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東坡文選第十二卷繡爛醴驪臘書 |
| 2 | 尸上富丞相書 |
| 3 | 軾聞之進說於人者必其人之有間而可人則其說 |
| 4 | 易行戰國之人貪天下之士因其實而說之處國之人懼天下之士因其懼而說之是故其說易行古之人一說而合至有立談之間而取公相者未嘗不始於戰國危國何則有間而可人也若今之世而欲進說於明公之前不得其間而求入焉則亦可謂天下之至愚無知者矣地方萬里而制於一姓極天下之尊而盡天下之富不可以有加矣而明公為之宰四夷不作兵章不試是明公既貴於得而無懼於失也方西戎之熾也狄人乘間以跨吾北中國之大不畏而畏明公之一語是明公之勇冠於天下也明公居於山東而傾河朔之流人父棄其子天棄其妻而自歸於明公者百餘萬明公人人而食之旦旦而比之此百萬人者出於溝壑之中而見於烏鳶豺狼之意生得以養其父母而祭其祖考來得以使其子孫垂埋祭祀不失其故常是明公之仁及於百世也勇冠於天下而仁及於百世士之生於世如此亦足矣今也處於至足之勢則是明公無復有所美慕於天下之功名也五帝二代之事百家之書其不盡讀禮樂刑政之大小兵農財賦之盛衰四海之內地里之遠過山川之險易物土之所宜其不盡知當世之賢人君子與夫姦偽險詐之徒莫不盡究至於曲學小數茫昧儻悅而不可知者皆獵其華而阻苴蓋蘧其流而涉其源雖自謂當世之辯不能傲之以其所不知則是明公無復有所畏憚於天下之博學也名為天下之賢人而齊為天子之事上貪於得而無懼於失無羨於功名而無畏於博學是其果無間而可入也天下之士果不可以進說也軾也聞之楚左史倚相曰昔衛武公年九十有五猶日箴敝於國曰自卿以下至於官師苟在朝者無謂我老髦而舍我朝夕以交戒我猶以為未也而作詩以自戒其詩曰抑抑威儀惟德之隅夫衛武公惟居於至足而日以為不足故其沒也講之曰睿聖武公嗟夫明公豈以其至是而無間以拒天下之士則士之進說者亦何必其間之人哉不然軾將謂其所聞而明公試觀之大天下之小人所為奔走輻接於大人之門而為之用者何 |
| 5 | 也夫人得其全小人得其偏夫人得其聲故能兼受而獨制小人得其偏是以聚而求合於大人之門古之聖人惟其聚天下之偏而各收其用以為非偏則墓肯聚也是故不以其全而責其偏夫惟全者之不肅以二有也故天下之偏者惟全之求今以其全而責其偏夫彼若能全將亦為我而已矣又何求焉昔者天子廉潔而不為其眾之行勇敢而不為過物之操孝而不狗其親忠而不犯其君凡此者是天子之全也原憲廉而至於貧公良孺勇而至於開會予孝而狗其親子路忠而犯其君凡此者是數十之偏也天子居其全而收天下之偏是以若此巍巍也若夫明公其理可謂天下之全矣虛而天下不以為介宜而天下不以為許副使而不為強敦厚而不為弱此明公之所得之於天而天下之所不可望於明公者也明公居其全天下效其偏其誰曰不可異時士大夫皆喜為卓越之行而世亦費狡悍之才自明公執政而朝廷之間習為中道而務循於規矩士之矯飾力行為異者眾必共笑之夫卓越之行非至行也而有取於世狡悍之才非其才也而有用於天下此古之全人所以坐而收其功也今天下卓越之行狡悍之才舉不敢至於明公之門懼以其不純而獲罪於門下軾之不肖竊以篇天下之末大治兵之未振財之未豐天下之有望於明公而未獲者其或由此也歟昔范公收天下之士不者其素荷可用者莫不成在雖其狂猿無行之徒亦自效於下風而范公亦將為詭特之操以震之夫范公之取人者是也其自為者非也伏惟明公以天下之全而自居去其短而襲其長以收功於無窮軾也西南之匹夫求斗升之祿而至於京師翰林歐陽公不知其不肯使與於制舉之末而發其猖狂之論是以輒進說於左右以為明公必能容之所進策論五十篇貧不能盡寫而致其半觀其大略幸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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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舍上會丞相書 |
| 8 | 軾聞之將有求於人而其誰不誠則雖以望其有合 |
| 9 | 矣世之奇特之士其處也莫不為異眾之行而其出 |
| 10 | 也莫不為怪詭之詞此物引類以搖撼當世理不可化則欲以勢物之將以術售其身古之君子有韓子 |
| 11 | 者其為說曰王公大人不可以無貧賤之士居其下風而推其後大其聲名而久其傳雖其貴賤之闊絕而其相須之急不啻若左右手嗚呼果其用是說也 |
| 12 | 則夫世之君子所為者來而不過者無足怪矣今夫扣之者急則應之者疑其辭夸則其實必有所不副今吾以為王公大人不可以一日而無吾也彼將退而者其實則亦無乃未至於此耶昔者進高委管喜儒而不失為明君衛霍未嘗薦士而不失為賢公卿吾將以吾之說而彼將以彼之說彼是相拒而不得其歡心故費賤之間總不可以合而道終不可以行弋八 |
| 13 | 仲春其扣之急而其詞夸也鬻千金之璧者不之於肆而願觀者塞其門觀之歎息而主人無言焉非不能言聖皇無加也今也不幸而坐於五達之衢又敗觀焉自以為希世之珍過者不顧觀其裾而強觀之則其所當者可知矣王公大人其無意於天下後世者亦安以求為也苟其不然則士之過於其前而有動於其目者彼將奏裳疾行而撰取之故死皇皇汲汲者舉非吾事也昔者嘗聞明公之風矣以大臣之子孫而取天下之高第才足以過人而自視缺岫常若不足安於小官而無於恬淡方其在太學之中衣糟飯梗若將無身至於德發而不可掩名高而不可抑奏為天子之少宰而其自視不加於其舊之饑銖其度量宏達至於如此此其尤不可以夸詞而急扣者也軾不佞自為學至今十有五年以為凡學之難者難於無私無私之難者難於通萬物之理故不通乎萬物之理雖欲無私不得已也已好則好之已惡則惡之以是自信則惑也是故幽居雜處而觀萬物之變盡其自然之理而斷之於中其所不然者雖古之所謂賢人之說亦有所不取雖以此自信而亦以此自知其不悅於世也故其言語文章未嘗輒至於公相之門今也天子學直諫之士而兩制過聽謬以其名聞竊以為異於此者皆有求於吾君吾相者逾故輒有獻其文凡十篇而書為之先惟所裁攝幸甚 |
| 14 | 帆納一蠅劉 |
| 15 | 應制舉上而制書 |
| 16 | 軾聞古者有聲賤之際有聖賢之分二者相勝而不可以相恭其勢然也治其費賤之際則不知聖賢之為高行其聖賢之來則不知管賤之稱羌昔者子思孟軻之徒不見諸庚而耕於野比間小吏一呼於共門則攝衣而從之至壑齊暮千乘之君操幣執贄因門人以願交於下風則閉門而不納此非苟以為異而已將以明乎聖賢之分而不恭於費賤之際故其攝衣而從之也君子不以為長而其閉門而拒之也君子不以為傲何則其分定也士之賢不肖固有之矣子思孟軻不可以人人而求之時而脊賤之際聖賢之分二者要以不可不知也世衰道喪不能深明於斯二者而錯行之施之不得其處故其道兩凶今夫軾朝生於草茅塵土之中而夕與於州縣之小吏其官爵勢力不足較於世亦明矣而諸公之賓至於人至揖讓周旋而無聞大車駟馬至於門者逡巡而不敢人戰也非有公事而輒至於庭非以賓客之禮見於下執事固以獲罪於奏議之際矣雖然當世之君子不以其愚陋而使與於制舉之末朝廷之上不以其陳賤而使奏其猖狂之論軾亦自忘其不得而以為是兩漢之主所孜孜而求之親畢色辭而周之政者也其才雖不足以庶幾於聖賢之間而學其道治其言則所守者其分也是故蹻蹻然而來仰不知明公之尊而俯不知其身之賤不由紹介不得辭讓而道之具善乏故無所委曲者以為費賤之際非所以施於此也軾聞治事不若治人治人不若治法治法不若治時時者國之所以存怪天下之所最重也周之衰也時人莫不苟諭而不立周雖欲其立而不可得也故周性秦之衰也時人莫不貪利而不仁泰雖欲其仁而不可得也故秦性西漢之表也時人莫不柔懦而謹畏故君臣相蒙而至於危東漢之衰也時人莫不矯激而奮厲故賢不肖不相容以至於亂夫往璽有豈其所自為邪王公大人實篇之軾將論其時之病而以為其權在諸公諸公之所好天下莫不好諸公之所亦天下莫不聽故軾敢以今之所應言者告於下執事其一日用法太密而不求情其兵目好名大高而不過實此二者時之大意也何謂用法太密而不求情昔者天下未平而法不立則水得其犁忌仁者遂其仁勇者致其勇君子小人莫不以其意從事而不困於繩墨之間故易以有功而亦易以亂及其治也天下莫不趨於法不敢用其私意而惟法之知故雖賢者所為要以如法而止不敢於法律之外有所措意夫人勝法則法為虛器法勝人則人為備位人與法並行而不相勝則天下安今自一命以一至於宰相皆以奉法循令為稱其職拱于而任法曰吾豈得自由哉法既大行故人厲備位苴成也其敗也其治也苴亂也天下皆曰非我也法也法之弊豈不亦甚矣哉昔者漢高之時當侯為太子少傅位於叔孫之後而周昌亦自御史大夫為諸炭相天下有緩急則功臣左遷而不怨此亦知其君臣之歡不流蕩而相持也今天下所以任法者何也任法生於自疑自疑生於多私惟天下之無私則能於法律之外有以效其智何則其自信明也夫唐永泰之間姦臣執政政以賄成德宗發憤而用常袞袞一切用法四方奏請莫有獲者然天下否塞賢愚不分君子不以為能也崔祐甫篇相不至期年而除吏八百多其親舊或者以為譏祐甫曰不然非親典舊則安得而知之顧其所用如何爾君子以為善用法岑天下泛泛焉其有洙思遠慮者皆任法之過也何謂好名率局而不過實昔者聖人之為天下使人各致其能以相濟也不一則不事不專則不能自堯舜之時而伯夷后夔稷契之倫皆不過名一藝辦一職以盡其能至於子孫世守其業而不遷夔不敢自與於知禮而哭不敢自任於播種至於三代之際亦各輪苴矛而安其鬱以不相犯躁凡晝傳所載者自非聖人皆出於名一藝辦一職故其藝悉善不精而其職未嘗不舉後世之所希望而不可及者由此故也下而至於漢其君子各務其所長以相左右故史之所記武宣之際日公孫魏郡以下皆不過以一能稱於當世夫人各有才才各有小大本者安其大而無忽於小小者樂其小而無慕於大是以各適其用而不喪其所長及至後世上失其道而天下之士皆有條必恥以數藝自名而欲盡天下之能事是故喪其所長而至於無用今之士大夫其實病此也仕者莫不談王道迷禮樂皆欲復三代追堯舜終於不可行而世務因以不舉學者莫不論夫人壽性命終於不可究而世教因以不明自許太高而量惡太廣太高則無用美丁 |
| 17 | 太廣則無功是故賢人君子布於天寶而事不立聽基言則後大而可樂責其效則汗漫而側當此皆好者之過深惟古之聖賢建功翼業興利揮患至於百工小民之事皆有可觀不若今世之因循鹵莽其故出於此二者歟伏惟明公才略之宏偉度量之寬厚學術之廣博聲名之偉悴冠於一時而振於百世百世之所望而正者意有所向則天下奔走而趨之則其愍時憂世之心或有取於斯言也軾將有神於此者而未敢言州不宣軾再拜 |
| 18 | 上劉侍讀書 |
| 19 | 軾聞天下之所少者非才也才滿於天下而事不立言 |
| 20 | 天下之所少者非才也氣也何謂氣曰是不可名者也若有鬼神驢而陰相之今大事之利害計之得失天下之能者舉知之而不能辦能辦其小而不能辦其大則氣有所不是也夫氣之所加則已大而物小於是乎受其至大而不為之驚納其至繁而不為之亂任其至難而不為之憂享其至樂而不為之蕩是氣也受之於天得之於不可知之間傑然有以蓋天下之人而出萬物之上非有君長之位殺奪施與之權而天下環嚮而歸之此必有所得者矣多才而敗者世之所謂不幸者也若加能赫而每以成者世之所謂天事者也夫幸與不幸君子之論不施於成敗之間而施於窮達之際故凡所以成者其氣也其所所敗者其才也氣不能守其才則焉往而不敢世之所以多敗者皆知求其才而不知論其氣也若夫明公其亦有所得矣軾非敢以虛辭而曲說誠有所見焉耳夫天下有分得其分則安非其分而以一毫取於人則羣起而爭之天下有紅窮之利自八命以上至於公相其利可愛其塗甚奭設為科條而待天下之擇取然天下之人翹足跂首而章望之逡巡而不敢進者何也其分有所止也天下有無功而遷一級者則眾指之矣遷者不容於下遷之者不容於上而況苴甚者乎明公起於徒步之中執五寸志翰書方尺之簡而列於士大夫之上橫翔捷出冠壓百吏而為之義猶以為未也而加之師友之職什之全奏之地地方千里則古之方伯連帥所不能有也東障靖濁北跨河渭南倚巴蜀西控戎夏則古之秦昭王商君白起之徒所以建身殘民百戰而有之者也奮臂而取兩制不十餘年而天下不以為達非有汗馬之勞米鹽之能以擅富賢之美而天下不以為無功抗顏高議曰以丸前而天下不以為無讓此其氣固有以大服於天下矣天下亂大事也天下而有大聖非其氣之過人者則誰實辦之軾遠方之鄙人遊於京師聞明公之風幸其未至於公相而猶可以謂其才氣之盛美而庶幾於空言惜其將遂西去而不得從也故請問於門下以願望見其風采不宣軾再拜上韓魏公論場務書 |
| 21 | 軾再拜獻書昭文相公執事軾得從宦於西嘗以為當今制置西事其夫者未便非痛整齊之其勢不足以久安未可以隨散而柱隨壤而補也然而其事宏闊浩汗非可以倉卒輕旨呈舉之顯靈嚴享惡臺講朝夕之患耳往者重加以前秦人之富強可知也中戶不可以取計而計以項上戶不可以項計而計以賦耕於野者不願為公庚藏於民家者多於府庫也然而一經元星之變冰消火燎十不存三四今之所謂富民者猶之僕隸也今之所謂書聚者嚮之殘棄也然而不知是城之遺種其將永世而臣伏邪其亦有時而不臣也以向之民力堅完百倍而不能支以今之傷殘之餘而能辦者軾所不識也夫平安縣事之時不務多方優勝其民使其氣刀渾厚足以勝任林官權時一切之政而欲一旦納之於患難軾恐外憂未去而內憂乘之也鳳翔京兆此兩郡者奭西之囊橐也今使有變則緣邊被兵之郡知戰守而已戰而無食則北守而無財則散使戰不北守不散其權固在此兩郡也軾官於鳳翔見民之所最畏 |
| 22 | 者莫若衙前之役自其家之甕盎釜讎以上計之長役及十千鄉戶及二十千昔古役二分所謂山分者名為糜錢十千可辨而其實皆十五六千至二十千而多者至不可勝計也科役之法雖始於漢尸然至於不是則遞取其夫最下至於家貲及二百千者於法皆可科自近歲以來凡所科者鮮有能大過二百干者也夫為王氏自甕盎釜龍以上許之而不能滿二百千則何以為民今也及二百千則不免焉民之窮固亦可知矣時而縣官之事歲以二千四百分為詳所謂優輕而可以償其勞者不能六百分而捕獲強惡者願入焉攝發賊弊者願入焉是二千四百分者衙前之所獨任而六百分者未能純被於衙前也民之窮困又可知還今之最便惟重難日損優輕日增則民尚可以生此軾之所為區區議以官椎與民也其詳固以其於府之所錄以聞者從軾之說而盡以予尉夫錢之跳貫詳者軾嘗祖較之歲不過二萬失之於酒諧而償之於稅得是說書者未得為全失也就使為全失二葛均二補少要以其是此一轉運使之所辦也如使氏曰益困窮而無告異日無以待倉卒意外之意則雖復歲得千萬無益於敗此賢將帥之所畏也軾以為陛下新御宇內方求所以為千萬年之計者腳禾勒以一轉運使之所能辦而易賢將帥之所遇況於相公才略冠世不牽於俗人之論乃者變易荼法至今以為不便者十人而九相公尚不顧行之益堅今此事至小士夏日炎去歲赦書便官自買加開中之民始知有生意嚮非相公果斷而力行必且下三部三司固不許幸而許必且下本路本路下諸郡或以為可或以為不可然後監司類聚其說而參酌之此復於朝廷固已基歲矣其行不行又未可知船如此而民何望乎方今山陵事起日費千金軾乃於此時議以官權與民其為迂闊取笑可知堯然竊以為古人之所以大過人者惟能於擾攘急迎之賦行寬大閒眼久長之政此天下所以不測而大服體朝廷自數十年以來取之無術用之無屢是以氏曰困當日實一旦有大故則政出一切不復 |
| 23 | 有所擇此從來不華之過今日之所宜深懲而永慮也山陵之功不過歲終一切之政當訖事而罷明年之春則陛下逾年即位改元之歲必將首行王道以 |
| 24 | 風天下及今使郡吏議之賊定其數當復以聞墨晉之今其實矣伏惟相公舊意千萬幸甚蹟答安師孟書久唐書為肌過厚吾子曰以美才積學取榮名於當職慰且德都平生之師應朝夕相與講學者也如軾何與焉狐吾子之於軾其得失休戒軾所宜知何者其勢足以相及也智也聞七子者之失慨然如賦之有失遊既乃聞吾子之德則亦如軾之有得也今吾子書本以為節篇喜者野而為軾喜者多甚矣吾子之見愛過然彼七予吞豈以一夫為戚哉彼將退治其所郁益廣而新悉則吾猶有望焉若吾子既得不驕而日知其師不須則軾之所得又將有大者也土韓魏公乞葬董傳書 |
| 25 | 軾再藥近得秦中故人書報進士董傳二月中病廢軾往歲官岐下始識傳至今七八年知之難矣其為人不通曉世事然酷嗜讀書其文字蕭然有出產之黃 |
| 26 | 姿至詩與楚詞則求之於世可與傳比者不過數人此固不得試旨公自知之然傳害望公不為力致一官軾私心以為公非有所愛也知傳所稟付至薄不 |
| 27 | 任官耳今年正月軾過岐下而得居喪二曲使人問 |
| 28 | 訊其家而傳徑至長安見軾於傳舍道其餘寒窮苦之狀以為義來者數矣賴公而有又且薦我於朝吾平生無妻近有彭駕部莽閱公薦我許嫁我其妹若免張得一官又且有妻不虛作一世人皆公之賜軾既為傳喜且私憂之此二事生人之常理而在傳則為非常之禮恐不能就今傳果麻志未嘗生之窮薄至於如此其極耶夫傳之才器固不過於世用然譬之象犀珠玉雖無補於饑寒要不可使在塗泥中此公所以終肅傳也今父子暴骨借寺中婚母弱弟自謀口腹不暇決不能差試與之故舊在京師者數人風相與出錢時其家而氣力微薄不能有所濟甚可憫雖尤公春膺憐之不敢望其地度可以華傳者是矣陳釋學士當往涇州而宋殉度支在岐下公若有以賜之軾且歛眾人之肆兼以予陳而致之未使靈之有餘以飛燕劇傳平生所居於當使人就其家取葵霧一務當獻諸獺干昌左翩無任戰越麟睡顯讎謂踵憐業今凡醫讀轉嘉富貴為漢實賤時救急蠅勢制逐袍弊傅讎索記霜吏蟲吾二虧皇蠡喜臺革童藉二甲庶體索射一數書轉東坡文選第十四卷 |
| 29 | 書 |
| 30 | 屬上文侍中論權鹽書 |
| 31 | 曹守侍中執事當今天下勳德俱圖為主上所倚信 |
| 32 | 望實兼隆為士民所責望受恩二世宜與社稷同憂皆無如明公者今雖在外事有關於安危而非職之 |
| 33 | 所憂者猶當盡力爭之而況其事關本職而憂及生民者乎竊意明公必巳二空名而人不知若猶未也則願效其愚頃者二司售章悖建言乞權河北是東鹽朝廷遣使案祖召用華人覲已有成議矣悖之言曰河北與陜西皆為邊防而河北獨不權鹽此理不一時之誤恩也軾以為陵西之鹽與京東河北不同解池廣衰不過數千里既不可捐以予民而官亦易以籠取青鹽至自虜中有可禁止之道然猶法存而實不行城門之外公食青鹽今東北循海皆鹽也其欲籠而取之正與淮南兩浙無異軾在餘杭時見兩浙之民以犯鹽得罪者一歲至萬七千人而莫能止姦民以其使護逾吏士不敢近者當以數百人為輩特衣為恤綱蟲且下過知融府以聞其東北遂人憚於淮漸遠甚平居椎剽之姦堂甲於他路一旦權鹽則其禍未易以一二數也由此觀之祖宗以來獨不椎河北鹽者正事之過宜耳何者為誤哉且權鹽雖有故事然要以為非王故也陜西淮浙既未能罷又欲鍾眾東河北隨之此猶患風陣人曰吾左臂匪病矣右黃何為獨先則以酒色伐忠可乎今議者曰吾之一法與淮爾不同淮湖之民所以不免於私販而灶戶所以丕免於私賣者以官之買價賤而賣價費耳今五品賊買而賤賣借如每斤官以三錢得之則以四錢出起鹽商私置於灶戶利其賤耳賤不能減三錢灶戶均為得三錢也寧以予官乎將以予私商而犯法毛此必不犯之道迦此無異於兒童之見東海皆鹽物苟民力之所及未有捨而不更夏而不實者也而近歲官錢常若窘適遇其意時百用橫生以有限之鏡買無窮之鹽灶戶有朝夕薪米之憂而官錢在期月之後則其利必歸於私販無疑也食之於鹽非若饑之於五穀沁五穀之恐至於節口并彫而況鹽藍故私販法重而官鹽賢則民之實而儒者或不食鹽往在浙莊見山谷之人有數且食無鹽者今將推之東北之俗必不如往日之嗜鹹也而聖官謀之不虧昧矣且淮新宜鹽本輕而利重雖有積滯宮未病也今以三錢為本一錢獨利自祿吏購賞修築厥庭之外所獲無幾矣山肩積滯不行官之所喪可勝計哉失氏而得財明者不為況民財兩失者乎且視莫大於作始作備之漸至於用人今兩路未有鹽禁也故一變之難遣使會議經年而未果自古作事欲速而不一取眾議未有如今日者也知猶遲久如此以明作始之難也今既已椎之矣則他日國用不足深價臺賣有司以為氣事行半紙文書而央矣且明公能必其不添乎非獨明公不能也今之執政能自必乎苟不福州則兩路之禍自今日始夫東北之蠶衣被天下蠶不可無鹽而議者輕欲奪之是病天下也明公可不沐哀而速救之歟或者以為朝廷既有成議矣雖爭之必不從竊以為不然乃者手實造簿方赫然行法之比軾嘗論其不可以告今太原韓公公時在敵府莫之行也而手實卒罷民賴以少安凡今執政所欲必行者青苗助役市易保甲而已其他猶可以接 |
| 34 | 幾萬一或者又以為明公將老矣若猶有所爭則其請老也難此又軾之所不識也使明公之言幸而聽屈已少酉以全兩路之民何所不可不幸而不聽是議不中意其於過也光易矣願少酉意軾一郡守也猶以為職之所當憂而賢聞於左右明公其得已乎 |
| 35 | 干瀆威重俯伏待罪而已 |
| 36 | 惻一之一峭二以軌答舒杯書 |
| 37 | 軾頓首軾天貫獺慢自少年筋力有餘時已不喜應接人事其於酬酢往反盎嘗和矣而未嘗敢倡也近日加之衰病向所謂和者又不能給雖知其勢必為人所怪怒但弛廢之心不能自克聞足下之賢答矢又知守官不甚相遠加之往來者其道足下雖未相識而相與之意甚厚亦欲作一書相聞然操筆復止者數矣因與賈君飲出足下通行一絕句其語有見及者醉中率爾和答醒後不復記憶其中道何等語也忽辱手示乃知有金沙之語惘然如夢中事愧赦不已足下文章之美固已超軌世俗而追配古人矣二 |
| 38 | 豈僕荒唐無實橫得聲名者所得賊乎何其稱述之過也其詞則信美矣豈效鄒竹相如高談馳騖不顧卜八三 |
| 39 | 其實苟欲託僕以發其宏麗新語耶歐陽公天人也恐未易過非獨不肖所不敢當也天之道斯人意其旦心 |
| 40 | 甚難非且使之休息千百年恐未能復生斯人也世人或自以為似之或至以為過之非在則愚而已何緣會而一笑為樂宋史使行忽邁裁諸軍事 |
| 41 | 謝張太保撰先人墓褐書態 |
| 42 | 軾頓首再拜伏蒙再示先人墓表特載辨姦一篇恭覽涕泗不知所云竊惟先人早歲泊投晚乃有聞雖當時學者知師掌之然於其言語文章猶不能盡而況其中之不可形者乎所謂知之盡而信其精者舉世惟公山大雖若不幸然知我者希正老氏之所聲辨姦之始作也自軾與舍弟皆有嘻其甚矣之諫不論他人獨明公一見以為與我意合公固已論之先朝載之史冊今雖容有不知後世決不可沒而先人口 |
| 43 | 之二罪公表而出之則人未必信信不信何足深詳狐使斯人用區區小數以欺天下天下莫覺莫知恐後世必有秦無人之數此墓表之所以作而軾之所以流涕再拜而謝也黃叔度澹然無作郭林宗山台至今以為顏子林宗於人材小大畢取所實非一人而叔度之賢無一見於外者而後世猶信徒以林宗之重也今公之重不減林宗所賢惟先人而其心迹粗若可見其信於後世必矣多言何足為謝聊發一二 |
| 44 | 管施當八翼人繡慕髦政親賢一一二二巍荒翼龍葬性陸恭覆瓊端浴贖 |
| 45 | 蕭几答李珠書 |
| 46 | 軾啟奉別忽然半年思仰無窮近聞公有閨門之戚即欲作書奉慰既罕過的便又以為書未必能開釋左右往往更蓋悽悵用是稍綬今辱手教慚買不已竊量邑懷遠度必已超然此等情累隨手掃滅猶恐不脫若更反覆尋釋便經緯人矣深望以明識照之軾凡百如昨愚暗少慮輒復隨緣自媒自夏至後杜門不出惡熱不可過所君又向西二勸遷居遷居非月餘不能定而熱向衰矣亦復不果如聞公以職事當須一赴闕不知果然否承問及至天常奉職重臣邊事未嘗父齊雄結髮與西南夷戰夷人信畏之天常幼隨其父入矣中近歲王中正人蜀亦令天常招仇近界諸矣夷人以其齊雄予亦信用月旨向嘗興軾言爐州事所以致甫望乞弟作過如此者皆有條理可聽然眥已往之事雖知之無補又似口文長短故不復錄呈獨論今日事勢揣量美人情偽似有本末天常正月中興莖舌播州首領楊奏遷者俗謂之楊通判最追烏蠻而泉武可用又有宋大郎者乞弟之來黨凶猾有謀略若宮中見委說楊覺遷令殺朱太郎必可得也數日前有從蜀中來煮舌菅遷已殺宋大郎納其者級與銀二千兩以此推之天當之言殆不異也夫常言晏州六縣水路十二村諸夷世與乞弟為仇向者熊察訪誘殺十二村首領及近歲韓存寶討殺羅狗姓諸夷皆有唇齒之愛親畏而心貳年六年乞弟書其至羅介牟屯殺害兵官王宣等十二人其地去車遠安矣寨至近涉歷諸夷族帳不少自來自去殊無酉難若諸夷不心與之其勢必不能如此也本欲討乞弟必先有以懷結近界諸果得其心腹馬後可今韓存寶等諸軍既不敢與乞弟戰但翱翔於近界百餘里聞之殺不作過熟戶老弱而厚以八今當甲遣乞弟且遣四人為質仙後得乞弟遣人送一封空降書使典約誓即日班師與運司諸君皆上表賀上深照其實已降手詔械存寶獄中遠人無不歡快以謂雖漢光武唐太宗料敵察情於萬里之外不能過也今雖已械存實而後來者亦未見有精巧必勝之術但舌乞弟不過有兵州千而官軍無慮三 |
| 47 | 萬何往而不克此正如干釣車尊可以洞犀象而不可以得鼠耳今糧運止於江安縣自江安至乞弟住坐處猶須十山二程吏士以模餌行其勢不能過一 |
| 48 | 月乞弟但能深自避匿四五十日則免矣而山谷幽臉林木沮柳賊於溪谷間依叢木自蔽以藥箭射人血濡縷立灰戰士數萬人知洲人未為萬全而將吏不聽復稽霄此間事不可不沐慮天常言國之用無正如私家之造屋凡屋若干材石之費縠米之用為 |
| 49 | 祚二錢若干布笄而足無所嬴縮先生從入門斧斤之聲典操一鏗然而百用毛起不可復計此慮不素定導過也既 |
| 50 | 三作而復藥糧既斲而復求材其費必十倍其工必不馭堅故王者之無當如富人之造屋其意用其規幕素定其取材積糧皆有君故其經營之常通而其作之常遊計日而成不愆於素費半他人而工必倍之今日之策呼孟罷諸將兵獨精選一轉運使及一爐州知府許法外行事與二年限令經畫處置他人更不得典多出錢物茶絲於怪邊博買夷人糧米其費必減倉卒天理之半使辨士招誰十州五圉晏州六縣水路十二村羅氏鬼主播州楊奏遷之類作五六頭寶更番出兵以躁踐乞弟族帳使春不得耕秋不得穫又嘉戎爐淪四卿皆有土豪為把截將自來屋一教其人界用銀七兩每得一齊人頭用銀二十兩冒具心把截將自以為功今可召寡此四州人每得二十以無即與補二二班差使如不及二十級即每級官血絹三十匹出入山谷耐辛苦痛毒見利則雲合敗則鳥獸散此本蠻夷之所長而中原之所無奈何也今若召募諸奭及四州把截將私兵使更出迭入則蠻天之所長我反用之但能積日累月成殺其丁壯且使終年釋耒而操其不及二年其族帳必殺乞弟以降如其象也則乞朝廷差三五千人將下選兵二路入界西路自江安縣進兵先積糧於寧遠寨以十州五國等諸夷為先鋒以施搜戎爐四州藥箭弩手繼志中路自納溪寨進兵先積糧於本寨亦以諸夷為先鋒以將下兵馬繼之二路中惟此路稍平可以用宜軍東路自合江縣進兵先積糧於安溪寨亦以諸夷為先鋒以嘉戎廬淪四州召募人繼之可以一舉而蕩滅也夫常此策雖若不快以叢爾小醜二年而後定仙王者之無必出於萬全不可以僥倖淮南王安有言廝與之卒有一不備而歸者雖得越王之首一臣猶竊為大漢羞乙今乞弟譬猶蚤蟲也克之未足以威四矣萬一不克豈不為卿大夫之辱也哉趙充國征先零鄧訓征羌及月支胡皆以計磨之數年乃克唐明皇欲取石壁城王忠嗣不奉詔以謂非殺二萬人不可取方唐之盛二萬人豈足道哉而賢將謀國終不肯出此者圖萬全也又漢永和中交趾反議者欲發荊揚堯豫四萬人討之獨李固以謂四州之人遠赴萬里無有還期詔書迫促必至叛亡南州溫瘴來者必多士卒疲勞此至嶺南不復堪蘭前中郎將尹就討益州叛羌益州諺曰虜來尚可尹來殺我後以兵付刺史張喬因其將吏句月之間破殄寇虜此發將無益州郡可任之明效也今可幕蠻夷使自相攻韓輸金帛以為其實有能反間致頭首者許以封侯之賞因舉祝良為九真太守張喬為交趾刺史由此橫外息平今觀其說乃與天常之言若合符節但天常不學言不能起意耳未常又言舄蠻藥箭中者立來無脫理然不能及遠非三十步內不發發無不中今興烏蠻戰當於百步以下五六十步以上強幸勁弩射之者相近則短兵徑進於五七步內相格則其長技皆廢今乞弟亦未是正為變也諸如此巧便非一不能盡錄略舉一二以見天常之練習疑可驅使耳又有一圖予雖不甚詳密然大略具是矣按圄以考其說差若易了故以奉皇看訖可郭付去人見還也此非公職事然孜孜尋訪如此以見忠臣體同知出不為之義也軾其可以罪廢不當言而止乎雖然亦不可使不知我者見以為詬病也知荊公見稱經藏文是未誰妄語也便蒙印可何哉圓覺經紙示及得暇篇寫下卷今公擇寫上卷秦太虛維揚勝士固知公喜之無乃亦可令荊公一見之歟予駿初見報奪一官耳不知其罪郡能不鬱鬱否有一書不知其今安在敢煩左右達之江水比去年甚大和中不為患見說沙湖鎮頗浸居民亦江淮間常事耳臨皋捲既開往來蒙利無窮而居民貿易之人亦不貲但不免少有游填議者謂歲發少春夫陶之甚易承問輒及之未緣展奉惟冀以時自重謹奉手啟起居熱甚幸恕不譯軾頓首再拜 |
| 51 | 縷輯童讀藝藝驪嘗黨亡魚交空范夏二專隱戀鑿翅答畢仲舉書 |
| 52 | 軾啟奉別忽十餘無愚聲頓什不復自比於朋友不謂故人尚爾記錄遠枉手教存問甚厚且審比來起居佳勝感慰不可言羅山素號善地不應有瘴癘豈歲時適爾既無所失亡而有得於齊寵辱忌得喪者是天相子也僕既以任意直前不用長者所教以觸罪罟然禍福要不可推避初不論巧拙也黃州濱江帶山既通耳目之好而生事百須亦不難致早寢晚起又不知所謂禍福果安在哉偶讀戰國策見處士顏端之語晚食以當肉欣肌而笑若燭者可謂巧於居貧者也某羹菽黍差餘而食其味與八珍等而既飽之餘芻豢滿前惟恐其不持去也美惡在我何與於物所云讀佛書及合藥救人二事以為閑居之賜甚厚佛書舊亦嘗看但闇塞不能通其妙獨時取其粗淺假說以自洗濯若農夫之去草旋去旋生雖若無益然終愈於不去也若世之君子所謂超僻玄悟者僕不識也往時陳述古好論禪自以為至矣而鄙僕璽易墨陋僕嘗語迷古公之所談譬之飲食龍肉也而僕之所學猶肉也豬之與能則有間矣飢廢終日說能肉不如漢之會稽肉實美而言飽也不知君所得於佛書者果何耶篇出生來超二乘遂作佛乎抑尚與僕輩俯仰也學佛老者本期於靜而達靜似懶達似放學者或未至其所期而先得其所似不為無害侯常以此自疑故亦以為獻來書云處世得 |
| 53 | 安穗無病粗衣飽飯不造冤業乃為至足三復斯言感嘆無窮世人所作舉足動念無非是業不必刑殺無罪取非其有城復為冤業也洲緣面論以當一笑而巴 |
| 54 | 壽寶樹魯衛毛糧瓜無穴馭一一尸守臺顯使皇帝禮書 |
| 55 | 軾頓首先輩李君足下別後遞中得二書皆未果答專人來又厚長箋且審比日孝履無恙感慰禁矣惠示古賦近詩詞氣卓越意趣不凡甚可喜也但微傷冗後當稍收歛之令未可也足下之交正如川之方增當極其所至霜降水落目見涯決然不可不知也錄示孫之翰唐論僕不謂之翰今見此書凜然得其為人至論豬遂良不諧劉泊太子漢之廢緣張說張縣之政綠房壞李光弼不當固史思明宣宗有小善而無人君大略皆舊史所不及議論英發暗與人意合者甚多又讀歐陽文忠公志文司馬君實跋尾益復慨然禍足下欲僕別書此文人石以王之論不朽之託何迦之翰所立於世者雖無歐陽公之文可也而況欲託字書之工以求信於後世不以陋乎足下相待甚厚而見譽過當非所以為厚也近日士大夫皆有惟二無涯之心動輒欲人以周孔譽巳自孟軻以下者皆稱然不滿也此風殆不可是又僕細思所以得患禍者皆由名過其實造物者所不能堪興無功而受千鍾者其罪均也深不願人造作二皇霧相粉飾以益其疾足下所與游者元章謂其詩知其為超狐奇逸人也緣足下以得元君為賜大矣唐論文字不少過煩諸君寫錄又以見足下所與游者皆奸學喜事甚善甚善獨所謂未得名世之士為志文則未壅者恐於禮未安司徒文子問於子思喪服既途然後整其服何服子思日二年之喪未壅服不變除何有焉昔普溫矯以未壅不得調古之君子有故不得已而未奉則服不變官不調今足下未蟲豈有不一得已之事乎他日有名世者既壅而表其墓何患鄙厚見厚不敢不盡冬寒惟節哀自重冀藥畢孝汾一慶唐觀呼八馭顧韋一巔竟聽讓轉羅羹贈二首文翅答張文潛書 |
| 56 | 軾頓首文潛縣丞張君足祠久別思佩到神公私務一然未暇未嘗忽辱手教且審起居佳勝至慰至肄惠示文縮二衡感歎甚矣君之似予由也子由之文實勝僕而世俗不知乃以為不如其為人深不願人知之其文如其為人故汪洋澹泊有一唱三歎之聲而其秀傑之氣終不可況作黃樓賦乃稍自振厲若欲以警奏憤情者而或者便謂僕代作此尤可笑是殆見吾善者機也文字之衰未有如今日者也其源實出於王氏王氏之文未必不善也而患在於好使人同巴曰孔子不能使人同顏淵之仁子路之勇不能以相移而王氏欲以其學同天下地之美者司於生物不同於所由惟荒瘠斥鹵之地彌望皆黃茅白葦此則王氏之同也近見章子厚言先帝晚年甚患交字欲稍變取士法特未暇耳議者欲稍復詩賦立春秋學官甚矣僕老矣使後生猶得見古人之大全者正賴黃暮直秦少游龜缸咎束履常與君等數 |
| 57 | 人耳如聞君作太學博士願益勉之德輔如毛民鮮 |
| 58 | 克舉之我儀圖之愛莫助之此外千萬善愛偶飲卯酒醉來人求書不能醜縷 |
| 59 | 盤尚觀善心禪 |
| 60 | 束坡文選第十五卷 |
| 61 | 書 |
| 62 | |
| 63 | 弗州南北之交而士大夫往來之衝也執事里局才盛名作牧如此蓋亦嘗有以相馬之說告於左右者帝聞之曰騏驥之馬一日行千里而不殆其脊如不斬其足如無所職升高而不輕足下而不軒其伎藝卓絕而效見明著至於如此而天下其有識者何也不知其相而責其技也夫馬者有畢目而豐臆方蹄而睿捷捷乎若深山之虎曠乎若秋後之見遺鑒目費禍剛麻意和稀平毋粟若是者飄忽騰陣去而不知所止是故古之善相者立於五達之衢一日而將之間其一喬額而得其色馬之技盡矣何者其相溢於外而不可蔽黼士之賢不肖見於面顏而發泄於醉氣卓然其有以存乎耳目之間而必日久居而後察則亦名相士者之過矣夫軾西州之鄙人而鄉之過客也其足跡偶然而至於執事之門其平生之所治以來聞於後世春又無所挾持以至於左右蓋亦易竦而難合也然自蜀至於楚尹行六十日過郡十 |
| 64 | 一縣二十有六取所見郡縣之吏數十百人莫不孜孜論執事之賢而教之以求通於下吏且執事何修而得此稱也軾非敢以求知而至其所以先後於仕進之門者亦徒以為執事立於五達之衢而庶幾乎 |
| 65 | 一日之時或有以信其平生爾夫今之世豈惟王公擇士士亦有所擇軾將自楚遊魏自魏無所不避恐他日以不見執事為恨世是以不敢不進不宜軾再 |
| 66 | 拜 |
| 67 | 與章予厚書 |
| 68 | 軾頓首再拜子厚恭政諫議執事去歲吳興謂當再獲接奉不意君卒就還遂以至今即日不審台候何似軾自得罪以來不敢復與人事雖骨肉至親未肯以一字往來忽蒙賜書存問甚厚憂愛沐切感歎不互言也恭聞拜命與諸大政士無賢不肖所共憂快然軾始見公長安則語相識云子厚奇偉絕世自是一代異人至於功名將相乃其餘事方是時應軾者皆雖然今日不獨為足下喜朝之得人亦口喜基胃之不安也軾所以得罪其過惡未易以一二數也卒乙特惟子厚與子由極口見戎反覆甚苦而軾強狼自用不以為然及在囹圄中追悔無路謂必來矣不意聖主寬大復遣視息人間若不改者試其非人也來若補自追悔往咎清時終不以夏賣棄腰此乃有才之起朝廷所慄如軾追復洗濯瑕垢刻磨朽鋤恥獸知酬黼酬仙沐自感海一日百省庶幾天地之仁不念舊惡使保首領以從先大夫於九原足矣軾昔年租亦受知於聖主使少循理安分豈有今凡遇思所指其無義理與病狂之人蹈河入海者無異方其病作不自覺無亦窮命所道似有物使及至狂赴各背伸有慚耳而公乃疑其再犯豈有此理哉然異時相識但過相稱譽以成吾過一旦有患難無獲郁柳憂斬獲予犀平君遺我以藥石及困急又有以沁恤都鼻熱轡伴罪夫黃州僻陋二雨氣象昏昏也魚稻薪炭頗腳甚與塞春朴宜然軾平生未嘗作活譙子厚所知之倖人所得隨手輒盡而子由有七女憤負山濟賤累皆在渠處未知何日到此見寓僧舍布衣蔬食隨借一驗差為簡便以此是其到也窮達得喪粗了其理但祿廩相絕恐年載間遂有饑寒之憂不能不少念然俗所謂水到渠成至時亦必自有處置安能預為之愁煎乎初到一見太守自餘杜門不出閒君未免君書惟佛經以遺即不復近筆硯矣會見無期臨紙惆然冀千萬以時篇國自重要知子瞻交章惇為憶鑄咽黃聽刑撫囊興舊竇與齊人遺蟄夕典謝民師推官書 |
| 69 | 軾啟近奉違亟唇問訊具審起居佳勝感慰深矣軾受性剛簡學迂材祖坐廢累年不敢復齒精紳自還海拋見平生親舊怕然如隔世人況典霆右無一日之稱而敢求交墨數賜見臨傾蓋如故幸甚過望不莖呂迦所不書教及詩賦雜交觀之無矣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齋但常行於所當行當止於不可不此文理自然與態拂由孔子見晉之不文行之不遠又歐辭達而已矣蓋言止於達意疑若不又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繫風捕影能便是物了然於心者若千萬人而不一道也而況能使了然於口與手者平是之謂辭達辭至於能達則又不可勝用矣揚雄好為艱深之謂以文淺易之說若正言之則人人知之 |
| 70 | 矣此正所謂雕蟲篆刻者其末玄法言皆是類也而 |
| 71 | 獨悔於賦何哉終身雖蟲而獨變其音節使謂之經 |
| 72 | 可乎屈原作離騷經蓋風雅之再變者雖與日月爭 |
| 73 | 光可也可以其似賦而謂之雕蟲乎使賈誼見孔子升堂有餘矣而乃以賦鄙之至與司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眾可與知者道難與俗人言也因論文偶及之耳歐陽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價非人所能以口舌定眷賤也紛紛多言豈能有益於左右愧懷不已所須惠力法雨堂宇軾本不善作大熟強作終不佳又舟中局迫難寡未能如放然軾方過臨法當在游焉或信有所欲記錄當作數句酉院莊慰左右念親之意今日已至峽山寺少留即去愈遠惟萬萬以時自愛盃且二曲與李方叔書 |
| 74 | 軾頓首方叔先輩足下屢獲來狹因循不得載答怵息不已比日履茲秋暑起居佳勝錄示予駿行狀及數詩辭意整暇有加於前得之極喜慰累書見責以不相薦引讀之甚愧然其說不可不盡君子之知人務相勉於道不務相引於利也足下之文過人處不少如李氏墓表及子酸行狀之類筆勢翩翩有可以追古作者之道至若前所示兵蘊則謂之終篇奠知 |
| 75 | 一所謂意者足下未甚有得於中而張其外者不然則都祠體論不識其趣物雕此私意猶異足下積學不倦落其華而成其實深願足下為禮義君子不顧足下豐於才而廉於德也若進退之際不甚慎靜則於定命不能有毫髮增益而於道德有丘山之損矣古之君予費賤相輒先後相援固多矣軾非敢廢此道平生相知則所論賢者則於稱人中舉之或因墓旨以老昔盃臺貝至則名隨之名不可掩其目篇世用理 |
| 76 | 勢固鴛菲力致恤陳履常居都下逾年未嘗一至卷人之門章子厚欲一旗經不可得中丞傅欽之時即孫莘老薦乙軾亦掛者其師會朝廷多知履常者故得一官軾孤立口謹未嘗獨薦人也爵祿砥世人主所專宰相猶不敢必而欲責於軾可乎東漢處士私相謚非古也殆似丘明為素臣當得罪於孔門矣孟生貞曜蓋亦蹈襲流弊不足法而況近相名字乎甚 |
| 77 | 不願足下此等也軾於是下非愛之深期之遠定不及此猶能察其意否近秦少游有書來亦論足下近文益奇明主家人如不及豈有終泊投之理足下但信道自守當不求自至若不深自重恐喪失所有言切而盡臨紙棟思未即會見千萬保愛近夜眼昏不罔石一不禹頓目 |
| 78 | 慮舟璣藏心罵營睡誌只幕夜皆為穀賈人滯一 |
| 79 | 乙上知府王龍圖書 |
| 80 | 執事自軒車之來曾未期月蜀之士大夫舉欣欣然相慶以為進之所無敕下至閭巷小民雖不足以識知君子之用虺亦能懽忻踴躍轉相告語證詳紛紳洋溢布出而不可掩雖戶給之粟帛而人將之辭其書辭不知是之甚也伏惟明公何術以致此哉軾也安足以議雖然請得以借言之蓋明公之於蜀人所以深結其心而納之安居無事以養生送來者有所甚易而亦有所至難夫海濱之人輕游於江河何則其所見者大也昔先魏公宰天下十有八年聞其言語叩被其教誨者皆足以為賢人而況於公平虔箕視區區之一方不當戶庭之小且公禱定州內以養氏殖財而外震威武以待不臣之胡為之二年而四方稱之況於實非有難辦之事是以公至之日不勞 |
| 81 | 而自成也此其所以為易者一也自近歲以來蜀人不知有勤恤之加摧筋割毋以奉其上而不免於刑罰有田者不敢望以篇袍有財者不敢望以為富惜備焉恐來之無所然皆聞見所難以為當然不知天下復有仁人君子也自公始至釋其重荷而出之於陷穿之中方其困急時簞瓢之饋愈於千金是故其不懽忻鼓舞之至此其所以為易者二也雖然亦有神卦難何者國家言其以衛民而賦民以養其此二眷不可以有所厚薄也然而薄於養兵者其屬近而易祭厚於涓氏巷其憂遠而難救故夫庚子之小變 |
| 82 | 起於丘籬而甲午之大亂出於民怨由此觀之固有本末也而為政者徒知畏其易除之近患而不知畏其難救之遠憂而有志於民者則或因以生事非當 |
| 83 | 世大賢孰能使之兩存而眥濟此其所以為難者一也蜀人之為怯自昔而然矣氏有抑鬱至此而不能軸 |
| 84 | 以告者且天下未嘗無貪暴之吏惟幸其上之明而可以訴是以猶有所恃今氏怯而不敢訴其詩者又不見省幸而獲省者指日以為凶民陰中其禍嗟夫明天子在上方伯連帥之職執民之權而不能為之地哉夫惟天下之賢者則民望之深而責之備若夫唐人誰復求之自頊數公其來也莫不有譽苴美也莫不有毀天豈其民望之深責之備而所以塞之者未至耶今之機者待公而食寒者待公而東北民之失其近者待公而赤傾耳聲聽願聞盛德日新而不替此其所以為難二二也伏惟明公以高世之才何施而不可惟山忽其所以為易而深思其所難者而稍加意焉將天下被其澤而何蜀之足云軾負罪居喪不當輒至言人之門安有所稱述誠不勝倦倦之必敢以告諸左右舊所為文十五篇政事之餘憑几 |
| 85 | 一笑亦或有可觀乎 |
| 86 | 聽文嘗者萬抑藻簿驗淳鸞蟲醴攘稟疆答劉污都曹書 |
| 87 | 軾頓首都曹劉君足下蒙示書放及編錄拙詩文二十卷軾平生空言語文字見知於世亦以此取疾於人得失相補不如不作之安也以此常欲焚棄筆視三為病然人而習氣宿業未能盡去亦謂隨手雲散舄以渡矣不知足下默隨其後撥拾編綴略無道者實之慚汗可為臺豆毫爨世之書載詩文者妻矣率真偽相半又多為俗子所改竄謂之使人不平然亦不足怪識真者少蓋從古所病梁蕭統集文選世以為工以軾觀之拙於文而陋於識者其道者也宋玉賦高唐神女共初略陳所夢之因如子虛匹是丞相與問答皆賦矣而稅謂之敘此與兒童之見何異李陵蘇武贈則長安而詩有江漢之語及陵與武者詞句優淺正齊梁間小兒所擬作次非西漢文而稅不悟劉子玄獨知乙范轉作蔡啖傳載其二詩亦非是書卓已來談乃流壯方卓之亂伯嗜尚無恙也而其詩乃云以卓亂故流入於胡此豈其啖語哉其筆勢乃效建安七子者非東漢詩也李太白韓退之曰樂天詩文皆為庸俗所亂可為大息今足下所示二十卷無石怨翼日又少謬誤及所示書詞清婉雅奧有作者風氣如足下致力於斯文久矣軾霜困本坐文字蓋願刳形去智而不可得者然幼子過文益奇在海外孤寂無聊過時出裏屈見娛則得數日喜寢皇有味以此知文章如金玉珠貝未易鄙棄也見足下詞學如此又喜吾同年兄龍圖公之有後也故勉作報書亦然不宜 |
| 88 | 答王庠書 |
| 89 | 別紙累幅過當老病廢志豈堪英俊如此實望也少年應科目時記錄名數沿章及題目等大略與近歲應舉者同爾亦有節目文字才塵忝後便被舉主取去今日皆無有然亦無用也實無捷徑必得之術但如君高材強力積學數年自有可得之道而其實皆命但早意欲少年為學者每讀書皆作數過盡之書富如入海百貨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盡取但得其所欲求者耳故願學者每夫作主思求之如欲求古人興怪治亂聖賢作用但作此意求之勿生餘念又別作一次求事迹故寶典章文物之類亦如之他皆傲此此雖迂鈍而他日學成八面受敵與涉獵者不可同日而語也甚非速化之術可笑可笑與李方叔 |
| 90 | 頃年於稱人中驟得張秦黃窕及方叔履常意謂天不愛寶其獲蓋未艾也此來經涉世故開開四方東欲求其似邈不可得以此知人央不徒出不有立於先必有貴於後也如方叔飄然布衣亦幾不免淳甫少遊又安所獲罪遂斷棄其命言之何益付之清議而已憂患雖已過更宜慎口以安晚節而暮直 |
| 91 | 窕君寄騷細看甚奇信基家多異材耶然有少意欲暮車以已意微箴之凡人文字務使平和至足餘溢了 |
| 92 | 為奇怪蓋出於不得已爾昆文奇怪似差早然不可直云耳非謂其諱迦恐傷其邁往之氣當為朋友講唐之語乃宜不知公謂然否霆乙深蘆究貫彙霜乏念一馳轍萬心又 |
| 93 | 有姪婚王郎名岸榮州人文行眥超晦筆力有餘出語不凡可收為吾黨也自蜀遣人來志云春直在輪央當往見求書為先容嘉其有奇操故為作書孤舊聞大夫人二病未易遠去設為士官眉山有程道晦者亦奇士文益老王郎蓋師之此兩人者有致窮之以具而與不為為親又欲往求暮宜其罪殆未易瘳也興龐安常 |
| 94 | 端居靜念恩五藏皆止一而賢獨二蓋萬物之所鍾始生之所出來之所人故也太玄罔直蒙會冥罔為冬直為春蒙為夏會為秋冥復為冬則此理也人之四肢九竅凡兩者皆水屬也兩賢兩足兩外賢兩手南郡兩鼻皆水之升降出入也手足外賢舊說固典賢相表裏而鼻與目眥古未之言也蓋亦有之而僕觀書少不見耶以理推之此兩者其脈皆鹹非水而何僕以為不得此理則內丹不成此又未易以筆墨究也古人作明日方皆先養賢水而以心火暖之以脾圍之脾氣盛則水不下泄心氣下則水上行水不下淮而上行目安得不明哉孫思邈用磁石為主而以朱砂神趙佐之蓋此理也夫安常博極羣書而善曲軀物理當為僕思之是否一報某書與王敏仲 |
| 95 | 某垂老投荒州復生還之望非已與長子邁訣已處置後事矣今到海南首當作棺吹便作墓仍曹手疏與諸子來即莖於海外廣幾延陵季子嬴博之義父既可施之南子獨不可施之艾平生不挈棺夾不扶樞此亦東坡之家風也此外燕坐夕照而已所云途中進連意謂不如其己所欲言者豈有過此者乎故覿縷此細以代面別 |
| 96 | 八又 |
| 97 | 聞遂作管引蒲澗水甚善每竿上須鑽一小服如奈豆大以小竹針窒之以驗通塞道遠日久無不寒之理若無以驗之則更主墓輒累曰竿矣仍願公孽只 |
| 98 | 書少錢今歲入五十餘竿竹不住柏挺永不廢借呂 |
| 99 | 盥季公擇 |
| 100 | |
| 101 | 秋色佳哉想有以為樂人生惟哭書重九慎不可虛 |
| 102 | 擲四時之變無如此節者進有湖州人寄一物其上云扶劣膏不言何物狀似羊脂而堅盛竹簡中丞識此物否味其名必佳物也若識之當詩以示可分去或間習海南者乎由近作樓賢僧堂記謂之慘稟覺崩崖飛溪逼人寒采 |
| 103 | 毋答富道人 |
| 104 | 承錄示秘方及寄遺藥具感厚意然此事本林下無以遣日聊用適意可也若待以御生則為造物者所惡矣僕方苟祿出仕豈暇為此謹邾馳納且寄之左右異日歸田郢容請感愧之至答范蜀公 |
| 105 | 承別紙示論題稟有毒平地生出醉卿土偶作祟眼前安見佛國公欲哀而救之問所以救者小子何人固不敢不對公方立仁義以為城池操詩書以為干楯則舟中之人盡篇敵國雖公盛德小子亦未知勝 |
| 106 | 負所在願公宴坐靜室常作是念當觀彼能感之德安所從生又觀公欲救之心作何形段此猶不立彼 |
| 107 | 復何依雖黃而瞿鼻亦須斂稚而況學之者耶聊復信筆以發公千里石天而已 |
| 108 | 即與季公擇 |
| 109 | 知治行窘用不易僕行年五十始知作活大要是怪爾而文以美名謂之儉素然吾傳為之則不類俗人其可謂澹而有味者又詩云不戢不難受福不那口體之欲佩觸布竊加儉亦是惜福延壽之邊雌 |
| 110 | 似鄙蹇且出之不得己逝然無語長策不敢獨用故 |
| 111 | 獻之左右住京師尤宜用此策也一笑戈人 |
| 112 | 示及新詩皆有遺別憤然遷意雖見之愛我厚然僕本以鐵心石腸待公何乃爾耶吾儕雖老且窮而道 |
| 113 | 理貫心肝忠義與骨髓宜須談笑來生之際若見僕困窮便相憐則與不學道者大不相違矣兄道這汎中必不爾出於相愛好之篇而已然朋友之義專務規諫輒以舊臣廣兄之意爾踞懷坎稟於時遇事有八 |
| 114 | 可尊主擇長者便忌軀為之禍福得喪付與造物非兄僕豈發此看訖便火之不知者以為詣病也口與蔡景繁 |
| 115 | 凡百如常至後杜門壁觀雖妻子無幾見況他人也夏八油亡八乙一艾悠雲藍小袖者近輒生一子想聞之一拊掌也惠及人參羸感海上奇觀恨不與公同遊東海縣一帆可到聞益奇偉曩恨不一往也公嘗往否大篇或可追陪八賦果寄示幸甚幸甚 |
| 116 | 與蒲傳正 |
| 117 | 干乘姪屢呂大舅全不作活計多買書書奇物常典錢使欲老弟苦勸公早意亦深以為然歸老之計不可不及今辦治退居之後夫不能言淡衣薨杜門絕客貧親如桐子夫不能不應副此數事豈可無備不可但言我有好兕予不消與營產業也書畫奇物老弟近年視之不啻如糞土也縱不以鄙言為然且看公亡甥面少酉意也 |
| 118 | 烏度輕作重糟檻恐王提乂一萬語總讎一口答寶月禪師 |
| 119 | 遮道中而奉書必達新歲想法體康勝無綠集會悵望可量屢要經藏碑本以近日斷作萬字不欲作既還書丁寧又悟清日夜更督逐與作得寄去如不嫌罪廢即請人石碑額見令悟清持書往安州于滕元發大字不知得否其碑不用花草禰界只錦書字一味已有大字額向下小字但直為文詞更不須寫大藏經碑一行及操人為人姓名即古雅不俗切祝切祝又有小字行書一本若有工大莫大一小橫石亦佳黃州無一物可充信建荼一角于勿迷塵兜餘惟萬萬保練適冗中清師行奉啟草草一征乍趙昶梅之 |
| 120 | 舊章堂下而怕作曹親知書問動盈篋笥而終歲不答卦之大息而已乃知剖符南微賢者處之固不擇還近劇易矧風土舊諸晉而兵與多事適足以發明利器但恨愚職何時復得攀接點 |
| 121 | 示論處患難不戚戚只是愚人無心肝耳與鹿豕木石何其所謂道者何會夢見舊收得蜀人蒲禾羿山水四輔亦近歲者華其人已然矣聊致齋閣不罪覽寶藤既美風上又少訴訟優游卒歲又復何求某亦甚樂此安土忌懷加至只人元不出位而已 |
| 122 | 歲行盡矣風雨妻然紙窗竹屋燈火青熒時於此間得少佳趣無由持獻獨享為愧想當事大逾計答賈耘老 |
| 123 | 久不奉書尚家記錄遠枉手教且審比日動止佳勝兼集寄示石刻足見故人風氣之法且與世異趣也新詩不蒙錄示數篇何也貴國詩人之常齒蘧目昏當是為雙荷葉所固未可專咎詩也某髮少加曰耳餘如故末緣往見蠆萬自愛戈八 |
| 124 | 又放江湖不見偉人昨在金山滕元發以扁舟破巨浪來相見出於巍然使人神聳好箇沒與底張鎬相鉛見特且為致意別後酒狂甚長進也老杜云張公一生江海客身長九尺鬚眉蒼謂張錯血蕭嵩薦之云用之則為帝王師不用則窮谷曰病叟革娛又 |
| 125 | 今日舟生無他事十指如懸桓道有人致嘉酒遂獨彭重飲一杯醇然徑醉念賈處士貧甚無以慰其意乃御一離埃作怪石古木一紙每過機時輒以聞煮還能飽人否若吳興有好事者能為君月致米三石酒二軒終君之世者便以贈之不爾者可令雙荷葉收掌須添丁 |
| 126 | 長以付之也 |
| 127 | |
| 128 | 石橋之壤每為悵然吾師經營非不堅盡當由窮蹇之知所向無廊累此橋聊銀尚未有涯但勿廢此赴歲豐人府會當戎耳僕已得請居常州暫至車攘還霆疑乙 |
| 129 | 接任王定國 |
| 130 | 近絕少過臨賓客知其衰橫不能與人為輕重見頭畢羈幽床薨跡軒昨日偶見子龜嗟嘆者翁之遺外卜導蒙囑聞過必相告吾第大節過人而小事亦不經意正如作詩高處可以追配古紅而失處亦受噬於拙日簿輅正好點檢人小疵不可不留意也竹與楊元素 |
| 131 | 某近數章諸郡未允數日來杜門待命期於必得耳公必聞其略蓋為臺諫所不容也昔之君子惟荊是 |
| 132 | 師今之君子惟溫是隨所隨不同其為隨州也老君典溫相知至淡始終無間然多不隨耳致此煩言盎始於此然進退得喪齊之又舉皆不足道者兄相知 |
| 133 | 之深恐願聞之不須為人言也令子必得信計安嵌盜平之姪 |
| 134 | 獨且不懼者惟司馬君實與叔兄余耳常事委命直道而行縱以此竄逐所獲多矣因風寄書此外動學自愛近來史學凋廢去歲作試二間史傳中事無一兩人詳者可讀史書為益不少也三盥謚純丈 |
| 135 | 唾蓐示論鄙意不復公休之飽人子之心也不消之臨夙置之分斷衣已領其意而辟其物物有齊量意豈有窮哉昔人已聘還圭璋庶幾此義議典趙德麟 |
| 136 | 明守一壽託為致乙育王大覺禪師仁廟舊所禮遇嘗見御筆賜偶頌其略云伏睹大覺禪師其敬之如此今聞其困於小人之言幾不安其君可嘆可莫太守聰明者成於能安全之願公因語欺曲山晉正便凡億猶當以仁廟之故加禮而況其人道德文朱雅 |
| 137 | 重一時飛此老今年八十二若不安全當使何往恐朝廷聞之亦未必事也宗方典撰宸奎閣記旦夕附去公若見此者當為致意 |
| 138 | 繹答張嘉父 |
| 139 | 久不奉書過厚下連遠枉教凡具審起居佳勝感慰方藝著述想日益富示論治春秋學此學者本務夭何疑焉此書自有妙用學者罕能理會若求之繩約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細檄繞竟亦何用惟丘明識其妙用然不肯盡談微見端兆欲使學者自見之故僕以為難蓋嘗悔少作矣未敢輕論也凡人為文至老多有所無僕嘗悔其少矣然著成一家之言則不容有所悔當且博觀而約取如富人之業大第儲苴瑟邢既足而後成之然後為得也愚意如此是否夜寒筆凍眼昏不罪不罪 |
| 140 | 與周文之 |
| 141 | 追蒙寄示書圖及新堂而勢仍求指名橫南無大寒甚暑秋冬之交勾萌盜發春夏之際柯葉潛與四時之運默化而人不知民居其間衣食之奉終歲一律刪配寡求而易安有足樂者若使治不須知其所安而典躋墳二之俱偶豈非牧養之妙手縣文之治循已用此道故以默化名此堂如何可用便請題榜也答程天侔 |
| 142 | 去歲借合屢會當時豈知為樂今者海外無復夢見聚散憂樂如反覆手幸而此身尚徒得來訊豈侍奉清安知有愛子之賊被禍沮幻不須深留戀也僕離惠州後大兒圭湯下亦失一男孫悲愴久之今則已矣此間食無肉病無藥居無室出無友冬無炭夏無寒泉然亦未易悉數大率皆無爾惟有一幸無甚璋也通與兒子結茅屋數椽君之禮庇風雨鴻勞費巳不實矣賴十數學生助工作躬泥水之役愧之不可言逾尚有此身付與造物聽其道韓流行坎止無不可者故人知之免憂夏熱萬萬自愛生與死者姪孫 |
| 143 | 姪孫近來為學何如恐不免超時然亦須多讀書史務令文字華實相副期於適用乃佳勿令得一第後所學便為棄物也海外亦粗有書籍六郎亦不廢學雖不解對義然作文極俊壯有家法二郎五郎見說亦長道會見他文字否姪孫宜熟看前後漢史及韓迎文有便寄近文一兩首來小海外老人意也尸與米元章 |
| 144 | 嶺海八年親友壙絕亦未嘗聞念獨念吾元章遵往凌雲之氣精雄絕世之文超妙入神之字何時見之以洗我積歲瘴毒耶今其見之矣餘無足云者川又 |
| 145 | 兩日來疾有增無減雖遷閒外風氣稍清但虛乏不能食口殆不能言也見子於何處得寶月觀賦襲然謂之者夫臥聽之未樂蹶然而起恨二十年相從知元章不盡若此賦當過古人不論今世也天下豈當如我輩犢曠耶公不失當自有大名不勞我輩說也若欲與公談則實未能相當更後數日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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