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 卷六百九十七

《卷六百九十七》[View] [Edit] [History]

This textual edition has had punctuation added automatically using artifical intelligence. The results of this process are inevitably imperfect; please help correct mistakes by editing the text.
1
○牧守部 酷虐
2
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老子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故歷代史官以酷吏敘傳者,其貶惡亦深矣。自秦網凝密,不務教化,滅絕仁義,殘及至親。上之所行,下有甚者。至於守土之吏,又何足論,本其為術,出於法家。故其御民也,若質現去草,既崇之,又行火焉。漢承秦弊,凡事簡易,禁網疏闊,僅至刑措。然吏二千石而下,以能挫豪猾、威震郡國,為己任者,亦比比而有其弊也。冰慘火烈,鷹擊虎怒,以刀鋸為治具,流膏血於境內,急若束濕,害過屠伯,充積冤氣,鮮聞令終。斯乃椎埋刻薄之人,非鄉黨禮義之士,任官苟失,何世無之。如狼牧羊,誠非虛語,則共理之政,得不慎擇其循良也哉!
3
漢周陽由周陽,姓。由,名也,景帝時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謹,然由居二千石中,最為暴酷驕恣,所愛者撓法治之,所憎者曲法滅之撓亦屈曲也,所居郡必夷其豪。
4
寧成為內史,抵罪家居,武帝欲以為郡守,御史大夫公孫弘曰:「臣居山東為小吏,時成為濟南郡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令治民」。帝乃拜成為關都尉。歲餘,關吏稅,肄郡國,出入關者肄,閱也號曰:「寧見乳虎,無值寧成之怒猛虎產乳,養護其子,則搏噬過常,故以喻也。值,當也。其暴如此。
5
義縱為河內都尉,至則族滅。其豪穰氏之屬河內,道不拾遺,自河內遷為南陽太守。聞關都尉寧成家居南陽,及至關寧,成側行送迎,然縱氣盛弗為禮。至郡,遂案寧氏破碎。其家成,坐有罪及孔暴之屬,皆奔亡南陽孔氏,暴氏二家,素豪猾者,吏民重足一迹。而平氏、朱︹、杜衍、杜周為縱爪牙之吏任用平氏、杜衍二縣名,遷為廷尉史。軍數出定襄,定襄吏民亂敗,於是徙縱為定襄太守。縱至,掩定襄獄中重罪二百餘人,及賓客昆弟私入相視者亦二百餘人,縱一切捕鞫,曰「為死罪解脫一切皆捕之也。《律》:諸囚徒私解脫,桎梏鉗赭加罪一等,為人解脫與同罪。縱鞫相賂餉者二百人,以為解脫死罪盡殺之。鞫,窮也,謂窮治也。是日,皆報殺四百餘人奏請得報而論罪。郡中不寒而心慄,猾民佐吏為治百姓有豪猾,素為罪惡者,今畏縱之嚴,反為吏耳目,助治公務以自效。是時,趙禹、張湯為九卿矣,然其治尚寬輔法而行縱以鷹擊毛摯為治言如鷹隼之擊奮毛羽執取飛鳥也。後會更五銖錢,白金起更改也,民為奸,京師尤甚,以縱為右內史。王溫舒為中尉,溫舒至惡所為,弗先言,縱縱必以氣陵之言溫舒雖酷惡而縱又甚也,敗壞其功。其治所誅死甚多,然取為小治,姦盜不勝直,指始出矣。吏之治,以斬殺縛束為務,閻奉以惡用矣。
6
王溫舒為廣平郡尉,擇郡中豪敢往吏十餘人為爪牙豪傑而性果敢,一往無所顧者以為吏,皆把其陰重罪而縱使督盜。賊快其意,所欲得此人,雖有百罪弗法言所捕盜賊得其人而快溫舒意者,則不問其先所犯罪也。法,謂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滅宗避回,謂不盡意捕擊也,以故盜不敢近廣平事具牧守屏盜門,遷為河內太守。素居廣平時,皆知河內豪姦之家及往以九月至,令郡具私馬五十疋為驛,自河內至長安以私馬於道上,往往置驛也。部吏如居廣平時方略,捕郡中豪猾,相連坐千餘家,上書請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盡沒入償贓以贓致罪者,既沒入之。又令出倍贓,或收入官,或還其主也,奏行不過二日,得可事論報,至流血十餘里天子可其奏而論決之,殺人既多,故流血十餘里。河內皆怪其奏,以為神速盡。十二月,郡中無犬吠之盜,其頗不得,失之旁郡追求會春,溫舒頓足歎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立春之後,不復行刑,故云然。展,伸也其好殺行威不愛人如此。
7
尹齊為淮陽都尉,所誅滅尤甚。及死,仇家欲燒其尸,妻亡去,歸葬。
8
田闃釁盍將軍,廣明之弟為淮陽守,亦敢誅殺。吏民守闕告之,竟坐棄市。
9
嚴延年為涿郡太守,疾惡太甚,中傷者多。尤巧為獄文,善史書,所欲誅殺,奏成於手。中主簿親近史不得聞知,奏可論死,奄忽如神。冬月,傳屬縣囚會論府上總集郡府而論殺,流血數里,河南號曰「屠伯」言延年殺人,如屠兒之殺。六畜,伯長也,令行禁止,郡中清正。
10
尹賞為江夏太守,捕格江賊及所誅吏民甚多。坐殘賊免。
11
鄭昌為太原涿郡太守,南陽太守弘之弟也。昌用刑罰,深不如弘平。
12
陳咸為南陽太守,所居以殺罰、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輒論輸府府謂郡之府,以律程作司空司空,主作役之官,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脫鉗鍛,衣服不如法鉗在頸,金大在足,皆以鐵為之,輒加罪笞。督作劇不勝痛作程劇苦,又被督察,笞罰既多,故不勝痛也,自絞死,歲數百千人。久者蟲出腐爛,家不得收。
13
後漢樊曄為天水太守,政嚴猛,好申、韓法,善惡立斷。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吏人及羌、胡畏之。涼州為之歌曰:「游子嘗苦貧,力子天所富。寧見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見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14
李章為千乘太守,坐誅斬盜賊過濫,徵下獄,免。
15
周紆為司隸校尉。六年夏,旱,車駕自幸雒陽,錄囚徙,二人被掠生蟲,坐左轉騎都尉。又為渤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輒隱閉不出,先遣使屬縣,盡決刑罪。乃出詔書。坐徵詣廷尉,免歸。
16
陽球為平原相,天下大旱,司空張顥條奏長吏苛酷貪污者,皆罷免之。球坐嚴苛,徵詣廷尉。
17
王吉中常侍甫之養子,為沛相,顓選剽悍吏,擊斷非法。若有生子不養,即斬其父母,合土棘埋之。凡殺人,皆磔尸車上,隨其罪目,宣示屬縣,夏月腐爛,則以繩連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見者駭懼。視事五年,凡殺萬餘人,其餘慘毒刺刻,不可勝數。郡中心慄恐,心慄,懼也。莫敢自保。及陽球奏甫,球為司隸校尉,奏收甫等。乃就收執,死雒陽獄。魏施畏,丹陽人。倪覬,魯郡人。胡業,南陽人,並為刺史郡守,時人謂之苛暴。
18
劉類,高陽人,歷位宰守,苛慝猶甚。嘉平中,為弘農太守,吏二百餘人不與休暇,專使為不急,過無輕重,輒ㄏ其頭,又亂杖撾之,牽出復入,如是數四。乃使人掘地求錢,所在市里有孔穴,又外⒓蚴∶砍魴,醒綦,範接什壞。檬構偈羥,修禮敬而陰識,不來者輒發,怒中傷之。
19
苟諼領青州刺史,以嚴刻立功,日加斬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號曰「屠伯。誄鐾臀捫我緣艽苛溜,菪躺備甚。於詘。儺蘸判犢,犰洞蠊丁。
20
晉裴盾為徐州刺史,委任長史司馬奧。奧勸盾刑殺立威,大發良人為兵,有不奉法者,罪便至死。在任三年,百姓著怨。
21
王е代陶侃為荊州刺史。е在州,大行誅戮,侃時將佐,及徵士皇甫方回,於是大失荊土之望,人情乖阻。帝乃徵е為輔國將軍,加散騎常侍。
22
羊聃為廬陵太守,疑郡人簡良等為賊,殺一百九十人,徙謫百餘人。有疾,見簡良為祟,旬日而卒。
23
宋趙伯符為徐、兗二州刺史,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盜遠竄,無敢犯境。為丹陽尹,在郡嚴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判被錄,赴水而死。典筆吏取筆不如意,鞭五十。
24
沈攸之為郢州刺史,為政刻薄,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有忤意,輒面加罵辱。將吏一人亡叛,同籍符伍充代者十餘人,而曉達吏事,自強不息。士民畏憚,人莫敢欺。
25
江謐為長沙內史,行湘州事,政治苛刻。僧遵道常與謐情款,隨謐蒞郡,犯小事,餓繫郡獄,遵道裂三衣食之,既盡而死,為有司所奏,徵還,遇赦得免。
26
南齊劉季連為益州刺史,東昏即位,徵季連為右衛將軍,道斷不至。季連聞東昏失德,京師多故,稍驕矜。本以文吏知名,性忌而褊狹,至是遂嚴愎酷狠,士人始懷怨望。
27
蕭惠開為益州刺史,嚴用威刑,蜀人號曰「臥虎」。
28
梁臧厥為晉安太守,為政嚴酷少恩,吏民小事必加杖罰,百姓謂之「臧獸」。
29
後魏趙郡王謐為岐州刺史,性嚴暴,虐下人。
30
元麗為雍州刺史,為政嚴酷,吏人畏患之。後遷冀州刺史,入為尚書左僕射。帝問曰:「聞公在州,好殺無理,枉濫非一,又大殺道人」。對曰:「臣在冀州,僅殺道人二百許人,亦復何多」。帝曰:「一物不得其所,若納諸隍,況殺道人二百,而言不多」。麗脫冠謝。
31
元瞻,字道周,任城王澄之子。為兗州刺史,頗愛書史,而貪暴好殺。澄深恥忿之,絕其往來。
32
薛忱為北廣平太守,為治暴虐,曾因公事,一家之內,併殺數人,為民所訟,將致之罪,遇患,卒於郡。
33
于雒侯為秦州刺史,而貪酷安忍。州人富熾奪民呂勝脛纏一具,雒侯輒鞭富熾一百,截其右腕。百姓王隴客刺殺民王羌奴、王愈二人,依律罪死而已。雒侯生拔隴客舌,刺其本,并刺胸腹二十餘瘡。隴客不堪苦痛,隨刀戰動。乃立四柱,磔其手足。命將絕,始斬其首,支解四體,分懸道路,見之者無不傷楚。合州驚震,人懷怨憤。百姓王元壽等一時反叛,有司糾劾。孝文詔使者於州嘗刑人處,宣告民兵,然後斬雒侯以謝百姓。
34
胡尼為宋州刺史,以暴虐,刑罰酷濫,就家賜自盡。
35
李洪之為安南將軍、秦、益二州刺史。在任設禁姦之制,有帶刀行者,罪與劫同,輕重品格,各有條章。於是大享州中豪傑長老,示之法制。乃夜密遣騎分部覆諸要路,有犯禁者,輒捉送州,宣告斬決。其中枉見殺害者百數,刻害之聲,聞於朝野。
36
崔暹為瀛州刺史,貪暴安忍,庶人患之。嘗出獵州北,單騎至於民村。井有汲水婦人,暹令飲馬,因問曰:「崔瀛州何如?」婦人不知其暹也,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癩兒刺史!」暹默然而去。
37
王質為瀛州刺史,質在州十年,風化粗行,察姦糾慝,究其情狀,民庶畏服之。而刑政刻峻,多所笞戮,號為威酷。
38
元昭,孝明時為尚書、河南尹,聾而狠戾,理務峭急,所在患之。尋出為雍州刺史,在州貪虐,大為人害。
39
元暹,字叔蹲。帝初,除南兗州刺史,在州猛暴,多所殺害。累遷秦州刺史。先秦州城人屢為反覆,暹盡誅之,存者十一二。後除涼州刺史,貪暴無極,欲窺府人及商胡富人等物,詐臺符誣諸豪等,云欲加賞,一時屠戮,所有資財生口,悉沒自入。
40
鄭伯猷為青州刺史,在州貪心,林妻安豐王元延明女,專為聚斂,貨賂公行,潤及親戚,戶口逃散,邑落空虛。乃誣陷良民,云欲反叛,藉其資財,盡以入已,誅其丈夫,婦女配沒。百姓怨苦,聲聞四方。為御史糾劾,死罪數十條,遇赦免,因以頓廢。齊文襄作相,每誡厲朝士,嘗以伯猷及崔叔仁為喻。
41
皇甫何,豫州刺史,為政殘暴,百姓患之。
42
北齊庫狄伏連為開府、鄭州刺史。性嚴酷,不識士流。開府參軍多是衣冠士族,伏連加以撻逼,遣築墻隋庫。狄士文為貝州刺史,至州,發摘姦隱,長吏尺布豆斗粟之贓,無所寬貸。得千人,悉配防嶺南。親戚相送,哭聲遍於州境。至嶺南,遇瘴癘死者十八九。於是父母妻子唯哭罵士文。士文聞之,令人捕搦,捶楚盈前,而哭者彌甚。司馬京兆韋是搴,誘源鋃人,並苛刻,唯長史有惠政。時人語曰:「刺史羅剎政,司馬蝮蛇吵,な泛笑,判清河坐吃人」。文帝聞之,歎曰:「士文暴過猛獸」。竟坐免。
43
燕榮為青州總管,榮在州,選絕有力者為伍伯,吏人遇之者,必加詰問,輒楚撻之,瘡多見骨。姦盜屏迹,境內肅然。他州縣人行經其界者,畏若寇讎,不敢休息。後為幽州總管。榮性嚴酷,有威容,長吏見者,莫不惶懼。自范陽盧氏代為著姓,榮皆署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動至千數,血流盈前,飲啖自若。嘗案部道次,見┚拔笞,捶命取之,輒以試人。人或自陳無咎,榮曰:「後若有罪,當免爾」。及後犯細過,將撾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許有罪宥之」。榮曰:「無過尚爾,況有過耶!」榜捶如舊。
44
田式為襄州總管,顓以立威為務,每視事於外,必盛氣以待其下,官屬股心慄,無敢仰視。有犯禁者,雖至親暱,無所容貸。其女婿京兆杜寧,自長安省之,式誡寧無出外。寧久之不得還,竊上北樓,以暢羈思。式知之,笞寧五十。其所愛奴,嘗詣式白事,有蟲上其衣袷揮袖拂去之。式以為慢,已立棒殺之。或僚吏姦贓,部內劫盜者,無問輕重,悉禁地牢中寢。處糞穢,令其苦毒。自非身死,終不得出。每赦書到州,未暇省讀,先召獄卒殺重囚,然後宣示百姓。其刻暴如此。
45
元弘嗣除觀州總管長史,在州專以嚴峻任事,吏人多怨之。二十年,轉幽州總管長史。于時燕榮為總管,肆虐於弘嗣,每被笞辱。弘嗣心不伏,遂禁弘嗣於獄,將殺之。及榮誅死,弘嗣為政,酷又甚之。每推鞫囚徒,多以酢灌鼻,或喳弋其下竅,無敢隱情,姦偽屏息。趙仲卿為石州刺史,法令嚴猛,纖微之失,無所容捨,鞭笞長吏,輒至二百。官人戰心慄,無敢違犯,盜賊屏息,皆稱其能。遷兗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總管。于時塞北盛興屯田,仲卿總統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輒召主掌,撻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荊棘中,時人謂之猛獸。事多克濟,繇是收獲歲積,邊戍無食鬼運。
46
王文同為常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長吏長短,前後守吏咸憚之。文同下車,聞其名,召而數之。因令左右剡木為大橛,埋之於廷,出尺餘,四角各埋小橛,令其人踣心於木橛上,縛四支於小橛,以捧毆其背,應時潰爛。郡中大駭,吏人相視懾氣。
47
元褒為齊郡太守,旱坌肆。啥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後相屬。有西曹掾當行,詐疾,褒詰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將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餘,數日而死,坐是免官。
48
唐蘭謨為武候大將軍,令於雒陽宮留守。謨性苛刻,遇下無恩,縱有病者,亦逼令就役。小吏或懼威而自縊者,詔遣案驗,使者以法繩之。謨以為詰已,遂妄稱疾。密入京,繇是坐免。
49
崔為襄州刺史,請別開南山新路,以趣商州,役工數萬,死者十三四。仍嚴錮舊道,不許人行其新路。每經夏潦,摧壓踣陷,行旅艱辛,僵仆相繼,後流於嶺表,俄誅戮於路。山南人先苦所役,競以磚瓦投擲其尸,應時盡碎。而商州奏請,復依舊路而行。
50
張仁愿,為并州都督府長史。神龍二年,檢校洛州長史。時都城瞎蟺燎隕,踔諶試敢磺薪圓痘,裾壬敝尸積府門,遠近震懾,無敢犯者。
51
令狐彰為滑州節度使,性識猜阻,人有忤意,不加省察,輒至斃踣。
52
李選為江西觀察使,犬旬喜怒,無辜而斃踣者不可勝紀。
53
李實為京兆尹,恃寵強愎,不顧文法,人皆側目。貞元二十年春夏旱,關中大歉,實為政猛暴,方務聚斂進奉,以固恩寵,百姓所訴,一不介意。因入對,德宗問人疾苦,實奏曰:「今年雖旱,田仙鹺敏硎撬,白飩圓幻,餿飼釵,薷婺,順肺萃,唚韭裘緶,笠怨└沉,燦湃順篩ǘ艘螄紛饔鏤,秦民艱苦之狀。實聞之怒。言輔端誹謗國政。德宗遽令決殺,京師無不切齒以怒實。二十一年,有詔蠲王畿內逋租,實違詔徵之,百姓大困。官吏多遭笞罰,剝割掊斂,聚錢三十萬貫,胥吏或犯者即按之。有乞丐絲涔趟牢,拚摺G以唬核酪嗖,磺亦杖殺之。京師貴賤同苦其暴虐。順宗在諒ウ逾月,實斃人於府者十數,遂議逐之,乃貶為通州長史。制出,市人皆袖瓦石,將碎其首。實知之,繇月營門自苑西出,人人相賀。
54
韓晌,浙江東、西兩鎮觀察使,政令明察,末年傷於嚴急,嘗以縱人庶之殺耕牛,政之蠹也。巡內婺州傍縣有犯其令,誅及鄰伍,死者數百人。又俾推覆官分察境內,情涉疑似,必羆法誅殺殘忍一判,即剿數十人,月無虛日,雖令行禁止,而冤濫相尋。
55
于ν為陝虢觀察使,自以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罰。掾曹姚峴不勝其虐,與其弟逯垤逗鈾,熳醞抖死。
56
李紳為楊州節度使七年,令行禁止,擒摘生殺,一委軍吏,參伍束手居人,頗陷非法。王遂為沂、兗、海等州觀察使。遂器用不弘,僻於聚斂,而非廉撫之才,但峻威刑以繩亂俗。其所製杖笞,率踰常制。遂既死,監軍中使封其杖進呈,上令出示於朝,以誡廉使。
57
李紳為楊州節度使,有舉子訴楊子江舟人不渡,恐失試期,紳判云:「昔在風塵,曾遇此輩,今之多幸,得以相逢,各拋付楊子江」。其苛急也如此。
58
周慕容彥超,晉天福中,累授磁、單、僕、埭等州刺史。志性輕脫,人面獸心,水公法為姦,是為常態。用酷虐為氣勢,以陰狡為聰明,故所至以貪苛聞。執事者不勝其苦。然搜摘盜賊,必窮隱伏,凶黠之輩,竄奔他境。而良善之民,橫遭詿誤破家陷獄者,不可勝紀。
59
葉仁魯漢,乾討惺諼。樂荽淌凡磕,詼嗟獵羧事,趁殼鬃鄖懿端嬉,饃甭糾乃勒咧。誄⒂腥涸舨棵窬。鄱追之,追至山林,不復見賊矣。仁魯至,盡執追者為盜,悉斷其足筋,曝於林麓之下,宛轉號呼,數日而死。
60
許遷為單州刺史。切於除盜,嫉惡過當,或釘磔賊人,令部下臠割。
61
○牧守部 苛細
62
漢宣帝有言曰:「與我共治者,其惟良二千石乎!」若夫不務寬大,惟尚煩苛,令既滋彰,民不堪命,政失寬裕,俗所厭勞,為之師長,不其爽歟!仲尼所謂苛政甚於猛虎,其是之謂乎!
63
漢減宣為左內史,其治米鹽米鹽,細雜也,事小大皆關其手。自部署縣名曹寶物,官吏、令丞弗得擅捶痛,以重法繩之。居官數年,一切為小治,辯然獨宣,以小至大,能自行之,難以為經經,常也。不可謂常法也
64
鮑宣為豫州牧,歲餘,丞相司直郭欽奏宣舉錯煩苛代,二千石署吏聽訟,所察過詔條,坐免歸家。
65
王吉為沛相,課使郡內各舉奸吏豪人,諸嘗有微過酒肉為贓者,雖數十年,猶加貶棄,注其名籍。
66
後漢孫堪為左馮翊,坐遇下促急,司隸校尉舉奏免官。
67
魏王思為豫州刺史。思亦能吏,然苛碎無大體。
68
劉類為弘農太守,吏二百餘人,不與休暇,專使為不急,過無輕重,輒ㄏ其頭,又亂杖撾之,牽出復入,如是數四。乃使人掘地求錢,所在市里,皆有孔穴。又外⒓蚴∶砍魴醒綦,範接什壞。檬構偈羥,修禮敬而陰識,不來者輒發,怒中傷之。性又少信。每遣大吏出,輒使小吏隨覆察之。白日常自於墻壁間,襠烈故過。渙察諸曹,復以徊蛔閾擰S智擦。逑錄芭婢,使轉相簡驗。嘗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豬,豬驚走,頭插柵間,鳴呼良久。類以為外之吏擅共飲食,不復徵察,便使伍伯曳五官掾係弼入頓頭責之,弼以實對類,自愧不詳,因詐問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歲,聞類出行,當經過,謂其兒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陳恩,兒扶昌在道。左類望見,呵其兒曰:「安用是死人,扶來見我?」其視人無禮,皆此類也。
69
晉王宏為河南尹,務為苛碎。後為司隸校尉,簡察士庶,使車服異制,庶人不得衣紫。紺及綺練錦繢。武帝嘗遣左右微行觀風俗,宏緣此復遣吏科簡婦人袒服,至褰發於路。論者以為暮年謬妄,由是獲譏於世,坐免官。
70
宋王玄謨為雍州刺史,令九品以上租役,貧富相通,境內莫不嗟怨。
71
劉道濟為益州刺史。初,道濟以五城人帛玄奴、梁顯為參軍督護,費謙固執不與。遠方商人多至蜀土貲貨,或有直數百萬者,謙又限市絲綿,各不得過五十斤。馬無善惡,限蜀錢二萬。府又立治,一斷民私鼓鑄,而貴賣鐵器,商旅吁嗟,百姓咸欲為亂。玄奴既懷恚忿,聚黨為盜賊。
72
北齊庫狄乾為定州刺史,不閑吏事,事多擾煩。
73
隋李德林為懷州刺史,在州逢亢旱,課民掘井溉田,空致勞擾,竟無補益,為考司所貶。歲餘,卒官。
74
唐潘好禮,玄宗開元中為豫州刺史。為政孜孜,而繁於細事,人吏雖憚其清嚴,亦厭其苛察。
75
于頎,代宗大歷中為京兆尹,為政苛細無大體。及為河南尹,以無政績代還。
76
盧德宗,建中初為京兆尹,無術學,為政苛躁。盧杞甚惡之,諷有司彈奏,貶撫州司馬。
77
呂渭,貞元中為湖南都團練觀察使,在任三歲,政理煩碎。
78
薛玨,貞元中為京兆尹,以勤身率下,失於纖悉,無文學大體。
79
元義方,憲宗元和中,為福建觀察,徵拜京兆尹,歷環還鄄。焓菇災程,能趣辦之績。然為政稍務苛刻,人多怨之。
80
崔詠,元和中為嶺南節度使,為吏清刻,然不知大體,政號苛碎。
81
李紳,文宗開成中為汴州節度使。紳上言於本州置利潤樓店,從之。議者以為與下爭利,非長人者所宜。晉李永福,高祖時為同州節度使,性鄙狹,無器局,好察人微事,多有詆訐,錐刀小過不能恕,工商之業,輿隸之情,官吏之幸,皆善知之。雖不欺詐,不貪濁,然自任所見,無所準的,故人多薄之。
82
○牧守部 驕逸夫荷千里之寄,布六條之政,必勤┰而是務,豈驕逸而可恣?其有以小人之質,乘君子之器,恃其豪率,不拘簡節,惟誇詫以自得,率胸臆以行事,聲色自娛,奢費無度,受詞訟於遊獵,畫龍虎於兵車,及乎罪戾不解,猶悔自掇,非不幸也。
83
漢韓延壽為東郡太守,後為左馮翊。延壽在東郡時試騎士每歲大試也,治食希兵,車畫龍虎,朱爵,延壽衣黃紈方領以黃色素作直領也。衣於記切,駕四馬,傳總建幢幢,麾也,有衣之戟也。其衣以朱,墨繒為之。幢,文江切,音啟,植羽葆植亦立也。羽葆,聚翟尾為之,亦今纛之類也。植,嘗職切,鼓車歌車如今郊駕時車上鼓吹也。郊駕祀時備法駕也,功曹引車,皆駕四馬,載戟五騎為伍,分左右,部軍假司馬,千人持幢旁轂旁,步浪切。歌者先居射室都試射堂也,望見延壽車敫兆楚歌敫音叫呼之叫。兆音滌濯之滌,又它釣切。延壽坐射室,騎吏持戟夾陛列立,騎士從者帶弓鉸。掎幔,焦衣也。音居言切)使騎士兵車四面營陳,被甲掣揖。勇砩媳у蟾豪跡。徹即兜夔也,盛弩矢者也。其形如木桶,扯∞汕洩,莫侯切)。又使騎士戲車,弄馬,盜驂戲車,弄馬之技也。馳盜解驂馬,御者不見也。延壽又取官銅物,候月蝕、鑄作、刀劍、鉤鐔,放效尚方事鉤亦兵器也,似劍而曲,所以鉤殺人也。鐔,劍鼻也。又曰,鐔似劍而小陋。鐔音水,又音尋,及取官錢帛,私假繇使吏假,謂過賃也。繇,讀與徭同。及治食,希車甲二百萬以上,御史大夫蕭望之劾奏延壽,延壽竟坐棄市。
84
魏畢軌為黃門郎,子尚公主,居處殷富。遷并州刺史,在州名為驕豪。
85
夏侯段陳留太守,舉郡人衛臻計吏命婦出宴。臻以為末世之俗,非禮之正,杜執臻既而赦之。
86
晉魏志》:字允恭,為樂平太守,後遷章武、趙郡太守。雖累郡職,不以政事為意。晝則遊獵,夜誦詩書,以聲色自娛,當時見者,未能審其量也。
87
宋臧質為徐、兗二州刺史,奢費無度,爵命無章,為有司所糾。
88
王僧達為宣城太守,性好遊獵,而山郡無事。僧達肆意馳騁,或三五日不歸。受詞訟多在獵所。民或相逢不識,問府君所在。僧達曰:「近在後」。
89
周朗為盧陵內史,郡後荒蕪,頗有野獸。母薛氏欲見獵,朗乃合圍縱火,令母觀之。火逸燒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償所燒之限,稱疾去官,為州司所糾,還都謝孝武曰:「州司舉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三食人,蟲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負陛下」。帝變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蟲虎之災,寧關卿小物」。
90
後魏元志為楊州刺史。晚年,蘚蒙妓侍,側將百人,器服珍麗,冠於一時。
91
李治相州刺史,獻文以種撾諸州之最,加賜衣服。自是遂有驕矜自得之志。
92
北齊高季式為濟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舉家勳功,不拘簡節。與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遊款。在濟州夜飲,憶元忠,開城門,令左右乘驛馬持一壺酒往光州勸元忠飲,朝廷知而容之。
93
唐李邕為汲郡、北海二郡太守,性豪侈,不護細行。嚴武為成都尹,蜀土頗饒珍產。武窮極奢靡,賞賜無度,或悅一言,賞至百萬。蜀方閭里以徵斂殆至匱竭,然蕃虜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狡,視事多率胸臆,雖慈母之言,亦不之顧。
94
裴均自江陵節度使入為僕射,未幾,出鎮襄陽。居兩府凡十年,荒縱無法度,士流以為穢恥。
95
晉房知溫為兗州節度使,厚斂不已,積貨數百萬,治第於南城,出則以妓樂相隨,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為務。有幕客顏ぅ者,正直之士也,委曲陳其利病,知溫不能用焉。
96
○牧守部 邪佞
97
古人有言曰:「邪佞者,宇宙之螟,王化之蟊賊也」。斯賢者,疾之巳甚之言也。然而《詩》曰「思無邪,蓋將舉直以錯諸枉者也。《傳》曰:「遠佞人」。蓋惡色取而行違者也。若乃受專城之寄,總方伯之任利,姦而為用,希世以取容,或諂事權貴,致毒良善,或潛行賂遺,苟圖爵寵,阿上意以裼岷縣衙,窳σ允卸,饗虜渙納,自為得計。斯先王之法所深惡者也。亦復為英主之所察,致偽行之靡顧,彰厥心迹,蓋無幾焉。所以前訓,謂其孔壬、先聖言其厚貌者,良謂是已。
98
後漢移良,安帝時為弘農太守。時太尉楊震為中常侍,樊豐等共言替,遂策收太尉印綬,遣歸本郡。行至城,西夕,楊亭飲簋而卒。良承、樊豐等旨,遣吏於陝縣留停震喪,露棺道側。謫震諸子,代郵行書,道路皆為隕涕郵,境上行書舍也
99
晉苟諢蕕窞蔽,兗州刺史見朝政日亂,懼禍及,已而多所交結,每得珍物,即貽都下親貴。兗州去洛五百里,恐不鮮美,募得千里牛,每發信,旦遣暮還。
100
鞠仲為慕容德青州刺史。德僭位後,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雖寡薄,恭巳南面而朝,諸侯在上不驕夕惕於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仲曰:「陛下中興之聖后,少康、光武之儔也」。帝顧命左右,賜仲帛千疋。仲以賜多為讓,德曰:「卿知調朕,朕不知調卿乎?卿食希對非實,故亦以虛言相賞,賞不謬加,何足謝也」。
101
宋劉德願,孝武時為秦郡太守。性杞鍬,飾帝所狎侮。帝寵姬殷貴妃薨,葬畢,數與群臣至殷氏之墓,謂德願曰:「卿哭貴妃若悲者,當加厚賞」。德願應聲便號慟,撫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悅,以為豫州刺史。
102
南齊崔慧景,武帝時為南郡內史、梁、南秦二州刺史,又為司州刺史。每罷州,輒資獻奉,動數百萬。帝以此嘉之。
103
劉悛,武帝時為益州刺史。悛既藉舊恩,尤能悅附人主,承迎權貴,賓客閨房,供費奢廣。罷廣、司二州,傾資貢獻,家無留儲。
104
後魏長孫道生,明元時為冀州刺史,取人美女以獻。帝切責之,以舊臣不加罪黜。
105
寇臻,字仙勝。獻文末,為中川太守。時雒州刺史馬熙政號貪虐,仙勝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轉弘農太守。
106
薛懷吉,宣武時為汾州刺史,偏有聚納之響,自以支庶餌誘勝已,共為婚姻。多攜親戚,悉令同行,兼為之彌縫,恣其取受。而獎勞賓客,曲盡物情,送去迎來,不避寒熱。性少言,每有接對,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馬之數,左右密已記錄。俄而酒饌相尋,芻粟繼至,逮於將別,贈以錢縑,下及廝傭,咸過本望。其延納貴賤若此。
107
韋景,孝明時為武威太守。內官賈燦與元攣黨廢,靈太后自云本出武威,魏太尉文和之後,遂移家焉。景承露意,以其兄緒為功曹,緒時年向七十。未幾,又以緒為西平太守。比景代下巳,轉武威太守。
108
北齊敬長瑜為廣陵太守,多受財賄,刺史陸駿將啟劾之。長瑜以貨求於散騎常侍和士開,士開以畫屏風詐,為長瑜之獻,齊主大悅。駿啟尋至,遂不問焉。
109
隋魚俱羅易帝時為趙郡太守,因朝集至東都,與將軍梁伯隱有舊,數相往來。又從郡多將雜物以貢獻。帝不懷吉散騎常侍莫度之庶子受因遺權貴。御史劾俱羅以郡將交通內臣,帝大怒,與伯隱俱坐除名。
110
王世充為江都郡丞,易帝數幸江都,充善候人主顏色,阿諛順旨,每入言事,帝善之。又以郡丞領江都宮監,乃壟幌3靨,ㄒ踝迸斗秸,湮鏌悅攆兜埕,硎且驪侵。
111
唐趙元楷,太宗時為蒲州刺史。貞觀十二年,駕幸其境,元楷課父老服黃紗單衣,迎謁路左,盛食,希廨宇,修營樓雉,欲以求媚。又潛餉羊百口,魚數千頭,將饋貴戚。帝知而數之曰:「朕巡省河、雒,經歷數州,凡有所須,皆資官物。卿餉羊養魚,壟幌T河。畬四送鏊,灞姿撞豢篩蔥械筆,峨手母那渚商。
112
黎,淮宗時為京兆尹。大歷九年七月,以旱故祈雨於朱雀門街,造土龍,悉召城中巫覡舞於龍所,揮胛鑽旮舞,觀者駭笑,彌月不雨,弧S智氳,混段男王廟。帝聞之曰:「丘之禱久矣」。命毀土龍祈雨,減膳節用,以聽天命。俄而澍雨豐霈,朝野相賀。
113
陳少遊歷晉、鄭二州刺史,厚斂財貨,交結權右,以是頻獲遷擢。後除桂管觀察使。少遊以嶺徼遐遠,欲規求近郡。時中官董秀掌樞密用事,少游乃宿於其里,候其下直。際晚謁之,從容曰:「七郎家中人數幾何?每月所費復幾何?」秀曰:「久忝近職,家累甚重,又屬時物騰貴,一月過千餘貫」。少遊曰:「據此之費,俸錢不足支數日,其餘常須索求外人,方可取濟。倘有輸誠供億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為力耳。少遊雖不才,請以一身獨供七郎之費,每歲請送錢五萬貫。今見有大半,請即受納,餘到官續送,免貴人勞慮,不亦可乎?」秀既踰於始望,欣愜頗甚,因與之厚相結。少遊言訖,泣曰:「南方炎瘴,深愴遠僻,但恐不生還,載睹顏色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當遠官,請從容旬日,冀竭蹇分」。時少遊又已納賄於元載子仲武矣。秀載內外引薦,數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團練觀察使。大歷五年,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東觀察使。八年,遷楊州長史、淮南觀察使。所在悉心綏緝,而多以任數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職,人亦安焉。十餘年間,三總大藩,皆天下殷厚處也,以故徵求貿易,且無虛日。斂積財寶,巨累億萬,多賂遺權貴,視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結元載,每年饋金帛約十萬貫,又多納賄於用事中官駱奉先、劉清潭、吳承倩等,繇是美聲達於中禁。後見元載在相位年深,以過犯漸見疑忌,少遊亦稍疏之。無何,載子伯和貶官,楊州少遊外與之交結,而陰使人伺其過失,密以上聞。代宗以為忠,待之益厚。
114
宋晦為虢州刺史,與元載賄交,率百姓採盧氏山林,為載製造東都私第,並私致書結載子弟。及主書卓英倩。載得罪,晦遂為百姓所發。帝初猶疑,下憲司訊鞫,悉自款伏。自同州刺史貶灃州員外司馬。
115
杜亞,德宗時東都留守,厚賂中官,令奏河南尹。
116
鄭式瞻為衢州刺史,進絹五千疋,銀二千兩。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詔御史按問,進物,宜付左藏庫」。
117
裴肅,德宗時為常州刺史,鬻薪貨炭案牘百價之上,皆規利焉。歲餘,又進奉。無幾,遷浙東觀察使。天下刺史進奉自肅始。
118
盧徵,德宗時自戶部侍郎歷同華刺史。故事,同、華以近地人貧,每至端午降誕,所獻甚微薄。徵遂竭其財賦,每所進獻,輒加常數,人不堪命。
119
裴均,德宗時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均素與內官左神護策軍中尉竇文場善,有崔太素亦得幸,於文場太素。一日,晨省文場文場,臥帳中,賓客填門,獨引太素入臥內。太素自謂文場之眷極深,徐觀後床一人寢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慚而出。
120
李形,湖州刺史。是時,李齊運獨被德宗恩顧計,從言行欣垡暈庵斜,貨密輸齊運,繇是遷潤州刺史。范傳正,憲宗時為宣歙觀察使,厚以財貨問遺權貴,視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敗。
121
李修歷坊州、絳州刺史,食希廚傳以奉往來,中貴及賓客以求名稱。後為京兆尹,顓務聚斂貢獻,以希恩寵,班行正直之士多潛見誣毀,時人為之側目。時憲宗方切於貨財,以浙西、宣、歙皆號富饒,遂與王遂同拜觀察使。數歲,以病歸闕庭,未朝見而卒,人皆相賀。
122
李道古為鄂州觀察使,以貪暴聞,懼終得罪,乃薦山人柳泌以媚於憲宗。
123
裴弘泰,文宗時為鄭滑節度使,奏緣妖星見,為國設三千僧齋。
124
劉源,文宗時為銀州刺史,請置營田,事多不實。或朝廷遣使至邊上源,必先令下吏,多驅馬,皆負布囊,實之以土,聲言運糧於屯田百千馱之中,或致粟麥之囊一二,因潛為識,認於使者前,私決其囊以遺之,用取信於人,而廣以財賄交通,遂擢授夏州節度使。又虛增監牧馬數以取其度支供給。時人知其贓仗,倚權人幸,有司不敢舉劾,終不鐸都法,議者以為幸。
125
馮行襲,哀帝時為金州節度使,奏「當道昭信軍額內一字與元帥、梁王諱字同,乃賜號戎昭軍。後唐迥仕梁為懷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梁祖北征回,過郡,凝貢獻加等,梁祖大悅。二年,梁祖複北征,凝迎奉進貢有加於前。
126
楊思權為怪萁詼、仁菇、新修佛寺,圖思權前帥,禁軍倒戈入岐州,違負朝廷,獲節旄之賞,心嘗愧畏辜,此既ü世鎪炻拭襉匏錄,較陰禍故也。
URN: ctp:ws771033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