,高三十三尺,自是水患少弭。 |
10 | 熙寜四年十一月,開洪澤湖達於淮元豐四年,命發運副使皮公弼修泗州,洪澤湖。六年正月,從江淮荆浙發運副使蔣之竒請,開龜山運河,二月告成,長五十七里,闊十五丈,深一丈五尺。宋史河渠志》:初,發運使許元自淮隂開新河,屬之洪澤,避長淮之險,凡四十九里,久而淺澀,熙寜四年,皮公弼請復濬治,人便之,至是,發運使羅拯復欲自洪澤而上,鑿龜山裏河以達於淮,帝深以為然,㑹發運副使蔣之竒入對,建言:「上有清汴,下有洪澤,而風浪之險止百里淮,邇嵗溺公私之載,不可計,宜自龜山蛇浦下屬洪澤,鑿在肋,為複河,取淮為源,不置堰牐,可免風濤覆溺之患」。帝遣都水監丞陳祐甫經度,祐甫言:「往年淮隂至洪澤開新河,獨洪澤以上未克興役,今不用牐蓄水,惟隨淮面高下,開深河底,引淮通流,形勢為便,但工費浩大」。帝曰:「費雖大,利亦溥矣」。祐甫曰:「異時淮終嵗失百七十艘,若捐數年所損之費,足濟此役」。帝曰:「損費尚小,如人命何!」乃調夫十萬開治,既成,命之竒撰記,刻石龜山,後建中靖國初,之竒請下發運使修築,嵗以為常,川瀆異同,泗州與盱眙兩城相距凡七里,自昔為淮流襟束之處,汴水自河南界流,經州城東而合於淮,謂之汴口,宋時以此為漕運要衝,今惟涓流可辨耳。由州城而東三十里,龜山峙焉,淮流至此,乃益折而北,又二十餘里,而洪澤、富陵、泥墩、萬家等湖環匯於淮之東岸,淮水泛溢,恒在於此州,逼淮而地下故也。禹貢錐指:古汴水東流,經彭城縣北而東入於泗。唐貞元中,韓愈佐徐州幕,有詩云:「汴水交流郡城角」。是其時汴水猶於州城東北隅合泗入淮也,不知何年改流,從夏邑、永城、宿州、靈璧、虹縣至泗州兩城間而入於淮。宋時東南之漕率由此以達京師,南渡後漸堙。元泰定初,河行故汴渠,仍於徐州合泗水,至清口入淮,而泗州之汴口遂廢。 |
11 | 明洪武二十七年九月濬淮安山陽縣攴家河水,南入淮,北通安東、海州。 |
12 | 永樂七年六月,壽州言淮水決州城,命以時修築。中都留守司言:「夏雨不止,淮河水溢,壩口見發軍夫晝夜築塞」。命工部亟遣人督視。 |
13 | 八年三月,工部言:「淮安府淮、河南岸圮,宜令有司修築」。從之。 |
14 | 五月,工部請修淮安府淮河隄岸以固大河衞城,從之。 |
15 | 平江伯陳瑄大葺高家堰。按河防一覽云:漢陳登築堰禦淮,至我朝,平江伯陳瑄復大葺之,淮、揚恃以為安者二百餘年。又按潛丘劄記云:高家堰自建安五年至明永樂時,平江伯陳瑄修治,中間凡一千二百十五六年,並無人言及高堰者。豈堰止受洪澤諸湖,黄淮尚未合,不聞其有潰決之患。與宋史李孟傳為楚州司户參軍,修復陳公塘有灌溉之利,陳公塘即高堰也,堰固不乏修治第,史文不備耳。又按通鑑紀事本末,陳瑄於永樂十三年鑿清江浦,引管家湖水入淮通漕,其修復高堰並應在此時,而諸書失其年,姑闕之。 |
16 | 宣徳七年,壽州衞奏:「近城西有湖,與淮相通,比雨潦暴漲,壞城二百四十餘丈,乞發附近軍民修理」。從之。 |
17 | 正統元年,壽州衞奏,淮水泛漲,壞西北城垣,請修治。從之。 |
18 | 天順七年閏七月,修鳳陽衞土城及䕶城隄,明《英宗實録》,以久雨淮水衝決故也。 |
19 | 隆慶三年九月,淮水漲溢,自清河縣至通濟牐及淮安府城西,淤者三十餘里,決方、信二壩出海。四年,淮水東趨,決高家堰。 |
20 | 六年,漕撫王宗沐築高家堰及淮安府四長隄、王宗沐淮郡二隄記丁士美高家堰記萬歴四年,河從崔鎮口北決,淮水從高家堰東決。五年閏八月,河淮復合。《明神宗實録》:五年六月,漕運侍郎呉桂芳奏:淮水向經清河會合黄河趨海,自去秋河決崔鎮、清江一帶,正河淤墊,淮口梗塞,於是淮弱河强,不能奪草灣入海之途,而全淮南徙,灌山陽、高寶之間,向来湖水不逾五尺,隄僅七尺,今隄加至一丈二尺,而水更過之,此從来所未有也。議䕶湖隄以殺水勢,部言:隄雖可䕶而不能必水之不漲,欲水之不漲,必俾淮有所歸而後可,宜令漕運衙門嚴督司道,熟計其便。報可。閏八月,呉桂芳稱黄水向老黄河故道而去,下奔如駛,淮遂乗虛而湧入清口故道,淮揚水勢漸消管理河道工部郎中施天麟疏。 |
21 | 是年,漕撫王宗沐修高家堰,南河全考,都御史王宗沐、知府邵元哲修高家堰,并開菊水潭,以洩三城之水,東方米芻舟楫皆通。 |
22 | 六年,從總河侍郎潘季馴請,命郎中張譽、海防道龔大器、揚州府同知韓相等築高家堰隄,長六十里,內砌大澗口等處石隄三千一百一十丈,栁浦灣隄東三十餘里,西四十餘里南河。全考先是,萬歴三年,淮決高堰,而山陽、高、寶、興鹽等處匯為巨浸,運道梗阻,總河侍郎潘季馴相視築堰,起武家墩,經大小澗至阜寜湖,以捍淮東,侵築隄起清江浦,沿鉢池山栁浦灣,迤東以制河南溢,於是淮、畢趨清口,會大河入海,海口不濬而通。 |
23 | 八年,工科給事中尹瑾陳請高家堰包砌石隄,工部覆准下河督潘季馴行之尹瑾河工善後疏畧。十一年,高堰工成。 |
24 | 十六年,總河尚書潘季馴條上河工事,宜命如擬行潘季馴條奏畧: |
25 | 十九年秋九月,泗州大水。十一月,從河道都御史潘季馴請,增砌高堰石隄、河防一覽,或有問於馴曰:「淮不敵黄,故決高堰,避而東也,今復合之,無乃非策乎?」馴應之曰:「自宋神宗十年黄河南徙,合泗、沂而與淮會,迄今六百餘年,淮黄合流無恙,乃今遂有避黄之說耶?夫淮避黄而東矣,而黄亦尋決,崔鎮亦豈避淮而北乎?蓋高堰決而後淮水東,崔鎮決而後黄水,北隄決而水分,非水合而隄決也,問者曰:兹固然矣。數年以来,兩河分流,小潦即溢,今復合之溢,蔣奈何?馴曰:水分則勢緩,勢緩則沙停,沙停則河飽,尺寸之水皆由沙面,止見其高,水合則勢猛,勢猛則沙刷,沙刷則河深,尋丈之水,皆由河底,止見其卑,築隄束水,以水攻沙,水不奔溢於兩旁,則必直刷乎河底,一定之理,必然之勢,此合之所以愈於分也。 或有問於馴,曰高家堰之築淮、揚甚以為便,而泗州人苦其停蓄淮水,何也?馴應之曰:此非知水者之言也。高堰居淮安之西南隅,去郡城四十里,而近堰東為山陽縣之西北,鄉地稱膏腴堰,西為阜陵、泥墩、范家諸湖,西南為洪澤湖,淮水自鳳、泗来合諸湖之水,出清口,會黄河,經安東縣,出雲梯闗以達於海,此自禹迄今故道然也。堰距湖尚存陸地里許,而淮水盛發,輒及堰,私販者利其直達,以免闗津盤詰,往往盜決之。至隆慶四年,大潰淮湖之水,洚洞東注,合白馬、氾光諸湖,決黄浦八淺,而山陽、泰州、高寶、興鹽諸邑,匯為巨浸,淮既東,黄水亦躡其後濁流,西泝清口,遂堙而決,水行地面宣洩,不及清口之半,不免停注上源,而鳯陽、壽泗間亦成巨浸矣,故此堰為兩河闗鍵,不止為淮河隄防也。馴戊寅之夏,詢之泗人,曰:鳯泗之水,蓄於高堰未決之前乎?抑既決之後也,僉曰高堰決而後蓄也,清口塞於高堰未決之前乎?抑既決之後也,僉曰高堰決而後塞也?馴曰:堰決而塞,築則必通,堰決而蓄,築則必達,堰成而清口自利,清口利而鳯泗水下,鋭意董諸臣築之。二月,決工告竣,而清口遂闢,七月,隄工告成,清口深闢如故。 《禹貢》云:「導淮自桐柏東㑹于泗沂,東入于海」。按泗水出今山東泗水縣東五十里陪尾山,西南流,至兗州府城東金口壩,從壩上西南流為泗河,歴沛縣至徐州,又東南流過邳州會沂水,東至清河縣入於淮。沂水出今山東沂水縣雕崖山,南流至江南宿遷,北匯為駱馬湖而入於泗。宋神宗後,黄決而南,遂併泗、沂而與淮會矣。故昔之東,會於泗、沂,即今之東會於黄也。 淮由清口入海,自禹迄今故道,今至清口版沙若門限,然欲舍故道而出高堰,似不可也。 查萬歴三年,工部郭子章勘得水勢洶湧,崖岸漸坍,包砌石工長二百二十六丈,及查巡按,邵亦於此時行州砌䕶城隄,至今賴之稱邵公隄。按前開工程皆馴未任時事,比時淮水竟從高堰決衝,淮、揚、黄水從崔鎮決出五港入海,兩河已不會,於清口無堰可阻,無黄可遏,其勢如此,今之水漲,未可歸咎黄與堰也。泗州舊志載元知州韓居仁撰淮水泛漲記,稱大徳丁未夏五月,淮水泛漲,南門水深七尺,止有二尺二寸,未抵圏甎頂,城中居民驚懼,因考宋辛丑之水大此二尺,丙寅小此二尺,今取高低尺寸,刋之於石,以後水漲,官民視此勿驚懼云。按韓居仁記此以慰泗州官民良工之心,可謂獨苦,且以州守載州事必無不真者。宋、元、泗州水患景象如此,此時已有高堰,官民何不請毀?如其無堰,則水漲與堰無預矣。今乃歸罪於堰,不亦過乎? 或有問於馴曰:高堰之築是矣,而南有越城并周家橋,淮水暴漲,從此溢入白馬湖、寶應縣,河水遂溢,此與高堰之決何異?馴應之曰:馴與司道勘議已確籌之熟矣!其不同者有三,而其必不可築者。一夫高堰地勢甚卑,至越城稍亢,越城迤南則又亢,故高,堰決則全淮之水內灌,冬春不止,若越城、周家橋,則大漲乃溢,水消仍為陸地,每嵗漲不過兩次,每溢不滿再旬,其不同一也。高堰逼近淮城,淮水東注,不免盈溢,漕渠圍繞郡郭,若周家橋之水,即入白馬諸湖,容受有地,而淮城宴然,其不同二也。淮水從高堰出,則黄河濁流,必溯流而上,而清口遂淤,今周家橋止通漫溢之水,而淮流之出清口者如故,其不同三也。當淮河暴漲之時,正欲藉此以殺其勢,即黄河之減水壩也,若并築之,則非惟高堰之水增溢難守,即鳯泗亦不免加漲矣。 然則即於周家橋疏鑿成河,以殺淮河之勢,何如?馴曰:漫溢之水不多,為時不久,故諸湖尚可容受,若疏鑿成河,則必能奪淮河之大勢而淤塞,清口泛溢,淮揚之患又不免矣。高堰為淮揚門户隄防,不可不嚴,修守不可不預,內除石隄三千丈,外兩頭土隄,每嵗伏秋,畫地分守,隨汕隨葺,似可無虞矣。但幫䕶之法,須於冬春門樁內貼蓆二層𦂳綑草牛挨蓆,密䕶毋使些須漏縫,然後實土堅夯,則是以樁蓆䕶草牛,以草牛䕶土浪窩,何從得来?至於密植橛、栁茭葦,以為外䕶,須於水落即種,庶免淹浸,是在當事者加之意耳。 清口乃黄淮交㑹之所,運道必經之處,欲其通利,須全淮之水盡由此出,則力能敵黄,不為沙墊,往嵗高堰潰決,淮從東行,黄亦隨之,而東清口遂為平陸,今高堰築矣,獨慮清河縣對岸王家口等處,淮水過盛,從此決出,則清口之力微矣,故於清河縣南岸築隄一千一百八十丈,今又接築張福口隄四百四十餘丈,以防其決,蓋為此也,工若甚緩,而闗係甚大潘季馴條議,畧 |
26 | 二十年正月癸酉,漕撫陳于陛、巡按御史張舉議開施家溝周家橋,以疏洩淮水,河督潘季馴持不可。辛巳,遣工科右給事中張貞觀勘泗州水患,開浚工程。按前明自萬歴二十年至二十二年,以淮為泗患,中外諸臣議論紛錯,勘河科臣張貞觀進闢海口,治鮑王二口之議,科臣黄運泰、主事樊兆程陳浚五港口之策,或謂腰鋪可開,或謂老黄河可復,而臺臣高舉請築周家橋滾水石壩,夏之臣遂請決高家堰,其大指歸於疏淮,以安泗疏黄以導淮,必盡芟築隄防運之成說,效鑿空訪尋之心,計至楊一魁、張企程條議出,所謂分黄導淮者,仍導淮出清口、合黄入海,實因潘季馴舊蹟,而稍分河淮之勢,云潘季馴疏畧巡鹽,兩淮御史王明疏畧户科給事中耿隨龍疏畧,分司郎中黄曰:謹疏畧王乾清周橋牐,說顧雲鳯開施家溝、周家橋議畧 |
27 | 二十三年,淮水決高堰,高良澗、郎中詹在泮等,嚴督官夫築塞,仍加石甃砌,河督楊一魁勘河,禮科給事中張企程等條議分黄導淮事宜十事,從之。、楊一魁等條議畧。按此條議十事內,今但載導淮三事備考。 |
28 | 二十四年,分黄導淮工竣,南河全考總河楊一魁,行委郎中詹在泮等,開桃源、黄壩新河,自黄家觜起,至五港灌口止,分洩黄水入海,闢清口沙七里,建武家墩、涇河牐,洩淮水,由永濟河達涇河,下射陽湖入海,又建高良澗、減水石牐、子嬰溝、周家橋減水石牐,洩淮水,一由坌河下涇河,一由草子湖、寶應湖、下子嬰溝,俱通廣洋湖入海,仍恐淮水宣洩,不及南注,各湖為患,又挑高郵茆塘港,通邵伯湖,開金家灣,下芒稻河入江,以疏淮漲,按金家灣在邵伯南五里許,迺通芒稻河入江之㨗徑也。是年既開一十四里以至芒稻河,復建減水石牐三座,由芒稻河通江一十八里,亦建石牐一座,於是河淮有所宣洩云。揚州府志:萬厯二十三年,上發帑金五十萬,役山東、河南、江北丁夫二十萬,明年秋工告成,淮果出清口,而水患以寜。是役也,當潘公季馴導治未久,淮黄尚由故道,特黄以暴漲侵淮,稍分之足以殺其勢,功不在導淮也,而周橋之開為厲階焉。 |
29 | 二十五年,臨淮知縣陳民性建議,同指揮趙允昌申請築濱淮石隄以捍淮水。鳯陽府志此隄至萬歴。二十七年,知縣蕭如蕙告成東西三百一十餘丈,亘如長虹,全城賴以無恙。 |
30 | 天啓元年,淮安雨積旬,淮黄驟漲數尺,築高堰、武家墩等處,總河陳道亨躬親課工,照段拆修,浪窩盡塞,至明年工竣。 |
31 | 崇禎四年,淮、黄交漲,河臣朱光祚議開高堰三牐,大理寺丞呉甡、編修夏曰瑚等合疏爭之,事遂寢呉甡等疏畧 |
32 | 江南通志卷五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