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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十二

《卷二十二》[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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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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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二十二江南按察使傅澤洪撰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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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正徳元年六月甲子,陜西徽州大雨,河溢,流沒居民、孳畜廬舎甚衆。 十二月庚申,刑部左侍郎何鑑以黃河巳平,議停防河夫役,事下巡撫河南都御史陶琰,查奏:「河患不常,先年荊隆口決,水奔入海,漕河失利,治河大臣建議起夫併力修塞,其患始息,因備行一省,隨戶丁之多寡,編僉河夫五萬八千七百餘名以備之,近巳減五分之一矣,若再停革,恐非先朝預防之意,況所設雖有前數,亦惟用於有事之日,若河流循軌,固不妨廢農業,但宜嚴禁有司,勿頻擾而私役之耳」。工部覆奏,謂勿革便,從之。明武宗實録。正徳二年,黃河徙入泡河大水,壊民禾稼居舎。沛縣志。明武宗正徳四年,河溢皮狐營,決曹縣之溫家口、馮家口等處,又北徙至儀封縣小宋集,而決衝黃陵岡埽壩,溢入賈魯河,敗張家口等處縷水小隄,循運河大隄,東南行,而賈魯河下流淤塞,亦出張家口合而南注,遂決楊家口,道曹單二縣城下,直趨豐、沛,命官塞之明㑹典十月戊戌,户部覆議,總督、漕運、右副都御史邵寳會同平江伯陳熊等所陳八事:「一,黄河遷徙無常,往往衝決漕河,所當深慮,宜訪察熟知水利官員,預為隄防,以杜將來之患。 癸夘初,黃河水勢,自𢎞治七年修理後,尚在清河口入淮。十八年,北徙三百里,至宿遷縣小河口,正徳三年,又北徙三百里,至徐州小浮橋,今年六月又北徙一百二十里,至沛縣飛雲橋,俱入漕河。因單、豐二縣河窄水溢,決黃陵岡、尚家等口,曹、單二縣田廬實多淹沒。九月,又決曹縣梁靖等口,直抵單縣,人畜死者房屋,衝塌者甚重,圍豐縣城郭,兩岸相對,闊有百餘里,葢南行故道淤塞,水惟北趨,漸不可遏,諸漕運暨山東鎮巡官恐經鉅野、陽穀二縣故道,則濟寧、安平運河難保無虞,各陳疏濬修築之宜。事下工部議,得旨:河患重事宜即行。各該鎮巡官公同相視,用心計處,及時修理,務須停當,不許妄費財力事完之日,差科道官勘實以聞。明武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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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河東決曹縣楊家口,趨沛縣之飛雲橋入運。工部侍郎崔巖役丁夫四萬二千,有竒塞垂成,暴漲潰之。巖以憂去,侍郎李鏜代之。四月,弗績,盜起而罷《通漕類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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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崔巖於祥符、董盆口、寧陵五里鋪各開地四十里,按黃河故道,引水由鳯陽達亳州,又濬孫家渡故道十餘里,引水由朱仙鎮至夀州,而各入於淮,疏賈魯舊河四十餘里以殺水勢,築梁靖口下埽,以防衝決。會霪雨暴漲,新築臺埽遂蕩然無遺矣河南通志是年夏,河復決楊家口,淹及曹、單,命工部侍郎李鏜治之。鏜築隄魏家灣,起至沙河驛二百七十里,以防北徙《山東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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鏜以工部右侍郎督修京倉,時汴、徐河患告急,敕兼左僉都御史,總理修浚,抵曹縣,因巳集人夫築長隄,自大名至沛縣三百餘里,又自滎澤抵永城縣,疏通水道,以防潰決,是時洊罹劉六、劉七兵荒,言官乞暫取囘京,詔可。{雷禮撰李公傳。化按:鏜一作堂字,時升靳人成。 丁未進士。}明武宗正徳五年二月已亥。初,黃河自河南原武、滎陽分而為三,其一自亳州、鳯陽通淮入海,其一自徳州過丁家道口,抵徐州小浮橋,其一名賈魯河,自窪泥河過黃陵岡,亦抵徐州小浮橋。𢎞治中,河決黃陵岡,犯安平鎮,遣官視之,大名築隄五十里,曹州築隄百三十里,翼以小隄,河患乃息。是嵗九月,河自儀封北徙,衝黃陵岡入賈魯河,汎濫橫流,直抵豐、沛。御史林茂達等言:「河勢北趨,隄外水髙,隄內地下,倘北決龍王廟,壊安平鎮,必為運河害法,當先治上流儀封、考城等縣疏濬故道,引河南流,勢有所分,然後築塞決口,修復故隄,自張岡馬頭而東至龍王廟,別築月隄,倍加髙厚,庶幾大隄可全,運河可保。是時河南上流不以餉道為慮,而大名諸郡舊無樁草夫價,兵部請下侍郎崔巖會各鎮巡官通融計議,務令調度合宜干碍居民田廬,亦為區處,無得,糜財興怨。 六月已亥,工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崔巖奏:「頃奉命治河,自祥符縣董盆口濬四十餘里,滎澤縣孫家渡濬十餘里,賈魯河濬八十餘里,亳州濬四十餘里,及長垣諸縣決口修築,巳漸有緒。曹縣外隄梁靖決口未塞者止四丈,為驟雨崩潰。臣詢諸父老,皆云黃河變遷,自有適然之數。若正統間沙灣之決,𢎞治間黃陵岡之決,為患數年,所費不貲,後上流水勢稍緩,方克成功。今河勢衝蕩益甚,且流入王子河亦河故道,若非上流多殺水勢,決口恐難卒塞,莫若於曹、單、豐、沛沿河處增築隄防,毋令北徙,庶可䕶障運道。且乞別命內外大臣知水利者與臣共議,仍俟秋成之時施功」。工部議覆,有旨責巖治河無方,仍令與鎮巡官詳議,務期成功。九月已丑,工部右侍郎李鏜上修河事宜,大略謂:「黃河自河南蘭陽、儀封、考城一帶故道淤塞,其流俱入賈魯河,經黃陵岡至曹縣,勢甚瀰漫,衝梁靖、楊家二隄決口,淹没曹單田畆,前此侍郎崔巖亦嘗修濬,縁地髙河澱,隨濬隨淤,水殺不多,而決口又難築塞。以今觀之,梁靖口以下地勢最卑,故衆流奔注成河,直抵沛縣,凡河流故道,湮不復疏,況河勢北徙,有如建瓴,不但直趨梁靖決口,其黄陵岡上下及杜勝集縷水隄俱被衝嚙,水淹大隄,計安平鎮甚近,就使梁靖口築,成其容受,全流無地,必致迴激黃陵岡隄岸,正妨運道,尤為可慮。今欲起自大名府地,名三春栁,至沛縣飛雲橋,止築隄共長三百十里,正以防河北徙,可保運道無虞,雖若一時工役重大,而於久逺終為有益」。工部覆請,從之。明武宗實録。明武宗正徳六年二月庚子,命修河工部右侍郎李鏜還京。初,河決儀封、考城等縣,命工部左侍郎崔巖往治,未畢,鏜代之。至是,鏜奏銅瓦廂等隄岸崩頽,陳橋集等長隄淤淺低薄,俱應增築,請設副使一人專理。下工部議,以河南災荒,民窮盜起,宜令鏜將𦂳要隄岸決口及淤塞諸處,速為濬築,其不急者且巳之。遂召鏜還京,專以副使領之。 十二月辛丑,以畿內、山東盜起,陞總理河道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張鳯為右副都御史,巡撫山東,兼治河道。明武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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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正徳七年二月辛未,命沿河守、巡兵備,守備、軍衛,有司,俱聴總理河道都御史劉愷節制。《明武宗實録》。是年秋九月,以右都御史劉愷總理河道。愷築大隄起魏家灣,亘八十餘里,至雙堌集,都御史趙璜又隄三十里續之,曹、單以寧。明紀事本末》。明武宗正徳八年六月戊戌,河決黃陵岡,工部議以黃陵岡界在大名及山東、河南之間,工料夫役各有主掌彼,此事權不一,宜遣重臣一員,專委責成,庶克有濟。上命管河都御史劉愷兼理其事,仍協同各處撫巡官議處。 九月丁丑,總理河道右副都御史劉愷奏:「河決黃陵岡,率衆祭告,越二日,河南徙,山川之效,靈祚我國家如此」。工部尚書李鐩因請遣愷祭河伯之神,而愷亦宜奬勵。詔賜愷羊酒。愷於修河之役,束手無䇿,乃歸功於神,鐩從而獻諛,皆可罪云。明武宗實録。是年七月,河決曹縣以西娘娘、廟口、孫家口二處從曹縣城北東行,而曹、單居民被害益甚。是年驟雨漲,娘娘、廟口以北五里焦家口衝決,曹、單以北,城武以南,居民田廬,盡被漂沒。《河防一覽楊淳,字重夫,澄城人。正徳,戊辰進士,九年陞都水司郎中,管理通州南班河道,浚決橫汚,築復隄防,一時糧道稱便,京儲頓增。國初,工部尚書宋公禮治河有大功,禮曹議祀,以宋居中有司奉行違錯,又進都督於其中,公具奏改正,且修葺其祠宇,纂王端毅公之奏議,邱文荘公之詩,刋為漕河紀事,以永宋公之功。再補虞衡郎中,歴四川布政使。呂柟作楊公墓志。明武宗正徳十年四月癸丑,陞總理河道右副都御史劉愷為兵部右侍郎,掌通政司事。 六月已未,陞巡撫山東右僉都御史趙璜為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總理河道。 壬戌,添設山東兖州府同知,直𨽻大名府,通判長垣、東明、曹縣、城武四縣主簿各一員,專管修河。以河決陳家等口,為患甚劇,從巡撫山東都御史趙璜等奏也。 丙寅,以黃河水災,免山東曹、單、武城三縣嵗欠,備用馬匹。明武宗實録。是年,侍郎趙璜疏分水、須水二河。先是,崔巖功弗就,河遂衝決益甚。至是,璜乃於滎澤東濬分水河,鄭州西鑿須水河,疏亳州河渠,至是,水勢漸殺,不為害。河南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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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正徳十一年二月甲子,總理河道工部右侍郎趙璜奏:「曹州當山東、河南北,直𨽻之交,屯營參錯,盜賊竊發,且河決黃陵岡等處,方議修治,宜留兵備副使吳漳,仍舊管事」。兵部議覆,從之。 九月已亥,總河趙璜言:「黃陵岡舊有昭應河神之祠,自河決梁靖口以來,遂至蕩覆無餘,祀禮久缺。今治河工成,宜答神貺。乞重造祠宇,令有司以時致祭。其沿河考城曹單被災縣分稅糧,請減免及賑䘏豐縣,為水患尤甚,乞下撫、按官從長議處」。從之。 五月庚戌,致仕太子太保、兵部尚書劉大夏卒。大夏,湖廣華容縣人,天順已夘鄉試第一,登甲申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為浙江左布政使。癸丑,河北徙妨運道,擢大夏右副都御史往治之。未幾,決張秋鎮大夏,議於孫家渡四府營疏上流以分水力,而築長隄捍之。隄起胙城,盡徐州,亙三百六十里,功垂就中,人有譖其糜費官錢者,遣太監李興共事,興密察覈,巻籍無所得。甲寅冬,功成。乙夘,召還視院事。歴兵部尚書,加太子太保致仕,卒,諡忠宣。 七月丙戌,監察御史于鏊等言:「邇者總理河道工部侍郎趙璜,劾奏副使房瑄文皓及通州趙從龍等,指以修河為名,輙肆侵尅埋没,巻宗請逮問,俱䝉恩宥,免使執法者沮玩,法者縱此,必瑄、皓輩,隂有為之地者,乞從璜所奏,以杜僥倖之門」。得旨:事巳既往,且連及者衆,巳之。 九月辛夘,黃河決衝,沒城武縣。十二月戊午,陞應天府府尹龔𢎞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總理河道。山東撫按官奏黃河徙決非常,恐妨運道故也。明武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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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溢,山東守臣言狀,廷議才識疏通大臣一人往治之,僉以公名上聞,拜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奉敕總理河患。厎定已夘,兼理運道。辛巳,進工部侍郎、兼都御史,領敕如故。李充嗣撰工部尚書、蒲州龔公墓志: 公,名𢎞,字元之,嘉定人,成化戊戌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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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正徳十二年,河溢武城縣,壊城郭田廬,命官修濬《明會典》。七月,總河龔𢎞奏修河事宜:一、山東河南管河副使,宜於秋冬水汛後同,各守巡官及沿河知府會計一年修河,所用物料多少,呈總理衙門覈實起派,各官不協力催督者,查考黜罰。一、東昌、兖州、大名,工役頗繁,宜分派山東六府及直𨽻所屬大名、廣平、順徳、真定四府,以均勞逸,其隄岸仍令以時修築,庶不妨農廢事。一、每年修河物料,自㑹計後,宜即分令各府州縣領價買納,庶緩急得用,而侵隠之弊絶。一各處夫役,差遣不均,故多有遲悮逃亡者,宜令所司通融,分派,委官管轄赴工,其有路逺願出僱直者,聴後期,不到者,罪坐所司。下工部議,山東直𨽻夫役,原有定額,難以別議,如遇河患非常,聴斟酌奏請,量添協濟,餘如𢎞奏,詔可。明武宗實録》。胡堯元,蒲圻人,正徳辛未進士,謫髙郵州同知州。運河,故䢴溝也,水自諸湖入河,承下流兼三十六湖之委,嵗春秋,湖水溢,害諸田,夏冬水涸不可田,民苦之,乃請訪古人溝洫之法,方一里為溝,深一丈六尺,廣二丈,至興化而止。河東故有涵洞、石匣如法,修之,以時啓閉,旱潦不能災,民甚賴焉。戊寅,陞瑞州府通判,歴廣西參政。胡直作胡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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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正徳十四年五月甲辰,巡按山東御史朱裳奏:「城武、單縣二城,近因河水漲,盡皆淹沒,乞相地改遷」。工部覆議,從之。 十二月丙辰,敕工部左侍郎崔巖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修理黃河。明武宗實録。明武宗正徳十五年正月丁未,詔:「自今沿河軍衛,有司貯庫樁草夫價銀,非闗河道急務,不得擅用」。從管河郎中畢濟時請也。明武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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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徳十六年五月乙夘世宗巳登極矣,陞總理河道右副都御史龔𢎞為工部右侍郎。𢎞言:「黃河自正徳初變遷不常,日漸北徙,大河之水合成一派,歸入黃陵岡前,乃折而南,出徐州,以入運河,其黃陵岡原築三埽,先巳決去其二。臣兹擬乗水落,補築一埽,以備衝嚙,又虞山陜諸水橫發,加以霖潦,或決二埽,徑趨張秋,復由故道入海,全河之勢,湍汛奔騰,如建瓴而下,不可復禦。臣先嘗築隄一帶,起自長垣,由黃陵岡抵山東楊家口,延袤二百餘里,廣百尺,髙十有五尺,今擬於隄後相距十里許,再築一隄,延袤髙廣,並如其數,即河水溢甚,衝越舊隄流十里而逺,性緩勢平,可無大決,水落則仍修舊隄,以為先事之防,斯一勞永逸計也」。從之,令計畫周詳以行,毋妄費財力。明世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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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宗嘉靖元年七月已巳,直𨽻鳯陽、揚州、廬州、淮安等府,同日大風雨雹,河水泛漲,壊官民廬舍、樹株,溺死人畜無算《明世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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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年,復決沛縣《淮安府志》。是年秋,河決大水,壊廬舍,民多流亡。《沛縣志》陶諧,嘉靖初為河南副使,管理河道,立法沿河植栁固隄,傍植葭葦,採取捲埽,以當草束樁木,●麻則以水利河道,贓罪紙米俱準收折,纎毫不取於民,總理臺臣奏請通行,嵗省費十餘萬人渡河,每中流苦,舟人窘索登岸,不識姓名,無所訴,公令舟刻鳥獸形,有被害者,即指形詣有司告:今天下津渡,多刻鳥獸自兹始」。呂本撰兵部右侍郎莊敏陶公墓志。明世宗嘉靖三年九月已巳,工部尚書趙璜言:河道事重,請復設總理大臣,慎選才望,專任責成。上從之,命吏部推堪任者以聞。於是吏部言撫治鄖陽右副都御史章拯可。明世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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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宗嘉靖五年六月戊寅,徐、沛河水溢。 十二月丙子,以章拯為工部侍郎兼僉都御史,會官治河。先是,禮部尚書吳一鵬上言:「清河以北,兖州以南,水勢瀰茫,田廬淹沒,請訪求渦河湮沒等處,或濬故道以通其流,或開支河以分其勢」。巡按御史穆相言:「兖南徐北去東海不逺於此,相度地勢,開一渠河,立以壩閘,設以官守,遇水發,分流以殺其勢,水小鎻閘以截其流,庶幾水有所歸,不為民患,且啓閉有時,亦不傷運河也」。時大學士費宏等亦言:「黃河之為患久矣,禹治洪水,以河為先,漢宋以來,皆專設行河之官,講求治河之䇿,我朝河勢南趨,自入河南,汴梁以東,分為三支,由亳、潁等州,地方渦河等處,或出宿遷小河口,或從懐逺縣至泗州出淮河,其勢既分,故雖有衝決之害,亦不甚大。正徳之末,聞渦河等河日就淤淺,黃河大股南趨之勢既無所殺,乃從蘭陽、考城、曹濮地方,奔赴沛縣之飛雲橋、徐州之溜溝等處,悉入運河,泛濫瀰淪,茫無畔岸,自徐州至清河,一望皆水,耕種失業,遞年租稅,無從辦納,官民船隻通無牽挽之路,前數年河溢之患也,近來沙河至沛縣,沙浮湧塞,隨浚隨壅,官民舟楫,乃從昭陽湖取道往來,況昭陽湖積水不多,春夏之交,湖面淺涸,則運道必至阻塞,京師嵗收四百萬之糧,何由可達?官軍數百萬之衆,何所仰給?此則可憂之甚者也。為今之計,必須渦河等河,如舊通流,分殺河勢,然後運道不至泛溢,徐沛之民乃得免於漂沒,若不速為計畫,將來河復北決,意外之慮,又有不可言者。巡按直𨽻監察御史戴金亦言:黃河入淮之道有三:一、自中牟至荊山,合長淮之水,曰渦河。一、自開封府經葛岡小壩、丁家道口、馬牧集、鴛鴦口,徐州出小浮橋,曰汴河。一自小壩經歸徳城南,飲馬池至文家集,經夏邑至宿遷,曰白河。𢎞治間,黃河變遷,渦河、白河二道上源年久湮塞,而徐州獨受其害,若自小壩至宿遷小河一帶,并賈魯河、鴛鴦口、文家集壅塞之處,逐一挑浚使之流通,則趨淮之水不止一道,而徐州水患可以少殺矣。巡按直𨽻監察御史劉欒言:「曹縣梁靖口南岸原有賈魯河,南至武家口一十三里,黃沙淤平,必須開浚武家口下至馬牧集鴛鴦口一百一十七里,即小黃河原通徐州故道,水尚不涸,須略疏浚,此係河南歸徳州地方,俱與徐州相連,乞行議處,興工挑浚。時提督漕運總兵官楊宏亦言徐州上流若歸徳州小壩河、丁家道口河、亳州渦河、宿遷小河等處,俱有黃沁分流,支派故道,宜於此開浚,或有捷路可開,亦從其便,庶可以分殺水勢也」。漕運都御史髙友璣、河道都御史章拯亦屢以為言,俱下工部議,覆言:「運河國計所闗,開封大名地方,多有黃河故道,不塞則害運河。此正今日急務,所以黃陵岡、荊隆口一帶築浚之工,嵗無虛日,所幸地居上流,河向東行,順河築隄,堪以保障,是以運道無虞,今徐與豐沛,止是民患,又居下流,若一例施工,恐窮各郡之力不能當全河之勢,必欲修治,則惟塞支流之口,築障水以䕶田廬,保城郭以通漕運,牽路宜行各官勘議被淹之處,有支流決口可以築塞堪否,築隄障水,俾入正河,免致旁溢,及運船經行河岸,被水淹沒,應否增築髙闊,以便牽挽,一一勘議會奏施行。至於浚賈魯之故道,開渦河之上源,則工夫難成,未可輕舉。又言:沛縣一帶閘河應築之工,誠不容緩,宜令各官逐一相度黃河水勢向背閘河地勢髙下,講求疏浚之法。詔如所議。又以章拯事權未重,命陞工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令其督同山東、河南、淮、揚、撫、按官親詣地方,逐一相度,將戴金、楊宏所奏事宜,斟酌應築應浚,選委司府勤能官員,鳩工庀事,以濟漕運。明世宗實録。是年,黃河上流驟溢,東北至沛縣廟道口,截運河,注雞鳴臺口,入昭陽湖。汶、泗南下之水從而東,而河之出飛雲橋者漫而北,泥沙填淤,亙數十里,管河官力濬之,僅通舟楫明㑹典。是年夏六月二十七日,黃水陷城,遷縣治於華山之陽豐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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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宗嘉靖六年六月丙午朔,總理河道侍郎章拯等言:「黃河濟漕,固為國家之利,至於氾濫,則為地方之患。今欲築濬分殺,以免民患,而濟運漕者有二處:一曰孫家渡,在滎澤縣北,一曰趙皮寨,在蘭陽縣北,皆可以引水南流,以殺河勢,但此二河通亳州渦河,東入淮,又東至鳯陽長淮衛,經夀春王等園寢,為患叵測。惟考之寧陵縣北坌河一道,通飲馬池,至文家集,又經夏邑至宿州符離橋,出宿遷小河口,自趙皮寨至文家集,凡二百餘里,其中壅塞者,宜大發丁夫濬治,庶水勢易殺,而於園寢亦無所患,乃為圖說以聞。工部請從拯等議,上然之,命拯等刻期舉工。 癸亥,詔建河神祠於沛縣。時漕河浚通,議者以為神助,請復其故宇,春秋致祀。工部為請,從之。 九月丙申,總理河道工部侍郎章拯考滿,再疏自劾治水無効,乞罷。不許。明世宗實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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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水金鑑巻二十二
URN: ctp:ws70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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