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帝王部 發號令第三 |
2 | 唐肅宗至德元年十月癸未,車駕至彭原郡,詔中官不得侵暴百姓,開諫諍之路,依貞觀故事,御史彈事不須大夫同署諫官論事,不須宰相先知。 |
3 | 二年二月,詔軍人有侵掠平人子女者,令聚眾斬之。十月,詔曰:「聖人有作,弧矢爰興。歷代以來,征伐靡廢。自逆胡已死,餘孽猶存,所在蕃人,多以利合,亦有因事,便被脅從。朕誓雪國恥,餘無所問,中夜痛憤,志安蒼生。其假息偷生,據城自守,池魚幕燕,何以喻茲?廣平王及諸將分隊夾攻,迎軍破敗,橫屍遍野,積甲如山,二十里內,可知多少,其中逼迫,同被殺傷,言念於茲,良深憫悼。今兵馬乘勝,便取東京、平盧節度使,兼領奚、契丹五萬,又收河北,天下之事,計日可平。緣京城初收,要在安百姓,又掃灑宮闕,奉迎上皇。以今月十九日還京,應緣供頓,務須減省,豈忘艱弊?當別優賞,宣示百姓,令知朕意」。 |
4 | 十一月壬申,御丹鳳樓,下詔曰:「我國家出震乘乾,立極開統,謳歌歷數,啟聖千齡,文物聲名,握圖六葉。安祿山夷羯賤類,頑凶殘愎。頃以捍邊有功,專制方面,同人者貌謂報效恩,私異人者心乃包藏逆亂,以為中原無備,干戈可動。而毒深流禍,變起倉卒塗炭,萬姓興言痛憤。朝市之內,忽肆凶殘,衣冠之中,咸被點塢,拮魅爍改,鋼狙┕讎。是用中夜奮發,提戈問罪。自靈武聚一旅之眾,至鳳翔合百萬之師,親手繚戎,掃清群孽。出師之日,仍下寬令,殲厥渠魁,餘無所問,有能翻然歸順。自糸專軍門,復其官爵,仍加優賞。將士等以大軍一舉,玉石俱焚,元惡就誅,凶殘並戮,僵屍遍野,匹馬不遺。今西土罷兵,咸以寧輯,河、雒氛桃,懷剪除廣。平王ㄈ受委元帥,能振天聲。左僕射子儀決勝無前,克成大業,復有回紇葉獲及隳獻擁懿⒅、鏂兵馬等,皆竭誠向化,力戰賈勇,事同破竹,易若摧枯。朕入城之日,百姓咸思,戴商復喜睹漢煙,風憔敖允竅楣,飫鏘鐔幗。唚粑┪畔嗲,祀拊緋惺。パ黨⒍晾窬義切,奉先恐不負荷。今復宗廟於函雒,迎上皇於巴蜀,導鑾輿而反正,朝寢門而問安。寰宇載寧,朕願畢矣。且復人將有主,敢當天地之心。興豈在予,實憑社稷之嘆。┏巧道耆老百姓等比者,時舷韞笮,桔徊桓,困窮之極,朕常繫心。緣初收京城,倉庫未積,待國用稍足,豈忘施惠。其諸色行人,因陣沒並坊市百姓及諸色蕃胡召募,并元惡凶黨,昨因破敗,所在潛藏,并仰於府縣及御史臺陳首,一切原其罪。如有被人言告捉獲者,並從軍令。其京城內外文武官,有受賊補署,罄其心腹,自祖及父,皆承國恩,就逆背順,頓忘臣節。或有守舊官者,請俸料為賊判官或判官之際,中間得替,并有攝賊偽官,兼知職掌。其中有京官及私白身,皆受擢用。其中有隱跡不出,固辭疾病,色類既廣,人數又多,宜令御史台、憲部、大理三司據狀勘責條件聞奏。其外官充使,及先有職掌并事故及隔絕未赴任在京者,亦委三司勘責奏聞。又賊中臺府坊市所繇人等,比與逆賊追捕造事之端,損害忠良,仍奪財物,為蠹尤甚,情不可容。宜令崔光遠禁身切加推勘,一一狀奏,勿令漏網。其內侍省及左右龍武、羽林軍并閒廄飛龍諸武官,應先合從駕人等,其中臨行潛避,遂受賊驅使,並各委本司使括責量情狀輕重奏聞。其隱盜倉庫及偷劫逆賊家錢物,或受賊寄附,并與賊請料祿等因此隱沒者,並限敕到十日內,各於所繇陳首,其物便准數送納本色并還,不須科罪。慮已有破用,徵納艱辛,仍十分放三,以示弘貸。其近日逆人及隔絕人莊宅,宜即括責一切官收。又聞人家子女多被侵逼,且非本情,宜一切不須尋問。或與逆賊居住鄰近,及作義故往來,情非切害。一時之事,有殊逆黨,亦宜釋放。其有受賊偽度人,宜令所司括責,並勒還俗。其僧及道士,各收本色,所在寺觀,勿許居止。今兩京無虞,三靈通慶,何以昭事?宜在覃恩,待上皇到日,當更處分。咨爾有眾,知朕意焉。 |
5 | 三年正月,詔:「京城之人,久陷凶蠊,硪膆鵲錐,莫非王臣。比屋可封唐之人,闔境皆戴商之舊。複以宗廟之器、府庫之資,散在閭閻,紊於綱紀。主守者缺以供事,竊取者冒其常刑,所以遣其檢括,必使詳實。如聞小臣失所,遂使流言,寇攘資財,驚擾士庶,官吏不修其法,豪強橫有縱暴,或得一官物,則破人家產。或捕一奸吏,則傍累親鄰。仍有不逞之徒,因此恐哧,大為侵暴,百姓冤苦,永言哀念,良深嘆息。委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李峴勾當諸使檢括,一切並停,妄有欺奪,宜即推捕奏聞。仍榜坊市,務令安輯,副朕意焉」。 |
6 | 乾元二年三月,詔曰:「百姓之間,務在優恤,前詔已有處置訖。其或事妨於政,法害於人,尚有因循,理資改革。前後詔命,非不叮嚀,至於頒行,多有掩蔽。蓋緣賞罰未著,所以恩信或稽。自今已後,如有奸吏弄法,割剝黎元,因公循私,害物傷政,委御史臺訪察具狀彈奏,當議刑章。比緣軍國務殷,或宣口敕處分諸色取索及決配囚徒,雖務從權,實為亂政。自今已後,一切並停。如非正宣,並不得行用。中外諸務,各歸有司。英武軍虞候及六軍諸使諸司等,比來或因論競,懸白進攝,既紊綱紀,復擾世枳。越褚厭嵋磺,行刖臺府,如所繇處斷不平,即任具狀奏聞。京城諸色所繇,先緣與逆賊追捕,比今招捉,矜其迫脅,一切並放。其受賊偽官人莊宅不合收納者,一切並還。如有已將借賜,即准估量還價直,仍委所繇勘會處分。賞罰二柄,國之大綱,令在必行,人則無濫。自今已後,朝廷及軍府疇庸議罪,宜各精詳。如舉或因情,事有不當,所繇長吏必鈦系渫跏,λ往為人除害,必使秋毫不犯,信義俱明。如聞比者諸軍有乖於此,或干戈之下,殺戮無辜,或營壘所經,恣行暴虐,乃貽怨毒,豈曰安人。自今已後,各委本將,嚴加訓誓,明申賞罰。儻師徒不擾,則凶蠊磣云餃纈形シ,趕ご泳令。其御史臺所欲彈事,不須更進狀,仍服豸冠。所被彈劾有稱讎嫌者,皆冀遷延,以求苟免。但所舉當罪,則讎亦不嫌。如憲官不舉所職,降資出臺,儻涉阿容,仍重貶責。今殘妖未殄,國步猶艱,共體至公,以康庶政。朕推誠御物,與眾共之,四海之人,皆朕耳目,則何功不就?何化不成,思與蒼生臻。夫至道下詔之後,百司及諸州府,事有非便,文有不該,仰各條件奏聞。即當鷥鐨示中外,知朕意焉。 |
7 | 八月乙卯,詔曰:「刑政之本,皇王大要,政事或失於厥中,帝道則乖於御下。王者持平慎恤,蓋在於此。朕纘服洪緒,躬臨庶政,何嘗不內軫泣辜之,念外覃解網之恩,詔書所下,期於必當。往以衣冠之伍,受職賊中,量其重輕,俾申貶黜。比聞三司處置,未甚均平,或同科之中,升降有異。或謫任之所,風宜不一,頗招情故,殊匪至公。是以縉紳之間,不無竊議,有司奉法,其若是邪?又流降量移,久申詔令,省司類例,事亦稽遲。遂使嶺嶂踰時,積流荒之嘆,雨露凝澤,壅如絲之旨,逖聽遐邇,頗聞咨嗟。斯乃主者怠官,甚無謂也。宜令中書門下類例三司先所貶官,各據科目,均平改擬。仍審勘前後制敕,應合г恩,并速處分。准制合量移人,亦令吏部速比類聞奏。又緣頃經逆亂,中夏不寧,士子之流,多投江外。或扶老攜幼,久寓他鄉,失職無儲,難歸京邑。眷言憫念,實惻於懷。宜令中書門下牒本道責取名品,應五品以上官,並即與進取。六品以下官合序用名品可收者,亦量才敘用。仍據中外員闕,均融授官。其授京官者,仰本道勾當裝束,即令赴京。授外官者,各令之任,餘不合授官。是士流者,所在州縣一切安存,無害公私,勿令干擾。 |
8 | 上元元年閏四月,詔曰:「車服以庸,有虞盛典,威儀以等,《周禮》舊章,往屬承平,多歷年所。至於公卿,列位中外,在官多以奢僭為心,流弊成俗。宜命所司定王公以下車服產業,各詳古制,及令式作節限聞奏。自頃戎車未息,殘孽猶虞,軍吏獻功,務陳首級。且四海之內,孰非王人,豈以苟從昏迷,陷在夷戮,一朝授首,懸彼槁街。朕志存好生,憫其驅脅。其諸軍所獲首級,除元惡之外,一切不得傳送。 |
9 | 代宗寶應元年七月庚寅,詔不許匭使閱投匭人文狀。庚子,詔曰:「推薦之道,必務於至公。賞罰之間,亦資於不濫。其諸色舉人等,須有處分,令薦所知,實佇才能,用施政理。自宜慎擇,以副虛懷。古者效官,三歲考績,善惡既著,褒貶斯存。舉之得人,必受旌能之賞。舉之失選,亦加懲過之罰。賞罰之典,期於必行。凡百具僚,宜知朕意。 |
10 | 廣德二年二月,禁王公百官家及百姓著皂衫及厭耳帽子,異諸軍官健也。 |
11 | 五月,禁鈿作珠翠等,委御史一切加捉搦,即令禁斷。永泰元年正月,制曰:「刺史、縣令與朕分憂瑙┲人,切須撫字,一夫不獲,情甚納隍,有能招緝逃亡,平均賦稅,增多戶口,廣闢田疇,清節有聞,課效尤著者,宜委所在節度觀察,具名聞奏,即令案覆,超資擢授。其有理無能政,迹涉贓私,必當重加貶奪,永為殿累」。 |
12 | 四月,詔曰:「如聞自東都至淮、泗,緣汴河州縣自經寇難,百姓鄄械乩人稀,多有盜賊,漕運商旅,不免艱虞。宜委王縉各與本道節度計會商量夾河兩岸,每兩驛置防援三百人,給側近良沃田,令其營種分界捉搦」。 |
13 | 十二月,詔曰:「如聞諸州承本道觀察節度使牒徵科百姓人戶,郾字按酥,繇自今以後,切宜禁斷,仍委轉運使察訪以聞」。 |
14 | 大歷二年正月,詔曰:「天文著象,職在於疇。人言澄巢瘓蠹,深於疑眾。蓋有國之禁,非私家所藏,雖裨灶明徵,子產尚推之人事。王郾匱榫奧雜台,鉅緣湫炭,齠皆訛謬,率是矯誣者乎!故聖人以經籍之義,資理化之本,仄言曲學,實紊大猷,去左道之亂政,俾彞倫之有敘。自四方多故,一紀於茲,或有妄庸,輒陳休咎。假造符命,私習星歷,共肆窮鄉之辨,相傳委巷之談,詐偽多端,順非而澤。熒惑州縣,詿誤閭閻,壞紀挾邪,莫逾於此。其玄象器局、天文圖書、《七曜歷》、《太一雷公式》等私家,並不合輒有。自今已後,宜令天下諸州府切加禁斷,各委本道觀察節度使與刺史、縣令同為捉搦。仍令分明榜示村坊要路,並勒鄰伍,遞相為保。如先有藏畜者,限敕到十日,齎送官司,委本州刺史等對眾焚毀。如外隱藏有人糾告者,其隱藏人先決一百,仍禁身聞奏。其糾告人先有官及無官者,每告得一人,超資授正員官。其不願任官者,給賞錢五百貫文,仍取當處諸色官錢三日內分,付訖,具狀聞奏。告得兩人已上,累酬官賞。其州府長吏、縣令、本判官等,不能捉搦,委本道使具名彈奏,當科貶黜。兩京委御史臺切加訪察聞奏,准前處分。咨爾方面勳臣,洎十連庶尹,闥不誠亮王室,簡於朕心,無近宵人,慎乃有位,端本清末,其誡之哉!又禁王宗公子及郡縣主之子,不得與軍將結親及定交遊,委御史臺訪察彈奏。 |
15 | 六年四月,詔曰「《王制》命市納價,以觀民之好惡。布帛精粗,不中數廣,狹不中量,不鬻於市。漢詔亦云纂組文繡,害女工也。朕思以恭儉克己鍍踊,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齊金土之價,而風俗不一,踰侈相高,浸弊於時。其來自久耗縑繒之本,資錦綺之奢,異彩奇文恣其誇競。今師旅未戢,黎元不康,豈使淫巧之工更虧常制?在外所織造大張錦、硬軟、瑞錦透背,及大糸間錦,竭鑿六破,已上錦獨窠,文紗四尺幅及獨窠、吳綾獨窠司馬綾等,並宜禁斷。其常行高麗、白錦雜色錦,及嘗行小文字綾錦等,任依舊例造。其錦綾、錦文花所織蟠龍、對鳳、麒麟、獅子、天馬、辟邪、孔雀、仙鶴、芝草、萬字、雙勝及諸織造差樣文字等,亦宜禁斷。兩都委御史臺、諸州府,委大道節度、觀察使切加覺察,如違犯,具狀奏聞」。 |
16 | 六月,詔曰:「自今已後,所在不得閉糴及隔截榷稅。如輒違犯,所繇官節級科貶,仍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訪察聞奏」。 |
17 | 十二年四月,詔曰:「自頃軍嚴未解,政或隨時,多逐權宜,未歸理本。宜委中書門下郎與諸司長官,各舉所司。內外遺闕商量,鷥鉲χ米,魈跫聞奏,俾昭宣軌度,永備彞倫,便俗安人,典章式敘,宣示中外,咸使知聞」。 |
18 | 十三年十月,禁京畿內持兵器捕獵。 |
19 | 十四年六月,赦書:「自今已後,更不奏置寺觀及請度人。又諸使及州府有須改革處置事,一切先申尚書省,委僕射已下眾官商量聞奏,外使及州府不得輒自奏請」。 |
20 | 德宗建中三年二月,詔曰:「在昔聖王之御紉病3P尬牡,亂允ね武,故能協和神人,撫寧方夏,蓋有國之令圖也。朕自君臨萬邦,於茲三載,明發求理,中夜靡遑,常懼祖宗之威靈,顧惟黎元之未洽。是用君臣之際,推以腹心,賞罰之道,俾無僭濫。每發一詔,施一令闥,不本之以德義,後之以威刑,期戢五兵,思弘七教,庶乎勝殘去殺之理,有恥且格之道。而渺身薄德,肺腑未親,四方諸侯,義信猶阻。近聞曹、濮數州,知加兵籍。司馬採聽飛語,容納奸謀,交質往來,邀結外援。雖各在封略,言備寇攘,而汴郊士庶,頗聞驚擾,閭井奔散,如避寇讎。迨茲春中,首種未入。朕為人君父,不能以誠明感達股肱之佐,不能以慈惠覆育黔黎之類,使其骨肉相去,情義不通,終宵咎責,心用震悼。亦以社稷之計,億兆之命,防微慮遠,不得不然。至於君臣之道,進退之理,雖以造次顛沛,常所不忘也。是以分命節制,及集諸軍於汴宋懷、鄭之間,使屯守發令之日,且常言誡,非有侵軼,不令議戰。但田里服業,農桑及時,下無愁怨,外絕師旅,偃旗臥鼓,朕願斯畢於戲!惟天地日月,實鑒我心,山川鬼神,尚弼予志。布告中外,咸令知悉。 |
21 | 興元元年七月,詔曰:「被逆賊除官固節不出,事迹分明,先經聞奏者,續加甄獎」。 |
22 | 九月,詔:「應京百司及府縣去冬見任職事及常參官陷賊潛藏,並諸色前資官在城為逆賊、偽署官爵頻遭迫脅,首末不出、事跡昭著,眾所明知者,并委御史臺勘覆事實,勿容虛濫,仍限今月內具名銜狀跡聞奏。五品已上,委中書門下即與處分。六品已下減三選,不拘考例,聽得資者非時放選,仍優與處分。如巳身死者,並與追贈」。 |
23 | 貞元元年三月甲寅,宰相召諫官、御史宣諭帝旨曰:「自今上封與彈劾宜人人自陳論,不得群署章奏,若涉朋黨。 |
24 | 三年三月,詔今年州府朝集使宜停。 |
25 | 六年九月,詔:「以十一月八日有事於南郊廟,行從官吏將士等,一切並令自備食物。其諸司先無公廚者,以本司闕職物充。其王府官度支糧廩給,其儀仗禮物等,並仰御史樽節處置」。 |
26 | 八年六月,詔曰:「金倉甲之屬,不畜私家,令式有聞,宜當遵守。如聞京城士庶之家所藏器械,宜令京兆府宣示,俾納官司,他如律令」。 |
27 | 十四年正月,詔曰:「比來朝官或有諸處過從,皆畏金吾上聞。其間如素是親故,或曾同僚,伏臘歲序,時有還往,乃是常禮,人情所通。自今已後,金吾更不須聞奏」。 |
28 | 十五年九月,詔:「自今已後,二月一日、九月九日,每節前放開屠一日」。 |
29 | 十六年二月,詔:「應是功臣,先有明敕,或有抵犯,令送本司,不令府縣官吏擅有笞撻。自今已後,有諸軍功臣官健,或因買賣諸色逋欠官錢,延時不納,宜牒送本軍徵收送納。如不疏理收索,即具狀奏聞」。 |
30 | 憲宗元和元年二月,詔:「京城內無故有人於街衢帶戎伎及聚射,委吏執送府縣科決。其隸諸軍者,禁身奏聽進止」。 |
31 | 十月,以西川平,下制曰:「朕聞去天下之害者,受天下之利,故陳諸原野,非為樂戰法。彼震曜本於愛人,五材不可以去兵,七德必先於禁暴,皇王之道,豈不然歟!逆賊劉闢時之妖孽,處肖形之內闥,識君親同,人代之間,別為梟獍。因元臣之蓄聚,恃庸蜀之江山,誘誤生靈,扇為桀逆。朕荷祖宗之丕業,執邦國之大經,人之亂常,法所不舍。乘茲眾憤,爰戒徂征,興戈矛於關西,發介馬於兵部。五營禁旅七萃,神兵合貔武之雄,援鷹揚之帥,守無絕險進靡,堅營麾城,而壁壘皆空,接刃而那咕¢,焱囈獗泮,ㄘ焉無餘。微、瀘、彭、濮從茲底定,蕩三蜀之流患,除一方之大殘,豈予寡德,能致於此!斯皆宗社降佑,啟無疆之休,將士葉謀,成永康之福。祗若靈卷,嘉乃眾心,予懷惕然,若蹈冰谷。其收復成都,諸大將擒獲劉闢軍將,委崇文與都監軍使,俱文珍條疏等第聞奏。即有甄升,其賞物等,節級分賜,務令優厚。投降將士,亦委崇文、文珍條次聞奏。官軍陣亡將士等,並委崇文與監軍審勘,具名銜事跡申奏,即與褒贈。其家口等,並委本軍優賞,五年一停衣糧,並委所在州縣速為收葬,仍量事致祭。陷在賊中。官吏百姓等,應有節義著明無辜受戮者,並委節度使具名跡奏聞,當與追贈,仍優給其家。又分疆設都,蓋資共理,形疏壤制,亦在稍均。將懲難以銷萌,在立防而不紊。故賈生之議,以楚益梁。宋氏之規,割荊為郢,酌於前事,宜有變通。其西川、資、簡、陵、榮、昌、瀘等六州,宜割屬東川。於戲!制理經邦,必垂意於未亂。而養災蓄患,固難禁於已然。撲彼燎原,至於用滅,永言迷復,載軫俱焚。咨爾多方,體予深意,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
32 | 二年正月,南郊赦書:「禁郵驛假⒊巳,天下百姓,不得冒為僧尼、道士,以避徭役。其創造寺觀廣興土木者,舉前敕處分之。 |
33 | 三年正月,詔:「自今已後,應諸道有除官赴闕,受代至京,不得取本道錢,妄稱進賀」。 |
34 | 四年七月,詔:「東都諸軍,不得擅有追百姓,及輒禁於本司,並須牒府縣,仍委東臺糾察」。 |
35 | 六年五月戊申,御史台奏:「諸司諸使應有捉利錢戶,請准臺省例,如有過犯差遣,並任府縣處置」。從之。 |
36 | 十年六月辛丑,盜殺宰相武元衡。戊申,詔曰:「朕以不德,君臨萬邦,不敢自逸,每懷兢惕。而凶狡竊發,殲我股肱。是用當宁廢朝,通宵忘寐,永懷良輔,何痛如之。宜極搜擒,以攄憤毒。天下之惡,天下共誅,念茲臣庶,固同憤嘆。宜令京城及諸道,所在同捕,逐有能獲賊者,賜錢一萬貫,仍與五品官有官超授。如本雖同謀,或曾停止。但能糾告,當舍其罪,仍同此科。敢有藏匿,全家誅戮。布告遠近,使明知之」。於是京師大索坊市居人團保,又載錢二萬貫,分積東西市,以明必賞。自是索賊頗急,公卿家有衣復壁、重醍欽、弒喜溜。 |
37 | 九月,詔:「近緣東都盜賊,事連僧徒,因此所繇,遂有覺察。今既各有名籍,不得恐動。其已出城者,所在安存。其外國僧亦任隨便居止」。先是,諸處獲賊牒者,多是蕃僧,因物色捕之,其在京城近闕,寺僧無親識者,亦搜逐焉。繇是心匈心匈,皆已還俗充役,或構訛言動京邑,帝察之,故有是命。 |
38 | 十二年二月,詔京城居人五家為保,命朝官及中官條疏家人部曲及在宅參從人數送府縣。其寺觀委兩街功德使,團保虞二方之奸謀也。。 |
39 | 四月,詔曰:「列位選能,切于守土,分憂求瘼,諒在親人。言念疲黎,載深注意。自今已後,刺史如有利病可言者,不限時節任,自表奏聞。不須時節,申報節度、觀察使」。 |
40 | 是月,中使劉奉禮宣應左降官及流人不得補職,及流連宴會,如擅離州,具名聞奏。 |
41 | 十四年二月,詔曰:「寇孽背恩,自取誅剪,黎元不幸,久陷凶殘。王師有徵,義先拯物,苟加殘暴,諒匪予懷。況諸軍討伐已來,百姓歸投相繼,既是嘉恤,尤宜撫存。時屬春陽,各務農業,陶我惠化,當令便安。其淄青四面諸道兵馬,應入賊界收城邑,所至百姓,明加曉諭。任其營生,輒不得妄行傷殺,及有拘系焚燒廬舍、掠奪資產、開發墳墓等事,並宜禁斷」。詔下之後,已有處分,今更申敕,切在遵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