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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

《五》[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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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先生文粹卷霸骊骊骊骊求轮郡满一窃骊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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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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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主之利势者惟其能供天下之所求而我无所求于人故能奔走天下使其进退取舍其不在我而天下之人虽纵去之而不得盖惟其能贵故天下之贱者尊之惟其能陨故法不之贤者宗之使之虽然舍去暂里则不下之人谁肯以区易王了寻支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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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之名而服之哉故富与贵者人君操之以用其下者也虽然天下之利惟富贵而后可为则先王之治宜其隆势利重权位使其民唯富贵之知而见其已之尊严然其事天下也何其过约廉逊教其民务为安贫乐贱之事而深抑好争务利之心者何也夫天下之人不可使求为利也夫使天下之人惟利之为求则大者岂小者叛惟其得之而后已呜呼使人皆欲得其上之所乐则将日仇其上而夺之矣如是则吾立于天下之上不亦甚殆哉是故先王思所以长寿富贵之利求其安而无乱服而无争是故为是廉耽冲退之道使之轻礼位而贱权势而惟仁义之知公卿之诗人之所欲也然二过而后受万锺之禄人之所甚贪也然无各而不茎当鸣呼使木下之人皆售整穴耶则吾捐国而与之有不豪者墓二代之历年后世臭及玺喜裹化风俗之美诗书之所载役世亦无有继之者然其效可知也子善恶夫自圣人之亡后世之治天下者不明乎此也开功名权利之门以谤夭下而使其民汲汲然惟利之知而幸其区壁为功利尚功而袭德贵才而废道奖胜而差退进位而早齿故天下皆有嚣然乐富好贵之心而不安其分反顾其贵贱而恶之而日思其所以去之之术夫惟人恶其奋壤而求去之而夭下之乱始起矣故后世之所谓利其国而自安者未始不亡其国而自危也昔者秦之俗盖若此矣方其疾战不顾以取诸侯也使其人惟攻战争夺之为求故秦之民皆忘其上而利其身功成战克而后天下之人移其胜敌之志为旧君之心盖其平日之所养耳目之所习有以使之而无足怪也呜呼功利之不可启也如此秦虎之内不敢全而生委之惧其决裂以动其怒而况特净莫似授之欤夫先王之道其始若铺而授能利其始若迂而效最切盖老于日非以共无私耶故能咸其私夫成其私而惟私之求则天下去之矣夫惟公以得天下之情者天下之所归也天下之所归而有不能得其所欲者乎盖梁惠王问孟子以利而孟子对以仁义其说以谓上下交征利而国君又曰未有仁而遗其亲未有义而后其君者其意非以危图而其福至于国危仁义者若非逝以自利也而其效也在人不敢道而后之则圣人之所以安其身者岂匹夫匹妇之浅近欤呜呼孟子可谓知利之实矣用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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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大而后能治天下而用大之术为最难夫惟有所不治而后能用大矣何则治天下者其若亦法有所不治而后法立矣屦人之为屦也非量固人之是而为之也度其中而为之夫一国之象虽不能尽合于吾屡而中者居多故虽不知国人之足而吾不失鬻履之利必将人人而载之则吾之为工不亦甚劳而长短大小之殊要之不可尽得鸣呼使吾之为属是以半国之人足矣虽有所溃而何害吾之大和哉通此说也其知用太平夫位怯以治天下情而吾之阶果愧以尽天下之理包罗笼貉使天下之智巧不足以用其奸乎著川其不能也夏后氏之为患在使书不知缓世之将野则禹不智也知而为之是禹以取知之何也商之一质用之文亦犹是也夫以圣人之智犹有所屈道事物之变则立法以求尽天下之理吾知圣人道所不能故立法于此足以通天下之情至于聪明之不及思虑之所难测出于本情之外者吾有所不治也而吾之法立矣且吾之法果何为而起欤无乃出于天下之大情万物之常理耶嗜脂炙者百人而恶之者一人脍炙之矣未害也使吾法足以当国人之十九则吾之利多矣其所不及焉吾可以认耶矣非不欲即也势不可也呜呼自尧舜干代以来吏数圣人其讲天下之法亦详矣然后世可考者如井田封建车从之制亦不过设为大法而已世之惑者徒见其为法之客以谓不可以施于事而不知圣人示之大法不以臆度之区区而预尽天下之委曲有有不合亦付之而已一丝之不齐欲害其为义一种之不精无害其为食故日有所不治而后法立矣伸日小有所治者大有所失近有所遗者还有所包此达于治体之论也羡且三才交勇一三或日量国人之足而为屦不畏劳者能之尽夭下之情以立法不厌详者能窒星木见其不可也应之日非劳典详之避也国公匕足可星并量天下之情可以尽得虽费于衣身之力而篇之何惮焉吾知决不可为也吾不若从其理而择夫为利者为之也暗呼何至屑屑然语治天下之数哉知所以立法而后知用太知周大而后能不出户而天犬下无遗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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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论一礼之道仁义而已矣夫仁主于亲亲长幼之际而襄主于贵实君臣之间知亲亲而贵实之义废则荡而不严川贵贵而亲亲之仁亡则严而不和是故圣人为礼以兼统之使之两立而兼善并行而互用而后仁义之道行焉是故有乡饮酒以见其仁而又制燕礼以见其义故乡饮之礼主人拜迎宾于庠门之外至于无则宾入中庭君揖降一等而已乡饮之礼主人尊宾故介犹坐于西南面主身且三才芝瑟三一乂人亲酷之初不敢酷厘否尊也至于燕主人独升立席上西面特立而公卿以如而不得为宾君举旅于宾凡所赐爵则自广以降再拜而后受夫库门之外巳远矣而加拜焉卢王狙庭已近矣而降止于一等主人之于夏至于不敢醉而酷介则主人之礼已早君举旅赐爵而广拜而后受则主人之礼已重是何也盖乡饮之礼所以正长幼之序故宾者众之所尊而以重命其众者也而主人者卿之大夫与天党正之属故方其率众以明长幼之序则使民尚齿而知贵贱有所不行故一以尽仁而无礼所以明君臣之分君为主人而大夫为之宾故将辨尊卑之分则使民尊尊而知长幼之齿有所不序故一以尽义故礼者节文仁义而行之者也夫仁义之道不平心行礼而后见于外而君子之于仁义其行之或过而众人之于仁义往牲不及非礼不足以取中焉故乡饮燕礼节文仁义而裁之于中者也故礼抱仁义也吾未见其亡一而可行也夫乡饮酒之庐主人坐于东南而坐多丑了鬓咳才耳少宾于西北主人处仁而卢屡义何也盖党正属民饮酒于序则其主人之所与为宾者众之所尊贵有德者且夫将明长幼之道则众之所尊而贤有德者其于家也有教诲之义焉故五十者立侍以无政役则物之于长有奉令承教之义也夫惟长有教诲之义则其覆主严而以齐众出令为主夫齐众出令而其道主教者义之事也此宾之所以坐于西北也故父道王义为其尊也古者诸侯之射必先行燕礼卿大夫之射必先行乡饮酒之礼何也夫先王之为礼其升降之数俯仰之节为已详矣然至于宗庙朝廷之中习之安而用之使者何也为其有渐也故声大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频二晋衣将有事于河必先有事于恶池齐人将有事于泰山必先有事于配林将军其大必习其小将为其难必为其易故其心佚而不乱其体安而不愕矣诸侯之射以狂首为节翟首者乐会时也夫会时者讳朝觐修会盟动莲事不敢失时者也故其将射也必先习无礼以明尊卑之序身旦羿了仞可乂乏星差而会时者明尊卑之庞也卿声否巢颍为节而主于循法度士以采药为节而主于不失职夫循法度不失职则其道近在于口身而乡饮之礼主于明长幼而未及大夫者焉故必先习乡饮者其道当然也诸候之道君道也君道尊故其射也止十正尊单面已卿黍不士之道臣道也臣道众故其射也有乡人长叨之序焉此其诸侯所以先燕礼而卿大夫士所以先乡饮欤礼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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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丑有孔予以维朗知神之说则其于治天下也如指台霆击毕箕说以谓肺者察之一名而边豆之事则有司行而不能道之于治国盖尝思之以谓大下之所以不治者何也无乃起于贵贱之不明欤亲爱之不笃叹器用之无制邀衣服之无别欤贤不肖之失叙欤五者不至而其国欲治者未之有也今夫郊社之于上啼也宗庙之于先君也则夫向之尊卑亲爱器居衣服贤不肖之叙盖已并立而修饰莫上自王公大人而不达于里闻之际实者亲其事而行之于身贱者承其风而破之于政则治天下之能事毕矣此君子所以重礼之说而又以谓明乎郊社之礼神尝之义则治国其如示诸掌者也夫百神之祀自郊丘而达于七祀均为礼也而莫重于郊庄本庙之际自祈福而达于时荐均为祭也而其隆于神尝故举郊社神尝则小者兼之矣夫天子之于天下其礼无所降矣而于飨神也有君臣之义焉故曰尊天而亲地夫宗庙之宜未陆之产有可荐者莫不成在而为之言宰之矣军服之礼而至于飨帝则一献烂一献惠因地以为之丘陶匏以象其性玄酒以飨大辂以截大义以服此疑于墓矣此其说何也夫郊之事帝臣之于君非礼不敢见故时至然后会非法不敢贡也故合礼然后献俯仰进退于朝廷之间者莫甘且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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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也故尊而不敢襄简而不敢渎此享帝之所以疑于落欤宗庙之祭则子之于父也孙之祸福也夫事亲之道其见也无时其献也无节志于和刃且苴者刀蓍尸寸而无事于儒主于性而不识于渎此宗庙之乐所以虽降于上帝反疑于重叹盖尊尊之道以简面亲亲之礼以丰孳妄常于郊而贵贱之位则矣虽然则贵贱者非独如此而已也宗庙之中以爵为位而宗人授事理官尸之馀君与卿饮之卿之馀大夫侯之大夫之馀士使之而后辉脆翟间无不雷泽夫殷祭之末也而尊早之别如此此贵贱之所以别也夫追道之礼至于七庙而祭祀之典行于四时以辜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割牲贱事也行之于君执盎未役也而从之于夫人见而总干率其羣臣以乐皇尸而不嫌于早盖其始也齐戒谨洁而廉几见其声音塞语之容而其祭之也与尸酷酢而求象其平日饮食乏事此亲爱之所繇等也事帝之器不陈于庙事死之礼不行于郊尊之用牺裹也转之用山也薛尊之用黄目也淮之用玉攒大圭也荐之用玉豆也歌者在上舞者在下先代之乐陈于廷而四夷之乐陈于门此器用之则也大裘以祀上帝龙乘以祀宗庙玄端以朝多且了牙了睹三升一日皮弁以视朝日天子至于士一衣之不修不敢用于祭一器之不法不敢行于庙此衣服之别也古者夭千将祭则必射以择士其容体中于礼其节中于乐而中多者乃得与于祭而否者不与焉夫射者君子之所以观德也夫德无形也必有待以见于外射者君子之所以见其德者也故射中多之与于祭也非射也所以燕德也此贤不肖之别也贵贱明亲爱厚器用设衣服修贤不肖别而国不治者未少者也道载于礼而礼藏于器不知礼不足要重自不知举不足与二是壁得礼者曰器台臣仁言已二嚣虿了乙秉吕骨乾口一江乙晋吾盖向乙匕而碧丑寻安危理一暑霆真啼著青冠日刁适吾治国者吾朱之间也故古之君佩玉束带趋翔旋揖于宗庙之中而尽天下之能事者如是而已矣礼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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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之制祭祀自邪正以达天七祀莫非祭也顺尤重于稀书其说何也盖其道有三焉曰政事之节也曰品物幸盛也日芦阳之消是也夫礼夏祭也而哀睹游物之始书于时则阳用事之时也故贝王司暑才一乂身跃妪封魁视形所以顺阳之气者神而后颁焉故曰古者于神也发爵赐服颐阳义也尝秋祭也而欲者万物之既成而于时则阴之始也故政之所以顺阴者书而后行焉故曰于实也出田邑发秋政顺阴义也盖先王之政口本于阴阳而神尝者谨阴阳之节而不敢产侯时辨物以别夭地之气者如此所以重数然则春之拘也冬之柔也而政不与焉何也盖春者物之始生传者如奋萌者始达而平秩东作之时也夫物始生则阳气未盛而品物未备而民方趋于东作之际则趋功造事而未可以听政役故阳之政待夏而后行盖夏者物盛而厥民因之时也冬则物之生穷是者巳敛而成者溉败塞向灌源而民事其妇子以入室借寒之时也夫物生已穷则并所以备财压恻民既息则非所以听政役故凡政之所以顺阴壑日方秋而行之矣而秋者万物始成而厥民鉴铸也盖古者尝祭未行则未发秋政未发政则民弗敢艾其谨之如此此所谓政事之节也夫物之于春也始易言互贵一三生而于夏也始盛成于秋而穷于冬既盛则备于初生而已穷则阙于始成故禘也害也万物盛多之际也万物盛多则品物情故禘尝之祭备物之享也此补害之所以为重也夫先王之于祭也谓而已何贵于品物之盛也祭之险也非先王之欲也夫玉璜而大圭玉至而雕俎斋明以临之盛服以行之水陆之品苟可荐者无不咸在此先王之所以事宗庙也故天子之特约也而废带也为夫物之未成而礼不备故也礼不备则不敢用裕则品物之重也久矣盖物者诚之未诚者物之主物借而诚不至者有之矣未有诚至而物不备者也夫祀上帝之简也非先土之啬也以谓无物可称而不敢近于襄是并谓之尽于已矣所谓禘尝者品物之盛也夫先王之于阴阳也阳庆其成而阴恶其盛禘夏也于时则阳之成尝秋也于时则阴未至于盛约之于春也则阳方作而未成无之于冬也则阴已穷而既盛故禘尝之祭阳之成也而芦之徵也是以先王重之此所谓阴阳之消长也有是一者别先王之所以重谨而不敢易之于常祭也不亦宜乎夫天子裕禘拾尝拾烝诸侯尝拾烝裕何也夫论丧毕之祭也而初稀烝书者四时之祭也夫子先拾而后时祭诸侯先时祭而后给丧毕之祭无常时而四时之祭有定法无当时者近私有足制者近公永十制法者也故先所私而后法则无嫌也诸侯从上者也故先定法而后行其私此君臣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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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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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养世子而教之学与夫尼学于国之学何苴有序而不乱也盖其学有常位其习有常事其义有常识其礼有常度四者立而后学之道备盖所谓其学有常位者其别有四日东序也曰瞽宗也日比惮池田成备也麻图陈旷者夏卢氏之学而叹库隋仇陌学唾阵陌学羽龠三日春老四日合语五日授数六日讲说七日价宾八曰释奠于先老九曰养老功蒯谓瞽剥者商之学也其事止于学礼而已所谓上岸者有虞氏之学也其事一止于诗书而已所谓成均者五帝学也其事则殛人取爵于上尊而已夫备三代之学而夏后氏之学其事独众于有虞商人之学何也盖凡学于东序者乐无养老之事也夫乐舞养老之事圣人之所贵而其道主仁墓序在王宫之左而其位则仁之方也此其比灰二代之学其事为众欺夫书者观言以取训而习礼者勤事以正容夫观言以取训还道也而三代之学草远于庭故读书于上庠勤事以正容近道也而商人于周为最近故习礼于瞽宗盖成均者意其虞氏之前也夫时运则制客制暮则事卑盖所谓乡人者既远之而在郊矣故不得与于上庠瞽宗鉴序之事然独至于天子饮酒于成均然后始得酌于上尊此不云特远而制客制客而事早乎此所谓其学有常位也其习有常事者其别有九一日千山日戈三日羽四日孺五日南六日诵七日弦入日礼九日书所谓学千者小学正主之而大胥养之而大学正授数焉多王了孝一乂夕一逞且矛至于学戈也龠师主之而龠师丞赞之至于羽龠则其主之无官其费之无助何也盖舞羽近于学干则知舞羽之官亦乐正与大胥而学戈之官固已能吹龠则知学龠之官是亦龠师龠师丞而已矣夫南夷之乐也而陈于学何也盖四夷之俗皆有安居和味宜服利用备器陈之于学者学之所知博而不厌也凡学之时施于春夏者四有过而习之者干戈是也有别而习之者春诵夏弦是也施于秋冬者四有过而得之者羽龠是也有别而习之者秋学礼冬读书是也春夏者物盛而形显之时也而干戈之舞形之盛也故春夏习之谓与弦均为声也而谓者人声而弦资于器坎声者先王之所寄敌先谓尔雅次之意秋冬者万物数穷形敛面罴伏之时也羽舞者生于振作而吹龠者酌声满厄改游秋俗谓之秋酒礼而冬读书游骊事也而习礼者俯仰折旋芳于外而后能习于冬则寒而大黄故于秋冬老人入室以居而无事之时也故使之读书焉安于身在乎审中乎义习焉第王了牙一矛司皇寸且而不困久庐而不堕者用此道也羞所谓习有常事者此也其义有常职者其官十有三曰大传曰安得曰保曰师曰大司成曰大乐正曰小乐正曰大胥曰胥日执礼者曰与书者曰龠师日龠师丞所谓太傅安得与夫师与保四者以道德为职者也而大傅之职无所系不以教率不星实脸故曰审父子君臣之道以示之而已惟傅则教以事之言以告之故曰审喻之师也则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保也则小其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则二者其职己荣举其礼有小大故官有劳佚以心治者其官佚而以事诸者其任劳此其理然也至所谓大司成者论说在泉序又日凡侍坐于大司成者逮近闲了焉可以问则大司成者王学之数者也所谓大乐正者舞干戚语说合语乞言皆大乐正授数则大司成之数而喻诸其下者也所谓小乐正者凡祭与养老乞言合谓之礼而谓之于东序则小乐正者授数与大乐正而论诸其下者也所谓大胥者小乐正学子则大胥赞之鉴辅小乐正之事而为佐者也所谓胥者大胥之佐也故鼓南盖其职已早矣主节夷乐而已所谓执礼者典书者龠师与其丞其职虽不备见然考其事则皆供职效役以承其上者也此治学之常职也所谓其礼有常法者其别有十所谓立学而释奠于先圣先师一也春夏秋冬而释奠于先师二也天子亲学而祭先师三也释奠先老于东序西也释菜五也大合乐六也养老七也合语八也论说九也乞言十也立学而墓不有祖也时而祭之示不敢忘也天子视学而亲祭示奠也释奠于先老示已所有事也大合乐而后养老始立学既兴器而后释菜示告成而不敢尊也习而后行礼也小乐正合语为未足故大司成讲说之以论说为未足故乞言于老者此所谓其体有常法凡此者先王教学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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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丘先生文粹卷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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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丘先生文粹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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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谁郡张耒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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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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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生论泰曰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世以为唯论予犹谓之不然夫攻守殊事而相关异设施而同利害其守之安危视其政之善恶其报应如表影声响之不差也譬如人之虚产也耕我之田尽力以事之岁收干石封之仓廪而责之买百金多正了才了君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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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货于邻国而京千金焉邻里不我怨有可不我罪如是乃安坐享其书而始之子孙则安乐而无后患今有人使人之田夺人之产又杀人于道而夺之金如是乃欲封之仓廪藏之库库而守之以君子长者之事怨雠百作而披攘之矣故如是而取之必如是而失乏安有以盗贼所以取之而能以君子之道守之欤泰王始灭韩齐大率十年间耳皆灭人之国寡人之君其毒至惨也夫此六国诸使者其上世皆有功于民又皆据国数百年其本根深结于人心者同一旦屡夷荡覆之其声必不帖然而遂已如塞大木伐大木其渐渎之水流播散之馀种将且复振而暴兴不得其寂寥气尽则不止秦虽欲反其所取之道守之而其后已成其势必复矣故秦之事不可为也呜呼秦灭六国不十馀年而六国并立实以不祀某效岂不然欤故贾生之论就请也乐毅贤将一战胜齐下城七十齐不能支曾未三年七十城者翻然为齐乃无一城为毅牛者以是失之岂不然哉毅贤尚然况衅王了才支君鲤斗于暴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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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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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呼魏晋之乱亡其可悲也国中之人皆恐惧畏服从大盗招之而无不应举国以与人而犹恐其不受也其所以循致而至于此者何也盖其国轻久矣夫国重者存国轻者亡何谓重其人可以御侮旁祖者有所忌则重矣罹鲤王节之在江湖非不大也然渔者徒手取之箫之俎上而加难曾不如蛇虺之据穴国之轻亦犹是矣人主非不尊公卿大臣非不贵百官庶府非不具然庸怯和易诡之如发蒙举之如挈虚朝之处不至夕今日之智不及明日夫如是国虽存大盗拱手举之矣是谓国轻凡人臣之能为国重者非有服天下之名节则必有过天下之才智成汤既没太甲失道伊尹放之可谓乱矣而诸度不争商卒以安者伊尹之节天下之所不敢议也晏子之在齐叔向之在晋官之实之在虞诸戾不敢伤此以名节为重也管仲用而成公霸郭子仪存而吐蕃罴兵李德裕草檄而泽略亟灭此以才智为重也夫天下之人甚好争未尝一日忘也非有大槐趾于其心而不忍为则必有大恐惧于其身而不敢篇夫名节者所以愧离天下之不义而才略者所以恐惧天下之好乱合是一者虽圣贤无他道矣魏之亡也司马师杀其君如屠犬马而大臣震悖莫敢叹息王祥郑冲举国而与之夫是数人者亦知是为不义也而不敢不听者彼惟素无以动其国人而又取诸胸中而无有也晋之臣才者先叛王敦桓温才过叫时卒皆不臣刘裕才过数人者而遂取之何则国中之人莫之与敌故也夫挟好乱之资而顾其国莫之与敌则取之之心生矣故为国之患其大于不崇名节而消天下之精锐彼晋之公卿朝夕从事者非毁名节则尚无心方此时虽有有志之士亦且去之矣此蔡谟之所以不为司徒而曰吾恐后世之美也天下之事有名实不可以不辨也轻名节者曰吾恶天下之应数也无才能者曰吾尚德也夫矫檄者安能其君名节也利至则变矣世盖有利至不同书至不通而可以矫激抑之选夫如是而未见于矫激则庸庸者而后可矣且墓汉之乱而曹操之雄至死不敢取惟畏天下之道议故也党锢虽弊犹能存国古之所谓德也非私才之云也才不足坚巨先传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未尝与勇才之类也而仁真德者必能兼之则世有虹勇之仁不能言之德乎子产万人也谓之众人之母可谓德胜矣灭其抗晋楚何其勇且辨也夫以无所用之质而画之以仁义之容文之以礼乐少言治国而不能靖民临难而不能却敌而谓之右德此固天下英雄之所伤也鸣呼为国者盖察诸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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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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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犬分君臣是也夫以天下之深而事不考其势较其力则多寡异矣然天下之人不问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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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不肖俯首听从莫敢或较一有不顺则有起而诛之未非独君臣之分为亲也则翘祠祀之至施买畏片以一乡一邑之际苟有尊卑大小之分者莫不皆然夫天下之分惟其出于父子兄弟之际者皆其夭属宜无足怪下至于一乡一邑而上至于君臣是果设为尊卑而不敢犯何为而然也盖尝求之以谓天下之分起于天下之理夫理者本于天地而莫知其所从始者也惟其理设而不可易故分立而不可犯夫生民之初未有君臣以相临官师以相治也纷纷籍籍以力相胜于是民始大病之而教有能服其党者焉夫龙服一乡则一乡尊之龙服天下则犬下尊之是故者臣之分遂立而不可爨夫氏之于者乃其自立以自治也夫惟其仰之以自治是故顺命受教俯首听从而无足怪自是而推之至于一乡一邑亦犹是也余尝悲夫晋之事也自三代以来其国之多故者莫如晋外有夷狄之强内有大臣之变泪绝荒乱有不忍观者然后裂为东晋而晋亦微矣然犹相与维持至十馀世力尽势穷陵迟百端而刘裕乃得之曰刘元海以来天下分篇十六一若有坚石勒之徒皆有过身且三牙支到霍其人之才开地数千里耕有甲兵士民之众又有忠动敕死之臣其所建立亦有足观者然皆不过一再传而遂亡方其兴也宜若可以久安至其山败遂灭不振盖尝观符坚之败于寿春此其力犹足以善其后然提其馀众甲穷而鸠所归盖害之至于君臣之分而后世近得其说夫晋之有天下精久而大下之所服也夫惟人安于所服故天下遂守其妆臣之分而不敢犯入人惟恐其失之是以播迁流徙甚弱而难灭忠臣义士力以救其败若府石之徒虽其甚强有力然天下之情不爱其德而恶其乱不幸不能制而后使得倨强于须史幸其败也则起而其亡之矣或以谓君臣之分其始出于相制苟为君臣焉斯有分矣晋与夷狄何择也夫天下之情固有所习也习而安者众之所归也婴见爱其乳之者邻人之母乳之则不爱也均为乳也而爱恶存焉习与不习故也然则晋之初天下固习平魏也而晋之不亡何也夫晋之不亡是幸而不至于败而遂成其业者也十六国之颠身士良夏支看揖茨沛此败于分之不正者也夫好博者不皆贫也然谓博可为而不贫则不可其言固天下之理也唐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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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天下之事常患于不得已而为之夫事至于不得已而为者非其心之所乐而势有所迫故也勉强而为之鉴立而不可变则将拱手而待患是故古之圣人其深谋远见所以忧虑天下之故者莫不备具先为之防曲为之备使天下不幸有不测之变而吾常从容制之而不乱无卤莽苟且之计以为后世之意呜呼此先王之制后世之所以小可及欺切尝譬之世之汉人有居于河头而幸水之不至也则安然而不为之备一旦水至则傍径四顾莫之所为于是毁室徙薪而宗之而后免于投溺之患然是人也能解目前之患而退有失所之忧既已失于其初而后将复之则薪与木者既已溺于水而不可动矣彼其初岂不爱室典薪哉势有所追故也故天下之势亦何以异于此圣人者惟先是其书而豫为之备而已然岂有他术夏工豆乖一乂到口才哉是亦筑防以忧溺贮水以救焚者之智也昔者节度之制起于景云开元之间然其所治者不过于边方控制之邦而已天宝之乱安史横行于中原而莫之禁天子之其弱而不能制则其势不得不倚节度之其而节度既已有功则虽欲变之而不可大抵至德之后天下之兵无虑数百万皆属于节度之府是以天下之兵仰食于度重赏罚于天子而权归于将军天子善之于上而将军实收其欢心故驱之以不义之名真之于可畏之地则俯首尽力而不敢辞及天下既平前日之乱已去而节度之处固已不胜其深矣呜呼天下之情不可使苟有所安也使安于义耶则吾固无求乎其他使其不义而安之则吾将欲改而不可得彼天下之兵其势既已如此则人人有当然之心虽欲改之其道无繇盖肃宗之时大盗既平而天子之威不足以大屈于天下则其所不能变节度之弊宜无足怪类以宪宗之英明锄荡期章而卒亦不能一之鸣呼势之所者不亦甚固哉盖尝以谓鹿之末年其君非有可亡之实若夫文武宣之一君其才可与有为而一时之臣又非皆不可用而其纪纲法度不须更而壤盖其大势已去虽有绝巧舞所施之矣故唐之患不起于僖昭之间而起于天宝之际节度之强不起于河北之维袭而起于节度之有功过呼使天宝之际不篇是苟且各虫之制则僖昭之患何自而起而使吾初不倚节度合功则河北之区区虽欲传袭其可得哉唐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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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承平兵不知战大盗突起四海震动御之无策君播国残哥舒之败固无足丹者明皇欲下诏亲征而奸臣嬖妾沮挠其事意当是时天子临戎其有济乎愚尝论之天宝盗起虽上有昏德聪明杜塞抑当时朝廷无人矣故为是猖狂不齐之谋夫天子临戎其利有时天下莫能当而明皇皆不得行之幸而不行使果行之其狼狼有甚于此者何谓二利一者压之以尊名重势敌人虽强不怨胃犯顺之危而起侮上之怒二者天子所统必天下之重其选卒天下莫能抗也明皇之时天下之势其重在西北而京师轻也久矣大狱屡兴缗纯切齿用兵而度百姓怨苦内媚淫决荒乱失度尊名之不竞也甚矣禄山教战久矣其将卒皆蕃戎劲卒非复唐人也彼惟恐犯顺之不深海上之不快则明皇之于尊名重势所不得行之一也天下劲兵昔在西比藩臣握之府兵既里天子侍卫长征旷骑而已有急而寡不过长安市人子而以之抗燕代之劲骑此驱羊战狼则明皇于重兵选卒所不得行之二也亲征不可则无策乎日川兵者必知敌人所恃与所恶使之行所恶而违所恃如是者百战不殆禄山之利连战也所恃范阳也十年教其民千里而用之其锋不可当虽太公穰苴必姑避之故贼必乘其锋而用之彼惟恐战之不连敌人之不我拒也然禄山之势虽强渡河而南则羁容也故心不固而易揣其侍范阳如虎豹之有山林思则必投之以自藏方禄山之南也厚集潼关之师深沟高垒勿与之数委河南而与之是时李光弼郭子仪皆在河北遣一将祷范阳独守空虚之东都不过半年其势渍矣此至计也其后禄山既死庆绪北走而史思明已有范阳庆绪卒因死河朔以此知禄山失范阳则必毙于河朔诸帅也其后史思明陷东都李光弼牵之于河阳而思明不能西以此知厚集潼闻之师不战以老之而禄山无能为也禄山价国远间委其所恃而不顾固巳犯天下之至危而唐之君臣不知出此唐八绣朝人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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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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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先王之兵爱其君而后死其将以为凡吾所以致力不顾以卫其将者无他焉以谓吾兵之胜负者非吾将之利害而所系者吾之君耳是故功成事立而其君安然享之而无虞其不善用者则不然其兵死其将而忘其君方此之时三军之士惟其将之为听故不患悲之不足以立功忠乎功成而上不享其利夫惟欲兵之爱其君而死其将则莫若其出于府而将出于卫使将之于兵得以用而不得以有之方其有事也厉兵稼焉以周有罪将军之恩患则足以取信于下而士卒之类其将非我终身之所仰则虽爱而不私夫惟爱而不私是故驱之以义则有功而不可使为不义之行彼死其将而忘其君者是节度之兵也方是时天子能使其将而不能用其兵可使征可使战而不能得其私天子常敛士卒之怨而将军者实尸卷士之恩呜呼此岂非天下之吠瑰赋盖自天宝以来藩镇之祸迭起而不可制而河北三镇天下指为僭乱不臣之邦弃之而不问以谓是诚不可得而为也呜呼盍亦深遇辩术哉夫以汉之时而七国连衡以叛其上而诸侯擅地天子无有以制之此其为患岂特唐之方镇也哉其后主父偃为之山言使得自封其子弟而汉之君臣无一镞之费而坐享泰山之安彼唐之节镇何以异此欤彼杰黯而不顾肆傲以慢上者是诚何恃而敢为尔哉盖其股肱肘臂有篇之出死力以厉之者使其矛然而自为则吾一将之敌耳故李诉之平蔡一得李佑则吴元济束手而无能为矣然一节度之所领不下数郡之地而我何不遣一分之乘假贯功之今按其臣属之尤才者使帅其属城而为之使如是而阴离之使其兵分地析则昔之豪醴而难制者不过一二耳提一空城而守之虽欲不臣其可得谷或曰彼臣属将佐安能叛其素所爱耶名记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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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要地而谋相过则安在其为利哉是大不然夫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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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惟晋尽而后肯役于富惟贱也而后肯役于贵故而贵不能相役而富不能相下彼其臣属将佐之爱其师者岂有他哉彼其有功能赏之有才能用之是故恃之以自固使其位有节度之势则将反顾其上而疾之何则势均位等则必有相疑之心呜呼使被诚相轧而生疑则吾之计行矣或日我一日尽斥其臣佐则彼窒目安僻而遣之者耶使彼遇吾命而不行则无乃益召天下之乱平是又大不烈也夫使受命而遣之耶则吾固何求使彼敢遇吾命而不行则反手而内祸及之何者使人有可以得富贵之门而有蔽于其前则必韦击而竞排之使一日出于行伍之间而有一节度之权我则顾其私而止之天理是而后能安者世之所未尝有也昔者乌重乔为沧景节度凡属城之剌史各还于朝廷使得自隶其州兵尝日使二千石各有镇兵虽有安迁无如之何而河北之所以能拒命正以能夺刺史县令之权耳当是时惟重裔之镇独禀命受代然则分其地而离其兵者真弱节度之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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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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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季梁在隋宫之者在号眦明安危晓利害强国惮之而不敢易予窃怪五代之君虽起武夫悍卒未尝学问不足以得士而一时将相谋臣当其败亡之际皆足蹈坎井头抵株木安受祸患而无枣事成则相与苟且富贵事败拱手受戮岂纷乱之极而人才亦从而不振欤而徐深考之而得四人焉皆智士也或用或不用也则系时君之昏明安重诲在明宗世常根不为一家去声王时滥王盖一罢镇节度也而军谁独知祸之原在此其后卒覆国者潞王也清泰帝时石敬塘在太原欲叛有状时廷臣有吕靖尽言于朝曰敬塘必结契丹为援可先以重币结契丹以分敬塘之援卒之立晋者契丹也使明宗与清奉信其言而先为之所可以好礼也必矣契丹大举入著志吞南夏而其母述律乃独非之曰譬之五国以一汉人术主吁乎耶律德光果不能安于南夏狼徂客死于路大劳甚费而于契丹初无大利也德光丧归其母不哭曰待中国人马如故然后葬汝呜呼若此戎姬亦智矣李谷韩耀载少以功名相期应我将仕喜仕用与谷别烂载曰江南如用我当长驱以定中原谷日中原见用取江南如探囊中物耳已而谷相周世宗遂臣江南兵不劳而国不费信乎其如探襄也何者自古秦灭楚晋灭臭隋灭陈长江复山不能为固天下有定势非智力可强诸葛孔明且不能用蜀取魏其用岂有长驱中原之理乎谷于齐天子之数亦明矣此四人者三见忽而蔚巨屡已活王八昆日丘为常亡乙邑了霄畏客累蝇了喜了已虫至一一专口尸习咽耆辜短才了屡一玉一杳专盐翼暑贯了了之耳烦迎十织医瓦八济一寸八妻具辨寸萝缚壬蓬享祀一夷孙屡毛骈弄啼重玉窒皇菁享一勇去卜口一七口日口日川寸已匕丁任一寸卜轻且奋再盈昔甘丑玕已于凡十苴死丘先生文粹岩四终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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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丘先生文粹卷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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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转郡张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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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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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绛侯既平吕氏亲握酉翼授之孝文当是时刘氏之后惟大臣所立文帝为诸王将以其实而取之其初未可以必得也降侯以天下与所不可必得之人思德至厚也文德之报绛侯者宜如何哉虽分国以王之天下家以为过也然内难既定君臣之分既明爵赏禄赐所以慰答昔日之功煮未闻有卓然过于常时何其不旋踵而逐去之速也子尝观汉之大臣多祸少全武帝以来不啻如杀囚隶独文帝时公卿被诛者轴几人然则文帝之得大臣亦有恶矣当是时大臣之有患者岂无有过绛侯然匹夫讳罪辜未明廷尉折简以召之如取孤囚侵蓐困苦仅免于死文帝非昏蔽无知之君何独于懿少思若是哉盖尝深思其故而得其说夫高祖之将有大功者至文帝时几尽矣非以逆诛则以疑死被皆必有所恃矜其功能日邀其上不得所欲则狼顾而起绛侯吹箫之羁昆也用兵十馀年习见天下之势喜事而尚武其驿雄之习岂能帖然无毫厘于心哉以英雄之资挟立君之威临视其上无异于保毋之提晏孩如是而能不骄者伊尹周公之所难也骄则纵纵则乱因以生文帝岂无爱助之心哉程前日之诛死族灭者皆持功邀君骄蹇放纵之所致而绛侯之述异于韩彭者无几耳吾亦畏其有所恃而骄骄而不已则乱乱而不诛则废法从而诛之则伤恩甚矣呜呼理至于是曾不如抑远困辱使之嫌然内显而无所恃锄去其骄慢之心全其生保其家使其子孙长有国土之为愈也然则文帝之恩亦深矣且能尊霍光者莫如孝宣委夭下之政与之而不敢事光死又立其子兄弟联兵女充后宫赏赐宠锡不以数计天下翕然以谓书宣无负于霍氏矣然光死未几妻子篇戮以天下与人而身死之后弱子单孙之际曾不得享天下之人闻之谁不为霍光痛心者呜呼使宣帝既正君臣之分则遂揽天下之政光既死视子孙之贤愚而授之官与之位而收其权取其尤无良者而屏远之害氏虽欲为乱不可得也然则霍光无后者非宣帝谁为之乎天下之事要其终而后知君子之用必绛侯无礼于身则川文帝之所以裁之者乃所以深报之也霍光无后于汉则知宣帝之所以宠之者乃所以深善之也语曰男儿常病伤于饱也贵重常祸佛如意也此则文章之报功其得失其可考也景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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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称窦异沽沾自喜多易不足以任宰相持重乃相卫绾夫自喜二易固不足以持重是也而求持重者必如卫绾则已甚矣古之知人者不亲其形而察其情得其妙而道其似夫天下之善恶其似者固未必是而其真者或不可以形求也绾军戏之贱士也其椎鲁庸钝偶似夫敦厚长者之形耳夫敦厚之士其用之也必有蒙其利者矣岂谓其无是非可否如倡八而已一哉有以是洲长者而用之则世之可以持重者多矣夫恶马之奔堤疵求其无奔归可也得偶马而爱之可乎景帝之相绾也是爱偶马之类也帝之恶周亚夫也曰此诗鞅非少主臣也卒杀之夫天下之情其未见于利害之际者举不可知而要之易劫以势者易动以利不轻许人之私者不轻行其私亚夫之不纳文帝于细柳与夫不肯侯王信可谓不可以势劫而无私意矣仗节死义与夫见羽而心不动非轻势而灭私者其能可以相少主共危难者意非亚夫不可而帝乃反之是徒以其刚劲不苟其形若难制而授上者故杀之而不疑呜呼景帝者求人于形似而失之者也昔者高祖来传如意者而不可得一周昌能强项面折而高祖遂以赵委之夫昌之不能脱如意于死其势盖有所过而所以任昌者固相危弱之道也嗟夫周昌以此见取而亚夫乃用是不免则景帝之与高祖其观人亦异矣新占至论刃说临览鼠雏灵喟喟堂古之人王自中书以上为理所居皆能行之而谓未必加也若汉文帝之于务农唐太宗之于从谀几于诚矣或问二君之诚孰愈予谓文帝于言不足而意有馀未尝为外貌观美集于词令而形于制度不过谓令丁宁而已而身之所履则可信不诬矣知稼穑者必尚俭彼身禾弋绿足履革舄集书囊为殿帷罢露台乡走焉此其意可见也太宗舞见贤臣则求谏援引古今出入经传慷慨古昔语必成文此虽无害于闻过而有好名之心焉此于诚有所不及也意有馀者忘言实已修者忘名理之必然也文皇常恨不扑杀此老文德皇后问谁帝曰魏徵夫太宗之信用微如此而犹有杀心焉则其平日之厚敬而深信之或未必情也且好谏者不讳其过而魏徵以谏草典史臣帝闻而怒遂有仆碎龙婚之事何怒之深也如此二事或疑其不识予谓或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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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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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之淫善屏暗又内为悍妻所制外聚羣不逞于朝而祸不及其身者有以也非幸也其智盖有以自卫者彗见东方言者以谓高丽将亡之祥帝曰高丽小夷且亦吾民也夫是言能出诸其口则有不可欺者以察子贤之故怒其人尝与贤交通令其父训共子父杀之帝闻而不喜也更贬其父夫刑政能如是则希其意者必相戒而天下闻之必有父子之义焉夫能酌理而不可尽欺恭以义而其词有所不受使其应物之际十五出此足以完其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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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溢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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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主当务好要而不当废无为夫无为之为言妙矣此义学尧舜得画者之事也而广君言王闻其说而乐之际居奥处蒙塞耳目是非过前而不察奸臣愚弄而不悟视人之利害国之有亡若越人开秦人之疾病者曰我愿为也就无饮酒便嬖女色晏朝早罢游荡无度亦曰无为也是故其君好安吾不治事付人以事而观其成吾不吝权分入以权而观其趣事成而利则可成而书则必治其故而赏罚行焉分吾之权而志于公则任之川吾之权而行其私则弃之而用合分焉此之谓要知好要则进乎无为矣唐明皇用李林甫十馀年尽矢贤者之助太宗之法度废章略尽正观之风俗变壤无遣林甫朝夕所从事者非聚敛奢侈以荡移人主之心意则罗织刑狱以破灭人之家俗也闺门之内干戈堪钺未尝绝而闲为神仙鬼神之说以动其心而明皇恬不为虑漫不知察利器去手而不觉一败涂地没世不复凡此者其始姊无为之说新也后之人主可不戒哉代宗论刀予尝论代宗唐之庸主也而承安史坏乱之后讳宗草创事出一切人情震摄易以生变此非常才所能定而代宗承之又书一篇吐蕃所惊跳藤于侠然国遂以定不及其身者何也今者代宗宿事有类英王者二焉诚率是道而充之其身安轴圃足盎无足怪何也能容大功之臣背之而不疑犯之而不怒而外无姑息之迹一也仆固怀恩李光弼二人之功著矣怀恩之恃功犯工目敌以下谁能忍之而代宗不与之毂故优容包纳卒待其自毙岂不曰与之较刀则彼骊虏也与之较理则彼戎狄也其乘气而兄悴盖将亡也是其料怀恩于颛仲埃李光弼身兼将相功无与比而幸陈之役坚坐不应此其意非持两端则高卧以观要也代宗恩礼终始不衰岂不曰光弼之功而伤之天下首圭一巨一王当菅乙益其谓我何彼之不赴吾量骨不问则已问之则必讨彼非束手受死者曲吾使谁敌之哉代宗之待二臣如是天下不谓之姑息者理当然也德宗之于怀光则姑息之迹不可胜舍矣人有当其意则用之众不与则必杀之其用其杀其或能问之者焉始用元载季乙听之载恶已甚诛之而不疑宠鱼朝恩几危郭子仪然其根也则杀之程元振之宠固矣槐伉二重叩逐之易如反掌卒弃不用兀载之狱问日皆从中出则是平日我擅权于外而代宗居中无不知也去二士人好如杀大业中外不鹜上下厌服观此则昏且屡者不能篇也是三者襄王之所难代宗有焉所以能保国而安身者哉一德宗论德宗愤藩汉之强潜有鞭捷海内之志竭其帑藏空其禁卫以事于伐叛然师出无功兵连祸结大盗窃发身播国残灭亡之礼问不容发自是之后乱不得息至于宪宗用一裴度决策出师淮西既平山东河北强落大镇弭耳听命终宪宗之世海豆仁已户八巨己一内路云里于用兵伐叛则同而功烈何其相蔓也管子有言攻坚则瑕者坚攻瑕则坚者瑕德宗始使马燧李抱真讨田悦魏镇自承嗣以来兵强固富跪然大镇非可易攻者也二将之力弊于田悦而王武俊朱滔相觞而起自魏至此数千里间奔为战场而四方诸侯始轻京师淮西虽积于叛然数郡之地也暴取其财虐用其民为日久矣危亡之机已见而元跻菅立俯强其间此时不欲取耳取之可以必得岂与河朔诸镇比哉宪宗乘其砺察其时一举而灭之而李师道丞宗之徒或诛惑臣而四方糜然效顺矣此无他德宗先攻其坚厥未亡而已之气先索力先整矣已索之气既弊之力人所易侮此朱妣怀光所以陆梁而不忌也宪宗先攻其易碎其巢穴致其辞说兵虽未出而气已震于天下师道丞宗所以消沮而不能抗也有枉鼎之力者使之贞石而起终日则必厥立谈之间而杰婴见则贲有在旁必且心悴此攻坚攻瑕之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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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庄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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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善战者不患乎敌强而我不若也而所大患者与之为敌而两无有以相制也夫而无有以相制则势足以相接而不可以有成惟其旷日持久两德而不振如是而后有起而收之者虽然非有优游久远之心谁能安坐而待之而至其两愈而不振也吾亦安能于其变之所在则是吾与敌人常战于不可知之间夫岂不殆哉是故古之善战者必有以审天下之势而为之计取之以可必之计而待之以可成之功夫如是而后能有立今夷天下之勇夫其才足以相胜其力足以相困奋臂角力以战以死其势终日而不能解至其能者则不与之角争于手足之间而独徘网待伺患癸而捣其虚中其要害之地而使之虽有手足之技不能以与吾较夫如是者胜载之道也故方弱于敌则诛之力倍于敌则乘之力敌势均则捣其虚袭其所忌而不可战盖昔者唐人以河东之地南向以事天下百战而无功以朱温之强亲冒矢石与唐人从事于河上不能有河北尺寸之地其力之不足以相制亦明矣譬如两入终日而博也代胜代负而不决胜者欲罢而负者留之负者欲退而胜者激之盖终朱温李克用之世更胜迭负而卒不得其志至于题宗力凿小顾思决成败而不可得方其盘桓于杨刘无胜之间盖常应而不振矣其后郭崇相为之深入汴之策而后天下归于虚夫梁人之有仆是犹人之有腹心也使吾之力虽不足以过之即一日而溃其腹心则彼手足虽全而不为用此祷其虚袭其所忌之道也故庄宗之取天下其要在此而或者犹归罪于段凝之区区何异夫披心扶腹而责手足之不救也昔者庄宗与刘郭战于莘刘郭趋黄泽乘虚而袭太原中道而败乃不能进夫刘郭之袭太原是庄宗趋汴之策也彼郭以谓人得粮十斛而后可以有功被诚见天下之势非朝夕之所能成而其决策不顾以趋太原所以祷唐之腹心也欺夫庄宗能知甘杏势而为之防故唐不亡而栗入惟不能蔽其所忌故庄宗所以得志夫古之善战者观天下之诛而后戟从之者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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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丘先生文粹飨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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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斗已卖已二已住忌野宅勇王夕且苴希牙曳宋谯郡张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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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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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患其大于不量力而不量力之服起于好高今夫使人皆量力而无慕于贤巳者疑若怠重而州志而不知夫力之所受于天者莫不有极强任而过使之则将有一京呼怠军而无志不猪愈于一赋吾知量力之不可容也今夫天下之才夏王三寻艾莫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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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匹夫以至圣人其别无好遮大要有三而已上智中人下愚是也昔者圣人之治天下使民畏也有不得刑使人爱也有不得赏夫无刑赏而畏爱行焉此天下之绝德也夫惟圣人而后能之使中人之才其为治也夫赏与刑以求天下之畏爱日吾将学圣人也则亦败而已矣使量力而行之治刑以明威信当以祖爱其谁曰不可以谓德不及于圣人耶不犹愈于败乎夫为获之力至于举干钓而弱者至不胜甲口以评石之力而负千钓则臂绝而死此又天下之所知也昔者郑国有奭有劝子产使迁国者子产曰吾不足以定迁矣夫避国以免夫与夫安坐以待不测之礼二者孰利也然子产知其力之不能及则宁为安坐之计姑求其力之所及者而行之岂其心以谓不能定迁则其祸将甚于安坐而待患欺盖子产尝铸刑书而叔向非之予产卒行之也被以谓谦争以制不为刑辟者非我之所能故也予读书至此未尝不窃莫古志君子其智虑深达尔较利害也详量分审巴位苴快支邑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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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不诱于天下之浮说而冰悲后世之议者矣夫宋襄公之求诸侯徐偃王之行仁义卒无所就而败随之而世之人遂悲仁义之不效而不知二人者果能梅文王之事欤非仁义之负二人二人之负于仁义也或曰天下之人不可以好早而务近而量力之论始不可以训呜呼使无妄学圣人者是岂使无学其德耶吾恶夫无其德而惜其事者也彼圣人之篇圣岂好高而为之哉其中之所有举而措之而已使诚有其德吾何爱圣人之事曲不使为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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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仲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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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君子之于仁义其行之非不动而好之非床马也然动而不得其中则君子不篇是故罪至于可杀君子不生之以为恩而乡闾之间势有不可救则舍而不顾凡天下之事有可以不为而非不义者君子不强以为义也呜呼君子之道岂固若是恶然而已哉彼诚以为事至于可以不为而无我责而我传侣虽求为之以篇功则夫世之求篇君子者盖亦甚劳而我之心无乃引挂于乐而后篇之数盖昔者夫子之道未尝不出于忠恕而其所以待物者亦甚厚矣然陈尝弑其羞则孔子沐浴而立皇朝告其君而请讨之至其不能讨而孔子不强也门人有以谓报怨以德者而天子以谓何以报德出而告之朝者吾之所职者止矣怜国之不讨贼非我之责也受人之德而乐之加我以恶而德之者是天下之常情也以德复德以怨复怨则理亦足矣彼天下之人必将以所乐施所恶则天为善者不亦枉其情欤彼鲁仲连者里闻之自好者耳安知夫所谓其仁义者也以布衣游诸侯而不食其禄不当天下之贵而出身以救天下之患功成事立而不享其报此仲连之所以为贤欤嗟夫仲连之所以为贤乃其所以缅戾也夫当其位而后忧食其禄而后劳施其功而享其利解其忧而享其乐者孔子孟子之所不能过也而仲连者独能不然吾见其越常弃礼乱世败俗而已矣夫无实而忧人之忧致力而不享其报则使世之中人不勉于义必自仲连始使天下之贤者必如伸连而后可则亦率天下为伪而已矣盖施义而不当其处者义之贼也尝闻之昔者夫子之道所以行乎天下后世而不能废者惟其不强仁义以为贤而不舍仁义以求自便也不强以为贤故为贤者不难不论以为便凿小为者有所畏夫人不可不为而为之不难此天卜之所以固守而不废也而后之议者尝欲摩顶放踵以利天下而其目便者不以仁义易身之二七而天下卒去之然则夫子之道为不可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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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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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商君之治秦贵利尚功明赏罚信号令使其日夜起于功利之域而无闲暇乐生之心勇于公战怯于私闰盖凡所以奏生者非从争于公不可得也不过十缶叩秦遂以强后世因之以有天下盖始皇之亡目商君启之而世之议者以谓秦以商君而兴而不知商君之术是秦之所繇亡也今夫世之善养生者和其血气平其心志安奏而徐用用之尊引屈伸以宣其滞而导其和故药石食饮羊易而舒缓惟其然故其效也得其所欲而无后生异爵茅笑焉不知其为如此不能忍岁月之勤而急其动于耳目之前于是服毒石饵亚响早以激之方其效也刚壮勇力倍于平时然不过数年之后草石之力已尽而还毒馀孽溃裂四出故痈疽坏决之变一日皆作而不可制至于是而不死者未之有也呜呼用墨之道亦何以异于此昔者三代之圣人也其得天下也不为旦夕之谋操伏其民而和辑其国一出于恺悌忠厚之故使其民无勉强不得已之心故其功成事立而民其有厌之之意是座享国长久而无后忧彼商君以谓仁人之术非所似速功朝有所为而夕望其利日夜峻治其刑罚以驱道其民斩艾惩创以齐肃其怠堕之气汲汲然常若不可以终日故方其效也所求者解所敌者破径役使令其不如意然至于后世天下已定而吾之所欲已得而后前日愤毒之志乃殆大发而亦可制故墓恶而废亡原其所以取怨于下者岂曰日之积欤呜呼商君实首之也夫民之力人之血气一也可以徐治而不可以末近功夫欲求近功则必出于深刑痛罚毒石恶草夫四者用而危亡之祸可立而待故曰商君之术是亡国之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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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侯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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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观应侯之人奏其心未尝不在穰侯也彼范睢出苦展转既濒于死其求报于魏也切骨腐心不门终日故其将夺稷侯之位而代之也慎重周审小耽蒯癸荆如朝游夕说之士徼幸了盖胜之何者其怨魏之心重故倾穰侯之心必倾人之心必则其计必出于万全故其上秦昭王书曰其深者不敢载之于书及见秦王乃垒里韩魏以烂齐之非计也阳陈外事以害秦王之心而自固其权事成势固乃士白穰侯太后之事恐不终朝而逐之则虽之惮稷侯而不敢轻发岂不甚哉太史公不序睢事如此乃言进之始见秦王误入永巷闻有稷侯太后而不闻有王也何言之误耶且雎与秦王相得数年而后重曰穰侯太后之事者知已之与王交密势定而计穰侯之不能夺之也其始不敢载之于书一见秦王而不敢及之者知徒撰其锋不足以成吾事而吾将受其礼故也且一见秦王而语穰侯太后之恶如此彼独不畏张幸之闻之数以匹夫无授之分而斥骨肉子母之亲非独取患于穰侯秦王亦且逐之矣彼虽之人关科攘侯之恶诸侯之客下车而逃之其为计如此万有一幸而得见王徐徐而图之何所不可而遽篇是卤莽之计哉且秦自孝公以来操法绳下最严于官闻之禁所以自卫者皆以峻法防其下故荆轲刺始皇而殿下之兵不敢辄动安有误人家巷事耶扬子曰子长多爱爱音也此亦好奇之过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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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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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且韵吴起传观与田文论功发一闲文不得一杯则起之才岂浅浅者耶及田文为之言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当是时属之子乎属之我平起曰属之子矣吾尝疑起才何独短于此而不敢与文较及观起之相楚方悼王之死未几而楚之出至皇大臣起而杀英起方是时悼王死起相新君可谓主少国疑矣起也于是乎不免然则起之才是诚短乎此则其始无以抗田文之言盖无足怪叩田文之于知人也亦明矣然则田文之知起之不足以处此者何说也盖起之为人也明厉而不达于变从事于法而不知权是二者丞相疑国辅变主亲未附而安不信者之所泛忌也昔者郑国有难而子孔当国乃为载书以序位听政辟而予产请焚之夫子孔之为载书叙羣臣而使之听政岂有所不可哉而子产请焚而郑国果定何也盖诚未加于物则吾之所为众之所疑故急之则乱统之则怨方是时法有所不行是非有所不较徒知吾法之不敢而不顾物之情此取祸之道也故日众怒难犯专欲难成盖当新造之国与夫众情反侧之际者不可以求虚于法而取必于理之是非而其权乃在夫人情可否之际此子产所以焚之而国定也史称吴起治楚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珠遗者夫起当新难之国朝未壮之主而取不附之大臣与不信之百姓而其所行苟若是而不用变是其死也不亦宜乎呜呼智士因辔圣人乘时一龙一蛇与化推程庸得而制之哉吾悲吴起之志故论其说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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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轸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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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轸之辨不及苏秦张仪然轸常从容于战国之际而仪秦汲汲不能辅其所不及秦以客死仪逃于魏其周流诸国不得与休用智巧而为力劳何也盖游说不可取必于项痛而仪秦之术洪死故也何者苏秦必于从张仪必于横夫二主之人不同心一日之心不同事以叛散相倾之六国而使之一心以为从虽孺子知其不可以久此苏秦之仞穷且天下常见篇从之利矣一日而散为横虽足以解约然合敌未可必此张仪之蔽也从者不陇横虽见横之利而不敢陈也而游说非之是强其所不亲横者不敢从虽见纵之利亦不敢陈而强词以乱之是谗其所不怨强其所不亲是交胡越之道也谨其所不然是间兄弟之道也天下鄙鹿胡越彩可亲而兄弟为可闻者矣然其亲血间之际劳矣且宋史明越者是必亲之而后可间兄弟者是必闻之而后可中道不幸而诛朱者必败故仪秦之身颠沛而头于祸者数矣秦以此死曲仪礼以免故从横者危道也横常负天下之宝从则任天下之咎故从而散者苏秦负其实广而合者张仪任其咎然天下之势故不事文之合散必小可以一定夫嫌不可以一定之势而身当其任故曰从横者危道也陈轸之智不逮二子而不主从横之任乘势伺变而行其说故其为说不劳而其身处于安逸然则轸者说士之臣璧也死丘文粹金石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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