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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十七

《卷八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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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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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志卷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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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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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之設,肇於唐、虞,至成周而大備。記曰:家有塾,黨有庠,州有序,國有學,其校之,有比年中年三年、九年之期,其升之有造士、俊士、選士、進士之等,盖化民成俗,恒必由之而興賢舉能以備四方之任,使亦於是乎在?兩漢而後,郡縣之學,漸次修舉,江南自言游氏興於東,吴為聖門,文學稱首。所謂南方之學得其精華者,千百年來,積而日盛,挾䇿綴文之士,常倍於他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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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治平百餘年,德化之所涵濡,聲教之所漸,被薄海內外,幾於家弦誦而户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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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聖相承,加意作人之化,於江南尤渥,所以廣厲學宫教育之使成材者,委曲周詳,為從古所未有士之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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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庠序者宜何如砥礪束修以明稱德意,紀載者重之,為類三為卷五,作《學校志》,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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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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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時,始令天下郡國皆立學校。平帝元始三年,立學官,郡國曰學,邑侯,國曰校,置經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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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光武時,李忠為丹陽太守,以俗不好學,乃為起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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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太元九年,尚書謝石請頒下州郡普修學校,帝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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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天安初,立郡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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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仁夀元年,詔廢州縣學。唐武德七年,詔諸州縣並令置學。宋慶厯四年,以范仲淹請,詔州縣興學校。五年,詔州縣學毋輙容非本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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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四年,州給田十頃為學糧。元豐元年,詔諸路州、府學官,揚州、亳州各一員,蘇州一員,江寧府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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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中,詔縣學生三歲不赴升試者,除其籍。諸路賓興,㑹試辟雝,獨常州中選者多,知州、教授特遷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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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元二十三年,設江南各道儒學提舉司。詔江南學校舊有學田,復給之以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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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尚書省臣奏:「令江南郡縣學田所入羡餘貯集賢院,以給多材藝者。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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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令江南諸路學及各縣學內設立小學,選老成之士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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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詔:「江南州縣學田,其歲入聽其自掌,春秋釋奠外,以廪給師生及士之無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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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二年,詔府、州、縣皆立學,府學四十人,州學三十人,縣學二十人,日給廪膳,仍免其家差徭二丁。十五年頒釋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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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孔子儀注於天下府州縣學,其祭各以正官行禮。有布政司,則以布政司,其分獻則以本學儒職及老成儒士充之。每歲以春秋二仲月上丁日,每朔望,郡縣長以下詣學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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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頒大成樂器於天下,永樂四年三月,帝親謁廟《成祖視學記》朕聞帝王之興,必首舉學校之政,以崇道德,𢎞教化,正人心,成天下之才,致天下之治,唐虞、三代之盛,率由於兹也。我皇考聖神文武欽明,啟運峻德,成功渡江,首建學校,親視孔子,日引儒臣講論經義,求古聖人之道,身體力行,及統有萬方,即詔府州縣皆立學,天下士子雲集京師,復新作廟學於雞鳴山之陽,親製教條,頒布中外,又命天下増廣生復,其家府州縣,皆用春秋祀孔子,賜以樂舞,德教廣被,海外諸國,并遣入學,教化之隆,視古為盛,朕纘承大統,仰遵成憲,乃永樂四年三月朔日,躬詣廟庭謁先師孔子,前期三日雨,將祀之夕,卿雲澄霽,星緯昭明,暨旦,天宇穆清,朗旭鮮麗,釋菜於廟,退即彝倫堂,文武郡臣咸侍左右,師儒在席,諸生序列堂下,命祭酒胡儼等以次講經,成禮乃還。夫學以明道也。道之體,廣大光明,配乎天地日月,而其實不離乎日用之間,孔子明之上,以承堯、舜、禹、湯、文、武之治,下以為後世植綱常開,太平於無窮而世之極,其尊崇之禮者,非於孔子有所増益,特以著明其道之至大,天下不可一日而無也,爰因視學謹序,述所以致隆之本,勒碑於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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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綂元年,始設提督學校官,南直𨽻以御史為之。嘉靖三年,令増應天府學廩膳,増廣生員各二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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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題准直𨽻金山衛學,設廩膳二十名。萬厯六年,令南直𨽻廬、鳳、淮、揚四府,滁、徐、和三州提學,以江北廵按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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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令南直𨽻提學御史,仍兼管江北。國朝順治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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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禮部頒臥碑於天下,學宫碑曰:「朝廷建立學校,選取生員,免其丁糧,厚以廪膳,設學院、學官以教之,各衙門官以禮相待,全要養成賢才以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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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用諸生,皆當上報國恩,下立人品,所有教條,開列於後。一、生員之家,父母賢智者子,當受教父母愚魯,或有非為者,子既讀書明理,當再三懇告,使父母不䧟於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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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員立志當學,為忠臣清官。書史所載忠清事蹟,務須互相講究,凡利國害民之事,更宜留心。一生員居心忠厚,正直讀書方有實用,出仕必作良吏。若心術邪刻,讀書必無成就,為官必取禍患。行害人之事者,往往自殺其身,常宜思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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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員不可干求官長。結交勢要,希圖進身。若果心善德全,上天知之,必加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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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員當愛身忍性,凡有司官,衙門不可輕入,即有切已之事,止許家人代告,不許干與他人詞訟,他人亦不許牽連生員作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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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為學當尊敬先生,若講說皆須誠心聽受,如有未明,從容再問,毋妄行辯難。為師長者,亦當盡心教訓,勿致怠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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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軍民一切利病,不許生員上書陳言,如有一言,建白以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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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論,黜革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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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員不許糾黨多人、立盟、結社、把持官府、武斷鄉曲所作文字,不許妄行刋刻,違者聽提調官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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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熈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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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題「萬世師表匾額頒懸。 大成殿又 頒御製《學校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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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天下者,莫亟於正人心、厚風俗,其道在尚教化以先之,學校者,教化所從出,將以納民於軌物者也。是以古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人生八歲,自王以下至於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學,及其十有五年,則自元子、衆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適子,與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學,盖自家至於國,莫不有學,自天子至於庶人,莫不學自幼至於長,莫不皆學,凡學有詩書禮樂以為之本,干戈羽籥以為之文,父子君臣長幼之道於是焉觀之,六德六行之教,於是焉取之,所以淑其耳目手足之舉措,而養其心以復其性,以為修已治人之大者,可謂備至矣,是以當時之君子,履信思順以事其上,小人亦皆樂循禮而恥犯法,侯撻不事而至治以興,後世學校寖廣,博士之途寖繁,所以立教之方,失先王之遺意,士之遊其中者,直以為利禄之階,欲期道德之一,詎不難哉?且夫今之所謂教者,誦讀焉而已爾,而又弗實致其力,以防其放僻邪侈之心,使氣之充而識之,明以漸求復其性,其何以為修已治人之道哉?故曰:教隆於上,化成於下,教不明於上,而欲化成於下,猶却行而求前也。教化者為治之本,學校者教化之原。欲敦隆教化而興起學校者,其道安在在?務其本而不求其末,尚其實而不務其華,以內行為先,不汲汲於聲譽,以經術為要,不屑屑於文辭,如是,則於聖人化民成俗之道,庶乎其有當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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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年, 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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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訓飭士子文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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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建立學校,原以興行教化,作育人材,典至渥也。朕臨御以來,隆重師儒,加意庠序,近復慎簡學使,釐剔弊端,務令風教修明,賢才蔚起,庶幾棫樸作人之意,乃比年士習未端,儒效罕著,雖因內外臣工奉行未能盡善,亦由爾諸生積錮已久,猝難改易之故也。兹特親製訓言,再加警飭,爾諸生其敬聽之,從來學者,先立品行,次及文學學術,事功原委,有叙爾諸生,幼聞庭訓,長列宫牆,朝夕誦讀,寧無講究,必也躬修實踐,砥礪㢘隅,敦孝順以事親,秉忠貞以立志,窮經考業,勿雜荒誕之談,取友親師,悉化憍盈之氣,文章歸於醇雅,毋事浮華,軌度式於規繩,最防蕩佚,子衿佻達,自昔所譏,茍行止有虧,雖讀書何益?若夫宅心弗淑,行已多愆,或蜚語流言,脅制官長,或隱糧包訟,出入公門,或唆撥姦猾,欺孤凌弱,或招呼朋類,結社邀盟,乃如之人,名教不容,鄉黨弗齒,縱倖脫禠扑,濫竊章縫,返之於衷,寧無媿乎?况乎鄉㑹科名,乃掄才大典,闗係尤鉅,士子果有真才,實學何患困不逢年?顧乃標榜虚名,暗通聲氣,夤縁詭遇,罔顧身家,又或改竄鄉貫,希圖進取,囂凌騰沸,網利營私,種種弊端,深可痛恨!且夫士子出身之始,尤貴以正,若兹厥初,拜獻便已,作姦犯科,則異時敗檢踰閑,何所不至?又安望其秉公持正,為國家宣猷樹績,膺後先疏附之選哉?朕用嘉惠爾等,故不禁,反復,惓惓兹訓言,頒到爾等,務共體朕心,恪遵明訓,一切痛加改省,爭自濯磨,積行勤學,以圖上進。國家三年登造,束帛弓旌,不特爾身有榮,即爾祖父,亦増光寵矣!逢時得志,寧俟他求哉?若仍視為具文,玩愒弗儆,毁方躍冶,暴棄自甘,則是爾等㝠頑無知,終不能率教也!既負栽培,復干咎戾,王章具在,朕亦不能為爾等寛矣!自兹以往,內而國學,外而直省鄉校,凡學臣師長,皆有司鐸之責者,並宜傳集諸生,多方董勸,以副朕懐。否則職業弗修,咎亦難逭,勿謂朕言之不預也!爾多士尚敬聽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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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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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平定朔漠告成太學碑恭建碑亭在學五十一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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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升祔先儒朱熹於殿內十哲之次,改題其主曰先賢。五十三年,以宋儒范仲淹從祀,稱先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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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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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內閣,禮部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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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五世王爵、肇聖王、木金父裕聖王、祈父貽聖王、防叔昌聖王、伯夏啓聖王、叔梁紇,改啓聖祠為崇聖祠,兩廡増宋儒張廸從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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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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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生民未有匾額,頒立文廟,詔郡縣二祭,増用太牢。又詔:増先賢、蘧瑗、林放、秦冉顔何牧、皮縣亶、公都子、樂克、公、孫丑、萬章、先儒、鄭康成、諸葛亮、范甯、尹焞、黄幹、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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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何基、魏了翁、趙復、許謙、金履祥、陳澔、羅欽順、蔡清、陸隴其、從祀升、周敦頤、張載、程顥、程頤、邵雍為先賢。兩廡。東廡首:蘧瑗,西廡首林放,列叙先賢先儒,共一百二十三人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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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頒存學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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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十六條康熙二十四年頒 周易折𠂻  朱子全《書》康熙四十九年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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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萬言廣訓雍正三年頒 朋黨論雍正二年頒瑞穀圖雍正五年頒上諭雍正八年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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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御纂詩經傳說彚纂》 書經傳說彚纂。 《春秋傳說彚纂 性理精義。 共四部雍正九年,布政使司刋刻大板,存貯各省㑹府學,聽人刷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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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平定青海碑雍正三年,頒恭建碑亭在學各府州縣入學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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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五年,定額府學六十名,大學四十名,中學二十五名,小學十二名。順治十五年,定額府學二十名,大學十五名,中學十二名,小學八名。康熙二十八年,定額府學二十五名,大學二十名,中學十六名,小學十二名。雍正元年,定額人文最盛之地,大學照府學、中學照大學、小學照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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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童歲科並試額,取府學二十名,大學十五名,中學十二名,小學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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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蘇、松、常、淮、揚、太六府州分縣文武入學額數與原縣兩分。十一年,陞徐州為府,以州治為銅山縣,府縣入學名數與各府同。十二年,夀州分置鳳臺縣入學額數,縣與州分。十三年,陞潁州為府,以州治為阜陽縣,府、縣入學名數,與各府同江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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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府,儒學在府治北,宋置學於鍾山之麓。天聖中,移建府西北。景祐間,徙於府治之東南。元因之,明洪武初改為國學。十四年,别建國子監於雞鳴山下,遂復為應天府學。正德間重修《王守仁記應天為京兆,其學盖東南教本也,在國初以為太學,至洪武辛酉而始改創,再修於宣德之己酉,自是而後,浸以敝圯,正德士申府尹張公宗厚,始議新之,未幾而遷中丞以去,今中丞白公輔之相繼為尹,乃克易朽,興頽大完其所未備,而又自以其俸餘増,置石欄若干楹於櫺星門之外,於時府丞趙公時憲亦恊心贊畫,故數十年之廢,一旦修舉,煥然改觀師模,士氣亦皆鼓動興起,與廟學一新,教授張雲龍、訓導戴章、陳義、黄森、何奎、邢越,與合學之士二百有若干人,撰叙二公之績,徵予文為記予,既不獲辭,則謂之曰多師多士,若知二公修學之為功矣,亦知自修其學,以成二公之功者乎?夫立之師儒,區其齋廟,昭其儀物,具其廩庖,是有國者之立學也,緝其敝壊,新其朽墁,給其匱乏,警其墮弛,是有司者之修學也,而非士之修學也。士之學也,以學為聖賢。聖賢之學,心學也,道德以為之地,忠信以為之基,仁以為宅,義以為路,禮以為門,㢘恥以為垣,六經以為户牖,四子以為階梯,求之於心而無假於財費也,其事不亦易乎?修之於身而無假於雕飾也,其功不亦簡乎?措之於行而無不該也,其用不亦大乎?三代之學皆此矣,我國家雖以科目取士,而立學之意亦寧與三代異學之弗立,有國者之咎也,弗修焉,有司者之責也,立矣修矣,而居於其地,弗立弗修,是師之咎,士之恥也。二公之修學,既盡有司之職矣,多師多士,毋亦相與自修其學,以逺於咎恥者乎?無亦擴乃地厚,乃基安乃宅闢,乃門户固乃垣墻,學成而用大之則以庇天下,次之則以庇一省一郡,下之亦以庇其鄉閭家族,庶亦無負於國家立學之意,有司修學之心哉?若乃曠安宅,舎正路,圮基頽垣,倚聖賢之門户以為奸,是學校之為萃藪也,則是朝廷立之而為士者傾之,有司修之而為士者毁之,亦獨何心哉?應天為首善之地,豪傑俊偉,後先相望,其文采之炳蔚,才藝甲科之盛,多乃其所素,餘有不屑於言者,故吾因新學之舉,嘉多師多,士欣然有維新之志,而將進之以聖賢之學也,於是乎書又於嘉靖十年制増啓聖祠,敬一亭,貯六箴碑,各縣如之,萬歴中重修焦竑記應天府學在治之東南,腋山襟淮,據都會之勝,宋景祐中置也。國朝高皇帝定鼎金陵,嘗就其處為國學,迨國學建,詔為府學如故,自此名卿材大夫踵相接於朝,彬彬稱極盛矣。頃萬歴丁亥濟南,周公繼以廵撫,至恐學漸墮弛,士人佻達,舉廟學而一新之,他有樓、有亭、有橋,又公所創為,去今十餘載耳,而圮壊居半,歲己亥,諸生朱萬選、童廷觀言於大京兆、熊公、張公、徐公疑者,以物大務叢,未暇皇庠序事也。亡何,京兆公謁聖於學,謂此有弗飭,無以稱明天子勸學興禮,建首善自京師之意,乃按行隱度,鳩工庀材,命典史喻棨、王汝寵董其役,而耆民徐文模又捐貲力偕兩生者,贊成之費,禀於官役,不病民,閲九月而訖功,木甓黝堊,嚴而不華,重門繚垣,殿堂庖廩,若經書祭器之藏,若師生之舍,皆爽塏壯雅,冠於一時,縉紳學士奔走踴躍,薦獻如禮,弦誦大興,京兆公喟然歎士之可與學也,謂余為郡人,使為之記。夫聖人之道,性自有之,然必馴擾磨揉,從容遲久,至於禮讓興行,風俗醇美,而後為學之成明興,豈弟作人者垂二百餘年,尊尊親親,四海嚮風,雖田夫野老,猶知自奮於隴畝之中,而况遊儒學之館,被菁義之化者乎?又况身際乎日月,首耀於光明,如留都者乎?古無暇論,即近出斯學者,如楊刑侍傀,太宰以器識稱,梁端肅周襄,敏以政事顯,丁中丞景宫,允以馴行倡顧司冦陳翰講、劉清恵以文學著夫夫也,本瓌琦博大之材,豎光明俊偉之業,巍行尊伐,鬱乎不刋,雖權倖當朝,翠華逺指,時事非矣,張文僖、何尚寳軰不難以九死殉之,猶能令姦人泚顙回面,竦然而不敢動,人徒謂山川炳靈,忠孝世美,而孰知上之功德涵煦成就如此之深也!多士幸生於斯,笵型在望,而京兆公復篤意敎事,眡前人有加焉,多士尚益力於學,異日者登巖廊,都卿相庶,幾為時之偉人,有如不試,猶當砥礪名莭,鼓舞震動,有以自列於後,冀無愧於鄉先哲與京兆公之意,斯於所稱都人士者為不負也已。夫本主上之德,與賢師帥之教,皆為史者之任,故不敢不書以示後之人,而又使之知事之所以始也。熊公,名某,江西南昌人。張公,名某,淮安海州人,徐公,名某,蘇州吴縣人,時張以遷秩行,而徐公實克終之法得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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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九年,總督馬國柱 題以明國子監,改為江寧府學重修。 聖殿旁設兩廡前立櫺,星門㦸門後改彝倫堂為明倫堂堂,旁設志道,據德、依仁、游藝四齋,以官署為啓聖祠,以國子監坊為江寧府學坊。其後祠廡漸敝。康熙五年,總督郎廷佐、布政司金鋐督糧道口口口,知府陳開虞重修。十九年,知府陳龍巖重修兩廡七十二楹。二十一年,總督于成龍倡修同知朱雯署府篆、捐俸,修整四碑亭及兩廡門欄。二十二年,知府于成龍、敎授謝允掄、訓導鄒延屺開濬泮池築屏墻。四十五年,織造使曹寅、五十五年,布政使張聖佐相繼修葺。雍正十三年,總督趙𢎞恩重修《趙𢎞恩記》江寧府學,前明國子監也,朝定我之九年,以督臣馬公國柱請,即其地改建府學。 。鼎嗣,順治十三年、康熙二年、三十四年,重修規制,恢麗巍煥肅穆,枕湖帶溪,鍾阜、雞鳴,左右拱峙,以江南為人文淵藪,江寧尤為重地,而學宫之形勝氣象,聿與之稱,士之瞻仰弦誦其地者,誠倍足以作命,總督其向化興行之志矣。余奉廟庭見楹,桓榱桷庭宇, 兩江,駐節江寧,恭謁夫子門楯,以歲久不治,頽側剥蝕,而有司沿習具文,豆籩簋簠,尊罍之不古法,舞蹈聲容之不中莭,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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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尊聖人而致誠敬也,乃檄行鹽驛道孔副使䖍徃東山聘請學者,修飭祭器樂器,遵古以製,惟度惟具,致工曲阜,選士肄樂,越五旬,儀物既備,乃治廟宇,庳者崇之,欹者立之,葺罅整陋,施丹布采,越三月,榮光昭煥,視昔若加,計費二千五百兩有竒,皆出,自余,未敢募諸他人也。仲秋之丁,將修釋國奠之禮,乃為文以勒之麗牲之碑。夫嘗考自古人 家設學教士,所以毓人才以致治也,才以鄒魯、齊晉、河洛之間為盛,迨晉南渡,衣冠望族,盡遷江左,人文之盛,始萃於金陵,而散布三吴,從此風氣日開,家禮樂而户詩書,其文章道誼功名莭行之美,與夫簪組軒冕之富,常甲於天下,豈惟山川之所鍾,孕者秀,而永亦濡染之所及,月異而歲不同也。然俗之陋者,蘄有以開其先風之盛,朝文者,蘄有以振其後,我建學置師,以致邊逺僻左之 , 治,誕敷荒裔,陬澨咸地,皆有鄒魯之風,是陋者既日以開,則盛者宜日以振,而後可致其盛於日上之勢,而不慮其哀,今國日士生斯土,而求所以振之之道,亦惟深體乎師 家立學之意,而副之以實而已。夫學以聖人為聖人之道,精粗本末,無所不該,讀其書以求其道,則又甚易而簡事,不越於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之交,功不踰於學問思辨,時不離於飲食居室,其要不外於忠信篤敬,其說則具於詩、書、易禮、春秋,其易且簡如此,然由之則上為聖賢,次亦不失為寡過之君子,而畔之者則目為禽獸,其嚴又如此,以是立學以為教,固足以淑天下之士,而為治化之本,故自宋、元、明以迄我朝,因其制而加謹焉。設科取士,舉一代名器之重,惟遊 於學者,是畀誠以能讀聖人之書,必能為聖人之道也。然則士之遊其宫者,固將躬行篤踐以為身學,深求心得,黙識黙存以為心學,而後無負於立學之意,苟徒事佔畢誦讀,攄文綴華,以為邀時弋名之具,則國家亦安所賴焉。班史志吴稱漢興王兄子於吴招, 致天下娱遊子弟,枚乗鄒陽,嚴夫子之徒,興於文景之際,淮南王招賓客著書,而吴有嚴助,朱買臣貴顯,漢朝文辭並發其失,巧而少信,雖其言尚矣,抑亦吴地之大略也。金陵自孫吴建都後,六代遞嬗,祖尚清言,王謝風流,士有餘慕,至明祖開國於此,遂為留都南僚,政簡務閑,率以詩文觴詠,歌舞為娱樂,冠蓋輿馬,都雅相矜,尚其知名之士,樹壇坫角,門户馳騖,聲華而尟,實行明祚之移識者猶咎之,今百餘年來,其餘習猶有存焉者乎?是今日兹郡之士風,急宜振起者,良惟身學心學之是務,讀夫子之書,即實求夫子之道師,顔曽以師夫,子修其易,簡而凜其嚴,使其學明體達,用實足以任名器之重,而佐治化之隆方,不負聖天子勤勤訓士之至意,將人才之盛邁於曩昔,豈僅枚 ,乗鄒陽嚴助之徒之足較勝乎哉?余於斯廟之聿新而有厚望焉,用書以告之多士,是役也,經畫量度䖍肅將事,則安徽布政使司李蘭、督糧道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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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驛道,孔傳煥而董其役者,則江寧府知府張●年、理事同知巴都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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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學各府、州、縣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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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廟崇祀,孔子以四配、十哲並朱子配享以先賢,蘧瑗以下七十八人,先儒公羊高以下四十五人,從祀各縣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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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聖祠崇祀孔子,五代配祀先賢顔無繇及孟孫氏,四人。從祀先儒周輔成及朱松五人。 名宦祠鄉賢祠各縣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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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縣。儒學舊在縣治東。宋景定二年,知縣龔蜚英創建元至元中,縣尹田賢重修。明洪武初,省生儒,併於府學。𢎞治三年,府尹秦崇於河干増置石隄障,秦淮水。嘉靖二年,都御史陳鳳梧平學,後高阜建尊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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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以舊國子監改府學,遂以府學為上江兩縣,學其規模,俱從府學制。康熈五十四年,布政司張聖佐重修尊經閣。五十八年,江蘇按察使李馥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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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廟建青雲樓。雍正十二年,教諭章玉樹重修。江寧縣。儒學舊在縣治,北宋景定四年,知縣王鏜建,元因之。明初省生儒,併於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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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六年,與上元縣同以府學為縣學。句容縣儒學在縣治南。唐開元十一年始建於縣署。東宋皇祐間,知縣方俊再建。元豐二年,葉表以縣南驛改造,即今地。紹興二十三年,龔濤修。元至大二年,縣尹趙靖重建。明洪武十二年,知縣韓思孝修殿廡,置齋室。十五年,知縣韓宗器修明德堂。永樂十五年,知縣周庸節重建㦸門。景泰間,東廡災,知縣浦洪新之。成化十四年,知縣徐廣重建大成殿。嘉靖四十五年署縣推官張夢斗移廟廡前數十步,建明倫堂尊經閣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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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三年,知縣葛翊宸修。雍正四年,知縣施廷瓚重修,并修兩廡及各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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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水縣儒學在大西門內。唐武德間,建宣聖廟于縣治東。宋熙寧二年,知縣關起遷於崇儒坊,元陞為州學,明復為縣學知縣。鄧鑑、高謙甫相繼修葺。嘉靖十七年圮於水,知縣陳光華徙于京兆館東謝,廷●成之。三十九年,知縣曽震復即朝元觀,基為今學,周之屏成之。萬厯二十八年,知縣徐必道加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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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三年,知縣閔派魯重修。高淳縣儒學在縣治東通賢門外。明𢎞治六年建。至十二年,規制始備。正德七年災,御史徐翼、周鵷重建。萬厯中,知縣董良遂、丁日近,重修知縣韓維聰増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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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三年,知縣紀聖訓重修。康熙三十八年,知縣游禄宜重修。五十八年,教諭鮑漣修葺。雍正九年,署知縣朱鷺修建屏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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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縣儒學在城東。明洪武十年,知縣劉進創于浦子口城內。二十五年徙縣,遂遷今地。宣德初修。景泰中,知縣勞鉞重建。嘉靖中,張峯侯國治改建,其後王守正、李維樾相繼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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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康熙元年,教諭汪湛斯重修。二十三年,教諭秦松華、訓導張士猷重修。雍正四年,知縣項維正、教諭朱廷策、訓導王䭲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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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縣儒學在縣治西,自唐至宋,屢經遷徙。明洪武五年,知縣陸梅創立。正統間,史思古、黄淵、成化、後唐詔、萬廷程、董邦政相繼修理,舊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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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康熙六年,知縣顧高嘉増修,改南向。三十四年,知縣吴仲光移建於小東門外靣滁河,監生汪宇等捐助成之。五十二年,知縣魏世泰修。 正殿文昌閣奎璧樓,雍正四年,知縣萬世良陞高。 大殿,建兩坊於櫺星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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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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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府儒學在府治南。宋景祐元年,范仲淹奏建,以胡瑗主教事,建炎兵燬,紹興後,以漸修復,元大徳,初治中,王都中撤而新之。明洪武初,知府魏觀即舊址建明倫堂闢地,又新之宣徳間,知府况鐘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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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殿又建至善毓賢堂於後,附以四齋兩廊學舎。前有范公手植古檜,後有尊經閣。天順間,知府姚堂構道山亭。成化四年,知府賈奭創立遊息所。十年,知府邱霽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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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師廟門廡、橋池悉備。正徳元年,建東西二門,曰躍龍、曰翔鳳。嘉靖十年,制増啓聖祠,建敬一亭,貯六箴碑,各州縣如之。隆慶、萬厯間,先後修葺。崇禎六年,颶風作,廟署、祠宇、橋木、墻垣,一時傾毁,廵按祁彪佳、廵撫張國維、推官倪長玗累年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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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二年,廵撫張中元率屬修葺。康熙二年,廵撫韓世琦、布政司佟彭年、七年,廵撫馬祜。十六年,廵撫慕天顔相繼修治。二十一年,廵撫余國柱,布政司丁思孔、蘇松、常道祖澤深捐貲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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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宏麗,改觀二十四年廵撫湯斌重修湯斌記國家興治化在正人心,正人心在崇經術,漢儒専門名家師說相承,當詩書煨燼之餘,猶存什一於千百。其時選舉不以詞章通經,學古之士皆得上聞,朝廷定大議,斷大疑,博士據經以對,故士大夫勇於自立,無苟簡之心,孝弟㢘讓之行,更盛衰而不變,此重經術之效也。宋濂、洛、關、閩諸大儒,出闌天人性道之源流,故天下知性不外乎仁,義禮智道,不外乎人倫日用,所謂得六經之精微,繼孔孟之絶學,宋史道學儒林,釐為二傳,盖以周、程、張、朱繼往,開來師友淵源,不可與諸儒等耳,而道學經學自此分矣。夫所謂道學者,六經、四書之㫖,體驗於心,躬行而有得之謂也,非經書之外,更有不傳之道學也,故離經書而言道,此異端之所謂道也。外身心而言經,此俗儒之所謂經也。宗洙、泗而禰洛、閩人,心之所以正也,學者必先明義利之辨,謹誠偽之關,則富貴貧賤之非道,不處不去,必劃然也。造次顛沛,生死禍福之間,不可移易者,必確然也,毋為枉尺直尋之事,毋作㨗徑苟得之謀,寧拙毋巧,寧樸毋華,寧方毋圓戒,懼慎獨之功,無時可間,子臣弟友之職,不敢不勉不愧於大廷,亦不愧於屋漏,如此則發為議論,自能息邪距詖,而鄉愿、楊墨之教不得騁也。出為政事,自能尊王黜霸,而管、商、申、韓之政不能施也。其斯為真經學,其斯為真,道學也已,否則剽竊浮華,茍為譁世取寵之具,講論踐履,析為二事,即誦說先儒亦何賴乎?雍正九年,廵撫尹繼善又重修。 正殿及明倫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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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廟崇祀孔子各縣學同 、鄂爾泰丁祭木榜為恭逢丁祭大典嚴,至飭各屬官司,宜備物以告䖍,須先期而齋宿事,竊以 聖先師萬世之師表也,冠帶集圜橋,天子有臨雍之典,春秋屆仲月,上丁修釋菜之儀,內則命 。夫胄子三公,外則寄於有司,羣牧典綦嚴矣,誰敢懈焉?本司寄任屏藩,職司典守,前當春祀,親齋沐而宿黌宫,先令儒官校簿書而正祭器,乃知牲或已經宰殺,既失告全致潔之心,物豈盡屬肥鮮,更乖博碩蕃滋之義,且或帝供不充夫額數,任先後以那移,珍品不給於豆籩,致鹽菹之䨇疊,兼聞各學亦有同風,罔知共竭精誠,但解奉行故事,甚或尊罍,未備疇詳,犠象之形,琴瑟雖陳,莫辨敔箎之狀,觀者如牆如堵,任彼咆哮祭者,似醉似癡,頽然聾瞽,一尊纔薦,滿庭之燎火無光,三獻未終,兩廡之燈輝已滅,於是㽅鉶與簠簋,悉憑顛倒几筵鹿兎共榛茭,似遇摩空,鸇雀分,甘奪膬半,由承祭之家人,拍地喧天,遑問糾儀之齋長廩増,附學諸生,怒髪衝冠,與𨽻膳夫一片,雄心染指,凡此之類,罪豈勝誅?皆由約束之不嚴,亦以躬行之未善,不思主鬯,則身膺一命,幸得窺聖人門牆分獻,則職任半氊,原以司泮宫爼豆,平時未知化導,已蒙尸位之譏,臨事不克,恪㳟難免,曠官之咎為此飭,郡守州牧縣令等職,亦以誡教授學正,諭導諸員,嗣先後各精乃心,以襄大典,預期三日,牲牷皆供乎餼牽事一朝品物盡陳於頖璧,齋戒沐浴,來觀習樂,試歌舞於明倫堂前,料量潔清,退服寢衣,斂精神於尊經,闍畔庶幾,必誠必敬,斯夙夜之惟寅,無怠無愆,知神人之咸格,是并申之條約,用以頒諸學宫,如左肇一,既奉神位,不唯簠簋籩豆,照數増設,即牲牷亦應 ,聖五王各増其四,有議共牲者,其說不可從,考之典禮,惟配享甫可以共牲者,專主無共牲之禮,書云:文王駢牛,一、武王騂牛一。其明徵也,自三代至漢、唐,皆不聞有共牲之說,唐時祀五方帝,且别以五色犢,其異牲可知,惟後漢有青帝、赤帝共一犢,白帝、黒帝共一犢者,祀之共犢,非古也。唐開元時,五品以上室異牲,六品以下共牲,豈有王爵而可共牲者乎?其各照數增一,為五可也。一、祭牲祭品皆有定額,一品一籩,罔可缺遺,况牲取親割以告䖍也,取其血毛以告全也,可既宰而入學門乎?豕曰剛鬛,註謂其豕肥則鬛剛,羊曰柔毛,註謂其羊肥則毛細而柔弱,此博碩肥腯之所由稱也,可以痩瘠不堪之羊豕而飲之,灌之以充牲牷乎?既宰且不可,痩瘠且不可,况可闕其額數而以肥吏胥之囊橐乎?月令曰:犧牲無用牝。又曰:命宰祝循行犧牲,視全具,按芻豢,瞻肥瘠,察物色,必比類,量小大,視長短,皆中度,五者備當上帝其饗。註曰:上帝且歆饗之,况羣神乎?嗣後各官俱須先三日親至學,視牲牷如法,然後稽其數,使人牧之,以待先一夕親割,吏雖奸,其何所施乎?樂器俱照闕里志,修理整齊,不得因陋。一、各學祭器就簡除,已完備者無論外,其未完備者,該學教官考據圖式,移送有司,設法捐備,如有司推諉不肯捐備者,許該教官據實申詳,以憑定奪。如有司新置完整,亦許該教官詳明,以憑嘉奬,庶知其留心正務也。一、丁祭先,數日集樂舞生,演習精熟,先一日,與祭官員親同徃看,不得草率,從事一丁,祭先一夕,凡與祭官齋宿,學宫,不得有一員私宿本署。一丁,祭之日,庭燎燈燭,務須光明如晝,俟祭畢後,已除神前燈燭之外,官員不得各自張燈一丁,祭之日櫺,星門內不得容一閑雜人所有事宜,止許學書幹辦,及小心謹慎,門斗二人,多則四人照應燈燭,其官員僕從人等,一槩於門外伺候,萬無許僕從人持燈,夾墊相隨上殿及上兩廡之禮,君師一體,幸勿自取罪戾,以貼失禮之愆也。無甫搶奪祭一丁祭之日,既不許容一閑雜人自燭及祭品之人,倘或仍有潛匿門內乘空搶奪者,以盗賊論,即時擒獲解司,以憑盡法,重究。一學宫之北,聖賢靈爽所依,不唯丁祭,宜修治肅清,即平時,亦宜灑埽潔淨。近見黌宫以內栽𤓰種,菜學圃成,澆灌之場,曝被晒衣,諸生絶徃来之路,甚至丹楹刻桷,徒供蝙蝠,棲遲鳥革,翬飛盡是鼪鼯巢穴蛛塵,百斛廟貌,埋埃垢之中鼺,糞千箕腥穢,聞宫牆之外,皆巳安之,若素久且視為當然,甚至先儒先賢兩庶之神牌,倒置鄉賢名宦,兩祠之神位傾頽,非其子孫有誰咨問?加之朽蠧?若罔聞知?凡爾學官所司柯職,諸門役等,多亦奚為?嗣後教官不時廵察,務令門斗,分班輪值,逐日埽除學宫之內,總不容有一毫塵垢,庻無忝厥職也,慎哉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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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聖祠。 名宦祠各縣學同 、明陸粲名宦祠議謹按蘇郡學名宦祠,所祀古今,監司守倅通若干人,而其間甫不係於蘇者,盖六人焉,王魏公旦、富韓公弼、歐陽兗、公修、蘇端、明軾、陸丈、安九淵、李文靖、侗皆賢去也,而得祀於蘇,則知禮去疑之。夫祀國之大事也,將昭勲徳,勸忠孝、示愛敬,以為民質也不可不謹開諸古曰鬼神不歆非類,又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諸君子未嘗涖官兹上,雖聲實顯著,而惠之流於蘇也,不専其祀之也,越於禮矣,或曰:諸君子之言行功伐,合於祭義,所謂以勞定國法施於民者,將天下得祀而何有於蘇粲以為非也。在禮惟天子有天下,其祀無所不通,諸有國者,山川百神之祭,皆不出境術,成公欲祀,相甯俞曰:相之不饗於此久矣,不可以間成王、周公之命,祀楚昭王有疾,卜曰:河為祟,大夫請祭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漢、睢、漳,楚之望也,河非所獲罪也,皆不果祀。今之祀者,郡守丞實從事焉,郡守丞秩不過古諸侯,諸侯之祀不敢踰國,而郡守丞得祀他境之賢以為禮也,亦有據乎?今之制,惟孔子為師,儒宗得天下通祀,自餘若臯陶、伊尹、伯夷、太公之倫,猶不得與孔子比,其祀皆不出於其鄉,與其所封之土,禮之節也,諸君子微有孔子之聖,雖賢亦不能當臯陶、伊尹、伯夷太公而祀非其地也,越於禮矣,原其始,所以得祀不可知,殆邦人之好賢,以是寓其愛敬,或其門人子弟有官於蘇者,以其私附焉,而後人遂襲之,與知禮者亦改而正之可矣。或曰:諸君子之祀,列於學宫,邦人習聞之三百年矣,誠一日撤焉,將駭民聽而傷忠厚之道。夫與其過而去之也,寧過而存之乎?粲又以為非也。夫非禮之禮,君子有弗貴者焉,孔子曰:曽謂泰山不如林放乎?以死者為無知,又焉用祭,以為有知?夫亦忸怩而莫之顧也,君子愛人以徳,細人愛人以姑息,今為非禮之禮以凟賢者,又拂先王之經,而踰當代之制,非小過也,不亟正焉,而襲細人之姑息,以為忠厚,亦陋矣!乂蘇自漢以來,監司守倅,賢而不得祀者尚多,謂宜擇其人進之,而罷諸所不當祀者,於誼為允,且使斯民知禮之嚴若是,雖賢者不得僭冐,庶幾禁滛,祠黜匪類,以示風教之本也,由兹祠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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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賢祠各縣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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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縣儒學,舊在縣治東南,宋景祐時始立,紹定初,改建於府西賓興坊。元至正十九年,平江路總管周仁、縣尹張經,始琢石為門、鄭元祐儒學門銘天下郡縣學莫盛於宋,然其始亦由於中。吴盖范文正公以宅建學,延胡安定為師,文教自此興焉,若吴縣學,按李宗諤圖經云:文宣王廟在縣廨東南,今三皇廟故縣治也。紹定初,知縣趙善瀚始建學於郡城西南之賓興坊,去姑蘇驛不百步,其廢置遷易概可攷矣,宋以杭為行都中,吴乃三輔地縣,學宜大於隣邑,然負城西隅,於地勢盖甚廹窄,更宋迄今,累加完葺。至正十九年,平江路總管周仁、縣尹張經,皆以興學為已任,覩學外門,日就廢壊,乃始琢石為莛與楹,上象日月,堅緻聳峭,翼以垣牆瑰麗,𢎞敞稱其為子男學宫之門,攝學事盧熊,及學之人士,咸謂縣之有學久矣,未有以石為門者,非二侯致力興學,不及是也,遂為之銘曰:有吴邑有學,由宋始完,宋社既墟,學宫則存,維學門聿嚴,啓閉因陋,就簡盖已歴世郡守,周侯近古遺愛,張令佐侯,民所共戴,琢石莛楹,作學之門,石質如玉,孚尹潤温,木易螙朽,石堅斯久,何莫由是以啓其蔀,勒銘於兹,豈特識言,來遊來歌,永矢弗諼明洪武五年,知府魏觀重修宣徳。九年,廵撫周忱、知府况鍾,徙建縣治東南,為屋二百三十餘楹。成化八年,知縣雍泰重建櫺星門,𢎞治十年,知縣鄺璠加闢焉。嘉靖二年,知縣楊叔器作講堂西齋號,舎經閣,跨街建㑹,解兩坊,工未竟,五年,知縣蘇祐成之,崇禎間,知縣陳文瑞、牛若麟先後重葺國朝。順治十一年,詔天下修學,督學石申教諭夏鼎倡修。十七年,諸生施學先等捐修敬一亭,葺興賢、仰聖兩坊。康熙六年,布政佟彭年捐資修葺。二十四年,廵撫湯斌建尊經閣。四十年,廵撫宋犖飭攝縣事李宏重修。雍正九年,廵撫尹繼善捐俸修理,飭縣令吴棟、按察司經歴陸廷樞董其事,殿廡墻垣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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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洲縣儒學,宋景定間始立,在府城東北,後毁元至正中縣長元童與郡人陸徳源創建之。明洪武七年,知縣宋敏文、張翔修葺。成化九年,知府邱霽乃擴地東南改建焉。正徳中,提學張鰲盡以廣化寺地歸學。嘉靖十八年廵按舒汀,以教諭蕭文佐議學地湫隘,謀遷之,遂改城東福寧寺,以為學宫創立悉如制。萬厯十七年,廵按李堯民重修,規模畢備。二十五年,知縣江盈科建文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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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一年,督學石申修葺未竣,康熙間,訓導王玢、教諭姚文焱,先後竟其工丁思孔記》古先王敷教以治天下,自黨庠術序,無非學校,而其教之之人,即一鄉之賢士大夫,習知其土俗性情,因以簡其帥,與不帥者而興之屏之,則人之淑慝咸相見而無所容其欺偽,矯飾之情所以事勸而業成,凡屬智能勇功之士,克為國家建大猷,肩大任者,亦無不出於其中,故自禪讓以還,何代不以武功定天下,及統緒甫集,未有不汲汲於敷飭文教,以為永安長治之基者,誠以其效雖緩,而功可久也,迨行之寖逺儒學與吏治,既分兩途,一切理民經國,皆以為不必出於鄉三物之中,而唯智能勇功之是騖舉,凡古初厲世磨鈍之具,率視為迂闊無當之虚文,相與掉臂而去之,設有司其職者鰓鰓焉,惟德教是憂反,衆起而嗤訕之,其人茍非篤信而强力者,亦且靡然置之而不敢復道,於以求人心之敦茂,而道德之凝承也不綦難乎於此有人焉,不顧時俗之浮言,毅然立教以為已任,舉廢起衰以行之,斯亦人之所難能矣!夫善教者,猶醫也,攻疾在瞑眩之際,則主在標養,疾於平緩之日,則探其本,若是者,良醫也,不問緩急,惟其疾之所至,旋轉以相逐,則亦庸醫而已矣。今謀治而必審,其端於教,是蓋能探其本者也,吾所謂效雖緩而功可久也,且古今治法,固有相沿未變者矣,古者鄉治其鄉,國治其國,無所嫌於私暱也,後世防檢益嚴,土著者不得仕於其鄉,甚且立為三互之法,而惟銓補學官,許不避其本籍,是猶教之鄉而用其習知土俗性情之遺意也,然因其土俗,導其性情,又有不可同日而論者,今自大江以南,若姑蘇固、吴越之一大都會也,承要離伍,胥之流風,而文以延陵季子辭讓之節,其於慷慨憤烈之事,或至滅頂剥膚而不暇惜,豈非明於憂患而獨立不懼者哉?然而敝化奢麗之虞,抑已久矣,司是教者,就所長以正之,因其敝而革之,要厥觀摩,必自學校始矣!嘗考志乗在郡之儒學、三長洲、學宫建置獨後,創於宋之景定,再立於元至正間,而改設於明之,嘉靖歴年,滋多傾圮,是患訓導王君,受事典學,喟焉歎興捐貲,以謀完葺,度材庀工,未幾,而棟宇克新,垣墉盡繕,其所謂毅然已任者歟?或猶謂立教之本,在於人心,學宫之建,猶外飾也,抑知社稷宗廟之中,不施敬於民,而民敬良,以瞻仰游息,為觀感之所由興,茍使儀容器物,必淪委於狖鼯榛莽之域,又何從端立教之本乎?思孔不敏,司會是邦,慄慄焉惟教,養無術之是懼,王君修學成而鄉先生,暨學之諸弟子員,咸造余而請為之記,且曰礱石以須久矣,余嘉王君之志,與余之見,固有合也。今幸逢聖天子,緝熙遜敏,嚮意揆文,凡中外明揚之典,必察其有 ,無興行教化,以為考課之殿最,斯東吴人士將由兹學之振興,知所以導民成俗,其本必在乎是,於以絜隆夫比閭黨族之化,其亦將有合矣!夫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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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玢,安慶之桐城人。康熙四十三年,郡紳顧汧等修理萬代宗師坊彭定求捐造三樂堂於明倫堂後。雍正四年,長洲縣分置元和縣,以教諭專理長洲學事。五年,知縣江之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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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九年,廵撫尹繼善捐貲重修元和縣儒學,與長洲共學,以長洲訓導,理元和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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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山縣。儒學,初在縣治東。宋元祐間,知縣杜采遷於西南,即今地。明洪武初改修。宣德元年,知縣羅永年、教諭曹昇加葺。景泰間,知縣吴昭改建大成殿。𢎞治五年,知縣楊子器復新之。國朝順治十五年,提學張能麟捐俸倡修。康熙九年,知縣董正位、教諭吴謐復加修葺。至十一年工成。雍正四年,崑山縣分置新陽縣,以教諭專理崑山學事。雍正十年,邑紳士募修。 正殿㦸門十三年,新邑顧登捐修尊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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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陽縣儒學與崑山共學,以崑學訓導,理新陽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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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縣儒學在縣治東南,前臨運河,宋淳熙十年,曽棨始建端平中邑,令王爚改建魏了翁重建大成殿記常熟縣學之始,圖乗放失,僅有梁書,至和紀年餘無所考。慶元三年,縣令孫應時,以言游里人也,始祠於學新安,朱子既為證其事,寳慶元年,祠遷於學之左,而孔堂闕壊,茀不加治,今令㑹稽王爚始至,大懼,無以崇化善俗,約縮浮蠧,踰年更而正之,屬邑士胡洽、胡淳庀其役,以孔廟居左廟之南,為大門北,為言游之祠,又東北為本朝周子、張子、二程子、朱文公、張宣公祠,以明倫堂居右,東西為齋廬,四以舘士為塾二,東以儲書,凡祭器、祭服藏焉。西以居言氏之裔,通為屋一百有二十楹,而為垣以周之,且増田四百畝,有竒歲助公養之費,凡言氏之裔,官為衣食,而延師以教之,别為田五百畝以給其費,白於郡於部使者為廩以貯之經,始於端平二年冬,竣事於明年之秋,廼八月丁亥釋奠於新宫,屬郡人葉輔之叙其役以求記於了翁,竊惟朱子嘗記子游之祠矣,如魯論所載二三事,皆發揮無餘,藐兹孤陋,安敢復措一詞,然嘗讀禮書而竊有見焉,因記廟學之成,並附其說。夫檀弓不知何人所作,而一篇之中,獨於子游極其稱譽,雖於孔門諸子率多譏評,又以言曽並列其是言,而非曽者非一,幾若偏於抑揚,然即其書考之,大抵當典禮訛闕,無所考訂之時,人之有疑弗决者,以質諸子游,故前後典禮所闕者十有四,皆以言游一言為可否,亦足以見其為時人之耳目,雖汰哉叔氏之一語,若譏之而實尊之,然則子游以習禮列於文學,蓋三代典章之遺,賴游以有存者。嗚呼,信為豪傑之士矣!昔柳宗元謂論語所載弟子必以字,惟曽子有子不字,遂謂是書出於曽門,蓋字與子皆得兼稱,如門人之於孔子進而稱子不敢字,退而言仲尼不言子,其次亦有既子,且字如閔子騫等不一二人,或子或字者又數人,然淵弓至游夏最號高弟字,而不能子也有子曽子子而不得字也,就二者而論,則字為尊,故孝經字仲尼而子,曽子禮運字仲尼而名言偃,至於子思字其祖孟子字,其師之祖,相傳至今之人字仲尼者,無敢以為疑。仲尼作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字而不名者僅十有二人,而游夏諸子之門,人亦各字,所師相承,至於漢初,猶未敢輕,以字許之,即是而觀,則子游以勾吴孤逺之,士遂得字而不子,以列於高弟之目,此又豈易易然者?今吴門宻邇行都,而常熟為壯邑,有如游之北學洙泗,遂以習禮軰行顔閔寥寥千載間,豈終無其人耶?或者狃於習俗,未有以自振我,朱子既嘗表其事以風厲之,予又何言?獨惟山川風氣,古今猶夫人也,誦先聖之書,服先賢之訓。嗚呼!其必有聞風興起,以毋負建學尊賢之意者,士其勉之元皇慶中,邑人楊伯麟修明,因之而加闢焉。宣德九年,知縣郭南修兩廡學門,正統二年,知府況鐘修兩齋。六年,縣丞陳澄建尊經閣。成化二年,知縣甘澤修廟學。𢎞治八年,廵按劉廷瓚重修,萬厯三十七年,知縣楊漣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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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十二年,提學張能鱗葺文廟。康熙六年,同知魯超重建尊經閣魯超碑銘聖人以六經教人,而學者徃徃得其性之所近,要其指歸,期於相通而已。自漢以還,諸儒各守其師說,黨同伐異,觝牾萬端,其後始定為大經,兼經之法以取士,由明迄今,専用一經而已。然竊以為取士不必其求備,而教人則欲其兼通末世功名之士,黽勉章句以希弋獲,視二經以外辟如侏𠌯語言之不相通,而方圜鑿枘之不相入,此講誦不事,而詩書放棄之所由來矣。常熟縣學之有尊經閣,始於明正統時,教諭趙永言,而署縣事陳澄成之,其後再修於萬厯間,迨今幾六十餘年矣,棟櫨欹折,蓋瓦穿漏編簡之僅存者䑕嚙而蟲蠧登,覽者慨然,余以采風校士,每過其地,則思捐俸葺理之㑹,右藩佟公諱彭年,大參盧公諱綋,安公諱世鼎,暨郡守吴公諱道煌督糧吴公諱江偉司李龔公,諱在升邑,令李君璞咸樂為佽助,於是鳩材聚工,經始於丙午之春,董其役者為學博士沈君汝蘭,凡閱月而告成,從衆志也,既成,余徘徊瞻顧而歎曰:常熟,小邑也,而得為南國人文風氣之首者,豈非子游氏為之先耶?子游文學之科也,而其言學道,則愛人易使,則夫聖人之教,果有外於道以為學,而凡詩書禮樂之文,果不足以盡道歟?今郡縣學有明倫堂,與尊經閣並建禮也,孟子謂經正則庶民興,而推楊墨之害,至於無父無君。然則所謂道者,豈有外於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相接之世祖皇間,而所謂經者,非即親義序别信之燦然者歟?我 ,帝有見於此,特命儒臣纂修經訓,詔天下貢院,皆得以孝經試士,天下嚮風,而余所見郡縣,皇上繼之,稽古右文,崇尚實學,浮屠珠宫,紺宇以藏其所謂梵書唄字者,至吾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之書,雖學士大夫家,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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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以尊禮之者,何其重於彼而輕於此也,蓋玩其文不察其義,習其言不體諸身,是雖日取聖人之書,而尊禮之無益也!於戯!道之不行也,自經學之不明始矣,余承乏斯土以備防,為事非有教化,天子仁之責於躬,幸承波不揚,以與二三子講道問業於 聖德威,遐暢海,此《詩》不云乎,「至於海邦,莫不率從」。又曰:「矯矯虎臣,在泮獻馘」。夫余之此舉,亦猶行古之道也。夫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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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世懿銘曰:於皇經黼黻五典瑛瑶猗。惟周行淑我。譽髦 , 。德孔昭六,矧伊海隅。先哲之里,奕奕三吴。悠悠千祀,炳如蔚如。是𢎞是啓,縹囊緗帙。聖則寓焉。安絃舞籥道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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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焉,庇之無所,曷永曷宣。相彼二氏,雕甍刻宇。慧藏霄承,琅函玉貯。豈伊典墳,罡儕梵侣。尊經有制,先民所營。爰即故址,以善其仍。櫜鼓具舉,東壁斯明。易占棟隆,詩歌如跂,雲起虞山,風來琴水。虎變龍驤,於焉狎紀。為麟為鳳,為珪為璋。本諸孔孟,騁乃羲皇,翊我鴻祚,名德無疆。十八年,知縣林象祖重修。雍正四年,常熟縣分置昭文縣,以教諭專理常熟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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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文縣儒學,與常熟共學,以常熟訓導理昭文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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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江縣儒學在縣治東南,舊學在城西隅,宋紹興間燬於兵,知縣石轍改創於垂虹橋南。元至正十二年,達嚕噶齊哈瑪爾氏拉爾錦命樂師選習廟樂,許從宣《大成樂記》按周制,大胥春入學,舎菜、合舞,秋頒樂合聲,故凡釋奠必有合也。其登歌清廟》,下管象舞《大武》是也。故《月令仲春上丁,命樂正習舞舎。蓋學校禮樂所自出,小有舎菜,而以食為主,大有釋奠而以飲為主。其於學校習舞與聲大合,六代之樂一也。吾夫子以聖人享南面王爵,歴代尊崇,禮頌之縟,情文之備,至於今莫之能尚也。唐貞觀間,太宗以文治,然其廟享聖人,襲用齊典禮,僅設軒架之樂、六佾之舞而已。繼後開元間,釋奠始用宫懸之樂,至於故宋,崇儒右文,可謂至矣。然春秋上丁釋奠,東序上戊,釋奠西序,雖登歌有部,至其用樂,不以軒懸而以判架,兼不設舞位,先儒謂有歌而無樂,非古人習樂合舞之意也,遂乞釐正,以表尊崇。至考唐之儲君,其釋奠於學鐘,磬簨簴、絲聲在絃匏,笙並陳柷敔,合止賁鼓,間作壎箎。和鳴具有成式,禮將陳協,律郎俛伏舉麾,則永和之樂作,登歌則肅和之樂奏,雍穆,紓和悦人心而娱神明者,其為樂可謂盛矣。今天下路府州縣,莫不有學,其所以尊崇聖人者,冠衣服章,殿寢階戺,已純乎王者之禮矣,若夫廟樂八音,蓋猶有取乎虞廷之韶箾,豈不曰後世雖有作者,虞舜氏不可及矣。吴江之為州也,雖於吴為南北津要,然州治出乎江湖之上,風濤之所掀播,魚龍之所出,沒而州學廹里市之隘,在垂虹橋之南,廟享聖人既有著,今學宫與廟雖皆具,至於廟樂,則尤缺焉。至正十二年,州達魯花赤哈迷里氏禮牙進公,以奉議大夫來監是州,既建㦸門,以大廟制遄命,樂師選學,之彦肄習廟樂,甫及期而樂大備,自凝安典禮變成章,與八音並奏,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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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敢畧者,廟樂於是告完人士之美者來遊來歌,觀廟樂以矢其音,况當大比之年,其為世用必矣。若夫琴瑟在御,笙歌間奏,且將見蛟龍黿鼉、海怪水獸與仰秣之馬,出聽之魚,咸感化於廟,樂之盛者,而况於人乎?况於鬼神乎?
明拓其地而新之。景㤗六年,知縣賈亮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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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順治九年至十三年,知縣唐増、吴就恒、雷珽、教諭洪天開相繼修葺。康熙五年,同知魯超、推官龔在升、知縣劉定國捐修。雍正四年,吴江縣分置震澤縣,以教諭専理。吴江學事知縣徐永祐重修殿廡,震澤縣儒學,與吴江共學,以吴江訓導理震澤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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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通志卷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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