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六》[View] [Edit] [History]

1	齊語第六　國語　韋氏解
2	公自莒反於齊之弟 公小白也初襄公立其政 公齊大公之後僖公之子襄公無知殺襄公而立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糾奔魯齊人無常鮑叔牙曰亂將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公孫大夫歸逆小白于莒嚴公伐齊納子糾 公自莒先殺無知逆子糾于魯魯嚴公不卽遣而盟以要之齊入使鮑叔為宰叔之子叔牙也宰大宰也鮑叔齊大夫姒姓之後鮑敬辭曰臣君之庸臣也庸也庸凡君加惠於臣使不凍餧則是君之賜也若必治國家者則非臣之所能也若必治國家者則管夷吾乎管嚴仲之子敬仲也管夷吾齊卿姬姓之後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寛惠柔民弗若也以使民柔安也寛則得衆惠則足治國家不失其柄弗若也也柄本忠信可結於百姓弗若也制禮義可法於四方弗若也執枹鼓立於軍門使百姓加勇焉弗若也今牙門矣加益也軍門立旌為門若 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鉤是以濱於死臣於子糾乾時之戰親三君皆云濱近也管仲中鉤射 公鮑叔對曰夫為其君動也糾也君子君若宥而反之夫猶是也君猶為子糾也宥赦也猶是言為 公曰若何還也若何得鮑子對曰請諸魯子糾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時 公使鮑叔脅魯殺 公曰施伯魯君之謀臣也之孫施父之子施伯魯大大惠公夫知吾將用之必不予我矣若之何鮑子對曰使人請諸魯曰寡君有不令之臣在君之國欲以戮於羣臣故請之則予我矣 公使請諸魯如鮑叔之言嚴公以問施伯施伯對曰此非欲戮之也欲用其政也夫管子天下之才也天下才冠所在之國則必得志於天下令彼在齊則必長為魯國憂矣嚴公曰若何施伯對曰殺而以其屍授之齊使授予嚴公將殺管仲齊使者請曰寡君欲親以為戮逞射已之忿也欲得生自戮之以若不生得以戮於羣臣猶未得請也所請猶未得請生之於是嚴公使束縛以予齊使齊使受而以𨓆比至三釁三浴之釁釁或為熏以香塗身曰 公親逆之于郊近郊也逆迎也郊而與之坐問焉與坐還國曰昔吾先君襄公築臺以為髙位以自尊居髙臺田狩畢弋獵田雉兔之網也弋繳射也也狩圍守而取禽也畢掩不聽國政卑聖侮士而唯女是崇也崇髙九妃六嬪姪娣從也昭謂正適稱妃言唐尚書云九妃三國之女以也禮姪娣之屬皆稱妾嬪婦官也九者尊之如一明其淫侈非禮制陳妾數百也陳列食必粱肉衣必文繡戎士凍餧戎車待遊車之裂戎士待陳妾之餘戲之車裂殘也戎車兵車游車游優笑在前賢材在後俳也●優笑倡是以國家不日引也引申不月長也長益恐宗廟之不埽除社稷之不血食敢問為此若何也為治管子對曰昔吾先王昭王穆王世法文武逺績以成名管周文王武王之典以成其功名也周語曰厲始革典言子之先也績功也言昭王穆王雖有所闕猶能世法武之常典也至厲王乃變更文合羣叜比校民之有道者老也比比合會也叜德行道蓺而興賢者方也校考合也謂考其設象以為民紀之法於象魏設象設敎象民觀焉挾日而斂之所以為民綱紀也也周禮正月之吉縣治象於象魏使萬式權以相應用民使均平相應也式用也權平也治政比綴以度連其夫家也度法也比比其衆寡綴連也竱本肈末等其本以正其末也竱等也肈正也謂先勸之以賞賜糾之以刑罰也糾收班序顚毛以為民紀統頂也毛髮也統猶班次也序列也顚幼有等以為治民之經紀也經也言次列頂髮之白黒使長 公曰為之若何管子對曰昔者聖王之治天下也參其國而伍其鄙三參為三軍五分其鄙以為五屬也聖王謂若湯武也也國郊以內也伍五也鄙郊以外也謂三分國都以定民之居成民之事就官府農就田野所以成其事謂使四民各居其職所也若工也陵為之終葬也以為而愼用其六柄焉殺貧富貴賤也柄本也六柄生 公曰成民之事若何管子對曰四民者勿使雜處䢉工商也四民謂士雜處則其言哤其事易變易也哤亂皃易公曰處士䢉工商若何管子對曰昔聖王之處士也使就閒燕閒燕猶清淨也士講學道蓺者也處工就官府處商就市井處䢉就田野令夫士羣萃而州處州聚也萃集也閒燕則父與父言義子與子言孝其事君者言敬其幼者言悌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遷移也物事也是故其父兄之敎不肅而成也肅疾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士之子●為士令夫工羣萃而州處審其四時四言士凝釋之時也時各有宜謂死辨其功苦也苦脆也辨别也功牢權節其用平權節節其大小輕重也也視其乎沈之均也論比協材也協和也和其剛柔論擇也比比其善惡也旦莫從事施於四方於四方也施其物用以飭其子弟也飭敎相語以事相示以巧相陳以功也功善則有賞陳亦示也功成功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工之子●為工令夫商羣萃而州處察其四時豫資之也四時所用者而監其鄕之資視其貴賤有無監視也資財也以知其市之賈負任儋何任抱也何揭也背曰負肩曰儋服牛軺馬詩云睆彼牽牛不以服牛車也軺馬車也箱服以周四方也周徧以其所有易其所無市賤鬻貴取市賣也也鬻旦莫從事於此以飭其子弟相語以利相示以賴也賴贏相陳以知賈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敎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商之子●為商令夫䢉羣萃而州處察其四時各有宜也四時樹蓺權節其用耒耜枷芟節其器用權平也平擊草也芟大鎌所以芟草也小大倨句之宜也枷柫也所以及寒擊菒除田季冬寒謂菒枯草也大寒之時也以待時耕春之後時耕謂立及耕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時雨時雨至當種之也疾速也耰摩平也時雨旣至挾其槍刈耨鎛也耨兹其也鎛鉏也在掖曰挾槍樁也刈鎌以旦莫從事於田野脫衣就功首戴茅蒲身衣襏襫襫蓑薜衣也茅或作萌脫解也茅蒲簦笠也襏所以為笠也萌竹萌之皮霑體塗足也霑濡暴其髮膚盡其四支之敏材也敏猶以從事於田野少而習焉其心安焉不見異物而遷焉是故其父兄之敎不肅而成其子弟之學不勞而能夫是故䢉之子●為䢉野處而不暱也暱近其秀民之能為士者必足賴也者也賴恃也秀民民之秀出有司見而不以告其罪五五罪在五刑也有司掌民之官也有司已於事而竣伏𨓆也已畢也竣 公曰定民之居若何管子對曰制國以為二十一鄉國都城郭之域也唯士工商而已唐尚書云四民之所居也昭謂國在焉䢉不 公曰善管子於是制國以為二十一鄕家為二千家此管子所制非周法也一鄉二十一鄕凡四萬二千工商之鄕六也二者不工商各三役也從戎士鄕十五士軍士也十五鄉合三萬人是為三唐尚書云士與䢉共十五鄕昭謂此之數則下所云伍鄙是也軍䢉野處而不暱不在都邑公帥五鄕焉是謂中軍五鄕萬人帥也公所國子帥五鄕焉髙子帥五鄕焉上卿各帥五鄕國子髙子皆齊軍也為左右參國起案以為三官國事以為三也參三也案界也分臣立三宰使掌羣臣也三宰三卿也工立三族之族上言工商之鄕六族屬也晉趙盾為旄車三也則各市立三鄕市井故曰市市商也商處澤立三虞之官虞度也周禮有澤虞小及所生育者掌度知川澤之大山立三衡官衡平也掌平其政周禮有山虞林衡之 公曰吾欲從事於諸矦其可乎討不義也欲行伯道管子對曰未可國未安 公曰安國若何管子對曰修舊法王伯法之擇其善者而業用之創也業猶遂滋民與無財滋長也遂育也振業之也貧無財者而敬百姓則國安矣 公曰諾遂修舊法擇其善者而業用之遂滋民與無財而敬百姓國旣安矣 公曰國安矣其可乎管子對曰未可君若正卒伍修甲兵亦以五人為伍而以二百人為卒周禮五人為伍百人為卒今管子則大國亦將正卒伍修甲兵則難以速得志矣君有攻伐之器小國諸矦有守禦之備則難以速得志矣君若欲速得志於天下諸矦則事可以隱令可以●政戎事於國政若有征伐鄰國不知也事也隱匿也●託也匿軍令託 公曰為之若何管子對曰作內政而●軍令焉政以●軍令也內政國政也因治 公曰善管子於是制國五家為軌軌為之長為之長也軌中一人十軌為里里有司有司為立四里為連連為之長十連為鄕鄕有良人焉昭謂良人鄕大夫也賈侍中云良人鄕士也以為軍令軍為令掌五家為軌故五人為伍軌長帥之為伍所謂●政居則為軌出則也十軌為里故五十人為小戎里有司帥之車也此小戎兵者戎車一乗歩卒七十二人今齊五十人有司之所乗故曰小戎詩云小戎俴收古四里為連故二百人為卒連長帥之十連為鄕故二千人為旅鄕良人帥之五鄕一帥故萬人為一軍五鄕之帥帥之齊制也周則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帥長也五鄕每一軍為五鄕也鄕帥卿也萬人為軍三軍故有中軍之鼓有國子之鼓有髙子之鼓春以獀振旅禮仲春敎振旅遂以獀田也春田曰獀振整也旅衆也周秋以獮治兵獮周禮秋田曰遂以獮田也仲秋敎治兵是故卒伍整於里軍旅整於郊內敎旣成令勿使遷徙改更也遷徙猶伍之人祭祀同福死喪同恤也恤憂禍災共之人與人相疇家與家相疇也疇匹世同居少同遊故夜戰聲相聞足以不乖晝戰目相視足以相識其歡欣足以相死相救也致死以居同樂行同和死同哀是故守則同固戰則同彊君有此士也三萬人以方行於天下橫也方猶以誅無道以屏周室蕃也屏猶天下大國之君莫之能禦也也禦當正月之朝鄕長復事月之吉鄕大夫受法于司徒𨓆鄕長鄕大夫也復白也周禮正以考其行班於鄕吏君親問焉曰於子之鄕有居處好學慈孝於父母聦慧質仁質性也慧解瞭也𤼵聞於鄕里者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蔽明其罪五有司已於事而竣伏也竣退 公又問焉曰於子之鄕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於衆者為拳詩云無拳無勇脛本曰股肱臂也大勇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蔽賢其罪五有司已於事而竣 公又問焉曰於子之鄕有不慈孝於父母不長弟於鄕里驕躁淫暴不用上令者長也上君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下比黨也比阿其罪五有司已於事而竣是故鄕長𨓆而修德進賢 公親見之遂使役官也役為 公令官長期而書伐也書其所掌在官有功者也官長長官也期期年也伐功以告且選選其官之賢者而復用之也復白曰有人居我官有功休德也休美惟愼端慤以待時使民以勸綏謗言時待也綏止也動不違時足以補官之不善政闕者謂前有 公召而與之語訾相其質相視也訾量也足以比成事其官成其事也比輔也足以輔誠可立而授之官而授之事也言可以立為大設之以國家之患而不疚之患難以問之不病不罷也患難也疚病也豫設以其國家𨓆問其鄕以觀其所能而無大厲能也厲惡也問其鄕本其行升以為上卿之贊也贊佐謂之三選長所選公所訾相也三選謂鄕長所進官國子髙子𨓆而修鄕鄕𨓆而修連連退而修里里𨓆而修軌軌𨓆而修伍伍退而修家是故匹夫有善可得而舉也匹夫有不善可得而誅也政旣成鄕不越長幼不相踰也鄕里以齒長朝不越爵不相越也賢不肖之爵罷士無伍無伍無與為伍也罷病也無作曰罷圜土聚敎罷民周禮大司寇以罷女無家家也夫稱夫是故民皆勉為善與其為善於鄕也不如為善於里與其為善於里也不如為善於家行也本其事是故士莫敢言一朝之便皆有終歳之計莫敢以終歳之議皆有終身之功 公曰伍鄙若何內政旣備故復問伍鄙之事管子上言參其國而伍其鄙管子對曰相地而衰征則民不移惡及所生出以差征賦之輕相視也衰差也視土地之美徙也重也移政不旅舊則民不偷也不以故人為師旅則舊君之故舊也偷苟且曰故舊不遺則民不偷民相與不苟且也孔子山澤各致其時則民不茍謂時時則民之心不苟得也衡虞之官禁令各順其陸阜陵墐井田疇均則民不憾夫為井井閒有溝穀地曰田麻地曰疇均平也憾高平曰陸大陸曰阜大阜曰陵墐溝上之道也九也恨無奪民時則百姓富犧牲不略則牛羊遂遂長也略奪也 公曰定民之居若何管子對曰制鄙三十家為邑邑有司下與郊內之政異也制野鄙之政也此以十邑為卒卒有卒帥十卒為鄕鄕有鄕帥三鄕為縣縣有縣帥十縣為屬屬有大夫五屬故立五大夫各使治一屬焉五萬家五屬四十立五正也正長各使聽一屬焉是故正之政聽屬正也正五之治也聽大夫牧政聽縣聽縣帥之治牧五屬大夫也下政聽鄕帥也聽下政縣之治鄕帥 公曰各保治爾所無或淫怠而不聽治者正月之朝五屬大夫復事 公擇是寡功者而讁之責也讁譴曰制地分民如一何故獨寡功教不善則政不治也治理一再則宥也宥寛三則不赦 公又親問焉曰於子之屬有居處為義好學慈孝於父母聦慧質仁發聞於鄕里者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蔽明其罪五有司巳於事而竣 公又問焉曰於子之屬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於衆者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蔽賢其罪五有司巳於事而竣 公又問焉曰於子之屬有不慈孝於父母不長弟於鄕里驕躁淫暴不用上令者有則以告有而不以告謂之下比其罪五有司巳於事而竣五屬大夫於是𨓆而修屬屬𨓆而修縣縣𨓆而修鄕鄕𨓆而修卒卒𨓆而修邑邑𨓆而修家是故匹夫有善可得而舉也匹夫有不善可得而誅也政旣成以守則固以征則彊 公曰吾欲從事於諸矦其可乎管子對曰未可鄰國未吾親也君若欲從事於天下諸矦則親鄰國為援不然將鄰國親足以以逺征也為己害難 公曰若何管子對曰審吾疆埸而反其㑴地齊所㑴取鄰國之地審正也反還也㑴地正其封疆無受其資為封積土財也資資而重為之皮幣以驟聘覜於諸矦也覜視以安四鄰則四鄰之國親我矣為游士八十人一州爾雅曰州十人齊居營州齊曰奉之以車馬衣裘多其資幣使周游於四方以號召天下之賢士皮幣玩好使人鬻之四方所玩弄玩好人鬻賣也而好也以監其上下之所好其奢儉上下君臣也玩監觀也觀其所好則知奢賤則其國儉好物貴則其國擇其淫亂者而先征之 公問曰夫軍令則●諸內政矣齊國寡甲兵為之若何兵弓矢甲鎧也屬之管子對曰輕過而移諸甲兵輕其過使以甲兵贖諸之也移之甲兵謂罪 公曰為之若何管子對曰制重罪贖以犀甲一㦸為甲㦸車㦸也柲長丈六尺重罪死刑也犀犀皮也可用輕罪贖以鞼盾一㦸盾綴革有文如繢也輕罪劓刖之屬也鞼小罪讁以金分刑者以金贖有小罪不入於五是也書曰金作贖刑分兩之差今之罰金宥閒罪者也書曰五刑之疑有宥赦也閒罪刑罰之疑赦索訟者三禁而不可上下坐成以束矢訟者之情索求也求定不可移也坐成獄訟之坐已成也十二矢為束則也三禁禁之三日使審實其辭也而不可上下者辭矢一人不入則曲曲則伏入兩矢乃治之矢取往而訟者坐成以束矢入於朝乃聽其訟兩人訟一人入訟入束矢於朝然後聽之不反也周禮以兩造禁民美金以鑄劒㦸也鑄冶試諸狗馬為利者狗馬難惡金以鑄鉏夷斤欘以削草平地斤形惡麤也夷平也所欘斲也似鉏而小試諸壤土甲兵大足 公曰吾欲南伐何主軍用也主主人供管子對曰以魯為主反其㑴地堂濳濳堂邑也魯二使海於有蔽渠弭於有渚有蔽言可依蔽也渠賈侍中云海海濱也有此乃可以為主人軍必依險阻也弭裨海也水中可居者曰渚昭謂言環山於有牢繞環皆有牢牧一曰牢固也也牢牛羊豕也言雖山險 公曰吾欲西伐何主管子對曰以衞為主反其㑴地臺原姑與漆里四邑衞之使海於有蔽渠弭於有渚環山於有牢 公曰吾欲北伐何主管子對曰以燕為主陽薊縣燕今漁反其㑴地柴夫吠狗二邑燕之使海於有蔽渠弭於有渚環山於有牢四鄰大親旣反㑴地正封疆地南至于●陰齊南界也●陰地名西至于濟北至于河東至于紀酅紀季之邑以入於紀故紀矦之國酅者齊有革車八百乗乗七十五人凡甲士六萬人昭謂賈侍中云謂一國之賦八百乘也又上管仲制齊為三軍軍萬人下又曰君有是士三此周制耳齊法五十人為小戎車八百乗有四萬人副貳陪從之車乎或者八當為六萬人以方行於天下而車數多者其擇天下之甚淫亂者而先征之卽位數年東南多有淫亂者萊莒徐夷呉越徐夷徐州之夷也萊今東萊莒琅邪縣一戰帥服三十一國遂南征伐楚濟汝踰方城望汶山楚北之阨塞也謂師濟度也汝水名方城城之事在魯僖十三年使仲孫湫徵諸矦戍周而反胙于絳天子致祭胙賞●云胙賜也謂侍中云反復也胙位也絳晉國都也晉獻公卒奚齊以大路龍旂 公於絳辭之天子復使宰孔致之賈至髙梁使隰朋帥師立公子夷吾復之於絳是為惠卓子死國絶無嗣晉矦失其胙位 公以諸矦討晉公城周尊事天子又討晉亂復其胙位善之也按內公事在魯僖九年昭謂人君卽位謂之踐胙此言 讓反覆之文賈君得之唐從賈也傳宰孔於葵丘致胙肉賜命無辭嶽濱諸矦莫不來服常山也嶽北嶽而大朝諸矦於陽榖魯僖三年陽穀之會在兵車之屬六乗車之會三年會于北杏十四年會于鄄十五屬亦會也兵車之會謂魯莊十三年會于淮也乗車之會在僖三年㑹于陽榖五年會年復會于鄄魯僖元年會于檉十三年會于鹹十六于葵丘凡九也于首止九年會諸矦甲不解纍盛甲也纍所以兵不解翳蔽兵也翳所以弢無弓服無矢無者無其用也弢弓衣服矢服也隱武事行文道帥諸矦而朝天子太子而謀寧周也謂首止之會會王葵丘之會天子使宰孔致胙于桓公宰周公也胙祭肉也天子周襄王也宰孔曰余一人之命有事于文武事也事祭使孔致胙且有後命復也且猶曰以爾自卑勞實謂爾伯舅無下拜舅無下拜無下堂拜賜也天子稱王官之伯異姓曰伯 公召管子而謀管子對曰為君不君為臣不臣亂之本也 公懼出見客孔也客宰曰天威不違顔咫尺顔眉目違逺也寸曰咫之閒八小白余敢承天子之命曰爾無下拜也承受恐隕越于下以為天子羞越失也隕墜也遂下拜升受命賞服大路龍旂九旒渠門赤旂賈侍中云大路諸矦朝服唐尚書云大路玉路非也赤旂大旂也昭謂龍旂畫交龍於縿也正幅為縿旁之車謂金路鉤樊纓九就龍旂九旒也渠門亦旗名以五采罽飾之九就就成也渠門兩旗所建以為軍屬為旒鉤婁頷之鉤樊馬大帶纓當𦙄削革為之皆牙門也門若今諸矦稱順焉於禮也言下拜順 公憂天下諸矦魯有夫人慶父之亂之弟共仲也通于哀姜哀姜欲立夫人魯莊夫人哀姜也慶父莊公三十二年又弑閔公在閔二年之莊公薨慶父殺大子般在莊二君殺死國絶無嗣 公聞之使髙子存之之謂立僖公而成魯也髙子齊卿髙傒敬仲也存翟人攻邢 公築夷儀以封之儀邢邑也翟人攻邢在邢●姓周公之後也夷遷之在魯僖元年莊三十二年封而男女不淫牛馬選具也選數也淫見淫略翟人攻衞衞人出廬于曹入衞衞人出●宋 公逆之廬●也翟人攻衞殺懿公遂于曹是為戴公在魯閔二年河以衞之餘民立公孫申以● 公城楚丘以封之而封之事在魯僖二年楚丘衞地 公遷其國其畜散而無育謂失亡也育畜六畜也散也養 公與之繫馬三百非放牧者也繫馬良馬在閑天下諸矦稱仁焉於是天下諸矦知 公之為已動也分灾也動謂救患是故諸矦歸之譬若市人 公知諸矦之歸已也故使輕其幣而重其禮酬賓之禮也幣贄幣也禮故天下諸矦罷馬以為幣幣珪以馬也罷不任用也縷纂以為奉之藻也縷纂以縷奉藉也所以藉玉共也纂織文也織纂不用絲取易鹿皮四个也个枚諸矦之使垂櫜而入也櫜弢也垂言空而來稛載而歸也稛絭也言重而歸故拘之以利結之以信示之以武故天下小國諸矦旣許 公听其許謂約盟莫之敢背就其利而信其仁畏其武 公知天下諸矦多與已也也與從故又大施忠焉忠信施其可為動者為之動可為謀者為之謀軍譚遂而不有也諸矦稱寛焉過譚譚子不禮入又不賀北杏之會遂人不至軍謂以軍滅之也不有以分諸矦也 公奔莒十年及十三年故皆滅之在魯莊通齊國之魚鹽于東萊先時禁之言通者則東萊夷也矣東萊齊使𨵿市幾而不征稅也取魚鹽者不征稅幾幾異服識異言也征致逺物也所以利諸矦以為諸矦利諸矦稱廣焉廣也施惠築葵兹晏負夏領釡丘山戎衆翟接者四者皆阨塞與以禦戎翟之地所以禁暴於諸矦也掠於諸矦禁暴禁其暴築五鹿中牟葢與牡丘之関也四塞諸夏以衞諸夏之地扞也衛蔽所以示權於中國也敎大成定三革隱五刃也五刃刀劒矛戟矢也說云定奠也隱藏也三革甲胄盾則禮樂興焉得廢鼓也三革甲盾鼔非也兵事息朝服以濟河而無怵惕焉以平晉也西行度河文事勝矣也勝舉是故大國慙愧小國附協唯能用管夷吾𪧟戚隰朋賓胥無鮑叔牙之屬而伯功立公之曾孫戴仲之子成子也五子皆齊卿大夫也隰朋齊莊
3	《國語》卷第六
4	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